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帝传,汉武帝传记在线阅读_王占君

第十二节弟承兄业,岂不美哉
    景帝回到五柞宫,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满脸忧愁,闷闷不乐。
    王美人柔情万种地靠近:“万岁,有何烦恼之事,缘何这样不开心?”
    “咳!”景帝叹息一声,“都道是做皇帝百般自名人轶事由千般快活,怎知朕也是身不由己啊!”
    “兄皇,莫不是为梁王进京之事烦恼?”随着话音,长公主刘嫖闪身而出。
    “皇妹,你缘何在此?”景帝更感兴趣的是,“你就怎知朕的心事?”
    “因为梁王是母后的心头肉。”长公主颇为感叹地说,“我们兄妹三人皆母后所生,然备受疼爱的当属梁王。”
    “天下父母莫不偏心,母后自然也难超越。”景帝不无感慨,“母后要我明日起程,去函谷关迎接梁王。”
    “怎么?”王美人睁大吃惊的双眼,“叫一个堂堂君王,奔波数百里去远迎一个为藩的弟弟,这实在说不过去。”
    “可是朕有何办法,母后之命难违呀!”
    “你们哪,全是拣芝麻丢西瓜的主儿,同胞兄弟接接何妨。”刘嫖点明要害,“重要的是,谁为太子,兄皇百年之后谁来继位。”
    “这……”景帝说时便无底气,“总不会让梁王为君吧?”
    “兄皇处处按母后意志行事,母后之言从不敢有违,倘若母后要你立梁王为储君,兄皇当如何?”
    景帝无言。
    “怎么不说话呀?”刘嫖催问。
    “怕是难违母后之命。”
    “我的兄皇,你难道就不管自己数十妃姬子女的生死了?”
    “万岁,我们母子将来依靠何人?”王美人依从刘嫖的主意,不由哭天抹泪,在景帝面前撒娇。
    “朕果真要传位于梁王,他当思报答才是啊!”
    “兄皇可曾想到,梁王如在皇位,对他最大的威胁就是你的子女,因为你的子女随时都会得到朝臣的拥戴,那么,他要稳固皇位,就要将你的子女屠名人轶事杀殆尽,以绝后患。”
    这番话句句如重锤敲击景帝的心灵,使他半晌无言。
    王美人又靠在了景帝身上:“万岁,传位梁王等于是将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与梁王,那样圣上的亲人将会血流成河呀!”
    刘嫖感到话已说透:“兄皇,依妹妹之见,尽快立胶东王为太子,以绝梁王之念。”
    “这……”景帝看看王美人,“立储国之大事,岂可如此匆忙,且过些时日再议不迟。”
    景帝不肯立即表态,刘嫖也不便再紧逼,确立太子一事也就暂时放下了。
    次日早膳后,景帝便准时出京,经过三天跋涉,这日黄昏时分,在血红的夕阳残照中,到达了函谷关。景帝乘坐十六匹马的御辇,梁王也是十六匹马的锦车,随从仪仗,几与皇帝相同。景帝虽说心中颇不是滋味,但他毫无责怪之言,而是极其热情地将梁王请至御辇上,二人一路同车同住回到长安。
    携手进入宫门之后,梁王对景帝略一低首施礼:“兄皇,臣弟思母心切,容先去拜见太后,再叙君臣之礼。”
    “皇弟孝悌当先,理当如此。”景帝与梁王分手。
    梁王急匆匆奔入太后的长寿宫,窦太后闻报已是迎至二门。梁王方要跪拜,被她双手拉住:“王儿一路辛苦,免却大礼参拜。”
    “母后身体可好?”
    “承蒙皇儿挂念,哀家是能吃能睡。”
    母子二人手牵手到内殿落座,随从陆续抬进十个描金樟木箱来。
    太后业已明白几分,故意问道:“这是做甚?”
    “睢阳的土特产顺便带来一些,给母后添寿的。”刘武说着逐一打开箱盖,“这一箱是七色豫锦,这一箱是嵩山香毫,这一箱是黄河珍珠,这一箱是赤金酒器,这一箱是……
    ”
    “皇儿,你这是何苦,为娘这里应有尽有,还用得着你劳心破费操办这些礼品吗?”
    “母后一国之母,自然不在乎儿臣这点儿小玩艺,可做儿子的毕竟要尽一点儿孝心呀,请母后笑纳。”
    “好,收下。”俗话是礼多人不怪,窦太后也不能脱俗,她禁不住喜上眉梢笑逐颜开。
    十箱礼物收到后殿,刘武还没顾得喝上一口香茶,就迫不及待提出:“母后,儿臣获悉太子已病故,东宫虚位,该有儿臣驾坐金銮宝殿的机会了。”
    “怎么,皇儿真有此意?”
    “当年兄皇曾说传位于儿臣,母后是在场的证人,父皇留下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山,兄弟都有份,轮儿臣做一回皇帝有何不可?”
    “你既然认为有理,不妨当面向皇上提出。”
    “儿臣言之,恐兄皇不允,此事还要仰仗母后一言九鼎。”
    “好吧,今晚就在万寿宫设欢迎御宴,席间哀家向皇上郑重进言。”窦太后还是心疼她这个小儿子。
    灯火辉煌,笙乐悠扬,皇家盛大的家宴在万寿宫餐饮正酣。宫女们穿梭般将菜果端上端下,乖巧的小太监为太后、皇上、梁王轮流频频把盏。酒已过数巡,窦太后感到气氛甚佳,便开口言道:“皇儿与梁王俱哀家所生,俗话说舐犊情深,为娘真是疼爱不尽哪!”
    景帝、梁王齐声答道:“母后养育之恩天高地厚,永世不忘。”
    “常言道,儿大不由娘,最难得是你兄弟二人,对为娘所说从来都是言听计从,堪称至孝。”
    梁王抢先答曰:“没有母后哪有儿身,父母名人轶事之命高过一切,如若不从,即为忤逆,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理当如此。”景帝已是有所警觉。
    “今日之宴,使为娘想起前岁新春的家宴,你我母子三人也甚是欢洽,曾记得皇儿在席间许诺,日后要将皇位传与梁王,为娘当时喜得也曾连干三杯。”窦太后盯着景帝看其反应。
    “有这样的话吗?儿臣倒是淡忘了。”景帝装起糊涂。
    梁王迫不及待出来作证:“兄皇确曾言及,小弟记忆犹新,仿佛就在昨日,兄皇那慷慨的声音尚萦绕在耳边。”
    “梁王所说一丝不差,这是千真万确的。”太后重复之意是加以肯定,不容景帝否认。
    至此,景帝已是难以回避:“既然母后与梁王都这样说,此事也许是有的,或许是朕饮酒过量后的一句戏言。”
    “皇儿当知君无戏言。”窦太后板起面孔说,“皇上,太子刘荣业已作古,新太子未立,为娘之意就不要另立储君了,在你百年之后,就让梁王也做几天皇帝,弟承兄业,岂不美哉!”
    “这个,只恐儿臣难以立即答复。”景帝因为已有刘嫖事先的叮嘱,所以是坦然面对。
    “怎么,一国之君主一国之事,还有何为难之处?”太后现出不悦,“适才哀家还说你兄弟二人对为娘言听计从。”
    “母后之言,儿臣怎敢有违。”
    “这就是了,答应就好。”
    “不过母后当知,此事需经朝议方可定凭。”景帝婉言解释,“便是儿臣废立太子,也要经百官们朝议后达成一致。”
    这个理由是窦太后不能驳回的:“那么,你就在明日早朝,将哀家这一主张晓谕朝臣便是。”
    席散,天色已近二更。景帝回到五柞宫,便对王美人告知内情:“爱妃,果不出长公主所料,太后已提出要梁王为储之事,朕按长公主的主意,已提出明日朝议,你要报信与她,也好预有准备。”
    “臣妾这就去办。”王美人叫来总管太监,要他立刻出宫去公主府。
    长公主早有计策在胸,闻报毫不怠慢,连夜去重臣袁盎家拜访。
    袁盎时为相国,在朝中举足轻重。长公主深夜登门造访,令他大为惊愕,接进客堂后问道:“请问公主,有何大事夤夜光临?”
    “自然是关乎到国家命运。”刘嫖将梁王欲为储君之事告知。
    “这如何使得?”袁盎态度很是明朗,“帝位传子不传弟,这是古往今来的惯例。”
    “万岁也是这个主意,只是太后偏溺梁王,坚持要圣上传位,无奈之下,皇上才推说明日早朝朝议。”
    “这个无妨,”袁盎满有信心地说,“届时老臣抢先反对,百官自然随声附和,管叫太后之议作罢。”
    “如能阻止梁王立储,则国家幸甚万民幸甚,万岁和本宫都要感谢相国不畏太后的义举。”
    “为国尽忠,理所当然,哪怕是断头流血也在所不惜。”袁盎也知面对着太后、梁王的双重危险,但他义无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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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节杀身之祸
    晨曦微露,静鞭响过,景帝心事重重地例行早朝。一个人谁都不愿做违心的事,更何况君临天下惟我独尊的皇帝。他巡视百官一眼,梁王端坐在金殿的右上首,本来他是无须上殿的,看来这是要当面威慑百官,景帝更加感到事态的严重,从梁王那得意的眼神中,几乎感觉到了金殿在摇晃。
    不想说的话又不得不说,景帝开口了:“诸位爱卿,今有一件大事,要请百官朝议。前太子刘荣已故,新太子尚未册封,太后有意要让梁王为储君,不知众卿以为如何。”
    “此事断然不可。”景帝话音刚落,袁盎即接上话茬,“从古至今,全无这个章法,帝位传子,方为天经地义。”
    相国之言原本有理,文武百官接二连三表明态度,反对梁王为储,景帝眉头渐渐舒展开。
    梁王早已是怒气难按,他“腾”地站起,手指袁盎:“姓袁的,你可知反对太后懿旨是何罪名?”
    袁盎不为所动:“老臣身为相国,只知忠心事君,所言所论皆为国家着想,还请梁王体谅。”
    “说什么为国,眼下朝无太子,太后恐生不测,立本藩为储,以保朝纲安宁,你竟从中作梗,不是要为乱朝廷吗?”
    袁盎沉着发问:“梁王千岁,若依太后之见,皇位传弟,那你百年之后,这皇位又传与何人呢?”
    “这、这……”梁王张口结舌,因为梁王没有弟弟。
    “千岁无弟可传,这天下岂不是要拱手送与外姓。”袁盎一语击中要害,“传子实为正理,传弟确属无稽。”
    景帝不失时机开口:“既然百官以为不可,此议暂且作罢,容后再议。”
    梁王满心是当朝确立储君地位,没想到却落得个难堪的处境,他无处也无法发泄,咬牙切齿,怒目而对袁盎:“姓袁的,你反对太后安邦定国大计,实为头号奸佞,谅你也不会有好下场!”他气呼呼下殿去了。
    景帝以百官反对为由,回复窦太后:“母后,此事权且放下,况儿臣身体尚好,也不急于一时,袁盎年事已高,待过些时日儿臣让他告老离朝,那时再议梁王立储不迟。”
    太后觉得景帝所说头头是道,自己又不能上金殿去和袁盎等百官理论,也只好暂时作罢:“皇儿,你可要言而有信,尽快遣退袁盎,不使梁王悬望。”
    “母后之命,儿臣敢不照办?”景帝是混过一时是一时。
    之后,窦太后安慰梁王:“王儿,且回睢阳等待佳音,哀家会时刻为你着想,督促皇上早日将袁盎逐出朝堂。”
    “一切全要仰仗母后了。”梁王眼中有意噙着泪花,三叩首后辞别。
    离京之前,梁王又特意去拜望长公主。刘嫖欢天喜地接待梁王,那份热情可说是亲热到家了。
    梁王见礼后道:“王姐自幼与小弟投缘,今长公主在朝举足轻重,还望对小弟立储一事多加关照,与母后合力促成此事,弟当没齿不忘大恩。”
    刘嫖拉着刘武之手,显得格外亲密无间,她心中说,若不是阿名人轶事娇许配胶东王,自己肯定要为刘武效力的。当然,她不会把心事说出:“梁王尽管放心回去,京城里有我与母后协力相助,很快即有佳音。”
    梁王又再三叮嘱后,这才离京返归睢阳。
    一转眼,两个月过去,已是秋凉时节,可京城始终没有好消息传来,袁盎的相国当得依然是稳如泰山。派去过几个信使,窦太后和长公主的答复都是还在催促景帝,何时罢免袁盎尚无准确时间。
    梁王愁烦地对文武两名亲信公孙诡和羊胜说:“似此等下去,还不知猴年马月方能出头。”
    公孙诡言道:“千岁,依小人看来,皇上是在有意拖延,根本就没有真心罢黜袁盎之意。”
    “这又如之奈何?”
    “皇上不肯废袁盎相国,意在敷衍太后,为今之计是不能依靠旁人了,我们要设法除掉袁盎。”公孙诡献计。
    “怎么个除法?”
    羊胜主动请缨:“千岁,小人愿去京师刺杀老贼。”
    “行刺?”梁王心下犯思忖,“公孙先生,妥否?”
    “此举实为上策。”公孙诡毫不含糊地支持。
    “好!”刘武下定了决心,站起身郑重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待,“本王即命羊胜将军乔装赴京,秘密刺杀袁盎,事成赏银千两。”
    “末将遵命。”羊胜响亮地回答一声,看得出他满怀必胜的信念和决心。
    如洗的秋夜星光灿烂,皎月像一面圆圆的铜盘在头顶高悬。葡萄架投下斑斑驳驳的暗影,袁盎斜靠在太师椅上,慢慢地品味着龙井香茗,其实他是在想心事。长公主刚刚离去,但那柔里含钢的声音还回响在耳边:“袁大人,太子之位不可久虚,梁王野心不死,胶东王聪颖过人,堪可为继。大人如率先举荐,定能获万岁恩准,诚国家万民之幸。”
    袁盎反对梁王为储。他也不同意胶东王做太子,因为他已风闻长公主与王美人业已联姻,这不显然是合伙徇私吗?所以他回答刘嫖的话是:“依老臣看来,太子尚无合适人选,立储之事不需急于一时,放放再说。”
    刘嫖自然是不悦地离去,而袁盎明白长公主在朝中的地位,因而他晚上难以成眠,在窗前的葡萄架下想心事。猛然间一道黑影划过夜空,是什么落在了自己的身后,是猫是鹰,他猜测不出,转过身去观看。“啊!”袁盎惊叫出声,一把闪着寒光的钢刀就横在面前,对面是一个全身黑衣,只露两只眼睛的刺客。
    袁盎说话都变音了:“你……你是何人?又……意欲何为?”
    “奉主人之命,来取尔的项上人头。”
    袁盎毕竟是一国之相,在初时的惊恐后,已是平静下来:“但不知好汉是受何人差遣?”
    “你是聪明人,我会告诉你吗?就别心存幻想了。”
    “我这相府之中,也有强壮家丁护院武士,本官只要叫一声,他们就会应声而至将你活捉。”
    刺客鼻孔中轻轻嗤了一声:“袁大人,你那些家丁武士早已在梦乡中受了我的熏香,不到天明是不会清醒了。”
    “那,”袁盎明白是无人能来救援了,“照你所说,我是必死无疑了,可是好汉总该让我做个明白鬼,不然我不知为何而死,又是死在何人之手,便在九泉之下也难以暝目啊!”
    刺客想了想:“好吧,反正你是难逃我手,便告诉你也无妨。某是梁王手下贴身武士羊胜,只因你……”
    “不要再说,我全明白了。”
    “那好,就请低头受死吧!”
    “羊将军,你想怎样结果我的性命?”
    “割下头颅,方能回去向梁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差。”
    “将军,老夫还有个小小的请求。”袁盎说时眼中溢出泪水。
    羊胜便有几分不忍:“你且讲来。”
    “老夫想,这活生生剑穿咽喉或心脏,其痛苦定是难以名状。”袁盎啼泣出声,“可否让老夫用一束白绫先行自己了断,待老夫断气后,你再割下头颅不迟。”
    羊胜心想:这至多不过多等一时片刻,自己与他又无仇恨,临死之人何妨满足他这最后要求。“也好,我答应你,也不怕你耍滑,量你也逃不出我的手心。”
    袁盎步履蹒跚地走入室内,少许时间,羊胜进入室内,但见袁盎吊在房梁上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打转,两手垂落下来,舌头也搭出老长,已是气绝身亡。他用手托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手起剑落,好锋利的武器,袁盎人头应声与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身分离,他用事先备好的牛皮袋盛起,纵身一道黑影,跃出了相国府。羊胜怎知,由于他的一时恻隐,给梁王和他本人都留下了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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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节钦差闯睢阳
    黎明的曙光染白了东方的天际,相国府又迎来新的一天。然而,它没有往日的忙碌和喧嚣,听不到报晓的梆锣声,看不见家人们打扫庭院的繁忙情景。整个相国府仿佛死一般沉寂,只有麻雀在檐前自在地飞翔。
    袁盎的妻子老夫人第一个醒过来,她习惯地摸一下身边,竟是空空如也。一骨碌坐起,心中纳闷自己这一夜为何睡得这样死,四更天醒来已是她的惯例。老头子去往何处呢,莫非一大早就去书房练字?她出了卧室直奔书房,推开虚掩的屋门,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直呛内腑。老夫人一愣神,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等迈步进入房中,赫然发现一具无头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身横陈屋地。那服饰她一眼便认出,死者是自己的夫君袁盎。老夫人惊叫一声,倒地昏厥过去。
    半晌,有人在耳边呼唤,待老夫人睁开双眼,认出是管家在身边,她发出悲声:“管家,天大的变故啊!”
    “老夫人,老爷他……他死得好惨哪!”
    “天哪,这该如何是好?”老夫人坐在地上捶胸号啕。
    “老夫人节哀,当务之急是要向万岁报丧。”管家提醒。
    老夫人止住悲声:“此事就请管家办理吧!”
    很快,关于相国袁盎神秘离奇死亡的消息,便在皇室和重臣中传开,长公主代表景帝,第一个来到了现场。
    悲痛欲绝的老夫人在一旁相陪,简要地介绍情况:“昨夜全府的人无不睡得很实,凶手就是钻了这个空子。”
    刘嫖心中已然有数:“这是凶手用了迷名人轶事药之类的手段,不然决不会有这种情景发生。”
    “怪不得呢!”老夫人如梦方醒,“妾身从来都是四更起床的。”
    刘嫖手指屋内悬挂的白绫,突然问道:“这是做何用的?”
    长公主发问,老夫人这才注意到,房梁上悬着结套的白绫:“好奇怪呀,书房是从无此物的。”
    刘嫖近前查看:“这似乎是人上吊所用。”
    管家发出疑问:“老爷若是自尽,那头颅当存,这又令人费解。”
    刘嫖又发现白绫上有斑斑血迹:“这血是从何而来?”
    管家看看无头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身:“自当是砍头时喷溅所致。”
    刘嫖上下打量几眼:“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身在地,白绫高悬,如何就能喷得上去,管家,你且解下白绫容我细看。”
    管家遵命踏上八仙桌将白绫解下,刘嫖接过铺展在桌面上,捋到中间部分时她双眼一亮,中间是一行血写的文字:我为梁王与羊胜所害!
    刘嫖不禁脱口而出:“原来如此!”
    老夫人问:“这是怎么回事?”
    刘嫖也不答话,直趋袁盎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身查看其手指,右手食指是破的且血肉模糊,她自信地站起:“我明白了。”
    老夫人道:“我却是更糊涂了。”
    刘嫖答道:“事情已是明摆着的,袁大人在朝堂上反对梁王为储,而种下了祸根,是梁王派羊胜前来行刺。袁大人请求吊死而获准,他在死前机智地咬破食指,留下这血字,也就留下来血证。”
    老夫人听后,不由得大骂刘武:“好你个梁王千岁,竟敢派武士刺杀大臣,我要面见万岁请求圣裁,为我那惨死的老头子报仇雪恨。”
    “老夫人保重,本宫既是奉旨前来,就要回宫复旨,相信万岁会秉公而断,不会放过凶手。”
    “长公主,你千万要为妾身做主啊!”
    “老夫人节哀,静候消息就是。”刘嫖起驾回宫去了。
    刘嫖的便轿进入大宫门后直奔五柞宫,在门前恰遇小刘彻用竹竿做马在玩耍,刘嫖近前爱抚地摸摸他的头:“胶东王,玩得好开心哪!”
    “姑妈,我并非在做孩童们的玩耍游戏,而是在练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骑马。”刘彻歪着头,极为认真地回答。
    “啊,竹竿为马。”刘嫖感兴趣地问,“练骑马所为何来呀,为的是长大后娶媳妇吗?”
    “不,为的是将来上战场冲杀,也好建功立业。”
    “好,好!”刘嫖赞不绝口,“人小志大,姑妈没有看错人,给阿名人轶事娇找了个好女婿。”
    想不到小刘彻深深一躬,接口问道:“请问姑妈,阿名人轶事娇姐姐可好?”
    刘嫖心里这个高兴就别提了:“怎么,想阿名人轶事娇了,要不要现在就送过来给你做媳妇?”
    “不,”小刘彻一本正经地答道,“要等我长大,给阿名人轶事娇姐盖好金屋子后,再把她接过来住。”
    刘嫖喜得将刘彻抱在怀里:“好个胶东王,但愿你日后做了皇帝,还能这样疼爱阿名人轶事娇。”
    王美人闻声迎出,接过刘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与唐姬领走:“长公主,去袁府这样快就来复旨。”
    刘嫖的喜悦溢于言表:“弄清了原委,自然就快了。”
    王美人一脸忧愁:“袁盎一死,朝中无人敢与梁王抗衡,只怕是太后与梁王全要如愿了。”
    “袁盎被刺,是个喜信,你就听我对皇上禀奏内情吧。”刘嫖进入御书房,与景帝见过礼后,将袁盎遇害经过从头告知。
    景帝听刘嫖讲述了案情,不由得一阵阵发怔:“照皇妹所言,袁盎当真是梁王所害。”
    “血字为证,可说是铁证如山。”
    王美人已是舒展了愁眉:“刘武身为梁王,竟然派人刺杀当朝相国,实属罪大恶极,休要再说为储,便性命也难保存。”
    “这便如何是好?”景帝一时无了主张,“梁王是母后爱子,若依法处治,母后必定不依。”
    刘嫖早已想好主意:“兄皇,无论如何相国不能白白死去,当派一刚正不阿的大臣为钦差,前往睢阳调查案情,索要凶手,至少梁王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羊胜,至于对梁王的处治,视事态发展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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