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的海空的天我不需要,
    我也不想放一只巨大的纸鹞
    上天去捉弄四面八方的风;
    我只要一分钟
    我只要一点光
    我只要一条缝,--
    象一个小孩子爬伏在一间暗屋的窗前
    望着西天边不死的一条缝,
    一点光,一分钟。

怨谁?
    怨谁?
    这不是青天里打雷?
    关着:
    锁上;
    赶明儿瓷花砖上堆灰!
    别瞧这白石台阶光滑,
    赶明儿,
    唉,石缝里长草,
    石板上青青的全是莓!
    那廊下的青玉缸里养着鱼真凤尾,
    可还有谁给换水,
    谁给捞草,谁给喂!
    要不了三五天准翻著白肚鼓著眼,
    不浮著死,也就让冰分儿压一个扁!
    顶可怜是那几个红嘴绿毛的鹦哥,
    让娘娘教得顶乖,
    会跟著洞箫唱歌,
    真娇养惯,喂食一迟,
    就叫人名儿骂,
    现在,您叫去!
    就剩空院子给您答话!……

昨天我瓶子里斜插着的桃花
    是朵朵媚笑在美人的腮边挂;
    今儿它们全低了头,全变了相:--
    红的白的尸体倒悬在青条上。

又被它从睡梦中惊醒,
    深夜里的琵琶!
    是谁的悲思,
    是谁的手指,
    像一阵凄风,
    像一阵惨雨,
    像一阵落花,
    在这夜深深时,
    在这睡昏昏时,
    挑动着紧促的弦索,
    乱弹着宫商角徵,
    和着这深夜,荒街,
    柳梢头有残月挂,
    阿,半轮的残月,
    像是破碎的希望他,
    他头戴一顶开花帽,
    身上带着铁链条,
    在光阴的道上疯了似的跳,
    疯了似的笑,
    完了,他说,吹糊你的灯,
    她在坟墓的那一边等,
    等你去亲吻,
    等你去亲吻,
    等你去亲吻!

看一回凝静的桥影,
    数一数螺钿的波纹,
    我倚暖了石栏的青苔,
    青苔凉透了我的心坎;
    月儿,你休学新娘羞,
    把锦被掩盖你光艳首,
    你昨宵也在此勾留,
    可听她允许今夜来否?
    听远村寺塔的钟声,
    象梦里的轻涛吐复收,
    省心海念潮的涨歇,
    依稀漂泊踉跄的孤舟!
    水粼粼,夜冥冥,思悠悠,
    何处是我恋的多情友,
    风飕飕,柳飘飘,榆钱斗斗,
    令人长忆伤春的歌喉。

树上的叶子说:
    “这来又变样儿了,
    你看,
    有的是抽心烂,有的是卷边焦!”
    “可不是,”
    答话的是我自己的心:
    它也在冷酷的西风里褪色,凋零。
    这时候连翩的明星爬上了树尖;
    “看这儿,”
    它们仿佛说:
    “有没有改变?”
    “看这儿,”
    无形中又发动了一个声音,
    “还不是一样鲜明?”
    ---插话的是我的魂灵。

我有一个恋爱──
    我爱天上的明星;
    我爱它们的晶莹:
    人间没有这异样的神明。
    在冷峭的暮冬的黄昏,
    在寂寞的灰色的清晨,
    在海上,在风雨后的山顶──
    永远有一颗,万颗的明星!
    山涧边小草花的知心,
    高楼上小孩童的欢欣,
    旅行人的灯亮与南针──
    万万里外闪烁的精灵!
    我有一个破碎的魂灵,
    像一堆破碎的水晶,
    散布在荒野的枯草里──
    饱啜你一瞬瞬的殷勤。
    人生的冰激与柔情,
    我也曾尝味,我也曾容忍;
    有时阶砌下蟋蟀的秋吟,
    引起我心伤,逼迫我 ...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
    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桥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榆荫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
    是天上虹揉碎在浮藻间,
    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蒿,
    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
    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

罗隆基看上了徐志摩的前妻张幼仪,于是加入了张幼仪哥哥领导的国社党,以为近水楼台先得月。不料,张幼仪对他毫无感觉,反而避之唯恐不及,罗隆基的追求毫无希望。
    罗隆基认为这可能是因为自己已经结婚的缘故,便决心离婚,但又怕妻子讨要赡养费,便每天抓住太太张氏的头发乱打乱捶。张小姐也是弱不禁风的千金,哪里经得起这般拳脚,什么要求都不敢提,只求自动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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