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216 发表于 2017-3-24 16:03:45

第四三章决战霸王鼎
    君小心哪知金王玉会被哥哥如此整法?
    他一路晃至金玉接,暗中找人探问情况,自己扛背大铜牌,目无法钻进狗洞,他准备登门拜访。哪知探问之下,竟然间不出所以然。不但金王玉不在,连金王超也无形无踪。
    他觉得不妥,遂找向金王天,两人会面观鱼亭。
    君小心将事情说了一退。
    金王天甚是惊讶:“我并没叫王超去找弟弟,他怎会去找人?”
    君小心一脸苦相:“如果不是你叫他去找人,恐怕出事了,最少小金蛋会被他抓去挤血。”
    “他敢?”
    “这还是小事,血挤完了,人还在,迟早会回来,如果另有原因,恐怕麻烦大了。”
    “这小畜牲,尽是不学好,回来非好好的教训他不可。依少侠所见,王超又会做出何事?”
    “他做的事,不是任何人想得出来,你还是派人四处打听,如果三五天还没回音,我看金玉楼人马都得全部出动了。”
    金王天也不敢疏忽,立即把人传令下去,尽速找寻儿子下落。
    君小心为了金王玉,只好用心等待。
    幸好到了傍晚,有消息传来,说是金王超和一名老人雇马车,往泌阳方向行去。
    想及泌阳,君小心不由得凛心:“他为何要到泌阳?小金蛋呢?”
    金王天却说仍无王玉消息。
    “那老人?楼主可曾有过这么一位朋友?”
    “未见着,不敢确定,不过消息传来是黑红脸,我大概没这朋友。”
    “黑红脸?那不就是阴不绝?”
    君小心想及阴不绝被天雷镜照焦了脸,那人极可能就是他,若真如此,那事情未免太可怕了。
    他直道着非赶回去,遂向金王天要来马车,一路快马加鞭追去。
    金王天想问原因都没机会,由于妖人风声日紧,他得坐镇金玉接,脱身不得,是以并未跟着追去。
    妖人暗中限在阴不绝后方,及至泌阳时,他突然甚为激动,早感应出短手即在附近,也确定方向,反而领在前头.一路赶往清泉谷方向。
    及近枫叶林,妖人咻地一声已飞过去。阴不绝和金王超却绕了老半天方自通过阵势,马车已行不通,只好连同金王玉他在林中,两人快速奔前。在清泉谷中。
    第一当经过几月调养,伤势好了泰半,他遂开始传授儿子武功。君小差悟性甚高,一点即通,学得甚是快速。第一当自是高兴万分,相信不久他即可接传自己衣钵。
    阴不救则在替万杀治伤,在服下不死丹之后,万杀已觉得好了许多,脑中青晶粘波也被不死丹晶红液体渐渐包围,大有被吞噬之势。
    谁知就在妖人逼近中,万杀又已神智失常,吼着要断手。阴不救见状,立即将他弄晕,再加绳索捆绑。
    他又闻及冰库秘室吱吱声音大作,心知有异,立即奔向冰库,打开一瞧,那青黑断手早已破去冰块,猛往冰壁冲钻,举动甚是激烈。
    阴不救见状,惊心不已,幸好他早有准备,立即抓来在旁一角两口装冰钱箱,拿出一把利刀,将青黑怪物留在外头部分给砍下来,装入箱中,立即锁好。又截出利刀往冰壁挖去,将另一半挖出;封至第二口箱中,一口留在原地,一口则撒向更深内洞,再以层层的冰块封住。
    方办妥此事,洞外已传来打斗,阴不救立即往外冲。
    外边花园房屋全被扫得乱七八糟,旋风啸不停,那妖人测知君小心不在此,又被断手吸引,已顾不得危险,蹿射而来。
    此时第一当和君小差则举剑阻拦,和他大打出手。要是在以往,两人自接不下妖人几招,然而妖人被雷电击中,耗去不少功力,威力自是大不如以往,而被第一当父子给拦住,气得他咆哮不已。
    第一当曾经和妖人交手,发现他威力弱得多,登时屏气凝神,专注妖人动向,不再只以守势对敌,一有机会,亦刺出利剑,以退敌。
    父子同是顶尖高手,妖人身形更是快速,三人三道青光不停蹄掠说缠。再加剑光闪动,有若黑暗中乱飞乱蹿的萤火虫,只见光带,不见身形。那啸风卷若狂涛骇浪,冲撞百丈谷中,有若因龙蚊天,旋得花木齐折,叶片乱飞,直若腊月暴雪,
    阴不救硬是无法出手,只得在一旁观战,劲风扫得他肌肤生疼。眼皮都快睁不开。
    双方交手不到二十回合,阴不绝和金王超已赶来此,忽见妖人被缠,甚是惊讶谁有这份功力,再瞧清楚,原是君小差和第一当。
    阴不绝冷笑:“都在此。正好一网打尽!”
    他不敢靠近,只能在旁边放冷箭。毒针过于细小,距离又远。无法发挥,只好掏出铁莲子,猛打出去。
    如此一来,第一当和君小差负担加重,险象已露。
    阴不救往外瞧,发现是阴不绝,怒斥:“鬼菩萨你未免太狂,闹到这里来,你居心何在?”
    阴不绝哈哈大笑:“你不容阴派,我又何必尊重你,不过你现在变卦还来得及,快把短手交出,我收拾那两人,即放你走!”
    “这里没什么短手,你不走,休怪我不客气!”
    阴不绝知道劝阻无效,抓来长剑,冒着劲风,绕过妖人战区,已攻向阴不绝。
    阴不绝本身武功并不高,自不敌师兄,幸好金王超抽剑相助,得以抢得上风。双方周旋增斗,难分难解。
    第一当心想就此打斗下去,时间拖欠,对自己不利,遂决定担而走险,忽而长剑刺向妖人左肩,迫他退后三尺,一个滚地,想从下往上攻。妖人怪叫,身形暴高效尺,君小差却挥剑封去上空,妖人身形煞住.倒冲下来,那手突然变长,若墨鱼怪手卷向第一当,他来势凶急,又拐弯抹角避开利剑,势在必得。
    第一当冷笑,长剑凌空剑射出去,剑光疾闪,他已滚落左侧水池中。那妖人自是不饶他,身躯闪过利剑,逼得更低,一手就想擒杀第一当。
    其速甚快,君小差无法赶救人,急得大叫,长剑也打出,直取妖人心脉位置。
    那妖人狂吼,不避利剑,让它刺中体内,长手已卷向第一当,沾及胸肩肉片,他大为喜色,第一当却不顾疼痛,猛然双手抓扭他长手。妖人被拖,甚是愤怒,正更加劲勒人。方才第一当打出长剑已碰向石避.反弹回来,并非直射,而是回旋如车轮,快捷无比砍扫妖人腰际。
    那妖人已有所觉,想闪躲,却被第一当给拖住,甩脱不场。只一刹那,长剑猛然将他切成两半,上半部冲向空中,咆哮狂厉尖吼,下半身却行动较迟缓,抓住第了当长手也为之松脱。
    “快砍那半边!”
    第一当接回长剑,立即腾身上空,又自破劈上半身。
    君小差拾起方才击中妖人胸口,现已掉落地面长剑,他方明白妖人不怕刺,只怕被切开,登时欢向活动迟缓的下半身,利锋砍处,有若切豆腐,一片片给切得一团碎。
    那妖人忽而尖声咆哮,身躯青光暴涨,不再蛮力猛干,使出超脑力摄向四面八方,地面碎肉被吸,复又全往上飞,想粘回原体。
    君小差被摄脑,一阵晕眩,无法阻止那些碎肉上飞。第一当见状,急喝:“快攻,不要想太多!”
    他也运出功力抵挡超脑力,利剑尽往青光砍去,剑锋扫过,青芒更炽,阻去不少剑锋。第一当见状,心知他已逼出护体神功,刀剑恐怕无效,遂运出独门绝功斩天劫。左掌凝力一翻,一道或流冲化罡气,排山倒海压撞妖人,擅得他摔向岩壁,青芒顿挫。
    妖人大骇,咆哮尖吼,超脑力还得极限,想摄住第一当,然而他身被截,功力大打折扣,摄力不足,又被第一当缠上,情况并不乐观。
    他忽而咆哮:“断手!”
    声震四处,震耳欲聋。
    此声未必制得了第一当,却将绑在病床上的万杀给吼醒,他早服下不死丹,功力大增.又感应出妖人脑波不停摄向他。厉叫一声,挣断绳索,抢入冰室,夺得断手已往外冲出。
    妖人骤见万杀,更感应出断手,咆哮声更吼,身形又在打转,旋动四面八方气流不停冲向他,无尽吸力吸得散落四处残肢断全撞回他身躯。
    忽而万杀手中钱箱压裂,那断手已冲飞长久,虽只是半截,却是大部分,以手掌来分,此半截是手腕到手掌之间,只差了几根手指头。那联手方粘回妖人身躯,他身形突然猛胀数倍,方才被吸气流,现在全被用冲反弹,那劲道之强,连第一当也阻止不了,被弹憧数丈远,摔落地面。
    妖人夺回断手,功力岂只增强数倍,身形更是快速无比,他咆哮着想反扑抓扣人脑增强功力,目标即是第一当和君小差。
    两人拼命抵抗,虽勉强挡住妖人攻势,和险象环生。
    妖人又授来万杀冲入阵仗,他若疯子回劈猛打,第一当无以抵闪,被他击中一掌,口吐闷血。摔得好远。
    阴不救见状,实不相信万杀还是受制于妖,登时厉吼:“万杀你疯了?还不阻挡你仇家!”
    万杀脑神一愣,他现在脑波正处于妖人和阴不救两者震荡之中,忽沉忽醒,他闻得声音,较为清醒,一掌反攻妖人,功力强劲,也将他给逼退。
    妖人顿有所党,岂容自己超脑力权威受到侵犯,猛地啸吼,两眼射出青芒,全冲向万杀,终以无以伦比功力再将他制住,反攻第一当和君小差,两人优势尽失,受掌连连,危险之极。
    阴不救在分秒之际,也被阴不绝打了一掌,受伤不轻,金王超趁势一剑划中他大腿,他便栽倒地面。
    阴不救为之厉吼:“小差你们快逃!”
    从怀中拿出两颗牛眼大火红圆珠,就往阴不绝逼去。
    阴不绝见此红珠。脸色大变:“霹雳火龙珠?”
    此珠乃是幽冥教特制炸药,小小一颗已能炸去一座山,何况两场同时引爆?这秘方阴不绝一直找不着,以为绝传了,没想到又出现于师兄之手,惊骇中,他想逃开。
    眼看第一当和君小差已无法逃逸,阴不救当机立断,想抛出一颗在上空引爆,以吓退妖人,救回两人性命。
    “不怕死,就同归于尽!”
    他正想往上空扔去。
    忽而强光从天际射来,有若闪电劈得山峰轰然暴响,岩石大块滚落,牵动无数小岩石,崩山般想冲下来。
    妖人大骇,他知道那即是君小心手中的天雷镜所射出的强光而引发山崩,自己虽找得断手,却因受伤在身,方才又被切得肢离肉碎,一时无法完全恢复功力,在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心里之下,哪敢再战,啸声暴起,连冲数百丈,蹿向高峰,想逃之夭夭。
    在空中可见天雷镜光束不断轰出,逼得妖人东躲西藏,不得已躲向山背,始避开天雷光束纠缠。
    阴不绝眼看妖人达了,哪还敢再停留,急吼退去,他又不甘一无收获,大喝:“万杀,快将那两人给擒来!”
    万杀茫然中依旧扣起第一当和君小差冲向阴不绝,和金王超逃向秘洞出口。
    阴不救腿伤追之不能,火龙珠又不敢表出,否则将危及第一当、君小差性命,眼看人都快逃脱了,他只好狂吼:“君儿快拦人,你爹被抓走啦!”
    可惜声音破房坠落石轰隆隆掩去不少,传得不远,他则勉强爬撞壁洞中,以免被乱石压死。
    然而君小心怎能不知谷中情况危急,只是距离又远,铜镜又重,奔来甚是不易。他闻得父亲被捉,顾不得身在远方,天雷镜光束乱轰出口,然而一片大枫林档着,连人影都瞧不着,他又轰又追,赶至地头,已是乱石一片,哪还见得了半个人影。
    他还抱着一份希望,秘密水泉入口已塌,只好爬过乱石往里瞧,亦是滚石四处,尘灰飞扬,又怎能瞧得生人?再往后瞧,林木澎湃,人影全无,又如何追起?
    他只有苦笑了,这筋斗栽得不轻。
    尘灰落定之后,他才往内行来,昔日百花迎风,春泉荡漾,现在全变成乱石堆,他不禁怀疑那一轰引起山崩,不知是对还是错?
    阴不救此时也爬出来,见着爱孙,困苦中传来无尽希望,苦笑道:“君儿,你回来慢了。
    君小心叹笑:“谁知道那怪物会找得那么快,实在栽得冤枉,我爹他们如何?”
    “被鬼菩萨抓去,两人受伤不轻。”
    “他会把人杀了?”
    “他可能不会,因为你爹和小差功力甚高,他会留下供他驱使,大不了把两人摄心。”“我爹他不会被换脑吧?”
    “以万杀看来,他技术还不够,可能不会,不过那妖人……他似乎很容易即可控制人脑。”
    “我得赶快救出爹和哥哥才好。”
    “唉!那妖人得了断手,功力大增,你恐怕应付不了了。”
    “我还有天雷镜。”
    “那又如何?他速度快,身形变幻莫测,你照样轰他不着。”
    “这倒是事实,我得找时间练。反正妖人也受伤,他若不吃人脑,功力复原不易,若传出吃人脑之事,我可以立即找到他,不信制不了他。”
    “也只有如此了,唉!他又怎知这地方呢?”
    君小心这才想起枫林中还有金王玉躺在那里,说道:“这得问小金蛋才知道,这地方已待不得,爷爷还有东西要收拾吗?”
    阴不救叹息:“经此一斗许多珍物恐怕已走失。”忽有灵光:“万杀只提一口铁箱,该另有一半……”
    顾不得解释,他一拐拐地往秘空洞中行去,不久又抓出一口钱箱,欣喜万分:“总算还留了这么点妖物,可用它来换回你爹和小差。”
    “要是让妖人得了完整全身,岂非更难对付?”
    “不管如何,还是救人要紧。”
    君小心自不忍父亲、哥哥受到伤害,这也答应。想及妖人,心头一把火无处发泄,打开钱箱,抓出短刀猛砍猛切,那青黑妖物顿成碎片,不停渗出青晶粘液,像在吐血,方自泄去君小心不少怨气。
    “我就不相信设办法制住你?哪天用天雷镜把你轰干,看你还嚣张到何时?”
    君小心不敢多耽时间,锁回铁箱,背起天雷镜,想扶向阴不救,却因东西太重,十分不便。
    “爷爷还走得动。”
    阴不救找来树枝,切成短杖,行动已较为方便。君小心这才引他走向枫林。
    马车仍在,金王玉也还在熟睡。君小心把阴不救扶上车,找回马匹套上结辔,方自策动马匹,拖出林区。
    离开险地之后,抵往一竹林,君小心始勒马停车,把金王玉给弄醒。
    悠忽中张开眼睛,金王玉突见君小心,征愕愣了一下,随即泪水渗出,便咽道:“老大,我被人修理了,我哥哥他骗了我,太可恶了!”
    他只记得波哥哥及阴不绝逼迫之事,眼睛一开,一切都改变,目是认为君小心救了他,满腹委屈不甘也就随眼泪渗流出来。
    君小心轻笑:“我跟你差不多,也被人修理了,你先静静,再告诉我发生何事?”
    金王玉嚼着泪水,然后将经过说了一遍。
    阴不救轻叹:“这小子已达丧心病狂,无所不为地步,实让人惋惜。”
    见及自己左腿一剑也是他所伤,对他行为更是寒心。
    金王玉道:“我一定告诉我爹,要他修理哥哥。”
    君小心道:“以前要是好好修理,也不会搞出今天这种事了。”
    金王玉道:“这次不一样,一定找爹把他抓回来,然后重重处罚,他当真喝了我的血。”
    抓出手臂血痕,更是痛心。
    阴不救道:“此时人手不足,似乎可求助金楼主,或许能对付极乐宫。”
    君小心沉思半晌,有了计划:“我看不如约斗极乐宫。”
    阴不救大惊:“以你一己之力?”
    “当然不行,极乐宫下令天下武林在一月内全部归顾他们,我们就把各派高手集合起来围剿,我就不相信极乐宫有多厉害。”
    “厉害的不是极乐宫,而是那妖人。恐怕有许多帮派惧于妖人,可能不敢参加围剿。”
    “能来几人算几人,至少可以把他们引出来,也好救我爹和哥哥。”
    阴不救也同意,这是无法中的方法。
    君小心道:“咱们先到金玉楼,请出金王天,先商量后,再决定如何下战书。”
    阴不救没意见,君小心遂策动马匹,一路赶往金玉接。
    两日后。人车已抵达。
    观色亭中,金王天已闻及君小心前来,赶忙相迎,并待阴不救为上宾,想设筵款待,阴不数以有事婉拒,金王天只好以香茗应客。
    金王玉忍不住心头悲康,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将事情告知父亲,气得金王天青筋暴胀,额头生汗,直骂畜牲,非把他抓回给宰了。
    嗔怒一阵,金王天恢复冷寂,向阴不救和君小心道歉,随又问道:“少侠可有良策。如何对付那妖人?”
    君小心道:“这得请楼主帮忙。”
    “你助我甚多,我自该帮忙,何况此事还是孽子所造成。”
    “我准备约斗极乐宫。”
    金王天脸色为之动容:“你有办法对付妖人?”
    “有天雷镜,足可对付他。”
    “其他人呢?如极乐妖女,还有那万杀。”
    “我们可发武林帖,邀集所有高手,对抗他们。”
    金王天颔首:“这倒是可行方法,却不知日期、地点定在何时何处?”
    “这再商量,主要是那天雷镜,我功力不够,无法运用灵活,如果楼主来使用,足可打败妖人。”
    金王天往观鱼亭外那片靠向栏柱的八卦铜镜,不禁动容:“这天下至宝,威力如何?”
    金王玉想到得意事,破涕为笑:“它厉害得很,第一次被去雾阵,第二次打败妖人,前天又把妖人给吓走,那妖人只怕这东西呢!”
    君小心遂把它扛来,击向阴阳眼,一道光束冲向天际,轰得四处楼阁震晃,湖中鱼群乱蹿。
    金王天终大开眼界,频频笑着:“好宝贝,果然是对付妖人利器。”
    他遂答应以此物攻击妖人,君小心也将使用方法告诉他,天雷镜在他手中,已较若鸿毛,可任意轻松变换角度,让君小心、阴不救增强不少信心。
    有了天雷镜,金王天惧意去了不少,随即洽商如何约战极乐宫。
    三人商量结果,决定在霸王鼎会战,日期则是十日后,九九重阳日。
    当下金王天遂发出武林帖通知天下各大门派,准时赴会,也下战书于极乐宫,表明立场,不受威胁。
    极乐宫虽曾被妖人毁去,但旧宫仍在,稍加整理,自能再用。
    阴不绝已将第一当和君小差掳回宫中。
    那大宫殿上层已被摧毁,残墙断柱一团乱,地下层却完好如初。
    极乐妖女见着君小差英俊非凡,淫心早又大起,不停绕着他不成。
    “君小心果然没说谎,哥哥比他更俊美,真叫人情不自禁。”
    她勾着君小差下巴,恨不得一口把他吞了。
    君小差和第一当受伤未复原,又受制穴道,只有任由摆布,金王超见着妖女竟然如此年轻,而且美艳动人,两眼直冒火花,血脉资张,心头怦乱不已。
    妖女也发现他,咯咯笑着,对于男人见着自己,有如此反应,正是她最感得意之处,笑声中,胸脯抖颤,更是扣人心魂,金王超不敢再看,移开目光,免得克制不了自己。
    妖女浪笑:“你是谁?年纪轻轻,该是身强体壮吧?”
    金王超急忙推手:“在下金王超,是师父新收徒弟。”
    “金王超?金王天是你何人?”
    “家父。”
    妖女笑得更没:“好啊!父亲、儿子都来了,将来你要如何称我?是娘?
    还是爱人?”
    金王超红着脸,不敢开口,也不知如何开口。
    阴不绝瞄眼道:“情况不同,宫主还是收敛些。中原武林已下战书,你有何安排?”
    “当然应战啊!要他们一月降服的命令不是你下的吗?”
    “所以你还是收敛些。”
    妖女瞪眼:“你何时敢管起我来?自从那妖怪来了之后,你场曾把我这宫主放在眼里?别忘了他只是变态妖怪,跟人怎么比?”
    阴不绝斥道:“说话小心些,要是被他听去,如何是好?”
    “反正他对女人没兴趣,我也懒得理他,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要你准备届时赴约。”
    “谁说不去了?征服天下,报百年大仇,是我的心愿。你还是去劝劝那妖人,他不去,我们才真的要从长计议呢!”
    阴不绝也明白这道理,遂又步出宫殿,寻往妖人。
    妖女则勾起金王超脖子,身躯往他贴去,隔着一层薄薄黑纱,那软绵绵的胸脯可贴得金王超欲火大炽。
    “小冤家,还等什么?你不是很想占有我吗?”
    她抱得更紧,张嘴即亲,金王超哪能禁得起诱惑,猛然也抱紧她,奔往暗处苟合去了,那淫叫声听来让人恶心而脸红。
    第一当和君小差干脆闭起双眼,心头较叹之余,也想凝聚功力,以能冲穴脱困,然而阴不绝似加了药物,两人始终提不起劲,实是泄气。
    妖人自得了断手之后,急于恢复功力,方回至极乐宫,已躲在旧宫山洞中日夜练功,万杀则被他摄于身旁,他并非要守卫,只是失去了君小心这“同行”,他对万杀则另有一股亲近之欲念,如此而且。
    阴不绝心知妖人要的是什么,又把极乐宫弟子砍杀百人,割下人头让妖人取脑恢复功力。奇怪那妖人不喜食那女性脑袋,只好分给万杀,两人吃得津津有味。
    可怜万杀又受制于妖人,否则他早该杀了阴不绝替父母报仇。
    妖人吃下脑浆之后功力暴增,很快恢复创伤,虽然右手还缺少手指,却已碍不了什么,他不断欣喜咆哮,似想大大发泄一番。
    这正是阴不绝求之不得,只说声要领他去报仇,他一口即答应。
    阴不绝好笑着,他已预见各大门派被毁的惨状。
    九月九日见重阳。
    霸王鼎位于王屋山脉之一处险地之中,那地方造形奇特,四边高峰耸立有注四支点脚,林伍却是相连,而且平坦,约有百丈见方,上边平,下边空,四角支撑,就和一大鼎镇在云层中,霸气十足,因而得名。
    欲上霸王鼎,得从四座高峰攀爬,动力稍低者,自是难以登险峰。
    清晨时分。
    武林群雄已先抵达,个个劲装打扮,武器在手,一副决战表情。
    除了金王天,尚有少林掌门海印。领着几位堂主及十八罗汉赴会。武当新任掌门春霞真人,也领着七星剑手,及教十名弟子,为了报师兄春阳真人之仇,武当派可谓倾巢而出。另有华山掌门、终南派、五台据、恒山派、丐帮则因较远,冷秋魂一时赶不来,也从北方调来十数高手助阵。
    另有七巧轩七位美女,她们自从得知师父收认君小心为义子之后,已松了心头一口大气,如今见他有难,自是不能不管。
    除了这些帮派。其他人皆不敢抵挡妖人而借故不到。但光是这些人,也占尽武林精英,威势不小。
    君小心一一致谢后,将天雷镜镇在最前方,以增加气势。经过十余天疗伤,十指伤痕已愈合,对今日战斗又增加信心不少。他目光有意无无意向四周瞧去,除了想看看情况,也想着母亲是否也会到来?
    时间分秒过去,众人心神沉重,终于,一阵笑声传来。
    阴不绝掠向鼎峰另一头,见及众人,哈哈狂笑:“来得好,要死要活,今日一并解决!”
    他虽目空一切,却无人敢出言斥骂,毕竟他身后那厉害妖人,让人感到压力沉重。
    随后万杀领着几位极乐宫高手,抬着金轿椅,把极乐妖女给抬上峰顶。而金王超则押着第一当和君小差,紧跟其后上峰顶。
    金王天见着儿子敢当场恶面,甚是喷怒:“畜牧,还不快过来!”
    在旁金玉人、金鹰和金不二瞧得更是心如刀割,实不相信他会做出此事。
    金王超面有难色,却早有准备:“爹,这是时势所趋,您何必强出头?”
    “住口!你再不过来,我再也没你这儿子!”
    金王超闭口不再回答,却也不愿移位半步。
    极乐妖女浪笑:“王天你就过来吧!有我侍候,你还有什么不满?今日若夺下天下武林,你还可当盟主呢!我对这头衔没什么兴趣,心甘情愿地让给你呀!”
    金王天怒斥:“无耻妖女,不得好下场!”
    “难道你想死在这里,就是好下场吗?”
    金王天怒而不答,若再骂下去,有失身份。
    君小心见得父亲、哥哥虽受制,却无性命危险,心头也放心。阴不救却要他测测万杀心性,君小心超脑波一扫,低声说道:“他正受制妖人,不过脑袋仍很清楚。”
    “那表示脑袋没被换去,你能弄醒他?”
    “得想办法,不过得先救出我爹和哥哥再说。”
    阴不救遂不再多说。
    君小心瞄向对面,点名道:“妖女到了,鬼菩萨到了,万杀到了,金王超也到了,怎么少了一个华秋风?他不是早投靠极乐宫了?”
    话声甫落,一道人影掠来,正是阴阳脸的毕秋风,几月治疗,他伤势早已复原,他仍是一身雪白,王苗也换新,一副风度翩翩,他含笑道:“在下及时赶来,免得诸位失望。”
    说着又向妖女和阴不绝拜礼,阴不绝则瞪他一眼,未多说一句。
    华秋风拜礼过后,走向一旁,他有自知之明,此地没有让他说话的余地。
    君小心笑道:“都来了,也差不多啦!不知你们太上帮主,何时到来?”
    阴不绝冷笑:“你少得意,他就在你四周,等着取你性命,老夫网开一面,只要你束手就缚,投靠本官,我饶你不死,还把你爹爹、哥哥给放了。”
    “我投靠你,你放心吗?”
    “不放心,不过我会把你改造得跟万杀一样听话。”阴不绝瞄向阴不救,笑的甚是奸黠。
    阴不救冷斥:“你会自食恶果!”
    “这种事,等发生时再说也不迟,师兄你又何必助外人而找自己兄弟呢?
    ”
    “万恶之徒,人人得而诛之!”
    “你若杀害我这亲师弟,不也是万恶之徒?”
    群雄闻言,个个动容,没想到死命活医和鬼菩萨是同门亲兄弟。
    春霞真人惊道:“真有此事?”
    阴不绝哈哈大笑:“不但如此,他和我及极乐仙子,都是百年前幽冥教门徒,不信你可以问他。”
    群雄更是耸动,齐往阴不救瞧来,他显得有些紧张。
    阴不绝笑声更黠弄:“师兄何必再假装?今日过后,天下即是咱们所拥有,你该为幽冥弟子感到光荣才对。”
    阴不救斥道:“幽冥教岂有你这种败类,今日此地即是你葬身之所!”
    群雄耸动不安,阴不救既然是幽冥教徒,和对方是同门关系,那此局对阵,说不定是他们暗中串通,这将十分不利,众人感到忧心忡忡。
    君小心见状,向群雄说道:“不错,我爷爷以前是幽冥教徒,但幽冥教却分两派,阳派是好人,就是我爷爷,阴派就是对面那两位,专门练邪功,幽冥教所以会灭亡,就是阳派看不惯阴派为非作歹,才暗中围剿,始落得两败俱伤。现在也是这种局面,我是代表阳派要宰阴派妖人,至于鬼菩萨是阳派叛徒,更该杀掉,所以诸位不必受他挑拨而乱了阵脚。”
    群雄闻言,心情较为安定,大有恍然之态。
    阴不救没想到孙子早知此事,如此一说开,他也坦然多了,向君小心投以感激眼神。
    阴不绝眼看挑拨不成,怒道:“小妖怪你连祖宗都不认,你不想要你爹的命了?”
    君小心道:“想啊!你放我爹过来,我会把他养得好好的。”
    “哈哈……要我放人?你提头来换吧!”
    君小心邪笑道:“我倒觉得奇怪,妖人没来,你为何敢如此嚣张?”
    “他早来了,只让你多喘口气而已。”
    “来了又如何?能把你烧焦的险给变好?”
    阴不绝想起肌肤被照得焦红,久久未好,更是怒不可遏,有心报复,厉声道:“把第一当拖过来,看我如何教训他。”
    金王超已迈向第一当。
    君小心冷笑:“凭你也想要害我爹,妖人没来,你也敢嚣张?”
    他早想抢在妖人来此之前收拾阴不绝,话声方落,狱向天雷镜,猛劈阴阳眼,一道光束轰出,直冲阴不绝。
    那光束来得好快,阴不绝惊叫扑往地面,光束蹿过他头顶,往后冲去,直切极乐妖女半边金轿,她脸色大变,飞身蹿高,那光束轰得金轿碎烂一半,有若刀切,身后几名手下被轰退,掉落深崖。
    君小心岂能让他有喘息机会,天雷镜再照,急吼:“快救我爹!”
    光束轰得阴不绝连滚带爬,满身尘土,也把极乐妖女逼得四处逃掠,十分狼狈。
    七巧轩七名女子已冲向对方,七道长鞭分别卷往华秋风和金王超,华秋风玉笛架来,被巧玲珑用长鞭卷住,两人拖摄,巧凤凰一鞭抽得他肩背,痛得他撤招逃避。
    金王超眼看七人扑来,岂是她们的对手,利剑急横第一当脖颈,想喝:“别过来,否则就杀了他!”
    话未完,巧千手长鞭早卷拍他手中剑,往后一扭,利剑已脱手飞出。
    巧精灵和巧多情临空三筋斗,就要扑向第一当和君小差。极乐妖女一掌打来,将两人封住。巧轻烟和巧金银左右卷入,扣住第一当和君小差,急速掠退。
    眼着即将把人救回,天空突然闪出青芒,快捷蹿向七女子。
    君小心惊叫不好,心知妖人到来,天雷镜遂往青芒照去。那妖人功力已复,神通广大,在空中有若写字般跳掠,始终闪掠于光束空隙之中,摔而打出一道劲风反冲天雷镜,轰然一响,君小心把持不住,连人带镜被轰退数丈,天雷镜飞得老远。
    妖人得意咆哮,对女人没兴趣,旋风扫退七巧轩女子,哈哈怪笑,在掠空中不停东闪西掠,一副示威模样。
    金王天立即打向天雷镇,还差几尺远,他以吸字诀将铜金吸在手中,想以此轰人,却不知是过于紧张,亦或是方法不对,竟然轰不出光束。急得他满头大汗。
    春霞真人见着仇家,分外眼红,一声喝令,武当数十名弟子全扑向妖人,剑阵齐发,威势不小,那妖人却如幽魂,不当一回事地在剑光中游走,武当弟子连人家一片衣衫也沾不着。
    少林掌门见状喝令攻击,全派弟子和各派助阵者一涌而上,想以多制胜。
    阴不绝好不容易走过神来,见着打斗情景,急吼道:“前辈给他们来点下马威?”
    那妖人突然旋飞高空,再往下扑,身形突然胀大,相准春霞真人撞过去,有其布卷石头.将人裹得紧,春霞一声哎叫,随即断声,妖人把他吐出来,竟然变成一具血骷髅,还是抖颤着。
    妖人未停手,连扑十数人,就这么连续叭叭叭十数响,又吐出十数具血骷髅,那骷髅只为白骨挂红筋,肌肉、五脏全无,还站立抖着抽着,两眼窟窿深陷,含血挂泪地转瞧众人,似在求救,似哀曙,更似地狱爬出来的幽魂厉鬼,吓得众人尖呼大叫,呕吐连连,滚滚跌跌撞爬退去。
    那妖人仰天啸,张口往地上呕去,一口口肛肠脑自吹得地面堆若小山,有的眼珠还清跳跳地打转,简直如屠宰碎肉场。
    妖人咆哮露天,若乱蜂撞蹿空中然后顿任,嘴巴不停蠕动,发出呕呕之声,让人魂胆尽丧。
    少林海印掌门见状,忽而滚落两行泪水,直宣佛号:“实是天劫,避不得……老纳归降即是。”
    为了保有弟子性命,他不得不如此。
    罗汉堂堂主海天,般若堂堂主海空、戒律堂堂主海深、执法海悲、以及海弃亦知堂门心理,皆引退少林弟子,臣眼于妖人淫威之下。
    阴不绝见状哈哈大笑:“算你们和尚修为够,有明智之举,其他人呢?不臣服,只有死!”
    华山、终南两派见着执武林牛耳的少林派都已臣眼,自己人单力薄又如何对抗,皆低头退去。剩下几派,皆因掌门被吃,没人敢发言,也都退至一旁,心头那份恐惧,自不在话下。
    君小心和阴不救任愕不已,事情竟然会转变如此出乎意料,现在只剩金王天了。
    数百道眼光全往他瞧去。
    阴不绝讪笑道:“金王天你还想如何?别忘了你以前也是极乐宫的一份子,现在归宗还来得及。”
    没人会再对他以前是极乐宫一份子感兴趣,因为他们都已经归降,自身都难保了,还管得他人闲事?
    极乐妖女媚笑道:“王天你就认了吧!将来你还是它主接班人,又何必为此而丧命呢?”
    金王玉急道:“爹,不能答应,否则我就不理你,他们是恶魔,要除掉的!”
    阴不绝怒道:“大人事,你还管什么?万杀把他给宰了!”
    万杀喝吼,就想打向金王玉。
    金王天突然喝道:“住手!”欺身拦向万杀,一掌将他退退,已冷声道:“我归降。”
    一声睛天霹雳,打得金王玉和金玉人面无血色,根本不敢相信这会是出自父亲口中?
    金王天安慰儿女;“原谅爹,这是唯一能救你们的方法。”
    金王玉斥道:“谁说的,那天雷镜能打败妖人,一定是你不会用,我自己用!”
    他不顾一切,扑向天雷镜,就想轰人,却又被金王天拦下,并制住穴道。
    金王天长叹:“没有用的,要是能用,方才就不会出现那幕惨剧,玉儿你要忍忍。”
    金王玉急得直掉泪,却一点也吼不出声音。
    金王超已得意说道:“对嘛!早就该如此想,孩儿有先见之明,现在爹该明白了吧?”
    金王天又能说什么,只是低头惋叹。
    金玉人也不说话了.她似乎已想好该如何安排自己,脸露刚毅神色。
    如此一来,只剩君小心、阴不救和围在两旁的七巧圩七美女,势力甚弱。
    君小心苦笑:“如果我归顺,你会放了我爹和哥哥?”
    阴不绝哈哈谑笑:“你不必归顺了,白衣前辈要杀的就是你一人,你归顺,我照样把你脑袋送给他。”
    君小心往妖人脑去,脑彼一阵互冲,已然较量。妖人蠕动全身,似有猫捉老鼠之势,非得玩上瘾,才会把人给咬死。
    君小心苦笑:“老兄,你当真那么喜欢要我死?”
    妖人道:“坏同行,骗我,要死……”
    “我不但骗你,还埋了你,轰了你,这罪行够不够严重?”
    “死…”
    “你要我死?是不是功力练成,不再怕天雷镜了?”
    “是……”
    “可是你还少了几根手指头吧?”
    “还来……”妖人身形耸动,作势欲扑。
    君小心道:“你现在杀了我,恐怕永远也找不回那几根手指,不如咱们做个交易,我把手指给你,你还我父亲和哥哥。”
    话太长,妖人有些不明。
    君小心又比手划脚,指向父亲:“用手指交换。”
    妖人懂了:“好……”
    阴不绝大谅:“不行,放走他们,后患无穷。”
    君小心斥道:“是你大,还是他大?教训他?”
    用手指往阴不绝指去,超脑力通向妖人,那妖人当真扑扫阴不绝,把他逼退数步,吓得阴不绝不敢再开口。
    “手指还来……”
    “我还你,你会饶了我?”
    “不会……”
    “这不公平,我想再跟你决斗。”
    妖人谑啸,并未回答。
    “你怕了?怕天雷镜?”
    “不怕……”
    “那你为何不答应?”
    “好……”
    妖人谑啸,乃认为天雷镜再也伤不了他,君小心毫无胜算,自然敢答应。
    君小心频频笑道:“好气魄,连败三次,现在还敢打斗,我佩服万分……
    ”
    有了妖人答应,他才敢大摇大摆走向高自己数丈远的天雷镜,纵使阴不绝瞧得两眼凸大,也莫可奈何,君小心扛着铜镜又走回来。
    手挥向众人:“让开让开!决斗是需要大场地,不怕死,就让开。”
    一时众人也挪身四角落,金王天和少林众派虽投降,却也不愿靠往极乐宫,又不敢靠近君小心,自成一角落,如此,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君小心又向阴不绝招摇手:“把我爹和哥哥放过来!”
    阴不绝怒斥:“你未交出东西,我为何要放人?”
    君小心斥道:“这是我用妖人交易,于你何事?还不放人?”
    阴不绝眼向妖人,怕他又听信君小心所言而胡来,说道:“那手指对前辈甚重要,见不着,千万别上他的当。”
    妖人道:“要手指……”
    “你神经病,我怎会带在身边,早放在山下的马车上,不相信,自己不会去拿?”
    妖人当真想去拿。
    阴不绝急道:“前辈不用操心,在下去拿即可。”
    妖人哪听得他的话,化成一道青芒,急射山下。
    君小心哈哈大笑道:“这是你自找的,也不想想那妖怪是笨蛋一个,只喜欢自己的东西。”
    不给阴不绝喘息机会,天雷镜又自轰来,阴不绝想要以第一当挡去都来不及,被迫得掠蹿四处。
    君小心志在救人,逼退阴不绝.扛起铜镜追前,复往极乐妖女轰去,还有金王超,追得他们东躲西藏。
    “快救人!”
    君小心喝叫,七巧轩美女又冲向第一当和君小差,把两人劫回。
    阴不绝大叫:“万杀快拦人!”万杀想动手。
    君小心超脑力摄来:“你不能去,你娘香月华就是阴不绝所杀,他才是你仇人!”
    硬把他娘被切应杀害的情景映像逼给万杀。终见他愣在那里,目光惊愕地转向阴不绝,从娘胎出世,他一直都有这幕被切腹取出的感觉,直到现在才有明确映像。
    阴不绝急道:“他胡说,根本没那回事,快制住她们。”
    万杀一时想不了那么多,只是征愣着,只这一愣,七巧轩美女已接走第一当和君小差。
    阴不绝不得已喝向金王天一群:“你们归降了,还不快抓人?”
    他们自是不愿,面面相闻,倒希望七位女子能带人逃掉。
    来不及让他们反应。妖人青芒又快捷射回,冲向君小心,还不知已被骗。
    “没有手指……”
    “手指在我手上响!”
    君小心一镜轰得他往天空躲去。怒意不由升起,又想立即杀了这可恶的小同行。
    君小心可不敢耽搁,抢时间掠向鼎面斜角,天雷镜不再轰人,而是轰向四支峰柱的其中一支,亦即是阴不绝落脚处。强光轰去,那峰柱炸开,鼎面支力虚空,已缺崩一角,吓得极乐宫上下急往左侧鼎面进去,三两人逃之不及惨叫落入深渊,久久未能传出回音。
    妖人自不甘心,倒掠回来,速度更快数倍,君小心反举往他轰去,几次全被闪过,眼看妖人就要射来,君小心心一横,吼道:“快走啦!”
    天雷镜不打高空,及打地面,这地面有若高架桥,中间乃是中空,哪容得天雷镜猛轰?一时碎石乱飞.断成两截,两边连峰处又吃力不住,有若断桥,整片垮了下来,直往深渊落去,君小心身躯悬空,自也无处可逃,坠往深渊。
    群众一阵惊叫,尤其是第一当和君小差,亲情骨肉,恨不得冲下去救人,然而却因受制未解,无法动身,叫声已见哀康。
    妖人亦未料着君小心会断崖自杀,事出突然,他先是一愣,复往下追去,然而落石万千,速度又急,他追穿小落石,又见大落石,体积愈大.落得愈快。总是见不着君小心身形,只有再追猛追,他心思单纯,根本不会因可能追不着而放弃不追,他反而因为见不着君小心而惊慌了。
    在峰顶众人,因为鼎面被轰断,阴不绝和妖女等人聚在左边较前山峰。七巧轩美女则在右边靠前山峰,群雄则在靠后山峰,各自分隔百丈,谁也制不了谁。
    巧凤凰见状,已知君小心目的,乃在截断三方纠缠,立即下令撤退,扶着第一当、君小差和阴不救,急忙逃去。
    阴不绝站在另一座山峰干瞪眼,咆哮吼叫,却哪能留住人?眼睁睁地看人逃走,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突然想到还有对峰金王天,怒喝:“人逃了,还不快追,追不着,全部处死!”
    金王天长叹,终于还是领着手下追落山峰。
    海印掌门虽不愿意,却也不敢当面抗命,心想追去之后,能放人则放人,否则也只好把人抓着,若是阴不绝唤来妖人.恐怕又是一阵杀戮了,群雄在他领导之下,也只好再次追人。
    那极乐妖女自放不过君小差,看他逃走,还未等阴不绝吼叫时,已追赶下去,她的速度可不比金王天差,心想着又能蹑爱人并肩作战,媚笑声更是淫荡。
    万乐则愣在那里,脑中不停传来君小心所说之事,他媲似乎是被人切腹杀害。然而他却未映出阴不绝杀人一幕,自是未怀疑凶手是自己师父。
    阴不绝喝着他,领着金王超和华秋风快马加鞭,不甘落后,追得更急。
    在数路人马追捕之下。
    七巧轩众美女功夫虽不差,却多了三位受伤之人。巧凤凰虽想解开第一当和君小差禁制,却发现他们所受乃是药物控制,一时无法解开,阴不救虽想救人,却没时间诊伤把脉,身上又无灵药,只好作罢,得先脱困再说了。
    银城之狼扫描及校对

wangfeng 发表于 2017-3-24 16:03:49

第四四章死里逃生
    六人飞奔数里,来到一处茶花林。
    茶花盛开,有若红海,风吹浪摇,美景自成,可惜却长得不高,大老远即可见着。
    一道黑影从旁掠来,挡在七巧美女前面,正是放浪的极乐妖女,他含情媚笑:“要走人可以,把那年轻的小伙子留下,他是我的。”
    阴不救斥道:“梅小情你玩得还不够?幽冥教的脸全给你丢光了!”
    极乐妖女浪笑道:“师弟还记得我名字,实在太让我感动了,我怎会玩够呢?我才二十出头而已呀!什么人都玩,就是没玩过师弟,你若原意,让你代替君小差也行啊!”
    阴不教所说“玩”乃是指现在之紧追不舍,官兵授强盗之意,没想到她会想及那种秽事,立即斥道:“无耻,还不让开!”
    “我无耻,你呢?被几位美女抱扶着,你不觉得在吃人豆腐吗?”
    扶着阴不救的巧金银不禁脸红,她斥道:“我才投保你那般淫荡,不知羞耻。”
    “别假正经了,脱光衣服,还不都一样上凸下凹,还以为自己多神圣。”
    妖女愈说愈鄙租,巧凤凰不想多费时间,喝道:“你们先走!”
    长鞭一挥.抽向妖女,剩下六人已抢步左侧远去。
    妖女伸手多出劲道,心想该可逼退长鞭,身形已往左斜掠,想截住六人。哪知巧凤凰武功不弱,长鞭带劲,有若毒蛇,闪避那道劲风,滑向下面又倒卷上来,竟然扣住妖女右手,拖得她无法冲前,一气之下,猛运真劲,把长鞭给震断,反手一掌“幻象无千怫”,递劈出来,那手顿时幻化千百只,只只活跳跳,劲运猛,本无声音,逼近三尺,猝然劲风大作,顿将巧凤凰锁在掌影中。
    巧凤凰大惊,猛踩莲花步,操着掌影缝隙间掠出去。
    妖女猛一往出,却只削及巧凤凰衣角,大是惊愕:“李孟仙是你何人?”
    巧凤凰自不知李孟仙即是师父孟瑶的父亲,那莲花仙步自是他所创出,她冷笑:“你管他是谁?反正不会是你朋友。”
    长鞭挥出,见及六人已走远,不敢恋战,立即抽身退去。
    妖女勇退长鞭,看她逃了,冷冷一笑,并未及时追赶:“看你也认不得李孟仙,他早作古了。想逃,没那么容易!”
    轻掠茶花上空,若一朵飞云直吹过去。
    巧凤凰快凉山茶花林,已法发现大批人马从四面八方而来,暗自叫苦,啸声一吹,要六位妹妹再退回茶花林,先匿得藏身处,再逃脱。
    六人隐向茶花林,兵分三路,以引开注意力。
    金王天等人并不想追人,也在打迷糊仗,东搜西蹿,一点收获也没有。
    忽而娇笑声传来,那妖女已迎向他,含笑道:“王天,你在赶鸭子是不是?
    一流高手,也有这种搜法?”
    金王天冷道:“我跟她们无冤无仇,何必那么认真?”
    “七巧杆和金玉楼不是一向不合吗?”
    “那是以前。”
    “唉呀!现在合好了?那我可要担心你救她们抢走了。”
    “我在搜人,请你退开!”
    妖女侨笑道:“你搜我如何?我浑身不舒服,需要你搜一搜。”
    娇媚地靠了过去。
    金王天不理她,闪身斜掠,径自逃开,搜向远处,他现在不是搜,而是有意躲藏以避开妖女纠缠。
    妖女呵呵浪笑:“任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搜出来。”
    她已变态,愈是刺激,她愈来劲,搜得更小心。
    在进中的巧精灵和巧千手是护着君小差,被围之下,已是难以突围。巧精灵只好用计:“四姐你背他走,我去前头引火让他们过不了。”
    巧千手只能答应,自行背人,小心翼翼摸前。
    不久,巧精灵已引燃火花烧向山茶,茶树本是青湿,不易引燃,但被引燃之后,茶果有油被蒸出来,有助火势,叭啦啦已烧得一大片,那群被挡及者,纷纷走避。巧精灵却把姐姐找回来,两人猛在火墙冲去,火墙宽而不厚,两人迅速冲过,只被沾上些许火花。
    还好,围捕之人全都散去,一时不会有人再来,两人赶着逃开,方潜行百丈,金玉人迎面赶来,细声急道:“快跟我来!”
    情势紧张,金玉人虽和两人小有过节,但她似乎并未支持她爹投降极乐宫,遂也跟她奔去,总比茫无目标乱钻得好。
    再谱百丈,金王玉已探头探脑,急道:“快来啊!没人。”
    他本是被父亲封去穴道,但在搜索时,交由金玉人看管,金玉人早有救人之意,遂把弟弟解开禁制,两人合作数人,金王玉遂把拖车马匹弄来,准备载人。
    巧精灵见着金王玉,一颗心始放下,她知他是君小心死党,自不会出卖小差,遂道:“你们快奔走人,我还得赶回去救人。”
    金王玉道:“有替身,抓去用用。”
    巧精灵轻笑,他竟然想的周到,立即把君小差遂交两人手中,金王玉也扛来一名三十上下汉子,似乎是终南弟子,勉强可代用。
    金王玉和金玉人已把君小差接走,弄上马匹,金王玉心想三人跑不快,遂要姐姐一人送行,自己又潜回茶花林。
    金玉人含情抚向君小差脸容,轻笑:“君公子,就快脱险,你跟我来。”
    不怕蹄声震天,她已策马狂奔。
    有人喝叫着人逃了,巧精灵却放露行综,引诱那群人追向自己。
    茶花林中又是一阵瞎摸,那火势却越来越炽。
    阴不绝终于赶来,见状大发雷霆:“这么多人竟然追不着?万杀给我用超脑力将人找出来!”
    万杀立即运功,直往北边追去,阴不绝急跟后面。
    群雄心知已无法敷衍,只好跟去。
    万杀拦截者乃是巧玲珑、巧多情、巧轻烟护送的第一当。三人被拦,只好反击,长鞭直抽。万杀却用超脑力摄住三人,两掌猛推,打得三人人仰马翻,受伤不轻。
    阴不绝赶来,哈哈大笑:“想逃,岂是那么容易?再找其他人!”
    万杀又冲向西南方。
    那阴不救闻及打斗声,心知有人落网,自己哪有心再逃,立即要巧凤凰和巧金银放手,让自己前去瞧瞧,两人硬是不肯。
    万杀已赶来,想出手,突见阴不救,相处多夕,他自是认得,一时也愣在那里。
    巧凤凰见机不可失,喝叫一声,欺扑猛印掌,打向万杀胸口,逼得他连退四五步。巧凤凰大惊,自己全力发掌,竟然伤不了他,她任愣了。
    万杀被击,大为震怒想后扑。
    阴不救立即喝叫:“不可伤人,你清醒没有?”
    万杀被喝,浑浑噩噩中也唤醒一丝知觉,终于未再出手。
    阴不救暗自欣喜,总算他还有效。
    这一停顿阴不绝已逼着巧玲用等人背负第一当前来,见着阴不救又被逮着,哈哈大笑:“师兄你这何苦,好好的人不当,要当过街老鼠,这就是阳派的作风?”
    阴不救冷斥:“作恶多端,迟早会有报应。”
    “我做什么恶?难道只有你能杀人,我就不能?何况我只要他们臣眼,是有人反对,那是他们自食恶果!”
    阴不救冷哼,不想多言。
    阴不绝哈哈狂笑,又要万杀去找君小差,不久将巧千手和巧精灵押回,却不见君小差,阴不救和第一当暗自庆幸。
    阴不绝却大发脾气:“你们竟敢把人追丢了?简直混蛋!万杀把她们给杀了!”
    万杀犹豫,已逼向七位美女。
    阴不救突然大喝:“住手!阴不绝你再逼近,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他又拿出两颗霹雷火龙珠,作势欲丢。
    阴不绝触目惊心,立即喝住万杀,冷笑道:“我不相信你敢丢,你们也得牺牲一大堆人。”
    “你试试看,杀了她们,我何须挂心。”
    这也是道理,阴不绝一愣,随即里笑道:“我不杀她们可以,你得乖乖投降,并交出火龙珠。”
    “让她们走,我就答应。”
    阴不绝面有难色:“极乐宫统一天下,怎能放人?”
    “你难道也对女孩人家出手?控制金玉楼、少林、武当。还不够威风吗?”
    阴不绝而带得意:“她们日后可能搞鬼。”
    “你怕?”
    此时极乐妖女盈盈踱来,含笑道:“师弟也是幽冥教的一份子,自是有权力做主了,二师弟你就放人吧!要是留下她们,跟我抢男人,我天天都难安心。”
    阴不绝也未把七人放在眼里,瞄向七人,冷道:“滚吧!以后再跟极乐宫作对,自有你们好受!”
    七位美女愤愤难忍。
    阴不救叹息:“走吧!你们前来相助,君儿已是感激万分,他虽生死未卜,也不愿你们命丧于此,回去后也不必日夜思仇,是非善恶,自在天理,上苍会有安排的。”
    巧凤凰道:“可是前辈此去……”
    “别为我操心,好歹我也是幽冥教一份子,他敢对我不利,我会跟他们拼了。”
    巧凤凰无奈,这才领着六位妹妹,闪过众人,沉痛离去,一切只有多下次有利时机再说了。
    阴不绝黠笑:“人都走了,火龙珠可以给我了吧?”
    阴不救突然把两颗红珠丢给他,阴不绝和妖女知道它成力,惊惶地往后闪逃“师兄你疯了?“
    阴不绝猝然想及若火龙珠掉落地面,那真的要粉身碎骨,登时再扑前,以背贴地,两手上翻,一手一个,轻轻托住,已吓得满脸汗水.嘘口大气,方自翻起。
    阴不救冷笑:“怕什么?我放在身上,被你们如此追杀都不碍事,有什么好怕?”
    阴不绝却不敢大意:“师兄懂得多,想必口袋装了特别东西,能否借来一用?”
    阴不救心想要是它突然炸了,伤亡可能惨重,遂从怀中抽拿一口青色袋子,丢给了阴不绝。
    阴不绝接过手,发现此袋质料柔软,具伸缩必性,分好几层编织,越里边越柔,将火龙珠放进去,恰巧不松不紧,两珠之间还有隔布,自不会碰撞,实是收放火龙珠最好袋子。
    “这是何质料所编?”
    阴不救冷道:“小东西,还有什么法宝?黄山麻加上青蚕丝,泡几天药水就成了。”
    “什么药水?”
    “人尿。”
    阴不绝一愣,心知他不愧说,也不急于一时想知道,哈哈一笑:“多谢师兄赏赐,真是受用不尽。看在同门分上,你永远都是我师兄,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还得制住你,希望你见谅。”
    阴不救冷眼旺视,一语不发。阴不绝巴伸手点他穴道,然后哈哈大笑。
    “今天实是大丰收,天下武林一同打尽。”
    极乐妖女瞄眼:“打个屁!把我的君小差给弄丢了。看你如何赔我?”
    阴不绝带笑道:“现在天下都是我们的,他岂能逃得了多远,你放心,不出三天,我一定把他抓来,哈哈哈……我们现在是武林盟主了,幽冥教终于扬眉吐气了。”
    “我可对盟主没什么兴趣,我只要人。我累了,你想如何安排落脚处?总不能当盟主,还住在边疆地区吧?”
    一直沉默一旁的金王超,此时已拱手邪眼道:“宫主何不将金五楼当行官,那里不比极乐宫差。”
    妖女忽而浪笑:“我怎么把这地方给忘了,你爹是我前夫。我当然也算是金玉楼一份子,住在那里,最好不过了,对不对,王天?”
    媚眼一抛,风情万种。
    金王天冷漠道:“宫主要住,在下无话可说。”
    “那最好了,咱们是旧情复燃,又有日夜厮守了。
    躲在暗处的金王玉根得牙痒痒,直骂哥哥实在坏透了。
    阴不绝哈哈大笑:“为了庆祝极乐宫重视江湖,并统一武林,你们就跟我回金玉楼畅饮三天,若是不去,即是藐视极乐宫,休怪我毁帮灭门!”
    众人俱于妖人淫威,哪敢不遵,个个应诺。
    阴不绝这才押着第一当和阴不救,扬长而去。群雄垂头丧气跟在后头。此情景恐怕是武林有史以来第一道,汇集全武林帮派高手围剿,反被制服,牵着鼻子走,实是让人难以相信。
    在群队中,显威风的莫过于金王超,他自认为智慧超人一等,及时投在阴不绝门下,短短一月不到,即已武林变色。主客易位,他是阴不绝徒弟,又和极乐妖女有段情,可说二人之下,万人之上,要比当金玉楼少楼主风光多了,而且也在父亲面前出了一口气,终非吴下阿蒙,而是父亲疏忽的奇才。
    金王玉看在眼里,甚是生气,远远地骂得直跳脚。终于人走远去,他也骂累了,才想起无所不能的老大还摔在万丈深渊中,他自不肯相信老大已死去,决定摸下深渊以探个究竟。
    他找来些山藤当绳索,又摸回霸王鼎,寻路往深渊落去。
    茶花林中,火势滔天,叶毁、花枯、茎断,却烧不去那蔓延蟋坚的根。
    君小心坠崖之际,速度自是快速,他却一点也不敢疏忽,抓着铜镜压在下边,却因阻风过大,左右摇晃不定,速度却越晃越快,他咬牙猛撑,背后追来无数岩块石屑,打得他唉唉闷痛,却不敢叫。
    眼看崖底将至,是一青色河流,然而如此高崖坠下,就算再深数倍,也得掉得肚破肠流,撞底身亡。他却满目精心,瞪着下边不放,忽而那大片岩块已先落水,轰然一响,地动山摇,水柱冲出数十丈高。君小心喝出真力,抓住铜镜往那水柱移撞过去,那岩块巨如小山,又从万丈高空坠下,反冲水柱劲道威力何等威猛?冲得铜镜倒飞数丈高。本来一上一下,两道冲力过猛,相击处,更能粉身碎骨,君小心却早有准备,不敢将钢镜正面相迎,而以侧面撞击,消去不少力道,虽被反弹数丈高,随即斜往下冲。有了水柱借力,那钢镜有若滑板往下滑冲,这让君小心想起在八仙鬼岛的冲浪破涛,迅快地已冲入水中。
    一次水柱互撞,再次水面冲撞,君小心已头晕脑涨,沉入河底,他却不敢吭声,倚向落岩底部,躲似老鼠。
    河面仍不停落来岩石,打得水花四溅。
    那妖人也冲来,想用超脑力找人,然而君小心也是行家,让脑袋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想,目无脑波。妖人无从摄起,哇哇咆哮,四处乱蹿。
    猝而他有感应,心头大喜,往河中蹿落,那位置差君小心百余丈,自不怕身形暴露。妖人一入水,立即又蹿高,竟然抓出铁箱,两扯去,铁箱断裂,那寻求已久的断指竟然在此。
    他疯狂怪笑,四处乱掠。撞得水花叭叭流起,断指即得,兴奋之下,早忘了欲寻杀君小心。转掠一阵.即又往高空冲去,想觅得地点,恢复完整之身。
    直到岩石完全落光,一切平静之后.君小心始敢轻微试探地使出超脑力感应,确定妖人走远后,才慢慢爬出水面,躺在岩边。
    他先前受了妖人一击,伤得不轻,现在又百般折腾,已然虚脱,只好四平八稳地摆在那里,再也寸步不能移,连翻身的力气都没了。
    不知不觉,他已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忽而一声尖叫传来。
    君小心登时被惊醒,忽见一团人影往下掉,他甚是掠诧:“是小金蛋?”
    看他落势甚急,就算入水中,伤势恐怕也不轻,情急生智,不知哪来力量又冲入水中,找得天雷境,勉强击出光束,轰向上边,带动深水往上冲,终也形成十余丈高水柱,托去金王玉不少冲力,他也落入水中。
    君小心劈完天雷镜,双手已发软,无力再支持自己,已被水流冲浮水面,渐渐冲移,幸好水流不急.流过十数丈,已搁在岸边,一沉一浮,甚是狼狈。
    金王玉摔得哎哎痛叫,喝了不少河水,才挣扎爬上岸边。猛咳不停,方好转后,才想及君小心,登时紧张:“老大你在哪里?还有活命吗?”
    四下找寻,忽见君小心搁在岸边,心下大喜,直叫老大,赶忙冲去,将他抱上岸,猛摇猛晃。
    “老大你醒醒,你还活着吗?”
    君小心幽幽张开眼睛,有气无力说道:“差点被你害死。”
    他说话了,金王玉一颗急乱之心始松去,笑道:“老大你竟然没摔死,真是奇迹。”
    “我没摔死,却差点被你累死。”
    金王玉已然明白那水柱是怎么回事,干笑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攀着山藤下来,换了好几次都没问题,岂知最后一次却被落石给打断,只好跟你一样往下掉,呵呵!还好你替我制造了奇迹。”
    抓向腰间山藤,双手不停抓藤收拉,终于拉向断处,果真被落石给砸断。
    君小心瞄眼想笑:“你的奇迹就这么准?一石命中?”
    金王玉干笑:“这是霉运当头.不是奇迹。只是上天喜欢我,保住了我的小命。”
    “也可以说上天不喜欢你,把你踹下来。”
    金王玉瘪奖:“怎么说的那么叫人伤心?也罢,就算托你的福好了。”
    “我却托你的福,差点瘪了命!”
    “你怎会瘪命呢?再跳几次,奇迹照样全出现。”
    “跳一次可以算奇迹,跳两次还不死,就不能算奇迹。”
    “那算什么?”
    “是幸运。”
    “呵呵!这还不是一样,若跳三次呢?”
    “是福星高照。”
    “要是第四次呢?”
    “那就不再是奇迹、幸运或福星高照,而是训练有素了。”
    金王玉呵呵笑着:“果然是训练有素,比什么奇迹都有效。”
    “所以你就多跳几次吧!”
    “我……我还是比较喜欢奇迹出现。”
    金王玉笑的困窘。
    “你等待奇迹,我还等待你替我杀鸡,我骨头肌肉累坏了,还有时间等你奇迹出现?”
    金王玉立即往他肩臂按摩,希望他能舒服些,干笑道:“别说马杀鸡了,我是男的,这不好。”
    “那叫什么?鸡杀鸡?”
    “这更不好听……算了,反正怎么说都不怎么爽耳,我认啦!”
    君小心瞄他一眼,也笑起来:“你胆子也不小,竟敢跳下这深渊,为了只是替我马杀鸡!”
    金王玉瘪笑:“你胆子更大,跳下来这里,为了就是要让我马?”
    君小心呸了一声,两人笑成一团。
    笑意方歇,金王玉始问:“你没死,是奇迹,可是那妖人不也往下冲,他怎么,没收拾你性命?”
    “他找到断指就走了。”
    “你已把断指交还给他?”
    “否则我哪有命在。”
    “可是他得了断指,功力不就更高了,以后你怎么对付?”
    “现在就对付不了,哪还有以后?”金王玉不解。
    君小心道;“妖人功力已通宝,除了天雷镜,恐怕没法子再伤他,只有先保住性命再说。他虽得了所指,功力大增,一头猛虎可以吃人,两头猛虎虽更能吃人,但是若能找出一次杀死两条老虎的方法,管他多厉害,照样可以把他给宰了。”
    “可是还没找到方法以前,两头老虎为害更甚。”
    “这倒不一定,一头疯虎伤人,必定比两头正常老虎为觅食而伤人来得多。
    我知道那妖人除了跟我有仇,他最大原因在于觅食,所以他能躲在七音域十几年不出来,只求得安身处及食物。他后来之所以会大开杀戒,除了被天雷镜逼迫,最大原因还在找回断手,因而才被阴不绝利用。我想了想,还是还他断指,让他安然隐回山中,只要我不出现,阴不绝将不易请动他,为害也会减少。”
    金王玉听的亦觉得有理:“这么说,你早计划好要引他坠入深渊找断指了?
    ”
    “若能打死测算了,若不能打赢,只有出比下策。”
    “难怪你摔不死,原来早发现这下边是河流。”
    “否则我怎会选择霸王鼎?虽没打倒他们,幸好把我爹和哥哥给救走了。
    ”
    金王玉瘪叹:“你别高兴太早,你爹他们又被阴不绝给抓去了,只有你哥哥被姐姐救走,输得很惨。”
    他将经过说了一遍。
    君小心听得直摇头:“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天下武林群雄会投降,唉……”
    “我爹也投降了,你会怪我吗?”金王玉转感伤。
    “怎会怪你,甚至连你爹也不怪,当时情况,任何人随时都会丧命,你爹如此做也是为了保有金玉楼上下所有人性命,不但是他,连少林掌门也如此决定,这是有必要的,留得青山在,又岂会没柴烧?”
    “可是我爹从此将听命极乐宫了……”
    “所以咱们得赶快想办法,把妖人除去,极乐宫就无法嚣张了。”
    “你想到法子没有?”
    君小心瘪笑:“还在想,我看只有把用铜镜招式耍得灵活,才有办法制住妖人。”
    “爹也真是,那么重要的情况下,偏偏出差错,害得他得投降极乐宫。”
    “这都是命啦!此事以后再说,咱们还得把天雷镜捞出水面,扛向高崖,累人啊!”
    金王玉想及毒龙山一事,不禁瘪苦笑起:“谁把天雷镜弄得这么一大块,一辈子就得为它抬架子。”
    抱怨归抱怨,他还是潜入水中,费了大劲道,方将铜镜给拖出水面,待君小心元气恢复不少,伤势只有了控制之后,两人才合力扛起天雷镜,不再便爬高岸,顺流而下,行约十余里,找到了处较平山坡,这才爬出险处,寻向山径,离开了霸王鼎山区。
    如今君小心可求救的只有母亲李孟瑶了,逐连夜租来马车,直奔江南七巧轩。金王玉不肯回金玉楼,也跟着同行。
    银城之狼扫描及校对

eryuan_wang 发表于 2017-3-24 16:05:05

第四五章美人撑伞
    数日后,两人已抵七巧轩。
    找至情湖,已有巧精灵前来迎接,她仍是红衣劲装,双辫挂肩,只是脾气已不再那般火辣,似也懂得含情。此时见及君小心,兴奋中带着紧张。“你娘也来了。”
    君小心甚是欣喜:“她在哪里?”“在四姐的月下听涛,她要见你。”
    “我也要见她。”巧精灵立即引两人登上情山,在半山明中,已现无尽玉松林,那玉松长得特别怪,枝干自如玉,细又长,却盘根错节,老气横秋,针叶翠如碧玉,清亮晶莹,浓如青云地铺在半空中。此处落于风口,时有凉风徐来,吹动松涛.一波波摆浪嗦嗦,看在宁静无人的寒月里听这松音,看这松涛,别有一番情境。
    金王玉赞不绝口,直道金玉楼为何没此佳景,将来若有机会,也得弄来此景,过过雅俗之危。
    君小心可没心情欣赏,快步跟去。石梯尽处,断崕旁已出现一半倚崖面小轩,玉松为柱,碧针为顶,年日已久,已现斑剥,却显得思古悠情。里头白玉铺地,白纱为窗,绘有彩松图,可收可挂,收于偏旁,则若帘,里头更见清晰,若摊挂,则若蒙雾轻掩,风吹纱动,更如梦中美景。
    李孟瑶坐于轩中柔蒲团,见着儿子,淡愁中已现喜气,已起身相迎。
    “君儿,你终于无事了……”“娘……”
    君小心欣喜激情,扑向母亲,母子亲情流露,拥得更紧。
    金王玉却愣在那里,这仙子竟会是他娘?他想都没想过。
    巧精灵却拉着他避至一旁,别碍了事,金王玉终也体会,露出笑意躲开。
    君小心欣喜而激动说道:“娘你骗我,你是我亲娘。阴爷爷都告诉找了。”
    “好孩子,原谅娘好吗?”
    李孟瑶的两眼挂泪,抱得更紧,亲骨肉终能相认,这比任何东西都让她心动。似乎二十年所受折磨,此时都有了回报,而且儿子是那么聪明可爱,实让她爱得化不开。
    “娘放心。我是不会说的,除了爹……爹也了解了,他要我转告您,他对不起您。”
    李孟瑶喜泪更流:“都好,都好,一切都好了,娘已很满足……”
    激情一阵,母子俩终于较为平静,各自抹去泪痕,亲情激荡中,也想起第一当的安危。
    君小心问:“娘已知爹的事?”
    “嗯!他们赶来告诉娘了。娘还以为你已失去了性命,还好又见着你。”
    李孟瑶忍不住又往儿子脑袋摸去。
    君小心呵呵笑道:“没那么简单啦!我的命长得很,娘以后可以大大放心。
    ”
    李孟瑶含笑:“娘怎能看你做此种事,还能安心?以后不能再冒险,知道吗?”
    “知道了。”“你说说着,你爹现在如何?”
    “这得叫小金蛋来说……”君小心转身,却发现金王玉已不见,遂往外寻来,边角处,发现他和巧借灵站在那里,呵呵笑道:“你们在干什么?私订终身呐?”
    巧精灵瞄眼斥道:“你胡说什么?”
    金王玉笑道:“我是给你有哭的机会,所以才避开。”
    君小心瞪眼:“有什么好躲,你在你娘面前哭,我可曾躲过?”
    “那不一样,你是老大……”“老大就见不得人?”
    “这……这……”
    “以后我哭时,你最好站着别走,分明是不给我面子。”
    “这……这是什么世界?”
    金王玉愣在都里瘪笑,明知君小心强词夺理,却找不出理由来抵挡,表情甚是怪异想笑。
    巧精灵讪笑道:“以后他哭,你就在旁边递毛巾,帮他擦眼泪,那样才不会出事。”
    君小心大言说道:“对嘛!有难同当。看我伤心,还敢跑到别地方偷笑?”
    金王玉瘪着笑意:“以后知道啦!没想到你哭时.还得这么麻烦。”
    “否则怎么当老大?皇帝一哭,大臣会吓死的呐!进来吧!我娘有事问你。
    ”
    “她……何时变成你娘?”
    “我娘就是我娘,怎么变?你去问你娘,看你是如何变成地儿子?”“这个还用问吗?”
    “那你为何还问我?”
    金王玉瘪笑着,不敢再问,默默跟在君小心后头,前去拜见他娘。巧精灵也窃笑地跟着前去。
    “娘,爹的事,他知道比我情楚,您问他好了。”
    金王玉窘困得有些不自在,毕竟在长辈身前,他总是不敢造次,那是从小被家规教导的结果。
    李孟瑶慈祥道:“没关系,慢慢说。”
    金玉玉困笑道:“其实我知道也不多,他被带回金玉楼,可能被囚禁。”
    他将可能发生的情况说一遍。“小差呢?”
    “他被姐姐救走,可能藏得很好。”
    李孟瑶轻叹:“我们得赶去救人……”
    君小心急道:“娘,下能去,那妖怪太厉害了,设人能抵挡。”
    “可是,总不脱让他们受苦。”“可是也不能冒险啊!”
    巧精灵道:“师父别担心,只要除去那妖怪,就能赢回那些人。”
    她还弄不惜第一当和师父的关系,以为他又是君小心的爹,而师父是义母,是以不敢将两人并在一块说。
    李孟瑶轻叹:“那妖人长得何模样?又如何可怕?”
    君小心道:“一身青黑,能蠕动,任意变化身形,行动如电,快得能在空中写字,最喜欢吃人脑,没有任何东西能关住他……”
    李孟瑶心神一凛:“他喜欢吃人脑?”
    “不错,愈吃,功力愈强。”
    李孟瑶立即从身上拿出一本掌大腊黄记事本,翻着,神情十分认真。
    君小心不解:“娘,那是什么?”
    “你外公的记事本,他常记下奇怪事,娘听精灵说你们遭了怪物追击,所以把它给带来了。”
    “那……有此记载吗?”“不知,娘在找……”
    确寻一阵,李孟瑶忽有发现.念着细字:“甲寅年九月月圆,冰寒天龙山中,发现食脑鲁……似上古妖物,只惊鸿一瞥,久日寻之不得……”
    “外公也没找着?”
    李孟瑶又发现角落几行小字,写着:参乙年,她又往后翻,又有字迹,念道:“食脑兽又现七仙山,和神琴独孤野力战,以醉仙琴制住,并火焚,不久,神琴亦死,甚疑,找不出原因,恐妖物不只一只,特寻天雷镜,并留地图,待有缘人解秘。”
    君小心恍然:“原来外公早知妖人,还踉他打了一架,原来那天雷镜宝图还是外公留的,难怪真有其事。”
    金王玉则猛伸舌头:“如果妖怪不只一只,那还有啥好搞?太可怕了。”
    君小心道:“我却认为只有一只,若另有妖怪,为何前几次把白衣妖人杀得片甲不留,还埋起他,也没其他妖怪来救他?”
    “你不是在安慰我吧?”“不,我是在安慰我自己。”
    君小心也露了苦脸,和金王玉对眼苦笑,十分无奈。
    李孟瑶含笑说道:“只要有天雷镜和醉仙琴,即能制住妖人,他想来并不那么可怕。”
    “娘您就不清楚了,那妖怪杀人就像在吃稀饭,咻地一吸,除了骷髅,全身什么也没了,他胃口还不小,一分钟可吃下十几人,您说吓不吓人?”
    李孟瑶听得已笑不出来。
    君小心呵呵笑道:“光说几声就吓着您,您说他厉不厉害?”
    李孟瑶勉强一笑:“厉害,天雷镜呢?让娘瞧瞧如何?”
    “当然可以,不过那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我需要跟小金蛋解决。”
    君小心转向金王玉,笑得甚促狭。
    金王玉苦笑:“你不能弄一个让我赢的方法吗?”
    “可以呀!你想要如何赢?”“我出石头,你出剪刀。”
    “好。”君小心答应干脆,全天王实是难以相信:“当真?绝不耍赖?是输的去扛?”
    “当然,我何时赖过。”“那就请吧!”
    两人出手,君小心果然出剪刀,全王玉结于以石头战胜,哈哈笑起:“我赢啦!你去扛吧!”“是,我这就去。”
    君小心当真告礼母亲,落落大方往山下行去。
    此举例把金王玉和巧精灵惊住,何时君小心变得如此好心肠,甘愿认输?但人已走远,金王玉也乐得问呵直笑,猛夸老大守信用。
    李孟瑶却不知天雷镜乃庞然大物,对两人如此争执,反而觉得想笑。
    谁知一转眼,小心已经轻松松慢跑上来,他后边跟着两名劲装少女,举着天雷镜,也快步奔来。巧精灵已呵呵笑起。
    金王玉却愣了眼,难得赢一次,竟会是如此下场?
    君小心故意摆手深呼吸:“输得好爽,很久没这么轻松的跑步了。”
    金王玉终于瘪笑出来:“我是愈赢愈瘪,你是愈输愈爽。”
    笑声中,也不得不佩服,老大就是老大诡计多端,防不胜防。
    李孟瑶却被那天雷镜给震住,竟然会那么一大片,难怪儿子会跟人争。
    君小心呵呵笑着,领来两女子,放下铜镜,她们始拜退离去,笑声却不断,似知君小心用意,拉得金王玉一副呆愣无奈,亦感受一丝捉狭乐事。
    君小心含笑道:“娘,这面镜子,您还满意吧?”
    李孟瑶轻笑:“娘没想到那么大,为难你了。”
    “不会啦!反正跑的很舒眼,只是以后就不晓得了,您想不想试试?威力可不小。”
    君小心把镜面转向,露出阴阳太极图,正想解释如何启用,李孟瑶却有所记,拿出记事本,比照一瞧,正面有八卦图,反面则有太极图,自己原以为只是普通表皮,现在可不这么认为了。
    君小心亦有所悟:“难道天雷镜还有秘密?”
    “也许,否则你外公不必留此两页封皮。”
    李孟瑶往封皮负页瞧去,发现八卦刻划有渗透过来,有深有浅,似是自然,却有条不紊,封底渗图也差不多。
    她瞧不懂,君小心却清楚得很:“那深浅不一卦纹,一定是天雷镜中的刻划指示,我弄弄看。”
    李孟瑶遂把册子给他,君小心认真按向八卦,虽然未见多大起伏,终究有迹象。
    他仔细按完后,并无反应,他并不死心,又翻往卦底,那太极阴阳渗图,出现河不少圆弧线,他沉思一阵,终有所悟,立即使转太极刻划,左旋右转一阵,忽然向阴阳眼按去,那双眼竟然浮了出来。
    “有啦有啦!”
    君小心大喜,见着两浮眼洞中各藏一卷东西,立即取出,浮眼已再次陷回,恢复原状。两卷东西一大一小,半指长,大者脚拇趾粗,小者只有食指粗。
    金王玉和巧精灵不自觉欺身过来,想瞧个究竟。
    君小心把一卷交于母亲,自己留了大卷的,已摊开。似绢布软柔冰凉,封藏多日,仍是白如新,还有一股谈香味,里头写了一些密密麻麻的字迹,还有一些人图,似是秘籍。
    他对功夫似不大就兴趣,遂又探头瞧向母亲手中绢布,终有了消息。
    绢布写着不少字:“能开启天雷眼者,必为大福大智之人,老夫在此祝福。此天雷镜乃上古神物,功能吸天地灵气,瞬间化为雷电般威力,因而得名,使用者切记小心。
    “另有一事,即为老夫昔日曾和神琴老人共同战斗一妖人于七仙山,此食脑兽功夫怪异,能化人形,能说人语,却无正邪之分,有若恶兽,腹俄则寻食,气怒则毁山灭城,实是人间大祸害。而其喜欢独居,具摄脑之力,可自行寻食,亦可引人代为所用,一但被摄,则昏昏痴痴,不知所为,杀人放火,亦无自知。是以老夫和神琴才决定除此物。在大战三天三夜之后,妖人被截杀数百刀。仍能顽抗,忽而扑向神琴,把他开得一身青枯水液。神琴始用醉他琴杀音。将他震住,老夫再用真火将他烧去,将他化为青色液体,渗入地中,化为乌有,此事遂了。
    没想到半年后神琴突然腹肿如孕妇,而暴裂身亡。流出大量青枯液,老夫亲手将他埋去,葬于第四峰中。冥冥中似觉得那妖人未死,却又想不出,他已被烈火烧尽,为何能不落?经过数月续脑细想,觉得那青液粘入地中,是唯一逃走机会,而普通烈火亦对他无效,乃想以远古兵刃制远古怪兽,找来天雷镜,若以此镜光束威力,该可将其除去。
    “得此镜者,即该算是老夫传人,留有通天劫秘籍一卷,勤加练习,必有收益……”
    君小心大惊,往手中秘籍瞧去:“这会是四大宝物之一的通天劫?”
    金王玉也好奇想瞧着,却是一片黑字,不仔细瞧,看不出什么,李孟瑶含笑:“不错,你外公练的即是通天幼,功夫甚厉害。”
    君小心欣喜:“练了它,能制住妖人?快看下去,外公还交代什么?”
    绢布又摊:“然而欲练得通天劫至高无上武功,并非人人能练得,其有若达摩易筋经,功能参天造化,而难在最高境界,须得将体内分出阴阳两道劲流,有若天地阴阳变数,生生不息,方能达到最高境界。此功据传为达摩祖师和当时五大高手研拟而成,重于参功完美,却非凡人难以完全练得。老夫虽具超人脑力,被武林誉为仙人,亦只是练得八成,始终无法突破阴阳劲流,此乃练武者一大遗憾,途经年累月想寻得灵药,终在苗疆毒龙山找及冰魄化龙胆奇果,若服下它,必能练成。
    然而老夫实又觉得人已老迈,且已天下无敌,若就此眼下灵果,实是暴殓天物,几番挣扎,遂决定将天雷镜藏于毒龙山,并留一宝图,暗示地头,如此宝镜和灵果,在明在暗皆相互牵连,若有福者,自能得之,眼下化龙胆,再练通天劫,将可达到无上境界。
    “若得此镜而未得化龙胆,亦无关系,练得数成,亦能打遍天下无敌手。而为了追求武学完美境界,还请得此秘籍者,传延后世,寻得另一灵果妙物,再造阴阳内流,以使此武学发展极致。
    “不幸.老夫未练全此功,是以得此秘籍者,得全靠悟性,自加研揣,若有所成,在此祝福,若无法悟通,请送回益瑶仙岛,交吾后代,免得秘功失传。
    “再则,回说及食脑兽一事,凡吾传人,必有责任除去此物,今生未见,则传来生之人,除此物,得先以琴笛或某种可摄脑之东西。将其摄住,再以天雷镜轰照,且特别注意别让其沾地,否则又将脱逃,后患无穷。至于此天雷镜,威力过强,用者小心,而此镜光束并非只能直射,若使用热巧,功力又足,则能如闪电穿折,自能扣住妖人电闪身形,将其毁之,在此顺祝神功大成。
    “有缘者得吾秘籍及宝物,且能解开阴阳眼之秘密,若非吾后代相助,即是大智大慧之人,想必早有一番作为,善恶已分得清,阁下该以此多造福武林。则苍生将广受其惠,若阁下心术不正,为害武林,则天理昭彰,自有报应,切记,切记!
    孟瑶仙人留字”
    一口气瞧完,君小心已呵呵笑起:“原是自家人嘛!外公也真是,写了那么长,要是我,只标明‘叫外孙来拿’即可以了。”
    李孟瑶轻笑:“你说的好,你外公哪会知晓有你这么一位怪孙子?否则他直接交娘传给你,还不更简单?”
    “说的也是,我也不用那么累啦!”
    金王玉笑道:“你外公说天雷镜光束能转弯,怎么转?”他跃跃欲试。
    君小心讪笑道:“你没瞧清我外公交代要练得一手好功夫,才能转,你若有兴趣,就转吧!”
    金王玉干笑,抓过铜镜耍了儿园,已感吃力,瘪笑道:“算了,我看还是等二十年后再说吧!”
    巧精灵道:“你们不是吞了冰魄化龙胆,体内有两道劲流,正可练这通天劫的功夫啊!”
    君小心一凛,笑起:“说的也是,不知效果如何,呵呵!我是不会喜欢苦练二十年的。”
    金王玉干笑:“我现在也不喜欢了。”
    李孟瑶含笑:“那你们得好好练此功,娘先祝你们神功大成。”
    君小心拱手作样:“多谢,多谢,我现在就开始练,也好宰那妖人。”
    他和金王玉推开小秘卷,一副认真想练功。
    李孟瑶祝福一阵之后,已转感伤,自己父亲练了一辈子,还不是妖人对手,他们要练多久才能大功告成?那时恐怕远水已救不了近火。
    君小心顿有感觉,瞧她愁容,也不敢作样练武,安慰道:“娘别担心,天雷镜在这里,我虽未必练得大神功,却该练会如何灵活运用,到时再请七音域的醉仙琴相助,想必能克住妖人,最迟三月,一定能救出他们。”
    金王玉细声道:“独孤夫人那疯女人,她会借吗?”
    君小心一掌打向他脑袋,金王玉立即闭嘴,不敢多说。
    李盂瑶不忍儿子担心,淡然一笑:“你练即是,娘等你,这段时间也好收集资料,研拟出对付妖人的方法,娘不急。”
    她说不急,君小心却知道她心急,也不敢再耍帅,和金王玉两人扛起天雷镜,告别母亲找向练功坪,认真练功去了。
    一连三日.两人练得头晕眼花,不知如何开练。
    李孟瑶自是不放心两人练功,也前来观看。
    此练功坪位于半山腰,十数丈方场练来自是舒服,另有白石梯从中穿过。可跳上排下,活动空间更是加大,然而两人却盘坐地面,一脸无奈相。
    李孟瑶从石梯行来,见拉两人,已问:“练得如何?可有心得?”
    君小心瘪笑:“很难啊!体内两股劲流就像两条纹龙,自来跳去,好像在跟我玩捉迷勤,逼急了又乱撞,实在头痛。”
    金王玉苦笑:“他是头痛而且,我已经撞痛头顶了。”
    李孟瑶不解:“会有这么难练吗?把秘卷给娘瞧瞧。”
    从君小心手中接过秘卷,仔细瞧往内动心法,果然是阴阳劲流皆用上,她也发现爹教她的是居于阴柔心法,遂含笑道:“两种不易练,不如先选择一种内功,等熟悉了,再练另一种,该能成功才是。”
    “可是分开练,会有副作用吗?”
    “该不会,娘练的即是阴字诀,功夫也不差。”
    君小心终有了笑容:“好吧!先撤开一道内流不管,练了再说。”转向金王玉:“你要练哪种功夫?”
    “我是男的.当然是练阳功啦!”
    “好,就让你练此功。”
    君小心已认真运气练功。
    金王玉感到不解,他为何如此甘心练明功,有些逗惹:“你甘心练阴功?”
    君小心呵呵讪笑:“难道你认为我会比你笨吗?呆子都知道练阳功,我会去练阴功?”
    金王玉有若被捆了一巴掌,怔憎中已解嘲一笑:“老大总是比较聪明的嘛!
    我吃点亏,无所谓。”
    “你又猜错了。”“你难道真要练阴功?”
    “不错,被你一说,我终于认为傻人有傻福,我还是练阴功来得好。”
    “为什么?”
    “因为有我娘在,我当然要练阴功,有她指点,你想我会比你差吗?”
    金王玉本想笑他选女人功夫,但听及此,他是比自己聪明多了,一时也笑不出来,自己又先开口要练阳功,现在自不便再反悔。
    “恭喜你啦!”金王玉说的有些困窘而无奈。
    “别客气,都是自己人,有问题,再找个男的帮你好了。”
    “这里有男的吗?”“有啊!呵呵……”“在哪里?”
    金王玉以为也有像仙子般高人,遂东张西望.哪见得有人影,复见君小心笑的如此促狭,已然明白那人即是他,瞄了几眼,终也笑出来。
    两人遂又开始练功。
    君小心有了母亲指点,阴功诀很快已能因会贯通,虽然体内只有一道劲流,却也功力增强不少。只见另一道劲流时常不守规矩乱卸,以前煞功不住的老毛病仍在,但有了收获,他已笑不合口。
    反观金王玉,一无所知下,强练阳功,而此功又走刚劲路线,时常使得血气翻腾,头晕脑涨,再也不敢硬拼苦练,点到为止已让他心满意足,他甚至偷偷练起阴功,反而顺利不少呢!
    几日后,两人动力都有显著进步,内流也颀畅许多,除了练功,君小心还念念不忘练那天雷镜。
    为了公平起见,君小心特别要巧凤凰订制一模一样铜镜给金王玉使用。
    新铜镜搬来,金王玉已开始发愁:“这么大一片,可累死我了。”
    君小心讪笑:“别作怪,我还不是跟你一样,练吧!不练如何制得了妖人?
    ”
    “怎么练?总要有些招式,呵呵!扛着铜镜练招式,可真是天下头一回。”
    “否则怎叫绝招?”
    金王玉无奈,也扛起铜镜东照西照,一点效果也显不出来。
    君小心比划一阵,若有所悟:“无招则自己创,那才叫真的绝招,第一招即叫‘美人翻脸’。”“这是什么意思?”
    “美人当然很喜欢照镜子,现在镜子乱动,她照不着,自然会翻脸了,我示范一遍。”
    君小心双手抓起铜镜,喝喝有声,脚蹲弓步,跳两步、往前推,斜一步,往左推,又喝两声.跳往后推,简直和舞狮并无两样,由于铜镜过重,看来实是好笑。
    金王玉瘪笑:“这好像猴子翻大桌嘛!”
    君小心瞄眼:“想那么多,你就不必练?换你来。”
    金王玉瘪笑中,也举起铜牌往前封,往后照,动作更是滑稽。
    君小心见不着自己表演时糗态,现在见着了,也呵呵笑起;“你这叫什么?
    小孩偷大饼?呵呵!还是美人盖大印?一盖一盖的。”
    金王玉苦笑;“否则我还能盖出什么名堂?”
    “不管啦!先盖了再说.我看就改成‘美人盖大印”好了。”
    两人造如斗狮般舞起来,铜镜乱盖,很是滑稽,但练久了,终也悟出技巧,搬动铜镜不易,动作不须舞得过大,如此看来,已是顺畅多了。
    君小心眼看差不多了,遂放了铜镜,擦擦汗水,又想另外招式:“下一招该叫‘美人洗锅’如何?”
    他再拿起铜镜,不再猛直推,改定温和移位方式,如打太极拳,晃来晃去。
    金王玉笑道:“不会太慢吗?”
    “这只是承范,待会儿快了,谁让你受不了,注意啦!洗锅子要干净,要顺手,左晃晃,右晃晃,摇摇锅,倒换底,拥向天,抖抖抖,再入地,刷刷刷……
    ”
    金王玉看他”锅子”愈洗愈来劲,也跟着晃起铜镜,耍得甚是开心。
    “左晃晃,右晃晃,再换手,飞向天。”
    君小心耍得开心、把铜镜抛高想甩向左手,哪知力这不足,甩偏数尺,接之不及,锵啷一声已掉落地面,他瘪笑:“哇!锅子破了。”
    金王玉笑道:“锅底也将就用吧!”
    君小心干笑几声,还是将铜镜抓起,心想也够累了,就要休息,然而他又想及一些事:“这两招都这么费力气,要是和敌人对阵,太累了,岂不遭殃?得发明一些轻松的招式才行。
    金王玉道:“什么招?切大饼,把铜镜给切成两半,重量马上减轻一半。”
    “你切啊!”“当真可以切?”金王玉半信半疑。
    君小心捉狭笑起:“切剩下的一半,就把它当大饼吃了,保证你三年饿不死。”
    金王玉伸伸舌头,干笑道:“说着玩的,要是吃过去,一辈子也减轻不了重量啦!”
    “真是大嘴巴,什么都想变大饼吃。”
    “不敢了,可是我实在想不出有何方法可减轻重量?”
    “你不觉得现在很轻松吗?”
    “话是不错,可是现在铜镜是放在地面。”
    “难道这就不能变招式?看着点!”金王玉怔愕瞧着。
    君小心已把八卦角立于地面,一只手置于顶端一角,然后身形东晃西晃,带动铜镜转东转西,有若钱板而在地面打转,既省力,变换方向又容易之极,他轻喝一声,头下脚上翻向另一面,立即蹲下,铜镜猛然往下扳,斜压在自己头身,使它斜照上空。以此方法,翻东则照西,翻北则照南,始终以铜角为轴,省去不少力气,又能达到效果。
    “这招叫‘美人掀裙’,怎么样?省力吧?”
    金王玉欣喜笑道:“我最喜欢这招了,练会它,还怕妖人多会逃。”
    他立即耍起来,但却玩笑意味居多。
    君小心该笑一声,往他行去,见他斜倚铜镜于顶,立即伸脚踏去,把他压在地上,唉唉痛叫:“放脚啊!我快被压扁了。”
    “你也敢乱掀美人裙?呵呵!这招就叫乌龟压顶,可憋死你了。”
    “不敢啦!以后我一定认真掀美人裙。”
    君小心这才放脚,讪笑道;“认真给我掀吧!保证你有所收获。”
    金王玉苦瘪地爬出铜镜,苦笑道:“女人掀裙很认真地掀吗?”
    “别掀错人就好了。”
    金王玉无奈,也勤练此招,反正不费力,多练何妨?
    君小心耍着怪招,却不敢丝毫乱来,那可要人命,心想这几招总还差那么一点快速,感觉上终不能制住妖人身法,自己功力不够,自不可能要出外公所说会转弯的光束,只好经尽脑汁,再创新招。
    终于被他想出妙招,欣喜道:“有啦!咱们把铜镜如木支顶盘一般转着,和耍盘特技一般,自能运用自如。”
    他将铜镜以单手顶起,觉得甚重,却还是撑下,然后想转换方向,却因铜镜过重而砸往地面。
    金王玉瞧得直皱眉,要是撑不了,岂不把头给砸了?他开始祈祷君小心别练成功。
    然而君小心确实认为这方法有效,足足练了一个时辰,弄得满头大汗,终也将铜镜撑起打转,只要左手在旁护盘,已不易掉落。
    他呵呵笑起:“这招叫‘美人撑伞’,用处可大了。”
    金王玉满脸苦容:“我可能撑不了多久。”
    他还是试着做,却因身形较小,双手不长,时而被压得唉唉痛叫,十分狼狈。
    君小心无奈:“你先两手转,等抓了重心。再换单手.否则撑伞不成,变得戴大斗笠。”
    金王玉这才解脱压脑之苦,然而双手撑久了,也够他受了。
    此后几天,他想到练此招,即已心头害怕,满脸苦容。
    君小心一方面得力于功力增高不少,一方面确实认真苦练,此时已能将“美人撑伞”灵活运用,那铜镜如粘在手上般,转东见西,始终不脱落,抓着巧动,不但重量减轻许多,更如蝴蝶展翅般轻盈拒掠,无向不达,无角不至。
    他还想及特技团用脚转盘,现在也用上了。他突然发现两脚力道要比双手大得多,耍起来更轻松,只是灵活度有待加强,然而手脚并用,也该耍得畅若流水。
    他终于有信心开始引击光束。
    瞧向愁眉苦脸的金王玉,邪邪一笑:“你觉得撑伞辛苦吗?”
    金王玉苦笑:“我人小,手短,练来很辛苦,我看练三招也够了,第四招等我功力加高时再练如何?”
    “当然可以。”
    “太好了。”
    金王玉丢下铜镜,坐往地上猛擦汗,一切似乎都已解脱。
    君小心却笑得更邪,让人听起来,甚是不舒服。
    金王玉见状,心头又发毛,惊惧道:“老大,你该不会又出什么鬼点子吧?
    ”
    “不是鬼点子,而是不能废了功夫,为了除去妖人,你得多下一点功夫。”
    “你到底要我做何事?练何功?”“躲功。”
    “躲功?这也要练?”“待会儿你就知道该不该练了。”
    “怎么练?”“你只要在四处乱跑,别超出五十丈方圆即可。”
    金王玉往四周瞧去.除了一大片秋菊之外,还有古岩、小山、玉松……等可拽住,立即欣笑:“这简单,保证你找不着。”
    跃跃欲试地跳往菊园,似已解脱,然而一翻身,又见君小心邪笑仍不断,心想不对,他岂会平白无故要自己练躲功?
    他忧心问道:“老大你要我练躲功,那你练什么?”
    “轰动!”“这又是什么功?”
    突见君小心拨动天雷镜八刻划,吓得面无血色:“老大你要轰我?”
    君小心呵呵笑道:“放心,照我外公指示,天雷镜威力,乃以劈撞阴阳眼的轻重,分别产生强弱不一光束,我会小力轻拍,纵使轰着你,也只是稍稍阵痛而已。”
    “这不行,肉身岂能挡得了?”
    “阴不绝不是受了一击,还活得很开心?”
    “他却脸黑黑。”
    “放心,我不会出手那么重。”
    “我不要。”
    “你还是躲吧!”
    君小心突然击向天雷镜,往他轰去,光束过处,亲得花圃一片烂碎。
    金王玉吓得脸色铁青,没命往外逃:“救命啊!杀人啦!”
    君小心看他想逃走。更大光来轰击,砰然一响,前头一棵腰粗玉松被轰得稀烂,山峰为之抖动,威力加强不少。
    “你敢逃?我轰断你狗腿!”
    金王玉没命又奔回来,吓得失魂:“老大绕命啊!我不敢了。”
    他有若受惊小孩,四处乱蹿,似已失心。
    君小心呵呵笑起:“对嘛!逃得快即没事,有何好怕?”
    一招“美人盖大印”,轰得金王玉如被俄虎追赶,死命乱逃,吃奶力气都用出来。
    轰了几镜.君小心担觉“美人盖大印”、“美人洗锅”,较为简单,并无技术可言,而“美人掀裙”又是易攻为守的招式,还是练那把“美人掀裙“。
    一手转铜镜,另一手又要撞阴阻眼,委时不顺,显得蹩手,攻击速度也放慢下来。
    金王玉得以喘息,早吓得满身大汗,直呼要命,眼看君小心耍得不灵活,想照到自己并不容易,一时报复之心已起,喝吨道:“只要你耍此招,我才不怕你!就是站着,你也轰不着!”
    瞧得君小心无法捏准头,兢兢战战之中也想摆威风,立于上边石梯口,不过还是做着准备躲避之动作。
    君小心也是不认输:“好,轰不到你,换你当老大!”
    转着铜镜,不停轰去,却因铜镜移得过快,方向一闪即变,很难抓得准头,几镜轰来,全偏得远。金王玉已呵呵笑起,大有戏弄之态。
    “你笑吧!非轰着你不可!”
    君小心临时生智,不再转如陀螺,面改成一转一顿停,如时钟摆动,机械式地猛转猛停,如此一来,有了顿住方向,轰来较为准确,招式也能连贯,就只试了两次,一轰左,一轰右,第三次光束终于轰中金王玉,他唉呀一声,被撞起身躯,跳摔四五阶石梯,头发已焦得发直。
    “我的妈呀!救命呐……”
    金王玉哪敢再耍帅,和先前一样,落荒直逃。
    君小心有意试技巧,轰得甚是专心,铜镜不停逼着金王玉转,他往东,即轰东,他往西,即轰西,该是五轰中一次,但轰击速度甚快,叭叭叭就已十数轰,金王玉感觉上好似击中连连,吓得直叫不玩了,却没人理会他。
    再轰几次,更是顺手,君小心喝声又起,现在不只轰人,还想赶人、挡人,轰向金王玉脚后跟,脑前头,吓得他更加惊弓之鸟,东躲西藏,一时梯毁、树倒、花丛散,惨不忍睹。
    七巧轩七位美女和孟瑶仙子以为出事,急忙赶来,见着此景,实是哭笑不得。
    金王玉直叫救命,李孟瑶不忍,说道:“君儿,你就拿娘来试试,放了他吧!”
    君小心威风凛凛道:“不行,我怎能向您下手,要是您的脸变黑了,那如何是好?”
    “你要手下留情啊!玉儿已受不了了。”
    金王玉猛点头,直叫仙子救人。
    巧精灵说道:“光轰四边也不是办法,把花园都弄坏了,那妖人钻在上空的,那你怎么轰?”
    君小心想了想,但觉有理,金王玉逃都没命了,暗还有功力往上跳,就算飞上天,动作也不快,自无法跟妖人相比,娘的轻功不弱,用她来练,自该有效,只要自已把准头置于她背后半尺,如此该不伤她才是。
    君小心遂道:“好吧!娘您既然很有兴趣,我就陪您玩几招。”
    李盂瑶含笑点头,立即掠向空中,身如轻雪飘飞,煞是好看。
    君小心宁神吸气,放了金王玉,开始轰向她,那铜镜灵活转动,光束如珠玉落满盘叭叭打出,一闪闪,映得天空一阵白一阵青。众人感觉君小心技术竟然如此进步,光束急如骤雨,不禁替仙子捏了一把冷汗。
    仙子轻功果然天下无双,明明就要被照及,她猝然间一闪即避过,直如仙人幻影,不可捉摸。君小心终于觉得他娘不好惹,也不必再抓半尺距离,现在只要能沾上衣角已经不错了。
    一连半个时辰已过,君小心熟悉不少,不再停顿轰镜,而是连串轰来,有若一条光带紧紧跟追仙子,气势逼人,仙子不由惊心,更加小心应付。又过了半时辰,她已喘声,虽未被击着,却显得疲累。君小心不忍,始要她休息,她落地检视,裙角多多少少也被轰焦,惊心中也为儿子功力进步而感到高兴。
    她不行了,君小心兴头仍在,遂转向七位美女,要七人一起接受考验。七人心想师父都不行了,她们哪敢当试验品,两相争执结果,决定以七人抛石块,君小心则轰之,如此方免去七人被轰噩运。
    就此,君小心每天不断苦练。
    金王玉则在旁陪练,他整日心神不宁,因为每想到有时会被临时叫去充当靶子,他就一个头两个大。
    银城之狼扫描及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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