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雨翻云_黄易武侠小说全集

第十一卷邀月乘风第七章左手刀法
    柔柔推门回房。
    朝霞正对镜理妆,左诗帮她在头上结髻,两人一边笑谈着,写意满足。
    柔柔向躺在床上的韩柏叫道:“他们快下完棋了,你还不起来?”
    韩柏吓了一跳,范老鬼下完棋后的心情照例不会好到那里去,若过来看到自己刚刚起床,后果真是严重之极,忙爬了起来。
    三女齐来侍候他穿衣。
    韩柏出奇地没有对三女动手动脚,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柔柔道:“刚过了午时。”
    韩柏舒服地吐出一口气道:“时间过得真快,这样上床一搞,就是两个时辰。咦!
    你们的小肚子饿了吗?”
    朝霞道:“早点吃多了,到现在还不觉饿。”
    韩柏点头道:“我忘了刚把你们饱了,应不会肚饿才对。”
    三女齐声笑骂。
    左诗嗔道:“求你不要整天对我们说这些轻薄话儿吧!好吗!”
    韩柏笑道:“我一是说,一是不说,你们拣那一样?”
    三女呆了一呆,想起假若韩柏变成了规行矩步的人,那还得了!但若表示赞成他在言语上尽量占她们便宜,立即会惹来不堪想象的后果,进退两难下,惟有闭嘴不语。
    韩柏大笑起来,充满胜利的意味,向左诗道:“诗姊!罢才你趁无人时乖乖的叫了我作夫君,我觉得仍是不够味儿,现在柔柔和霞姊都在,你给我大大声叫来听听。”
    这时左诗正在前面给他扣上钮子,闻言浑身发软,伏到他身上颤声道:“不叫!”
    柔柔和朝霞在旁推波助澜,一人道:“快叫吧!我们都叫了,诗姊怎可以有不叫的特权。”
    另一人道:“原来诗姊密实姑娘假正经,背转脸就偷偷向柏郎投降。”
    左诗大窘,死命摇头道:“不叫不叫!柏弟,求你不要迫人家。”
    韩柏一手抱着左诗,笑道:“不叫也可以,我立即再抱你上床……”
    左诗骇然尖叫:“不!”
    韩柏道:“那是要上床了!”
    左诗又羞又怕,终乖乖叫了声“夫君”,横他一眼道:“整天只懂欺负人家。”
    韩柏忽地侧耳细听,奇道:“下面为何会有搬东西的声音?”
    柔柔答道:“方参事正在布置下面的厅堂,预备今晚的盛宴,现在搬的是乐器,今晚看来非常热闹呢?”
    韩柏心中一热道:“今晚来的姑娘不知样子生得如何呢?”
    左诗绷起俏脸道:“你若乱去勾引人家的姑娘,我们会对你不客气的。”
    韩柏苦着脸道:“柏弟怎敢不听诗姊的管教。”旋又嬉皮笑脸道:“不过以后你也要唤我作夫君,这是交换条件。”
    左诗白他一眼道:“我一是叫你作夫君,一是叫你作柏弟,你自己拣一样吧。”
    柔柔和朝霞拍手叫好,齐齐迫他挑拣。
    韩柏道:“我两样都爱听,都不舍得丢弃?”话题一转道:“谁陪我去看灰儿?”
    柔柔道:“我和诗姊尚未理好头发,朝霞陪你吧!”
    韩柏在两女脸蛋各香一口,拉着朝霞的手,出房去了。
    来到走廊里,因怕撞上范良极,让他发觉现在才去探看灰儿,忙加快脚步。
    在楼梯处朝霞拉着他担心地道:“给马守备和方参事看到我们走在一起,不太好吧!”
    韩柏哂道:“放心吧!陈公今早已分别通知了马方两人我们的关系了,这在官贵间乃平常之极的事,没有人会奇怪,当然!羡慕是在所难免的了。”
    朝霞放下心事,往下走去。
    韩柏见上下无人,色心又起,一把搂着她,吻了个够后才放开她道:“开心吗!”
    朝霞给这多情的年青男子吻得脸红耳赤,含羞点头。
    韩柏待要往下走去,又给朝霞拉着。
    他奇道:“这次担心什么呢?”
    朝霞白他一眼道:“你弄得人家这副模样,教我怎样见人。”
    韩柏哈哈笑道:“横竖没有人会上来,我们就在这里聊聊,嘿!这处真高。”用手指了指朝霞特别丰隆的酥胸。
    朝霞双颊潮红,跺脚不依道:“你再逗人家,不是永远下不了去吗?你是否还想见灰儿。”
    韩柏一想也是道理,道:“不若我们想想将来住在那里好吗?让我问老范借几件贼赃,变卖后找个山灵水秀的地方,盖所大房子,让你们在那里专心为我生孩子。”
    朝霞听得悠然神往,挨在楼梯处,秀目亮了起来,无限憧憬道:“若是男孩,能有七、八分像你就好了,定能迷死女孩子。”
    韩柏移了过去,用手按着梯壁,微往前倾,却不碰触朝霞的身体,俯头爱怜地细看朝霞仰起的艳容,想起昨天在她房内把她迫在门处的动人情景,生出感慨,十年后他们会是什么样子呢?
    朝霞低呼道:“柏郎!吻我!”
    韩柏愕然道:“你不想去看灰儿吗?”。。
    朝霞道:“想!但我忍不住,夫君只吻我的嘴,不碰我的身体就成了。”
    韩柏吻了下去。
    朝霞“嘤咛”一声,纤手缠上他的脖子,身体贴了上来,还不住喘息扭动。
    脚步声在上面响起。
    两人吓得分了开来。
    范良极大步走了下来,见到两人哈哈一笑道:“你这小子真是好色如命,什么地方也可以干这种事。”
    朝霞羞得无地自容,垂头道:“大哥不要怪柏郎,是妹子不好!”
    范良极愕了一愕,旋即笑道:“那又不同说法,男欢女爱,本就不受任何俗礼拘束,将来我和云清那婆娘……嘿……”
    韩柏道:“你的心情看来挺好呢!难道这次赢回了一局。”
    范良极开心地道:“还差一点点,今次只以三子见负,算陈老鬼好运道。来!我们到下面看看。”
    朝霞返身往上走回去,道:“你们去吧!我回房有点事。”
    韩柏知她怕给人看到春心大动后的俏样儿,含笑答应。
    范良极一手搭着他的肩头,往下走去,到了出口处才放开了他。
    近楼梯处守着两名扮作护院的手下,见到两人下来,忙肃立见礼。
    舱厅内热闹之极,范豹和一众兄弟全在,监视着在布置大厅和搬东西的工作人员。
    近楼梯处建了一个大平台,上面放了两排八张椅子,正对着大门处,左右两方各有三个较小的平台,放着椅子,椅旁几上摆着插了鲜花的花瓶,香气四溢。
    韩柏盯了那平台一会,发觉向这方的部分开有几个透气小孔,却给铺在台上软毡边垂下的长丝绦盖着,不留心看实在难以觉察,推了范良极一下,打了个眼色。
    范良极点头道:“那八个小表给我用独门手法制着,进入半休息的状态,除了我的灵耳外,谁也不会听到他们的呼吸声,这招算绝吧。”
    韩柏往大门走去,道:“让我出去透透气。”不理范良极的呼叫,泾自去了。
    出门时刚好和马雄撞个正着。
    马雄恭敬施礼,问道:“专使要到那里去?”
    韩柏不用瞒他,道:“我要去看着我的救命马儿。”马雄暗忖若他有什么意外,自己必然头颅不保,忙跟在一旁,又召了四名守在门外的便装兵卫跟着,道:“船上的兵卫都换了最精锐的好手,纵使对方是武林高手,也架不住我们这么多人。”
    韩柏怎会对这些所谓好手感兴趣,顺口问道:“今晚来的有什么漂亮的姑娘。”
    马雄兴奋地道:“今晚来的全是鄱阳湖附近最有名的姑娘,听说连远江白凤楼的白芳华也肯赏脸来献艺,除了怜秀秀外,长江两岸就要数她最有名了。”
    韩柏大感兴趣道:“这位姑娘卖不卖身的?”
    马雄颓然道:“除非能得她青睐,否则白芳华谁也不卖账。”
    韩柏道:“那有没有人曾得她垂青?”
    马雄道:“白小姐眼高于顶,到现在仍未听过她看上了谁,不过她的笛和七弦琴号称双绝,无人听过后不为之倾倒。”
    韩柏对音律一窍不通,至此兴味索然,连再问也免了。
    这时两人来到船尾下舱灰儿处。
    灰儿见到韩柏,亲热地把头凑过来。
    韩柏抱着它的马颈,又摸又吻,亲热一番后,拿起一束嫩草,它吃食,边向马雄道:
    “这白芳华既如此高傲,为何又肯到来演技?”
    马雄道:“谁也不明白,本来请的是她楼内其它姑娘,岂知她自动表示肯来,真教人费解。”接着压低声音道:“若专使对其它姑娘有兴趣,即管告诉我,专使对马雄如此恩深情重,我定会有妥善安排。”
    他这几句倒不全是假话,韩柏确是个讨人欢喜的人,尤其是他没有一点架子,更增马雄对他的好感。
    韩柏想了想,问道:“谁都知道在青楼里要保存清白是难比登天的一回事,白芳华凭什么办到呢?”
    马雄压低声量道:“听说京师有人保她,至于那人足谁,我可不清楚了。”
    韩柏吓了一跳,暗忖难道白芳华是楞严的人,若是如此,今晚的形势看来并非如范良想象般简单。
    韩柏道:“我要带灰儿到岸上散步。”。
    马雄吓了一跳,想了想道:“为了专使的安全着想,最好只是在岸旁走走好了。”
    韩柏道:“当然当然!”
    ※※※
    戚长征离开了水柔晶的樱唇,侧耳倾听,忽地一震道:“不对!”
    水柔晶道:“什么不对?”
    戚长征道:“我原本以为在这远离洞庭的大城,敌人应不会有多少好手在这里,但现在听敌人来势的迅捷,几乎像肯定了我们大约的位置般搜索包围过来,可知对方定是好手,而且是接到了消息,在这必经之路等我们入局,如此我要略为变更计划了。”
    水柔晶道:“无论你要我作什么,我也会听你的。”
    戚长征一边细听四周远处响起的风声,松了一口气道:“对方只有九个人,若我没有猜错,这批人必是官方的人,听命于楞严。”
    水柔晶道:“方夜羽手下有两批中原高手,一批由卜敌统领,一批直属方夜羽指挥,现在来对付我们的人,说不定是这些人,你怎会肯定是属于楞严的。”
    戚长征又露出他那使水柔晶心醉神迷的动人笑容,道:“道理很简单,投附方夜羽的高手大多是恶名昭彰之辈,都是官府欲得之甘心的凶徙,这样的人和官府合作会有很多实质和心理上的问题,而若是方夜羽手下声名较佳的名家,则只会暗中行事,不肯暴露与方夜羽的关系,所以单看现在这与官府公然联合行动的情况,当知道应属楞严的人。”
    水柔晶佩服地亲了亲他脸颊,道:“告诉我现在应怎办?”
    这时林外的空地出现了一个中年人,身披长衫,脸白无须,貌相斯文,颇有点儒生雅士的味道,大喝道:“戚长征还不滚出来受死,想做藏头缩尾的王八吗?”
    戚长征和水柔晶对望一眼,都想到对方既知他们身分,仍敢公开搦战,定是有十分把握杀死他们两人。
    换言之,对方早知道他们所在,故布下天罗地网后,才向他们发动攻势。
    戚长征眼中射出强大无匹的信心,道:“待会我冲出去时,会把敌人完全牵制着,你趁机全力逃走,使我无后顾之忧,事了后我会到西南方二十里外兰花镇入镇前的凉亭来会你。”
    水柔晶明白地点头,匆匆吻了他一口,深情地道:“我会等你三天,若还不见你。
    我便自杀陪你。”
    戚长征肯定地道:“放心吧!老戚岂是如此容易被人杀死,我必会教他们大吃一惊,来!我们去。”
    他刀交左手,一声长啸,人随刀走,冲出林外,往那中年儒士扑去。
    同一时间水柔晶拔出匕首。由林的另一端冲出,还未出林,前方已传来兵刃交击和那中年儒士的喝声。
    水柔晶全力冲出。
    她乃方夜羽座下十大煞神之一,自幼受着最严格的训练,武功高强不在话下,兼且精于应付种种恶劣的环境,纵使在这恶敌环伺的情况下,仍丝毫没有半点惧意。
    罢掠出树林,人影一闪,一个头顶光秃秃的和尚,提着戒刀,拦着去路。
    水柔晶一声不响,匕首猛刺,气势凌厉无比。
    那和尚想不到她如此勇猛,慌忙挽起刀芒,欺对方女流力弱,兼之匕首短少,欲以强凌弱。
    那知水柔晶既名水将,武功走的是五行中水的路子。
    水可刚可柔,冲奔时莫可御。
    水柔晶一声娇叱,柔软的腰肢一扭,欺身而上,手中匕首上划下扎,割腕挑心,凶毒无伦,全无留手。
    那和尚恁是厉害,虽然给对方杀个措手不及,仍能奇招迭出,堪堪守住。
    这时水柔晶己从对方刀法认出是八派外另一派雁荡宫的出家高手,这派的掌门至善禅师一向很热心朝庭的事,希望能与八派一争长短,故有人加入楞严的阵营,是非常合理之事,不由更服膺爱郎的洞察力。
    水柔晶手法一变,像变了个没骨人般晃前仰后,左扭右摆,匕首从敌人完全意想不到的角度攻出,每一招都准狠辣不缺。
    杀得那雁荡派的和尚腾挪闪跃,不住避退。
    劲风由左后方迫来。
    水柔晶心中暗笑,她正是要迫这窥伺一旁的敌人现身。
    一声娇叱,卖个破绽,先行左移。再移往右,“飕!”一声斜掠而上,跃上一道破落的矮墙,足尖一点,破空而去,逃得踪影不见。
    那扑出来的敌人是个四十来岁的提着狼牙棒的瘦小汉子,与和尚会合在一起,均感脸目无光,苦笑下往戚长征的方向赶去。
    戚长征从藏身处掠出来后,展开左手刀法,杀得那中年儒生全无还手之力。
    对一般人来说,一是右手较左手灵活,或是反过来左手较好,但对戚长征这类自幼精修的好手来说,左右手都是同样灵活,分别不大。
    封寒的左手刀之所似能名震江湖,关键处在于独门内功心法和险至毫巅的出刀角度。
    别人要学封寒的左手刀,可能学一世也不能得其神髓,可是对戚长征这正步进先天境界的用刀大行家来说,却足一点便明,欠缺的只是火候和感情。
    所以才有找人试刀的必要。
    不要小看感情这一环。
    那代表着对刀法深刻的体会。
    没有体会,就没有感情。
    要把左手刀法使得像呼吸般自然,才能生出感情,那是需要一段历练的时间,当那种感情出现时,左手刀的精华会溶入戚长征本身的刀法里,使他突破目前的境界。
    “锵锵锵!”
    那中年儒士一声惨哼,手中长剑落地,肩臂处鲜血飞溅,跄踉跌退。
    这时他的同伙才来得及赶来接应,可见戚长征这一番猛攻的速度和威势,是如何出乎敌人料外。
    戚长征倏地后退,回身一刀,把身后迫来的一名健硕壮汉劈得连人带棍,跌往一旁。
    左右两方是一名白发满头的老者和一个矮胖汉子,前者提着一枝重达百斤的铁杖,后者用的是开山斧,见戚长征似欲逃去,大喝声中合拢过来。
    戚长征哈哈一笑,改退为进,迎上两人,左手刀闪电劈出。
    “当当!”
    两个敌人猝不及防下,给他杀得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
    早先给他劈退的壮汉,长棍一摆,再加入战圈。
    戚长征一声长啸,涌起万丈豪情,把三人卷入刀势里。兔起鹬落间,天兵宝刀纵横开阖,一时左手刀法,一时是平常惯用的刀法,不旋踵两种刀法融浑无间,连他自己也不能分辨究竟使的是什么刀法,只知意之所之,得心应手,淋漓尽致之极。
    能有如此高手试刀,确是难得的机会。
    这时四周现出了五个人来,包括早先的和尚和那矮瘦汉子。
    另三人一个是梳者高髻的女人,风韵楚楚,体态娉婷,竟是个十分艳丽动人的花信年华少妇,背插长剑。
    另两人年纪和戚长征相若,一人两手各提着一个流星锤,脸上生了块大黑痣,使他本来不太难看的脸极不顺眼;另一人相貌拙老实,令人感到他手上的方天画戟走的亦必是实无华的路子。
    戚长征看得心花怒放,能与这么多各门各派,内功武器均不同的高手交锋,实比在怒蛟帮内与上官鹰等对练几年更有实效。
    想到这里,哈哈一笑,天兵宝刀寒芒大盛,三名敌手几乎同时中招,受了不轻的伤,跌退开去。
    戚长征并不追击,收刀卓立,只觉气畅神驰,痛快之极。
    九名敌人,到现在已有四人要因伤退出,再不能出手对付他。
    其它五人为他气势所慑,竟不敢立刻攻上来,只是团团把他围着。
    戚长征知道自己的刀法正临于突破的佳境,真是别人让开路请他走他也不肯走,大笑道:“何方高手,给老戚报上名来。”
    那五人脸上均现出惊疑不定的神色,他们此来,确是奉命专门要杀死这怒蛟帮年青一代的第一高手,故曾特别研究过对付他快刀的方法,岂知对方不但改用左手,而刀法的变幻无边,更便他们早先研究出来的方法全派不上用场。
    最使他们心寒的是戚长征丝毫没有急急如丧家之犬的狼狈情状,教他们怎能不心寒气。
    那矮瘦汉子冷喝道:“你胜过我们才说吧!”
    基于异性相吸的道理,戚长征眼光自然落到那风韵迷人的少妇脸上,道:“原来都是无胆之辈,那为何还敢向我帮挑?”
    他这句话并非无的放矢,要知纵然这各派高手肯为官府卖力,始终仍是江湖中人,就算成功杀死戚长征,也要在事后严密守秘,唯恐传了出去,惹得浪翻芸和凌战天这类高手来寻仇,连所属家派也给杀个鸡犬不留。
    笔此若非稳杀戚长征,谁敢报出家派名字?
    那艳丽少妇不知如何,受不得戚长征的轻视般,大怒道:“你听着了!我就是湘水帮的褚红玉,别人怕你寻仇,我却不怕。”
    戚长征微笑道:“算你有种,尚夫人生得这么娇艳可人,若我是尚亭,定不肯放你出来冒险。”
    尚亭乃湘水帮帮主,褚红玉是他师妹,武功不错,名字更相当响亮,主因还是她生得貌美如花,特别容易被人记着,所以她一说出来,戚长征立知她是何人。
    其它人见他语出轻薄,纷纷喝骂。
    褚红玉俏脸一寒,拔出长剑,往他刺来。
    其它人配合着同时攻至。
    戚长征冷哼一声,天兵刀幻出满天刀影,旋风般把五人全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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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邀月乘风第八章雨暴风狂
    风行烈往前踏出一步,每一步也给人稳如泰山的感觉。
    甚至在当他踏足地面时,生出了整个府堂摇晃了一下的感觉。
    这当然是一幻觉。
    摇的并不是府堂.而是观者的心。
    扛着玄铁重剑的年怜丹敛起轻蔑的笑意,代之而起是凝重的神色,双目奇光并射,直望进风行烈眼内。
    他的“花魂仙法”是近乎魔宗蒙赤行一脉的精神奇功,专摄人之魂。
    风行烈立时露出惘然之色。脚步一滞。
    年怜丹心中狂喜,一声大喝,玄铁重剑由肩上扬起,变成平指前方,身往前倾,炮弹般射出,人剑合一,往风行烈刺去。
    比倩莲等眼力较次的人,看得脸色发白,连叫也叫不出来。
    狂大的劲气随着年怜丹向风行烈直迫而去。
    风行烈迷惘的眼神忽地回复锐利.一声狂啸,丈二红枪化作一条怒龙,绞击而上。
    这一枪不属燎原枪法内的任何一式.纯属因时制宜.随手拈来。但又含蕴着燎原枪法的一招奇招。
    年怜丹见他忽然回复清明,心中一凛。
    最使他震惊的是对方根本不受他的“花魂仙法”影响,刚才的迷惘只是假装出来,引他主动出手。
    “霍霍!”枪剑绞。
    两人各往后追了半步,接着枪影大盛。
    年怜丹一声断喝.一剑劈出。
    在仅只数尺的短距离内,重数百斤的玄铁重剑,竟生出数种极不同的变化,忽然重若万斤巨铁,忽又轻若随风起的鸿毛,教人完全摸不到重剑力道的变化。
    双方的人无不勒容,想不到年怜丹剑术高明至如此出人意表的地步,“锵锵锵!”
    玄铁重剑以疾逾闪电的速度。三次劈上丈二红枪的枪头。
    丈二红枪三次想展开攻势,都给年怜丹精妙绝伦的剑法完全封死。
    包难受者,是对方剑上传来忽轻忽重的内劲,教人难受得差点吐血,有种有力无处发挥的无奈感觉。
    枪影散去。
    年怜丹一声长笑,由正方抢入.重剑连环击出。
    包骇人的事出现了。
    在场的每一个人,无论功力高低,竟都能清楚地感到年怜丹要攻击的都分,每一个企图,那感觉鲜明之极,且偏有一种明知如此,也难以抵挡的感觉。
    风行烈脸容肃穆,施尽浑身解擞,连档对方七剑,也退足七步,完全失去了还击的能力.起始时的一点优势,完全失去。
    双修府那面的人固是看得一颗心提到了咽喉.但年怜丹的震骇却一点不下于他们。
    近二十年来,在西域能挡他一招半式的人寥寥无几,所以今次应邀前来中原,除了要除去双修府这祸根外,亦有不甘寂寞之意,想立威天下.成不朽功业.岂知遇上这第一个年青对手,竟能挡害他全力的猛攻,怎不教他震骇莫名,也更增他杀意。
    劲气以两人为中心,旋卷着府堂整个庞大的空间,挂着的灯笼吊饰狂风扫落叶般甩脱绞碎,在两人头上狂舞着.声势吓人。
    比倩莲看得差点哭了起来,往浪翻云看去,只见他仍是好整以暇:挨在一边壁上,兴趣盎然地看着.这才安心了一点。
    比姿仙这时退到烈震北旁:眼中情泪流满俏脸也不自觉,没有人比她更消楚知道年怜丹的厉害.但仍想不到他强横至此。
    秦梦瑶张开俏目.平静无波地观看着场上的血战。
    烈震北伸出颤震的手,握上谷姿仙的纤手,淡然道:“不用怕:他不会那么易输的。”
    “锵!”一下自开战以来最清脆的激响震慑全场。
    原来当年怜丹想劈出第八剑时,丈二红枪竟不见了。
    “无枪势!”年怜丹劈出第十剑后,刚提剑要劈,丈二红枪由右腰眼退到风行烈背后。
    年怜丹心中冷笑.暗忖小子想找死,手中玄铁剑凝聚六十多年的精修,一剑劈下。
    丈二红枪由风行烈的腰眼吐出来。
    无枪势实是不世之雄厉若海呕心沥血创出来的绝代奇招。
    就是藉背后左右手的交换,将整个人的情气神凝在一枪之内。
    当日连庞斑也要受伤。
    年怜丹虽是一代武学宗师臣匠,仍难以与庞斑相提并论,他能挡得了吗?
    枪尖击中剑尖。
    年怜丹本想变招化解,但在这念头刚起时,枪尖已烈射在剑尖处。
    震撼全场的爆响就发生在此时。
    两人同时全身剧震。
    年怜丹断线风争般往后飞追,落地后连续两个踉跄,才飘然立定,双目神光闪闪回头望来。
    风行烈只向后追了三步,便稳立如山,但脸上血色退个剩尽:苍白若死人,好一会才恢复了少许血色。
    爱堂上空的碎屑雨点般下,落到两人身上和地上。
    两人目光交锁,毫不退让。
    浪翻云长笑响起道:“这一战就此作罢。”
    年怜丹皱眉道:“浪翻云你不觉得有点专横吗|”浪翻云并不理他.走到风行烈旁.向拥过来的三女道:“行烈你立即到后堂去,让姿仙以双修大法把处子元阴度进你体内。”
    风行烈微一点头,任由急得一脸热的谷姿仙拉着往内堂走去。
    比白两女当然追着去了。
    浪翻云这才往年怜丹望去.淡淡道:“年兄莫再说废话,你若要躲到一角盘膝打坐,没有人会怪你,否则莫恕不能活着离去。”
    年怜丹眼中厉芒亮起,旋又敛去。点头道:“好:浪兄如此关心年某,年某自当听从,不过我定要看看浪兄待会如何杀我。”拂袖走到一角,真的盘膝坐下,调息运气。
    两名花妃分立两旁他护法。
    两人对答时,全场寂然无声,气氖沉凝之极。
    浪翻云双目亮起前所未有的精芒,暴喝道:“石中天:动手。”
    石中天蓦然发觉稂翻云整个人变得像剑般锋利,心中一惊,硬苦头皮拔出他的“石中剑”,冷冷道:“浪兄请指教!”话刚落,浪翻云名慑天下的覆雨剑离鞘而出。
    这边的人除开口跌坐的年怜丹外,以里赤媚眼力最是高明。一看下暗叫不好,知道石中天未动手心神巳为浪翻云所慑,动手下去实有死无生。
    不过一切都迟了。
    不知何时,浪翻云已迫至石中天身前十步许处,怀中爆起一天闪烁无定,眩人眼目的光点,鲜花般盛放着。
    石中天一声山崩地裂的狂喝,石中剑挥出。剑未及人,无坚不的剑气破空响起。
    众人都生出想掩耳不听的冲动,只是这似拙实巧的一剑,似已可看出石中天确有挑战浪翻云的资格。
    扩散的光点倏地内收,变成一团光球。
    安雨剑在空气里消失得不见一丝踪影,有种玄之又玄的感觉。
    扁球以肉眼仅可察觉的高速,迎上石中天扫来的剑锋。
    “啪!”光球像给剑锋扫散了般,化作激溅往府堂每个角落的光点。
    明知光点不会真的射来,观战双方的人都不由自主往更远处退去。
    远坐一角的秦梦瑶秀口芒闪闪,一瞬不瞬看着天下无双的覆雨剑法,就像正目睹着一个神的发生。
    没有人比她更能从中得益。
    石中天的剑术确到了宗匠的级数:但比之浪翻云仍是差了一大截。
    浪翻云的覆雨剑实已达到了百年前大侠传鹰全盛期时的无上层次。
    差的只是那“最后一着”。
    否则他就是另一个传鹰。
    “叮当”之声不绝于耳。
    一时间府堂中心尽是无穷无尽的光点和呼啸声。
    “锵!”覆雨剑回到鞘内。
    石中天持剑遥指浪翻云,脸如死灰。
    潮水般涌退着的光点馀象到此刻才消去。
    堂内静至落针可间。
    留下石中天一个踉跄后,回剑鞘内,往后飞退,穿门而出.一句说话都没有说,就这样离开了。
    浪翻云锐目望往里赤媚。
    里赤媚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
    “轰!”浪翻云右旁的墙壁爆炸开来,红影闪来。
    同一时间闭目跌坐的年怜丹跳了起来,凌空驭剑掠至。
    里赤媚没有半分延迟,双拳向浪翻云全力击出。
    域外三大顶尖高千,就由红日法王破壁攻入时,同浪翻云发动最要命的攻击。
    这也是唯一对浪翻云有可乘之机的时刻.他的气势在与石中决战时达至最高点.此时正是回落的时间。有起必有伏,这是宙的至理,浪翻云也不能例外。
    在红日法王破壁前的刹那.一直默坐不动的荼梦瑶离座弹起,飞翼剑来到手中,人剑合一,以美至不能形容的娇姿,怡恰迎上破壁而穿的红日法王。
    她一直等待着会发生的事,终于来临。
    其它人根本连脑筋运转的速度都追不上眼前的突变。更遑论作出反攻。
    烈震北肃坐不动,似是一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浪翻云看也不看红日法王。覆雨剑又回到手内,射出千万光点,迎向年怜丹和里赤媚排山倒海的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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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邀月乘风第九章白衣丽人
    灰儿刚离船上岸,立即显得非常兴奋,不住跃起前蹄。
    韩柏养了它多年。看着它由小马儿成长到现在这样上,岂有不知它的脾性,心中一软,向身旁的马雄道:“我这马儿多天没有奔跑了。我必须让它跑上一会,否则它会闷坏了的。”按着压低声有道:“它是我的救命恩人马也是幸运的象征,若它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的运道也完了。”
    他故意说得有那么严重就那么严重,教马雄难以拒绝。
    岂知马雄亦有他老到的应忖方法,道:“这个容易,让我指使手下儿郎策着它沿岸往下游县外的大草原绕上几个圈,包它精神爽利,闷气全消。”
    韩柏心中暗骂,坐了那么多天船,我这专使大人难道不会闷坏吗?眉头一皱,计上心头道:“在我们高句丽。这种叫作“运马”,绝不可给别人骑,连拉着跑也不可以.所以只可由我来亲自策骑。嘻:你明白了吧?”
    马雄知道这专使得罪不得,一声令下,布防在码头兵队牵出五匹战马来.让马雄和他所调的四名便装好手作坐骑。
    韩怕心怀大开,一踏马蹬,潇洒地跨上马背。
    马雄真心赞道:“专使好身手。”和那四人也登上马背。
    韩柏大笑道:“你们不用那么担心我,若我没有本领早给马贼把命拿去,好!来让我们比比看。”
    马雄来不及阻止,韩柏一声厉喝,灰儿箭般往前窜出。
    马雄等急忙策骑追去。
    灰儿被呆在船舱多日,这刻还不等若龙回大海。发了狂般放开四蹄,全力奔驰,刹那间把马雄抛在大后方吃尘,距离愈来愈远。.韩柏两耳生风.瞬那间离开了岸旁密集的民居.来到下游郊野处。韩柏一时兴起,策着灰儿,转往县外的荒郊驰去,遇林过林,上丘下坡,不一会连马雄的影子也看不见了。
    这时他和灰儿来到一道清溪之旁,只见四周环境优美之极,幽谷疏林,于是放缓速度,沿溪而上,前方隐隐传来水瀑轰鸣的声音,虽给树林阻了视线,仍可想象得到那里定有飞瀑清潭的美景。
    灰儿受不住溪水的引诱,不肯再前进,迳自俯头往溪水里喝个痛快。
    韩拍跳下马来,沿汉而上,穿过密林后,地势渐高,怪石一块迭着一块,层层高起,石隙间丛草离生,秋色怡人。如入世外胜地,人间桃源。
    韩柏往上走去.目瞟是最高的一块横石,水响声正是由石后传来。
    眼看可尽竟滕景,忽然白影一闪,上面石上走了个人出来。
    韩柏愕然往上望去,只见一个白衣俊重,张开手拦着。怒喝道:“快退回去!”韩柏愕然道:“这又不是你的地方,有何资格不准我上去?”
    白衣俊童的目光落到他华丽的专使官服上,眼中闪过奇怪的神色,旋又寒起脸孔硬绷绷地道:“总之不准你爬上来,也不须告诉你任何理由。”
    韩柏仔细打量着他,发觉他不但脸日清秀.而且皮肩又嫩又白,非常整洁干净,心中一动道:“你若改穿女装,必然非常好看。”
    白衣俊童脸孔一红,立即又回复早先凶霸霸的神情,怒道:“你再不滚回去,小心会遇上横祸。”
    韩柏这时再无疑问.对方定是个男装打扮的美丽少女,大感有趣。更不肯走。瞪大了眼睛,目光狠狠盯在对方的胸脯上,立时发觉那处的衣物特别高隆.显是扎了布条,使原本丰满的地方,变得在视觉上平坦起来。
    白衣俊童眼中杀意一闪.两手一反,多了对短剑。
    恰在此时,一声娇甜的声音自石后传来道:“秀色:让这大胆狂徒上来吧:我想看看他是什么样子的。”
    白衣俊童狠狠瞪了他一眼,退了回去。韩柏哈哈一笑,三步化作两步,登上横石。
    使他有着心理准备,石后的美景仍使他看得目定口呆起来。
    只见一道小瀑,由山壁飞泻而下,落到石后一个丈许见方的石潭里:清可见底。
    这仍不是最扣动他心弦处。
    令他目眩神迷的是坐在清潭另一边石上的一个白衣年青女子。
    她无限适意的坐在那里,手中拿着干布揉抹着那头乌黑秀发,水光盈盈,显是刚曾沐浴潭内。
    毕子型的俏秀脸庞,一对美眸黑白分明,带着种说不出的媚姿,这刻向韩柏望过去的日光,既大胆直接,又含着似隐似现的神秘神。
    晶莹自的肌肤透出一种健康的粉红色,教人找不到任何瑕疵。
    最诱人的是她那娇散的风姿,像这世上再没有能令她动心的事物似的。
    韩柏的眼光由她的秀发开始,一直往下望去,直至她露在雪白罗裳下那双白的小腿上,深吸了一口气道:“我能早点上来就好了。”
    女子“嘻嘻”娇笑起来。
    这时到了她身后的白衣俊重两眼射出森寒的杀机,喝道:“你是活得不耐繁了。”
    美女挥手制止了那叫秀色的看来是她侍婢的白衣俊童的吆喝,上下回敬着他,徐徐道:“你到这里来干且么?”
    韩柏盯着她这时因手上的动作,致使衣襟敞开少许下露出的丰满胸肌上,吞了一口唾涎,道:“没有什么,随便走走吧!”美女放下抹头的布巾,让秀发像那道飞的小瀑般散垂下来,猛力摇了两下,舞动长发,挥掉剩下的水珠。
    韩柏心中叫道:天下竟有这么诱人的美女。
    女子那对有若嵌在最深黑夜空里两点星光的美眸往他凝望过来道:“别人可以四处走动,专使大人怎能这么做呢?”
    韩柏一震:“你知我是谁!”白衣美女盈盈起立,微微一笑.樱轻吐。说出一连串奇怪的语言来。
    韩柏心叫我的妈呀,怎么她竟懂高句丽话,且说得比陈令方还好,可恨自己除了听得懂“你”“我”这类单字外,其它的就半个字都听不懂,硬着头皮道:“你怎么竟懂说我们的话?”
    白衣美女一阵娇笑,足尖原地一点,掠过清潭,来到韩柏身前,两手伸出,一下子揪着他的衣襟。
    香气袭来。
    女子身量颇高,只比韩柏矮小半个头,此时略仰俏脸,把有绝世之姿的粉脸,凑到离他眼前不足半尺处,两手同时一紧,略往上提,淡淡道:“你究竟是谁?”
    韩柏头皮发麻道:“你不是知道我是谁嘛!”白衣美女日光转寒道:“那你就告诉我:刚才我说了些什么?”
    韩柏哈哈一笑:藉以掩饰心中的惊惶,道:“你要我说便要说吗?除了正德王的命令,我朴文正谁人的话都不听。”
    白衣美女倏地退开,飘同原处,娇笑道:“不要骗我,你是个冒牌的专使,哼:骗骗别人还行,撞着我就要原形毕露了。”
    韩柏叹了一口气道:“你爱说什么便什么吧:我要走了。”
    白衣美女笑道:“你这人真没用,要不要我脱掉衣服,再在潭里出浴傍你看看。”
    韩柏愕然道:“你说什么?”
    “专使大人!”马雄的叫声由远处传过来。
    白衣美女道:“若你不想我揭穿你的身分,乖乖给我留下一株人参,否则我会教你陷进万劫不复的处境。”按着向他甜甜一笑道:“只要你听话,我甚至可让你得到我的身体。记着了,我很快会来找你的,不要使我失望呀!”转身和那婢女往出的另一边离去.走时仍不忘记回眸一笑,那种狐媚,可教任何男人魂为之消。
    韩柏看着她们消失在对面的岩石下,颓然叹了一口气,回头向马雄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今次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这样倒霉的事情也可以给他遇上,不过她的确动人之极。
    戚长征左手持着的天兵刀决汤翻飞,一挑一劈,皆如奔雷掣电,重重击中敌人兵刃,无论对方招式如何巧妙,角度如何刁钻,总给他一刀封死,无法展开下着,唯有骇然退开,让另一人补上。
    纵使在五名敌人排山倒海而来的攻势里,他仍能纵横自如,倏进急追.飘移无定,使敌人根本无法形成合围之势,变成每一次都像是和戚长征单打独斗那样。
    戚长征愈战愈勇,愈打愈痛快。只觉对封寒传授的左手刀法心领神会,忽地一声长啸,天兵刀落处,“锵”的一声,竟把那脸生黑痣的青年左手的流星在离手提处寸许位置削断,那黑痣青年去了平衡,往右倾去。
    戚长征飞起一脚,正中对方小肮,把那人踢得飞跌开去。按着回刀一劈,把那实青年由后侧刺来的方天戟汤飞开去。
    他灵变无方的身法终于滞了一滞。
    眼前剑芒漫天幻起,往他罩来,正是那风韵动人的褚红玉。
    和尚的戒刀和矮瘦汉子的狼牙棒觑此良机,亦分由左右后侧全力攻来。
    戚长征知此五人实属高手,刚才吃亏在输了气势.致被自己牵着鼻子来走,若目下让他们争回主动,说不定难以生离此地。
    他乃极有决断的人,这些念头电光石火般开过脑际之时,已下了决定,一声暴喝,人随刀走,便进那褚红玉的剑网里。
    一连串刀剑交击声暴雨打芭蕉般响起。
    褚红玉一声冷笑往后急退,挽起剑花,挡着戚长征的进路。
    戚长征晃了晃,去势不改。
    长剑滑肩而过。
    褚红玉想不到他身法精妙至此.骇然下给戚长征撞入怀里去。
    和尚和矮瘦汉子大叫不好,提起一口真气,箭般掠至,戒刀和狼牙棒往戚长征背脊招呼过去。
    戚长征哈哈一笑,闪了闪,到了褚红玉背后,右手紧箍住她的蛮腰。
    两人攻击的目标变成了褚红玉,吓得骇然收兵。
    戚长征搂着被封二穴道的褚红玉迅速疾退,掠上了墙头向追来的敌人喝道:“谁敢追来,我就杀了此女,看你们如何向尚亭交待。”
    众人呆了呆,没有追上去,戚长征仰天长笑,搂着褚红玉消失在墙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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