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绝剑_小说在线阅读_卧龙生

第八二章先杀公子
    娟儿沉吟了一阵,道:“有一件事,我想必得先对两位说明。”
    李寒秋道:“什么事?”
    娟儿道:“那韩公子太聪明了,目下,他只是缺乏江湖上经验而已,但他却有着举一反三之能,贱妾和他相处了几日之后,发觉他对江湖事物的了解,有着一日千里的进境。”
    李寒秋道:“如是那韩公子真有姑娘所说之能,他当可很快地知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的恶迹了。”
    娟儿道:“过去,那韩公子一直居住在徐州,未离开过韩家堡大门一步,在那座天地里,他一个人为所欲为,对江湖上事物,完全地隔阂,但这次韩涛叫他看由徐州来到金陵,情形就大不相同了。”
    雷飞道:“因为他看到了江湖的事物,使他胸怀扩展,也使他对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的举动有了怀疑。”
    娟儿淡淡一笑,道:“正是如此,贱妾和他相处之时,也发觉到他对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的举动十分留心,他虽然未说出口,但我已瞧出他对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动了怀疑。”
    李寒秋轻轻叹息一声,道:“娟姑娘对那位韩公子,有何看法?”
    娟儿道:“你说哪一方面?”李寒秋道:“韩公子的为人。”
    娟儿道:“无法预测。”
    李寒秋道;“为什么?”
    娟儿道:“因为他心机太深了,和他相处之人,很少能够看得出他内心想些什么。”李寒秋道:“这么说来,那位韩公子是个很可怕的人了!”
    娟儿道:“很难说,我和他相处不久,无法对他了解得太多,但有一点,贱妾可以断言的。”李寒秋道:“哪一点?”
    娟儿道:“那位韩公子,目下还很纯洁,可黑可赤,但不能刺激他,也不能逼他,使他陷入绝境。”李寒秋缓缓接道:“姑娘可是认为在下在逼他么?”
    娟儿微微一笑,道:“我如说不是,那是违心之论了,事实上,正是你在逼他。”李寒秋道:“这话怎么说?”
    娟儿道:“你的‘七绝魔剑’,确有杀害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之能,只要伤害了方秀、韩涛,那就算把他逼入绝境。”
    李寒秋道:“姑娘这般赞扬韩公子,在下心中倒想出一个好方法了。”
    娟儿道:“我不是赞扬他,只是据实而言罢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你倒说说看,想到什么法子?”
    李寒秋道:“先杀了韩公子,以绝后患。”
    娟儿眨动了一下眼睛,道:“你如不择手段,你确有此能,不过……”
    李寒秋道;“不过什么?”
    娟儿道:“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对他的保护极为严密,你必先设法接近他,才能杀他。”
    雷飞神情肃然地说道:“娟姑娘,在下想请教姑娘一件事。”
    娟儿道:“什么事?”
    雷飞道:“那韩公子是否是一个大祸害?”
    娟儿沉吟了一阵,道:“他将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不论他日后作好人或是坏人,都将会对武林有着影响。”
    雷飞道:“在下见过李兄弟的剑招,确是当得凌厉、恶毒之称,就算那韩公子所学博杂,量他还无法胜过‘七绝魔剑’,如若能够有人引他到一处荒凉所在,李兄弟不难杀他。”
    娟儿道:“看来,两位杀那韩公子的用心,似是十分坚定。”
    雷飞道:“如果留下他,必然是祸害,为何不先杀了他,不过……”
    娟儿道:“不过什么?”
    雷飞道:“还要娟姑娘从中相助。”
    娟儿道:“你们想利用我诱他到隐秘之地,你们再行下手?”
    雷飞道:“怎敢如此有劳姑娘,只要姑娘亲笔修书一封,我等利用姑娘书信,诱他前来。”
    娟儿摇摇头,道:“办不到,韩公子何许人物,怎会上此当呢?”突然停口不言,凝神倾听了片刻,接道:“有人来了。”站起身子,向外行去。
    片刻之后,只见娟儿带着谭药师大步而入。
    大概娟儿已简略地把两人来此之情告诉了谭药师,是以谭药师一入厅,就对两人点头微笑。
    雷飞站起身子,一抱拳,道:“想不到在此地又和药师相见。”
    李寒秋看雷飞起身作揖,也跟着起身一揖。
    谭药师笑道;“咱们短短时间中两次会见,足见有缘了,老夫送两位一点小小礼物,接住了。”
    大袖一抛,两个羊指玉瓶,由袖中飞出,分别投向两人。
    两人同时伸手,接住了玉瓶。
    谭药师道:“瓶中有四粒灵丹,可作疗毒治伤之用,这丹丸费了我不少心血,两位收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雷飞道:“多谢药师。”
    谭药师目光转动,望了娟儿一眼,道:“走!咱们去看你爷爷的病情如何?”
    娟儿颔首道:“两位稍坐。”起身和谭药师行入内室。
    雷飞目睹两人去后,低声对李寒秋道:“李兄弟,这谭药师为人自负狂傲,但却肯不远千里而来,为这娟儿爷爷治病,想来,这位娟姑娘的祖父,定然是位非常人物了。”
    李寒秋点点头,道。“奇怪呀!”
    雷飞道:“奇怪什么?”
    李寒秋道:“他们事先定然已约好会面之地,怎会遇不上呢?”
    雷飞道:“事情确然有些奇怪,但那娟姑娘却似是十分镇静,看来不似有何突变。”
    李寒秋道:“看来只好当面问问他了。”
    雷飞道:“见机再说吧!如是那娟姑娘出来时神情愉快,不妨问问,如是她神色严肃,最好再忍耐一二。”
    两人在厅中等了足足一顿饭工夫之后,才见娟儿缓步行入厅中。
    李寒秋暗中看去,只见娟儿眉宇间,似是有一股淡淡的忧郁。
    雷飞低声问道:“令祖的病势……”
    娟儿叹息一声,接道:“照我的看法,他老人家的病势,应该是好了很多,这几天,不但可以进些食物,而且精神也似是好了很多。”
    雷飞道:“那就恭喜姑娘了。”
    娟儿道:“但那谭药师说,家祖的病势,不但未轻,反而加重了许多。”
    雷飞道:“为什么呢?”娟儿道:“不知道,那谭药师这么说,不信也得信了。”
    雷飞道:“令祖的病,一直是那谭药师看的么?”
    娟儿道:“他是当今江湖中第一神医,如若他医不好,别人自然是无办法了。”
    雷飞啊了一声,道:“看样子,令祖似是已病了很久时间?”
    娟儿道:“是的,足足有五年之久了。”
    李寒秋吃了一惊,道:“病了五年?”
    娟儿道:“连头带尾地算起来,应该是五年多,近六年了。”
    李寒秋道:“姑娘混入君府和方府之中,旨在取得两人藏物,不知是否已经取到了呢?”
    娟儿道:“幸而都能取得,才保下了我祖父之命。”
    李寒秋突然想到那荒寺中植的灵芝,忍不住问道:“那灵芝也取回来了?”
    娟儿道:“不敢相欺李兄,那灵芝也被我弄回来了。”
    李寒秋道:“居闻那灵芝效用神奇,有起死回生之能。”
    娟儿道:“不错,但那是它的一时效用,长时间就不足言续命之物了。”
    雷飞低声说道:“以那谭药师之能,替令祖看了数年之病,竟然未能看好,这事情实在叫人难信。”
    娟儿眨动了一下圆圆的大眼睛,道:“是的,你这么一说,我也觉着有些奇怪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两位帮我一个忙如何?”
    雷飞道:“什么忙?”
    娟儿道:“咱们一齐拦住那谭药师,问个明白出来。”
    雷飞道:“姑娘先问,我等从旁帮腔。”
    娟儿道:“好吧!咱们一言为定。”
    雷飞心中暗自奇怪,付道:“这谭药师替老头子看了很多年病,但这位娟姑娘对她爷爷的病势,却似是完全不解。”
    忖思之间,突闻步履之名人轶事声传来,赶忙住口不语。
    抬头看去,只见谭药师手提药箱,大步行了过来。
    雷飞站起身子,道:“见过药师。”
    谭药师哈哈一笑,放下药箱,道:“两位可是还记着老夫下药之仇?”
    雷飞摇摇头,道:“过去之事,不提也罢,但在下要请教另外一事。”
    谭药师道:“什么事?”
    雷飞道:“关于这位娟姑娘的祖父。”
    娟儿接道:“晚辈也想知晓,家祖是否有救呢?”
    谭药师沉吟了一阵,道:“很难说啊!”
    雷飞轻轻咳了一声,接道:“江湖之上,有谁不知药师的医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深,世间只怕再无良医能够比得了。”
    谭药师点点头,目光转到娟儿的脸上,道:“令祖的病确实很奇怪,老夫拉婢之手,替他行药,算起来,三年有余了吧?”
    娟儿道:“是啊!以药师之能,看了三年,家祖的病仍难痊愈,实是一桩很奇怪的事了。”
    谭药师道:“不错,不只是你觉着奇怪,就是老夫也觉着奇怪得很。”手捋长髯,沉吟了一阵,道:“世人赞老夫行药之能,不论保等重伤奇症,只要老夫把过他的脉象,查过他的伤势,立时之间,就可断言他是否有救,而且是从未失手过,但令祖的病情变化,却使老夫有些难作论断。”
    娟儿奇道:“为什么?”
    谭药师道:“因为老夫查看他的脉象,有时觉着他脉象虚弱,已到了难施挽救之境,但下药之后,令祖的病情,竟又会有起色,但老夫细查他的脉象,却又不像步向复元之境,老夫有时在此一留近月,就是想查出他的变化,但却始终难以如愿。因此,老夫也一直未和姑娘详谈过今祖的病情。”
    雷飞突然接道:“在下有几句不当之言,说出口来,还望药师不要见怪。”
    谭药师道:“不妨事,阁下尽管请说。”
    雷飞道:“娟姑娘数度下山,在君府和方府之中为婢,想来都和她祖父之病有关了?”
    谭药师道;“不错。”
    娟儿道:“药师出给晚辈的难题,晚辈都未辱命,取得方秀家藏三珍和千年成形人参,难道还无法治我爷爷的病么?”
    谭药师双目中神光一闪,道:“有一桩事,姑娘心中明白,那就是姑娘固然凭仗着绝世才华,应变机智,取得老夫指定之物,但你每次行动,老夫无不全力协助。”
    娟儿点点头,道:“这个晚辈知道,心中也感激万分。”
    谭药师接道:“因此,姑娘心中当知在下并非有所图谋了。”
    雷飞咳了一声,欲言又止。
    谭药师目光转到雷飞的身上,道:“雷兄有何高见,尽管请说。”
    雷飞道:“兄弟不通医道,说出心中之感,只怕贻笑方安。”
    谭药师道:“老夫神医之名,也在诸位之前打了折扣,阁下还怕什么贻笑大方呢?”
    雷飞道:“既然如此,在下就畅所欲言了。”
    谭药师道:“老夫洗耳恭听。”
    雷飞道:“听药师之言,似是药师无法找出娟姑娘祖父病因何在,故而无法下手?”
    谭药师道:“说来惭愧,老夫迄今仍未找出他的病因。”语声一顿,道:“老夫有时认为他已无救,但相隔两月,来此查看,发觉他还活在世上,但当老夫觉着他有救时,下剂猛药,他病势竟又空转沉重,就这般忽好忽坏,使老夫医术失灵。”
    雷飞道:“一拖数年,忽而恶化,忽而好转,在药师这等当世第一名医手下,确也是一桩不可思议的事了。”
    谭药师缓缓站起身,道:“娟姑娘,老夫已留下药物,姑娘照方让他服用。”
    娟儿吃了一惊,道:“药师又要走么?”
    谭药师道:“是的,老夫还有一个约会,多则七天,少则三日,就可以回来了。”
    也不待娟儿答话,转身出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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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三章一公一绝一疯剑
    雷飞望着那谭药师的背影逐渐地消失之后,才长长吁一口气,道:“娟姑娘,在下有几句不当之言,说出来,希望娟姑娘不要见怪。”
    娟儿道:“不要紧,你说吧!”
    雷飞道:“谭药师如何和姑娘相识?”
    娟儿道:“他和我爷爷是朋友。”
    雷飞啊了一声,道:“在下有些奇怪,那谭药师之能,连看数年,竟然未把令祖的病势看好,的确有些奇怪。”
    娟儿道:“我也有些怀疑,但除他之外,当今之世,又有谁能够看我爷爷的病呢?”
    雷飞神情严肃地说道:“如若令祖确然是得的不治之症,谭药师也无能使延迟这久的时间,所谓药医不死病,佛度有缘。”
    娟儿道:“雷前辈说得是。”
    雷飞低声说道:“那是说,以谭药师之能,应该是早有结果,不是令祖复元,就是已经不治。”语声微顿,望了娟儿一眼,又道:“但那谭药师却能使今祖的病情拖延着不死不活。”
    李寒秋接道:“谭药师的举动确然是有些使人怀疑,不过,他这样做,应该是别有目的,咱们应该先找出他的用心才是。”
    雷飞道:“两位虽然聪明,但经历江湖中的凶险,究是不多,在下因痴长几岁,才化、武功虽然不及两位,但见识阅历,却自信比两位强一些了。”
    李寒秋道:“雷兄有什么话,只管请说,不用绕圈子了。”
    雷飞道:“这该从根本处着手了。”语声一顿,接道:“娟姑娘可否把令祖的姓名见告呢?”
    娟儿微微一怔,道:“这个,这个……”
    雷飞轻轻咳了一声,接道:“娟姑娘如若实有难言苦衷,那就算了,不过,在下已想到令祖当是一位大有名望的人物。”
    娟儿道;“唉!家祖姓名,并非不可告人,只是,我不忍说出他的姓名。”
    李寒秋奇道:“为什么?”
    娟几道:“他一世英雄,如今受病魔折磨,实叫贱妾不忍。”
    雷飞道:“这病魔折磨,又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姑娘何苦多此一虑?”
    娟儿仰起脸来,长长吁一口气,道:“还有一个原因。”
    雷飞道:“什么原因?”
    娟儿道:“那谭药师告诉过我,要我最好不要说出家祖的姓名。”
    雷飞和李寒秋齐声说道:“这就奇怪了,为什么呢?”
    娟儿道:“他说我爷爷一生之中,得罪人很多,如若传出他的姓名,必然会引来很多找他报仇之人,他老人家正在病中,自然是无能抗拒了。”
    雷飞道:“原来如此.”
    娟儿道:“但我已对那谭药师失了信心,两位都不是外人,说出家祖姓名,也不要紧,但望两位替我守秘。”
    雷飞道:“姑娘如若肯信任我等,我等自当为姑娘守秘,但如姑娘不愿相信我等,那就不用说了。”
    娟儿轻轻叹息一声,道:“贱妾祖父俞白风。”
    雷飞接道:“人称南天一公的俞白风?”
    娟儿点点头,道:“正是贱妾祖父。”
    雷飞道:“在下闻名久矣。”
    李寒秋却是不知俞白风是何许人物,但也不好多问,只好默然不语。
    雷飞似是已从李寒秋的神情中,瞧出他的心中之秘,微微一笑,道:“近百年来武林中有三大奇人,那就是一公,一绝,一疯剑。那一绝,就是指李兄弟之师‘七绝魔剑’而言;这一公,就是娟姑娘的祖父俞白风了;至于疯剑其人,虽然有绝世武功,但他行事疯疯癫癫,而且出现江湖时间不长,别人对他的了解不多。”
    望了李寒秋一眼,住口不言。
    显然,他内心之中,还有着很多的话说,只是强行忍下未说出口。
    李寒秋心中有此明白,也不多问。
    娟儿却轻轻叹息一声,接道:“我父亲死得早,一直跟着祖父长大,滔滔人世,我只有这一个亲人,为医他老人家的病,我已经耗尽了心血,也使我早熟了很多年。从小,我就学着用心机,想事情,我一件一件地完成了谭药师的要求,想不到,仍然没有把握挽回我爷爷的生命。”
    这不是倾诉,谈谈的几句话中,却包括无数艰苦的经历,一颗至孝虔诚的心。
    雷飞目光投名人轶事注室外,看了一阵,缓缓说道:“娟姑娘,在下想到了几件事,但不知是否正确,提请姑娘三思,不过,在下有一个请求。”
    娟儿道:“雷老前辈请说吧!”
    雷飞道:“在下之求是,如若娟姑娘不信我雷某之言,那就算没有说过。”
    娟儿接道:“如是我相信了呢?”
    雷飞道:“咱们再逐点分析,觅求答案,但姑娘一定要知无不言才成,倘如是不肯相信,那咱们就不用再谈了。”
    娟儿点点头,道:“晚辈洗耳恭听。”
    雷飞突然放低了声音,道:“以谭药师之能,数年时间,竟然无法医好姑娘祖父的病,而且又一直让他在死亡边缘上挣扎。”突然把目光转到娟儿的脸上,道:“娟姑娘,令祖这几年,可有神智清明过的时刻?”
    娟儿道:“我记不得了,好像没有。”
    雷飞道:“这就不错,令祖如是有神智清明之时,定有很多话要对你说,以令祖深厚的内功,竟然昏了数年,未免太奇怪了,此乃疑点之一。”
    娟儿点点头,道:“不错,贱妾也觉着奇怪,不过没有老前辈看得这么透彻罢了。”
    雷飞道:“我和李兄弟平辈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姑娘如若看得起在下,叫我一声雷兄,或是直呼姓名,老前辈这称呼,在下可是当受不起。”
    娟儿道:“如此说来,贱妾恭敬不如从命了,雷兄请再说那疑点之二。”
    雷飞道:“他遣姑娘下山,而且全力助你,取人之物,是否全用于医治令祖之病呢?只怕姑娘也不尽知?”
    娟儿点点头,道:“这个,贱妾确然不知。”
    雷飞道:“这就是疑点之二了。疑点之三,他迫你下山,一去数月,难道不怕令祖病势转剧恶化么?”
    娟儿突然跳了起来,道:“是啊!我怎么想了几年就想不到呢?”
    雷飞道:“这就是当局着迷,旁观者清,姑娘观察其他事情,不是在下赞扬,那就非在下所及了。”
    娟儿凄凉一笑,仰望着屋顶,道:“是的,我一去数月,难道他不怕我爷爷病势转剧而逝?”
    雷飞接道:“在下怀疑他心中有把握住制着令祖的病势。”
    李寒秋道:“不错,这像一条无形的线,一个饵,驱使着你。”
    娟儿长长吁一口气,道:“还有可疑之点么?”
    雷飞道:“有。”
    娟儿道:“请教雷兄。”
    雷飞道:“他今日来此,替令祖看病,可是事先和姑娘约好的?”
    娟儿点点头,道:“约好的,我遣了丁佩和小月下山接他。”
    雷飞道:“这就是了,谭药师明知有人接他,何以故意躲开,独自而来,即是疑点之四。”
    李寒秋道:“还有么?”
    雷飞道:“他避开了丁佩和小月而来,也许有所图谋,但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了咱们在此,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既然早有预计而来,不该去得如此之快,此为疑点之五。”
    娟儿点点头,道:“处此情形之下,咱们又该如何呢?”
    雷飞道:“在下之意,咱们应该先行设法,找一个名医来,仔细地看看令祖的病势,是否能找出一点蛛丝马迹。”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以谭药师之能,就算施展了手脚,一般医生,也无法瞧出名堂,这桩事,咱们只要碰碰运气了。”
    娟儿吟了一阵,道:“谭药师留下的药物,是否该给爷爷服下呢?”
    雷飞道:“这其间有些商榷的余地,如若全不服用,也许令祖的病势,可能有所变化,在下之意,不如先给令祖服下一部分药物,留下一部分找个名医来仔细地查查那些药物到底是些什么作用?”
    娟儿道:“这法子不错。”
    雷飞道:“那谭药师临去之际,说过少则三日,多则七日,必可转回,因此,咱们要在三日之内完成此事。”
    李寒秋奇道:“什么事助她一臂之力?”
    雷飞沉吟了一阵,道:“有备无患,也许那谭药师并未下山。”
    娟儿呆了一呆,道:“这么说来,了佩和小月,都可能遭了那谭药的暗算了?”
    雷飞道:“在下的看法,还不致如此,那谭药师目下的企图未明,很难使人遽作论断,不过,以那谭药师之能,如是要算计二人,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了,但在下观察那谭药师,还不像杀害丁佩、小月的人。”
    娟儿道;“丁佩、小月武功都非小可,谭药师除了施用药物暗害之外,凭武功,也无法杀死两人。”
    雷飞起身说道:“两位小心一些,在下先去了。”
    李寒秋道:“雷兄几时回来?”
    雷飞道:“很难说,在下去找的一位名医,他未必会武功,因此,在下无法预定几时回来,不过至迟不会超过明晚二更。”
    李寒秋道:“雷兄准备连夜赶路么?”
    雷飞道:“我希望快些回来。”目光转到娟儿脸上,道:“娟姑娘,除了前山之外,还有下山之路么?”
    娟儿沉吟了一阵,道:“不要紧,姑娘仔细地告诉在下走法。”
    娟儿应了一声,仔细地把捷径形势说了一遍。
    雷飞道:“两位小心,在下去了。”大步出室而去。
    娟儿望着雷飞的背影消失之后,才轻轻叹息一声,道:“这人很热心。”
    李寒秋道:“我瞧他侠骨义胆,人极正大,不知何以江湖上送他一个神偷之名?”
    娟儿道:“神偷并非很坏,只是听起来不雅罢了。”
    李寒秋道:“在下就在此室中调息一下,姑娘去照顾令祖的病势。”
    娟儿道:“这地方除了了佩、小月、谭药师之外,两位是仅有来此的嘉宾。”
    李寒秋道:“我们对姑娘相邀,十分感激。”
    娟儿道:“李兄坐息一下,贱妾去了。”缓步出室而去,随手带上了房门。
    一日易过,直到天色入夜时分,仍然不见那丁佩和小月回来。
    娟儿虽然尽量掩饰着内心的焦虑,但仍是无法掩饰得住。
    于是入夜,娟儿亲自为李寒秋整好被褥,带他到客室之中,说道:“山野荒凉,无华室锦被招待嘉宾,李兄将就着住吧!”
    李寒秋道:“很好了,多谢姑娘的款待。”
    娟儿道:“夜寒露重,李兄小心些。”
    李寒秋心中暗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劳你这般叮嘱。”口里却应道:“多承关注,在下是感激不尽了。”
    娟儿道:“李兄休息吧,贱妾去照应家祖了。”
    李寒秋轻轻咳了一声,道:“娟姑娘……”
    娟儿已行到门口,没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说道:“什么事啊?”
    李寒秋道:“丁佩、小月入夜未见归来,姑娘可是有些不安,是么?”
    娟儿道:“李兄如此相问,贱妾也不用矫情了,我心中确实有些不安,不论他们是否接到了谭药师,天黑之前,都该回来才是。”
    李寒秋道:“你一人忙碌于照顾爷爷病势,又要下厨为我等张罗饭菜,想来是很倦了。”
    娟儿道:“我已经忙惯了,倒不觉累。”
    李寒秋道:“令祖服药之后,想必有一段安静的休息,在下替姑娘守护令祖,你坐息一下如何?”
    娟儿感激地一笑道:“多谢李兄,贱妾确实有些疲累之感。”
    李寒秋道:“在下言出肺腑,姑娘不用推辞了。”
    娟儿道:“李兄可是怕那谭药师会来加害么?”
    李寒秋道:“这个,他也许不会,但咱们不能不防。”
    娟儿道:“好,贱妾如再推辞,李兄必然见怪,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李寒秋道:“那很好,咱们既然决定了,那就立刻开始。”
    娟儿道:“好,李兄先随贱妾去瞧瞧家祖的居住之所。”
    李寒秋应了一声,站起身子。
    娟儿带着他寒秋,离开卧室,行到了中间门外,道:“家祖就在此地住。”
    李寒秋四顾了一眼,心中暗道:“这地方四不接山,倒是最好防守的一个地方。”心中念转,口中说道:“姑娘关好门窗,放心地休息一会,在下替你守望,如若有了什么警兆,在下就先行通知姑娘一声。”
    娟儿道:“有劳了。”缓步行入室中。
    李寒秋在室外走动了一阵,索性找一处暗影中坐了下来。
    大约二更时分,空见人影一闪,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院中。
    星光下,只见他脸上包着一块黑纱,掩住了本来面目,身上穿着一身黑色劲服。
    李寒秋暗暗吃了一惊,忖道:“想不到啊!竟然会真的有人来此。”心中念转,人却静坐未动。只见那蒙面人在院中站了良久,四顾了一眼,直向病人住室中行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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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四章抢盗灵芝
    李寒秋伸手握着剑柄,心中暗道:“这人八成是谭药师了,他换上劲装蒙上面颊,分明是怕人瞧出他的身份了。”
    只见那蒙面人影,行到了室门口处,并未推门,停下脚步,凝神倾听了一阵,道:“娟姑娘在么?”
    李寒秋心中一惊,暗道:“好啊!原来是她的朋友,来此拜望于她。”
    但闻室中娟儿应道:“什么人?”
    室外那蒙面人应道:“是我。”
    李寒秋松了手中剑把,暗道:“哼!大约她知晓我守在室外,故意问了一声,表示素不相识。”
    心念转动之间,突然木门呀然而开。
    娟儿出现在门口,喝道:“你是谁?”
    那蒙面人笑道:“姑娘连我也不认识了么?”
    娟儿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满口胡说八道。”
    李寒秋暗道:“好!她硬是装作不认识了。”
    娟儿冷笑一声,道:“你既然认识我,为什么不肯取下蒙面黑纱?”
    李寒秋暗暗忖道:“是啊!他如真是和娟姑娘很熟,自然不用戴上黑纱了。”
    但闻娟儿冷冷说道:“你是不是谭药师?”
    那蒙面人突然停了下来,道:“不是,但在下和姑娘相识。”
    娟儿道:“好,那我就看看你的真正面目。”
    右手一招,快迅绝伦地抓向那蒙面人的头上,希望抓下他蒙在脸上的黑纱,以便一看究竟。
    只见那大汉身子一闪,避开了一击,娟儿却突然退回房中。
    那蒙面人一侧身,冲入室内。
    李寒秋手握剑把,,正想冲入室中施救,心中突然一动,人又停了下来,心中暗道:“那娟儿武功高强,在严密戒备之下,如何能轻易为人暗算?”
    只见火光一闪,室中亮起了一盏火烛。
    凝目望去,只见娟儿已被人扣住腕穴,似是已无抗拒之能。
    李寒秋吃了一惊,暗道:“这人是何等人物,武功如此高强,那娟儿武动不弱,怎会被他一伸手就拿中脉穴?”
    但闻那蒙面人冷冷说道:“俞姑娘,老夫不想伤害你,但你必须和老夫合作。”
    娟儿冷冷说道:“你施用毒名人轶事药,骤然间发出,使我先受暗算,算什么英雄人物?”
    这几句话,用心深长,无疑告诉了隐在室外的李寒秋,要他小心暗算。
    李寒秋心中一动,暗道:“原来如此,我几乎要误会是他们安排的圈套了。”
    只听那蒙面人冷然一笑,道:“老夫施用这毒名人轶事药,和一般人不同,如若在四个时辰内不服解药,那就永远无救了。”
    娟儿冷笑一声,道:“天下用药高手,无出谭药师,你就算不是谭药师本人,也是谭药师遣你来此了?”
    李寒秋仔细看那蒙面人身材,和那谭药师极为相似。只是他口音,却是大不相同,但转念又想到那雷飞能讲十余处的方言,以那谭药师之能,改变口音,自非难事了。
    但闻蒙面人冷笑一声,道:“俞姑娘可是一定要见识一下老夫的真面目么?”
    娟儿道:“不错。”
    蒙面人道:“不过,老夫要先行把话说明白。”
    娟几道:“怎么样?”
    蒙面人道:“如若老夫让你瞧过真正面目之后,绝不会留你活口了。”
    娟儿道:“走着看吧!也许我设有埋伏,能够转败为胜。”
    那蒙面人冷哼一声,四下瞧了一眼,道:“独眼和小月都不在家,谭药师也离开了此地,这地方,只有你和你祖父。”
    听他口气,似是不知李寒秋在此。
    娟儿道:“你打听得很清楚啊!”
    蒙面人道:“老夫如是查不清楚,岂肯轻易来此冒险。”
    娟儿道:“我愿意死,你取下面纱,我瞧瞧你是何人?”
    蒙面人道:“可以,但你先告诉我,你由金陵取回灵芝现在何处?”
    娟儿道:“原来你想取那灵芝。”
    蒙面人道:“不错,其实我不用这般问你,我有办法逼你说出。”
    娟儿略一沉吟,道:“那灵芝不在我这里了。”
    蒙面人道:“为什么?”
    娟儿道:“你既然把我的家世查得很清楚,当然知晓谭药师为我祖父医病的事了。”
    蒙面人道:“这个老夫自然知道。”
    娟儿道:“我取那灵芝,原本要用作医治家祖疾病之用,那灵芝,我早已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谭药师了。”
    那蒙面人冷笑一声,道:“你胡说。”
    娟儿道:“真的,你如不信,不妨在这室中搜查。”
    蒙面人突然转过脸来,高声说道:“夜寒露重,阁下站在窗外,不怕冻着了么?”
    李寒秋吃了一惊,暗道:“原来他已知道我站在室外。”
    对方既然叫明了,李寒秋自然不便再随身不现,当下缓步而行距那蒙面人七尺左右时,停了下来。
    蒙面人冷笑一声,道:“阁下为何不肯行入室中谈话呢?”
    原来李寒秋站在室外,未入室中。
    娟儿高声说道:“不要上他的当,他想使用药物伤人。”
    李寒秋暗吸一口气,闭住呼吸,唰的一声,抽出长剑,冷冷说道:“阁下亮兵刃吧!”
    那蒙面人冷笑一声,道:“你要和老夫动手?”
    李寒秋长剑一振,缓缓向前行去,一面冷冷说道:“我已经提出警告了,不论你是否亮兵刃,我一样施剑出手。”
    语声甫落,突然一探身子,长剑一闪,刺向那蒙面人的胸前。
    那蒙面人突然抽后退了一步,右手用力一带,把娟儿当作兵刃,直向李寒秋剑上迎了过去。
    李寒秋吃了一惊,疾快地收剑,冷冷说道:“这算什么打法?”
    蒙面人道:“此时此刻,不是老夫和你比武的时机。”
    只听娟儿柔音细细地接道:“李兄不用管我,快些出手。”
    李寒秋双目盯注在那蒙面人的脸上,直似要冒出火来,但他担心伤了娟儿,不敢轻易出手。
    那蒙面人似是瞧出了李寒秋的弱点,冷笑一声,道:“如若你能够劝她拿出灵芝,老夫可饶她之命,而且把解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付你们,如是你强行出手,老夫就先杀了俞姑娘。”
    娟儿急急说道:“李兄只管出手,不用管我。”
    李寒秋长叹一声,垂下长剑,道:“娟姑娘,拿给他吧,那灵芝虽然名贵,但它究竟是身外之物,用不着以命相拼。”
    蒙面人道:“男子汉大丈夫,果然是比女人看得开些。”
    娟儿道:“那灵芝我已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了谭药师,哪里还有灵芝?”
    李寒秋目光转到那蒙面人的脸上,道:“谭药师已来过取走灵芝,哪里还有灵芝?”
    蒙面人道:“老夫知道那灵芝不在谭药师那里。”
    李寒秋道:“你怎么知道灵芝不在谭药师那里?”
    蒙面人冷冷说道:“因为,老夫已搜过谭药师,他身上未带灵芝。”
    李寒秋心中暗道:“那灵芝究竟是在娟儿处呢?还是谭药师的身上?叫人无法揣测,那谭药师固然是老谋深算,但这位娟姑娘也不是易与人物。”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娟姑娘在生死威胁之下,既然说那灵芝不在她手中,自然是可信了。”
    蒙面人道:“难道老夫的话就不可信么?”
    李寒秋道:“阁下何许人,咱们不知,除非你能取下面具,让在下见识一下阁下的身份。”
    那蒙面人哈哈一笑道:“老夫已经答应过你们,除非你们拿出灵芝,老夫绝不会轻易上你们的当。”
    李寒秋冷冷说道:“你拉下蒙面黑纱,露出真面目给人瞧瞧,也谈不上是上什么当呀!”
    蒙面人冷哼一声,道:“看来,咱们是很难谈得拢了,老夫只有施用非常手段,逼你们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灵芝。”
    李寒秋道:“什么手段?”
    蒙面人提高了声音道:“老夫先杀掉缠名人轶事绵在病床上的俞老儿,断了你们救他之念,再行设法逼你们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灵芝。”
    李寒秋道:“阁下要三思而行,那灵芝如是不在我们手中,你杀了娟姑娘和在下,也是一样无法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那灵芝来。”
    蒙面人轻轻咳了一声,道:“但老夫却知那灵芝在这丫头手中。”
    娟儿似是已经打定了必死之念,索性闭上双目,一语不发。
    李寒秋一扬剑眉,怒声喝道:“阁下一口咬定灵芝在此,那无疑自暴身份了。”
    蒙面人道:“就算猜对了老夫身份,也不要紧,老夫既然决定来取灵芝,不得手不罢休。”
    李寒秋道:“有一件事,在下必须说明,那就是你只有时间伤害一人,不管你伤害了俞老前辈或是娟姑娘,都将激起我拚命之心,阁下亦将一命还一命地伤在我的剑下。”
    蒙面人道:“听你口气,似乎是一定能胜老夫?”
    李寒秋道:“在下自信长剑之下,定可取你之命。”
    蒙面人冷笑一声,道:“你既然有此信心,那就不妨试试了。”
    李寒秋俊目中神光一闪,道:“好,你既迫我出手,想来,必然是有些把握了。”
    长剑一探,刺了过去。
    “七绝魔剑”向以快速见长,但李寒秋刺出的一剑,却是十分缓慢。
    那蒙面人右手一带娟儿的娇躯,直向李寒秋的剑上迎去。
    李寒秋似是早已料定,剑势一沉,由慢变快,突然向那蒙面人右腿之上削去。
    那蒙面人冷笑一声,疾退两步,带动娟儿身躯,又把李寒秋的剑势封开。
    而李寒秋一提气,身子腾空而起,长剑一探,刺向那蒙面人的咽喉。
    蒙面人一挫腰,又运起娟儿,向剑上迎了过去。
    李寒秋收了长剑,脚落实地,平剑肃立,双目盯注在蒙面人的身上,脸上泛起一片白蒙蒙的热气。
    那蒙面人瞧出了李寒秋正提聚真气,准备全力施为,当一说道:“这位娟姑娘只有一条命,阁下如是一剑把她刺死,那就怪不得区区了。”
    李寒秋冷笑一声,道:“只要你留给我一点空隙,我就能和你决战,不论你杀死娟姑娘或是俞老前辈,都授我以可乘之机。”
    那蒙面人纵声大笑,道:“好大的口气,老夫倒愿和你搏斗一场,杀杀你的气焰。”
    李寒秋道:“在下自出道以来,还未遇过对手,阁下如若有兴和在下决虞一次,那是最好不过了。”
    蒙面人道:“如若你能要娟姑娘拿出灵芝,老夫愿意奉陪一搏。”
    口中说话,人却拖着娟儿退向内室。
    娟儿似已认了命,闭上眼睛一语不发。
    李寒秋虽未到过此室,但推想到,那内室之中,可能是住的病人,想是那蒙面人见娟儿威武不屈,准备威迫病人,使娟儿就范,不禁心中大急,但那人掌握着娟儿生死,李寒秋心中虽急,却不敢轻易出手。
    那蒙面人移到室门口处,飞起一脚,踢到门闩上。
    但闻蓬然一声,木门被那人一脚踢开,拖着娟儿退入内室,隐入黑暗之中。
    李寒秋一侧身,向内室中冲去。
    只见火光一闪,室中又亮起一道火摺子。
    李寒秋凝目望去,只见那蒙面人一手牵着娟儿,一手按在木榻的病人前胸之上,冷冷接道:“娟姑娘,令祖病势沉重,只怕挡受不了老夫一掌。”
    闭着双目的娟儿突然睁开了双目,道:“不要伤害我爷爷。”
    蒙面人道:“娟姑娘如若想救令祖,只有一途,那就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灵芝。”
    娟儿黯然说道:“放开我,我去取。”
    李寒秋心中暗道:“这位娟姑娘果然厉害,间然把灵芝收了起来。”
    但闻那蒙面人缓缓说道:“要老夫放了你?”
    娟儿道:“你如不放我,我怎生给你去取灵芝?”
    那蒙面人缓缓说道:“老夫带你去取。”
    娟儿轻轻叹息一声,道:“解开我穴道,让我手臂能够活动。”
    那蒙面人应了一声,解开了娟儿的穴道。
    娟儿道:“我把灵芝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可以,你说吧!”
    娟儿道:“给我解药,放了我,也不许伤害我爷爷。”
    蒙面人道:“好,老夫答应你,拿到灵芝就走。”
    娟儿道:“我如何能够信你?”
    蒙面人道:“你处境如此,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娟儿道:“我要你立下重誓。”
    蒙面人道:“好,不过,老夫也有一个条件。”
    娟儿道:“你说吧!”
    蒙面人道:“老夫放了你们,你们也不能留难老夫。”
    娟儿道:“我们相约之言,要你取下蒙面黑纱,你是否遵守呢?”语声一顿,接道:“我已猜知你的身份,要你取下面具,只不过想证实我们的猜想而已。”
    蒙面人道:“好吧!老夫答应你们。”
    娟儿道:“你立下誓言吧,我就带你去取灵芝。”
    蒙面人沉吟了一阵,道:“老夫收了灵芝,绝不伤人,如若口不应心,不得善终。”
    娟儿道:“好!我们也不留难地你,要我也立下誓言么?”
    蒙面人道:“不用了,老夫相信你们就是。”
    娟儿左手伸入那老人木榻之下,取出一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致的小盒,道:“灵芝在此,你拿去吧!”
    蒙面人仍然扣着娟儿的脉穴不放,道:“打开盒给老夫瞧瞧。”
    娟儿依言打开盒盖,道:“除了谭药师之外,天下只怕再无人能够一眼间看出灵芝的真伪。”
    蒙面人望了盒中灵芝一眼,伸手关上盒盖,放入怀中道:“老夫告别了。”放开娟儿的脉穴,举步向外行去。
    李寒秋一横身拦住去路,道:“慢着,先给娟姑娘解药。”
    蒙面人右手探入怀中,摸出一个玉瓶,投在木榻之上,道:“服用一颗,即可解毒,老夫那瓶中,却有着三颗解药,你们要妥为收藏。”
    娟儿望了那玉瓶一眼,缓步行近木榻,伸出纤纤玉手,按在爷爷前胸之上,觉着他气息未断,才回身说道:“取下蒙面,你就可以走了。”
    那蒙面人冷笑一声,道:“其实你们猜得不错,为什么还要老夫取下面纱呢?”
    口中说话,右手却迅快地取一面纱。
    李寒秋冷哼一声,道:“果然是你,谭药师。”
    谭药师淡淡一笑,道:“老夫和你们有约在先,今晚上放过你们。”
    娟儿挥挥手,道:“你去吧,这笔账,咱们日后再算。”
    谭药师道:“老夫并无伤你之心,取走灵芝。只算老夫助你的报酬。”
    娟儿道:“你快些走,我不愿再多望你一眼。”
    谭药师哈哈一笑,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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