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绝剑_小说在线阅读_卧龙生

第八八章临危不乱
    行到厅外,放下娟儿,道:“雷兄,此刻已证实那老人不是俞白风了,在下觉得就情就理而言,应该先救娟姑娘。”
    雷飞道:“那大夫无此能耐,能救娟姑娘的是只有你。”
    李寒秋道:“助她真气放经是么?”
    雷飞道:“不错,不过,不能现在动手。”
    李寒秋道:“为什么?”
    雷飞道:“这次一劳永逸,希望疗好伤势之后,就不让它再发,那需要一段时间。因此,咱们要换个地方,这地方杀机四伏,不能多留,所以,咱们先听那病中老人的自白。”李寒秋道:“等那冀大夫弄醒那假冒的俞白风的老人之后,咱们问过老人,再走不迟。”雷飞道:“现在只有等到问过那老人之后,才能走了。”
    两人在室外等了大约一盏茶工夫,突听那冀大夫叫道:“两位请进室中来吧!”
    雷飞望了望李寒秋,道:“咱们进去瞧瞧吧!”
    李寒秋应了一声,举步向室中行去。
    雷飞低声说道:“抱起娟姑娘。”
    李寒秋道:“不错,咱们应该小心一些。”抱起娟姑娘行入室中。
    凝目望去,果见那病老人睁着双目,人似已完全清醒过来。
    雷飞轻轻咳了一声,道:“我待知晓老丈是受人陷害。”
    那老人长长叹息一声,道:“这是什么地方?老朽怎么到了此地?”
    雷飞道:“这此地方僻处深山,老丈已在此卧病数年了。”
    病老人道:“很奇怪,老朽和诸位素不相识。”雷飞接道:“我们知道,老丈是被害的人,但我等希望老丈能够告诉我等经过之情,你不用慌,仔细地想,如是老丈说错了,那就影响很大了。”
    病老人望了雷飞一眼,道:“老朽家住金陵,儿女都已长大,老朽无事,常在茶馆中走走。”
    李寒秋接道:“老丈怎会到此地呢?”病老人凝目思索了一阵,道:“记得一个下午,老朽归途之中,似是被人拍了一掌,以后的事,老朽就不清楚了。”
    雷飞、李寒秋相对望了一眼,雷飞轻轻咳了一声,道:“老丈慢慢地想想看,那一天,你见过什么可疑的人?”
    病老人道:“可疑的人?”雷飞道:“不错,平时很少见到,那一天却看到了他。”
    病老人沉思了良久,摇摇头,道:“这个老朽想不起来。”
    雷飞道:“老丈那天是否见过一个很斯文、身着青衫的人?”接着雷飞又不厌其烦地把那谭药师的形貌,很仔细地说了一遍遍。
    病老人摇摇头道:“没有见过。”
    雷飞感失望地说道:“当真没有见过?”
    病老人道:“没有见过,不过,老朽记得那天似是见过一个陌生的人。”
    李寒秋道:“那人是什么样子?”
    病老人道:“似乎是一个身躯魁梧的大汉。”
    李寒秋道:“老丈还能记得那人的模样么?”
    病老人沉吟了一阵,道:“是两个人坐在一起,和老朽相距很近。”
    雷飞道:“你可记得他们的形貌?”病老人道;“一个大汉,另一个却是很瘦小。”
    雷飞道:“你记得那瘦人的面貌么?譬如他睑上,可是身上,有什么特征?”
    病老人沉吟了一阵,道:“那瘦小的人说话声音很奇怪。”雷飞道:“你能说出特征么?”
    病老人道:“他说话声音很冰冷,而且老朽连一句也听不懂。”雷飞道:“那是江湖黑话了。”摇摇头叹息一声,道:“老丈就能记忆这些么?”病老人道:“不错,老朽就能记得这些了。”
    雷飞道:“咱们希望能查出伤害老丈的仇人,问明经过情形,但老丈无法提名人轶事供线索,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病老人轻轻咳了一声,道:“老朽自知此病难有复元之望,但望诸位能够设法把老朽送回金陵,死在家中,对诸位的恩德,就感激不尽了。”
    雷飞道:“我们应该把老丈送回金陵才是,不过,我等还有要事待办,只怕不能亲自送老丈了。”
    病老人黯然说道:“那是说,诸位不管老朽了?”
    雷飞道:“自然要管,不过,我等只是无法亲自送老丈罢了,我们将委托两个可靠之人,把老丈送回原籍。”
    病老人道:“如此,老朽就感激不尽了。”雷飞望了冀大夫一眼,道:“有劳大夫了,让病老人好好休息一下,在下当为两位安排一下,今日午后派人送两位下山。”
    言罢,一拉李寒秋的衣袖,双双退出病室。李寒秋低声问道:“雷兄,瞧出了什么可疑之处么?”
    雷飞道:“没有瞧出,眼下之策,只有一个方法。”李寒秋道:“什么方法?”
    雷飞道:“设法把那病老人移开此地,待小兄装扮病人,兄弟和娟姑娘隐在暗中,小兄推想,三五日内,他们必有举动,咱们设法生擒一二人,追问内情。”李寒秋低声说道:“这法子虽然好,问题是娟姑娘不知几时才能够复元?”雷飞道:“照小兄的看法,两三日,娟姑娘就可真气归经,而且她的武功还要进步很多,重要的是,咱们这举动十分隐秘,不能泄露出去,因此,这位冀大夫和病老人,也不能让他们离开了。”李寒秋道:“不能放他们走?”
    雷飞道:“是的,如若小兄的推断不错,他们在山下必然布有耳目,咱们如若放这病老人和冀大夫离开此地,绝无法逃过他们的监视,他们没有武功护身,那无疑是送羊进入虎口了。”
    李寒秋道:“雷兄要如何安排两人呢?”雷飞道:“依目下情势而言,我等处于绝对的劣势,暂不和他们冲突为宜。”语声一顿,接道:“以目下情况而言,这病老人的生死,自然无关大局,但咱们在情理上,不能伤害这位老人,为他的安全着想,先把他送入附近一处民家寄住才是。”
    李寒秋道:“就眼下情势而言,那也只有如此了。”
    雷飞突然站起身子道:“有人来了,咱们先躲起来。”
    李寒秋抱起娟儿,凝神听去,果然,听得一阵步履之名人轶事声,急奔而来。两人不过刚刚藏好身子,一条人影,已然奔入了大厅之中。只见来人是一个身着青衣的少女,头发散乱,衣衫上数处破裂,似是经过了一场恶斗一般。只听她大声喝道:“姑娘,姑娘,小婢有要事奉告。”
    她一连喝叫数声,不闻有人回应,似是已警觉到情形不对,慌急的神情,陡然间冷静下来,目光转动,四下望了一眼,突然身病室冲去。
    雷飞怕她伤了冀大夫,只好现身出来,拦住去路,道:“姑娘是小月么?”口中说话,右手抬起,接下那少女攻来一掌。原来,那青衣少女,陡然间见到一个陌生之人,拦住去路,立时扬手攻出一掌。雷飞接下那少女一掌,并不还击,纵身避开,说道:“小月姑娘,请听在下一言。”
    青衣少女停手说道:“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雷飞缓缓说道:“在下雷飞,不知娟姑娘给你提过没有,至于姑娘的名字,自然是听那娟姑娘说的了。”
    青衣少女道:“娟姑娘在哪里?见她之后,我才能相信你们。”
    雷飞道:“娟姑娘受人暗算。”
    青衣少女吃了一惊,大声接道:“她死了么?”
    雷飞道:“娟姑娘还好好地活着,姑娘请镇静一些。”青衣少女道:“她现在何处?我要见她。”雷飞道:“好!不过,娟姑娘受伤之事,经过十分曲折,姑娘必须要冷静、沉着,听我们把话说完。”
    小月道:“我不管,我要先见到娟姑娘,才能听你们解说。”
    雷飞点点头,回首说道:“李兄弟,带出娟姑娘。”
    李寒秋应了一声,抱着娟儿,缓步而出。
    青衣少女目睹娟儿为人抱着行出,大为震惊,纵身而上,直扑过去。
    李寒秋疾退两步,道:“姑娘小心一些,不要撞伤了她。”
    青衣少女镇静了一下心神,缓缓行到娟儿身前,伸出手去,按在娟儿前胸之上,只觉她心脏还在轻微地跳动,当下说道:“她被人点了穴道。”
    李寒秋道:“不错。”
    小月突然向后退开三步,道:“你们为什么不解开她的穴道?”
    李寒秋叹息一声,道:“她中了谭药师的药毒,我们必须点了她的穴道,才能使她保持镇静。”
    小月道:“谭药师和我们老主人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甚深,为什么会对我家姑娘下此毒手?”
    李寒秋道:“娟姑娘也和姑娘一样的想法,所以才会伤在谭药师的手中,如若她稍为留心一些,也许就不会伤在谭药师的手中了。”
    雷飞道:“姑娘奉命下山迎接谭药师,想来是定然未曾会到?”
    小月点点头,道:“谭药师失约未来。”雷飞道:“他先到山上来了。”
    李寒秋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原来,李寒秋想详细说明经过之情,但转念一想,这其间复杂万端,说出来不但要大费口舌,而且也无法解说清楚,不如等那娟姑娘醒来之后,由那娟姑娘告诉于她,是以话到口边,重又忍下不言。小月望望雷飞,又望望李寒秋,道:“我家姑娘不能说话,无法证明两位是敌是友的真正身份,我还是无法相信你们。”
    李寒秋道:“咱们和姑娘素不相识,自然无法强迫姑娘相信,不过,和姑娘同行的那位丁佩,倒是和在下甚熟,不知他是否和姑娘一同回来?”小月眼圈突然一红,但她却强自忍住,不让那涌到眼眶的泪水流下来,道:“丁佩没有回来。”雷飞道:“此情此景,姑娘非得相信不可。”
    小月道:“男女授受不亲,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抱着我家姑娘,把她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我抱着。”
    李寒秋略一犹豫,把娟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了小月。小月接过娟姑娘之后,似是放心了不少,望着两人,道:“现在,应该如何?”
    雷飞道:“目下的变化很大,姑娘必须要坚强镇静才成。”语声一顿,道:“那长年迷卧榻的老人,已由娟姑娘证实,不是俞白风。”小月打了一个冷颤,道:“当真么?”
    雷飞道:“千真万确的事,在下请了一位大夫到此,也证明了那位老人的病,是被一种毒名人轶事药迷乱了神志。”小月道:“那要怎么办呢?”雷飞道:“大变之下,第一要紧的是要保持镇静,很多内情,我们都无法了解,必得等娟姑娘完全清醒之后,才能有所主张。”
    小月道:“说得是,我心中有很多事,也无法告诉两位,等我家姑娘醒了才成。”
    雷飞道:“姑娘久居于斯,想必对附近形势十分熟悉了?”小月道:“我很熟悉,两位有什么事?”
    雷飞道:“姑娘能否找到一处僻静之地,无人知晓,尤其不能让那谭药师知道的地方?”
    小月沉思了一阵,道;“有一处地方,十分隐秘,除了小婢之外,再无人知晓。”
    雷飞道:“那很好,咱们立刻就去。”
    李寒秋道:“那位冀大夫和病人呢?”
    雷飞道:“只好先留他们在此了,告诉那冀大夫紧闭门户,等待姑娘复元之后,再设法送他们回去。”
    李寒秋道:“这个不大妥当吧?”
    雷飞低声和李寒秋道:“咱们要送走病人,只怕引起小月姑娘的多疑。”语声一顿,道:“两位稍候片刻,在下告诉冀大夫一声,咱们立时动身。”
    行入内室,片刻之后,重又走了出来,接道:“咱们走吧!”
    小月带路,翻越过两座山峰,到了一处隐秘的山谷中。谷中长满了及人的乱草,小月分草而入,走近一座山洞之中。
    雷飞四顾了一眼,道:“这地方果然隐秘。”
    小月放下了娟儿,道:“现在可以解开我家姑娘穴道了。”李寒秋点点头,解开娟儿的穴道。小月瞪大着一双眼睛,望着娟儿,脸上满是期待关切之情。大约过一盏热茶工夫之久,娟儿才缓缓睁开双目。
    小月大声叫道:“姑娘!”雷飞摇手拦住小月不要说下去,接道:“娟姑娘,目下第一件要紧的事,就是姑娘早些复元,我们任何进一步的行动,都在等待姑娘。”娟儿缓缓点头,望了小月一眼,重又闭上双目。
    雷飞轻轻咳了一声,接道:“为了能使姑娘早日康复,最好李兄弟助你真气入经,想来,姑娘不会反对了。”娟儿双颊飞起了两朵红晕,默然不语。
    雷飞不闻娟儿回答,又道:“你如真气岔行经脉,那就犯了练武人的大忌,走火火魔,那就是三五个月能够复元了。”娟儿缓缓点头,道:“好吧!那就有劳李兄了。”
    雷飞低声对小月说道:“小月姑娘,咱们出去瞧瞧四周形势,万一有变,也好有个迎敌的准备。”
    小月望了娟儿一眼,举步向外行去。
    雷飞紧随小月,行了出来。
    小月行出了洞外,冷笑一声,道:“你那位兄弟,和我家姑娘相识很早么?”
    雷飞道:“大概不错吧!他们相识的情形,在下也不太清楚,姑娘有何意见?”小月道:“没有。”雷飞四顾了一眼,道:“这地方很隐秘,只有一桩坏处。”小月道:“什么坏处?”雷飞道:“如若被发现了咱们行踪,他们施展火攻,咱们如何防备?”
    小月道:“所以,你就不能让别人发现。”
    雷飞心中暗道:“这个丫头伶俐倔强,颇有主人性格,这等人名人轶事大都是忠义之土。”当下拱手,道:“姑娘,请替他们护法,在下去去就来。”小月一皱眉头,道:“你要到哪里去?”
    雷飞道:“咱们把那位大夫和病人丢在那山腰瓦舍中,岂能真的不闻不问么?”
    小月道:“你要把他们也带回此地?”
    雷飞摇摇头道:“此地乃娟姑娘养息伤势之处,自然是不能有旁人打扰。”他生怕小月拦阻,急急接道:“这里很多变化,出人意外。姑娘虽然聪明,也无法想得出来,娟姑娘很快清醒了过来,定会告诉你很多事情。”
    也不待小月答话,转身急急而去。小月望着雷飞的背影,消失于杂草之中。心中暗道:“姑娘在室疗伤,我也不好进去惊扰他们,不如就在这洞口坐下,既可监视来人,又可替他们护法。”
    半日匆匆,天色入夜之前,雷飞匆匆行了回来,带了食用之物,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小月,道:“他们腹中如若饥饿,就给他们食用之物。”
    不待小月答应之后转身急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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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九章开门诱敌
    两日时光,弹指而过。
    在李寒秋全力相助之下,娟儿真气归经,已能收为己用。
    第三日中午时分,娟儿调息醒来,只觉真气运行自如,不适之感全消,精神大振,回目望去,只见李寒秋满脸困倦之色,心中大是不安,柔声说道:“这几日苦了李兄。”
    李寒秋摇头笑道:“不要紧,姑娘如何了?”
    “贱妾已然完全复元。”
    李寒秋道:“那很好,很多事情,都等待姑娘清醒之后,才能决定。”
    娟儿道:“李兄先坐息一阵,你为助我疗伤,耗神极大,这番情意……”李寒秋接道:“区区微劳,何足挂齿,不用说了。”言罢,闭目自行调息。
    娟儿悄然站起身子,缓步向外行去。
    小月正坐在洞口养神,闻得步履之名人轶事声,抬头看去,见娟儿缓步行来,心中又是悲痛,又是喜悦,急急迎了上去,大声叫道:“姑娘!”
    娟儿玉指按在唇上,低声说道:“轻声些。”
    小月眨动了一眼睛,道:“小婢有很多事要奉告姑娘。”娟儿点点头,道:“我知道,咱们到外面谈。”举步向外行去。
    小月随在娟儿身后,走到石洞之外。
    娟儿就洞外草地上坐了下来,道:“小月,我知道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变化意大,咱们愈要冷静、沉着,是么?”
    小月点点头,道:“是的,姑娘。”娟儿道:“那你告诉我你的经过,仔细地想,慢慢地说,说得愈是明白愈好。”
    小月点点头,道:“我们奉命去接谭药师,多等了一日夜的工夫,仍是不见他来,我和丁佩觉着奇怪,就离了客栈,既想回来报告姑娘,又想再等一天,正在为难之时,却见一个药童,匆匆赶来。”
    娟儿道:“你看得清楚么?”
    小月道:“看得很清楚。”
    娟和道:“是不是谭药师的药童?”
    小月道:“是的,他和谭药师去过咱们住的地方,我认识他。”
    娟儿点点头,道:“好!再说下去。”
    小月道:“那药童告诉我们谭药师因为要事耽误,要我们同去一处地方等他,当时,小婢和丁佩心中都未怀疑,就跟他而去。”
    娟儿道:“以后呢?”小月道:“那药童带我们到另一处客栈之中,等候谭药师。一等又是一日,仍不见那谭药师到来。丁佩忍不住质问那药童,那药童装作无可奈何地应道,他去瞧瞧,就离开我们而去,一去久久不归。我们等得焦急,口中又渴,随手倒了两碗茶喝,丁佩喝了一口,就警觉地告诉我茶中有毒。但那药性奇烈,丁佩说了一句话,就倒了下去。”
    娟儿道:“你和那药童动手了?”小月点点头,道:“那药童根本就没有离开,躲在暗中观察,听到丁佩中毒而倒,就闪身出来。但他却不知道我未中毒,我当时手中还拿着茶杯,也装作中毒倒地,出其不意,点了那药童穴道。这时,我已知晓情势有改变,就雇了一辆车,把丁佩和那药童一齐带回,希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姑娘处理,却不料,在途中遇上了埋伏,那些人抢走了丁佩和药童。”
    娟儿点点头,道:“你认识那些人么?”
    小月摇摇头道:“不认识。”
    娟儿道:“好!你伤得怎么样?”
    小月道:“小婢伤得不重,但丁佩却被他们抢去了。”
    娟儿道:“这不能怪你,你已经尽了心力。”
    小月道:“听说老爷也不是真身?”
    娟儿点点头,道:“是的。”小月道:“想不到谭药师,我一直认为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娟儿道:“事情巳经发生,急也无用,现在,你好好调理伤势要紧。”
    小月道:“小婢一点皮肉之伤,早已痊愈了。”娟儿道:“那很好……”沉吟了一阵,道:“那位雷兄呢?”
    小月道:“他说守在咱们宅院中,查看敌势。”
    娟儿站起身子,道:“你好好地守在这里,我回去瞧瞧看。”小月道:“小婢和姑娘同去。”
    娟儿道:“不用了,你守着那位李相公,他对我有过两次救命之恩。”
    小月道:“姑娘要小心一些。”
    娟儿点点头,两个纵跃,人踪顿杳。小月靠在洞口处,望着娟儿远去的背影,黯然叹息一声,忖道:“这些年来,她一直在外面奔走,寄人篱下,为人之婢,都不过为了救老主人的性命,如今老主人竟然去向不明,几年的辛苦,她算白费的。”
    忖思之间,突闻一阵步履之名人轶事声,传了过来。
    抬头看去,只见雷飞快步行了过来。
    小月心中惦记着娟儿,急急说道:“你看到我家姑娘么?”
    雷飞点点头道:“遇到了。”
    小月道:“你在这里守着那位李相公,我去找我家姑娘。”
    雷飞略一沉吟,道:“好!告诉你家姑娘,万一发现了可疑事迹,也暂时请她忍耐一二。”
    小月道:“记下了。”口中说话,人已快步向前奔去.
    雷飞望着小月的背影消失之后,才缓步行向洞中,守在李寒秋的身侧。
    过了一个时辰之久,李寒秋才调息醒来,睁眼望了雷飞一眼,道:“雷兄,有什么变化?”
    雷飞摇摇头,道:“没有,不过……”李寒秋道:“不过什么?”
    雷飞道:“不过,我想了很久,始终想不通一件事。”
    李寒秋道:“什么事?”雷飞道:“关于那俞白风的事情。”
    李寒秋道:“俞白风怎样?”雷飞道:“一个多病的老人,还会有什么价值呢?谭药师为何费尽心机,详为策划,目的只是想利用娟儿,为他取得需要之物,未免是有些不值得了。”
    李寒秋仍似有些不解,抬头望了雷飞一眼,道:“小弟还有些不太明白。”
    雷飞道:“是的,小兄为此事思索很久,再三深思分析,觉着事情有些可疑,如是谭药师只为了取得他需要之物,似是用不着绕这大圈子,尽可别出奇谋,以谭药师之能,似乎是处处仰仗娟姑娘了。”
    李寒秋道:“雷兄不觉着娟姑娘很聪明么?”
    雷飞道:“我说是,两事权衡之下,谭药师这样冒险,因为那俞白风不是变通人,他的武功成就,固已登峰造极,就是才智方面,也是常人难及,谭药师只为了利用娟儿,向他下此毒手,如是小兄是谭药师,我所不取。”
    李寒秋道:“但目下事实如此,不信也得信了。”
    雷飞道:“因此,小兄觉着这其间,还有别情,咱们如是找不出真正原因,那就很难了然全盘局势了。”
    李寒秋道:“雷兄,在兄弟坐息期中,一直在那瓦舍附近观察,是么?”
    雷飞道:“不错,正因为如此,才使人觉着有很多可疑之处。”
    李寒秋道:“何以如此?”
    雷飞道:“如那谭药师已正面和咱们冲突,难道他想不到,咱们会发现那俞白风的可疑之处,定会杀他灭口。所以,小兄推想那谭药师定会有所举动,哪知事情大出人意料之外,竟然是毫无动静。”
    李寒秋沉吟了一阵,道:“兄弟想不到有何可疑之处?”
    雷飞道:“谭药师不怕咱们发现俞白风是假的,那是他有恃无恐了。这恃的是什么呢?还有一点叫小兄想不通的是,那潭药师和俞白风本是交往很久的朋友啊!”李寒秋道:“雷兄所言甚是,但这些虽咱们毫无头绪,想也无从想起啊!
    雷飞道:“所以,小兄和你商量,咱们得好好地和娟姑娘谈谈。”语声一顿,道:“这就叫兄弟想起了丁佩其人。”李寒秋道:“其人怎样?”
    雷飞道:“娟儿、小月年纪都很幼小,丁佩的年纪很大,因此在下想到,那丁佩知晓的事情可能比娟儿和小月多些。”
    李寒秋道:“所以他们持走了丁佩。”
    雷飞道:“正是如此。”
    李寒秋道:“雷兄这么一分析,真的是有很多可疑之处,咱们找机会和娟姑娘谈谈就是。”
    雷飞道:“兄弟的身体如何了?”
    李寒秋道:“经这一阵坐息,已经大体复元。”
    雷飞道:“那很好,咱们去吧!”
    李寒秋站起身子,离开山洞,重向那瓦舍行去。
    只见娟儿和小月正在厅中和冀大夫谈话。
    那冀大夫一看雷飞走进来,立时迎了出去,大声叫道:“你阁下把我老汉带来此地,就撒手不管了么?”
    大约那冀大夫真的急了,说话满脸带怒意。
    雷飞摆摆手,道:“大夫,坐下谈。”
    冀大夫余怒未息,道:“病人已经毫无希望,你留老汉在此,那也是毫无用处。”
    雷飞轻轻咳了一声,道:“大夫看病人还能支持多久?”
    冀大夫道;“多则两日,少则今天,必然绝气。”
    雷飞道:“这几天,大夫没有给他服药?”
    冀大夫道:“没有用了,老汉不是神仙,能一把抓去他的病势。”
    雷飞道:“在他未死前,咱们用心为他疗治,他如死后,咱们就设法送你下山。”
    冀大夫冷哼一声,不再多言。
    雷飞轻轻叹息一声,道:“大夫,医有医德,他未死之前,还望大夫尽力。”
    冀大夫无可奈何,站起身子,行入病室。雷飞目光转到娟儿身上,低声说道:“姑娘的毒伤怎样了?”
    娟儿道:“贱妾已经完全复元。”雷飞道:“那很好,娟姑娘准备作何打算?”
    娟儿道:“照目下情势而言,咱们应该去找谭药师。”
    李寒秋道:“姑娘知晓他住在何处么?”
    娟儿道:“他已搬了家,新的地方,贱妾也不知晓了。”
    李寒秋轻轻咳了一声,道:“这个,咱们要到哪里找他呢?”娟儿仰起脸来,满是凝重之色,轻轻咳了一声,道:“两位如若不有事情,不用为此多伤脑筋了,贱妾自行设法对付,两位一番相助之情,贱妾自当记在心中,日后如有机缘,定当回报。”
    雷飞微微一笑,道:“这件事我们已经插手,就算我们退出不闻不问,谭药师也已把我们看作敌人。”
    李寒秋接道:“我们既然管了,也应该管一个水落石出才是。”
    雷飞接道:“目下谭药师行踪不明,咱们要想找他,无疑大海捞针,在下思有一策,不知是否有用?”
    娟儿道:“请教高明?”
    雷飞道:“如是在下想得不错,那谭药师早已在四面要道上布下眼线,监视咱们的行动。”
    娟儿点点头,道:“不错。”
    雷飞道:“但如他们等到预料的时间,还不见到咱们下山,他们会有行动,上来此地查看。”
    娟儿沉思了一阵,道:“有此可能。”
    雷飞道;“自然,也许谭药师有事他去,属下不敢擅自行动,要等他回来才有行动。”
    娟儿道:“也有可能。”
    雷飞道:“如其咱们下山找他,不如守在此地等他们送上门来。”
    娟儿道:“雷兄判断他们几时会来?”雷飞道:“这个么,在下也不敢断言,照一个耐心最好之人而言,也不会再过七日。”娟儿道;“咱们埋伏在这瓦舍四周等他们么?”
    雷飞道:“在下之意,不如咱们改扮一下,等候他们。”娟儿道:“如何改装?”
    雷飞道:“事情很简单,李兄弟装成病人,在下扮作冀大夫,至于姑娘和小月,设法藏于室中,敌势如何,咱们不知,最好不要分散。”娟儿道:“这位真的大夫和病人呢?”
    雷飞道:“姑娘医毒的山洞很隐秘,把他们道往那里,替他们多留些食用之物。”
    娟儿目光转到李寒秋的脸上,道:“李兄意下如何?”
    李寒秋道:“我觉得这法子不错。”
    娟儿道:“好,就依雷兄计划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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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百密一疏
    几人立时动手,移走病人和冀大夫,李寒秋装作病人,雷飞扮作冀大夫。小月易男装,扮作樵童,守在一座山顶之上,顺便照顾冀大夫。娟儿改着一身黑色劲装,藏在横梁之上。
    匆匆五日,仍然不见有何动静。
    不但李寒秋觉得不耐,连娟儿也有些不耐烦了。
    雷飞坚持再等两日,过了七天,再不见有敌人来,再作商议。
    第六日的日落时分,雷飞和李寒秋相对坐在榻前,想到改装之后,在此白白等了六日,实是有些冤枉。
    突闻一个清亮的声音,传入了室中,道:“药师看他们是否会留在些地呢?”
    李寒秋吃了一惊,急急侧卧下去,拉上棉被,盖在身上。只听谭药师的声音应道:“我瞧他们等不了这么久时间。”事出突然,雷飞也有些手忙脚乱,幸亏室中幽暗,对方虽然已行入室中,却无法看清楚卧室内的景物。雷飞坐好身子,突然火光一亮,谭药师已晃燃火把子行入卧室。
    雷飞站起身于,装作无限惊恐之状。
    谭药师望了望雷飞一眼,燃起了榻旁木案上的蜡烛,熄去手中的火摺子,缓缓说道:
    “你是什么人?”
    雷飞操十余种方言,当下便模仿冀大夫的口音,答道:“老夫是一位治病的大夫。”
    谭药师道:“谁接你来此的了”
    雷飞道:“一个瘦瘦的中年人。”
    室中烛火明亮,雷飞看清楚了随在谭药师身前之人竟然是韩公子时,几乎失声而叫。
    李寒秋侧身而卧,无法看清楚来人也还罢了,那藏在梁上的娟儿。
    看清楚来人之后,震惊更是超过雷飞。
    但她自幼历经苦难,镇静工夫超人一等,当下长长吸一口气,镇静一下惊骇的心神。
    谭药师沉吟了一阵,道:“除了那瘦瘦的中年人外,还有什么人?”
    显然,他心中仍然对雷飞存有怀疑,故意用言语探问。
    雷飞望望韩公子,道:“还有一个,和这位公子年龄相若的人。”
    谭药师点点头,道:“那是李寒秋了。”韩公子突然接口说道:“还有些什么人?”
    雷飞心情已完全镇静下来,道:“还有两位姑娘,一个似是丫头……”谭药师道:“那是娟儿和小月了。”韩公子神色严肃地问道:“那位姑娘呢?”雷飞道:“他们四个人,两天前下山去了。”韩公子一皱眉头,道:“药师,咱们不是在这四周布有眼线么?”谭药师道:“娟儿很聪慧,她们久居于斯,地形熟悉,也许别有捷径而去。”目光转到李寒秋的身上,道:
    “这病人怎样了?”
    雷飞道:“那位姑娘说病人错了。”
    谭药师淡淡一笑,接道:“终于发觉了。”
    韩公子道:“他们发觉病人错了,就弃之不顾,下山而去,是么?”
    雷飞摇摇头,道:“他们临去之际,告诉老汉好好照顾病人,多则七日,少则三日,就可以重回此地。”
    谭药师回顾了韩公子一眼,道:“娟儿虽然聪慧,但她因年龄所限,见闻不博,最难对付的,还是那个神偷雷飞。”
    韩公子微微点首,却未接言。
    谭药师目光转到雷飞脸上,道:“大夫相信他们的话么?”
    雷飞叹息一声,道:“老汉不相信也得信了。”
    谭药师道:“为什么?”
    雷飞道:“这里距老汉住处,山高路远,老汉风蚀残年,如何能经此长途跋涉,他们说过,回来之后,就送老汉回家,老汉只有相信他们,在此等候,实也是别无选择了。”
    谭药师轻轻咳了一声,道:“大夫看这榻上病人,还有救么?”
    雷飞摇摇头,道:“病入膏育,药石罔效,据老汉看是没有指望了。”谭药师微微一笑,道:“他能活得这样久,没有断气,足见大夫高明了。”缓缓伸手,向李寒秋鼻息之间摸去。
    雷飞心中暗道:“看样子谭药师尚未瞧出破绽,但此人老奸巨滑,也不能不作准备,免得伤在他的手中。”
    李寒秋虽然面壁而卧,但他对谭药师和雷飞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谈之言,听得甚是清楚。
    他艺高胆大,一面暗中戒备,一面闭住呼吸,使气息显得很微弱。
    谭药师右手一探鼻息,匆匆收了回来,道:“大夫给他服用的什么药?”雷飞心中一动,暗道:“他要考我用药,那可是一桩大大麻烦的事了。”心中念转,口中说道:“怎么?有何不对了?”
    谭药师淡淡一笑,道:“一个缠名人轶事绵病榻数年的病人身体,极为虚弱,但阁下能施用药物、使他的势大见好转,足见大夫用药高明了,我要看看他的脉搏。”
    右手一探,伸入被中。
    李寒秋侧耳静听,已知事情到了无法挽救之境,右手一翻,五指反向谭药师右腕之上扣去。
    谭药师骤不及防,被李寒秋一把扣住腕穴。
    韩公子警觉甚高,右手一挥,呼的一声,拍向李寒秋肘间“曲池”穴。
    雷飞右手一伸,接过了韩公子的掌势。
    李寒秋挺身而起,冷冷说道:“谭药师,认得在下么?”
    谭药师虽然脉穴被扣,但仍然十分镇静,淡淡一笑,道:
    “你是李寒秋。”
    李寒秋道:“不错,正是在下。”韩公子和雷飞对了一掌,向后退了两步,未再发动攻势。
    雷飞也未再出手还击,暗中运气戒备。韩公子镇静,似是尤在那谭药师之上,只见他肃然而立,冷冷地道:“娟儿,可以出来了。”娟儿由横梁上,飘身而下,缓缓说道:“不要这样叫我。”韩公子目光转动,望了李寒秋和娟儿一眼,道:“我早想到了,诸位作此布置,谭药师太自信了,不听在下之言。”
    娟儿轻轻咳了一声,道:“我也认识你,外貌纯洁,内藏奸诈。”目光转到谭药师的身上,接道:
    “你和我爷爷是多年的朋友,想不到你竟然害他。”谭药师右腕脉穴虽然被扣,但仍然谈笑自若地说道:“娟姑娘,你们没胜。”雷飞道:“两位想已在四周设下埋伏了?”
    谭药师道:“不错。”
    娟儿冷笑一声,接道:“没有用,论你们的埋伏多么厉害,但你们要比我们先死。”
    韩公子轻轻咳了一声,道:“娟儿,请听在下一言如何?”
    这时,娟儿已退到了韩公子的身后,拦住了他的去路。
    当下说道:“好,你说吧!我在听着。”
    韩公子淡淡一笑,道:“姑娘可是认为在下和谭药师合谋,害了令祖?”
    娟儿道:“我爷爷病在数年之前,你纵有害他之心,也没有害他的机会,你年纪太小了。”
    韩公子道:“那是说姑娘相信在下和令祖的事无关了?”
    这几句话问得突然,娟儿怔了一怔,道:“你是否有关,对此已不关重要,我爷爷恐巳被人害死了。”
    谭药师道:“所以,在下觉着姑娘料事太过武断了。”
    韩公子目光转动,环顾了室中四周一眼,欲言又止。他从容、镇静得直似是胸有成竹,逃离此地,易如反掌。
    娟儿冷笑一声,道:“韩公子,你笑什么?”韩公子道:“在下不想多解说,因为说了别人也不相信。”
    娟儿道:“你倒说说着。”韩公子道:“药师告诉在下姑娘居住于斯,因此,在下特来探望,姑娘不信是不信?”
    娟儿摇摇头,道:“我不信。”
    韩公子道:“所以,在下之意,还是不说得好。”
    娟儿目光转到谭药师的身上,道:“我爷爷是否还在人间?”
    谭药师道:“姑娘是否相信他已经死了呢?”
    娟儿唰的一声,抽出长剑,道:“谭药师,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谭药师道:“好,我洗耳恭听。”
    娟儿道:“不论我爷爷是否还活在世上,我心中充满着仇恨,再激怒我,我们先杀了你,至少残去你的身躯。”
    谭药师突然收敛起轻松之容,冷冷说道:“我也想说明一件事情,姑娘如若真把老夫一剑杀死,你就永远无法再见到你爷爷。”
    李寒秋五指如刀,深扣了谭药师的脉穴。
    谭药师微微一皱眉头,接道:“老夫死后,你们三位都将为我偿命,还要加上一个俞白风。”
    娟儿、雷飞都知谭药师之能,知他并非虚言恫吓。
    李寒秋却是有些不信,道:“一个人脉穴被人拿住之后,还有伤人之能,倒是叫人难信得很。”
    谭药师道:“阁下已经中毒,一顿饭工夫之后,毒性开始发作。”
    李寒秋道:“你如说得不误,我想你应该死在在下之前。”
    娟儿长剑一振,唰的一声!划破了谭药师的右臂袍袖,冷哼一声,道:
    “你用药迷倒我,但我未让你施救,一样地清醒过来。”
    谭药师道:“你留一些成形灵芝,解去身受之毒。”
    娟儿暗道:“这人果然是料事如神。”
    口中却说道:“我还收有余药,你施毒也吓不住人。”长剑一抬,闪闪寒芒,顶在谭药师前胸之上,接道:“药师,我爷爷在哪里,不要迫我挖出你的心肝。”
    谭药师脸上闪掠过一抹惊异之色,但不过一瞬间,他又恢复了平静,淡水一笑,道:
    “姑娘,不能冲动,真的杀了我,你将遗憾终身。”
    娟儿脸上泛现出一片坚毅之色,道:“从情形和你谈话中已证明了你的为人,你和爷爷是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很久的朋友,但你却对他下了毒手,你老奸巨猾,我自知斗心机.决然不是你的敌手,所以,我不想和你比心机。”
    谭药师道:“但令祖的消息,除了我之外,别人再也无法知晓。”
    娟儿道:“但如有你给他抵命,他死了也可瞑目。”
    谭药师道:“姑娘一向冷静,此刻却似是有些变了。”
    娟儿道:“是的,我变得满腔怨恨。”长剑一挑,划破了谭药师身上衣衫。
    韩公子突然接口说道:“姑娘不能杀死谭药师。”
    娟儿冷笑一声,道:“为什么?”
    韩公子笑道:“姑娘看在下和谭药师同时出现于此,想来定然是误会在下和谭药师联手合作了?”
    娟儿道:“我就算再笨一些,也会瞧得出来。”
    韩公子笑道:“事实上并非如此。”
    娟儿怒道:“胡说!”
    韩公子摇摇头,道:“姑娘,听我说,在下说的都是句句真实之言。”
    雷飞道:“娟姑娘,听这位韩公子说明经过,谭药师已落入我们手中,他如胆敢用药,我要一刀一刀割死他。”
    话甫落出,突然出手,点了谭药师两处穴道。
    娟儿缓缓收了长剑,目光转到韩公子的脸上,道:“你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韩公子道:“在下遇上了谭药师,知姑娘住在此地,因此来此探望。”
    娟儿冷笑一声,道:“很动人。”
    韩公子道:“这中间很多巧合,难怪姑娘不信,但如姑娘能想想在下的为人,也许可以相信了。”
    娟儿道:“你说下去吧!”
    韩公子道:“你们就结伴同行,沿途之上,谭药师几度想施展迷名人轶事药迷倒在下,但均为我事先点破,便得他无法下手。”
    这几句平淡奇之言,却听得雷飞脸色大变,暗道:“他如说得实在,这人的胆气,才智,都非我等能够及得了。”
    娟儿目光转到谭药师,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谭药师点点头,默不作声。
    显然、韩公子的话,很大地伤害了他的尊严。
    韩公子轻轻咳了一声,接道:“我们一起入山,直到将近姑娘居住之地时,他才讲了实话,说出雷飞和李兄都在此地。”
    李寒秋道:“韩公子,兄弟高攀不上。”
    韩公子微微一笑,也不反驳。
    娟儿道:“这么说来,你们刚才说在室外设有埋伏的话都是诈语了?”
    韩公子道:“真的,在下和谭药师都带有人来,在室外设下了埋伏,不过,我们是各用心机,谁也不知谁的埋伏如何。”
    雷飞道:“两位是临时结伴,暂时联手?”
    韩公子道:“谭药师太自信,他说诸位绝没有这份耐心,候在山上,而且娟姑娘还在晕迷不醒之中。”
    娟儿冷笑一声,接道:“倒叫两位失望了。”
    韩公子道:“在下并未失望。”
    娟儿道:“那是说韩公子早已料知我等在等候了?”
    韩公子道:“在下的看法,因姑娘不是普通人物,因此,五十对五十,不过,如是依照在下的办法,诸就算有准备,也无法抢去先机,擒拿住谭药师的脉穴了。”
    雷飞道:“在下倒要请教公子,有何高见了?”
    韩公子道:“事情很简单,在下原想要两位属下改装易容,先入内查看,如此一来,你们纵有安排,也难如愿以偿了。”
    雷飞冷然一笑,道:“我还道韩公子有什么出奇之策,竟也是不过如此。”
    韩公子道:“还有一个办法,只有过太过惨酷,在下不愿使用,也不屑使用。”
    谭药师轻轻咳了一声,道:“我忘了寒飞,他见闻博广,经验丰富。”
    韩公子道:“所以我们才着了他的道儿。”
    谭药师道:“很多事出人意外,我竟然未想到那娟姑娘会留下一些灵芝,得能清醒过来。”
    娟儿道:“现在你知道了,时犹未晚。”
    全书完,欲知局请看《还情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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