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小钗_小说在线阅读_卧龙生

第三十九回万里追踪
    片刻之后,只见商八扶着杜九,缓步行了进来。杜八脸色铁青,嘴角间,鲜血淋漓而下。
    萧翎一跃而起,扶着杜九,道:“伤的很重吗?”杜九点点头,道:“百里姑娘……”
    萧翎举手一掌,拍在杜九的背心之上,接道:“不要说话。”杜九似是要挣扎着说下去,商八却及时接道:“杜老三,听大哥话,你如挣扎着说下去的话,只怕无法说完。”
    杜九点点头,闭上双目。
    萧翎一面以真气助他行功,一面查看杜九的伤势,只见他伤的很重,口鼻间血迹隐隐,显然他受了重击之后,口鼻间鲜血涌出,但都已被他撩拭干净。
    得萧翎内力之助,杜九浮动不定的真气,逐渐的稳定下来。商八低声问道:“大哥,他伤的很重吗?”
    萧翎道:“很重,但咱们救的及时,不致再行恶化了。”
    商八道:“不知何人,有此功力,伤他如此之重。”
    萧翎伸手按在唇上,轻轻嘘了一声,道:“不要惊扰了他。”虽然他急于知晓百里冰的消息,但他却强自忍了下去。
    足足过了有半个时辰之久,杜九才缓缓睁开双目,望了萧翎和商八一眼,道:“百里姑娘为人生擒而去。”
    萧翎吃了一惊,暗道:百里冰武功不弱,打伤她已不容易,生擒于她,那是非同小可了,不知何许人物有此能耐。
    强按下心中的惊虑,浅浅一笑,道:“不要急,既是为人生擒,显是无伤她之心,你慢慢的说吧!遇上了什么人?”
    社九道:“遇上了沈木风。”
    萧翎和商八同时听得一怔,道:“沈木风?”
    杜九道:“不错,那沈木风生擒了百里姑娘之后,击我一掌,告诉小弟说,他已知晓咱们的住宿所在,但他此刻很忙,暂时不和大哥相会,打我一掌很重,但却不足致命,池计算我足可强行支持,走回此地……”
    话到此处,一阵急喘。
    萧翎长长吁一口气,道:“杜兄弟,你慢慢说,不要大急。”社九喘息了两口气,接道,“他说,我勉强走回此地之后,已然累的筋疲力尽,必得要近一个时辰的调息,大哥运功助我,也无法使时间提前,在此期间,不能讲话,除非大哥不顾我的死活,但他算准了大哥侠肝义胆,决然不会……”
    萧翎道:“一切似是都在他预料之中。”
    商八道:“有一点沈木风没有算准。”
    萧翎道:“哪一点?”
    商八道:“大哥功力进境,他估计大哥要近一个时辰的时光,才能使三弟醒来,但大哥却在他推定的时限之前,救醒了杜兄弟。”
    萧翎轻轻叹息一声,道:“他不取你命故意枚你回来,自然有着很多话,要你转告与我了。”
    杜九道:“正是如此,小弟明知那是一个圈套,但又不能不讲。”
    萧翎道:“不要紧,你说吧!”
    杜九道:“那沈木风告诉我说,他将把百里姑娘运入雪峰山中,大哥如若想见那召”里姑娘,只有赶入雪峰山去找。”
    商八道:“那雪峰山绵连千里,那沈木风没有说明到哪里找吗?”
    杜九道:“没有说明,但他说过,只要大哥敢去,他会派人接应。”
    商八道:“他们在那雪峰山中寻找一处最为险恶的地方,设下埋伏,派人接应,又不必说明地点,用心是不许我等派人施援了。”
    萧翎淡淡一笑,道:“沈木风的厉害处,就在此地,他设下的圈套,简单明了,使人一看皆知,但却又叫人不能不去。”
    商八沉吟了片刻,道:“百里姑娘遇险,咱们是不能不救,但大哥一人前去,那是合了沈木风的心意了。”
    商八道:“大哥在途中暗留记号,我等依照标识追踪。”
    萧翎轻轻叹息一声,道:“沈木风何许人物,岂能计不及此,只怕他沿途都有眼线。”
    商八道:“我等也不会明目张胆的追踪而去,易容改装,暗中追索。”
    萧翎沉吟了一阵道:“好吧!目下情势,实也再想不出良策,不过,此事不要大多人知晓,只要告诉无为道长、和马文飞就成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追我之人,也不要去的大多,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选高手,不要多过五人。”
    商八道:“大哥心目之中,以哪些人为宜?”
    萧翎道:“孙不邪孙老前辈,如若同来,那是最好不过;如若无为道长能去,由他同往一行,不能去,也不要勉强;神箭镇乾坤唐元奇,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神弹陆魁章,加上你一个,杜兄弟伤势不轻,不宜同行,要他找一处幽静的地方养息,同时转告马文飞,要云集于长沙的群豪化整为零隐藏起来,暂时不要和百花山庄的人照面。”
    商八道:“如若孙不邪没有回来呢?”
    萧翎道:“少一人也不要紧!”
    语声一顿,又道:“你还要辛苦、趟,赶往杭州灵隐寺中一行,告诉宇文寒涛,致我之意,请他相助群豪一臂之力。”
    商八道:“可要他也赶往雪峰山去?”
    萧翎道:“告诉他这事,去不去由他自行决定。”
    商八道:“小弟记下了。”
    萧翎道:“还有一桩事,你如能见着金花夫人时,告诉她这件事。”
    商八点点头,道,“小弟知道。”
    萧翎望了杜九一眼,道:“社兄弟现在如何?”
    杜九道:“勉可行动。”
    萧翎道:“好,咱门一起走吧!”
    商八低声说道:“大哥,咱们要约定一个特殊的暗号,极易辨识,又不易为人察觉。”
    萧翎道:“以自然之物,稍加利用最好。”
    两人研商一阵,决定了暗记方法,扶着社九,离开了客栈。
    萧翎送商八出城,直奔那水中沙洲所在,直待遇上了马文飞等布下的哨卡,才低声对商八说道:“接应有人,大约是不致再遇上沈木风了,小兄要先走一步,如若能够赶在他们前面,拦住他们,那是最好不过了。”
    商八亦知他心急如焚,决难劝阻,当下说道:“大哥保重。”萧翎道,“我会小心。”
    话落口,人已在数丈之外了。
    商八望着萧翎远去的背影,轻轻叹一口气,抱着杜九直向渡口行去。
    且说萧翎想到那沈木风手段的恶毒,那百里冰落在他手中,不知要吃多少苦头,一路急奔,希望能先到雪峰山入口处,拦住他们。
    半宵急奔,也不知跑出了多少路程,以萧翎此时功力的深厚,也跑的满身大汗。
    天亮时分,到了一处十字路口。
    只见一座瓦舍矗立道旁。
    布招儿迎风招展,原来是一家卖酒饭的所在。
    一个五旬左右土布衣裤的老人,正在抹桌子。
    萧翎行向前去,一拱手,道:“老丈,有东西吃吗?”
    那老人抬起头来,打量了萧翎一眼,道:“客人好早啊?”
    萧翎缓缓坐了下去,道:“在下错过了宿饯,赶了一夜的路。”
    布衣老人微微一笑,道:“早点就好,客人稍侯片刻,老汉先给你沏壶茶去。”
    萧翎道:“在下想借问一声,此地可是去雪峰山的大路?”
    那土衣裤老人,已然转过身子,闻言停了下来,说道,“客人如若脚程快,天黑时分就可以到雪峰山下了,不过……”
    萧翎道:“不过什么?”
    那老人道:“那雪峰山连绵千里,不知客人要到何处?”
    萧翎心中暗道:是啊!我要到何处呢?口中却应道,“老丈适才说的是什么所在?”
    那老人哈哈一笑,道:“客人问路,快要把老汉也问糊涂了,老汉适才所言,是指那雪峰山分支,如是主峰,还在五百里外了。”
    萧翎心中暗道,我这一阵的奔走,二百里路总是有的,那沈木风押着冰儿赶路,就算他早走一个时辰,也该追上了。难道追错了路不成。
    心中念转,口中却应道:“从长沙到雪峰山,可是这一条路?”
    那老者大约对萧翎问路方法,甚感奇怪,摇摇头,道,“客人好像也不知晓自己已经行到何处,是吗?”
    萧翎苦笑一下道:“不错啊!我一个朋友,约我到雪峰山中会面,但他走的匆忙,没有说明地方。”
    布衣老者摇头,说道:“荒唐,荒唐,世上还有这等的糊涂事情……”
    话说了一半,似是自知失言,急急改口道:“如若客官是奔雪峰山主峰而去,那就走错了路,如是上七星潭,那就走对了。”
    萧翎心中一动,道:“何谓七星潭?”
    那老人道,“七星潭是雪峰山一个名胜之区,七处小泉会聚成七他潭水,中间有一道溪流,连了起来,布成了北斗七星形态,故称七星潭。”
    萧翎道:“老丈见识很广啊!”
    那老人笑道:“老汉当年走单帮,到过的地方,少说点也有五六省,这七星潭去的何至十次,如今年纪老迈了,跑不动了,开了这座小店糊口。”
    萧翎道:“由长沙去那七星潭,这儿可是必经之路?”
    那老人道:“不错。”
    萧翎心中暗道:如若我走错了路,此刻回头,已然来不及赶上他们,如是走对了,必然已超过他们,不如就在此地等等,借机休息一阵,恢复体力,再作计较。
    那老人自入室中,片刻功夫,沏了一壶茶送了上来。
    萧翎倒入茶杯,正待饮下,心中突然一动,暗道:江湖上险诈重重,百花山庄的人更是眼线遍布,对这个老人,不得不防一下……回头望去,只见那老人向房中而去。
    萧翎口中虽然饥渴,但却不敢饮用面前之茶。
    又过了片刻工夫,那老人端着一盘热包子,行了过来,道:“客人,赶了一夜路,腹中想已讥渴,趁热吃盘包子。”
    萧翎笑道:“老丈请坐下来谈谈如何?”
    那老人望了萧翎一眼,缓缓坐了下去,道:“客人还有见教?”
    萧翎道:“老丈一早赶工,想也很饿,来来来,你先吃个包子。”
    那老人道:“这怎么成呢,老汉是开店的。”
    萧翎道:“我请客,老丈只管吃吧!”
    那老人满脸困惑之色,望着萧翎一口吃下两个包子,哈哈一笑,道:“老弟,你可是怀疑老汉这是座黑店,卖的人肉包子?”
    萧翎微微一笑,道:“好说,老丈再请饮杯茶如何?”
    那老人摇摇头,道:“看来,你老弟当真是对我动疑了。”
    取过茶杯,一饮而尽。
    萧翎淡淡一笑,道:“在下听说过一个故事,一个人住在黑店中,被人杀了,包成包子卖出去,日后虽然查明了那黑店,但已不知害了多少人命,出门不得不小心一些啊。”
    那老人霍然而起,道:“如是老汉年轻几岁,今日非得好好教训你一顿不可,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吗?”
    言罢,行入店中。
    萧翎暗道:“我言语开罪了他,走时多给他些银钱就是。”
    拿起包子,吃了起来。
    那老人,行入店中之后,良久未再出来。
    萧翎吃完一盘包干,倒了一杯茶,正待饮用,瞥见两个快马,疾奔而来。
    那快马荡起了一阵阵尘烟,转瞬间,已到萧翎停身之处。
    第一骑马上之人,身材魁梧,白髯垂胸,背上背着青铜日月双轮,腰悬镖袋,竟是多日未见的圣手铁胆楚昆山,仍是精神健旺。
    第二匹马上,一个青衫中年,发挽道舍,竟是东海神卜司马乾。
    萧翎心中大为奇怪,暗道:“这两人怎会走在一起呢?”
    只听司马乾说道:“楚兄,咱们就在这里休息吧!”
    圣子铁胆楚昆山四顾一眼,道:“老朽跟你跑了半个多月。
    连那萧翎的影子也没有见到。”
    一面说话,一面却翻身下马。
    司马乾笑道:“在下告诉楚兄时怎么说?”
    楚昆山道:“你说一个月内寻得萧翎。”
    司马乾道:“是啊!现在几天了?”
    楚昆山道:“十六天了。”
    司马乾遭;“一月三十天计算,还有十三日之多,楚兄急什么呢?”
    楚昆山道:“咱们找了十七天,连那萧翎的消息也未听到过,十三天的时间,如何能一定找到萧翎呢?”
    萧翎坐在一侧,把两人谈话;“听得十分清楚,只是他已经易容改装,别人无法认出他罢了。
    这两人突然间,在此出现,使萧翎心中惊奇不已,他强自按下和两人相见之心,闭目假寐,听两人说些什么。
    只见楚昆山高声叫道:“掌柜的,有没有店伙计啊?”
    他一连喝问数声,始终无人答理。
    萧翎心中一动,奇怪呀!那店东明明进了房中,怎的无人答理,难道他气的连生意也不做了吗?但闻砰的一声,楚昆山一拳击在木桌之上,高声说道:“老夫一生走南闯北,从未见这等的店家,火起来,砸了你的招牌!”
    司马乾缓缓说道:“事情确实有点奇怪,楚兄请稍坐片刻,在下进去瞧瞧!”
    楚昆山道;“瞧什么?我不信老夫这大嗓门,他们竟听不到!”
    司马乾道:“也许这店主人,遭了不测之祸。”
    楚昆山道:“这话倒不错,你该进去瞧瞧才是。”
    司马乾站起身子,大步向室中行去。
    行到店门口处,突然回头望向萧翎。
    这时,萧翎也正向室中望去。
    四目接触,萧翎急急转过头去,司马乾大步行入室中,片刻之后,抱着那老人名人轶事大步行了出来。
    楚昆山霍然站起,道:“老弟,怎么回事?”
    司马乾道:“中了迷名人轶事药……”
    目光一掠萧翎、放下那老人,接道:“阁下来了很久?”
    萧翎缓缓取下掩在脸上的草帽,站起身子,望了那老人一眼,反问道:“他死了吗?”
    司马乾一皱眉,道:“还未绝气,这是阁下的杰作吧?”
    萧翎摇摇头,道:“不是,我为什么要害他。”
    司马乾道:“谋财,这地方上不临村,下不靠店,四周荒凉,正是下手的好地方。”
    萧翎淡淡一笑,道:“也许是作法自毙。”
    司马乾冷冷他说道:“阁下来了很久。”
    萧翎道:“嗯!大半个时辰了。”
    司马乾望着萧翎木案上的包子,茶壶,道:“阁下到此之时,这位店东还完好无恙。”
    萧翎点点头,道:“是的,他替我沏了茶,又替我送上一盘包子”
    司马乾道,“以后呢?”
    萧翎道:“以后吗?他就饮了一杯茶,回到房中,想不到,却中了迷名人轶事药,可怕呀!可怕。”
    司马乾道:“那是说有鬼在这壶中了?”
    伸手取过茶壶,倒一杯茶,嗅了一阵,道:“很厉害的迷名人轶事药,无香无味,瞧不出一点破绽,阁下有此眼力,实在叫人钦佩。”
    萧翎道:“好说了。”
    司马乾道:“这位不知死活的店东人,看上了阁下的行囊,想在茶中暗下迷名人轶事药,把你迷倒,但却被阁下灌他一杯,把他迷倒了。”
    萧翎笑道:“有一点不对。”
    司马乾道:“哪一点?”
    萧翎道:“我没有灌他,只是他自己想证明茶中无毒,故意饮用一杯……”
    司马乾道:“这人当真傻的很啊?明明知道茶中有毒,却故意装作不知。”
    萧翎心中暗笑,口中却应道:“也许他想回到店中去取解药,想不到药性提前发作,故而晕倒在地上。”
    司马乾点点头;道:“推论的头头是道……”
    冷笑一声,接道:“阁下是早知茶中下有迷名人轶事药。”
    萧翎道:“我只是怀疑而已,所以未曾饮用,直到现在,才证明我怀疑的不错,不过,两位如若晚来一步,在下就忍不住饮用这壶中之茶了。”
    司马乾道,“他为什么要毒你?”
    萧翎道:“这店东既未气绝而逝,你何不救醒他来问问?”
    楚昆山道:“有道理,司马兄弟,救醒他问个明白。”
    司马乾端过一盆水,泼在那老人的脸上,一掌拍在他顶门之中。
    这老人打了一个冷颤,缓缓坐起了身子,望望萧翎,又望望司马乾和楚昆山道:“诸位大侠,这不关老汉的事……”
    萧翎淡淡一笑,接道:“你把经过说明白,自然不关你的事了。”
    那老人道:“在你到此之前,先有一位客官爷到此,给了老汉一包药物,要我把它放在茶中,把你迷倒……”
    萧翎道:“那人呢?”
    店东人道:“就躲在老汉的房中,老汉本来不愿,但他以我相依为命的老伴性命威迫老汉,老汉情不得已,只好照他的话做了。”
    萧翎抬头望了司马乾一眼,道:“司马兄,你救这位老丈之时,可曾瞧到什么?”
    司马乾道怔了一怔,道:“阁下究竟是什么人?”
    萧翎微微一笑,道:“在下就是可马兄和楚老前辈要找的萧翎。”
    楚昆山圆睁双目,打量了萧翎两眼,道:“你是萧翎?”
    萧翎道:“不错。”
    司马乾哈哈一笑,道:“我说呢?声音有些熟悉……”
    目光一掠楚昆山道:“楚兄,在下的神卜如何?”
    楚昆山微微一笑,道:“太巧了,老夫有些难信。”
    萧翎伸手取下人皮名人轶事面具,道:“老前辈相信吗?”
    司马乾笑道:“今日如若再遇不到萧兄,兄弟还有得气受了。”
    楚昆山急急奔了过来,握着萧翎的手道:“老弟,果然是你,当年老夫就瞧出你非池中之物,果然被老夫瞧中了。”
    言罢纵声大笑起来。
    萧翎道:“因缘际会,适逢其巧。晚辈只不过是比他人侥幸罢了。”
    梵昆山叹道:“如无萧老弟这等才慧,岂能有此大成。”
    两人谈话之间,瞥见可马乾身躯一晃,直向那店房中冲了过去。
    萧翎心中明白,他去搜寻隐在暗处之敌,也不多问,但那楚昆山却大声喝道:“喂!司马老弟,你整日急着要见萧翎,此刻找到萧翎了,你乱跑些什么呢?”
    司马乾行如飘风,也不理会那楚昆山的问话。
    萧翎微微一笑,道:“他去找人。”
    突然见尘烟滚滚,又有快马奔来。
    萧翎急急戴上人皮名人轶事面具;道:“老前辈,晚辈此刻,还不宜以真面目和人相见,还望老前辈多多原谅。”
    楚昆山点头笑道:“老朽知道,你现在是那沈木风心目中第一强敌,武林中正义之征,自是不应轻易暴露身份。”
    谈话之间,四匹马如飞而至。
    萧翎抬头看去,只见第一匹马上,坐着一个六十四五岁的青衫老人,竟是武林四大贤中的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朱文昌。
    依序是济南秦士廷,金陵尤子清,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州许诗堂。
    楚昆山久年在江湖走动,武林四大贤,全部识得,当下一抱拳道:“难得啊!难得,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得见四位大贤人?”
    朱文昌在马上欠身一礼,道:“原来是昆山兄,咱门多年不见了。”
    楚昆山哈哈一笑,道:“四位大贤,向不问武林是非,此番联袂而行,不知是想游哪座名山?”
    朱文昌摇摇头黯然说道:“不卷入江湖漩涡,乃我们四人之愿,数十年来,虽为是非波及,但我们都能淡然处肯,视若无睹,但这次沈木风重出江湖,手造浩劫,那萧翎不及弱冠之年,奋起江湖,抗拒恶魔,使我们兄弟大为感动,聚议研商,争辩了七日七夜……”
    楚昆山道:“四位辩论清楚没有?”
    秦士廷道:“辩论所得是我等不应独善其身,应该助那萧翎一臂之力,以拦阻这一股泛滥的洪流。”
    楚昆山道:“那是说四位决心卷入这场江湖是非中了。”
    金陵尤子清道:“不错,咱们兄弟决为武林正义,稍尽心力。”
    朱文昌缓缓说道:“我们虽然决定插手于武林是非之中,但还有一事等待解决。”
    楚昆山道:“什么事?”
    朱文昌道:“先要找到萧翎之后,才能作最后的决定。”
    楚昆山望了萧翎一眼,道:“四位大贤要和萧翎谈些什么?不知可否告诉老朽,待老朽见到萧翎之后,转告于他。”
    秦士廷摇摇头,道:“不成,这件事,我们非得找到了萧翎之后,自己问他才成。”
    楚昆山心中大感为难,暗暗忖道:这萧翎就在目前,但他一直不肯接口,那是显然不愿在武林四位大贤面前现露身份了,我也不便替他做主说明内情……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
    “四位大贤,急也不在一时,先请下马,喝点茶水再行赶路不迟。”
    朱文昌沉吟了一阵,道:“三位贤弟意下如何?”
    济南秦士廷道:“咱们让坐骑休息一阵,再走也好。”
    武林四大贤人齐齐翻身下马,拴好坐骑,围桌而坐。
    那店主人呆呆的站在萧翎身侧,心中一片紊乱,不知如何才是。
    四人刚刚坐好,司马乾大步从店中行了出来,左手提着一把大茶壶,右手托着一大盘包子,行到几人身前,道:“荒野小店,无物待客,诸位将就着吃点包子吧!”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州许诗堂打量了司马乾一眼,道:“阁下不像店里的人。”
    楚昆山笑道:“本来就不是,这位司马老弟,乃是老朽同行之人……”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司马老弟,快来见过,这四位乃武林中大大有名的四大贤人。”
    司马乾抱拳道:“久仰,久仰,在下司马乾。”
    东海神卜司马乾,进入中原不久,武林中甚少知他之名,这武林四大贤人,又是很少和江湖同道往来,自是不知,只好点头说道:“原来是司马兄。”
    司马乾微微一笑,回头对楚昆山道:“楚兄,那人带着这位店东的老婆,一起走了。”
    那老人突然发足向前奔走,一路高声喊道:“黑妞啊,黑妞啊!”
    声音凄厉,响荡四野,显然他门夫妻之间,情意很深。
    萧翎突然接道:“司马兄,这位店东很可怜,咱们帮他找老婆去。”
    楚昆山叹道:“少年夫妻,老来伴,这人在此荒凉之区,开这小店糊口,只有老伴相依为命,失去老伴,难怪要急的形同中邪了。”
    这时,萧翎已然举步追在那店主人身后行去。
    司马乾心中一动,道:“请位慢慢吃,在下去帮助那位兄台,替这店东追老婆去。”说完也放腿追了上去。
    只见店主人发足狂奔,直向屋后一片杂林跑去。
    萧翎避开了武林四贤视线之后,突然加快了脚步,向前行去。
    司马乾追上萧翎,道:“武林四大贤为人如何?”
    萧翎道:“他们四人意欲独善其身,但却吃了沈木风很大自苦头。”
    司马乾道:“他们在找你。”
    萧翎道:“我知道,这四人中了奇毒,我如现身和他们相见。
    难免有一番激烈的辩论,但我此刻,没有时间和他们争论……”
    两人行入林中,只见那店主人,直向林中一座茅舍扑去。
    萧翎一提气,燕子三抄水,疾如电奔,先那店主人冲入茅舍之中。
    原来,萧翎疑这茅舍之中,藏有敌人,这店主人冲入之后,定然会吃很大苦头。是以,先他冲入茅舍。
    只见一个身着布衣的老妇人,仰卧地上,早已气绝而逝。
    那店主人扑入茅舍之后,一下子扑向那老妇人的身上,放声大哭起来。
    萧翎黯然叹息一声,道:“老丈不用哭了,人死不能复生,这里有黄金两锭,老丈赶快带上逃命去吧!”
    店主人背起老妇人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接过萧翎手中黄金,道:“老汉惭愧的很。”
    萧翎道:“此事难怪老丈。”
    店主人道:“那人穿着一身破烂衣服,形似叫化,年约四十上下,黑脸浓眉,左边眉心中有一颗绿豆大小的红痣。”
    萧翎点点头,道:“在下记下了,以后遇上他时,定然替尊夫人报仇。”
    店主人道:“老汉走了。”
    背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出了茅舍而去。
    司马乾站在室门口处,低声说道:“老丈要小心一些。”
    店主人黯然说道:“老汉年老无子,只有老伴相依,如今老伴一死,老汉的生死,实也算不得什么了。”抬头挺胸,大步行去。
    司马乾道:“在下判断那凶手仍在左近,他怕那店主人泄露他的形貌,势必要设法杀死他,只要咱们能够不露痕迹的追在那老人之后。”
    萧翎道,“不错。”
    司马乾道:“萧兄等候片刻。”
    突然一跃而起,直向店主人追了过去。
    片刻之后,只见司马乾慢步行回茅舍前面。
    行得很近,萧翎才认出是店主人,心中恍然大悟。暗道:“是了,司马乾和他换了衣服,借那老妇人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引诱那凶手现身。”
    只听店主人道:“那位壮士吩咐老汉,换上他的衣着,他设法替老汉报仇。”
    萧翎道:“他说的不错,咱们回到店中等他。”
    和那老人并肩向前行去。
    萧翎怕他露出破绽,牵着他手儿同行。一面问道:“老丈怎知夫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在此,一下就找到此地?”
    店主人道:“四郊一片荒野,只有这片杂林中有座茅舍,老汉想到了那座茅舍,就匆匆赶来。”
    萧翎道:“原来如此。”
    两人行到店外,只见楚昆山和武林四贤已然把桌上的包子,食用了大半。
    楚昆山大声叫道:“司马老弟,过来吃几个包子。”
    店主人望望萧翎,茫然不知所措。
    楚昆山不闻那司马乾回答之言,起身行了过去,行得近身处,才瞧出不是司马乾,不禁一皱眉头,道:“怎么回事?”
    萧翎低声说道:“老前辈还是先去陪着武林四大贤人谈话吧!
    司马兄立刻就可回来。”
    楚昆山怔了一怔,重又行回座位。
    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朱文昌回顾了萧翎和店主人一眼,道:“楚兄,那位司马兄为何易容改作店东?”
    楚昆山暗道:这武林四贤内功果然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湛,我要行到近前才能瞧清楚,他们者远就看明白了。
    心中念转,口中却哈哈一笑,道:“这事和诸位无关,咱们吃茶。”端起茶咕嘟一口,一杯茶喝的点滴不剩。
    这等答复,自难使人满意,如是换了旁人,重则立时反目,轻则追问下去。
    但武林四大贤人,一向是和人不同,他们从未卷入过江湖恩怨之中,更是不喜探人隐秘,淡淡一笑,也不多问。
    萧翎表面上,虽然未动声色,但内心之中,却是焦急异常,渴望那司马乾早些回来,抓到那凶手,问明内情,最好不过,就算抓不到凶手,自然也该早些行动,等在此地,绝非良策。
    足足过了一顿饭工夫之久,才见那司马乾,快步行了回来。
    萧翎起身说道:“司马兄,可曾抓到那人?”
    司马乾右肩一耸,砰的一声,把背上之人,摔在地下,道:“你自己问吧!”
    目光转到店主人的脸上道:“尊夫人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现在正西方一株大树之下,阁下可以去收殓了。”
    那店主人伸手抓起那人,瞧了一眼,道:“就是这人。”突然一口,咬掉了那人鼻子,登时鲜血如注,流了一脸。
    司马乾一把抓住那店主人道:“你咬掉了他的鼻子,已稍解心头之恨,我等一定替尊夫人报仇,这等武林中恩怨,阁下实不宜卷入,快些去吧!”
    那店主人又恨恨的望了那人一眼,才转身而去。
    司马乾伸手拍活那大汉的穴道,低声对萧翎道:“他藏在一株大树之上,突然扑下对我施袭,被我点中了穴道。”
    萧翎抬目望去,果然见身着破衣,头发蓬乱,打扮的有如丐帮中人,左眉心处,有着一颗红痞。当下说道:“我们已知你是百花山庄的人……”
    那大汉突然扬手一掌,劈向萧翎,萧翎身子一侧,避过掌势,右手一抬,拿住了那大汉右腕,暗运指力,格瞪一声,错开了那大汉腕骨。
    这等分筋错骨的手法,给人的痛苦,尤过鼻子被咬之疼,只疼得那大汉妈呀一声,满头汗水,滚滚而下。
    萧翎冷笑一声,接道:“我没有很多时间问你,只要你自信能忍得全身筋骨被错开的痛苦,那就不用现在开口,我再扭断你的左腕,然后是双肩,双腿……”
    那大汉此时才知遇上了绝世高手,不禁长叹一声,道:“我如若回答了你问题之后呢?
    你要如何发落我?”
    萧翎道:“让你毫无痛苦的死去。”
    那大汉摇头道:“蝼蚁尚且贪生,何况在下是人呢?”
    萧翎沉吟了一阵,道:“废去你的武功,放你一命,也好使你从此摆脱了为恶生涯。”
    那大汉道:“就此一言为定,你们可以问了。”
    萧翎道:“什么人遣你到此,意欲为何?”
    那大汉道:“沈大庄主派遣在下带了很多迷名人轶事药,暗中对付萧翎。”
    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朱文昌听得萧翎二字,道:“那萧翎现在何处?”
    那大汉摇摇头,道:“不知道,那沈大庄主连在下总共派出了八个人,分赴八个不同的方位,等候萧翎。”
    萧翎道:“你认识那萧翎吗?”
    那大汉道:“不认识!”
    萧翎道:“不认识,你如何能找到?”
    那大汉道:“我等奉命,只要形踪可疑之人,全都下药迷倒。”
    萧翎道:“这法子很恶,宁错杀一千,不愿错漏一个……”
    语声一顿道:“他们几时来?”
    那大汉道:“什么人?”
    萧翎道:“那沈木风派遣你们八个人,分守八个方位,难道不知道为什么啊?”
    伸手握住了那大汉左腕。
    那大汉急急说道:“听说日落之前,有一辆马车过此,但那车中装的什么在下真的不知了。”
    萧翎点点头,道:“一定从这条路走吗?”
    那大汉道:“不错,那沈大庄主,亲自告诉在下的。”
    司马乾道:“如果没有此事,现在还来得及改正,我们留着你的性命,如是天黑之前,没有马车过此,那就有得你的苦吃了。”
    那大汉道:“在下说的句句实言。”
    萧翎双手握着他那右碗一合,接上断骨,却又伸手点了他两处穴道,冷冷说道:“如若你说了一句谎言,有得你苦头好吃。”
    那大汉道:“东方百丈处,有一株大树,在那大树上挂起一个黄色布带,他们就一定来了。”
    萧翎道:“那黄带现在何处?”
    那大汉道:“在下怀中。”
    萧翎伸手一摸,果然找出一条黄带。
    司马乾伸手道:“在下走一趟。”
    接过萧翎手中的黄带急步而去。
    萧翎又加点了那大汉哑穴,放入店中,抱拳对武林四大贤揖,道:“四位老前辈要找萧翎吗?”
    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朱文昌道:“阁下知道他在何处?”
    萧翎伸手取下人皮名人轶事面具,道:“区区便是,四位找在下有何教言?”
    武林四大贤八只眼睛,一齐盯在萧翎的脸上,瞧了一阵,齐齐点头,道:“果然是萧大侠。”
    济南秦士廷当先站起,道:“萧大侠就在身边,我等竟然不知。”
    言罢,抱拳一揖。
    朱文昌、尤子清。许诗堂齐齐起身,抱拳作揖。
    萧翎起身还了一礼,道:“在下如何敢当四位老前辈的大礼。”
    朱文昌道:“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萧翎复又带上人皮名人轶事面具,道:“晚辈正在和百花山庄中人物周旋,不得不暂时隐起身份,还望四位老前辈多多原谅。”
    秦士廷道:“唉!萧大侠年不及弱冠,也不为恩牵怨缠,但却挺身和百花山庄为敌,这其间,只为大是大非,我们活了几十年,既不能兼善天下,又不能独善其身,当真是白活了。”
    楚昆山心中暗自笑道:奇怪啊!这萧翎果然有惊人的魔力,连这四个从来不卷入武林是非的四大贤人,竟然也有助他之心。
    但闻尤子清接道:“我们几番研商之后,觉得应该助你萧大侠一臂之力,也为武林同道稍尽绵薄,只因其间,还有几点不明之处,必得见到萧大侠先行问个明白。”
    萧翎心中忖道:“这四人生性之怪,虽然未必绝后,倒也称得空前,他们身受那沈木风百般折磨,就算不为大义,也该为私仇找那沈木风算帐才是,但四人研商几日后,仍是解决不了此事,还要找我问个明白,不知要问些什么了。”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四位有何见教,晚辈洗耳恭听。”
    武林四贤相互望了一眼,齐齐说道:“我们四人,原想以淡薄名利之行,影响我武林同道,不再为名利争执,若干年后,武林中争名夺利之心,希能为之稍减,所以,我们四人协议,除了受到致命袭击之下,就算挨上几拳、几脚,也不和人动手,更是不能插足于武林恩怨是非之中。”
    萧翎心中一凛,暗道:“原来他们有这佯的宏大心愿,武林回贤之名,实非幸至。”
    但闻朱文昌接道:“我等之行,初时被人讥为痴呆,但我等也不放在心上,仍是我行我素,不管别人讥笑,十年之后,果有功效,被武林人尊称四大贤人。”
    萧翎道:“四位的宏大心愿,非大贤大仁之人,如何能够办到。”
    许诗堂道:“萧大侠夸奖了。”
    萧翎道:“晚辈是由衷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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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回情关难破解
    许诗堂叹息一声,道,“武林四贤之名,传扬于江湖之后,我等心中还暗暗窃喜,以为再过上三二十年,走可使武林争名夺利之心,为之淡了下来。哪知事与愿违,我等除了得到那四大贤人的虚名之外,对武林却是毫无帮助,依然是到处有凶杀,恶斗、逐名争利,我等耳闻、目睹,很多事情都使人不能不管,但我等又因立下的心愿,不忍中途抛废,这才改变约晤时地,以使眼不见心不烦。”萧翎心中暗道:原来他们也是血性之人,我还道他们是心如古井无波的无为之人呢!
    只听秦士廷接道:“但自上次我等身受百花山庄沈木风的一番虐待之后,再证诸数十年来的江湖情势,觉得我等心愿,全无作用,江湖杀戮依旧,而且是越来越见激烈,因此,我们不得不重行论辩我们这等独善其身的行为,是否错了。”
    萧翎道:“四位老前辈辩论的结果如何呢?”
    朱文昌道:“我等苦行数十年心愿,一旦弃之,甚觉可惜,但眼见江湖杀戮更烈,实不能再坐视下去,沈木风一代枭雄,才艺双绝,但他却不肯为善,我等既无能影响江湖上息手罢争,是否应挺身而起尽余年心力,为江湖正义,竭尽绵薄。”
    楚昆山一拍手,道:“不错,四位如能早二十年生出此心,今日江湖,也许不是此番形势了。”
    秦士廷道:“就算我等全力施为,也不是沈木风敌手。”
    萧翎微微一笑,道:“四位总有一个决定吧!晚辈极愿知晓,不知是否可以见告?”
    许持堂道:“我等如有结果,也不会这等天涯觅踪,追寻你萧大陕。”
    萧翎惑然说道:“四位老前辈找我萧翎,究竟是为了什么?”
    朱文昌道:“咱们想问萧大侠两件事。”
    萧翎道:“好!诸位请说吧!萧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朱文昌道:“萧大侠和沈木风双雄相斗,原因何在?”
    楚昆山道:“这话问得很奇怪,那沈木风为害江湖,到处杀害武林人物,谋霸统一江湖,萧大侠抱悲天悯人之心,和沈木风搏斗于江湖之中,一正一邪,一目了然……”
    朱文昌道:“这个我们知道,但心机深沉的人,一向是不到最后,不让人瞧出用心,我们和萧大侠谈话,楚兄最好不要插口。”
    萧翎目光转动,缓缓由武林四贤脸上扫过道:“在下初入江湖之时,曾经陷身于百花山庄之中,承那沈木风香得起我,任以三庄主身份!”
    朱文昌道:“这个,在下等曾听人说过。”
    萧翎道:“我萧翎如若依靠于百花山庄,那是何等威风,但萧翎却离开了百花山庄,而且和沈木风割袍断义,划地绝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流浪于江湖之上,身经了无数凶险,如若有原因,那就是在下看不下沈木风那等恶毒的手段。”
    朱文昌道:“第一件事的原因,咱们已经知晓,还有一桩事,请教萧大侠。”
    萧翎一皱眉头,道:“四位老前辈还有什么要问?”
    朱文昌道:“如若那沈木风搏杀了你萧大陕,那是武林道上空前的浩劫,整个的江湖,都将要为黑暗、恐怖所笼罩,但不知萧大侠胜了那木风之后,作何打算?”
    萧翎淡淡一笑,道:“如若真有这样一天,武林中不再需要萧翎,晚辈自当息隐山林,唉!其实,这多年来奔走已使我萧某厌卷江湖中的险诈了。”
    朱文昌不再多问,举手一招,秦士廷、尤子清、许诗堂,齐齐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拢过去。
    只见四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头接耳,研商了一阵,齐齐行了过来,对着萧翎一个长揖。
    萧翎急急说道:“四位老前辈有什么事,但请吩咐。”
    朱文昌道:“我等四人由此刻起,恭候你萧大侠的差遣。”
    萧翎还未答话,那秦士廷已抢先接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尤子清道:“但有所命,全力以赴!”
    许诗堂道:“我等言出衷诚,还望萧大侠当面赐允,如若见拒,那是萧大侠不肯信任我等,自当立刻自绝,以明心迹!”
    萧翎道:“派遣不敢当,但咱们联手合作,共为武林谋福,萧翎却是欢迎的很。”
    许诗堂道:“我们言出心践,萧大侠不肯答允,许某先挖心一死……”右手一探,已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向前胸刺去。
    萧翎大吃一惊,道:“慢着,慢着,萧翎答允就是。”
    许诗堂收了匕首,道:“我等从此受命,沈木风一日不死,我等就追随萧大位一日,直到百花山庄全部败亡为止。”
    朱文昌道:“我等数月以来,心中最为难的事,就是担心消灭一个沈木风,又造就一个沈木风,形势迷人,尤过美名人轶事女,今日得表明心迹,我等自是再无顾虑了。”
    萧翎微微一笑道:“四位此虑,实也难怪,名利误人多矣。”
    语声一顿,接道:“四位尚未卷入江湖是非之前,在下有一言奉告。”
    朱文昌道:“什么事?”
    萧翎道:“沈木风乃一代枭雄,智略武功无不超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险狠辣毒谋巧计无所不用,四位贤人,君子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性,只怕难以适应。”
    朱文昌道:“这个我等早已想到,兵不厌诈,愈诈愈好。”
    萧翎道:“四位智谋、武功,都是第一流的人物,只因心怀宏愿,不肯手染血腥,此番振奋而起,必可为武林谋福,沈木风又多四个劲敌了!”
    楚昆山突然纵声大笑,道:“四位大贤,肯侧身江湖,为天下苍生造福,实是一大喜讯,老夫以茶代酒,干三大杯,为四位祝贺!”
    言罢,果然连喝了三大杯茶。
    司马乾低声说道:“萧大侠,时间不早,如何对付来人,也该有安排了。”
    萧翎回顾了他拴在附近的六匹健马一眼,道:“诸位先得把健马移开。”
    司马乾道:“牵入那杂林茅舍中去。”
    萧翎点点头,道:“有劳司马兄了。”
    司马乾牵去六匹健马,进入了杂林之中。
    朱文昌道:“萧大侠这等准备,似有所待。”
    萧翎道:“沈木风掳去了在下一位朋友,以她的生死,作为要挟,迫在下与他单独相晤。”
    朱文昌道:“萧大侠如有差遣,我等愿为前躯。”
    谈话之间,司马乾已然行了回来。
    楚昆山道:“对付沈木风,不能不谨慎一些,我等要想个法子才成。”
    萧翎道:“目下我等人手似乎甚多,必得隐秘点行踪才成。”
    司马乾道:“在下想到了一个法子,不知是否适用。”
    萧翎道:“愿闻高见。”
    司马乾低声说了一番计划。
    楚昆山道:“这法子不错,咱们立时动手。”
    片刻之后,客店形势,为之一变。
    朱文昌扮作那店主人,萧翎和楚昆山扮作过往商旅,两人就店前高搭的芦席棚下,各据一桌。
    秦士廷、司马乾隐身在距那客店二十余丈大树之上,监视着客店中情形,那大树不仅枝叶茂密,而且树干甚高,方圆数里内的景物,均在监视之下。
    尤子清、许诗堂,隐身客店之中,一面守着那被点了穴道的大汉。
    时光流转,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西下,已经是夕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无限好,将要近黄昏的时分。
    萧翎焦的不安的喝一口茶,心中暗暗忖道:沈木风奸诈多智,只怕这又是他故意安排的诡计。
    心念转动之间,突见正东方烟尘滚滚,当下精神一振,又倒了一杯茶。
    凝目望去,烟尘中,果然出现了一辆马车。
    那马车四周都用黑布围严,显是不愿让人瞧出车中人物。
    片刻间,车近客栈。
    萧翎装作漫不经心的回目一顾,只见那马车之前,有四个佩刀的大汉开道,马车之后,另有八个佩刀大汉相随。
    紧随那八个骑马佩刀的大汉之后,还有着两辆篷车,不过,后面两辆篷车较小,只套用两匹马,不似前面一辆,由四匹健马拖行的气派。
    楚昆山望了那马车一眼,心中暗道:“如是这些马车不肯停下,我们的一番布置,岂不是白用了心机。”
    心念转动间,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
    只见垂帘启动,一个全身黑衣的老人,一跃而出。
    萧翎目光一转,扫掠那黑衣老人一眼,只见他双目神光炯炯,两面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穴高高突起,一望即知是内外兼修的高手,但却是从未见过。
    只见那黑衣老人跃下马车之后,打量楚昆山和萧翎一眼,高声说道:“店主人。”
    朱文昌应声而出,接口道:“客人有何吩咐?”
    一面答话,一面奔了过来。
    黑衣老人冷冷说道:“站住。”
    朱文昌依言停下脚步,道:“哪里不对了?”
    黑衣老人双目神光炯炯,盯注在朱文昌的脸上,道:“店主人,你的命很长啊!”
    朱文昌道:“老汉粗体还算安好。”
    黑衣老人皱皱眉头,道:“老夫今晨时分,派人到此,定下的酒菜,可曾准备齐了?”
    朱文昌道:“齐备多时,你老请坐吧!”
    黑衣老人道:“老夫派来之人,现在何处?要他出来和老夫相见。”
    *支持本书请访问‘幻想时代’以便得到最快的续章。*朱文昌道:“那位衣着破烂的大爷吗?”
    黑衣老人道:“不错,他现在何处?”
    朱文昌道:“走了。”
    黑衣老人道:“老夫要他在此地等候,怎的会走了呢?”
    朱文昌道:“那位大爷脾气很坏,出口就要骂人,老汉也不敢多问。”
    黑衣老人道:“他一个人走的吗?”
    朱文昌摇摇头,道:“不是,两个人走的。”
    黑衣老人道:“那另一个人是什么样子?”
    朱文昌道:“老汉不认识,看上去不过是十七八岁……”
    语声顿了顿,道:“当时,老汉正在厨下,也不知那年轻人何时到此,出来时,那位大爷已经与那位年轻人联袂而去,老汉只瞧到了两人的背影。”
    黑衣老人冷笑一声道:“好!你快些拿上酒菜。”
    这店中确然是备有很多酒菜,但因那店主老妻失踪,都还未做,那黑衣老人让朱文昌拿上酒菜,朱文昌自然难以应付。
    但几人早经计议,朱文昌胸有成竹,当下微微一笑,道:“那位去时,也未交代一声,老汉也不敢动手做……”
    黑衣老人接道:“现在你可以动手!”
    朱文昌道:“就算立时动手,也要一段时间,才能食用。”
    黑衣老人道:“大约多长时间?”
    朱文昌道:“总要一个时辰。”
    黑衣老人冷冷说道:“好!我们等你一个时辰。”
    这回答,不但大出了朱文昌的意料之外,更使伪装客人的萧翎震惊不已,暗道:如若这篷车中果是坐的冰儿,怎会在这里停留如此之久,难道这又是那沈木风的诡计不成……但闻朱文昌轻轻咳了一声,道:“你们一行有多少人?”
    黑衣老人冷笑一声,道:“这与你何关?”
    朱文昌道:“在下知晓了多少人,准备饭菜时,也好有个谱儿。”
    黑衣老人仰天打个哈哈,道:“那马车中还有几个女眷……”话未说完,突然一伸右手,抓住了朱文昌的右腕。
    武林四贤,君子气度,对这等暗袭手法,自然毫无防备,那黑衣老人出手又快速无比,朱文昌闪避不及,被他拿住脉穴。
    萧翎目睹那黑衣老人出手快速,心中暗道:这人武功不弱,不能掉以轻心,当下暗中一提真气,准备出手解那朱文昌之危。
    只听朱文昌说道:“阁下这是何意?”
    黑衣老人哈哈一笑,道:“老夫眼睛揉不进一颗砂子,你这点雕虫小技,也想骗过老夫不成!”
    语声一顿,道:“你究竟是何许人,快些报出姓名,如再推拖时间,老夫就一掌活毙了你!”
    朱文昌只觉右腕扣的手指,愈收愈紧,有如一把铁箍,只得运气抗拒。
    这一来,无疑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也不再做作,冷冷说道:“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朱文昌。”
    黑衣老人怔了一怔,道:“武林四贤人?”
    朱文昌道:“不错,我们四兄弟全都在此。”
    黑衣老人冷然一晒,道:“好!武林四大贤名重一时,但不知真实武功如何?老夫先毙了你,再试试另外几位的武功如何。”
    说话之中,扣拿在朱文昌右腕的五指,暗中加力。
    朱文昌只觉半身一麻,顿失反击之能。
    黑衣老人右手举起,落日余辉下,只见他手掌心中一片紫黑。
    朱文昌虽然从未和武林中人物动手搏斗过,但他数十年往来于江湖之上,对武林中的事故,却是知晓甚多,一见那人手掌,立时高声叫道:“黑煞手常平。”
    黑衣老人冷冷说道:“不错,正是老夫……”突然闷哼一声,紧扣朱文昌脉穴的右手,不自主的松开。
    原来,萧翎眼看那朱文昌处境险恶,暗中发出了弹指神功,一缕尖风,破空而来,正击在那黑煞手常平右腕的外关穴上。
    为了收奇袭之效,萧翎不敢全力施为,怕那黑煞手心生警觉。
    朱文昌脉穴脱困,立时疾退三步,目注常平,防他施袭,一面运气活动右腕行血。
    常平初认是暗器所伤,回目一顾,只见外关穴上,不见血迹,但却肿起老高,心中暗暗吃惊,道:“这是什么功力所伤?”一面运气活血,一面流目四顾。
    他乃积年老贼,江湖上的见闻十分广博,目睹萧翎处身的方位,正可伤到自己握着朱文昌脉穴的左腕,心中立时警觉,但却未立时发作,反而缓缓退后四步。
    敢情他腕上外关穴伤的很重,在未解是否仍能运用之前,不敢有所举动。
    这时,那些护守马车的劲装大汉,亦已警觉,只见车前的四个佩刀大汉,齐齐翻身下马,快步奔了过来。
    常平内功深厚,一面运气,一面用左手推拿外关穴。
    萧翎那弹指神功,还未到火候,又未全力施为,常平受伤,本也不重,经过一阵推拿之后,立时行血畅通。
    这当儿,四个佩刀的大汉,己然一排分站在常平身后。
    这些人,似都是久经大敌的人物,奔入场中,既未喝叫一贞也未莽撞出手,只是静静地站在常平身后。
    萧翎在未了然百里冰是否在马车上之前,也不愿轻率有所举动,是以形成一个短暂的僵持之局。
    这也给了那常平一个疗伤的机会。
    常平觉出伤势无碍,立时胆气一壮,低声向身后四个劲装大汉说道:“去把那人擒来。”
    口中下令,右手却一指萧翎。
    但见寒光一闪,靠东首两个劲装大汉,齐齐拔出单刀。一左一右的奔向萧翎。
    原来常平始终想不出,右腕为何功力所伤,对萧翎心存惮忌,故派两个属下,去试试萧翎的武功如何。
    这时,已近黄昏时分,但萧翎目光过人,打量了两个大汉一眼,暗中运气戒备,但人却坐在木凳之上未动。
    两个执刀大汉,行近萧翎之后,扬起手中单刀,冷冷他说迫:“阁下是束手就缚呢?还是要我等出手?”
    萧翎道:“两位是官府公差吗?”
    左手执刀大汉冷冷说道:“官府公差抓去你,顶多打个四十板子。”
    萧翎道:“两位比公差还凶了。”
    左面那大汉道:“不错,公差只打人,但老子们却是要命!”
    萧翎心头火起,双手突然一齐扬动,十个手指,分抓在两人的单刀之上。
    两个劲装大汉至此,才知晓遇上了高人,齐齐用力一抽单刀。
    只觉手中单刀,有如被两把强力的大铁钳钳住一般,竟是未能抽动。
    萧翎暗运功力,由刀上传了过去,两人同时感觉到手腕一振,不由自主的右手一松,萧翎顺势向前一带,两个大汉手中之刀,一齐被萧翎夺了过去。
    朱文昌看萧翎已经动手,立时一侧身,直向黑煞掌常平扑了过去,口中说道:“久闻黑煞掌,力能裂碑碎石,不知传言是否当真。”
    右掌一挥,迎胸劈出一掌。
    常平右手一扬,硬向朱文昌掌势上迎去,口中说道:“阁下如是不信,不妨一试。”
    语声甫落,砰的一声,双掌接实。
    那常平自恃自己的黑煞掌力,功候极深,这一掌纵然不能把那朱文昌震伤掌下,至少也要将他震的掌疼骨酸。
    哪知,事情却是全出了常平的怠料之外,双掌硬接一掌之后,那朱文昌立时欺身而上,右掌一挥,又是一掌劈了过去。
    常平心头骇然,口中却冷冷说道:“武林四贤之名,果不虚传。”
    挥掌相迎,两人展开一场恶斗。
    黑煞掌常平,乃江湖黑道中极负盛名的人物,掌法造诣甚深,两人这番恶斗,打的凶险绝伦。
    且说萧翎夺过两个大汉手中单刀之后,双刀左右一分拍了过去。
    他动作快速绝伦,虽然是普普通通的招术,但经他用出来,人却让避不及,齐被单刀击中,闷哼一声,倒坐地上。
    萧翎心中虽然极恨百花山庄的人,但仍然未伤两人之命,单刀平着拍出。
    话虽如此,但萧翎用力极强,两人仍是受伤不轻,无能再战。
    萧翎击倒两人之后,突然纵身一跃,直向那马车扑去。
    另外两个大汉,拔刀而上,想拦阻萧翎,但萧翎身法快速,一闪而过,扑近马车。
    天色已暗,视线不清,车后八个佩刀大汉,眼看一条黑影,直向马车扑来,立时从马背之上,跃飞而起,扑向萧翎。
    萧翎纵身而起,登上马车。
    这时,一个动作快速的大汉,已然悬空扑到,单刀一挥,斩了过来。
    萧翎遥发一记劈空掌力,暗劲随掌浦出,那大汉还未近萧翎,掌力已到,吃那强猛的劈空掌力,击落实地。
    砰的一声,尘土横飞。
    萧翎右手发掌,左手已然撩起车前垂帘,探首向车中望去。
    但见寒芒一闪,一道白光,由车中直射而至。
    双方距离既近,这一击又是出人不意,剑光闪动,已然到了面前。
    匆忙间来不及挥掌还击只好行险自保,一张口,咬住了刺来的剑势。
    这不过是一瞬间的工夫,两个随后追来的大汉,已然追近马车。
    萧翎一口咬住刺来剑芒,右手已然腾出,一把抓住了宝剑。
    他手中套着千年蛟皮手套,不畏刀剑,抓住长剑之后用力向外一拖。
    同时,双足用力一蹬,身子腾空而起。
    车中人功力甚深,萧翎并未能夺下长剑,但他为了让避围拢而来的执刀大汉,纵身跃起,也无暇硬夺那人长剑。
    只听两声波波之名人轶事声,两柄单刀,砍在车身横木之上。
    原来,两个紧随而来的大汉,全力挥刀劈向萧翎,收势不住,砍在了车前横木之上。
    那车前四匹健马,经几人这么一闹,受到惊骇,突然长嘶一声,放足向前奔去。
    怒马奋蹄,奔行奇快,眨眼间已到数丈之外。
    萧翎虽然已经知晓,那车中发剑之人,决非百里冰,但未看清楚车中情形,总是放心不下,不理挥刀攻击自己的大汉,发足追向马车。
    他心中焦急,施出八步登空的轻功绝技,有如天马行空,两个起落,已然是五六丈外。
    几个追袭萧翎的大汉,因此被抛在三丈以后,但萧翎距那马车还有数尺距离。
    这当儿,瞥见两条人影,疾如鹰隼一般,迎面而来。
    这两人,正是司马乾和秦士廷。
    原来,两人藏身在大树之上,因天色黑了下来,看不清过远的景物,隐隐看出双方已动上手,急急跑了过来。
    司马乾迎面拦住马车,大喝一声,一掌劈出。
    但闻砰的一声大震,一匹雄马,生生被司马乾一掌劈死。
    车套上四匹健马,击毙一匹,还有三匹,加上那快速的奔行的冲力,仍然十分强大,司马乾虽是内外兼修的高手,也是不敢硬行拦住那马车,闪身避开,让在一侧。
    秦士廷略一犹豫,右手也疾快发掌击在另一匹马腹之上。
    那健马长嘶一声,倒了下去。
    *本扫描书站,中文网址‘幻想时代’*四匹健马已去其二,车行之势顿然一缓。
    萧翎正若流矢般追上来,疾落一掌,又击毙一匹健马,左手抓住右面车轮,吐气出声,硬生生把奔行中的马车拉住。
    目光一掠秦士廷和司马乾道:“拦住后面人,别放走另外两辆马车,此地由我应付。”
    司马乾应了一声,纵身而起,直向追赶萧翎的几个大汉迎去。
    秦士廷微微一怔,紧追在司马乾身后而去。
    这一瞬工夫,追赶萧翎的几个大汉,已然和司马乾碰上了头。
    当先一个黑衣大汉,手中单刀一挥,迎面劈下。
    司马乾侧身让开,右手一抬,抓住了那大汉右腕,五指加力一扭,夺过那大汉的单刀,左手一挥而出,击在那大汉前胸之上。
    那大汉闷哼一声,口喷鲜血,倒了下去。
    另一个黑衣大汉及时而到,单刀挥出,刺向司马乾的后背。
    秦士廷及时赶至,大喝一声,一掌劈出,击中那大汉执刀右臂。
    那大汉闷哼一声,右手单刀,脱手落地。
    秦士廷左腿飞去,踢中那大汉小腹,惨叫声中,身子飞出七八尺外。
    两人一接手,连毙两人,而且手法利落,使那随后紧追的大汉,为之一怔,齐齐停住了脚步。
    秦士廷武功虽然高强,但他大半生中,从未和人动过手,也未杀过人,此刻连毙一人一马,心中大是不安,不禁为之一呆。
    司马乾早已舞动单刀,迎向群寇。
    他知晓那百花山庄中人的恶毒,出手丝毫不肯容情,刀光霍霍,奇招连绵。
    秦士廷呆了一阵,才冲上前去。
    再说萧翎拉住那马车之后,挥手一掌,击向车篷。
    篷车木架,如何当得萧翎神力,“啪”的一声裂开一个大洞。
    但见寒芒一闪,一柄长剑刺了出来。
    萧翎纵身避开,那长剑也突然收回。
    此时,萧翎阅历大增,只看那刺出的剑势,已知那车中人,是一位武功不凡的高手,至少在剑法上造诣极深。
    奇怪的是,那人总是不肯现出身来,一直躲在车中,不知为了何故。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阁下何许人,怎不请车外一会。”
    他一连喝问数声,车中人一语不发。
    萧翎心中既是奇怪,又是恼怒,怒声喝道:“阁下可是料定在下不能揪你出来了。”
    缓步向篷车行去。
    他已知晓那车中人剑法高强,倒也不敢大意,行到车前,突然伸手向车帘抓去。
    他希望扯下车帘,先瞧瞧那人是谁,谁知手还未触到车帘,车中长剑已破帘而出。
    最妙的是车中人似是已知晓萧翎双手不畏利器,这一剑本是直刺,中途易势,忽变横削,刺向萧翎右腕。
    萧翎缩回右手,那长剑也同时收回。
    那车中人,似是只把篷车,看做他唯一的天地,不管车外的搏斗,多么的凶险激烈,他都置诸不理,甚至那套在篷车上的健马,也似和他无关,他只要保护这篷车,不让人冲入就是。
    萧翎一连换了数处方位,都无法冲上篷车,每当接近篷车时,那长剑就及时而出,而且攻袭位置,都是使人致命所在,非得让避不可。
    萧翎心中的怒火,逐渐消失,代之而来的,是一股强烈的好奇。
    目光一转,只见不远处,弃置着一柄单刀,伏身捡了起来,高声说道:“阁下剑法果然高强,在下要冲上去了。”
    喝声中,纵身登上车辕。
    但见寒芒一闪,长剑又是及时而出。
    萧翎手中单刀一挥,当的一声架开长剑。
    这次,萧翎已存心非要冲入篷车瞧瞧不可,是以刀上力道,十分强猛。
    金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鸣声中,那长剑,吃萧翎一刀震开。
    萧翎一刀,震开长剑,刀势左右挥动,削去了一半车帘。
    另一半还未削开,那长剑又刺了过来。
    萧翎单刀挥动,又把长剑拨开。
    那人隐身车中,长剑连连刺出,攻向萧翎要害,但萧翎因为无法瞧到那停身之处。无法迎击,只好全采守势。
    双方连拼了数招,萧翎仍是无法进入车中,不禁心中大急,暗中运集真气,觑准对方剑轨横里一刀,斩了过去。
    这一刀势道奇而猛,逼住了那伸出车外的长剑。
    萧翎身子一侧,半身欺入车中。
    突然间白芒一闪,一把匕首,刺了过来。
    萧翎右手握刀,在手一下抓住了刺来的匕首。
    凝目望去,只见一个全身黑衣的人,盘膝坐在车中,右手执剑,左手握着一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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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回群敌环绕
    萧翎左手握着那人的一半匕首,右手单刀架逼住对方长剑,形成了一个相持不下之局。
    只见那黑衣人,右手一缩,收回长剑,迎胸刺来。
    萧翎一讼手,弃去手中单刀,仗着手上戴有千年蛟皮手套,五指一伸,抓注了长剑,冷冷说道:“阁下是何许人?”
    那人不但一身黑衣,连脸上也是一片漆黑,夜色中,更是五官不辨,只可见到他两道神光炯炯的眸子。
    只听那黑衣人冷冷地应道:“你是谁?”
    萧翎微微一怔,道:“我在问你?”
    那黑衣人道:“我为什么要回答呢?”
    萧翎冷笑一声,道:“阁下不肯回答,今日之战,咱们非得拼出生死了,你武功高强,剑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奇,在百花山庄之中,也算第一流的高手,今日如不取你之命,日后正不知有多少武林同道,要死在你的剑下……”
    语声微微一顿,大义凛然地接道:“咱们无怨无仇,我今日取你之命,容或不当,但此刻乃武林正邪存亡的关键时期,你助那沈木风为恶,我是不得不杀你了。”
    那黑衣人突然哈哈大笑,道:“听你口气,如此托大,似是一定能够胜我了。”
    萧翎道:“不错,我自信能够伤人。”
    那黑衣人冷冷说道:“我不信。”
    萧翎道:“你不信,咱们试试看吧!”
    暗中运气,内力由剑身和匕首上传了过去。
    武林中人,内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深的高手,双掌相接,每以内家真力相搏,表面上看起来,不若真刀真槍相搏的激烈,实则那种无声无息的搏斗,才是不死不休的生死之拼,似萧翎这种借长剑,匕首传力击敌,那是更上一层的武功了。
    那黑衣人只觉一股潜力由剑上和匕首之上,传了过来,心中大为震动,一面运集内力抗拒,一面说道:“你是萧翎?”
    萧翎也感觉到一股强劲的反击之力,挡住传出的内劲,正待运气加力,突然听得对方直呼自己的名字,不禁一呆,道:“你是谁?”
    那黑衣人道:“你先答复我是不是萧翎?”
    萧翎道:“告诉你也不妨事,反正今日我不杀你,决不罢手。”
    黑衣人道:“听你口气,果然是萧翎了。”
    萧翎道,“区区正是萧翎,怎么样?”
    那黑衣人道:“阁下果然是名不虚传,咱们暂时罢手息争。在下有几句话,说完之后,你如心中不服,再来打过不迟。”
    萧翎道:“我也不怕你的狡计。”
    双手齐松,放开了匕首、长剑。
    那黑衣人缓缓把手中的长剑、匕首收起,放在身侧,道:“你有一位义妹叫百里冰,是吗?”
    萧翎怔了一怔,道:“不错,那位百里冰姑娘现在何处?”那黑衣人道:“不在此地,你杀光了这些人,也一样找不到百里冰,问不出她的下落。”
    萧翔道:“那是说,这些人中,只有阁下一人知晓那百里姑娘的下落了。”
    黑衣人道:“阁下很聪明……”
    语声微微一顿、道:“你是否要见百里姑娘?”
    萧翎这些时日中,连经了大风大浪,对敌应对之间,有了不少经验,心中虽然恨不得立刻见到百里冰,但表面之上,却仍能保持着冷静,缓缓说道:“要见她有些什么条件?”
    黑衣人冷冷说道:“很简单,喝住你的朋友、属下,一齐住手,咱们两个人轻骑快马,赶赴那百里冰姑娘囚禁之处。”
    萧翎道:“沈木风布下了天罗地网,等待在下自投罗网之中。”
    黑衣人道:“还有百里姑娘,也在那里。”
    萧翎道:“有一件事,不知阁下是否想到。”
    黑衣人道:“什么事?”
    萧翎道:“此刻,我们可以尽歼你随行之人。”
    这时,武林四大贤和楚昆山,司马乾联手合力之下,已经搏杀了大部敌人,间有不死,也都受了重伤。
    朱文昌生擒了黑煞手常平。
    几人搏杀了群寇之后,纷纷赶回,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把篷车围了起来。只听楚昆山大声说道:“萧大侠定是追这篷车中人去了,老朽不想他们会在篷车之中搏斗。”
    萧翎心中暗道:“天下事就有些叫人难以相信。”当下说道:“诸位,请稍候片刻,在下和车中这位朋友谈谈!”
    司马乾笑道:“楚兄不信他们会在车中搏斗,但他们却偏偏在车中动手,事实如此,实叫人不能不信了。”
    楚昆山道:“老朽活了这大把年纪,从没有见过两人在车中搏斗的事,今天算是开了眼界啦。”
    萧翎缓缓说道:“阁下都听到了?”
    黑衣人道:“听到什么?”
    萧翎道:“阁下的随行朋友、属下,此刻,只怕没有一个人能助你了。”
    黑衣人道:“大约你这番行动,早有计划,随行之人,都是第一流的高手,可惜的是这些人也不能随行助你……”
    声音突转冷厉,接道:“除非你不再管那百里姑娘的生死了。”
    萧翔沉吟了一阵,道:“好!在下答应你的条件。”
    黑衣人拣起长剑;道:“此刻,车外部是武林大有名望的人物了?”
    萧翎道:“不错,他们个个都是武功卓绝的高手。”
    黑衣人冷冷说道:“如若萧大侠不出手干涉的话,在下倒愿会会这些武林高手的成就如何。”
    萧翎已和他相搏十余招,知他武功十分高强,若是一对一的动手,只怕很难有人是他敌手,何况百里冰身处险地,极待拯救,不愿为此延误时间。
    心中念转,口中却冷冷说道:“似是不用吧!如若阁下一定要打,在下也不拦阻,但如你激怒了他们,合力围攻于你,在下也是一样的无法帮忙了。”
    黑衣人长剑伸出,挑起车帘,目光转动,环视了围在车前的武林四贤和司马乾等一眼,口中却回答萧翎之言:“看来,阁下对那百里冰的生死,十分关心。”
    萧翎道:“自然关心。”
    黑衣人还剑入鞘,立时被武林四贤和楚昆山,司马乾包围了起来。
    萧翎轻轻咳了一声,道:“诸位不要动手。”
    纵身跃下马车。
    司马乾点燃了一个火折子,高高举起,在那人脸上照了一下,只见那黑衣人一张脸黑得出奇,几乎和他穿的衣服一般的黑法,但并非是黑纱包扎,心中大感奇怪,暗道:他如是戴的人皮名人轶事面具,脸上的颜色,应该是愈平凡愈好,怎会戴上这样一副大异常人的面具呢?心中念转,口中却冷冷说道:“阁下不是中土人?”
    那黑衣人冷冷说道:“我戴着面具,你都看不出来吗?”
    楚昆山大声喝道:“咱们揭开他的面具,瞧瞧他的真正面目。”
    武林四贤齐声应道:“不错,只瞧他戴这样奇形怪状的面具,就不会是好人。”
    言下之意,似是要立刻出手。
    萧翎突然向前一步,道:“诸位暂缓出手。”
    楚昆山哈哈一笑,道:“萧大侠要和他单打独斗吗?”
    萧翎摇摇头,道:“我要和这位朋友,去见那沈木风……”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朱文昌接道:“好,咱们一起去吧!”
    萧翎苦笑一下,道:“不成,这位朋友只肯带我一人前去。”楚昆山道:“这是陷阱,萧大侠万万不能独自前去。”
    萧翎道:“不去不成,那沈木风已然明白的摆了这处陷阱,但我却不能不去。”
    楚昆山道:“这又为什么呢?”
    萧翎道:“在下如若不去,一位美丽的姑娘,即将为沈木风所加害。”
    楚昆山道:“但你萧大侠一人之力,能够救她出来吗?”
    萧翎道:“这个在下是毫无把握,但事逼至此,说不得只好去冒险了。”
    楚昆山还待接口,司马乾却抢先接道、“想来是沈木风限你萧大侠一人去了。”
    萧翎道:“正是如此。”
    司马乾道:“既是如此,我等也不便同行,但不知两位几时动身。”
    萧翎道:“最好是立刻动身。”
    目光转到那黑衣人的身上,接道:“朋友意下如何?”
    黑衣人冷然说道:“好!”
    司马乾牵过来两匹健马,他俩纵身跃上马背,一抖缰绳,向前奔去。
    楚昆山望着萧翎和那黑衣人,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缓缓说道:“司马老弟,这就使老朽想不明白了。”
    司马乾道:“什么事啊?”
    楚昆山道:“那沈木风明明摆下陷阱,如何能让萧大侠一人独往呢?”
    司马乾微微一笑,道:“那萧大侠明知对方设有埋伏,为什么偏偏要一人涉险呢?关键在那沈木风,他限制了萧大侠带人同往。”
    楚昆山道:“咱们为什么要听沈木风的吩咐呢?”
    司马乾道:“咱们可以不听,但那萧大侠却非听不可。”
    楚昆山若有所悟地点点头,道,“是了,如若那萧大侠不肯听从沈木风,就无法见到那位姑娘。”
    司马乾长长吁一口气,道:“楚兄终于想明白了。”
    楚昆山道:“明是明白了,但咱门却不能眼看着让那萧大侠一人前去啊!”
    司马乾道:“唯一之策,就是咱们暗中追踪。”
    楚昆山道:“事不宜迟,咱们立刻动身。”
    司马乾道:“好!咱们改装前往。”
    且说萧翎和那黑衣人放马奔驰,只跑得两匹健马通体大汗。那黑衣人才一收缰绳,道:
    “咱们该休息一下了。”
    萧翎道:“不错,再放马十里,两匹隍马就非死不可了。”两人翻身下马,相对而立。
    那黑衣人两道炯炯的目光,盯注在萧翎脸上,瞧了一阵。
    道:“萧翎,你也戴有面具。”
    萧翎道,“不错啊!”
    黑衣人道:“可否取下人皮名人轶事面具,让在下瞧瞧你真正面目。”萧翎道:“如若阁下也肯同时以真正面目相见,在下也愿一睹风采。”
    那黑衣人道:“咱们一齐动手。”
    两人同时揭开了脸上的人皮名人轶事面具。
    萧翎凝目望去,只见那人年约二十三四,剑眉朗目,生相甚俊,心中暗道:“看他的剑招、气度,似是久年在江湖走动的人物,想不到竟是如此的年轻。”
    但是那黑衣人双目盯在萧翎脸上瞧了一阵,道:“萧翎,你还认识我吗?”
    萧翎只觉脑际间灵光闪动,突然想了起来,这人正是一度假冒自己之名的蓝玉棠,当下说道:“阁下可是蓝玉棠吗?”
    蓝玉棠道:“正是蓝某……”
    萧翎接道:“蓝兄英雄人物,想不到竟然也投入百花山庄之下。”
    蓝玉棠冷然一笑,道:“萧翎,你的名气越来越大,但你的仇人也越来越多,别看目下,似是很多武林人拥护你,但真正能帮你忙的人,确是寥寥无几……”
    仰脸望天,长长吁一口气,道:“据在下所知,目下武林中买力最为强大的少林寺,已为沈木风先发制人,不但不能为你增援,且将派遣高手,和你作对。”
    萧翎心中吃了一惊,但表面上,仍然装作十分镇静,道:“沈木风在各门各派,派有奸细,这个在下早已知晓了。”
    蓝玉棠冷笑一声,道:“只怕你还有不知晓的事情。”
    萧翎道:“愿聆教言!”
    蓝玉棠道:“月前你在衡山断魂崖底,和白云山庄中人动手,可有此事?”
    萧翎心中暗道:“他好像知道很多事情。”口中却说道:“确有此事!”
    蓝玉棠道:“据在下所知,那白云山庄也和百花山庄中按上了头,此外,还有一位在江湖名不见经传,但武功绝高的人物。”
    萧翎接道:“一位和尚?”
    蓝玉棠道:“不是,一位年轻人,不过二十四五,也要和百花山庄联手。”
    萧翎突然想起自己五年前落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之后,被人救人巫山峭壁间一座石洞中,遇上的多病老人,此后,为了替南宫玉觅寻千年石菌,又去过巫山一次,和那石洞中少主人动手相搏过一阵,当下道:“那人住在巫山悬崖间,一座石洞中。”
    蓝玉棠道:“不错,阁下知道了,在下不同多说了。”
    语声顿了一顿,道:“你可知这些人,为什么都要和你作对吗?”
    萧翎道:“这个在下就不明白了。”
    蓝玉棠道:“因为岳小钗。”
    萧翎双目中神光一闪,道:“为了岳姊姊?”
    蓝玉棠道:“正是如此……”
    轻轻咳了一声,接道:“这些人个个都是武林绝顶的高手,而且都存了杀死你的决心。”
    萧翎仰天打个哈哈,道:“所以,他门都甘心投效于百花山庄之中,听那沈木风之命。”
    蓝玉棠冷冷说道:“我们虽然也投效百花山庄之中,但却只是客卿地位,我们和沈木风有过约言,杀了你萧翎之后,我们的合作,就算终结:此后,彼此互不相关、井水不犯河水。”
    萧翎冷笑一声,道:“你们相信沈木风?”
    蓝玉棠道,“沈木风不能信任,也不值得信任,这些人,所以能和一个不能信任的人合作,他们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恨你太深,必欲杀你而后甘心了!”
    萧翎淡淡一笑,道:“你们三人,在下都曾会过,确然是武功高强……”
    仰天大笑三声,道:“其实不用和沈木风合作,只要你们三人合作之力,也许就能对付在下了。”
    蓝玉棠道:“我们不能合作!”
    萧翎道:“为什么?”
    蓝玉棠道:“我们合作杀死了你,那岳小钗又该归谁所有呢?”
    萧翎道:“照这般说法,你们和沈木风合作,杀死了在下之后,也是一样要经过一场自相残杀的,是吗?”
    脸色突转严肃,接道:“岳小钗只有一人,你们有三个人啊?除了在下之外,你们还要有两个人死去才成。”
    蓝玉棠道:“不错,但你是我们中最强的一个,也是岳小钗寄情最深的一个,所以,在我们四人之中,第一个该你先死,事情既无缓和的解决之道,大家自然要生出杀机,第一个要杀的,自然是最占优势的人。”
    萧翎冷冷说道:“就算你们如愿以偿,借重那沈木风之力杀了我,就你们三人中情势而论,阁下也是最弱的一环,三人相斗,你最先死。”
    蓝玉棠冷冷说道:“这倒不劳关心,一个人在武林之中争雄,情场上逐鹿,除了武功之外,还有别的手段。”
    萧翎道:“你似是很有信心?”
    蓝玉棠道:“在下自有打算。”
    萧翎道:“好!在下都知道了,承蒙相告,我这里感激不尽。”
    蓝玉棠道:“萧翎,你知道我为什么告诉你这些事情吗?”萧翎道:“这个在下不知。”
    蓝玉棠道:“你已经有了百里冰,说娇美,也不在那岳小钗之下,何况,还有一个舍死相救的多病美人南宫玉”
    萧翎道:“在下的事,蓝兄似是打听得很清楚,是吗?”
    蓝玉棠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在下自然要打听清楚你的往事……”
    声音突转严厉,接道:“有这两个美名人轶事女陪你,难道还不够吗?你还要霸占岳小钗。”
    萧翎淡淡一笑,道:“蓝兄异想天开,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蓝玉棠冷冷说道:“你是君子?”
    萧翎道:“在下虽非君子,但却仰不愧天,俯不作地,行事为人,都是心之所安。”
    蓝玉棠道:“不管你是君子,还是豪杰,但你眼前处境,却是四面楚歌,就算有武当派中的入支持你,那也不过是萤火之光,岂足以和日月争明。”
    沉吟了一阵,接道,“你现在在武林中为公认的大英雄、大豪杰,也是抗拒沈木风的明灯,假如阁下这次能够领导群雄,歼灭百花山庄,那是千秋大业,万世英名……”
    萧翎接道:“蓝兄很清楚,但不知何故,蓝兄却不肯博万世英名。”
    蓝玉棠道,“我们的时间不多,在下先把话说完。”
    萧翎心中暗道:他想说服我,倒要听听他说些什么?心中念转,缓缓说道:“在下洗耳恭听。”
    蓝玉棠轻轻咳了一声,道:“如是萧兄不幸失败,出师未捷身先死,整个武林,都将沦入沈木风统治之中,那时武林同道的悲惨、实是叫入不敢多想。”
    萧翎道:“蓝兄心中如此朋白,何以不肯挺肩而出,为挽救武林大劫,尽些心力。”
    蓝玉棠道,“在下倒有助你萧大侠一臂之力的心愿,不过,要得答允在下一事才成。”
    萧翎淡淡一笑,道:“什么事?”
    蓝玉棠道:“自然是关于那岳小钗了。”
    萧翎长吁一口气,道:“岳小钗怎么样?”
    蓝玉棠道:“只要萧兄愿意帮助在下,使那岳姑娘嫁我为妻,在下立刻可助萧兄一臂之力,不但救回百里姑娘易如反掌,而且在下还可相助阁下和百花山庄决战。”
    萧翎心中大怒,但他却强自忍了下去,缓缓说道:“蓝兄倾慕那岳姑娘,为何不肯自己求她,这件事,兄弟帮不上忙。”
    蓝玉棠道:“不是帮不上忙,而是你不肯罢了。”
    萧翎冷笑一声,道:“蓝兄要谈的话,兄弟都已经听到,咱们可以上路了。”
    蓝玉棠道:“我瞧萧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不死心。”
    萧翎道:“盛情心领,岳姑娘的忙兄弟还是无法帮你,咱们不心再谈了。”
    “走!”快马骤然向前奔去。
    萧翎随后急追,两匹马快如流矢。
    但蓝玉棠似是路径甚熟,夜色中不用辨认路径,快马奔驰不停。
    又奔行一阵,两人坐下之马,突然慢了下来,通体汗出如浆,,大有举步维艰之感。
    萧翎道:“蓝兄,只怕坐骑不行了。”
    话刚落口,一眼瞥见蓝玉棠纵身跃下马背,那健马却倒地而逝。
    萧翎一提气,身子从马鞍上直飞而起,落着于实地之上。
    只见胯下幢马向前奔撞几步,也倒了下去。
    蓝玉棠回顾了两匹健马一眼,道:“萧兄,想过兄弟的话吗?”
    萧翎道:“想过了。”
    蓝玉棠道:“萧兄是否肯改变主意?”
    萧翎道:“爱莫能助。”
    蓝玉棠冷笑一声,道:“咱们赶路。”放腿向前奔去。
    萧翎只觉他越跑越快,疾逾奔马,只好放腿疾追。
    这一口气奔行,至少有三十里,蓝玉棠才停下脚步。
    回头望去,只见萧翎仍然紧迫在自己身后三四尺处,神色平静,面不见汗珠,气不闻喘息。
    但蓝玉棠却感觉到自己有些隐隐作喘,赶忙暗中运气,不让鼻息出声,淡淡一笑,道:
    “萧兄的轻功很高明。”
    萧翎道:“蓝兄夸奖了。”心中却在暗暗急道:我已和商兄弟约好了,沿途留下暗记,好让他们追踪。
    这蓝玉棠奔走如此之快,使人无法停留片刻,留下暗记,但我两位兄弟,又都是义薄云天,不见暗记,也不会中途罢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乱撞来,不但难以为我之助,只怕自身还将遇险……只听蓝玉棠冷冷他说道:“在下想到一件事,不得不事先告诉萧兄一声。”
    萧翎道:“什么事?”
    蓝玉棠道:“如若兄弟料断的不错,在萧兄之后,必然有很多追踪之人。”
    萧翎吃了一惊,暗道:这人不但武功高强,才智也是惊人的很。
    口中却淡淡一笑,道:“我想他们也许会来,此事不足为奇。”
    蓝玉棠道:“兄弟要使他们无法追踪,或是追错方向,自投入罗网之中。”
    萧翎心中暗骂道:好恶毒的用心。
    口中却冷冷说道:“蓝兄自负智谋过人,但照在下的看法,却未必能够如愿。”
    蓝玉棠冷笑道:“在下看萧兄,虽然尽力保持着外表的平静,但内心中却是激动得很。”
    萧翎心中明白,言多必失,索性不言不语。
    蓝玉棠不闻萧翎回言,轻轻咳了一声,道:“萧兄想开了没有?”
    萧翎道:“想什么?”
    蓝玉棠逆:“关于岳姑娘的事,萧兄难道真要为那岳姑娘,放弃千秋大业吗?”
    萧翎道:“咱们不谈这件事,好吗?”
    蓝玉棠道:“你心里有些矛盾,是吗?”
    萧翎冷笑一声,道:“在下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绝不会帮助你,再谈一千次、一万次,也是无用了。”
    蓝玉棠四顾一眼,道:“萧兄,这是最后的机会了,错过此刻之后,萧兄纵然心中生悔,那也是无可挽回的事。”
    萧翎不再理会蓝玉棠,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能在蓝玉棠不知不觉之中,留下路标,指示出去向。
    只听蓝玉棠冷笑一声,道:“兄弟已经言尽,萧兄不肯听,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言罢,突然举手互击三掌。
    掌声甫落,突见草丛中窜出来四个人。
    四个人穿着一色黑色劲装,各自背着一柄雁翎刀。
    萧翎目光转动,扫掠了四人一眼。
    只觉这些人无一相识,冷笑一声;默然不语。
    蓝玉棠缓缓说道:“你们四位看清楚,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萧翎……”
    语声一顿,接道:“一切都在那沈大庄主预料之中,这位萧大侠,虽然是独自前来,但他的身后却有着很多随行之人,你们要留心了。”
    四个人齐齐欠身应道:“我等遵命。”
    蓝玉棠举手一挥,道:“你们四位退回去吧!”
    四个人齐齐对蓝玉棠抱拳一礼,又退回那草丛之中,隐起了身子。
    蓝玉棠轻轻咳了一声,道:“咱们走吧!”
    大步向前行去。
    萧翎紧追蓝玉棠身后而行。
    两人脚步渐快,片刻间已走出了十几里路。
    蓝玉棠轻轻叹息一声,道:“萧兄都看到了,是吗?”
    萧翎道:“嗯,怎么样?”
    借说话时光,暗中在道旁作了两个记号。
    蓝玉棠缓缓说道:“在这条道上,一共设有七道埋伏,每一道埋伏中,都有着几位暗器高手。”
    萧翎道:“除非他们找不到这条路,如果找到了这条路,那些现身之人,不啻是他们带路之人。”
    蓝玉棠哈哈一笑,道:“这么看起来,那沈木风果然比你萧大侠高明一些!”
    萧翎道:“怎么说?”
    蓝玉棠道:“你认为这些人都知道那百里冰的去处吗?”
    语声一顿,道:“他们固守斯地,下一条路如何走,他们根本不知。”
    萧翎道:“蓝兄的威迫手段,不过如此,在下都已经完全明白了,从此刻起,蓝兄有什么恶毒的手段,尽管施展出来,在下不想再受蓝兄口舌间的威迫了。”
    蓝玉棠道:“好,咱们赶路。”
    两人一先一后,放腿而行,果然一路上蓝玉棠不再讲话。
    萧翎轻功,得自柳仙子所授,那柳仙子的轻功,号称天下第一,自然高过那蓝玉棠甚多,但萧翎始终不肯超过蓝玉棠。一直随在他身后而行,借机留下和商八约好的暗记,只不过他把留下的暗记修改了一下,他心中虽知这可能使那商八感到困惑。但只要宇文寒涛能来,定可猜想到此中之秘。
    宇文寒涛的武功,虽然对大局无补,但他的才智,确是那沈木风的劲敌,这一场正邪之间的大战,宇文寒涛对大局实有着很强的左右之力。
    付思之间,蓝玉棠突然停了下来,萧翎只管想着心事,几乎撞在了蓝玉棠的身上。
    蓝玉棠淡淡一笑,道:“萧兄,是否要休息片刻?”
    萧翎道:“这个听凭蓝兄做主了。”
    目光转动,只见金黄色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光,照射在两侧草地露珠上。有如千百万明珠放光。
    原来两人这一阵奔走,时光甚久,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已出来多时。
    蓝玉棠伸手指着前面隐隐青山,道:“前面就是雪峰山了。”萧翎道:“沈木风已在那雪峰山中等候在下,是吗?”
    蓝玉棠脸色一整,冷冷说道:“恕不奉告。”
    萧翎淡淡一笑,不再说话。
    蓝玉棠突然盘膝而坐,闭上双目,调息起来。
    原来,他一阵奔走,实已感到倦意。
    蓝玉棠心知在未找到百里冰以前,这萧翎决然不会暗算于他,是以,十分放心。
    但萧翎却不能不暗中戒备。跑到两丈外一株小树之下、背倚树干,闭目小息。
    过约一顿饭工夫之久,突闻一阵得得蹄声,传了过来。“抬头看去,只见马上是一个全身黑衣的年轻人。
    那黑衣人行到蓝玉棠身前,突然一勒马缰,快马突然停了下来。
    那人对蓝王棠似是极为恭敬,翻身跃下马背,恭恭敬敬对蓝玉棠行了一礼,低言数语。
    只见蓝玉棠微微点头,答了数言、萧翎因为相距过远,也未听到两人说些什么。
    只见那黑衣人应了一声,纵身跃上马背,一勒马缰,转身而去。
    蓝玉棠望着那黑衣少年去远之后,才高声说道:“萧兄,咱们可以上路了。”
    萧翎道:“悉听蓝兄之便。”
    蓝玉棠道:“好!在下前面带路。”
    大步向前行去。
    萧翎放步向前追去。片刻之后,已然迫到了蓝玉棠的身后。那蓝玉棠对萧翎似已恨极,一直未回头望萧翎一眼。
    萧翎心中虽然有很多事情想问蓝玉棠,但他知晓,此刻如若问起蓝玉棠,不但难以得到答复,而且还要受他一顿讥讽。只好忍下不同。
    蓝玉棠头也未回,一口气走出了十几里路,在一座茅舍前面停了下来。
    萧翎轻轻咳了一声;道,“蓝兄,这是什么所在?”
    蓝玉棠头也不回地答道,“吃饭的地方,萧兄跑了这么多路,难道腹中不觉饥饿吗?”
    萧翎目光转动,看到那茅舍的前面,有着两株小树,于是出手在那树上作下了暗记,随着蓝玉棠身后进入了茅舍。
    这是一张八仙桌,早已摆好了香茗细点。
    蓝玉棠大马金刀地在上位一坐,缓缓说道:“有人在吗?”内厅中有一个少女。急步走了出来。
    蓝玉棠轻轻咳了一声,道:“金本水火土,东方第一人。”那少女一身青衣,长得眉目清秀,欠身对蓝玉棠一礼,道:“你是蓝大爷。”
    蓝玉棠道:“不错,我们走得腹中饥饿,快拿酒饭上来。”那少女应了一声,匆匆行去,片刻之后,酒饭齐上。
    蓝玉棠自斟了一杯酒,冷冷说道:“日落之前,萧兄就可见到那百里姑娘了,如若萧兄有胆量,也许能够当场夺回百里姑娘,此刻,还望进些酒饭,以保体能。”
    萧翎心中暗道:“沈木风为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险,无所不用其极,这酒饭是决不能吃。”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在下腹中不饥,蓝兄自请食用。”蓝玉棠先是一怔,继而哈哈一笑,道:“萧兄怕酒饭之中,下有毒名人轶事药吗?”
    萧翎道:“照那沈木风的为人而言,很难说他会不会在酒饭之中下毒。”
    蓝玉棠伸手从怀中取出一枚象牙簪子,持人酒菜之中试了一试,笑道:“萧兄太过虑了。”
    自顾大喝大吃起来。
    萧翎腹中虽然亦甚饥饿,但他却强行忍住,不肯食用。
    蓝玉棠匆匆吃完酒饭,萧翎却是粒米未进。
    那少女收拾残肴盘菜,道:“蓝大爷可要休息一下吗?”
    蓝玉棠道:“不用了,我们还要赶路。”
    起身向外行去。
    萧翎想到蓝玉棠警告之言,如若自己当真不进一点食用之物,体力将大为消退,行经农家时,买了些杂面做成的饼食用。
    蓝玉棠冷眼旁观,讥讽说道:“看来萧兄很怕死。”
    萧翎道:“这话怎么说?”
    蓝玉棠道:“萧兄不敢食用酒饭,那是怕酒饭中下有奇毒,把你毒死,是吗?”
    萧翎淡淡一笑,道,“沈木风控制属下高手的方法,就是先在他身上下一种无法疗治的奇毒,除了他身上带有特制的解药之外、纵然是武林中第一流的高明医生,也是无法医治这等混合的奇毒,蓝兄不要只替兄弟担忧,最好多替自己想想。”
    蓝玉棠被萧翎说得心中一动,脸上微现惊愕之色,但也不过一瞬之间、重又恢复平静。
    淡淡一笑,道:“在未杀死你萧翎之前,我想沈木风还不至于对我下手。”
    萧翎道:“在下言尽于此;听不听是你蓝兄的事了。”
    蓝玉棠放步向前行去,不再多言。
    又走了一个时辰,到了山脚之下,抬头看去,群山连绵,一条羊肠小径,直向峰顶通去。
    蓝玉棠回顾了萧翎一眼,冷冷说道:“到了。”
    他快步向峰顶奔去。
    萧翎举步相随,紧追在蓝玉棠的身后。
    行约数十丈,蓝玉棠突然向右侧转去。
    绿荫遮掩中,透出一角红名人轶事墙。
    原来这峰腰间,密林深处,竟有一座建筑得十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致的红砖房舍。
    萧翎行到那瓦舍前面,只见那木门横匾上,写着“无我小筑”四个字。
    心中暗暗付道,不知是哪位高人,在此修身,竟然被沈木风霸占了去。
    蓝玉棠举手在紧闭的木门上轻击三掌。木门呀然而开。
    只见一个微微驼背的大汉,当们而立,赫然是沈木风。
    沈木风左面站着一位身着黄色袈裟的老僧,右面站着金花夫人。
    萧翎还未及开口,沈木风已伸出了奇大的手掌,微笑说道:“萧兄弟,希望咱们兄弟今天能够谈得两情欢洽。”
    情势迫人,萧翎不得不伸出手去,和沈木风握了一下,道:“那要看你沈大庄主如何对待我萧某人了。”
    沈木风道:“厅中早已备好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美酒饭,萧兄弟先请食过酒饭,咱们再谈不迟。”
    萧翎心中暗道:既来之,早安之,倒要仔细地见识一下,他耍的什么手段。
    也不待沈木风让客,当先举步而行,直入厅中。
    果然,厅中已然摆上了美看,酒杯,而且杯中已经斟满了酒。
    沈木风低声说道,“萧兄弟自己先选一个地方坐吧!”
    萧翎目光一转,自行选择了首位坐下。
    沈木风坐了主位,那黄衣僧人就在左侧坐下,金花夫人和蓝玉棠,并肩坐在右侧。
    萧翎双手探入怀中,悄然戴上千年蛟皮手套,暗中提气,一语不发。
    沈木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微微一笑道:“萧兄弟,先进点酒菜如何?”
    萧翎道:“沈大庄主有何见教,但请吩咐,在下腹中不饿,佳酿美看,只好心领了!”
    沈木风干笑两声,道:“萧兄弟对为兄的,似是还有着很深的成见。”
    萧翎道:“沈大庄主言重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百里姑娘现在何处,要如何才能带她离此?”
    沈木风道:“百里姑娘不在此地,不过,她很好,毫发未伤,只要萧兄弟答应我一件事……”
    萧翎答道:“沈大庄主诱我来此的用意,是迫我答允你提的条件了?”
    沈木风道:“倒也不是,出我之口、入萧兄弟之耳,至于答应与否,那也无人敢逼迫你了!”
    萧翎道:“好!沈大庄主先说说看,那是什么事?”
    沈木风道:“说起来,简单得很,只要萧兄弟退出江湖,不和为兄作对。”
    萧翎道:“如是在下不答应呢?”
    沈木风道:“那也好,但那就要劳你萧兄弟大驾去救那百里姑娘了。”
    萧翎目光转动,扫掠了四人一眼,道:“四位准备群攻在下了?”
    沈木风哈哈一笑,道:“那倒不会,在座之人,个个都是有身份的武林高人,就算是你萧兄弟武功高强,我等也不会群攻。”
    萧翎道:“车轮大战。”
    沈木风道:“也用不着。”
    萧翎道:“那是由你沈大庄主一对一地对付我萧翎了。”
    沈木风笑道:“萧兄弟处处向我挑战,我想这机会总会给你遇到。”
    萧翎道,“项庄舞剑,志在沛公,你沈大庄主布下的天罗地网,沈大庄主今日不杀萧翎,只怕是终身一大憾事。”
    沈木风道:“是要杀你,不过,为兄我不想亲自动手。”
    萧翎目光由那黄衣和尚,缓缓移转到金花夫人和蓝玉棠的脸上,道:“不是你沈大庄主,那是他们三位中的一个了?”
    沈木风摇摇头,道:“这三位都是我沈木风的高宾,如何能让他们替我拼命。”
    萧翎道:“那就是说无我小筑中,还有埋伏了。”
    沈木风道:“百花山庄中,数百条的好汉,都未能困住你萧翎,纵然有伏兵,只怕也无法困住你萧翎了。”
    萧翎道:“大庄主究竟为萧翎设下了什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狠埋伏,还请明说吧!”
    沈木风道:“由此进山,十里后,有一道山谷,深谷尽处,就是囚居那百里冰之地。”
    萧翎道:“沈大庄主是在谷中设伏,要在下闯入谷中救人。”沈木风道:“正是如此,我在那谷中设八道埋伏,如是你萧翎能够连破八道埋伏,才能见到百里姑娘……”
    说到此处,打个哈哈,住口不言。
    萧翎一耸剑眉,道:“在下也想告诉你沈大庄主一件事。”沈木风道:“好,我洗耳恭听。”
    萧翎道:“你知道那百里冰是谁人之女吗?”
    沈木风道:“北天尊者。”
    萧翎道,“那北天尊者属下高手之多,不在你百花山庄高人之下,百里冰如有损伤,你沈木风多了一个劲敌……”
    沈木风哈哈一笑,接道:“这个在下自有嫁祸之策,不劳费心。”
    目光转动,看了那黄衣僧人一眼,缓缓说道:“萧兄弟,在座之人,只有这一位大师,是你不认识的。”
    萧翎道:“沈大庄主可否替在下引见一下?”
    沈木风道,“自然可以……”
    语声微微一顿,指着黄衣和尚,道:“这就是当代少林寺达摩院中住持高僧,十方大师……”
    目光转到萧翎的脸上,指道:“这是大名鼎鼎的萧翎萧大侠了。”
    十方大师双手合十,微笑说道:“久仰萧大侠之名,今日有幸一会。”
    萧翎神情冷肃他说道:“少林派,一向被武林同道看作泰山北斗,高不可攀……”
    十方大师笑道:“那是武林同道对我少林派的抬举,”老衲身为少林弟子,幸有荣焉。”
    萧翎冷笑一声,道:“少林弟子个个都值得骄做,唯大师似乎是不佩如此夸口。”
    十方大师脸上笑容突敛,但也未现怒意,只淡淡他说道:“萧大侠的脾气很坏。”
    萧翎道:“对大师这等人,在下似用不着好言相对。”
    十方大师冷笑一声,不再接口。
    沈木风哈哈一笑,道:“萧兄弟,咱们兄弟俩,很难再有携手合作的机会了。”
    萧翎道:“有,只要你沈大庄主,能够抛弃谋霸江湖之念,在下愿代沈大庄主出面,向武林同道解说。”
    沈木风淡淡一笑,道:“这个,我想你萧兄弟救出百里姑娘之后,咱们再谈如何?”
    萧翎站起身子,道:“如何一个走法,还望沈大庄主带路。”沈木风道:“萧兄弟不进点酒饭再去吗?”
    萧翎道:“在下腹中不饥,不用了。”
    沈木风道:“既然萧大侠十分挂念那百里姑娘,在下也不勉强。”
    站起身子向外行去。
    蓝玉棠,金花夫人、十方大师,全都随着站起了身子。
    萧翎走在最后,出了室外。
    沈木风道:“咱们走捷径,快一些……”
    直向峰顶之上登去。
    这道峭壁,虽然长有很多松树,可资攀登,但太过陡峭,行走其间,也是危险异常。
    好在这些人,都是一等一的身手,轻功卓绝,尚可应付。
    登上峰顶,向后看去,只见悬崖之底,有一道深谷,婉蜒向雪峰山中绕去。
    沈木风指着那一道深谷,道:“就是那道深谷了,一直向谷中行去,冲过八道埋伏,你定可以看到百里姑娘。”
    萧翎打量那深谷一眼,隐隐间可见荒草,心中暗道:走在那深谷之中,只怕比走在绝峰之顶,更为险恶了。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沈木风,我如何能够信你的话?”沈木风微敝点头,道:
    “问得好,不过,你此刻已经到无能问我的处境,我肯回答你,完全是因为咱们昔年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的一点私情。”
    萧翎冷冷说道:“还有一个原因,只是沈大庄主不肯说出罢了”
    沈木风哈哈一笑,道:“兄弟,咱们分别不久,兄弟似乎是智略大进,这个为兄倒要听听了,什么原因?”
    萧翎道:“如若你无法证明那百里冰在深谷尽处,而且还好好的活着,我萧翎怎肯涉险,你设下的八道埋伏,岂不是白费心机了。”
    沈木风点点头,道:“倒也有理。”
    蓝玉棠冷冷说道:“其实我们用不着大费手脚,只要合我们四人之力,杀阁下于斯,易如反掌。”
    萧翎目光扫掠了四人一眼,,冷然说道:“在下纵然非四位联手之敌,破围而出,并非难事,四位不信,不妨一试。”
    沈木风微微一笑,道:“这个相信,萧兄弟确然有能力破围而出。”
    语声一顿,道:“萧兄弟提出的条件,在下早已想到,自然,要你确知那百里姑娘在那深谷尽处,你才肯涉险。”
    萧翎心中道:看这滦谷,只怕有数十里深浅,不知如何才能使我相信那百里冰确在其中。
    但闻沈木风道:“你是否能辨认那百里姑娘的笔迹。”
    萧翎略一沉吟,道:“自然能够。”
    沈木风道:“单是笔迹一项,只怕还不足为凭信。最好你要她在函中放一件信物,越是隐秘越好,使别人不知晓,免得在下伪造。”
    萧翎道:“我要她随身携带的一只耳环。”
    沈木风道:“好!”
    举手一招。立时有一个大汉,应手奔来。
    那大汉一身灰衣,手中提着一个鸟笼。
    沈木风道:“放出健鸽,带封信给那百里姑娘,要她随函附上身上的耳环一只。”
    那大汉应了一声,从腰间解下一个包袱,打开之后,竟是文房四宝。
    只见他展函笺挥毫成书,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沈木风过目之后,立时折起,打开竹笼,抓出一只健鸽,把函件放入鸽羽之内,右手一抖,健鸽破空而去。
    沈木风微微一笑,道:“萧兄弟,咱们坐在此地,等候佳音,待那健鸽返回之后,证实了在下之言,你再去不迟。”
    萧翎也不答话,目注白鸽果然沿着那深谷而飞,绕过山峰不见。
    几人在峰顶等候约一个时辰之久,果然那白鸽去而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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