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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3-23 23:28:49
第九章赌风吹定天七九
神医及清水道长既已决定对小健下迷香,当下由神医备了一小坛酒,两人并预先取下了解药。
二人尚未走进厅,倏听众人欢呼一声:“四八啦!果然是四八啦!小南,你又输了,快喝吧!”
二位老人相视一眼,加快脚步,走了过来。
只见小南脸颊通红,连打三声酒呃之后,捧起碗又咕噜噜连干三碗,看样于他已经是“八十老翁娶媳妇,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只听她说道:“金姑娘……来……再……再掷……”
金芬手抓着骰子,关心的道:“小南,你就别喝了,你已经喝了三坛多了,再喝下去,会醉的!”
“哈……哈……金姑娘……你别看到……骆驼……就说是……马背肿……少见多怪!
我……我自幼就……就泡在酒桶中,怎么会醉呢?“清水道长及神医会意的点了点头。
金芬道:“好啦!就掷这最后一把!”
“好!好!这一把赌……赌十碗!我……我要捞本!快……快掷!”
金芬急叫道:“不!不行!怎能赌十碗!不行!”
布筱兰醉眼惺松的瞪了她一眼,嗯了一声。
金芬乖乖的道:“好啦!大不了我替你喝!”
说完,手腕蹩扭的一旋,一掷,四粒骰于立即在碗内清脆的转动着。
阿星摇摇头,苦笑道;“唉!金姑娘,瞧你挺聪明伶俐的,怎么学不会掷骰子的手法呢?看样子这把又是‘扁精’啦!”
金芬叱道:“小健你少乌鸦嘴!”
骰声一止,众人不由哄然大笑!
果然是二!二!二!一!正宗“扁精”!
阿星低声道:“唉!我到今天才知道猪八戒是怎么死的了?”
金芬白了他一眼,叱道;“小健,你少吹牛啦!你说猪八戒到底是怎么死的?
如果说不出来,看我如何饶你!”
阿星佯作害怕的道:“是!是!是!我说!我说!猪八戒是笨死的!”
众人不由哄然大笑!
这神医及清水道长亦芜尔一笑!
金芬迅速掠了过去,叱道:“好呀!小健!原来你在拐弯抹角的骂我笨呀!好!
快把这十碗酒喝了,否则,我绝不与你干休!”
阿星样作愁眉苦脸的道:“金姑娘!这个处罚太过份了吧?”
“我不管!谁叫你要骂我!”
布筱兰酒醉心明,拿起一碗酒,一饮而尽后,喝道:“金……姑娘,你!我可知道猪八戒的娘……是……是怎么死的?”
金芬一见小南生气,早就没了主意,“我”了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布筱兰又干了一碗,喝道:“气死的啦!猪八戒!太……太笨了……所卜……
把……把他的的老母气死的!”
金芬窘得娇颜通红,呐呐不语!
阿星一见小南一碗一碗的喝着,笑道:“各位,小南这样子像不像‘猪八戒吃人参果儿!全不知道滋味’?”
布筱兰喝了一声道:“小健!你……你别得了便宜……又……以卖乖………过了今日……这笔帐……咱们哪儿碰上哪儿算……呃……”
说完,朝桌上一伏,睡着了!
金芬急忙上前想想他,唤道;“小南!小南!你醒醒呀……”
布筱兰早已烂醉如泥,哪能听到呢!
神医笑道:“芬儿,叫下人扶小南下去休息吧!”
“不!我自已来!”
说着,挽起她迅即离屋而去!
神医干咳一声,摇摇头道:“这丫头太任性啦!”
曾峰却笑道:“金姑娘古道热肠,值得敬佩!”
神医瞧了碗中的骰子一眼,笑道:“小健,想不到你还是此中高手哩!”
说完,抓起骰子,随意的一掷!
嘿!四八啦!
众人不由大声喝采!
神医淡淡一笑,道:“献丑啦!小老兄昔年曾蒙‘赌王”包正英包老弟傅授此技,因此,勉能凑数!“
阿星听得双目倏亮,不过立即掩去!
神医用众人一揖,笑道:“小老儿贱辰,承蒙各位热烈助兴,小老儿无以为谢,特别再敬各位一杯!”
说完面带笑容的为每人斟了一杯酒!
一声“干杯!”
之后,众人一饮而尽!
酒一入喉,半刻之后,立即传来“咚!咚!”的倒地之声!
神医及清木道长喝声:“有毒!”
三人方欲起身,亦不支的倒在地上。
关中双英身子一颤,亦不支的倒在地上。
阿星茫然的站起身子,喃喃自语道:“会是谁在酒中下了毒?我怎么会没事呢?
我该怎么救人呢?”
说完,—;一检视着地上诸人!
陡听后院传来金芬“啊!”的一声尖叫!
阿星心神一颤,加快脚步跑了过去!
神医闻声正欲起身,清本道长传音道:“金绝!别动!”
“可是,芬儿她……”
“别慌!令媛那呼声充满着惊讶,并无驻怕的成分,不会有事的!万一小健此时回来,咱们可无法交代啦!”
“这……”
“耐心等吧!”
陡听金芬叱道:“小健,你还不出去!”
“我……”
“出去呀!”
只听:“砰!”的一声,房门锁上了!
陡听阿星叫道:“金姑娘!大家都中毒昏倒了,你快来看看呀!”
“骗人!你怎么会没事!”
“这……这……我也搞不清楚!你如果不相信,就拉倒!”
说完,匆匆朝客厅行来!
阿星迈入厅后,瞧也不瞧地下众人一眼,退自朝外行去,不久,已经听不到他的脚步声了。
神医及清水道长相视一眼,坐起身子苦笑不语!
陡听一阵轻灵的脚步声自屋内传来,二人心知是金芬来了,立即站起了身子。
只见金芬惊讶的瞧了厅中一眼,问道:“爹!这是怎么回事?”
神医苦笑道:“芬儿,爹原本想将小健迷倒,等小南醒过来之后,由小南代你讨回公道,哪知却迷不倒他!”
说完,朝清木道长眨个眼。
金芬恍然大用,叱道;“爹,小健这个冒失鬼也不打个招呼,就冲进房去,差一点就让他看到了……”
神医利心陡震,急忙问道:“看到了什么?”
金芬微微一笑,道:“爹,别紧张啦!不是我啦!是小南哩!爹!道长!你们可知小南是个姑娘家哩!”
二老不由‘啊!“了一声!
金芬续道:“方才,我正以毛巾为她拭胜之际,突然发现地的颈项柔细如雪,心中一好奇,宽衣一瞧!”
说着,娇颜一红,再也说不下去了!
神医轻叱一声,道:“丫头,别说啦!幸好道长是熟人,否则,不被笑掉大牙才怪!进去照顾她吧!”
二老徐徐的松了一口气,只听清木道长,道:“金老,贫道必须赶回武当暗察一番,上事请勿轻泄!”
“放心!就是小女,我也不会告诉他!”
“善哉!善哉!贫道告辞啦!”
“大道直如发,春日佳气多,五陵贵公子,双双鸣玉琦。”
这是唐诗人储光义“洛阳道”之诗。
洛阳人才倍出,文风特盛,这是光明一面,在黑暗的一面,洛阳的赌、嫖不但花样繁多,更是罪恶丛生。
洛阳东部十里处有一座不上等的小赌场。
已经是丑末时分,赌客们赌兴正浓!
赌场最后面一进,斗室里汗臭薰人,酒气令人作呕,喧哗声更似喷射机低空掠过一般利人双耳!
不时可以听到粗野的咒骂声、哗笑声、惊叹声起初,这一台桌面共围了一二十个人,都是些敞开衣襟,言词粗野,动作粗鲁不堪的赌客。
最后,剩下不到十个人了。
赐客虽粗俗,但赌具却颇为文雅:大张天九、牌九。
妈的!张飞吟诗:人俗诗不俗!
不要小看了这三十二张天九牌,这玩意的历史比麻将不知要悠久多少年代,至少可当其玄祖祖宗啦!
起初,这玩意并不是用来当赌具的,也不称天九,叫牙牌,为了用作赌具,才将体积放大了三倍。
文人雅士,用此排遣。
大闺女及深闺妇女,作为深闺清玩打发日子。
连老太婆也乐此不疲哩!
也许想从此回忆当年十五二十时,那些消逝去永不再回的黄金岁月,以排解深闺的寂寞与空虚。
唉!时光一去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
至于相信“宿命论”以及鬼神的人,则用牙牌来占吉凶究祸福,这就是颇为有各的牙牌神数。
牙牌,说起来,真是雅俗共赏的玩具。
可是,一旦成为输赢的赌具,就不知道有多少人沉迷于其中,更不知道有多少妻离子散倾家荡产的悲剧。
现在轮到当庄的是一个歪嘴中年人,此时,他的面前大约还有二十余两银子,瞧他的气色,并不怎么理想!
说句粗活,就是有一点点“衰尾”!
这也难怪,方才一连两把庄下来,把他输得脸都发黄了,那张嘴本就生得歪,经过一番破口大骂“衰尾”之后,歪得更厉害了。
只见他抓起骰子吹口气,一面举手猛摇,一面瞪眼歪诅咒:“干伊娘,今晚‘烂庄’,我偏不信邪!押好了没有,高手!”
坐在天门的是一个中颇有一道刀疤的大汉,只见他一头汗水红光满面,兴奋得哈哈直笑着。
只见他的面前堆了一大堆的制钱,三两二两的小块碎银,十两整锭的元宝,一两的金叶………真是大丰收!
只听有人又羡慕又妒忌的叫道:“妈的!刀疤王今晚是走的什么鸟运,押一宝赢—;把,大概他家的‘公妈’(祖先)显灵啦!”
刀疤王懒得理会那些闲言闲语,推出三锭元宝,拉开嗓门兴奋的叫道:“歪嘴仔,押你的台面,上下两家任你挑。”
上下两家一共不到三吊钱,刀痕王分明要以大欺小。
歪嘴仔希望上下两家能替自己壮壮胆,当下毫不考虑的叫道:“不用挑,我要,其余的看庄。”
“好,掷!”
歪嘴仔装腔作势猛摇那两颗骰子,一阵清脆得令赌徒们浑身清凉有劲的骰子声音,立即响了起来。
骰子静止后,六五天门起手。
刀痕王起手摸回两张牌,一面用姆指摸索一面说:“运气来了,城墙也挡不住,哈哈!这一张来得好!”
下两张到手,刀疤王笑得更得意,摸了摸干脆推出两张上手牌,自始至终,他不会揭开自己的牌看上一限。
八张豚排列妥当之后,歪嘴仔眼中倏现得意的光芒,冷冷一笑,揭开自己的两张牌,“啪!”
一声亮牌了!“
众人哗然叫道:“哗!天长八!”
够硬朗!够札实。
歪嘴仔几乎可以说是已经占了八成胜算,上下两家几个下注的老兄摇了摇头,懒得再动第二手牌了。
刀疤王慢条斯理的揭牌了:陡听:“天七九!操他奶奶的,真有鬼!”
两张天辟同时出现,天七九是点子中的至尊,第一手便推出了至尊牌,下一手还用问吗?
歪嘴仔输了上手牌,额上立即开始冒汗。
只见他手搭上了下手两张牌,口中喃喃地祝告:“天公伯仔保佑,保佑这一注,明天一定烧一炉好香!”
临时抱佛脚,管用吗?
刀疤王挪揄的道:“别忘了杀只鸡作供品,亮牌!”
歪嘴仔“啪!”
一声揭牌,板凳一对。
刀疤王的牌是地一对,只见他大声笑道:“不用算台面了,哈哈哈……吃定你了!但是又何奈!”
说完,轻轻的哼着歌儿。
歪嘴仔把所有的钱向中间一推,拭掉头脸上的汗水,青着脸咒骂:“干伊娘,这牌真不能赌了,真是活同见鬼!”
刀疤王把钱往自己面前一抹,连上下两家的两吊钱也抹过来,这两家的牌不上台盘,输给庄家了。
刀疤王得意的抓过骰子,洗牌,一面问道:“谁当庄?说话呀?”
“我来!”
对面的人将手伸过台面,道:“骰子给我!”
此时,歪嘴仔已让在一边,接手的正是身材削长的阿星。
刀疤王斜睨阿星一眼,道:“少年仔,大家对你可是眼生得紧哩!”
阿星淡淡的道:“对你我眼生呀?没关系!你对它们可就眼熟了吧?”说完,一抖左手的腰袋,滚出十余锭元宝。
“很好,给你吧!”
刀疤王将骰子递过,接道:“本来如果没有人敢接手,我打算做在的!”
“嗯!你很勇敢!”
“哪里!财大气粗嘛!我偏不信邪!”
四周的人七手八脚的洗牌、砌砖。
阿星将砌好的牌往中间一抹,熟练的切牌、抹牌。
“稀里哗啦”声响中,三十二张牌在阿星的手中堆过来又滑过去,有韵律的、整齐的堆来叠去。
手法之熟练已到了无懈可击境界,似乎卅二张牌已成为一体,随他指挥自如,有灵性的移动着!
那声音,在赌徒的耳中听来,胜过天籁仙韵。
行家身手毕竟不同凡响,那不是纯粹的洗牌,而是最赏心悦目的享受!眼、手、耳的享受!
众人皆免费的欣赏了一场“名家物”!
离开神医处后,一直北上,沿途一有机会即赠一番,顺便找一找胡须仔五人的下落!
人虽没有找到,赌技却越来越“高杆”了!
此时,下家已切妥牌往前一推。
刀疤王伸手加切定先后,然后推出了三锭元宝。
上首下首皆都也下注,一只只大眼皆贪婪地死盯着阿星身前的元宝,心中“砰!
砰!”
连跳不已!
今晚“霉庄”!这下子可逮到了肥羊啦!嘿!妙!
众人乐歪了!刀疤又加了两锭,一共是五十两。
众人不由又跟着下注。
刀疤王阴笑道:“你吃得下吗?”
阿星淡淡一笑道:“开饭店不怕大肚汉?安啦!”
只见他探腰一抽!“铿铿”声响中,一条金叶腰练明晃晃的呈现在台面上,似乎正在炫耀着它的不屑!
阿星谈谈的道:“有本领的,尽管赢走!”
人声倏然静止,仿佛见了鬼,大概在这些年来,在这一家赌坊之中从来没有看过抽水如此足的肥羊。
刀疤王似看到羔羊般的饿狼般阴阴的笑着。
阿星喝声:“离手!”
双手开始摇骰。
骨碌碌声中,两颗骰子跳上台面:二五。
“哈哈!又是天门第一手!”
刀疤王乐昏了头。
今晚果然是“霉庄”,这一手,庄家是上手地王七,后手是十点屏风人。
天门是屏风加十点,后手一对梅花。
上下家是八、九和人,长一对!
庄家通赔!
连赔三把之后,众人的心更大了,注越下越大了,哪知第四把阿星上一手天七九,下一手是一对人牌。
统吃!
连连三手大吃三方,庄家的气势锐不可当!
刀疤王输得直冒冷汗,情急之下耍赖皮要换庄。
阿星扫视众人一眼,笑道:“贵宝地的规矩是这样的的吗?”
众人不由垂首不语!
刀疤王喝道:“少罗嗦!你换不换?”
阿星笑道:“换就换!谁怕谁!反正运气一来,城墙也挡不住,做不做庄,还不是照样赢钱!”
前面那两句话是刀疤王方才对歪嘴仔说的,想不到这么快就应到刀疤王的身上,气得他双目一瞪,就欲骂人!
歪嘴仔忙叫道:“刀疤王,保持一点风度啦!刚才我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刀疤王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阿星取过一个元宝丢给歪嘴仔,道:“吃红!”
歪嘴仔欣喜若狂,连声道谢!
众人瞧得又羡慕又妒忌!
第一把第一手牌,庄家通吃!
第二手更是吃光台面。
可惜,阿星在这两注仅各押了一两银子。
第三把,洗用切牌按规矩进行。
阿星押下了五锭元宝。
刀疤王心中一跳,看看自己的台面,零零星星一些碎银加上五六吊钱,全部加起来也吃不下这一庄。
阿星淡淡的问道:“吃得下吗?不然,就算台面吧!”
刀疤王盯着那五锭元宝从怀里掏出一只金手镯,掂了一掂,道:“二两,算十两银子,公不公道?”
“公道!”
阿星仍是淡淡一笑,切出第一手牌定次序。
骰子掷出,么三,下家起手。
刀疤王抹回两张牌,闭上双目,大姆指一分一分的摸,一眼上眼的摸,摸到最后,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再抹回后两张牌,摸着摸着,脸色变青了。
前面两张是斧头,地牌。后面两张是板凳,屏风,这四张用都是名牌,倒霉的是怎么凑也凑不拢!
种葫芦生菜瓜,有够衰!
他不死心的再一张张的摸,似乎想把点子摸掉,或者变戏法摸出好用来,如果板凳少两点,该多好!
所有的人都瞪着他!
他颊上那个疤痕更明显了!
其这,他这手牌已经不错的了,稳当些,地牌并板凳,斧头配屏风,六九上阵依然威风十足。
可是,他要赢这一把,真希望把板凳多模出两三点来。
阿里推出两张牌,淡淡道:“摸破啦!”
上下两家也准备妥当了!
下家不耐烦的催促:“出牌啦!”
刀疤王一咬牙,拍出两张牌,地牌板凳。
天牌两张亮开了:天罡。
上下家是七点及八点。
刀痕王立即凉了半截,天轩打头阵,后两张牌已经可以断定,毫无疑问的一定是对子了。
果然不错!一对长三,吃定了他的斧头屏风。
刀疤王的金镯易了手,结算下来,面前只剩下两吊钱,他抹掉脸上的汗水,推出第二手牌,抓起骰子。
阿星将两锭银子放进掌台收利的钱篮算作抽分,淡淡的道:“老兄,算了吧!
那两吊钱提回家,还可以买三五斤酒喝,明天再来吧!”
刀疤王还有一手牌,他有权继续,他怎能甘心!
只见他咬牙切齿的道:“你还没有全赢,好牌还在下面,今天不谈明天的事情,快点押啦!”
上下两门打落水狗的各下了一吊钱。
意思是说,刀疤王的两吊钱只够赔上下家,如果天门下注,你庄家如果接受,总不能脱裤子吧?
墙倒众人推,有够现实!
刀疤王见状,脸上一红几乎下不了台!
不过,他一心一意只想赢回钱出口鸟气,因此又伸手在怀中拼命掏,总算拘出一枚金指环。
只听他喝道:“四钱金子,你算吧!”
“好!值银子二两,我用五两银子赐你的指环!”
说完,放下一块碎银!
想不到这后半手牌,刀疤王走了运,通吃。
现在,他有了五两银子,一枝招环及四吊钱了。
如果他不赌,拿回家过日子,要好好的过两个月绝对不成问题,买一只鸡打牙祭,也不过百十文钱。
阿星打开了腰袋口,一面将金子银子往里面装,一面道:“算了!在下见好就收,承让了!”
刀痕王岂肯干休,只见他大手一伸,按住了阿星的手,厉声说道:“我还没下庄,不错吧?”
“咦?你……”
刀疤王凶狠的道:“你有种的话,就走吧!”
四周的人看出风色不对,逐渐的往外移。
刀疤王是洛阳地区有名气的地棍,一向赢得输不起,输起来就六亲不认,虽不至于动手打人,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阿星佯作见风转舵:“好好!算你狠!只要你有钱,在下奉陪就是,看样子,你是不光不休!”
上下两家的人识相,一个个退出了。
只有两人四只手在洗牌。
刀疤王最后也过了一手漂亮的洗牌术。
阿星切出四叠牌,道:“好像就只有你我两人了!”
“两人就两人,照来不误!”
“也好,免得多洗牌。”
阿星说着推出十两银子,道:“押你的台面。”
“好!”
骰子掷出了:五六,天门占先着。
刀疤王一上手,不由阴阴一笑!
他的一颗心兴奋得狂跳,天牌加么六,天七九,点子中最大的牌,第二手更妙,一对和牌。
毫无疑问,天七先攻,稳赢不输。
哪知,天门牌一亮:屏风一对,吃定了天七九。
刀疤王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那个刀疤不住的颤抖着!已经输去一半了,天公伯仔保佑,第二手……
哪知他平日作恶多端,恶报已经临头,天门亮出的第二手是一对地牌,吃定了他那一对和牌!
刀疤王“门前清”了!
按理,他已经下庄了!
哪知,他神经质的大叫:“你不能走!”
阿星仍是淡淡的笑道:“老兄,你已经没有什么好下注的了,你这身衣裤可值不了半文钱?”
“我……我赌手指头。”
刀疤王真的疯了,只见他伸出左手的食指叫道:“一个指头十两银子。”
阿星一边收拾金银一面说道:“卡失礼!我的手指头已经够了,再多几个岂不成了怪物啦?”
刀疤王突然吼道:“命,你赌不赌?”
“你的命?值多少?”
“二百两。”
“爱说笑!老兄,买一个漂亮的大闺女也要不了一百两银子,你自己掂看看,你能值一百两吗?”
“不!我的手边还有一对母女,那是人家赌输了,押给我的!”
阿里心中陡然一颤,暗忖:“会不会是阿母及阿姐?”
必好!一共算作二百两!“
说完,取出了二十锭银子,道:“摸牌吧!”
摸回两张牌之后,刀疤王内心稍稍一喜:梅花一对!
第二手两张,真他妈的邪门,一张长牌,一张板凳,加起来是“密十”,如果拆开来,那是一点九点毫不管用。
阿星的第一付牌开出来了,么四五点,加么六七点,七五一十二,吃掉他的密十而绰绰有余。
如果刀疤王想冒险,把梅花拆开,第一手仍然是输,一点对两点,他不想冒险,希望梅花一对能够保住老本拼成和局。
后手牌开出来了,阿星那一对人牌,吃梅花绰绰有余,每手牌各高几级,刀痕王连老命也输掉了。
命输了可不是好玩的,不好玩就必须溜之大吉,反正这小伙子好像不是本地人,又岂能咬他的鸟!
哪知,刀疤王刚想钻出人群,突觉衣领被人抓住了,他本能的扭身出手格拨,甚至要出拳反击。
晚了一步,他只觉颈子似被扣了一个大铁钳,夹得他全身发僵,不由自主的伸手狂叫:“哎……哎呀……”
阿星喝道:“想开溜呀?门都没有?给我跪下!输不起就不要赌,赌了就要服输,现在你这条命是我的啦!”
“放手!放……放……”
刀疤王跪下狂叫着!他不敢不跟,因为颈部上的扣力和压力沉重似山!
有人在旁边摇头叹息道:“真是自作自受!”
“刀疤王,你就认命吧!”
“是呀!谁叫你逼人家赌的!”
“来!咱们接手!”
阿星喝道:“走!”
说完,似拖死狗般,将他拖出了赌坊。
到了一处不见人影的偏僻角落,阿星松开手,踹了他一脚,叱道:“妈的!你自已有脚,不会起来走路呀!”
刀疤王呼了一声,慌忙站了起来,怔怔的瞧着阿星!
阿星瞪了他一眼,骂道:“妈的!你这个赌鬼是不是有‘同性恋’的毛病啊?
干嘛一直瞧着我!”
‘我……“
“妈的!带我去见那两个女人吧!别在这个‘我……。”的,又不是喝醉了酒,妈的!真是没种!还敢自称刀疤王!呸!“
刀疤王边在前带路边解释道:“小兄弟……哎唷……”
阿星恨恨的用了他一脚,喝道:“妈的!你这个赌鬼真是欠接,你别忘了你的命已经在我的手中了,还敢如此称呼我!”
“这……主人!小奴原本姓王,因为面颊受过刀伤,他们便称呼我为‘刀疤王’,并不是我故意耍老大!”
“好!好!别噜嗦啦!快带路!”
两人默默的朝城内行去。
阿星自幼即身受赌博之害,因此,对于赌徒一向没有好感,加之听到刀疤王因赌债押人为质,更是令他厌恶透顶!
难怪他会对刀疤王百般挑剔!
陡见远处传来一阵谈笑声:“喂!老王!刚刚才甩完一根,应该神清气爽才对,怎么不大高兴呢?”
“妈的!想不到那‘幼齿仔’的生意那么好!我排了老半天一直轮不到我,不得已只好找那个又干又瘦的‘老查某’啦!”
“老王!那‘幼齿仔’果然赞!不但货好,而且听话。随你怎么甩都可以,妈的!明天,我一定要早一点来!”
“老邱,那个老查某也是很听话啦!可是那一身松驰的肌肉,唉!真没爽!”
“哈哈!老王,那你方才就好像是‘拿竹竿在古井晃动’啦?”
“妈的!老邱,明儿你要来之时,可别忘了招呼一声!”
“哈哈!没问题!有福同享,谁叫咱们是哥俩好,宝一对呢?走!去喝几杯解解闷!”
阿星默默的瞧着那两名中年汉子擦身而过,心中暗暗祈祷方才对方所言之女人并不是阿母及阿姐。
拐了几条巷子之后,来到一处红砖小屋,只见门口一名混混朝刀疤王行礼道:“老大,你回来啦!又是统杀吧!嘿嘿!”
说完,伸出右手准备吃红!
刀疤王越想越气,双目一瞪,“啪!”的一声,赏了他一个耳光之后,转身强作欢颜将阿星迎了进去。
那小混混没来由的领了五百,不由怔住了!
不过,他心知老大的脾气,不但不敢追问原因,更急忙随在后头阿谀的道:“老大,那对娘们挺卖力的,这次你可又捞了不少!”
刀疤王倏然转过身子,抬脚跷了过去,骂道:“妈的!你不说话,没有人会把你当作哑巴!”
小混混捂着肚子不敢哼出声:“怪啦!老大一向最喜欢听这种话,今天怎么完全不一样了呢?”
陡听房内传来一声叱喝:“干你娘!叫你摇,你不会摇呀!方才大爷在外头听你又摇又叫的,现在怎么不摇了,是不是瞧不起大爷?
只听一阵怯生生的声音道:“大爷,失礼啦!我实在太累了,摇不动啊!哎唷!
呜!呜!大爷你怎么打人呢?”
“干你娘!你这浪货就好似一头牛,不打不会动!再不摇的话,大爷会有更多绝活让你享受的!”
少女边抽搐边晃动着身子。
阿星好似遭到雷劈一般整个的楞住了!
这不是阿姐的声音吗?
陡听隔房传出一阵中年妇女的口音道:“这位大爷,小仪自午前一直忙到现在,连一粒米及一滴水也未进,求求你放了她!”
“干你娘!大爷排了将近一个下午才上阵,叫我放了她!妈的!你如果不是傻人说痴话,就是在做梦!”
“大爷,我是不是可以代替小仪……”
“干你娘!少倒胃口啦!大爷如果要玩你,又何必排队等待老半天,妈的!也不会瞧瞧自己是什么货色!”
阿里双手紧紧曲拳,身子微颤,双目似欲喷出火来!
显然,他正在克制着心中的怒火及羞愧!
想不到阿母及阿姐竟然被操持在这种最最见不得人的行业,看样子阿爸已经把那笔大家乐奖金全输掉了!
刀疤王见阿里那种愤怒的样子,不知他是对嫖客不满意,还是对那两个女人的表现不满意?
因此,他惶恐万分的瞧着阿星。
那小混混却自作聪明的边走向房内边吼道;“干你娘!你这破娘儿竟敢摸鱼,莫非又皮痒啦!”
阿星身子一震,阴声道:“你真神气!”
说着,双手在他的身上连拍!
只见他躺在地上不住的翻滚、惨叫着!
排列在房外的六名大汉闻声大吃一惊,纷纷跑了出来,及见刀疤王神色木然的瞧着小混混,立即有人叫道:“妈的!刀疤王,你在这里修理手下,莫非是不想做生意了,大爷可是天天来棒小仪的场哩!”
阿星阴声道:“这位朋友,你来棒几次场了?”
“嘿嘿!自从小仪来此的那一天开始,我天天来报到,嗯!已经有三十一次了,你是谁?你问这个干嘛?”
阿星并不答复他,缓缓将目光移向另外五人的身上。
那人得意的道:“嘿嘿!你别问啦!我代他们答吧!咱们‘洛阳六友’皆是同样的来捧场三十一次了!
你有何意见?“
阿星怒极反笑,笑声充满了悲愤及仇恨!
在场人人(连正在遭受万蚁蚀心的小混混也算在内)一听那种笑声,不由得全身汗毛直立,惴惴不安!
阿星笑声稍歇,阴声道:“三十一次,三十一次!哈哈!三十一次!很好!别怪我做得太绝啦!”
只见他的身子闪电般掠过那七人,同时在他们每人的腹部备拍数学!
那七人毫无武功底子,虽是尽力的躲闪,那能避得开阿星的攻击呢!只见他们各自捂着腹部惨叫着!
阿星阴声道:“腹疼如绞吧!滋味不错吧!从现在开始,每个时辰,你们都可以享受到这种舒服的滋味!”
“三天之内,记住!三天之内赶快吩咐后事,否则,会来不及的!这个小混混就是你们的榜样!”
说完,骄指虚空期地下的小混混连点数指。
小混混惨嚎一声,身子一阵颤抖,七孔溢血,惨死当场!
那七人见状之后,骇得身子直发抖,脸色发白,不住的后退着!
阿星阴声道:“除了刀疤王留下以外,你们六人别再耽误时间了,快点回去准备后事吧!”
那六人好似逢到特赦一般,忍着腹疼奔了出去!
阿星一听房内已经静悄悄的,除了阿母及阿姐之喘息声之外,另有一名男人气促呼吸声,不由狞笑—;声!
只听他狞声道:“朋友,拿出你方才欺负女人的气魄,出来吧!”
那人不但不吭声,而且也不出来!
阿星不喜欢进去撞见阿姐那种羞模样,立即阴声道:“刀疤王,这位朋友缩着头,不肯出来,你看该怎么办?”
刀疤王忍住腹疼喝道:“刘大!识相的话,自己出来吧!”
阿星突然低叱一声:“妈的!他想逃走哩!”
刀疤王闻言,暗叫一声:“糟糕!若让刘大溜了,自己那还有命I”
当下吼了一声,急忙冲进房内。
阿星嘴角挂着冷笑,身子一闪,来到了窗外!
果听室内一阵拉扯之后,刀疤王由于腹疼无法顺利使力,在一声怒吼之后,竟被刘大自窗内逃了出来。
刘大正在暗呼侥幸之际,陡听一声:“辛苦啦!”
那种阴森森冰冷的声音,使得他身子一颤,就欲再度缩回房内。
阿星一把抓住他的头发,用力一社,喝道:“朋友!既来之,则安之,莫嫌在下招待不周!”
说着,在他的身上连拍数下,将他丢于地下。
只见他的四肢一直抽搐,十指在身上猛扣乱抓,惨叫不已!
阿星阴声道:“刘大!你就大声叫吧!”
说完,重又掠回厅中。
他的脚步方踏入厅中,立即看见阿母及阿姐各穿一件花衫裙,怯生生的垂首站在刀疤王的身旁。
阿星不由得住不动!
想不到一个多月不见,阿母及阿姐会在成皮包骨,阿星只觉心中一阵绞痛,不由眉头一皱!
刀疤王见状,暗感不妙,身子一闪,站于程贞仪的背后,勾住她的颈项,喝道:“不要动!”
程贞仪惊呼一声,只觉喉咙一紧,立即发不出声音来。
阿星汉声道:“刀疤王,你可知道你这一个举动有多么的愚蠢吗?放开她,我给你一个痛快!”
刀痕王又惊又急,叫道:“你!你胡说!”
“嘿嘿!我胡说,你忘记了地下那位小混混的死状啦?”
刀疤王的目光下意识的朝地下一瞄,阿星利用这瞬间良机,身子疾掠,一把扣住刀疤王,立即传出他的惨叫声!
阿星双目含煞,阴声道:“刀疤王,你准备和刘大同患难吧!”
说完,在他的身子连点数下!
只见他挟起刀疤王迅即飘到刘大身旁,阴声道:“嘿嘿!你们就在此举办一个‘哈唱’表演吧!”
说完,重又掠向厅中。
他尚未低达厅,陡闻罔市低声道:“阿仪,你看那个人像不像阿星?”
阿星倏然止住身子凝听着。
“阿母!容貌是很相似,不过,阿星的皮肤比较黑,气色比较差,身子也比这个人矮了不少!”
“唉!我一定看花眼了,阿星现在一定被那些债主逼得喘不过气来,怎么可能会来此地呢?”
“阿母,咱们要不要偷跑?”
“唉!偷跑?当然要啦!可是,咱们要跑去那里呢?泉州我们是回不去了,其他之处又举目茫茫,唉!”
“唉:阿仪!都是你阿爸害惨咱们的!”
“阿母,经过此次之后,我觉得咱们以前实在对阿星太过份了!他虽然是你们捡来的,可是他却比我还要孝顺!”
罔市闻言,泪水倏滴,咽声道:“阿仪!阿星这孩子实在令我们惭愧死了!他任我们打,依旧毫无怨言的辛苦工作着,我……呜……呜……”
母女两人不由抱头痛哭!
阿星却听得内心狂震不已:“天啊!我阿星究竟是谁的孩子呢?”
他的内心不住的呐喊着!
泪水簌簌的流着!
天下事还有什么比被亲生父母遗弃还要痛苦的?
再怎么累!怎么苦!他都可以忍!唯独这种身世飘渺,孤独自卑的感觉,令阿星推心泣血!
他终于仰天厉吼一声,接着嘶声喊道:“阿爸!阿母!你们在那里?”
阿星中气充沛,又正值更深夜静的时刻,里余周围内立即传来急骤的狗吠兽嚎以及小儿的啼叫声!
夜行人在闻声暗凛之后,循声疾往此处驰来!
左邻右舍方才早已被那阵阵的惨叫声吵醒,不过,没有人敢出面,此时闻及那大神在呐喊般的声音,更是骇得躲在床被内一直发抖!
一对原本在闹别扭的年青夫妇,不由自主的紧紧搂在一起,频频低呼着对方的名字,什么“冷战”早已解冻了!
罔市及程贞仪正在哭泣,陡听阿星那吼叫声,骇得几乎当场晕倒,两人紧紧的接着不敢吭声!
发泄心中之悲愤之后,踏入厅内!
罔市母女以为阿星要对自己二人报复,因此,满脸仅是骇怕及求饶的神情,身子亦缓缓后退着!
阿星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霍地双膝长跪在地,恭声道:“阿母!请你把阿星的身世说一遍吧!”
罔市暗暗松了一口气,只听她轻咳一声,未答反问道:“阿星,快起来!你怎么突然变了一个人?你怎么出来的?”
说完,上前拉起了阿里。
阿星尽管心中十分急于知道自己的身世,但是一见人那副憔悴以及狼狈的样子,他又忍了下来。
只听他说道:“阿母,阿姐,你们走了之后,债主们纷纷找上门,所幸上次借钱给我们买猪的大叔出面解决了债务。
除此之外,那位大叔还教我武功,我随他练了一个多月,不但身子好多了,而且也长高不少哩!“
“唉!苦了你啦!我们五人匆匆逃离泉州之后,一口气雇车来到了扬州,哪知五天不到就把那笔奖金输光及花光,而且还欠了不少的赌债。
胡须仔被刀疤王逼债之下,他们三人不知被押往何处?我们二人被逼在此过着非人的生活!“
说着,想起这月余来之日子,不由放声大哭!
阿星只觉得鼻头一酸,似欲掉泪,慌忙低声道:“阿母,黑暗已经过去了,你就不要再伤心了……”
陡听一声冷冰冰的叱声道:“小子!总算让我逮到你了!”
话音未歇,阿星已觉暗器临近身子,心中暗叱对方先发暗器再出声之卑鄙手段,身子却朝右前方疾滚出去!
立听罔市及程贞仪发出一阵惨叫声!
阿星弹身一瞧,二人身上已中了无数的蓝汪汪细针,双目紧闭,倒在地上已经陷人昏迷之中。
厅门口却站立着两位神色愕然的精练中年人,只听其中一人低声道:“四兄,咱们搞错了!”
田姓中年人阴声道;“程兄,管他的!走!”
阿星却沉声喝道:“站住!”
两名中年人正是雷虎帮之两名堂主八管哪咤程熊及赤练蛇田基,两人奉命已经跟踪布筱兰一段日子了。
那知,一进人洛阳城,布筱兰竟自平地中消失了。
二人方才循着啸叫声以及话声找到了此地,竟将阿星的背影,误认为布筱兰,因此,欲以暗器了结她。
此时,一闻阿星的喝声,两人虽见他方才闪避之身法精奥异话,自付有两人联手,故未将阿曼放在眼中。
只听田基阴声道:“小子,叫住大爷有何事?”
阿里指着罔市母女,叱道:“方才是谁出的手?”
田基拍拍胸脯,道:“大爷!”
“很好!在下与二位有何仇怨?”
“没有!大爷根本没有见过你这个无名小子!”
“嘿嘿!很好!你这只古井中的田鸡,真神气!二位是不是可以暂借一点时间给我?”
田基阴声道:“小子,别自费力气了,大爷的‘夺魂针’淬有剧毒,见血封喉,她们两人已经断气了!”
阿星斜里一瞥,果见二女脸部已呈乌黑,分明已经气绝,如此一来,自己的身世更加难以知道了!
他又想又气,暗暗提聚功力,沉声道:“二位准备偿命吧!”
厅中的气氛倏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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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桥残雪
世范教育
发表于 2017-3-23 23:30:13
第十章戏弄女儿庄
程熊及困基闻言不由一怔!
陡听田基桀桀笑道:“程兄,你听到没有?这个不长眼的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要我们偿命哩!”
程熊狞声道:“癞蛤蟆打呵欠一好大的口气!田兄,交给小弟吧!”
“不!这小子对我很感兴趣哩!你没有瞧见他那对贼目一直在瞧着我回还是由我来招待他吧!桀桀!”
阿星抑住心中的怒火,阴声道:面你们尽量吹吧!不然,少爷一动手,三招之内,必叫你们二人‘嗝屁’!“
田基叱道、“妈的!小子,大爷二人能够担任雷虎帮的堂主,岂是被别人唬大的,拿命来吧!”
说完,一扬手中软鞭,乌光一闪,矫着游龙的朝阿星头都砸下。
阿星拧腰,闪身,“头重脚轻”。使了出来。
田基一鞭落空,正欲变招之际,对方右足尖轻挑,一大刀直坠向地下。
阿星右足尖朝刀尖一拨,金背大刀倏地转向了疾射向程熊的腹部下方,立即传来一声惨叫!
田基急忙一瞧,不由倒抽一口凉风!
只见程熊的下身钉着那把金光闪闪的大刀,随着他的修叫,不住的晃动者,充满着恐怖之气息!
阿星谈谈的道:“姓田的!还有半招!”
田基内心大骇,跄踉后退着。
阿星突然夸张的“哎唷”叫了一声,双手抱头扬摇晃晃的冲向田基。
田基似喜又疑,不过,已经站住了身子。
阿星一招“头疼欲裂”,掌心直揉着两侧太阳穴,嘴中虽然“哎唷!哎唷!”
叫个不停,却一头顶向困基胸前。
田基狞声一笑,左掌一扬,疾拍向阿垦的头部。
阿星轻笑一声,右掌迅速一砍,“卡!”的一声,砍断了田基的左手肘,一记头锤锤中了田基的胸脯!
只见田基摔飞出门外,落地之后,鲜血直喷,无法挣扎起身。
此时,程熊由于失血及惊骇过度,早已晕倒在地。
阿星阴杰森的道:“姓田的,准备偿命吧!”
说完,顺手抓起那把金刀。
鲜血似喷泉般自程熊的下身一直迸射着,阿星喃喃的道:“好一个‘火树银花’!姓程的!看你的造化了!”
说完,沉着脸走向田基!
田基双手无法缸身,藉着双足费力的朝后疾蹬,口中歇斯底里的叫着:“不!
不!你不能过来!求求你!”
阿星阴森森的遭:“姓田的!你总算也知道害怕的滋味了吧?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说完,金光连闪。在田基的惨叫声中,金刀已削断了他的那双腿。
齐根而断!可见阿星有多恨他了。
夜空中,又添增了田基的惨叫声以及血腥味!
阿星再提金刀,阴声道:“娩田的!看我如何将你碎骨分尸?”
陡听:“恶徒,住手!”
两股劲凤,一袭手背,一袭面门,力量竟都不弱。
阿星冷笑一声,左掌一旅一圈,把两粒暗器都接入手中,手腕一扬,两位暗器一先一后朝声音来处打了回去。
“哼!竟有两下子哩!怪不得如此的凶狠!”
言讫,自对面目墙暗角之处,“扑扑”飞出了三条人影,两人手中各执一柄长剑,看样子颇有两下子。
阿星一瞧,不由大感惊奇!
原来此三人赫然是女尼!
阿星立即想起大叔平日之言:“在江湖行走,女人、小孩及尼姑,绝对惹不得!
因为她们既敢涉身武林,必有所恃!”
因此,他默默的瞧着三人。
三位女尼目光落在地上的尸体,耳中亲聆屋内及屋外之修叫声,心中一阵恻然,不由连暄佛号不已!
只听一位年纪二十三岁的女尼望了阿星一眼,沉声问道:“小施主,地下这些人是不是你的杰作?”
阿星淡谈的道:“大部份是!那两个女人不是!”
那女尼蹙眉道:“小施主,贫尼瞧你的面貌并非邪恶之徒,为何如此狠心对他们下此毒手呢?”
阿星耐着性子道:“这两人乃是雷虎帮的堂主,无缘无故的残杀不谙武功的妇女,你说,该不该杀?”
“雷虎帮作恶多端,人神共愤,的确该杀,可是,小施主,你何不一刀了结他们的生命呢?”
“哼!那岂不大简单了!至于这些尸体及屋外那二人。乃是集体奸淫这位少女,万恶淫为首,他们该不该杀?”
那名女尼哑然无语!
突听一名神情冷峻的女尼朗声道:“师姐,这位小施主在说话之时,眼睛一直打转,分明是其中有诈!”
阿星内心一震,沉声道:“有诈,出家人应该心平气和,少疑神疑鬼的,莫非你以为是我先好后杀,又毁去这些人的?”
赵说越气!声音也越来越高昂!
那女尼却不慌不忙的道:“也有这种可能?”
阿星气得厉啸一声,道:“好!你检查看看!”
说完,作势欲褪裤子。
三位女尼尖叫一声,立即转过身子。
阿星内心暗暗冷笑:“一群自以为是的迷糊蛋,少爷行得正,坐得稳,何必陪你们在此耗下去!”
说完,展开身法,迅即离去!
三位女尼发现受骗,恨声叱骂不已!
那位女尼先检视罔市母女的下身之后,又逐一检查那七个男人的下身,恨恨的道:“师姐,咱们受骗啦!”
年长女尼问道:“师妹,你所指何意?”
“师姐,这两个女人皆有被奸淫过之遗物,这七个男人下身却好端端的,凶手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瞧他忠厚执着模样,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师姐,人不可貌相!”
“师妹!师父一向最器重你,你的判断一定错不了的,咱们把这些尸体予以入土为安吧!”
“师姐,屋内屋外这四人呢?”
“唉!各塞给他们一粒保命丹,看他们的造化了!”
“师姐,屋外这二人的穴道……”
“唉!我来解解看吧!”
说完,出掌似电,在刀疤王及刘大的背后一拍!
倏听:“啊!”的二声修叫,二人鲜血狂喷,双足一蹬,迅即气绝,三位女尼大惊失色,相视无言!
“好诡异的手法,把他们埋了吧!”三位女尼埋妥尸体之后,黯然的离去!
陡见一道灰影自暗处闪出,只见他站在田基与程熊的身旁,喃喃道:“小强也太大意了,怎么留下这两个活口呢?”
说完,出指似电,点了二人的死穴,并倒出“化骨粉”毁去尸体!
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只见他正是包正英,敢情他已经来此甚久,只听他喃喃道:“小强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不知有何感受?”
一见那两具尸体也化为黄水,身子一闪,飘然离去!
离开那三位女尼之后,立即驰至郊外林中,匆匆脱去沾有血迹的衣衫,另外换上了一套布衣。
取出易容膏,就着黎前前的黑暗中,仔细的将自己易容成一位满面病容的少年,暗付:“乱涂乱画一通,不知是何模样?”
藏妥易容膏及血衫之后,跃到另外一处的一株大树上,面对曙色徽吐的朝阳,就欲调息。
哪知,由于思潮迭起,竟无法入定,干脆靠在树干上沉恩!
昨夜之事一一又重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正想得悲恸万分之际,突听远处传业一声喝叱:“淫徒,还不站住!”
阿星一好奇,偷偷朝远处一瞧!
虽因枝叶阻住视线,阿星仍由听觉中研判出有一人正被三人追赶,而且方才那声喝叱挺耳熟的!
飒然声响中,陡见一名青衫少年自远处驰来!
陡听一声:“看打!”
青衫少年身子朝左侧一闪,折身面对那迫来之人。
“唰……”声响中,那三位女尼已并排站在青衫少年人的身前。
只听那神色冷峻的少女叱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淫徒,昨夜让你骗过,今日休想逃掉!
青衫少年叱道:“咱们素未谋面,你们不但苦苦迫我,却又胡言乱语,本少爷虽是一向尊敬出家人,若把我迟火了,休怪我翻脸!”
“大胆淫徒,既有胆子犯下滔天大案,为何不敢承认!”
“你们在说什么呀?真把我搞迷糊了!”
“哼!装得还挺逼真的哩!所幸贫尼三人皆已了解你的为人了,否则,非被你骗过不可!”
“师妹,别白费力气了,先拿下这淫徒再说!”
这位青衫少年正是布筱兰所乔扮的阿星,他为了寻找小健(即阿星),夹发奇想扮成了小健的模样!
哪知却替阿星背了黑锅。
三位素不相识的女尼一再骂她淫贼,气得她暗忖:“哼!老虎不发成,居然给她们瞧成病猫了!”
于是,随手折下了一根树枝。
他的树枝刚拿到手,年纪最小的女尼叫道:“好呀!他准备动手了,哼!区区一根树枝,神气什么?”
长剑一划,一缕银光,直向她当头劈到!
好快的剑法!
布筱兰不屑的道:“这么破的剑法,也敢拿出来丢人现限!”
材枝一颤,一下便把她的剑尖粘个正着。
那女尼只觉手腕一晨,长剑险些握不住,另外二尼一见,一东一西,分从两个不同的方位,向后夹击。
布筱兰心中冷笑,瞧也不瞧的身子一转,手腕猛一用力,立即变换方向,和他过手的女尼正好做了挡箭牌。
另外的两尼也不是弱者,只听她们冷哼一声,手腕倏地一振,剑锋过处,却又向对方左右“肩井穴”刺到。
布筱兰喝声:“好剑法!”
五指一松,把那女尼震到一边。
骤听年长的女尼喝道:“静妹,走人位!”
敢情这三女尼已经看出对方的身手要比他们高出甚多,刚才那一声喝叫,正是准备要使用什么阵势把对方因住。
布筱兰不在意的笑道:“动手吧!”三个女尼清啸一声,刹那之后,各自方位,三人三剑,有如三条绞龙,盘旋飞舞着向对方攻到。
布筱兰只见面前三个女尼已化成了三十个,甚至超过三百个三千个,剑光练绕之间,四面八方毕是三个女尼的剑光人诊。
布筱兰大吃一惊,不知道是什么阵势,竟然如此利害,急忙收慑心神,树枝一扬,向近身女尼刺去。
哪知他那一招甫出,面前的女尼突然失去踪影,就在她一征之间,背后两股冷风又掩袭而至。
她临危不乱,背后两股劲凤培堪袭到,身于一转,一招“万紫千红”树尖生出点点剑影直向身后两人的剑身捡去。
她自信这一招已是绝妙佳着,身后的而人,只要有一人的剑身被他卷着,便非当场撒剑不可!“
岂知二尼玉腕一缩,倏忽双双隐去。
布筱兰一见自己这一招迅即如石沉大海,不由又惊又骇!
此时,忽觉微风飒然,左侧间一股冷冷的剑气,又如电光石火般攻到,她不敢托大,立即使出了“烂醉身法”迎敌。
场面立即僵持着!
三个女尼的剑阵固然奇异无比,烂醉身法更是奇幻无比!场中之打斗虽然激烈无比,一时却难以分出胜负。
布筱兰此时真是后悔极了!
她如果听爷爷的话,稍稍研究阵势,怎会有今日之因境呢?
阿星靠在树干上看得津律有味!
三位女尼那三才阵虽然厉害无比,但在阿星的心目中却是举手可破,因此,他并没有太注意她们!
他全神贯注的瞧着小南的那套身法,同时暗暗的和自己的身法对照着!
上回在神医处,阿星就曾经比划过,此时居高临下一瞧,更有心得,他立即陷入了沉思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阿星正想得有点头绪之时,陡听远方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朗喝声:“住手!”
阿星暗骂一声:“妈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打断我的思绪,非给你一点颜色看不可!”
当下取出身上的铜板打量着地形。
三位女尼欢呼一声:“大师姐!”
立即跃退开去。
布筱兰凝立瞧着来人!
阿星自树上往下一瞧,只见场中多了一位三十余岁的美貌女尼,他的内心没来由的一阵颤抖!
布筱兰一向对自己的花容月貌十分的有信心,此时一见来人那高贵的气质以及绝世姿色,她不由低下了头!
美貌女尼肠了布筱兰一限,身子陡然一震,不过,她旋即问三位女尼道:“师妹,这是怎么回事?”
年长的女尼立即将昨夜之事说了一遍!
布筱兰内心突然一阵黯然:“小健真的是这种人吗?”
美貌女尼柔声道:“小施主,贫厄上悟下明,敢问小施主尊姓大名?”
布筱兰吱吱咯哈的道:“我姓布,名叫小健!”
悟明女尼喃喃吟念一遍:“布小健”之后,柔声问道:“小施主,敝师妹方才所言是否属实?”
“我……”
“大师姐!你看:这不是最佳的证明吗?”
布筱兰急道:“你胡说!你有证据吗?”
“出家人不打诳言,何况贫尼已经查过每人的身子了,绝对不会冤枉你的,你再狡辩吧!”
布筱兰不由为之语塞!
此时,她的内心实在痛心极了!
她自出现江湖以来,芳心深处只有两个年青男人的影子:一个是楚兹可怜的阿星,另一个就是小键。
她在酒醉醒来之后,不但知道金芬已经发现自己是女儿身,而且知道小健居然拥有一身不俗的内功。
那坛被小健逼出体外的毒酒就是有力的证明!
布筱兰告别神医义女之后,欣喜万分的沿途查访着小健的行踪,她的内心深处已深深的烙上小健的影子。
哪知,此时竟获悉了小健的淫行,她心碎了!
不过,她仍抱着一丝的希望,她相信自己的直觉,小健绝对不会是这种人,她必须当面问他才甘心!
因此,她打算先为小健开脱污名,只听她朗声道:“师父,可否借一步说话?”
“大师姐,小心他要趁机逃脱!”
悟明女尼笑道:“师妹,你放心!师狙误不了事的!”
说完,身子闪电般一闪,右掌疾翻,一阵急骤的“啪啪……”
轻响这中,十二株大树的树皮各印了一个清晰的掌印。
布筱兰脱口呼道:“飘幻掌!”
悟明美目倏亮,惊异的道:“小施主,你怎么认识此掌的?说话之间,充满了希望的神情!”
布筱兰正色道:“家祖父曾向我提及此掌的来历及主人……”
悟明神色略现失望,立即岔开话题道:“小施主,你不是有话要和贫尼说吗?
咱们走吧!”
两人飘出十余丈外,只听布筱兰正色道:“师太,请瞧!”
说着,掀开右袖,立见她那雪白的手臂上出现一粒殷红的“守宫砂!”
悟明轻“啊!”了一声,立即说道:“姑娘,请原谅敝师妹之冒犯!”
“没关系!这是误会!何况她们也是善意的,师太,晚辈尚有事在身,恕晚辈先行告退!”
“姑娘,请慢走!他日路过鲁北白云庵,别忘了入内奉茶!”
“晚辈有赐一定会专程拜访的!”
阿星方才回赌悟明那招玄炒的“飘幻掌”,他一向嗜武,哪肯漏掉这种精招妙着,立即开始回忙揣摩着:当他略有心得,目光落到现场,却已不见人影,不由暗暗自责:“阿星啊!阿星!你未免太粗心了,竟然不知人家在什么时候走的!”
当下轻跃到现场,施出了“双幻掌”!
“啪……”
轻响之后,每个掌印下方又出现一个深这一分的掌印,阿星瞧了一眼之后,满意的飘然离去。
半响之后,包正英也出现在现场,当他逐一比较过每对掌印之后,不由为阿星的功夫以及天纵奇才欣慰不已!
不过,他却喃喃的道:“想不到昔年武林第一美人白如冰居然会看破红尘剃度为尼,怪不得会失踪了十余年!”
阿星抱着顺其自然的原则,打算一面憋山玩水,偶尔小赌一下,一面寻找胡须仔父子三人的下落。
因此,他随处逛着!
阳光高照,阿星发现前面有一道山溪,溪水清澈见底,垂柳轻拂,流水映照,景色甚为自美,不由心情一爽!
他沿溪而行,走不多远,溪面变窄,他轻轻一下跃了过去。
前面有一座翠绿色的山岗,山脚下林木苍翠,隐隐可见一片墙角,阿星暗忖:“好一个隐居的所在!”
哪知,他朝前走了一阵子之后,按理说,应该已经到达,他却发现自己依然在树林中打转!
他霍地一凛:“夭寿!终日打雁,莫叫雁啄了。”
当下级住脚步,朝四周仔细的打量着。
这一瞧,总算给他瞧出一点眉目了,立即坐在地上沉恩着!
好半响,只听他松了一口气,笑道:“妈的!好厉害的‘颠倒阴阳阵,,想不到还有人会布这座古阵!”
他缓缓踱了过去,视线豁然一开,原来前面竟是一座极大的庄院。
这是一座宏伟华丽的建筑,阿星暗付:“这床院的主人若非本地富豪,也是退休达官要人隐居之地。”
思绪既定,便想举步折回。
陡然,一阵清亮的琴声,划破空寂,似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
音调抑扬,异常柔和!
阿星情不自禁的循着琴音行去。
哪知,他一直走了一会,那悦耳的琴声,兀自在耳边响个不停,只是一直找不出琴声的真实方位所在。
阿星不由大感惊奇!立即凝静一听,知道琴声是来自前面桃花丛中,但他也为之心头一震!
须知以他的脚力,虽说是慢慢而行,但走了这么一会,至少已有两三里,天下哪有这种乐器,其声音竟能传两三里之远的!
他虽然习武的时间甚短,又是初次现身江湖,但是在听了之后,满脸凝重的再度向前走去。
踏上一条幽曲小径,两旁满植桃树和李树,百花怒放,万紫千红,那一阵阵的清香,随凤沁脾!
阿星但觉精神一爽!
琴音更清晰了!距离更近了。
阿星隐在花丛中一窥!
只见在一株古木之树荫下,檀香枭枭,一位年约十六、八岁的白衣绝色少女,盘膝端坐案前,手抚五弦古琴。
那清越的琴音正是出自她的纤指下。
琴音美!人更美!
阿星一时瞧痴了!
陡听一阵清朗甜美的歌声自白衣少女檀口中传出:“寒梅陇上香,人间添新梅……”
立见六位黄衣妙龄少女右袖斜举,左袖下垂,两道黄衣袖随着各人的细步移动轻以着,充满飘逸之感。
六名黄衣少女随着琴音轻歌曼舞着。
琴音倏转轻快,充满着欣喜。
六名少女绽颜微笑,一投手一举足充满着欢乐的青春气息!
六名少女似在曼舞,又似以嬉玩,歌声已被笑声取代,那种欢欣的气息立即感染了阿星。
阿星毕竟还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虽因家庭困境及武功陡成使他望之犹足十六、七岁,事实上仍是稚童心性。
加上白衣少女所奏出之琴音竟是上古乐曲,能够使人在不知不觉之中受到盛染,随着琴音而表现出鼓怒哀乐。
琴音统绕,阿星禁不住随着琴音自花丛后手舞足蹈着出来。
那六名黄衣少女沉沥于琴音之中,根本没有发现异状,那位燥琴的白衣少女却目闪寒光盯着这位病少年。
白衣少女心虽震惊这位病少年为何能够走过古阵,十只纤指却依然熟练的抚琴,企图以琴音迷惑对方的心神。
半响之后、阿星芽入六位黄衣少女之中,笨拙的舞蹈着。
白衣少女越看起惊奇:“此人的年纪看来并不大,怎能能够通行‘颠倒阴阳阵’呢?爹还直夸此阵无人可破哩!”
心中一好奇,她决定先擒下此人再说。
只见她的右手继续抚琴,左手迅速自腰侧掏出一粒桂圆大小的圆形物,掷向庄院内,半空中倏听一阵鸟鸣声!
半响之后,“唰……”声响中,自院内跃出二十余名黄衣少女,她们落地之后,立即各就各位排成三排。
白衣少女边抚琴边传音道:“一号,拿下那人!”
凝立于第一排最右方之黄衣少女默默的抱拳一揖之后,身于疾射向半空中,冲势将歇之际,连翻两个斜斗落向阿星尺余远处。
落地之后,丝尘未扬,好俊的轻功。
她默默的等到阿星临近她的身前之际,右掌一探,抓向阿星的右肩井穴。
阿星虽是沉醉于琴音之中,倏风一临身,倏地一塌肩,足下一跄踉闪开之后,又手舞足蹈的跳了开去。
黄衣少女惊噫一声,身形一掠,骄指疾点阿星的“藏血穴”。
阿星自然而然的使出一招“头晕目眩”,左手揉揉“太阳穴”,右手捞住黄衣少女手指,顺热一抛!
黄衣少女“啊!”的叫一声,翻个斜斗,飘落于三丈外。
白衣少女内心一震,倏地站了起来。
琴音倏地停止。
一号少女喝叱一声,再度冲了过来。
只见他右掌曲张,人未至,五道指风已罩向阿星的胸前大穴!
阿星在琴音方歇之际,神智仍然恍恍忽忽的,及至听见一号少女那声喝叱,神智立即清醒过来。
此时,指风已经临身,阿星叫声:“喂!咱们无怨无仇,你干嘛对我下此毒手?”
一招“醉卧南山”身子疾翻出去。
右足尖却轻轻的朝一号少女腹部一挑!
一号少女只觉浑身力道倏然消失,身子竟“砰!”的一声摔落在地!
怪的是,落地之后,内力又源源而生,她倏地弹起了身子,急忙瞧瞧腹部被触及之处哩!
阿星淡淡的笑道:“姑娘!在下不是提醒你不要那么凶了吗?你偏不听!唉!
‘歪嘴妇照镜子当面出丑’!何苦呢?”
一号少女气得娇颜呈青,朝那六位少女一挥手,喝道:“七凤擒龙,上!”
六位少女齐应一声,立即各奔方位。
阿星仍是淡淡的笑道:“七凤擒龙?不好听啦!凶巴巴的!你们又不是‘恰查某’,改成‘七仙女伴董哥哥’,好不好?”
“大胆病鬼!”
说完,七位少女疾速的转动起来。
阿星一边注意观察她们移位补位之方式,一面笑道:“久病成良医,死不了的,你们很少生病,可要小心啦。
一号少女轻喝一声:“七擒孟获!”
阿星手抚胸口,大叫一声“病鬼缠身!”
身子一直踉跄晃动着。
那七道掌力立即落空,劈得砂石纷飞。
阵式越转赵疾,压力越来越大!
阿星反覆使用“病魔缠身”及“头晕目眩”,不但从容穿行于阵中,更瞧出七位少女原来是以“七星阵”对付自已。
只见他微微一笑,闪到一号少女面前,低声道:“姑娘!你如果再度落败,会不会挨骂呀?”
一号少女叱道:“少狂!”
一掌劈了过来!
阿星哈哈一笑,道:“姓何的嫁给娃郑的郑何氏(正合适)!你准备‘张飞坐风筝飞上天,吧!”
说完,探腕扣住她的皓腕,朝外一甩!
一号少女吓得不由惊呼出声!
她忙欲翻滚身子,却发现浑身泛力,一惊一急,倏然晕去。
白衣少女倏然喝道:“二号救人!立布‘十二星宿’!”
“是!”
阿星将一号少女甩出之后,身似绞龙般疾攻向另外六名少女。
一号少女被甩飞出去之后,“七星阵”立破,六名武功不高,又骇惊万分的少女立即先后被制住身子。
阿星拍拍手,瞧着那六名穴道被制,奇模怪样的少女,笑道:“‘猪八戒的背部一悟(元)能之背(辈),以后少出风头啦!”
陡听:“大胆病鬼!准备接招!”
阿星抬目一瞧,只见三丈外并立着十二位双目含煞的黄衣少女,不由淡淡的一笑:“嗯!先打招呼再攻,挺光明正大的,不过,记得要少吃大蒜!”
少吃大蒜?这与打斗有关吗?少女们不由互相瞧了一眼!
“哈哈!猪脑!少吃大蒜,就是叫你们少‘出口成章(赃)啦!连这个也不知道,真是’古井中水鸡孤陋寡闻‘!”
“放肆!”
十二位少女被阿星糗了一顿,气愤愤的纵起身子各就各位。
“哈哈!放肆(四)?我还哈买二齿留(刘)三哩!”
十二位少女各就方位之后,只听一声:“上!”
立见二十四条黄色长袖自十二位少女的双手之中疾射向阿星。
别看衣袖轻飘飘,软绵绵的,被贯注内力之后,不啻成为利刃,空气中立即传出飒飒锐响!
阿星艺高胆大,喊道:“哇!有够‘不’(漂亮)!好!‘孙悟空遇见二郎神看谁变得快’!”
说完,双手连挥,铜板疾射而出!
不但廿四条黄袖倏地一顿,那十二名也慌忙闪身避开那疾射过来的铜板,场面立即呈现一片混乱!
阿星哈哈大笑,道:“杜康劝酒得醉(罪)啦!”
说完,转过身子瞧着白衣少女。
白衣少女想不到这位病少年的武功如此高明,心中正在惊骇之际,一见他那付挪榻模样,不由冷哼一声!
为首的三号少女闻声一凛,喝道:“混饨开天!”
衣袖倏然缩回各女的袖中,接着迅疾的奔行起来。
阿星双手负在背后,笑道:“‘抱着孩子进当铺自己当人,掌柜的不当人’,还是退到一旁去喘吧!”
十二名少女只顾着奔跑,没人答腔!
“煞煞去啦!天气这么热,跑什么跑,还不是‘背鼓进庙门挨打的相’,还是停下来歇会儿吧!”
哪知,少女们不为所动的继续奔驰着!
二十条人影逐渐的变成一百二十条人影了,阿星知道等一下阵势一发动,必然是石破天惊,有得忙的!
不过,他打算试试小南的身法,因此,有恃无恐的叫道:“嗯!你们一共有十二人,刚好凑上十二生肖!”
“嗯!这位瘦八八的,一定是猴子,哇!这位的屁股这么大,一定是猪了,看样子一胎可以生十二个孩子……”
少女们不由冷哼一声,阵势不由徽做一顿!
白衣少女倏然叱道:“别中计!”
“哈哈!想不到十二生肖还要听这只排不上名的花猫的话,真是‘鸡脚上刮油可怜呀!可怜!”
白衣少女气得身子微微一顿,不过,仍是忍了下来!
“哈哈!昔年花猫没有排上十二生肖,因而气得‘嗄龟’(气喘),这只小花猫看样子也快要嗄龟了!”
白农少女紧紧咬着双属硬是不出声!
陡听阵中传出一声长啸!
十二位少女齐喝一声,双掌各劈出一道掌劲,罩向阿星的周身大穴。
阿星喊道:“夭寿!鸡飞狗跳,牛奔猪嚎,虎啸龙吟,羊呜猴啼,鼠蛇齐咬,兔跃狗驰,会死,会死喔!”
嘴中如此叫,足下可不敢放松,依着小南的身法躲闪着。
毕竟是依样画葫芦,精异之处难以悟出,因此命名完那六招二十四之后,阿星已被劈中七掌!
所幸,一来,他已运功护身,二来,他自幼即挨揍惯了,三来,少女们的功大尚奈何不了他,因此,只衣衫破人未伤。
“哇!怒打薄情郎呀!轻一点好不好?”
此时,三号少女陡然一掌拍向了阿星的胸前,阿星一招“烂醉如泥”双脚一软,立即躺了下去。
陡见另外一名少女一脚喘向他的脑袋,情急之下,一招“醉卧南山”,身子倏然侧躺,右手撑头,左掌抓向那位少女的足踝!
“啪!”的一声,抓个正着,阿星顺手卸下那只绣花鞋之后,故意大声叫道:“有够臭!你是不是有‘香港脚,?”
说着将鞋子丢向那位胀红着脸的少女。
那位少女慌忙伸手一接,身子不由一顿,阵势立即缀了一缀!
阿星笑道:“别慌!穿好了鞋,再打!”
却见白影一闪,那位白衣少女迅即补上位置,同时叱道:“下去!”
那位少女悲啸一声,右手一扬,红血立现,自碎天灵,倒在当场!
“哇!太过份啦!哎唷!哎唷!”
白衣少女趁着阿星一怔之际,右掌一挥,劈中了阿星的背部,另外十一名少女纷纷痛下杀手!
阿星被劈得东倒西歪!
所幸二招“头重脚轻”及“病去人安”,立即闪了开去,接着一招“醉中乾坤”
开始还击着。
十二名少女只觉对方招式诡异,掌力雄浑,明明是攻向别人,却又突然一脚踢向自己,不由暗暗心凛!
所幸“十二星宿”玄妙无比,抵消了对手不少的掌劲,否则,她们每个人非马上口咬槟榔,吐血不可!“
阿星将两种身法混合使用,居然觉得不但更加方便,而且威力更大,心中一喜,又在叫了。
“哇!刚才差点被你们这些‘醉雷母~一胡劈’死!”
“喂!穿白衣的!不要那么凶!好不好?瞧你‘上大号,’把头发都挣散了—;
—;用太多的闲力‘啦!”
白衣少女气得骂声:“无耻!”
阿星跄跟闪到她的面前,嘴唇现出二排大门牙之后,闪过另外三道掌劲,笑道:“看清楚了没有?又白又亮的,一共有三十二颗哩!”
白衣少女恨恨的又劈出一掌,道:“少狂!今日有我无你!”
“别这样啦!我若‘嗝屁’啦!你会心安吗?我变成鬼也会每晚来找你聊天的!
就似这样。”
说完,倏地朝她打出三个铜板。
白衣少女闪过身前那二个铜板,却避不开打向发簪的那个铜板,她只觉头部轻轻一颤,满头乌发立即散了下来!
“哈哈!长发遮面,有够恐怖!”
白衣少女挥开遮住面部的长发,同时全力劈出一掌!
“哈哈,有打没有到。”
另外十一名少女一见小姐受辱,双手一加劲,立即猛攻着。
奈何,阿星已经识破了“十二星宿”阵法,加上悟出两种身法交互使用之妙着,轻松愉快的闪了开去。
藉着“吃豆腐”的方式,他暗暗的取出铜板在地上布起阵来。
十二伴少女当局者迷,虽然瞧见阿星在“胡乱”打出铜板,却以为是阵势之旋力将铜板旋歪了,因此,丝毫不以为意!
在旁观战的少女根本不懂布阵之法,因此,并未出声提醒。
陡听阿星哈哈长笑一声,身子纵上三丈余,顺手打出了一把铜板之后,斜飘到四丈远处。
十二位少女一见对手突然破阵而去,正欲迫出,却觉眼前一暗,数道人影疾扑向自己,谎忙出掌猛劈。
阵中立即传出一阵于惨叫之声。
一号及二号少女一见十二位少女没来由的自相残杀起来,惊骇之际,疾扑向阿星,四道掌力立即罩了过去!
“哈哈!此事与你们无关,你们在‘屁股头挂钥匙所管的是哪一门’?准备去救人吧。”
说完,双掌一挥!
“轰!”的一声,将二位少女震飞出去。
抬目一瞧,就在这一刹那间,场中只剩下那位白衣少女犹在猛劈猛打,另外十一人早已躺在地上了。
不过,由白衣少女嘴角挂着鲜血看来,分明受伤不轻!
剩下的甘余名少女见状,齐呼一声:“小姐!”
立即奔向阵去。
阿星倏然吼道:“站住!”
大部分的少女皆站停住了,只有两名少女护主心切,冲了进去。
阿星叫道:“这两个老包,猪脑,你们仔细的瞧吧!”
那二位少女入阵之后,立觉四周黑漆漆的,台头一看,方才头顶的那个大太阳却已经不见了,不由害怕万分。
两人手拉着手边高呼:“小姐!”
边缓步前进!
倏见一道黑影扑来,两人以为是阿星暗袭,慌忙各劈出一掌,“轰!”的一声,两人如中巨杵,惨叫一声,立即倒地气绝!
白衣少女却彼那两道掌力震得又吐了一口鲜血。
不过,她仍然不断的挥掌攻击着。
阿星沉声道:“看见了没有,她已陷了阵中,你们一进去,不但救不了她,而且还会害了她哩!”
诸女不由一阵沉默!
阿星却在恩付着要如何善后:“夭寿!想不到会发生命案,这批人不知道是何来历,还是先问清楚再说!”
他正欲开口,却见黄衣少女们互相瞧了一眼,心意相通的长跪在地,只听一号少女哀求道:“公子,求你放咱们小姐一马,”
“放她一马,不大好听吧?”阿星脱口将自市场内学来的这句话说了出来。
诸女冷哼一声,似欲起身,却见一号少女摇摇头,不由又跪了下来,不过,却厌恶的低头不愿见阿星。
一号少女紧毅的道:“公子,只要你肯放出咱们小姐,你有什么条件,就尽管开出来吧!”
“喔!别把事情看得那么严重,先把你们小姐的身世说来听听。”
“这……”
“没关系,你们有的是考虑的时间,不过,你们小姐的时间可能不多了,你们瞧!她的动作已经缓下来了,不够力啦!”
一号少女瞧瞧二号少女一眼,一见她轻轻的点头,立即坚毅的道:“好!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哇!想是晚上出日头,天地颠倒,造反啦!败军之将,居然还敢提出条件,罢了!说来听听。”
“你在此住三天!”
“免费的?”
“不错!”
“好!”
“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好!此地叫做‘海心园’,我们小姐姓雷,名叫海心。”
说完,倏然不语。
“咦!下面呢?”
“没有啦!其余的资料只能够向媒婆透露,何况,你刚才没有把身世的范围,指定出来,对不对?”
“对!对!你真聪明,有够巧,在下钦佩得一元及第(地),五体投地,不过,方才我好似也没有答应什么吧?”
一号少女一想他方才之言,不由一怔!
“哼!咱们做人要三宝一诚实、踏实、结实,这样子才会得人疼,把青海心的相关资料提出来吧!”
“这……”
阿星淡淡一笑,合上双目,侧躺在地下养神。
二号少女见状一喜,作势欲取出暗器,一号少女急忙以眼色制止她,同时叹道:“公子,你看到方才三十号自尽的情景了吧?”
阿星暗忖:“妈的!耍赖不成,改用软的啦!哼!门都没有!”
当下笑道:“没关系,日头赤炎炎,人人顾性命,你就别说吧!”
“这……”
阿星内心嘻笑,表面上却照样闭目养神!
一号及二号少女低声交谈片刻之后,只听一号少女叹道:“公子,我们小姐今年十六岁,上有双亲……公子,你有没有在听呀?”
“说下去!”
“是!是!咱们老爷及夫人只生小姐一女,一向借若掌上明珠。因此,自幼即授以文事武功,因此,她有一身不俗的武功。”
“说下去1”
“没有了!”
“没有了?尼姑庵晒有男人衣服有够奇怪!”
一号少女听得莫名其妙,问道:“公子,你言指何意?”
“意,意个鸟!你故意敷衍啦!我问你!你们老爷叫什么名字?你们小姐的兴趣消遣是什么?你说了没有?”
“这……这问得超出范围了吧?”
“保证没有超出范围。例如:你们小姐的三围、男朋友、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这些,我有没有问?”
“这……”
“别再这下去啦!此地是洛阳,新婚之夜开封‘落,阳的洛阳,又不是浙江省,你一直这个什么劲儿?”
“我们小姐一向好静,除了抚琴以外,就是看书,你有没有发现在你来之前,此地没有一个男人呀?”
“妈的!娼妓争贞节牌坊少清高啦!女人凑在一起,还不是在谈男人,而且还说得更凶哩!再说下去!”一号少女气得双目似欲喷火,不过,她强行忍了下来,低声道:“我们老爷姓雷,名叫一虎……”
“慢着!雷一虎?是不是霄虎帮帮主雷一虎?”
说完,陡睁双目,坐了起来。
一号少女以为他已经被帮主的威势慑住了,因此,语气立即转成得意的道:“不错!算你见识广傅!”
阿星思维电转,立即决定先混入该帮再说,因此,叫声:“夭寿!我真该死!”
立即弹起身子,射向阵中。
那群少女亦急忙尾随于后!
只见阿星在半空中,朝阵中三处各拍出一掌,“轰!”的三声巨响过后,倏听白衣少女唤声:“一号、二号!”
只见她身子一软,坐在地上一直喘着。
一号及二号唤声:“小姐!”
立即上前挽起了她。
白衣少女(雷海心)好似生了场大病般,弱声道:“他………叫他滚!”
阿星急忙叫道:“等一下!我姓布,单名健,别人都唤我小健,方才真失礼,我不是故意的!”
说完,又哈腰又打揖的。
雷海心瞧得莫名其妙,朝一号少女道:“问问他要干什么?”
阿星自动说道:“小姐,自我艺成下山以来,我即立志要投靠天下第一大帮,创一番事业,哪知却冒犯了你,又闯了这么大的祸!”
一号少女沉思片刻问道:“令师是谁?”
“我没有师父,我是在五年前捡到了一个盒子,里面有一本小册子及一瓶药,我就‘关门弹琵琶,自己练起来了!”
“真的吗,那你方才怎么进来的?”
“我自己转呀转的走进来的,那座‘颠倒阴阳阵,只能算是小’卡司‘,若有机会我会拿几套厉害的给你们瞧瞧。”
少女们听了不由打了一个寒噗!
尤其雷海心方才吃尽了苦头,更是心有余悸,只见她沉思半刻之后,道:“一号,带他去‘一路发’。”
说完,在二号少女的挽扶下,逞自走入屋内。
“公子,请吧!”
“喔!好!好!”
半响之后,只见一道灰影飘下树,望着阿星及一号少女的背影喃喃道:“阿星这孩子实在罩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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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桥残雪
微临
发表于 2017-3-23 23:32:13
第十一章三更半夜遇僵尸
响午时日。
一路发酒楼内宾客云集,喧哗热闹不已!
一号少女带着阿星走近一名手持旱烟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妖冶少妇面前,低声耳语数句。
妖冶少妇身子一颤,瞄了阿星一眼,轻嗯一声!
一号少女朝阿星低声吩咐一句:“安份些!”
即逞行离去。
妖冶少女招过一群精干少女低声吩咐数句之后,柔声朝阿星说道:“随我来吧!”
说完扭摆腰肢走向后院。
阿星的目光落在那付又圆又大、摆动不已的臂部,禁不住心跳加速,浑身觉得十分的不对劲!
好色,乃人之天性,阿星虽未成年,面对这种“超高能量”的诱惑,仍然会有所感应!
所幸,不久,即进入了一间华丽的房间内。
妖冶少妇迳自上榻,支肘侧躺着身于,呢声道:“布公子,请坐呀!”
阿星拘束的坐在大师椅上,双目瞧着自己的足尖!
妖冶少妇心知又是一只“菜鸟”,心中暗暗欢喜,表面上喃喃骂道:“这两个家伙越来越懒啦……”
说完,右足侧抬,捏住一条细绳,连扯三下!
她故意这么一抬及一动,阿星的目光余波立即触及那截雪白、浑园的小腿及大腿,立即闭上双目、心儿却怦然猛跳卜妖冶少妇瞧得欣喜不已,恩付着如何吃这只“菜鸟”?
倏听一阵急骤的脚步声传入房内,迳奔榻前,只听那人惶声道:“堂主,你找我有何事?”
阿星陡闻那熟悉的声音,不由抬头一瞧!
倏听:“砰!”的一声,妖冶少妇纤足一扬,将那位少年踢得跄踉退到的身前,只见他的嘴角已经溢出血来。
“哼!没事就不可以找你呀?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那人慌忙自地上爬了起来,跪伏在地,哀求道:“堂主恕罪,方才是阴老将属下召至房内,所以才……”
“哼!姓阴的又在玩那‘变态的游戏,啦?”
“是……是的!”
“贵旺呢?”
“他……他在阴老二那儿……”
“哼!好一对怪胎!起来吧!将布公子带到贵宾房,好生伺候!”
“是!”
妖冶少妇说完,立于杨前,柔声道:“布公子,本座还有些事,无法陪你用午膳,请原谅!”
“哪里!哪里!堂主大客气啦!”
说完,随着程贵仁走入走道尽处的一间豪华房内。
踏破铁鞋无处觅,得来全不费功夫,想不到程贵仁兄弟居然燃此地,看样子两人已经吃了不少的苦头!
他忍着心中的激动,入房之后,端坐于太师椅上接受着程贵仁的服务,心中却是充满了感慨!
人生如戏!想不到以前自己经常挨他的揍骂,今日却变威一位大爷由他战战兢兢的服侍着!
他原本有一丝丝的报复念头,可是目光一触及他那深凹的双目,蜡黄的面孔,多加瘦弱的身子,他不由放弃了!
阿星年纪尚小,不知程贵仁兄弟不但要供妖冶少妇风娘子泄欲,更是霄虎帮护法阴氏兄弟之泄欲器。
除此之外,尚需协助其父胡须仔打杂。
一个月多的时间,他们父子三人吃尽了苦头,却凛于身陷虎穴,不但不敢潜逃,甚至连牢骚也不敢说半句!
尤其是胡须仔一向沉迷于赌博,早把身子搞坏了,经过这阵子的折磨,早已不成人形,似风中之残烛了!
阿星眼看着程贵仁惶恐的模样,真想叫他停下来欣一会儿,可是由于耽心暗中有人在监视,所以,他忍了下来。
哪知,摆好碗筷之后,程贵仁依然拿着毛巾在房内东擦擦,西抹抹,分明是不想离开此地。
阿星默默的吃着,由于心有所思,面对佳肴美酒,居然食不知味!
他突然发现程贵仁裤裆后方渗出血迹,心生不忍,不由轻咳一声,道:“喂!
你的后面流血啦!”
程贵仁似惊弓之鸟,身子突然一震,颤声道:“没……没关系!”
“你怎不去上药?”
“等一下吧!”
“此地已经没事了,”你下去吧!“
“大爷,我……”
阿星面对程贵仁那双带有企盼神色的眼睛,心知他必有不愿离去之理由,暗暗一叹之后说道:“我为你上药吧!”
程贵仁却骇怕万分的捂着臂部,哀求道:“大爷,小的等一下自己会上药,你就继续吃东西吧!”
说完,盯着那些佳肴,连吞口水!
真是现世报呀!
他若知道坐在房内的人儿就是前些日子还在受他们欺凌的阿星,在惭愧之余,不吓死才怪!
阿星心生不忍,低声道:“坐下来吃点东西吧!”
“我……”
“去把门关上!反正我一个人也吃不了那么多!丢了多可惜!”
说完,递过了碗筷,斟了一杯酒,走到窗旁瞧着窗外的花木!
他的耳中清晰的听到程贵仁狼吞虎咽的声音,心知他一定好久没有吃过这种佳肴了,不由暗暗一叹。
陡见他身子一颤,双目神光暴射!
只见胡须仔被一名少女连踢带打,自厨房轰了出来,那位少女虽竭力压低嗓音,阿星却仍清晰的听到:“赌鬼,你装什么痛,日落之前,若不把院子内的杂草除干净,小心本姑娘剥了你的皮!”
说完,将器具砸向胡须仔,恨恨的重入厨房内。
阿星恨恨的暗忖:“妈的!你这恰查某,你给我小心点,我记住你嘴角的那粒‘三八痣’,咱们日后再算账吧!”
胡须仔双手护住头部,任凭备箕及镰刀砸在身上,但不敢吭声,相反的,急忙开始割草!
只见他每工作一会儿就停下来咳嗽一会儿,由嘴角那血迹,可见其内伤十分的严重,随时会“嗝屁”!
突听程贵仁颤声道:“大爷,谢……谢你!”
阿星心中暗忖:“妈的!土豆仁!你阿爸在外面被人揍得死去活来,你却在里面吃得爽歪歪!算啦!他们已经够可怜了,还和他们计较什么?”
于是,沉声道:“你可认识院中那人?”
程贵仁急忙走到窗旁,朝外一瞧,低声道:“认识,他正是家父。”
“唔!瞧你们父子也是人模人样的,怎么在此操持贱役呢?”
“这……”
“说来听听!我不会传出去的……”
“是!大爷!家父好赌,小的及弟弟又乱花钱,因此欠了别人一笔钱,只好被押到此地来过着非人的生活!”
“你们欠了多少的债?”
“大约有四、五千两银子。”
阿星不由心中大怒:“有够可恶!一个多月的时间,不但花去三四千两,反而还欠了四五千两银子。”
表面上却谈淡的道:“你们卖身多久?”
“二十年!”
“这么久呀?”
“不但如此,每日只准在晚上吃一顿剩菜剩饭;根本无法维持体力!”
阿星默默的倒出三粒回春丸,道:“你们三人各吃一粒吧!”
“这……”
阿星役好气的答道:“放心!不是毒药啦!”
“是!是!谢谢!谢谢!小的告退!”
说完,踉跄离去!看样子屁眼受创匪浅哩!
阿星感慨万千的瞧着那位百般虐待他的胡须仔强提精神在工作着。
突见程贵仁躲躲闪闪的来到他的身边,递过一粒回春丸给他,同时低声说了数语,立见胡须仔吞下那粒药丸。
程贵仁帮忙除草、一边偷瞧着其父有无中毒之现象。
他突然发觉其父精神振作不少,心知必非毒药,当下俏悄的服了一粒口春丸,同时默默的除着草。
阿星在房内亲眼目睹程贵仁这种可谓是“不孝”的举动,暗骂道:“妈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习惯!”
当下,暗暗一叹,躺在榻上暗暗口想着这段离奇的遭遇!
华灯初上。
一路发酒楼里里外外车水马龙,吆喝喧哗之声此起彼落着。
爆满!大爆满!
不但前院楼上楼下座无虚席,第二进左侧之赌场及右侧之妓院更是热闹纷纷,不少向隅者只有干瞪眼排队了!
阿星和雷虎帮那两位护法阴天及阴雨四下走动,查看有否碍限的人物?
阿星自出娘胎,头一次见识到这么多人在吃、喝、嫖、赌,不由暗暗佩服雷虎帮的经营手腕!
阴天及阴雨一身青袍,年约六旬,虽是瘦如竹竿,却双目熠熠,太阳穴高突,分明有一身精湛其内功。
尤其那一对瘦如鸡爪却隐隐泛乌之手指,分明练有绝毒掌力,阿星不由暗暗起了提防之心!
阴天及阴雨似乎十分的瞧不起这位病鬼,因此,一直不愿意和阿星走在一道,偏偏阿星人生地不熟,不敢远离,反而亦步亦趋的紧跟着。
三人转了一圈之后,陡听阴天狞声道:“姓布的,你去赌场,老夫兄弟负责酒楼及妓院,行不行?”
“行!”
说完,逞自折向赌场。
他甫一踏进赌场,门口那两位彪形壮汉立即躬身一礼!
阿星颔首问道:“有没有碍眼的角色?”
“没有!布爷!您请到里面用茶,由小的们招呼吧!”
“嗯!小心点!有事通知我!”
“是!布爷,请随小的来!”
阿星靠在大师椅上边吃着婢女们嗑净了瓜子,边暗忖:“妈的!想不到我阿星也会有这一天!”
阿星面带微笑,正想得出神之际,陡闻香凤扑面,慌忙偏首一瞧,却见哪位婢女呶着双唇凑了过来!“
“小杏,你在干嘛?”
小杏满口含着美酒,正欲渡入布爷的口中,突见他发问,立即指着两人的嘴巴,做了一个亲吻的姿势!
阿星心中一震,忙道:“算啦!你没有看见我满脸病容呀?是‘肺结核第二期’哩!你不怕吗?”
小杏怔了一下,旋又凑了过来!
敢情,她秦命侍候这位大爷,非誓死达成任务不可!
阿星正欲推拒,小杏已自动投怀送抱粘了上来,慌得阿星的双手没处放,口中直叫“小杏!别这样子!”
小杏不管三七二十一,樱唇对准阿星那张嘴紧迫不舍,那对发育成熟的丰乳随着身子晃动,不住的在阿星胸脯磨着!
磨呀磨!磨得阿星心里发慌,浑身不对劲!
阿星一见情况不对,逼不得已制住了小杏,又轻轻的在她的颈部一点,那口美酒悉数流入她的腹中。
阿星拍开她的穴道之后,笑道:“小杏,你可以离开一点吗?须知‘保持距离,以策安全’哩!”
小杏不知是饮了那口酒之故,还是害羞,胀红着脸离开阿星之后,突然走向门后迅速的锁上了房门。
阿星正为她的怪异举动觉得奇怪之际,小杏突然迅速的卸下了衣衫,仅存一件水蓝色的肚兜!
阿星好似被人劈中一掌,全身一震,立即站起身子,低声道:“小杏,你……
你在干什么,快把衣衫穿起来!”
小杏赌气道:“布大爷,你一定看不起我,才不让我喂酒,我要请你好好的鉴定一下?”
说着,卸下了那道最后防线!
阿星只觉眼前一亮,心儿似欲跳出体内,暗喊一声:“救命啊!”
立即闭上眼睛,同时转过身子。
小杏双目陡红,银牙一咬,缓缓的走了过来,道:“布爷,我真的那么贱,你连多瞧一眼也不肯吗?”
“不是啦!我有病啦!不可以和女人在一起啦!”
那声音充满了稚气!不由令小杏一怔!
不过,她仍然不死心的上前靠着阿星的背部,以双肩轻轻磨着,媚声道:“布爷,小杏自知残花败柳,不敢奢求大多,只求你多看我一眼!”
“唉!你们女人有够‘哥哥缠’(纠缠不清)……好啦!我就多看一眼吧!”
小杏欣喜的后退一大步,摆出最迷人的姿势!
阿垦转过身于一瞧,凡心又是一震,急忙闭上双眼,道:“好啦!我已经多看一眼了,你可以穿上衣服了吧?”
小杏却撤娇的道:“不行啦!哪有看这么一下下的!”
口中说着,手却不停着,居然迅速的制住了阿星!
阿星想不到一个婢女会有如此高明的武功,竟然被她得手,不由叫道:“小杏,你要干嘛?”
虽然如此,他那对眼睛仍然不敢睁开!
小杏却媚声道:“布爷,既然你不肯多看小脾一眼,小婢就要多看你一眼!一说着,竟开始替阿星宽衣解带了!
“小杏,你……”
“嘻!布爷!你还挺富有的,不但一袋子金银,更还有这么一大条金腰带,嘻嘻,你还带这么多铜板干什么?”
“唉!小杏!快解开我的穴道,这些统统给你……”
“真的呀?……不!我只要人!有人才有钱!”
陡听一阵急骤的破门声:“布爷!布爷……”
阿星正欲开口,小杏已迅速制住他的哑穴,同时媚声道:“布爷现在没空,有事去请阴爷吧!”
屋外之人以为布爷正在“飘狈欲仙”,因此,匆匆离去。
其实,阿星正在运功冲穴,而小杏还不知死活呢?
且说,赌场内,原本人声喧哗,庄家的吆喝声此起彼落,八张圆桌旁,各式赌具不断的转动着。
布筱兰仍然扮成小健,混进了人群之中。
她自从离开神医住处,沿途迫访小健,心知他嗜赌,因此,在洛阳城内找不到小健,便将脑筋动到赌了!
暗中一探听,洛阳城内以一路发酒楼的赌场最有名,输赢也最大,于是,她立即来到了赂场中。
想不到现场会如此的热闹,拥挤,她好不容易循着骰子声挤入圆桌旁,立妈被那股气氛怔住了!
做庄的是一位年约双十的白衫少女她那清脆的吆喝声以及干净俐落的动作,令赌客们暗暗欣赏不已。
不过,最令赌客们感到兴趣的是另外那两名亦着白衫的二八佳人。
因为,比较眼尖的赌客在她们二人收发筹码之际,发现她们二人在白衫之内,居然未穿肚兜。
二人只要稍为一动,立即可以看到圣母峰上那两粒紫黑葡萄在颤动,好似在对赌客们呼唤以及暗示什么?
输与赢便放在其次了。
人的心理就如此的奇怪!他们又不是没有见过女人,至少也有看过光溜溜的女人胴体,干嘛还如此的色迷迷呢?“
大概是神秘感在作祟吧!
在“四人啦!”
及骰声之中“通吃!”
“通赔!”
“吃小赔大!”
之声音不住的传了出来,赌客们的欢呼,叹息声音,更是此起彼落。
大把大粑的筹码在桌上来来去去的流动者。
布筱兰对于赌,只恒个皮毛而已,上次在神医住处被小健用“四八啦”将她灌醉之后,对于“四八啦”可以说是“小旦怕怕”了!
可是,她一置身此地、不由自主的想玩几把。
陡听身后传来粗浊的叫声:“喂!少年仔,你到底玩不玩吗?占着茅坑不拉屎,究竟是什么意思?”
说完,就欲扳她的右肩。
布筱兰一个姑娘家,身子岂容别人乱碰,只见她头也不回的将右腕朝后一挥,那名大汉的手腕好似遭到火烙一般,“哄唷”叫了一声。
众人不由好奇的瞧着他。
哪知,他自知对方煎手,只有窘红着脸,捂着疼处,不敢吭声,众人轻轻一笑,在庄家的吆赐之下,又开始下注了!
布筱兰默默的取出一叠银禀,随便的抽出三张,朝身前桌面上一摆,沉声道:“全部押啦:“
白衣待女伏身取过那三张银票,打开一瞧,不由骇呼一声。
众人好奇的瞧着待女在兑换筹码,当侍女以儡盘装着筹码推过来之际,陡然有人惊呼道:“哇!一千五百两哩!”不错!盘内果然整整齐齐的排着十五叠筹码,每叠一百两,正是一千五百两,好大的手笔,难怪众人会惊呼出声。
做庄的白衣少女凝视她一眼之后,朗声道:“要下注的快点!离手啦!”
说完,抓起骰子一掷!
哇!四!四!五!六!好大的点!
众人不由倒吸了一口气!
连杀五人之后,终于轮到布筱兰了!
地面上一付夷然自若!
心中却七上八下,紧张不堪!
连掷三把,皆掷不出点数!好不容易在第四把才挤出了二!三!四!七点,众人不由发出一声惋叹!
布筱兰眼睁睁的瞧着那些筹码被移走了,却只是淡淡的一笑,又缀缀的抽出了三张银票,摆在桌上。
不久,众人一见那个侍女又将那个盘子如数推了过来,不由纷纷议论道:“哇!
又是一千五百两哩,这位少年仔真有钱!”
“是呀!瞧她手中的那一叠银票,至少有五十张,一张五百两,至少有两万五千两,乖乖,真有钱!”
奈何,布筱兰的技术、运气皆不顺,半个时辰不到,居然仿去了一万多银子了,她也开始沉不住气了!
她并不是怕输光了没钱!而是觉得连输十多把,虽然技术有点进步了,面子可是有点挂不住哩!
所幸,她经过易容,因此,没人瞧出她的窘状!
不过,挤在人群中的包正英可是瞧得十分的不服气!
他自从跟踪阿星至此,即发现了风娘子,不由暗忖:“风娘子乃是霄虎帮百花堂堂主,看样子此地是雷虎帮的巢穴了!”
原来,阿星今日进入海心园时,包正英因不懂“颠倒阴阳阵”无法入内,因此,不知阿星已决定混入雷虎帮之事。
包正英不甘这丫头输了这么多的银子,徽一思忖,立即挤到她的背后,道:“少年仔,老夫可不可以‘插花’?”
“插花?”
布筱兰不懂这句术语的意思,好奇的转头一瞧,只见一位灰衣老者正含笑朝自己颔首,不由亦点了点头。
包正英取出一锭元宝丢在银票上,同时叫道:“头仔,不必兑筹码啦!免得太浪费时间!”
做庄的白衣少女连胜十余把,心中欣喜万分,闻言之后,立即笑道:“只要这位大爷同意,本人没有意见!”
包正英哈哈知道:“老夫昨晚梦见被一条毒蛇咬了一口,算命仙说是大吉大利,今晚打算来捞点银子,哈哈!”
庄家笑道:“希望能够如你所愿……”
说完,轻声一笑。
旁观之人亦随之大笑!
他们是在取笑包正英眼睛沾了大便,没有看清这位少年仔已经连输十余把了,居然还在做发财梦!
果然,这一把庄家又以十点胜了布彼兰的六点。
众人不由哈哈大笑!
包正英扬扬头发喃喃的道:“怪啦!我做的梦一向很灵验的呀!这次怎么会一出师就不利呢?”
众人又哈哈笑着:只听一位紫面大汉笑道:“喂!老仔!到我这儿来‘插花’吧!你瞧瞧,我今晚可进了不少账哩!”
包正英摇摇头道:“谢啦!这位老弟眉清目秀,印堂隐泛红光,如果不是正在走桃花运,就是走财运,我跟到底啦!”
布筱兰闻言,没来由的心中一颤,脑海中立即又浮现出小健的影子。
哪知,布筱兰的手气实在有够“背”,居然又连输了十余把,手中只剩下最后的一张银票了!
包正英则尚有三张面额五十两的银票。
众人不由暗暗为她们二人惋惜不已!
包正英轻咳一声,笑道:“老弟,这最后一把,由老夫来掷好不好?”
“好吧!真不好意思!连累你输了那么多的钱!”
“不!咱们还有这一把,说不定可以反败为胜,就好像他们所说的背水一战,置之死地而后生哩!”
“希望如此!”
说完,她让开了位置!
包正英站在桌旁,双手掌心凑在口旁,连连哈了几下,笑道:“老弟!听说哈几下,就会手气顺哩!”
众人不由揶揄的大笑着。
庄家似乎要赶尽杀绍,因此一把就掷出了十一点。
众人;由“啊!”的齐则一声!
“唉:看样子他们是输定了!”
轮到包正英掷骰子时,他佯作外行的以双手拿住骰盒,连摇数下之后,“砰!”
的一声迂于桌上。
他的手方掀开骰盖,众人急忙一瞧:“哇!四!三!二!五!重摇!重摇!重摇!”
包正英似乎存心要吊众人的胃口,连摇五把,居然还摇不出来,立即有人叫道:“算啦!算啦!换少年仔摇吧!”
包正英又呵了掌心一下,叫声:“蛇咬人!”
立即又摇了数下!
做庄的那位少女有侍无恐的微眯双眼养神。
她左边那位待女却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因为,她为了要收下那四张银票,已经耐心的等五把了!
她心中暗晴决定在散场之后,一定要向堂主建议,凡是连掷三把,仍然掷不出点数的,应该认输!
陡听众人惊叫道:“哇!豹子哩!”不错!四粒骰子皆是六点!
布筱兰欣喜得叫道:“老丈,咱们赢啦!”
包正英松口气道:“是呀!好不容易喔!真好运!方才,我一边摇一边想着毒蛇咬我的情景,哪知,真的摇出豹子了!”
立即有人附和的道:“蛇在十二生肖之中,排行第六,老丈,你掷出四个六。
的确不简单!”
“哈哈!托蛇之福!托蛇之福!”
陡闻庄家吆喝道:“下注!下注啦!”
包正英正要让出位子,布筱兰立即含笑说道:“老丈,还是偏劳你吧!”
“喔!好!好!押多少?”
“统统押下去!”
“好!老夫也拼啦!”
包正英扮猪吃老虎,每把均在折腾三、四次之后,才掷出点数,怪的是居然每次皆只胜庄家一点。
他已经连胜四把了,桌上的银票已经堆了一大叠了!
“哇!这位老丈的梦可真灵验哩!瞧他笨手笨脚的!却是开始走运了,看样子,已经有三、四万两银子了!”
“是呀!可真邪门,每次皆只多一点!”
包正英含笑问道:“老弟,这次要押多少?”
“全部押下去!”
“啊!”
做庄的那位少女闻言,不由身子一颤,只见她轻轻拭去额上的汗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谨慎的开始摇着骰盒!
骰盒落桌之后,右掌一掀:“啊……豹子!完啦!”
原来众人一见包正英二人连赢五把,以为庄家已经开始“霉庄”了,因此纷纷加码下注。
此时,一见庄家掷出了“豹子”,众人不由凉了半截。
果然,庄家一口气连杀数家。
包正英笑道:“少年仔!看来情况有点不妙哩!”
布筱兰却淡淡一笑,道:“没关系!反正我早已经输光了!”
“好!老夫再拼这一把!”
说完,又朝掌心哈了数口,双手持着骰盒,摇了数下,放在桌上。
只见包正英长吸一口气,吼道:“蛇咬人!”
说完,口中念念有伺,不知在说些什么?
“喂!开宝吧!”
包正英转首,轻声道:“老弟!你来吧!我有点紧张哩!”
“好!我来!”
说完,迅速的掀起骰盖!
“哇!豹子哩!”
“天呀!真的是豹子哩!一掷就是豹子!”
“真邪门!方才他总是掷了数把之后,才能掷出点数来,这次却一下子就掷出豹子来!
有够邪门!“
包正英哈哈笑道:“托各位的福啦!对了,这把该算咱们赢吧!”
做庄的少女却急忙道:“不!算和局!请你看看壁上之规则!”
“好!好!和局就和局,老夫也不识字,看了还不如不看!喂!朋友,该你啦!
希望你也能过关!”
说完,将骰盒轻轻的推向隔壁那位大汉。
包正英藉着轻轻一推之际,内力暗透,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那四粒骰子震碎,外表却完好如初。
他等着要看好戏!
那大汉神情紧张的抓起骰盒一播,突然“咦”了一声!
做庄的少女亦闻声色变,不知该怎么办?
那大汉将骰盒放在桌而上,沉声道:“骰声怎么怪怪的?”
说完,就要掀盖一瞧!
庄家突然喝道:“慢着!朋友,你既然觉得怪怪的,换过一付新的吧!说完,就欲抢过那个骰盒!
倏见那位紫脸大汉一把按住骰盒,喝道:“慢着!那有中途换骰子之理!说完,迅速的掀起了骰盒!
“咦?这是……”
“铅丸!妈的!竟敢赌假!”
“干你娘!怪不得,我们总是输多赢少!”
“叫老板来!”
“对!对!看她怎么交待?”
群情愤怒,连隔壁数桌的赌客们在了解实情之后,也跟着吵了起来。
那三位少女想不到局面会如此遽变,只能低垂着头,守着那些银票及筹码,任由众人叱骂不敢吭声……
突见五名打手推开人群,冲到桌旁,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那位紫脸大汉指着盒中的六粒小铅丸,叫道:“怎么回事?少反穿羊袄,装佯啦!你自己礁吧!”
为首的打手瞧了一眼,不由神色一变,不过,他毕竟反应迅速,立即叫道:“是那位道上朋友与敝坊过不去!玩了‘掉包’把戏!”
说着,双目四下扫视着!
方才摇骰的那位大汉叱道:“姓朱的,少耍这一套,方才是我当着众人的面摇骰的,你少含血喷人!”
紫脸大汉立即叫道:“不错!我可以作证人!”
“对!我们愿意作证!”
姓朱打手吼道:“住口!我明白了!分明是你们眼红,今晚故意联手来闯‘场子’,好极了!嘿嘿!”
紫脸大汉气得脸色发白,吼道:“干你娘!朱忠,你竟敢倒打我们一把!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说完,一掌劈了过去!
朱忠及四位打手暴喝一声,联手劈了过去。
赌客之中会武的立即自动加入了战圈!
“救命呀!”
“哎唷!”
整个大厅立即乱成一团!
布筱兰护住包正英,对于冲过来之人一一予以挥开,默默的注视着事情的发展,准备要大闹一场!
她一向嫉恶如仇,想不到竟然有人敢摆她一道!
包正英佯装吓得身子直发抖,颤声问道:“少……年……仔……咱们要不要逃出去……”
“没关系!你替我保管好这些银票!今天,我非教训一下他们不可!”
“少……年仔……煞煞去啦(算啦!)他们那么凶!人又那么多,你又瘦又弱的!生命要紧啦!”
“没关系!”
“你……可要小心些……”
现场一片混乱!
五名打手招架不住愤怒的人群,被揍得倒在地上哀叫不已!
原本夺门而出的赌客们见状之后,又悄悄走了进来,一边瞧着热闹,一边偷偷的捡着地下的筹码。
陡听一声厉喝:“住手!”
那声音好似来自冰天雪地,令人闻之不由得心中一紧,立即停止了殴打,一齐瞧着来人!
来人正是阴天及阴雨两人。
只见那位做庄的白衣少女凑近阴天的耳边低语数句,阴天冷哼一声,双目朝众人扫视了一眼。
赌客们不由自由主的打了一个寒噤,垂下了头。
阴天朝那位紫脸大汉一招手,沉声道:“你过来!”
紫脸大汉身于一颤,却不愿当众丢人,缓缓的走了过去。
阴天冷冰冰的道:“朋友,听说你要见敝东家?”
紫肚大汉硬着头皮道:“不错!你们赌假,所以……”
“哼!你有证据吗?”
“有!”
说着,指向那名大汉手中的骰盒。
“拿过来!”
“这……”
“拿过来!”
“是!”
紫脸大汉硬着头皮,取过那个骰盒,戒备的直走过去。
阴天狞笑一声,身子一闪骄指制住紫脸大汉的身子,夺过那个骰盒,狞声道:“不知死活的小辈!竟敢耍这招!还你!”
说完,就要收下那个骰盒。
倏听他闭哼一声,手中那个骰盒坠了下去。
阴雨正欲上前夺口那个骰盒,却见那个骰盒迅速朝右边飞去,低喝一声,立即朝右侧扑了过去。
却听一声:“退回去!”
他只觉一道如山掌力迎头罩下,心中一骇,迅疾退回原处!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厅中地面立即被劈了一个大洞,砂石飞溅之中,立即传出了一阵阵修叫声!
布筱兰抢过骰盒,朝众人喝道:“各位!请暂退开!”
其实,不用她出言提醒;众人恨不得多生一双腿,早已夺门逃出了。
不久,厅中只剩下阴氏兄弟及布筱兰、包正英四人,只听阴天狞声道:“小子,你是什么人?”
“中国人!”
“小子,你……”
“哼!别火大!该火大的人是我们,想不到你们这么大的店面却敢玩这一套坑人的把戏!”
“小子!少胡说!老夫已说过,这是有人嫉妒,故意掉包的!”
“哈哈!强盗反而喊捉贼,看样子,咱们只有手底下见真章啦!”
“嘿嘿!小子!算你有种,此处地方太窄,跟我来吧!”
“哼!带路!”
倏听一声叱喝:“慢着!”
只见阿星边拉扯衣衫边走了出来。
原来,经过一阵子的冲穴之后,他终于顺利的冲开被制的穴道,冷哼一声,一指制死了小杏。
他实在恨透了这个骚货!
匆匆穿好衣衫,取回财物及那瓶回春丸之后,他立即走了出来。
包正英瞧着阿星那犹自“高顶”的下裆,发出会心的微笑,没有作声。
阴天沉声道:“姓布的!你可真逍遥喔!”
阿星面上一热,轻咳一声,问道:“这是怎么口事?……”
目光一落在布筱兰的面上,立即止住了话。
布筱兰听见阴天对阿星的称谓,心中不由一震:“他也姓布?怪啦?”
阴天却狞声道:“姓布的!这个小子竟敢率众来闯场子,此地原该你负责,你自己看着办吧!”
阿星不愿与小南动手,因此,耍赖的道:“姓阴的,你别胡说八道!堂主只是吩咐我随你们四处看看而已,我负个鸟责任?”
“你……你不是答应要招呼这里的吗?”
“爱说笑!我才来此地半天而已,人生地不熟,招呼自己都来不及,哪能招呼此地,我岂会答应此事!”
“你……你耍赖!”
“你……你胡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佯作愤怒的走向后院。
“嘿嘿!好!老夫先收拾这个小子,再和你姓布的算账!”
说完,瞪了布筱兰一眼,沉声道:“小子,跟我来!”
阿星进入后院,心中实在乐歪了:“妈的!能够坑这对阴里阴气的老虎,乃是人生一大爽事!”
他一踏入走道,陡听一阵阵的呻吟声,心中一好奇,不由放轻步子,凝神倾听:“妈的!堂主是哪个部位不对劲啦?”
陡听一阵怪声,阿星脸儿一红:“干!原来是在于这种事!呸!”
原来,阿星以前在家之时,曾经在夜间睡觉中,被胡须仔及罔市“办事”的怪声音吵醒过!
不过,由于胡须仔长期沉迷于牌桌,早把身子弄垮了,因此,阿星从未听过罔市的爽叫声。
阿星放轻步子,飘进自己的房内,一颗心却不住的狂跳着。
阿星原本天真无邪,可是方才被小杏纠缠了一阵子,加上又瞧过她那迷人的嗣体,此时,稍加刺激立即“难过”得要命!
只见他暗暗的拧了自己大腿一下,藉着疼痛使心神冷静下来,开始思忖着要不要协助小南?要如何协助?
他不想起这个问题还没事,一想起来就头大了,易容膏及衣衫都没有带来,要如何掩饰身份呢?
陡听一阵苍劲的得意笑声自风娘子房内传出来:“雪芝,你越来越迷人了!真是青于蓝而胜于蓝,哈哈!”
风娘子嗲声道:“大爷,这全是你的指导有方哩!”
“丫头!你这一张嘴甜得要命!老夫再不走的话,非被你迷死不可!哈哈!”
“不要啦!大爷,你怎么一来就要走!”
“哈哈!雪芝,我一到洛阳,就马上到你这儿来‘报到’,如果不赶快去看看心儿,非被她吵翻天才怪!”
“好嘛!谁叫她是你的心头肉,不过,咱们来个约定,看过了她之后,一定要再来人家这儿喔!”
“好!好!宝贝,你比艳秋还会粘人!我走啦!”
“再抱抱人家嘛!”
“哈哈!好!好!”
房中立即又传出“啧啧”的亲吻声。
阿星暗骂一声:“狗男女!”
心中却在想着此人究竟是何来历,居然值得风娘子花费这么大的精神!
陡听房门“呀!”的一声轻响,阿星偷偷的探首一瞧,只见一位身材高大,相貌成猛的中年人在凤娘子陪伴下,朝前院行去。
阿星略一恩忖,推开房门,梢悄的跟了出去。
他方踏出院门,立见那位中年人沉着脸瞧着下人在清理混乱,那位做庄的白衣少女惶恐万分的低声报告着。
由于阿星不敢靠得太近,因此,听不清双方在谈些什么,不过,他心知他们必定在谈论方才之事。
阿星隐于花丛后,凝神一听,只听那中年人沉声问道:“他们去那几?”
风娘子低声道:“邙山”。
“嗯……我去瞧瞧!”
阿星心中一震,俟他们朝前行去之后,悄悄的自后院围墙翻了出去。
此时,已是子未时分,路上的行人十分的稀少,阿星转过两条巷子之后,一见一名汉子哼着歌儿走了过来,心中不由一喜!
只见他迎了过去,低声问道:“朋友,邙山往那儿走?”
那名汉子刚自窑子内甩完一棍,混身舒爽无比,突听有人向他询问邙山一夜总会之所在,不由吓了一跳!
他后退一步,急忙上下打量着阿星。
只听他喃喃自语道:“双足有着地,还有影子,看样子不会是那”话儿“(鬼)
了!妈的!吓我一大跳!”
阿星却听得满头雾水,立即又客客气气的问道:“这位老兄,请问,邙山该如何个走法?”
那大汉没好气的反问道:“三更半夜,你去那儿干嘛?”
“我……我找一个朋友?”
那大汉吓了一大跳,后退一步,问道:“你……你是人?还是鬼?”
阿星听得心中一火,阴声道:“你自己看吧!”
说完,身子一闪,立即消失了人影!
大汉狂呼一声:“救命呀!”
双脚一软,立即昏倒在地!只见他口吐白沫,裤裆湿了一大片,看样子,没有死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阿星闻声暗骂一声:“活见鬼!神经病!”
他继续缀缀前行,陡见远处有一人边踉跄行来,边哼歌唱曲:“我爱我的妹妹啊!妹妹我爱你……啊……吓死我了……你……你怎么不说话……”
阿星生怕再吓坏此人,因此,微徽一笑之后,放柔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请问,去邙山,该怎么走?”
那名老兄在飘飘欲仙中,闻及“邙山”二字,好似突然彼人当头淋了一桶冷水,叫声:“妈呀!”
掉转身子就跑!
阿星瞧得莫名其妙,不甘心的一闪身子,立即拦住那人。
那人身子一颤,立即跪在地上,边叩首边哀求道:“怨有头,债有主,我阿福除了贪杯以外,是从未害过人,你别来找我呀!”
阿星听得莫名其妙,忙道:“请问,邙山……”
“我知道,我知道!求求你放了我!我阿福上有八十高堂,下有八个小孩要养,求求你去找别人吧!”
“妈的!我只是要问一问去邙山要怎么走,你却在发什么神经?妈的!真是歹年冬,多疯子!”
“你……你不是从邙山出来的啊!”
“妈的!我如果是从邙山下来的,我还问个鸟路呀!”
“喔!骇了我一跳!妈的!裤底冷枝枝……”
“喂!你们怎么一提到邙山,就怕成那个样子呢?妈的!就好似是见到鬼似的,真是莫名其妙!”
“朋友!你可能是外地来的吧!”
“是啦!否则,我干嘛要问路?”
那人轻拍一下脑袋道:“是呀!我今晚是怎么啦!说起话来颠三倒四的,干!
一定方才吓了一大跳的关系!”
“老哥!拜托你快点告诉我好不好?”
“老弟!别急,我瞧你的气色不大妙,还是少去哪儿比较好!免得地府之中,又要添了一条亡魂!”
“妈的!我怎么如此‘衰’呢?喂!你到底说不说啦?”
“说!说!说!我一定说!我马上说!你……你不要那么凶啦!你一凶,我就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好!我不凶!你说吧……”
“邙山只是咱们洛阳的公墓,一向是鬼气森森,磷火飞扬,入夜之后,根本没有人敢到那儿去!
“自去年起,邙山那里出了几宗凶杀案,死了不少江湖朋友,官方便一直劝阻大家役事少到邙山去。
曾经有几个人自以为艺高胆大,要去瞧瞧是谁在作怪,结果被人发现他们全身毫无伤痕的死在山下,因此……“
“好啦!快告诉我如何走!”
“是!出城之后,朝北面直走……妈呀!”
原来心急似焚,探知去路之后,立即运起身法疾掠而去,将那人骇得呼爹叫娘,连滚带爬朝家中奔去!
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敢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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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桥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