风流小阿霸_李凉武侠小说全集

李凉《风流小阿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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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猪哥出世
    开封城,出城东五十里外。矗立站一座戒备森严的大庄院。那便是赫赫有名的猪哥庄。
    通常,提起开封府,就会使人联想到那铁面无私,廉明公正,不畏权势的包青天。
    同样的,一听猪哥庄,自然而然也会令人产生直觉,以为庄内全是色情狂,性骚扰者,心理变态。大色狼……也许是集各种好色之徒的大本营吧。
    其实大错特错,猪哥庄既不是猪哥们的乐园。更与包大人风马牛不相干,实际上,它是个天下独一无二最特殊的监狱。
    为何称为猪哥庄呢?
    不消说,凡是够资格关在这里的,绝对是猪哥,至于它的山来嘛话说十几年前,有个叫朱铭的清寒子弟,家境还真不是普通的穷,别说家无隔宿之粮,连当天的一日三餐都毫无着落,眼睛一睁就开始发愁。
    尤其朱铭的老爸才四十出头,就积忧成疾,一病不起,前“奉主恩召”,去西天极乐世界报到了,身后萧条不在话下。还留给孤儿寡母一屁股的债。
    偏偏朱家当年家遭尚未中落时,曾与沈大户的千金结有姻盟,而且还是指腹为婚。
    如今沈家靠炒地皮,玩股票,外带放高利贷,俨然暴发户。成了当地的首富。
    那午头讲究的是门当户对,沈大户自然不愿把掌上明珠下嫁“一级贫户”。
    所以嘛,当朱铭十八岁那年,朱母异想天开,央媒婆去沈家求样日迎娶时。竟遭沈大户一口回绝,表明了毁婚之意。
    这一来,使朱铭大受打击,同时也激发了他奋发向卜的决心。幸好沈家阿慧小深明大义,隔三隔五派心腹丫环去朱家暗中接济。使朱铭得以安心苦读。
    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赴京赶考中了个特奖……不,不对,是中了状元。
    沈大小姐这一宝可押对了,否则,非但投资下去的金钱和青春全部亏光,还得遭受旁人讥嘲。说她汉有当状元夫人的命哪。
    至于沈大户嘛。见枝他拒绝往来户的穷小于朱铭,居然高巾榜首。衣锦荣归,忙不迭请出当地镕高望众有头有股的士绅,陪同他备了重礼,亲自登门谢罪。
    常言道。打狗看主人的面子,念在阿慧小姐的情份上,朱铭只得不计前嫌,总不能把未来老丈人当狗打呀,于是,这回可是门既当,尸也对了。一边是当地旨富,一边是新科状元,朱、沈两府联婚,那份热闹自不在话下。
    可是就在洞房花烛的当夜!偏偏闯来个胆大妄为的采花大盗。潜入洞房把新郎五花大绑捆了个结结实实,还在他n中塞进新娘三寸金莲的裹脚布。”
    朱铭既不能动弹,又无法出声呼救。跟睁睁地看着那采花大盗脱衣登床,把那吓昏了的阿慧小姐蹂躏一番,然后还席卷所有值钱的首饰,从容不迫地扬长而去。
    唉!朱铭真有够衰,“大登科”虽名列榜首让那采花大盗扰了个先。
    阿慧清醒后急忙为朱铭松了绑,随即一哭,二闹。三上吊,要死要活地痛不敢生,反而是朱铭胸怀若谷,费尽口舌好言相劝。表示错不在阿慧,才算把她给劝住。
    况且,家丑不可外扬,事情一旦闹开,两家的脸上都不光彩。
    但朱铭这口气憋在心里,走马上任开封太守后,决心要报这奇耻大厚,将满腔怨恨发泄在天下所有的采花大盗身上。
    于是他向京城借调来四大名捕,为他训练出一百军八条好汉,编成闪电小组、霹雳小组,展开大行动。
    这一来,真个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震惊了天下黑道\人物,尤其是那批寡人有疾的猪哥族。
    京都四大名捕可不是叫着玩的,他们果然名不虚传,训练出来的这两组人马,个个有两把刷子,即使想偷渡出境避风头的通缉犯,也被他们一一抓回,扔进大牢里去吃免钱饭。
    而被抓的江湖败类中,十之八九是采花大盔。至少也有妨害风化的前科。
    —时之间,号称天下第一大牢的开封府大窄。已是人满为患?再抓来的人犯都无牢可关了。
    依当时律法,采花盗只要未闹出人命,无法判处死罪。
    至多关个三年五载,一旦刑满出狱,难保不会老毛病又犯。
    像狗改不了吃屎一样。
    朱太守也汉皮凋,幸好身边的狗头军师丁师爷出了个点子?使他喜出望外,大呼三声:“天才!天才!天才!”当场嘉许一番。
    当日他就启程进京,备了一份洋洋洒洒的万言奏折,入朝面奏圣上。
    皇帝看完奏折,含笑微败颔首道:“准卿所奏,回去就这么办吧。”
    朱铭大喜,忙不迭叩谢龙恩:“谢万岁,万万岁!”
    回到开封后,朱太守便下令征召开封方圆百里内的所有大夫、郎中,连无照的“密医”
    也凑上了数,展开一场空前绝后,史无前例的屠根大行动。
    所谓屑根,阉掉命根于是也!
    一夜之间,关在开封府大牛里的所有采花大盗,命根子全部清洁溜溜,使他们从此不能作怪了。
    由于他们都有不良记录,虽具有现成当太监的条件,却不能物尽其用,因为皇宫里可容不得这批猪哥,虽然他们已经无能为力。
    但开封府的大牢里早已“客满”,怎么办?
    这回朱太守自己想出了个点子,利用出城东五十里外,座废弃已久的村子加以改建、集中收容所有猪哥,总算解决了问题。
    后来大家为厂感念朱太守的德政。一传十,十传百,便将那地方流传成猪哥庄了。
    甚至有人经过时诗兴大发,在庄前围墙上写了一首打油诗,诗曰:“男人哪个不猪哥,只要一进猪哥庄。
    心有猪意哥不起,奈何!奈何!
    畦噻!诗写的不怎么样,倒是一阵见血,传神得很哦。
    猪哥庄好久好久都没入来报到。今却进了一位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公于苏光了。
    这苏光了的由来可是有典故的。
    话说“输光了”,他也真衰,简直是衰到家了。他有个贴鬼老爸,为了省下一二个本钱,把要去算命拟为儿子取名的钱,全拿去孝敬赌场了,回来时可是输得清洁溜溜。又醉茫茫的。
    那时代的女权是丢在垃圾柿的。阿光他老妈见老公输得大发脾气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但儿子出生三天内如不去衙门报户口可要受罚,只好提足十万分勇气,嚼吸问道:“要为儿子取什么名字?”
    赌鬼老爸吼道:“他妈的叫什么,叫都‘输光了’!”
    等他老爸睡到太阳晒屁股醒来却已来不及了。“输光了”他妈已去报了户口,两口子吵了架。老爸忙跑到衙门去更正儿子的名字!却桩打了回来。
    从此他就叫苏光了,暗中人家叫他“输光了”。
    苏光了还真给苏家带来转机,只因他那个赌鬼老爸逢赌必输。且是输得光溜溜,有次真的连身上衣服也辅光了,才不得不信邪。从此安份种田。
    苏光了还真有读书天份,闭门不放屁苦读了十七年便带着亲戚五十朋友八十的祝福上京赶考。
    话说苏光了人背着简单行李,赶了十几天的路来到了开封城。
    苏光了摸了棋自己口袋喃喃自语道:“还要三天才能到京址,身上银两连吃饭都不够,我看只好找个地方蹲一蹲,等明早城门一开便继续赶路……”
    苏光厂打定主意便在摊子上买了二个馒头,一边啃着一边逛逛街火通明,繁华得紧的开封械,此刻开封城拥进了一大票赴京赶考的人员,做生意的哪会放过“外路仔”外快的机会,使得开封城更显得热闹,一波波人潮把临时夜市挤得水泄不通。
    苏光了一人光看不买也打发丁不少时间,当行人渐渐稀少,街道旁到处吆喝着收摊声,苏光了在大街来来回回走了十儿趟,别有心机地堪查地形,等人潮一散,夜人沉寂便走八一条两旁都是高大住宅的通巷中“露营”。
    苏光了本是坐着睡,但一睡沉了变成了“大”字睡像!口中还冒着气泡呢。
    此时半夜二更,右旁住宅侧门走出了一名老者,哈欠连连。边走边咒骂着道:“他娘的。都什么时候了。还叫我这老花仔(老人)去买宵夜。要是在我们乡下只有吃屎啦,还指定什么虹豆汤圆。”
    “砰!”一声。
    “畦!”两声。
    原来那老者出门却没把眼睛带出来,闭着眼一脸睡像地走着。结果把躺在地上的苏光了的头当球踢,还把苏光了身子当床铺,整个人压在苏光了身上。
    两人哇哇叫疼,各有打拚后才从地上爬坐了起来。
    苏光了本想骂他几句,但一见老者面口忙把气给吞了下去,忙道:“咦!你不足阿福伯尸那老者被叫出了名,也望着眼莳这位寒酸公子打量道:“你是……”
    苏光了忙道:“阿福伯,我是住在村尾的苏光丁。”
    “哦!原来是你!”老者笑了笑道:“你爹名字还真取对了,我五六年没回去了,村子里后辈儿乎全不记得了,但对你的名字我可记得清清楚楚的。”
    苏光了闻言只好无奈报以回笑。
    那老者道:“咦!你怎么一眼就认出我来了?”
    苏光了不好意思道:“阿福伯鼻头尖上那颗长毛的大黑痔,全村于谁不认识的。”。
    吗榀伯闻言哈哈大笑。摸者鼻头尖道:“是啊!你的名字轰动全村。我的鼻头痣无人不晓,我俩可真是半斤八两啊!”
    阿福伯打量他一眼道:“你来开封干嘛,是不是今年咱们村子收成不好。你出来找事做!”
    苏光了摇头苦笑,便把上京赶考。露宿街头配了出来阿福伯忙道广你吃饱了没?”
    苏光了道:“差不多饱?”
    “什么是差不多饱?”阿福伯问道。
    苏光了不好意思道:“我刚才吃了两个大馒头,所以……
    ,所以就不太饿了。”
    阿福伯听了便也明白过来了,他知道村子里都是做庄稼汉的。所以个个饭量特大,区区两个小馒头那够塞牙缝。
    阿福伯拉着苏光了道:“走走。先陪我去帮我家员外买宵夜,回来我再带你到员外家吃个饱,睡个好,明儿个好赶路!”
    苏光了道:“陪阿福伯走一趟是可以。但千万不可麻烦你东家!”
    “什么东家、西家,我听不懂,反正我家员外是个好人,不会怪罪我这老花仔(老人)。”
    苏光了被阿福伯推、拖、拉地终于走进了建筑豪华的住宅。。
    阿福伯本想拉着苏光了到厨房吃顿饱再说。不料一进大门就被人喊住了。
    阿福伯忙一礼道:“老爷,你的虹豆汤圆小的已经买回来了。”
    张员外年纪五十上下,入胖肝的,笑眯眯的,又很高大,见了他便使人感到一团和气。
    张员外站在厅前台阶上道:“你旁边那人是……”_阿福伯忙道:“回老爷的话,这位是小的同乡小侄,这次上京赶考,刚好被我踢到了,小的见他露宿街头又饿着,所以擅自带他回来住一宿,明早好让他赶路上京。”
    张员外闻言点头之际,苏光了忙对他一礼道:“在下姓苏,名光了,打扰员外安宁望请恕罪。”
    张员外打量他虽一身敲衣,人却长得蛮俊的,笑道来是阿福伯同乡苏公子不用客套,请上厅一坐。”
    苏光了一怔,忙道:“在下来得唐突,员外不怪罪在下非常感激,只是在下出身寒门那配得上与员外大人同起同坐,这万万使不得。”
    张员外笑道:“富人也是人,穷人也是人,那有贵贱之分,苏公子饱读圣贤书懂得应比老夫还要多,难道苏公子可是嫌我一身铜臭(钱)味?”
    苏光了忙一礼道:“不敢。”。
    此时间福伯忙低亩道:“光了上去陪他聊一会儿吧!”
    我们老爷心地很好,你就苏光了只好一礼道:“蒙张员外不弃,在下唐突丁。”
    就在张员外哈哈大笑说个“请”时,阿福伯忙对苏光了道:“你等会要说成家了。”
    苏光了一楞之际,张员外已交待阿福伯准备酒菜,自个走下台阶,请苏光了到大厅。
    只见阿福伯对自个挤眉弄眼的,苏光了英明奇妙,满脑子问号。
    话说开封城的张员外可是家喻户晓的大人物,其原因可不是他是大善人而出名,而是张员外的唯一掌亡明珠张美美是号称天下第一“美”女。
    张员外为了他这“有女初长成”可是伤透了脑筋,在三次官办的抛绣球招亲结果第一次抛绣球招亲由朱铭大入主持。上百位姑娘而的抛出绣球,让台下那些少年仔枪成一团,为娶个老婆争个你死我活。
    苏光了与张员外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聊上诗、画,两人相谈甚欢,酒是一杯一杯的干,喝得两人已有八分醉。
    此时张员外醉得拍着苏光了肩膀道:“小兄弟,你说人的美丑真的那么重要吗?”
    苏光了醉笑道:“古人曰:蛇蝎美人,祸水佳人,诚不欺也乎,美人能倾国倾城。乃祸害遗千年,而丑人只要心地好,才学饱,知书达礼,遵三丛四德可乃一位贤妻也乎,往往是成功之人肯从的乎也乎。”
    “粤!说得好!说得呱叫呱!”张员外拍手大笑醉道:“唉!
    只可惜老夫生得一个丑女嫁不出去。”
    苏光了搭着张员外的肩道:“那是迂腐之见,虽外大可不屑一顾,比个简单例子,三国时代,周渝不是娶了天下美女吗,而孔明却跟他唱反调娶了个天下公认丑女为妻,依我看周渝败在孔明计策上,可都要怪他那位娇妻呢!”
    张员外笑道:“你是不是在打屁说醉话!”
    苏光了摇手晃头,道:“这是个人在下见解,说来参考,员外你想想看,当两国交战。
    主事元帅是不是要专心来计划一切,然而周渝娶了个美娇娘,天天怕冷落美人,又怕戴绿帽子,这一来不是分心了吗,哪能冷静专心地对付孔朋,结果三次气得呕血而亡,还不明白自己败在那处。”
    “妙!妙!小兄弟独到见解,可赢一针见血,不愧是才高八斗。”
    张员外又道:“小兄弟你成亲或订亲了没?”
    苏光了道:“在下家境贫寒,当工读生才把学业完成,鼓起勇气上京一试,今功不成,名不就,成家?连屁都不敢想。”
    张员外哈哈大笑道:“这么说苏公干还未成家。也没订亲了。”
    苏光了笑道:“我穷得连鬼都不敢上门,哪有成家本钱。”
    此时苏光了醉得可以,言语不清了,哪还记得阿福伯的话。
    此刻张员外道:“好!老夫就把小女许配给你如何?”
    苏光了醉得哈哈大笑道:“员外你别爱说笑。我今儿上成亲用什么养人家,算了,员外别亏(埙)我了。”
    张员外哈哈笑道:“谁说老夫说笑来着,来,咱们干了这一杯,算是订亲酒。”
    苏光了一听喝酒,便拿起杯子,大叫道:“好,干了,不喝就是乌龟!”
    苏光了喝于酒后,人也倒了下去,口中喃喃废话一大篇。,张员外这时可恢复了神态,一付老神在在的样,他看着苏光了。心中想着,直到三更鼓才打醒了他。
    只见张员外叹了一声,牙一咬口中自语道:“先来个生米煮成熟饭,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张员外便去叫醒下人,婢女把苏光了抬进了鼾声雷动的后院张美美房间,张员外便回到大厅上白个喝惭愧酒。
    唉苏光了可真时运不济。
    一来这张美美一上床就打呼,她那呼声使得全院上上下下投入有能耐睡,所以张美美就独占一大片的后院,二来当苏光了被抬进了张美美房里,这位大小姐还睡得像死猪一般,所以张美美并不知她老爸用心设计,送来个如意郎君。
    三来张员外竟也喝醉了,扒在大桌上梦周公。
    结果到了四更时分,也不知谁强奸了谁。
    只听张美美房中传出破锣嗓子声大叫“非礼啊!”
    张美美用上狮吼功大叫了一声:“非礼啊”
    张美美叫声传过六条街,刚好传到了正国班维护治安的临检巡逻小组。
    二三下就把苏光了来个五花大绑押回了衙门。
    当时朱铭大人刚好上京监考就由京城四大名捕共同审案,在一阵公说公有理,婆说婆礼之下,依常理论之,强奸罪理所当然是男的错了。
    如四大名捕见到了张茉美一定不敢乱判了,只可惜原告人是张员外出面,所以苏光了只好认衰了。
    可怜的苏光了一声惨叫下,那跟了十八年的那话儿从此和他说拜拜了。
    苏光了醒来时便已住进猪哥庄。
    这件案子还是张美美良心不安自个跑去自首,才传开来。
    苏光了虽得到平反,但那命根子再也唤不回来了,苏光了自认无颜回去见扛东父老,人生也无希望了,打算蹲在这儿一辈子,便假传死讯回故居。
    朱大人的判决更是一绝,把张美美也关进猪哥庄,使她成了万绿一点红,只是红得汉入要,也没人有能力要,成了史上空前绝后的大新闻。
    猪哥庄越来越旺了,从一百多人到三百人数,只因住进来的人都和苏光了一样。
    人生役希望了,所以进猪哥庄的人虽然刑期满了可以飞了,却都蹲在此了。
    “呜!呜!呜!我歹命啊,歹命,我这一生幸福全断送在你这女人的手里!”
    “喂!老幺你烦不烦啊,都念了二个月了还在念这些老词。都快发霉,你可要搞清楚,我可是朱大人说媒嫁给你这中看不中用的老幺!”张美美吼道。
    苏光了哼声道:“我就是全天下制剩你一个我也不会要你,我甘愿自杀!”
    张美美哼声道:“谁叫你瞎了眼,被人设计了。”
    此时三四名大汉走进来,其中一名四旬汉子开口道:“怎么你们夫妻又吵嘴!唉!都吵了二个多月了还吵个不完。”
    张美美来个大舟传播单手叉腰指着发话汉子道:“你们这些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尤其是你这老盖仙。”
    那名四十上下长得斯文儒雅的老盖仙,双手一摊,睁大了眼。道:“我又招谁惹谁来着。”
    此时张美美突然手掩着口,恨声连连。
    老盖仙忙道:“美美你怎么了?”
    此时苏光了哼声道:“吐什么吐,我看到你就想吐。”
    “你这没良心的,你说我到底哪点不好,哼!你嫌我丑,哼,你不会不要看,反正女人脱光了还不是一样,我一生下来就这个样,又不是我的错,哼枉你饱读圣贤书,其实一个屁也没有用。”张美美哭着道。此时气氛沉寂,尤其是苏光了被骂得有点惭愧。
    一名年轻汉子忙哈哈打圆场道:“美美说得有理,如果看不见用摸的,我可能会选上你!”
    老盖仙敲了那年轻汉子一个响头,骂道:“小狗子,你住嘴。”
    张美美破梯为笑,道:“可不是吗。我该凸的我比人更凸,该凹的我也凹下一点。”
    众人闻言不禁大笑,但此时张美美又掩嘴O区声连连。
    老盖仙狐疑道:“美美啊!你是不是胃肠不舒服啊!”
    小狗子笑道:“可能喔!不然美美一说到吃饭可是跑第一的,这几天却吃得很少,害得我们剩饭太多挨伙头兵的骂!”
    张美美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老是没胃口,全身懒洋洋的不想动。”
    老盖仙拉着张美美到桌旁坐下道:“来,我帮你把把脉!”。
    一旁小狗子笑道:“老盖仙啁,你行吗?”
    “哼!想当年……”
    小狗于抢道:“别想了,听多了啦,你啊想来想去还不是和我们一样成了假男人,光只会臭盖。”
    此言一出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老盖仙哼了一声道:“不要理他们这些‘孝查埔’(疯男人),来我帮你把把脉!”只见老盖仙闭着眼突然睁亮了,为了慎重起见,老盖仙不停把着张美美左右手脉众。老盖仙忙道:“小狗子,快,快去请咱们庄主来。”
    小狗子一脸不耐烦道:“你又发哪门神经,我被你骗了好几次,结果被庄主刮了一顿,哼!我才没那么傻白讨没趣J”,老盖仙忙道:“不是我有事。是美美有事!”
    小狗子笑道:“别盖了,咱们张大美美身壮如牛,她会有事才怪,我看见你‘钙片’吃多了撑着。”
    “他妈的。”老盖仙情急道:“你去请庄主来,就说美美有喜了。”
    小狗子道:“什么喜,是不是她可以出庄了。”
    “笨蛋!”老盖仙敲了他一记响头道:“有喜就是有孩子“什么!你是说美美怀孕了?”屋中人异口同声惊问道。
    小狗子忙道:“你不会拿我们穷开心吧?”
    老盖仙气道:“这种事哪能开玩笑,我又不是自讨投趣找骂,怎么你们都不相信。”
    小狗子道:“只怪你有不良记录嘛!”
    老盖仙一巴掌打了过去,道:“你到底去不去?”
    小狗子闪出门外,对老盖仙扮了个鬼股,口中便大叫“庄主害喜了……”
    众人闻言大笑,老盏仙笑道:“这回可不是我害他,等会定被庄主赏了十五百红条。”
    此时苏光了激动地抓着老盖仙道:“老盖仙大哥,你说的可是真的?”
    老盖仙呵呵笑道:“如假包换,恭喜啊苏老弟你可觅行。
    一炮就让美美中标得奖。你就等着做爸爸了。”
    苏光了蹬大了眼。口中喃喃道:“我要当爸爸了!我要当爸爸了……没想到我们苏家有后了。”
    “小老弟你哭什么,应该高兴才对啊!”老盖仙道。
    “哇!美美!”苏光丁激动地抱着美美的腰将她抱起来转着。
    众人也不禁大惊,没想到手无缚鸡之力的苏光了竟能把高他一个头比他重二倍的张美美抱着转。
    苏光丁高兴又冲动地抱者嘻嘻笑的美美转了三圈后已有些不支,老盖仙忙跑过去将苏光了稳住身子,口出道:“小心啊!不要动了胎气!”
    此时小狗子已抚着脸带领一位五旬的老者及一大票三四十人全跟到了苏光了夫妇的宿舍。
    此时房舍有如菜市场般,此刻张美美在猪哥庄可成了宝。连当今皇后看了都会酸酸的。
    怪事年年,猪哥庄居然有人会生小孩,天下的三姑六婆又不知如何猜想,看来大有一口痰变成一只鹅了。
    猪哥庄就有如一锅杂叶汤,说人才济济,在只有住进没有搬出之下,不论文、武可说是卧虎藏龙之地。
    单说猪哥庄主宋元彪,在江湖上可是响当当的大人物。
    身武学就连几大门派联手也被他逃脱,只可惜他应验了一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被四大名捕设下美人计,将这位大色狼风流才子结阉了,从此“花蝴蝶”宋元彪便在江湖上除名。
    猪哥庄的人只要有点压箱本领的全都希望张美美肚子里的小东西来继承了。
    十五年后
    “小猪哥!小臭屁,小处男,给我滚出来,气死我了;这下我可真的要抓狂了。”
    “是谁啊!一大清早就在哭爸哭妈的?”房中传来沙哑破铜嗓子的女人声。
    “哭你去死啦!太阳都晒到屁股了还睡!”门外老盖仙大叫道。
    张美美打开门,伸个懒腰哈欠连连,口齿不清地道:“老盖仙你发神经啦,又受什么刺激了。”
    只见老盖仙吹胡子瞪眼地道:“叫你的心肝宝贝出来!”
    张美美嘻笑道:“我有两个心肝宝贝,不知你要大的还是小的。”
    老盖仙气道:“哼!大的都成了太监公公了,你还当他是个宝?”
    “怎样这又关你什么事,我抱我老公睡觉干过瘾关你什么屁事,你再说一次我就拉你到庄主那儿理论”张美美双手叉腰跟老盖仙大眼瞪小眼的一副母夜叉样。
    “好!好!算我怕你,你有你的法度(办法),嘻嘻,干过瘾我可不管你们胡搞瞎搞什么?”老盖仙此刻语气已软了一半了。
    “哼!谅你也秘不了。”张美美得意笑道。
    老盖仙皮笑肉不笑道:“我的姑奶奶,猪哥庄一枝花,你能不能叫你那小的心肝宝贝出来一下。”
    张美美转身叫道:“阿光啊!我的小光光啊……咦,不对……”
    “喂!老盖仙你是老糊涂了还是存心找碴,小光光不是天未亮就被你拉去练功了吗?”
    张美反问道。
    老盖仙闻言心中火又往上冒,怒道:“这小猪哥精,真是气死我们这些师父,叫他好好练功,他却练起摸鱼功,今又不知跑到哪儿摸鱼了。”
    张美美会意笑道:“哦!我知道了,八成你早上也练摸鱼功,摸到徒弟都跑了还不知道。”
    老盖仙闻言,忙手指放在嘴上“嘘”了一声,拉了拉张美美尴尬笑道:“知道就好,何必讲出来嘛,多伤感情!”
    张美美夸张地大笑道:“别假仙了,这又不是第一次,不新鲱了。唉!我长了这么大还头一次见到你们这些师父有够笨桶,自个徒弟被罚跑,你们这些师父没的也一起陪跪!”
    老盖仙叹道:“谁叫你生出一个害人精。”
    张美美道:“是你们无山小路用。”
    此时苏光了被她俩声音吵醒了,走出来见了老盖仙忙道:盖仙大哥你怎么了,全身湿淋淋的。”。
    可不是吗,老盖仙全身上F有如从水桶捞出来般,把地上滴湿了一大片。
    老盖仙笑道:“我是跳脸盆水自杀没死的。”
    苏光了一愕,不知他所言何物,老盖仙苦笑道:“别想了你这书呆,我这落水狗还不是你那宝贝儿子的杰作。”
    张美美笑道:“又发生什么新鲜事说来听听。”
    苏光了“嗯”了一声,对着张美美训道:“你是幸灾乐祸,还是在看笑话]”张美美伸了伸舌头,忙躲到老公身后让他见不到自己还在偷笑。
    老盖仙叹道:“这又不是第一次了,说出来也不怕你们笑。”
    原来老盖仙今天轮到他监督小光练轻功,便一太早天未亮就到苏家。
    这个老盖仙也真是老天真,摸到小光的床铺点了小光的睡穴,抱着他到了练功场所。
    老盖仙解了他的睡穴等小光半醒之际,便把他丢人冰冷的池子里,让小光心凉脾吐开。
    哇哇大叫,报一点老鼠冤。
    老盖仙逼他上树练轻功后,自己坐在树下,坐着坐着不小心自个儿却睡着了。
    等老盖仙惊醒后见“苏光光”今早好似吃错药了,居然连哼都没哼了一声,还乖乖地站在细小树枝上练功。
    老盖仙满意地点点头,嘉许他几句,便叫他下来休息,哪知苏光光却不应声。
    老盖仙一见不对劲,便跃—上树干才发现这哪是苏光光,原来这小于不知哪里弄来个与他维妙维肖的蜡像人吊在树枝上代替了他。
    老盖仙心中大叫:“不妙,这小猪哥如跑回去睡觉那还好。如跑去闹事,等会我也跟着惨了。”
    老盖仙一气之下打了那假人一巴掌,结果他—动假人,下料树干上头就泼下一大桶冷水,淋得他成了落汤鸡,且树干上还滑下一布条写道:大清早,洗凉澡,身体好,精神好,哈哈哈,师父好!
    那个没水准的张美美一听完早已笑得坐在地上踢脚踢腿的,连苏光了也是憋着笑个够。
    老盖仙等他俩笑够了喘着才道:“你们笑够了没,可以叫小猪哥出来了吧!”
    苏光了忙转向屋子吼道:“苏光光你还不滚出来。”
    “来喽!”
    —个童稚声音回应着,只是这声音是从远方那片小林子传来的。
    “奇怪!你叫一声就这么管用,我刚才叫了那么多声小光光连屁也没应一个。”张美美笑道。
    “哼!这孩子还不是被你宠坏了。”苏光了蹬着张美美道。
    “凶什么凶,三字经只写着‘子不救,父之过’,又没写‘子不教,娘的错’我只有这么一个心肝宝贝,不疼他疼谁。”张美美叫道。
    老盖仙嘻笑道:“对!对!有理,以后三字经要改‘子不教,父母过……”
    “哼!笑什么笑,牙齿白呀,我的小光光还不是被你们这些师父宠坏了,真是‘教不严,师之惰’,还好意思笑?”张美美叫道。
    老盖仙心中骂道:“他妈的,女人心海底针,翻脸比翻书还快!”
    苏光了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便又对林子吼道:“你还不出来。”
    “哇!老妈!救命啊,不救你会天寿。”
    只见林子中窜出一条人影,往他们这边冲过来。
    哇塞!只见苏光光拚命逃样,其速就连速度最快的花豹也追不上,一眨眼工夫已到三人面前。
    那小孩一冲过老盖仙时叫道:“盖仙师父救命啦!”
    老盖仙哼声道:“救命?那你可找错人了,我可是要你小命。”
    老盖仙口中说着,右手已抓了过去,只见那小孩冲势不定,等老盖仙抓身至二寸之处,突然一个旋转,左脚尖一点,及时地从老盖仙头顶越过,口中还是嘻嘻地笑着。
    那小男孩闪过老盖仙的突击,身形飘落于五六尺外正想再跑,却有一声如雷公的吼声叫道:“站住!”
    那小孩闻言有如被雷电击中一般马上定住身形不敢乱动,低头地叫了—声:“爹!”
    只见那小布衣男孩,长得有如大人般,年约十四五岁,正是苏光了与张美美一炮就中标的结晶苏光光。
    苏光光可说集合了他父母两人优点于一身,要不然可又要有个钟馗了,只见他五官清秀又讨人喜爱的脸孔,全身散发出一股似用不完的精力。
    此时老盖仙嘻笑地走了过去,敲了他一记响头笑道:“小猪哥再跑啊!怎么不跑了,这回又惹毛哪位师父而火烧屁股大喊救命!”
    苏光光白了老盖仙一眼,正想发话顶回去,但一看那两眼会喷火的老爸一眼,忙又把话吞了回去。
    “岐!好臭啊!”张美美叫道。
    老盖仙吸了几口道:“好像是…是……”
    “哇!”
    “嘭”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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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猪哥捉色狼
    老盖仙口中说着缓缓回身时,双眼便见到一座粪山撞了过来,这一撞可把老盖仙撞飞了五尺之外。
    “大熊师父,我下次不敢了。”
    只见那座粪山臭味薰天地横臂一出往苏光光腰际扫来苏光光早就在发话之时身形左移躲到张美美身后,“畦!你这只大笨熊卫生一点好不好,黄金、银水乱喷。”
    张美美吼道。
    只见那全身沾满粪便身有七尺高。有如一座大山的汉子捶捣顿足地怒道:“气死我了。”
    “臭死人了,光光走,咱们进去,不要理这些粪人;美美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抱起心肝宝贝往屋里走。
    “谁都不准走!”苏光了吼声又到。
    “娘!老爸又要吃人了。”苏光光低声道。
    “不用怕,有娘在。”张美美轻拍怀中宝贝蛋道。
    “哎哨!你这只大笨熊,死笨熊真是知寿呢。你的眼睛是被牛粪黏住是不是……哎唷……这次比撞墙还惨!”老盖仙说道。
    “哼!那是你,不然也不会让小猪哥精溜了,撞你一下算是客气,还没把你压成肉饼呢?”那大汉宏声怒道。
    此时苏光了知道又是儿子惹的祸、忙不畏臭气薰天地走了过去道:“熊大哥,快到屋里洗洗再说。”
    那桩叫熊大哥的可是江湖中人称大力神熊亮,除了一身神力外,其五百斤重六尺长的狼牙棒法可是让人头疼的人物,要不是他有勇无谋,傻乎乎样,杖人设计灌醉给阉了,那朱铭大人手下一百零八条好汉,在大力神熊亮的眼里只不过是一堆蚂蚁而已。
    熊亮哼声道:“洗什么洗!”
    老盖仙忙笑道:“对,肘,他起码要洗十三天三夜的才能消除一身粪味,嘻,嘻,他要是跳进池子里,保证池子的鱼不被他臭死才怪!”
    熊亮不想和老盖仙抬杠,便对苏光光吼道:“小猪哥,你给我过来!”
    “娘”苏光光撒娇地道。
    “不用怕。”张美美低声和气道。
    “喂!大熊你凶什么凶,吓坏了小光看你怎么跟庄主交待。”张美美恰巴巴地吼道。
    熊亮嘿嘿傻笑,向张美芙鞠了个九十度大礼,笑道:“是,是,是,一枝花,大熊小声点就是了。”
    苏光了瞪了他们母子俩忙道:“熊大哥,到底发生什么事?”
    熊亮哼声道:“你去问你那宝贝儿子苏光了便叫道:“光儿过来!”
    苏光光见老爸又怒发冲冠了,如不听话,气昏了那可就麻烦一大堆了,便从娘的怀中溜了下来,走到老爸面前来个立正站好。低头反省的;苏光了气道:L你给我一五一十的说要是敢避重就轻,看我怎样治你!”
    苏光光笑道:“老爸,你不用费心啦,把我交给庄主就好了。”
    苏光了哼声道:“你哈死哦!快说!”
    此时老盖仙,熊亮可松了口气,不然可要赔跪个半天的,他们心中暗骂道:“小兔崽子!”
    苏光光只好低声道:“光儿先跟二师父练功,等二师父偷睡了我就跑到林子去玩,却碰上七师父在练功……”
    “然后呢!”苏光了道:“然后,然后七师父见了我便要光儿使出四师父所教的燕青十八翻与七师父过招……”
    “再来呢……”苏光了又吼了。
    “再来我们就一起练功啦!”
    “哎唷……老爸轻点!”苏光光双手摸个头猛揉猛抚的,,脸上装出痛苦之色。
    “你再给我打马虎眼,我就家法伺候!”苏光了吼道。
    苏光了心中暗道:“讲出来还不是一样,一顿竹笋炒肉丝的家法;”、苏光光心里想着,口中忙道:“光儿使出了燕子十八翻翻来翻去哪能翻得动七师父,反被七师父又用蒙古摔跤术把我翻了七晕八素,东西南北分不清……”
    老盖仙大笑道:“然后你是不是使出了燕青第十九翻,翻得你师父爱上茅坑自个跳下去!”
    苏光光傻笑打哈哈道:“还是二师父你最了解我啦!”
    “哼!那还用说,你这小猪哥屁股一翘,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老盖仙得意洋洋地笑得一付混个二五八万的样。
    “你得了吧!还得意个屁,自己被徒弟整得一身都是水,还说了解徒弟!”张美美冷讽道。
    老盖仙闻言整个脸都绿了,而熊亮却是哈哈大笑的。
    “哼!是不是你事先设下机关了!”苏光了怒道。
    “嘿!差不多啦,只是我有警告七师父不要再走过来,否则……否则……哈……哈……
    哎唷妈呀……”苏光光由笑脸变成苦股横着头叫疼了。
    “哼!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美美拿家法来!”苏光了吼道。
    张美美见老公气得脸都红了,只好怜惜望了心爱的小光光一眼,进屋了。
    只见张美美右手拿着有指粗的藤条,左手捧了个一尺见方的水盒,而这高—寸的木盒里装的都是尖细的石头。
    苏光了抢过美美手中的藤条先敲敲苏光光双膝有没有暗藏铁腕护膝后,才吼道:“跪下!”
    苏光光暗暗运了口气往尖细石头跪下后,苏光了便把藤条拿给了熊亮道:“熊大哥你打吧!”
    熊亮正气头上便抓起了藤条往小光光的屁股狠狠抽了几下。
    “哎唷!哎唷!七师父饶命啊,光儿下次不敢了。”
    苏光光打从练功他就没一天的好闩于过,全身青一块紫一块的,所以他不知泡过了几桶珍贵的药水。早就皮有如城墙厚,子弹穿不透,这顿打对他来说只是个小意思,但他唱作俱佳的喊疼,身子也抖了起来,毕竟熊亮的手力非常人可比。
    苏光光可真抓对了熊亮的心里,只见他狠狠地打了二三下,一听苏光光那喊疼的痛苦表情便也实在下不了重手,打到最后好似在替他拍苍蝇似的,藤条打得劈啪有声却无力道。
    张美美走了过去,夺过熊亮的藤条,骂道:“你是别人的儿子死不完啊……”
    此时苏光了把藤条抢了过去交到了老盖仙手上道:“盖大哥,你给我打。”
    老盖仙接过藤条便也打了起来,只是他跟熊亮差不多狠狠的几下,其他的也是意思意恩而已。
    这小捣蛋口中哎唷,哎唷直叫却跟老盖仙眉来眼去的师徒俩演戏给苏光了看。
    突然一只“虎神”(苍蝇)在苏光光面前绕来绕去,苏光光被它烦得突然出手往空中一拍,打死了那只苍蝇。
    藤条继续打,苏光光却忘了“哎唷”了,双跟盯着右掌上苍蝇道:“死苍蝇,你以为我小兄弟好欺负啊!”
    苏光了本是打在儿身上,疼在心口上,见苏光光还能。
    “打纳凉”便知他们在做戏,这一怒可不得了。
    只见他们去夺过老盖仙手上藤条便大力地抽打,这会小光光可不是只有屁股遭殃而已。
    而是全身任怨气冲天的老爸乱抽通。
    苏光了是个文人打没几十下可是气喘如牛,差点跌倒在地。
    此时熊亮忙扶着他道:“好了,苏老弟,下回要打我那根狼牙棒借你,包准只要二下就‘好泻’了(完了)。”
    老盖仙道:“说你是大笨熊就是大笨熊,你那根鬼玩意有谁扛得起啊,我看人还没打,就被你那支狼牙棒压死了。”
    熊亮嘿嘿傻笑道:“说得也是。”
    苏光了哼声道:“你给我跪在那儿好好反省反省。”
    苏光光听了松口气点着头,心里却道:“终于到了睡觉时间了。”
    哪知苏光了吼了声道:“你给我三字经倒着背,大声的背十篇才可以起来。”
    “啊!我苦!”苏光光暗叫道。
    “还不背……”
    “力勉宜(宜勉力),哉之戒(戒之哉),益无戏,功又勤……”
    苏光光才倒背了一遍时,便有一人跑了过来道:“光光啊,庄主找你!”
    苏光光忙道:“小狗叔,你说我脱水爸爸找我!”
    小狗子一愕道:“什么是脱水爸爸?”
    苏光光笑道:“于乃脱水也,爹乃爸爸也乎,这干爹不就是脱水爸爸是也!”
    老盖仙闻言一笑,骂道:“小臭屁就是小臭屁!”
    苏光光忙道:“阿狗叔,干爸找我是‘好康’(好事)的还“歹康’(坏事)?”
    小狗道:“嗯!依庄主脸色看来,八成你要遭殃了。”
    苏光了闻言便又吼道:“孽子啊!你又闯个么祸了。”
    苏光光满脸委屈地道:“我一向很规矩啊!”
    “规矩?除非全天下只剩你一个人个没得比才是。”老盖仙笑道。
    张美美忙道:“小狗子到底什么事?”
    小狗子耸耸肩道:“我也不知道。”
    此刻苏光了又劈里啪拉的训着苏光光。
    老盖仙忙道:“好了苏老弟,省点口水吧,到现在我们还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说不定小光光做了件值得嘉许的好事,你这一骂岂不是骂错了。”
    苏光光忙道:“就是说嘛,每天骂来骂去三餐外还加点心宵夜的真是有够烦,怪不得我们父子有代沟。”
    “哎唷!”
    “代你个屁,人家的儿子是乖巧、孝顺,知书达礼,谁像你整天尽想着整人的把戏。”
    苏光了吼道。
    “好了,老公你有完没完真像个长舌男。”张美美道。
    “唉!真是恶妻,孽子无法可治。”苏光了吧道。
    “有可能哦。”苏光光道。
    当苏光了举起手要敲下之际,苏光光早巳拔腿就跑往庄主住处大笑而去。
    苏光光一踏进会议室便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只见厅上坐者十几位师父,个十都板着脸孔,不言不语的,不像以前闹哄哄的。
    此时老盖仙等人也都赶到了,只见庄主望了老盖仙道“你们都坐下!”
    老盖仙、熊亮及苏光了见气氛不对便不敢多言。找个位子坐了下来。
    “喔!我有叫你坐吗?”庄主怒瞪苏光光道。
    苏光光心中暗道:“看来不太妙了!”
    苏光光忙道:“干爹,你不是说都坐下吗?”
    “哼!除了你以外,你是ET外星人,给我跪下。”庄主怒道。
    唾了一声?苏光光变成众人皆坐坐,唯独吾独跪。
    庄主望了望众人才道:“来人嘀,把人捉进来!”
    不多时便见两名壮汉子捉了一位三十多出头的汉子进来丢在地上。苏光光别头偷眼一瞄,心中暗叫道:“啊!我去了了了,这下可真的惨了。”
    只兄那名汉子全身被打得体无完肤,且下体还流着血,众人都知道这名年轻人是十天前进入猪哥庄的,原来他逃跑了。
    此时庄主望着老盖仙道:“老盖仙,你想想看全庄子里有谁比你医术好的。”
    老盖仙闻言笑道:“庄主,你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用头发想也知……”
    老盖仙得意洋洋地盖着,但他一看到庄主的白眼睛忙把后面的话都吞进去,忙庄重地道:“没有!”
    庄主哼了一声道:“那你有没有办法把一个去势的人再恢复他往日雄风?”
    老盖仙一愕忙道:“根据医书上写是有可能,只是我还没试过,所以没把握有几成胜算。”
    庄主哼了一声道:“那你是跟不上时代,落伍了,咱们猪哥庄可出现一位神医完成了这项工作。”
    “不可能,猪哥庄除了我以外还有人比得……”当他—看到跪在地上头低低地苏光光突然住口了。
    这下老盖仙全明白了,又是这小猪哥的杰作,没想到这小子不仅尽得他的衣钵还青出于蓝,此刻他内心可高兴得很,不觉得哈哈大笑起来。
    “哼!还好意思笑,你也给我跪下。”庄主吼道。
    这下可又多丁一人陪苏光光跪着了。
    庄主哼声道:“你这算哪门师父,只教他医术却没教他医德,让他乱来一通。”
    老盖仙只有点头的份,但心里却道:“他妈的谁说我没教,你叫他快速倒背看看。”
    庄主忙道:“光儿,十天前送进那两个人你是怎样做,给我一五一十地说。”
    苏光光只好硬着头皮道:“那天晚上他们两人被送了进来,刚好师父不在,我就为他们换药,便听他们两人哭着说是被冤枉设计的。”
    苏光光又道:“我听他们说都是有儿有女的实在太可怜了,便偷偷溜进衙门,把他们宝贝偷了出来试着接接看。”
    庄主道:“结果可是成功了。”
    苏光光道:“因他们宝贝离开身子太久了,所以接是接上去了,但如果要……”
    此言一出,厅上便有人“噗”了一声偷笑了出来。
    就在庄主“哼”了一声,众人只好忍着了。
    庄主道:“光儿!你的医术比你师父精湛可真是可喜可贺!”
    “没有啦!都是二师父教导有方!”苏光光笑应道。
    这下老盖仙虽跪着,可是洋洋得意得很,眼中似乎告诉光儿他没白疼他了。
    庄主突然脸色一寒,道:“那你为什么没向我禀报。”
    苏光光道:“当时已是半夜时分,于爹你早就睡了,再说我只是把他们死马当活马医,连一成的把握也没有,这一来时间已很紧迫,光儿在一个时辰没将他们宝贝得到手,那宝贝可就没教了,二来,怕如果失败了,我不被大家笑成白痴才怪!”
    庄主忙道:“那事后为何没说?”
    苏光光忙道:“等到第五天我才知道已经成功了,可是他们两个却溜了,我哪还敢说。”
    庄主哼了一声道:“简直是乱七八糟,乱来一通,你可知他两人的来历。”
    苏光光耸耸肩道:“我没问,他们也没说。”
    庄主指着躺在地上那名汉子道:“他就是江湖上恶名昭彰的花花公子陈安番,哼!这小子让你阴错阳差接丁回去,结果却不知悔改又被四大名捕给抓了回来。”
    庄主拿起手上公文包,道:“要不是朱大人兴师问罪,我还被你蒙在鼓里,你是不是要干爹少活几年。”
    苏光光忙磕头道:“干爹,孩儿知错了!”
    此时那名浑身是血的花花公子陈安番惨叫道:“小兄弟救命啊!”
    苏光光踢了他一脚,道:“我的命还欠人救呢。”
    “哼!陈安番你如今武功被废,你那宝贝已被我丢去喂狗了,现在可没人救得了你。”
    庄主哼声道。
    “我的宝贝……我的……”陈安番又昏了过去。
    庄主又道:“现在在逃的是花燕子许良信的徒弟小燕子王豪,朱大人已下令要老夫七天内捉回来,否则猪哥庄众人要受三十毒鞭!”
    “妈呀,三十个毒鞭那岂不是要屁股开花!”熊亮大叫着,双手还往屁股上摸,想必他定尝过个中的滋味。
    张美美忙道:“那我们还不出动。”
    庄主摇头道:“谈何容易,说起来花燕子许良信是我的师弟,他的武功不在老夫之下,且形踪不定,别说是七天,就是给老夫三十天未必能找到他!”
    张美美道:“总得要尽尽人事啊!”
    庄主又叹了一声,摇头不语。
    此时张美美见庄主好似不愿意,便道:“只要咱们派几个人出去明察暗访,一定可找出点眉目,老盖仙你说是不是?”
    “我不去!”老盖仙道。
    张美美一愕道:“我也纳闷得很,你们一大半人早就刑满了可以出狱了,怎么老喜欢蹲在这里等死!”
    “美美,不要说了。”苏光了叫道。。
    这正是猪哥庄所有人的心里,也只有受其苦的才能体会出个中苦果,苏光了当然知道,这些在扛湖响当当人物,如今变成这个样,哪有脸出去。
    庄主道:“所以我想派光儿出去。”
    “什么?叫光光出去,不行,我不答应。”张美美吼道:“庄主啊!你是不是糊涂啦,小光光才多大,你要他一个人去抓贼,不行,说什么我也不会答应尸。
    庄主道:“想当年老夫十二岁时就与师父东奔西跑的,而且光儿天资过人又尽得我们武学真传,自保不成问题的,就连我们这些做师父的有时也被光儿搞得七哭八笑的!”
    张美美道:“那是你偏爱他,疼他,让他七分,他才越做越过分。”
    此时苏光了站了起来道:“好,就让光儿出去!”
    “什么,你这死没良心的,咱们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你想害了是不是?”张美美吼道。
    苏光了反问道:“男儿志在四方,难道你不希望光儿出人头地却跟我们一样在这儿等死!”
    “可是……可是……”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我是家长,咱家说了就算,就依庄主的意思。”苏光了吼道。
    “畦!我终于可以出去打拚了!”苏光光乐道“哎啃!老爸……”
    苏光光带着千斤重的叮咛,万斤重的嘱咐,终于离开了猪哥庄。
    只见他手上拿着干爹的铁扇,穿得一身光鲜,跟众人道了—声“拜拜”便飞也似地逃了,有如飞鸟放出笼般的快乐。
    他实在不想看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我不是一笼中鸟—一”小光光边叫着平戏,边咚锵咚锵地跑进了开封城。
    苏光光一进城,便自语道:“干爹说酒楼、客栈虽是龙蛇混杂之地,却也是最容易打探得到消息,我不妨去试试,说不定我这公认的福星能挖出一点眉目来!”
    苏光光打定主意便找了一问开封城大酒楼而行。
    “畦!小猪哥输光光公子又溜出来了是不是!”大街上店小;笑喊道。
    “呸!阿猫哥!你真是猫嘴吐不出虎牙来,本公于这次可是负有使命,光明正大地出来的。”苏光光抚着手中一尺二的铁扇,装成—咐大人口吻道。
    “是,是,苏光光公子请里面坐!”那店小二忙笑道。
    苏光光踢了他一下道尸苏公子就苏公子,什么输光光,你再叫我保证你以后输光光!”
    “呸!呸!童言无忌,输光光!哦!不,苏公子你请吧!
    你这小瘟神就像乌鸦嘴,每说必中。”店小二苦笑道。
    “知道就好,还不赶快带路。”
    苏光光坐下来,不一会儿酒菜全来了,那阿猫店小—“这帐……”
    苏光光道:“当然是记在我外公的帐上了不然还要我拿老本吗,再不然上回你赌输欠我的一两银子也可以啊!”
    阿猪忙笑道:“是!是,张员外有交待过,你爱吃多少就吃多少。”
    苏光光忙用右食指往他勾了勾,把阿猫小二哥头勾过来才低声道:“楼上有什么人物没?”
    阿猫忙道:“没有哇,就只有四大捕头四人,好似在商议什么事。”
    苏光光眼睛一转忙道:“把我酒菜搬上去,我和四位大叔聊聊!”
    京城四大名捕。
    头号人物枪神祝豪,外号叫“注好好”,年四十,身长六尺,生得一张包公黑脸独缺个弯月儿,手中六尺金枪集杨家、罗家枪法于一身,听说还是个少林俗家弟子,将少林棍法精髓融于枪法中,使其更见威力,变化莫测,勇不可当。
    第二号人物人称铁捕刘清,他可是四大名捕中的狗头军师,许多武功高强顽固不化难缠的通缉犯,都是被他设计成擒,人长得普通又普通,他那张普通平凡胜,可成了他的利器,刘清所使的是双刀。
    第三号蛇龙鞭李荣祖,一丈长皮鞭加上左手小刀可是招招阴毒狠辣,听说凭他一只长鞭曾驯服五只大老虎成了乖小猫,李荣祖生得一张流氓脸,让人一看便知非善类之人。加上小时练鞭练到在自己左眼上留下一道三寸虹疤,可是丑到一堆了,哪知他却是四大名捕的老三。
    第四号人物可滑稽了、外号叫小老鼠,由他的外号便知他个儿不大,一付贼头贼脑的样,再怎么看也不像四大名捕之一,但王重精擅追踪之术,轻功及跑路功堪称武林一绝,能找到通缉犯可都是他的功劳,不然年纪轻轻二十出头年纪,哪能一下子成了风云人物。
    此时王重见苏光光大摇大摆走上楼来,便笑道:“脱光光你又溜出来晃荡了。”
    只见苏光光翘起足可吊十斤猪肉挑战嘴,哼声道:“我可不是‘脱星’哪叫‘脱光光’这回我可是光明正大地从猪哥庄大门走子出来,可不是溜出来,再说我又不是犯人……
    “好了,又在打屁了,拜托你嘴塞住好吗。”李荣祖抢道。
    苏光光嘿嘿傻笑,往个子小的王重身边一靠,屁股左右猛摇地摇出个坐位,坐了下来。
    铁捕刘清瞪了他一眼,道:“你挤进来于嘛?”
    苏光光不怀好意笑道:“那你以为呢?”
    “囝仔人有耳无嘴,去,去,去闪到一边去。”祝豪凶巴巴道。
    “好啊!要我闪一边去也可以,七天前咱们三铁一的牌局,我这大赢家陪你们消遣,消遣,结果你们却……唔,唔!
    唔!”
    此时王重一手勾过苏光光的肩,抚住了他的嘴巴,低声喝道:“要死啦!这可是公众场所,你想让我们混不下去了。”
    苏光光唔了几声,手比个不说了,再右手举个发誓样,王重才放了他。
    苏光光吁了口气道:“要死啦,王叔,你以为把我闷死,银子就可以领了吗?哼!我可没那么笨,我已把存证信函寄在隐秘之处,要是我死于非命,朱大伯(朱铭大人)会帮我讨回公道。”
    王重敲了他一个响头笑骂道:“他妈的,哪天一定让你输光光又脱光光!”
    苏光光笑道:“撞日不如撞人,奏巧四位大叔都在,不如咱们来推牌九,咱们今天不赌银子就赌身上的衣服,准输了就脱一件,直脱光为止。”
    此时祝豪忙道:“好了,我的小祖宗,算我们怕你成不成,以后不叫你脱光光行不?”
    苏光光道:“不行!”
    “怎么你又有屁啦!”王重道。
    苏光光道:“以后你们不可趁我不注意再拉我裤子!”
    “好了,别闹了。”祝豪一出言,其他三人便也停止大笑。
    祝豪忙对苏光光道:“小光,我们有公事要谈,你到一边去玩!”
    苏光光忙道:“我也有公事要跟你们谈!”
    “唷!脱光光给你三分颜色,你却开起染房了,你有什么公事可谈。”
    以前苏光光可会傻笑打哈哈地走人,今却一本正经—付大人样,稳坐如泰山,道:“我是代表猪哥庄全体人员要与你们谈条件,买一件消息。”
    王重打趣地道:“你有本钱吗?”
    苏光光笑道:“凭你们四个跟我打麻将总共输我一百二十两银子外加三分利,足可买一件消息。”
    “哼!那还不是你出老千,才赢的。”李荣祖道。
    “喂,四位大叔,保持一点君子风度好不好,人家说捉贼捉赃,捉奸在床,在四大京城名捕面前出老千,陈非那人手痒不想要手指了,不然嘛……”
    “不然怎样?”刘清道。
    苏光光暖昧笑道:“不然就是那人技高一筹,让八只眼抓不到一只手。”
    “哼尸声连连,只见四大名捕的脸都绿了,就可知面子挂不住了。
    “好了,你说看看,买什么消息?”祝豪道。
    苏光光笑道:“这可便宜以前丐帮堂主王大叔了,轻轻松松就赚了个不用还的一百二十两银子。”
    王重道:“你要打听谁?”
    苏光光严正道:“就是花燕子的徒弟小花燕子王豪的下落。”
    哎啃……”苏光光又被王重敲了一个响头,原来他们已知这小花燕子能“重新做人”都是这“小猪哥”的杰作,“无采功”(费力)他们计划了半年才抓到个小的等着捉大的却给苏光光给搞砸了。
    “是宋庄主要亲自出庄抓人了?”祝豪道。
    “(我)奉庄主之命,去抓那小于归案,好将功赎罪!”苏光光笑道。
    “你?”四大名捕蹬大了眼脱口叫道:“看什么看!”苏光光叫道。
    王重笑道:“我看你回去多吃几年奶吧:苏光光不以为忤,笑着故意问道:“敢问王大叔,你几岁开始闯江湖?”
    王重得意地道:“王大叔我八岁跟随丐帮帮主打馄,十二岁就建大功,十三岁出帅云游扛湖,十八岁进入公家机关,十九……”
    苏光光忙抢道:“就是说嘛,王大叔十三岁就闯江湖了,我十五岁才出来可说是‘英年晚出’了。”
    王重道:“你跟我不一样!”
    苏光光道:“我又不是吃草长大的有什么不一样!”
    祝豪忙道:“我们都是跟在师父身边才得到一些扛湖经历,而你活动地方只在开封城,猪哥庄哪有什么经验可谈!”
    苏光光道:“开封城可是个交通要地,当然就龙蛇混杂,再说猪哥庄住的又不是超级好人,有如一个小江湖一般,我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你活得好好的,别人就要倒大楣!”王重道。
    苏光光抓住把柄忙抡道:“所以说罗,我在猪哥庄不仅没脱光光,还让他们输光光可不是没有能耐!”
    “不行!如果宋庄主要小花燕子的去向,你请他自己来问!”祝豪铁正地道。
    “你告诉我,我再去告诉我脱水爸爸这不就得了,干嘛这么麻烦!”苏光光退而求其次地说道。
    “咛!你那点鬼心思我还不晓得,去,去,到一边凉快去。”祝豪故意生气道。
    “哼!不说就拉倒,我去叫于爹来!”苏光光哼了一声,跺着脚把楼板蹬着隆隆有声地下楼去了。
    不一会儿,那个招待客人上楼的阿猫店小,急急忙忙就冲下楼在苏光光耳朵低言几句。
    “谢了,阿猫哥!你欠我二十两银子一笔勾销,拜拜了!”
    苏光光笑着拍拍屁股走出大酒楼便往城南而去。
    苏光光的行动都被四大名捕看在眼里,四人会心一笑,便也下楼去了,只是他们走到那个阿猫店小二的身边时塞给了店小二一块碎银子。
    四大名捕往城北走,到了城门之际,王重依照惯例问着守城卫兵道:“有什么可疑人物进出!”
    一名卫士一礼道:“四大名捕在城,还有淮敢在城中作怪!”
    王重甜在心中。口中却道:“少拍马屁!”
    那名卫士笑着道:“是!王大人,刚才那个小猪哥出城去了,不知又有谁要‘衰’了!”
    “什么!你说脱光光从这儿出城!”刘清吼道。
    那卫士被吼得莫名其妙,却从怀中拿出一封信函道:“那个小猪哥还交待小的如碰见四位大人,要小的把这封信转交四位大人!”
    祝豪一伸手抢过那苏光光交待信函拆开一看,四人看了不但脸都绿了,还火冒三丈,就听祝豪一声“追”;四大名捕便如疯狗般冲出城外往官道急急面行。
    只见那张信笺被祝豪丢人护城河中,信笺上文字还依稀可看出:哈!哈!哈!
    四位京城大“补”头大叔,本小猪哥可不是混假的,只怪安来大酒楼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没一个不欠我银子的,所以嘛……嘻嘻嘻,四位大叔想捣我的鬼,可是门都没有,还哪来的窗。
    姜是老的辣,但辣椒可是越小越有劲头。各位大输,在下小猪哥先走一步了,拜拜!
    (注:四位大叔可别气得吐血,否则在下可不负刑事及道义责任。)
    小猪哥亲笔笑留也。
    就在四大名捕急忙出城后,—名守城卫士却叫道:“喂!小猪哥你啥时候回来了?”
    苏光光扮了个鬼脸道:“莫赢啦!(没空)”便追四大名捕而去。
    苏光光边追,心中得意暗道:“看来这张信笺,没白费功夫了,这下有四位大叔带路,我可省下买消息的银子了。”
    原来苏光光往城南走,也只是走到一半,便向店家借了文房四宝,写了四张信笺,再花点银子请人拿给四个城门的守卫士兵,自个再溜回小暗港监视四大名捕的行动。
    “什么鸟天气,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午又起风下雪”苏光光一人走在四大名捕身后,望着天,口中念念有苏光光远远见到京城四大名捕进入太原城一家客栈足足等了个老半天才走进客栈中。
    小公子,你请!”
    —名店小二带着苏光光走进一问客房中,而房中却已住了—名头陀。
    可不是苏光光舍不得花钱,租下单人房,只因天气突然一变加上天色已暗,所以许多人便不再赶路了,苏光光为了盯住四大名捕,只好跟别人挤一挤了。
    苏光光将酒菜叫进房中食用之际,坐在床上打坐的头陀突然道:“小施主,洒家能不能陪你喝一杯。”
    苏光光笑道:“有酒大家喝,有什么不可以,只是我这酒可是虎鞭酒,你能喝吗?”
    “哇!虎鞭酒很补,很补!”说着那头陀便下床往椅子一坐,自个斟灌上了三杯。
    苏光光一脸惊异道:“大师不忌荤素。”
    “阿弥陀佛!佛说我不入地狱,谁人地狱,酒是穿肠毒药,洒家本着慈悲心肠,只好代世人消灭这穿肠毒药。”
    苏光光闻言笑道:“怪不得人家说酒鬼想喝酒时总会有许多理由。”
    但见那头陀身材魁梧,满脸虬胡,眉黑眼大,自有一番威武之像,一身灰色僧袍洗得泛白,颈上一串佛珠有如鸡蛋般大,且是铁沙铸成,少说也有五六十斤的,加上床边粗如鸡蛋银白的月牙杖,也有三四百斤了。
    苏光光道:“敢问大师法号。”
    头陀笑道:“酒家叫半秃头陀。”
    可不是吗,半秃头陀,头顶上秃光一个圆形,只剩周边长发披肩。
    苏光光笑道:“大师只要每天摸头,总有一天会秃光,到那时出家就省了剃刀之苦了。”
    “呀!洒家怎么没想到,还为三千发丝烦恼,托人去买生发水呢。”半秃头陀哈哈大笑道。
    半秃头陀又道:“洒家喝你的酒,吃你的菜,还不知小施主大名呢?”
    苏光光道:“在下小猪哥苏光光是也!”
    “小猪哥,输光光,怪不得你小小年纪就喝这虎鞭壮阳酒。”牛秃头陀道。
    “哼!没知识,我小猪哥外号可是顶港有名声,下港有出名。开封城方圆二百里谁不认识我,可就养不活了。”
    H原来小猪哥苏光光施主可是个风云人物,洒家如没猜错,你是猪哥庄出来的人。”半秃道。
    “答对了,来干一杯。”苏光光笑着举杯敬道。
    半秃呷了口烈酒才道:“小猪哥你不在猪哥庄称王,小小年纪跑到太原城干嘛!”
    “唉!说来话长,总之我这次亲自出山是为了抓两只大色狼!”
    “猪哥抓色狼,这事可鲜得很!”半秃笑道。
    “半秃大师,你知不知道花燕子这个人?”苏光光问道。
    半秃摇头道:“洒家只知有黑色燕子、灰色燕子,倒不知还有花色的燕子。”
    苏光光心中暗道:“原来碰上一个乡下土包子头陀!”
    苏光光忙道:“不知道就算了。”
    “小施主你要到哪儿去?”半秃头陀道。
    “嘘!小声点。”苏光光低声道:“我要出去探听行情,你自个啃吧,我等一下就回来睡觉。”
    苏光光掀开窗子,望着白茫茫的雪花后便闪身溜出窗子。
    半秃头陀从窗子细缝看到苏光光伏在地上一会儿便往后墙跃去。
    只见苏光光身形挺高一丈而后在空中上下几次后身形又升高五尺,一式“乳燕穿林”射到墙头上,脚尖一点,人已飞到了后院二楼房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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