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x6125 发表于 2017-3-24 00:13:10

第十二卷雨后横虹第四章长江晚宴
    蹦乐喧天声里,韩柏龙行虎步,在范良极、穿上高句丽女服的左诗、柔柔、朝霞、换回官服的山东布政司谢廷石、陈令方、都司万仁芝、马守备、方园参事等一众簇拥下,昂然进入张灯结彩、富丽堂皇的舱厅。
    这时六座客台上,除了主台右的平台外,均坐满了来自附近府衙的大小儿和陪酒的美妓,见他们进来,忙肃立施礼欢迎。
    一队立在门旁左方近二十人身穿彩衣的乐队,起劲地吹奏着。
    当韩柏等踏上主台,在各自的座位前立定时,谢廷石和万仁芝转回本为他们而设的客台座位处。
    众官儿想不到官阶比他们高上最少三级的谢廷石突然出现,都吓了一要知今晚设宴款待韩范等的六位地方官员,连水师提督胡节都不过是正六品,谢廷石却是正三品的大宫,比之胡惟庸的正一品也不过低了两品,那些从七、从八品的府官和低级得多的各辖下吏员,怎能不肃然起敬。
    侍宴的礼官大声唱喏道:“欢迎高句丽正德王特派专使朴文正大人驾临,敬酒!”
    这时早有美妓来至韩柏等前,献上美酒,边向各人秋波频送,风情之韩柏哈哈大笑,牵着意气飞扬的范良极,举杯向分坐五台上的大小辟儿名妓,相互祝酒,对饮三杯后,才兴高采烈纷纷坐下。
    韩柏当然坐于正中,左有范良极、右为陈令方,三女则坐于后一排,六名美分侍两旁,服侍各人,台后则是范豹等一众高手。
    范良极在韩柏耳旁低声道:“奇怪!为何胡节和他的人还未到?”
    韩柏道:“是否去了舱底搜人?”范良极笑骂道:“那他定是天生贱骨头,连洗毛厕也要亲力亲为。”
    两入但觉能在这种场合说说粗言鄙语,特别得意,哈笑了起来。
    乐声歇止。
    都司万仁芝站了起来,几句开场白后,轻描淡写解说了布政司谢廷石出现的原由,然后逐一介绍各台领头的官儿。
    由右手第二台开始,依次是饶州府控都司白知礼、临江府督乐贵、九江府督李朝生、安庆府督张浪和抚州府督何守敬,加上万仁芝,就是今晚与胡节宴请韩柏等约六位最高级的地方大员。
    介绍完毕。
    一队杂耍走了进来,翻腾跳跃,做出各种既惊险又滑稽的动作,其中两名孪生小姊妹,表演软骨的功夫,博得最多喝采声和掌声,那些侍宴的姑娘更是畜意笑得花枝乱颤,增添不少情趣热闹。
    唯有胡节那一台仍是十多张空椅子,非常碍眼。
    韩柏游目四顾,见陪酒的妓女中最美的都只不过是中人之姿,大感没趣,同陈令方问道:“那白芳华在那襄?”
    陈令方低声道:“还未来!这娘儿出名大架子,从没试过准时的,什么人的情脸都不贾。”
    万仁芝见韩柏东张西望,以为他在询问胡节的行踪,待杂耍退下后高声道:“下官刚得到胡节大人的传讯,因他要恭候专程由京师到来与专使大人相见的重要人物,所以稍后才来,至于那显要人物是谁,胡节大人却神神秘秘的,怕是要给专使大人一个惊喜。”
    众官儿大感愕然,猜不到谁人能令胡节如此特意迎候。
    韩柏和左右两人对望一眼,却是心中凛然。
    那究竟是谁?
    范良极站了起来,大声道:“我们专使今次率众南来,最紧要的目的当然是向贵朝天子献上延年益寿的万年灵参,另一个目的却是结交朋友。”向台后喝道:“人来!献上礼物。”
    四名怒蛟帮徒假扮的女婢,婷婷由台后步出,捧着七个珍贵锦盒,到了场中。
    范良极意气风发之极,口沫横飞道:“在到贵国之前,专使曾和下官商量,究竟要怎么样的礼物,才能得我们的朋友欣赏,专使道:“当然是以其人之礼,还送其人。”
    原来自汉朝以还,不时有贵邦珍玩,流落至敝国,我们使乃高句丽第一首富,于是打开库藏,自其中选宝物数百,带来中上,以作赠与各位大官朋友作为见面礼,来人!献上礼物。”
    众都司府督客气多谢声中,四婢送上礼品。
    谢廷石哈哈笑道:“专使大人如此高义隆情,我代众同僚先谢过了。”
    捧起锦盒怦然道:“盒内究是何物,如此坠手?”
    范良极呵呵笑道:“不用客气!请打开锦盒一看!”
    众官忙打开锦盒,一看下都傻了眼。
    五名府督盒内盛着的竟是唐朝的三彩小马,一看便知是极品。
    万仁芝的礼物是末朝官修内司的青瓷瓶,要知修内司流传于世的瓷器少之又少,这瓷瓶可说价值连城。
    谢廷石的是一对汉朝的小玉马,则又更珍贵难得。
    众官在其它小辟儿的艳羡声中,眉开眼笑,发自真心地大放感激之言。
    气氛至此融洽至极。
    再酒过三巡后,守门的礼官唱喏道:“白芳华姑娘芳驾到。”
    全场立时静了下来,注目正门处。
    韩柏更是瞪大眼睛,瞬也不瞬地看着,大为与奋。
    欢迎乐声奏起,一位双十年华,体态婀娜,天香国色的俏佳人,右手轻搭在一名俏婢肩上,娇怯不胜地姗姗步进厅内,身后随着另两名美婢,一玉箫、一捧一方七弦琴,如此派头,更显得她的身分远高出场内其它姑娘之上。
    韩柏以专家的眼光看去,亦不由怦然心动,对方另有一种特别引人的气质,忙思其故,蓦地发觉这白芳华走路的姿势特别好看,配上她那极适度的身材,形成一种迥巽凡俗的风姿媚态。
    白芳华一点没有因成为众人目光之的而有丝毫失态,明亮的眸子先扫到韩柏脸上,盈盈一福道:“芳华参见专使大人,望大人恕饼芳华迟来之罪。”
    韩柏给她勾魂双目扫得三魂七魄所馀无多,慌忙道:“不怪!不怪!”
    蓦地背后一痛,原来是左诗拔下发簪,在背后狠狠戳了他一记重的。
    白芳华见他色授魂与,暗骂一声色鬼,才向其它各官施礼。
    众官亦好不了多少,均是神魂颠倒,连谢廷石都不例外。
    陈令方在韩柏耳旁叹道:“她令我更想见到怜秀秀。”对于那晚无缘见到秀秀,他始终不能释怀。
    韩柏当然明白他的感受,白芳华已是如此,艳名比她更着的怜秀秀可以想见,他也不由心痒难熬。
    他背后三女却恨不得好好揍这花心好色的夫君一顿。
    这时有人拾来软垫长几,让女婢安琴放箫。
    白芳华眉目间忽透出重重怨色,提起玉箫。
    三俏婢退了开去,剩下她一人俏生生立在场中。
    众人想不到她一上来即献艺,均摒息静气以待。
    白芳华王容又忽地舒展,像春回大地般眉目含情,撮轻吹。
    似有若无的清音,由远而近,由缓而骤。
    一阕轻快舒情的调子,在厅内来回飘荡着。旋又箫音一转,玉容由欢欣化作幽伤,音调亦变得郁怨深浓,就像怀春的美女,苦候毕生守待落拓在外的意中人。
    众人听得如醉如痴,连左诗等三女亦不例外。
    “叮叮咚咚!”
    白芳华坐了下来,轻吟道:“簌簌衣中落枣花,村南村北响缲车,牛衣古柳卖黄瓜。
    酒困路长帷欲睡,日高人渴谩思茶,敲门试问野人家。”
    琴声再响。
    弹奏的是“忆故居”,抑扬顿挫,思故缅怀之情,沁人心肺。
    直至琴音停歇,众人都感荡气回肠,好一会后才懂拍手喝采。
    白芳华缓缓起立,三婢和下人忙过来走琴箫等物。
    韩柏和陈令方拚命拍掌赞叹,范良极更是怪叫连连,气氛给推上了最热烈的高峰。
    白芳华美目流转,最后落到韩柏脸上。
    韩柏这时才勉强记起她可能是楞严派来的奸细,收摄心神道:“白小姐琴箫之技,天下无双。”
    范良极在旁加上一句道:“我国艺院里的姑娘全给比了下去。”
    白芳华道:“多谢专使,请让芳华敬专使一杯。”
    众官知她一向高傲无比,从不予男人半点颜色,现在一反常态,禁不住心中奇怪。
    当下自有她随行三婢其中之一捧着美酒来到她身旁,和她往主台行去。
    她莲步款摆,每一步姿都是美柔动人至极,就若在轻风里摇曳的兰芝仙草,弱不胜风,教人心生怜爱。
    香气来,白芳华俏立韩柏面前。
    远看是那么风姿动人,近看则更不得了,嫩肤吹弹得破,尤其她总带看一种弱不禁风的病态之美,看得韩柏差点要唤娘。
    白芳华伸出玉手,提壶斟满一杯后,双手捧起,递至韩柏面前,道:“专使请!”
    韩柏见她衣袖滑下露出莲藕般的一对玉臂,嗅着她独有的芳香,吞了一口涎,刚想接酒,忽地看到她低垂着的明媚秀眸掠过微不可察的鄙视之色,心中一震,知道这俏佳人看不起自己的好色,怒意涌起,心内暗哼一声,冷淡地接酒喝掉,故意不去碰她诱人的指尖。
    众人一齐叫好。
    白芳华敬酒后,仍没有离开之意。
    陈令方神魂颠倒站了起来道:“白姑娘请坐。”
    白芳华横了他一眼,美眸清楚送出讯息,就是我怎可坐你坐热了的椅子?
    陈令方终是欢场斑手,忙唤人如一张空椅到他和韩怕之间。
    白芳华并不推辞,大方地坐到韩柏之侧。
    范良极和韩柏交换了一个眼色,都大惑不解,又想到有白芳华在旁,很不方便。
    谢廷石举酒道:“闻名怎如见面,让本官敬自小姐一杯。”
    白芳华微笑接过婢女递来的酒,一饮而尽,放浪动人的媚姿,看得众人不由叫好,气氛又热烈起来。
    是时一队十多个美女组成的舞团,在乐声蝴蝶般飞入场秉,手持羽扇,载歌载舞,极尽视听之娱。
    韩柏何曾见过这等场面,眼界大开,深觉当这个专使并不算太坏。
    他故意不看白芳华,转过头去看三女。
    三女见他仍记得回过头来关心她们,纷纷向他送上甜笑和媚眼,韩柏心花怒放,强忍着伸手去拧她们脸蛋的冲动,道:“你们有没有喝酒?”
    柔美摇头道:“醉了还怎能陪你在这里看这么多好东西。”
    这时白芳华侧俯过来,溱到他耳边柔声道:“专使和夫人们为何能说汉语说得这么好?
    ”
    范良极俯前探头望来,嘿然代答道:“白姑娘有所不知了。我们专使祖父本乃汉人,为避中原战乱,到我国落地生根,汉语自然说得好,至于三位夫人嘛,都是专使在贵国新纳的妻妾,本就是汉人。”
    白芳华俏目掠过三女,眼中泛起惊异之色,暗忖这专使对女人定有非常能耐,否则怎能得如此动人的美女垂青,而且还有三个之多,同范良极微笑问道:“侍卫长大人的汉语为何也这么好呢!”
    范良极两眼一翻胡诌道:“我是敝国专为这次出使而举行的汉语比赛的冠军人选,当然有一定的斤量。”
    韩柏和背后三女差点为之喷酒。
    白芳华神秘一笑,坐回椅内,望往场中,教人莫测高深。
    全场爆起另一次激烈掌声,原来众歌舞妓抛掉羽扇,取出长达三丈的彩带,跳起彩带舞来,灯火通明下,五光十色的彩带化出百多种炫目的图案,别有另一番动人情景。
    韩柏忍不住偷看自芳华一眼,见她侧脸轮廓有若刀削般清楚分明,清丽绝伦。比之身后三女毫不逊色,忍不住心痒起来,故意凑到她耳旁,乘机大嗅她鬓发的香气,道:
    “白小姐表面虽对本使毕恭毕敬,查实心里一点看不起本专使哩!”
    白芳华娇躯一颤,旋又回复平静,转过头来,美目深道:“专使大人为何有这奇怪的想法?”
    韩柏见自己的奇兵突出,弄得她生出反应离,争回了一口鸟气,故意坐直身体望往场中,耸肩道:“你就是给我那种感觉。”
    白芳华芳心大乱,因为自己确看不起像对方那类好色男人,且给人口此当面指出,还是破题儿第一遭,微嗔道:“专使定要给我一个交代,否则芳拂袖立走。”
    这时鼓乐喧天,加上众人忘情拍掌喝采,除了范良极外,连坐在另一侧全神注视歌舞的陈令方亦听不到他俩人间充满火药味的对答。
    韩柏想起对方生得如此秀美,却偏为楞严作虎之伥,无名火起,扭头往她望去,眼中奇光刺进这美女寒若霜雪的眼内,微笑道:“就算我不答白小姐这问题,小姐怕亦舍不得走吧!”
    白芳华秀目亮了起来,淡淡道:“专使大人对自己这么有自信吗?”
    韩柏色心又起,差点溱过头去,亲她一口,强忍着道:“白小姐今晚为何要来?这里有什么令你动心的事物呢?当然!那绝不会是我。”
    身旁的范良极拍了他一下,以示赞扬。
    白芳华微一错愕,禁不住重新打量此人,只见对方不再色迷迷后,自有一股脱清奇之气,眼中神采摄人之极,内中充盈着热烈和坦诫,又有种难以形容的天真,构成非常独特的气质,心中一震,垂下头去施出温柔技俩,幽幽道:“人家没有得罪你吧?为何如此步步进迫,是否迫走了人才满意呢?”
    韩柏想起她是愣严的人就心中有气,心肠没有半点软下来,冷然道:“真没有得罪我吗?白姑娘反省一下吧!”
    这两句话再无半点客气之意。
    白芳华一向自负美色才艺,什么高官贵人、江湖霸主,见着她时都是刻意讨好,如此给人当面斥责抢白,可说破天荒第一次,也不知是何滋味,一咬银牙,便欲站起身来。
    岂知身子刚要离座,玉臂给韩柏一把抓着,拉得坐了回去。
    白芳华玉容一寒,低喝道:“放手!”
    韩柏笑嘻嘻收回大手,道:“我留你一次,若你再要走的话,我便不再留你了。”
    白芳华给他弄得糊涂起来,嗔道:“你究竟想人家怎样?”话完心中一颤,知道自己竟给对方控制了主动,左右了情绪。
    范良极的声音传入韩柏耳内道:“好小子!真有你泡妞的一套泼辣法宝。”
    韩柏更是洋洋自得,他其实有什么手段?只是想着如何戏弄这居心不良的美女,闹着玩儿。横竖她是敌非友,得罪她又怎么样?
    白芳华催道:“专使大人还未答我的问题哩?”
    韩柏摊手道:“彼此彼此!你没有答我的问题,我没有答你的问题,两下扯平,谁都不欠对方的答案。”
    白芳华为之气结,恼得别过脸不去看他,却没有再次拂袖座。
    这时众女舞罢,施礼后执回地上羽扇。娇笑着退出门去。
    乐声在一轮急剧鼓声里倏然而止。
    欢呼掌声飨起。
    韩柏故意夸大的叫着好,一对眼却贼兮兮偷看看白芳华,好象在说:“我没说错吧!
    你舍不得走了。”气得后者差点想啮下他一块带看鲜血的肉来。
    守门的礼官高唱道:“御前锦衣卫大统领愣严大人、水师督胡节大人到。”
    全场蓦地静至落针可闻。
    这是个没有人会想到出现的“重要人物”。
    当今除胡惟庸外,天子座前最炙手可热的大红人,竟大驾光临!
    陈令方脸色剧变,往韩范两人望去。
    韩范则脸脸相觑,想不到这么快便要和这最棘手的角色碰脸。

爱上173 发表于 2017-3-24 00:13:12

第十二卷雨后横虹第五章英雄救美
    戚长征躺在箱内,乘机闭目养神,抛开一切烦虑,默想办法。
    马车辚辚疾驶,四周还有健马踏地的声音。
    他很快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体内真气循环往复,精气神缓缓攀往峰巅。
    浪翻云对他的评语一点不差,只有从艰苦的环境里,才可培养他成为不世刀手。
    好象现存若非有鹰飞这大敌窥伺一旁,对他做成庞人的压力,他亦休想能这么快吸收领悟了封寒的左手刀法,使得修为能突飞猛进。
    也不知走了多远,戚长征回醒过来,主要是因轮声忽变,车子颠簸得非常难受。
    戚长征心中大奇,看来马车目下走的当是山野荒路,原来敌人的巢穴并非在长沙府内。
    这时他升起一股恐惧,假设敌人把他和水柔晶分别送往不同的地方,他要救回水柔晶的机会就微之又微了。
    旋又推翻了这想法。
    以鹰飞的为人,既擒了他在手,必然忍不住折辱他一番,以渲对他夺去水柔晶的恨意,最好的方法自然是当着他的面前淫辱水柔晶,让两人同时痛苦不堪。
    假若鹰飞不如此做,则显示此人能抛开个人的感情爱好,那他就更可怕了。
    无论如何,为公为私,他均须不择手段杀死鹰飞。
    这人的心智武功都太可怕了。
    轮声再转,车身平稳地奔驰在平硬的地面上。
    轮声再次生出微妙的变化,这是因为有回音的关系,使戚长征知道马车驶进了一个封闭的空间,然后停了下来。
    箱子给人抬了起来,摇摇晃晃地移动着,好一会后给人重重放到地上。
    灯光从箱子的缝隙透进来。
    隐闻几个人的呼吸声。
    接着鹰飞的笑声响起道:“柔晶!你的情郎给送来了。”
    水柔晶急促的呼吸声响起,却没有作声。
    先前扮作水柔晶把他制服的女子声音道:“晶妹啊!这小子在床是否比飞爷更好?
    否则你怎会移情别恋呢?告诉艳娘啊。”
    鹰飞冷哼一声。
    戚长征心中大怒,这叫艳娘的女子显然一向嫉妒水柔晶,否则不会故意挑起鹰飞最不能容忍的骨节眼。
    他不住凝聚功力,但却尽量收敛杀气,以防对方有所察觉,同时准备出手。
    要知鹰飞眼力高明,说不定能一眼看出他穴道未受制,突然发动攻击,那就真是阴沟里翻船了。
    何况他的天兵宝刀和惯用的长刀均被对方取去,若空手对着鹰飞的双钩,实非常吃亏,所以唯一之法,就是欺鹰飞没有防备,加以偷袭。
    艳娘笑道:“晶妹为何不代情郎向飞爷求情,说不定他念在往日相好恩情,只是剜了他双目,废了他武功,便放过他。”
    水柔晶怒道:“闭嘴!”
    鹰飞不耐烦地道:“艳娘你说少两句话行吗?”
    衣衫磨擦的声音响起。艳娘撒娇道:“今次我立了大功,飞爷怎样奖赏我?”
    鹰飞缓缓走到箱旁。
    戚长征忽感杀气向他涌来,心知不妙,忙运聚功力,护着全身经脉。
    “砰!”
    水柔晶惊叫声中,鹰飞一掌拍在木箱上。
    一股强烈的气劲由木箱透体而入,若非戚长征早运气护体,必然全身经脉受伤,不死也成为废人。
    木箱碎裂。
    戚长征顺着劲气,滚了开去,仆在墙角处。
    水柔晶一声悲呼,往他扑来,用身体覆盖着他,防止鹰飞再下辣手。
    鹰飞狂笑道:“太迟了!他的经脉为我内劲所伤,永没有复元的希望。”
    戚长征咬破舌尖,运功把鲜血从眼耳口鼻迫出去,所以当水柔晶把他扳过头来时,一看下凄然道:“征郎!柔晶害了你,若你不须回来救我,定不会落到陷阱里去。”忍不住伏在他胸前,大哭起来,闻者心酸。
    鹰飞搂着那叫艳娘的女子,在这宽敞的内堂坐在正中的椅子上,嘴角露出满足的笑意,淡然道:“戚兄如此俊伟风流,定得娘儿们的宠爱,我会把她们逐个找出来,征服她们的身心,第一个是褚红玉,接着是水柔晶,至于第三个嘛?我有方法要你自己说出来,不知戚兄信也不信?”
    戚长征勉力睁开眼睛,微微一笑摇头道,“绝不相信!”
    鹰飞露出冷酷的笑意,“啧啧”嘲弄道:“待会我将在你面前干柔晶这贱人,不知当你看到她被干得春情勃发,快乐无比的骚样儿时,会有什么感觉呢?”
    水柔晶凄叫道:“你这变态狂魔,杀了我们吧!”
    鹰飞哈哈一笑,向腿上的艳娘道:“来!骚货!我们亲个嘴。”
    艳娘一阵淫笑,向水柔晶道:“现在让我先服侍飞爷,待会轮到晶妹你了,唔……”
    戚长征趁两人亲嘴时,输出内劲,送进水柔晶体内。
    水柔晶愕然往他望去。
    戚长征向她俏皮地眨了眨眼,迅速冲开她被封的穴道。
    水柔晶全身一松,功力尽按,不能相信地看着戚长征。
    鹰飞离开了艳娘的香唇,一拍她的隆臀,喝道:“骚货你先下来,让我干完柔晶后,然后轮到你。”
    艳娘待要撤娇不依,给鹰飞冷看一眼,吓得忙跳了起来。
    戚长征这时早拔出耳鼓穴的两根银针,暗藏手内,待机而动。
    水柔晶则像哭得没有气力,紧伏在戚长征身上。
    鹰飞长身而起,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道:“你这小子算本事了,要我费了这么多手脚,才把你擒下,念在此点,我破例不杀你,柔晶,本人如此慷慨,你应怎样报答我。”
    水柔晶坐了起来,背着他道:“他现在成了半个废人,不过你若肯立即放他走,你要我怎样便怎样吧!”
    鹰飞哈哈一笑,摇头道:“那有这么便宜的事,不过你若肯和我在你的爱郎面前合演一场好戏,我说不定真会答应你的要求。”
    此人天性邪淫恶毒,最爱以虚虚实实的手法玩弄别人,就像捉到耗子的猫那样,定要对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水柔晶伸手爱怜地抚着戚长征的脸颊,像把鹰飞两人当作不存在般柔声道:“征郎!
    在这世上只有你能令柔晶心甘情愿献上一切,其它任何人也不行。”
    戚长征知道水柔晶戏假情真,藉这机会向自己表明不爱鹰飞的心迹,心中感动,虎目射出万缕柔情,微笑道:“水柔晶是我的女人,是我老戚的私产,无论我是生是死,永远疼你爱你。”
    水柔晶喜道:“真的吗?”
    那艳娘怒吼一声,便要扑身过来。
    鹰飞伸手把她拦着,嘿然笑道:“你急什么?他们愈是恩爱,我在戚兄眼前干这贱人就愈够味儿。”顿了顿再道:“戚兄!我可保证你会看到你的爱人前所未有的骚劲和放浪样儿。哈!柔晶!别忘了你以前对着我时的狂野淫荡,我不但是你第一个男人,也会是你最后一个男人。”
    水柔晶扭过头来,怒道:“闭嘴!”
    鹰飞眼中闪过狂怒之色,点头道:“好!我就教你这贱人再尝到欲仙欲死的滋味,看你的口是否仍那么硬。”言罢往两人掠来,一把抓往水柔晶的头发。
    眼看水柔晶要给他扯着秀发提起来。
    那艳娘得意狂笑着。
    水柔晶倏地横滚开去。
    鹰飞呆了一呆。
    “砰!”
    戚长征飞起一脚,正中他小肮处。
    鹰飞惨哼一声,痛得魂飞魄散,跄踉跌退。
    那艳娘的反应算一等一的迅快了,找出背在她背上戚长征的天兵宝刀,待要前劈,阻止跳了起来的戚长征的攻势,忽地两边额角一齐剧痛,原来竟被早先插在戚长征耳鼓穴的两枝长针刺中,连叫也来不及,仰后便倒,当场毙命。
    在她身倒跌地上前,戚长征早掠了过来,从她手上抢回天兵宝刀。
    鹰飞退至第十步时,张口喷出一天血雾,往戚长征去,同时拔出背后双钩。
    戚长征大感骇然,刚才他趁鹰飞猝不及防,踢了他一脚,只觉对方小肮自然生出一股反震之力,化去了他大半力道。
    现又借喷出鲜血,一方面阻延他的进迫,另一方面亦减轻了伤势,如此奇功,确教人深感惊懔。
    天兵宝刀画出圆圈,迫散血雾。
    在这个宽敞偏厅里,灯火通明下,鹰飞再退两步,然后往前微俯,双钩前指,倏地反退为进,攻往戚长征。
    戚长征只觉杀气扑面而来,对方一点没有受了重伤的情况,哈哈一笑,涌起无尽的斗志,一点不理对方攻向左右腰协的双钩,挥起天兵宝刀,疾砍对方脸颊,去势既威猛无俦,偏又灵动巧妙,无痕无迹。
    只是这一刀,已可看出戚长征豪勇盖世的性格,高明的眼力。
    要知此时无论鹰飞来势如何凶悍,终是受伤在先,气势又为戚长征所慑,实已落在下风,所以要拚命的应是鹰飞而不是戚长征,就像被赶入了穷巷的恶狗。
    而鹰飞亦是利用这点微妙的心理,对戚长征进行反扑,只要戚长征稍露怯意,此消彼长下,他将可以乘势击杀戚长征。
    岂知戚长征表现出置生死于度外的气概,一上来竟就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若鹰飞不改去势,将是双双败亡之局。
    在这关头,情性立见。
    鹰飞怎肯为了对方一命,赔上自己宝贵的生命,倏地变招,双钧交叉上架。
    “锵!”
    天兵宝刀劈正双钩交叉处。
    一个是全力下劈,一个是仓猝挡格,顿分胜负。
    鹰飞惨叫一声,再喷出一口鲜血,给天兵宝刀震得往后飞退。
    戚长征哈哈一笑道:“胆小表!”如影随形,挺刀迫去,天兵刃上的森寒准杀气,潮涌浪翻般卷去。
    鹰飞退到后门处,借着对方刀气一迫,陡地增速,一阵狂风般倒飞往门外去,大喝道:“好小子!今次算你狠!鹰某不奉陪了!”一闪后影踪不见。
    戚长征对敌人的顽强大感凛然,闭上眼睛,听着鹰飞迅速远去。
    这时无数大汉潮涌而进。
    水柔晶此时掠到他身旁,戚长征一把搂起了她,天兵宝刀挥出,敌人纷纷退后。
    他一声长啸,撞破屋顶,冲天而起,只见身处之地原来是荒郊一所孤零零的庄院,再一阵长笑,往远处树林投去。
    水柔晶的香吻雨点般落到他脸上。
    戚长征搂着怀内玉人,豪情长笑,失而复得的欢欣,使他畅快无比。
    全速狂奔,穿林过野,最后落在一个山头,搂紧水柔晶来个热烈至近乎疯狂的长吻。
    到两人差不多气绝时,才肯分开来。
    水柔晶喘着气道:“长征!柔晶爱你,爱得快要发狂了。你终于击败了那魔鬼。”
    戚长征苦笑道:“不要高兴得那么早,在这等劣势下,这小子仍能安然逃去,恐怕我仍差他一点点。是了!他没对你怎样吧?”
    水柔晶紧缠着他脖子,眼中闪着喜悦的光芒,摇头表示没有道:“他要在你面前才干我,这变态的狂人!我真不明白你怎能骗过艳娘,她是穴学专家,从没有人能避过她银针制穴的秘技,所以连鹰飞也没有怀疑你并没有被她制着。”
    戚长征爱怜地细看着她,笑道:“鹰飞所犯最大的错误,就是要把我们生擒,若他只是要杀死我们,恐怕我的奇谋妙计一点派不上用场。所以他下次若来对付我们,恐怕我们再没有今天的幸运了。”
    水柔晶眼中射出崇拜迷醉的神色,真心赞道:“像你这样胜不骄败不馁的人,柔晶还是第一次遇上,以后我怎也不肯再离开你半步了。”
    戚长征故作惊奇道:“你不是说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吗?”
    水柔晶羞惭地垂头道:“征郎原谅柔晶吧!因为那时我怕重遇鹰飞,会情不自禁回到这邪人身边,求你原谅我吧!”
    戚长征微笑道:“你现在不怕会有这种情况出现了吗?”
    水柔晶仰起俏脸,眼内泪花滚动,深情无限道:“我被他掳走后,全心全意只想着你,为你担心,尤其当你两人都在我眼前时,我更知道自己的心只向着你一个人。征郎!
    我多么痛恨自己先失身给他,而不是交给你,征郎……”
    戚长征温柔地抹去她涌出眼眶的热泪道:“一切都过去了,只要你以后只听我老戚一个人的话,我保证会给你幸福和快乐。”
    水柔晶感动地献上香吻,忽然间,她感到拥有了梦想中的一切一个真正值得她爱的男人。

zhuiluos 发表于 2017-3-24 00:13:12

第十二卷雨后横虹第六章温泉私语
    风行烈取出火种,燃着了堆在温泉旁石上的柴枝,向围着的三女笑道:“以柴火为花烛,天为被,泉水为床,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三女在火光映照里,笑靥如花,脉脉含情,各具动人姿采。
    左方的白素香侧挨石上,有种舒适慵懒的动人韵味,身体美丽的线条,若灵山秀岭般起伏着,三女中以她最高挑,尤其那对长腿,实在诱人至极。
    比倩莲双手环抱曲起的膝头,下巴枕在膝间,乌溜溜的眸子在火光对面瞬也不瞬地看进愈烧愈旺,被山风吹得闪跳飘移的火里,就若深山黑夜里美丽的精灵,显露出罕有的静态美。
    双修公主谷姿仙靠在他右旁,一手按在他的宽肩上,左腿斜伸,娇躯坐在右脚踝处,另一手拿着树枝,拨弄着柴火,俏面的亮光比火更夺人眼目。
    柴枝“必必剥剥”烧着,在这山高夜深处,分外宁洽,使人致远平和。
    秋风悠悠吹来,四人衣衫拂动,火闪烁。
    风行烈心中掠过种种往事,又想起将来的日子,叹了一口气道:“年怜丹离开这里后,会到那里去呢?”
    比姿仙放下粗枝,挨了过来,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道:“妾身本想留待明天才告诉你,但……”
    比倩莲截断她的话笑道:“小姐为何故意不在今夜告诉行烈?是否怕他分了神,不能全心全意好好爱你吗?”
    比姿仙瞪了谷倩莲一眼,嗔道:“你对我愈来愈放恣了,现在一切如你所愿,还不满意吗?”
    比倩莲装了个鬼脸道:“不是也如小姐所愿吗?”
    比姿仙俏脸飞红,气得不理睬她,迳自向风行烈道:“年老妖很有可能上京去了!”
    风行烈一呆道:“什么?他上京去为了什么?”
    白素香冷哼道:“会有什么好事?还不是为了争夺鹰刀。”
    风行烈一怔道:“他想得到鹰刀吗?这真令人难以费解。鹰刀为何会到了京师去?”
    比姿仙解释道:“除了红日法王外,其它人想得到鹰刀都是为了想成为第二个传鹰,但年老妖想得到鹰刀,却是为了要和朱元璋进行一项交易。因为他看穿了朱元璋亦想得到这把神秘莫测的灵刀,年老妖今次到中士来,除了对付我们外,为的就是这个原因。”
    风行烈不能置信地道:“朱元璋要鹰刀来干吗?”
    比倩莲道:“行列是曾经拥有鹰刀的人,这把刀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风行烈沉吟片晌,摇头道:“我不知道,不过每次我拿刀在手,都有种非常特别的感觉,偏又说不上是什么来。”顿了顿再问谷姿仙道:“朱元璋为何想得到这把刀?年老妖要凭鹰刀和他作什么交易呢?”
    比姿仙微笑道:“刚才拜堂前你那么霸道,令人家着窘,现在姿仙偏要吊你胃口,不那么快告诉你。”
    风行烈被她提醒,记起刻下是花月良宵,知道眼前佳人要和自己大耍花枪,增添情趣,笑向谷倩莲道:“乖小莲,快告诉你的小姐,若有逆为夫之意,会遭到什么惩罚?”
    比倩莲掩嘴失笑,警告谷姿仙道:“你还未尝过他真正霸道的滋味,小莲的屁股早被他打个又红又肿了。”
    白索香失声道:“什么?”
    比姿仙放开按着他扃头的手,叉起小蛮腰恶兮兮道:“他敢!”
    风行烈耸肩道:“你们都是我的人了,打打最厚肉的地力有何不可?”
    白素香坐了起来,道:“小姐!我们三人联手对付他,看他是否还敢欺压虐待妻妾。”
    比姿仙向风行烈大发雌威道:“风行烈你快明示立场,否则我们三姊妹和你没完没了。”
    风行烈指着谷倩莲哑口失笑道:“你当你们真是那么团结吗?看看倩莲的样子,便知你们的联盟尚未成形时,早出了一个叛徒。”
    两女往谷倩莲看去,只见这娇俏娘儿正抿嘴低笑,状极欢喜,沉醉在美丽的回想里。
    比姿仙瞪视着她,待要出言,谷倩莲摇手道:“不要怪我,因为小莲欢喜让他打,那是挺痛快的一回事,不信小姐和香姊可试试看,包你们被打后,会念念不忘,还忍不住求他再施重刑呢。”
    白素香一呆道:“真的吗?”这初尝甜头的妮子竟闻之心动。
    比姿仙变得人孤势单,嗔道:“你两个丫头敢不听我的话吗?”
    比倩莲笑着爬行过来,到了谷姿仙旁,凑到她耳边道:“小姐听那一个人的话,我们便听那人的话,来!版诉我们,若你不听行烈的话,那我们就随你一齐造反,以后不把他看在眼内,不让他打。”
    比姿仙知机地改变话题道:“我才不和你们胡闹。”向风行烈甜甜一笑道:“趁这个机会让姿仙告诉你多点年怜丹的事。”
    风行烈见到谷姿仙变相投降,心中大乐,把她搂入怀里柔声道:“我在听着!”
    比姿仙俏脸绯红道:“烈郎!妾身想枕着你的腿躺在石上,一边看天上的星星,一边和你说话,今晚是我们的花烛良夜啊!”
    风行烈一拍额头道:“我差点忘记了,来!你躺下,倩莲过来和我背挨着背,香姊则靠在我左边处。”
    三女欢天喜地照着办了,星空下的泉旁石上,一时满载着无尽的温馨和旖旎。
    比姿仙仰望着风行烈,悠然道:“我们和年怜丹都是瓦剌人,但属于不同的部落,当年蒙人势力扩张时,年怜丹的父亲年野向蒙人投诚,效力蒙人,乘势占了我们无双国,逼得我们逃到中原避难。”
    风行烈见她眼里闪着悲痛缅怀的神色,感受到她国破家亡的神伤,怜意大生,伸手去爱抚它的粉脸。
    比姿仙舒服得闭上了眼睛,忘了欣赏夜空,檀口微张道:“朱元璋与蒙人开战,年怜丹曾率瓦剌人三次行刺朱元璋,若非有鬼王虚若无这等高手护驾,朱元璋早死了多次,但朱元璋亦因此失去了几名爱将,还包括一个最得宠武技高强的爱妾,所以朱元璋对年怜丹的瓦剌部恨之入骨,立国后命骁将凉国公蓝玉,屯兵边塞,俟机征伐,下一个目标极可能就是瓦剌人,今次年怜丹肯来助方夜羽,说到最后都是为了自己。”
    白素香挽着他右臂,情不自禁亲了他的脸颊,接口道:“但假若他能找到把柄,威胁朱元璋不得进兵瓦剌,当然比和朱元璋硬碰要上算多了。”
    比姿仙道:“那把柄就是鹰刀了,试问谁不想做长生不死的神仙,朱元璋天下都得了,现在唯一能打得动他心的,就是或能使他成仙的鹰刀。”
    风行烈奇道:“这应是非常秘密的事,为何你会知道?”
    比姿仙道:“当年打蒙人时,我们亦派出了人化身汉族,助朱元璋,有些现在成了朱元璋身边的人,所以对朝廷的事,我们知之甚详。”
    比倩莲倚着风行烈的背问道:“鹰刀不是失踪了吗?为何流落到京都去了。”
    比姿仙道:“近日江湖上流传着一个消息,就是鹰刀到了‘赤脚仙’杨奉手里,本来人们还是不太相信,直至发现了马任名的身,确是因中了他着名的独门掌法而死,更加上他忽然像空气般消失了,更添别人怀疑,所以所有想找寻鹰刀的人,目前都以他为目标。”
    风行烈叹道:“他真的很可怜!”
    三女听得笑了起来。
    比姿仙睁开秀目,恰好迎上风行烈往下望的眼光。
    两道眼光甫接触便交融在一起,难舍难离。
    比倩莲背着两人,看不到那边的情况,催道:“快说吧!说完我们到温泉去,这里的风太大了。”
    白素香为火堆添了新柴,笑道:“由于找不到杨奉,所以众人都怀疑他躲到了虚若无的鬼王府去,只有那里杨奉才可有藏身之所,于是死心不息的人都闻风拥往京师。”
    风行烈向三女招呼一声,扶着她们站起来,仰首望往广袤的夜空,重重吁出一口气道:“好!明天让我带着三位娇妻美妾,开往京师,和浪翻云范良极韩柏三人把京师闹个天翻地覆,会会各路英雄好汉。”
    比姿仙担心道:“那谁去助怒蛟帮呢?”
    风行烈道:“岳父大人刚才对我说,怒蛟帮方面交给他们处理,我们只须专心一志追杀年怜丹,其它事可一概不理。”
    比倩莲鼓掌道:“可以到京师去,实在太好了。”
    风行烈失笑道:“你当我们是去玩耍吗?”
    比倩莲深情地道:“只要和你在一起,什么事都会变成乐趣。”
    风行烈大笑道:“那我们还等什么,你们是自己宽衣解带,还是要为夫亲自动手?”
    心中却在想道:“岳父岳母不想他到洞庭去,主因还是怕他会遇上里赤媚,这人实在太可怕,连硬碰了覆雨剑浪翻云后,都可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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