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酒新醅 发表于 2017-3-23 23:47:02

第四十二章
    黄花岛宫院内,最后面用高墙围着一个大水池,占地足有半亩,深达两丈,有水道直接与湖相通,以闸门相隔着。
    据说,这是西门飞凤的“秘密武器”之一。
    池里分明饲养着数以万计的鱼,怎会是“秘密武器”呢?
    这时一统帮主正坐在池边平台上,一只铺上兽皮的太师椅上,两旁分立着二三十名手下,每个人都跟他一样,蒙着同样的人皮面具。
    恭立在他面前的,正是黄花岛总管弓弼。
    如今他已归顺“一统帮”,对一统帮主那副恭敬巴结的嘴脸,就差趴在地上学哈巴狗了。
    黄花岛总管可是一向很拉风的,除了岛主西门飞凤,就数他最有权威了。
    如今连岛主都成了阶下囚,他还拉风,神气个屁!
    一统帮主眼光一直注视着池中的鱼群,忽问道:“弓弼,你说这些鱼放入湖中,真可抵当千军万马?”
    弓弼恭声道:“是的,帮主日前已亲眼见到,运回岛上来的那些尸体,一投入池中,不消片刻,就被这成千上万的”食人鱼“争食,只剩下骨骸啦!”
    一统帮主沉声道:“投入池中的是尸体,如果是活人,尤其是武林高手恐怕就不管用了吧!”
    弓弼忙道:“不不不,帮主有所不知,这种‘食人鱼’的产地是在很远的外国,叫甚么‘非洲’的地方。它的体形虽不算大,但生性残暴好斗,攻击性特强。
    一旦放入湖中,整个石臼湖就不可能再有鱼类生存……”一统帮主斥道:“我说的是人,不是鱼!”弓弼吓得连声应道:“是是是,小的只是先向帮主说明,这种‘食人鱼’的凶性……”一统帮主不耐道:“好了,好了,废话不必说太多。
    我只要知道,如果各大门派大举来犯,这些‘食人鱼’能派上多大用场?”
    弓弼眉飞色舞道:“如果他们胆大来犯,绝不可能自奋船只带到石臼湖来,必然是洗派精于水必的高手打头阵。那可好,咱们这成千上万的‘食人鱼’,在湖中就可大打牙祭,饱餐一顿,啃得他们清洁溜溜啦!”
    一统帮主又问道:“万一他们就地取材,利用湖边树木,编造木筏强渡呢?”
    弓弼献计道:“帮主不用耽心,湖中可遍布‘刺椿’阻挡,万一被少林数木筏突破封销,再出动西门岛主精心设计建造的‘铁鲨’攻击,配合岛上的火箭阵势,包管他们全部落水,成了‘食人鱼’的‘营养午餐’,或者惠‘宵夜’!”
    一统帮主沉吟一下:“那夜咱们的人来突袭,西门飞凤怎么不搬出这些‘秘密武器’?”
    弓弼笑得有够诌媚的:“帮主洪福齐天,那夜事先毫无征兆,‘刺椿’没有布设湖中,‘食人鱼’也未放出,‘铁鲨’更为不及出动。加上那天正是岛主的三十大庆,岛上一片歌乐,以致疏于防范,才被攻了个措手不及埃”一统帮主干笑两声,不怀好意地道:“弓弼,你倒真是个鬼才,难道西门飞凤把你当做亲信,让你混上了个总管呢!”
    弓弼可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居然沾沾自喜:“帮主过奖,帮主过奖……”
    一统帮主突然怒哼一声,冷森道:“西门飞凤待你不薄,你居然能卖主求荣,将来有一天你不出卖我才怪!”
    弓弼大惊,急道:“不不不,小的是诚心诚意归顺‘一统帮’,愿为帮主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一统帮主狞笑道:“真的吗?”
    弓弼恭声道:“小的若的半句虚言,就……就遭天打雷劈!”一统帮主冷笑声道:“好!你不必万死不辞,只要一死就够了,现在证明给我看!”
    弓弼一听,顿时魂飞天外,瘪惊道:“帮主,你……”一统帮主喝令道:
    “跳下池去!”
    弓弼吓得屁滚尿流,两腿一软,跪了下去大叫道:“不!不!帮主饶命……”
    一帮主无于衷,手一招道:“古护法!”
    古大冲恭应一声,已走向弓弼面前,喝道:“姓弓的!你敢抗命?”
    弓弼心知求也没用,情急之下,霍地跳起身来,转身就逃。
    不料一人飞身而至,挡住了去路。
    这人出手快如电闪,“呼”地一拳,迎面向弓弼击出。一看这势猛力沉的拳路,除了“铁拳”东方明,还会是谁?!
    弓弼已情急拚命,左掌急封门户,右掌同时以毕生功力所聚轰出。打算逼开对方,奋起全力冲过这一关。
    但东方明的拳势太猛,跟弓弼的左掌击个正着,双方却被震得退了一大步。
    古大冲正好赶上来,飞起一脚,使弓弼闪避不开,被踹得跄跌出两丈,“卟嗵”跌进了池中。
    “啊!??币簧?敝戆悴医校?患??ㄋ慕Γ?闳悍溆露?痢?
    弓弼手脚并用的想游向池边,但还没游出两尺,池中已成一片血红。
    片刻之间,这位总管大爷已是皮肉无存,只胜下一副骨架,沉入池底!
    ※※※黄花岛的岸边,仍然是以一统帮主为首的票人,只是少了个弓弼。
    倏而,由六十四名壮汉,拖来三十二辆长形四轮矮车,车上各载一具长约一丈二尺的棱状铁筒,看似“火箭”炮弹,又像似大白鲨。
    但它式样很怪,头部占了全长三分之一,似乎可以旋转,且布满尖锐齿状的钢刺,如同“狼牙棒”似的。
    而它的背上,竖着三根两尺长的铁管,一前一后。向前的一根,顶端装有个水晶盆,好像“潜水艇”的潜望镜。向后的两根,只有洞孔,大概是通气用的吧。
    每一辆矮车后,跟随着一名全身“水靠”的壮汉。
    他们来到岸边,一字排开,仿佛受检阅的仪队。
    一统帮主眼光巡视一遍,随即发号施令:“准备下水演练!”
    九十六壮汉齐声恭应,声势实在有够雄垃的,唬人的!盎埔潞鹤趁窍冉?疤?琛碧е梁?撸?非拔埠螅?婕囱杆偻丝?慌浴?
    三十二名穿“水靠”的壮汉便走上前,每两人一组,合力将“铁鲨”推入湖中。
    “铁鲨”头部随着开始旋转,由慢而快,便直向湖中漂浮的巨木冲去。
    巨大的浮木也是三十二根,每根有两个合抱粗,两、三丈长不等,漂浮在湖面上。
    三十二具“铁鲨”各自认准目标,以极快速度冲去。
    只见水花四溅,木屑碎块四散,浮木在“铁鲨”头部的撞击,旋绞飞斩下,刹时七零八落,面目全非。
    哇噻!疤?琛闭馔嬉夂么蟮耐?Γ?绻?窃厝说哪痉せ蛐〈?錾纤??癫幌袢饪榻?恕敖嗜饣?保?凰?食闪怂槿猓?踔脸闪巳饨矗?
    岸边的一统帮主等人看在眼里,无不大为激赏,叹为观止,纷纷叫好!
    表演完毕,三十二具“铁鲨”,便掉头驶回小岛。
    当它们接近岸边时,头部便停止旋转,利用冲力滑行上岸。
    六十四名黄衣壮汉立刻上前,将“铁鲨”拖回上岸,由里面的人打开背上活门,一个个爬出来,齐向一帮主抱拳恭然施礼。
    一统帮主敞声大笑道:“好!好!实在棒极啦!哈哈……”他一笑,其他人就得跟着笑,以示帮主的乐就是他们的乐,帮主的忧就是他们的忧。
    其中一人更谄媚道:“湖中有了‘食人鱼’、‘刺椿’和这‘铁鲨’,九大门派的人就算武功再高,也只有望湖兴叹,没法度(没办法)啦!”
    另一人却道:“段堂主,你有没有搞错。
    咱们故意放出空气,就是要把各大门派的人引来,向黄花岛发动功击,如果他们只是站在湖边,望着湖叹气,那还有个屁的搞头!岸翁弥髅Ω目诘溃骸岸远远裕??且?环⒍?セ鳎??姓庑┩嬉舛?团刹簧嫌贸×恕!?
    一统帮主哈哈一笑,交代:“段威,你留在这里附近,把‘铁鲨’拖回去,随时待命!”
    段威恭应道:“是!”
    一统帮主便带着其他人离去,回到城堡中的大厅,只见另一票人,正围着大桌上一个“沙盘”,在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
    他们一见一统帮主走至大桌前,眼光向“沙盘”一扫,一言不发的沉思起来。
    “沙盘”是石臼湖及方圆数十里的地形,各处插满不同颜色的三角小旗,代表兵力分布的位置。
    刚才那些人所争论的,便是兵力分布的位置,各有不同的看法和意见。
    一统帮主沉思了片刻,向其中一人问道:“章亮,你认为兵力这样分布妥当吗?”
    章亮是四大护法之一,比较敢说老实话:“回禀帮主,依属下看来,石臼湖四周面积太积太广,而且四通八达,不像蒙蒙谷中的形势险恶。如果各大门派大举来犯,要是各处通路设下埋伏,咱们的人手实在不够分配……”一统帮主微微点头道:“不错!既然如此,那就干脆撤回所有伏兵!”
    章亮诧异道:“那不成了开门揖盗?”
    一统帮主奸笑:“这不叫开门揖盗,而是要各大门派自投罗网!哈哈……”
    章亮其妙:“帮主的意思是……”正在这时,身穿儒服的宋一刀走至他身旁,向他附耳轻声嘀咕了几句。
    只见一统帮主敞声大笑:“好!好!”这一来,我不伯找不到钱如意那贱人了!八我坏队淘チ艘幌拢?沼诒锊蛔。骸翱墒牵?倚∶玫南侣洹??币煌嘲镏鹘拥溃骸鞍怖玻〗?罩?冢?腋涸鸢涯忝妹谜业剑?媚忝切置眉?妗!?
    宋一刀虽然不太相信,但又不能拆他的台,只好点了点头,又问道:“养父,纵虎容易擒虎难,你老人家把那小子放走不担心吗?”
    一统帮主冷哼一声:“他们功力已失,有什么好耽心的!令我耽心的不是他,而是他带路找到钱如意,你有没有把握能对付得了那贱人?”
    宋一刀充满自信,简直自大:“养父,孩儿一定能把她活捉回来。”
    一统帮主笑了笑:“如果要你去杀那贱人,我绝对相信你能办到,问题就是‘活捉’啊!”
    宋一刀想了想:“孩儿想把‘红红’带去,那就万无一失了。”他说了“红红”,正是在画舫中,以无色无嗅的迷药,把杜小帅迷昏,活捉回来的那女子。
    在“一统帮”中,红红是制造迷药的“专家”,在帮主面前十分吃香,连四大护法都得巴结她。
    一统帮主心知宋一刀是怕失手杀了钱如意,所以想到带红红去暗中协助,这主意好象还不赖,便微微点头笑道:“好吧!??毕旅娴幕吧形此低辏?黾?幻?埔伦澈喝吮ǎ???溃骸捌糍靼镏鳎?髀啡寺硪言谖鳎?绷嚼锇?????诜ツ靖显炷痉ば≈郏?辞樾巫急盖啃卸珊?缶倮捶改摹!?
    一统帮主正中下怀,哈哈大笑:“来得好!古大冲,传令下去,立即布设‘刺椿’,然后开闸,将‘食人鱼”全部放入湖中!肮糯蟪骞вσ簧?骸笔牵“便匆匆走出大厅。
    一统帮主又狂笑道:“不怕死的就来吧!哈哈……”※※※唐诗诗从昏迷中醒来,只觉全身暖暖的,仿佛在春天和暖的阳光下享受着日光裕睁眼一看,发现原来被杜小帅紧紧拥在怀里。
    杜小帅正在闭目养神,这时低下头惹笑:“你醒哪,这一觉睡够了吧?”
    唐诗诗乱窘一把的:“我睡了很久?”
    杜小帅“嗯”了一声,捉笑:“也没有啦!大概有一个多时辰吧。”
    唐诗诗仍然依偎在他怀里,不安份的动了动:“帅哥,我怎么觉得你全身好热,是不是发烧了?”
    杜小帅笑着把手伸出:“让我摸摸你的头,看看是不是发烧了……”那知把手朝她额上一摸,不由地吓了一跳,惊道:“哇噻!你的头好烫,好像是发烧了啊!”
    唐诗诗急道:“一定是被水淋的,受了凉。”
    杜小帅方才也感觉出,这少女紧贴着他的身体,如同取暖用的铜制“怀炉”
    似的。
    刚才他是在闭目养神,又在苦思宋一刀不知搞啥飞机,以致没有特别留意怀里少女的体温变化。
    唐诗诗突然想到了什么:“帅哥,你是不是把本身的功力,输入了我体内?”
    杜小帅才不会承认:“那有!”
    唐诗诗望着他:“你不要骗我,记得当初师父说我功力太弱,无法练‘瑶池仙步’和‘三魂锁七魄’点穴手法,便把本身功力输入我体内,当时的情形就跟现在一样。
    后来师父对我说,因为我本身等于毫无功力,突然被强大的功力输入,一时承受不了,才会有这种现象。
    帅哥,你不要瞒我,是不是你把你的功力输给了我?“杜小帅见穿帮了,只好承认:”一点点哪……“唐诗良好眼圈一红,泪光闪动:“帅哥,你为什么这样做?”杜小帅耸了耸肩,轻描淡写:“我只是看你失去了功力,有些想不开嘛。”
    唐诗诗热泪盈眶:“我连死都不在乎,失去功力又算得了什么。
    况且,凭我那点武功和功力,又能派上多大用场?可是你不同,你还有很多事要做,甚至要靠你来消弥这一场武林浩劫,怎么可以轻易消耗自己的功力……
    “杜小帅无赖地捉笑:“那我已经输给你了,又不是一件东西,给了你还能收回来。”
    一阵急促脚步声响起。
    杜小帅向她耳声警告:“有人来了!”唐诗诗急忙停止哭泣。
    进来的两人脸型一模一样,好像一对双胎胞。
    不过从服装上可以分辨出,一个正是一统帮主,另一个则是宋一刀。
    一统帮主一见巨龙顶上的喷水已停止,不禁诧异:“咦?水怎么不喷了?”
    宋一刀暗自一惊,想起自己忘了扳回机括,忙掩饰道:“可能是水喷洒完了,或是水管发生故障……”不料一统帮主冷哼一声,喝问道:“你是不是趁我不在,偷偷溜过来过?”
    宋一刀矢否认:“没有!没有碍…”
    一统帮主怒斥道:“哼!你还敢狡赖,这椅子上的机括,除了你之外,别人绝不敢乱动,也没有人敢溜进来。
    说!你是不是溜进来过,想看这没穿衣服的女人?!八我坏肚榧钡溃骸懊唬?挥校?娴拿挥小??薄芭尽钡匾簧?嘞欤?煌嘲镏骱莺莞?怂?欢?猓?獾盟?怎牧丝?ァ?
    宋一刀连忙爬起,敢怒而不敢言。
    一统帮主的怒气未消,哼声道:“你给我听着,这回饶了你,下次再犯,绝不轻饶!”
    宋一刀恭应一声:“是!”顿时噤若寒婵,退立在一垂头丧气。
    一统帮主这才走近巨笼前,沉声问:“你们商量好了没有?”杜小帅懒得甩他,来个有听没有见。
    一统帮主怒道:“小子,你不要装聋作哑,想活命的话,这是唯一的机会。
    否则,明晨日出时,就用你们两个活祭太阳神!岸判∷д飧銎ǘ疾幌敕鸥????南耄骸昂撸≈灰?怀龅拦砹?樱?蔷陀心闱频牧耍?
    一统帮主这下可毛了心,咆哮:“小杂种!这可是你自找的!”气呼呼的转向宋一刀,喝令:“把笼子放下去!”宋一刀那敢怠慢,恭应一声,便去掣动椅把上的机括。
    只听一阵“轧轧”轻响,巨龙下方的活动地板便两边分开,露出一个大洞口。
    唐诗诗沉不住气了,正要大叫,却被杜小帅把她的口捂住,使她不能出声。
    巨笼一降至洞庞,笼顶上的活环便与钢管与铁钩脱开,钢管一收回,活门即合拢。
    地下室就成了一片漆黑。
    唐诗诗不禁轻声惊道:“帅哥,我好怕……杜小帅拍着她的头:“没什么怕的,这只不过是个大鸟笼而已,又不是铜墙铁壁,有啥了不起,待一会儿瞧我的!”唐诗诗没有出声,伏进了他怀里。
    杜小帅问道:“诗诗,你现在还有没有觉得体内发烧?”唐诗诗仍然未出声,好像已经睡着了。
    杜小帅不禁笑:“假仙,那会这么快就睡着了,又不是装上了睡觉的开关,一关就醒,一关就睡。
    唐诗诗还是没有说话。
    杜小帅心想:“你娘咧!我有办法教你装不了!”
    于是把手着她的裸背,滑向她的细腰,轻轻搔起痒来。
    腰是女孩繁感的部位,尤其唐诗诗最怕痒,那知杜小帅搔了几下,她竟没有丝毫反应。
    这下了,就算是睡觉了,也该被痒醒了!
    杜小帅觉得情况不对,急忙用力摇晃着她,轻唤道:“诗诗!诗诗!你怎么啦!”
    连唤了几声,唐诗诗还是没声没息的。
    杜小帅猛然想到,自己曾被那船舱中,无色无臭的迷药迷昏,不由地大吃一惊。
    船舱有窗有门,迷药弥漫在舱中,药力尚那么强,居然能把他这百不侵的“怡胎”迷昏,只是时间超过出了那女子的估计。而这地下密室里,好象不透风,如果充满了迷药气体,那……杜小帅才这么一想已感到头晕晕的,摇摇欲坠起来。
    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已可以确定,密室里弥漫着迷药,唐诗诗才会刚说两就昏迷了。
    可惜他连屏住呼吸都来不及,也昏迷了过去……※※※不知经过了多久,彷一阵倾盆大雨,把杜小帅和唐诗诗从昏迷中淋醒。
    杜小帅惊呼一声:“啊!??闭鲅垡豢矗?⑾至?训醭龅叵旅苁遥??我坏墩?呦蛄?啊?
    宋一刀手臂上搭着两套黄衣,另一手提着个包袱,上前轻声道:“他奶奶的!
    小声点行不行?”
    杜小帅斜睨着他:“你来干什么?”
    宋一刀直截了当:“我来放你们出去!”
    杜小帅一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诧异道:“喂!你有没有发烧?
    我还没有答应告诉你,令妹的下落,你怎么……宋一刀笑了笑道:“我这个人一向说话算数,说一不二……”杜小帅截口苦笑:“这个我相信,你说杀一刀就可以取人命,绝不杀第二刀!”
    宋一刀似乎听不出这是糗他,还把头一点,得意地:“不错!所以我先表示诚意,放你们出去,你总不好意思黄牛吧!”杜小帅耸耸肩,故意讪邪道:“这可难说啊!”
    宋一刀也把两肩一耸,放下手上的衣服和包袍,走回大椅上坐下,先关掉龙顶上的喷水。
    随即扳动椅把上的一个机括,巨笼便缓缓降至地面。
    只见他又扳动另一个机括,笼顶上的钢管一转动,再向上升起,便将笼顶整个揭开,一条条的栅栏即向四周倒下。
    哇噻!大鸟笼真的开啦!
    杜小帅不禁大喜,一时冲动,几乎想跳起来直扑宋一刀,攻他个措手不及。
    但继而一想,对方一定以为他功力尽失,才这么狂秋(嚣张),否则哪敢冒这个险。
    外面的情况尚不明,他可不能轻举妄动。
    这一迟疑,已听宋一刀笑道:“别爱现了,快把黄色‘制服’穿上,黄巾是用来蒙面的。
    包袱里的两套衣服,等离开湖边就换上,免得被人以为你们是‘一统帮’的人,误杀了我可不负责。“杜小帅走出笼底,拾起丢在地上的西套黄衣,把一套尺寸较小的抛给唐诗诗:”唐教主,穿上吧!疤剖??焓纸油??掖野鸦埔麓┥稀?
    杜小帅一面穿衣,一面况且:“姓宋的,你把咱们两放走,不怕你们帮主扒你的皮?”
    宋一刀有恃无恐:“这个不用你操心,我早已有了万全的安排,到时候自会有‘替死鬼’的!”
    杜小帅猛然想到东方明,不由暗自叫苦,但他又不能追问,只好不动声色:
    “噢,想不到你真是神通广大,难道在‘一统帮’很罩得住呢。”
    宋一刀自鸣得意道:“那当然!”
    杜小帅已穿好衣服,又问道:“是你带咱们出去?”
    宋一刀站起身:“我不带路,你们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
    这会儿帮主正忙着召开紧急会议,你们快蒙上眼跟我走吧!岸判∷?肫稹逼?ü?暗募甘?信??际潜徽庹馑我坏端?保?胗?胗?瘢??窬陀???
    恨不得跟这疯狂杀手来个大车拚。
    但这样一来,势必惊动整个岛上人,唐诗诗就很不安全了。
    况且,毕竟一统帮主的身份尚未查明,必须要先跟他娘钱如意见过面,才能决定下一步棋,不能随便动手,以免当真造成终身遗憾。
    于是他尽力的憋住满腔怒水,瞪眼:“姓宋的,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
    宋一刀很大方地道:“问吧!”、杜小帅也不拐弯抹角:“‘飘花宫’是你的杰作?”
    宋一刀昂然道:“不错!”
    杜小帅追问:“怎么就是不见柳苔青的尸体?”
    宋一刀毫不隐瞒:“要活的!”
    杜小帅惊道:“她被你捉来了?”
    宋一刀微微把头一点,笑:“好吧,这不关你的事,废话不要那么多!”
    杜小帅听说柳苔青被活捉,至少证实还没死,总算安了心,不知被关在何处?
    心知问了也是白问,宋一刀才不会露口风。
    他只好拿起黄巾,递了一条给唐诗诗,两人各自把面蒙上,提起包袱,光着脚,便跟着宋一刀向外走去。
    这“寝宫”外四周,环着长长的走廊,四通八达,似乎布有重重机关,所以哪要守卫,根本没有人敢擅自闯进,除非是活得不耐烦。
    雷行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寝宫”,自然是因为曾跟西门飞凤进进出出。
    听他的口气,这位嫁了七嫁,至今仍是“黄花闺女”的娘们,竟然把武功已废,且被贴了“勾魂符”的雷行当作“玩物”,大概她亦难耐寂寞,有时也想找点刺激和乐子,过过“乾瘾”吧?!宋一刀是一统帮主的义子,深得宠信,自是可以随意进出。
    除了帮主之外。谁敢过问!
    出了“禁区”,可就戒备严了,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一路上,岗哨见了宋一刀,都执礼甚恭地,没人敢盘问他后面跟着的两人是谁。
    宋一刀一路通行无阻,带着杜小帅和唐诗诗出了城大门,才知是薄暮时分。
    上回被杜小帅以惊人掌力震毁的桥身,如今早已修复,三人走过九曲长桥,竟然连个鬼影子也没见到。
    直到来至平台上,才见站着二三十名黄衣壮汉,守着唯一的那艘彩风画舫,连影子都不见,不知藏到了哪里去。
    宋一刀果然很罩得住,向那些执礼甚恭的黄衣壮汉,大刺刺吩咐:“我要用船!”
    壮汉们齐声恭应,便由其中十九人纵身上船,十六人坐上划桨位置,一人掌舵,另两人则站立船头,各自拿起一根两丈来长的竹篙。
    宋一刀他们三人一上船,平台上的人便解开缆,将船身向前推出。
    十六只铁桨齐划,画舫便向湖中驶去。
    他们三人并不入舱,只是站在头上,看那两人一路用竹篙向湖中探路,好像怕碰撞到什么。
    宋一刀一言不发,杜小帅又不能开口,以免穿帮,露出了马脚。
    船过之处,只见湖中鱼群乱窜,仿佛是被凶神恶煞追杀,纷纷四散逃命。
    杜小帅看在眼里,觉得问题很大,憋想:“你娘咧!这湖里有什么花招?”
    尤其船头的两个黄衣壮汉,竹篙一碰触到什么障碍物,就用力把船头撑开,才继续边行边探索。
    聪明的小伙子终于明白,湖中果有蹊跷,大概布设了障碍物,只是没想到,全石臼湖已成了“食人鱼”的天下!
    画舫终于通过障碍,驶进了湖边。
    距离尚有两三丈,宋一刀便一手抓住一人的胳臂,纵身一带,飞掠上了岸。
    哇噻!毫不身轻功,真不是盖的!
    湖边,宋一刀将两手放开,即道:“好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舍妹究竟在哪里了吧?杜小帅既已到了岸上,就不必顾虑唐诗诗无法脱险,存心和宋一刀胡扯:”还在苏州城那幢旧宅里!八?晕?我坏毒?换嵯嘈牛?谋匾?肺剩????ú换岣目冢??揭谎圆缓匣岫?执蚱鹄础?
    那样一不,就算画舫上的黄衣壮汉,全部赶上岸来助阵,他也不放在眼里,自信绝对能对付得了。
    不料宋一刀只说了声:“谢啦!”竟转身飞纵而去,回到了船头上,双手一抱拳:“后会有期。”
    这是什么跟什么啦!
    杜小帅整个人都傻啦!等他回过神来,画舫已倒驶出好几丈之处,要追上船也为不及了。
    宋一刀这么精的伙,竟然如此好骗?
    杜小帅真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
    唐诗诗却挽着他的手臂:“帅哥,咱们快走吧!”
    杜小帅不走也不行,只好偕同她匆匆离开湖边。
    这时天色已愈来愈暗。
    两人才奔出不到半里,唐诗诗已娇声道:“帅哥,我走不动了杜小帅憋心:”
    你的功力没有恢复?“唐诗诗沮然道:“我的功力已散经…”杜小帅诧异得直眨眼:“我已经输入你体内一二十年功力,怎么没效啊?”
    唐诗诗呆呆地道:“哦!你输给了我一二十年功力?”杜小帅瞪眼道:“是啊!你忘了吗?”
    唐诗诗想了想道:“是吗?……可是,你也服下了‘黄花消功散’呀?”
    杜小帅呵呵笑起:“我看你是被吓傻了,怎么得了健忘症。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是个‘怪胎’,那种什么散不散的,根本就是垃圾,对我起不了作用,我的功力没有散失啊!疤剖???锏溃骸罢娴模磕悴皇瞧?衣穑俊?
    杜小帅弹耳朵:“爱说笑!我干嘛骗你,不信我马上证明给你看。”
    眼光一扫,附近正好有块几百斤的青石,小伙手走过去运起真力,沉喝一声,手起拳落,竟将巨石壁得四分五裂!唐诗诗失声惊呼:“哇噻!帅哥,你的功力真的没有散失啊!”
    杜小帅得意洋洋:“当然!刚才那小子要不是溜得快,我就要他死得很难看!”
    唐诗诗道:“怪事,你输入了我体内一二十年功力,怎么我好像没有一点感觉呢?”
    杜小帅含笑:“你大概没有自行运功,尚未把我输入的功力吸收,化为已有。
    我看咱们先找个地方,让你运功调息一下。“唐诗诗点点头:”帅哥,咱们快把这身黄衣换掉,免得撞上别人,还以为我们是‘一统帮’的人,那可真是衰三代了!岸判∷?沧烊切Γ骸彼档囊彩牵“当即打开包袱,里面一套正是他自己的一套华服,另一套女装,居然还有内衣裤,肚兜及两双鞋袜,想的还真周到。
    唐诗诗很快换上了女装,才回过身来,见杜小帅已穿好,问道:“帅哥咱们去哪里?”
    杜小帅眼光瞄了瞄:“就在近找个隐蔽的地方吧!”唐诗诗却道:“我先去找我娘。”
    杜小帅摇摇头:“她老人家不知到了没有,上哪儿去找,先把你的功力调息好了再说吧。”
    唐诗诗不便坚持,只好顺从他的意见。
    两人又走出大约半里,来到一片森林,杜小帅把手向前一指,便带着唐诗诗进入林内。
    林内黑忽忽的,尤其距离石臼湖不远,地势潮湿,蛇虫特别多,一有人走近,就四散窜逃。
    唐诗诗吓得惊叫一声,急忙紧紧抱住杜小帅的胳臂,央求道:“帅哥,咱们别进去了,找个别的地方吧。”
    杜小帅拥着她讪笑:“你的胆子,怎么变得这样小了。”
    唐诗诗嗔声道:“我的胆子本来就小嘛!”
    杜小帅正想臭她,忽听林外人声沸腾,小伙子贼眼:“咱们快出去看看!”
    两人急忙掉头出林,藉巨树掩住身形,只见为数不下五六百人,其中一半是衣褴褴褛的乞丐,抬着好几十具大型木筏,浩浩荡荡地直奔湖边。
    哇噻!连丐帮也来凑热闹,居然跟各门各派打成一片,要想以木筏强行渡湖,全力攻打黄花岛啦!
   

hefeng 发表于 2017-3-23 23:47:16

第四十三章
    夜色朦胧下,大批人马抬着木筏,来到了湖边。
    他们正将一个个木排列在湖边。
    突见一条人影疾奔而来,立即被十几名壮汉拦祝奔来正是杜小帅,他只好来个紧急刹车,弹了弹耳朵:“哇噻!有够的,是不是举行月光晚会?”
    一名锦衣壮汉喝问:“喂!你这小子是什么人?”
    杜小帅斜睨着眼:“你娘咧!连我这个阎王爷的传令兵都不认识?”
    锦衣壮汉一怔,诧异:“阎王爷的传令兵?”
    杜小帅正经八百地道:“是!阎王爷要我赶来通知你们,今夜阴曹地府已经客满啦,各位明日请早!”
    锦衣壮汉怒斥:“他妈的!你这小子满嘴在胡言乱语,是不是想找死?”
    古小帅嘻皮笑脸:“我要找死也得等明天,今夜鬼门关已经打烊……”怒喝声中,锦衣壮汉已扑向前来,抡拳就打。
    杜小帅一闪身,捉弄着道:“你娘咧!不让你们去送死,这样也错了?”
    锦衣壮汉连攻几拳,均被闪避开去,不由地怒从心起,霍地抽出腰间挂的厚背钢刀。
    其他人也纷纷亮出兵器,正要来个“公捶”,合力围攻,忽听有人喝阻:
    “住手!”众人刚一收势,只见正在湖边指挥,调动兵力的几个飞奔而来。
    出声喝阻的不是别人,正是丐帮四大护法之一,人称“火爆浪子”的勾宁!
    他老远已认出了杜小帅,奔近忙把双手一抱拳:“杜小帅,咱们找你好苦……”杜小帅笑声迎人:“有没有登‘寻人启事’?”
    勾宁哈哈大笑:“那一招是你老弟发明的,咱们可不敢冒用。
    你怎么也在这里?“
    杜小帅白了那壮汉一眼,憋声:“哼!要不是为了有贵帮的人在内,我才懒得甩他们,就让他们去死!”
    勾宁怔了怔:“杜老弟,如今各大门派的人马,都又包围了整个石臼湖,兵分三路,除了咱们这批人,另两批由望和护驾桥进攻,决心全力一举消灭‘一统帮’,老弟怎么说出这样不吉利的话?”杜小帅笑憋着嘴:“我光说吉利话有个屁用,到时候把命送了,还吉利个死个人骨头啊!”
    锦衣壮汉大概不知杜小帅是何方神圣,见他不过是个青少年而已,想必也不会有多大来头,上前怒斥:“他奶奶的,真是狗嘴里吐不出牙来,你不会说点吉利的话吗?”
    杜小帅嘻皮笑脸:“会呀,恭喜发财,红包拿来!”说着把手向他一伸。
    锦衣壮汉正要发作,勾宁忙阻:“马兄,这位杜老弟一向喜欢开玩笑,不必介意。
    杜小帅斜眼:“谁跟他开玩笑!”
    锦衣壮汉怒喝道:“小子!你……”
    勾宁忙打圆场:“马史,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杜老弟,就是我曾向你提过,那日在蒙蒙谷中,曾力拚一统帮主,使对方身负重创的杜小帅!”锦衣壮汉一听,顿时一个大怔,一脸画满了问号:“杜,杜小帅就是你?怎么是个……”杜小帅截口讪笑:“怎么会是个‘破少年’!对吗?”锦衣壮汉道:“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没想到杜小侠如此年轻……?”
    哇噻!连“小侠”都用上了,蛮会拍马屁的吗!
    勾宁怕杜小帅又冒出一句,使锦衣壮汉太难堪,忙道:“杜老弟,这位马兄,就是名震大江南北,江湖中称‘翻江龙’的马飞……”杜小帅讪邪道:“吗啡不是毒品吗?居然有人叫这个名字,还自以为很拉风呐!”
    马飞居然不生气,笑道:“在下是姓牛马的马,单名一个飞字,是飞上天的飞。”
    杜小帅:“噢,你老兄既能翻江倒海,又能飞上天,那可真了不起,通吃了哪!”
    马飞被臭面红耳赤,但又不便发作。
    勾宁又从中打圆场:“马兄的水性功夫很厉害的,连他手下的这批弟兄,也个个精于水性。所以寒帮主这次特地亲往江北,请马兄出马相助,共襄盛举,为武林除去‘一统帮’这大害……”杜小帅没空听完这些废话:“你们今夜决心要攻打黄花岛喽??”
    勾宁点点头:“这次行动以丐帮为主,各大派为辅兵分三路,寒帮主亲自在博望督阵,李长老则在护架桥指挥,只等咱们这边一发动,他们就立即接应,来个三面夹攻,使黄花岛顾此失彼。”
    杜小帅猛摇头:“勾老哥,你们这样不行啦!最好大家再商量商量吧。”
    勾宁为难道:“这个……恐怕不行了,咱们已经约定初更发动,箭已在弦上,势在必发,怎能临时变卦埃”杜小帅郑重警告:“他们在湖中不知是搞了什么鬼,你们去很冒险的哦……”马飞振声道:“翻江倒海都不怕,还怕这小小的石臼湖?
    勾兄,更已经快到,咱们准备发动吧!”
    勾宁望望杜小帅,有点犹豫地道:“晤……杜老弟是否能助咱们一臂之力?”
    杜小帅眼皮一翻,讪言:“抱歉!我还没娶媳妇,打算多活几年,不想去送死。”
    马飞气愤道:“哼!胆小鬼!”
    杜小帅回敬一句:“爱现!”
    马飞气得把手一挥,喝道:“咱们走,别理这小子!”勾宁无可奈何,只好抱拳道:“那就请杜老弟在湖边为咱们掠阵吧。”
    杜小帅心知劝阻也没用,只有三声无奈,来个叹十声啦!眼见他们走向湖这,不由地唱了起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马飞等人充耳不闻,率众直奔湖边,指挥手下将木筏推进湖里,用绑有倒钧的长篙钩住待命,只等时刻一到,就发号施令进攻。
    勾宁仰望夜空,一弯新月已升起山头,初更时分将届,终于忍不住又转身奔向杜小帅:“杜老弟,你怎么会在这里?”
    杜小帅笑道:“我是天生看热闹的命,那里有热闹就往那里钻,这么热闹的场面,又不要花钱买门票,我能不来吗?!”勾宁笑皆非道:“杜老弟,我是说正经的……”杜小帅撇着嘴角:“怪了,怎么每个人都喜欢对我这么说,好像我这个人很不正经呢!”
    勾宁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杜老弟,刚才听你口口声声说咱们去送死,想必是有所依据,不会是无的放矢喽!”杜小帅仍然一副吊儿朗当的神情:“依据是没有,灵感倒有一点。
    依我看哪,那位卖吗啡的老兄印堂发黑,可能要倒大媚啦。“勾宁苦笑道:”
    咱们是一致行动,齿唇相关的,他既然要倒大楣,那我也不可能走运喽?“杜小帅捉惹讪笑:“所以你别学他‘爱现’,充什么好汉嘛,活得久倒是真的!”
    勾宁眉头一皱,面有难色:“可是,寒帮主有令,事关丐帮荣辱,甚至生死存亡在此一举,我怎能……”杜小帅憋声道:“我听师父说过,妇人之仁,匹夫之勇都不足龋你们一定要去送死,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反正贵帮的人多,死儿百个也没什么了不起嘛!肮茨???比绻?系苣芨?腋隼碛桑?梦夷芩捣?砝洗螅?蛐矶判∷У溃骸昂冒桑?揖透?愀隼碛伞?
    我刚从黄花岛出来,发现他们在湖中不知布设了啥玩意。
    如果你们死心眼儿,非以木筏强行渡湖,恐怕要死得很难看喽!这个理由够不够!肮茨?底砸痪??淘ツ丫觯骸罢狻??焙鎏??叩穆矸烧裆?溃骸肮葱郑?背降嚼玻?
    勾宁听好当机立断:“多承老弟赶来警告;但勾某身为丐帮护法,不敢有违帮主令谕,只好听天由命了!”说完又一抱拳,转身直奔湖边。
    杜小帅歪着嘴。虽然不想他去“赴死”,却也没法度(办法)嘛!一条人影飞奔而来,杜小帅警觉一回身,见是唐诗诗,忙迎上前:“你怎么跑来了!”
    唐诗诗娇嗔道:“你把我一个人丢在树林里,我好害怕哦……!”
    杜小帅拍拍她的头:“树林有什么好怕的,刚才我搞清他们的身份,万一认出你这‘唐教主’,可就有乐子啦!”
    唐诗诗忙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杜小帅弹了弹耳朵:“一部份是丐帮的,另外那些是丐帮帮主请来助阵的。
    哼!我看他们是活腻了,想用木筏强行渡湖,攻打黄花岛,白痴才做的事嘛!
    疤剖??熳∷?氖直郏骸八Ц纾?鹑ス芩?牵?甙伞!倍判∷?疽樱骸罢獬∶嫒饶挚刹荒艽砉?⌒章淼乃?撬阑钍撬?堑氖拢??蛞回ぐ锏娜恕??彼?幕吧形此低辏?<??叽??哪桥?耍?丫??狭四痉ぁ?
    夜色朦胧下,载满人的几十个木筏,浩洁荡荡撑向湖中,缓向黄花岛进发了。
    杜小帅没时间再发表感言,一把拖了唐诗诗就奔近湖边。
    这时正是初更时分,木筏上的人先以长篙,将木筏撑向湖中,随即蹲下,以短桨齐划,速度便逐渐快了起来。
    不消片刻几十个木筏已离开岸边数十丈,浩浩荡荡向湖中的小岛快速前进。
    到了湖上,一切可得看马飞的了,只见他站立在最前面的木筏上,双手各持一面三角形小旗,一黑一白,像打“施语”似左右地挥动着。
    你娘咧!瞧他的神气,真有够拉风喔!
    突然,木筏像是撞到水面下什么玩意,一声巨响,只见水花四溅,使木筏受阻停止前进,筏上的人则纷纷跌落湖中。
    马飞的身手果然不弱,及时一个倒纵,满足在后距离两丈的木筏上。
    但就在同时,已有几十个木筏,撞上布设湖中的“刺椿”,顿时一片惊乱,场面开始热闹起来。
    只听最先落水的人,冒出水面大叫道:“老大,水面下布满了‘刺椿’啊!”
    马飞惊怒交加,喝令:“清除障碍,理出一条水道来!”他们这票人都是水上讨生活,纵横长江下游一的“下江帮”,势力什么扩展到大江南北,是近年崛起的一股新帮派。
    论武功,他们只能算是二三流的“卡斜(角色),成不了大气候,大局面,但帮众个个水中功夫不弱,所以在长江下游的两岸,“下江帮”都是一枝独秀。
    清除湖中的障碍,在他们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根本算不了回事,烧款代志(小意思)啦。
    马飞一声令下,就见十几个汉子潜入湖底。
    不料远没看清“刺椿”的位置,突然涌来一大群“怪鱼”,穷凶极恶地见人就咬。
    哇噻!这群“小家伙”还真凶犯,不但嘴巴特别大,而且利齿如此钢锯,张口一咬就去了一大块肉!
    他们水性再好,总比不上鱼。
    况且,这群“怪鱼”数以千计,咬得十几名汉子在水中呼救叫不出声,一张口就灌进了湖水。
    站在木筏上的马飞等,尚未看出湖底下的惊变,只见不断冒起无数水泡,远浮出一片鲜红的血。
    马飞见状,知道出了问题,急向好十几个木筏,相继落水的几十名手下喝令:
    “快下去看看!”
    那些汉子不敢抗命,只好硬着头皮向前游去。
    还没游近,鱼群已涌来,像一群饿了多日的土狼,疯狂地向牛群发动攻击。
    他们终日在江河中讨生活,什么样的鱼类都见过,可没见过这种凶猛的“怪鱼”。
    鱼群见“宵夜”送上门来,那还跟他们客气,涌上来张口就咬,又嘶又啃的大饱口福。
    只听一片惨叫声中,水花飞溅,鲜血迸射,刹时将湖面染成一大片红色。
    哎呀呀,真是有够可怕!
    马飞已吓呆了,站在木筏上都傻啦!
    幸而另一个木筏上的勾宁叫道:“大家快退!快退……”其实不用大吼大叫,后面的好几十个木筏,已没命地向岸边仓皇划去了。
    “食人鱼”虽凶悍残暴无比,但它只争食落水的人,并不攻击木筏,因为木头又不能吃。
    丐帮和下江帮的那批人,早已吓得屁滚尿流,裤底一包,木筏尚未划近湖边,就等不及争先恐后地往岸上跳了。
    惊乱中,不少人跌进水里。
    鱼群立即追来,又是一片惊呼惨叫。
    近湖边水深仅及腰部,丐帮弟子很多是“旱鸭子”,跌落水中只好涉水猛奔。
    可惜速度太慢,随即被鱼群追上来。
    这下他们可惨了,只觉两腿一阵剧痛,顿时腿上的肉便被鱼群争食,啃咬个清洁溜溜。
    惨叫声不绝,一个个扑跌进水里,被鱼群涌上张口大咬,片刻间只剩下了骨架,沉入海底。
    大难不死的人,已吓得神志不清,似乎怕鱼群追上岸来,跳上湖边就拔脚狂奔,随人顾性命哪。
    杜小帅紧拥着唐诗诗,他只当湖中设有机关,做梦也没想到,竟然是吃人的“怪鱼!”
    也真是够绝的。
    一眼见勾宁纵身上了岸,忙拖着唐诗诗迎上前去,拦住他急问:“勾大哥,有没有办法阻止寒帮主和老哥哥他们?”勾宁也吓昏了头,被小伙子一语提醒,七手八脚麻袋中取出三个“火箭筒”,分别是红,黄,蓝三色。
    他取了其中中红色的一个,捧在手上,又摸出“火摺子”,迎风猛摇几下,便发出了火苗。
    那还能拖,勾宁立刻点燃“引信”,便见“火箭筒”冲天而起。
    射上几十丈高的空中,随即爆炸开来,飞射出无数讪烂夺红色焰花,在夜空中构成一幅美丽的画面,煞是好看。勾宁这才惊魂甫定地道:“这红色信号,表示咱们这边情况危急,攻势受阻。只是不知是否来得及,阻止那两路人马,万一已经发动……”杜小帅双手一摊:“那他们也会一样的凄惨啦!”
    勾宁沮然道:“可惜现在已没有办法通知他们……”突见马飞冲到面前,指着杜小帅怒不可遏道:“他妈的!你这小子明知湖中有凶险,为什么不向咱们说明?”
    杜小帅回骂:“你娘咧,教你们别去送死,你们偏不信邪,现在还敢怪我?!”
    马飞已形同疯狂,暴喝一声,拔刀就向杜小帅砍来。
    勾宁也火了,转身飞起一踢,踢中马飞右腕,使他手中的钢刀飞了开去。
    勾宁这“火爆浪子”可也不是好脾气的,破口大骂:“他奶奶的!人家杜老弟特地赶来,好心好意劝阻,是咱们自己‘爱现’,怎么反而怪他来了。”
    马飞怔了怔,哼声道:“至少他该告诉咱们,湖中有那群吃人肉的‘怪鱼’吧!”
    杜小帅也冷哼一声瞪眼:“嘿!我要不是亲眼见到,就算你老兄告诉我,我也不相信鱼吃人呢!”
    马飞仍然气呼呼道:“那你怎么知道咱们去送死?”
    杜小帅习惯地揉揉鼻子讪嘲:“那还不简单,看你印堂发国赤,就知道你要倒楣啦!”
    马飞气得脸都绿了,但他自知武功比勾宁差上一大截,不敢再轻举妄动,只好忍了口气。
    杜小帅见他不“抓狂”了,这才捉笑:“老兄,你也不必吹胡子瞪眼的,老实告诉你吧,我只是看出湖中有名堂,并不知道他们搞什么飞机,更不晓理鱼居然还喜欢吃人,真是破天荒的听都没听过!”
    马飞忙抱拳道:“杜小侠,在下刚才一时冲动……”杜小帅呵呵笑起:“算啦,代志(事情)过去就甭提了,勾大哥,现在你们打算……”他的话尚未说完,遥见夜空又有两道火焰冲天而起,随即在空中爆炸开来,飞射出两团光彩夺目的黄色焰花。
    勾宁不由地庆幸道:“还好,还好,博望和护驾桥的两路人马,已经暂停攻击,按兵不动了。”
    杜小帅弹耳朵:“好极了!勾大哥,我要赶去见老哥哥,你怎么样?”
    唐诗诗来不及表示异议,勾宁已把头一点:“我要去向帮主报告这里的情况,请示下一步的行动。”转向马飞道:“马飞,这里的善后就偏劳你了,最好先退出湖边,我会尽快回来。”
    马飞道:“好,咱们等勾兄的消息请速去速回。”
    唐诗诗见他们都打算好了,虽然不愿勾宁同行,也没有皮调啦。
    幸好,没有人对她特别注意,也未认出她这“唐教主”,甚至连问都没有问一声!大概已经习惯这位花心杜小帅身边是不少了女人的吧!
    ※※※
    从这里顺着湖边往护驾桥,不过三十多里而已。
    臼石湖四周,方圆数十里之内,平时就很少有人,何况现在这么晚了,尽可施展轻功,也不会吓到活老百姓。
    但杜小帅顾虑唐诗诗,耽心她输入体办的功力尚未化为已有,恐怕力不心,不得不助她一臂之力。
    这样一来,奔行的速度被她拖累了,自然就较为缓慢了些。
    途中,小伙子才想起替勾宁介绍:“勾大哥,这位是唐姑娘。”他认为没有必要,并未说明“唐姑娘”的身份,免得又要多费唇舌,浪费口水释个半天。勾宁也未追问,只是彼此打了个招呼。
    奔行中,勾宁忽问:“杜老,那日在蒙蒙中,咱们见你受伤后被‘血轿’接走。当时各大门派的人正去追杀‘一统帮’,事后李长老和我接到处找你,都没有找到,你老弟上哪里去了?”
    杜小帅贼眼一转支吾道:“这……这个以后再说吧,咱们赶路要紧。”
    勾宁不便再追下去,只好默默赶路了。
    三十多里路,用不着半个时辰,已来到了护驾桥镇外的湖边。果见湖边聚集着好几百人,其中除了以李黑为首的丐帮弟子,尚包括其他各大门派的人物。
    李黑一见勾宁带了杜小帅和唐诗诗,不禁大感意外,来不及问战况,就振奋地招呼:“小兄弟,我就知道你命大,死不了的!”杜小帅捶他一拳,斥笑:
    “你娘咧!老哥哥,你是不是希望我死翘翘了,好没人跟你算帐?!”
    李黑怔怔地道:“算什么帐?”
    杜小帅睨眼笑:“你还跟我装,是不是捶得不够重?”
    李黑幸好还不算迟顿,心念一转生活上伙子必是为了隐瞒杨心兰身世,要跟他算这笔他才一肚子苦水呢!一眼认出了低着头的唐诗诗,不禁诧异道:“咦!
    唐教主……”老叫化曾见过云萍,却未见过唐诗诗,当然是把这少女人作是她娘了。
    杜小帅刚要开口,突见二三十人围了上来,其中一个指着唐诗诗喝令道:
    “把这女魔拿下!”
    唐诗诗大惊,吓得急依偎着杜小帅。
    小伙子知道“代志双大条”(麻烦大)啦!只好充当护花使者,大叫:“你们想干嘛?”
    围上来的二三十人,被他这一声大喝,吓得往前一步退之后,没人敢接近。
    喝令那人四十开外,十分魁悟,长相也很威猛,挺身上前怒道:“姓杜的,不关你的事,最好站开一边去。这女魔最近连杀了一两百人,日前又跑到高淳县境来,在城外了批几个弟子,今夜非要她偿命不可!”
    杜小帅一听,猜也知道此人必是在城内开武馆的武师,他还是故意问道:
    “老兄是什么人呀?”
    车黑忙介绍:“小兄弟这位是高浮城里,‘雄风武馆’的馆主,‘威镇八方’陈一峰也是华山派邵掌门的同门师弟。因为得知邵掌门在蒙蒙谷受了重伤,‘一统帮’占据了黄花岛,所以带了馆内一批弟子,前来为咱们助阵的。”
    杜小帅弄笑:“哟,来头果然不小,难怪嗓门那么大呢!”陈一峰怒哼一声:
    “小子,既然知我来头不小,还不快滚开!”李黑心知小伙子跟云萍“交情”颇深,赶快打圆场护航:“陈馆主,别这样啦,今夜咱们要对付的是‘一统帮’……”陈一峰断然:“不!?煌嘲铩?淙蛔锎蠖窦??馀?П人?呛貌坏侥抢锶ァ=褚辜热蝗迷勖亲采狭耍?蔷拖冉饩鏊?崩詈诩钡猛磐抛?骸罢狻??倍判∷д媸怯直裼挚啵?缓梅呱?溃骸澳隳镞郑∮忻挥懈愦恚?馕还媚锸恰?平讨鳌?穑浚?
    陈一峰喝道:“王冲!”
    一名年轻壮汉恭应道:“弟子在!”
    陈一峰指着唐诗诗问道:“王冲,昨日在固城湖边,被少林掌门他们截住的就是她?”
    “是,正是。”
    陈一峰冷哼一声,怒问道:“唐教主,你还有什么话说!”唐诗诗低着头……
    她能说什么?
    杜小帅却不能不说话,他装出嘻皮笑脸,捉惹:“老兄,这笔帐先挂上,咱们改天再算行不行?”陈一峰可不吃他这套:“不行!”
    杜小帅吃了大瘪,一脸无奈地转向唐诗诗:“唐教主,人家是吃了枰铊铁了心,不肯放过你,我看只有用‘跑功’。”、“功”字刚一出口,就见他抓住唐诗诗的胳臂一带,施展“幽灵十八扭”,连连闪避过七八个人的阻挡突围而出,拔腿就溜!
    陈一峰大喝道:“追!”领着他的弟子急起直追。
    但怪事就在这时候发生了。陈一峰首当其冲,以及紧随在他身后的几名弟子,竟无缘无故,莫名其妙地连声怪叫,纷纷倒地不起。
    杜小帅带着唐诗诗一眨眼已在十丈之外,回头一眼,见他们一个个扑倒地上,其他人也不追了,忙着去扶陈一峰等,憋想:“一定是老哥哥和勾大哥暗助咱们脱身,谢啦,改天好好请你们喝酒!”
    大笑声中,小伙子也设空骚包道谢,带着唐诗诗就勇往直前!绕跑!
    一口气奔出好几里,见山脚下有个破庙。小伙子才放缓脚步,停下来问道:
    “要不要歇一会儿?”
    唐诗诗噘着嘴,似乎惊魂未定,嗔声:“帅哥,教你别当鸡婆,你偏不听!”
    杜小帅一脸瘪笑:“谁知道会遇上这批想不开的肉呆,简直……算啦,别提他们了。那个破庙大概不会有人,我赶快助你运功调息一下,万一再遇上这种情况,至少你可以保护你自己。”
    唐诗诗娇笑:“有帅哥保护我,我才不怕呢!”
    杜小帅拥着她向前走去,轻点她的俏鼻子:“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两个双不能穿一条裤子,寸步不离,万一我要上‘一号’,正好发生情况,那……”唐诗诗接道:“那我就跟你上‘一号’!”
    杜小帅嘲道:“你不嫌臭?”
    唐诗诗“噗嗤”一笑,用力在他腰上捏了一把,娇斥:“讨厌!”杜小帅鬼叫连天:“哎哟!你手劲好大哦,是不是功力恢复了?”
    唐诗诗嗔声道:“你少装,我根本没有用力!”
    杜小帅怪叫道:“哇噻!没有用力就这么厉害,你要用力,我不就惨啦?!”
    唐诗诗斜瞄着他:“我那有那么大本事,能择本你杜小侠?”杜小帅捉笑:
    “那我昨夜在客栈房里的床上,一定是故意装的喽?!”
    唐诗诗没有搭腔,好象是想起昨夜的情景,不胜娇羞似的。杜小帅没有想到别的,不再逗她。
    两人加快脚步,走到破庙前一看,只见残垣断壁的,连庙门都不知去向,大概被人拿去当柴火烧了。
    看情形,至少有十年以上没香火啦!
    杜小帅故意大声嚷嚷:“咱们来烧香许愿哪!”其实他是试探庙内有没有人。
    唐诗诗却惹笑:“帅哥,你许什么愿?”
    杜小帅不加思索,顺口道:“只要能安安静静,没人来打扰,等我几时签中‘六合彩’发了财,就花钱雇人来修庙。”
    唐诗诗臭他:“那你一定‘扛龟’!”
    两人笑着走进庙内一看,真是有够旧的,不但蛛网遍结,到积处满厚厚的灰哇,连供奉的“土地公”,也成了“残障”,两条手臂断落在一旁,脑袋瓜只剩下了半边。
    哎呀呀!土地公也有走运不走运的呢!
    唐诗诗见状,眉头一皱:“帅哥,这地方好脏,怎么能……”杜小帅笑:
    “附近又没有‘观光旅馆’,别那么‘九怪’(挑剔)啦!教主委屈些,将就点吧。”
    唐诗诗也只是念一念,不将就得要睡外头,那就更惨了!杜小帅找来根带叶的枯树枝,先把蛛网清除,再打扫出一块地方,两人才能勉强的席地坐下。
    小伙子一向随遇而安,“拉萨”(肮脏)也没间系很满足地逗笑:“还不错吧?”
    唐诗诗苦笑道:“总比关在大岛笼里被水淋好些!”
    不说也就算了,这一提,杜小帅火就上来啦:你娘咧!想起来就有气,白让他们看了钞穿帮秀’,还是男女搭挡演出!疤剖??可?ξ剩骸彼Ц纾?氵却琢耍俊岸判∷ё欤骸胺匣埃∧闳?砬褰嗔锪锏模?凰?橇礁龀裟腥四憧匆谎郏?颐橐幌拢?也坏?却祝?购冉从湍牛?
    唐诗诗依偎着他:“看看有什么了不起,我又少不了一块肉,让他们看了长‘针眼’”杜小帅白眼一翻:“拜托!你当自己是‘屁股’啊?看了长‘针眼’!”
    唐诗诗推了他一把:“帅哥!”
    杜小帅憋声道:“他们要不把你当成‘桃花教’教主了,不敢碰你,否则早就……”唐诗诗脱口道:“我本来就是嘛!又不是假的!”
    杜小帅可呆了,憋想:“怪事,你分明是冒充你娘,怎么在我面前,居然也承认是‘桃花教’教主啦?不要是假戏真作,台下台上分不清了吧!”
    忽听唐诗诗柔声道:“帅哥,别去想这些了,你不是要助我运功吗!”
    杜小帅漫应一声,诧异道:“我怎么觉得你的声音变了,有些怪怪的……”
    唐诗诗暗自一怔,忙道:“关在大鸟笼,没穿衣服,又被冷水淋了,大概有些感冒吧。”
    杜小帅眨了眨眼:“说的也是……来吧,你先盘膝打坐,气纳丹田,自行动功一个周天……唉!真是废话,这些运功调息的方法。我娘早教过你了,何必我当鸡婆!”
    唐诗诗傻傻地道:“你娘?你是说钱……”杜小帅眯着眼瞄她:“诗诗,你是怎么啦?好像被吓得‘短路’了,还是得了健忘症,连我娘是谁都忘了,她老人家就是你师父呀!”
    唐诗诗忙掩饰道:“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娘是我师父,我怎么会忘了。只是问你,是不是要用她老人家教的运功新法?”杜小帅歪头想了半天:
    “这个嘛……我倒没想到,还是你细心,幸亏你想到这一点,否则说不定真搞出麻烦来了。娘的武功得自天山神尼,可能跟我师父教的运功方法不同,你不要尽全力,先略微运气试试,看看功力能不能运行自如。”
    唐诗诗点点头,盘腿打坐,将两手放在膝上,闭起眼睛,作个深呼吸,将一股气纳入丹田,再缓缓运行起来。
    小帅也盘坐在她对面,默默地看着她。
    唐诗诗煞有其事地运功调息着,只见她屏住呼吸,将丹田之气运集,缓缓提升通过了“海”,刚达“阴交穴”部位,就听她轻呼了声:“哎哟!??倍判∷С粤艘痪??蔽实溃骸霸趺戳耍俊?
    唐诗诗皱起眉头:“好痛,气通不过。”
    杜小帅眼珠了转:“唔……我的功力得自龙血和内丹,跟一般人苦练的差了十万八千里,搞不好你无法呼吸,把衣服解开,让我助你运功。”
    唐诗诗惊问:“要我把衣服脱了?”
    杜小帅捉弄嘘笑:“免惊啦!只要上衣撩起,不必表演‘穿帮秀’啊?”
    唐诗诗娇斥一声:“讨厌!”便将上衣撩起,自行把裤腰褪下些,露出了整个小腹。
    杜小帅也深呼吸两下,运气纳入丹田,再化为功力运聚掌心,紧紧按在她“气海穴”部位。
    由于她是行功至“阳交穴”部位受阻,无法通过,所以小伙了须以本本功力,助她从“气海穴”开,向上运行冲破“障碍。”
    这个嘛,就好象水管受阻一样,要以一股强劲水力,将阻塞的障碍物冲去,才能畅通无阻。
    小伙子的功力由掌心发出,随着逐渐向上推动的手掌,缓缓达于她的“阴交穴”部位。但他感觉得出,自己掌心发出的功力,在通过这少女的“阴交穴”时,似乎并未受阻,这是怎么回事?
    莫非她是装的,故意找个借口,想要小伙子跟她亲热亲热!杜小帅虽然暗自起疑,但还是没拆她的台,仍然一本正经地继续把手掌向上移动。
    杜小帅道:“准备,开始了。”
    他重新深呼吸一下,力贯掌心,继续向上缓缓推动。杜小帅竖起耳朵一听,果然听出一阵快速杂乱的脚步声,正由远而近。
    脚步声尚在好几丈之外,唐诗诗又是正在“紧要关头”,居然能听出庙外的动静,哇佳佳,她不真不简单呐!
    小伙子马上软了,霍地撑身跳起,憋声道:“你留在这里别动,我出去看看。”
    唐诗诗却不依:“不!我怕……”
    杜小帅只好拖起她,等她匆匆把衣服整理好,一起掩向庙门口,向外看去。
    哎呀!来的这批男女,抬着的赫然是“血桥”!
    唐诗诗不禁声道:“是‘血桥’!”
    杜小帅可高兴啦。“好极了,娘终于来啦!”
    唐诗诗还来不及开口,已被杜小帅拖着行出庙门。
    走在前面的八名宫装少女,手上虽各提着一盏宫灯,却未点头着,当然是不顾招摇,一路摸黑来的。她们一见破庙里行出两个人,一时未能看清来人形貌,立即散开身形,如临大敌地严阵以待。
    杜小帅一奔近就兴奋地叫道:“娘!是孩儿和诗诗啊!”八名少女也已认出了他们,忙不迭恭然施声招呼道:“公子!小姐!”
    四名中年壮汉也停轿放下,便见娇帘一掀,走出了身披血红大披风的钱如意!
   

无语 发表于 2017-3-23 23:47:23

第四十四章
    杜小帅拖着唐诗诗,直走到轿前才放开她的手,揉揉鼻子:“娘,你老人家怎么今夜才到?”
    钱如意的眼光,去盯着唐诗诗,漫应道:“我本来早就来了,临时先去了趟九华山。”
    杜小帅猛眨眼:“娘见到孩儿的师父啦?”
    钱如意仍然漫应一声:“没有……”突向唐诗诗喝问道:“你是甚么人?”
    唐诗诗暗自一惊,嘴才一张开,杜小帅已呵呵弄笑:“娘,你怎么连诗诗都不认识啦?”
    不料钱如意脸色一沉,怒斥道:“大胆女子,在我面前居然敢玩这种把戏!
    把她拿下!”
    八名少女齐声恭应,一拥而上。
    杜小帅一时莫名其妙,憋心道:“娘!??碧剖??榧敝?拢?蝗凰?制胙铮?参醇??⑸涫裁窗灯鳎?嗣?倥?找黄私??头追椎沟夭黄穑?透?诤?呤保?乱环搴退?哪切┑茏右谎??
    就在杜小帅呆诧了眼,尚未回过神来,一条人影已疾掠而至,抡刀直扑钱如意。
    钱如意这时尚未跨出轿杠,前面抬轿的两名中年壮汉,立即拔剑掩护。
    但来人的刀法实在太快,也太厉害,只听连声惨叫,刀锋过处,带起一片血雨,两名中年壮壮已倒地不起。钱如意惊怒交加,随着身形暴起,“红花血指”
    已出手。
    只是唐诗诗已扑来,又双手齐发,迫使钱如意不得不闪身避开,让那抡刀扑来的黑衣蒙面人,幸而躲开了致命的一击。
    事发生实在太快,如同迅雷不及掩耳。
    唐诗诗双掌刘扬,使扑向她的八名少女,莫名其妙地倒地不起。
    黑衣蒙面人疾掠而至,抡刀直扑钱如意,两名中年壮汉拔剑掩护,反被快刀砍倒。
    以及钱如意以“红花血指”出手,再被唐诗诗发掌逼开,让黑衣蒙面人得以躲过致命的一击。
    这一连中的动作,就好像是在同时发生。
    真的是说时迟,那时快哩!
    杜小帅心念一转,猛敲额头,难怪唐诗诗的体态,一夜间变得丰满成熟了,原来她是“仿冒品”。
    可惜他一直呆呆地没发现,反被钱如意一眼就识破,姜还是老的辣啊!
    小伙子实在是憋透了心!不由地怒从心起,狂喝一声,突向冒充唐诗诗的女子扑去。
    那女子顾不及钱如意了,回身就向杜小帅双手齐发。
    你娘咧!刚才还在热吻,翻脸比翻书还快,真是六月天变得快嘛!
    杜小帅施展“幽灵十八扭”,左一扭,右一闪,使她双手齐发射出的粉未,全都没有命中目标。
    小伙子猛然想到,这个冒充唐诗诗的女子,可能就是在画舫船中,用诡计将他“活捉”的少女!
    他眼光一扫,见钱如意又跟那黑衣蒙面人交上了手,且占了上风,似乎用不着他去助阵,便向那女子捉笑道:“是你啊,好!咱们再来玩玩!”
    冒充唐诗诗的女子,果然就是红红。
    “一统帮”中有好几位擅制人皮面具的巧匠,当杜小帅和唐诗诗在笼中,放入事先施放出无色无臭气体的密室,双双先后被迷昏后。巨和龙又升起,唐诗诗便被抬了出去,换进了戴上人皮面具的红红,她就成了唐诗诗。
    杜小帅呆呆的没有注意到,竟然被她瞒过。
    红红的任务,本来是要跟着杜小帅找钱如意,到时候由悄然跟踪的宋一刀出手,必要时由她暗助,以迷药把钱如意生擒,当然杜小帅也就回“笼”了。
    一统帮主这欲擒故纵之计,确实高竿。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做梦也设想到,杜小帅的武功竟然还在。
    难道西门飞凤还不明白,“黄花消功散”对怪胎发生不了作用!
    当然不是!西门飞凤可奸诈了,她是因为明知自己无能为力,才想到利用杜小帅来对付一统帮帮主。
    红红在获知杜小帅功力未失后,虽然随时可以其不意地下手,再把他迷昏,但尚未找到钱如意,还得利用小伙子带路,可让他昏不得。
    连一统帮主也没收想到,钱如意就是“血轿”主人!
    现在既然没戏唱了,红红也豁出去啦,把事先藏在包袱中那套女装里的迷药,一股脑全握在两手中,决心把这小伙子搁倒,再去助宋一刀对付钱如意。
    可惜她不是“正牌”唐诗诗,否则用“瑶池仙步”,杜小帅的“幽灵十八扭”
    就要吃瘪了。
    小伙子可愈“玩”愈来劲儿,也不忙着出手,只是东扭西扭地,诱使红红连发射迷药,憋想:“你娘咧!就不相你能‘生’得出来,射完了就没得玩了吧!”
    红红也注意那边的战况,眼见宋一刀的刀法虽凌厉,但苦于奉命要活捉钱如意,始终不敢使出杀手,以致放不开手力拼,反而处处受制,逐渐落于了下风。
    她愈急,就愈乱,是被小伙子耍着玩喽!
    唐诗诗身法愈来愈快,也开始伺机出手了。
    只是他并无意伤这少女,同样也打算来个活捉,也好逼问出黄花岛上的情况。
    红红突然扑近小伙子,将双手仅剩的两把粉未,全部发射出去。
    杜小帅一个拔身而起,凌空一式“鸽子翻身”,落向红红身后,顺势一把抓住她,猛往下一扯。
    红红整个人扑出,冲跌了出去。
    红红还来不及爬起,不料宋一刀竟放弃钱如意,一个暴退,按着掠近到她身边,抡刀就砍。
    杜小帅情急之下,突向宋一刀双掌齐发,两股掌力呼啸而至。
    红红吓得魂都飞啦,机警地就地一滚,滚了开去。
    宋一刀来不及再砍第二刀,杜小帅和钱如意已双双扑来,使他一看情势不妙,忙转身就逃。
    他仍俊杰是也!识时务嘛!
    虽然他的任务没能达成,但他已得知“血轿”主人就是钱如意,回去也勉强可以交差了。
    只可惜未能杀得红红灭口,万一她供出岛上的机密,即可是件麻烦事儿。
    杜小帅刚要追去,已被钱如意喝阻:“帅儿,让他去吧!”小伙子难得的听话,遥向远去的宋一刀大声叫道:“宋一刀,咱们的帐还没算清,你给我等着。”
    才一眨眼,宋一刀人影都不见了。
    杜小帅转身一看,红红居然未逃,伏在地上痛泣不已。
    不过话说回来,钱如意就站在她身边,要不也逃不走!
    杜小帅走近红红身边,讪言:“好啦,好啦,有什么好伤心的。”
    红红仍然伏在地上,愤声泣道:“宋一刀好狠,我未能完成任务,又不是我的错,至少也得由帮主发落,他竟想杀我!”杜小帅憋声:“所以哪,在‘一统帮’里混,命早晚给混没了!红红哭得更伤心了。
    钱如意和颜悦色道:“姑娘,你起来,不用害怕,我不会杀你的。”红红不敢抗命,止住哭泣站了起来。
    红红上前跪下:“多谢前辈不杀之恩!”
    钱如意淡淡一笑:“起来吧。”
    红红恭应而起,又谢了一声:“多谢前辈……”杜小帅懒得听这些废千方百计,斜睨着:“你脸上的面具,借我看看好不好?”
    红红点点头,小心翼翼地顺着下巴至两边耳根,轻轻搓揉一阵,卷起一层薄薄的皮边,才慢慢向上揭。
    等她将整片人皮面具揭下,露出本来真面目,果然正是画舫船舱里见过的那少女!
    杜小帅不由地赞不绝口:“哇噻!这个人皮面具,做的有够好,是巧夺天工啊!”
    钱如意对这玩意并不特别感兴趣,她只道:“姑娘,你可带有解药?”
    红红摇头道:“一个时辰之后,几个姑娘就会自然清醒过来。”钱如意轻喟一声:“那我只好在这里等上一个时辰了。”杜小帅瘪急得很:“娘!
    不行啊,诗诗被他们抓了去,还关在黄花岛上呐!扒?缫饩?锏溃骸芭叮吭趺凑夤媚镉旨倜笆????阍谝黄穑?烤故窃趺椿厥拢俊?
    杜小帅便将整个的事,从头屋尾,简单扼要地说了一遍。钱如意听,沉吟一下:“哼!这样看来,‘一统帮’是想把各大门派的人全引来,来个一网打尽呐!”
    红红忍不住道:“帮主已下令,除了钱前辈和杜公子要活捉,其他人一律格杀勿论!”杜小帅不屑地撇了撇嘴:“美的冒泡,他行吗?”
    红红道:“杜公子,今晚已亲眼看到,姓马的他们想用木筏强行渡湖,结果死了那么多人,听说不但湖里遍设了‘刺椿’,还放了了成千上万的‘食人鱼’……”钱如意眨眼:“‘食人鱼’?”
    红红点点头:“那是一种凶狠残暴的鱼,只要人一落水,它们就群起攻击争食,所以叫做‘食人鱼’。除此之外,还有几十具‘铁鲨’,形状很像大白鲨,是以精钢建造的,头部布满网齿,可以快速旋转,由人在里面操作,利用头部旋转使‘铁鲨’向前推进,尾巴就是它的舵。而它是潜在水面下前进,木筏或船只遇上它,就被绞打成肉酱,也会被‘食人鱼’吃光!”
    杜小帅怪叫道:“畦噻!简直像科幻小说嘛!”
    红红接下去道:“岛上还有两百名弓箭手,用的是火箭,想要强行登上黄花岛,还真的有得拼呢!”
    钱如意急道:“那得赶快通知各门各派的人!”
    杜小帅贼样弄笑:“娘,这个没问题,丐帮的护法勾大哥,他已亲自尝到滋味,这会儿早就去报告丁帮主他们啦。”
    红红郑重其事道:“他们只见到‘刺椿’和‘食人鱼’,还不知道有更厉害的‘铁鲨’啊!”
    钱如意想了想道:“我想他们的攻势受阻,吃了苦头,一定会从长计议,不敢再轻举妄动的。姑娘,你刚才说,一统帮主下令,要活捉我和帅儿!”
    红红点头道:“是的……”
    壮小帅憋道:“娘,孩儿忘了告诉您,一统帮主曾亲口对我说,要等把娘抓去,让您亲眼见到他杀我呢!”
    钱如意全身一震,若有所悟地叹了口气,悲愤道:“帅儿,娘的判断果然没有错,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杜小帅心知他所指的是什么,一时心乱如麻,瘪样地望着钱如意,像个孩子地问道:“娘,那咱们该怎么办?怎么办……”钱如意更乱了方寸,沮然一声长叹,把杜小帅拥进怀里,轻抚着他的头发!泪水却禁不住潸潸而下……※※※黎明,天色仍是一抹灰蒙蒙的,使得烧成一片焦土的桥镇,更显得凄凉,看上去惨兮兮的。
    “临猢客栈”已成了一堆废墟,仍然穿得花枝招展的范桃花,坐在一个烧成黑色的石磨上发呆。
    她两眼望着灰暗的天空,不停地喃喃自语:“叫我去找‘血轿’……到那里去找……”就在这时,镇头那边似乎有了动静。
    范桃花警觉地抓起置于身边的包袱,急忙跳起身来,躲到断坦残壁后去。
    向镇头看去,遥见一个身穿“寿衣”的人在前,后面跟了七八个人,走路居然连蹦带跳的,就像传说中的僵尸!
    范桃花看得惊诧,憋想:“你娘咧!天都亮了,鬼怎么现在才出现?”
    这一行人一进入镇内,领头的那人便东张西望,开始各处搜寻。
    这家伙,难道是在瓦烁堆里,想找点“剩余物资”,发笔火灾财?似乎很失望,连连摇着头,一路搜寻过来。
    距离愈来愈近,范桃花这下看清楚了,领头的家伙,虽然那张脸和一身打扮,都活像个僵尸,但更令她吃惊的,却是跟在这人身后又蹦又跳的,竟是她曾见过的“血怪”尹风,以及七个“骷髅”!尹风那夜已死在杜小帅手下,怎么又“复活”啦!
    范桃花这一惊非同小可,真个是吓得屁滚尿流,“噗”地一个响屁,接着不但尿失禁,连屎也拉了一裤当!
    哇噻!这屁还真响,使那领头的人猛然一惊,立时张开双臂,示意后面跟着的八“人”停止前进。
    领头的人听觉真灵,居然能听出屁声从那里来,身形一掠,直射范桃花藏身断坦残壁前,冷声喝问:“什么人在那里躲着放屁?”
    范桃花噤若寒蝉,吓得她全身颤抖,几乎暂时停止呼吸,偏偏肚子不争气,不跟她合作,又“彭”地放了个更响的屁。
    那人一个蹦跳,直直地落在了那堵断墙前,手一伸,指着范桃花藏的位置喝道:“放屁能吓得了我?出不出来!”范桃花心知躲不住了,硬着头皮闪身跳出,虽然怕得快休克了,还是力持镇定:“哼!出来就出来,谁怕谁?”
    那人打量她一眼,阴森森道:“原来是个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的丑婆娘!”
    范桃花最恨人骂她饶,气得连恐惧都忘了,回骂道:“你自己才像个鬼!”
    那人眼皮翻了翻:“我不是鬼!”
    范桃花哼声道:“也不像人!”
    那人干笑两声:“答对了,我是活死人!”
    哇噻!他就是那古墓派掌门霍斯仁(活死人)!
    范桃花这叫化果然是江湖通,一听活死人自报名号,吓得连声音都发抖:
    “你,你就是古墓派掌门?”
    活死人很神气地把胸一挺,昂然道:“如假包换!”范桃花连连摇手道:
    “不必换了,不必换了,我跟你们墓派没交道好打,再见!”
    说完扭头就要溜,却被活死人厉声喝阻:“站住!”范桃花只好止步:“干吗?我这不是站着的,又没坐下!”
    活死人又打量她两眼,忽道:“唔……我好象在那里见过你这丑婆娘?”
    范桃花暗自一怔,猛眨眼:“不会吧,你一定是认错人了……”活死人想了想突然肯定地道:“对啦!你就是那骑小毛驴,跟姓杜的臭小子,还有个臭丫头在一起的那个‘三八’!”
    范桃花气得回敬一句:“你才‘四九’!”
    活死人怒问道:“那小子呢?”
    范桃花怒问道:“你管不着!”
    活死人干笑两声:“是吗?随即取出个小竹哨,连吹了三声。
    只见停在数丈外的尹风及七个“骷髅”,竟直扑而来,各占个位,把范桃花包围住了。
    范桃花定神一看,才发现那七个“骷髅”,只是脸上戴着个骷髅面具,身穿紧身黑衣,画出白色骷骸而已,幸亏天色已亮,要是深更半夜出现,真能把人活活给吓死。
    她想到了,这是当年与古墓派齐名,相当有“拼头”的“骷髅七友”!
    “骷髅七友”在太湖的西洞庭山小由、被唐云萍吸尽元阳死在山洞里,还割了他们“那玩意”,怎么又“复活”了,而且还听命于他们的死对头活死人?
    范桃花尚不知“骷髅七友”乐极生悲的下场,但尹风被杜小帅所杀,却是她亲眼见到的!
    这娘们平时虽是天不怕地不怕,出名的凶悍泼辣,这时心里也发起毛来,因为她突然想到了传说尽中的“湘西赶尸”!但那是夜深人静时于的勾当,怎么天都亮了还“加班”?
    活死人见她呆得似根木头,站在那里不吭气,不禁怒哼一声,喝问:“丑婆娘!我问你那小子人呢?”
    范桃花这才回心神,鼓足勇气道:“莫宰羊(不知道)!”人影乍晃,活死人已到了面前,伸手就向她当胸一把抓去。
    这娘们虽然丑,毕竟总还是个女人嘛。
    女人的胸中属于“禁区”,尤其江湖中公认,攻击女子胸部和下体是犯忌的,只有下三滥的货色,才百无禁忌,照攻不误。
    范桃花骂:“下流!”一个暴退,避了开去。不料活死人跟看欺近,而且手臂暴长一尺多,便身后破尹风守住的范桃花不敢再退,冷不防被一把抓个正着。
    “丝……”地一声破裂响,她的胸襟已被撕开一大片,露出粉红色的肚兜。
    哇噻!这娘们丑归丑,爱美是女人的天性,肚兜倒是挺鲜色的!惊呼一声:
    “碍…”她顾不得身涉险境,急忙双手抓着包袱遮挡在胸前。
    你咧,真是丑人多作怪,就算脱光了,请人看还懒得瞄呢!看了还真倒胃口!
    活死人更是对女人毫无兴趣,尤其这么丑的母夜叉。
    只见他双臂齐张,向范桃花疾扑,口中还大叫道:“给我死!”
    范桃花吓得忘了身后尚有尹风,一个暴退,正好送了上去,被尹风一把抱个正着。
    血怪就是血怪,从她身后张口就朝脖子上咬去,大概几天没饮人血,想解解馋啦!
    范桃花吓得快抓狂了惊叫道:“啊!你要干嘛……”幸好活死人及时大喝一声:“放开……”尹风倒比个龟孙子还听话,已经吸住范校花的脖子,闻声立即把口松开。
    范桃花虽然“口下”余生,想起那夜尹风吸马血的情影,不禁吓得魂不附体,身子一软,整个人都瘫痪了,吊挂在尹风的两条臂弯上。
    活死人走上前,冷森森道:“丑婆娘,没什么好怕的,何必吓成这样,虽然你已经死定了,但老夫可以让你再活过来,就跟他们一样!”
    范桃花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那夜分明见到尹风被杀死,今天居然又“活”
    了过来。
    尽管她自认为江湖通,可也没听过这种怪事!但想来一定是吓死人的可怕!
    她不由得惊叫:“不!不!我不要跟他们一样,我不要……”活死人趁机威胁道:
    “那你就老老实实告诉我,姓杜的小子那里去了?”
    范桃花不敢乱瞎拿,照实说道:“他去黄花岛了……”活死人喝问:“真的?”
    范桃花可不敢说“如假包换”那俏皮话,记点头道:“真的!绝对不假,你不信可以……。”
    活死人突然叹道:“唉!有够衰的,苦研多年‘再生人’,已经实验成功,只差龙血就可大功告成,仿偏……万一他小子落在‘一统帮’手中,我可就没戏唱了!”
    范桃花憋声道:“我,我已经说了实话,告诉你杜公子去那里了,你可以放了我吧?”
    活死人狞笑道:“我可以放你,不过你身后那位老兄,他已多日没尝到新鲜人血了,你得顺便问他,舍不舍得放弃这顿丰富的早餐埃”范桃花瘪急:“可是他听你的……”活死人摇摇头道:“我不能又要马儿好,又要马儿不吃草。
    如今随时要他为我拼命,怎么能不让他把肚子喂饱?“范桃花都简直是歇斯底里嚷叫道:“他根本早就死了,又不是活人,还有什么命好拼!”
    活死人耸耸肩道:“血怪,我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范桃花刚惊叫出一声:“不……”尹风又低下头,张口就向她脖子咬去。
    回身一看,遥见一顶血红色的宫轿,由八名少女抬着,轿前尚有一男一女开道,轿后跟着两名中年壮汉,正飞奔而来。
    活死人失声惊呼:“血轿!”
    他可惹不起“血轿”,急将竹哨一吹,马上开溜。
    尹风还舍不得放下范桃花,把她挟在胁下,跟着活死人一人蹦一跳地逃走。
    一条人影疾奔而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活死人定神一看,哇隹隹,竟然正是他要我的杜小帅!
    杜小帅乍见这票人,个个都曾经见过,不由看得猛眨眼!
    尤其认出尹凤是被他亲手杀死的“老怪物”,而“骷髅七友”也“已被唐云萍一一解决,怎么又出现在这烧成一片焦土的小镇上?
    再一看范桃花不知是死是活,手上仍紧紧抓着那个包袱,斜睨着眼道:“活死人,你倒真是阴魂不散,又从太湖跑到这里来装神弄鬼了啊!”
    活死人眼看“血轿”已近,情急道:“后会有期!”说完连尹风和“骷髅七友”也不要了,转身就逃,要“绕跑”。
    杜小帅那能让他走,急施“幽灵十八扭”身法,又挡住了他的去路,嘲讪:
    “想走?慢慢等吧。”
    活死的情急拼命,狂喝一声,突向小伙子扑去,出手就攻。
    杜小帅连闪两闪,贼笑道:“哇噻,玩真的?”
    活死人没有他这么轻松,哪有时间斗嘴,只顾一味猛攻,打算全力一搏。
    杜小帅仍然施展“幽灵十八扭”,好象闹着玩似的,并不出手还击,反正绝不让他逃走就是了。
    活死人眼看“血轿”已停下,而杜小帅又来个死缠活缠,使他难以脱身,这才将竹哨放在口中,连连吹出短急的哨声。
    这大概是攻击信号,只见尹风仍然挟着吓昏的范桃花,与“骷髅七友”齐向杜小帅疾扑。
    小伙子还想多“玩”一会儿,却听“血轿”里发出钱如意的喝声:“帅儿,咱们还有正事要办,别再抓狂(发疯)啦!”杜小帅应了一声,这下可不玩假的了。
    只见他双手运定真力,配合“幽灵十八扭”身法,以“君印手”连连攻出。
    掌力所及,只吸“轰轰”连声,七个骷髅已纷纷倒下。
    血怪尹风仍然挟着范桃花,奋不身扑向杜小帅。
    小伙子怕掌力伤了尚不知是死是活的范桃花,瘪得他不敢出手,急以“幽灵十八扭”扭开这老怪可是得理不饶人……没理也照样不饶人,反正是不饶人就对了。
    只见他根本就抓狂啦,那全身毛茸茸活像只大猩猩的身躯,仍像上回一样只围了条深红色“迷你裙”,张牙舞爪地连连疾扑。
    杜小帅又想来次“西班牙式斗牛”,但想到自己亲娘在场,把这老怪物的短裙一扯掉,来个原形毕露,实在太难看啦!尤其这会儿天色已明,不是在夜里,这家伙活像只大猩猩,赤身露体的又蹦又跳,大演“穿帮秀”,那样子,恐怕能叫看的人连吐三天哟!
    偏偏这老怪毫不在乎,短裙随着他的连连疾扑,不断掀起飘动,穿跟没穿也差不多。
    瞧他这副德生,哎呀呀,真他娘的有伤风化!
    杜小帅正待伺同出手,把这老怪物搁倒,抢救下范桃花,不料活死人的一阵急促竹哨声中,被小伙子击倒的“骷髅七友”竟然又直挺挺地跳了起来。
    哇噻!这是什么飞机呀,居然死了能活来,活了又打不死呢!可惜“心匕”
    不在身上,否则用那张天师的遗物,必有有镇邪制魔的威力,让这些“异物”一个去安息了。
    骷髅形同行尸走肉,似乎不惧小伙子的掌力惊人(他们根本不能称人),直挺挺地又蹦又跳,活象鹰尸般扑去。
    杜小帅的“幽灵十八扭”,跟他们“玩”起来可带劲和了,只见他左一扭,右一闪,使“骷髅七友”,连连扑空,等到回转身过来,早已不知他的去向。
    活死人看在眼里又惊又急,口中的竹哨猛吹,七个“骷髅”加上挟着范桃花的老怪物,连蹦带跳,扑来扑去的乱成一团。
    这一下可热闹了,杜小帅就更来劲儿!像只穿花蝴蝶似的,在他们之间穿来穿去,其实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尹风,一心要从老怪物手中先把范桃花抢救下来。
    “血轿”停在那边,始终按兵不动,钱如意这时坐在轿中,从轿帘后把一切看在眼里,虽觉这宝贝儿子太会胡闹,但见他施展的“幽灵十八扭”,能把双方八九个“人”,搞的阵阵脚大乱,倒也感到十分欣慰。
    只是觉出这“幽灵十八扭”,跟天山派的“瑶池仙步”,比起来,实在差了大截。
    如果对方轻功身法更高竿,那她的宝贝儿子可就要吃瘪啦!
    但这样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除非是她亲自出手。
    他们母子相认后,杜小帅曾把一切告诉了母亲,只把“限制级”的部队省略,由于事关唐诗诗,小伙子不得不把唐云萍的情况说明,在太湖西洞庭山的山洞内,杀死“骷髅七友”的情节。
    钱如意在天山时,曾听天山神尼述说洪薇的滥杀成性,自然也提及同为七大魔头之一的活死人。
    记得天山神尼说过,古墓派的独门邪功,可说是天下邪功中最邪恶的一种,尤其活死人苦研多年的“再生人”,是要把活生生的人弄死,再“死”而复“生”,成为不知惧怕与痛苦,更不怕死的“敢死队”。
    当然,他对“人驯还很挑剔,专要找林中有知名度的,或是江湖高手,“做卡斜(烂角色)根本看不上眼。
    如果他的“实验”成功,大量制造“再生人”,那整个武林就是“古墓派”
    的天下了。
    可惜这魔头运气太衰,正在邛山古墓内加紧作“实验”,偏偏“骷髅七友”
    跑来搅局,不但使他多年苦研的心血泡汤,古墓派也要歼灭,差一点连他的老命都报销呐!事隔多年,如今风水轮流转,“骷髅七友”死在唐云萍手下,没关仔还却变成了活死人的“再主人”,恐怕连他们自己都意想不到。
    遗憾的是活死人未能获得“血龙”之血,功亏一旦,这几个“再生人”,充其量只是毫无生命的“机器人”,没有“灵性”,还不能真正的“再生”。
    否则的话,活死人只要用“心灵感应”,发号施令,即可随心所欲,等于自己亲手迎敌了。
    那样一来,纵然毁掉千百个“再生人”,他却连汗毛也未损伤一根,试想这种邪功有多厉害?
    钱如意既看出“骷髅七友”成了“再生人”,又知他们是被唐云萍所杀,突然灵机一动,吩咐轿旁的少女,把看得差点没拍手叫好的红红叫到轿车前来,面授机宜一番。
    并且吩咐一名中年壮汉,将被宋一刀砍杀的两人,遗留下的剑交了一把给红红。
    红红依计,又戴上人皮面具,持剑疾掠去。
    杜小帅这时正感毛火很,每次欺身近老怪物,刚要出手抢救范桃花,就被“骷髅七友”一个接一个的扑来,使他不得不大跳“扭扭舞”,差一点把腰都扭断啦!
    那可好了,落得跟他师父一样,师徒两可真的是“克绍其裘”!突然一声娇喝,红红已来到面前。
    “骷髅七友”现在既不是“活人”也不算“死人”但一见红红那张脸,竟仿佛见到索命鬼似的,不由地齐齐一怔,一个个僵立不动了。
    红红想不到钱如意这一招还真管用,立即厉斥:“哼!你们难道不觉得已经被我杀?还不快快去阴曹地府报到,去迟了鬼门关打烊不收你们,那就成了孤魂野瓜,永不得超生!”
    嘿!不信邪都不行,“骷髅七友”一听,竟一个人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
    活死人大惊,急将竹哨吹出一长两短的哨声,连软儿遍无效,只好取下竹哨大叫道:“你们已经是”再生人‘,永远不会’死‘的,快起来!快起来……
    ““骷髅七友”身子刚一动,红红喝道:“你们已经死了,快去阴曹地府报到!”
    随即念起了“金刚经”来。
    活死人急得差点没吐血:“你们没有死啊!起来……”可惜“骷髅七友”不再动弹了,在他们的“潜意识”中的,只记得自己是被眼前这个少女所杀。
    突见他们穿的“骷髅衣”,如同气球泄了气似的瘪了下去,随即化为一滩血水,发出一股腐尸般的恶臭。
    只听活死人像死了爹娘的悲声痛哭:“完了!完了!我的心血全完了……”
    杜小帅趁机以“幽灵十八扭”,身法出其不意地欺身而至,出手如电,一把夺去他手上的竹哨,放进口中就一阵乱吹,而且乱蹦乱跳。
    哇噻!这下可热闹了,只见老怪物居然跟着他乱蹦乱跳,两人好像在比赛跳非州土人的‘战舞“。
    杜小帅嘴里吹着竹哨,一张嘴真忙不过来,不时还得拿下竹哨怪叫几声,全身又左扭右歪,害得只能直行蹦跳的老怪物够怪了,身子僵硬不够灵活,还没扭两下就失去平衡,歪倒在地上了。
    老怪物还真固执,人倒下去了还舍不得放开挟着的范桃花。
    杜小帅回过身来,贼样笑着:“怎么不跳啦?”
    老怪物瞪着一对失神的牛眼,直直地看着小伙子,那样子活像得“蒙古症”
    的低能儿。
    杜小帅现抄现买,也学红红道:“你难道不记得,那夜在竹林外吸马血,被我杀死了吗?还不快快去阴曹地府报到,去迟了鬼门关打烊不收你,那就成了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超生啦!”
    老怪物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翘翘了,被小伙子这一提醒,才猛然记起那夜竹林外的情景!
    “哇!??钡匾簧?纸校?瞎治锵蚝笠谎觯??錾碜拥瓜氯ァ?
    直挺挺地躺着不动了。
    就在这时,活死人抓狂啦,身形暴起,以捧球“盗垒”的扑势,直向小帅扑去。
    红红惊呼一声:“杜公子当心!??比艘餐?狈善耍??S?蚶瞎治镏贝獭?
    “铛”地一声,她的剑被活死人挥手震飞,身子也跟着跌了开去。
    哇噻!活死人当年能跃身七大魔头之一,还真不是盖的,就凭这一徒手挡剑的功夫,便可看出他的功力果然深厚。
    而他的扑势并未停顿,直扑杜小帅面前,双臂齐张,好像要把小伙子活活掐死。杜小帅哪会伸长脖子让他掐,身形一晃一扭,不但闪避开对方的扑势,反而欺他的背后。
    小伙子一弹耳余,猛然记起在太平县城里的“留香院”,破了西门小郎武功的那回事,憋想:“练邪功的‘罩门’各有不同部位,那小子的‘罩门’在‘气海穴’。
    巢芜老君的武功,似乎在当年的七大魔头之下,那夜兰疮发作,被我在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当场就痛得昏死过去,可能是被踢中了‘罩门’,这活死人的‘罩门’也不知在里……不过没关系,我一向运气特别好,也许被我这瞎猫碰上死老鼠呢!靶哪罴榷??』镒颖愠鍪秩绲纾?驳慊钏廊吮澈蟆傲樘ā保??Qā凹啊泵?拧叭?Υ笱ǎ?獯?ü缮虾莺菀唤拧?
    这倒不是活死人太大意,他自恃一身“腐尸功”,经常故意露出破绽,诱使对手趁机抢攻,一跟他身体任何部位接触,那就上了大当,非中毒不可。
    哪知小伙子是是百毒不侵的“怪胎”,这下可弄巧成拙,够他受的了。
    三处大穴被点中,已经很难过,偏偏活死人的练功“罩门”正在“督脉”与“会阴”之间的“鹤口”穴部位,被小伙子一脚,踢了个正着。
    “啊!哇……”惊呼惨叫声中,活死人全身向前扑跌了个狗吃狗屎,趴在地上不动了。
    杜小帅赶上两步,一脚踩在他的后腰上,邪笑:“你娘咧!别装死,快起来继续‘玩’啊!”
    活死人咬牙切齿地恨声道:“臭小子!你也太狠了,竟然破了……破了我的……”话未说完已昏死了过去。
    杜小帅又叫又跳:“哇噻!说签中‘特尾’啦!”
    红红拾起被震飞的剑赶过来,双手握剑,照准活死人背心就要刺下,杜小帅一挥手惹笑道:“不必杀他,就让他变成个真正的‘活死人’吧!”
    这少女不放心道:“杜公子,不行,待会儿他清醒过来又会作怪的。”
    杜小帅捉笑:“安啦!他的邪功已经被我破了,醒过来发现自己已是废人,说不定不想活了,去买块豆腐一头撞死呢。”
    红红“噗哧”一笑道:“爱说笑!豆腐怎么可以撞死……”她的话尚未说完,“血轿”那边已传出钱如意的声音:“帅儿,你疯够了没有?”
    杜小帅吐了吐舌头:“够啦!??弊??芬豢矗?短一ㄈ员焕瞎治镄?牛?匆岩虏槐翁澹?缓孟蚝旌烨笾?骸鞍萃校?彀逊洞蠼阃峡?桑?普饫瞎治锘股岵坏梅趴??拧!?
    红红已决心脱离“一统帮”,跟定了钱如意和杜小帅,自然对小伙子十分巴结,当下那敢怠慢,忙不迭过去从老怪物胁下,把范桃花拖了出来。
    就这一会儿,老怪物已化作一滩血水,发出比“臭死鱼”更臭的异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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