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哭也就是一个人笑。
    他不哭??他的笑从哪里来?
    他不笑??他的哭如何长大?
    一个人独守镜子,
    笑容在镜子里
    流着眼泪。

该起床了
    你想多躺一会儿
    看那晨光
    怎样一点一点爬进屋子里来
    偏偏在这时布谷鸟叫了
    一下子把你带到屋子外面
    听着那叫声
    你忽然决定了什么
    听着那叫声
    你说
    今天是个好天气

今夜我忽然发现
    树有另一种美丽:
    它为我撑起一面
    蓝色纯净的天空;
    零乱的叶与叶中间,
    争长着玲珑星子,
    落叶的秃枝挑着
    最圆最圆的金月。
    叶片飘然飞下来,
    仿佛远方的面孔,
    一到地面发出“杀”,
    我才听见絮语的风。
    风从远处村里来,
    带着质朴的羞涩;
    狗伤风了,人多仇恨,
    午群相偎着颤栗。
    两只幽默的黑鸟,
    不绝地学人打鼾,
    忽然又大笑一声,
    飞入朦胧的深山。
    多少热心的小虫
    以为我是个知音,
    奏起所有的新曲,
    悲观得令我伤 ...

带着夜的神秘
    到夜里来
    带着花的神秘
    到花里来
    带着蕊的神秘
    到蕊里来
    带着香的神秘
    到香里来
    带着梦的神秘
    到梦里来
    芬芳刹那的
    圣洁刹那的
    艳丽刹那的
    奥妙刹那的
    但是那么悠长
    那么迢遥
    又是那么永恒

秋行的大树
    紧抱我的双耳
    飘浮着,侧行着
    避过岁月,忘却泪水
    病房前的车棚哗哗作响
    这时我早已超过了预想的年龄
    却还未长成清洁的飞翔者
    在城市里我左手紧握黑暗
    右手狠狠仍掉日记和往昔的女子
    悲痛在身后轻笑着,抽掉我的远方
    我丢失了曲子可以哼在嘴上
    背负着妻子不能白头偕老
    山谷的力量,秋天
    无法从嘴上摘掉、飘香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呼啸的野花
    找到了践踏的美丽
    秋天是骄傲的

1
    说一说,呼吸的人
    这气息,是不是有些急促
    山岗上谁一念即醒
    红花里血脉更张
    滴一滴,呼吸的人
    那醒的血
    是一个恶棍
    花芯上打滚
    死了
    死了
    我见到的呼吸的人
    都不会说话
    去年随我回老家
    红墙下转一转
    要踩围墙下的花
    呼吸的人,你真的死了
    呼吸的人,死了也不是碑上的人
    2
    听一听我的谶语
    北洼高,南山低
    3
    呼吸中的手掌
    捏紧了力量
    死了
    也要去南方
    雾里来雾里去
    都是在呼吸中
    我一伸手握到了呼吸的人
    他的体积 ...

该是记忆里说来就来的
    那群菜花蝶吧
    绕着满园子的腊梅枯枝乱唱
    唱个没完
    该是大晴天午睡时梦见过的那对
    尚不会哭泣的小胖梨吧
    拒绝和人分享的冻红的手指头
    我的。我们的
    彻夜沉醉于自己热血里的
    一行行大白话的诗……而且
    那蹑手蹑脚的又该是谁呢
    在窗外……你?你们?
    又回到我这泛着白光的日子里来
    是凭着记忆吗?
    而且,时间的粉状物正如此肆虐地
    聚于这一刻,要照亮某一天的黄昏
    当我们
    还是那两枝相许的出墙梅
    彼此,深深深深地,在嗅着对方

三月的冷峭已随云雾下降了
    三月的夜,我猜,是属于金星的管辖。
    每一个角落都藏着
    小小的探子们
    它们被打发到这里来等候
    等待风信子发记缋实南息。
    ──你看,那从冬青丛中探出头来的
    便是桃树顽皮的小黑奴。
    三月,有多神奇的夜啊
    三月的故事随风布散,那些故事真美。
    传说:严冬已开始困倦了
    来接美的春季,是穿着芭蕾舞鞋的;
    她轻悄悄地来,没被发觉
    而小精灵们已等得不耐烦啦!
    还有一些──
    我是不能说的
    三月的夜知道
    三月的行人知道

你可能要到我这里来
    你并不知道我是否在此
    你按照惯例,准备等待
    你的行动内部仿佛
    早有一条常规的走廊
    我也习惯了在你身边的另一条路
    隐藏,在寂静的花朵后面
    如今,我多么容易感到自己
    已不再是你的,而仅仅是你的
    狐狸中一只逃离的狐狸
    当我的周围只能用假设来证实
    我的眼睛确实看见了你
    已掠过那扇门
    我又是多么容易为自己
    又要现出身来感到欢乐

1
    不知道自己是最可爱的人,
    可听长官说他们太愚笨,
    当富人和猫狗正在用餐,
    是长官派他们看守着大门。
    不过到城里来出一出丑,
    因而抛下家里的田地荒芜,
    国家的法律要他们捐出自由:
    同样是挑柴,挑米,修盖房屋。
    也不知道新来了意义,
    大家都焦急的向他们注目——
    未来的世界他们听不懂,
    还要做什么?倒比较清楚。
    带着自己小小的天地:
    已知的长官和未知的饥苦,
    只要不死,他们还可以云游,
    看各种新奇带一点糊涂。
    2
    他们是工人而没有劳资,
    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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