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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3-23 23:33:49
第十二章夜宿“真心色”客栈
未末时分,庞克及胡梭来到一镇甸,二人挑了一家清洁酒楼,在店小二引导下,在靠街座头坐下。
两人正在浅饮小酌之际,陡听一阵脚步声,只见三名青衫汉子春风满面的在店小二引导下坐在庞克二人邻桌。
点过酒菜,俟店小二走后,只见一名虬髯大汉笑道:“二弟!这下子咱们总算发大财了!”
白净青衫汉子笑道:“大哥!这全是倪半仙‘拼明牌’所赐,‘九八’一开,咱们不但还清债务,而且存了三千多两银子哩!
虬髯大汉笑道:“妈的!倪半仙实在厉害,二弟、三弟!大哥不勉强你们,大哥我打算洗手归隐,到李家庄去协助建庙之事!”
另外二人深感意外的道:“大哥!你这决定会不会太草率了?再说大嫂及—;二位侄儿会不会同意呢?”
店小二正好送来酒菜,三人立即缄默不语!
胡梭朝庞克一眨眼,以“腹语传声”道:“老克!恭喜你啊!这—;期的‘大家乐’果然开出‘九八号’哩!”
“咱们又多了—;分胜算哩!”
却听那位虬髯汉子道:“二弟,三弟,咱们‘太行三英’—;向仗义行善,可是由于去年一念之贪,开始签赌‘大家乐’之后,连连‘拱龟’之下,开始变卖家产,咱们三人的美满家庭开始出现了争吵及危机!
“承蒙倪半仙指示明牌,使咱们三人得以重见天日,我柳虎誓以有生之年,全力助他建庙,相信你们大嫂不会反对的!”
白净青衫汉子愧疚的道:“大哥上言有理,小弟当追随大哥!”
另一位汉子笑道:“大哥!二哥!我看咱们干脆举家迁到李家庄,这样子不是可以全力协助建庙了吗?”
“嗯!有理!干杯!”
“干杯!”
陡听酒楼前响起一连串的鞭炮声!
声音震耳!
硝烟迷漫!
半晌之后,只听店小二跑上楼扯开嗓门喊道:“各位大爷!告诉各位—;个好的消息,今儿个敝店老板请客,请尽量饮用!”
“哇!太棒了!”
“嗯!店小二!你们老板为什么请客啊?”
“这……”
“妈的!小虎!过来!俺可是此店的老客了,你可以不告诉别人,怎么可以对俺老朱隐瞒呢?快过来告诉我!”
“是……”
店小二正欲走过去,陡听楼下传来一阵朗笑声:“哈哈!钱老板,恭喜你,中奖,俺老潘特来道谢,孩子们!上!”
锣鼓喧天!
祥狮献瑞!
小虎笑道:“老朱!你明白了吧!今儿个咱们钱老板签了十两的‘大家乐’,想不到真的中了大奖哩”
朱姓中年人叫道:“怪啊!钱老板一向视钱如命,怎么会那么大方拿出十两银子去签赌‘大家乐’呢?”
“老朱!咱们少爷的一个朋友到李家庄去听倪半仙‘拼明牌’,来向他借钱时透露这个秘密,咱老板才肯签赌的!”
“俺不信!”
“老朱!据少爷说那位倪半仙根本就是天上神佛降凡,不但神算奇准,一身仙法更是令歹人臣服,不敢作怪哩!”
“来!小虎!坐下来谈!”
“老朱!不行啊!老板规定咱们不可以陪客人坐呀!”
“妈的!陪坐!你也不去撒泡尿照照镜子,瞧瞧自己是什么德行,怎么够格干‘陪坐’的工作。”
“对不起!是小的失言!”
“妈的!别说你们老板中了‘大家乐’不会骂你,他若是骂你,由俺老朱出面,何况还有这么多的朋友作证是俺请你
坐下的!”
“对啊!小二!你就坐下来说吧!”
“好!好!小虎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妈的!别咬文了!快说吧!”
小虎便加油添醋的将倪半仙‘拼明牌’之情景说了出来,听得众人敬佩羡慕之余,纷纷扼腕自叹消息不灵通!
“各位!楼下那位潘老板为了赌‘大家乐’已经快要疯狂及破产了!幸亏咱们老板告诉了他号码,所以他才来道谢哩!”
只听老朱叫道:“小虎!那位倪半仙还拼不拼‘明牌’啊?”
“拼啊!就在下期‘大家乐’开奖那天子时举行啊!”
“对啊!你方才说是在什么庄啊?”
“李家庄!”
“李家庄?俺没有听过呀!”
“就是王宝钏守寒窑十八年的那个李家庄啊!”
“妈的!俺怎么没有听过这个地方呢?”
“放心!咱们老板明天要去捐助五百两建庙基金,你只要和他一起去一趟,自然就知道地方了!”
“妈的!想不到一向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也舍得捐钱啊!不对呀!他一共中了七百两,扣掉七十两抽成,十两签金,净赚六百二十两而已,他怎么舍得一下子捐出五百两呢?小虎,你不没有弄错?”
“没有错!事实上,咱们老板还赚了不少钱哩!因为少爷的那位朋友,给少爷一千两的吃红哩”
“妈的!说不定潘老板也会给他吃红哩!妈的!你们老板真是运气一来,城墙也阻挡不住哩!”
“妈的!钱老板在行‘狗屎运’哩!”
“哈哈哈!”
“各位!咱们别客气,干杯!”
“干杯!”
“小二!快去拿酒!”
“是!是!”
庞克及胡梭相视含笑不语!
左邻右坊纷纷拥向酒楼探询钱老板签‘大家乐’中奖之事,倪半仙大名立即轰动了!
李家庄古寒窑更是烩炙人口!
庞克及胡梭在镇甸买了二匹健马,避开官道,纵情骋驰!黄昏时分便已经到达了终南山麓!
由于“大家乐”之盛行,一个一向默默无闻的小村落,一年不到即发展成一座繁华的镇甸!
庞克二人在郊外林中换过衣衫,易容成一对中年兄弟后策僵缓缓人镇,一人镇两人只觉五光十色,耳目一新!
只见道路两旁全是酒楼、客栈、赌坊、娼馆,根本找不出一家住户,而且清一色的木造房屋!
“真是一个怪地方,地方虽小,却是吃、喝、玩、乐样样俱全,看样子是为了方便‘大家乐’赌客们的需要而设立的哩!”
“不错!瞧这付冷清样子,敢情是今天刚开完奖,赌客们已经各奔前程去领奖金或是伤脑筋了!”
“中奖的领钱,‘拱龟’的伤脑筋,当然人去镇空了,老克!咱们就直接去‘喜相逢’客栈吧!”
“你慢着!你有没有发烧啊?现在已是人去镇空,咱们二人乃是唯一的外客,—;定会引起此地人之注目。”
“‘喜相逢客栈’乃是马姑娘在此地的一个椿,咱们此时前去,万一引发了什么不良后果,你能安心吗?”
胡梭捶了一下自己脑瓜子,骂道:“猪脑!”
“这家店名挺怪的哩,‘真心色客栈’,‘真心色’?莫非此间客栈还兼管其他的生意!”
“进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两人方自马上跃下身子,立即传来一阵娇声道:“二位大爷,欢迎大驾光临,小燕,小柔在此为你们服务!”
只见二位绝色少女自客栈内闪出身子,分朝胡梭二人一礼之后,立即接过僵绳将二匹健骑牵人店侧马房。
胡梭二人正感新奇之晾,客栈内又闪出二名绝色少女,娇声道:“二位大爷,请至里面奉茶!”
“胡梭!你跑过不少的地方,有没有见过这种场面?”
“没有!既来之,则安之!进去吧!”
二人一就座,立即送来了二杯香茗,其中一名少女娇声道:“二位大爷是在此打尖,还是只用晚膳?”
胡梭朗声道:“打尖。”
“二位大爷要全套的?还是半套的?”
庞克、胡梭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心中直骂自己:“菜鸟!古井水鸡!”不已!
“二位大爷可能初次光临敝店,待奴家为二位大爷介绍—;下!”
“敝店取名为‘真心色’,乃是‘妙趣横生’任何—;位大爷赏要驾临本店,必可宾至如归,享受人生的乐趣。
“所谓‘全套服务’,包括吃、喝、玩乐,—;切服务。”
“所谓‘半套服务’,包括吃、喝之服务,南北口味,佳人陪酒,保证合乎二位大爷的‘口味’!
“至于‘最低消费额’,全套是一百两银子,半套是五十两银子,小费另计,二位大爷有没有兴趣?”
胡梭问道:“如果我们要来个四分之三套服务呢?”
少女惑问道:“四分之三套服务,大爷是指……”
“我家那只母老虎挺凶悍的哩,若是被她知道了我在此地‘玩全套’的,我这一条小命一定会完蛋的!”
“嘻!大爷真是风趣!放心啊!敝店‘将本求利’绝不会揭人隐私,大爷只要自己不说,—;定不会有第三者知道的!”
只听后院传来一声娇喝,香风过处,鬼魅般在二人的桌旁出现了一位身披白纱少女。
美!好似仙女下凡!
媚!蚀人骨髓!
只见她自瓷瓶中斟出一杯酒,递向胡梭,莺声燕语的道:“这位大爷,杨玉环敬你一杯美酒!”
胡梭双目圆瞪,傻乎乎的接过杯子,一饮而尽,叹道:“好酒,此酒应天上有莫非杨贵妃重生矣……”
只听他朗声唱道:“美酒加好菜,我要再来一杯!
想起了过去,为何要早娶老婆!
想不到今日有此艳遇,得蒙贵妃斟酒!
一杯再一杯,喝上千杯我也不会醉”
悠扬丝弦声自后院袅袅响起。
只听一缕清脆悠扬歌声随之响起!
“美酒加咖啡,大爷再来一杯!
想起了过去,大爷为何早成亲!
想不到苍天怜悯西施,有幸为爷斟酒!
一杯再一杯,大爷不醉西施心已醉!”
歌声歇处,庞克身畔已多了一位白衣少女,只听她曼声道:“奴家西施拜见朋爷金安!”
庞克心知此处极可能是杨青霞另一处巢穴,立即决心一探,当下搂过西施香了一下,道:“人生在世有几何,当须及时行乐,郝兄,今朝有酒今朝醉,休管家中母老虎!”
胡梭一把搂过杨贵妃,笑道:“哎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孟兄,今日之事,务请守口如瓶!”
“安啊!郝兄!同是天涯‘拱龟郎’,金银财宝何足惜!吾等二人皆惧内,同病相怜多保密,西施咱们走吧!”
“有花堪折直须拆,莫待无花空折枝,孟兄,今宵多珍重,贵妃,咱们也走吧!”
众女暗暗—;丢眼色,戒意全消,分别引着进入后院。
胡梭耳畔传来清晰的声音道:“胡梭,此处极可能是杨青霞之巢穴。”
“咱们得逢场做戏,探出虚实,敢不敢比比看?”
“胡梭,你若输了,—;定要娶叶彩文!”
“这……”
“怕了吧!”
“行!你若输了,就娶廖雪红!”
“你!”
“够困难吧!廖雪红是杨青霞之女,你是不可能娶她的,哈哈哈!”
只听杨贵妃娇呼一声:“你……”立即静悄悄了!
原来,方才胡梭搂住贵妃边走边在她的身上轻薄着,藉以掩饰自己与庞克的“腹语传声!”
庞克陡被胡梭提起廖雪红,心中不由一痛!
天涯茫茫,伊人在何方!
念头倏又想起此处可能是杨青霞之巢穴,说不定可以因此探知红妹之下落,精神不由—;
振!
随着西施进入房后,庞克立即笑道:“美人胜过醇酒,西施,前面部份我不要了,我只要与你共效于飞!
西施边卸衣衫边笑道:“嘻!瞧不出大爷方才一表斯文,进入房内却是如此猴急!小游,你们下去吧!”
庞克倏然叫道:“慢着!”
庞克迅速的自怀内掏出一叠银票,取出二张十两银票各送给小游,小芳一张,笑道:“西施,你们客栈内有多少姑娘?”
“三十二名,若连小游等婢女算上约有七、八十名!”
“太好了!瞧你这儿十分宽敞足以容纳二、三十名姑娘,这张一千两银票,足够今夜狂欢一场了吧?”
西施惑然接过银票问道:“孟大爷,你……”
西施娇声笑道:“孟大爷!有奴家—;人服待……?”
“先叫六个来吧!”
西施无奈的道:“小游,你们去请飞燕姐她们来吧!”
小游及小芳走后,庞克瞧着背转身子卸衣的西施,将马莎莉那支金剑塞于自己衣衫内。
西施媚目流转,娇声道:“孟大爷,春宵—;刻值千金,别说奴家等得心急啊!
西施转身看见庞克手执—;剑,神色—;惨,求道:“孟大爷,饶命!”
“饶你一命可以,说出廖雪红下落!”
“你!”
“说不说?”
西施恐怖阴影立即袭上心头,慌忙说道:“孟大爷,她目前在‘马场’!”
“马场?马场在何处?”
“就在‘大家乐赛马场’左后方!”
“杨青霞呢?”
“你……”
“快说!”
“我……”
“你不说,我也不会说,快说!她们已经快要来了,你知道散功的痛苦吧?快说”!
“她的毒尊谷内。”
“她在毒尊谷在何处?”
“终南山半腰!”
“你很合作,忘了方才之事吧!”
庞克紧搂住她,自她背后“志堂”、“命门”穴内渡进二缕真气,更有一股说不出的受用。
西施热泪盈眶,在庞克耳畔低声道:“孟大爷再造之恩,奴家生受了甚盼有报答之机会!”
原来,就在这杀那间,西施只觉任、督两穴豁然贯通,那被杨青霞制住的穴道,亦已悉数解开!
从今以后,自己可以不必再受每月一次“逆血搜魂”之苦了。
原来杨青霞为了借重她们拢络人才以及消灭敌人,分别在她们身上动了手脚,每月按考核决定奖惩!
表现良好的除了按时解穴又制穴外,更有赏赐。
表现欠佳者则任她哀号也要接受一个时辰的逆血搜魂,椎心蚀骨煎熬,然后才予以解穴及制穴。
因此,“真心色客栈”的七、八十名少女人人不敢稍拂客人之意!
庞克方才以至高内功在无意之中解开了西施身上的禁制,怪不得她会欣喜若狂,感恩图报了!
“傻丫头!哭什么?”
“孟大爷,我……”
“这两个丫头去了那么久,怎么还不见人影!”
“孟大爷!小游最多嘴了,肯定在那儿吹牛了!对了,孟大爷,你方才问起廖……廖姑娘,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什么?”
“大爷,别再相瞒,奴家由于在此表现良好,将于近日调至马场工作,接近廖姑娘的机会很多,或许可为大爷效劳!”
“太好了!不过……算了!到时再说!西施,你只要记着我手上这枚戒指,日后自知一切!”
“大爷,奴家方才已瞧见了你及郝大爷手上皆戴有一枚同样款式之戒指,你们二人是……”
“傻丫头,外表—;样,内里不同,你瞧!”
庞克说完,暗运玄功,只见那枚碧绿古玉戒指立即整个的变成白色,旋即又恢复碧绿颜色!
西施却身子一颤,娇颜绯红!
“丫头!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人家和方才不一样哩!”
“傻丫头,你那—;身邪门阴功已经被我悉数化掉了!;西施神色一惨,道:“我的武功……”
“傻丫头,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你不知你已经因祸得福了!不信的话,朝桌上酒杯招招手,吸吸看!”
“这……”
“试试看呀!”
传闻中的“隔空摄物”绝技,真的会在自己身上出现吗?西施颤抖着手,往桌上酒杯招了一下!
奇迹出现了!
只见那酒杯果真朝榻上飞来,西施禁不住热泪直流,抱住庞克颤声道:“孟哥,我……”
那酒杯顿失吸力,直往下坠!
庞克顺手吸了过来,低声道:“傻丫头,沉着点,摔破杯子,不大吉利哩!”
西施挪出右手将那酒杯拿起,激动的道:“孟哥,奴家今生今世一定妥慎保管此杯,杯在人在……”
庞克对住她那香唇,吻了一下,笑道:“傻丫头,别痴了,难道你要带着这杯子睡觉不成!”
西施喃喃的道:“孟哥!不错,从今以后,此杯将永陪奴家身畔,直到永远永远,但愿此情能长久!”
“傻丫头,你令我庞克……”
庞克倏然住口!
“庞克!克哥!放心!此名此姓将永藏妾身心底深处!”
“好痴的丫头!”
庞克瞿然一惊,见西施已昏迷不醒,立即在她的背后“志堂”、“命门”大穴渡过了一缕真气!
西施长叹一声,悠悠醒转!
这时,小游带着72位姑娘来谢赏钱。西施喜出望外地告诉姐妹们孟大爷能破“逆血搜魂”,自己必知恩图报终身追随孟大爷。众女均正跪叩首,求庞克救命。庞克一一为众女点穴解开穴道。众女再次下跪表示知恩图报顾意永远追随庞克。
面对着诸女欣喜若狂的模样,庞克哭丧着脸,道:“西施,你这个玩笑未免开得太过火了!”
“大爷!西施之言,句句出自肺腑,绝非在开玩笑!”
“是呀!孟大爷,不许反悔!”
“是呀!君子一言!”
“快马—;鞭,岂可悔改!”
“我的天呀!我又不是皇帝老爷,怎么可以娶如此多老婆呢?再说,我也养不起你们呀!”’
“没关系!嫁鸡随鸡!”
“大爷!我会女红!”
“大爷!我会作菜,咱们可以开馆子,自立更生!”
“是呀!上自老板,下自伙计,全是自己人,只要咱们正派经营,一定日日有见财,生意兴隆,通四海的!”
“大爷!咱们可以开设镖局,因为咱们每人人皆有一身不俗的功夫,一定不会发生会么意外的!”
“是呀!咱们镖局可以取名为‘红粉镖局’……”
“不!‘娘子军镖局’比较好!”
“不!还是‘孟大爷镖局’较妥!”
“别吵!咱们人人色艺双全,可以开一家‘纯吃茶’茶馆!”
“嗯!有理!”
“对了!咱们也可以教人插花、美容哩!”
“是呀!”
“咱们也可以开馆传授武功哩!”
“对!开家‘舞蹈研究班’也不错哩!可以教‘韵律舞’、‘土风舞’、‘交际舞’……”
说着说着诸女成双成对的舞起来!
嘻笑之声不绝于耳!
所幸“真心色客栈”是清—;色的姑娘,—;向又是居于“霸主”地位,别家不敢抗议,便任由她们笑闹着!
西施笑得合不拢嘴……
庞克愁眉苦脸!
“自己真的要将这七十四名‘娘子军’娶回家门呀?未免太恐怖了!非把别人吓死才怪哩!”
“话出如风,岂可反悔!嗯!还是先安抚她们,明早开溜,说不定过了今夜,她们就改变主意了!”
“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就这么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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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汉子的世界
发表于 2017-3-23 23:39:14
第十三章假骑士遇真心女
庞克心意既定,含笑拥抱住西施,笑道:“此处太拥挤啦,咱们干脆到大厅去好好的唱唱跳跳!”
“万岁!”
“好啊!”
小芬、小如更是取来乐器,叫道:“孟大爷,麻烦你和西施姐为咱们的‘定情之夜’开舞吧!”
“好个‘定情之夜’,大家一起来!”
只见他拥过西施,舞步优雅的踏进大厅当中,边舞边唱道:“生命如花篮,需要花妆扮,
年华如彩霞,容易退色样……”
诸女边舞边和音。
“美丽的花朵,开放在湖畔,
大地儿女想攀折呀!
莫犹疑莫彷徨,快趁着好年少!
好花开不久,好景留不长!
且把生命当花篮,快将幸福花儿扮。
生命如花篮,需要花妆扮,
年华如流水,一去不复返;
芬芳的花朵,开放在深山。
大地儿女想攀折呀!
莫犹疑,莫怕难,趁着少年郎。
且把生命当花篮,快将幸福花儿扮!”
美妙的歌声,轻盈的舞姿,众人如痴如醉,浸浴于未来的美景中,好似百风朝阳,欢欣无限!
陡闻
“这是怎么回事,举行如此盛大的聚会,也不派人来通在一声,老孟,你未免太不‘上路’啦!”
只见秀兰依偎在胡梭身畔,缓缓步进舞池中。
杨贵妃笑道:“胡大爷,今晚的打赌,你输啦!”
“老孟,你敢放着正事不干,在此又搂又唱的,莫非早已‘丢盔奔甲’招架不住,以此作掩饰!”
“你用你那猪脑袋自己想一想,整个‘真心色客栈’七十七名姑娘之中,有几位在我的身旁?”
“七十四位哩!”
“有几位在你的身旁?”
“你别看只有秀兰陪着我,房里还有两位哩,她们马上就会出来的!”
庞克一想起今后要和这七十四名“女人”生活在—;起,一颗头就立即变成两颗大,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我也希望我是花钱收买她们的,可是……你就开个价把她们买去吧!我负责贴补你—;
半!”
“真的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好,姑娘们,我来出价,同意的人就举手吧!”
“一百两!”
“不!”
“一千两!”
“不!”
“一万两!”
“不!”
“十万两,十万两银子,有没有人同意?”
“没有!”
“一百万两!”
“不!”
“”一千万两金子,有没有人同意?”
“没有!”.
“我的妈呀!”
“乖儿子!”诸女齐声应道。
“哎哟……”
“老胡,这下子你总该相信了吧?”
“我承认我输了,不过不可能会如此惨败呀!怎么她们七十四人完全站在他的那一边呢?”
西施娇声道:“胡大爷,方才你看见的聚会,正是咱们七十四位姐妹与孟哥的‘成亲之夜’聚会哩!”
胡梭骇然失色,连退三步,惊呼道:“……哎哟……老……老……你……你……是真的呀?”
“胡大爷,真的假不了!”
“胡大爷!我们还要开饭馆哩!”
“胡大爷!我们还要开镖局哩!”
“胡大爷!我们还要开插花研究班哩!”
“胡大爷!我们还要开舞蹈训练班哩!”
“胡大爷!……”
胡梭惊讶过度,—;口气喘不上来,居然晕了过去!
秀兰尖呼一声,急忙唤道:“大爷!大爷!”
庞克出乎似电在胡梭胸前背后连拍数处大穴,终于将他弄醒过来,只听他气息微弱的问道:“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啦!”
“哇…………”
胡梭又晕了过去……
秀兰惶急的唤道:“大爷,大爷……”
庞克一把抱起胡梭,急道:“西施,事不宜迟,快找一间清静房间,我必须立即进行急救。”
“孟哥!那我们……”
“你们留些人在外面护法,其余之人下去休息吧!”
一踏人房间,胡梭立即跃下身子,以‘腹语传声’道:“老克,快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先溜再说!”
“去那里?”
“先溜进‘喜相逢客栈’吧!”
两人轻轻开启窗户,略一打量方向,身子如轻烟般溜了出去!
疾驰里余路,立即到达“喜相逢客栈”,瞧着后院门口那两个书有“喜相逢”三字的灯笼,两人不由松了一口气。
两人稍一提气,立即飘入围墙内!
陡觉—;股暗劲袭上身来,庞克左手一圈一挥化去那股疾劲之后,右手迅速掏出马莎莉那支小金剑!
“啊!”
陡听“砰!”双膝着地声,显然对方已跪伏在地。
庞克出手似电,凌空点住那人的穴道,只听围墙外传过数声轻微的衣袂破空声,二人立即摒息静伏。
连过三拨人手之后,一切静寂。
“这群‘女人’个个身手不俗哩!”
“先进去再说吧!”
顺手挥开那人穴道之后,庞克歉声道:“事非得已,失礼之处,尚请兄台海谅。”
那人恭声道:“令使客气啦!请随我来!”
胡梭二人在客厅稍坐片刻,立见一名四旬精壮汉子,走了进来,屈膝一跪道:“竺化雨拜见令使!”
庞克手一挥,托起竺化雨身子,道:“竺兄,皆是自家人何必如此客气,坐下来谈吧!”
“谢令使。”
“深夜来访,冒昧之处,竺兄恕罪!”
“令使言重了,令使行动迅速,比属下预估的时间提早一天来此,莫非是有什么紧急指示不成?”
“没有,没有,我们二人在黄昏时分先到达‘真心色客栈’转了一圈,然后才来到此处的!”
“那方才……”
“‘毒尊们’之人果然有几下子,居然对我二人起了疑心,逼不得已,只有到此处‘避难’了!”
“喔!原来如此,怪不得那些女子会到处搜寻,依属下之见,最近这几天令使最好少出门!”
“我实在惹不起这些‘女人’,只要能避开她们,就是要我闭关一年也没有关系!”
“人家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你老克却是‘一朝被女人咬,十年怕胭脂哩!”
竺化雨忍住笑,道:“令使,请到天字房吧!”
“设备挺高雅的哩!生意不错吧!”
“托福,生意还算可以,时间不早啦,令使休息吧!”
竺化雨走后,胡梭立即问道:“老克,这下子可以招供了吧!”
庞克苦笑一下,将始末经过说了一遍!
“好精明的西施,老克,怪不得你如丧家之犬,到处闪避,可是,这也不是好办法呀!”
“走一步算一步啦,只要混进骑士之中,就不怕她闪啦!”
“你别忘了西施马上会调到马场。”
“只要我易过容,抵死不肯承认,一定误不了事的!”
“希望能够如你所愿,否则看你如何应付那些女人。”
庞克二人足足待了二天,这天晚上酉末时分,庞克和胡梭正在品茗之际,突听二声“剥剥”敲门声。
“进来!”
只见竺化雨带着二名身材修长俊逸年轻人走了进来。
“拜见令使!”
“请起来!”
“令使,这位是四号展向前,这位是七号邢项宗,你们多聊聊吧,属下到外头去招呼一下吧!”
“请便!”
经过通宵促膝长谈,庞克及胡梭总算弄清了马场之规矩及一切,以及如何与八骏传递消息!
庞克替二人易过容后,笑道:“二位离此之后,请迳返李家庄倪半仙算命馆找‘胡来’报到!”
一条平整宽阔的石板路,衔接官道,足有十里来长,两边绿树成阴,马匹走在这条路上,除了有节拍的蹄声,点尘不扬。
马场管理中心红楼,新建年余,占地之广,周围足有二里见方,坐北朝南,围墙耸立,俨然一座小城。
“老克,这红楼的规模还挺大的哩!”
“经管‘大家乐’,捞了大把大把的银子,如果是我的话,一定用黄金建筑一座黄金城!”
“少骚包啦,准备下马啦!”
“哎哟,入此大门,今后即各自作战,单兵攻击了,小心些,别忘了随时保持联络,检查易容,修补漏洞!”
“知道啦!”
二人到得大门前面,便自下门。
右边铜门呀然开启,走出二名青衣汉子,含笑抱拳道:“四爷,七爷,您们回来啦!”
二人慌忙接过缰绳。
庞克二人冷漠的颔颔首,便进入大门。
庞克由二门左首一道门户进入一条长廊。
这是大厅左侧的一进院子。
庭前是个小天井,铺着青石板,两排青石长橙上,放满了盆景花卉,长廊间有—;排三间精舍,十二扇雕花落地长门。
十分气派,正是东红厅!
转过长廊,出了东南门,但见一片花圃,种了不少名花异卉。
以青砖砌成各种图形,或圆或方,或如弯月,或如犬齿,因地制宜,繁花盛开,嫣红姹紫,花香袭人。
花圃间砌着白石小径,曲折相通。
“好高雅的布置,不知出自那位雅士之手?”
庞克穿花拂柳,跨进一处以紫腾花扎成的三座圆形花门,才看到迎面一排三间精舍。
朱栏书檐,曲槛长廊,清幽中,颇有富丽堂皇之概。
庞克刚走近阶前,只见一名十七八岁的青衣少女,急忙迎了出来,恭敬的躬下身去,说道:“小婢如玉,叩见四爷。”
庞克一抬手道:“免礼!”
在如玉引导之下,庞克跨进精舍,举目望去,中间是一间小客室,上首悬挂—;幅中堂,画的八骏雄风。
两边粉壁上,悬挂四幅书画屏条。
室内摆设,极为简单,中间是一张紫檀八仙桌,两旁放着六把紫檀雕花椅几,但却雅而不俗。
“四爷,请用茶!”
“放着!”
“小婢告退!”
庞克推开左首壁间的两扇厢房门,果见是间书房。
他不觉举步走入!
这间书房,布置精雅,除了入门处,左右壁间,两排书橱,玉轴牙藏,放着不少书籍,充满书香味道。
三面俱是窗户,可以观赏花圃中的花木。
南首窗下,放着一张梨木书案,古色古香,案上放着文房四宝,一只细瓷茗碗,一部宋刻李太白诗集。
“看样子四号展向前的肚子还有不少墨水哩!”
拉开木抽一瞧!
“龙飞凤舞,好字,真是好字!”
退出书房,走近西厢,开启了房门。
卧室略呈长方形,也是三面有窗。
室中除了一张床,一口橱,南首临窗还有一间小桌,两把椅子,打扫得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被褥一应俱全。
“好舒适的居住环境,杨青霞实在有两下子,怪不得这些骑士肯死心榻地的为她拼命!”
“‘小银令’更不简单,居然能使四号,二号,七号富贵不能淫,看样子,这场正邪之战,己方已操胜算!”
精舍外面又是一片花圃,对面亦是三间精舍,看样子必是另外骑士的住所,庞克边品茗边沉思着!
“四周寂静,任谁处于此境,绝对不会相信此处居住着四,五十人,杨青霞律下之严由此可见。
“据四号所言,这些骑士皆是二、三十岁的青年人,彼此不相往来,每日除了练习半个时辰马术以外,可以在红楼内自由活动。
“提及练习马术,可要好好的想一想哩,四号今天轮到酉初时分哩,姿势不拘,还有一关‘约谈’哩!
“不定期约谈,说得挺好听的,还不是要测验忠贞程度,我庞克教了十几年的书,岂会惧怕这一套!”
“去书房瞧瞧吧!”
庞克一向好书不倦,打开书柜,发现其中有不少书籍,取下一本古今奇观,靠在椅上凝神开读起来。
“人鬼联婚,生下鬼囝,居然中了状元哩……”
时光悄悄的流逝着,陡听一阵轻微敲门声。
“谁?”
“四爷,是小婢如玉,给您送午膳来啦!”
只见青影一闪,如玉提了一个食盒走了进来!
四菜一汤,外带美酒一壶,容器全是银制的。
“真是设想周到,全用银制的,任何外人想要下毒可真不容易哩,不过,还是谨慎一些!”
俟如玉带上房门走后,庞克依四号的吩咐,取下戒指,含在口中半晌之后,方戴回手指,迅速的试吃每道菜。
“还好没有麻麻的感觉,否则还要假装中毒,自己修理自己哩,真是不大好混日子哩,还好只有两个月。”
“好手艺,十分可口,四号的食量和我差不多,干脆把它吃了个碗盘朝天,壶空酒尽,以示捧场!”
饭后,庞克重回椅上打开书本阅读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房门轻“呀!”一声,庞克沉喝一声:“谁?”
“啊!吓了我一大跳,是小婢如玉,四爷,你今个儿怎么不去休息呢?小婢是来此收拾餐具的!”
“喔!”
庞克边看书边暗忖“据四号所言,如玉对四号十分的钦仰,怪不得把四号的起居作息掌握得清清楚楚的!
“所幸四号一向兴趣广泛,否则这下子可能就不好交待哩,看样子必须多提防这位‘幼齿仔’哩!”
他正在沉思之际,陡听:“四爷,请用菜!”
“喔!谢啦,如玉,坐下来聊聊吧!”
“谢四爷!”
如玉拉过椅子,坐在下首,瞄了庞克一刻后,脆声道:“咦?四爷,你怎么突然想要看这种书啦?”
“闲着无聊,随便翻翻。”
如玉秀目倏亮,喜道:“四爷,难得你今日有空,上回您答应要送小婢一幅字画,是不是可以动手啦?”
庞克闻言暗暗叫苦道:“这件事四号就没有‘列入交代啦’,管她的,就画一幅送给她吧,免得纠缠不清!”
当顷,笑道:“好!现在就画!”
如玉立起身子,躬身一礼,道:“谢谢四爷,小婢去去马上就来!”
庞克利用机会打开木抽,遍翻四号的作品,那知只有清—;色的龙飞凤舞字体,居然没有一幅画。
“夭寿,够伤脑筋,管他的,既然字迹相近,画风可能也差不多,就随意画一张交差了事吧!”
“等一下可要找个理由,叫‘幼齿仔’把这些字纸烧掉才行,以免被她细心比较,发现了异状!
“幼齿仔自私去了老半天还不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只觉香风一阵,如玉含笑走了进来,庞克抬目一瞧,不由得为之一怔。
目澄秋水,嫩脸红匀,红菱般的嘴角含着轻盈笑意!
够甜,够美,真想咬它一口。
“还特地化桩哩,嗯,八十分!”
如玉一见四号双目一霎也不霎的直瞧着自己,嫩脸忽然飞起一片红晕,低下头去,低声道:“对不起,累你久等了!”
只见她颤抖着纤掌将纸张,颜料置于桌上之后,立即低声问道:“四爷,是不是马上开始啦!”
“行!”
“四爷,小婢是站的好,还是坐的好?”
“坐下吧,免得太劳累啦!”
“谢谢四爷!”
庞克摊开宣纸,润笔调色之后,双目紧盯着如玉,脑海中却不由自主的浮起廖雪红那幽怨的神情。
尤其在两人有了合体之缘后,庞克更是朝思幕想,刻骨铭心,此时一笔在手,满怀热情似长江怒湍迅速奔放着!
只见他笔势流畅,不住挥着,涂着!
如玉这丫头正值怀春年华,一见自己暗恋甚久的四号凝视自己的那对眼神,整个人好似遭了电击!
她整个的痴了。
寂静之中,只听沙沙的作画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庞克吁了一口悠长的气,放下笔,陡听门外传来低声娇呼:“四爷,您练马的时间快到了!”
“喔!马上去!”
庞克迅速返回卧室,换上劲服之后,唯恐耽误时间,顾不得返回书房,稳步穿过花圃,来到大门。
只见一位年约十七,八岁,艳美青衣少女牵着一匹高头健马,一动也不动的伫立大门前。
“小婢玉风拜见四爷!”
“请起!”
跃上那匹无鞍健马之后,双腿一夹,健马得得缓驰出去。
老马识途,不用庞克稍加指引,健马走完那段青石道后,自动加快步伐,将庞克带进了赛马场。
“好美的绿茵,好平整的跑道,四周阶梯式的看台,至少可以容纳十万人,好大的工程。”
庞克将健骑带人第四跑道,顺它驰骋着。
“奔行甚速,步伐平稳,毫无颠簸之觉,不知杨青霞自何处弄来这—;群异种名驹!”
健骑奔行甚速,半盏热茶不到立即奔行一圈!
“一里之遥,迅即到达,据四号表示,骑士戏烈马之时,严禁他人窥伺,就试试这匹马的最高速度吧!”
只见他身子一弓,伏在健骑身上,低声唤道:“雪儿,飚!”
健马如奉圣旨,四蹄倏展,闪电般射了出去!
“达达……”蹄响,疾骤的响着。
风声呼呼,双目难睁,庞克运起玄功,身轻似雁,紧紧的粘在雪儿身上,双目神光熠熠注视着前方。
“雪儿,飚呀!”他不住的低喝着!
“雪儿”如千里马逢伯乐般,每当庞克低喝一声,它立即扬首长嘶一声,奋力向前冲刺出去。
它跟随四号甚久,由于四号刻意隐藏身份,加上每回赛马,四号总是“陪榜”的份,因此雪儿一直闷闷不乐!
马和人一样好胜,岂肯每次‘陪榜’,如今一有机会,雪儿当然欢嘶连连,全力以赴,一吐数月来之闷气!
庞克暗暗估算已经奔驰三十圈了,望望天色,概估一下时间之后,满意的轻抚着雪儿长鬓!
雪儿会意的放缓速度。
庞克一见时间还早,便任由雪儿放缓速度绕行赛场,双目却暗中朝四周打量着,同时研拟二个月之后的计划!
也不知过了多久,庞克倏觉雪儿停下了步伐,立在‘入口处’侧过马首轻轻斯磨着庞克的脸颊。
庞克回过神来,“好乖巧的雪儿,居然知道练习时时间结束啦!”双腿一夹,雪儿朝红楼驰了回去。
陡见自东南角槐树上跃下两条黑影。
“巫总管,你有没有发现四号今天的表现反常?”
“场主,九名骑士之中以四号的文才最高,感情最丰富,情绪难免会略受影响,不过很快就会恢复正常的!”
“喔!以前有过吗?”
“未曾,不过,他在未加入本门之前,曾因情场失意,一怒之下毁了寨外十八凶及其手下一、二百人。”
“喔!武功挺高强的哩!”
“不错,据卑职侧面观察,四号的武功足列—;流之林!”
“有没有安全顾虑?”
“应该不致于,因为令堂昔年曾经救他一命。”
“那就好,不知怎么搞的,今天我一见到四号,心中便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好似即将会发生什么大事哩!”
“场主方上任不久,难免会有此种感觉,日久自会习惯的!”
“希望如此,对了,巫总管,上一期‘大家乐’号码,居然会给李家庄那倪半仙料中,咱们内部会不会有人卧底?”
站在左侧之净面中年文士内心剧颤,表面上却倦作沉思,半晌之后,道:“场主,此地之人皆是门主严格挑选出来的,应该不会有错!”
“嗯!”
“何况知道号码的人除了场主,卑职以外,就只有九位骑士了,按理说,消息是不会泄露的,莫非倪半仙走运,碰巧说中了!”
“嗯!也有此种可能,因为前往领奖的人多是市井之流,只有少数邦派听信倪半仙之言,中了大奖!”
“场主,下一期号码就不要对九侠骑士宣布吧!”
“那他们如何配合呢?”
“卑职会分别函告他们,而且就在赛马当日卯时通知,就是有人想要泄密,也—;定来不及啦!”
“嗯!巫总管不愧为家母的军师,我走啦!”
“场主缪奖啦!”
望着迅速驰去的美好身影,巫总管喃喃自语道:“唉!苦命的孩子,怎会掷入上代恩怨的漩涡中呢?”
场主是谁?
巫总管又是何方角色?
且说庞克骑着雪儿返回至红楼大门,那小婢亦已恭敬的接过缰绳,脆声道:“四爷,您回来啦?”
庞克跃身下马,爱怜的轻抚雪儿周身,真力暗聚,帮雪儿松筋顺气之后,沉声道:“别忘了喂料!”
“是!”
庞克拾阶迈入大门,穿过花圃,由于心情愉快,只觉花香扑鼻,花朵含笑不由边走边轻哼歌曲!
进入卧室,却见床上摆着几件新衫!
“怎么回事?崭新的丛绸品哩,咦?还有字条哩!‘针针出自小婢手,朝朝陪伴君左右’!
“又是一件伤脑筋的‘桃花事件’,看样子四号的艳福还真不浅哩,前人种树,后人乘凉,不过,我可不敢领教这种‘凉’!”
沉思片晌,将新衫收入衣柜,另取出一套衣衫,打开侧门,进入盥洗室。
“‘幼齿仔’实在服务周到,水温适度,可要费她不少的心力哩,看样子,她已经展开‘春季攻势’了哩,要死喔!”
洗过身子,稍补易容,心事重重的走向书房,想要翻翻书,解解闷,门一推开,却又被一束玫瑰花吓了一跳!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庞克放下那张短笺,暗叹道:“‘幼齿仔’在发情啦,看样子红楼之内一定也是乱搞‘男女关系’的!
“好不容易地避开那七十四名娘子军,想不到来此第一日立即又碰见了一个‘幼齿仔’,四号啊,我被你坑惨啦!”
庞克持着那束花,废然的坐在椅上凝思着!
事实上,庞克是冤枉了四号。
四号早知如玉对她十分的倾心,百般回避其他骑士的纠缠,奈何四号凛于任务的艰巨,岂敢谈及儿女私情。
因此,一直与她保持着一段距离。
那知,庞克下午在思慕廖雪红之下,不但感情流露的为如玉作了一幅画,而且题了一对词:“如果苍天肯垂怜,玉成佳缘该多好。”
他以如玉的‘如’和‘玉’开首,题下这对热情洋溢的白话词之后,便匆匆的去练骑术,留下如玉一个人热泪盈眶,身子直颤!
美梦成真,怪不得她欣喜到这个程度。
由于墨汁未干,如玉垂首瞧着那幅画,那对词编织着绮梦。
陡闻:“如玉,你好大的福份!”
如玉倏然一惊,转过身子一瞧,昨天刚上任的内务总管花曼妮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站立在自己的背后。
慌忙躬身一礼道:“小婢如玉,见过总管。”
“免礼!如此,这幅画是谁为你作的?”
“是四爷!”
“喔!是他呀!瞧不出他的造诣如此深厚,画得如此传神,如玉,恭喜你啦!你可要好好的把握住如此良缘!”
“多谢总管!”
庞克神驰九霄云外,陡被一股香味引得回过神来,一见如玉已点亮灯火,小心翼翼的自食盒中取出酒菜。
“是你?”
“对不起,小婢粗手粗脚惊动了四爷的沉思!”
庞克暗骂自己处险境,居然如此疏忽,不自然的轻咳一声道:“说真的,我是被佳肴香味诱醒的!”
如玉心神又是一颤!
不由暗忖:“四爷莫非知道这些莱肴完全是我亲自下厨做的,冤家呀,冤家,说不得今晚……”
她不由得浑身燥热,垂下了玉首。
“如玉,一起来吧!”
“喔!不!四爷……小婢告退啦!”
说完,慌忙退了出去!
“‘幼齿仔’真的在发情啦!”
由于心事重重,食不知味,吃了一半之后,连酒也没有喝,便外出散心!
庞克缓步绕过长廊,望着一间间的精舍,闻着沁人花香,心胸倏然一畅,便信步迈向后进。
倏见人影一闪,一名青衣少女含笑朝他躬身—;礼,道:“四爷,请留步!”
庞克倏然想起比处正是四号所提的“禁区”,浅笑一声道:“一时失神,误闯此处,失礼之处,请多包涵!”
“四爷言重啦!”
庞克瞄了那三间精舍—;眼,缓缓步回书房。
残肴盘碟已被收走,庞克暗叹了一声:“怎么得了喔!”取出书籍,立即又陶醉于其中。
“真是无奇不有,荒谬,荒谬!怎么可能会有‘天生婴儿’呢?若真能如此,古人所云‘怀胎’岂不是要修改啦!”
合上书本,立起身子,伸个懒腰,打个呵欠:“夜深人静,不知什么时候啦,该休息啦!”
庞克推开房门,陡闻一阵淡淡的香味:“挺幽雅的香味,一定是如玉方才进来收取脏衣时,所留下来的!”
脱下衣衫,仅留中衣,掀开线被钻了进去,陡听!
“谁?”
“……”
原来庞克身子一钻进线被中,突然接触到一具又温又香又滑的身子,怪不得他会好似碰到蛇一般跳了起来。
凝神一瞧,躲在被窝中的少女居然是如玉,庞克只觉头皮发麻,不知如何应付这种“粉红色攻势”?
如玉却身子微颤,双目紧闭,娇颜酡红!
“如玉,你睡错房间了!”
“……”
“如玉,夜已深沉,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不大妥吧,须知流言可畏哩!如玉,起来吧,回房去睡吧!”
如玉似颇感意外,秀目倏张,颤声道:“四爷,你……”
“我,我怎么啦?……”
如玉陡觉一阵子委屈,翻过身子,面对墙壁,不住抽搐着!
“如玉,你……这……伤脑筋……”
如玉越觉心酸,不禁哭出来!
“如玉!如玉,别哭呀,让听到了可不大好哩!”
庞克弯下身子,凑在如玉耳畔轻呼着!
如玉霍的转过身子,一把搂住庞克颈项,手一勾,香唇一凑,对住庞克嘴唇印了上去以后,立即死命的吻着!
庞克紧张的出手往外一推!
双掌却正好碰上那对尖挺丰满的玉乳,吓得他急忙缩回双掌,那知如玉那身子却迅速的贴了过来。
庞克身子不由自主的倒在榻上。
如玉身子似蛇般缠了过来。
庞克低声道:“如玉,别冲动!”
庞克暗暗摇头,出手制住她的穴道,然后跃下榻重新着装!
着好装拍开如玉穴道后,背转过身子,道:“如玉,把衣服穿上吧!”
一阵“沙沙”穿衣声音之后,陡听细碎脚步声传自身后,庞克立即知道必定是如玉要走了!
他倏地转过身一把扳住如玉双肩,双目凝视着如玉那热泪盈眶的秀目,以极富感情的声音道:“如玉,你怨我吧!”
如玉鼓起最大的勇气及热情自动送上了门,想不到却被拒于‘门’外,此时,她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以及羞耻!
只听她木然的道:“没有!”
庞克体会得出如玉此时的心情,因此,轻轻的扳过如玉的身子,柔声道:“如玉,你别跟自己过意不去,知道吗?”
如玉将玉首贴在庞克的胸前,轻轻的颔颔首。
泪水却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庞克暗叹一声,昧着良心道:“如玉,我相信你也明白我对你的一片深情爱意,我怎么可以如此草率的和你……”
“四爷,那是小婢自愿的!”
“如玉!我不忍心如此的委屈你,我要以八人大轿,光明正大的把你迎娶过来,让你在人前人后抬得起头!”
“四爷,小婢只求能够永远侍候您,根本不想争什么名份,四爷,您别为小婢设想太周到了!”
庞克低下头在如玉的额上印了一下,道:“如玉,你别太妄自菲薄,在我的眼中,所有的姑娘之中,你最美丽!”
如玉娇颜倏红,低声道:“四爷,你别把小婢说得太美啦,不过,全红楼姑娘之中,只有我一人仍是处子之身,这是我最骄傲之处。”
庞克为了刺探廖雪红的下落,故意问道:“不大对吧,最起码场主廖姑娘仍是处子之身哩!”
如玉那神秘兮兮的低声道:“四爷,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千万别说出去!?”
“什么事,神秘八拉的!”
“场主怀孕啦!”
“啊!”
恐怖,够恐怖!
“四爷,你怎么啦!”
“没……没什么,我是在想,场主一向冷若冰霜,私生活一定十分的严谨,怎么可能会未婚先怀孕呢?那男人是谁?”
“这就不得而知啦,这件事只有场主及她的贴峰婢女如莲知道,如莲是我的表妹,她昨儿个才告诉我的!”
“怎么可能呢?”
“四爷,你怎么啦,女人只要和男人在一起一段时间以后,自然会怀孕的,怪的是如莲不知道那男人是谁?”
“如玉,这种事,场主怎会告诉如莲呢?”
“四爷,如莲已经跟了场主好多年了,场主甚至告诉如莲,她和那男人‘在一起’的时间距今尚不到十日哩!”
“什么?荒唐,有没有怀孕,至少要一两个月以后方可知道,莫非场主是想结婚想得头发昏啦?”
“四爷,这个你就不懂了,场主所修练的“素女神功”对有没有怀孕这方面最为敏感了!”
“原来如此!这样子会不会影响她的武功呢?”
“据如莲说,只要过了头个月,以后就没事啦!”
“真是想不到会有这种事!”
如玉却倏然道:“四爷,你也知道八爷一向对小婢有不良企图,小婢耽心万—;不慎,毁在他的手中。……”
“哼!他敢!”
“四爷,你忘了上个月‘月圆人更圆’狂欢会中,为了小婢,你还和他动了手,若非二爷出面,您几乎要当场吃亏哩!”
庞克暗忖:“还有这件争风吃醋纠纷哩!”
“哼,他若敢再如此嚣张,看我毁了他!”。
如玉骇然道:“四爷,别说他的武功十分的霸道,场中也规定不准私斗,你可千万别为了小婢毁了前途!”
庞克笑道:“放心,我会不留痕迹的把这件事办妥的!”
他拍拍如玉的香肩,柔声道:“如玉,时候不早啦,咱们今天就聊到此处吧,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
“四爷,晚安!”
庞克送走如玉正欲上榻,却听得窗外一声轻响,耳际传来清朗的声音:“辛苦辛苦真辛苦。”
“好友来了!”
他立即以“腹语传音”道:“银子银子为银子!”
打开窗户,立见一名中年文士,闪了进来。
庞克立即问道:“你乐我乐大家乐!”
中年文士含笑道:“你忙我忙大家忙!?
庞克心知来人必是“小银令”潜伏在此处之四人之一,看样子,必是二号,四号,七号之外的那一位参与马场决策的巫总管!
果见那净面中年文士以“千里传音”道:“庞少侠,老夫巫百万,隔墙有耳,咱们就以传音方式交谈吧!”
“夜已深,前辈来此,有何指示?”
中年文士笑道:“老朽早已来此,但因少侠另有客,老朽只好在外站岗,不过老朽保证没有听到少侠二人之交谈内容!”
庞克面孔一红,道:“痴女纠缠,倒让前辈见笑了!”
巫总管神色一正,道:“少侠方才处理得宜,否则如玉在羞愤之下,可能会去寻短见或是做出糊涂事!”
“前辈,待杨青霞伏诛之后,晚辈想请前辈为如玉及四号展向前福证,成全这一对患难情侣!”
“没问题,老朽佩服少侠不欺暗室之光明心胸!”
“前辈言重了,对了,前辈有何指示?”
“少侠,你可知道你今天下午在练骑之时,由于速度太快,已经引起了廖雪红的注意以及怀疑啦!”
“什么?不可能呀,晚辈已经暗中查过了!”
“少侠,老朽和廖雪红隐匿在那片树丛中,若非靠近去仔细察看,是无法发现有人藏在其中的!”
“廖雪红发现了些什么?”
巫总管仔细的将经过说了一遍之后,道:“少侠,今后廖雪红一定会暗中注意你,你可要多加提防!”
“好得很,看我如何暗暗地将此地弄垮,对了,前辈,方才你说廖雪红已经采纳你的意见,以后不让骑士知道号码了!”
“不错,这对咱们没有影响,反正‘大家乐’中奖号码都是由我直接传递给‘八骏’的,你们反而不必再分心了。”
“八号这个人怎么样?还有‘人圆月更圆’‘狂欢会’是怎么回事,前些日子四号与八号发生子什么冲突?”
“嗯!是如玉告诉你的吧!””
“不错!”
“八号乃是昔年‘拳绝’之子,一身功夫非比寻常,上次为了争夺如玉,几乎与四号当场发生冲突,幸好二号出面化解此事!
“‘人圆月更圆狂欢会’,乃是马场为了稿赏骑士们的辛劳所举办的酒会,骑士们可以任意的吃喝玩乐。”
“那四号和八号怎会差点干上呢?”
“还不是为了如玉,按规定骑士们可以挑选任何婢女纵乐一宵,已往大家皆有默契,不愿为了如玉而与四号翻脸。”
“对呀,君子不夺人所好呀!”
“这次?这种狂欢大会多久举办一次?”
“每个月—;次,后天晚上便要举行了!”
“好,后天晚上看我如何修理这支‘猪哥’!”
“少侠,最好能不露痕迹。”
“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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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w864
发表于 2017-3-23 23:40:08
第十四章丹青功夫震群雄
巫总管走后,庞克盘膝行功一个时辰之后,即已神清气朗,他一一回想着自己来到此处之所作所为及所见所闻。
杨青霞的确有几把刷子,怪不得能够捞进这么多的银于,控制这么多的各路“英雄好汉”!
最惨的是,廖雪红居然怀孕了,看样子,一定是自己那次迷迷糊糊的结果。
自己应该如何处理才好?
还有那位‘八号’太悍啦,必须暗中修理他一顿!
由于最近几期‘大家乐’的中奖号码皆有“八号”,显示八号的骑术很精湛,若不削减他的力量,恐会影响自己的“七四号”计划。
八号,你给我小心点,我非把你那老二”腌掉不可,否则如玉一定终日不安,我也会跟着倒霉的!
窗外倏现曙光,庞克松了一口气,跃下榻,陡听房门“呀”的一声轻响,如玉提着桶热水悄悄的闪了进来。
“咦?四爷,早,您起来了!”
“如玉!早啊!”
“四爷,您早,洗洗脸准备用早膳吧,对了,花总管等一下要来找你哩!”
“花总管?”
“四爷,就是那位新来的内务总管花曼妮呀!”
“咦?马场什么时候增设了一位内务总管呢?她是何方神圣?来找我又有什么天大的事情?”
“四爷,昨天花总管看见了你为我作的画,当场说了几句佩服之言,昨晚竟借去看了—;
个晚上!”
“怪啦!我信手涂鸦,有啥好看的!”
“四爷,我也不知道,花总管一大早即送还那幅字画,同时表示待会儿要来拜访你,向你请教一些事情。”
“好,我就恭候她的芳驾啦!”
“四爷,别想啦,花总管挺随和的,她一直推崇你的高明哩!她可能是要来向你请教这方面的技巧吧?”
“可能吧!”
庞克草草盥洗后,迳至书房取用早膳。
思维却不住的打转,“这位花总管一定是‘真心色客栈’中的‘西施’,想不到她这么快就调到马场了。
“真是‘鲤鱼跃龙门’平步青云登上天了,西施居然一下子干上了马场的内务总管,挺罩得住的哩!”
“目前还不能让她认出我的身份哩,否则,我怎么混—;下去呢?”
陡听:“喔!四爷,你起得真早哩!”
庞克抬头—;瞧,果然是西施,只见她一施脂粉,依旧是艳丽迷人,而且增添了—;份清新纯朴之美!
若非如玉已有揭示,庞克一定会惊呼出声的!
“喔!姑娘你莫非就是新上任的花总管?”
“是的,—;定是如玉那丫头多的嘴!”
“总管,先别怪如玉,事实上,即使她不说,以姑娘天生丽质,脱俗的丰采,一眼即知必非庸俗之流!”
西施浅浅一笑,道:“四爷,好甜的嘴,怪不得如玉如此钟情于你!”说完,秀目紧紧的注视着庞克。
庞克谈笑自若的道:“总管,你只要多费心探听一下,必可了解我展向前一向是言行一致,心口如一的!”
“展向前?对了,四爷,你知不知道‘真心色客栈’?”
“知道呀!那是‘男人的天堂’,可惜我自知身子虚弱,收入又有限,因此,一直不敢走进“真心色客栈”大门。”
“真的吗?我却好似会在那儿见过四爷哩?”
“总管真是爱说笑,我每次出去,总是到‘喜相逢客栈’,而且固定住进那间天字房,从未去过‘真心色客栈’!”
“可是,你这对眼神……”
“哎呀!”我又不是‘外国阿夺啊’也不是‘印度阿三’也没有斗鸡眼,当然会与别人的眼神类似哩!”
“是吗?可是,在我的感觉之中,似乎曾经见过你!”
“总管,你可别说这种话,否则,若是传进了你那心上人的耳中,我展向前可要吃不完,兜着走啦!”
“四爷,说笑啦,对了,四爷,咱们场主昨晚见了你为如玉作的画,想请你再偏势为她作—;幅画!”
“啊!”
“四爷,莫非你右困难?”
“困难?倒是没有,不过,我这手功夫怎么够格为场主作画呢?”
“够!百分之百的够格,四爷,你知不知道,场主说那幅画中如玉的眼神画得最传神啦,简直就是画她哩!”
庞克身子微颤,问道:“她……你是指场主?”
“不错!”
“不可能啊!我只和场主见过一面,只知她美若天仙,令人不敢仰视,根本无法画出她的神情哩!”
“此乃实情,不过,我也仔细瞧过了,果然真的很酷似哩,因此,场主方想要麻烦你为他画一幅哩!”
“这是我的荣幸,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不知场主什么时候有空?”
“四爷,你今天早上有没有空?”
“有啊,我的练骑时间排在下午,咱们走吧!”
绕过长廊,庞克终于进入了男人的禁地,廖雪红的居所。
“四爷,你稍坐,我进去请场主出来吧!”
“请便!”
庞克双手背在背后,欣赏着客厅壁上的中堂字画,心中暗忖:“这些日子—;直未与红妹见面,不知她可好?”
“怎么会那么巧呢?春风一度,就有了孩子,看样子非快马加鞭,早点治伏杨青霞不可!”
陡听—;阵细碎步声,庞克心知必是廖雪红出来了,立即转过身子一瞧,果然是自己朝思幕想的红妹!
—;身青衫,益发的显得飘逸出尘!
庞克强自抑压下激动的情绪,躬身—;礼道:“展向前拜见场主!”
廖雪红淡然—;笑,道:“展兄,别多礼,请坐吧!”
主客分位坐下后,廖雪红道:“展兄,为了本座私务,占用您的休息时间,本座在感激之余,甚感抱歉!”
“场主言重了,此乃属下之荣幸!”
只见一名十六,七岁青衣少女双手端着白瓷杯朝庞克福了一福,脆声道:“四爷,请用茶!”
“谢谢!”
庞克一见她那模样心知必是如玉的表妹如莲,不由得多瞧了她一眼,羞得如莲站在廖雪红身后垂首不语。
西施一直仔细的瞧着庞克,越看那眼神越觉得熟悉,可是容貌偏偏又截然不同,饶她仔细暗查,仍查无易容之可能。
她在“真心色客栈”中只知道庞克是易过容,可是并不知道他的真面目以及他是何方人氏,居住在何处?
她方才陡然与庞克见面,直觉的将他当作是那位“临阵脱逃”的冤家,可是经过这一番交谈之后,却被庞克否决于!
但是,她仍不死心。
她甚至作了一个大胆的假没,四号—;定就是庞克,因此,她一直注视着庞克,只听她脆声道:“四爷,是不是可以开始啦?”
“可以!”
西施协助如莲将器材摆布妥后,自动退了出去,厅中除了廖雪红及庞克二个人以外,就是—;片寂静。
庞克轻咳一声,强忍住心中那股欲向前拥抱廖雪红的冲动,拿起了画笔迅速的画着轮廊。
廖雪红端坐在椅上,外表好似一尊石膏美人,心中却不住的波涛起伏着:“好熟悉的眼神喔,他会是克哥么?”
可是,她旋又迅速的自我否决了!
因为根据考核资料记载“四号”在前些日子一直在马场,根本不可能到“邙山”去和自己相会。
而且,据密探所报,庞克一直在李家庄,很可能就是那位倪半仙,这些日子来一直在算命馆内忙碌着。
唉!想不到一次失误,居然已经种下孽缘,此事若被母亲知道,以她那个,克哥一定无法幸存的!
天啊!我廖雪红何其薄命!
想至此,神色一黯。
细察人微的庞克见状心中不由—;疼,思绪立断,废然一叹,放下了笔。
廖雪红倏闻叹声,矍然一惊,一见四号已放下笔,坐在椅上,凝视着自己,不由问道:“你怎么不画啦?”
“伊人憔悴,如何作画?”
“你……”
“场主,瞧你心事重重的,改天再画吧!”
廖雪红趋至画架前一瞧,只见画中人物栩栩如生,已近完成,忙问道:“展兄,就只差最后几笔,画完吧!”
“场主,在下心情已乱,改天吧!”
“好吧!展兄什么时候心情好,再来补一补吧!”
“场主,在下告退了!”
庞克回到厅中,一见如玉正抱着他昨晚换下来的衣服自房中走了出来,立即柔声唤道:“如玉!”
如玉—;见庞克,毫无来由的红霞布满了娇颜,低声道:“四爷!”
庞克虽见她的神情有异,但是他的心情已被廖雪红搞得混乱如麻,也懒得想太多,只是说道:“如玉,去拿些酒来。”
“是!”
如玉惑然的取了一瓶“陈年绍兴酒”及一些小菜,迅速的摆妥以后,柔声道:“四爷,是不是场主说了你什么?”
“没有,此地没事啦!对了,今天我不见外人,麻烦你帮我挡一挡!”
“是!”
如玉含着泪水默默的走了出去。
她方才在庞克房中发现他那条短裤上面有一大片“污迹”,心知必是自己昨晚激情之下所留下来的,不由得羞得半死。
她立即想起庞克对她所许出之诺言,心中不由起子一阵涟漪,因此,才会在见了庞克之后,倏然脸红。
此时却又被庞克那冷漠的神情,弄得伤心不已。!
忽冷忽热,怪不得纯情的她会受不了!
且说庞克在心烦之下,抓起那瓶陈年绍兴“咕噜,咕噜!”三两下便喝个精光,心中之情愁却依然无以排遣!
恩爱情侣,咫尺天涯,却又无法互诉情怀,藉酒浇愁愁更愁,微薰之下,庞克拿起毛笔在壁上狂挥着!
一笔一钩皆是出自庞克内心深处,半个时辰不到,一位神色哀犯美丽少女赫然立于壁上。
左角题着一对词:“雪花皑皑银世界,红莲傲立风雪中。”
笔一掷,废然返回房中倒头即睡。
也不知究竟睡了多久,只觉有人在轻摇着他的肩腾,低声唤道:“四爷,四爷!你练骑的时间恰恰到了,四爷!”
“喔!如玉,是你呀!”
“四爷,来!先擦个脸,再吃点东西,你中午没吃东西哩!”
庞克取过热毛巾稍加擦试,只觉精神一振,立即下了榻!
如玉取过劲衣,就欲替庞克更衣,庞克立即后退了一步,诧道:“如玉,还是我自己来吧!”
如玉潸然欲泣,哀怨的道:“四爷,你嫌我笨手笨脚吗?”
庞克叹道:“痴丫头,何苦如此呢,我是怕累坏了你呀!”
如玉喜道:“四爷,我不会累!”
如玉迅速的替庞克易好劲装,跟着他走向书房,娇声道:“四爷,小婢为你炖了一只鸡,来,趁热吃!”
“如玉,你是不是想把我养胖些,抓去卖呀?”
如玉嘻嘻笑道:“四爷,小婢才舍不得把你卖了哩!”
“来,吃块鸡腿!”
“四爷,你吃就好,小婢怕油哩!”
“不行!你为我如此劳累,一定要吃!”
“好啦!不过,你必须先亲小婢一下!”
“痴丫头,什么时候学会了藉机勒索啦!”
低下间,轻搂着她,吻了下去!
如玉却轻舒双臂,垫起脚跟,紧紧的搂着庞克背部,死命的吻着。
一直到快透不过气了,如玉方心满意足的移开口!
“痴丫头,也该吃东西了吧!”
如玉红着脸陪着庞克默默的吃着那块鸡腿。
庞克又挟给她一支鸡翅膀,道:“如玉,别光吃那块鸡腿!”
“四爷,我吃不了那么多哩!”
“痴丫头,吃鸡补,快吃!”
如玉白了他一眼,啐道:“四爷,你……”
庞克哈哈大笑,直催着:“吃!吃!”
轻松的时光过得特别快,一支嫩鸡不知不觉的被干光了,庞克摸摸自己的肚子,道:“够好吃,下次再弄一只来吃吧!”
“好呀!不过,我可不吃啦!”
“不行,你不吃,我就没有心情吃啦!”
“四爷,我如果再继续这样吃下去,一定会和方才那只母鸡一般,胖得难看极了,你就饶了我吧!”
“哈哈,到时候再说吧!时候不早了,我去练骑啦!”
庞克方出去不久,如玉正在收拾碗盘之际,陡听—;阵子步履声,偏首—;瞧,居然是场主及总管大驾光临!
她慌忙上前迎见!
廖雪红含笑叫起了她,迳自走向书房。
如玉慌忙随了进去。
西施却闪进了房间去搜索着。
廖雪红—;进去书房,目光立即便被壁上的那幅画吸引住了,只见她身子直颤,秀目含泪。
如玉不由大诧!
她早就看见那幅画了,在她的感觉中。画中之人与场主的容貌酷似,她正在奇怪四爷会在壁上作画哩!
倏见廖雪红身子一颤,幸好立即以手扶住桌沿,才不致于摔跤,不过却骇得如玉花容失色了!
“场主,你?”
“没什么,这幅画是四爷画的吧?”
“是的,今天上午,四爷自场主那儿回来以后,立即要小婢取酒,他支开小婢后,就作了这幅画!”
“他有没有喝酒?”
“有,喝得半滴不剩,睡到方才才起来。”
“喔!莫非他也有心事?”
如玉倏然误出四爷上午回来时何以会对自己冷淡的理由,她暗责自己错怪了四爷,因此,他缓缓的低下了头。
她不敢面对场主,因为她不愿意场主知道自己的秘密。
廖雪红正欲再度问下去,却见西施走进书房,朝她摇了摇头,心知西施并无查出四号的异处。
她便将目光重又回到壁上。
西施目光随着移向壁上,芳容倏然—;变,叹道:“雪花缺缺银世界,红莲傲立风雪中,好词!”
廖雪红缓缓的坐了下来,道:“花总管,如玉,你们坐下吧!”
“是!”
“如玉,在你的感觉中。四爷最近有没有什么异状?”
如玉心神倏的剧颤,强自镇定的道:“场主,四爷,一直自行其是,不喜与其他骑士打招呼,没有什么异样?”
西施却问道:“如玉!四爷最近有没有离开此地?”
“有啊!四爷他每逢马赛过后隔日便会和七爷到‘喜相逢客栈’去找那位掌柜的聊聊天,隔天才回来!”
“这次也一样吗?”
“不错,四爷他和七爷这次亦是同出同回!”
西施喃喃的道:“时间相差好几天,必定是另有其人了!”
廖雪红惑然的问道:“花总管,你是在指何人?”
西施忙道:“场主,属下在此之前曾在‘真心色客栈’见过这一个人,那人的身材,神情皆与四爷酷似,容貌却不同!”
如玉忙道:“总管,我记得你是在这一期赛马过后隔天来此的,那时候,四爷正好和七爷离此,此事如何可以作
证!”
西施笑道:“丫头,别那么护主,行不行?”
如玉羞得低垂着头!
廖雪红含笑问道:“如玉,四爷平常是不是常作画?”
“未曾有过,四爷平常比较喜欢练字,昨天一时兴致所至才为我作了—;幅画,想不到四爷的画技这么精湛!”
廖雪红颔首道:“时间不早了,四爷快回来了,我们走了,如玉,记住,别让四爷知道我们来过此地!”
“是!”
事实上庞克正被十余名神秘黑衣人围攻着。
原来,他骑着“雪儿”健步驰进马场之后,赫然看见场中央凝立着一人一骑,那人正凝视自己。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瞧这家伙是‘鸟样子’,八成是要找自己的喳?莫非他就是那个‘八号’!”
他策马朝场中央行!
刚近那人十余丈,庞克立即感受到一股浓冽的杀气:“这家伙已对自己起了杀机,很好!”
他毫无惧色的朝前逼去。
二人相距约有三丈,只听—;声狞笑:“嘿嘿!四号,你的胆子不小哩!”
“哼!”
对方颜色一变,飘身下马。
庞克浅浅一笑亦飘身下马!
对方一见庞克下马之后,负手欣赏夕阳之狂妄模样,心中一火,怒喝一声,扬手劈出一股狂飚。
庞克轻轻—;闪,避过那股掌劲之后,笑道:“相好的,君子动口,小人动手,你却动口,又动手,真是‘废人’一个。”
对方勃然大怒,身子朝前一扑,就欲再度出掌!
“慢着!”
对方硬硬的杀住身子,叱道:“四号,有种的,咱咱好好的硬拼几掌,如此躲躲闪闪,岂是英雄行径。
“妈的,你是不是得了‘狂犬病’,到处乱咬人,我与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一见面即动手。”
“嘿嘿,不错,咱们之间并没有仇,可是为了如玉,说不得今日只有先委屈你了,否则明晚狂欢大会又要麻烦了!”
庞克一听心知这家伙果然就是那个武功骑术皆超人一等的“八号”,心中不由得暗暗欣喜不已!
“妈的,上次稍为让你,你却给脸不要脸!”
“嘿嘿,让我!说的比唱的好听,等一下就麻烦你再让一下吧!哼!”言未讫,身子再度扑了过来。
两掌一晃,好像有十余个掌影,不知要抓那个方位?
庞克两臂一张,自八号头上掠过,身未落地,倒拍三掌。
八号骇然一震,冷笑道:“想不到你还有此看家招术哩!”
说话间提足内力,踏中宫再度欺上,显然仍未把对方看在眼里,两掌一搅,数十团爪影,当头罩落。
十指带起啸风之声,慑人心魂。
庞克右手—;圈,一格,左掌朝外一推!
“轰”地—;声,八号身子被震飞出丈余高,只见他—;拧腰,头下脚上,双掌疾晃,漫天爪影罩住庞克。
“妈的,不识相的家伙!”
只见庞克身子—;拧,侧移丈余,“轰”地一声,地上出现—;个数丈方圆的大洞,尘土四溅飞扬着。
庞克身子闪电般一闪,捏住神色愕然的八号左手手腕,用力一扭一折,“卡喳”一声,八号头冒冷汗,暴然后退。
那左腕已然折断,鲜血不住的喷着!
“妈的,别扮那种苦瓜脸,先止止血吧!”
八号恶毒的瞪了庞克—;眼,蹲下身子,将断掌置于膝上,右手撕下一截衣摆,在伤处上了药,迅速点住穴道,包扎着。
庞克幸灾乐祸地道:“妈的!八号,是非皆因强出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别怪我心狠手辣!”
“哼!”
八号立起身子,仰天厉啸声。
陡听树林之中传来一声厉啸,在东南方看台倏然出现十余名黑衣蒙面人,只见人人身手矫健,疾驰过来。
“妈的,八号,原来你已经约了帮手啦!”
“哼!有什么话,快点说吧,等一下可就没有机会啦!”
“妈的,是你先不仁,休怪我不义!”
二人言谈之间,黑衣蒙面人已经来到了二人面前。
带头的是一位身材瘦削之人,陡见他食中二指一骈,迳向庞克的右腕上脉门要穴点去……
这一招不但迅快绝伦,而且变生突然,庞克武功再高,也不能不先护住脉门要穴,只得一翻右掌,横向对方手腕上切去。
此人的武功确是有惊人之处,右腕疾缩让开了庞克一掌横切,蓦的欺身而上,指戮肘撞,两招并出。
庞克侧身避开对方一肘横击,不退反进,也往前欺了一步,右手“金剪断梅”,食中二指疾出,合击对方点来一指。
右腿一抬,脚尖向对方右足“冲阳穴”上点去。
对方似乎是想不到对方一个年轻的娃儿,居然会身具如此上乘武功,惊骇的向后退了两步。
两人这近身相搏几招,虽然看不出什么惊人威势,但是在行家眼中看来,却是最为凶险的搏斗。
生死之分,间不容发,出手之迅,变招之快,着着如电闪雷奔,数招交搏,也只不过是刹那之间。
庞克右腿着地,突觉寒光耀目,两柄长剑一上一下攻到,原来那蒙面人中已有两人拔出背上长剑攻到。
庞克心中一火,大喝—;声,侧身避开那两剑,挥抢左手,呼的一掌,向右面一个黑衣蒙面人劈去。
右手一招“锁龙东岳”硬抢在左侧大汉手中长剑前。
劲风似轮,直掸过去,把右面蒙面人逼得直向后跃退,右手奇快绝伦地搭上左侧大汉右腕,一转一振,已把长剑夺到手中。
大汉只觉右腕上一阵剧疼,长剑已人人手,不由骇然后退。
庞克挥剑一挡,架开了另两柄急袭而来的长剑。
原来另外二名蒙面人一见庞克一出手,就击退一人,夺了另一人手中的兵刃,惊震之下,双剑一齐出鞘,振腕刺去。
庞克架开两人长剑,左掌潜运真力,劈开—;记掌风。
立即又有六名黑衣蒙面人,各占一个方位,彼此呼应,围攻过来。
庞克右剑左掌,身子飘闪,倏忽之间将那六人逼得左支右绌。
陡听一声:“让开!”
只见原先那瘦削蒙面人逼了过来。
他忽的踏步抢攻,左掌“推波助澜”,右手“横断云山”,一攻之中,两招齐出,直击横打,用出两种不同的力道。
庞克气纳丹田,丝毫不敢大意,左掌一引对方直击掌势,身子斜跃五尺,让开横里一击,双腿连环踢出。
对方大喝一声,突然怒发上冲,双掌一齐下击,分向庞克双腿“筑宾”,“悬钟”两穴上拍了下去。
掌势未到,潜力已自逼人。
“有几下子哩!”
他倏的一收双腿,悬空倒翻一个筋斗,飘退九尺开外,却听对方冷哼了一声,振臂抢攻过去,双掌连番劈出,着着逼攻。
庞克只知四号是少林俗家弟子,并不知道他的功力有多深,因此,不敢放开身手,只以五成功力迎敌。
他一身所学甚杂,天下武功一条通,条条皆通,少林增名震天下的“罢济掌法”在他手下使来,亦见虎虎生威。
只见他运气左掌,右手握剑不动,单用左掌拒敌,每一掌拍出,都带划空的啸风之声,力能碎石开碑。
数合之后,两人越斗掌力越强,激荡的潜力远波到七八尺外,沙飞石走,啸风盈耳,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八号更是神色惨变,惧意丛生。
看样子四号上回还是让给自己面子哩,哼,今日若不废了他,自己今后将如何称霸于马场。
瘦削蒙面人乃是八号之叔叔,—;向以阳刚掌力见长,凡是和他动手之人,均不愿用掌力和他硬拼。
想不到今宵却遇上了这位年轻人,以其人之长,还治其人,硬以刚猛的掌势和他力拼,不由邀起他的戾气。
他陡的一提真气,全力出手,双掌威势陡然加强,掌掌如巨斧开山一般,瞧得八号心中又乐又紧张。
“此家伙真的干上了呀,干就干,谁怕谁呀……”当下一提真气,掌势也加强了三成。
两人立即又斗了五十回合!
天色已暗了。
瘦削蒙面人偷眼向庞克瞧去,只见他气定神闭,满脸勃发英气,毫无困倦容色,心中暗自骇忖道:“这少年人年纪不过廿余岁,就算他一出娘始,就开始习练内功,也难有如此深厚线长的内力,不知是何人之徒?”
他心有所思,精神一分,忽觉一股劲力,逼开他的掌势,直击过来,心头一震,急忙向旁一跃。
庞克轻笑一声,欺身返击,连续劈出三掌。
双方皆以强猛的掌力相搏,丝毫不能予人以可乘之机,瘦削蒙面人一着失神,立落下风,险象不由环生。
庞克陡的提足功力,一掌疾劈出去。
对方避无可避,硬一咬牙,提聚全身功力,迎了上去。
只听“啊!”一声惨呼,对方似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鲜血似雨水般随着他的身子四处溅扫着。
一名蒙面人慌忙将他接在怀中。
只见他双目紧闭,鲜血直喷,看样子内腑已碎,离死不远了!
其余十余人怒啸一声,“呛当”数声,长剑出鞘,夜色之中,但见寒光闪闪耀,条条诡异的光流齐削向庞克。
庞克朗啸一声,啸声突破夜晚的寂静,只见他左掌右剑,身子似鬼魅般穿梭于蒙面人之中。
蒙面人只是闷声出击,记记狠招,杀机弥漫于夜空之中。
庞克只觉身上数处凉飕飕的,心知衣衫必已碎裂,心忖:“我不伤敌,敌必伤我,这些鬼必定不是什么好来路!”
心一狠,提足功力,先以如山掌力震得那些蒙面人阵角混乱之后,剑式如电,疾朝敌人劈去。
倏听三声惨叫,已有三名蒙面人,脑袋分家了。
蒙面人稍退一步之后,倏又杀了过来!
“不怕死的家伙,好,今日索性成全你们吧!”
剑光再闪,惨叫之声再起,蒙面人之中又倒了五人。
庞克一不作,二不休,存心留下诸人,掌剑齐施,半晌之后,将十四名蒙面人完全送上了黄泉之路!
连那位身受重伤的瘦削蒙面人也“搭便车”直抵鬼门关了。
只留下那位骇楞了的八号。
“八号,还有没有帮凶,再叫来呀,你方才那声‘哭爸哭母’的声音挺响亮的呀,快再叫呀!”
“四号,你……你……”
“八号,我……我……我怎么啦!”
庞克学着八号的神情腔调,步步进逼着。
八号惊慌失措的后退着,突然绊到一具尸体,霍地“啊!”了一声,身子禁不住的朝后翻了出去。
庞克正要取笑他几句,倏见八号手一挥,一蓬寒光射了过来,庞克—;火立即全力劈出力了一掌。
八号“啊”了一声,“砰”!摔地之后,寂然不动!
庞克将宝剑脱手钉在草地上,望着地上的尸首及血迹,暗忖:“伤脑筋的事情来了,如何应付廖雪红的查询呢?”
“这些黑衣蒙面人究竟是何来历?怎么会和八号扯在一起,而且事先隐在树林中呢?
“在马场的势力范围之内,怎么可能容许如此多人隐藏于其中呢?莫非他们与马场另有渊源?”
庞克正在思忖,倏然—;阵急骤的蹄声自场外传了过来:“终于来了,只好走—;步算一步啦!”
却见那位巫总管单人匹马驰了过来,虽在黑夜中,但他身怀着高深武功,他老远的即已发现庞克站在一堆尸首之中。
“少侠,这是怎么回事?”
“前辈,你怎么直到此时才来,场主呢?”
“少侠,老朽今日外出办事,场主适巧有事没有来看骑士们练骑,我是在门口见了如玉,知道你已迟迟未归,便赶来此处!”
“好痴情的丫头,前辈,八号为了如玉的事,方才在此和我决斗,谁知却从树林中来了这批蒙面人。”
巫总管神色一变,急忙下马揭开就近的蒙面人面巾一瞧,谁知却见到—;幅剑痕纵横的恐怖面孔。
“哼!好狠的手段。”
庞克亦帮忙揭开蒙面巾,却见皆是一样的被毁去容貌,恐怖面孔,再一搜身,皆无他物,不由暗骂不已。
巫总管却低呼一声:“九指怪叟,长白双剑,巫山三狼,皆是黑白两道高手,其余之人想必也非无名之辈。”
“前辈,他们怎么会在那片树林中呢?”.“少侠,老朽虽已来此近一年,但是一直不敢走近那片树林,因为那片树林布了—;座奇门古阵,危机重重,稍—;不慎,即有杀身之危。
“老朽以及老令主一直猜忖以马场这五,六十人一定无法傲视江湖,暗中必有人撑腰,这批人很可能躲在树林中,今日所见,果然不错!”
“前辈,这些白道高手怎肯为马场卖命呢?”
“少侠,杨青霞处心称虑,威胁利诱,又有‘无形之毒’还怕没有人肯听她的驱使,为她卖命呢?”
“好毒辣的杨青霞,若犯在我的手中,非叫她生死两难不可。”
“少侠,此事要从长计议,须知以老令主及‘老山东’前辈的通玄功力,亦要忌惮杨青霞三分呀!”
“多谢前辈的教诲,对了,今日之事如何善后?”
巫总管沉思半晌,道:“八号今日—;定暗中支开及关照了有关之人,否则你们在此打斗甚久,不可能没有人来查探。
“咱们不如将一切赖在蒙面人之上!”
“不错,死无对证,我下午来此时,适见八号与这批蒙面人在拼杀,而且情况惨重,虽将他们全杀死了,却救不了八号。”
“嗯!如今之计只有如此了!”
只见他—;挥手,夜空中“砰”一响,一蓬红光倏然爆开!
“前辈,依我之见,八号的身法与其中一位瘦削蒙面人有些相似,说不定这些人是受八号之托,悄悄来支援的哩!”
“喔!有这等事,那瘦削蒙面人是那—;位?”
“就是他!”
巫总管仔细探视那人之后,惊呼道:“拳煞!会是他。”
“拳煞是谁呀?”
“就是八号之唯一叔父,昔年拳绝、拳煞兄弟二人仗着—;双神力及诡异的拳法,打遍天下哩!”
“我看他不怎么样呀?”
“少侠,你福缘深厚资质超凡,得蒙老令主苦心栽培十余年,—;身功夫堪称独步武林了!”
“前辈,夸奖了,看样子,杨青霞的势力挺雄厚的哩!”
“当然啦!若非老令主及‘老山东’前辈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警告她,她早已发动攻势,席卷武林了!”
陡听—;阵如雷般蹄声传了过来!
“少侠,必是场主她们来了,你忍着点吧!”
“前辈,请便!”
只见巫总管拔出地上那支长剑,出手似电,在庞克右小臂,左胸前,背后分别挥了—;刀之后,道:“少侠,速躺下!”
庞克一躺下,他立即迅速为他包扎疗伤!
一切就绪之后,果见廖雪红带着花总管,及二十余名女婢迅速的驰到了距离二人身子丈余远外,迅速跃下马。
如玉惊呼—;声,却不敢逾礼,仍随在廖雪红身后。
“免礼!巫总管,这是怎么回事?”
巫总管趋前低声将经过情形说了一遍。
廖雪红朝庞克瞄了一眼之后,道:“如玉,小心扶四斧回房疗伤,其余之人,清理现场,尸首带回红楼内!”
一顿之后,又道:“二位总管,请随我回‘丹心厅’!”
“是!”
如玉待场主及二位总管离去之后,小心翼翼的平托着庞克的身子,微—;提气,轻灵的跃上马,缓骑驰回红楼。
庞克笑道:“如玉,想不到你的轻功身法如此高明,躺在你的怀中,四平八稳的,不由令我想起先日那温暖的怀抱!”
如玉娇颜一红,低声道:“四斧,瞧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却好似无事—;般,还会吃人家的豆腐哩!”
“丫头,我是出自肺腑哩!”
“四爷,人休息一下,养养神吧!”
“哎呀!躺在伊人的酥香怀中,教我心慌意乱,如何养神呢?”
“啐!少胡扯,闭上眼睛!”
“遵命!”
庞克果然乖乖的闭上双目,思维迅速回忆方才之事有否漏洞,以及廖雪红等人会不会见疑,以及可能的对策?
只觉漏洞不少,心中不由—;紧:“若是那些蒙面人和八号今日之事,是出自她的授意或默许,那就麻烦啦!”
如玉只觉四爷的身子轻轻—;颤,以为是震动了他的伤口,立即惶声道:“四爷,你的身体是不是不舒服?”
“还好,还好!”
“四爷,忍着点,马上就到了!”
里余路程,在如玉的感觉之中,却好似百余里路,当她仔细的飘下身子之后,立即疾驰向庞克的房中。
“四爷,您稍等!”
不久,只见如玉带着如莲奔了过来,只听如玉道:“四爷!如莲的医术首屈一指的,就由她为你上药吧!”
“如莲,麻烦你啦!”
“四爷,别客气!能够为你服务是婢子的荣幸,何况,八号那色魔一死,姐妹们心中皆暗暗欣喜不已哩!”
庞克只觉伤口之处一阵清凉,有着说不出的舒服,心知必是灵药,忙笑道:“如莲,你怎么会有这等好药?”
如莲脆声道:“四爷,这是场主的贴身救命灵药‘雪山回春丸’哩!她一向珍逾性命,四爷真是好大的福气!”
庞克心神倏颤:“她是何用意?”
如莲仔细的为庞克上了药之后,笑道:“四爷,您好好的休息一下,婢子明天再来为您换药吧!”
“谢啦!如玉,送送如莲!”
“是!”
庞克双目—;闭,倦作休息,却思潮迭起,伤透了脑筋。
且说如莲别过如玉之后,迅速的来到后院“丹心厅”内,对着那扇雕花木门轻敲三下,道:“婢子如莲求见!”
门内传出一声:“进来!”
房门一开,只见桌旁坐着场主及二位总管,如莲躬身一礼道:“启禀场主,婢子已经为四爷上好了药!”
廖雪红问道:“查过他的伤势没有?”
“有!四爷身上一共受了三处伤,瞧那伤势,可能是‘怒斩狂流’,‘掘冰解渴’以及‘斩草除根’!”
巫总管脱口道:“皆是‘长白派’之剑法,看来那群黑衣人之中一定有长白派的高手,可惜容貌已毁,无法辨认!”
廖雪红沉吟不语,厅中立即一片寂静。
巫总管心中却是紧张万分。
想不到廖雪红心计如此深沉,居然还会派如莲藉着疗伤之便察看庞克的伤势,所幸他用了通俗的剑招!
方才他将那些剑招扯上长白派,一定瞒不过她,不过,多少会影响她的判断力,希望不要再出意外。
那知,事与愿违,陡闻!
“启禀场主,尸体已经运到。”
廖雪红站起身子,如莲立即打开木门,果见外头摆了十六具面目狞厉,浑身浴血的尸体,腥气扑鼻!
廖雪红及两位总管却一一翻视着尸体。
巫总管越看越佩服庞克的武功,只见那些人不是先受掌伤,再一剑毕命,就是先受到剑伤,再内脏碎裂而亡。
八号却是断掌重又包扎,全身钉着牛毛般蓝汪汪细针,分明是欲暗算庞克,却害人不成反害了自己。
却听廖雪红立起身子,沉声道:“抬下去埋啦!”
三人重又回到议事厅内,廖雪红沉声道:“二位,有何发现?”
花总管脆声道:“场主,依那些人伤势,可能正如巫总管方才所言,是由四号及八号联手击毙这批人的!”
廖雪红沉吟道:“那八号究竟是死于何人之手呢?”
花总管想了—;下,道:“八号先受断掌之伤,包扎后,欲以暗器伤人,却被对方反震而回伤了自己!”
廖雪红沉吟半晌,又道:“对了,巫总管,据你所知,四号的剑法真的有如此高明吗?
据闻在上次的狂欢大会上,四号曾受挫于八号哩。”
巫总管道:“场主,四号乃是少林俗家弟子,一向沉默寡言,不喜欢与人争名夺利,上次可能是故意隐拙!”
“嗯!有理,此事就讨论至此,以后多注意四号的行动!”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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