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帝传,汉武帝传记在线阅读_王占君

第九节一张网从天而降
    叶影得手后喜不自禁,转身刚要撤离,一张绳网从天而降,将他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罩住。哪里容得他拔出利刃割破逃脱,七八支挠勾齐上,将他连皮带肉勾了个结结实实,黑衣破碎,鲜血淋漓。几名武士过来,三下五除二,将他倒剪双臂,五花大绑,推进了宫室。
    叶影一眼望见皇上俯身桌上,脸部扭曲变形,口鼻流出黑血,已是气绝身亡,放声大笑起来:“我叶影便死也死得值了,昏君死在我手,总算不负主人矣!”
    “蟊贼,你是不是笑得太早了?”刘嫖从内室步出,“睁大你的狗眼仔细看看这是谁。”
    随着话音,景帝也从内室中气呼呼走出:“大胆叶影,胆敢对朕行刺,犯下了灭门之罪。”
    “啊!”叶影见到景帝大吃一惊,再看那伏案已死的人,只不过是皇帝装束,显然是别人假扮。
    “何人指使,还不从实招来。”景帝怒问。
    刘嫖翻翻死者的眼皮,见人已死定,对景帝不无扇动地说:“想来真是怕人,若不是预有防备,兄皇就是这样的下场了。”
    景帝怒气不息,逼问叶影:“快招。”
    叶影报以冷笑:“既已失手,有死而已,我是不会出卖主人的。”
    刘嫖冷笑一声:“其实,你说不说都无所谓了,事情是明摆着的,万岁既已知你来行刺,还会不知是谁派你前来吗?”
    “这,”叶影一想也是,不由暗恨栗姬,手指景帝,“我叶影一身武艺,要不是他们办事不密走漏风声,是不会让你活命的。”
    景帝气得全身发抖,不知该如何是好。
    刘嫖在一旁规劝:“兄皇,不要再与他多费唇舌了,立即传旨押栗卿进宫,召栗姬和太子同来现场对质。”
    “现在?”景帝恍然如在梦中,对眼前发生的一切还未能冷静思考,“是不是太仓促了,明日如何?”
    “兄皇,叶影不能回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差,栗姬他们必然警觉,说不定还会做出什么坏事,不能再给他们可乘之机。”
    “好吧。”景帝也无更多主张,就依从刘嫖之言一一传旨。
    栗姬奉召第一个来到五柞宫,偌大的厅堂里只有总管太监一人。她便大呼小叫起来:“皇上呢,皇上在哪里?他传旨召见,人为何不在?”栗姬其实是以此来壮胆,因为叶影来行刺她心知肚明,但结果如何不得而知,也许是得手了,也许是失手遭擒了。
    总管太监并无过多言语:“娘娘稍候,万岁就到。”
    栗姬也不明白总管之言的真伪,正在纳闷之际,却见太子刘荣匆匆来到:“皇儿,你为何进宫?”
    “父皇召见哪。”刘荣奇怪地反问,“母亲缘何在此?”
    “不用再多问了。”说话间,栗卿被押进厅堂,“一切全完了,你我三人看来都活不过今天了。”
    “怎么,叶影他,他……”栗姬不想把失手二字说出口。
    刘荣睁大惊愕的双眼:“母亲,舅父,发生了什么事?”
    太监打起通向内室的黄锻门帘:“都进来吧,万岁爷在里面。”
    三人进入内室,看到被捆名人轶事绑的叶影立时都傻眼了,栗姬身子一软瘫倒在地,栗卿则是低下了头,刘荣不明就里,茫然不知所措。
    叶影气得哼了一声:“栗大人,我好恨,恨你办事不密。若不是你走漏风声,这中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针而亡的替身太监,就是昏君了。”
    栗卿慢慢抬起头:“昏君,我自知必死无疑,但死也要死个明白,你莫非有未卜先知的神算,怎就知我派人行刺?”
    “好,就让你做个明白鬼。”刘嫖双掌一拍,“出来。”
    狱吏应声从后面走出。
    “你!”栗卿有些诧异。
    “难道栗大人忘记,在你与栗姬娘娘密谋时,有人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狱吏一副调侃的样子。
    “你,你莫非会隐身术不成?”栗卿越发费解。
    “不管我在何处藏身,总之你们的密谋全都逃不过我的双耳,我才报告圣上,方能预有防备。”狱吏打趣说,“栗大人,你是够精明了,但还是失算了,我主圣德天佑,天命不可违呀。”
    原来,在拘押栗卿的囚室隔壁,就是一间夹层,壁墙只以木板为隔,囚室的对话可以一字不漏地传到夹层。而那日夜间,狱吏将头部紧靠在板壁上,积存的尘土吸入鼻孔,控制不住打了个大喷嚏,幸好没有引起栗卿的警觉。
    刘嫖得意地问:“栗大人,人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
    “咳!”栗卿长叹一声,“天亡我也。”
    刘荣已觉出大局不妙,“扑通”一声跪倒在景帝面前:“父皇,这一切都与儿臣无关哪。”
    栗卿为太子之言提醒:“万岁,要杀要剐,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太子一丝不知。”
    刘嫖冷笑:“怎么,还想等太子日后登基时翻案吗?做你的白日梦去吧,你们是合伙谋害万岁,谁也休想撇清。”
    景帝始终苦着脸:“栗卿竟敢派人谋杀朕躬,且是主谋,其罪本当凌迟,朕格外开恩,枭首示众。”
    栗卿依旧昂首挺胸,被人推下去了。
    “万岁,太子亦当同罪。”刘嫖叮嘱刘荣。
    “这……”景帝毕竟有骨肉之情,“密谋时太子并未在场,当与太子无干。”
    “兄皇,不能忘记小厮之言,百年之后,太子一旦继位,就会翻天哪。”刘嫖加重语气。
    想到日后,景帝也禁不住不寒而栗:“这……”
    “兄皇,斩草要除根,不能留后患。”长公主一心要问刘荣死罪。
    景帝不忍要亲生儿子性命,思忖一番后降旨:“太子失德,但无死罪,着即废了太子之位,改封临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王,明日离京赴任,无旨不得入京。”
    “谢万岁不斩之恩。”刘荣虽说极不情愿,但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不过总算保住了一条性命。
    “皇儿!”栗姬眼见得要与儿子分离,悲悲切切拉住刘荣的手不肯放开,似有千言万语要说。
    刘嫖下令:“带下去。”
    太监和武士生拉硬拽将刘荣扯走了,栗姬哭啼啼追到门前。
    刘嫖看一眼景帝:“兄皇,栗姬可是主犯,是必死无疑的。”
    景帝从内心反感栗姬,但真要将她处死,心中又觉不忍。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想起以往相亲相爱时的情景,叹口气说:“按说栗姬依律当斩,只是她兄长业已伏诛,儿子又赶出了京师,已是够可怜了,且饶她一条性命,打入冷宫,永不得再见朕面。”
    栗姬哭喊哀求,全都已无济于事,刘嫖见景帝似有不忍之意,急忙叫武士把栗姬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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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低垂的阴霾
    低垂的阴霾,飘零的冷雨,伴随着砭人肌骨的凄风,长安城外的十里长亭,愈发显得孤独清冷。没有人欢马叫的场面,没有以往威风八面的仪仗,没有前呼后拥的侍卫随从,昨日今天的对比竟是这等强烈,刘荣像经霜的枝叶一样打不起精神,他彻底蔫了。
    负责护送的中尉郅都没好气地训斥道:“我的王名人轶事爷,你倒是走啊,像你这样磨磨蹭蹭,驴年马月能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陵啊!”
    “将军还当宽容一二,小王自幼不曾走这远的路,而今两腿犹如铅重,是一步也挨不动了。”
    “怎么,难道让本将军背着你赶路吗?”郅都抬腿一脚狠踢过去,“你就是爬也得爬去。”
    刘荣被踹了个大前趴,挣扎着坐在地上喘粗气:“郅将军,请看在小王年幼的份上,帮我雇一辆车吧!”
    “顾车,你有钱吗?”郅都蔑视地冷嘲热讽,“你而今不是太子了,被废就等于是废人一个,身无分文还想摆谱,做梦去吧!”
    刘荣摸摸索索从胸前掏出一柄手指长的金如意,“将军,这是母亲送我的生日礼物,看能否变卖一下以为雇车之费用。”
    郅都一把接过,看得出做工精细,足色赤金,至少也要价值几百两白银,立时揣到自己怀中:“好吧,算我倒霉,摊上你这个苦差事。等着,我去给你雇车。”
    少许,伴随着一阵阵“吱吱扭扭”的响声,一辆牛车来到了刘荣面前。驾车的车夫跳下车辕,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左眼是明显的玻璃花,在冷风中鼻涕哈拉子一齐流下来,说话也是嗑嗑巴巴:“上,上,车吧!”
    刘荣再看这辆车,一头老牛瘦得皮包骨,木车棚子眼看就要散架,打补丁的布篷坏损了多处,风一刮呼呼达达。
    郅都不耐烦地催促:“你倒是上车呀!”
    刘荣心说,给你那样一柄金如意,就雇来这样一辆破车,但他不敢直言:“这车,只恐是挨不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陵。”
    “嫌它不好,皇上的銮驾好,可惜你没那个福分。痛快上车吧,再不上我就打发回去了。”
    落到这步田地,刘荣还能说什么呢,只得极不情愿地爬上了破牛车。一路晓行夜宿,栉风沐雨,历尽千辛万苦,这一日总算是熬到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陵。
    郅都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陵府衙去投递公文,刘荣就在衙前等候。半个时辰过去,也不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陵府官吏出迎。好一阵子,郅都才和一个衙役一同出来。两个人也没怎么理睬他,只是打个招呼让刘荣跟着走。
    拐过几条街巷,到了城东北角十分偏辟的地方。前面是一所破败的关帝庙,刘荣跟着走进荒凉的庭院。
    郅都告诉刘荣:“这里就是你的住处,自己看哪间屋子好,随你挑拣一处下榻。”
    刘荣逐屋看了看,不是缺门少窗,就是顶漏墙破,而且各屋全都是潮湿发霉,那气味呛入肺腑令人作呕。刘荣手掩鼻子后退几步:“这里,实在是难以安眠。”
    “而今你不是太子了,还想住你那个东宫啊?你将就着住吧!”
    “我,”刘荣胆怯地看着郅都,“请将军通融一下,给换个住处吧,好歹我还是临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王呢!”
    “你就别再做美梦了,实话告诉你,还嫌地方不好呢,能保住性命就是万千之喜了。”
    “这……”刘荣无话可说了,乖乖地蜷缩在潮湿的屋地上。
    衙役将郅都领走了,自然是酒肉款待。刚端起杯未及下咽,长公主的信使从京城赶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郅都密信一封。郅都拆看后当信使面烧掉,信使随后马不停蹄回京复命去了。
    郅都哪里还顾得上喝酒,他重又走回破败的关帝庙。一盏如豆的油灯,照着饥渴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加的刘荣,望见郅都到来,真是如遇救星一般:“郅将军,我已是饥饿难忍,不管是好赖吃食,你总要赏我一些。”
    “还有心思吃饭?”郅都想起长公主密信中要他尽快结果刘荣性命的指令,琢磨着如何下手。
    “而今小王方知,人是铁饭是钢啊!”
    郅都见他还是个少年,思前想后不忍下手,心说,还是让他自己了断,也免得日后自己良心受到谴责。便有意渲染说:“殿下,你可知道,栗姬娘娘已被斩首弃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于市了。”
    “这,这如何可能!”刘荣当真如受当头一棒,因为他将复出重返京城的一切希望,全都寄托在母亲身上了。
    “这是千真万确的。”
    “我,我该怎么办哪!”
    “太子殿下,实不相瞒,京中传来消息,圣上也要将你斩首啊!”
    “父皇他竟会这样绝情!”
    “不除掉你,如何册立新太子啊!”郅都引导说,“与其圣旨到身首异处,倒不如自己了断还留个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
    “这……”
    “殿下,这种日子是人过的吗?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干净,俗话说,早死早脱生,也省得活受罪了。”
    “咳!小王好命苦啊!”刘荣已是无路可走,当夜缢死在关帝庙中。
    太子自缢的消息传到京师,传到冷宫,本已心灰意冷的栗姬,也失去了生存的精神支柱,随之精神失常。几日后便病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加死在了冷宫。临咽气时,还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我儿不当那个受罪的皇帝了,他升天了,接我去享福,他升天了,接我去享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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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节梁王刺袁鸯
    连绵的树木浓荫蔽日,潺潺的溪流清澈见底,一处处碧瓦红栏金顶的亭台楼阁,掩映在万绿丛中,时而可见麋鹿、狐、兔出没。这方圆三百里的东苑,确是个避暑游猎的好去处,比起京都的御名人轶事用园林上林苑也不相上下。
    几头梅花鹿受惊地从树丛中飞跃而出,恰似离弦之箭向前奔逃。一匹白马奔腾在后紧追不舍,马的四蹄几乎已悬空,真是风驰电掣一般。梁王刘武就在马背上张弓搭箭,手一松雕翎飞出,奔逃中的一只鹿应声栽倒,梁王身后传来一阵震天动地的欢呼声:“梁王千岁神箭,千岁千千岁!”
    形影不离的贴身武士羊胜驱马跟过来:“千岁英武,无人可比,实乃当今天下第一也。”
    内史将军韩安国拣来死鹿,呈递到梁王马前:“千岁箭贯麋鹿咽喉,可比当年神箭养由基。”
    梁王甚是得意:“百步穿杨,箭射金钱,本王皆如探囊取物,就是箭穿空中麻雀,也是信手可得。”
    羊胜走上前来敦请:“千岁到前面水阁小憩,这刚刚射杀的死鹿,即着庖人制成鹿血汤,也好给千岁滋补贵体。”
    “也好,就依羊将军,跑了这一上午,倒是略觉疲累。”梁王下马,步行踏上通向水阁的栈桥。
    水阁是东苑的主建筑,堪称是金碧辉煌富丽无比。四面朱窗洞开,清新的微风徐徐拂入。刘武斜依在锦榻上,乐队演奏起只有皇宫才有的大乐,十八名美名人轶事女在猩红色的地毡上翩翩起舞。领舞的锦娘则是边舞边唱:
    日出睢阳万道霞光,
    瑞彩缤纷千般吉祥。
    河清海宴百姓安康,
    商贾云集市井繁昌。
    家有余粮货品琳琅,
    战车万乘马壮兵强。
    遍观天下惟我梁王,
    恭颂梁王万寿无疆。

    国相轩丘豹闻声跑来制止:“不能唱,不能这样唱!”
    锦娘本能地作罢,歌舞戛然而止。
    刘武有些不悦地坐起:“国相这样做,不觉得是扫本王之兴吗?”
    “千岁,这支歌如何使得?什么‘日出睢阳,万寿无疆’,这都是犯了欺君之罪呀。”
    “国相未免小题大作了,”羊胜不以为然地说,“我家梁王平定吴楚七国之乱,立下莫大功劳,便叫一声万岁有何不可?”
    “羊胜,你住口,你这是将千岁往火坑里推。”轩丘豹怒斥,“你一介武夫懂得什么,此乃犯上歌词,既受千岁恩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就当常思图报,心系千岁安危,怎能陷主人于不义,留下无穷隐患。”
    “不要争了,”刘武不悦地加以制止,“国相与羊将军俱是一番好心,各有其理。”
    一匹快马如飞而来,停在栈桥桥头,梁王的心腹谋士公孙诡疾步走进水阁,头上汗水滴落,口鼻气喘吁吁。
    刘武好不诧异:“公孙先生,不在国都听事,如此匆忙慌张到此,莫非出了什么大事?”
    “千岁,京城有800里加急密信传来,不敢私自拆看,也不敢稍有延误,故而紧急赶到东苑。”
    刘武忙不迭接过信,原来是宫中的一个耳目陈太监的密书,急切地拆开从头看下:
    殿下钧鉴:近日朝中连发大事。太子刘荣被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陵后自缢,栗姬冷宫身亡,东宫虚位,觊觎者众,而胶东王蠢蠢欲动……
    刘武让公孙诡将密信展示与众人:“你等皆本王心腹,大家一起看来,之后各陈高见。”
    众人看罢密信后,公孙诡抢先表明态度:“千岁,这真是天赐良机,太子之位,非殿下莫属。”
    羊胜随即附和:“殿下于国有功,理当承继大统,刘彻小小孩童,其母又仅为美人,千岁自应入主东宫。”
    “一派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言,一派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言哪!”轩丘豹大声疾呼,“千岁,切勿听信两个迂腐的歪论,自古至今,皆子承父业,岂有弟为太子者!”
    公孙诡冷笑一声:“殿下继位并非出自在下之口,而是当今万岁亲口所言,各位当都记得,去岁新春圣上设家宴,席间曾当着窦太后与殿下之面许诺,‘待朕百年之后,把帝位传予梁王’,这是尽人皆知啊!”
    羊胜接言:“不错,确有此事,彼时在下恰好在场,窦太后听后甚喜,称赞万岁是个明君。”
    “酒席戏言,岂可为凭?”轩丘豹反驳。
    “此言差矣,有道是君无戏言哪!”公孙诡此时不直接与国相碰撞,他面对刘武,“千岁,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呀!”
    羊胜与公孙诡向来保持一致:“千岁当抓住时机,即刻进京,谋得太子之位,以便问鼎皇权。”
    轩丘豹气得连连跺脚:“有你们这一对迂腐为蠹,非把殿下送上断头台不可。”
    刘武不悦地白了国相一眼,他见韩安国始终一言不发,便垂询发问:“韩将军以为此事当如何对待?”
    “千岁如能得登大宝,自然是万千之喜,也是属下们的福分。但若要争得太子之位,也非寻常唾手可得。依末将愚见,朝中有两人可左右万岁的选择。”韩安国自有见解。
    刘武颇感兴趣:“哪两人,请将军点明。”
    “一是窦太后,一是长公主。”
    刘武不觉点头称是:“所言有理,这才是上策。看来韩将军不只满身武艺,更有满腹韬略。”
    “千岁过奖,末将不敢当。”韩安国建议,“殿下不妨去京城走走,试探一下虚实。”
    “此言甚合吾意,太后处绝无问题,早就有意让我承继皇位。长公主与我亦姐弟情谊甚笃,想来也会倾向本王。”刘武满怀信心,“即刻返回国都,明日一早动身前往长安。”
    梁国国都睢阳,正处于中原腹地。原本是个不足万户的小城,在刘武的野心驱使下,已扩建为周长七十里的大都会。城内还建有王城,宫阙凌云高耸,殿宇富丽堂皇,与京都长安毫不逊色,刘武的起居出行,几与皇帝毫无二致。这日一早,王宫外的校场上,已是人喊马嘶,旗幡招展,车骑拥塞。刘武留下国相监国,带着韩安国护卫,公孙诡、羊胜随行,派信使先行进京报送消息,之后,他浩浩荡荡向长安进发。
    今日的五柞宫,笙箫悦耳,歌乐悠扬。栗姬去世后,王美人几乎是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了,景帝朝夕不离,在此与她厮守。因为昨夜贪欢,二人起得较迟,日上三竿方进早膳,帝妃边欣赏歌舞边进饮食,倒是其乐融融。
    总管太监近前回话:“启秉万岁,太后派人传来懿旨,要万岁过去,有国事商议。”
    窦太后是景帝生母,他为人又极其孝顺,闻报即放下匙箸,对王美人说:“爱妃且自用膳,朕去去就来。”
    “圣上,何必急于一时,还当用完早膳再去不迟。”
    “不,太后之事是耽误不得的。”景帝急步离开。
    王美人也不想再用餐了,命宫人撤去宴席。这里刚刚收拾停当,长公主刘嫖就步履匆匆到了。
    王美人立迎:“公主这样行色匆匆,想必是有急事。”
    “我来问你,关于册立胶东王为太子事,万岁是如何答复的?”
    “这……”王美人欲言又止。
    “怎么,万岁他拒绝了?”
    “不,是我尚未向万岁提及。”
    “你呀,怎么把这天大事情丢在一边呢,要知道这是关系到你今后前程命运的大事。”
    “我想,这事也不急在一时,再说,临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王与栗姬刚刚辞世,等过一段时间,万岁心境平和时再提不迟。”
    “你呀,还不急呢,梁王刘武已启程进京,索取太子之位来了。”
    “他?”王美人确实一惊,“他是皇上的弟弟,皇位应传与子,古往今来哪有传弟之理,这不是荒唐吗?”
    “可是你还不知,万岁当年曾经许诺,而更为严重的是,窦太后极力想促成此事啊!”
    “这,这该如何是好?”王美人当真慌神了。
    “窦太后召去万岁,说不定就为此事。”
    “长公主,而今我的方寸已乱,胶东王正位太子之事,这一切全都要仰仗你了。”她又补了一句,“谁让我们是儿女亲家呢。”
    “不用说了,要不为阿名人轶事娇着想,我会这样急切地找你吗?”长公主拉王美人入座,“来,让我们从长计议。”
    窦太后居住的长寿宫,是景帝专为她修建的。位置在整个皇城后部,为的是让太后能够清静。可窦太后生性是喜欢热闹的人,对朝中之事也偏好说三道四,因而召见景帝也就是常有的事了。
    景帝为人一向谦和,对生母窦太后更是孝顺有加。他乘便轿一路催促太监快行,到了大宫门即下轿步行。进了正殿,即向窦太后大礼参拜:“母后召儿臣来,不知有何吩咐?”
    “皇儿不必拘礼,坐下叙话。”太后递过一简锦函,“这是梁王差人送来的表章,称他已动身前来京城。”
    景帝心下便有几分不悦,接过来也未细看:“母后,按国法条规,梁王应上表予儿臣,等有了旨意后方可起程。”
    “哎,何必挑那些细礼,他言道思念我心切,故而急切动身。”太后自小便溺爱刘武,这是尽人皆知的。自然时时为他争理,“这不,在表章中提及,让哀家同皇上过话,他就不再另具表章了。”
    太后这样一说,景帝也就不敢再有微词了:“母后言之有理,儿臣惟母后之命是听。”
    “皇儿啊,老身最为欣慰的就是,你们兄弟之间真是情胜手足呀!”太后又在向景帝灌输她的观点,“都说哀家偏向梁王,再疼爱他不还是让你做了皇帝吗?天子都当上了,对梁王便友好些又有何妨?”
    “母后所言极是。”
    “梁王久不入朝,皇儿可否屈尊迎接?”
    “母后之命,儿臣怎敢有违,待梁王到京之日,定能出朱雀门相迎。”按理说哪有皇帝出迎臣下之理,但因是窦太后所说,景帝不敢稍有违逆。
    岂料太后笑了一下:“皇儿,只出京城相迎还嫌不够,最好车驾能远些迎接,使梁王感受到兄弟之间的真挚情谊。”
    “要儿臣去何处相迎,请母后明示。”
    “皇儿到函谷关如何?”
    “这……”景帝不能不犹豫,函谷关距京城二百多里,这样长途跋涉去接一个并无寸功的藩王,自己辛苦倒在其次,在百官面前总觉对颜面有碍,故而他沉吟不决。
    “怎么,皇儿似有难言之隐?”窦太后显然是在将景帝一军,“皇上若有不便,老身自去迎接亦可。”
    “母后,儿臣何曾说过不去,又怎敢劳母后的大驾。”景帝起身一躬,算是赔罪,“儿臣遵命就是。”
    “这就对了。”窦太后脸上现出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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