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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次又一次看见你们,我青年时代的朋友 仍然活泼、乐观,开着近乎粗俗的玩笑 似乎岁月的魔法并没有施在你们的身上 或者从什么地方你们寻觅到不老的药方 而身后的那片树木、天空,也仍然保持着原来的 形状,没有一点儿改变,仿佛勇敢地抵御着时间 和时间带来的一切。哦,年轻的骑士们,我们 曾有过辉煌的时代,饮酒,追逐女人,或彻夜不眠 讨论一首诗或一篇小说。我们扮演过哈姆雷特 现在幻想着穿过荒原,寻找早已失落的圣杯 在校园黄昏的花坛前,追觅着艾略特寂寞的身影 那时我并不喜爱叶 ...
内陆。一则垂立的身影。在河源。 谁与我同享暮色的金黄然后一起退入月亮宝石? 孤独的内陆高迥沉寂空旷恒大 使一切可能的轰动自肇始就将潮解而失去弹性。 而永远渺小。 孤独的内陆。 无声的火曜。 无声的崩毁。 一个蓬头垢面的旅行者西行在旷远的公路,一只燎黑了的 铝制饭锅倒扣在他的背囊,一根充作手杖的棍棒横抱在 腰际。他的鬓角扎起。兔毛似的灰白有如霉变。他的颈 弯前翘如牛负轭。他睁大的瞳仁也似因窒息而在喘息。 我直觉他的饥渴也是我的饥渴。我直觉组成他的肉体的 一部 ...
黑河黑到了顶点。罗盘迟疑中上升 被夜色继承的锥体暮星像一个 导航员,纠正指针的霓虹灯偏向 --它光芒锐利的语言又借助风 刺伤堤坝上阅读的瞳仁 书页翻过了缓慢的幽暝,现在正展示 沿河街景过量的那一章 从高于海拔和坝下街巷的涨潮水平面 从更高处:四川路桥巅的弧光灯晕圈 --城市的措词和建筑物滑落,堆向 两岸--因眼睛的迷惑而纷繁、神经质 有如缠绕的欧化句式,复杂的语法 沦陷了表达。在错乱中,一艘运粪船 驰出桥拱,它逼开的寂静和倒影水流 将席卷喧哗和一座炼狱朝 ...
我常常停步于 偶然行过的一片风 我往往迷失于 偶然飘来的一声钟 无云的蓝空 也引起我的怅望 我啜饮同样的碧意 从一株草或是一棵松 待发的船只 待振的羽翅 箭呵,惑乱的弦上 埋藏着你的飞驰 火警之夜 有奔逃的影子 在熟悉的事物面前 突然感到的陌生 将宇宙和我们 断然地划分
文森深夜敲门 他的女人 探出头来 两人迅速交换眼色 文森看见一团绿色的火 在女人的眼里烧着 便慌张地掏出一只白狐 说:“这家伙,东奔西逃 终于叫我逮住。”
你来过几次我记不清楚了, 但我记得你足迹的数目, 无论留在草叶上或土地上的, 因为当这园林欢迎你的时候 我就要用力地低头了。 你将怎样猜想我的经历呢? 也许你以为我是一个新客, 还不如一株赤枫或一株白杨, 也许你的思想或记忆 不会来到我的身上,永远地。 如果我对过去生出疑问了, 我回想一些连绵雨的日子, 一些沉重的雪花封住全地的日子。 我曾看见秋冬的转移, 曾听见风歌唱着象一个牧者。 莫近前来看我吧, 这全身上的斑痕 会为我上面的话作证。 你 ...
开始下雪了。一阵又一阵风吹着 午夜的长街。我俯身在一些 冰凉的词汇里,在一些 废弃的台阶上,看见 灯盏,窗户和卖火柴的小女孩。 多少年过去,多少个午夜里 我取出脑袋中的电池。 那些运送鲜花的汽车是假的, 那些在公园污浊的水面上唱歌的 天鹅,也是假的。 只有雪,从少年时代就开始的雪 压断了脆弱的树枝。 这也是假的?零点钟的树枝 不愿意结出的鲜艳的果实, 也是我不愿意写下的诗。 我的脑袋空空荡荡,手上的 电池在变软,终于腐烂。 外面世界里的雪却越来 ...
我醉意朦胧游荡在秋日的荒原 带着一种恍若隔世的惆怅和慵倦 仿佛最后一次聆听漫山遍野的金菊的号声了 丝绸般静止的午后,米酿的乡愁 原始的清淳的古中华已永远逝去 我不再会赤裸着脚返回大泽的往昔 在太阳这座辉煌的寺庙前在秋虫的祷告声中 我衔着一枚草叶,合上了眺望前世的眼睛 故国呵!我只好紧紧依恋你残存的田园 我难分难舍地蜷缩在你午梦的琥珀里面 当远处的湖面偶尔传来几声割裂缭绫的凄厉 那是一种名贵的山喜鹊呵!它们翎羽幽蓝 到了饮尽菊花酒上路的时候了 那棵梧桐像位知 ...
我听到有谁在黑暗里苏醒 我看到梦想河源者 逆行于大水 在黑暗里,一枝火把扩展幻象 一个人为一种精神殉葬 那变形的女儿穿透了白蜡 降临于纸和孤身的烈火 她新生的肉翅护卫着诱惑 她裂碎玻璃的第七重音乐 向年轻的返回者 打开了最后的核心之门 我听到有谁在黑夜里苏醒 我看到梦想河源者 处身于死地 在黑暗里,一只手探入隐秘的泉眼 一个人为一种幸福殉葬 我独立于深秋,我获得了一样的 爱情和失败 在黑暗里,我知道有谁完成了深入 那伟大的夸父闯进太阳 ...
丛幻想底航线卸下的乘客, 永远走上了错误的一站, 而他,这个铁掌下的牺牲者, 当他意外地投进别人的愿望, 多么迅速他底光辉的概念 已化成琐碎的日子不忠而纡缓, 是巨轮的一环他渐渐旋进了 一个奴隶制度附带一个理想, 这里的恩惠是彼此的恐惧, 而温暖他的是自动的流亡, 那使他自由的只有忍耐的微笑, 秘密地回转,秘密的绝望。 亲爱的读者,你就会赞叹: 爬行在懦弱的,人和人的关系间, 化无数的恶意为自己营养, 他已开始学习做主人底尊严。 1942年12月
我决定以酒和花与你饯行。 可是—— 酒,你让我孤独的饮; 花,你却让它恁自飘零。 举目望去, 篱笆外开满了一排凄怆雪白的栀子花, 苍白的脸庞啊! 令人心伤心醉。 如今我每一首新成的诗, 再也没有诵解给你的福份了。 生命势必如此, 无数事前的感动, 如何能抵消无数事后的悔恨? 人生自是如此, 真相永远依稀! 我弯身左手揽枝, 右手出刀顺势割去, 锋利的刀刃, 如月升月降,潮涌潮落, 满手尽是断肠的花。 我把花交你, 你无言以对, 就 ...
比早晨更早的是井 青草打开问栏门大声喊道 “还有更早的吗?” 然后就当当敲了几下铃铛 转身继续恹恹睡去 只有马和其它有着深情眸子的动物没有声音 其实还有更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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