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箫_小说在线阅读_卧龙生

三九黑林审讯
    那中年妇人轻轻叹息一声,道:“事已如此,只有请诸位大量海涵了!”
    铁木大师侧脸望了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一眼,道:“事已如箭在弦上,帮主也该早作裁决了!”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目光转投到那中年妇人身上,肃容说道:“在下这次造访。一则相探,二来有心邀请,但却想不到造成这样一个使人为难的局面。”
    何寡名人轶事妇突然叹息一声,道:“大子的缺憾和痛苦,帮主早已知道。如若帮主执意不肯原谅,也未免太作践我个妇道人家了。”
    那素衣女一直在静静地听着凡人谈话,听到那何寡名人轶事妇说出儿子的缺憾和痛苦一句时,不禁心中一动,接道:“怎么,你的儿子是聋子,还是瞎子?”
    何寡名人轶事妇道:“犬子如果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我也不冒着和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帮主冲突之险,施恩与你了。”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高声说道:“夫人的苦衷,在下十分同情。但此女关系实在太大,何况心狠手辣,竟能对生父下手。能弑父,自然也可以谋夫了!”
    何寡名人轶事妇道:“有这等事?”
    铁木大师道:“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帮主之言,句句真实,而且那受害之人,还是武林中素孚众望的人物,距此不远的闵老英雄,想来女施主定也知道……”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想阻止时,已来不及,铁木大师话已经说出了口。
    何寡名人轶事妇脸色一变,道:“敢情是那闵仲堂老匹夫么?”
    铁木一怔道:“正是那昔年施恩江湖上五大门派高手闵老施主。”
    何寡名人轶事妇道:“哼,老匹夫!”回过脸去,望着那素衣女,高声喝道:“你可是闵仲堂的女儿么?”
    那素衣女经过这一阵暗中调息,功力已经复元,望了何寡名人轶事妇一眼.道:“是的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何寡名人轶事妇脸上泛现出一股悲痛之情,道:“你那爹爹,外貌忠厚,内藏好险……”
    铁木一合掌道:“阿弥陀佛,闵老英雄,誉满江湖;对我们武林,厥功至伟。女施主纵然和他有什么过节,那是你们两家私人之事,这般的出口伤人,未免过份了。”
    何寡名人轶事妇突然一扬右手,“呼”的一声脆响,打那素衣女一个耳光。
    那素衣女纹风不动,只冷冷地望了何寡名人轶事妇一眼。
    但那一眼之中,却含着一种震慑人心的威凌,使人凛然生出寒意。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突然向前跨大一步,肃容说道:“夫人既知此女来历,想必已打消讨作儿媳之心了?”
    何寡名人轶事妇轻轻叹息一声,道:“此女既是谋害先父仇人的丫头,我也不能袖手不问地轻轻放过她去。”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道:“此女究竟是否真是闵老英雄的女儿,眼下还难确定。夫人如有兴致,不妨参与我们审讯此女之事。”
    铁木大师心中一动,暗道:“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带我们来到此处,原来别具用心。”
    只听何寡名人轶事妇咯咯一笑道:“我这里虽非铜墙铁壁,但如无人引进,决难有人寻到。诸位只管放心问吧!”
    那素衣女突然冷冷接道:“只怕未必见得。”
    何寡名人轶事妇怒道:“不信你就试试看吧!”
    那素衣女目光流转,看室外林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森,这座茅室,似是盖在一片森林之中。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突然一伸右手,说道:“姑娘先请把怀中短剑取出……”
    素衣女倔强无比,而且神色镇静,充满着自信,接道:“来路之上,我已留下暗记,二个时辰之内,定可有人寻来。”
    何寡名人轶事妇冷笑一声,接道:“我这黑林之中,道路繁杂,纵然是来过之人,我如不派人接引,也不敢擅自轻入。”
    那素衣女突然放声大笑道:“你们不信我的话,那就试试滚龙王的利害吧!”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道:“姑娘在援手还未到达之前暂且不必高兴,如想少吃苦头,最好少逞血气之勇……”
    他微微一顿道:“姑娘自信抵得了我们四人?”
    那素衣女道:“如你们联手齐上,我自知非敌。但如一个个来,我可不致落败。”
    费公亮冷哼一声,骂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娃儿,好大的口气!”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却似胸有成竹他说道:“此时此地,我等不是和姑娘较技论武。姑娘也该放眼瞧瞧,目下已有对姑娘施刑之人。”
    那素衣女缓缓探手入怀,摸出一柄短剑,笑道:“给哪一位?”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道:“就给我吧!”
    素衣女道:“你要接好了。”慢慢把手中短剑送了过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名人轶事注在那短剑和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右手之上,因为没有人信,这素衣女会乖乖地把短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
    眼看那短剑将要和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右手相触之时,素衣女忽然一翻玉腕,登时化起了一片剑花。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早已有备,在那素衣女手腕抖动之际,他也同时飘身向后退去。
    双方动作,均极快速,剑光闪动,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人已退到三尺开外。
    那素衣女一击未中,立时一侧娇躯,直向何寡名人轶事妇身侧欺去。
    何寡名人轶事妇冷哼一声,骂道:“好啊,鬼丫头,你看老娘是省油灯么?”喝骂之间,双掌已齐齐劈下。
    那素衣女还没有欺近到何寡名人轶事妇的身侧,已觉出一股强猛的潜力。直撞了过来,不禁心头一凛,暗道:“这老妖妇武功不弱。”娇躯一晃,侧向左面卧去。
    一前一后两股强劲的掌力,掠着她衣服而过,直向铁木大师冲去。
    一则室中甚小,站了这样多人,已经行动不开;再者要自恃身份,不能随便让避,只好僧袖一拂,准备硬接何寡名人轶事妇的一击。
    那知何寡名人轶事妇的功力,已到了收发随心之境,一见那素衣女避开自己掌力,立时一收真气,把那击出的强猛潜力,收了回来。
    就这一刹之间,那素衣女已挺身而起,手中短剑一挥,直刺过去。
    何寡名人轶事妇柳腰扭动,左脚斜斜向后退了一步,忽然一个大转身避开了一剑。
    在这等生死存亡的关头当儿,那素衣女哪里还容她避开剑势?玉腕一抖,如影随形,一连攻出了四五剑。
    房中地势狭小,纵跃不开,那素衣女的武功极为诡辣、灵巧,何寡名人轶事妇吃她剑势罩住了几处大穴,一直无法摆脱得开。
    素衣女诡奇的武功,不但使何寡名人轶事妇为之惊奇不止,就是一侧观战的铁木、凡木、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和费公亮,也看得为之心惊,暗暗忖道:“如果她用这般灵动的身法,如影随形般,举剑罩住我的大穴,只怕我也摆脱不开。”
    何寡名人轶事妇空有一身功力,但因失去先机,几处致命处一直被那素衣女剑芒罩住,无法反击,只有凭借那轻灵的闪避身法,在室中翻来转去。
    铁木大师看那素衣女身法愈转愈见灵活,再有一阵工夫,何寡名人轶事妇不屈服在对方威迫之下,定然要受伤,不禁一皱眉头。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也看得有些惊心,暗暗忖道:“此女武功确实不错。如果真的和她动起手来,只怕不是一两百招内能够分出胜败。”
    那素衣女一面加速攻袭的剑势,一面低声对何寡名人轶事妇说道:“你如不想伤死在我的剑下,我自会替你留下颜面。再过百招,我就让你夺去短剑,任你生擒于我,但你必需答应我,咱们这百招相搏,必须要支持一个时辰。在这段时间,你阻止他们出手助你。”
    她施展传音入密的工夫,除了何寡名人轶事妇外,其他之人,都无法听到她说的什么。
    这一段话,对何寡名人轶事妇,确实起了很大的作用。当着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和铁木大师众人之面,如果败在这素衣女的手中,受伤事小,丢脸事大,但目下情势显明,那素衣女诡奇的剑法,如影随形,如蛆附骨,始终罩住自己几处大穴。这数十招相搏之中,竟然无能摆脱,是以信心大减;略一忖思,也施展传音入密的功夫答道:“百招相搏,只不过顿饭工夫左右,为什么要等一个时辰之久?”
    素衣女道:“我估计一个时辰之内,援救我的人,可能已找上门来,故而提出一个时辰之约。”
    何寡名人轶事妇道:“如若他不来呢?”
    素衣女道:“自然照样履行承诺之言。”
    何寡名人轶事妇道:“眼下的高手,都是当今武林中第一流的顶尖人物,难道他们就瞧不出来么?”
    素衣女道:“只要咱们搏斗时,小心一些,各出全力,决不致被看出来!”
    何寡名人轶事妇道:“百招相搏,决然打不到一个时辰。”
    素衣女道:“咱们尽量拖延,至少也要有大半个时辰才行。”
    何寡名人轶事妇道:“好吧!我答应你。”
    那素衣女道:“还有一件事情,如蒙答允,我可减少百招之约一半。”
    何寡名人轶事妇道:“什么事?”
    素衣女道:”如果你能阻我受讯一个时辰,我可以减少五十招。”
    何寡名人轶事妇道:“好吧,我答应你。”
    那素衣女剑势突然一紧,刷刷刷连攻三剑。
    何寡名人轶事妇看她攻来剑势凌厉,被迫得左闪右避,才把三剑避开。
    那素衣女剑势一缓,低声说道:“你反击过来吧!”
    何寡名人轶事妇心中一动,暗道:“眼下之势,因她运剑罩住我几处要穴,使人有力施不出,无能反击,她既要反击,不如趁势扳回优势。”
    心念一动,掌指齐出,眨眼工夫劈出了三掌,点出了四指。
    这一连七招的反击,顿时扳回劣势,素衣女被迫得一阵手忙脚乱,剑势失准,被何寡名人轶事妇脱出那剑芒笼罩之势。
    素衣女极力振作,短剑连挥,希望再把何寡名人轶事妇罩在剑芒之下。
    何寡名人轶事妇已经吃过苦头,哪里还容她得手?一面运掌运指反击,一面游走闪避。
    那素衣女连击数剑,始终无法再把何寡名人轶事妇罩在剑芒之下,心中又急又怒,冷然说道:“哼!你这人一点也不守信约。”
    她们两人刚才一番谈话,都是施展传音入密的工夫,此刻素衣少女一急,脱口而出。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听得怔了一怔,低声对铁木大师,道:“此时此地,此情此景,老禅师不必格守江湖规矩,必要之时,咱们一齐出手。”
    只听何寡名人轶事妇高声说道:“只要你能再支撑百招,我就甘心认输。”话语之间,险险暗示出恢复百招相搏之约。
    那素衣女短剑疾挥,连续抢攻了十几剑,均为何寡名人轶事妇闪避开去。
    她忽然发觉了何寡名人轶事妇的武功,不在费公亮之下,刚才是自己一出手间,就以剑芒罩住她几处大穴,使她无能反击。此刻她已有了准备,不再上当,这等真功实学硬拼下去,自己决非敌手。
    念转慧生,手中攻势忽然一缓。
    何寡名人轶事妇知她在拖延时间,暗暗一笑,攻势突紧,迫得那素衣女非得还手不可。
    这时,两人打得甚是奇怪,何寡名人轶事妇攻势迅快无比,那素衣女还击之势,却是尽量缓延时间。这期间何寡名人轶事妇实有足够的时间,伤及对方,但她为了百招之约,不好下手。
    铁木大师和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似是都看出了情势,两人相互望了一眼,齐步向前走去。
    何寡名人轶事妇恐两人出手相助,急急说道:“两位请站开些。”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铁木大师微微一怔,同时停了脚步。
    何寡名人轶事妇攻势愈来愈快,每一掌指,都是袭指素衣女的大穴要害,迫她必救。
    好不容易打过百招,已耗去大半时辰左右。
    那素衣女倒是很守信诺,百招已过,突然一收短剑,藏入怀中,举起双手,说道:“我打你不过,甘愿束手就缚。”
    这一变化,大大地出人意外,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铁木、凡木、费公亮等都不禁为之一呆。
    只见何寡名人轶事妇缓步走了过去,举手点了那素衣女的穴道。
    那素衣女口齿启动,似要说话,但她话还未出口,人已被点了穴道。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拱手对何寡名人轶事妇道:“此女心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险,狡计多端,问她的事愈早问愈好,借夫人此室一用如何?”
    何寡名人轶事妇突地放声一阵咯咯大笑道:“到此刻为止,我才了然了诸位此来的真正用心。无非是想借我这黑林形势之密,用作刑讯此女之地。”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笑道:“一来探望,二来借夫人地方一用,三则还得请夫人暂拨两位属下,作此女施刑之用。”
    何寡名人轶事妇回目一望那坐在屋隅、衣着褴褛的老抠,说道:“由她一人,足供调用了。”
    那老枢忽颤巍巍地走了过来,她一直微闭着双目,突然一睁,神光如电般,投名人轶事注到何寡名人轶事妇脸上说道:“夫人请恕我多口……”
    何寡名人轶事妇对这老枢,似是异常尊重,微微一笑,神态十分恭谨他说道:“余婆有什么话?尽管请说。”
    那老抠目光一扫那素农女道:“这女娃儿和咱们黑林无怨无仇,咱们实在犯不着为着穷家帮和人结仇。”
    何寡名人轶事妇道:“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帮主对咱们黑林中人,一向友好,难道连借个地方用用,也不肯借么?”
    那被称余婆的老沤,轻轻叹息一声,道:“老身看这女娃儿,和夫人动手时施展出剑芒罩穴的武功,使我忽然间想起了昔年一桩往事。”
    何寡名人轶事妇道:“什么事?”
    余婆似是对昔年一段往事,仍存着恐怖的余悸,仰首望着屋顶,双目眨动了一阵,道:“那实在是一场可怕的屠名人轶事杀,二十四个武林高手,生生被火烧死……”
    铁木大师双目闪动,道:”这件事,可已有三十余年了么?”
    那老枢缓缓点头道:“那二十四人之中,有两个穿着僧衣,想来是你少林寺中弟子了?”
    铁木大师道:“三十年前,本寺之中,有两位武功十分高强的弟子,在江湖上失踪。经本寺派遣高手,苦寻数月,但却毫无讯息。”
    余婆婆道:“那人的手段虽然惨酷一些,但他在动手之时,并未施用什么诡计……”
    她缓缓把目光移注到何寡名人轶事妇的身上,道:“因此,刚才老身见这女娃儿用出的武功时,立时回忆到昔年的这段往事。那人所用剑芒罩穴的手法,和这女娃儿所用的一般模样。如果咱们今日帮助穷家帮刑讯此女,只怕黑林从今之后,永无宁日了!”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目注何寡名人轶事妇微微一笑,道:“如若夫人心有畏惧,在下自是也不便多扰。”
    何寡名人轶事妇沉吟了一阵,道:“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帮主在我坐关期间,对我们黑林诸多照顾,在黑林刑讯此女,虽可能招来无边的祸患,但那也是义不容辞之事。”
    她这番话似是对余婆婆说,也似是对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说,但却无疑应允了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在此地刑讯这素衣女郎。
    费公亮突然向前一步,伸手把那素衣女抓了起来,道:“时光已然不早,要问也该早问了,免得夜长梦多,何况两位大师还要把她带往少林寺中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差呢。”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道:“费兄说得不错……”
    他回头望了何寡名人轶事妇一眼,道:“请夫人拍活她的穴道,取出她身上短剑。”
    何寡名人轶事妇回头望了余婆婆一眼,低声说道:“此女既非咱们生擒,纵然牵连咱们黑林,她亦将先找穷家帮、少林寺,然后才能找上咱们,你不用多担心事了。”
    余婆婆长叹一声,缓缓转过身躯,走回原位坐下。
    何寡名人轶事妇疾行两步,走到那素衣女的身侧,探手从她手中摸出短剑,举手一掌,拍活了她的晕穴。
    那素衣女突然长长叹一口气,睁开了双目,正待开口说话,费公亮却疾伸右手,点了她右臂的“风府穴”。
    原来他害怕那素衣女不甘就范,再度出手抗拒,又得大费一场手脚。
    那素衣女穴道虽然受制,但仍可开口说话,冷峻地望了费公亮一眼,道:“日后你如犯到我的手里,非把你碎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万段不可。”
    费公亮纵声长笑,道:“以后的事甚难预料,到时候姑娘再发狠不迟。但眼下你最好识相一些,免得皮肉受苦。”
    素衣女虽然穴脉受制,但倔强之态依然,冷笑一声,说道:“眼下这密室四周,可能已被重重包围。哼!看你们还能神气几时?”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一拱手说道:“在下要提醒姑娘一件事,那就是在援救你的人手未到之前,我们可以施用各种惨酷的手段惩治于你……”
    他微微一顿,接道:”不过,除非事不得已,我们不愿以苦刑加诸姑娘身上。”
    素衣女仍然冷冰冰他说道:“只要我脱了此危,第一件事,就是消灭穷家帮的实力,虽然是三尺之童,只要加入穷家帮,那就别想活命。”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脸色一整,微带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意他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姑娘一味刁蛮,可别怪在下给你些苦头吃了!”
    那素衣女略一沉忖道:“你们问什么?尽管问吧。”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微微一笑,道:“姑娘倒不失须眉气概……”微微一顿,接道:“滚龙王究竟是何许人物?”
    那素衣女道:“滚龙王就是滚龙王,他是谁,这话不是问得太奇怪么?”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一皱眉头,道:“我相劝姑娘,切不可任性放刁。在下极不愿以惨酷之刑,加诸姑娘身上。”
    那素衣女道:“我知道的就是知道,不知道的你们杀了我也是问不出所以然来。”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道:“姑娘自称郡主,缘何而起?”
    素衣女道:“我是滚龙王四位义女之一,自然被称郡主了。”
    她答得简简单单,干脆利落,叫人听不出一点内容,却又无懈可击,不似谎言。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目光一掠铁木、凡木、费公亮等,又道:“你混入闵宅之中,假冒闵老英雄之女,是何用心?”
    素衣女道:“一为追查三宝下落,二报杀父之仇。”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道:“你混入闵宅几年,那闵老英雄可知你的来历么?还有你的真实姓名?”
    素衣女道:“我混入闵宅五年了,因我长得和他女儿一模一样,那老头子又生性冷漠,父子父女之间,亦不常相见。我开始收罗下人,孤立于他,而迫他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三宝。”
    费公亮急道:“三宝现在何处?”
    素衣女道:“如果早追出三宝下落,我也不会在闵宅一留数年了。”
    她目光一掠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接道:“闵老头在我进闵宅一年之后,才发觉我不是他的女儿。但此时,我已凭仗义父滚龙王所赐的药物,制名人轶事服了闵宅几个主要人物,总管金少和以及闵老头子的独子闵正廉等……”
    铁木大师插口说道:“不知闵老英雄那亲生女儿.哪里去了?”
    紊衣女怒道:“你们这般人人插口地乱问,要我先答哪个?”
    铁木合掌说道:“阿弥陀佛,女施主说得不错,我们请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帮主一人间吧”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接道:“姑娘请继续说下去吧!”
    那素衣女接道:“我收罗了闵宅中几个重要人物之后,就开始惩治那闵老头子。我先用义父相授的独门点穴手法,点了他几处要穴。使他无能寻死。然后每日逼问他三宝下落,初时我还疑他坚不肯说,以后我才知道,他真不知三宝下落。”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轻轻叹息一声,道:“想那闵老英雄在你的苦苦追逼之下。定然是身历千般苦刑,受尽折磨了?”
    那素衣女道:“他掠人之美,以极卑劣的手段,巧取盛名,纵然受些皮肉之苦,那也是应得的惩罚。”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道:“那位真正闵姑娘,可该是无罪之人,不知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素衣女道:“她还不是好好活着么?”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道:“不知现在何处?”
    素衣女道:“她原本被囚禁在闵宅之中,但现在却被我义父带往铁盆谷去了。”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道:“姑娘快人快语,在下等决不作难。只要再问上几件事情,立刻就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由两位大师带往嵩山少林本院。少林寺一向彼武林中视作泰山北斗,决不会有刑讯姑娘的事。”
    索衣女咯咯大笑了一阵,道:“不用安慰我了,生死之事,我早已置之度外……”
    她微微一顿,正容说道:“不过我己是祸患之源,不论到哪里,都将为那地方带去灾难和不幸。”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淡淡一笑,道:“那且不去说它,姑娘的真实姓名和出身。还未说出。”
    素衣女沉吟了片刻道:“我生父连三保,我叫连雪娇。我的身世,只有过些可以奉告;你多问,也无可奉答。”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道:“够啦,连姑娘既不愿多谈身世,在下决不再多问,咱们就改个题目谈吧!”
    费公亮忽然皱起眉头,道:“连三保,连三保,好熟的名字……”
    连雪娇道:“家父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骨已化,用不到你多费心想他了。”
    费公亮这次倒是一笑置之,未再出言反击。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道:“连姑娘既被滚龙王收作义女,贵为郡主之尊,想必知道那滚龙王的身世了……”
    连雪娇急急接道:“我义父有如见首不见尾的神龙,我哪里能知道他的身世?”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叹道:“姑娘也许真的不知,也许知不愿言,在下也不愿强行追问了……”
    话到此处,突然传来了一声沉如雷鸣的大震。
    连雪娇嫣然一笑,道:“找我的援手赶来了。人已到附近,想他们在一个时辰之内,定可找来此地。”
    何寡名人轶事妇突然一挥素手,低声对随来四个使女说道:“你们传谕出去,要他们紧守各处要隘,切勿出去迎敌。”
    四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女人,齐齐应了一声,急奔而去。
    铁木大师望了凡木一眼.道:“师弟算算归山之期,还有几天?”
    凡木道:“连同今日,还有七天之数。”
    连雪娇突然接口说道:“不用算啦,几个时辰之内,救我的援手,就要赶到。你们还在打算七日以后之事,岂不是痴人说梦?”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微微一笑,道:“别说这黑林四周道路纷杂、布设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巧,救你之人未必能闯得进来。纵然闯得进来,我们也未必就一定抵敌不住,连姑娘最好是先别高兴。”
    连雪娇微微一笑,道:“你尽管请放心就是,只要我在此地,不论何等险密之处,他们都会找到。”
    她说得神态轻松,毫无故作神情。以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和毒公亮的江湖经验,一听之下,立时可以辨出她说的不是谎言。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微微一怔,道:“姑娘说的也许不错,但不知其中原因何在?”
    连雪娇道:“这个恕我不能泄露了,好在你们即可看到……”
    忽见一个头梳双辫、身着青衣的女童,仓惶奔人,说道:“夫人!不好了,来人从花园暗道中攻进来啦!”
    何寡名人轶事妇脸色一变,目光一掠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道:“诸位由花园暗道进来之时,可曾留下了什么痕迹么?”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道:“这个夫人尽管放心,在下自信没有留下痕迹。”
    何寡名人轶事妇道:“这就奇了!那花园暗道,乃我们黑林中一条密径,如果没有留下痕迹,竟然被人寻到,个中原因,实是教人费解。”
    连雪娇微微一笑道:“有什么费解之处呢,难道我不会留下暗记么?”
    费公亮冷冷说道:“你当时穴道受制,动也难动一下,如何还能留下暗记,满口胡说八道。”
    连雪娇咯咯大笑道:“我义父滚龙王神通广大,他的神机妙算,岂是你们预料得到?”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凝目沉思了一阵叹道:“如果敝帮中唐先生也在此地,他定可解得个中之密。”
    何寡名人轶事妇回首望了那坐在壁角的老妪一眼,道:“眼下时机已甚迫急,强敌从毫无布设的花园暗道攻入。余婆快去抵挡一阵,别让他攻入此地!”
    铁木大师回目望了凡木一眼,道:“师弟请随这位女施主去一趟,相助一臂之力。”
    那老妪缓缓地站了起来,自言自语他说道:“唉,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步履踉跄,颤巍巍地向外走去。
    凡木也缓缀移动脚步,随在那老妪身后而行。
    连雪娇目睹两人离室而去,放声大笑起来。

举报

四○雪羽红咏
    费公亮双目一瞪,怒道:“你笑什么?纵然当真是找你的援手赶来,也未必一定能救得了你。”
    连雪娇道:“几位如果自信能够挡得救我之人,最好能把他们一气歼绝,留下一个,都是后患无穷。”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微微一怔,暗道:“此话虽然不错,但却不该由她口中说出。”
    低头看去,只见她已闭上双目,侧身卧在地上,好像睡熟过去一般。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一皱眉头,低声对铁木大师说道:“咱们在没有击退救援她的来人之前,只怕她不肯再答覆咱们问话了。”
    铁木道:“不错!”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道:“因此,兄弟主张再把此女哑穴点了,藏了起来。咱们一起出去瞧瞧,来人是什么样的高手?”
    费公亮右手一挥,点了连雪娇的哑穴,道:“我总觉此女狡猾无比,甚难对付。不如借此机会,把她一身武功废去,不知几位意下如何?”
    连雪娇虽又被点了哑穴,但她听得费公亮的话后,也不禁突然睁开双目。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点头说道:“费兄办法高明至极,兄弟甚为赞成。”
    连雪娇转头望着铁木大师,目光中流现出乞求之色。
    因为铁木大师只要同意,费公亮可能要立时废去她身上的武功。
    铁木大师慈眉耸动,长叹一声道:“一个学武之人,最怕的就是一身武功被人废去。但此女心地既狠,手段又辣,两位如若有废去她武功之意,老衲也不反对。”
    话到此处,又是两声大震传了过来。
    何寡名人轶事妇神色一变,娇躯晃动,人已闪身而出。
    铁木大师低声说道:“咱们把这女娃儿,带到此地,替名人轶事人家招来很多麻烦,咱们岂能袖手不问?两位留在室中,老衲出去瞧瞧。”大袖一拂,疾闪出室。
    费公亮放下怀中的素衣女,笑道:“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帮主请照顾下这位连姑娘,在下也出去瞧瞧。”说完,纵身一跃出室。
    室中只余下了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和那连雪娇两人,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举手一掌,拍活连雪娇的哑穴,正容说道:“姑娘要慎重地想想了,眼下救你的援手,只怕滚龙王不会亲自赶来。”
    连雪娇冷冷接道:“如若我义父亲自赶来,只怕你们都别想活了!”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道:“既非滚龙王亲身临敌,来人比姑娘武功如何?”
    连雪娇略一沉吟道:“单凭武功,来人也许不是你们的敌手,但他们却有惜重之物克敌。”
    两人谈话之间,忽听外面传进来几声厉喝。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微微一怔,暗道:“来得好快!难道铁木、凡木、费公亮、何寡名人轶事妇等几人合手之力,还抵挡来人不住么?”他目光一掠连雪娇,低声说道:“要委曲姑娘一下了。”伸手点了她晕、哑二穴,随手移放在门后,缓步向室外走去。
    刚到门口,还未来得及四外张望,突觉头上一股疾风,急扑而下。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吃了一惊,暗道:“来得好快!”挥手一掌,向上拍去。
    但闻“嗖”的一声,那急扑而下的疾风,突然向上升去。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心中大疑,奇道:“什么人如此迅快的身法?”
    抬头看去,只见一只雪羽红嘴的鸟儿,高飞在头顶两丈之上,盘旋飞舞,似欲择时下击。心中暗自一笑,道:“原来是一只扁毛畜牲!”
    那鸟儿似雕非雕,似鹤非鹤,全身羽白如雪,红嘴足足有三寸多长。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虽然久在江湖之上行走,也未见过这等可爱的鸟儿,不禁凝目注视良久。
    但见那鸟儿,愈转愈快,片刻工夫,化成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白影,不停地在他头上盘旋。
    这当儿.正西方向,忽然传过一声大喝。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为那喝声所惊,转目一望,瞥见何寡名人轶事妇、铁木大师,正在和几个大汉动手,不禁暗自一叹,忖道:“逍遥秀才唐璇,果是料事如神。如若我不把这素衣女和青城双剑等分成两路,只怕强敌要追到我穷家帮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暗舵了……
    忖思之间,又是一阵疾风,迎面扑落而下。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心知是那鸟儿,右手一招,横击而出。
    他心中觉着那鸟儿十分好看,毫无凶恶之像,对它未免有点惜爱,这一掌拍出之势,只不过用出了二成力量。
    耳际只听“嚓”的一声,紧接着一阵剧疼,不禁大吃一惊,左手疾快地拍击过去。
    那雪羽怪鸟似是知道这一掌来势厉害,秃然一声,振翼而起。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凝目看时,只见右臂上的衣袖,被那怪鸟抓碎了一片,破损之处,肌肤也裂伤了黄豆大小一块,鲜血洞泅而出,心中大为惊异,暗道:“我已运气护身,平常之人,要想伤我也是不易。此鸟嘴爪一利至此,实是不可轻视。”
    心念一转,暗中提聚了功力,举手一掌劈了过去。
    一股强猛绝伦的暗劲,直撞过去,想一举之下,把此鸟震毙在掌下。
    哪知怪鸟机灵无比,双翼一敛,斜斜向下闪开,轻轻地避开了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全力一击。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微微一皱眉头,暗暗忖道:“此鸟机灵如此,如若下有强敌迫攻,上有此鸟借机施袭,纵然是武功极高之人,也是防不胜防。如不早些想个法子,把此鸟除去,恐怕有很多人要伤在此鸟长嘴利爪之下。”
    他立意要除去此鸟,立时神意集中,目光微抬,暗中看着那怪鸟的一举一动。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暗中提聚功力,蓄势以待。
    那雪羽红嘴怪鸟,虽然灵巧,但它究竟非人,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不动声色,诱它下扑施袭,准备一击而中,装作全不留心它的样子。它虽然灵巧,也难解得这等心机。
    果然它在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头顶之上盘旋了两周之后,突然雪翼一振而下,将要扑近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时,突然又振翼而起。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暗暗赞道:“好狡猾的鸟儿,如果稍失沉着,就难免被它看出破绽了。”
    那怪鸟俯冲一击,不见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有何动静,立时盘空打了一个盘转,第二次疾扑而下。
    相距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还有八九尺远时突然雪羽奋张,利口钢爪,一齐扑施而下。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虽然早已戒备,但看到它下扑施袭的威势,亦不禁暗自惊心,当下大喝一声,举手一掌迎击过去。
    这一击,用出了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七成真力,威势之强,非同小可。
    那怪鸟虽然机警灵巧,但在全然无备之下,要想闪避开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这蓄势的一击,哪里可能,只听“叭”的一声长鸣,向下疾扑的身躯,被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掌力震得直向上面因升过去。
    两根白色羽毛,飘飘地飞落下来。
    那怪鸟直被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掌力,震飞到两丈开外之后,才向地下落去。“蓬”的一声轻响,落在土地上。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伸手捡起了地上一根羽毛,还未来得及看,突然听得“汪汪”两声犬叫。
    转头望去,只见两头巨英,疾奔而来。
    目光一掠间,但见人影闪动,围攻铁木大师和何寡名人轶事妇的敌人,似又增加了甚多。
    那两头巨英来势奇快,倏忽之间,已冲到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的身前。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怒喝一声,一拳“力劈华山”,直向左面一只巨獒打去;飞起一脚“魁星踢斗”,踢向右面一葵,心中暗暗忖道:“他们带了这样难见的怪鸟巨獒,不知是何用心,难道真要凭藉这等巨獒、飞鸟,和人动手不成?”
    那两头巨葵虽然凶猛如虎,但如何能挡得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的神力?只听“汪”的一声大叫,一只被拳势击中的巨獒,摔出了三四尺外,跌倒在地上;另一头巨英,也被他一脚踢中,打了两三个翻身。
    只听连声暴喝,镣绕耳际,来人身手,似都不弱。铁木大师、何寡名人轶事妇两人联手拒敌,似是无法挡得对方群攻之势。两个大汉,疾冲而过,直向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防守的茅屋中奔扑过来。
    这时,那跌摔在地上的雪羽怪鸟,忽然站了起来,向前走了几步,振翼而起,直上青云,片刻间踪影全无。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心头一震,暗道:“我那掌力,何等威猛,但此鸟竟然未被震毙!”
    忖思之间,那两个大汉,已然扑到身前。那左面一人举手一拳,直向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前胸击去,右面一人却一侧身子,直向室中冲去。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衡度情势,强敌来人不少,如不早下辣手,只怕难以对付。右手一翻,五指反向那大汉脉门之上扣去,左手却反臂拍出一掌,横向那左面大汉击去。
    右面大汉斜跨一步,挫腕收回了拳势,避开一击;那左面大汉却右掌平推而出,硬接了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一击。
    双掌接实,激起了一声砰然轻震。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不自主地横退了一步,那大汉却被震得后退了四五尺远。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吃了一惊,暗道:“此人掌力不弱,实是不可轻敌。”运足功力,遥发一掌击出。
    他已看出这两个大汉,要施展声东击西的方式闯入室中救人。如不下毒手,先把一人震毙,倒是不易对付。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运足功力一掌,非同小可,一阵强劲的潜力,直撞过去。
    左面大汉接实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一掌之后,已知对方内力强过自己甚多,但见他遥发一掌击来,仍然不肯闪避,竟然大喝一声,双掌齐齐推出。
    这一掌硬接,优劣立判,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只觉右腕一麻,全身一颤;那大汉却双肩晃动,连吐三口鲜血,倒在地上。
    那右面大汉,目睹同伴重伤当场,但战志仍然不减,大喝一声挥拳击出。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杀机已动,身子微微一侧,右手疾快绝伦横施擒拿手法,斜里一抄,抓住那大汉右臂。五指用力,“格登”一声,那大汉右小臂。立时应手而断,疼得满头大汗,滚滚而下。
    此人极是骠悍,虽然疼得满身大汗,但连哼也未哼一声。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正容说道:“你很英雄。”左手一掌拍在那大汉左肩关节要穴之处,生生把那大汉一条左肩卸下。
    要知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为人气度宏大,很少这般施下毒手。但他因眼下强敌来人渐增,这场祸事全由自己身上惹起,心中除了不安之外,而且怒火甚大。但他为人沉稳,心中虽甚气怒,但外形之上,却一点也看不出来。
    只听铁木大师高宣一声佛号,道:“诸位仗凭人多,一涌而上,大背武林中的规矩,可别怪老衲失礼了。”掌势忽然一变,片刻工夫,连点了四人穴道。
    余下之人,眼看铁木大发神威,心中微生怯敌之心,立时停手不攻。
    何寡名人轶事妇目光一转,冷冷喝道:“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
    其中一个大汉答道:“已经把你们这座密林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围住。”
    何寡名人轶事妇星目电闪,冷笑说道:“眼下你们还有六个好人,不知是要死要活?”
    那答言大汉,好像是这班人中的首领,又插口说道:“要死怎样。要活怎样?”
    何寡名人轶事妇道:“要死最是容易不过,只要我把你们杀死就算了。如若想活,各位就暂时委曲一下,别作困兽之斗……”说到最后一句,忽地嫣然一笑。
    攻入黑林一十二个大汉,两个伤在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的手中,四个被铁木大师点了穴道,余下六人虽未受伤,但那一股猛锐之气,已经丧失,心知打下去,也是伤亡在对方手中一途。雪雕已经传讯出去,大队后援高手,在一个时辰之内,定可赶到。眼下能和对方拖延一分时间,就对自己增加胜算。六人相互望了一眼,仍由那大汉说道:“夫人的意思,可是要我们束手就缚么?”
    何寡名人轶事妇眉头一皱道:“你们不用妄费心机,想藉此拖延时间,可是白日作梦。事情很明显,答应就束手就缚,不答应我就立时出手。”
    那大汉还未来及答话,突然响起了一阵阵紧急的鼓声。
    何寡名人轶事妇脸色一变,低声对铁木大师道:“老禅师但请施展毒手,不必再慈悲心肠。”说完,转身一跃,疾奔而去。
    铁木大师看她匆急而去的行色,心知这黑林之中,必已有了惊人的大变。那频频不绝的鼓声,可能就是这黑林中紧急的传警讯号。
    他回目扫掠了那六个并立在一起的大汉,心中泛起了一阵偶然的感觉。何寡名人轶事妇临去相嘱,无疑说明了要他把这六个人一并诛绝。以他身负武功而论,施下毒手,诛绝六人并非什么为难的事,但他乃修养有素的高僧,威名虽然震荡武林,但心地却是慈善异常。要他一口气连杀六人,实是一件大感为难的事。但黑林这场大祸,却由自己等人召来,虽非祸首,但却难推咎责,何况又要保护那素衣女不为强敌所乘……
    一时心念回转,竟是难作决定。
    就在铁木大师沉思未决的当儿,突然几声尖锐的哨声,传入耳际。
    这哨声似是有着一定的音律,彼起此落,有如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谈一般。铁木大师虽然无法听懂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鸣的哨声说些什么,但却隐隐辨出是一种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换所见的讯号。
    那六个大汉似是也听到了那时断时续的哨声,登时面泛喜色。其中一人突然大声说道:“我等大队援手已到,识时务的快些柬手就缚……”
    那人话还未完,忽听一声长啸划空传来,一条人影疾如流星般从天而降,直落那六个大汉的停身之处,挥手一掌,直击过去。那说话大汉首挡锐锋,话还未完,掌力已中前胸,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铁木目光一瞥,已然看清来人是黄山费公亮。
    费公亮力毙一敌,意犹未足,大喝一声,双掌齐齐推出。
    他似是有着无比的忿怒,一出手就发出惊人的内家真力。
    余下的五个大汉,似是被费公亮一击威势所慑,不禁一呆。
    费公亮出手何等迅捷,就在五人一怔之间,又有两人中掌栽倒。
    铁木大师目睹中掌之人,个个口喷鲜血而死,心中甚是不忍,急道:“这班人如何能挡得费大侠绝世功力,快请住手,有话好说……”
    费公亮冷哼一声,道:“老和尚就是爱假仁假义。”“呼,,的一招“浪撞礁岩”,击中右面一人,只听那人闷哼一声,手捧小腹,蹲在地上。
    他现身出手,挥掌击敌,每一招都似运足了十成功力,凡是受中一击,无不立时栽倒,眨眼问连创四人。
    铁木大师慈眉耸动,似欲发作,但他终于又忍了下来。
    余下两个大汉眼看费公亮出手的威势,心中大为惊骇,齐齐向后退去。
    费公亮杀机已动,哪还能容两人逃命掌下?右手运足劈空掌力,大喝一声,直击过去。
    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右面一人吃那强猛的掌力震得离地而起,升高了三四尺,才摔了下去,七窍出血,当场气绝。左面一人微微一怔,费公亮人已紧随掌力而到,探手一把,如鹰攫鸡,提了起来,扬手一拳,击在那大汉后心,一个身躯直飞出八九尺远,跌落地上,动也未动一下。此人死得无声无息,连一声轻哼呻吟也未出口。
    费公亮连毙了六人之后,回头望了铁木大师一眼,缓步走了过来。
    铁木大师道:“久闻费大侠的威名,今天才算开了眼。这么看来在那小舟上,费大侠和那女娃儿一场相搏中,并未全力出手?”
    费公亮道:“老禅师所见,一则因那素衣女拳路诡异难测,再者兄弟不愿在众目睽睽之下,尽出全身之力,和她一争胜负。”
    铁木大师道:“费大侠的武功,实叫老衲佩服,只不过手段太辣一点了!”
    费公亮冷冷说道:“老禅师的慈悲用心,实叫在下感动。不过不明敌我形势的愚蠢,实叫在下好笑。”
    铁木大师脸色一变,道:“老衲虽然不会把费大侠屈辱之耻,放在心上,但少林寺的威名,却是不容受损。费大侠口齿之间,实该留点德了……”
    费公亮道:“我如不把六人击毙,只怕咱们讲不完这几句话,强敌已经找到此处。”
    铁木大师凝神听去,果然觉着那哨音忽远忽近,似是迷失了方向,在一片地方兜来转去地绕圈子。
    费公亮干咳了一声,接道:“大师的盛名,少林寺的威望,在下胆子再大一点,也不敢出言相犯。只因当时形势,不容解说而已。强敌已然由四面八方攻入黑林,迟迟难在此地会师的原因,无非是被黑林中曲折盘转的道路,迷失了方向而已。如若不早把几人击毙,让他取出身藏铜哨,指示停身之处,强敌此刻已经攻人此地了。”
    铁木听得微微一怔,道:“费大侠见闻广博,阅历丰富,老衲十分敬服。”
    费公亮道:“黑林今日之祸,全由我等而起。不论如何,咱们得全力以赴。”
    铁木大师道:“高论不错,但不知眼下的敌情如何?”
    费公亮道:“黑林已传出紧急的应变鼓声,强敌似是由四面八方攻未。何寡名人轶事妇显然已有些慌了手脚。黑林中所有的人,大概都已经出手迎敌了。”
    铁木大师慈眉一扬,道:“局势当真有这等严重吗?”
    费公亮还未及答话,突听“叭”的一声,一只雪羽红嘴的怪鸟,由两人头顶之上,急掠而过。
    紧随着那雪羽红嘴的鸟儿飞过之后,那连续不绝的哨音,重又传了过来。
    费公亮冷哼一声道:“这些人被两只巨獒带了进来,那雪羽红嘴的乌儿,只怕也是敌人所有之物。”
    遥遥地传过来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的声音,道:“老禅师、费大侠,那雪羽怪鸟乃强敌用作带路的耳目,两位再见那鸟儿之时,最好把它一掌击毙。”
    铁木大师仰首望去,但见一片蓝天,那雪羽红嘴的鸟儿,早已飞得不知去向,不禁愕然一叹,道:“强敌如若用鸟儿带路,那可是防不胜防。”
    费公亮笑道:“老禅师既知强敌不善,最好别再存慈悲心肠了……”
    他微微一顿之后,接道:“须知出手对敌,强存弱亡。老禅师不肯对人施下毒手,但人家却不会替你留三分生机。刚才我全力出手,虽然一口气力毙六人,但内腹间已隐隐觉出不对,‘记死’留名受毒一事,看来是不会假了。”
    他感慨万千他说了几句话后,突然纵身而去,留下了铁木大师一人。
    这时,那彼起此落的哨声,忽然沉寂下来。四周听不到一点声息,反而给人一种沉默的紧张。
    所谓黑林,倒是名符其实,四周长满了一片黑黝黝的林木。不过这林木并非巨大的树林,而是满生着荆藤的杂林。由于荆密藤绕,缠绕在林木,四面一片翠绿,密不通风。除了那三间茅室和十丈见方的一片草坪之外,再无其他之物,不禁心中大感奇怪,暗暗忖道:“除了那三间茅室之外,再未见可供居住之处。那彩衣女人和何寡名人轶事妇等,不知住在何处?”
    正在思忖之间,突然一个极为清脆的女子口音说道:“老禅师”
    铁木霍然回过头去,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红衣女孩,站在身后丈余左右之处。
    此女面目娟秀,头梳双辫,星日张动之间,有一种尚未完全成熟的娇媚情态,不禁为之一怔。
    那红衣女童忽然一耸柳眉,高声问道:“我姊姊呢?”
    铁木大师道:“谁是你姊妹?”
    那红衣女童道:“我姊姊最爱穿白色的衣服……”
    铁木忽觉心神一震,暗道:她问的定然是那素衣女连雪娇了,不知她怎能竟然闯到黑林心脏要区?而且来得无声无息。心中虽然震动,但表面之上,仍然保持着镇静神情,微笑道:“女施主,那位姊姊可是姓连么?”
    红衣女童道:“是啊,不知她现在何处?”
    铁木暗暗忖道:“此女一片天真,如若稍用心机,或可问出滚龙王一点身世来。”当下说道:“女施主可也是滚龙王的义女么?”
    那红衣女童盈盈一笑,道:“你知道得不少啊!可是我连姊姊告诉你了?”
    铁木大师淡然一笑,答非所问地道:“你那位连姊姊已被老衲等生擒了!”
    红衣女童道:“这个我早就知道啦,我问她人现在什么地方?”
    铁木大师反问道:“不知你那义父,滚龙王来了没有?”
    那红衣女童娇笑一声,道:“我义父如若亲身到此,早已把这座黑林放火烧去啦!”
    铁木大师一生之中,甚少有和女孩子家说话的机会,答问了两句,觉着已无话可说,转身缓步而去。
    只听那红衣女童娇声喝道:“站住,你要到哪里去?”
    铁木停下脚步,慢慢地回过头来,说道:“女施主还有什么吩咐么?”
    那红衣女童急步而上,低声说道:“我姊姊藏在哪里,快告诉我,等一下他找到此地之后,事情就麻烦啦!”
    铁木淡然一笑道:“老衲等既然敢生擒令姊,自然是不怕麻烦了。”
    红衣女童忽然一瞪星目,怒声嗔道:“你这老和尚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人家好心好意求你,你倒摆起架子来,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铁木被她骂得双眉耸动,摇头叹气,道:“女施主不可出口伤人。”
    红衣女童笑道:“你不告诉我姊姊现在何处,我就要骂你!”
    铁木乃有道高憎,处处要自恃身份,既不能出口还骂,也不能漫天乱扯,怕那女童真的破口大骂起来,那可是终生难洗之辱,当下正容说道:“老衲乃出家之人,清规森严,不苟言笑。”
    红衣女童突然探手入怀,摸出一只铜哨,放在口中,吹了起来。
    哨声尖锐震耳,回荡在密林之中。
    铁木大师一皱眉头,说道:“女施主快请停下!”
    那红衣女童哨声突然一变,连响三声凄厉暂短的哨音。
    铁木大师处处自恃身份,不愿出手对付一个女孩子,只待喝止无效,才被迫动手,口中大声叫道:“女施主再不停止,别怪老衲出手刀”右手一伸,疾向那红衣女左臂之上抓去。
    那红衣女口中铜哨,突然“啸”的一声锐啸,娇躯横移,避开三尺。
    铁木大师误认使那女童受了惊吓,大叫一声,不禁微微一怔,停下了手。
    凝目望去,只见她口衔铜哨,脸带笑容,哪里有一点受到惊吓的样子?再想她刚才闪避身法的迅快,暗里一叹,忖道:“费公亮说我的一点不错,似我这般心地,实不宜在江湖之上走动。此女小小年纪。孩童模样,但她的狡桧心机,已非我能及了。”
    付思间,耳际已响起四外的回音,一片群起的哨声,分由四面八方传来。
    那红衣女童缓缓取下口中铜哨,微微一笑,道:“你不肯讲我姊姊藏身之处,我只好请些人来帮我找她了!”
    铁木大师脸色庄肃他说道:“老衲不愿伤你一个女孩子家,才容你有得传出哨音的机会。如若换了他人,只怕你已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眼下了。”
    那红衣女童微微一笑,道:“老和尚不用吹牛,你认为我是好惹的么?”
    铁木仔细看去,只觉这女娃儿面目娟秀,气质清华,虽然有着刁猾之气,但仍然不失为端庄的淑女的风范,实不忍伤害于她。当下举手一挥,低声说道:“你快些走吧……”
    红衣女童道:“要我到哪里去?”
    铁木大师道:“快些离开此地,等过一些时候再来……”
    红衣女童娇声说道:“为什么?”
    铁木道:“老衲虽无伤你之心,但我两位知友,却都是心狠手辣的人。你留在此地,如被他们看到,决难逃得活命。”
    那红衣女娃儿脸色突然一变,收敛了嘻皮笑脸之容,凝目寻思了片刻,突然幽幽一叹道:“唉!你这老和尚,当真是一个大大的好人!人家都说出家之人,心地慈悲,看来一点也不假了!”

举报

四一兵不厌诈
    这当儿,那四周群起的啸声,更是响亮刺耳,想是来人已逐渐接近心脏之区。
    奇怪的是何寡名人轶事妇一去之后,再未现身。黑林之中的人物,也未见一个。
    费公亮、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也未再见。这数十丈之地,除了那位红衣女童外,只有横躺在地下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
    那红衣女童突然转过身子,缓步向那茅屋之中走去。
    山雨欲来风满楼。四周那凄厉的哨声,划破了这片死林的寂寞,形成一种潜在的紧张。以铁木大师那等修养有素的人,也被这晦暗不明的情势困扰了心神,有一种惶惶不安之感。
    他轻轻叹息一声,自言自语他说道:“这等情势,给人的忧闷,倒不如强敌现身出来,好好拼上一阵……”
    突听“呱”的一声,一只雪羽红嘴的怪乌急掠而过,将要进那茅屋之时,突又折了回来,又向来路飞了回去。
    铁木大师目光一转,瞥见那红衣女童已到那茅屋门口之处,立时大声喝道:“站住!”纵身一跃,直追过去。
    那位红衣女童突然向旁侧一闪,让了开去,回手拍出一掌。
    铁木大师僧袖一拂,身子突然一个大转身,绕到那红衣女童前面,挡在门口说道:“女施主未得到黑林主人同意之前,最好不要擅人此室。”
    那红衣女童轻轻叹息一声,道:“你们已经完全在我们包围下了。只要等我传出令谕,片刻间这座黑林,四面八方,都将浓烟大起。”
    铁木大师微微一怔,道:“女施主就是攻打黑林的主脑吗?”
    那红衣女童淡淡一笑,道:“怎么,你看我不起?”
    铁木大师低头沉忖了一阵,道:“女施主既然能主持一方大局,想来武功机智都有过人之处了!”
    这红衣女童脸色一整,道:“你不用再转圈子给我说话,要出手就尽管出手。你可是觉得我年龄大小,又是个女孩子家,不配和你动手,是吗?”
    铁木见她一眼之下,竟然看出自己心中之事,不禁暗自警惕,忖道:“此女不但言词犀利,而且观察人微,倒是不可轻敌。”
    心念一转,合掌说道:“老衲失敬了。”僧袖一拂,一股劲力,横击过去。
    铁木大师对那女童自称为攻打黑林首脑,心中有些不信,一袖拂击中,只用了三成功力。
    那红衣女童两只大眼睛转了一转,突然一侧身子,直向那茅屋之中冲去。
    她既不纵身让避,也不挥掌迎敌,竟然甘冒被那击来劲力拂中之险,硬向室中冲去。
    铁木虽无伤她之心,但力道扫出之后,却亦无法及时收回,急道:“快退回去……”
    话刚出口,忽觉那拂击之力,有如击在光滑的石板之上,力道忽向一侧滑了过去,不禁心中一惊,暗道:“这是什么武功?”
    心中惊愕之间,那红衣女童已疾快无比地闪入了茅室之中。
    铁木大师急急一个翻身,探手一把抓了过去。
    这一次他用出五成功力,而且去势急快,心想万无不中之理。
    哪知手指触及那红衣女童之时,有如抓到了一条泥鳅一般,手指一滑,又被她脱开而去。
    那红衣女童却似若无其事一般,目光疾快扫了全室一周,头也未回望一眼,似是浑然不觉身后有铁木大师一般。
    铁木大师两击未中,才觉出这小女娃儿,确然身负有绝世武功,轻敌之念,顿时消失,暗中提聚真气戒备。
    目光转动,只见茅室中空无一人,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和那素衣女都已不知去向。
    那红衣女童缓缓转过脸来,冷然说道:“这一座空无什物的茅室,可就是你们黑林发号施令的心脏枢纽么?”言下之意,大有责怪铁木大师相欺自己之心。
    铁木大师心中亦自感到奇怪,暗道:“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费公亮等不知去向也还罢了,但黑林中一人不见,实是叫人有些猜测不透。难道这黑林中另有隐秘之处,几人藏了起来不成?还是一齐由密道之中遁走他只管自忖心事,忘记了答覆那红衣女童之言。
    只听那红衣女童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道:“我在对你说话,听到没有?”
    铁木不明内情,不便随口乱说,当下也正容说道:“老衲既非黑林中人,对此林中情景所知无多。”
    那红衣女童突然放声大笑:“你回过头去看看吧!”
    铁木心中一动,霍然回过头去,只见两个身着灰布长衫的五旬老者,满脸冷漠神色,怔怔地站在茅室门口。
    只听那红衣女童冷冷接道:“老和尚,你认识这两个人么?”
    铁木大师仔细打量了两人一眼,只觉两人全身上下,透出来一股冰冷之气,大异常人。好像这两人来自北极冰山地底,终年不见日光,肤色白中透青,不见一点血色。
    这两人特异的气质,似曾听人说过,但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听哪个说过。
    那两个灰衣老者,四道冰冷的眼神,一直盯在铁木大师的脸上。连眨动也不眨动一下。
    铁木暗提一口真气,说道:“两位的神态,老衲似是听人谈过,但一时却是想不起来……”
    左面一个老者,口齿启动,冷冷说道:“天下武林,听过我们兄弟之名的人,不知凡几,用不到你来恭维了。”
    左面老者突然一提右脚,直向室中跨去。
    铁木一举右手,迎面拍出,口中沉声说道:“未得黑林中主人允许,两位岂能随便进入别人的房中?”
    右面老人冷笑一声,道:“天下人有几个敢阻挡老夫行动?”右掌一抬,硬接了铁木大师一掌。
    双方掌力接实,陡然间卷起了一阵旋风,吹得地上尘土横飞。
    铁木大师暗暗忖道:“我这一掌用出了七成真力,此人竟能轻轻松松地接了下来,看来今日之战,险恶万分!”
    忖思之间,那左面老者,也举步跨进室中。
    铁木已觉出凭藉功力,硬阻两人进入室中,已不可能,目光一瞥,疾快地向后退了四步,选择一处屋角,站好身子。
    显然,他己准备和冲入室中的强敌,全力一搏,才选择一处有利的形势,以减后顾之忧。
    那红衣女童已藉铁木大师和那两个灰衣老者谈话的工夫,迅快地在茅室搜查了一遍。铁木大师目光转动,冷冷对三人说道:“三位如若再不退出此室,可别怪老衲失礼了!”
    那红衣女童找不出白衣女的下落,心中似甚焦急,大声喝道:“你这不知好歹的老和尚,不但黑林已在我们包围之下,这座茅屋也在我们围困之中了。你一个人武功再强,也难抵得我们多人;何况你们的人,都已经弃你而去,你大可不必为他们拼命。”
    铁木大师淡然一笑,道:“老衲是何等人,岂肯听口舌上的是非?”
    那红衣女童突然圆睁着双目,大声说道:“不知何故,我的心中从小就对你们出家人有着一种奇怪的好感,才和你说了这样多的话。你如果不听我的劝告,可别怪我们倚仗人多对付你了。”
    铁木大师目光一掠那两个老者,肃然说道:“老衲这一生之中,还未出过全力和人相搏。姑娘如若有兴,尽管下令群殴,老衲自信还对付得了。”
    那红衣女童略一沉吟,突然举手一掌,当胸拍去。
    她出手一掌,势道迅快无比,大大地出了铁木大师意料之外,不禁心头一凛,暗道:“这小女娃儿,身手这般矫健,倒是不可轻敌。”右掌一挥,斜斜推出,硬接那女童掌势。
    那红衣女童身体滑溜至极,娇躯一闪,人如流星划空一般,横让三尺,避开铁木大师斜斜推出的掌势,低声对那两个老人道:“挡住他,别让他冲出此室。”红影闪动,人已出了茅室。
    铁木看她不战而退,倒是大出了意外,袍袖一拂,沉声喝道:“女施主哪里去?”双肩一晃,人也向室外抢去。
    左面老者冷冷说了一声:“回去!”举手一掌,迎面拍来。
    铁木自恃功力深厚,又练成少林寺大力金刚掌的武功,一和人动上手,就不自禁地要硬接别人掌势;左掌一横,道:“老衲还不信你能把我挡退回去!”
    双方掌力接实,同时发出内劲。
    铁木大师前进的身躯,竟然被左面老人一掌挡住;但那老人却被铁木大师强猛的内家震弹之力,震得向后退了两步。
    右面一个老者高声喝道:“少林寺和尚之名,果不虚传。”飞起一脚“魁星踢斗”,猛踢向铁木大师小腹处丹田要穴。
    铁木身躯仍然稳站不动,右手食、中二指疾沉而下,点向敌人右脚“关元穴”。
    那老人左脚一旋,右脚突然偏开,一拳迎面击到。
    那当先动手的左面老人,也同时挥掌急攻过来。
    铁木大师独拒两人攻势,十四五合后,虽无落败之象,但却甚感吃力。
    原来这两个老人,不但都有着深厚的功力,能和铁木大师硬拼内力,而且拳路也十分怪异,攻拒之间,配合得尤为密切。
    铁木大师又支撑了几合之后,突然室外传过来大喝怒骂之名人轶事声,心中暗暗焦急起来,忖道:“这般打下去,不知要打到何时,看来不出绝学,是很难求胜了。”
    这时,室外的呼喝之名人轶事声,更是杂乱,隐隐之间,可闻拳风。
    显然,室外也正展开剧烈的打斗。
    铁木大师慈眉耸动,高声喝道:“阿弥陀佛,我佛恕弟子今日要开杀戒了。”掌势忽然一变,一招“飞钹撞钟”,直向左面一人击去。
    强猛的掌力,带起了一阵呼啸之名人轶事声。
    这一招用出了十成劲力,威势极为骇人。
    左面老人似是为铁木这一掌威势所慑,不敢再硬接他的掌势,身躯闪动,避开一击。
    铁木大师神威凛凛地厉声喝道:“挡我者死,谁敢再接一掌?”“呼”的一招“金刚开山”,掌势如惊霆迅雷般直劈过去,威势之猛,有如排山倒海一般。
    这位平时慈和的老僧,一旦大发神威,神情脸色,也都随之大变。脸色肃穆,气度庄严,使人一瞧之下,心头就生出一种凛然之感。
    两个灰衣老者,不知是为铁木掌势神威所慑呢,还是心中另有鬼谋,突然缩身跃出室外。
    铁木僧袖一拂,大步而出。
    抬头看去,只见室外广大的草坪之上,站了不下二十余人。除了那红衣女童之外.全都是身着黑色劲装,背插鬼头刀的大汉。
    这些人早已摆好了一座合围的阵势,似是静待铁木大师出来。
    那两个老者,迅快地退到那红衣女童两侧。铁木目光迅快地扫瞥了全场一周,不见有人打斗,那呼喝之名人轶事声,也随之不闻,心中甚感奇怪,暗道:“我听到打斗呼喝之名人轶事声,立时冲了出来,难道他们能在这一瞬之间,完全消灭去抗拒之力不成?”
    只听那红衣女童冷笑一声,说道:“你望来望去,想瞧什么?”
    铁木被她问得微微一怔,答不出话,暗道:“我如说将出来,难免要受她一场讥笑,但我明明听到室外有人打斗呼喝,难道还会听错了不成?”
    只见那红衣女童举起纤巧的玉手一挥,说道:“你可是想瞧你们的人么?”
    只见四周并肩站在那红衣女童身后的黑衣人,霍然散开。
    铁木大师凝目望去,只见两个身着彩衣的中年妇人,被两个黑衣大汉分别挟持着,她们似是已被人点了穴道,垂首不言。
    那红衣女童回目一顾那两个彩衣妇人,冷漠一笑,道:“现在你总该明白了,眼下这座黑林之中,除了这两个被我们擒住的妇人之外,只有你一个人了。”
    铁木大师外形之间,虽然神色镇静,但心中却为这红衣女童几句话说得心中怦然而动,暗道:“奇怪啊,如说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费公亮等背我而去,事情决不可能;但几人突然失踪不见,实使人有些大惑不解。以几人武功而论,当不致完全陷落在对方手中;最使人不解的,还是黑林之中的人,除了这两个被人擒住的彩衣女人之外,怎的一个人也看不见?”
    那红衣女童目睹铁木大师一直沉吟不语,忍不住又高声说道:“我给你一盏热茶的工夫,想想是要打呢,还是束手就缚?”
    铁木目光扫掠了四周一眼,冷笑说道:“老衲纵然有就缚之心,但却不能使少林寺的声誉受损。”
    红衣女童道:“那你是决心打了?”
    铁木道:“拳掌无眼,女施主还请三思。如若形势逼迫老衲无法抉择,只怕今日是一个十分凄惨的局面。”
    那红衣女童回头望了身后的黑衣人一眼,脸上泛现一片杀机,低声说道:“先把这两个人给杀了吧!”
    只见两个黑衣人同时伸手从怀中摸出两把解腕尖刀,随手拍了两个彩衣妇人被点的穴道。
    铁木大师冷哼一声,道:“一个年轻轻的女娃儿家,心地竟然是这般残忍!”将藏在袖中的手指轻轻一弹,两粒檀木念珠,应手而出。
    只听两声闷哼,那两个手执解腕尖刀的大汉,突然丢了手中尖刀,向后倒去。
    那红衣女童脸色忽然一变,冷冷喝道:“好啊!你这老和尚,当真是不知好歹。”纵身直扑过来。
    铁木心中一动,暗道:“擒贼擒王,这女娃儿年纪虽小,但却真是这班人中的首脑人物,先设法把她擒下,再探询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等下落。”
    心念转动,挥手击出,左手施出十八罗汉掌,右手却施展擒拿手法,不容那红衣女童出手,立时抢先攻出。
    但那红衣女童,身法诡异,滑溜无比。铁木大师虽然抢了先机,但连攻了十几招,均被轻轻地闪避开去,不禁心中微震,知道遇上了劲敌。
    那红衣女童还击的时候不多,铁木大师攻出三招,她才还击一招,似是她有意在卖弄自己灵巧的闪避身法,打了十几个回合,仍然是一个不胜不败之局。
    铁木逐渐地不耐起来,掌势突然一变,施出少林寺的大力金刚掌,连续拍出两掌。
    这两掌,潜蕴了刚猛绝伦的内劲,掌掌可以碎石裂碑。
    那红衣女童似是被他强猛的掌势所吓,纵身而退,跃飞到七八尺外,偏着脑袋,微笑而立。
    铁木大师劈出了两掌之后,忽然觉着眼睛一黑,头晕欲倒,不禁心中大骇,暗道:“这是怎么回事呢?”
    凝目望去,忽然觉着对面站着的红衣女童,脸上变出四只眼睛,天地都似在慢慢地旋转、他毕竟是见识广博的人,觉出不对,立时想到自己中人暗算,被什么迷名人轶事药所迷,赶快闭上双目,敛收心神,暗中运气调息,想以佛门中上乘内视调息之法,恢复神智的镇静。
    佛门上乘内功,果然有着无比的神效。铁木凝神内视,行功片刻,头晕脑胀的感觉,立时消失。
    可是站在对面的强敌,如何能使他运气调息?只见那红衣女童举手一挥,立时有两个手执兵刃的黑衣大汉,奔了过去。
    两人各自选择了一个方向,举起手中兵刃。
    红衣女童娇声一笑,道:“老和尚,你睁开眼睛瞧瞧吧!”
    铁木虽知此刻多调息片刻时光,就可以恢复一分实力,但对方既然指名相叫,势不能不睁开眼睛看看。
    双目启动,首先看到两柄寒光闪闪的雁翔刀,分举在身旁两侧。
    目光转动,突然心头一颤,双目射出忿怒的光芒,沉声喝道:“女施主小小年纪,手段却是这般狠辣,滚龙王手下的人,果是一个狠似一个,日后老衲再能遇上,拳杖之下,决不留好生之德了。”
    原来那两个身着彩衣的中年妇人,前胸的衣服已扯去,袒胸而立,双乳全现。在两人心窝之上,各插着一把解腕尖刀。
    刀深没及柄,却不见一点鲜血流出。两个妇人穴道被制,无能挣动,也无法说话,神情却流现出无比的痛苦。那两把解腕尖刀,如不拔出,两人还有一阵好活。
    这是一个异常残忍的局面,只看得铁木大师心神为之震动,但他却不知如何处理才好。
    那红衣女童仰起脸来,一阵娇脆的长笑,道:“在一顿饭工夫之氏这黑林的四周,就要同时燃烧熊熊的烈火。但目下能够代表黑林和我谈话的,只有你了。你虽然不是这里的主人,但此时却掌握着黑林毁灭或存在的决定……”
    铁木大师道:“老衲不解姑娘言中之意。”心中却在暗暗忖道:“黑林的女主人和费公亮等不知哪里去了,怎的这久不见出现,难道他们真如这红衣女童所说,弃我而去了不成?”
    忽的心念一转,想起那进入此林的暗道来。也许费公亮和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都已从那暗道中先离此地,预想自己知那暗道,故而没有通知自己……
    在此情此景中,唯有这样的推断,才能解除他心中疑虑。
    只见那红衣女童脸色一整,说道:“眼下你已经没有很多的时间考虑了。”
    铁木大师被那红衣女童一逼,事不由主他说道:“女施主有什么话,尽管请说吧。”
    红衣女童道:“你答应了,就要一言为定。”
    铁木大师正容说道:“有关老衲之事,我如答应了,自然是义无反顾;但黑林中事,却非老衲所能作主的。”
    那红衣女童冷笑一声,道:“既然如此,那你就不用管了。”
    铁木大师突然眼睛一花,身不由己地向前打了一个前栽。
    他乃见识广博之人,内功又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湛,略一忖思,已知道中了那红衣女童的鬼计,一面暗中提聚真气,一面缓步对那红衣女童走了过去。
    他双目暴射忿怒的光芒,神威凛凛。
    这位一向慈善的老和尚,已发觉自己将在极短的时间,失去抗拒敌人的能力。那红衣女童故意不着边际和他闲扯,无非是吸引他的注意,以待毒性发作。
    数十年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修佛门中上乘内功,使他有着过人的耐毒之力。通畅于全身的真气,迫使已经发作的毒性,重又被压制下去。
    他脸上泛现出一片忿怒和杀机,缓缓地举起了右掌,肃然说道:“女施主年纪这等幼小,但心地却是老衲生平中所遇到最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险的人。不过,我在毒发身死之前,你们这行人必将付出巨大的代价!”
    那红衣女童淡然一笑,道:“兵不厌诈,愈诈愈好……”她仰起脸,一阵悠长的轻笑,接道:“你已成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之未,在不到一刻工夫之内,你就要毒发而死。”
    铁木右掌一挥,一股强猛的掌风,应手而出。
    只听一声惨叫,一个黑衣人应手而倒,口中鲜血狂喷,气绝而死。
    他身负着绝世武功,内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深,掌力雄厚,心中大怒之下,全力劈出一掌,登时有一个人吃他掌力震毙。
    那红衣女童似是想不到他功力如此之深,脸色微微一变,回顾左右一眼,道:“这老和尚中毒之后仍敢这般放肆,过去把他一身武功废了吧!”
    四个黑衣人应声而出,分由四个方向,疾向铁木大师冲去。
    铁木大师合掌说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恕弟子要开一次杀戒了。”合并的双掌一挥而出。
    那当面攻来的一个黑衣人,登时感到一股强大的劲力,直撞过来,挥掌一接,登时被震得向后退了四步,一跤跌在地上。
    铁木神威大发,双掌连环劈击,强猛的掌风,带起一片呼啸之名人轶事声。
    他一连劈出二十余掌,又被他震伤了两人。但他这等耗消内力的打法,却促使了毒性提前发作,只觉眼睛一花,头重脚轻地打了一前栽。
    一个黑衣人,趁势而上,一把抓住了铁木的右腕脉穴。
    这时,铁木的神志,已有些不大清楚,满腹杀机,觉着右腕被人抓住,立时大喝一声,反手一招擒拿手法,反扣住那黑衣人的右腕,一掌击在那人前胸。
    一声闷哼,那黑衣人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登时被震得飞了起来,平平地摔在地上,震得沙土横飞。
    那两个灰衣老者,眼看八九个黑衣人,围住铁木大师动手,仍然无法伤得对方,反被对方连伤了四人,相互看了一眼,齐声说道:“你们给我退开!”
    围攻铁木的黑衣人,立时依言而退。
    铁木眼看相搏之人,突然撤走,赶忙借机长长吸一口气。
    他此时毒性早已发作,全凭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湛的内功压制,长长吸一口气后。还未来及和腹内真气相接,运转于经脉之间,忽觉一阵天旋地转,头重脚轻,打了两三个转身,终于支持不住,跌倒在地上。
    两个灰衣考者还未出手,铁木大师已失去了抗拒之能。四个黑衣人疾奔而上,先点了他两处穴道,才抬起他的身躯,疾奔而去。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铁木突然由晕迷中清醒过来。
    只觉身子接触之处,一片冰冷,本能地挺身而起。
    只听一个娇脆但却冷漠的声音,起自身侧,道:“不要动。”
    铁木缓缓睁开双目,立时心头一震。只见十二把锋利的尖刀,对准自己全身要害,四肢项颈,不论何处,只一移动,立时将伤在尖刀之下。
    这些尖刀,并非是由人分执,而是有一座特制的铁盒,形体如人一般大小,上下两片,自己就仰卧在盒底之上。这像是一个铁笼,只是构造的形式不同,和多了上面那些尖刀。
    锐利的刀锋,闪动着寒光,几乎和肌肤相接。
    那娇脆冰冷的声音,重又在耳际响起,道:“只要我扭动控制盒盖的旋钮,立时将有数千斤以上的压力,迫使那十二把尖刀,分别刺人你要害之中,每一把尖刀,都足以要你的命!”
    她轻声长笑了一阵,道:“我可以在这刀盒之下,架起木柴,烧起熊熊的火焰,活活把你烧死。”
    铁木微微侧脸望去,看那说话之人,正是黑林中所遇的红衣女童,当下说道:“老衲相信你确能做得出来。”
    那红衣女童笑道:“你相信那就好了。”
    铁木淡然一笑,道:“你们本可以早把我杀了,但这般迟迟不肯动手,想必还有需用老衲之处了?”
    红衣女童道:“你猜得不错。但我也早已知道你不会把生死的事,放在心上,可是那求死不能的活罪,就非人所能忍受了。”
    铁木听得暗暗惊心,忖道:“她如把我摆弄得不死不活,再设法羞辱于我,那可当真是非人所能忍受。”
    他修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深,定力过人,心中虽然有些惶急,但表面之上,仍然保持着镇静神情,接道:“女施主未问之前,老衲却想先问女施主几件事情如何?”
    那红衣女童似是想不到他会有此一问,怔了怔,道:“你问吧。”
    铁木道:“黑林现况如何?”
    红衣女童道:“一片焦土。”
    铁木道:“你放火烧了?”
    红衣女童笑道:“烧啦,而且烧得它寸草不留!”
    铁木黯然一叹,道:“黑林之中的人呢?逃走了,还是被你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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