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天
    心同一条长河,
    让黄昏来临,
    月一片挂在胸襟。
    如同这青黛山,
    今天,
    心是孤傲的屏障一面;
    葱郁,
    不忘却晚霞,
    苍莽,
    却听脚下风起,
    来了夜——
    选自《大公报·文艺副刊》(1936年7月19日)

人间的季候永远不断在转变
    春时你留下多处残红,翩然辞别,
    本不想回来时同谁叹息秋天!
    现在连秋云黄叶又已失落去
    辽远里,剩下灰色的长空一片
    透彻的寂寞,你忍听冷风独语?
    选自《大公报·文艺副刊》(1937年3月14日)

断续的曲子,最美或最温柔的
    夜,带着一天的星。
    记忆的梗上,谁不有
    两三朵娉婷,披着情绪的花
    无名的展开
    野荷的香馥,
    每一瓣静处的月明。
    湖上风吹过,头发乱了,或是
    水面皱起象鱼鳞的锦。
    四面里的辽阔,如同梦
    荡漾着中心彷徨的过往
    不着痕迹,谁都
    认识那图画,
    沉在水底记忆的倒影!
    1936年2月
    选自《大公报·文艺副刊》(1936年3月22日)

认得这透明体,
    智慧的叶子掉在人间?
    消沉,慈净——
    那一天一闪冷焰,
    一叶无声的坠地,
    仅证明了智慧寂寞
    孤零的终会死在风前!
    昨天又昨天,美
    还逃不出时间的威严;
    相信这里睡眠着最美丽的
    骸骨,一丝魂魄月边留念,——
    …………
    菩提树下清荫则是去年!
    1936年4月23日
    选自《大公报·文艺副刊》(1936年5月17日)

是谁笑得那样甜,那样深,
    那样圆转?一串一串明珠
    大小闪着光亮,迸出天真!
    清泉底浮动,泛流到水面上,
    灿烂,
    分散!
    是谁笑得好花儿开了一朵?
    那样轻盈,不惊起谁。
    细香无意中,随着风过,
    拂在短墙,丝丝在斜阳前
    挂着
    留恋。
    是谁笑成这百层塔高耸,
    让不知名鸟雀来盘旋?是谁
    笑成这万千个风铃的转动,
    从每一层琉璃的檐边
    摇上
    云天?
    选自《大公报·文艺副刊》(1936年1月5日)

冬有冬的来意,
    寒冷像花,——
    花有花香,冬有回忆一把。
    一条枯枝影,青烟色的瘦细,
    在午后的窗前拖过一笔画;
    寒里日光淡了,渐斜……
    就是那样地
    像待客人说话
    我在静沉中默啜着茶。
    1936年冬11月
    选自《大公报·文艺副刊》(1937年1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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