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记_黄易武侠小说全集

第九卷第05章掩耳盗铃
    项少龙尚未有机会转身回府,雅夫人的车队与韩闯交错而过,驶进宅前广场□。
    项少龙叹了一口气,迎了上去,亲自为她拉开车门。
    赵雅淡淡看了他两眼,柔声道:"可以起来走动了吗?"项少龙陪着她登阶入府,活动着手脚道:"再不爬起来,闷也要闷出病来了。"
    赵雅笑道:"你的身子比龙阳君好了,到现在他仍赖在榻上,看来没有十天八天,休想复元过来。"
    接着压低声音问道:"韩闯来找你干吗?"项少龙不想她撞上善柔姊□,领着她往外宅的东轩走去,漫不经意道:"那会有什么好事?
    这好色的家伙看上了鄙人那对挛生姊妹花,想借去风流快活,给我回绝了。哼!他不高兴又怎么样,我董某人最不欢喜这调调儿。"
    这话真真假假,"真的"当然是韩闯确有此意,"假的"则是此非韩闯来找他的主因。但赵雅那能分辨,释然点头,还低骂了韩闯两句。
    项少龙暗叫惭愧,认真来说,他并不比韩闯好多少,因为田氏姊妹也是他由赵穆处接收过来的,分别处只是田氏姊妹是甘心从他吧了!
    赵雅忽地挽起他手臂,由侧门穿出轩外的园林,往园心的池塘走去,低声问道:"你和赵穆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何他对你特别照顾?今早又匆匆前来找你?"项少龙心中懔然,知道赵雅仍是为王兄效力,一耸肩膊道:"你问我,我去问谁?本人亦无须向任何人解释为何某某人对我特别好,又或对我特别不好!我董匡管他的娘。"
    两人这时来到池边,赵雅拉着他坐下来,笑道:"人家很爱看你生气的样子,就像个撒野的孩子。"
    项少龙没好气地看她一眼,其实心底暗惊,以赵雅的仔细,他和赵穆的眉来眼去自是瞒她不过,只不知她有否把这情况告诉了孝成王呢。
    赵雅小鸟依人般靠贴着他,皱起鼻子道:"唔!你仍是浑身药味,真剌鼻!"
    项少龙不悦道:"没人叫你要跟着我嘛!"
    赵雅花枝乱颤般笑了起来,状甚写意。
    项少龙大奇道:"你的旧情人闯进城来行凶,你还像很有□情逸致的样子,这算他娘的什么一回事?"赵雅随手摘下石旁矮树一块尚未落下的黄叶,送至鼻端嗅着道:"这片叶子比你香多了。"
    项少龙一呆道:"你不是在听我说话吗?"赵雅美目往他瞟来,白他一眼道:"你嗓子既特别又充满性格,人家想不听都不行呢。"接着"噗哧"笑道:"董马痴原来也像其他人那样,以为是项少龙到来杀人放火。不过不知者不罪,你既然不明邯郸的情况,自然像盲人般只懂瞎猜了。"
    项少龙心中暗笑,表面则大讶道:"难道不是项少龙吗?那谁与乐乘如此深仇大恨,非置他于死不可。"
    赵雅贴得也更紧了,诱人的酥胸有大半压在他臂上,随手黄叶抛进池□,仰望天上明月,柔声道:"杀人定要有仇恨吗?想知道是谁有可能杀死乐乘的话,得先告诉我赵穆今早来找你说了什么?唉!你难道不知人家关心你吗?"项少龙苦笑道:"你真的对我那么好吗?我看是怕我有什么三长两短,截不住项少龙吧!"
    赵雅俏脸一红,微嗔道:"算是两样都有好了!够坦白吗?快告诉我。"
    项少龙见她神态娇美可人,勾起以前相处时打情骂俏的甜蜜回忆,一时呆了起来。
    赵雅敛起笑容,叹道:"你这人总是独行独断,不理别人,不知现在邯郸危机四伏,一不小心,就诛家灭族的大祸,赵雅都保你不住,还要使性子。"
    项少龙装作无奈道:"他此行根本就没有什么机密,只是来向我询问楚国的情况。我看巨鹿侯颇有点心事,当时我还猜他是给你那神出鬼没的旧情人吓怕了呢。"
    赵雅沉吟片晌后,幽幽一叹道:"这事本不应告诉你,但人家怕你受赵穆牵连,故迫得要说出来。"
    项少龙心中大喜,知自己所料不差,乐乘果然是条两头蛇,在赵穆和孝成王间左右逢源,所以两方面均以为行凶者是对方。
    赵雅凑到他耳旁道:"乐乘之死,赵穆的嫌疑最大。"
    项少龙装作大吃一惊,失声道:"什么?"赵雅道:"你知道这点就够了,莫再追问究竟。唉!赵穆真蠢,以己算人,行错了这步棋,王兄对他仅余的一点犹豫都不翼而飞,否则王兄仍会把事情拖着。"
    项少龙皱眉道:"那王上为何不立即把赵穆抓起来?"赵雅冷哼道:"你知乐乘是在怎样的情况下被杀的,二百多人,在不足半盏热茶的时间内非死即伤,赵穆的手下还未有这种本事,所以定是有人在背后给他撑腰。而且没有真凭实据,仍不可轻举妄动。王兄虽很想把廉颇或李牧召回来,但这却正中了行凶者的奸计。唉!我也在为王兄为难呢。"
    项少龙暗叫了声我的天,原来田单无辜地给卷进了这场事件□,说不定李园亦难以幸免,乐乘之死,确是影响甚广了。
    想念乃此,项少龙故作愕然道:"看来天我还是到牧场去好了,可以远离是非之地,以后专心养马,空□时抱抱女人,快快乐乐过了这一生就算了。"
    赵雅娇嗔道:"你还你,我还我,夫人的事与鄙人何关?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像老天爷恩般漏他娘的一句半句过来,我才不希罕呢!若非念在给你挨挨碰碰时亦颇舒服,早把你轰出去了,还来问董某什么人家怎办?"赵雅不但不以为忤,还笑得差点气绝,按着小腹辛苦地道:"你完成了承诺吗?只懂怨人家,唉!和你一起光阴过得真快,只恨我还要入宫见王兄,待会人家来陪你好吗?"项少龙苦笑道:"你若想我身上大小七处伤口迸裂流血,就即管来找我吧!这叫拾血陪玉人。"
    赵雅嗔道:"你有借口拒绝人家,赵雅很若你厌吗?"项少龙伸手解衣,哂道:"不信你就查验一下,顺便看看董某的真正本钱。"
    赵雅浪笑着把他拉了起来,叫道:"你这了呢!没有半点羞耻之心,不和瞎缠了,送人家到门外好吗?"项少龙和她手牵手回到东轩,穿过回廊,往外宅走去。
    赵雅心情出奇地畅美,竟哼着项少龙以前听惯的悦耳小调。
    项少龙忍不住问道:"夫人今夜为何兴致特高呢?"赵雅忽地容色一黯,垂头不语,直到步出外,登上马车,才抓□隔窗召他回来轻轻道:"项少龙走后,人曾多次想过寻死,但却觉得太便宜赵穆了,且也想为少龙多做点事,现在成功在望,说人家应否开怀呢?"项少龙对赵雅的恶感再减三分,心内百感交集,脱口而出道:"若赵穆死了,你又怎样呢?
    "赵雅俏脸忽地烧红了,含情脉脉看着他道:"本来还不知道,但昨天给你无礼一番后,才知道自己终找到了能取代项少龙的人,其他人都不行,这么说董大人明白了吗?"□子放下,隔断了项少龙的目光。
    直至马车去远,他仍呆立广场处,别有一番难以言述的滋味儿。
    直至马车去远,厅当□只剩下善柔和荆俊,前者正兴致勃勃地研究着摊开在方几上的地图,后者频打呵久,只是苦于无法脱身。
    项少龙奇道:"她们呢?"善柔不耐烦地道:"谁知你是否舍得回来,我把她们赶入房内睡觉了。"
    荆俊苦着脸道:"我又没曾像大姊般睡足一整天,为何不顺便赶我去睡觉呢?"善柔一手把地图卷起,瞪他一眼道:"你的脚长在我身上吗?自己不懂回房怪得谁来。"
    荆俊失声道:"刚才我说要去睡觉,是谁拉着我来看地图的?"善柔自知理亏,猛地推了荆俊一把,娇喝道:"快滚!现在有人陪我了。"
    荆俊摇头苦笑,向项少龙投来同情的眼光,一溜烟般遁出内当去。
    项少龙抛开了赵雅的事,坐到善柔对面,道:"给我看你画了些什么鬼东西出来?"善柔正要再把地图摊开,闻这收到背后,杏目圆瞪嗔道:"你再说一遍!"
    项少龙退让道:"好姊姊!请给鄙人欣赏一下你呕心沥血的杰作好吗?"善柔化嗔为喜,把帛图摊在几面,喃喃道:"呕心沥血?你这人最懂夸张其词。"
    项少龙定神一看,立时给吸引了去。
    这张邯郸城内外一带的地理形势图,极为精细,虽及不上二十一世纪借助空中摄影的行军图,但已是非常难得,想不到善柔有此本领,但这亦是一个出色刺客必须具备的基本条件。
    善柔见他全神贯注,欣然指手画脚,解释起来。
    项少龙听得不住点头,默默记着。
    到善柔说得小嘴都累了时,外面传来三更的报时声。
    项少龙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道:"今晚陪我睡觉吗?"善柔俏脸一红,横他一眼,珍而重之收起帛图,摇头道:"我现在没有半丝睡意,你自己回房睡个饱吧!致致在我房□,倘若欢喜就把我这个把你看得比老天爷还大的妹子抱走好了。
    "项少龙故作漫不经心道:"你睡不睡悉随尊便!"便往寝定走去。
    善柔跳了起来,□腰嗔道:"喂!"
    项少龙心中好笑,停步而不转身,背着她道:"善小姐有何指教?"善柔道:"你究竟肯不肯助我们姊妹对付田单?"项少龙这才扭转虎躯,把手递向她道:"来!到我的睡榻上好好商量。"
    善柔左右脸颊各飞起一朵红云,令这别具风格的美女更是明艳照人,狠狠盯了他一会儿,跺脚道:"去便去吧!若你只是骗家,我便一刀子干掉你。"
    项少龙笑着走过去,拉起了她柔软温热的小手,凯旋回房去也。
    才踏入房门,善柔猛力一挣,把纤手由他掌□□抽脱回来,转身欲走。
    项少龙一个闪身,拦着去路,讶道:"不是说好了吗?"善柔脸红如火,小手按到他胸膛上,以免撞进他怀内去,摇头道:"不!不成!"这才收回玉手,站直娇躯,垂头避开他意图不轨的灼人目光。
    项少龙大感刺激,哈哈笑道:"你又不是未和我在榻上□混过,有什么不成的呢?"善柔猛摇螓首,赧然道:"不!我知道今趟是不同的。"
    项少龙见她仍不敢看自己,失笑道:"原来凶霸如虎的柔姊竟也有害怕得羞答答的动人时刻!"
    善柔勉强仰起满泛红霞的粉脸,一触他的眼神,又吓得垂了下去,跺脚娇嗔道:"你让不让路?"项少龙伸手便解她襟结,淡淡道:"你欢喜就动刀子吧!"
    善柔给他的手摸上来,不要说动刀子,连站直娇躯都吃力异常,颤声道:"啊!饶过我好吗?"这时对方熟练的手,已解开了她上衣的扣子,襟头敞了开来,露出雪白的内裳和深开着隐见乳沟的襟口。
    善柔整个人抖颤起来,闭上美目,呼吸急速,诈人的酥胸剧烈起伏着。
    项少龙把她内衣襟口再往左右拉开,滑至肩膀处才停了下来,使她那道剑伤和一大截粉嫩丰满并洁白如雪的胸肌和刀削般的香肩,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眼前。
    项少龙左手按着她赤□的香肩,腾出右手以指尖轻触着那道剑痕,爱怜地道:"是否仍很痛呢?"善柔随着他指尖划过像吃惊的小鸟般颤抖惊栗,"啊!"一声张开了小嘴,呻吟道:"当然痛!你……噢!项少龙!你在欺负人家。"
    项少龙把手移上,抓紧她另一边香肩,俯头吻在她的剑痕上。
    善柔那还支撑得住,发出可令任何男人心动神摇的娇吟。
    项少龙顺手脱掉的她的下裳,将她拦腰抱起,往卧榻走去。
    善柔两手无力地缠上他脖子,把俏脸埋在他肩头,剧烈地喘息着。当项少龙揭登榻,她才回复了点气力,由他怀□滚下来,躲到榻靠墙的内沿去。
    项少龙欲火狂升,迫了过去,探手便去脱她亵衣,想起那晚和她纠缠后,她下摆敞开,美腿毕露的迷人景像,心内便若烧着一团永不熄灭的野火。
    在善柔象微式而无丝毫实际效用的推拒下,这平日刁蛮霸的美女只剩下一件单薄的雪白内衣和香艳的短裤。
    善柔忽地清醒了点,死命拉住襟口,以免春光尽□时,对方无礼之手已抚上她浑圆结实的美腿。
    善柔秀眸无力地白他一眼,颤声求道:"项少龙啊!不能这样的!你连都未关好呢!"
    项少龙啼笑皆非,遍抚了她一对玉腿后,爬起榻来,笑道:"我还以为大姊你天不怕地不怕,原来竟怕一道没有关上的房门,我便顺你意思吧!"
    当他重回帐内时,善柔坐了起来,狠狠瞪着他。
    项少龙嘻嘻一笑,坐到她身前,膝腿交碰,俯前道:"柔柔你忘了带匕首吗?"善柔"噗哧"失笑,横了他娇媚的一眼,没好气道:"即使有刀在手又如何呢?区区一把匕首,可以阻止你这色鬼吗?"项少龙肆无忌惮地探手过去,由襟口滑了进去,抚上她具有惊人弹性的酥胸,啧啧赞道:"你不但是一流的刺客,还是一流的天生尤物。"
    善柔一对秀眸迸出情火,两手无力地按着他肩膀,娇喘道:"你放恣够了吗?"项少龙感雄风赳赳,充满征服这难驯美女的快意,反问道:"柔姊又够了吗?"善柔那还睁得开眼来,忽地回手隔衣紧抓着他作恶的大掌,喘着道:"停一停好吗?"项少龙还是首之还听到她以哀求的语气和自己说话,让右手留在最战略性的要塞,才暂停活动,笑道:"那又怎样?"善柔勉力撑起眼□,盯着他撒娇道:"人家早说过你今晚要图谋不轨了,你看现在弄得人家成什么样子?"项少龙故作惊奇道:"什么样子?当然是最诱人可爱的样子哪!"
    又再揉捏不休。
    善柔全无抵抗之力,随着□的动作抖颤呻吟,求道:"让人家再说几句话好吗?"项少龙得意洋洋暂止干戈,以征服者的雄姿道:"这时候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应知接着会发生什么事吧!"
    善柔娇羞不胜,垂首点头道:"就是知道,所以才想和你这大坏蛋作个商量。"善柔大嗔道:"两军交战,一方败北,除了屈服投诚外,还有什么可商量的。"
    善柔大嗔道:"谁要投降,你只是小战得利,人家……"项少龙更感乐趣盎然,收回右手,笑道:"噢!我差点忘了你仍有土地没有被占领,京城还未失守。"
    当他的手沿腿而上时,善柔羞急下回复了力气,一个翻滚,脱出他的魔爪,由身旁滚至外档榻沿处,娇笑道:"不要过来,否则我立即溜到房外去。"
    项少龙毫无追赶之意,好整以暇地转身后移,靠贴墙舒服地伸展长腿,指头一勺道:"夫人乖乖的给我过来。"
    衣衫不整,钗横鬓乱、春光大□的善柔□腰嗔道:"不!"
    见到项少龙胸月成竹地饱餐着自的无限胜景时,又软化下来,可怜兮兮地道:"除非你答应不再侵犯人家。"
    项少龙没好气道:"有这时代有那一场仗是尝到甜头时,会忽然退兵呢?善柔你已长大成人,应知今晚有些事是无可避免的了。"
    善柔幽幽地瞟了他一眼,然后认命似的移到他身旁,学他般挨墙而坐,伸展着一对美腿,出奇地柔顺道:"你该心知肚明,由人家要扮你的夫人开高自大,最不服气是像我们女儿家天生出来便是供他们淫辱斯压,动辄施虐,唉!我不懂再说了。"
    项少龙心叫惭愧,原来善柔有着这时代其□女性想也不敢想的看法,伸手搂着她香肩,凑过去封上香□,温柔地让双方默享着那会使男女魂为之销的接触。
    善柔情意绵绵地反应着。
    □分后,项少龙把她的俏脸移向自己,看着她柔情似水的美目道:"我会尊重柔柔的想法,今晚便到此为止,你睡在我这□,我自己找地方睡觉好了。"
    善柔呆了半晌,幽幽道:"你要找致致还是田家姊妹?"项少龙道:"我不想弄醒她们,不是还有间空房子吗?我就到那□好了。"
    善柔有点感动道:"想不到世上有你这种男子,处处为别人设想,好吧,我们一起到那□去好了。"
    项少龙愕然道:"一起去。"
    善柔回复平日那刁蛮的样子,一撅小嘴道:"待会你对人家作恶完毕,立即给本姑娘滚回这□才睡觉。事后绝不准对任何人提起,也休想我会像致致般对你千依百顺,除非是我主动就你,否则再不能随便对我无礼。"
    项少龙一呆道:"这是否叫掩耳盗铃呢?"这次轮到善柔发怔道:"什么是掩耳盗铃?"项少龙解释道:"偷钤的贼,自己掩上耳朵,听不到逃走寺铃摇的声音,便以为别人都听不见,不正像小姐现的行为吗?"善柔笑得弯起了蛮腰,嗔道:"那怎么同?这□并没有供人掩耳的铃声呢?"项少龙笑道:"柔姑娘似乎忘了自己懂得呻吟呢?"善柔大窘,恶兮兮地大力拉着他跨下榻去,狠声道:"来!快天亮了。"
    项少龙忍俊不住捧腹狂笑道:"柔柔你忘了榻上地下,都有你盗铃的衣衫物证。"
    两颗刻烈跳动着的心,在恬宁的深夜,就像铃声般使他们感到全世界的人都在聆听着,注意着,登时泛起作贼偷情的刺激滋味。
    项少龙把手移上,抓紧她另一边香肩,俯头吻在她的剑痕上。
    善柔那还支撑得住,发出可令任何男人心动神摇的娇吟。
    项少龙顺手脱掉的她的下裳,将她拦腰抱起,往卧榻走去。
    善柔两手无力地缠上他脖子,把俏脸埋在他肩头,剧烈地喘息着。
    当项少龙揭登榻,她才回复了点气力,由他怀□滚下来,躲到榻靠墙的内沿去。
    项少龙欲火狂升,迫了过去,探手便去脱她亵衣,想起那晚和她纠缠后,她下摆敞开,美腿毕露的迷人景像,心内便若烧着一团永不熄灭的野火。
    在善柔象微式而无丝毫实际效用的推拒下,这平日刁蛮霸的美女只剩下一件单薄的雪白内衣和香艳的短裤。
    善柔忽地清醒了点,死命拉住襟口,以免春光尽□时,对方无礼之手已抚上她浑圆结实的美腿。
    善柔秀眸无力地白他一眼,颤声求道:"项少龙啊!不能这样的!你连都未关好呢!"
    项少龙啼笑皆非,遍抚了她一对玉腿后,爬起榻来,笑道:"我还以为大姊你天不怕地不怕,原来竟怕一道没有关上的房门,我便顺你意思吧!"
    当他重回帐内时,善柔坐了起来,狠狠瞪着他。
    项少龙嘻嘻一笑,坐到她身前,膝腿交碰,俯前道:"柔柔你忘了带匕首吗?"善柔"噗哧"失笑,横了他娇媚的一眼,没好气道:"即使有刀在手又如何呢?区区一把匕首,可以阻止你这色鬼吗?"项少龙肆无忌惮地探手过去,由襟口滑了进去,抚上她具有惊人弹性的酥胸,啧啧赞道:"你不但是一流的刺客,还是一流的天生尤物。"
    善柔一对秀眸迸出情火,两手无力地按着他肩膀,娇喘道:"你放恣够了吗?"项少龙感雄风赳赳,充满征服这难驯美女的快意,反问道:"柔姊又够了吗?"善柔那还睁得开眼来,忽地回手隔衣紧抓着他作恶的大掌,喘着道:"停一停好吗?"项少龙还是首之还听到她以哀求的语气和自己说话,让右手留在最战略性的要塞,才暂停活动,笑道:"那又怎样?"善柔勉力撑起眼□,盯着他撒娇道:"人家早说过你今晚要图谋不轨了,你看现在弄得人家成什么样子?"项少龙故作惊奇道:"什么样子?当然是最诱人可爱的样子哪!"
    又再揉捏不休。
    善柔全无抵抗之力,随着□的动作抖颤呻吟,求道:"让人家再说几句话好吗?"项少龙得意洋洋暂止干戈,以征服者的雄姿道:"这时候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应知接着会发生什么事吧!"
    善柔娇羞不胜,垂首点头道:"就是知道,所以才想和你这大坏蛋作个商量。"善柔大嗔道:"两军交战,一方败北,除了屈服投诚外,还有什么可商量的。"
    善柔大嗔道:"谁要投降,你只是小战得利,人家……"项少龙更感乐趣盎然,收回右手,笑道:"噢!我差点忘了你仍有土地没有被占领,京城还未失守。"
    当他的手沿腿而上时,善柔羞急下回复了力气,一个翻滚,脱出他的魔爪,由身旁滚至外档榻沿处,娇笑道:"不要过来,否则我立即溜到房外去。"
    项少龙毫无追赶之意,好整以暇地转身后移,靠贴墙舒服地伸展长腿,指头一勺道:"夫人乖乖的给我过来。"
    衣衫不整,钗横鬓乱、春光大□的善柔□腰嗔道:"不!"
    见到项少龙胸月成竹地饱餐着自的无限胜景时,又软化下来,可怜兮兮地道:"除非你答应不再侵犯人家。"
    项少龙没好气道:"有这时代有那一场仗是尝到甜头时,会忽然退兵呢?善柔你已长大成人,应知今晚有些事是无可避免的了。"
    善柔幽幽地瞟了他一眼,然后认命似的移到他身旁,学他般挨墙而坐,伸展着一对美腿,出奇地柔顺道:"你该心知肚明,由人家要扮你的夫人开高自大,最不服气是像我们女儿家天生出来便是供他们淫辱斯压,动辄施虐,唉!我不懂再说了。"
    项少龙心叫惭愧,原来善柔有着这时代其□女性想也不敢想的看法,伸手搂着她香肩,凑过去封上香□,温柔地让双方默享着那会使男女魂为之销的接触。
    善柔情意绵绵地反应着。
    □分后,项少龙把她的俏脸移向自己,看着她柔情似水的美目道:"我会尊重柔柔的想法,今晚便到此为止,你睡在我这□,我自己找地方睡觉好了。"
    善柔呆了半晌,幽幽道:"你要找致致还是田家姊妹?"项少龙道:"我不想弄醒她们,不是还有间空房子吗?我就到那□好了。"
    善柔有点感动道:"想不到世上有你这种男子,处处为别人设想,好吧,我们一起到那□去好了。"
    项少龙愕然道:"一起去。"
    善柔回复平日那刁蛮的样子,一撅小嘴道:"待会你对人家作恶完毕,立即给本姑娘滚回这□才睡觉。事后绝不准对任何人提起,也休想我会像致致般对你千依百顺,除非是我主动就你,否则再不能随便对我无礼。"
    项少龙一呆道:"这是否叫掩耳盗铃呢?"这次轮到善柔发怔道:"什么是掩耳盗铃?"项少龙解释道:"偷钤的贼,自己掩上耳朵,听不到逃走寺铃摇的声音,便以为别人都听不见,不正像小姐现的行为吗?"善柔笑得弯起了蛮腰,嗔道:"那怎么同?这□并没有供人掩耳的铃声呢?"项少龙笑道:"柔姑娘似乎忘了自己懂得呻吟呢?"善柔大窘,恶兮兮地大力拉着他跨下榻去,狠声道:"来!快天亮了。"
    项少龙忍俊不住捧腹狂笑道:"柔柔你忘了榻上地下,都有你盗铃的衣衫物证。"两颗剧跳动着的心,在恬宁的深夜,就像铃声般使他们感到全世界的人都在聆听着,注意着,登时泛起作贼偷情的刺激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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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第06章各怀异心
    次日清晨,刚尝禁果的善柔果然遵重言诺,若无其事地拉着赵致到花园练剑,荆俊掂记着那美丽村女,天刚亮就回牧场去了,剩下田贞田凤陪项少龙吃早膳。
    乌果此时进来道:"平山侯使人传来口讯,请三爷午后时份到他的行馆去。"
    项少龙心中一动,立知想他做城守的不是韩闯而是晶王后自己,否则韩闯那能这么容易约到这赵国的第夫人。
    细心一想,此亦合情合理。
    现在邯郸诸将,都隶属不同派系,只有他仍尚未与各大派系扯上关系,若被封城守,自然对晶王后生出知遇之心。异日孝成王归天,晶王后成为掌权的母后,他项少龙就成了她最有力的心腹大将了。
    但她为何会看上自己呢?
    乌果见他沉吟不语,不敢打扰,正要退下,给项少龙召回问道:"外面的情况如何?"乌果恭立禀告道:"平静多了,但街头各处仍有赵兵截查行人,孝成王又出通告,不准居民收留任何陌生人住宿,所有旅馆都有赵兵盘查。"
    田贞、田凤对乌果都很有好感,见他毕恭毕敬的样子,不住偷笑,乌果每当项少龙看不见时,亦对两女挤眉弄眼,逗得两女更是开心。
    项少龙忽道:"乌果!"
    乌果吓了一跳,连忙应是。
    项少龙道:"你给我找人通知纪才女,说我黄昏时会正式去拜会她,希望能和她一起吃晚膳。"
    乌果领命去了。
    赵致和善柔香汗淋漓地回来,坐到项少龙两旁,田氏姊妹忙起来侍候。
    项少龙想起善柔昨晚动人的肉体、狂野的诱人美态,心中一甜道:"你们不要先洗个澡吗?
    "善柔不置可否,赵致却兴高采烈道:"饿得要命哩!"又边吃边道:"柔姊今天的步法慢了很多,我也跟得上了。"
    项少龙自然明白步法慢了的原因,差点把口内的馒头喷了出来。
    善柔粉脸通红,狠狠在几底扭了项少龙可怜的大腿一把。
    赵致先是一呆,旋则似有所悟,俏脸也红了起来,垂首默默吃着。
    气氛尴尬之极。
    项少龙心中好笑,在几底各模了两女一把,才拍拍肚子站了起来,道:"我也要出外走走,活动一下筋骨了。"
    赵致"啊"一声起来道:"等等人家吧!我差点忘了师傅嘱我带你到武馆去。"
    项少龙笑道:"这是否一个邀请呢?"赵致俏脸飞红,横他一眼道:"你的脚又不是长在我身上,谁管得你到那□去。"甜甜一笑,再送上媚眼,这才去了。
    项少龙向低头大嚼的善柔道:"我们等姊姊来!"
    善柔大嗔,一脚猛扫过来。
    项少龙大笑闪开道:"好柔柔,还以为自己的脚法像昨晚般厉害,缠得我差点没命吗?"善柔气得七窍生烟,取起一个馒头照面掷来。项少龙潇□从容地一手接过,顺便咬了口,若有所思道:"怎也不够柔大姊好吃。"
    在善柔疯虎般跳起来前,他早继赵致之后,溜进澡房□去。
    那天早上就在武士行会度过,赵霸问起"龙善",项少龙推说到牧场去了。
    赵致指导行会□的五十多名女兵在教场操练时,赵霸把项少龙拉到一旁,亲切地道:"昨晚大王把我召进宫□,亦有起你的事。"
    项少龙愕然道:"什么事?"赵霸低声道:"主要是关于你和贵仆龙善那天力挫李园的情况,我当然是赞不住口哩!"
    项少王龙连忙道谢,心内却是十五十六地嘀咕着。
    孝成或者尚没有那种精明能察觉出他的可疑处,但郭开却是狡猾多智的人说不定会对他们这批牧马大军生出疑心。当然孝成王可能只是想给他安排一个适合的职位,所以向这赵国的总教练作出征询。
    听赵霸口气,孝成似还问了他另外一些事,待会定要教赵致打听一下。
    为了众人的安危,真要好好笼络赵雅,好察郭开的诡谋,横竖赵雅曾骗过他,他骗回她,这荡女也只好认命了。
    吃过午饭,项少龙把赵致留在行会,独自往韩闯处去。
    邯郸的气氛大致回复平静,行人显著减少了,不时碰到巡城的士兵,见到他无不施礼致敬,比以前当禁卫官时更要威风。
    韩闯行馆四周更是刁斗森严,布满赵兵,项少龙推测是晶王后比他早一步来了。
    她为何如此着紧自己呢?可见她定是有所图谋,才急需一个亲信为她抓紧邯郸城的军权,而他这新来者是最适合了。
    记起了席间晶王后与赵雅的不和,进一步想到若晶王合推荐其他人,赵雅定会反对,若是荐□董马痴嘛,赵雅便或会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态度了。
    经通报后,韩闯到大厅迎他,先把他引进侧厅,神色凝重道:"待会小心点说话,我这王姊非常厉害,说错半句,你这城守之职便完了。"
    韩闯道:"今趟我来邯郸,还另有任务,就是把敝国的七公主护送来与太子举行大婚,晶王后借口来探她,绝不会启人疑窦。"
    项少龙心中恍然,此次政治婚姻,必是由晶王后一手促成,亦可见六国□,赵人与韩人特别亲近。
    趁这机会,项少龙问起合从一事,韩闯苦恼地道:"还不是田单和李园借燕国的事大造文章,这两人互相勺结,对我们三晋视比秦人更危险的威胁。我和姬重都有点怀疑伦袭你和龙阳君的主使者是他们两人,既要杀死龙阳君,亦想把你除掉。"
    项少龙心中懔然,事实上经赵雅提醒后,他对初时猜估偷袭者乃信陵君的人这信心已开始动摇了。虽说田单想笼络他,但那只是另一种"除掉"他项少龙的方法。在这时代了,不能用者便干脆杀掉,免得便宜了别人。
    这时有人来报,晶王后可以见他了。
    项少龙随着韩闯,穿过两重天井,经过一个大花园,在内轩□见到这赵国的第一夫人。
    施礼后,晶王后向韩闯打了个眼色,后者和婢仆侍卫,全退了出去,剩下两人对几而坐。
    华裳美饰衬托下,这一国之后更是雍容华贵,艳色照人。
    项少龙暗拿她与平原夫人比较,确是各擅胜场,难分轩轾。
    晶王后目光灼灼打量着他,淡淡道:"董先生知否本后今天为何约见你吗?"听她语气,项少龙更肯定看上他的是她本人,而非韩闯,后者只奉命穿针引线吧了,恭敬答道:"韩侯说过了,晶王后知遇之恩,鄙人日后纵使肝脑涂地,也定要回报。"
    晶王后丝毫不为他的明示忠诚所动,冷然道:"本后看得起你,是有两个原因,先生想知道吗?"项少龙愕然抬头,暗忖难道这独守宫禁的美妇看上了他的"男色"?
    晶王后美目深注地瞧着他,缓缓道:"第一个原因,就是因田单也很看得起你,所以你董匡绝不应差到那□去。"
    项少龙露出恍然之色,同时好奇心大起,问道:"敢问晶王后另一个原因是什么呢?"晶王后轻轻一叹道:"因为我在你身上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他也像你般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只可惜时机不巧,他永远也不能为我所用。"
    项少龙心中一震,自然知她说的人,正是自己。
    晶王后见他沉吟无语,讶道:"先生不想知那人是谁吗?"晶王后对他的善解人意满意地微微点头,语气转冷道:"你和赵穆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何他竟千方百计把已送出的田氏姊妹设法转赠与你呢?"项少龙知道此刻绝不可有丝毫犹豫,也不能像答赵雅般答她。耸肩道:"巨鹿侯由鄙人进京开始便恩宠有加,至于是什么原因,鄙人便不知道了。"
    晶王后瞪了他顷刻后,沉声道:"由今天开始,董匡你只能对大王和本后尽忠,否则便会横祸临身,莫怪本后没有提醍你。以先生的才智,不用本后明言,也该明白是什么一回事吧!
    "项少龙暗叫厉害,这女伐把孝成王抬了出来与她并列,真真假假,确教他难以分辨。
    她一方面利用赵穆,但同时亦防赵穆。
    晶王后又道:"巨鹿侯有没有和说过什么特别重要的话?"项少龙思索半晌,道:"巨鹿侯似乎很不欢喜李园,常问我有什么对付他的方法,其他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了。"
    晶王后满意地点头,改变话题道:"赵雅是否常来缠你呢?她长得不美吗?为何你总是对她若即若离。"
    项少龙知她是借问此等私事,来测试自己的忠诚,闷哼道:"鄙人不欢喜朝三暮四的女人。
    "晶王后笑道:"本后很欢喜你这种率直的性格,但若你想登上城守之位,便必须与赵雅虚委蛇,这就算作本后对你的第一个吩咐吧!"
    项少龙故作为难之色,歉然道:"请恕董某粗人一个,实很难蓄意去诓骗别人。晶王后若是命鄙人赴战场与敌决一生死,鄙人绝不会皱半点眉头。"
    这叫以退为进,若他为了城守之位,完全违背了一向的作风,反会教这毒辣无情的女人看不起他了。
    果然晶王后丝毫不以为忤,娇笑道:"我早知董先生不是这种人哩。不过荡妇更易使男人动心;本后也不是迫先生去骗她,只是要你向她略显男性风流本色,便当她是个送上门来的歌姬好了。
    项少龙见她媚态毕露,心中一荡,故意逗她地微笑道:"这也是道理,不过我自家知自家事,凡是和鄙人欢好过的女人,事后都难以离开鄙人呢。"
    晶王后本是狠狠瞪视着他,旋则花枝乱颤地笑了起来,大有深意地横他一眼道:"为何你们男人说起对女人的本领,总爱自夸自赞,教人怎晓得谁才是有真材实料呢?"项少龙很想说既有怀疑,何妨一试,不过终不敢说出口,哑然失笑道:"听晶王后一说,才知原来其他男人也是爱如此自夸的。"
    晶王后忽然俏脸飞红,知道说漏了口,这岂非明着告诉对方,自己和很多男人有过一手吗?
    项少龙蓦地想起近水楼台的成胥,这个忘恩背义的小子,说不定亦是借晶王后的关系扶摇直上,但为何晶王后不保他续代城守,反选上了自己呢?旋又恍然,若这有野心的女人于朝廷内外都有她的人,自然是更易操纵政局了。
    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言,气氛尴尬。
    晶王后站了起来,脸容回复那凛然不可侵犯的神态,冷然道:"我走了!此事你绝不可告诉任何人,否则本后绝不饶你。"
    项少龙心中大骂,表面当然做足逢迎工夫,直至把她恭送出门外,才松了一口气。
    向韩闯告辞时,韩闯大作老朋友状,坚持要找天和他到官妓所趁热闹,这才放他离去。
    项少龙□着无事,早点往找纪嫣然,隔远便看到田单的车队浩浩荡荡进纪嫣然寄居的刘府,吓得掉头便走,先回府去。
    善柔和田氏姊妹都不住,问起来才知善柔要去逛街,拉着她姊妹去了。乌果陪他来到寝室门前,低声询问道:"乐乘的首级已运至牧场,大爷问三爷如何处置。"
    项少龙道:"请大哥看着办吧!过几天风声没有那么紧时,便把这奸贼人头送返咸阳给吕相,再由他交给姬后。并着他们至紧要不可□出消息,否则谁都知道乐乘是我们杀的了。"
    乌果领命去了。
    项少龙回房倒头睡足两个时辰,才再匆赶往刘府去,善柔等这时仍未回来。
    日落西山,由于居民没事的都不敢出门,市容更见惨淡。
    项少龙大兴感触,暗忖其实这都是孝成王这昏君一手造成的。
    不过这更可能是命运的安排,否则休想有小盘这个未来的秦始皇出现。
    唉!
    这或者就是邹衍所说的天命了。
    到了刘府,纪嫣然正苦候着他,使人把他直接领到小楼见面,邹衍也在那□,三人相对,自有一番欢喜。
    纪嫣然预备了一席精美的酒菜,三人围几坐下时,这俏佳人为两人亲自斟酒,对饮一杯后,她才怨道:"到今天才有你的讯息,累人想得多了几条自发呢。"
    邹衍哈哈笑道:"你的秀发若真是这样不争气,我便代表天下男人罚你一杯。"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项少龙向纪嫣然陪罪后,再向美人儿打了个眼色,后者会意,挥退了服侍的两个侍人。
    项少龙压低声音道:"果然是你们做的,真厉害,二百多人刹那间非死即伤,不但震动全城,连田单李园等亦惊骇莫明,疑神疑鬼。"
    邹衍皱眉道:"不过这一来也暴露了你们的行藏,刚才田单来拜访嫣然,说起此事时,他便表示怀疑是项少龙做的。"
    项少龙心中微懔,知道纵可骗过孝成王和赵穆,却绝骗不过这一代枭雄,幸好他还有滕翼这着暗棋,足以惑他耳目,点头道:"他来找嫣然还有什么目的?"纪嫣然关切他安危,没有答他,反道:"怎办才好呢?若他真个怀疑上你们?"项少龙笑道:"不用担心,现在邯郸城内人人互相猜疑,孝成王等便怀疑是田单和赵穆联手干的,而且我尚有布置,足可使敌人疲于奔命,草木皆兵。"
    邹衍笑道:"草木皆兵?这句形容对邯郸确是非常贴切。我和嫣然也研究过乐乘被杀一事,还以为非你下手,一来因你们人手太少,二来均认为你不会在活擒赵穆前,会来这么打草惊蛇的一手。"
    纪嫣然关心则乱,怨道:"少龙!你太鲁莽了。"
    项少龙叹了一口气道:"我是经过再三思量,才有此一着。趁着力战受伤的当儿,没人会怀疑到我身上,才付诸行动。"接着说出了不杀乐乘不可的原因,与随之而来的后果。
    同时道:"若有人事后调查,会发觉当时我府内只有百多人,头号手下龙善又不在城内,谁会相信我们有能力做出这种事来。而翌晨这批人又完好无恙地出城返回牧场,更令人想不到他们是袭乐乘的人。"
    纪邹两人不能置信地瞪着他。以百多人对付二百多人,竟能不损一兵一卒,此事谁会相信。
    只是此点,就算精明如田单,亦不应怀疑到他们身上了。
    纪嫣然松了一口气,再为他添酒道:"你这人总是能人所不能,教人吃惊。唉!一天不见你,嫣然也觉日子难过哩!"
    项少龙歉然道:"可是今天我来找嫣然,却是要你和我分开一段时间,先一步回咸阳去。"
    纪嫣然纤手一震,酒斟到几上去,色变道:"怎也不能答应你的了,此事没有商量,什么理由都不听。"
    项少龙求救的望向邹衍,这大哲学家亦只能报以无奈的苦笑。
    纪嫣然为邹衍的酒□注满酒后,甜甜浅笑道:"不讲理一次也是没法子了。"
    邹衍帮口道:"少龙为何想我们先到咸阳去呢?"纪嫣然夹了一箸菜肴放往邹衍碗内,微嗔道:"以后再不准任何人再提起这件事。"
    项少龙投降道:"好了!我就打消此意吧!才女满意了吗?"纪嫣然深情地瞥他一眼,会说话的美眸似在说"算你啦!"的样子。
    项少龙惟有与邹衍对视苦笑。
    后者道:"邯郸非是久留之地,你有什么新计划呢?"项少龙道:"若真能登上城守之位,很多事都可迎刃而解,否则只好用计谋把赵穆骗到牧场去,强行将他擒回咸阳。"
    纪嫣然道:"先不说赵穆是否有胆量离城,就算肯离城,没有一二千人护行,他也绝不会踏出城门半步,且会步步为营,所以这只是下下之策。"
    项少龙冷哼道:"现在我正与时竞赛着,问题是赵人正在等待我不存在的亲族和牲口到达邯郸的一天。所似我定须在短期内迫赵穆谋反,他若变得孤立无援,还不是任我鱼肉,现在最大的难题仍是时间。"
    两人均为他感到烦恼。
    项少龙想起田单,再问道:"田单来访是为了什么呢?"纪嫣然俏脸微红道:"还有什么好事,他正式向人家提出邀请,要嫣然到齐国作客。"
    项少龙暗忖田单倒直截了当,道:"嫣然怎样答他?"纪嫣然道:"我告诉他要考虑几天。因我要问过你才回覆他。"
    项少龙沉吟片晌,道:"你和我的关系,看来只有龙阳君一人猜到,此情况对我们大大有利。虽仍未知偷袭龙阳君的人是谁,却间接帮了我们一个大忙,解去了龙阳君派人监视你的威胁。"
    纪嫣然欣然道:"人家不管了,今晚定要去找你,因人家有很多心事想和你说话呢!"
    项少龙奇道:"什么心事?现在不可以说吗?"邹衍笑道:"要不要老夫避开一会?"纪嫣然霞烧玉颊,狠狠在几下跺了项少龙一脚,羞嗔道:"邹先生也在笑人家。"
    项少龙心中恍然,明白所谓心事只是说给邹衍听的堂皇之词,其实是捺不住春思,要来和他倒凤颠鸾。
    项少龙看看时间也差不多,笑道:"那今晚董某人便恭候纪小姐芳驾,噢!你们佑否乐乘的葬礼何时举行。"
    两人均大摇其头。
    他沉吟片晌,问起李园的情况。
    纪嫣然道:"他每天都来串人家门子,听他口气,这一轮他和郭纵过从甚密,看来郭纵把女儿嫁他的事已成定局。"
    项少龙为郭秀儿这可爱美女的未来命运叹了一口气后,告辞离去。
    有很多事目前急也急不来,惟有看看城守之位会否落到他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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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第07章一着之差
    项少龙才踏进府门,乌果便接着他道:"雅夫人来了,我想请她到东轩等你,她却坚持要到内堂去,她的脸色很难看呢!"
    他早看到广场上赵雅的座驾和赵大等随从,门外还有队赵兵,听到乌果对赵雅的形容,暗呼不妙,道:"柔夫人和致姑娘呢?"乌果道:"她们回家去探望正叔,今晚不会回来了。"
    项少龙皱眉道:"她们有没有碰上头?"乌果道:"柔夫人亲自接待她,致姑娘则躲了起来。"
    项少龙松了一口气,迳自举步往内堂走去。才跨入门槛,凭几独坐的雅夫人抬起俏脸往他望来,容色苍白。
    项少龙到她身旁坐下,小心道:"你的脸色为何如此难看?"赵雅冷冷道:"董匡!你究竟有没有派人拦截项少龙?"项少龙着实地吓了一跳,故作不悦道:"夫人何出此言,我董匡难道是轻诺寡信的人吗?"赵雅道:"那为何我们接到消息,项少龙扮作行脚商人,出现在邯郸东面三十里的一条小村庄处,还与当地的守军发生过激战呢?"项少龙放下心来,滕翼终于出手了,关心地问道:"那有没有捉到项少龙龙呢?"赵雅摇头道:"荒山野岭,谁能拿得他住呢!"
    项少龙奇道:"既是如此,那夫人的脸色为何这般难看?"赵雅微微一怔,垂首凄然道:"我也不知道,或者是怕他知道自己行藏败露,再不会到邯郸来了。"
    项少龙明白她心情矛盾,既不想他来但又希望他来,叹了一口气道:"其实天晚上我的手下便截住他了,还告诉他我们是奉夫人之命去警告他,至于他为何仍会来到离邯郸这么近的地方,就非我所能明白了,我刚刚才收到息这消息,故未能通知夫人吧了!"
    赵雅怀疑地看着他,道:"你不是骗我吧?"项少龙故作愤然道:"你在这□稍候片刻,我去拿证物给你过目,然后再把你轰出府门,永远不再见你。"
    在她说话前,溜回寝室去,取了一枝飞针,又顺便占了田贞田凤两姊妹一番手足便宜后,才回到厅内,把飞针放在雅夫人前面的几上去。
    灯火映照下,钢针闪闪生光。
    赵雅伸出纤指,指尖轻触针身,情泪夺眶眼而出,颤声道:"天啊!你们真的找到了项少龙,他……他有什么话说?"项少龙以衣袖为她抹掉泪珠,道:"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当我的人问他要证物时,他由挂满飞针的腰囊找了一根出来,接着就离开了。想不到现仍未走,真有胆识。"
    赵雅这时再无怀疑,咬着下□,好一会后轻轻道:"董匡你可否再为赵雅做一件事。"
    项少龙奇道:"什么事呢?嘿!我差点忘了要把你轰走,你还厚颜来求我做这做那。"
    赵雅连他半句话都没听进耳内去,以哀求的语气低声道:"立即带我去赶上他好吗?"项少龙失声道:"这怎么可能呢!"
    赵雅如梦般,娇躯剧震,转身扑入他怀□,"哗!"一声痛器起来。
    项少龙满怀软玉温香,也感凄然;暗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赵雅器出心中凄苦,回复了点冷静,只是香肩仍不住抽搐着,默默流泪,累得项少龙胸前湿了一大片。正暗叹不知如何收拾善后时,她倏地平静下来。
    器泣收止顷刻后,赵雅坐直娇躯,垂着螓首任由项少龙为她拭掉泪渍。
    项少龙喟然道:"夫人前世定是久了那项少龙很多眼泪,所以今世要还个够本。"
    赵雅绽出一丝苦笑,摇首不语,神情异常。
    看着她哭肿了的秀眸,项少龙叹道:"根本没有人可代替项少龙在你心中的位置,夫人不要再骗自己和我老董了。"
    赵雅歉然地伸手摸上项少龙湿透了的襟头,俏目射出灼热无比的神色,咬着樱唇道:"我想试试看,董匡,现在我很需要男人,可否抱赵雅到房□去。"
    项少龙心中叫苦,若他于这时再拒绝赵雅,实在于理不合,而且亦有点不想令她脆弱的心再备受打击和伤害。
    况且为了城守之位,也不宜得罪她。
    但纪嫣然待会定来找他,应付完赵雅后,那还有余力忍藉这俏佳人呢?
    赵雅俏面燃烧起来,微嗔道:"你还犹豫什么呢?"项少龙叹了一口气,把她拦腰抱了起来,心神却回到二十一世纪曾看过色情片,凭记忆搜索所有片段,参考各种花式,看看可有特别精彩的,否则若仍沿用惯常那一套,定瞒不过这曾和自己欢好过无数次而经验丰富的荡女。
    赵雅不知为何,激动得不住抖颤,似乎只是给这壮健若项少龙的男人抱着,又不须有任何动作,已春情澎湃,难以自禁。
    项少龙以丑妇终须见翁姑的心情,踏进房内,掩上房内,把她横陈榻上。
    赵雅望着他,脸红似火,不住喘息,那放浪的样儿,诱人玉至极点。
    项少龙卓立榻旁,心中忽地觉得有点不妥当,一时却想不起是什么事。"
    赵雅柔声道:"董郎为何还不上来?"项少龙临阵迟疑,故意打岔道:"这几天李园还有来找夫人吗?"项少龙不悦道:"先答我的问题。"
    赵雅闭上美目,轻轻道:"答案是没有。这几天我都避到了宫内去,什么人都没有见,心中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董马痴,另一个你也是谁了。"
    项少龙坐到榻旁,猛咬牙龈,毅然为她宽衣解带,低声道:"李园在榻上比之项少龙如何呢?"赵雅睁开美白,苦恼地道:"不要问这种令人难堪的问题好吗?噢……"项少龙在她酥胸温柔地摩挲着,柔声道:"我想知道!"
    赵雅被他摸得浑身发颤,扭动着呻吟道:"没有人及得上项少龙,他是天生出来最懂爱惜女人的男人,啊!董匡!求你要再折磨赵雅了,好吗?"随着项少龙的动作,赵雅终于身无寸缕,在项少龙带点报复意味的挑逃和爱抚下娇柔得只懂无力地扭动、喘息和呻吟着。
    项少龙把她逗弄了个够后,跨上身去。
    赵雅的反应激烈得近乎疯狂,事后两人均疲倦欲死。项少龙虽心悬纪嫣然,但一时实无法爬出房门去,幸好虽是荒唐了足有一个时辰,但时间尚早,希望她尚未来就好了。
    榻上的赵雅,确是男人无与伦比的恩物,又懂讨好男人,比她美的女人不是没有,但比她更狂放娇痴的女人却没有几个。
    赵雅忽然把他缠个结实,当项少龙还骇然以为她想再来一个合时,这美女凑到他耳旁道:"我真的很开心,开心得纵然立刻死了也无悔!"
    项少龙叹道:"我比之项少龙又如何呢?"赵雅的香吻两点般落到他脸上,以令他心颤的眼神深注着他道:"你是指以前的项少龙吗?
    "项少龙立时遍体生寒,全身发麻,硬着头皮道:"夫人何出此言?"赵雅一个翻身,把他压在动人的肉体下,香吻再次□下,热泪泉涌而出,凄然道:"少龙你不用骗我了!今天你忘了涂上香粉,身上的药味又不浓重,人家刚才伏在你怀□时,便把你认了出来,所以才要和你合体交欢。好作证实,唉!少龙啊!你虽有通天之能,但在榻上又怎瞒得过人家呢?天啊!世上竟有这么精美的面具,骗得雅儿苦透了。"探手便来抓他的面具。
    项少龙颓然任由她解开面具,露出真面目,赵雅的泪水珍珠串舨滴在他脸肤上,悲喜交集,泣不成声。
    项少龙心中暗叹,爱抚着她迷人的香背,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体下,深深望进她眼内去,苦笑道:"田单批评得好,我项少龙最大的弱点就是心软,见到你为我那样凄凉无告,不顾一切的样儿,早抛开往事,否则你怎能投怀送抱,拆穿了我的西洋镜呢?"项少龙暗骂自己糊涂,这时代那来西洋镜,含糊道:"总之是给你拆穿了。"
    这时刻赵雅那会深究,狂喜道:"天啊!你真的原谅了雅儿吗?少龙!求你吻吻人家啊!"
    项少龙暗忖此时想不讨好她也不行了,低头重重封上她的香□。
    赵雅狂野地反应着,不知由那□来的力气,肢体缠得他差点透不过气来,陷进歇斯底里的状态中。
    缠绵良久,项少龙的大嘴才能脱身。
    赵雅意乱情迷,喘息着道:"少龙!唤我的名字好吗?雅儿自从干了大大对不起你的蠢事后,从没有一刻快乐过,苦透惨透了。"
    项少龙暗忖你和齐雨、韩闯和李园在一起时难道一点也不快乐吗?心虽有此想,却说不出口来。
    赵雅见他神色,已明白他的心意,幽幽道:"雅儿知错了,由今晚此刻开始,假若赵雅还敢做出任何背叛项少龙的行为,教赵雅受尽人间惨刑而亡。"
    项少龙也不知是何滋味,凑到她耳旁低唤道:"雅儿!雅儿!"
    这两句登时惹起另一场风暴,再云收雨歇时,赵雅伏在项少龙身旁,侧头望着他道:"你真厉害,只凭百多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杀死了乐乘,弄得我们疑神疑鬼。"
    项少龙舒服地伸展着仰卧的身体,伸手在她丰臀重重打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再摩挲着道:"你们曾怀疑过我吗?"赵雅叹道:"当然有啦!不过你的手下次晨便精神抖搂地离城而去,又没有半个受伤的人,使我们疑心尽释,唉!再有谁人斗得过你呢?"接着低声道:"人家可求你一件事吗?"项少龙不悦道:"你是否又要和我作交易呢?"赵雅惶然道:"不!雅儿不敢,只是求你。"
    项少龙冷然道:"说吧!"
    赵雅像受惊的小鸟般靠过来,把俏脸埋入他宽阔的胸膛□,楚楚可怜地道:"求你不要再用这种语气和人家说话好吗?那会使雅儿害怕你会再次拾弃我的。当日雅儿肯答应王兄来对付你,是有个不可以伤害你的协议,否则雅儿死也不会出卖你的。"
    项少龙脸容稍霁,皱眉道:"你还未说出要求。"
    赵雅勉强压下惶恐的情绪,战战兢兢道:"妮夫人之死,实是赵穆一手促成,王兄事后非常内疚,但米已成炊,那亦是他疏远赵穆的主因。自乌家和你到了秦国后,他整个人像老了十多年,且病痛缠身,老天早在折磨着他了。"
    项少龙哂道:"他似乎全忘掉了自己的女儿。"
    赵雅一震道:"你真不肯放过他吗?"项少龙清醒过来,回复理智,压下逼迫赵雅在他和孝成王间选择其一的不智冲动,叹了一口气道:"好吧!就看在你份上,我不再和他计较了。"跟孝成王计较,已是秦始皇的事了。
    赵雅大喜道:"少龙你真好,不命令吧!你要人家为你干什么都可以。"
    项少龙暗想这就叫因祸得福了,有了赵雅作臂助,何愁大事不成。
    赵雅那敢开罪□,不住点头。
    项少龙挂着纪嫣然,正要溜出去时,赵雅欣然道:"事不宜迟,现在雅儿立刻去见王兄,这城守之位可包在我身上。唯一会反对的人只是郭开,他早有心中的人选。"
    项少龙见她这么卖力,今晚又不再缠他,喜出望外,亲自为她穿衣着服,弄了一大轮后,把她送出府门。
    看着她的车队远去后,掉头返回府内时,乌果迎过来道:"纪才女刚到,嘿!三爷真厉害,换了我便应付不来了。"
    项少龙心中苦笑,今晚也不知如何向纪嫣然交差了?
    项少龙醒来时,早日上三竿,还是给善柔弄醒的,只觉浑身乏力,不由暗自警惕,如此下去,铁打的身上也捱不住。
    善柔一脸娇嗔,捏着他鼻子道:"看你成什么样子,睡极也不够,管少你一晚也不成。"
    项少龙坐起榻沿,伸手搂着她蛮腰笑道:"昨晚若有你在,我想爬起来都不行呢!"
    善柔脱身开去,跺足道:"你不守承诺,又与赵雅鬼混,人家恨死你了。"
    项少龙愕然道:"乌果告诉你的吗?"善柔绷着俏脸道:"他敢不说吗?赵雅跟着还有纪嫣然,也不顾自己的身体。"
    项少龙站起来做了几个舒筋活络的动作,笑道:"柔柔陪我去练剑好吗?"善柔那曾见过二十一世纪的柔软体操,惊异道:"你的练功方法从那□学来的?"项少龙笑着指了指脑袋,问道:"你的妹子呢?"善柔道:"回武士行馆去了,她是教头来的嘛!"
    时田氏姊妹走进房来,喜道:"董爷终于醒了。"
    项少龙心叫惭忽,梳洗更衣后,拉着善柔到园中练剑。
    正"劈劈啪啪"对打着时,滕翼雄壮的笑声在一旁响了起来。
    项少龙大喜,着乌果代替了自己陪善柔,回内堂与滕翼共进早膳,同时把这几天的发展毫无遗漏地和盘托出。
    滕翼听到他终被赵雅识破身份时,哑口笑道:"我早预计到有这情况,三弟人又心软,对这荡女更是余未了。不过这事对我们实有百利而无一害,便让她将功赎罪好了。不过你最好着赵大切监视她,一有不妥,我们立即逃走。"
    项少龙见滕翼没有怪责他,放下心事道:"既有赵雅之助,我们索性大干一场,首先就是要破坏六国今次的合从之势,说不定可以乘机狠狠挫折一下田单和李园。"
    滕翼讶道:"你不是对田单有点好感吗?"项少龙给他看穿心事,老脸一红道:"初时我还肯定偷袭我们的人是信陵君,但现在愈想愈不像,极可能真是李园和田单合谋干出来的好事,意图破坏三晋合一。待会我去探访龙阳君,打听他的口气。唉!我很易便会信任人和为人所惑呢!"
    滕翼同意道:"这是你的优点,也是缺点。"
    乌果这寺来报,雅夫人来了。
    项滕两人对望一眼,均想到她定是有好消息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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