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民 发表于 2017-3-23 23:50:45

第五十一章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苏”即是指的苏州。
    苏州地面不但山明水秀,景色易人,城内更是繁华热闹,园林处处,小桥流水,居家闹中取静,真是洞天福地。
    最近几天,可就更加热闹啦!
    形形色色的人物,好像来赶庙会似的,陆陆续续涌到了苏州,还有不少人络绎不绝于途。
    这一行看似丐帮的人物,简直又像是逃难的,但如今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没听说那儿有旱灾,闹饥荒呀!
    谁知道那里来的难民!
    他们六人有老有小,带头的是个小叫化,紧随着他是个中年人,那一身打扮实在有够寒酸,就算不是讨饭的乞丐,大概也是口袋空空,一毛也没有的落魄人。
    走在中间的是个中年文士,虽然衣衫褴楼,却是红光满面,一脸福相,但这并不表示他比别人有福气,实际上他最衰,背上还背着个小儿麻痹……该说是不良于行的老人。
    最后面是两个小叫化,年龄差不多,最多只相差一两岁,两个人一路窃窃私语,吱吱喳喳个没完没了。
    当他们经过大街时,在一家临街的酒楼上,坐在靠近窗口的两个江湖人物,正相对而酌,一面注视着街上来往的行人。
    他们居高临下,一眼发现由那中年文士背着的老人,其中一人不由地一惊:
    “老罗,你看那是谁?”姓罗的猛眨眼:“那不是神龙子吗?”
    先发言的那人道:“可不就是他!老家伙十几年不知龟缩到那里去了,突然跑到苏州来,该不会也是来凑热闹的吧?”
    姓罗的问道:“老石,你有没有认出背他的是谁?”
    由於姓石的只注意神龙子,没有留神仔细看其他人,这会儿人已经走过去,只能看到那些人的背影,他那知道是谁。
    他只好摇摇头,耸耸肩:“我没有看清楚,你认出是什么人了吗?”
    姓罗的轻声道:“很像小小君李小小!”
    姓石的一怔,诧异道:“怎么可能呢?神龙子跟李小小和杨小邪两上仇可大了,绝不可能走在一起,而且李小小还背着神龙子……这岂不是天方夜谭!”
    姓罗的道:“说不定走在他们前面的那个,正是杨小邪呐!”姓石的把酒杯端起,一饮而尽,放下杯子:“他奶奶的!这真有点邪门!老罗,咱们要不要跟上去看春?”
    他们一路悄然尾随,跟踪到达一个巷口,遥见那一行人进了一座书宅。
    姓石的甚觉间外:“奇怪?他们怎么不去‘醒园’或‘如意赌坊’。
    却跑到这地方来?“
    原来这一两天内,来苏州的各路人马,目标几乎全是“醒园”和“如意赌坊”。
    而这一行六人,竟然“不按牌理出牌”,难怪姓石的会感到意外了。
    姓罗的摸摸下巴,一脸不解的神情:“难道他们不是为‘一统帮’……”忽听身后有人接口:“黑皮奶奶!?煌嘲铩?匚腋銎ㄊ拢绷饺瞬畹忝贿昊瑁?腿换厣恚?患?媲罢咀鸥龅醵?傻钡闹心耆耍?刹徽?茄钚⌒埃?
    人们刚才分明亲眼看见,一行老少六人进了那书宅,怎么会一眨眼反来到两人的身后?
    杨小邪一见这两人,似乎也甚觉意外,而且对姓石的有些面熟,抓抓耳朵:
    “咦?这位老兄,咱们好像在那儿见过哦?”
    姓石的心虚道:“不!不!咱们从来没见过,杨大侠一定认错人了……”杨小邪左眉一挑,讪嘲道:“有够厉害的!咱们既然不认识,又没见过,你怎么知道我姓羊(杨),而不是姓牛或姓马?”
    姓石的暗自一惊,随机应变:“噢!噢!因为阁下长得很像那位鼎鼎大名的杨大侠,所以……所以……大概我认错了人吧!”
    杨小邪精得跟鬼似的,马上抓住他的话柄“这么说,你一定见过了杨小邪,不然怎么知道我很像他?”
    姓石的自觉失言,急道:“杨大侠是人中龙风,名满天下,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下虽然无缘亲见,总听人说过杨大侠的宝相……”前面说的头头是道,把个杨小邪听得心花怒放,后面却说溜了嘴。
    杨小邪把眼一瞪:“黑皮奶奶!宝相的意思,就是骂我长的一副宝里宝气之相喽?”
    姓石的哧得又摇脑袋又摇手:“不不不,不是啦!宝相通常是种佛像庄严,所谓神仪内莹,宝相外宣……”杨小邪斥道:“少在我面前卖弄,我没念过几天书,不必跟我拽文!”
    姓石的忙顺从道:“是是是,这年头‘之乎者也’已经不吃香,流行白话文……我的意思是说,杨大侠的相貌与众不同,谁见了他都知道是杨大侠!”
    今天他大概起身后记了刷牙漱口,反正说什么都有问题,杨小邪白眼一翻道:
    “我有那点跟别人不同?是多和了一个鼻子,还是没长耳朵?那不成了怪胎!”
    姓石的惟恐又说错话,简直恨不得将嘴缝起来,只好闭起嘴巴,一面摇头,一面暗向姓罗的连使眼色,示意赶快开溜。
    杨小邪很邪气地道道,瞄了姓石的两眼,突然把手几乎指到他的鼻尖上:
    “嘻嘻!你也嗖一个长得很像……像十几年前,替神龙子下战书给我的那个人!”
    姓石的大惊,矢口否认:“不不不,我根本不认识神龙子,也没替他下过什么战书……”杨小邪冷哼一声:“你当然不认识神龙子,因为他并没有要你代下战书,而是别人授意要你这样做的!”
    姓石的情急道:“那有这事,你不要黑白讲……”姓罗的心知不妙,趁着杨小邪没有注意他,撒腿就朝巷外狂奔。
    他一口气奔出两条街,回头一看,杨小邪没有追来,也不见姓石的人影,憋想:“哇噻!好险哪!幸亏我跑得快,老石一定被杨小邪抓住啦!”
    那知再一转过来,却发现杨小邪和他肩关肩则跑,好像两个人在比赛!
    这一惊,哧得他差一点屁滚尿流,裤底一包,急忙拔脚狂奔起来。
    他忘了杨小邪的“跑功”,号称天下第一,要想把这位老兄抛掉,下辈子吧!
    杨小邪并未使出全力,只是不快不慢,如影随形地跟在他旁边。
    街上行人看在眼里,不知道是怎么事,纷纷向他们行注目礼,还以为这两人在练习“马拉松”赛跑,准备参加“奥运”呢!
    姓罗的一直奔至城门脚旁下,实在跑不动了,只好收往奔势,高举双手,气喘如牛地道:“我……我……我投降了!”
    杨小邪讪笑着道:“继续呀!我还没跑过瘾呐!”姓罗的急喘道:“杨……
    杨大侠……不……不关我的事,放我一马吧……“杨小邪睨眼斜笑道:“什么不关你的事啊?”
    姓罗的只求自己能脱身,可不在乎出买姓石的,忙道:“冒神龙子的名,下战书给杨大侠的是老石。
    不是我呀!?
    杨小邪“哦!”一怕,两眼逼视着他:“既然不关你的事,那你为什么要逃?”
    姓罗的一呆,呐呐道:“我……我……”杨小邪似笑非笑:“嘿!我猜冒名向小小君下战书的,大概就是你老兄吧?”
    姓罗的急道:“不瞒杨大侠说,咱们实在是没得混了,为了一百两银子,才……”杨小邪怒哼一声,喝问道:“是谁指使你们的?”
    姓罗的沮然道:“那个人咱们不认识,当时他先付了咱们每人一百两银子,要咱们分别去找杨大侠和李大侠下战书,问起来就说是神龙子派咱们去的,咱们一想,这银子太好赚了,不赚的是白痴。”
    但那个人当场露了一手惊人武功,伸手轻轻一按,就把一双装酒的铜壶压扁,警告咱们说,如果拿了银子不办事,或是战书送不到两位大侠的手里,就让咱们的脑袋像酒壶一样!把钚⌒爸辶酥迕纪罚骸闭媸钦庋?俊靶章薜牧??阃罚骸扒д嫱蛉罚?谘锎笙烂媲埃?蚁蛱旖璧ㄒ膊桓蚁贡啵?潞竽歉鋈司瓜肷痹勖敲鹂冢?υ勖钦庑┠暌恢倍?阄鞑亍??毖钚⌒把壑樽幼?俗??挚?冢骸澳敲疵拔液托⌒【?拿??ハ蛏窳?酉抡绞槭遣皇悄忝牵俊?
    姓罗的忙摇头:“不!不!不是咱们……”“那是谁?!”姓罗的一脸呆样:
    “在下实在不清楚……”冷不防杨小邪出手如电,点了他的笑穴,顿时他狂笑不止起来。
    杨小邪瞄着他,一把拖了就往回飞奔。
    这一路上可就热闹了,不但行人看得莫名其妙,店家连生意不顾了,纷纷跑出店外来争看,以为是疯人院的病患跑出来被抓回去。
    街上的儿童,跟了一大群在后面起哄,又叫又笑的。
    杨小邪不甩他们,把性罗的一直拖回那书宅前,才回身赶走那些一路跟来的儿童。
    一进大门,就听得大厅内传出狂笑,跟姓罗的笑声一模一样,好像有人也被点了笑穴。
    答对啦!
    大厅里笑得快断气的家伙,正是那姓石的!
    他真衰,眼看杨小邪去追姓罗的,以为丢下他不管了,正心中暗爽,还没来得及脚底抹油开溜,却被赶出来的小小君逮个正着,点了他的笑穴。
    原来杨小邪他们早就发现有人跟踪,却不动声色,一进书宅,杨小邪就从后门绕了出去,小小君则伺机而动。
    难怪杨小邪可以自顾自地去追姓罗的,丢下姓石的不管,交给小小君去收拾啦!
    杨小邪把姓罗的拖进大厅一看,只见姓石的笑得满地乱滚,就像神龙子当年在亡魂谷中一样。
    三个扮成小叫化的少女,一见杨小邪又扑回个狂笑不止的,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倒是坐在椅子上的神龙子,脸上没有一点表情,闭目默默沉思着,仿佛老僧人定似的。
    小小君这时站了起来,迎上前惹笑问道:“你们的‘马拉松’赛跑,谁得到冠军?”
    杨小邪嘻皮笑脸地道:“比‘跑功’要让他拿了冠军,我就没得混啦!”
    小小君已认出了姓罗的,哼声道:“当年跑去向我下战书的,就是这家伙!”
    杨小邪点点头:“地上这个已招了吧?”
    小小君斜笑道:“他说是为了一百两银子,我可不太相信,所以让他笑够了,看他说不说实话!”
    杨小邪耸耸肩道:“免啦!他们说的是事实。”
    小小君瞄着他:“你怎么知道?”
    杨小邪把姓罗的向前一推:“这家伙也是这么说的。”
    小小君有点瘪小:“虽然他们说不出主使人是谁,至少证明了一点,咱们告诉神龙子老哥的话不是乱盖。”
    杜小帅笑了笑:“这就够啦!咱们还有正事要办,不能让他们在这里笑个没完没了吧?”
    杨心兰突然出声道:“爹,我倒有个主意!”
    杨小邪瞥了她一眼:“虽然你的主意一定很馊,不过我可以听听看。”
    杨心兰似乎不好意思当众说出,上前在杨小邪耳旁,轻声嘀咕了几句。
    杨小邪一听,不由地讪笑道:“小狗子,大姑娘家想出这种怪点子,也不害臊!”
    杨心兰红着张脸:“又不是我要看!”
    小小君忙问道:“小邪,是什么怪点子哪?”
    杨小邪谑笑不已,两手像拎小鸡似地叱喝道:“清场!清场!这是‘限制级’,‘儿童不宜’哪!十八岁以下少年不易观看,快到里面去!快到里面去……”主意是杨心兰出,她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李圆圆和枫儿虽莫名其妙,但她们看杨心兰转身人内,也就跟了进去。
    杨小邪即道:“歪歪,动手吧!”
    小小君眨了眨眼:“动什么手。‘修理’他们吗?”
    杜小帅一剑邪笑:“‘修理’一顿太便宜他们了,把衣服全扒光,赶出门去,让他们凉快凉快,当街表演裸奔!”
    小小君真有点笑不出来:“这是你宝贝女儿想出来的主意?”杨小邪可得意非常:“天才!真是天才!这叫有其父必有其女啊!哈哈哈……”小小君直摇头,但心里不得不服,他自己的宝贝女儿圆圆就绝对想不出这么“绝”的点子。
    神龙子不知在想啥,想出神,甩都不甩这一对宝。
    杨小邪和小小君立即对手,三下五除二,很快就把狂笑不止的两人全身扒光,拖起来轰出了大门。
    ※※※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两个一丝不挂的大男人,居然勾肩搭背,踉踉跄跄,大声笑着在大街上“散步”!
    这在苏州城里,真是破天荒的“鲜”事!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争着看热闹时,一个小伙子拖了个小姑娘,连推带挤地排众人而入,挤到了人群前面。
    可却听有人怪叫:“啊!那是杨小邪的飞刀!”
    小伙子听,急忙循声看去。
    急忙循声看去。
    既然攫上了杨小邪,小伙子可不能不管,非得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不可了。
    他趁着一片惊乱,冲到了倒地不起的两个家伙身边,蹲下一看,只见他们喉间各插一柄锋利的小飞刀。
    哇噻!这份劲道和准头,那真不是盖的。小伙子憋想:“江湖中以飞刀为暗器的大有人在,只是‘小邪飞刀’特别出名而已。刚才并未见到出手的人,自动会有人大叫‘那是杨小邪的飞刀’?而这两个当街裸奔的家伙,又是什么人……
    正在大伤脑筋,忽见小姑娘奔来叫道:“帅哥,有人来,快走!”原来这个小伙子正是杜小帅,小姑娘就是玲儿!
    杜小帅转间一看,就见一个捕头模样的汉子,正带着四名捕快赶来。
    开玩笑,被捉到可麻烦大啦!
    小伙子加快动作,伸手拔出一柄飞刀,跳起来拖了玲儿就绕跑。
    捕头大概把他们当作了凶手,急起直追,一面大声喝令:“站住!站篆…”
    杜小帅当他在放屁,拖着玲儿狂奔如飞,一口气奔过两三条街,转进僻静的菜市场后,见捕头和捕快已被摆脱,才停了下来。玲儿气得把被拉着的手甩开,小嘴一翘:“叫你别看你偏要看,这下可看出麻烦来了吧!”
    杜小帅没有答腔,把那柄飞刀仔细一看,果见刀柄上刻有一个“杨”字。
    他子不禁揉了揉鼻子:“哇噻!这飞刀真是杨小邪的?!”玲儿斜瞄着他:
    “是又怎样?关咱们个屁事!”
    杜小帅正经八百地道:“谁说不关咱们的事?小帅妹,你别忘了,帅父可跟他们在一起啊!”
    玲儿美目眨了眨:“那……那被杀的两个家伙,一定是‘一统帮’的人喽?”
    杜小帅点了点头,又揉揉鼻子:“看那两个家伙当街裸奔,很像是杨小邪父女的杰作,当街杀人,而且还用自己的‘注册商标’的飞刀,这也太大胆了吧!”
    玲儿接道:“帅哥,我看是有人栽赃,故意让杨小邪背黑锅。”杜小帅惊讶道:“哇噻!小帅妹,你真不简单嘛!”
    玲儿耸耸肩,轻描淡写道:“这有什么了不起,除非是白痴,谁都会想得到!”
    杜小帅一下子说溜了嘴:“我就想……”一想自己想不到,那不成了白痴?,还来不及改口,已玲儿抓住了小辫子,大笑道:“哈哈!你终于承认自己是白痴啦!”
    一路上这位小师妹都在赌气,对他爱理不理的,这会儿让她嘴上捡了个便宜,乐一乐也无妨,何况自己又少不了一块肉。
    杜小帅扮个鬼脸:“不容易,小师妹可笑了。”
    不说还好,一说玲儿就收起了笑容,板着脸:“不喜欢看我笑,不笑就是了嘛!”
    杜小帅急忙又陪着笑脸,可真够他累的:“爱说笑!我怎么不喜欢看,小师妹一笑百媚生,连杨贵妃都不够瞧的!”天残子瞄眼道:“你看过杨贵妃笑?”
    杜小帅怔征地道:“我…我…当然…没看过!”
    玲儿哼了一声:“你才离开九华山大半年,就学得油腔滑调,专会耍嘴皮子,一定是交友不慎,才会好的没学到,坏的学了一箩筐!”
    杜小帅真是伤透了心,憋想:“哇噻!小师妹的口气,简直像师父教训徒弟嘛!”
    但他可不敢说废话,以免祸从口出,忙把话岔开:“小师妹,杨小邪他们既然在苏州,咱们快去找师父,娘和干娘她们还在城外等消息呢!”
    玲儿问道:“你猜他们会在哪儿落脚?”
    杜小帅想了想:“他们以为我在追一统帮主,一路追来,自然是以‘一统帮’那批龟孙为目标,‘一统帮’在苏州虽有好几处据点,但‘大成客栈’和‘如意赌坊’都关门大吉,‘醒园”也烧了,不知这些龟孙还有什么地方可窝藏……
    “玲儿接道:“红红姐不是说,那个叫金玉姬的女人一直留在苏州,而且神通广大吗?如今‘一统帮’如同丧家之犬,逃出黄花岛的人数也不太多,来苏州自然是由那女人负责替他们安排地方藏身,只要打听出她的下落,就等于知道一统帮主藏在那里,师父他们八成就在那附近了。”
    杜小帅把大拇指一竖,赞道:“有一套!凭小师妹的脑筋,可以说推理小说啦!”
    玲儿把嘴一嘟:“你少臭我!”
    杜小帅惹笑道:“我哪敢,不过,小师妹忘了一点,师父追到苏州来是找我,可不是等着咱们去找他老人家哦!”
    玲儿给他个大白眼:“哼!我又不是大白痴,连这个都不知道?我看呐!
    不但是师父急于找你,连杨小邢他们也在急着找,尤其是杨姐姐和李姐姐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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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帅想起那夜被困的事,实在是很臭:“小师妹,你怎么老喜欢‘哪壶不开提那壶’哟?别说这些了,咱们快去找师父吧!”
    玲儿把头一点,刚走了几步,就问道:“你不是说,那几处据点都关门大吉了,这会儿咱们上那里去找?”
    玲儿一听,马上停步,追问道:“你见过?”
    杜小帅已领教了这位小师妹的醋劲儿,哪敢说实话:“我是听李黑老哥哥说的,当年那娘们跟杨小邪比赌技,结果她连连‘杠龟’,只好遵守约定,剃光头发和眉毛,赌十年不穿衣服。”
    玲儿忍不装噗哧!”一笑,随即又皱起眉头:“这就麻烦了,一个没有头发和眉毛,又不穿衣服的女人,总不会公然露面的,上哪去找她呢?”
    杜小帅捉弄谑笑:“人怕出名,猪怕肥,金玉姬既然知名度很高,总会有人知道,‘如意赌坊’关门后她去哪里了。
    而且,你不要不相信,瞎猫有时候会遇上死老鼠的。“玲儿耸耸肩:“好吧!
    咱们快去找那只死老鼠!”
    两人绕出菜市场,社小帅突然想到了什么,猛伸手一拍脑袋:“我真‘驴’啊!”
    玲儿奇怪的瞪着他:“你干嘛骂自己?”
    杜小帅兴奋地道:“我真二百五,竟忘了宋妙妙租下的那幢旧宅,杨心兰去过,他们很可能就在那儿落脚啊!”
    玲儿急道:“那咱们快去看看呀!”
    杜小帅把头一点,刚要赶往那旧宅去,却被一阵清脆的撞击声,夹杂着呼吆喝六之声所吸引。
    这声音对他充满诱惑力,使他不禁停下了脚步。
    玲儿敲了他一记:“帅哥,你怎么不走啦?”
    杜小帅没时间答话,拖了她就往回走。
    循声来到菜市场旁的墙角,只见十几个衣衫褴褛的小叫化,正蹲在上围成一圈掷骰子,赌得乱起劲一把的。
    其中一个大概输光了,只有蹲在一旁看热闹的份儿。
    他一眼认出走来的杜小帅,忙跳起身来,迎上前振奋的问道:“杜大哥,是不是又要‘寻人’了?”
    杜小帅见是上回“招募”的那批小叫化,吃吃笑道:“这回不用穿上‘寻人启事’的衣服满街跑啦!只要你们认能打听出,以前开‘如意赌坊’的那些人,如今在哪里,我就有重赏!”大伙儿一听,也不赌了,一个个站起来围着杜小帅和玲儿,急着问道:“赏多少?”
    “可不可以先付点银子花花?”
    “打听到了怎样通知杜大哥?”杜小帅掏出一锭银子,交给一个年纪较大的说道:“一有消息,你们就去上回那幢旧宅找我。”
    小叫化接过银锭,嘴巴都快笑裂了:“咱们这就去!”另一个急道:“杜大哥,前两天我还见到赌坊的那位胡二爷啦!”
    杜小帅急道:“你在那里见到他的?”
    那小叫化眨了眨眼道:“就在‘如意赌坊’嘛!”
    杜小帅左眉一扬:“赌坊不关了门吗?”
    那小叫化点点频:“是呀!那天我经过门口,看见胡二爷站在外面东瞄西看的,好像在等人,我正想向他讨几文钱花花,刚即有向个人过来,他就急忙转身进去了。”
    “后来呢?”
    那小叫化又道:“那十几个人也追了进去,好久都没出来,我就走啦!”
    杜小帅马上作了决定,向玲儿道:“走,咱们去看看!”玲儿虽然已经不是小女孩毕竟还没见过世面,只好让她的帅哥牵着鼻子走。
    杜小帅向小叫化们交代儿句,便带着玲儿,匆匆赶往“如意赌坊”。
    ※※※如意赌坊门前冷冷清清,连个鬼影子也没有,而且门环上还挂了一把大铜锁。
    玲儿看了门上那块黑底金字的大招牌,好像发现了新大陆,忙问道:“帅哥,这家赌坊起的名字,怎么跟伯母的名字一样?”其实杜小帅早已想到这问题,而且有了答案,但却不能说啊!只好随便就道:“我……我也搞不懂……”说着已走上前,伸手去扭门环上挂的大铜锁。
    玲儿瞪着他道:“帅哥,你要干嘛?”杜小帅贼笑道:“呼们又不是来看招牌的,不弄掉锁,怎么进得去?”
    玲儿刚说了声:“可是……”
    杜小帅已用力一扭,扭下了铜锁。
    两人迅速推门而入,又把门关上。
    虽是大白天,整个赌场里仍是一片昏暗,而且阴森恐怖。
    玲儿心里宜发毛,不自觉地挨近杜小帅身旁,双手抱住他的胳臂,胆层地轻声道:“帅哥,我看这里不会有人,没什么好看的,咱们快走吧!”
    杜小帅来了好多次,已是识途老马,眼光一扫,拍了她的手背,安抚道:
    “有我在,你怕什么?咱们各处看看。”
    玲儿既害怕,偏又好奇心重,只好不吭气了。
    赌坊已关门多日,场子里除了一张张的大赌桌,连赌具都没有,。
    到处都是灰尘,有的墙角已结起了蛛网。
    专供赌客“休息”找乐子的那些房间,这会儿绝不可能有人躲阒,在里面胡搞瞎搞,实在没啥看头,大呆不必浪费时间。
    杜小帅只向场子里各处查看一遍,便带着玲儿,迳往那晚跟金玉姬见面的专用赌室。
    室内一切布置依旧,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但社小帅知道活动地板下有密室,从秘道可通达两条街外的巨宅,只是找不出机关在何处。
    好在带着“断魂剑”,管他娘的三七二十一,干脆来个蛮干,用剑乱砍来破坏地板下的机关。
    赌桌四边的高背太师椅下,每块五尺见方的直条地板四周,若不仔细查看,很难看出它的缝隙。
    杜小帅和杨心兰及李黑三人,上回在这里吃过亏,自然知道其中玄机。
    地板虽然足有三寸厚,但“断魂剑”是断金削玉的利器,加上小伙子运足真力,一剑就刺穿地板。
    再顺着四周的缝隙,将顶承地板的活动铁架斩断,整块地板连同太师椅,便掉了下去。
    这一来,露出了个五尺见方洞口。
    玲儿见状,看得有点傻了:“帅哥,你怎么知道地板下有名堂?”杜小帅大刺刺地买弄道:“这就叫江湖经验啦!等你将来多在江湖上闯闯,也会像我一样‘神’了!”
    玲儿才不信他这一套,鼻子一皱:“少盖!你一定以前来过这里,否则怎么敢横冲直撞,好像回到自己家里似的?”杜小帅摸摸鼻子,捉笑指着洞口:“我要下去看看,你是留在上面,还是……”玲儿靠着他紧紧的道:“不!不!我不要一个人留在上面,可是……下面会不会有危险?”
    杜小帅耸耸肩:“谁知道呢?要下去看了才知道啊!”玲儿向洞口下瞄,大惊小怪地道:“下面好黑,什么也看不见,帅哥,咱们还是别……”好的话还没说完,杜小帅已蹲下身,双手攀住洞口边缘,一个倒悉,以翻“单杠”的姿式翻落下去。
    玲儿吓得大叫:“帅哥!当心……”
    下面距洞口大约三丈,杜小帅稳稳地落足地上,抬头向上面招呼:“小师妹,快跳下来吧!”
    玲儿胆怯道:“我……我好怕!”
    杜小帅笑道:“有什么好怕的,我在下面接着你嘛!”玲儿哼了一声:“我就是怕你在下面接!”好像怕这命犯桃花的师哥不坏好意,趁机乱吃她豆腐。
    杜小帅白眼一翻道:“那我不接好了!”
    玲儿说声:“你敢!”
    人已向洞口纵下。
    杜小帅哪敢真的摆这鸟龙,双手一拱,把她的娇躯托抱了个正着,一面取道:
    “哇噻!小师妹,你好香啊!应该节食减肥啦!”
    玲儿娇嗔道:“少臭我,快放我下来!”
    忽听杜小帅惊叫道:“妈妈噗呀!满地都是蛇……”玲儿以为他在放屁:
    “别想吓人,这一套早就不新鲜了,我才不怕呢!快放我下来!”
    杜小帅争道:“我骗你干嘛?你快把我怀里的‘辟水珠’取出来,照照看就知道了。”
    玲儿见他如此认真,还不太相信,伸手到他里怀模出个黑布袋,取出‘辟水珠’一照,吓得她魂飞无外,几乎昏了:“哇!我的妈呀……”不但是她,连杜小帅也大吃一惊,只见整个密室里都是蛇,至少有好几百条。
    由于小伙子曾服龙血和内丹,百毒不侵,毒蛇不敢攻击他,只在四周乱钻动。
    再一看,上回被他以掌力轰出个缺口,通秘道的那堵墙,已被石块封死。
    杜小帅故意道:“准备好,我要放你下来喽!”
    玲儿吓得尖声大叫:“不要!”
    杜小帅讪弄道:“不是你自己要我放下你的吗?”
    玲儿紧紧抱住他的脖子:“我……我……帅哥,这些蛇好怕人,咱们快上去吧!”
    杜小帅耸了耸肩,一副吊儿郎当样:“没啥好怕的,一条条抓回去,煮上一大锅美味可口又营养的蛇汤,够大伙儿吃上好几天,来个冬令进让大家补补身体。”
    玲儿都快歇斯底里了:“好帅哥,求求你,快抱我上去好不好嘛!”
    杜小帅又故意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玲儿窘道:“我……我……我叫你好帅哥。”
    杜小帅把脸一偏,竖起耳朵:“我没听清楚,再叫一遍。”玲儿只好对着他耳朵大叫:“好帅哥!”
    社小帅的耳膜差点被震破,居然眉开眼笑道:“叫得好,叫得妙,比黄鸳儿唱歌还好听,再叫两声。”
    玲儿赌气地噘嘴道:“不叫了!你抱不抱我上去嘛?”杜小帅抬头望望洞口:
    “拜托!地面离洞口至少有三丈高,抱着你怎么上得去,你当我是‘太空超人’呐?!”
    玲儿急问道:“那怎么办?”
    杜小帅想了想,慢条斯理道:“唔……办法倒是有,可是得耗去我不少真力,你打算怎么谢我?”
    玲儿推了拴他:“你说嘛!”
    杜小帅趁机威胁:“亲我一下!”
    玲儿扭了一下“帅哥!你……你简直是趁火打劫!”杜小帅得意道:“那当然!亲不亲随你,我可绝不勉强。”
    玲儿瞪了他一眼,只得在他额上亲了一下。
    杜小帅却摇头道:“不得,要亲这里!”说完把嘴一噘。
    玲儿羞愤交加:“我不要!”
    杜小帅有够毒的:“那我就放你下地,你自己上去!”说完当真把手一松。
    玲儿吓得大叫一声,双手更搂紧了他的脖子。
    也怕她的脚一落地,万一被毒蛇咬伤,那可不是玩的,虽然他的血可以解毒,这个玩笑还是少开为妙。
    就在玲儿双脚落下时,他急忙一手在她腿弯处,一手搂住细腰,把她又托抱了起来。
    杜小帅笑着拍拍她屁股:“好啦!你骑到我脖子上来吧!”玲儿莫名其妙:
    “骑到你脖子上干嘛?”
    杜小帅又拍了下:“你要不要离开这里?要就别多问!”玲儿双手向上一托,玲儿藉力把腿一抬,便跨骑上了他的脖子。
    不料杜小帅却道:“小师妹,把‘辟水珠’拿出来替我照着。”
    玲儿应了一声,自怀中取出‘辟水珠’,高高举起,只见满地的毒蛇四下游窜,似乎怕这玩意儿。
    “杜小帅一步步移向被石块封的那面墙,关照道:”小师妹,坐稳啦!傲岫?恢???闵斗苫??钟α艘簧??皇志僮拧氨偎?椤保?皇纸艄醋∷?牟弊印?
    杜小帅走到距墙五尺处站定,先调息一下,运足功力,猛然发掌向那堆石块轰去。
    轰然一声巨响,接着是一阵倒塌声,那堆堵死缺口的石块,已被震得向秘道内倒塌。
    玲儿被震落的尘土,弄了个灰头土脸,样子真够瘪的:“帅哥,你这是干嘛呀?”壮小帅惹笑道:“行了,你可以下来啦!”
    玲儿眼光一扫,见那几百条毒蛇惊得到处乱游乱钻,她那敢下地,急道:
    “我不要!我不要!帅哥,快带我出去……”杜小帅猛翘嘴角:“出路已经打开,你还要骑马,骑在我脖子上出去吗?”
    玲儿央求道:“好帅哥,好人做到底嘛!待会儿我再好好谢你杜小帅逗惹道:”你刚才不是说,侍会儿要跟我算帐吗?“玲儿眼珠子灵活地一转,道:”
    算帐归算帐,谢还是要谢嘛!岸判∷П锷?溃骸蔽铱匆槐使聪?桑?
    你别跟我算帐了,我也不要你谢好不好?“玲儿猝然道:“随你!”
    杜小帅这才迈开脚步,一步步走向缺口,跨入秘道,由玲儿举起“辟水珠”
    照着,一直向前走去。
    那几百条毒蛇显然被困久了,一旦有了出路,竟然比他们行动更快,争先恐后地游入了秘道。
    幸好玲儿没有下地,否则不被咬死,也会被吓昏!杜小帅虽然是识途老马,使仍怕秘道内又有别的花样,不得不拔剑在后,一路小心翼翼地提防着。
    走到秘道尽头,已是那口枯井下了。
    那几百条毒蛇早已先到,却由于找不到出路,乱钻乱游地纠缠在一起。
    杜小帅定神一看,真是瘪透了心!
    原来枯井也被一大堆石块封死!
   

新安教育 发表于 2017-3-23 23:51:33

第五十二章
    各大门派的大批人马,一路急追猛赶,并未发现敌踪,这倒大出意料之外。
    几位掌门人会商之下,根据种种迹象研判,一统帮主和他的手下残余亲信,极可能是逃往苏州暂避风头了。
    于是大伙儿浩浩荡荡地,一直追到了苏州。
    由于人数众多,万一被官府误为草寇作乱造反,那可真是衰死了!
    一到苏州附近,大批人马便分攻在城外一带等候消息,只选派了一二十人入城。
    那知等了两天,入城查探的这些人,竟然成了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你娘咧!这是怎么回事?
    几位掌门人猜也知道有问题了,觉得这事可大大的不妙,便决心亲自出马,各带了几名弟子,分批入城。
    虽然他们已从丐帮获知,“一统帮”攻占寅花岛后,便将苏州城内的几处据点放弃,但仍然分头前往暗中一查,以免漏掉了什么。
    丐帮设在苏州的分舵,自从被“一统帮”挑了,至今尚无暇另行派人前往主持,以致城内的大大小小的叫化子们,这些日子没人管,简直都玩疯了。
    除了各自讨生活,讨到几个钱,不是喝酒就是聚赌,天塌下来也不管。
    寒竹不想惊动他们,心想反正也问不出什么重大消息,又何必多此一举。
    丐帮的跟踪术和查探一事,那可是一级棒的,其他门派哪能比得上。
    寒竹领着几个得力弟子,不往热闹的地方走,专查那些冷僻不惹眼的地方,尤其是久无人住的古宅书院。
    “大成客栈”是李黑首先发现可疑的,“如意赌坊”则是事后才知道,它也是“一统帮”在苏州的据点。
    如果不是勾宁向丁帮主复命时,说出在苏州遇见杜小帅的一切,谁都下会想到“醒园”也会被“一统帮”利用,退休御史苏大人一家三十余口全部翘蛋。
    可惜李黑为了面子,不好意思说出在“如意赌坊”中了金玉姬的诡计,与杨心兰中毒昏迷不醒,由杜小帅把他们从秘道救出的臭事,否则寒竹就会去“如意赌坊”,查明那条秘道的出路了。
    他们转来转去,正好发现这座好像没有人住的巨宅。
    既觉可疑寒竹当然不会看过就算了,立即带着几名弟子,飞身越墙而入进入宅内,迅速分头展开搜索。
    寒竹可是很厉害的,见厅内家俱上的灰尘只有薄薄的一层,心知不久前曾有人住过。
    尤其在一间房的墙角,散乱的堆了一大堆空酒罐,罐内残留的酒底,酒味尚未散发尽,更足证明这旧宅不但最近住过人,而且是住了不少酒鬼。
    哇佳佳!
    这可找对了地方!
    正在各处继续查看,忽听从后院传来惊呼:“帮主!快来碍…”寒竹忽忽赶到后院,只见一名弟子站在柴房外。手指着推开的门大叫:“帮主!你看……”
    这时其他几名弟子也己赴到,随着寒竹冲到柴房门口一看,顿时吓得嘴巴张得大大的。
    哇噻!房里堆看一二十具尸体,赫然正是两日人城查探,结果全部失踪的各门派的弟子!
    寒竹惊怒交加,即命两名弟子去通知其他几位掌门,并且继续各处搜索。
    一名弟了刚走近枯井,就听出井中发出异声,往井口一看,只见封井的石块,正逐渐下陷,不由地惊呼:“帮主快来!”寒竹闻声赶到井边,见状急向留下的几名弟子一施眼色,示意他们守住井口,准备应变。
    石块继续缓缓下陷。
    突然“轰隆卤一阵巨响,如同山崩地袭,井中的石块整个陷下法!
    井边守着的人吓到了,忙不迭退后几步,如临大敌地严阵以待着。
    过了片刻,忽听井底有人说话:“我先上去,找根长绳放下来救你。”
    接着一个少女的声音:“快点啊!我好怕……”男的刚应了一声,便见从井口射起个小伙子。
    寒竹一打手势,示意几名弟子散开,自己则冲向井口,打狗棒一抡,已向小伙子拦腰扫去。
    小伙子想不到井边有人在守株待兔,一出井口就遭到突击,差点冷不防挨了一棒。
    幸好凌空一个倒翻,避开寒竹的攻势,落身井边大叫:“哇噻!臭要饭的改行了,干起打闷棍的强盗啦!”
    寒竹挥棒落空时,已认出了小伙子,笑得乱瘪的:“杜小帅?!”杜小帅揉揉鼻子,邪笑道:“你好像是叫化子头儿嘛!”寒竹把打狗棒一收:“老叫化正是……”忽听井底的玲儿急声叫道:“帅哥!快点呀!好些蛇又游过来啦!”
    杜小帅想起玲儿还在下面,忙道:“叫化子头儿,底下还有人,等我把她接上来,咱们再打交道吧!”
    说完眼光一扫,见井边正好有条系着破水桶的井绳,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一端,就把另一端连桶一起往井中放下,一面招呼道:“来啦!”
    井底的玲儿眼看毒蛇已近,吓得抓住放下的井绳惊叫道:“帅哥!快!
    快拉……“
    杜小帅哪敢慢啊,一面应着,一面急忙用力将井绳往上拉。
    那知才拉了几把,井绳竟然崩断!
    只听玲儿一声惊叫:“碍…”重重跌回了井底。
    杜小帅大吃一惊,忙不迭从井口纵身而下。
    其实玲儿并没有摔痛,反而压死了几条毒蛇,却被游到她身边,乱钻乱窜的蛇吓得又哭又叫起来。
    杜小帅气倒了,扑向她身边,双手乱抓,抓一条就向上方井口抛一条,憋叫道:“叫化子头儿,给你们加莱,打牙祭吧!”守在井口边的几个小叫化突见井下抛出一条条的毒蛇,这下可乐了,如获至宝地忙着抓蛇。
    而杜小帅这“怪胎”,曾经服过龙血和内丹,正是毒蛇的克星,一闻出他身出的特殊气味,就不敢再游近。
    这时井口的寒竹已探头问道:“小兄弟,下面要不要帮忙?”杜小帅仰起脸来,苦笑道:“你找条长索放下来吧!”寒竹应了一声,便吩咐弟子去找长索。
    “杜小帅忙扶起玲儿:“有没有被蛇咬伤?”
    玲儿哼声道:“要你管!”
    杜小帅碰了个大钉子,真是有够衰的,幸好井口已放下了长索。
    寒竹向下招呼:“绳子来啦!”玲儿又哼了一声,才迳自双手抓紧长索,由井口的人合力把她拉上去。
    这几个丐帮弟子都很年轻,一见拉上个灰头土脸,但体态婀娜的少女,不禁齐声吹出了口哨。
    玲儿尚不知上面的情况,乍见井边这些丐帮人物,不由地一怔,眨眼道:
    “你们……”杜小帅刚好拔身而起,射出了井口,忙向寒竹一指道:“小师妹,这位就是丐帮的头儿。”
    玲儿不知该如何称呼,只好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
    寒竹已是忍不住问道:“小兄弟,你怎么被困在这枯井下的?”杜小帅弹耳朵:“拜托!什么困不困的,我是杜小帅也!我们是从秘道过来,谁知道枯井出口已被封死。”
    寒竹惊诧道:“秘道?”
    “就是从‘如意赌坊’通到这里的嘛!”
    寒竹愤声道:“这里果然是‘一统帮’的!”
    杜小帅憋想:“废话!不是‘一统帮’的还是我的不成?”但他对这位天下第一帮的帮主,说话总是客气点,正经八百地问道:“叫化子头儿,你在这里干嘛?”
    寒竹正色道:“咱们从石臼湖一路追来,未见那一统帮主的影踪,两天前,由各大门派选派了一批人人城,结果一去不回,所以今天几位掌门亲自出马,各带了几个弟子进城来查看究竟,没想到竟在这里发现他们的尸体,全部遭了毒手!”
    杜小帅揉了揉鼻子:“尸体在那里?”
    寒竹向紫房一指:“在那柴房里!”
    杜小帅摇头晃脑,若有所悟:“我明白了。”
    杜小帅心问道:“小兄弟,你想到了什么?”
    杜小帅又揉揉鼻子:“咱们来这里之前,遇见一群小叫化,据他们说,两天前见到‘如意赌坊’一个姓胡的家伙,在赌坊门口东张西望,看见有十几个人来了,就赶快进去,那些人也追了进去,但一个也没有再出来……”寒竹怒声骂道:
    “他妈的!这是诱敌之计。”
    杜小帅道:“赌坊里一定早就有埋伏,他们大概出其不意遭了暗算,被人把尸体从秘道移到这里来,姓胡的家伙怕被人发现秘道,所以在地下密室放了几百条毒蛇,再把人口封死,最后又用石块堵住了这枯井,封死出口。”
    你娘咧!这一来,可害苦了我和小师妹;在下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石块一块块移开,死了我不少细胞呢!
    寒竹怒形于色道:“哼!各大门派虽然损失了一二十人,至少证实一统帮主确已逃来了苏州!”
    杜小帅憋不住了,可不管他是一帮之主,照样臭他:“我说叫化子头儿,你这笔帐可没算对吧?用一二十条人命,来证实这一点,实在不划算,况且,我用膝盖想也知道,他们那一票人是躲在苏州城里啊!”
    寒竹一脸尴尬,忙把话题转移:“小兄弟、日前各路人马大举围攻黄花岛,怎么没见到你?”
    这回轮到杜小帅臭大了,他可不顾说出因为被困在地下密室,才错过了那场热闹,那也太逊啦!
    杜小帅道:“嘻嘻!我那会儿正忙着替老哥哥做媒,那有时间当鸡婆,管那些闲事呀!”
    寒竹心想:“一场关系天下武林的大事,你这小子居然当成小事,还比不上替人做媒的!”
    但他嘴上却问道:“那个老哥哥?”
    杜小帅惹笑道:“就是你们化子帮的酒鬼李黑嘛!”
    寒竹可傻了眼,诧异道:“小兄弟替李长老做媒?”
    杜小帅黠笑道:“其实也不是算是做媒,他们是自己很来电,王八看绿事,看对了眼!”寒竹“哦!”了一声,追问道:“那么女方是谁呢?”
    杜小帅一本正经道:“就是黄花岛的西门岛主呀!”
    寒竹差点憋不住笑出声来,忙咬了下舌尖,才算忍住,正色道:“小兄弟,你真爱说笑,李长老那么大把年纪了,足够资格当西门飞凤的爷爷,他们怎么可能来电?”
    杜小帅习惯地弹了弹耳朵:“哈!叫化子头儿,你的思想太落伍了,跟不上时代潮流啦!这是目前最流行的‘老少配’……”始终保持沉默,一言不发的玲儿,终于按捺不住:“帅哥,你有完没完?城外还有好多人在等咱们的消息呐!”
    杜小帅只好向寒竹拱拱手:“叫化子头儿,咱们还有事要去办说完一把拖了玲儿就走。
    寒竹来不及挽留,他们已掠身越墙而出。
    ※※※
    杜小帅带着玲儿,一路直奔往宋妙妙以前租下,大张艳帜,经营“幼齿俱乐部”的那幢旧宅。
    刚到巷口,便见一个线民模样的汉子,领着捕头和二三十名捕快,正向宅前掩近,使小伙子看了乱头大的。
    只见那线民比手划脚道:“他们老少六个人,其中一个就是杨小邪,绝对错不了!”
    杜小帅听得脸都歪了,急向玲儿问道:“小师妹,你练过‘跑功’没有?”
    玲儿莫名其妙:“练‘跑功’?”
    牡小帅笑道:“你在这里等着!
    玲儿还没来得及追问,他已奔入巷内。
    杜小帅奔近那批捕快,破口大骂道:“你娘咧!你们这些饭桶不是宴抓凶手吗?来抓呀!”
    捕头回身一看,认出正是追丢了那小子,立即振声喝令道:“快抓住他!”
    杜小帅舌头一伸,扮个鬼脸,掉头撤腿就跑。
    捕头喝令:“站住!别跑……”
    杜小帅当然不会甩他,冲出巷口,拖了玲儿就狂奔而去。
    捕头也不管那带路的线民了,率领众捕快就追了上去。
    玲儿这才明白,杜小帅为什么问她练过“跑功”没有了。
    这会儿“跑功”真派上了用场,杜小帅似乎故意要把捕头和那些捕快引开,一路“保持距离,以策安全”,既不把追的人摆脱,也不让他们追到。
    路上行人见到这嘲官兵捉强盗”,急忙纷纷避开,谁也不愿自告奋勇,当鸡婆多管闲事——小心挨揍啊!只是驻足街边看热闹。
    小伙子的怪点子一箩筐,他拖着跑得娇喘不已的小师妹,东奔西跑一阵,居然转回了“如意赌坊”。
    捕头眼看两个“凶手”逃进赌坊,一声令下,挥众追了进去。
    “如意赌坊”正属他的“管区”,自然知道不久前已关门大吉,主持人和管事的早就溜啦!
    冲进空荡荡的场子,捕头立即下令:“搜!”
    众捕快齐声恭应,分头向各处展开了搜索。
    其中两个误打误撞地,摸进了那间“特别赌室”,发现桌边地上一个五尺见方的洞口。
    两人互望一眼,露出得意之色,表示他们找对了地方。
    当他们从身上摸出“火摺子”,用力摇了几下燃着了,向洞口下一照,顿时吓得失声大叫起来。
    捕头闻声赶来,跟夺门而出的捕快,正好撞了个满怀,三人跌撞作一堆。
    这下捕头可火大了,破口大骂:“你奶奶!见了鬼啦!”两名捕快一看撞倒了顶头上司,那不了得,搞不好连饭碗都会砸啦!吓得忙不迭爬起身来,双双上前扶起插头,连声赔罪:“对不起!对不起!不是咱们的错……”捕头牛眼一瞪,怒道:“那是我的错喽?!”
    一名捕快结结巴巴道:“不!不!不是您的错……是……是另一捕快手指房门道:”您……您自己看了就知道……“捕头怒哼一声,从捕快手中夺过”火熠子“,冲了进去一眼瞥见那个洞口,也不由地暗自一怔。
    他自以为是苏州城的“名捕”,上前大喝道:“两个小鬼头听着,你们跑不了的,别躲在下面,快出来束手就擒吧!”
    洞口下毫无反应,好像根本不甩他。
    一名捕快在门口道:“蔡捕头,他们没有手……”搏头哼声道:“没手就绑脚!”
    那搏快道:“他们也没有脚啊!”
    捕头还呆呆的,一时未能会过意来,怒哼一声,用力摇燃了“火摺子”,走近洞口向下一照,吓得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惊呼一声:“碍…”手一松,“火烟子”便掉了下去。
    原来地下密窒里,尚有近百条毒蛇找不到出路,在那里乱窜乱钻地游动!
    就在捕头失声惊呼,两个捕快在房门口窍笑时,壮小帅又背着玲儿,到达了秘道那端的枯井下。
    玲儿一路在嘀咕:“帅哥,你发什么神经,又回到这里来,是不是尝到了甜头,又想占我便宜?哼!没那么好的事,这回我从出口上去!”
    杜小帅吃瘪得很,只当有听没看见,一直到了秘道尽头,才一整脸色,正经八百地道:“小师妹,我解释给你听吧!我不是闲着没事干,吃饱撑了在赛跑,自我这个麻烦。
    引开那批捕快,是怕师父他们真正在那个旧宅子里。“把他们引到赌坊里来,是让他们发现秘道。这样‘一统帮’以后就不能再利用了,至于说想占你便宜嘛……”玲儿捶了他一下:“好啦!快放我下来,我自己会上去!”原来她已看见,井口上垂下的长索仍在,所以才神气起来了。
    杜小帅故意问道:“你不怕蛇了?”
    猛眨眼,急忙拿着“辟水珠”向四下一照,果见尚有不少毒蛇在游动。
    这一来,她可拽不起来了。
    不过小姑娘很精,她把“辟水珠”向四下一照,果见尚有不少毒蛇在游动。
    这一来,她可拽不起来了。
    不过小姑娘很精,她把“辟水珠”揣入怀中,双手在杜小帅两肩上一按,身子向上一窜,已站在了他肩头上。
    杜小帅刚叫道:“小师妹,你别玩特技……”玲儿已两脚一蹬,拔身而起,双手抓住井口垂下的长索,迅速向上攀去。
    杜小帅这下没皮调了,只好眼睁睁地看她出了井口,这才运足真力拔身而起。
    两人出了井口,眼光一扫,竟已不见半个人影儿。
    整个后院静悄悄的,不但没见几位掌门人,连寒竹和那几个丐帮弟子也走的光光了。
    杜小帅急忙冲向柴房,那有什么尸体。
    哇噻!不愧是大门派的高手,行动真有够快!
    玲儿跟过来,往柴房里一瞄:“咦?那个叫化子头儿不是说杜小帅接道:”
    移走啦!傲岫?蹲潘?囊滦洌骸八Ц纾?窃勖且沧甙桑】烊ゼ?Ω浮!?
    杜小帅头大猛摇:“还不行,会儿那批捕快可能还在附近一带搜索,咱们不能又把他们引回那旧宅子去。”
    玲儿皱起眉头:“那……那他们万一搜到这儿来呢!”杜小帅弄笑道:“安啦!洞口下有那么多毒蛇把关,他们那有那个有胆下去,发现不了秘道可通这里啦!”
    玲儿瞄眼道:“咱们就在这儿耗着?”
    杜小帅曲样邪笑道:“有什么不好?咱们玩了半天‘官兵捉强盗’也玩累了,正好在这儿休息休息,也许待会儿还要练‘跑功’呐!”
    玲儿娇嗔地哼了一声,不再搭腔。
    两人进入宅内,各处察看了一遍,选中一间看来是主人的上房,里面居然寝具齐全,只是被褥上积了薄薄一层灰尘。
    杜小帅上前拿起被来丢开,又将床上的灰尘用双手掸去,然后往床上一躺,拍拍身边:“小师妹,你出来躺一会儿吧!”
    玲儿俏脸一红,啐声道:“谁要跟你躺在一起,臭美!”杜小帅嘻皮笑脸:
    “好吧!你不躺,我可要睡一会儿了。”玲儿气得大叫:“帅哥!”
    杜小帅假装没听到,故意发出了鼾声。
    玲儿把脚一跺:“好!你去睡,我走了!”杜小帅睁眼一看,玲儿竟当真向外走去,他只好一把跳起:“别走碍…”不料突闻冲出房的玲儿一声惊呼:
    “碍…”杜小帅情知有异,刚挺身跳起,就见房门口出现个身披黑色斗篷的女人。
    定神一看,哇噻!竟是金玉姬!
    杜小帅弹了弹耳朵,心知房外可能还有人,而且出其不意地制住了玲儿。
    他可有顾忌了,只好故作轻松地笑道:“嗨!光脑袋没眉毛的娘们,自们又见面啦!”
    金玉姬似乎有恃无恐,冷笑道:“小伙子,你真有一套!上回那个小妞儿玩了没多久,就玩腻了,又换了个‘幼稚’的来玩啦?”杜小帅耸耸肩:“没什么啦!换换口味而已嘛!”杜小帅不动声色,等她一走近,突然施展“幽灵十八扭”,闪过她夺门而出。
    那知冲出房外一看阄然不见一个人影,玲儿早不见啦!只听金玉姬放浪形骸地大笑:“小伙子,你慢了半拍啊!”杜小帅一脸瘪苦,回身冲进房,喝问道:
    “你把她弄到那里去了!”
    金玉姬装出一脸无辜:“我把她弄到那里去了?小伙子,你可不以冤枉好人,我不站在这里,哪儿也没有去嘛!我看呐,大概是你想‘欺侮’她,她一气之下,去告诉她娘了吧!哈哈……”杜小帅一听,憋想:“你娘咧!
    这地方一定也有机关秘道,小师妹刚才说的话,才会被这鬼娘们听见!跋匀涣岫?咽苤疲?蝗舜影得琶氐婪龀侄?ァ?
    杜小帅怒哼声中,‘君邪手’已向她攻出,杜小帅憋想:“你娘咧!把你这娘们制住,不怕你不交出小师妹来!”
    一气之下,他连连出手猛攻。
    江湖上只知金玉姬是“赌国艳后”,似乎没人提起她会武功,就算知道,也搞不清她师出何门何派,或武功的来龙去脉,师父是哪位高人。
    神龙子传授的“君邪手”。是苦心研创,专为用来对付杨小邪和小小君!
    这两人比活泥鳅还“滑”,要想制住他们,出手就必须以快制快,招式更要以“滑”制“滑”,否则还是拿他们没皮调。
    为了万无一失,神龙子更创出了“幽灵十八扭”,配合“君邪手”,那就如虎添翼了。
    但杜小帅这时连攻七八手,居然连金玉姬的边都未沾上,不知这娘儿施展的是什么怪异身法?
    好像还有“两步七”(本事)哦!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暗含极为诡异奥妙的身形和步法,竟与“幽灵十八扭”
    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杜小帅当然不会比她差,随即也施展出“幽灵十人扭”。
    这一来,两人就像在大跳“扭扭舞”,只差来点热门音乐伴奏了。
    杜小帅一面猛扭,一面暗中注意金玉姬的一举一动,憋心:“这娘们绝不会是舞瘾犯了,一定是在伺机出手!”
    小伙子突然发现这娘们的双手与众不同,人家为了爱美,是把寇丹涂在十个指甲上,而她涂的却是绿色,且隐约散发着磷光。
    他终于明白,玄机就在她的指甲上!绿色而带磷光,表示她的指甲上染有剧毒。
    杜小帅这下可爽呆了,因办他是百毒不侵的“怪胎”!杜小帅装出一个失神,被她抓了个正着。
    哇噻!娘们好大的手劲,一把抓下,竟如同钢爪般,五指全抓进了他肉里。
    要不是及时肩头一塌,肩骨几乎校这娘们抓断!
    小伙子痛呼一声:“碍…”
    其实还真是痛哪!倒不完全是装的。
    他干脆来个跛子拜年,就地一歪,顺势倒地不起,而且两眼一闭,好像昏死了过去。
    金玉姬反而一呆,有些莫名其妙起来,她不相信自己指甲上涂的毒,竟有这么厉害。
    “难道这小子是装的?”
    她既生疑心,那敢走近,冷笑一声:“别装啦!我指甲上又不是血封喉的剧毒,不会没命的!至多不过是昏迷……”你娘咧!他这不是昏迷了吗?真是“一元捶捶”(笨)哦!金玉姬暗自一笑,还是不敢大意,笑道:“小伙子,我还没玩够,再起来陪我玩玩嘛!”
    社小帅躺着动也不动,似已暂停止呼吸。
    金玉姬不由地一惊,心想这可糟啦!万一这小子真死了,如何向帮主交代?
    情急之下,她只得急忙走近杜小帅身边,蹲下伸手去探他鼻息。
    冷不防小伙子出手如电,点中她的“华盖穴”!
    金玉姬拱手不及,只觉全身一麻,惊呼一声:“碍…”人已倒在地下,摆平啦!
    杜小帅一挺身,坐了起来,捉弄谑笑道:“骚娘们,现在咱们怎么玩?”
    金玉姬惊怒交加道:“你……你果然是装的!”
    杜小帅黠笑道:“废话!骚娘们,我可没那么多外国时间逗你消遣,快说吧!
    刚才那个小姑娘在那里?”
    金玉姬哼声道:“你找不到的!”
    杜小帅揉揉鼻子:“这么说,你是不肯告诉我喽?”杜小帅是下定决心以酷刑逼供,金玉姬见杜小帅脸色不对头,心中一吓,道:“我说。”
    杜小帅逼问:“那姑娘在那里?”
    金玉姬支吾道:“在……在……”
    杜小帅喝令道:“说!”
    金玉姬吓得急叫:“我说,我说,在……在密室里!”杜小帅轻扯:“密室在那里?”
    金玉姬哭着脸:“你找不到的,要我带路……”杜小帅怒哼一声,起身过去把她脱下的大斗逢,撕成一条条的布条,再绞结在一起,拿了过来。
    他蹲下把金玉姬的身子翻转,两手扳到背后反缚,绑得结结实实,才拍开她的穴道,一把提起:“好了,你就带路吧!”金玉姬已吃到苦头,心知这小伙子不解风情,凭自己的动人胴体诱惑不了他,还是放老实些比较安全。
    常言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她这”歹女“自然也不愿吃亏。”无可奈何,她已莫法度了,只好乖乖地带路。
    她被杜小帅多出的布条牵着走在前面,走出房外,就把嘴向前一噘道:“暗门的机括,就在那根柱子后。”
    杜小帅瞄眼道:“你最好别动歪脑筋,否则我只要轻轻一掌,定要你这光溜溜的脑袋开花!”
    金玉姬愤声道:“既然不相信我,何必要我带路!”杜小帅讪笑道:“因为这里没有别人!”
    金玉姬气得怒哼了一声,不再吭气。
    杜小帅把她推到柱旁,伸手向柱后一摸,果然摸到突出下个短木条。
    金玉姬又道:“向下扳!”
    杜小帅依言下一扳,柱旁立时现出一道暗门。
    不由地一喜,捉笑道:“骚娘们,你好像没骗我嘛!”金玉姬毛开了:“小鬼!你别左一声骚娘们,右一声骚娘们的,我哪点骚?!你闻过吗?”
    杜小帅伸手在鼻孔下挥挥:“没这种嗜好,你带路吧!”说完又把她推在了前面。
    金玉姬仍被他牵着,进入暗门,也不关门了便一直向前走去。
    “辟水珠”在玲儿身上,无法用来照明,墙壁的平夹层秘道中又长又黑,但金玉姬不知是识途老马,还是练过夜视目力,既然放心大胆向直往前走。
    走了大约两丈,只听她叮咛道:“要下阶梯了!”
    杜小帅漫应一声,憋想:“你娘咧!这知大嗓门,是要警告下面的人,准备突袭我吗?嘿嘿!要突袭你就会死得很难看!”紧随着金玉姬,走下约二十级阶梯,已到了地下。
    又走出两三丈,突见狭长的秘道中,隐约现出一道绿色光芒。
    杜小帅眉头一皱,心想:“这不是‘辟水珠’发出的光芒吗?”金玉姬刚说道:“前面就是……”杜小帅已从她肩旁看到,果然是那颗“辟水珠”,掉落在敞着门的密室门口地上。
    小伙子急将金玉姬向前着走,才到门口,就看到了玲儿。
    小伙子突然想到了室外的金玉姬,霍地跳起身来,回身夺门而出,那娘们竟不知去向了。
   

寻找爱 发表于 2017-3-23 23:51:49

第五十三章
    苏州城外数里。
    一处废弃的祠堂,丐帮设在苏州的分舵。
    丐帮的人有所顾忌,这次未加利用这地方,正好被钱如意他们用来落脚。
    杜小帅带了玲儿入城找到神龙子,顺便探听各大门派追踪一统帮主,以及残余份子的消息。
    他们已去了大半天,到现在还没见人影。
    勾宁急于向丁帮主复命,便骗得钱如意和柳苔青的同意后,也独自进了城。
    壮弄和魏刚正在祠堂外把风遥见杜小帅同玲儿终于回来,不禁大喜,立即由壮武迎上前去,魏刚则飞奔人内报讯。
    不一会儿,祠堂里的人全迎了出来。
    寒喧了一会,众人各自回房。
    杜小帅刚进房中,忽听范桃花叫道:“柳前辈,柳前辈她们走啦!”
    社小帅一听,霍地跳起身,就要冲出房。
    钱如意这时进来喝阻:“帅儿,让她们走!”
    杜小帅瞪大双眼:“娘,为什么?”
    钱如意深深一叹,沮然道:“你干娘已经怀疑,一统帮主极可能就是当年‘阎王堡’堡主!”
    杜小帅搓鼻头:“那又怎样呢?咱们不也同样怀疑吗?”钱如意一脸菜色:
    “帅儿,难道你忘了,当年毁了飘花宫的是谁?”
    杜小帅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干娘查明了?”
    钱如意微微把头一点:“听你干娘的口气,她已确实那个黑衣蒙面人,就是炸死‘阎王堡’堡主,也就是你爹!”杜小帅“噢!”了半声,惊愕住了。
    钱如意接着又道:“如果一统帮主真是你爹,他就是杀你干娘丈夫,算你小师妹父亲的仇人,就算我同意,你干娘会让她的女儿嫁给仇人的儿子吗?
    嗯!?
    杜小帅胸子里一轰,震得他全身如遭雷击,半晌才回过神来,激动叫道:
    “为什么干娘和师妹,说都没有限我说一个字?”钱如意语音像冰一样地冷:
    “在我面前却提过!”
    杜小帅苦着脸:“哦?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钱如意道:“就是离开黄花岛那晚,在途中歇脚时……”杜小帅截口急问道:“干娘怎么说?”
    钱如意平静地道:“是我试探问你干娘的,她坦然表示,根据种种变象判断,当年毁了飘花宫的黑衣蒙面人,就是‘阎王堡’堡主,而如今的一统帮帮主,极可能就是同一个人!”
    社小帅嘴角一垂:“小师妹知道吗?”
    钱如意摇了摇头:“你干娘可能一直瞒着她。”
    杜小帅憋声问道:“那干娘为什么还跟咱们走在一起?”钱如意沉吟一下:
    “她虽没有明说,但我看得出,你干娘一心要扫当年的大仇!”
    杜小帅觉得真是要哭没眼泪,连话都不知该说什么。
    钱如意深深叹了口气:“你干娘是个非常冷静,又坚强的女子,为了她已收你做干儿,你和玲儿是师兄妹,所以她不让玲儿知道真相,但如今你……她就不得不把真相说明,带着玲儿走了。”杜小帅激动道:”我去追她们回来!”
    钱如意喝阻:“帅儿!不许……”但是杜小帅不理她,已夺门而出。
    这在房外的范桃花,被他撞得跌了个四脚朝天,红红和八个站得较远的少女看在眼里,想笑不敢笑。
    杜小帅冲出祠堂,急起直追,不料追出一两里路,竟然未见柳苔青和玲儿母俩的影踪。
    这条路是去苏州城的,以杜小帅的轻功全力追赶,不可能追不上。
    难道她们走了别的路,不是去苏州城?
    杜小帅这会儿要再回头去追,那就更甭想啦!
    他不禁又是失望,又是烦乱,望望去苏州城的路,又望望回祠堂的路,他该往哪里走?
    她们母女俩,为何匆匆不辞而去?
    杜小帅愈想愈烦乱,心情坏透了,他不顾急着转回祠堂,去看娘那张苦脸,只想找个地方独自清静一下。
    突然间,他想直了数月前,曾经救助过的丁老头和丁文康父子。
    由于无意间掸见了丁老头被吊在树上,遭三名壮汉毒打,一时路见不平,出手摆平了那三个家伙,救下丁老头,因而当夜前往“桃花教”赴约,才结识了唐云萍和诗诗母女。
    如今唐云萍“老毛脖犯了,唐诗诗又被宋一刀掳去,才不过几个月,世事的变化实在有够大的。
    杜小帅感慨万千,深深叹了口气,决心去探望一下这对与事无争的父子。
    在他们那里,也许可以获得片刻心灵上的安宁吧?
    好在丁老头他们住的地方,离这儿不远,只不过几里路而已,能够暂时抛开烦恼,跟这对父子聊聊,跑一趟也是蛮值得的。
    想到就做,小伙子立刻施展轻功,宣奔丁老头家而去。
    他惟恐丁家父子因以前的事,会被他吓到,所以才到山坡下,就拉开嗓门大叫:“丁老爹!丁老爹……”那知一路叫到屋前,却未见这对父子出迎。
    莫非他们搬走了?
    这当然也有可能。
    因为他们并不知道,杜小帅独自前往桃花教的结果,说不定连夜就逃之夭夭啦!
    杜小帅在门外又大声问道:“丁老爹在家吗?”
    大门敞着,屋里毫无声息。
    杜小帅一弹耳朵:“奇怪……”
    反正他又不是来“闯空门”,想趁人不在家来个“大搬家”的,便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
    屋里静悄悄的,不见半个人影。
    这里不是深宅大院,除了厅堂之外,只不过两间耳房而已,两眼就眶完了。
    杜小帅向两间耳房一看没人,浑身蛮失望的,正想走人,猛然想起丁文康房里的床下有个小密室。
    当时他就是躲在下面,才逃过那三个家伙的搜索,却害他老爹吃足苦头,挨了不少的皮鞭。
    会不会是听到人找上门来,父了俩吓得躲进了床下的密室?反正来都来了,也不差这一会儿工夫,杜小帅便回身走进了丁文康的房间,走近床前一看,发现进口的木板竟已掀开。
    杜小帅急忙取出“辟水珠”,蹲下去向密室里一照,顿使他大吃一惊。
    丁文康却是全身清洁溜溜,“那玩意”已被割掉!
    杜小帅失声惊呼:“碍…”
    这景角看在他眼里,猛然间想,难道这又是唐云萍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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