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飞霜_小说在线阅读_卧龙生

第二十七回江边恶战
    东厢客房里,萧姣姣为秦忘我包扎好伤口,不由地愤声道:“哼!这一剑好毒辣,差两寸就刺中心脏!”
    秦忘我强自一笑道:“幸好,我只不过受点皮肉之伤,若是他被我所杀……”
    萧姣姣冷哼一声,悻然道:“那他是自找的!”
    秦忘我不以为然道:“但他毕竟是杨姑娘之未婚夫,我若真杀了他,杨姑娘岂不将怀恨我一辈子。”
    萧姣姣正待出言相讥,黄小玉适时走入,使她欲言又止。
    黄小玉急促道:“秦大哥,萧姐姐,汤姑娘哭得好伤心,我劝不住……”
    秦忘我忙问道:“哦?她在哪里?”
    黄小玉道:“在西厢客房。”
    秦忘我立即起身道:“萧姑娘,咱们去看看。”
    三人来至西厢客房,果见杨瑶伏在床上,伤心欲绝地失声痛泣着。
    一个无忧无虑的年轻姑娘,突遭巨变,父被杀,大仇未报,复遭失名人轶事身之辱,其悲愤哀痛之情,可以想见。
    尤其方才金老镖主话中之意,已露出其非清白之身,恐有辱金家门楣,更令她感到无限委屈。
    偏偏使她失去清白之人,并非是秦忘我!
    秦忘我进得房来,见她哭的如此悲恸,一时也不知如何劝慰,只得向萧姣姣轻声道:“萧姑娘,在下不会说话,恐怕词不达意,还是由你……”
    萧姣姣却摇头道:“不!我劝她一百句,也比不上你的一句话管用!”
    秦忘我尚未听出,她的弦外之音,茫然道:“我跟她说什么呢?”
    萧姣姣道:“是不是有我跟黄姑娘在,你说话不方便?那咱们出去好了!”
    秦忘我不及阻止,她已一把拖了黄小玉,气冲冲出房而去。
    两个姑娘来至大厅,只见郭兆南、石啸天等人已赶来,正在跟金老镖主父子商议。
    她们是晚辈,不便参加意见,悄然在一旁静听。
    金老镖主论年纪,辈份,均较在场之人为长,他当仁不让,主张道:“对方实力既然如此之强,韩老镖主等人,即使追上他们,亦绝非对手,咱们自应火速赶往驰援。问题是,时间上是否来得及,万一……”
    郭兆南接道:“以在下看,韩老镖主既命人赶回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分别向地鼠门及大雄镖局告急,援兵未赶去会合之前,纵然追上了对方,也绝不致贸然采取行动。”
    石啸天一向性子最急,即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咱们就赶快出发吧!”
    黄小玉突然上前道:“各位前辈,对方虽人多势众,尚不足为虑。韩老镖主他们最耽心的,是那疯狂杀手持有银月飞霜,及老魔女的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寒甲功,除非秦大哥赶去,恐怕无人能敌。”
    金老镖主诧然道:“哦,看不出他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能耐?”
    金鹏心有不服道:“爹,他不过是仗恃手中那柄宝刀而已,有什么了不起!”
    黄小玉不平道:“不!只有秦大哥,知道如何能破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寒甲功!”
    金老镖主沉吟一下,问道:“他答应去了吗?”
    黄小玉道:“尚不知道……”
    萧姣姣突上前,接道:“他一定会去的!”
    黄小玉暗觉诧然,轻声问道:“你有把握?”
    萧姣姣微微一笑,充满自信道:“至少为了银月飞霜,他会赶去为我夺回!”
    金老镖主闻言,当机立断道:“既然如此,咱们就别耽搁了,就此出发!”
    萧姣姣暗瞥金鹏一眼,遂道:“你们先行一步,咱们随后赶来。”
    金老镖主明白她的意思,是要将金鹏与秦忘我二人分开,以免途中发生冲突,节外生枝,对此提议,自是表示赞同。
    但金鹏却反对道:“不!咱们要带着瑶妹一起走,否则孩儿愿留下陪她同行。”
    金老镖主脸色一沉,冷声斥道:“我不许!”
    金鹏虽心不甘,情不愿,但更不敢违抗父命。
    地鼠门、大雄镖局共有五十余人,已聚集前院待命。加上金老镖主带来的十余人,声势十分壮大。
    事不宜迟,三方面的人马,立即以金老镖主马首是瞻,浩浩荡荡出发。
    等他们走了,黄小玉始诧然问道:“萧姐姐,咱们为何不一起走?”
    萧姣姣笑道:“金大哥跟秦大哥,水火不相容,走在一起妥当吗?”
    黄小玉不以为然道:“现在真相已明,向杨姑娘施暴的,又不是秦大哥!”
    其实萧姣姣的年纪,仅较黄小玉稍长半岁,她居然倚老卖老道:“黄家小妹子,你太天真,难道还看不出来,问题已不在施暴的是谁。而是杨姑娘的心,已不在金大哥身上,转移到秦大哥身上了!”
    黄小玉仍然不解道:“这怎么可能,杨姑娘跟金大哥已有婚约,况且,秦大哥为人正直,也不可能横刀夺爱呀!”
    萧姣姣道:“这你就不懂了,杨姑娘失名人轶事身于假冒秦大哥之人,已非完璧,必然自惭形秽,怎有颜面再嫁到金家,纵然错不在她,金大哥也不计较,但方才我已看出,金老镖主为了家门声誉,定然不会同意其子娶杨姑娘。”
    “而秦大哥却不同,他不但同情杨姑娘,且共过生死,杨姑娘又对他曾有两次救命之恩,如果彼此情意相投,自然一拍即合了。”
    黄小玉微微摇头道:“我还是不相信,杨姑娘会……”
    萧姣姣接道:“好!我跟你打赌!”
    黄小玉茫然道:“打什么赌?”
    萧姣姣正色道:“方才你劝杨姑娘,不是劝了半天也没用吗?我打赌,只要秦大哥安慰她几句,准保没事!”
    黄小玉略一沉吟,忽道:“说真的,我娘背后也跟谭婆婆谈起,认为秦大哥跟萧姐姐,才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呢!”
    萧姣姣顿时红霞泛面,娇羞万状,其实这话听在耳里,乐在心中,使她感到无比的欣慰。
    但她却轻喟道:“唉!可惜秦大哥……”
    话犹未了,突见秦忘我偕杨瑶自内走出,杨瑶脸上愁云一扫而尽。
    黄小玉脱口而出道:“萧姐姐果然料事如神!”
    秦忘我茫然问道:“萧姑娘所料何事?”
    萧姣姣掩饰道:“我,我猜你们很快会到大厅来……”
    秦忘我眼光一扫,见金老镖主等人已不在,急问道:“他们走了?”
    萧姣姣微微点头,道:“地鼠门、大雄镖局的人已来了,决定先行一步,希望咱们能随后赶去。”
    黄小玉恳切道:“秦大哥,你一定要去啊!”
    秦忘我犹豫一下,道:“好!不过我得去向一个人打声招呼,不能把他丢在山里干等。”
    萧姣姣道:“天山寒叟?”
    秦忘我颔首道:“老魔女曾跟他约定,三日之内,将那千面罗刹带去见他,并且负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常九及杏花。如今既已去追那疯狂杀手,不可能践约了。他老人家可能尚不知道,我若不去告知他,岂不让他一个人在山里枯候。”
    萧姣姣道:“好,咱们一齐去。”
    秦忘我见她兴致勃勃,不便拒绝,只好同意道:“走吧!”
    黄小玉忽道:“那骷骰教教主怎么办?”
    突见张总管闯入,气急败坏道:“黄姑娘,杨姑娘,你们带回来的那个人,恐怕不行了……”
    原来如意已被抬至耳房,由张总管命人召来郎中救治,无奈伤势沉重,使郎中束手无策。
    秦忘我及三个姑娘,随张总管赶至耳房,只见如意已是奄奄一息,气如游丝。
    小伙子急忙上前,为如意把脉。
    郎中年近六旬,在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城悬壶多年,算得上是位名医,见秦忘我年纪轻轻,居然不向他请教,就像模像样的为伤者把起脉来。
    他不禁倚老卖老道:“老夫如果治不了,就算华陀再世,扁鹊再生,也难起死回生!”
    秦忘我神色凝重,一言不发,把完脉,走向桌前坐下,提笔疾书,在纸上开出一帖药方。
    随后起身走向郎中,道:“在下等因有要事,急待赶路,不克留下医治伤者。这张药方。有劳大夫代为调制,日服三帖,可暂保性命。”
    郎中轻蔑地瞥他一眼,接过药方仔细看了一遍,冷声道:“开玩笑!老夫行医多年,从未下过如此重药,服下去别说保命了,只怕是药到命亡呢!”
    秦忘我不以为忤,一笑置之,道:“若有差池,与大夫无涉,只需照方下药即可!”
    郎中愤声道:“哼!你拿人命当儿戏,老夫可不能砸了几十年的招牌!”
    他一气之下,竟然掷药方于地,提起药箱,愤然拂袖而去。
    张总管急道:“大夫留步,你不能见死不救……”
    秦忘我道:“张总管,让他去吧,这种固步自封的大夫,想救也救不了的!”
    张总管愁眉苦睑道:“可是……”
    秦忘我笑道:“没关系,你只需拿这药方,去药铺照方配药,以活鸡血作药引,每日早、中、晚给他服一帖,必可暂保性命。”
    “如今在下需赶去助韩老镖主等人,此去吉凶未卜,也无法确知归期,只要在下能安返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必可带回妙方,使此人起死回生。”
    张总管只得唯唯应命,上前拾起药方。
    秦忘我交代完毕,即向三名少女道:“咱们走吧!”
    这一男三女,向镖局借用四乘坐骑,一出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城,即快马加鞭,向山区风骋电驰而去。
    深入山谷,尚未近那乱石堆,已遥见一人倒于地上。
    秦忘我情知有异,一马当先,飞驰而至,发现倒地在上老者,赫然竟是天山寒叟!
    这一惊非同小可,翻身下马,趋前蹲下一看,这位武林异人,竟已毙命多时。
    谁能置天山寒叟于死地?
    三个少女也飞骑而至,下马上前一看,只见秦忘我正在注视天山寒叟右手前方,食指旁一个“口”字。
    显然是毙命之前,以手指在地上划出,却不知代表何意。
    她们之中,只有萧姣姣见过天山寒叟,惊道:“秦大哥,他老人家怎么死的?”
    秦忘我沉痛道:“全身毫无外伤,可能是遭人以重手突袭!”
    萧姣姣更觉惊异道:“哦?何人能偷袭天山寒叟?”
    秦忘我指着地上“口”字,若有所思道:“他老人家大概在垂死之际,欲写出凶手是何人,可惜尚未写完即告毙命。”
    萧姣姣心灵性巧,冰雪聪明,略一思索即道:“是吕不仙!”
    秦忘我微徽点头道:“有此可能,但萧姑娘何以断定是他?”
    萧姣姣道:“双口为吕,他老人家一定刚写完上面个口字,即告不支毙命,不是那杂毛老道,还会是谁?”
    秦忘我不禁恨声道:“哼!这牛鼻子,如果被我找到,绝不饶他!”
    萧姣姣叹道:“唉!咱们哪有时间去找……”
    黄小玉憋了半天,这时忍不住好奇问道:“萧姐姐,天山寒叟是何人?”
    萧姣姣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这得问秦大哥了。”
    秦忘我神情凝重道:“他就是老魔女分手多年的丈夫,也就是千面罗刹之父,但她却非老魔女所生,其中隐情,我也不清楚,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黄小玉听得满头雾水,又问道:“那秦大哥是否要找杀他的凶手?”
    秦忘我犹豫难决道:“我与他老人家,虽相识不久,但若非他暗中相助,只怕我早已丧命在老魔女手下。在道义上,我是义不容辞,应该为他找那老杂毛报仇,但韩老镖主他们,又对付不了老魔女的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寒甲功……”
    萧姣姣道:“老杂毛会隐身之术,说不定就在附近,咱们也看不见,上哪里去找他?”
    秦忘我被她一语提醒,突然施展少林狮子吼功夫,连吼三大声,犹如石破天惊,震耳欲聋,使三个少女,急以双手捂住耳朵。
    但吕不仙并未现形,显然不在附近,早已远。
    余音未绝,萧姣姣已急切道:“秦大哥,他不会留在此地,等你来抓他的!”
    秦忘我失望之余,当饥立断道:“咱们只有将他老人家,暂且埋葬于此,使他入士为安。等疯狂杀手之事结束后,再去找那老杂毛了。”
    三个少女以他马首是胆,毫无异议。
    四人立即动手,各以刀剑权充挖土工具,就地挖出个土坑,将天山寒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埋入,作成土堆,并搬来巨石为碑,由秦忘我以红毛宝刀,划出“天山寒叟之墓”六字。
    他们齐向石碑拜别,怅然若失而去。
    由豫西入川,可穿过秦岭,或走南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盆地。
    秦岭多山,崎岖难行,不如南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盆地有官道可通,比较捷便,船商旅均选择后者。
    但是,偏偏就有人舍官道而取山路!
    日已西沉,漫天风沙,韩伯虎等一行数十人,浩浩荡荡,正进入四峰山山区。
    一路急急追赶,连未发现敌踪,使众人名人轶事大惑不解,莫非追错了途径?
    连日马不停蹄,披星戴月,已使人马疲乏,眼见天色将暮,韩伯虎一马当先,突举臂高呼道:“停!”
    后面的人马纷纷停止前进,张岚策马上前,问道:“韩兄,可是发现前面有何情况?”
    韩伯虎微微摇头道:“前面山路陡削,崎岖难行,今夜恐怕无法翻越这座山头,大家连日赶路,已是疲备不堪,不如在此歇歇脚,待养足精神,明日凌晨再继续前进吧。”
    张岚眉头一皱,道:“韩兄,咱们脚程不慢,按说不会追不上,他们是否会走官道?”
    韩伯虎道:“不太可能,官道虽便捷,但他们人数甚众,不宜明目张胆,以免招摇,且骇世惊俗,易引人注意。”
    张岚诧异道:“这就怪了,为何一路追来,毫无发现……”
    话犹未了,突见十余丈外,一株参天巨松上,落下一条人影,疾掠而去。
    韩伯虎、张岚双双一夹马腹,一提手中缰索,飞骑急起直追,哪知追出一箭之遥,眨眼之间,已然不见影踪。
    张岚不由地赞道:“好快的身法!”
    韩伯虎将马勒住,判断道:“看此人一身轻功之俊,莫非是草上飞莫野?”
    张岚道:“不错!那日韩兄等与骷髅教对阵,鸳鸯大盗夫妇均在场!”
    韩伯虎精神一振道:“那咱们这条路选对了!”举臂向后一招,大队人马立即跟来。
    张岚突有所悟道:“韩兄,对方可能有诈,咱们千万要小心!”
    王守义策马上前,急问道:“怎么?人追丢了?”
    张岚慎重道:“方才从树上落下那人,咱们并未发现,他大可不必现身,可能是前面已有埋伏,诱咱们追去!”
    韩伯虎微微颔首道:“张兄高见!”
    王守义不服道:“纵有埋伏,咱们也不能停在这里,趑趄不前啊!”
    韩伯虎未置可否,眼光向前一扫,打量山路形势。只见左为峭壁,右临陡坡,中间路宽仅七八尺,极为险峻。
    眼见山势险恶,使他不禁忧形于色道:“看此情势,对方可能早已察觉,咱们一路紧紧追来。才会选择此处,设下埋伏,打算使咱们全军覆没!”
    谭三姑正好策马上前,闻言冷冷一哼道:“我老婆子倒不信这个邪,让老身打头阵,你们跟着我来!”
    韩伯虎未及阻止,她已上前飞驰而去。
    张岚大惊,急道:“请韩兄、王兄在后押阵.待在下去追谭老前辈,以防万一!”
    就这眨眼之间,谭三姑已远去二三十丈,张岚哪敢怠慢,飞骑急起直追。
    老婆子并非逞强好胜,而是见众人趑趣不前,惟有以身投石问路,如果前面有埋伏,这一来必可引对方现身,使后面的人马不致中伏。
    那知出她意料之外,飞骑驰出百丈,竟然毫无动静。
    张岚随后追上,见谭三姑正勒马回身,急将马一勒,收住奔势,遂道:“谭老前辈,就在此等他们跟上来吧!”
    随即回身高举双臂,向后面的人马挥手招呼。
    韩伯虎以为前无埋伏,心中一宽,挥众继续前进。
    小心翼翼行至半途,不料突闻“隆隆”巨响,如山崩地裂,抬头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只见从峭壁之上,无数山石滚滚而下。
    这一惊非同小可,韩伯虎、王守义齐声惊呼道:“大家快退!”同时飞马向前冲去。
    白玉仙不及掉转马头,更来不及向前冲,进退维谷,情急之下,双手一按马鞍,腾身而起,凌空一拧身,斜掠出七八丈外。
    身后几名镖师,也想如法炮制,可惜身手远不如她,身形犹未腾起,已被滚落山石击中,连人带马,翻跌下陡坡去。
    山石滚落之势,犹如万马奔腾,另几名镖师刚掉转马头,也被山石砸中,顿时人仰马翻,非死即伤。
    谭三姑、张岚看在眼里,惊怒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加,但爱莫能助。
    就这片刻之间,虎风镖局的人马,已伤亡过半!
    山石终于停止滚落,归趋平静,整个山道中,只闻风沙未息,呼呼地响着。
    韩伯虎眼见跟随自己多年,护镖走遍各地,出生入死,均能化险为夷,安然无恙的镖师,却在此中伏丧命,且为数不下十人,其悲愤之情,可想而知。
    他已顾不得查看受伤的镖师,抬头仰望峭壁,足有百丈之高,似无路可攀登。但眼光再一扫,发现小壁右方一片丛林,有条极为隐蔽幽径。
    未加思索,他已双手一按马鞍,腾身而起,直向幽径射去。
    张岚急呼道:“韩兄!不可冲动……”
    韩伯虎充耳不闻,人已射入幽径不见。
    张岚、王守义互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换一下眼色,双双翻身下马,急向幽径追去。
    果然不出所料,幽径穿过丛林,可通达峭壁峰顶。
    韩伯虎形同疯狂,直向峰顶奔去。
    峰顶上,只见十七八人,正在搬运附近山石,准备再度推落下山峰。
    一旁指挥的,竟是个骠悍女子。
    韩伯虎一眼就认出,正是黑燕子仇燕!
    她也同时发现韩伯虎冲来,暗自一惊,急向众人招呼道:“他们冲上来啦!”
    韩伯虎刀已出鞘,狂喝声中,抡刀就向她一招“开天劈地”攻去。
    不愧号称黑燕子,这女盗果然身轻似燕,身形一拔三丈,掠上一块矗立巨石,居高临下,娇喝道:“大家快上啊!”
    巢湖三雄首先冲来,铁笔、钢叉、薄叶双刀齐上,合力向韩伯虎猛攻。
    韩伯虎又一声狂喝,手中钢刀一抡,挥起一片白茫茫的寒光,一招“横扫千军”,威猛无比,逼使巢湖三雄连连后退,不敢轻拈其锋。
    其他十几人,一拥而上,正待展开围攻,张岚、王守义双双赶来接应。
    张岚多年未用的独门兵刃,子母金环突然出手,冲向韩伯虎左侧,王守义则挥动钢刀居右,三人一字排开,采取并肩作战。
    韩伯虎见援兵赶至,精神大振,抡刀直扑巢湖三雄。
    郑家三兄弟亦非弱者,郑老大一对春秋铁笔,如双蛟腾翻,老二的鬼母钢叉,似毒蟒吐信,三弟的薄叶双刀,更像刀轮飞旋。
    三位一体,互相呼应,威力倒也不可小视。
    但韩伯虎已形同疯狂,奋不颐身,使三兄弟不禁暗惊,不得不全力以赴,沉着应战。
    张岚、王守义已跟那十几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上手,子母金环钢刀大展神威,虽是以寡敌众,仍然抢尽先机,略占上风。
    显然可以看出,这批人中,除尚未出手的仇燕,仅巢湖三雄武功较强,其余均微不足道。
    不消片刻,那十几人阵脚已乱,被张岚、王守义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韩伯虎哪甘示弱,手中钢刀一紧,连连猛攻,逼使巢湖三雄节节败退。
    跃登巨石上,居高临下的仇燕,眼见大势已去,非但不出手助阵,反而趁乱溜之大吉。
    哪知身形刚疾掠而下,谭三姑、白玉仙已双双赶至,挡住了去路。
    仇燕大惊,心知这两人不好惹,情急拼命,突然双手齐扬,数道寒芒疾射而出,分取谭三姑、白玉仙。
    谭三姑勃然大怒,双掌齐发,两股狂飚怒卷,将迎面射至的暗器悉数震落。
    白玉仙却是身形一拔而起,避开暗器的同时,凌空一掌,向仇燕当头劈下。
    黑燕子果然了得,全身暴退,又一个倒纵,相去已在七八丈外。
    这一身轻功,使谭三姑与白玉仙,也自叹弗如。暗叫一声:“好身手!”双双直扑而去。
    黑燕子名不虚传,从容不迫,直到对方二人扑近,才突然身形一拔三丈,凌空白她们头上飞过。
    谭三姑毕竟年岁巳大,行动不及白玉仙快,猛一回身,仍然欲阻不及,仇燕已朝幽径疾掠而去,白玉仙在后急起直追。
    一见韩伯虎以一敌三,已占尽上风,不需出手相助,老婆子可不甘寂寞,干脆扑向那溃不成军的几个汉子,以求速战速决。
    原来的十几人,在张岚与王守义的猛攻下,非死即伤,仅剩下五人而已。
    老婆子扑来.双掌齐发,他们哪有活路,连声惨叫,两名汉子首当其冲,毙命掌下。
    张岚子母金环左右开弓,大发神威,又将两个汉子击得头破血流,倒地不起。
    王守义手起刀落,最后一名汉子,顿时身首异处。
    三人同时回头一看,巢湖三雄已毙其二,仅老大仍在作困兽之斗。
    郑老大见两兄弟,相继为对方所毙,惊怒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加,也情急拼命起来。
    只见他一对春秋铁笔,连连向韩伯虎猛攻,犹图孤注一掷。
    王守义、谭三姑、张岚三人围了过来,并未出手,只在一旁掠阵。
    韩伯虎为手下十几名镖师,惨遭滚落山石砸毙,义愤膺胸,出手毫不留余地,钢刀横砍直劈,势疾力沉,勇猛绝伦。
    张岚见郑老大是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之末,绝难支持三招,急向杀得性起的韩伯虎招呼道:“韩兄!留活口!”
    韩伯虎原已使出杀手,被他一语提醒,刀势一偏,从对方颈旁滑向左臂,郑老大闪避不及,刀锋过处,血箭迸射,几乎射了谭三姑一身。
    手尚紧握铁笔的半条手臂,血淋淋断落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谭三姑出手如电,骈指如戟,疾点郑老大“期门穴”。
    郑老大被砍断手臂,痛澈心肺,哪还防到老婆子出手突袭,只觉全身一麻,已不能动弹。
    韩伯虎欺身上前,钢刀一拍,横压他颈旁,厉声喝问道:“说!那疯狂杀手何在?”
    郑老大穴道受制,反而不觉断臂之痛。狂笑道:“哈……你们自作聪明,以为复仇使者人数甚众,不敢走官道,结果却大错特错!”
    韩伯虎闻言一怔,惊怒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加道:“他们走的是官道?”
    郑老大得意道:“你们意想不到吧?哈哈……”言毕又是一阵狂笑。
    韩伯虎勃然大怒,刀锋猛力一带,划过郑老大颈部,顿时血如泉涌。
    “哇!……”地一声惨叫,郑老大倒了下去。
    口口口口口口
    老河口,乃取道南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盆地官道,入川必经之途。
    渡过汉水,即进入鄂西山地。
    天色微曦,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边已聚集数,卜人马,其中尚有一辆双辔马车。
    车内备有一乘软轿,由四名壮汉随车侍候的老者,正是金陵威远镖局的金老镖主,在跟金鹏窃窃私语。
    率领地鼠门弟子的郭兆南,大雄镖局的石啸天,正在眺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面,等待渡船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
    这三方面人马,除石啸天纯属仗义相助,为韩伯虎不惜亲自出马,算得上是位肝胆相照的明友之外,郭兆南是为了抢救掌门人常九,责无旁贷。金老镖主则是急于见韩伯虎及王守义,要他们对杨瑶受辱之事,给他一个交代。
    更重要的,是希望金鹏亲刃施六如,不但要泄恨出气,且让大家知道,金家人不是窝囊废!
    老河口两岸渡船,各有一只巨型木筏,为的是便于载运人马车辆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通常是按时对驶。
    但据闻昨夜有一批人,连续以两木筏,将人马载运至对岸,以致老河口这边,反而无船可供渡名人轶事名人轶事
    郭兆南、石啸天都想到,昨夜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的那批人马,可能即是韩伯虎等人。
    金鹏突然从马车出来,走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边,心急如焚道,“渡船怎么还不见回来!”
    石啸天道:“金世兄放心,昨夜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的人马,五“果是韩老镖主他们,咱们只需脚程紧些,定可追上。”
    金鹏道:“万一不是他们呢?”
    石啸天一怔,诧然道:“金世兄之意,是说昨夜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的那批人,可能就是那疯狂杀手”
    金鹏微微点头道:“方才晚辈跟家父谈及,想到一路追来,并未发现韩老镖主等人踪迹,因而猜测,他们可能走了秦岭山路……”
    郭兆南走过来道:“非常可能,只怪咱们急于赶路,未向那两位姑娘问清楚,韩老镖主究竟走的是山路或官道,照目前情形看来,咱们跟韩老镖主他们,确实可能走岔了路。”
    金鹏接道:“家父正是为此耽心,既然咱们跟韩老镖主他们走岔了,无法会合,如果追上了疯狂杀手,不知二位前辈打算如何?”
    这是个难题,使得郭兆南与石啸天,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不禁面面相觑。
    金鹏又道:“咱们人手虽不少,但那疯狂杀手拥有银月飞霜,如虎添翼,万一再加上那老魔女,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寒甲功无人能敌,咱们岂非以卵击石,螳臂挡车!”
    郭兆南似已听出,这对父子有知难而退之意,问道:“令尊之意,是否到此为止,不必继续追下去了?”
    金鹏道:“不,追照追,只是万一发现敌踪,不宜贸然采取行动,同时打算选派数人,由汉水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而上,分头至李家桥及草店登岸,若能拦截住韩老镖主等人最好,否则就进入四峰山追赶,务必通知他们赶来会合。”
    石啸天赞同道:“金老镖主果然高见,咱们就这么办,郭兄,追踪之术,地鼠门天下闻名,此事非贵门弟子莫属了。
    郭兆南当仁不让道:“好!在下即派几名弟子,赶去通知韩老镖主他们。”
    他刚走开,去交代地鼠门弟子出发,突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面上出现两点船影,在晨雾弥漫中,由远而近,鼓浪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边撑来。
    石啸天精神一振,道:“木筏过来了!”
    不足一盏热茶时间,船影已近,果然是以巨木编排的两只木筏。
    对岸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的人不多,仅十数人而已,木筏一靠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边,立即纷纷登岸而去。
    郭兆南交代完毕,走来眉头一皱,轻声道:“石镖主,金世兄,你们可觉出事有蹊跷?”
    石啸天不愧是老江湖,被他一语提醒,微微颔首道:“不错,对岸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的人数不多,照理需过来一只木筏,以便恢复正常对驶,现在两只同时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来,莫非已知咱们人马众多,需要两只木筏载运渡名人轶事名人轶事!”
    金鹏方自一怔,只听撑船的已在吆喝道:“各位,要渡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的请快上来!”
    郭兆南突然走去,跃上木伐,不动声色道:“船家,辛苦啊!夜里也忙着载人渡名人轶事名人轶事?”
    船家笑道:“夜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上风浪大,通常是不渡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的。可是人家急着赶路,愿意出高价,为了多赚点银子,也只好冒险了。”
    郭兆南趁机道:“昨夜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的,是些什么样人?”
    船家道:“好几十人哩,有人有马还有车,听说车上有人病得很重,所以急着赶路。”
    郭兆南心里有数,必然是疯狂杀手等人无疑,仍然不动声色道:“哦?方才渡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的人不多,为何你们两只木筏都过来了?”
    船家咧嘴一笑道:“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的客人上岸时说,他们还有批明友在后面,今晨会到,人数也不少,要咱们两只木筏一起过来,免得分两趟,又耽搁时间呐。”
    郭兆南暗忖道:疯狂杀手好厉害,这分明是在警告,表示已知他们在后追赶,旨在吓阻,使他们知难而退。
    事到如今,他们能打退堂鼓吗?
    这时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边的人马,已纷纷上了木筏,最后是搭起两块长跳板,小心翼翼使那双辔马车,缓缓前进上了木筏。
    郭兆南已在木筏上,立即登上马车,向金老镖主轻声道:“金老镖主,昨夜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的那批人,果然是疯狂杀手他们,而且已知咱们一路追来!”
    金老镖主道:“哦?鹏儿可曾将老夫之意,转告二位?”
    郭兆南道:“在下已照金老镖主之意,派了几名弟子,设法通知韩老镖主他们,只是有几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金老镖主笑道:“郭兄有话,尽管直言。”
    郭光南探首向车外一张,见石啸天与金鹏,正在眺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面,始回身进来道:“在下认为,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登岸之后,应将足程放缓,以便韩老镖主他们赶来,不宜跟对方太接近,否则万一撞上,咱们绝非对手!”
    金老镖主把头一点,道:“老夫也正是此意,只是不便说明,才让鹏儿探探二位口风,郭兄之意既跟老夫不谋而合,石镖主当也不致一意孤行吧!”
    郭兆南道:“在下耽心的就是他!”
    金老镖主诧异道:“哦?他想以卵击石?”
    郭兆南正色道:“石镖主确实是性情中人,更是位肝胆相照的朋友,否则,事不关己,他又何必亲自出马,带了一批人手,甘冒生命之险。”
    “正因如此,在下才耽心他一旦遇上对方,万一不顾一切采取行动,那时金老镖主与在下,岂能置身事外?”
    金老镖主沉吟一下,道:“晤……这倒是个麻烦,咱们又不便劝阻,那会被他看扁……”
    郭光南道:“金老镖主德高望重,此行以为你马首是瞻,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登岸后,不妨提议留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边,以便等候韩老镖主他们赶来会合,相信他就不能一意孤行了。”
    金老镖主面有难色道:“这……万一被他看出,咱们岂不将被讥为胆小怕事?”
    郭兆南强自一笑道:那总比送死强啊!”
    金老镖主也苦笑一下,“轻喟道:“唉!早知如此,老夫也许根本不该来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
    话犹未了,突见金鹏来至车厢门口,神色紧张道:“爹,前面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面上,出现几艘快船!”
    郭兆南暗自一惊,立即出了马车,来至木筏前端,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面看去,果见茫茫晨雾中,几艘快船正迎面飞驶而来。
    石啸天已在大声招呼道:“大家留神!”众人纷纷亮出兵刃,如临大敌,严阵以待。
    木筏由四名船家操作,大部分时间以篙代桨,眼见快船将近,竟不约而同,带着长篙投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中。
    这一来,木筏顿时无人操作,失去控制,任凭风浪载沉载浮,飘流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面上了。
    郭兆南等大惊,吓得不知所措起来。不用说,两只木筏上的八名船家,竟全是对方的人。
    两只木筏上,一片惊乱中,几艘快船已驶近。
    突闻快船上有人一声令下,只见乱箭如飞蝗般射来。
    大雄镖局、威远镖局及地鼠门,这三方的人手武功均不弱,急以手中兵刃挥拨来箭,哪知箭头均绑以炸药,着物即时爆炸。
    惨叫声中,几名地鼠门弟子首当其冲,被炸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跌落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中。
    落在木筏上的飞箭,却燃烧起来。
    郭兆南眼见几名弟子惨遭炸死,惊怒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加,但那几艘快船,距离数丈之处,鞭长莫及,使他无可奈何。
    石啸天忙着指挥众人,一面扑救火势,一面挥刀阻挡,更无暇思索制敌之策。
    几支飞箭射中马车,立即爆炸燃烧,车前两匹骏马受惊,手带辔口的壮汉控制不住,竟被撞跌开一旁。
    眼见两匹骏马受惊发狂,拖着车厢向前狂奔,已将冲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中,金鹏大惊,情急拼命突然飞身射去,掌剑齐发,将两匹骏马毙在一掌一剑之下。
    但冲势却未止住,连车带马,冲落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中。
    幸而千钧一发之际,金老镖主已双手一撑,从车门冲跌出来,四名随车相侍壮汉,则不及逃出,被车厢带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中,急忙游水逃生。
    金鹏颐不得扶起老父,急挥剑阻挡飞箭,以免金老镖主为乱箭所伤。
    片刻之间,木筏上所载马匹,均为火势所惊,跳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中逃生,或被乱箭射中炸毙,一匹不剩。几艘快船目的已达,停止射箭,一齐掉头飞驶而去。
    两只木筏上的数十人,完全居于挨打地位,毫无还击之力。且木筏失去控制,任凭载沉载浮,随波逐流,哪容他们清点伤亡,当务之急,是要设法使之靠岸。
    所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上风浪不大,木筏顺流而下,不致再有翻覆沉没之虑。
    清点之下,地鼠门弟子伤亡最为惨重,非死即伤,安然无恙者仅五人而已,包括郭兆南本人在内。
    金老镖主的手下,损兵折将了十一人,大雄镖局的人较幸运,伤亡仅数人而已。
    但总计起来,三方面的数十之众,却已伤亡过半,而他们跟疯狂杀手,尚未正面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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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回魔女除仇
    秦忘我等一行,一男三女中,惟有萧姣姣行走过江湖,其他的三人则是生平第一次出远门。
    萧姣姣以识途老马自居。自告奋勇带路。
    其实,秦忘我别的路径不熟,往大巴山去,他才是真正的识途老马。
    既然萧姣姣要逞能,除非带错路,他也乐得轻松,不必跟这姑娘作无谓的争执。
    何况一路上,他察言观色,已察觉出萧姣姣心情不佳,尤其是当他跟杨瑶比较接近的时候!
    到了曲屯集,天色已暮,四人下榻在一家客栈。
    共进晚餐之际,秦忘我再也按捺不住,笑问道:“萧姑娘,此去大巴山,有山路与官道咱们走哪一条?”
    萧姣姣眼皮一翻,道:“我怎么知道,这要问杨姑娘哪!”
    杨瑶一怔,皱起眉头道:“糟了,韩老镖主他们没说,我跟黄姑娘也忘了问,不知道他们究竟走哪条路啊!”
    秦忘我道:“没关系,咱们只需研判一下,疯狂杀手可能走哪一条路,顺着迫下去准没错!”
    萧姣姣眼皮又一翻,问道:“哦?秦大哥认为他们会走哪一条?”
    秦忘我略一沉吟,道:“疯狂杀手一行,人数甚众,且挟持常九及杏花同行,为了避免引人注意,必不敢明目张胆,公然走官道……”
    萧姣姣接口道:“你的意思,认为他们一定走的是山路?”
    秦忘我颔首道:“如果不出所料……”
    萧姣姣不容他说完,已不以为然道:“秦大哥,你忘了他不是常人?像他这种人作出之事,往往就会出人意料之外!”
    秦忘我诧然道:“哦?萧姑娘认为他会走官道?”
    萧姣姣微微一笑,断然道:“不错!我猜他们一定走官道,信不信由你。”
    秦忘我未置可否,眼光移向杨瑶及黄小玉,问道:“你们认为呢?”
    黄小玉笑道:“我认为秦大哥、萧姐姐说的,好像都很有道理。”她很聪明,不偏向任何一方。
    杨瑶却比较直爽,她坦然道:“我虽不敢断言,他们走的是山路或官道,但我相信,韩老镖主的想法,绝对跟秦大哥不谋而合。认为他们不敢公然走官道,必然选择荒僻的山路。”
    萧姣姣听她向着秦忘我,心里颇觉不是滋味,故意道:“好!那咱们就分头追赶,秦大哥与杨姑娘走山路,我带黄姑娘走官道,看谁的判断正确!”
    秦忘我正色道:“不!这如何使得,咱们一定要走在一起,绝不可分开走!”
    萧姣姣果然刁钻,故意笑问道:“那秦大哥是同意走官道罗?”
    秦忘我道:“萧姑娘,我绝不坚持非走山路不可,但事实上,咱们这一路是顺着官道追赶,为何未见韩老镖主他们影踪,甚至连大雄镖局的那批人也未追赶上?”
    萧姣姣反问道:“秦大哥是要追他们,还是追那疯狂杀手?”
    秦忘我怔了怔道:“追上他们,也是为了要追上那疯狂杀手,咀止他进入大巴山,同时要救出常九及杏花,夺回银月飞霜,物归原主!”
    萧姣姣得理不饶人道:“那不就结了!就算韩老伯他们走了山路,那也是判断错误,绝对追不上那疯狂杀手。他们错了,咱们何必跟着错?”
    论辩才,秦忘我确实比不上她,惟有甘拜下风。
    犹豫一下,他终于无可奈何,强自一笑道:“好吧!就依你走官道好了,不过,万一你这一宝押错了,后果可就不堪设想啊!”
    萧姣姣充满自信道:“错了我一身承当!”
    秦忘我又是无奈地一笑,道:“那咱们就快些吃完,早点休息,明日一早好赶路。”
    萧姣姣似乎存心跟他唱反调,迫不及待道:“咱们已经落后了,哪还能耽搁,吃完就连夜上路吧!”
    秦忘我明知她是故意的,也不便反对,以免发生争执,只好勉强同意。
    匆匆用毕晚餐,退掉订下的房间,四人又连夜继续赶路。
    他们快马加鞭,披星戴月,一路风骋电驰。
    天方破晓,已奔驰至老河口。
    就差那么一步,金老镖主等三方面的人马,刚离岸渡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不久,但话又说回来,如果他们早一步赶来,岂不也遇上了火箭围攻?
    汉水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面辽阔,且晨雾弥漫,致金老镖主等人搭载的两只大木筏,突遭几艘快围攻,老河口这边的岸上,毫无所见。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边除了秦忘我等一男三女,尚有一二十等待渡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的人,久候未见渡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木筏到来,无不感到急躁与不耐。
    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仍然毫无动静,渡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客已在议论纷纷,甚至有人破口大骂道:“他妈的!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木筏的影子也不见?”
    黄小玉忽问道:“萧姐姐,其他地方可以渡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吗?”
    未等萧姣姣回答,秦忘我又接口道:“附近一带,这里是唯一的渡口。”
    萧姣姣诧异道:“秦大哥对这一带很熟悉?”
    秦忘我道:“我走过一趟而已。”
    萧姣姣追问道:“那你一定来自四川的罗?”
    秦忘我漫应道:“经过而已……”
    萧姣姣对他的来历,一直充满好奇,又道:“经过四川,再过去是云贵,或康藏……”
    秦忘我一眼瞥见渡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客中,出现一张似曾相识的睑,再定神一看,是个劲装少名人轶事妇,衣衫已有多处撕破,看上去甚为狼狈。
    她是谁?为何如此面熟?
    秦忘我一时之间,却想不起在何处见过这少名人轶事妇。
    少名人轶事妇也在暗自打量他,同样对他似曾相识,但记忆不起这个俊拔少年,曾在何处相遇。
    萧姣姣察觉他神色有异,诧然问道:“秦大哥,你怎么啦?”
    秦忘我充耳未闻,苦思之下,猛然记了起来,这劲装少名人轶事妇,正是黑燕子仇燕!
    仇燕一见他向自己走来,作贼心虚,掉头拔腿狂奔而去。
    秦忘我既认出,她是骷髅教分子,哪容她脱身,立即急起直追。
    仇燕的轻功,在江湖中已属出类拔萃的佼佼者,此刻急于脱身逃走,顾不得在众目睽睽之下施展出来。
    只见她身如飞燕,一掠数丈,连连飞射而去。
    秦忘我哪甘示弱,急以“太虚幻影”身法配合轻功,一经施展,较黑燕子毫不逊色。
    只见二人一逃一追,疾如流星,追了个首尾相接,距离不过数尺,眨眼之间,早已追出半里之遥。
    黑燕子能摆脱紧追不舍的白玉仙,却摆脱不了这小伙子,心中又惊又疑。突然收住奔势,止步回身,几乎跟秦忘我撞个满怀。
    仇燕身形一闪,避了开去,同时“卟嗤”一笑,娇声道:“小兄弟,追女人有你这样追法的吗?”
    秦忘我冲出几大步,始将冲势收住,回身一看,那少名人轶事妇正向他卖弄风情,不禁脸上一红,手向她一指道:“你是骷髅教的人!”
    仇燕笑道:“小兄弟,你大概认错人了吧!”
    秦忘我冷声道:“哼!错不了。那日你们被逼一一摘下面具,我见过你这张脸!”
    仇燕嫣然一笑道:“哦?小兄弟真好记性,居然对我这张脸一见难忘啊!”
    秦忘我窘迫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加,愤声道:“你不必装腔作势,我可不吃这一套!”
    仇燕仍然春风满面道:“那还用说,小兄弟有三位青春貌美,如花似玉的姑娘作伴,怎会看上我这徐娘半老,风韵不存的残花败柳!”
    秦忘我声色俱厉道:“你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言乱语!我问你,那疯狂杀手何在?”
    仇燕毫无惧色道:“我知道,但不想告诉你,你又能将我奈何?”
    说完,一转身,从容不迫地扭腰摆臀而去。
    秦忘我怒从心起,疾喝道:“站住!”
    仇燕充耳不闻,径自走去。
    秦忘我身形一掠,疾射仇燕身后,伸手一把抓住她后领,喝道:“哪里走!”
    不料仇燕巧使“金蝉脱壳”,双手向后一抛,身却向前急进,劲装的上身,竟然滑身脱下。
    秦忘我手上抓着她的上衣,人却已在两丈之外。
    仇燕身上仅穿粉红绣花肚兜,整个背部裸露,只横系一条细带。
    秦忘我一个箭步追上,一时却无从下手抓她。
    仇燕趁他不知所措之际,猛一回身,出其不意地双手齐发,十指并弹。
    只见十缕指风,挟带如轻烟般粉末,朝秦忘我脸上疾射而去。
    秦忘我猝不及防,突觉一股异香扑鼻,沁入心肺,顿时头晕目眩,摇摇欲坠。
    “糟!……”字甫出口,人已不支倒地,失去知觉。
    仇燕诡计得逞,不禁得意忘形笑道:“小兄弟,你想跟老娘玩真的,那还差得远呢!哈哈……”
    不料笑声未落,例在地上的小伙子,竟突然无影无踪,不知去向。
    仇燕大惊,不过是眨眼之间,明明被施以迷名人轶事药迷倒,失去知觉的秦忘我,怎么会不见了?
    眼光急向四下搜索,哪有他的人影。
    正感惊疑不已,裸背上突被人轻轻一拍,猛一回身,却毫无听见。
    仇燕这一惊非同小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见了鬼?
    她顿时惊得魂飞天外,颐不得拾起上衣,拔脚就狂奔而去。
    等仇燕去的无影无踪,只见秦忘我身旁,现出一个人形来,赫然是那痴道吕不仙!
    他以“障眼法”,不仅隐去秦忘我,使仇燕无法见到,更轻拍其裸背,吓得她狂奔逃去。
    吕不仙哈哈一笑,望着仇燕奔去的方向道:“你这一手,省了我不少事,姑且饶你一命吧!”
    随即挟起不省人事的小伙子,掠身而去。
    等到萧姣姣、黄小玉、杨瑶三个姑娘追来,早已不见人影。
    口口口口口口
    烈日当空,如同火伞高张。
    秦忘我清醒过来,双目乍睁,被强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光照射,刺激得他急将两眼紧闭。
    欲待挺身而起,始觉出手脚均被分开缚住,且全身赤裸,以‘大”字形仰卧乱石遍布的地上。
    原来他的两手双脚、均分别缚牢在木桩上,使他无法动弹。
    裸身暴射在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下,地面被晒得火热,如同身受“烤”刑!
    是那黑燕子仇燕?
    错了!这时只听身旁响出个熟悉的声音,沉声道:“小娃儿,这一觉睡得可舒服啊!”
    秦忘我听出了。这是痴道吕不仙。
    想起天山寒叟惨遭突袭而亡,他不禁勃然大怒,喝问道:“老条毛!可是你向天山寒叟下的毒手?”
    吕不仙冷这道:“匹夫无罪,怀壁其罪,只怪他武功太高,贫道绝不能容天下有任何人强过我!”
    秦忘我愤声道:“哼!你竟暗算一个丧失武功的老人,纵然天下无敌,唯你独尊,也令人不齿!”
    吕不仙一怔,诧异道:“小娃儿,你说天山寒叟已丧失武功了?”
    秦忘我不屑道;“否则凭你这老杂毛,暗算岂能得逞!”
    吕不仙又微微一怔,自圆其说道:“他虽武功已失,摄心大法仍比我强,且已知太虚幻影,杀他也不算冤枉!”
    秦忘我运足真力,猛然双手一挣,只觉腕处痛如刀割,缚紧的绳索却未撑断。
    吕不仙得意笑道;“省点力气把!这是罕世难求的天蚕丝索,挣它不断的!哈哈……”
    秦忘我惊怒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加道;“老杂毛,你想把我怎样?”
    吕不仙直截了当道:“以太虚幻影,保你一命!”
    秦忘我怒道:“哼!你想杀鸡取卵,结果鸡杀了,可惜卵却取不到!”
    吕不仙不解道:“此话怎讲?”
    秦忘我冷冷一哼,道:“你志在必得的太虚幻影,其实我一无所知,全系天山寒叟,以慑心大法遥控我每一动作,如今你将他置于死地,等于失去操纵傀儡之人,我这傀儡尚有何用!”
    吕不仙嘿然冷笑道:“我不信!”
    秦忘我道:“我说的是事实,信不信由你!”
    吕不仙怒形于色道:“好!只要你不怕晒干,就躺着好了,等你挺不住,或者想通了,随时叫我,我可犯不着顶着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跟你耗,得找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凉地方,凉快凉快去。”
    言毕,又是一声怒哼,随即寂静无声。
    秦忘忘我试图睁开眼睛,双目乍睁,无法接受强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光刺激,急忙闭上,使他无法看清置身何处。
    日正当中,小伙子赤身裸名人轶事体,在烈日下晒了一两个时辰,全身已晒出了一层焦油,不仅如被火灼,且口干欲裂,确实痛楚万分。
    小伙子急以逆行运功之法,始稍解其苦,心中不禁暗忖道:我明明记得,是在追那黑燕子仇燕,怎会落在这杂毛老道手里?
    按理说,他既突然去追那女盗,萧姣姣她们绝不会留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边,定然也会急起直追,又怎会未发现他为人所制?
    苦思之下,他终于想到,吕不仙会使“障眼法”,将他隐形,即使萧姣姣她们找来,也无法见到他!
    他气馁了,除非发生奇迹,要想逃过老杂毛这一劫,实在希望渺茫。
    三个少女中,虽有萧姣姣知道,以少林武功狮子吼,可破吕不仙的迷名人轶事魂法,但问题是,她们三人均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过这门少林神功。
    何况,她们绝不可能想到,他是落在吕不仙手里!
    奇迹既不可能发生,他惟有靠自己了。
    秦忘我求生之念陡生,苦思之下,猛然想到,绑住手脚的天蚕丝无法挣断,但必有依附之物。始能将他固定成“大”字形躺在地上,暴晒在烈日下。
    此念既生,急将脸向右边侧转,双目乍睁急闭,虽是惊鸿一瞥,已使他看清,固定手腕处的,果然是根大碗般粗细的木桩,深深插入土中,地面上露出仅约尺许。
    秦忘我不禁暗喜,以蛮力也许无法将木桩折断,如果慢慢使其松动,或可连根拔起。
    除此之外,他已别无他策,立即暗运真力,双手不断轻轻拉动木桩,同时注意聆听附近动静,惟恐被吕不仙发觉他的企图,则全功尽弃。
    吕不仙果然守在附近,一声轻咳,使他急忙停止。
    不再有声息,他又连续运用腕力,缓缓拉动木桩。
    突闻一阵轻微脚步声,由远而近。
    秦忘我不禁暗喜,以为是萧姣姣她们寻来,估计以三个姑娘的武功,对付一个吕不仙,应该是绰绰有余,但必需是她们能看见,他及杂毛老道在此才行。
    情急生智,刚要施展少林狮子吼,猛然又想到,自己赤身裸名人轶事体,怎能让她们三个大姑娘见到!
    脚步声已近在咫尺,错过唯一的求生机会,他只有等着被烈日晒干晒焦了。
    秦忘我再也顾不得颜面了,猛然运足真力,一声狂吼,声如石破天惊,震得数丈之内飞沙走石。
    他与两丈外,坐在树荫下的吕不仙,突然同时现形!
    只听得一群少女发出惊呼,接着是一声厉喝道:“老杂毛哪里走!”
    秦忘我闻声暗惊,听出这熟悉的喝声,正是发自天竺魔女段娥!
    来的果然是老魔女,带着二十名少女。
    她根本不知吕不仙是何人,一见他起身欲逃,不问青红皂白,厉喝声中,一掌已劈去。
    吕不仙却知道老魔女来历,那敢跟她斗,掠身飞奔而去。
    段娥的一掌,击中那株合抱大树,只听得轰然一声大响,接着“哗啦啦”一声,大挂已拦腰被劈断。
    秦忘我双目紧闭,暗呼道:“完了!方脱狼嘴,又入虎口!”
    段娥惊走吕不仙,也不去追,回身走过来,见十二名少女正掩口葫芦,不禁冷声斥道:“有什么好笑的,没见过男人吗?不害羞!”
    十二名少女忙止往窃笑,噤若寒蝉。
    段娥上前定神一看,认出是秦忘我,意外地一怔,诧异道:“咦!你不是那姓秦的小子吗?”
    秦忘我愤声道:“士可杀,不可辱。反正你是捡现成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段娥道:“急什么,你又跑不掉的,等我想出怎样处置你,再动手也不迟。但你得先告诉我,你不是跟老鬼在一起,怎会跑到这里来晒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
    秦忘我置之不答,反问道:“你答应他老人家,三日之内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人,又怎会跑来这里?”
    段娥道:“尚未找到,我如何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他!”
    秦忘我冷哼一声,道:“可惜等你把人找到,已经见不到他老人家了!”
    段娥一怔,怒问道:“怎么?他回天山去了?”
    秦忘我道:“不!他老人家回西天了!”
    段娥惊道:“你说老鬼他……”
    秦忘我恨声道:“他老人家在山中等你消息,不幸遭人暗算,已死于非命!”
    段娥全身一震,如遭晴天霹雳,惊怒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加道:“说!是何人下的毒手?”
    秦忘我道:“就是方才那杂毛老道!”
    段娥一怔,急问道:“那老杂毛是谁?”
    秦忘我答道:“痴道吕不仙!”
    段娥大为意外道:“是他?那你怎会落在老杂毛手里,任凭他摆布?”
    秦忘我愤然道:“我只需告知你。天山寒叟已遭毒手,凶手就是吕不仙,其他的事与你无关,你不必追问!”
    段娥沉声道:“好小子,你居然还敢预撞我,不怕被活活晒干烤死?”
    秦忘我强自一笑,视死如归道:“反正是难逃一死,怎么死都一样!”
    段娥沉思一下,忽道:“如果我让你活呢?”
    秦忘我心念一动,道:“那我第一件事,就是找那杂毛老道,为天山寒叟报仇!”
    段娥毫不犹豫道:“好!你既有此心,无论你能否做到,为了老鬼,跟你的一场忘年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我让你话!”
    言毕,立即亲自动手,欲为秦忘我松绑,始发现吕不仙用的是天蚕丝,且打了死结。
    想不到吕不仙心狠手辣,根本来打算释开他!
    既打不开死结,段娥只得运足真力,将木桩一一连根拔起,再以掌力将之劈碎。
    老魔女遂道:“快把衣服穿上,光天化日,成何体统!”
    秦忘我窘迫万状,急将丢在一旁的衣衫,匆匆穿上,这才惊觉红毛宝刀不知去向,显然已被吕不仙搜出带走。
    他不由惊怒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加道:“该死的老杂毛,只要被我逮着,绝不饶他!”
    段娥等他穿妥衣衫,始从容不迫道:“小子,我救了你一命,你打算怎样谢我?”
    秦忘我道:“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也饶你两次不死!”
    段娥一怔,诧然道:“饶我两次不死?”
    秦忘我郑重道:“一次是我答应过天山寒叟,绝不伤害你及千面罗刹,一次是为了现在,你救我一命,这样咱们就扯平了。”
    段娥不以为忤,反而纵声大笑道:“好小子,你的口气倒不小,居然饶我两次不死,如此说来,你是有必胜的把握罗?”
    秦忘我不亢不卑道:“我说的只是如果以后有机会,万一不是你对手,或我先死在别人手中,那就作罢。”
    段娥突然深深一叹,道:“唉!老鬼已死,他那慑心大法,也随之消失,秘笈的最后一章,又不知是否留下,藏于何处,看来我一生最大的心愿,已永远无法使之实现了!”
    秦忘我正色道:“老人家的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寒甲功,已是天下无敌,关复何求?”
    段娥沉吟一下道:“说的也是,老鬼练成慑心大法,仍然不能长生不死,我又何必……何况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为了练成慑心大法,必须放弃苦练多年的武功,尤其是天下无敌的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寒甲功,想想还真是得不偿失呢!”
    秦忘我心想:只要能说服老魔女,等于不战而胜,减除一大强敌的威胁压力,全力对付疯狂杀手,岂不事半功倍,胜算较大。
    因而他趁机道:“老人家总算大彻大悟了,天山寒叟若非一心苦练慑心大法,致武功丧失,也不致遭那杂毛老道毒手啊!”
    段娥沉思一下,忽道:“唉!不管怎么说,我跟老鬼总是曾经夫妻一场,他既遭人毒手,我岂能不闻不问,置身事外。”
    秦忘我急问道:“老人家打算如何?”
    段娥置之不理,当机立断,突向十二名少女道:“走!咱们去找那老杂毛!”
    秦忘我未及追问,她已带着十二名少女,朝吕不仙逃去的方向,急起直追。
    吉人天相,死里逃生,秦忘我又逃过一劫。
    但他做梦也意想不到,千钧一发,及时赶来救他的,竟然是那老魔女!
    口口口口口口
    萧姣姣、杨瑶及黄小玉,眼见秦忘我发现那陌生少名人轶事妇,竟然置她们于不顾,径自追去。心中自是大惑不解。
    她们那敢怠慢,立即急起直追。
    但她们追的人,一个足以轻功名动江湖的黑燕子,一个是天赋异秉,又经天山寒叟指点,以太虚幻影身法,配合轻功的秦忘我。
    凭这三个年轻姑娘。自是望尘莫及,哪能追得上他们。
    追出未及一里,已然不见他们影踪。
    萧姣姣气的直跺脚,怒形于色道:“秦大哥是怎么回事,丢下咱们不管,只顾去追那女人!”
    杨瑶代为辩护道:“秦大哥不是这种人,他一定认出那女子,可能是那疯狂杀手一伙的……”
    萧姣姣悻然道:“就算是的.也该招呼咱们一起去追啊!”
    杨瑶为避免争执,不再开口。
    黄小玉却道:“说不定是对方用的诱敌之计,故意让那女子形迹败露,诱使秦大哥去追的呢!”
    萧姣姣闻言一惊,怒气顿消,急道;“对!有此可能,咱们快去找他。”
    三个少女哪敢耽搁,立即又继续追寻。
    但疲于奔命,搜遍附近一带,毫无发现。
    黄小玉忽道:“咱们何必辛苦两条腿,将坐骑留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边不用呢?”
    萧姣姣道:“说的也是!”
    三个少女急急赶回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边.只见渡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客已愈聚愈多,仍未见对岸的木筏过来载运,无不心急如焚,议论纷纷,几个老粗正在破口大骂。
    四乘坐骑仍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边,幸未被人顺手牵羊偷走。
    她们正待上马,突见一个身穿破旧道袍的老道,仓皇直奔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边而来。
    萧姣姣一眼认出,老道正是痴道吕不仙!
    她不由地一怔,急向她们轻声道:“来的是吕不仙,你们留在这里别走开,我单独去盘问他!”
    杨瑶、黄小玉刚微微点头,萧姣姣已向吕不仙迎面走去。
    吕不仙认出是她,也暗自一怔,强自一笑道:“嘿嘿!咱们真有缘,又在这里遇上了!”
    萧姣姣不动声色道:“道长也要渡名人轶事名人轶事?”
    吕不仙道:“是啊!咦,那姓秦的小伙子,怎会把你们丢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边,跟那女盗去鬼混?”
    萧姣姣听得心里霍然一动,急闻道:“道长在哪里见到他们了?”
    吕不仙表情逼真道:“大约半个时辰前,贫道经过山边,见他们并肩坐在那里,有说有笑,谈得十分投机……”
    萧姣姣怒从心起,急切道:“可否麻烦道长带路,带我去找他们?”
    吕不仙故意面有难色道:“这……贫道急于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
    萧姣姣道:“渡船尚不见影踪,就请道长帮个忙吧!”
    吕不仙沉吟一下,故作勉为其难道:“好吧!”
    萧姣姣大喜,回身向留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边的杨瑶及黄小玉连连招手,示意她们过来。
    吕不仙诧异道:“你不是一个人?”
    萧姣姣笑道:“那两个姑娘,咱们是同行的。”
    吕不仙轻轻“哦?”了一声,不再追问,心里不知在暗算什么鬼主意。
    杨瑶、黄小玉,各牵两匹坐骑,急步赶了过来。
    秦忘我去追仇燕时,坐骑留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边,正好让给吕不仙代步。
    他腾身上马时,无意间将怀中刀柄露出,被黄小玉一眼瞥见,认出是红毛宝刀!
    吕不仙跨上马鞍始察觉,急将刀柄塞进怀里,拉平斜襟掩妥,装作若无其事。
    黄小玉极为机伶,也不动青色,心里却暗自怀疑,秦忘我的红毛宝刀,怎会在这老道身上?
    三个少女上了马,由吕不仙一马当先带路,领她们去找秦忘我及仇燕。
    其实这老道是心犹未死,眼见秦忘我受不住日晒之刑,即将就范,怎知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出来,偏偏又是那惹不起的老魔女。
    是以打算把萧姣姣骗至僻静处,将之劫持在手,则可有恃无恐。
    没想到另外尚两个少之同行,不禁暗忖道:“也好,有她们三人在手里,更能逼使秦忘我就范!”
    偏偏萧姣姣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已明知这老道非善类,且是杀害天山寒叟凶手,又怎会要求他带路,去找秦忘我?
    这自然也有她的打算,只是黄小玉及杨瑶,却不明白她的心意,不免惴惴不安。
    彼此各怀鬼胎,飞骑驰向山边。
    黄小玉按捺不住,快马加鞭,赶至萧姣姣身边,并辔而驰,将上身一侧,凑近她道:“萧姐姐,秦大哥的红毛宝刀,在这老道身上!”说时向前面的吕不仙一指。
    萧姣姣暗自一惊,以为秦忘我已遭不测,否则随身携带的红毛宝刀,绝不可能在吕不仙身上。
    但她不动声色,微微一点头,轻声道:“去关照杨姑娘,回头看我的眼色,见机行事!”
    黄小玉把头一点,放缓奔势,等杨瑶赶上,即将萧姣姣的话转达。
    来至山边,吕不仙将马一勒,目兴四扫,故作不解状道:“咦?他们怎么不在了?”
    三个少女也将马勒住,萧姣姣策马上前,问道:“道长是在这里见到他们的?”
    吕不仙颔首道:“是啊!可能在附近……”
    他一翻身下马,三个少女也跟着下了马。
    萧姣姣暗向黄小玉一施眼色,示意她们留在原地,然后走近吕不仙,恭然道:“请道长带路。”
    吕不仙不怀好意地暗自一笑,手牵坐骑,一对鼠目东张西望,故作搜寻状。
    萧姣姣心知这老道,会使隐身之术,不敢掉以轻心,紧随在他身后,突然出手如电,骈指疾点背后“灵台穴”。
    那知吕不仙早有戒备,身形一晃,人已消失无踪。
    萧姣姣突袭未逞,情知不妙,立即倒纵两丈,急向后面两个少女招呼道:“老杂毛会隐身之术,赶快以剑护身,防他接近!”
    言毕,拔剑挥舞,以防吕不仙近身。
    黄小玉、杨瑶那敢怠慢,急将牵着的坐骑放开,掠出丈余,彼此以背相对,挥剑舞动起来,
    萧姣姣冰雪聪明,临时思出的“防身之术”,果然奏效,吕不仙虽隐身不见,却也无法逼近她们突袭。
    三个少女不知他身在何处,但听得传来一阵口桀口桀怪笑,道:“女娃儿,我牛鼻子一番好意,替你们带路,怎么反而想暗算于我,真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啊!”
    萧姣姣嗤之以鼻道:“哼!你对待天山寒叟,大概也是如此好心吧!”
    不知何处又传来老道的笑声道:“他走他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彼此毫无瓜葛……”
    萧姣姣突道:“你向他猝下毒手,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吗?”
    吕不仙仍未现身,半晌毫无声息,似对萧姣姣突然指出他是凶手,颇感意外。
    萧姣姣故意引老道说话,以确定他身在何处,好认准方位,又道:“老杂毛,你大概意想不到吧,天山寒叟并未死!”
    吕不仙信以为真,果然惊道:“哦?他没死?”
    萧姣姣冷声道:“否则咱们怎会知道,突袭他的是你这老杂毛!”
    右方丈许外,传来吕不仙激动声音道:“我不信!被‘八象重手’击中,天下无人能活命……”
    萧姣姣听音辨位,认准丈许外方位,突然掠身射去,剑及履及,以家传“七煞剑招”,迅疾无比地连击三剑!
    “七煞剑招”乃当年剑帝所创,集天下剑术之最,每一招均无懈可击,无可破解。三招一气呵哎,连剑帝本人也从未用过。
    因为,他一招出手,就足以毙敌于剑下,从无一人能生还。
    萧姣姣居然连击三剑,势如万壑争流,犹胜雷霆之震!
    吕不仙虽未现身,也被她攻了个措手不及,只听一声凄厉怪叫,一道血箭直射,标出数尺。
    老道显然已受伤,但因身形未现,不知伤及何处。
    萧姣姣心中暗喜,手中剑势一挺,连连又是三招,但却全部刺空,老道已负伤逃走。
    黄小玉赶来,见地上血迹,振奋道:“萧姐姐,你刺伤那老杂毛了?”
    萧姣姣得意道:“哼!‘七绝剑招’天下无敌,老杂毛若非仗隐身之术,使我形同盲目攻击,他岂止受伤,早已毙命剑下!”
    黄小玉急道:“那咱们快追呀!红毛宝刀尚在他身上,而且秦大哥……”
    萧姣姣接道:“对!他虽隐身不现,咱们只需顺着地上血迹追去,老杂毛就无可遁形!”
    杨瑶也赶过来,朝地上一看,果见血迹一路滴向前,直入一片竹林。
    她们将四乘坐骑,集中一处,栓在大树下,来至竹林前,仔细查看地上血迹,心知老道已逃入林内。
    萧姣姣根据地上血迹,判断道:“老杂毛受伤不轻,必然损及元气真力,如果不出我所料,不消多久,他就会原形毕露!”
    黄小玉诧异道:“萧姐姐,你是说他会现身?”
    萧姣姣道:“不错!老杂毛施展的隐身之术,乃是源自南海迷名人轶事魂法,天下任何一种奇法玄功,皆需藉本身真元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气,运功施为,他既受重创,一旦真元不济,功力消散,隐身之术就将失灵了。”
    黄小玉欣喜道:“那咱们就不必冒险入林,等他现了身,再入林去对付他!”
    萧姣姣徽徽点头笑道:“我正是这个主意!”
    三个少女奇在竹林外,全神贯注林内动静。
    果然不出所料,吕不仙被一剑刺中左胁下方,距心脏部位不及两寸,危险已极!
    所幸他功力深厚,逃入竹林,急将穴道自封,止住流血,同时运功调息。
    如此一来,,难免顾彼失彼。诚如萧姣姣所料,老道不知不觉中,逐渐真元不济,功力消散,终于无所遁形,现身出来。
    萧姣姣首先发难,一声娇叱,挺剑冲入竹林。
    吕不仙盘坐林内,距林外四五丈,突见萧姣姣闯入,心知身形已现,霍地跳起身,自怀中抽出红毛宝刀,仗着宝刀在手,有恃无恐,决心负伤全力一搏。
    三个少女深知宝刀锋利,可断金斩玉,不敢轻拈其锋。
    萧姣姣两手一挥,示意杨瑶与黄小玉散开,从两侧绕向前,以“品”字形将老阁下道圈住。
    吕不仙无法施展隐身之术,优势已失,且受伤不轻。惟有仗恃手中红毛宝刀,使三个少女有既忌惮。
    只见他满面惊怒,嘿然冷笑道:“你们三个女娃儿,不怕死就试试这把宝刀!”刀一挥,身旁几根长竹,齐齐被削断。
    萧姣姣毫无惧容道:“老杂毛,只要你留下宝刀,说出秦大哥何在,本姑娘饶你一死,否则,你纵有宝刀在手,也难敌‘七煞剑招’!”
    吕不仙惊道:“你方才用的,就是‘七煞剑招’?”
    萧姣姣双眉一挑,面露得意道:“若非那天下无敌的剑招,能伤得了你这老杂毛吗?”
    吕不仙不服道:“哼!那是我牛鼻子一时大意,为你为逞,现在你再试试!”
    萧姣姣被他一激,哪甘示弱,振声道:“好!”
    手中长剑一紧,正待出手攻去,突闻一阵丝竹之名人轶事声,宛如来自四面八方。
    双方均为之一怔,不知这突如其来,动人心弦的乐声,为何使人闻之心神飘然。
    吕不仙神情陡变,失声惊呼道:“天竺慑魂魔音!”
    三个少女只知道,老魔女的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寒甲功,天下尚无人能破,却不曾听过,慑魂魔音有何惊人之处。
    萧姣姣好奇问道:“是天竺魔女?”
    吕不仙见她毫不紧张,不由地情急道:“除了她坯会是谁?你们这几个不知死活的女娃儿,再不快逃,就来不及了!”
    萧姣姣若无其事道:“咱们怕什么,突袭天山寒叟的是你!”
    魔音已愈来愈近,更震人心弦,使他们心神恍惚起来。
    吕不仙大惊失色道:“你们不怕就留下,我牛鼻子惹不起她,可要走了!”言毕宝刀连挥,欲待奋力突围。
    萧姣姣抡剑发招,又是“七煞剑招”出手,剑锋直取敌喉。
    剑势如奔雷驰电,老道虽手握宝刀,也无法封阻,被迫全身暴退,杨瑶、黄小玉双双出剑,分由两侧攻到。及时封住退璐。
    吕不仙似已料到这一着,身形急旋,回身挥刀横扫,只听得“铮铮”两声脆响,两个少女手中钢剑,已被宝刀齐齐削断。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杨瑶、黄小玉大吃一惊,花容失色,双双倒窜开去之际,萧姣姣已欺身而上,剑及履及,又是“七煞剑招”。
    任凭吕不仙闪避再快,也不及剑帝所创这七招迅疾玄奥,雷霆万钧之势的一剑,直刺右臂,剑锋洞穿而过。
    老道一声惨叫,宝刀脱手坠名人轶事落地上。
    他已情急拼命,一咬牙,奋力向前连连疾射,冲出竹林外,狂奔如飞而去,萧姣姣那容他逃走,急起直追。
    就在同时,魔音突止,林内恢复一片寂静。
    黄小玉上前拾起红毛宝刀,急向杨瑶招呼道:“咱们快去接应萧姐姐!”
    杨瑶方才受魔音所惑,心神已有些恍惚,这时才清醒过来,闻言把头一点,偕同黄小玉,双双追出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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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回英豪集会
    林外连接山麓、山坡陡峭,似无路可通。
    吕不仙不知从何逃走,萧姣姣也不知从何追去。
    黄小玉不见萧姣姣形踪,心急如焚,大声叫道:“萧姐姐!萧姐姐……”
    声犹未落,一条人影自陡坡上疾掠而下,使她们暗自一惊,急忙双双戒备,准备迎敌。
    来人已至面前,定神一看,两个少女不禁喜出望外。原来他竟是秦忘我。
    杨瑶惊喜叫道:“秦大哥……”人已迎了上去。
    秦忘我发现萧姣姣不在,急问道:“萧姑娘呢?”
    黄小玉道:“她,她去追那杂毛老道了……”
    秦忘我一眼发现她手上的红毛宝刀,惊诧道:“你们遇上那老杂毛了?”
    黄小玉点了点头道:“咱们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边遇见他,他说在山边见到秦大哥,谁知是骗人的,幸好被我无意发现,这把红毛宝刀藏在他怀里,悄悄告知了萧姐姐。
    “一到山边,不见秦大哥,咱们已料到他没安好心,萧姐姐出其不意动手,那知他会隐身之术,一晃眼就不见了!”
    秦忘我更觉惊诧道:“你们居然跟他动手,还夺回了红毛宝刀?”
    黄小玉将手中半截断剑一扬,强自一笑道:“我可没这个本事,是萧姐姐伤了他的。”
    秦忘我急问道:“萧姑娘去追他了?”
    黄小玉道:“是啊!我跟杨姐姐追出竹林,已不见了萧姐姐影踪,所以才大声呼叫。秦大哥,你是不是听见呼叫声才找来的?”
    秦忘我道:“我是先听见乐器声,循声赶来,后来乐声突止,害我各处寻找,幸好又听见你的呼叫声,总算找到了你们,刚才那乐声……”
    黄小玉正色道:“听那杂毛老道说,那是天竺慑魂魔音!”
    秦忘我惊道:“哦?老魔女也来了?”
    黄小玉道:“咱们没见到人,但杂毛老道好像很怕她,而且那魔音一起,让人听了有些心神恍惚,幸好杂毛老道急于逃走,被萧姐姐趁机一剑刺中,丢下宝刀就逃,魔音才停止。”
    秦忘我略一沉吟,断然道:“嗯!老魔女一定也去追那老杂毛了!”
    始终保持沉默的杨瑶,这时忽道:“秦大哥,咱们快去找萧姑娘啊!千万不能让她再落到老魔女手里!”
    秦忘我道:“对!你们可知道,她从哪个方向去追老杂毛的?”
    杨瑶、黄小玉面面相觑,无从回答。
    秦忘我眼光一扫,发现地上有血迹,顺着山边远去,当机立断道:“咱们顺着血迹追去!”
    三人立即沿着山麓,一路追寻。
    黄小玉突然发现,秦忘我两只手腕间,尚绑着天蚕丝,不禁好奇道:“秦大哥,你手上绑的是什么?
    秦忘我窘然笑道:“回头再说,先找萧姑娘要紧!”
    黄小玉不便再追问,三人沿着山麓,走出数十丈,已绕至竹林外,地上已不见血迹。
    举目四望,却是毫无所见。
    秦忘我忧形于色道:“红毛宝刀已夺回,又伤了那老杂毛,萧姑娘为何还紧迫不舍呢?”
    杨瑶道:“萧姑娘大概见红毛宝刀,在那杂毛老道身上,以为秦大哥遭了不测,或者落在他手中吧!”
    秦忘我叹道:“唉!我倒没事,她追那老杂毛,却不知追到哪里去了,岂不反而让咱们为她担心!”
    黄小玉提议道:秦大哥,我看咱们只有分头去找他……”
    “不!万一走散了更麻烦,你们在此等她,我一个人去找,如果她追不上老杂毛,定然会回来找你们的,但你们千万不可走开,萧姑娘回来了就等我,不见不散。”言毕,不等她们表示意见,人已疾奔而去。
    黄小玉急叫道:“秦大哥,把红毛宝刀带着……”
    秦忘我早已去远,充耳未闻,转眼已无影无踪。
    黄小玉不禁沮然叹道:“唉!要不是等渡船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就不会节外生枝,遇上这个麻烦了!”
    杨瑶心事重重,若有所思,根本未注意听。
    黄小玉又自言自语道:“怪事,杂毛老道连挨两剑,流了那么多血,还能逃得那样快?”
    杨瑶仍然充耳未闻,她心里所想的,跟黄小玉完全不是一回事,吕不仙为何能负伤逃走,甚至是死是活,她都漠不关心。唯一令她不安的,是萧姣姣对秦忘我的关注!
    口口口口口口
    萧姣姣为了要确知秦忘我下落,紧追不舍,一直追上了山峰。
    但她迟了一步,吕不仙失血过多,已不支倒地,被段娥及十二名少女,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的围住。
    萧姣姣曾落在老魔女手中多日,惟均在神智不清状态中,根本毫无记忆。若非秦忘我突然施展“狮子吼”,无意间使她恢复清醒,至今尚可能浑浑噩噩。
    是以,她并不知道,天竺魔女段娥的厉害。
    她走了上前,向倒在地上的吕不仙一指,道:“这个人是我的!”
    段娥瞥了她一眼,冷声道:“哦?那小子把你从我手中劫走,我尚未追究,你居然还敢跑来,跟我争这老杂毛?”
    萧姣姣理直气壮道:“分明是我伤了他,一路追来,你这老婆子想捡现成的,还说我跟你争!”
    段娥怒斥道:“哼!你不要以为会‘七煞剑招’,就目空一切,纵然剑疯子重生再世,对我老婆子也不敢说半句狂话,你竟敢出言无状,好大的胆子!”
    萧姣姣是初生之犊不畏虎,昂然道:“胆子不大,敢在你天竺魔女面前大声说话?”
    段娥狂笑一声,道:“好!我倒要看看,剑疯子的七煞剑招,究竟有多厉害,你只要能伤我,或胜我一招半式,这个老杂毛就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你!”
    萧姣姣暗喜,振奋道:“你说话算数?”
    段娥沉声道:“我老婆子说话不算数,天下就没有人说话算数了。不过,你若胜不了我或伤我呢?”
    萧姣姣微微一怔,不甘示弱道:“老杂毛就由你处置!”
    段娥道:“不!那太便宜你了。”
    萧姣姣愤声道:“这叫什么话,谁胜,老杂毛就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谁,是最公平不过的,怎可说我占了便宜?”
    段娥咄咄逼人道:“我老婆子说话,向来说一不二,你若不服气,有本事就把老杂毛带走!”
    萧姣姣估计眼前情势,如果跟老魔女划出道来,是一对一,以七煞剑招迎战,或可侥幸获胜,否则就必需以寡敌众,毫无胜算。
    犹豫之下,她只好让步道:“你说吧!我苦胜不了你,要待怎样?”
    段娥道:“我的十二金钗,已损其一,如果你败在我老婆子手下,就得以你补足其数!”
    萧姣姣愤声道:“什么?要我跟随你这老魔女?”
    段娥笑道:“你若没有胜我把握,现在就可以走,我绝不强留,否则,你既自认能胜我,又何必担心?”
    萧姣姣受她一激,哪甘示弱,一口答应道:“好!一言为定!”双手一抱剑,摆出进招架式。
    段娥暗运真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寒之气遍布全身,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寒甲功已施展出来。
    萧姣姣从未见识过这种罕世神功,自以为七煞剑招天下无敌,尤其吕不仙为她所伤,更信心大增。
    只听她娇喝道:“有僭了,看剑!”挺剑就向对方刺去。
    段娥不闪不避,使萧皎姣大出意料之外。
    哪知这雷霆万钧的一剑攻去,眼看将刺中,却在距离老魔女不足一尺处,突遭一道无形寒气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如同刺中铜墙铁壁,震得她虎口一麻,寒气由剑身直传整条手臂。
    萧姣姣大吃一惊,急忙收剑换招,七煞剑招再度出手,攻出凌厉迅疾绝伦的一剑。
    结果如出一辙,使萧姣姣心中大骇,娇叱声中,连连攻出两剑,仍然是七煞剑招。
    不料老魔女的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寒甲功,根本不畏刀剑,纵然是断金斩玉之利刃,也难以突破,遑论一把普通钢剑。
    萧姣姣这两剑,非但未能伤及刈方,甚至元法近身,自己的虎口、手腕反而被震得麻木,整条手臂如置冰窖。
    这一惊非同小可,心中一凛,不敢再贸然出手了。
    段娥却得意狂笑道:“怎么?七煞剑招只有四招吗?哈哈……”
    萧姣姣惊怒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加道:“老婆子,不要得意,本姑娘尚未认输!”
    段娥道:“老婆子尚未还手,你七招攻完,如果胜不了我,认不认输呢?”
    萧姣姣居然不甘示弱道:“纵然我伤不了你,也得你胜得了我,我才算输!”
    段娥又是一声狂笑,道:“好!等你七招攻完,我老婆子就不客气了!”
    萧姣姣怒哼一声,突然出手如电,七煞剑招的最后三招,居然一口气攻出。
    “唰唰唰”三剑,虽是三招,却如一气呵成,且由三种不同角度,分取对方三个不同部位。
    无奈老魔女的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寒甲功,犹如铜墙铁壁,护住全身,使她的三剑难越雷池一步。
    萧姣姣方自大惊,剑竟被吸住,抽不回来,同时只觉一股奇寒刺骨之气,经由剑身传进她遍体。
    顿时如同坠入冰窖,似乎血液已告冻结!
    狂笑声中,段娥右手一扬,掌中发出一道寒气凝成之透明冰柱,形同长矛,突向躺在一旁地上的吕不仙挥去。
    只听得一声惨叫,寒芒过处,吕不仙已拦腰被斩为两截,血箭迸射!
    萧姣姣原已冻得不支,眼见吕不仙惨死之状,惊得晕了过去。
    口口口口口口
    秦忘我漫山遍野追寻,未能找到萧姣姣,却在山峰上发现吕不仙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被拦腰斩断!
    老道死状惨不忍睹,似非萧姣姣所为。
    她跟吕不仙之间,无此深仇大恨,非用“腰斩”之刑,不足泄恨,除非她认定,秦忘我已遭老道毒手!
    因而秦忘我判断,下手的不是萧姣姣,而是老魔女。
    这是比较合理的想法,因为天山寒叟已丧命,凶手正是吕不仙。老魔女为夫报仇,乃是天经地义之事,无可厚非,只是手段过于残酷毒辣而已。
    秦忘我无暇研判,老道究竟丧命何人之手,重要的是找到萧姣姣。
    继续寻遍整座山头,及附近数里方圆之内,毫无萧姣姣的影踪,他只好沮然赶回山边竹林前,跟守候的杨瑶及黄小玉会合。
    她们一见秦忘我的神情,又看他是独自回来,心知未能找到萧姣姣。
    黄小玉迫不及待道:“没找到萧姐姐?”
    秦忘我沮然道:“找不到,但我却在山峰上,发现老杂毛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被拦腰斩断!”
    杨瑶惊诧道:“哦?是萧姑娘杀的?”
    秦忘我道:“不太可能,萧姑娘去追老杂毛,一定以为我落在他手中,或已遭毒手,如果追上老杂毛,必然是留活口,逼问我的下落,即使以为我已遇害,愤而杀他泄恨,杀了人也该回来啊!”
    黄小玉连连点头道:“对对对,秦大哥的判断不错,杂毛老道绝不是萧姐姐杀的。”
    杨瑶接道:“那就一定是天竺魔女了!”
    秦忘我忧形于色道:“不但老杂毛是她所杀,恐怕萧姑娘也落在了她手中!”
    黄小玉一惊,愤声道:“天山寒叟又不是萧姐姐所杀!”
    秦忘我道:“你忘了,是我从老魔女手中,把萧姑娘抢救回来的啊!”
    杨瑶劝慰道:“秦大哥,不用太着急,据我看,即使萧姑娘落在老魔女手中,也不致有生命危险,否则,当场就跟那老杂毛一起遭了毒手,何必把她带走。”
    秦忘我微微点头,仍然忧心忡忡道:“可是,咱们急于去追疯狂杀手,不能耽搁,又不能丢下萧姑娘不管……”
    两个少女眉头紧蹙,无从表示意见。
    秦忘我又道:“老魔女曾答应天山寒叟,负责使千面罗刹回头……”
    黄小玉若有所悟,忽道:“秦大哥,老魔女会不会带萧姐姐,去追千面罗刹?”
    秦忘我沉思一下,道:“很难说,因为天山寒叟已死,老魔女不需再实现诺言,况且,即使她要去追千面罗刹,也不必带着萧姑娘,既无意义,反而多个累赘。”
    杨瑶忽道:“秦大哥,我有个想法,不知对不对……”
    秦忘我急问道:“杨姑娘想到什么?”
    杨瑶整理一下思绪,始从容不迫道:“老魔女对慑心大法,如痴如狂,对那秘笈最后一章,志在必得,如今天山寒叟已死,她更急于将之寻获,但不知藏于何处。或许她认为,千面罗刹定然知道,那就一定会去追了……”
    秦忘我徽微点头,道:“不错,虽然老魔女曾表示,不愿放弃苦练多年的武功,尤其是那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寒甲功,已对慑心大法不感兴趣,但也可能言不由衷,口是心非!”
    杨瑶接下去道:“所以我想到,老魔女如果决心去追千面罗刹,惟恐她执迷不悟,且有那疯狂杀手撑腰,自己可能对付不了他们。
    “因而,将萧姑娘带走,乃故意让秦大哥追去,好让你去对付那疯狂杀手!”
    既然追寻萧姣姣茫无头绪,经杨瑶这番分析,认为不无可能。
    秦忘我只好当机立断,决心去追阻那疯狂杀手。
    三人四骑,匆匆赶回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边。
    遥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边的渡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客,愈聚愈众,正争先恐后,抢登靠在岸边的两艘渔船。
    可惜他们迟来一步,两艘渔船已满载乘客,离岸驶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中。
    未搭上船的渡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客,尚留下二三十人,聚在那里议论纷纷。
    他们走近一听,听出渡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客们所谈论的,乃是两只满载人马的大木筏,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中遭遇火攻之事。
    消息是由下游谷城方面传来。
    由于渡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木筏被烧毁,附近渔船得到消息,始赶来临时载运乘客,捞笔意外小财。
    秦忘我听出端倪,走向一个看似江湖人物的中年,告个扰道:
    “请教兄台,可知那两只木伐上,是些什么样人?”
    中年打量他一眼,始道:“听说是批镖师吧!”
    秦忘我暗自一怔,追问道:“死伤了多少人?”
    中年道:“大概不少吧!没死的在谷城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边上了岸,难怪害大家枯候几个时辰……”
    正说之间,遥见又两艘渔船驶来,由远而近。
    秦忘我谢了一声,忙回到杨瑶与黄小玉身边,神色凝重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上遭火攻的,不是韩老镖主他们,就是金老镖主那批人!”
    黄小玉忧心如焚道:“不知家母……”
    杨瑶一旁劝慰道:“黄姑娘不用耽心,白女侠武功甚高,自保绰绰有余。”
    桑忘我遥望远去的两艘渔船,轻喟道:“唉!咱们晚来一步,说不定老魔女她们,就是搭乘前面两艘渔船渡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了。”
    黄小玉充满信心道:“咱们有马代步,一定能追得上!”
    两艘渔船已逐渐靠岸,船家在船头招揽生意,吆喝道:“要渡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的请上船哪,人,马各一两银子……”
    有人气愤道:“渡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要收一两银子,这不是趁火打劫!”
    船家龇牙裂嘴,露出一排黄板大牙笑道:“您可说错了,趁火打劫的是别人,咱们只不过赚点辛苦钱,要嫌一两银子贵了,您再等上几天,恐怕也没船渡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呢!”
    听他这一说,急于渡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之人,立即纷纷争先恐后登船,一一将银子如数照付。
    秦忘我一施眼色,双手各牵一匹马,先行上了船。杨瑶及黄小玉各牵自己的坐骑登船,由小伙子付了七两银子。
    此刻已近黄昏,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上风浪渐大。
    马匹不能进船舱,均由马主牵在船头船尾。
    秦忘我轻向她们叮嘱道:“留神些,注意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面上动静,以防对方重施故技!”
    杨瑶、黄小玉微微点头,暗自戒备。
    汉水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面辽阔,两岸相距数里,渔船速度缓慢,摇晃了将近一个时辰,才逐渐的靠近彼岸。
    所幸并未发生意外,船一靠岸,三人立即抢先下船。
    这里是谷城,位居水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通要冲,人烟稠密,过往商旅更多,形成它的繁华与热闹。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边赫然两只烧毁大木筏,尚有些人在驻足围观,议论纷纷。
    秦忘我未发现金老镖主等人,心知早已离去,急向两个少女道:“咱们先进城去找找看!”
    他们急于找的,自然是老魔女与萧姣姣。
    进了谷城,只见行人熙攘,热闹异常,但遍寻大街小巷,却未发现任何一个熟悉的面孔。
    他们已整日滴水未进,已是人疲马乏,只好找家客栈歇脚,交代伙计代为照料牲口,牵去喂草饮水。
    客栈里也在谈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中木筏被烧之事,但只是茶余饭后的用聊话题,并不关心那些人的死活。
    尤其江湖中的恩怨仇杀,打劫镖车等事,时有所闻,已属屡见不鲜。
    三人选张桌位坐定,点了几样菜。
    邻桌几个江湖人物,正在高谈阔论,对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中火烧木筏之事,似乎津津乐道,主要话题,则是研判双方是何来路。
    其中一人道:“一上岸就急急赶路的那批人,我没看见,但留下料理死者后事的两个人,好像是地鼠门的弟子!”
    另一人轻声道:“那对方会不会是,最近惊动江湖的疯狂杀手?”
    秦忘我、杨瑶、黄小玉三人闻言,不由齐齐一地怔,彼此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换一下眼色,暗自留神聆听。
    要知疯狂杀手为逼出常九,不惜大开杀戒,更扬言将杀尽地鼠门弟子之事,早已惊动江湖,几乎无人不知。
    尤其地鼠门弟子,跟江湖人物接触频繁,稍有风吹草动,即迅速传开,更何况是如此惊天动地之大事。
    秦忘我在聆听邻桌谈话之际,眼光一扫,无意间发现角落上一桌,一对像是夫妇的中年男女,也在全神贯注聆听。
    他们虽是服装朴实无华,却掩不住天生英姿。
    那中年男子一身儒服,俨然文士,但双目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光内敛,显然是位内外兼修,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女子布衣钗裙,不施铅华,却丽质天生,虽已届中年,但冰肌玉肤,容光焕发,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且脸上带几分稚气与俏皮。
    秦忘我虽只惊鸿一瞥,不便多看他们一眼,竟暗觉那女子似曾相识,但他可以肯定,绝对从未见过她。
    而那中年文士,则给他更深刻的印象,仿佛从对方的形貌,隐约可以找到他自己的影子!
    中年文士偶一抬眼,正好发现秦忘我,也是暗自微微一怔,但反应并不似他那股强烈,仍在继续聆听那几个江湖人物谈话。
    这时其中一人,又道:“那疯狂杀手曾扬言,常九若不出面,将把地鼠门弟子赶尽杀绝,看来很可能是他干的!”
    另一人惊诧道:“疯狂杀手真有那么厉害?”
    那人道:“据说他不但武功高深莫测,而且最近又得到一件杀人利器,可伤人于十丈之内,断金斩玉,锋利无比,所以地鼠门弟子遇上他,个个身首异处!”
    另一人似也有所风闻,急问道:“你说的是不是那银……银什么来着?”
    那人接道:“银月飞霜!”
    此言一出,角落上那桌的中年男女,不由地一怔,似突遭电击一般。
    秦忘我看在眼里,不禁暗诧,正想仔细打量他们一眼,又听邻桌那人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上遭火攻的那批人,居然不甘心,上岸就一路追下去了,真是不知死活!”
    另一人叹道:“唉!人家城门失火,咱们是池鱼遭殃,要不是渡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木筏被烧,咱们今晚就可到曲屯集啦!”
    那人笑道:“耽搁一天也无所谓,反正不是急事,明日一早就渡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赶路吧!”
    突见那对中年男女,起身离座,匆匆结帐而去。
    黄小玉背向他们而坐,这时才见到走出门口的女子,不由地一怔,急向秦忘我轻声道:“秦大哥,方才走出去的女子,长得很萧姐姐好像啊!”
    秦忘我被她一语提醒,猛然记了起来,难怪觉得那女子面熟,似曾相识,原来确实酷似萧姣姣,甚至连神情都极为神似!
    黄小玉见他发愣,又道:“会不会是萧姐姐的双亲?”
    秦忘我起身道:“你们等着,我追出去问问!”
    等他急急追出客栈外,只见街上行人熙攘,那对中年男女已不知去向。
    他犹不死心,追入人潮,眼光各处搜寻,却不见他们影踪。
    急向大街两端,及大街小巷追寻一阵,仍然毫无发现,他只好沮然返回客栈。
    黄小玉、杨瑶已在吃着,见他一脸失望之情,心知未能追上那对中年男女。
    秦忘我径自归坐,不等她们发问,已沮然道:“他们走得好快,一眨眼就不知去向了!”
    黄小玉笑道:“也许不是的,只是形貌有点相似而已吧!”
    秦忘我却肯定道:“不!一定是的,否则我不会一眼就看出,她的脸好熟……”
    杨瑶微微一笑道:“是也没办法,追不上了呀!秦大哥,你整天滴水未进,快吃些菜饭吧,自己身子要紧!”
    虽是三言两语,却流露一片深深情意。
    秦忘我哪有心情,勉强匆匆吃毕一碗饭,即放下碗筷道:“咱们不能耽搁,今晚得追赶一程。”
    杨瑶、黄小玉不便表示异议,结了帐,立即匆匆上路。
    这条路径,秦忘我曾走过,心知出谷城数十里,即抵武当山脉,仍需要穿过鄂西山地入川。
    据他估计,两只渡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木筏遭火攻,发生在今晨,疯狂杀手必然亲自坐镇指挥。则事后离去,当在中午之前。
    以他们足程判断,此刻应早已进入武当山区。
    地鼠门及两家镖局的人马,避火攻伤亡惨重,即使追上疯狂杀手,也绝不敢采取行动。
    相反的,对方如果打算赶尽杀绝,消灭紧追不舍的三方面人马,很可能会选择武当山中设下埋伏!
    而老魔女带着萧姣姣等人,若果真是赶上前面两艘渔船渡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未在谷城停留,直接一路追下去,则可能追上金老镖主等人。
    可能发生的情况,只有两种,一是疯狂杀手急于进入大巴山,找到当年的赵幽兰,及那数百武林各派高手,根本不理会金老镖主等人,在后紧紧追赶。
    一是在山中设下埋伏,来个赶尽杀绝,一劳永逸。
    万一是后者,又一场更惨重的伤亡,此刻必已发生!
    念及于此,秦忘我顿时心急如焚,急向两个少女招呼一声,快马加鞭,风骋电弛,直朝武当山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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