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剑师_黄易武侠小说全集

第八卷日照皇城第二章谁是俘虏
    我们围着荣淡如坐在地上,一边歇息,一边细看她仰卧地上诱人的姿态。
    她衣服的下摆敞了开来,露出雪白修长丰润的大腿,使我们几个大男人不住咽口水。
    战恨这头饿狼更是两眼放光,馋涎欲滴,刚想伸手去摸她的大腿,荣淡如警觉道:
    “你再碰我一下,我什么也不会说。”
    战恨嘻嘻一笑,缩回大手,咕哝道:“又不是处女,这么紧张干什么?”
    荣淡如不屑地将脸别向我道:“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兰特你须娶我为妻,异日你成为帝国之王,我荣淡如便是皇后,否则我宁愿自杀,也不会背叛巫帝。”
    我心中再动。
    想不到她真是巫帝派来的人。
    巨灵冷冷道:“我会教你想死也死不了。”
    荣淡如娇笑道:“你怎会明白巫国人的手段,你根本不知我如何自杀,有什么方法阻止我。”
    灰鹰道:“各位不要以为她是虚言恐吓,若她是巫帝的人,确有这种手段,我曾亲眼见过巫人突然死去,事后亦查不出是如何自杀的。”
    荣淡如道:“听你的口音,怕是鹰族的人吧!”我们都感头皮发麻,这妮子果然是如假包换的巫国人。剑使得好?又如此狡辣!荣淡如似极力推销自己道:“娶了我,包保兰特你好处无穷,我不但擅于床第之术,懂讨好男人,而且由于我是巫国高层核心人物之一,对你将来远征巫国,会大有帮助。”
    这美女侃侃而谈,说到男女之事时,脸也不红一下,那股骚味儿确教男人心痒难止。
    战恨叹道:“若非我有了采蓉,得不到这骚狸子定会使我痛苦得要自杀。”
    众人都没有笑的心情。
    我沉声道:“你为何敢背叛巫帝?你不怕他吗?”
    荣淡如笑得花枝乱颤,仰躺的娇躯轻轻扭动,高耸的胸脯急剧起伏着,媚眼如丝,看得我们几人目不转睛、唇焦舌燥。
    好一会才停下来,似开似闭的美眸兜我一眼道:“我怕得要命,可是淡如又最爱赌博,最爱刺激,偏要把老本押在你这弱家身上,赌个痛快,大剑师明白了没有?”
    我向各人对视苦笑,才向这烟视媚行的美女道:“你不是最恨我吗,秀丽法师!”
    荣淡如微仅可察的颤了颤,冷然道:“你和谁在说话?”
    众人给我提醒后,都目射奇光,盯着她明艳若朝阳的俏脸。
    荣淡如眼内射出寒冰般的冷意,盯着我的眼点不让地瞧着,接着嘴角绽出笑意,把冰封了的冷脸融解,秀眸亦由寒转热,那种由冷若冰霜转为热烈如火的替换,强烈的对比,确能使人骨蚀魂销。
    连战恨亦被她动人的神态震慑得激起色心。
    荣淡如横我千娇百媚的一眼,笑道:“或者我须对你作出全新的估计,你说得没有错,我是巫帝手下四大法师之一的秀丽法师,荣淡如是我的真名字,只不过知者有限吧了,你是否男人来的?快告诉淡如你愿否娶她为妻?”
    顿了顿又道:“快点好吗?否则连我也来不及阻止我的手下行事了。”
    纵使悉破了她的身分,我的烦恼却是有增无减,并首次泛起不是她对手的感觉,直至这刻,她虽是阶下之囚,仍着着占了先机。
    这女人若蓄意以她的媚术作攻势,对我们这支联军的破坏力,会比千军万马更厉害,更难防。
    我可以答应她的要求吗?
    不可以!
    英耀“霍”地站起,来到我身旁,俯头低声道:“我去向黑脸借些人来暂用,守卫城内有可能被破坏的地方。”
    我点头同意,英耀一脸忧色地和白丹去了。知道了此女就是秀丽法师,谁还能安枕无忧?
    这女人的武器就是她自己。
    绑着了也一样没有用!
    巨灵沉声道:“只要大剑师一句话,我立即斩下她的首级。”
    我的心猛跳一下。
    自听到眼前此女就是秀丽法师后,一直脸如死灰的灰鹰道:“若她真是秀丽法师,她的手下就是魔灵族精选出来的十二游女,最擅侦查剌杀与颠覆;防不胜防,一般兵卫,绝阻止不了她们。”
    我冷笑道:“荣淡如,你刚才又说有五百人,原来只是十二个,教我怎能相信你的话。”
    战恨淡然道:“来!自杀给我们看看!我才不信你这婆娘这么快觉得尝够了男人的滋味。”
    巨灵摧促道:“大剑师下令吧,只要能杀死她,纵使赔了望月城,仍是划算。”他看出了她的可怕。
    她是最厉害的祸水,有着倾国倾城的妖力。
    荣淡如俏脸现出哀怨欲绝的表情,柔声道:“兰特我希望你能亲手杀我,这是我对你最后的要求,只要你答应,我立即撤走我那十二个乖女儿。”
    我站了起来,向巨灵苦笑道:“若你能狠得下心杀了她,我会非常感激。”
    巨灵眼中闪过寒芒,“锵!”一声拔出巨剑,先弹上半空,在最高处定了定,然后一闪而下,疾劈荣淡如修美的粉项。
    我们的眼睛齐齐合上,不敢看到即将来临的情景。
    听不到惨叫之声,我们忙睁开眼来。
    巨灵的剑来至离她咽喉寸许处时,倏地停下。
    我们不争气地松了一口气。
    荣淡如神色平静,没有欣喜,没有惊惧,脸上亮着神圣的光辉,有懔然不容冒犯之姿,只看这样子,谁也不信她会害人。
    巨灵冷冷道:“你不怕死吗?为何我一点也感不到你丝毫的惧意。”
    荣淡如淡淡道:“我不是不怕死,但却喜欢死给大剑师看看,这答案你满意吗?”
    巨灵一声长叹,回剑鞘内,颓然道:“我下不了手,虽然我知道只要一剑劈下,便等若破了她的妖法,可恨仍办不到。”望向战恨道:“你比我狠心得多,由你来杀她吧!”
    战恨忙挥手摇头道:“我比你更不行!”
    灰鹰来到我旁边低声道:“大剑师,可否借一步说几句话?”
    我向各人招手,一齐走到另一角。
    灰鹰道:“大剑师,你想破她的妖法,只有一个方法,就是把她的心俘虏过来,若是成功,等若有半个巫国落到了你的手里,巫帝至少有一半土地是靠她的媚法兵不血刃赢回来的,所以她才能最得宠于巫帝。”
    战恨道:“若大剑师反被她所媚惑,岂不是什么也没有了,不如我们找个人蒙着双眼把她杀掉算了。”
    巨灵道:“谁去下这命令?”
    战恨哑口无言。
    我忽地哑然失笑,觉得整件事荒谬绝伦,又是那么实在,走回荣淡如旁,拔出魔女刃,挑断绑着她手足的绳索,道:“荣小姐请起来!”
    荣淡如盈盈起立,搓揉着手腕被绑处,秀目闪着亮光道:“你若不答应娶我,我立时自杀。”
    我淡淡道:“我早娶了很多妻子,你若想当其中之一,我绝不介意。”自见荣淡如以来,我还是第一次想起采柔、华茜她们,可见她的魅媚如何厉害。
    荣淡如柔声道:“那有什么阙系?由现在开始,你就是荣淡如的夫君了,我什么也听你的。”
    我微笑道:“若是如此!我第一个命令就是你不可踏出此宫半步。”
    野马族的军队在黎明前成功撤出城外,让华茜的大军进城,到当天黄昏时,望月城在万众腾欢的气氛中被我们控制了整个形势,守卫着所有水源和房屋密集的区域,却搜不到那十二个游女。
    我们度过了无风无浪的一天。
    假若我估计不错,十二游女因没有被我软禁了的秀丽法师荣淡如的命令,所以没有动手。
    又或是她们根本不在这里,只是荣淡如以之恐吓我的虚言。
    当我有机会在正殿的郡主座歇下来休息时,忽想到荣淡如已给软禁了近一天。
    身旁的华茜低声问道:“你准备怎样处置那个秀丽法师?我怕你会心软累事。”
    另一边的寒山美道:“茜姐!你怎可对大剑师这样没有信心,我赌大剑师赢,定可把她收服。”
    华茜嗔道:“山美你真不知好歹,你嫌他的妻子不够多吗?”
    寒山美吐出舌头,诈作惊惶,道:“我只知道若能把她收服,对付起巫帝来,会有把握得多。”
    华茜动容道:“说得是,我们便以妻妾代表的身分,授权兰特去俘虏秀丽法师的芳心,以完成统一大地的霸业。”
    寒山美还加了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我唯有报之以苦笑。
    这是一场全无把握的仗。在她身上我感到了巫帝的存在。
    我踏进智慧殿内,挥退所有监视着荣淡如的人。
    荣淡如盘膝坐在一张素红的地毯上,神情恬静安详。
    我来到她身旁坐下,微微一笑。
    荣淡如含笑道:“真好!终待到和你独处的时刻了。”
    我奇道:“你不恨我把你软禁在这里吗?”
    荣淡如美丽的俏脸掠过一阵慑人神魂的红晕,又回复原先的清白,就像一抹彩霞经过澄明的天空,看得我呆了起来。
    她垂下头去,轻轻道:“你若要把我囚在这里一辈子,我也不会怪你,亦不会自杀。”
    天呀!她实是太厉害了,我的情话比起她来就若战恨比之于我,距离太远了。
    她的体质必是非常特别,经历了一个狂暴的晚上,又闷了一整天,可是她吐出的口气仍是那么健康清新,身体依然那么香气袭人。
    这种媚术已超越了妖法的范畴,而是牵涉到人类潜能异力等秘不可测的境界了。荣淡如风情万种地瞅了我一眼,柔声道:“我知你不信任我,但我却有办法证明给你看,我对你是真心的。”
    我愕然道:“这也可以证明的吗?”
    荣淡如撒娇地道:“当然可以,例如我说要嫁你后,直至现在,你仍未吻我,证明了你还不信我,是吗?兰特公子。”
    我凑过嘴唇,贪婪狂暴地痛吻她鲜润的红唇,阵阵销魂蚀骨的感觉,洪水般淹过我的神经的大地。
    我心中想道:“假设现在她手上尚有匕首,会否行剌我,而我能否及时发觉呢?”
    荣淡如喉头发出“咿咿唔唔”的喘息声,刺激得我欲火倏地高涨起来。
    我以无上定力控制自己离开她具有魔鬼般诱惑力的香唇。
    荣淡如像无力张开的眼充满了热烈的情焰,连我这见惯美女娇态的人,也怦然心动,换了是战恨必早发了狂。
    我们的脸相距不到三寸之近。
    我柔声道:“证明给我看!”由初遇她时的悍辣、狡猾,到现在的情深款款,千依百顺,这美女任何一种娇姿风情,均能令人神魂颠倒,而那种使人对她难以捉摸,疑幻疑真的感觉,更使她倍添神秘和魅力。
    当她成功地使我相信她真的爱上了我时,怕亦是我在这场爱的比斗败下阵来的时刻。
    纵使我能架得住她的引诱媚惑,其他人恐没有我的定力,那会产生怎样的后果,确是难以预料。
    荣淡如微微一笑道:“我的夫君!你在想什么?”
    我怒道:“暂不要唤我作夫君,先证明给我看你是真的爱我。”我也不知为何如此大动肝火,那是否代表她逐渐控制着我的情绪?
    荣淡如眼中爆闪摄人的艳光,平静地道:“你怕我仍是忠于巫帝,是吗?”
    我收摄心神,回复冷静道:“勿忘了你在背后给我那一剑,若非本人身手敏捷,现在已不能活着来被你施展媚术了。”
    荣淡如幽幽叹道:“你或者还未知道,你撞在人家小肮那一肘,痛得人家死去活来,却也使我爱上了你。自少至大,从没有男人舍得这样辣手对付我的,这使我恨你入骨,但也使我爱你入心,其实我的心情是挺矛盾的,兰特!你定要助我,只有你的真爱,才可使我脱离巫帝。”
    她究竟是真是假?
    直至这刻,她仍是占尽上风,使我难以捉摸。
    我冷冷看着她道:“证明给我看!”
    荣淡如怨恨交集地瞅了我一眼,缓缓道:“让我助你杀死阴风法师,那是公然背叛巫帝的行为,那亦间接证明我对你的爱。”
    我哂道:“我根本不需你的助力,也有把握把他杀死。”
    荣淡如摇头道:“你想得太简单了,或者你真有杀死他的能力,但别忘了他有极厉害的巫术和手下有阴风族的十万大军,他们会对帝国造成庞大的人命伤亡和破坏,你也不想看到那后果吧!”
    我被她的话说进了心坎里,沉声道:“你有什么提议?”若没有看过巫神书,我那会将她的话放在心上,现在却知她非是虚言恫吓,只是阴风法师一人,便可以制造一场使整个城的人死去的大瘟疫,所以她若能杀死阴风法师,那十万大军搅不清凶手是谁,只有听她这另一法师指挥,将不足为惧,我怎能不为她的话而心动。
    这美女对我的弱点摸得一清二楚。
    荣淡如道:“我有办法让你见到阴风法师,再凭你我之力把他杀死,但你却不能带任何其他人随行,因为他们并没有瞒过阴风法师的超能力,而你却有,否则那最后一粒的六色鼓,不会变成以黄色向上了。”
    我霍地立起,冷然道:“我和你的游戏就此结束,我绝不会踏进你这陷阱里。”
    荣淡如甜甜一笑道:“我会以事实来证明给你看这不是一个陷阱。”
    我愕然道:“怎样证明!”
    荣淡如垂下头去,轻轻道:“很快你会知道的。”
    跨出殿外时,战恨、巨灵、白丹、灰鹰四人恭候门外。
    我向白丹道:“把所有出路完全封闭,除了一日三餐外,不准任何人进入殿内,也不准任何人和她说话。”
    灰鹰道:“这妖女真厉害。”
    战恨道:“不若将她交给我,或者我有方法收伏她也说不定。”
    我盯着战恨,直看到他大感不自然时,才一字一字地道:“战恨你想也不要这样想,你若试过她的滋味,定会沉溺难返,而且开了先例,谁不想向她分一杯羹,那时恐怕会搅得我们内部乱成一团,明白吗!”
    战恨道:“我明白!但是……”
    巨灵搭着他的肩头道:“大剑师说的是,刚才我们大伙儿都到了温柔窝,找了最有名的美妓侍寝,但纵使在极尽欢娱的当儿,脑海竟仍不能将这妖女的倩影排出去,可知她的魔力有多大。”
    我愕然道:“你们竟到了那里去。”
    白丹叹道:“不知如何,那妖女弄得我们欲火焚身,不得不找其他美女发泄欲火,真奇怪,我从未试过这样的。”
    战恨叹道:“若非我有采蓉,恐怕早不顾一切闯了进去找她,对着她时还好点,看不到她时,反更想着她的骚媚,这真是害人精。”
    我透出了一口凉气,想不到秀丽法师的媚力如此惊人,比起来我是最能抗拒她魅力的人了,至少我不需去我华茜或寒山美来作代替品。
    我毅然下了个决定,道:“我们虽狠不下心去杀她,但却可以把她永远囚禁起来,不准任何人看她,或和她说话。”
    白丹点头道:“这虽是暴珍天物的可惜做法,恐怕亦是唯一的方法,这事交由我去办,我会为她特制一个囚室,将她送到那里去。”
    战恨颓然道:“若不是有大剑师在,恐怕谁也不能阻止我将这妖女弄到手玩玩,巫帝真厉害,竟训练了这么一个女人出来。”
    我搭着战恨膊头,往主殿走去。
    是的!
    这或者是唯一解决的方法,我已失去了夺得她真爱的信心。我怕敌不过她心中的巫帝。
    那晚我和华茜山美两人住进了我在宠男宫昔日的屋子里。
    不知如何,我脑海不住啊现出荣淡如使人魂伤魄摇的音容,情欲高涨下,我疯狂地和华茜和寒山美抵死缠绵,她们婉转承欢的娇吟似不住变成荣淡如的绵绵轻语。
    当华茜和寒山美倦极地睡去时,我仍瞪着眼睛,不能就寝。
    看着两女平静的睡姿,我心中感到一阵强烈的歉意。
    最后我披上宽袍,离开卧室,走到外厅去。
    赫然发觉美姬倚在椅子里睡着了。
    这妮子为何不到设在厅旁的小房睡觉呢。
    我将她拦腰抱起,往小房走去。
    她勉力睁开眼来,一见给我抱在怀里,吓得醒了大半,惊叫道:“大剑师!”
    我命令道:“搂紧我!”美姬脸泛红霞,顺从地伸出玉臂,搂着我的脖子。
    我用脚挑开房门,坐到床上,让她仍留在我怀里。
    美姬羞得埋在我怀里,娇躯轻颤着。
    我心中怜意大盛,柔声道:“你为何会睡在厅内?”
    嗅着她的香气,看着她娇羞的美态,因荣淡如一直不能静下来的心,忽地平静下来,使我感到莫名的轻松。
    美姬低声道:“我怕大剑师还有吩咐,所以不敢回房睡觉,那知却睡着了。”
    我微感尴尬,几乎是一进房我便侵犯华茜和山美,确有点急色和疯狂。
    这刻平静下来,立时想到很多问题。
    即管脸对着鹰巫,对抗着他奇异的精神力量,但那还是有趣可寻的事;秀丽法师荣淡如的力量却是防不胜防的,令人完全不知如何去对抗。
    我是否应一剑杀了她呢?
    我却知道自己狠不下这心来。
    在未能证实她是否真爱我前,我绝下不了手;就算真的证明她在骗我,怕我亦下不了手。
    假若我胜不过她,或是不敢和她“正面交锋”,是否代表我及不上巫帝,异日遇上他时,这心中的虚怯会否做成我致败的因素呢?
    美姬偷看我一服,低声问道:“大剑师像有很多心事。”
    我心中一阵烦躁,很想找些刺激的事,来转移因荣淡如而生出的烦恼和欲念。
    我要把她忘记,再不去想她。
    囚禁她亦不是办法,只有杀了她才可一了百了。但她是如此动人的美丽,那样充盈着生命力,不屈的斗志。
    我感到强大的痛苦和矛盾,差点想叫起来。
    美姬惶恐地叫道:“大剑师!”我将她抱着站起来,狂暴地吻着她嫩滑的玉颈,一对手不客气地脱下她的衣服。
    美姬满脸羞红,羊脂白玉般的赤裸娇躯一阵一阵颤抖着,小口不住喘息呻吟,体内膨湃的情欲倏地攀上最高点。
    我待要更进一步时。
    敲门声传来。
    呆了一呆,谁会在这时间来打扰我?难道有急事。
    我停止了对美姬的侵犯,将浑身发软的她放倒床上。
    美姬气如微丝,勉强吐言道:“让我去开门。”
    我道:“你在这里等我,若没有什么事,会立即回来。”
    美姬道:“正事要紧,大剑师随时也可以要我。”
    我心中感激,拍拍她的俏脸,走出房去。
    拉开门时,站在外面的是一脸焦急的白丹。
    我愕然道:“是否丽清的军队来了?”
    白丹摇头道:“荣淡如自杀了!”他的话像晴天霹雳,轰得我脑侮一片空白,一时什么事也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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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日照皇城第三章情场战场
    荣淡如躺在素红地毡上,脸土一点血色也没有,手足冰冷,连呼吸也停止了。
    英耀正探着她的脉傅,迟疑道:“还有一点点跳动。”
    战恨和巨灵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
    我在她身旁跪下,拿起她两手,掌心贴着掌心。
    英耀在旁道:“我忍不住走进来看她,那时她仍有轻微的呼吸,但现在……现在……”
    这时谁也知道英耀抵敌不住她的魔力,私下来找她,不过谁也没有责怪他的心情了。
    起始时我曾想过她是以某种秘术“假死”过去,当我拿起她的手后,我知道自己错了,她的生命正在飞快的消逝中。
    我的灵觉清楚地告知我这事实。
    灰鹰低声道:“她死了也好!”我的内心在挣扎着。
    是否应任由她死去?
    假设如此,在这一场爱情竞赛里我将成为真正输家;她虽然死了,也胜了。
    我记起黄昏离开时她曾说过会证明给我看她真的爱我。
    她以死来证明这点。
    或者这只是她另一诡计,赌的是她宝贵的生命。
    我叹了一口气,异能由手心输进她的手心内去。
    好吧!荣淡如!
    无论你是友是敌,既然你连死亡也不怕,已赢得了我的尊敬,我就好好和你斗一场,看我是败于你裙下,还是你的芳心被我俘虏过来,成为我对付巫帝的一着重要棋子。
    我感到异能像一道桥梁般把我和她的身体连接起来,心中一动,想起当日救华茜时,和她建立起心连心的微妙关系,假若我现在把对她的爱,利用异能输进她体内,会否破去巫帝对她的控制和影响呢?
    这想法使我看到了一线曙光,连忙集中精神,只想着她种种令人醉心的风情,不一会心中填满了对她的热爱和怜惜,完全不费心力,因为她确是那么诱人,那么使人心动。
    蓦地我什么也忘记了,只知将体内的异能和心灵里的爱火,往她体内输去。其他的人在旁干什么,我完全不知道。
    她的血渐渐热起来,在体内缓缓流动着。
    蓦地一般邪恶的冰寒由她的脑神经内潮水般涌起。
    那纯粹是一种精神上的感应,与她的肉体没有半分关系。
    我不惊反喜,证实我的想法没有错。
    巫神书的第一章说及要修巫术,必须经过一个名为『开灵窍』的仪式,由巫帝亲自主持,若过不了这关,会成为白痴废人,当时我便想到巫帝定是借这仪式把邪恶的灵力送进受法者的精神里,由此而使受法者成为他作恶的工具。
    大元首亦应是因受了这类妖法,由善良变成了邪魔的化身。
    在这巧合的机缘下,我终于碰上了巫帝施诸于荣淡如心灵处的控制邪力了。
    在与荣淡如的交手里,我首次感到占了上风。
    我全心全灵地投进这心灵的斗争里,将心中的怜借、爱意、倾慕、欲望涌送过去。
    那股冰寒逐渐减退,却没有消失。
    荣淡如的娇躯抖颤起来,重新开始呼吸,俏脸现出痛苦挣扎的神色,像要从噩梦里强行醒过来那样。
    冰寒萎缩起来,退藏在她神经内的某一深处,只要我找到那邪窍,便有把握把它根除,可恨我全摸不到那关键的位置。
    一阵气虚力怯,直觉告诉我只能做到这一地步,这邪恶的异力绝不能以这种方式完全根除,始终还要倚赖她自己的力量,就像大元首在迥光反照时,忽然得回了失去的自己那样。
    唯一庆幸的就是那股邪力被压制下来。
    终有一天我能凭我的爱为她驱走巫帝对她的控制。
    那会是一场奇妙的战争。
    战恨惊叫道:“她醒了!”忽然间我的注意力回复了正常,再次听到身旁各人的动静。
    荣淡如紧闭的美目张了开来,射出动人的神采,深深地望着我,微笑道:“我知道你会救我的,兰特!”两手抓得我紧紧的。
    我微笑道:“你怎知我有救你的能力?”
    荣淡如得意地道:“由你以心灵的力量控制那粒六色鼓时开始,我便知道你有救我的能力,所以不怕冒险。”
    我道:“你似乎得意得太早了,告诉你,我会把你彻底征服,要你死心塌地的爱我。”
    荣淡如呆了一呆,道:“为何你忽然这么有信心和把握?”
    我当然不会泄密,这场仗的对手并不是她,而是巫帝。
    假设我能成功地在巫帝的控制下把她俘掳了过来,便代表了我有可能战胜真正的巫帝,荣淡如只是牛刀小试吧。
    我把她扶了起来,向各人道:“你们各位做证人,我和荣小姐由现在起,全面开战。”
    众人愕然,脸脸相觑,不明白为何我胆敢接受挑战。
    荣淡如柔顺地投进我怀内,轻轻道:“包括在床上的战事,你绝不可以当逃兵。”
    战恨一拍额头道:“不成了!我要立即派人送采蓉来,否则会嫉忌羡慕得发疯了。”
    我向英耀道:“为荣小姐找所美丽的房子,让她沐浴包衣,我待会再和她说心事儿。”
    众人目定口呆地送着英耀和荣淡如诱人的背影去了。
    巨灵道:“当日你是否用同样方法救回华贵妃?”
    我失笑道:“你仍以为是闪灵神显灵吗?”
    巨灵摇头道:“现在我怀疑你根本就是闪灵神下凡。”
    当我在寝室内将整件事详细向华茜禀上后,华西欣悦地抚着我的脸颊道:“兰特你真的变了,不再独断独行,不再什么事都只藏在心底里。”
    寒山美皱眉道:“他费了这么多唇舌,只不过是想我们让他和那秀丽法师到日出城去吧了!”
    我诚恳地道:“不!若你们不愿意,我绝不会去,我曾答应过华茜永远把她带在身旁的。”
    华茜微笑道:“我那会如此不识大体,只有通过这远程的刺杀行动,你才可以知道是否真能俘获秀丽法师的芳心,这亦是大剑师与巫帝的斗争里关键性的一个环节,若能把秀丽法师争取到我们这边来,我们会大增胜算。”
    寒山美搂着我狠狠吻了两下,柔情万缕地道:“大剑师有信心吗?”
    我叹道:“这是谁也不知道的事,我感到巫帝控制她的邪力大幅地减退,但却仍然存在,我只有利用她本身对我的爱,来助她回复真正的本性。”
    寒山美道:“所以胜败的关键,在于你能否令她爱你至乎那地步。不用担心,我对你最有信心,只要你像先前对付我和茜姊的方法对付她,我包保她爱你如狂。”
    华茜皱眉责道:“山美,你真的什么话也说得出口。”
    野性未驯的寒山美在我耳边轻轻道:“你刚才是否搅过美姬,那妮子给你弄得两眼快要喷出火来,你还不去看看她?”
    我有点尴尬,也省觉到自决定要和荣淡如“一决雌雄”后,波荡的欲火才能平息了下来。由是观之,堵塞总不是办法,疏导才是良方。
    这样的女人囚也囚她不住,否则英耀不会深夜偷偷去看她。最高明之法莫如将她带离此地,看看能否把她收拾,至不济我也有把握全身而退。
    我向两女道了晚安,走出厅去。
    美姬低垂着头,羞红着脸,静静地等待着。
    我伸手环抱她的腰,尚未用力,她已倒人我怀里,身体火般灼热。
    我叹了一口气道:“你乖乖先去睡一会儿,我还有事要出去走一转。”
    美姬含羞点头,主动献上香吻道:“大剑师违样痛惜美姬,美姬要一生一世好好侍候你,作你的小婢。”
    我来到往日丽清郡主的寝宫时,秀丽法师荣淡如刚沐浴完毕,披上一袭湖水绿色的轻柔丝袍,坐在镜前梳理仍未乾透、闪着水光的乌黑长发。
    镜子反映出雪白丰满的胸肌,袍袖跌下露出的玉臂、裙摆敞开下伸出来的修长美腿,确使人目眩神迷。
    我因不须像以前般苦苦抗拒她的诱惑,反能松弛下来,尽情去欣赏眼前使人销魂的美景。
    无论如何!这女人本身的才情智慧亦是我平生仅见,否则何能安然坐在这里对镜梳妆。
    她能摄魄勾魂的妙目通过镜子的反映,对我流波顾盼,既大胆又直接,任何男人这时唯一可以想的事,就是如何把她抱上床去。
    那将会是名副其实的一次奋身拚搏。
    秀丽法师以媚术称雄巫国,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英雄好汉为她亡国倾家。
    我以开赴战场的心情,来到她背后。
    她自然地把木梳递过来,柔声道:“兰特郎君,给我梳理一下好吗!”我接过梳子,捧起束秀发,梳子拢下。
    她的秀发柔软腻滑,但又有惊人的弹力,这是令人陶醉的好差事。
    荣淡如淡淡道:“兰特!你爱我吗?”
    我爽快应道:“爱!爱得要命。”
    荣淡如娇躯微震,好一会才叹道:“我听过太多男人向我说这句话,每一次我都绝不会怀疑他们的真诚,现在却只感到你在骗我,是吗?淡如的好夫婿。”
    我微笑道:“你骗我,我骗你,不是公平得很吗?”
    荣淡如横了我一眼,差点令我的灵魂出窍,迷失了路。她才道:“兰特!我曾和很多男人发生过肉体关系,你会贱视我吗?”
    我明知她想惹起我的嫉恨、扰乱我的心神,仍忍不住心中抽搐了一下,表面若无其事地道:“人不应活在过去里的,是吗?秀丽法师。”
    荣淡如伸手探后,拉着我的手,示意我侧身坐在她旁边,俏脸转过来,有若点漆的美眸锁着我的眼神,吐气如兰道:“你为何半句也不问我关于巫帝的事,是否仍认为我不会说实话?”
    表面看,她仍是那精通媚术的巫师,但我却感到她对我多了以前所欠奉的柔情,使我知道巫帝对她的影响力正在减退中。
    这曾周旋于无数男人间,颠倒众生的美女,就算没有被巫帝的邪力控制,也不会轻易倾心于任何男子。
    所以若要夺得她的芳心,必须出奇制胜,使她对爱情麻木了的心灵泛起涟漪,这也是我定下的策略。
    正如她所说,我是第一个对她施以辣手的男人,故使她又爱又恨,这容或是要骗我而说出来的,但我深信其中至少有五成是真的。
    所以我先要使她恨我。
    一种微妙感情的恨。
    就像我当年对付丽清的手段。
    我不由想起了丽清,若她真有了我的孩子,应该怎办?
    荣淡如道:“为什么不说话?你的眼神为何变得这么忧郁?”
    我伸手抓着她柔若无骨的眉头,阻止了她要投进我怀内的上身,淡淡一笑,表现出强大的自信心,道:“秀丽法师!你会否相信,这世上确有能不被你迷倒的男人呢?”
    荣淡如呆了一呆,然后吃吃娇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那种美态连我这么有定力的人也吃不消。
    一股火热由小肮冒起,遍及全身。
    她的厉害处就是全无造作下,不经意地流出使人神魂颠倒,欲火狂升的媚态。
    我凝神专志,唤起体内的异能,很快恢复下来,冷冷看着她。
    荣淡如眼中首次闪过惊异的神色,哀求道:“不要用那种眼光看我好吗?”
    我毫无表情地道:“你刚才笑什么?”
    荣淡如伸手轻柔地抚着我的脸颊,低呼道:“不要怪我,因为有根多男人都为了自己的尊严向我说过类似的话,最后给我抛弃时却什么尊严也没有了,想起不禁笑了出来。”
    她确是不折不如的妖女,一方面想惹起我的妒忌心,又想激起我男性的雄心,因为愈难到手的女人,愈能使男人感到征服的快感,更易坠人她的爱情陷阱里。
    她把小嘴凑了过来,轻轻用牙尖咬了我耳珠几下,纤手移到我颈后用力地爱抚着,柔声道:“上床试过我的滋味后,再决定怎样对付我好吗?”
    她的手势内中定是大有学问,给她那样摩挲着,我立即起了男性最原始的反应,欲火熊熊高燃。
    我知道这是关键时刻,若忍不住立刻和她上床,必会给她看轻,为此凝起异能,压下狂窜的欲流,在她香唇轻吻一口道:“我定会和你合体交欢,尝尝你的媚术,但地点时间却须由我决定。”
    言罢站起身来,往房门走去。
    荣淡如不能相信地呆在当场,看着我这可能是破天荒第一个能拒绝和她立即上床的男人,说不出话来。
    风声响起。
    我反手接着她怒掷过来的梳子,回头微笑道:“好好睡一觉,明早我将和你到日出城去,看看可否干掉那阴风法师,别忘了那是证明你真的爱我的唯一方法。”
    回到宠男宫我的故居时,美姬早熟睡在那小房内。
    我脱掉衣服爬了上床,钻进火热的被窝里,一刻也不等待地向美姬展开全面的侵犯,让压下的欲火得到发泄的机会。
    美姬醒了过来,婉转而热烈地逢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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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日照皇城第四章香艳旅程
    第二天清晨,我们接到了“肥军师”马原送来的消息,他们正开始重建魔女城的艰巨工作。
    还有一个惊人的消息!地下陵寝内的魔女遗体和智慧典都不见了,陵寝的人口却没有开启过的痕迹。
    我现在已可肯定魔女百合没有死去,只有她才能如此飘然不见,但为何她仍不来会我?
    难道还未把我折磨够吗?
    黑脸遵从我的命令,率军返回原地,静候我下一步的指示。
    其他人都奉令来到正殿。
    我开腔道:“望月城已落进我们的手内,只要再攻陷日出城,帝国将全是我们的了。”
    众人都露出振奋之极的神色。
    巨灵道:“事情比我们想像的容易多了,使我直到这刻也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各人纷纷表示大有同感。
    我明白他们的感觉,微笑道:“假若我真能除掉阴风法师,那种不真实的感觉会更强烈。”
    战恨道:“眼睁睁看着大剑师和那妖女深人虎穴,我们却坐享其成,真不是味儿。”
    我淡淡道:“采蓉何时到达此处。”
    战恨罕见的有点不好意思道:“希望是十天内的事吧!”
    白丹在旁道:“兄弟!这几晚可要玩过痛快哪。”
    我向英耀道:“你负责联络背叛了丽清的帝国将领,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要小心行事,否则若中了丽清的奸计才冤枉。”
    英耀道:“我太熟悉他们了,想骗我不是那么容易。”
    我望向华茜道:“我离去后,你便是最高统帅,全权处理一切事务。”
    华西道:“放心吧!每一件事我都会征询你各位好兄弟的意见,作他们沟通的联络人。大剑师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指示。”
    我这心爱的人儿真是善解人意,知道战恨巨灵等无不是桀傲难驯之辈,怎甘心听一妇人的命令,但若只是执行我的指示,则谁也不敢吭一声。
    我道:“先巩固我们占领了的士地,再逐步扩展至附近城乡,建立庞大的侦察网,防止敌人的渗透,修筑道路桥梁,确保补给能源源不绝供应我们部署在各战略据点的军队,准备应付即将来临的决战。”
    巨灵道:“大剑师放心,我们一定会遵从华贵妃的领导。”
    我向灰鹰道:“你叛变的事除了荣淡如外无人知晓,所以我想你潜返日出城,联络旧部,可能对我刺杀阴风法师大有帮助。”
    灰鹰喜道:“多谢大剑师,我一直在担心我的族人,能回去见他们实在太好了。”
    英耀道:“我会派人护送灰鹰到最接近日出城的地方,以免途中节外生枝。”
    战恨皱眉道:“我们真的就是呆在这里等消息吗?”
    我笑道:“当然不是!只要弄清楚丽清方面的形势,你们再难有到温柔窝胡混的好日子了。”
    战恨巨灵精神大振,齐齐追问。
    我道:“若我估计得没有错,丽清绝不会抢先攻击我们,而是藉阴风法师之助,着手布下死亡陷阱,等我们去上钩。正惟如此,你们得设法制造假局,让丽清以为我亲率大军,向日出城推进,那我行起事来会更为方便。”
    战恨摩拳擦掌道:“最好丽清派人来惹我们,那可杀个痛快了。”
    我向英耀道:“联络翼奇的人回来了吗?”
    英耀担心地摇头道:“恐怕凶多吉少了!”
    我沉吟片晌后,向寒山美柔声道:“山美!你要听茜姊的话,知道吗?”
    寒山美两眼一红,点头答应。
    我道:“事情就如此决定,假设我不能征服秀丽法师,便将她杀了,若有违此诺,教我天诛地灭。”
    当天正午时分,我扮作卖山草药材的商人,带着女扮男装,变成我的小学徒的荣淡如,驾着骡车,载沦了一包一包的草药,勿勿离城,望着分隔两城的大平原进发。
    进入帝国只有两条道路,一是经疏玉林直抵天河,由诸神谷进入大平原之东;另一条是由南山,绕过食人沼泽,由凤鸣山径进入大平原之南。前者被称为东路,后者是南路。
    两路中以东路较长,却较易走;南路短了三日路程,却是危险多了,沿路随时会碰上盗贼或其他凶险,所以一般商旅,都情愿走东路。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我们挑了东路来走。
    时值寒冬之始,我和荣淡如都在身上加上御寒的棉革,也掩藏了她动人的体态。出城后,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过,荣淡如显是对昨晚的事耿耿于怀。
    我心中暗喜,知道她身上出了变化。在我以热爱压下存在于她心灵间巫帝那股邪恶的控制力量之前,她对自己的情绪是控纵自如的,但先有昨晚她情绪的波动,用木梳掷我,现在又余怒未消,当然是大大的“好征象”。
    假设我能再破去她床上的功夫,更戏剧化的转变或会出现;否则我将被她控制,那就是败于她的媚术。
    可恨我却不知道怎样才可在这方面胜过她这精于男女之道的专家。
    这是关乎胜败的重要关口。
    所以我无法不在找到致胜方法前,强压下对她的欲火。
    在我认识的女人里,只有魔女百合和采柔才能与她相比而毫不逊色。
    妮雅的美丽是可与她相匹敌,却欠了她千变万化的风情。
    其他各女则及不上她照人的明艳。
    她不用倚赖媚术就足可颠倒众生,更何况她是以媚术成为巫帝第一宠臣的秀丽法师。
    荣淡如冷冷道:“你偷看我干吗?”
    我哂道:“你大概忘了我是你的夫君,也忘了说过要全听我的话,不要说看看你的脸,连你的身体我欢喜怎么看便怎么看。”
    荣淡如娇躯微颤,显是惊觉自己的“失常”。
    好半晌后她才道:“出城前,那土狗对你向我指指点点,在说什么坏话?”
    土狗自然是指战恨。
    她开始着急别人在我脸前怎么说她。
    这是个好的开始。
    我笑道:“你想听原装粗话,还是美化了的转述。”
    荣淡如『噗哧』一笑,玉容解冻,露出比寒冬里的阳光更温暖的笑意,别过脸来横了我风情万种的一眼道:“什么粗话我未曾听过?”
    我的心不争气地急跃了几下,才道:“战恨问我上过了你没有,你的功夫如何?”
    荣淡如俏脸一寒道:“我要把你两人都杀了。”
    我故作惊奇道:“你又说什么粗话也不怕听,可这么未到家的粗话你也受不了吗?”
    荣淡如明显地吃了一惊,为自己的“反常”感到讶异,好一会后才幽幽道:“兰特!
    你昨晚伤害了我,累得人家整夜睡不着。”
    我呆了呆,想不到她这么快回复“正常”,又说出这类令人难辨真假的柔言软语。
    荣淡如在溪水里轻松地濯着双足,发出轻柔的水响,半喜半嗔道:“哑了吗!为何说不出话来呢?”
    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淡然道:“我正在内心责备着自己。”
    荣淡如娇笑起来,以带着浓重喉音的诱人声线道:“不用内疚,只要你今晚好好补偿我昨夜的损失不就成了吗。”
    一股火热立时在小肮处酝酿蔓延,天!只是她的说话即可造成这种后果。
    我收摄心神,紧守方寸,若无其事一笑道:“我一定会,不过秀丽法师你必须记着,时间地点由我决定。”
    荣淡如望向我,一脸迷人的笑意和挑逗的神情,红唇轻吐道:“假设我不给你呢?”
    我以无比强大的信心冷然道:“那我唯有用强的。”
    荣淡如嫣然失笑道:“四大法师之一的我居然会给人强诱,那岂非天下奇闻吗?我保证有办法令你这采花淫棍弃甲曳兵而逃,不信的话马上来看看。”
    我又一阵火热,全身涌起强烈的烧灼,差点就要扑过去,把她掀翻地上试试。
    当然不可以这么快投降,急忙唤起体内异能,澄心息虑,悠然道:“秀丽法师!我们走着瞧吧!希望你到时不是情不自禁地按捺不住,那就丢尽你的威名了。”
    荣淡如挨了过来,倒入我怀里,纤手搂着我的腰,脸贴着我小肮处,双脚则仍没在水里,喘着气道:“噢!我的天字第一号情圣,我倒想看看你爱淡如的本事。”
    我的欲火倏地不受控制窜升至新高点。
    表面的原因自是因软玉温香抱满怀,更主要的是她对我施展了挑情的手法。
    一股热气由她的檀口透进我的小肮里,激起最原始的欲望,而她那对纤手,不经意地上下爱抚摩擦着我的脊骨,玉指按下处,传人一束束的热流,进入体内后,四处乱窜,不片刻我感到欲火焚身的难过。
    我有了任何男人最应有的反应。
    这当然瞒不过枕在我小肮的“妖女”。
    荣淡如松开了左手,只以右手继续在我背后施展独门催情手法,仰身向着我,帽子掉了下来,露出如云秀发,竟移枕到我两腿间处,媚笑道:“到现在我才相信你是个有强诱女人本钱的男人。”
    我暗呼厉害,忙要激发异能出手助拳,岂知心神竟全无方法凝聚集中,反弄得全身血脉愤张,欲减得加。
    荣淡如在我怀内有计画地扭动着,不住喘息,媚眼如丝,摩擦着我最禁不起挑逗刺激的地方。
    这确是绝世尤物,一代妖姬。
    在我快要崩溃投降时,我忽地想起一法,由被动抢回主动,探手人她厚厚的棉革内,用尽我从采柔等身上学回来的本领,肆无忌惮地对她加以爱抚和摧情,只要她一动情,我便有反击的空间和力量。
    她扭动得更厉害了,口中咿唔作声,使我魄荡魂摇。
    她的身体柔若无骨,偏又丰满之极,充满着生命感和弹跳力,教人难以释手,更使人动魄心颤是她的风情,似是娇娇怯怯,又似是来者不拒。
    在我逐渐要失去最后的自制力时,我忽地发觉她那咪成了一线的媚眼内,神色清明,半丝欲火也没有。
    我骤如醍壶灌顶,想到了她媚术的一个关键性窍门--就是不动真情。
    假设能令她情动,就等若破了她的媚功。
    也不由一阵气苦,难道以我兰特的魅力,也不能令她情动吗?否则以我这早能把采柔华茜等挑逗得死去活来的调情妙手,为何她仍能无动于中呢?
    虽是如此想看,体内快要爆炸的欲火,却使我再无自控的能力,心中一叹,待要向她纵体投怀,幸好目光又及时看到一个景象,使我悬崖勒马。
    我看到她濯在溪水里的双足,正有节奏地轻轻踢着。
    灵光一闪,我省悟到她对我并非无情,所以才要借双足浸在冰水内的寒意,保持清明,对抗我的挑逗。她并非不在乎我。
    由浸足水内开始,她布下了对付我的色局。
    我信心大增,一把将她整个抱了起来。
    她连抗议也来不及,给我硬压在树根上。
    我解开她的棉革,探手进内狂暴贪婪地探索揉捏,不一会她全身抖颤起来,浑体发软,清明的美眸充满了情欲,一对手忘记了向我施展手法,只知不住用力将我搂紧。
    我松了一口气,放胆地痛吻她的红唇,享受那销魂蚀骨的滋味。
    心神逐渐宁静下来,异能又在我体内膨湃着。
    我忙将含蕴着我对她真心痴恋的热爱传人她体内。
    有了上次的经验,我很快在一个精神的层面上感觉到巫帝留在她身上那萎缩了的邪力。
    那只是一种感应,却没法找到邪力潜藏的正确位置。
    找不到它的所在,我实在不知怎样才可把这邪力根除,只知愈多我的爱涌过去,此消彼长下,邪力会不住被削弱,被迫退守在某一窍穴处。
    秀丽法师霞烧双颊,婉转娇吟,秀目内喷着欲焰,就像个最淫荡的妓女,那情景诱人之处,实非任何妙笔能形容其万一。
    我忽地停止了进侵,离开了她,只以手按着她的香肩,防止她滑倒到地上。
    她高耸的酥胸不住起伏着,小嘴张合下,只懂喘息着,在这样的寒冷天气中,额角竟渗出了晶莹的汗珠。
    她呻吟着道:“兰特!求求你,占有我吧!”
    我强压下焚心的欲火,冷然道:“你好像很欢迎我的样子。”
    荣淡如一震醒来,眼中回复清明之色,但却不再是以往那种充满着玩弄男人股掌上的眼神,而是含着幽怨、惊异、热切的复杂神色。
    我以无上定力为她扣上棉革,淡淡道:“晚餐的时间到了!”我们围着簧火默默吃着乾粮。
    她吃了两口后停下来,两手环抱着曲起的双膝,下巴枕在膝上,平静地在沉思。她的媚术最厉害的地方,就是能把她的美丽发挥至极致,例如利用不同的表情,表现出她不同的美态。
    像现在她这个表情,实有种空灵秀逸的美态,直投到你心坎里最探的渊底。
    和她一起时,你根本不会想到其他女人。
    由她的厉害,可稚知巫帝这魔鬼实在大不简单,他的邪力正是她媚术的核心和本源。
    假若媚术是一种病,那邪力就是病谤。
    荣淡如凝视着闪跳着的篝火,柔声道:“兰特!我真的向你投降好吗?”
    我抓起两条干枝,抛到火里去,撞起了点默火屑,在疏林里的黑夜里分外夺目好看。
    这是个与外世隔绝了的天地。
    溪水流动的淙淙声,在我后方响叫着,刚才我差点因这清溪栽了个大筋斗。
    我微微一笑道:“你对我的爱仍未够斤两,待你多加输点后,我才考虑这问题。”
    荣淡如失去了清冷自若的从容,忽道:“死兰特!死兰特!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我淡淡道:“你愈恨我!即是愈爱我。这句是你教我的。”
    荣淡如大笑起来,放浪娇痴,看得我魄散魂飞。
    荣淡如站了起来,潇洒地右脚触地,有力的脚尖撑起了身体,左脚曲起,一扭身连转了十多圈,表现了高度平衡的美态。两只手穿花蝴蝶般摆出各种美若天仙的姿势,然后缓缓停下,正脸对着我,向我盈盈施礼道:“多谢大剑师,秀丽从未试过这么快乐。”
    我给她那比起闪灵舞尤有过之的天魔妙舞,震撼得完全无法控制得住自己对她的倾慕,惊叹道:“此舞实不应见于人间俗世。”
    荣淡如欣然道:“到这刻我才真正感受到大剑师对淡如的爱恋,以前则只有色欲。”
    她的坦白使我老脸一红,苦笑道:“和你谈情说爱的最大问题,就是不知你那一句是真,那一句是假;那一句是你自己说的,那一句是代巫帝说的。”
    荣淡如坐了下来,愤怨地道:“大剑师不要迫我,给我点时间好吗?”
    我淡然道:“是否应等到给你的媚术控制了我的心智,又或被你夺命于迷惘销魂之际?”
    泪水在她眼眶内转动着,不一会化成两颗泪珠,滴到草地上。
    更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她竟扑进了我怀里,搂着我嚎啕大哭起来,两肩强烈抽搐着。
    我手足无措,劝她不是,不劝又不是,差点没陪着她抱头痛哭。
    她逐渐平诤下来,可怜我胸前湿了一大片,这才明白什么叫泪流成河。
    荣淡如沙哑着声音低语道:“兰特!我很害怕,我怕巫帝会用最残忍的方法来对付我,因为我想背叛他。”
    我心中一阵感动,正要好言安慰,脑中忽地浮出一个景象,就是此女放在我身后的右手,正以抬尖玩弄着一条小草,若非我有灵觉,绝不会感到这景象。
    好险!
    这妖女真是厉害,差点骗得了我的信任,当我防备之心尽去时,她将乘虚而入,说不定会无情地把我杀了。
    我把她由我怀里扶起来,要她脸对着我,先吻她一口,才正容道:“你何须害怕,因为根本你没有背叛巫帝。”
    荣淡如哭红了的眼绽出一丝笑意,欣悦地道:“和你角力情海真是有味道之极,担心会输的感觉使我很兴奋。我很需要男人,时间地点任君选择,好吗?兰特公子?”
    我苦笑道:“你似乎很想在今晚分出胜负,是吗?秀丽法师?”
    荣淡如掩嘴笑道:“这么担心干吗?我根本杀不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身怀废墟那怪物的异力吗?”
    我的心剧跳了一下,不知她是否也看穿了我偷偷把充满了善和爱的异能送进了她体内,不过又放下心来,知道了有何大不了,难道她可以归还我吗?
    荣淡如认真地道:“我刚才静静想了一回,想到我其实已输了给你,因为我还是第一次受不起男人的挑逗而情动,兰特你感到自豪吗?”
    她每一句诘均充满了催情的意味,都令我头痛得要命,因为摸不清她的真假虚实,看来只有见个真章,才知胜负。但看她诸般挑逗,都是在引我交欢,当知道她媚术最厉害的杀着,定在那上面。
    现在我还没有信心。
    因为她仍未有足够的力量,足够的爱,去背叛巫帝。
    我以最诚恳的语气道:“淡如!就当是我兰特求你,给我三天时间,不要引诱我,我或者真能使你背叛巫帝也说不定。”
    荣淡如全身剧震,垂下臻首,幽幽一叹道:“兰特啊!我不住迫你,就是怕和你相处久了,会败在你的手上。”
    我愕然道:“败了给我又有何不好?我以后也会疼借你、呵护你!连巫帝也不能伤害你,因为他注定了不是废墟那异物的敌手,否则他为何不亲自来一趟?”
    荣淡如横我媚态横生的一眼道:“若我真的想败给你,不如立刻投降,死心塌地跟着你。你兰特若真是男子汉,应趁我尚有少许顽抗之力时,以强制强,让我输得口服心服,心甘情愿做这世上最听话的妻子,秀丽定会比任何女人都要胜任,因为我是这方面的专家。”
    这是个智慧才情一点不比我逊色的女人,直至这刻,在我用尽法宝,软硬兼施后,仍能和我斗个平分春色。假设我真能胜过她,夺得她的芳心,在与巫帝的斗争里可是如虎添翼。
    而若我能找到化解巫帝强加于她心灵内那控制她的邪力的方法,整个巫国的霸权也会因此土崩瓦解。因为巫帝是通过这十大巫神,统治他遍及两大洲的领土,有了这奇妙的方法来策反这些巫神,巫帝将变成孤军。
    所以这个险值得去冒,我实在太厌倦战场上的屠杀了。
    为了大地的和平,我誓要找到破解那邪力的法门,而唯一的方法,就是以身相试存在于秀丽法师荣淡如心灵里那邪力。
    直觉告诉我,当我和荣淡如合体时,那邪力将会侵进我的心灵内,试图控制我,胜败就决定于那一刻。
    我抓紧荣淡如的香肩,深深看进她清澈通灵的秀目里去,想诚恳地说几句真心话。
    荣淡如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噤,竟不能移开眼光。
    我首次感到异能借我的眼光,送入她眸子里,将她的心灵紧紧锁着,就像巫神书内所教的迷魂大法那样。
    我竟无意中一下子做到了。
    我按捺下心中的狂喜,柔声道:“秀丽!秀丽!”荣淡如俏目露出迷惘的神色,缓缓道:“谁在唤我!”我究竟要怎样利用这忽然而来的机会,据巫神书说,若对方被控制了魂魄,你吩付任何事,他也会照做,若你说他会冷死,他将会活生生冷死。应该说什么呢?
    荣淡如一阵剧震,眼神由茫然渐转清明。
    我吓了一跳,连忙运起心力,加强对她的控制,她的眼神又转茫然。
    我灵机一触,道:“你听着!只要兰特的手碰上你的身体,你会立时欲火高涨,情动至极,压也压不下去,知道吗!”
    荣淡如茫然念着!“我会情动……我会情动……”
    我松开手,停止了对她的控制。
    荣淡如眼神逐渐回复清明,然后变得像剑般锐利,玉容一寒道:“你刚才对我做过什么事?”
    我若无其事站了起来,走到溪旁,仰望疏林上星星密布的夜空,找到了天梦和飘香两星的所在,心中流过在净土无数甜蜜的回忆,想起了花云。
    那管她是守身如玉的祭司,回到净土后,我誓要把她弄上手,做我的女人。对她对我来说,这都是最好的结局。
    荣淡如来到我身旁,和我并肩立着,轻叹道:“大剑师!你是第一个令我感到心乱如麻的男人,不若我和你来个赌赛,只要你在黎明前能忍着不占有我,便算我输了,好吗?”
    我脱下棉革,一边解开衣服,摇头道:“我拒绝接受这赌约,因为我要占有你,收伏你,地点是疏玉林,时间是现在。”
    荣淡如愕然以对,终于给我这着奇兵控制了她的情绪。
    当我完全赤裸时,我开始为她宽衣解带。
    荣淡如在寒风里颤震着,软语求道:“天气这么冷,我们回帐幕里去好吗?”
    我微笑道:“不要骗我,你的体质根本可抵受这寒冷,何况还有我火热的身体偎着你。”
    篝火掩映下,秀丽法师身无寸缕,含羞答答玉立眼前,完美的肉体,就若净士那样,是只有神才能创造出来的奇迹。真是多一分嫌肥,减一分嫌瘦。雪白腻嫩的肌肤,没有半点瑕疵。
    一种润泽的光华,若有若无地在她嫩肤里流动着。
    我看得忘记了她心内的巫帝。
    她虽是春光尽露,竟然没有丝毫淫猥的味道。
    鲜艳红唇张开了少许,虽没有说话,但我却感到那无声的野性召唤。
    整个疏林变得宽广深邃,我俩就若齐立于永□的尽头处。
    四周像忽然亮了起来,又若是幽暗无比。
    天!
    她正图以含蕴着强大精神力量的媚术,操控着我的情绪和心神。
    武器就是有若天地至美神物的胴体。
    到这刻我才真正体会到她真正的魅力。
    秀丽法师荣淡如眼睛散发着诱人的光芒,牵引着我的目光。
    一种难以言传的兴奋感觉充塞着我脑内的神经,然后蔓延全身。
    我忘记了要征服她,只想把她拥入怀里,向她献上我全部的爱。
    荣淡如嘴角绽出一丝胜利的笑意,往我贴过来,当她的肉体毫无阻隔地贴住我时,我脑际轰然一震,完全迷醉在与她肉体的接触里。
    我从未试过亢奋至如此程度,她的肉体等若最厉害的春药,使我只想宣泄出所有欲望,否则就会爆炸开来。
    我以最粗暴狂野的方式,予以最激烈的侵犯。
    当我的手摸上她幼滑的肌肤时,她全身剧震,眼中奇异的神采被欲焰掩盖,娇喘低吟。
    我全身一松,回复了清醒。
    心中暗叫好险,若非我对她施了迷魂法,后果真是不堪涉想。
    我早先的估计没有错,她施展媚术时绝不能动情,一动情媚术会大幅减弱。
    胜券在握下,我那敢怠慢,两手施尽所有调情手法。
    不片刻她已给我挑逗得进入了半疯狂的状态。
    眼看成功在望。
    岂知她一声娇吟,接着我用力侧倒。
    我大叫不妙中,“蓬!”的一声两人一齐栽进冰寒的溪水里。
    以媚术著称巫国的秀丽法师回复过来,在水中八爪鱼般缠着我,檀口封着我的嘴,丁香舌送,一对纤手展开反攻,施出她对付男人的独门手法。
    我全身发软,想推开她亦办不到。
    忽然间,我惊觉已和她结成了一体,再也分不开来,也绝不想分开来。
    极乐的快感注入我每一寸的肌肤,每一条的神经线。
    我感到灵魂离开了身体,飘飘荡荡。
    她在我怀里剧烈地扭动着,冰冷的溪水对我的欲火一点压制的作用也没有,反而更增加了欲仙欲死的快感。
    意志不住地减弱,渐渐地,我完全沉醉在肉体全面和深入的交接里,心神开始模糊起来。
    她媚术的威力不住攀升着。
    一股冰寒由我们接合处缓缓但肯定地送人我体内。
    快要丧失的神志奇迹地醒了一醒。
    我感到这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只要这刻我稍微放松,我的灵魂会像大元首般被巫帝控制,变成他的走狗。
    时间不容我多想,我一把将她拖进水底里去,由被动变回主动,向她展开排山倒海的攻势。
    两个赤裸的身体在水底里翻腾狂舞,做着所有爱的动作。
    她清亮的眼神逐渐涌上热烈的情火,那股冰寒的邪力又由强转弱。
    毕竟她的本心是爱着我的,纵使溪水也不能消减她对我的爱意。
    此消彼长,我的精神渐次凝聚,体内的异能又再膨湃荡漾。
    “哗啦!”一声,我们浮上了水面。
    深夜的清新空气,使我精神一振。
    就在此刻,我清楚无误地捕捉到巫帝邪力所在的位置,正潜藏在她眉心的一个奇异窍穴内。
    就是藏在这方寸之地的邪力,控制了荣淡如的心神,她的灵魂。
    有了这最宝贵的发现后,我再无顾忌,一边疯狂地动作着,将这千娇百媚的美女送上快乐的顶点,一边凝聚全心全灵的异能在唇上,往她眉心吻去。
    我的心神静若止水,身体却在极度的冲激里。
    身体积聚着的欲火,亦同时藉着男女最深入的接触,山洪暴发般舒泄进她肉体的至深处。
    “轰!”就在我的唇吻上她眉心的刹那,一股强大的力量爆炸开来,将我们两人推得各自仰跌开去,沉进了水底里。
    我挣扎着浮上水面,见到荣淡如双手攀着溪旁一块大石的边缘,不住颤抖和喘息。
    我知道我胜利了,异能在刚才那下短兵相接里,把邪恶的灵力驱散得一乾二净,也打破了巫帝施于这美女心灵的禁制。
    我游到她身旁。
    她两手一松,无力地滑人水里,给我抱个正着。
    我吻上她冰冷的小嘴,异能源源不绝送入她体内,还有我对她的爱。
    破去了巫帝的邪力,也等于破去了她媚术的根源。若非她体内早存在我的异能,可能会立即死去。
    她的媚术会仍然存在,只不过由我的异能代替了巫帝的邪力。
    巫帝使她失去了本性。
    我却使她的本性回复过来。
    由这刻开始,我可以放心地享受给她迷得神魂颠倒的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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