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豪侠传_小说在线阅读_卧龙生

第二十五回母子重聚
    这段路虽不短,也不很长,不论走的如何慢,也不过顿饭工夫,就到达距篷车十丈左右的地方。
    黑衣人突然由草丛中站了起来。笑一笑,道:“高兄很守信诺。”
    高万成冷冷地说道:“守信的不是我,而是敝门的门主。”
    黑衣人道:“由诸位的步履之中,在下瞧出了诸位心情的沉重。”
    语声一顿,道:“哪一位是王门主,请向前行出一丈。”
    王超缓缓由三大护法两位剑士的环护中大步行了出来。
    高万成一抱拳,道:“门主且慢。”
    转眼望着那黑衣人,道:“朋友,我们可否看看王夫人,他是否仍然安全。”
    黑衣人略一沉吟,道:“好!”提高了声音,接道:“王夫人请行出车外,令郎要见见你。”
    他内功深厚,声音十分宏亮,空谷中回音绕耳。
    第二辆篷车帘子启动,那白衣女扶着王夫人行出篷车。
    王宜中眼看母亲似是又增加了不少白发,心中痛惜无比,几乎无法控住热泪夺眶而出,急急隐到高万成的身后。
    但闻那黑衣人高声说道:“你们看到了吗?”
    高万成道:“距离如此之远,如何能够看的清楚。”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高兄,你如是想用什么心机,只怕是白费了。”
    高万成淡淡一笑,道:“阁下的意思是……”
    黑衣人不理高万成之言,却高声说道:“站住!如若再向前行进一步,我就要他们点燃药信。”
    原来那白衣少女,扶着王夫人已向前走了两三丈远。听得那黑衣人呼喝之言,白衣女只好停下来。
    高万成急急说道:“朋友,在下想问问王夫人是否安好,不知朋友意下如何?“黑衣人道:“好!你问吧!”
    高万成提高了声音,道:“王太夫人好吗?”
    他用内功把声音送了过去,那王夫人听得十分清楚。但王夫人的回声,却十分细小。王宜中等耳目灵敏,声音虽小都听得清楚。
    王宜中心中焦急,暗道:“此刻母亲相距自己只有六七丈的距离,不知高万成怎的还不发行动的号令。”
    高万成一直在抢先说话,不让那黑衣人有思考的机会。高声说道:“王太夫人无恙,敝门主现在此地,阁下如何发落,可以说出来了。”
    一件事接着一件事,黑衣人来不及多想,道:“要他向前行十步。”
    王超依言向前行了十步。
    黑衣人突然冷冷说道:“王门主带有兵刃吗?”
    王超摇摇头,道:“没有。”
    黑衣人道:“你可以向属下借一把剑。”
    王超怔了一怔,道:“借一把剑?”
    黑衣人道:“是!借一把剑。”
    高万成也楞住了,不知那黑衣人的用心何在?
    王超无可奈何,回头说道:“你们借把剑给我。”
    高万成道:“你准备干什么?”
    黑衣人道:“我要贵门主先行挑断他双手双脚上经脉。”
    高万成一怔,道:“这不是太恶毒了吗?”
    黑衣人道:“除此之外,在下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够彻底毁去贵门主的武功。”
    高万成道:“咱们先行谈判之时似非如此。”
    黑衣人道:“留下他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命,毁去他的武功,原是早经决定,不过未说明细节罢了。一个人挑断双手双脚的经脉,还不至于殒命,再说我们已替他安排了下半世的生活。”
    高万成似是有意和那黑衣人拖延时间,以便三大护法、两位剑士能够多一些时间了解场中形势和那些隐于草丛之中人的位置。当下冷笑一声,道:“看来你们很仁慈,不知有些什么安排?”
    黑衣人笑道:“万两白银,足够贵门主母子两人广置田庄、雇用仆从、过半世安闲生活。”
    高万成摇摇头,叹息一声道:“敝门主是位孝子,他存心救母亲,但你们的手段太过毒辣,背约失信的是你们。”
    黑衣人道:“贵门主既在此地,只怕你高兄已经做不了主意,须得贵门主决定才成。”
    高万成道:“不错,我得请示一下门主。”
    目注王超,道:“门主意下如何?”右手却高举一挥。
    黑衣人的目光,凝注在王超的身上,却未注意到高万成高举起右手。
    几乎是在同时一瞬间,六条人影飞跃而起。王宜中扑向了两辆篷车,三大护法、两位剑士扑向了草丛。
    听到了衣袂飘风之名人轶事声,黑衣人才警觉有变。想待下令点燃药信,八步赶蝉魏凤鸣以绝世轻功,连人带剑当头罩下。
    三大护法,扑入了草丛之中,张领刚、高万成和王超,同时以长剑刺入地下,向四方划去,希望能划断药信。
    王宜中尽全力一跃,起落之间,已然落到了那篷车旁边,道:“姑娘,给我母亲。”
    白衣女长剑划出道:“你是……”
    王宜中道:“王宜中。”双手齐弹,八缕指风飞出,震开长剑。
    白衣女似已从武功口音中,认出他的身份,一放王夫人,道:“快带老人家走。”
    王宜中一把抱着母亲,飞身而起,脚踏车篷,一加力,但闻砰的一声,车篷塌了一片。
    但王宜中却借力,跃飞起四五丈高。这时他每一个动作都用尽了能用之力。
    王宜中身悬高空,一振双臂,张开了双翼,闭住一口真气,用肩头用力,鼓动两支羽翼,斜向南方飞去,看上去,有如一头巨鸟。
    除了那白衣少女之外,篷车中又跃出一位黑衣姑娘。连同赶车金眼鹰,三个人也找出了兵刃,沿着篷车,划了一圈。
    且说王宜中提住一口真气,借两个羽翅震动之力,一口气飞出了十七八丈左右,才力尽降落实地。
    就在他刚刚足着实地,耳际已响起了震耳的爆炸巨声。尘土破天,砂石横飞。回头看去,已然不见那两辆篷车。
    这一阵爆起的尘土砂石,足足有十丈方圆大小,端的是声势惊人。
    王宜中想到三大护法、两位剑士,连同高万成和剑士王超都将伤亡于火药爆炸之中,当真是心胆俱裂,呆呆地望着那蔽天的砂土出神,忘记怀中还抱着母亲。
    只听王太夫人长长叹息一声,道:“可惜啊,可惜!”
    王宜中急急放下怀抱中的母亲,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可惜什么?”
    王夫人道:“可惜那位姑娘,花般的人样水般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柔,唉,当今之世,只怕再难找出她那样的人。”
    王宜中道:“她死了并不足惜,可惜的是孩儿那位智略多端的先生,和忠心耿耿、身负绝技的三大护法、两大剑士、还有代替孩儿的剑士王超。”
    王夫人道:“你的先生、护法?”
    王宜中道:“不敢相瞒母亲,孩儿已经当了金剑门主。”
    王夫人点点头,道:“我知道金剑门,他们常常提起这件事。”
    王宜中道:“这些人,都是为了救助母亲而来。”
    王夫人道:“为了救我?”
    王宜中道:“是的。他们如是牺牲了,我得替他们报仇。”
    王夫人道:“报仇?”
    王宜中道:“嗯,那些人,可能是谋害上一代金剑门主的人,也可能是谋害我父亲的仇人。”
    王夫人望望儿子的脸色,只觉他神色凝重,双目中充满着杀机,暗暗叹息一声,欲言又止。她知道,这时刻不是谈话的时刻。
    王宜中呆呆的望着那飞起的尘土。渐渐的,尘土减少了,景物隐约可见。
    渐渐的,可看到了那停在路上的马车,已不见那位拉车的健马,只余下两辆篷车,仍然停在那里。
    王宜中内心中充满着激动,喃喃自语,道:“这是仇恨,也是责任,我要替他们报仇,正邪是两个极端,永远无法并立于江湖。”
    王夫人长长叹息一声,道:“孩子,你说什么?”
    王宜中突然回过身来,跪在母亲的身前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请恕孩儿不孝,丹泊无法从母名人轶事之命,做一个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山野农人了。那些人,都是江湖上的好人,武林中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英,他们满怀壮志,一腔热血,义之所在,死而无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他们和母亲素不相识,但为了救母亲,却不惜赴汤蹈火置身于火雷阵中,他们死了,如若孩儿不替他们报仇,那岂不是一个不仁不义的人吗?”
    王夫人叹息一声,道:“孩子,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事。”
    王宜中接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孩儿并无在江湖上扬名称霸的用心,我只要替他们报了仇,立刻和母亲归隐深山。”
    王夫人道:“不,孩子,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些日子里,我想通了一件事。”
    王宜中道:“孩儿恭聆母训。”
    王夫人道:”你是天生的龙种,他们告诉我才知道,你已练成了一身武功。孩子,江湖需要你出面去主持正义,武林中需要你保护弱小,我这做母亲的,如若硬要把你留在身边,未免太自私了。”
    王宜中接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孩儿……”
    王夫人接道:“听我话,不要以母亲的安危为念,我要你全心全意的去对付邪恶,不用再为我担心。”
    伸出手去,抚名人轶事着王宜中的头顶,道:“孩子,快些起来,去瞧瞧他们,是否有受伤的人,如是有受伤的人,那就赶快施救。”
    王宜中应了一声,正待飞身而起,突然又停了下去。
    王夫人怒道:“怎么不去了?”
    王宜中道:“孩儿如是去了,何人保护母亲?”
    只听衣袂飘风之名人轶事声,一条人影,疾奔而至,来人正是四大护法之首,赤须龙严照堂。
    严照堂双目尽赤,满脸怒容。他生像本就威严,这一发怒,更显得威武镇人。
    王宜中黯然说道:“严护法,你瞧到了。”
    严照堂虽然怒火攻心,热血沸腾,但他仍然能保持着礼数不乱,一欠身,道:“属下瞧到了。”
    王宜中忍不住泪落下来,道:“他们,他们……”
    严照堂道:“事已如此,门主也不用太过伤心。”
    回首对王夫人一礼,道:“严照堂给太夫人见礼。”
    王夫人打量了严照堂一眼,道:“你是……”
    严照堂躬身接道:“在下也是门主身边的护法之一,我们兄弟四人,同任护法之位,追随门主身侧,以保护门主的安全为主。”
    王夫人啊了一声,道:“你们是亲兄弟。”
    严照堂道:“不是,我们是义结金兰,但却是情同骨肉。”
    王夫人道:“很可惜,他们可能已葬身在那爆炸的火雷之中。”
    严照堂强自忍下了椎心刺骨的痛苦,淡然一笑,道:“不要紧。他们是为了保护门主而死,那是死得其所。”
    王夫人叹息一声。道:“为了救我这一个不中用的老婆子,我该早死掉的。”
    严照堂急急接道:“太夫人言重了,只要太夫人肯答允一件事情,他们就死的值得了。”
    王夫人道:“什么事?只要我能办到,我就答应。”
    严照堂道:“太夫人能答允让门主继续领导我们,主持武林正义,他们就死的心安理得了。”
    王夫人轻轻叹息一声,道:“我答应。经过这一次大变,使我长了不少的见识。孩子大了,我不能永远把他留在身边,只要他所作所为,能够对得起列祖列宗,仰不愧天,俯不作地,我这做母亲的,也就心安理得了。”
    严照堂道:“太夫人的教训,也正是我金剑门中的戒规。”
    这时,王宜中突然接口说道:“严护法,保护我的母亲,我要到那爆炸的场中瞧瞧。”
    严照堂道:“属下去,请门主保护太夫人。”
    王宜中神情冷肃,缓缓说道:“我去,他们为救我母亲而死,我该去替他们报仇。”突然飞跃而起,直向场中奔去。
    这时,场中的形势,已然面目全非,石崩土翻。
    王宜中满怀积愤,缓步而行,步人草丛。眼看草丛中积尘落石,心中稍安,至少,这片深草中,并无火药爆炸的痕迹。
    细查草丛间,发觉了六具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都是死于拳掌兵刃之下,并非是火药爆炸所伤。
    王宜中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查看,都非金剑门中的人物,不禁心中一动,暗道:“照着那高万成的分配,三大护法和八步赶蝉魏凤鸣,都是冲入草丛之中,博杀敌人的埋伏。看这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倒像是埋伏的人死于他们的手中,但他们的人呢,死不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生不见人,这是怎么回事?”
    忽然间一阵声吟之名人轶事声,传了过来。那声音就在七八尺外,王宜中大跨一步,已到了那人身侧。只见他一身黑衣,左胸中鲜血淋名人轶事漓,一块大石砸在头上,受伤甚重。
    王宜中伏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拨名人轶事开大石,扶起那黑衣人,冷冷说道:“你伤势很重。”
    黑衣人望了王宜中一眼,语声缓慢地说道:“你是金剑门中的剑士?”
    原来,王宜中仍然穿着剑士的装束,当下随口应道:“不错,告诉我如何救你?”
    这黑衣人正是此地理伏的首脑人物,本是极为冷酷,凶悍之徒,此刻却变得十分柔名人轶事弱,缓缓说道:“我伤的很重,不用费心了。”
    王宜中道:“咱们虽是敌对之人,但你伤势极重,需人救护。”
    黑衣人接道:“听我说,我没多少气力说话了。”
    闭目静息片刻,接道:“你的运气不错,大部分药线受了潮气,失去了作用。”
    王宜中吃了一惊,暗道:“刚才那爆炸的声势,已够惊人,原来还只是部分爆炸,如是全部爆炸,这方圆数十丈的土地,只怕全都被翻过来了。看来,他说的不是假话,这地方确埋了很多的炸药。”
    只听那黑衣人,若断若续地接道:“可惜,你们的门主,被炸得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骨无存。”
    王宜中接道:“其他的人呢?”
    黑衣人道:“似乎他们的运气都很好,不过,那并不关重要,我们的用心,只要炸你们的门主。”
    黑衣人若有所悟地道:“你是……”
    王宜中接道:“我们的人到哪里去了。”
    黑衣人道:“你才是金剑门主,那个会飞的人……”
    话未说完,血由口中涌名人轶事出,气绝而逝。他似是死不瞑目,两只眼睛,睁的很大。
    王宜中缓缓放下那黑衣人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心中却大是懊悔,不该泄露身份,使他心生气怒,血逆心脉而死。
    突然颈间一凉。一把寒芒闪烁的长剑,已然压在肩上,同时一只手掌,也按在背后命门要袕之上。耳际间响起了一个清冷的女子声音,道:“王门主,你的武功很好,但我不希望你赌运气。”
    只听声音,王宜中巳知她是谁。剑架颈间,要袕受制,王宜中确然已无法反抗,长长吸一口气,纳入丹田,道:“我们的人呢?”
    那女的似是很得意,格格笑道:“他们都很好,不过,有两个受了伤。但你放心,他们伤的都不重,我已经替他们敷过药,但也点了他们的袕道。”
    王宜中虽然受制于剑掌之下,仍感心头一松,道:“姑娘已是占尽了优势,说出你的条件吧!”
    身后女子笑一笑,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王宜中道:“知道。”
    身后女子嗯了一声,道:“说说看,我是谁。”
    王宜中道:“你是那位穿白衣的姑娘,咱们见过多次了。”
    但觉身上四五处要袕,受到袭击,被人点中。眼前一亮,那白衣少女已绕到身前。但她一身白衣,此刻已经变成了土色。
    白衣女笑一笑,道:“你的记忆很好。”伸手解下了包头蒙脸的绢帕。衣上积尘,掩不住那国色天香,那绝世美艳,也不需借重那脂粉装扮。
    她理理鬃旁的散发,弹一弹身上积尘,笑道:“王门主,可一不可再,我已经上过了一次当,知道你有自行运气冲袕之能,希望你这一次,别再妄用。”
    王宜中道:“用了又能怎么样?”
    白衣女道:“很难说。也许我杀了你,也许我斩断你双腕、双名人轶事腿的经脉。”
    王宜中道:“在下可以奉告姑娘,杀了我,才是唯一断绝后患的办法,在下随时随地可以运气冲开袕道。”
    白衣女微微一笑,道:“那要一段相当长的时间,我不会再给你这些时间了。”
    王宜中冷冷说道:“这么说来,整个事件,都是你姑娘设计的了?”
    白衣女脸色一变,道:“你不要含血喷人,我们不会用这等卑下的手段。”
    王宜中道:“用毒伤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他们效力,这手段难道很光明吗?”
    白衣女脸上泛起怒容,冷笑一声,道:“用毒手段,在武林极为普遍,施用毒伤人,也不是由我们开始。”
    王宜中道:“施用地雷火药的人,也不是始自今日,姑娘,用不着这样激愤。”
    白衣女心中大急,道:“你这人没有良心。”
    王宜中一怔,道:“为什么?”
    白衣女道:“我救了你的母亲,你一点也不感激。”
    王宜中听的心头火起,怒道:“如不是你们把我母亲掳去,她怎会受今日之惊。”
    白衣女道:“如不是我们把令堂掳去,她落入别人之手,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你大概心里明白。”
    王宜中道:“姑娘得手不久,我们就赶回寒舍,我自会遣人保护她。”
    白衣女气得连连冷笑,道:“告诉你,我们到你家时,另一伙人也赶到了。我们先有过一番冲突,然后才救了令堂,你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原要你学一个山野村农,现在呢,她是否已改变了主意?”
    王宜中道:“这又与你何关?”
    白衣女道:“关系太大了,我如不劝说她,她怎会改变的这样快法。”
    王宜中道:“这么说来,还要谢谢你姑娘了。”
    白衣女道:“谁稀罕你谢了,但你也不能冤我,我做的我都敢承当,但我不愿替名人轶事人背黑锅。”
    王宜中冷然一笑,道:“这些事,也不用再争论了,咱们还是谈谈眼下的事情要紧。”
    白衣女道:“你先去瞧瞧你那几位属下,咱们再谈不迟。”
    王宜中心中一动,暗道:“对!我先该去瞧瞧他们的伤势情形,才能拿定主意。”略一沉吟,道:“那就有劳姑娘带路。”
    白衣女不再说话,转身向前行去。王宜中双名人轶事腿上数处袕道受制,走起路来,十分辛苦,大有举步维艰之感。但他却咬牙苦撑,不肯要求对方解名人轶事开袕道。
    行至篷车的一段路并不远,但走近篷车,王宜中已累的满头大汗。
    只见篷车旁侧,一排儿仰卧着几个人。那些人是高万成、林宗、常顺、刘坤和两大剑士等。
    白衣女道:“看到了没有?”
    王宜中道:“看到了,但他们不言不语,叫人无法瞧出他们的伤势如何。”
    白衣女嫣然一笑,道:“那是我点了他们的袕道,只要拍活他们的袕道,他们立刻就可以清醒过来。”
    王宜中暗中吁一口气,道:“在下无法完全相信姑娘的话,除非……”突然住口不言。
    白衣女道:“除非什么?”
    王宜中道:“姑娘能拍活他们的袕道,让我问问他们。”
    白衣女右手连挥,拍活了几人受制袕道,右手却连连沉落,又点了他们身上几处袕道。
    解袕,点袕,心分二用,左右双手,同时做着两件大不相同的事。
    但闻几声长长呼吸,两大剑士和三位护法全都醒了过来。五个人,目睹王宜中,准备挣扎而起行礼,但双名人轶事腿要袕被点,只能直腰坐起,却无法站起来。
    王宜中摇摇头,道:“你们坐着吧!不用多礼,我也被人点了多处要袕。”
    林宗怔了一怔,道:“老大呢?”
    王宜中道:“他在保护我的母亲。”
    常顺道:“好!太夫人渡过此劫,也不枉咱们吃这一点苦头了。”
    王宜中眼看人人都坐了起来,只有高万成还躺着未动,不禁一皱眉头。道:“高先生怎不坐起?”
    白衣女道:“这个人诡计多端,让他多躺一会吧!”
    王宜中道:“姑娘,咱们说好的,你不解名人轶事开他的袕道,在下怎能确定他还活着。”
    白衣女嗯一声,道:“看来,你倒满仁慈,自己的小命,悬在半空,还念念不忘别人的生死。”一掌拍活了高万成的袕道。
    高万成清醒过来,坐起身名人轶事子,目光转动四下瞧了一眼,道:“门主,多亏了这位白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如非她及时招呼我们,此刻,属下等恐早已粉身碎骨了。”
    白衣女笑一笑,道:“你一向善说谎言,现在倒突然说起实话了。”
    高万成道:“在下虽然喜用谋略,但却从未说过谎言。”
    白衣女道:“既谓谋略,自然说不上堂堂正正的手段,那和谎言有何不同?”
    王宜中轻轻咳了一声,道:“虽然咱们是敌对之人,但你救了他们之命,在下仍然是十分感激。现在,你可以提出条件了。”
    白衣女道:“条件很简单,我要你立刻下令放了白云峰。”
    王宜中沉吟了一阵,道:“可以。咱们讲好的,以我母亲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换白云峰。虽然你没有把我母亲平安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付我手,但你救了我几位属下,那也算一件大事。咱们可扯平了。”
    白衣女笑一笑,接道:“你想的蛮好啊!”
    王宜中道:“姑娘的意思是……”
    白衣女道:“我们虽然没有把令堂一路无阻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付你手,但令堂总算是平安无事。为了表示一点愧疚,你可以在我救你这六位属下中,带走一至二人,咱们这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易才算公平。”
    王宜中望了高万成等六人一眼,道:“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办法吗?”
    白衣女道:“有。但不知你是否肯答应?”
    王宜中道:“说说看。”
    白衣女道:“不论是埋没地雷火药的人,或是我们,都有一个最大的顾虑和相同的原因,那就是你的一身武功。”
    王宜中接道:“姑娘的意思,可是要我毁去一身武功吗?”
    白衣女道:“这是最好的方法。不过,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你服下一种慢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的毒名人轶事药,我们不奢望你帮忙我们,但至少你不要和我们作对,每隔一段日子,我们送上解药,解药断绝,你就毒发而死。”
    王宜中道:“老办法。一点也不新奇,但如别无选择时,在下愿走此途。”
    林宗高声说道:“门主干万不能答应。”
    王宜中笑道:“就目下处境而论,咱们已完全处于劣势,能多保一条命,就多救一人。”
    白衣女道:“对啊!王门主究竟是明白人,如是咱们谈不好,我狠起心来,可能把你们全杀了。”
    高万成道:“杀了我们几人,金剑门全门奋起,和你们决一死战,衡量轻重,智者不取。”
    白衣女笑一笑,道:“除了王门主外,我还未把别人放在眼中。”
    王宜中高声说道:“放了他们,拿毒名人轶事药给我。”
    白衣女笑一笑,道:“你很急啊!”
    王宜中道:“大丈夫言出如山,决定了就不用瞻前顾后,拿药来吧。”
    白衣女突然行入篷车。车门开启处,王宜中发觉那黑衣女和金眼鹰都躺在篷车之中。白衣女片刻而出,手中捧着一个小木盒子,取出了一粒药物。
    但闻衣抉飘风之名人轶事声,严照堂背着王夫人如飞而至。严照堂刚刚停下脚步还未来及放下王夫人,王夫人已抢先说道:“瑶姑娘,你无恙吗?”
    白衣女放下手中的药丸,神情间微现失措地笑道:“多谢夫人,我很好。”
    王夫人回顾王宜中一眼,道:“孩子,你过来。”
    王宜中依言行了过去,缓缓说道:“母亲有什么吩咐?”
    王夫人道:“你过来,见见西门姑娘。”
    王宜中双臂上袕道被点,双手不能抬动,只好颔首为礼,道:“多谢姑娘!”
    西门瑶淡淡一笑,道:“不敢当。”
    王夫人轻轻叹息一声,移动着一双小脚行到了西门瑶姑娘的身前,道:“瑶姑娘,多亏你一路上尽心尽力的看顾我。”
    西门瑶无端的粉脸一红,道:“这是晚辈应尽的心意,王伯母不用放在心上。”
    王夫人道:“唉!瑶姑娘,咱们在路上谈的事,你还记得吗?”
    西门瑶怔了一怔,垂下粉名人轶事颊,道:“自然记得。”
    王夫人道:“那很好,宜中一向孝顺,我相信他会听我的话。再说像你瑶姑娘这份才貌,打着灯笼到处找,只怕也难得找得出几个。”
    西门瑶淡淡一笑,道:“王夫人,晚辈和夫人车中闲话,难道就这样认真吗?”
    王宜中听出语气不对,急急接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你和她谈些什么?”
    王夫人道:“人家瑶姑娘只是随口应了一句,可没有正面答应过我,这件事,你不用先知道,我还得和瑶姑娘商量一下。”
    王宜中望了母亲一眼,不敢再问。
    王夫人望望西门瑶,道:“瑶姑娘,咱们到那边谈去,这里的耳目太多了。”
    西门瑶笑一笑,道:“不用了,伯母,我想我们谈的话,也没有见不得人的地方,在哪里谈,都是一样。”
    王夫人的脸上,泛现出一片讶异之色,道:“瑶姑娘,看样子,你答应的事,似是有了变化。”
    西门瑶怔一怔,道:“伯母,我没有答应你什么。真的,你再想想看,我们只是随谈了几句,有些话,格于情面,很难断然拒绝。”
    王夫人失望了,她不仅为这位美丽姑娘的言而无信悲痛,而且为整个的人间的虚伪悲伤。她茫然的站着,呆呆地望着西门瑶,脸上是一份讶异和伤感混合的黯然神色。
    西门瑶忽然感到有种莫名的怅惘,不敢再看王夫人的眼光。她缓缓的别过头去。
    良久之后,王夫人才既然的叹一口气,道:“这不是真的吧!瑶姑娘,你像天使一般的美丽,像白雪一般的莹洁,像你那样的人,为什么会欺骗人呢。你一定是记错了,我不相信你会骗我。”
    她似是在诉说着内心的委曲,也似乎是在发泄失望后的痛苦。
    西门瑶脸上突然泛生起一片红晕,举动之间,微现不安。她不敢和王夫人的目光相触,却转向王宜中,冷冷地说道:“你决定了么?”
    王宜中道:“决定了。”
    西门瑶回顾严照堂一眼,道:“你可以传下令谕,要他去带白云峰来。”
    严照堂经验老道,一眼之下,已瞧出了高万成等被点了袕道,再者那黑衣女和金眼鹰,也似是受了很重的伤。当下冷笑一声,道:“姑娘,在下还可以和姑娘动手。”
    西门瑶冷漠地一笑,道:“你看清楚了目下的局势吗?”
    严照堂道:“看的很清楚,所以,在下觉着有谈谈的本钱。”
    西门瑶道:“你不是我的敌手,其他的人,都已被点了袕道,你没有和我谈判的本钱。”
    严照堂道:“在下只要能接下你五十合,敝门主就能自行运气冲开袕道。”
    西门瑶道:“我上了一次当,不会再上第二次。我点了王宜中很多处袕道,至少他要两个时辰以上的工夫,才能冲开袕道。那时,我已经杀光了你们所有的人。你充其量能和我打上五十个回合。”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不知你是否想到了失败的后果,那将是一幅惨不忍睹的画面,这地方将是你们金剑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锐的埋骨之所。”
    严照堂横跨一步,挡在王宜中的身前,道:“门主能否在五十招之内,运气冲开袕道?”
    王宜中轻轻叹息一声,道:“不要冒险,我不能拿数条人命来作试验。”
    西门瑶笑一笑,道:“无怪他年轻轻的就当了门主,比起你严护法聪明多了。”
    严照堂气充胸膛,但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向旁侧退开两步。
    王宜中道:“我可以下令,要他去带白云峰,不过,在下也有一个条件。”
    西门瑶道:“此时此情,你已是一败涂地之局,还有什么提条件的本钱。”
    王宜中道:“在下如是无法求得瓦全,那只有玉碎一途了。”
    西门瑶道:“怎么个玉碎法?”
    王宜中道:“姑娘杀了我们六个人,我们杀了白云峰,那是两败俱伤的结果,不过,便宜了在这山路中埋火药的人了。”
    西门瑶道:“你是说,他们……”
    王宜中接道:“他们将是一支独秀,姑娘和我们金剑门,都将大伤元气。”
    高万成接道:“那时间,金剑门中人,必将全力为门主复仇,找你姑娘算帐,这伙人也不会放过你。但最重要的是,白云峰死去后,你们少去一份很强大的力量。你姑娘固然是才华横溢的人物,但你江湖上的阅历还差,决非别人之敌。”
    西门瑶颦蹙秀眉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高万成道:“在下是否胡说,姑娘心中应该明白。白云峰的生死,对你们的关系太大了。”
    西门瑶突然改变话题,目光转到王宜中的身上,道:“说说你的条件吧!”
    王宜中道:“很简单,你放了金剑门中所有的人,留我作为人质,我们放了白云峰之后,你放我不迟。”
    西门瑶沉吟一了阵,道:“你如何生擒了那白云峰?”
    王宜中道:“在内厅之中,棺木并列,他虽然为我所擒,但心中却是不服得很。”
    高万成道:“他和敝门主约定比武,要以天竺武功,制名人轶事服中原武学。”
    西门瑶接道:“我想贵门主一定不敢答应。”
    王宜中道:“出你姑娘意料之外,在下已经答应了。”
    西门瑶道:“你真的会答应么?”
    王宜中道:“大丈夫一言如山,岂肯言而无情,贻笑江湖。”
    西门瑶沉吟了一阵,道:“好吧,我相信你一次,不过,我也不能太相信你,我要一点保证。”
    王宜中道:“什么保证?”
    西门瑶道:“令堂。你如不守信诺,我就先杀了令堂。”
    王宜中道:“这个不行,不能再伤害到我母亲,她既非江湖中人又不会一点武功。”
    西门瑶道:“我已经很让步了,你如是不肯答应就证明你没有诚心,不敢和白云峰真刀实学的打一场。”
    王宜中一时间为之语塞,不知如何回答。这时,王夫人却突然大步行了过来,道:“孩子!不用管我,我还要和这位瑶姑娘好好的谈谈。”
    西门瑶扶着王夫人,上了马车,道:“王门主,你可以下令解名人轶事开他们的袕道了,劳动他们找几匹马来拉车,令堂不能骑马,我只好陪他坐车了。”
    严照堂大步行了过去,解名人轶事开了几人袕道。七星剑张领刚、八步赶蝉魏凤鸣,呆呆望着王宜中,脸上是一片惭愧之色。
    严照堂转身行了过来,又解名人轶事开了王宜中身上的袕道。
    王宜中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去找几匹马来!”
    严照堂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张领刚高声说道:“岭后面,我们带来了十二位剑士,他们都骑的有马。”
    严照堂高声应道:“在下尽快赶来。”
    片刻之后,严照堂牵着两匹健马行了过来。
    金眼鹰和那黑衣少女,一直静静的躺在车中没有动过。西门瑶放下了垂帘,道:“王门主,你们可以赶路了。”
    王宜中回顾了高万成一眼,道:“套名人轶事上马,咱们回去吧!”当先举步向前行去。
    两大剑士动手,套名人轶事上健马。
    刘坤飞身一踏,落在辕前,拿起长鞭一挥,健马放蹄向前奔去。辘辘轮声,划起了两道尘烟。
    高万成疾行两步,追在王宜中的身侧,道:“门主,属下惭愧。”
    王宜中摇摇头,道:“不能怪你,能有这样一个结局,应该是很好了。”
    高万成道:“但太夫人……”
    王宜中接道:“这确然是我最大的苦恼,我不知该如何,目下我袕道已解,我相信在百招之内,可以搏杀西门瑶,但我母亲……”
    高万成道:“看情形,西门瑶并无加害令堂之心,挟持令堂,不过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用心罢了。”
    王宜中道:“西门瑶诡计多端,又极善变,武功又高强的很,咱们金剑门中,除我之外,不知还有何人可以和她搏杀一阵。”
    高万成道:“四大护法联手,可以挡他数百回合,此外门中二老可以和她比美。如是咱们不按江湖规矩行名人轶事事,每一位大剑士率领着剑手,都可以挡她一阵。”
    王宜中道:“你是说,咱们八大剑土率领的剑士,都精通合搏之术。”
    高万成道:“金剑门在江湖上行走时,剑阵的威名,早就远播江湖。经过这二十年的苦练,更有了很大的进境。”
    王宜中四顾了一眼,低声说道:“先生,八大剑士的武功,比起四大护法如何?”
    高万成沉吟了一阵,道:“单打独斗,四大护法似是要高上一筹,但如若大剑士带一队剑手同行,以剑阵拒挡四大护法,那又非四大护法能够抗拒了。”
    王宜中点点头,道:“我决定了一件事,不知先生有何高见?”
    高万成道:“门主请说。”
    王宜中道:“我想先对付西门瑶这伙人,再行全力对付这一次加害我们的人。”
    高万成道:“门主高见。”
    王宜中略一沉吟,道:“不过,有一点顾虑,使我不敢放手施为。”
    高万成道:“可是太夫人的安危吗?”
    王宜中摇摇头,道:“不是。我必须设法,先解了我母亲之危,才会和他们动手。”
    高万成道:“那么,门主还有什么顾虑呢?”
    王宜中道:“目下,咱们只知道一个白云峰和西门瑶,而且也知道了他们善用毒物,但他们究竟有多少人,实力如何,还有些什么毒物,咱们都不太了解,一旦把他们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急了,怕他们全力一拼,闹成了两败俱伤的局面。”
    高万成微微一笑,道:“咱们也要有一番安排才是。”语声一顿,接道:“咱们应该全力对付西门瑶,解决了这件事,然后,再对付那一批人物。”
    王宜中道:“那领队的黑衣人,似乎是和你很熟识。”
    高万成道:“是的,他能一口叫出我的名字,而且知晓我的身份。”
    王宜中道:“先生认识他吗?”
    高万成道:“我应该认识的,但我竟然不认识他。”
    王宜中道:“为什么?”
    高万成道:“我想他可能戴了人皮名人轶事面具之类,或是经过药物易容。”
    这时,远走在七人丈外开道带路的严照堂,突然停了下来。魏凤鸣、张领刚两大剑士,立作戒备,分向两侧警戒。
    林宗、常顺,虽然身上仍带着轻伤,亦都运功戒备,在右后方向警戒。
    刘坤一收拉车的马,沉声道:“西门姑娘,可能会有了变化。”
    篷车中传出了西门瑶的声音,道:“有你们金剑门中这多高手保护,大概用不着我这弱女子出手对敌了。”
    刘坤冷冷地说道:“很难说,姑娘,如是敌人来的太多了,我们一样没有办法对付。”
    西门瑶冷笑一声,不再答话。
    王宜中凝目望去,只见严照堂双目盯注在道旁一片草丛中,肃立不动,看情形似是和强敌对峙一般。
    王宜中一皱眉头道:“先生,咱们过去瞧瞧如何”
    高万成道:“好!”语声一顿,道:“两大剑士,请为门主开道。”
    魏凤鸣张领刚应了一声,并肩向前行去。
    王宜中心中暗道:“这高万成似是小题大作,真正厉害的敌人,既要我出手对付,平时,却又要这么多高手来保护我。”高万成似是一直在留心着王宜中的举动,王宜中心中之意,似是也被他瞧了出来。微微一笑,低声说道:“以门主的武功而言,剑门是要你保护。
    但平时要他们保护门主,是养成一种向力心,要金剑门中人,个个明白,他们有这样一位门主领导为荣。”
    王宜中点点头,微微一笑。
    高万成轻轻咳了一声,又道:“近月以来,属下的用心,都在启发门主的灵智,希望门主能把一身所学发挥出来。目下,门主已启开心灵之门,胸记绝学,源源而出,所以,门主也应该改学一件事了。”
    王宜中道:“学什么?”
    高万成道:“学用人。你有很多武功高强的属下,为什么不用他们?”
    王宜中宜中先是一怔,继而淡淡一笑,道:“是的,金剑门中这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锐高手,我应该好好运用他们。”
    高万成道:“用人效命,也该是一门很大的学问,门主仔细的想想,不难找出运用之妙。”
    王宜中道:“我会用心去想,但还望先生从旁指点一二。”
    两人谈句话的工夫,已到严照堂停身之处。
    只见张领刚、魏凤鸣右手搭在剑把上,四道目光,盯注在严照堂的身前瞧着。
    王宜中心中大奇,暗道:“这些人都是见多识广的武林高手,什么事没有见过,怎会看的这样入神,不知是什么稀奇的事物。”凝目望去,只见三人前面两丈左右处,草丛中突出的一块岩石上,放着两个一尺多高的木头人。那两个木头人一男一女,都穿着很鲜艳的衣服,雕工细致,看上去栩栩如生。
    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美的雕刻,不足为奇,奇的是明明是两个木头人,但却能不停地在岩石上面跳跃,而且发出一种呀呀的声音。
    王宜中愣住了,既觉得两个木头人的举动十分好看好笑,但却又给人一种莫名的恐怖感觉。
    回眸望去,只见高万成也被两个奇异的木偶震动,望着两个木偶出神。
    围集在王宜中身侧之人,个个都被那两个木偶的怪异行动吸引,瞧的十分入神。
    王宜中忍不住长长吁一口气,道:“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高万成脸色凝重,缓缓说道:“属下也无法具体说出它代表些什么,但却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
    严照堂回过脸来,道:“门主,我知道。”
    王宜中啊了一声,道:“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
    严照堂道:“三十年前,属下追随先门主,在峨眉山寻找一种药物时,在一处悬崖下面,见到这样两个木偶,也是在跳、在唱。”
    高万成接道:“完全一样的吗?”
    严照堂道:“不一样。”
    高万成道:“有何不同?”
    严照堂道:“当时因为这件事太奇怪了,属下的记忆十分深刻,那是两个男的木偶,衣服也没有这一次穿的鲜艳,动作似乎也没有样优美。这些年来,似乎是这些木偶也长进了很多。”
    高万成道:“先门主如何对付这两个木偶?”
    严照堂道:“先门主只好回避。想起来,这些木偶叫人恐怖得很,这些木偶的出现,并非无故。”
    王宜中听得一呆,道:“你是说,这两个木偶还有用心。”
    严照堂道:“是的。再等一会,他们可能说出现身的用心。”
    王宜中喃喃自语,道:“这当真是一桩十分奇怪的事了,木偶怎么会说话呢。”
    高万成道:“这是一种经过特殊设计制造的木偶,看久了,虽然觉着它有些恐怖,但最可怕的,还是这木偶背后的主人。”
    王宜中道:“我觉着有些奇怪,既然是背后有人,他们为什么不肯现身出来呢?”
    高万成道:“故作神秘,愈是神秘的事,愈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
    王宜中突然举步向前行去,直行到那草丛中的岩石前面,才停了下来。在王宜中举步向前行进之时,两大剑士,同时举步而行,分随在王宜中的身侧。这时那两个木偶正跳的热闹。王宜中看看那两个跳动的木偶,突然伸出手去,希望抓住一个瞧瞧。
    就在他右手将要接触木偶之时,突闻严照堂大声喝道:“门主不可。”
    王宜中愣了一愣,道:“严护法,这木偶难道也会伤人么?”
    这时高万成急步行了过来,接道:“杀人的不是木偶,而是那幕后人,在这木偶身上的设计安排。”
    正在这当儿,两个跳动的木偶,突然停了。一种古怪的声音,从那男木偶的口中发了出来。那似是一种音乐,但又极不悦耳。
    所有的人,似乎是都未听过那等难听的乐声,听得人有种刺耳椎心的感觉。
    高万成低声说道:“门主,咱们走吧,这声音太难听了。”
    王宜中道:“先生,我相信这木偶的腹内,一定有着特殊设计的机簧等,因此,我想带一个回去瞧瞧。”
    高万成道:“如是门主决定要带去,属下带着也是一样。”行近岩石,举手去抓木偶。
    严照堂大声道:“高兄,不可动那木偶。”
    高万成缩回了手,道:“严兄,我已经仔细地瞧过了。”
    这时,那刺耳的乐声,也突然停了下来。山野中恢复丁宁静。两个木偶也同时停止了跳动。
    但这突然的宁静,却似是给人带来沉寂的恐怖。
    突然,那木偶发出了一种极细微的声音,道:“你们听过了我的歌唱,应该付出一点代价了。”声音细如蚊鸣,幸得场中人都是一等一的武林高手,还能听得清楚。
    木偶会说话,简直邪门透了,场中人无不感觉到有些震惊。王宜中却紧皱眉头,若有所思。
    高万成突然大声喝道:“向后退开。”
    群豪应声而退,向后跃退了二丈,只有王宜中仍然静静地站在那里。
    高万成急声叫道:“门主,退回来。”
    王宜中淡淡一笑,道:“不要紧,你们再站远一些。”
    严照堂却大步行了过来。
    王宜中剑眉微耸,冷冷说道:“没有听到我的话吗?”
    严照堂一欠身,道:“属下听到了。”
    王宜中道:“听到了,为什么还要走过来?”
    严照堂道:“属下护法有责,不能让门主单身涉险。”
    王宜中道:“退开去,我才能从容对付。”
    严照堂怔一怔,向后退开了五尺。
    五尺的距离很短,完全在掌力拳风所及之内,一旦门主遇险时,也好出手抢救。
    王宜中回顾了严照堂一眼,高声说道:“阁下可以现身了。”
    那极细的声音,又从木偶身上传了出来,道:“我不是站在这里吗?”
    王宜中冷冷说道:“看来,我如不说出内情,阁下是不会现身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阁下能借极细的丝索,把声音传在木偶身上,这一手借物传音,十分高明,但你该把丝索藏好,别让人瞧出来才是。”
    严照堂心中一动,暗道:“原来这木偶身上系有丝索,我怎么一点也瞧不出来呢?”
    心中念转,双目中却神光凝聚,向两个木偶看去。在极度细心观看之下果然发觉有一条和岩石一般颜色的细索,系在那木偶的身上。其实那线索并不太细,在场之人都能够看得出来。只因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这些,只注意到那木偶身上彩色的衣着,和那跳跃的恐怖,没有人留心到一条山石颜色的细索,系在那木偶的身上。
    这是一件根奇怪的事,愈是阅历丰富的老江湖,愈是对那些费解的事感觉到恐怖,连一向多智的高万成,亦被跳跃的木偶所震骇,未能保持冷静,去研判内情。但王宜中却是心地莹洁,未为怪异的木偶震骇,觉着木偶说话,必有原因,很容易的看出了那系在木偶身上的细索。
    这时,高万成已冷静了下来,笑一笑,高声说道:“阁下这两个木头人,作的果然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巧,不但能跳能叫,而且会哭。”
    他这大声点破,场中群豪,顿然间胆气一壮。
    但见那穿着男装的木偶,突然飞跃而起,直向高万成扑了过来。
    七星剑张领则,突然长剑出鞘,一道寒芒,直卷过去。那木偶生生被劈作两半。
    木偶虽被迎头劈开,但去势不衰,右面一半,仍向高万成飞了过去,同时,一片淡红色的粉末,由那破开的腹腔中激射而出,扩散成一片淡红色云雾。
    张领刚首先,但觉异香扑鼻,立时仰面栽倒。
    高万成文昌笔疾点而出,迎着击来的半个木偶,人却同时倒跃而退。
    严照堂右手挥动,强烈的掌风,疾卷而去,口中喝道:“门主快走!”严照堂直向王宜中扑了过去。
    王宜中未想到会有这等奇突的变故,一怔之后,双掌连环拍出。耳际间也同时听到了严照堂的喝叫之名人轶事声,本能的向后退去。严照堂前进之势,正迎着王宜中后退倒跃,只好急急向旁侧一闪,急速应变。用了极大内力,不得不换一口气。
    一股淡淡的异香,吸名人轶事入胸腑,顿难自制,晕倒于地。
    八步赶蝉魏凤呜,仗凭轻功,一跃而起,落到了张领刚的身侧,一手抱起了张领刚,长腰提气,向外飞跃。
    一则,那木偶体内诡异的设计,有着强大的扩散能力,使淡红色的毒粉,飞盖了一片极大的地方,二则,王宜中和严照堂发出掌力,使弥空毒粉,来回的激荡冲击。一股淡红色的粉末,直扑魏凤鸣的面门。魏凤鸣闭住了呼吸,但双目之内,却攒入了不少粉末。但觉一阵奇酸奇疼,忍不住热泪夺眶而出。
    魏凤鸣奋起余勇,抱着张领刚一跃两丈,冲出了那淡红粉未笼罩的范围,但人却吸名人轶事入了少许毒粉,一齐摔在地上。
    这一番对手,连对方人也未见,金剑门已然有三个高手躺了下去。
    一阵山风吹来,淡红色的粉末,飘散消失于青草丛中。
    没有流一点血,也没有凶残凌厉的搏杀。但却有了惨重的损失,一个木偶,击倒了三个武林高手。
    王宜中愣住了。望着倒在地上的严照堂、魏凤鸣和张领刚,内心中泛起了莫可言喻的惊骇。良久之后,才长吁一口气,道:“先生,看起来江湖上的古怪事物,繁多得很,有人能役用毒物伤人,也有人能用木偶杀人,武功机智,有时也无法应付。”
    高万成低声应道:“是的。一个人在江湖上走动,三分武功,三分机智,另外的四分是幸运。”语声一顿,接道:“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咱们知道了这木偶的厉害,也知道了这木偶并不是什么邪魔鬼怪,而是由人来躁纵,那是巧手匠心的产物。”
    王宜中道:“先生,咱们现在应该如何?”
    高万成道:“先想法救醒严护法和两位大剑士。”
    王宜中道:“如何救他们?”
    高万成道:“试试看用冷水如何?一般的迷名人轶事魂药物,冷水都可……”
    突然脸色一变,住口不言。
    王宜中接道:“先生,你怎么……”目光转动瞥见四个身着彩衣木偶,不知何时,已然停到了自己的身侧。林宗、常顺、高万成三人身旁不远处,都站着一个木偶。
    这次,几人都清晰的可以看到,那些木偶身上有一条细索系住。
    王宜中暗中数一数,现身的木偶共有八个之多,连同适才张领刚剑劈的一个,和停在岩石上的一个,总计有十个,虽然,王宜中都知道了这木偶并非什么邪魔鬼怪,但它给人的疑惑恐怖,仍有着巨大的力量。
    目睹严照堂和两大剑士,倒了下去,都不敢轻易的对身侧木偶出手。没有人能预测出手一击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木偶静立着不动,八人也静静地望着木偶出神。如是在几人身侧,站的不是八个木偶,而是人个身手高强的人,这几人绝不会受到这么大的震惊。
    惊疑造成了沉默,良久之后,高万成突然高声说道:“那位高人,何不请出一见,有何高见,还请当面指教。”
    木偶仍然静静的站着,山风吹动着草丛,四周静悄悄的,听不到一点回音。
    忽然间,轮声辘辘,那停在道中的篷车,向前行来。
    过度的沉静,已使坐在车中的西门瑶等的有些不耐起来。
    王宜中心中大吃一惊,不论这木偶中是什么机关,王夫人决无能避过危险。高声说道:
    “刘护法,快些停车。”
    刘坤收住僵绳,篷车停了下来。车帘启动处,西门瑶一跃四丈,落足道中。
    这些奇怪的木偶,同样的给了西门瑶极大的震惊,使她立刻停下。她脸上仍然蒙着黑纱,在风中飘动。
    高万成心中一动,暗道:“如若西门瑶也伤在这些木偶手中,至少给了我们救出王夫人的一半机会。”
    心中念转,高声说道:“西门姑娘,这些木偶自具神用,不可轻易招惹。”
    西门瑶冷笑一声,道:“几个木偶难道还会伤人不成,我倒要瞧瞧她。”
    她口中虽然说的轻松,但此时此地,出现了这些木偶,使人有看来如鬼怪的感觉。她拔名人轶事出了长剑,指向一个木偶。那木偶昂然不惧,也正面对着西门瑶。
    王宜中生恐西门瑶劈出剑势,招惹了这些木偶,闹出混乱之局,急急叫道:“西门!”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这木偶中间藏有毒粉,不可斩削。”
    西门瑶探出的长剑,又突然收了回来。
    高万成眼看将挑名人轶事起的一场是非,竟然被王宜中一句话就给压了下来,心中暗叫可惜。
    王宜中回顾了高万成一眼,沉声说道:“先生,咱们如何才能离开。”
    高万成道:“先设法退去身名人轶事子四周的木偶。”
    王宜中点点头,低声说道:“这些木偶真的会跳起来伤人吗?”
    高万成道:“不会跳。力量在那根细索上,暗中受人躁纵。”
    王宜中微微一笑,道:“如是我们把那细索斩断呢?”
    高万成道:“那些木偶立刻失去效用。不过,这动作要快得很,迅雷不及掩耳。”
    王宜中道:“为了安全一些,我出手斩那木偶的后面细索时,你招呼他们离开此地,向后跃退,闪避开去。”
    高万成点点头,道:“门主呢?”
    王宜中道:“我相信,我能避开他们的攻击。”
    王宜中暗中打量好形势,算计了出手的方式,突然拔剑而起。但见冷芒电闪,飞绕起一圈寒光。
    高万成同时大声喝道:“诸位退开。”当先飞跃而起,疾退三丈。他这一声断喝,金剑门中人,本能的应声而退,向外跃飞。
    王宜中剑光打闪,果然一转之下,斩断了八个木偶身后的索线。单就快准而言,已是剑道高手的身份。八个断了身后躁纵线的木偶,顿然失去了变化之能,真正的变成了木偶。直到此刻,群豪才恍然大悟。
    忽然间,白光一闪,一个木偶陡然飞起,飞落向三丈外草丛之中。
    王宜中长剑横胸,高声说道:“阁下的玄虚,已为人识破揭穿,用不着再躲在草丛中了。”
    心中却是大感奇怪,暗道:“他八个木偶的索线,都已经被我斩断,怎的又有一个木偶飞回了他的手中。”念头转动,忍不住数了数在场中的木偶,敢情这场中还是八个木偶。不知何时,那场中竟然又添了一个木偶。
    但闻一个低沉、陰森的声音,传了过来,道:“谁取我的属下,他就等于抱着一包火药睡觉,随时会把他炸成细粉。”
    说完话,突然见深草丛中,波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裂,分向两侧倒去。直到草丛尽处,才飞起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灰影,一闪不见。
    王宜中瞪着眼睛看,仍未看清楚那飞起来的人影。大道中,留下了八个木偶。
    这时,林宗已找来一壶山泉,泼到严照堂和两大剑士的脸上。
    但闻三人长长吁一口气,挺身坐了起来。
    王宣中心中大喜,道:“严护法们清醒过来了,咱们用不着再担心了。”
    高万成也有着意外的惊喜,微微一笑,道:“有些事,常常可用最简单的办法,能解决最大的问题。”
    轻轻咳了一声,道:“门主,目下有两件急事,一是设法抢回王夫人,一是设发收拾这些木偶。”
    王宜中回顾了西门瑶一眼,道:“我拦住西门瑶,不让她回援。”
    高万成道:“对,我们很快的能对付了金眼鹰和那位黑衣姑娘。”
    但听西门瑶冷冷说道:“高万成,我已经再三的警告过你,你那一肚子坏主意,别再我面前施展,否则你会造成很大的遗憾。”
    高万成心中有些不服,缓缓说道:“姑娘请猜猜看,在下又出了什么坏主意?”
    西门瑶道:“你要王宜中缠住我,你们合力下手抢王夫人,对吗?”
    高万成呆了一呆。道:“姑娘听到了在下的话。”
    西门瑶道:“你们用传音之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谈,声音很小,别人很难听到。”
    高万成道:“那么你姑娘怎会知晓?”
    西门瑶道:“因为我很知晓你的为人,所以,我会猜出来。”
    西门瑶顿了顿,又道:“我姐姐和金眼鹰都受了伤,他们的动,自然是不够快,如若刘坤能突然出手救人,你们应该有成功的机会,但现在不成了,你们连五成的机会都没有了。”
    高万成道:“姑娘曾告诉他们,要他们严密戒备,是吗?”
    西门瑶冷冷说道:“我们用手势连络,你如不信,现在,我让他们表演一次,给你瞧瞧。”
    说完话,举手一挥。果然车帘启动,一白色绢帕,飞出车外。
    西门瑶笑一笑,道:“高万成,我不希望闹出惨局,伤了王夫人,对我们未必有利,王宜中如若是情急拼命,我自知非他敌手,再说,我也不愿一个全然不会武功的老夫人,无缘无故地受到了伤害。
    高万成淡淡的笑一笑,道:“姑娘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如若不是情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迫,我们有八成把握时,也是不愿冒险。”
    西门瑶道:“你为人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巨猾,老实说,我不得不小心地对付你。”
    高万成道:“姑娘对在下,欠缺信任,但姑娘处处和我们金剑门作对,不知是用心何在?”
    西门瑶笑一笑,道:“这才是一件我们双方都关心的事情。不过,你高先生把话说的太偏激了一些,我们和金剑门没有仇恨,算有一点,那也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早已经淡了下来。重要的是,我们需要人手,贵门是武林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英所聚,这就是我们急于收罗贵门的原因。”
    王宜中笑一笑,冷然说道:“金剑门有门规,有理想,行仁行侠,姑娘最好别再打这个主意。”
    高万成插口接道:“如若姑娘肯投入我金剑门中,事情应该好办多了。”
    西门瑶沉吟了一阵,道:“目下我们之间,还未分出胜败,我要看过贵门主和我义父动手一战之后,才能有所决定。”
    高万成一拱手,道:“姑娘既有目的,希望在途中别再玩出花样,咱们上路吧!”
    伏身捡起八个木偶,用一根绳索捆了起来。西门瑶却回身入蓬车。
    王宜中望着高万成收集的木偶,怔了一怔,道:“先生,要带走这些木偶吗?”
    高万成道:“处处留心皆学问,那对羽翼,对门主有了很大的帮助,这些木偶构造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巧,自有它的佳妙之处,属下要仔细研究一下,也许能在这中间找出主人的身份。”

举报

第二十六回相约比武
    一行人,很快地赶回了金剑门中秘密分舵。马车在外面停下,西门瑶启帘而出。
    高万成一抱拳,道:“姑娘,请入庄中侍茶。”
    西门瑶摇摇头,道:“不用了。”
    高万成道:“一路行来,连番遇险,姑娘腹中应该有些饥饿了吧?”
    西门瑶道:“有些饥饿,但我更急着见我义父。”
    王宜中道:“家母呢?”
    西门瑶道:“看到了白云峰,我立刻把令堂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还于你。”
    王宜中点点头,道:“好吧!姑娘请入庄中喝杯茶,在下吩咐他们尽快安排一下,立刻与白前辈过招。”
    西门瑶沉吟了一阵,道:“好,我陪令堂人入庄。”行入车中,扶着王夫人,向庄院中行去。她紧随王夫人身侧,只要金剑门稍有逾越,王夫人立刻有生命之危。
    王夫人的神情,倒很镇静安祥,在西门瑶搀扶之下,缓步而行。一面走,一面低声说道:“瑶姑娘,你如是我女儿,那该多好。”
    西门瑶道:“可惜,我不是。”
    王夫人笑一笑,道:“宜中他爹死的早,要不然,宜中早就成家了。”
    西门瑶道:“令郎年少英俊,武功又高,实是江湖儿女们梦寐以求的情郎。”
    王夫人道:“别人是否喜欢他,无关紧要,但不知你瑶姑娘,对他如何?”
    西门瑶道:“伯母是过来人了,应该知道女孩子的心事。”
    王夫人道:“瑶姑娘,但你和别的女孩子有些不同,老身也不敢妄作论断。”
    西门瑶道:“不怕伯母你老人家笑话,对令郎,我和别的女孩子并无不同,只可惜……”她狡黠的笑一笑,住口不言。
    王夫人道:“可惜什么?”
    西门瑶道:“可惜令郎和我们一直站在敌对的立场,大势所阻,自然难顾到儿女私情了。”
    十七年天牢生活,把王夫人磨练成一股特有的坚强,望着西门瑶笑一笑,道:“瑶!”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身和你一见投缘。”
    西门瑶道:“我知道,伯母很喜欢我。”
    王夫人道:“但我也从姑娘身上,发觉了很多过去未曾想到的事。”
    西门瑶道:“什么事?”
    王夫人接道:“姑娘才貌双全,所以,你恃才傲物,也把老身玩名人轶事弄于股掌之上。”
    西门瑶突然发觉了这位王夫人,在无限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中,有一股高贵的严肃。那不是发自深厚内功的威严,而是另一种高贵气质形成自然威势。这等威势,使得西门瑶为之一呆,竟然忘了去拦阻王夫人。
    工夫人名人轶事大步而行,直入厅中。
    王宜中飞身一跃,落在母亲的身侧。高万成用尽心机,未救出来的王夫人,就这样自行脱险。
    西门瑶神色肃然,目光凝注在王宜中的身上,道:“令堂是一位气度华贵,充满着仁慈的人,如不是咱们彼此敌对,我真的会认在她的膝前,做一义女,希望你好好的孝顺她。”
    王宜中拱拱手,道:“多谢姑娘。”
    王夫人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缓缓他说道:“宜中,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的有一句话,你要牢牢的记着。”
    王宜中一欠身道:“孩儿恭候吩咐。”
    王夫人道:“不论西门姑娘以后对你如何,但你却不许伤害到她。”
    王宜中道:“孩儿敬遵慈命。”
    高万成缓步行了过来,长揖到地道:“太夫人请入内宅休息。”
    王夫人两道目光盯注在高万成的脸上,只看得这位智计多端的老江湖,心中也有些忐忑不安。
    良久之后,王夫人突然叹息一声,道:“高先生,是你想尽了办法,把宜中拖入江湖。
    现在,你满足了吗?”
    高万成道:“属下该死。不过,这是先门主的遗命,而且,事先也得了王夫人的允准。
    金剑门如不能得到王门主的领导,很可能会瓦解于江湖之中。”
    王夫人道:“这样严重吗?”
    高万成道:“属下是由衷之言。”
    王夫人道:“好吧!过去的事,咱们不谈了,我的儿子,既然已经涉入了江湖之中,你们要好好的指导他,别让他作出有伤家声的事。”
    高万成道:“太夫人放心,金剑门仁慈为怀,所作所为,都是见得天日的事。”
    王夫人道:“希望如此。”
    这时两个穿着花布衣裤的丫头行了进来,扶着王夫人而去。
    西门瑶目睹王夫人去远之后,才缓缓说道:“我已经放了你的母亲,你是否还准备遵守信约。”
    王宜中道:“自然守约,姑娘请吧!”
    几人鱼贯行入后院,宽敞的后院早已摆好了一张木桌,桌上放着香茗细点,后面一排放着七八张椅子。
    西门瑶选择了一张靠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道:“王门主,我还要等多久?”她语气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柔,但词锋却是犀利得很。
    王宜中淡淡一笑,道:“如若天竺武功真能击败我王某人,就算我好好休息两天,也是难以胜人,姑娘用不着用言语激我。”
    解下名人轶事身上的人造羽翼,高声说道:“带上白云峰。”
    片刻之后,两个劲装剑手,带着白云峰行了过来。白云峰面色红名人轶事润,精神饱满,一望即知并未受什么折磨。王宜中一挥手,喝令两个剑土退开,缓步行了过去,拍活了白云峰的袕道。
    白云峰伸展了一下双臂,目光转注西门瑶的身上,道:“瑶儿,他们呢?”
    西门瑶摇摇头,淡淡的说道:“他们有事。”
    她尽量保持平静,用最简短的话,回答白云峰的问话。但她却无法掩饰住心中的悲伤,黯然神情。
    王宜中一抱拳,道:“老前辈对失手遭擒一事,心中一直不服气,是吗?”
    白云峰嗯了一声,道:“不错。”
    王宜中道:“现在,老前辈的身名人轶事体好吗?”
    白云峰道:“老夫的身名人轶事体,向来不错。”
    王宜中道:“老前辈曾经说过,要以天竺武功,胜过区区在下,对吗?”
    白云峰点点头,道:“老夫说过。”
    王宜中道:“好!晚辈也极愿见识一下老前辈天竺奇学,不过,老前辈委屈一日,如是精神不好,那就改期比试。”
    白云峰沉吟了一阵,道:“老夫的精神很好。”
    王宜中道:“那就现在动手。”
    白去峰道:“天竺武功和中原武学,有甚多不同之处,阁下要小心了。”
    王宜中道:“老前辈只管施展,晚辈如败在你手下,死而无怨。”言罢,暗中提一口气,凝神而立。
    白云峰突然吸一口气,右手一抬,陡然间欺到了王宜中的身前。
    四周观战之人,个个吃了一惊。原来,白云峰腿不屈膝,脚未踏步,硬名人轶事挺挺的欺到了王宜中的身前。
    王宜中屹立不动,右手一挥,拍出了一拳。掌势看来缓慢,但却似是有着很强大的力量。
    白云峰欺近王宜中的身躯,陡然间又向后面退了五尺。
    严照堂低声说道:“高兄,这白云峰用的是什么身法?”
    高万成道:“天竺武功,向以诡秘见称,适才那飞身一跃,是否有着古古怪怪的感觉。”
    严照堂道:“不错,那种武功,看上去不像人,有些像僵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一样。”
    谈话之间,白云峰又欺身攻了上来。这次的攻势,更见奇怪,只见他身名人轶事子像旋风一般,急转而至,而且愈转愈快,人还未近王宜中,自己已经先转成一个人影。
    王宜中的脸上,也泛现出迷惘之色。显然,对这等来势,亦有着无法应付之感。
    但见急速的旋转之势,呼地一声,直向王宜中身上撞了过去。
    王宜中双掌齐出,向外一推。但觉双掌落空,身不由己地向前撞了过去。就这样,王宜中的身名人轶事子忽然消失不见,只见到一个较小的人影,在空地上急旋转动。
    这果然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怪异武功。
    转眼看去,只见一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人影,在地上翻转滚名人轶事动,已然无法分辨敌我。
    这等打法,大约是也出了西门瑶的意外,只见她瞪着一对大眼睛,望着那人影出神。看她愕然之状,显然内心之中,也有着无比的紧张。
    足足过了有一盏热茶的工夫,那纠结在一处的人影,突然分开。
    快!快的似一阵风,高万成等都还未看清楚,两个人影,亦然各自站开。相距有五尺远近。
    王宜中神情严肃,双目圆睁,凝注着白云峰,白云峰的神情,却是微现黯然。
    虽然场中之人,无法看出来谁胜谁败,但金剑门中人,至少都看出来门主并没有吃亏。
    相峙了片刻,白云峰突然叹息一声,道:“王门主的内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深,叫老朽好生佩服。”
    王宜中一抱拳,道:“老前辈过奖了。”
    白云峰道:“老朽没有胜,但也没有落败。”
    王宜中道:“不错,咱们未分胜负。”
    白云峰道:“老朽心有未甘。”
    王宜中道:“老前辈如若还有别的指教,晚辈极愿见识。”
    白云峰道:“好!门主小心了。”
    突然一伸手,点向王宜中的前胸。本来,两人距离有五尺左右,但白云峰那一伸手,身名人轶事子随着突张的手臂,忽然间向前欺进。似乎那只手是抛出之物,整个的身躯,都落在那手臂之后。
    王宜中右手一扬,突然在前胸化出了无数的掌影。至少,看上去是如此,好像王宜中一下子伸出去一几只手掌。
    白云峰呆了一呆,向前欺进的身名人轶事子,又忽然退回了原地。
    这一来一去,始终是腿未屈膝,脚未跨步,硬名人轶事挺挺的来回了一趟。单是这一种怪异的卓绝的身法,就看的四周观战之人震骇不已。
    白云峰神情肃穆,缓缓说道:“你学会了千手掌。”
    王宜中淡淡一笑,道:“老前辈见笑了。”
    白云峰仰天长叹一声道:“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推前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一代新人胜旧人,剑神朱仑如若还活在世上,也未必能练到似你这等武功。”
    王宜中道:“过奖,过奖。”语声一顿,接道:“晚辈希望早些结束今日这一战,不知老前辈有何高见?”
    白云峰叹道:“天竺武功虽极诡异,但要对付王门主这等高手,似乎也没有多大的用处了。不过,老夫学过了一种极厉害的武功
    王宜中道:“老前辈请施展出来,让晚辈见识一下。”
    白云峰道:“老夫不想施展。”
    王宜中道:“为什么?”
    白云峰道:“因为施展出来之后,只有两个结果。”
    王宜中道:“请教。”
    白云峰道:“不是我们两人之间有一个人死,就是同归于尽。”
    王宜中一抱拳,道:“彼此既无深仇大恨,用不着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命相拼。”
    白云峰拱手接道:“老夫甘愿认输。”
    王宜中道:“咱们本就未分胜负,何况老前辈还有绝技未曾施展。”
    白云峰嗯了一声,道:“有一天,老夫要用那奇技对付敌人时,希望你王门主能在场中观战。”
    王宜中道:“但蒙相邀,定必赶往。”
    白云峰大步行到西门瑶的身侧,道:“孩子,咱们走吧!”
    西门瑶道:“就这样放过了他?”
    白云峰苦笑一下,道:“王门主的武功,强过义父甚多。”
    西门瑶道:“你没有败啊!”
    白云峰道:“难道一定要闹出伤亡,才算分出胜败吗?”
    西门瑶轻轻叹息一声,双目中奇光暴射,扫掠了王宜中一眼,道:“王门主,有一天,我会代义父和你一较高下。。
    王宜中笑一笑,道:“王某人随时候教。”
    高万成突然行了过来,抱拳一揖,道:“老前辈,在下想请教一下”
    白云峰道:“你说吧。”
    高万成道:“老前辈和敝门主武功各擅胜场,难分高下,英雄应相惜,希望这场比试之后,双方能化去干戈,彼此不再相犯。”
    白云峰沉吟了一阵,道:“老夫一向不说谎言,因此,老夫不能答应你。”
    此言使得王宜中心头冒出一股怒火,登时剑眉耸名人轶事动,俊目放光,大有立刻发作之意,但他却又强自忍了下去。
    高万成却是一片平静,微微一笑,道:“老前辈不尚空言,晚辈等万分敬佩,不过,晚辈觉着,双方似是已经到了无可再试的境界了。”
    白云峰微现怒意地道:“高万成,你应该明白了,为什么非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夫说明呢。”
    高万成道:“就晚辈所知,老前辈一向是独来独往,此时忽然参加了帮派组织,晚辈纵然能想出一些什么,也无法尽窥秘密,还得老前辈指点指点。”
    白云峰叹息一声,道:“明白点说,老夫也做不了主,不过,老夫仍答允你,尽量化解彼此之间一点怨隙。”
    高万成道:“老前辈估量一下,我们有几分希望?”
    白云峰道:“难说得很,因为,彼此之间,原则冲突,老夫全无把握。”
    高万成兜头一个长揖,道:“多谢老前辈的指点。”
    白云峰拱拱手,目光动转望着王宜中,道:“门主高明,老夫已经领教了,就此别过。”
    明白了原因之后,王宜中心头的怒火,减消了不少,淡淡一笑,道:“老前辈请留此便饭,再走如何。”
    白云峰道:“盛情心领,无暇叨扰,门主如若方便,请赐快马数匹,我们用作代步。”
    王宜中道:“晚辈一切遵照吩咐。”
    送两人出了在门,快马早已备妥,还有一辆篷车,停在在外。
    西门瑶低声道:“义父,姐姐和金眼鹰还受伤很重,躺在车上,咱们无法骑马了。”
    白云峰一皱眉头,道:“有危险吗?”
    西门瑶摇摇头,道:“危险已过,但要好好养息上十天半月,才能复元。”
    白云峰不再多问,跃上车辕,长鞭一挥,马车向前飞驰而去,就在扬鞭的同时,西门瑶也飞身而起,跃入篷车。
    直待那篷车消失不见,王宜中才长叹一声,道:“高先生,白云峰武功很高。”
    高万成道:“比门主还逊一筹。”
    王宜中摇摇头,道:“如果我胜了,那也是惨胜。”
    高万成道:“不论是惨胜,或是平分秋色,但能和白云峰动手不败,当今之世,只怕没有几个人有此本领。”
    王宜中道:“先生,如若我们的前途,还有很多危难,白云峰是个很大的力量。”
    高万成道:“我明白门主的用意,不过,属下会尽心。”
    王宜中长长叹息一声,道:“先生,我想请教一件事。”
    高万成道:“门主请吩咐。”
    王室中道:“咱们究竟有多少敌人?为什么很多人都要和金剑门作对呢?”
    高万成道:“因为金剑门有一个目标,不愿咱们完成这个目标的人,都全是咱们的敌人。”
    王宜中点点头,道:“先生说的有理。咱们要主持江湖正义,凡反对正义的人,都要和咱们作对,是吗?”
    高万成道:“我想这只是原因之一,也许还有别的原因,咱们没有发觉。”
    这时,严照堂大步行了过来,低声说道:“大厅已摆好酒饭,恭候门主入席。”
    数日来的劳累,就算铁打的人,也有一些倦意,食过酒饭之后,王宜中也坐息了一个下午。
    但高万成并未休息,他带了所有的木偶,独自躲在后园中一座小屋里。他把带来的八个木偶,分别放在木案上,望着木偶出神。
    他明白,这木偶腑中藏着弹簧机关,但却又无法了然这外貌不同的木偶,各有着什么作用。他下了极大的决心,冒死亡之险,准备把这些木偶一一解剖,仔细的瞧个明白,以便对那木偶主人,多一分了解。但他面对着摆在四周的木偶,心中又有了不少的畏惧,觉着这样死了,实在有些不值得,一时间犹豫难决。
    忽然间,传过来一阵步履之名人轶事声,直到了小屋门外。这本是僻处花园一角的小屋,平时很少有人到此,高万成特地向整理花园的工人借来。高万成认为是那工人回来取什么应用之物,并未在意。
    但脚步声静止了良久之后,还无人推门,陡然使高万成心生警觉。
    他久历江湖,十分沉得住气,吸了一口气,暗自戒备,道:“什么人?”
    木门呀然而开,一个身着彩衣的女木偶,一跳一跳的行了进来。那木偶只有半尺高一些,比起高万成收集来的木偶,只有一半高。这应该是很好玩的事,一个穿着彩衣,雕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致的小木偶,眉目如画,极为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但它给予高万成的却是颤栗恐怖。
    不自主的,高万成站了起来,右手怞出了文昌笔。
    那跳跃而进的彩衣木偶,也忽然的停了下来。一对灵活的小眼,眨动了一下,流名人轶事出来泪水。
    滚下的两颗泪珠儿,像两个无形的铁拳,击打在高万成的前胸,使得这位阅历丰富的老江湖,震骇不已。木偶制作愈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巧,也愈使人可怕。
    高万成深深的吸一口气,沉声说道:“朋友,你那制作木偶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巧,高某极是佩服。不过木偶究竟非人,他不能开口,无法转达你朋友的意思,为什么你不堂堂正正的规身出来,咱们谈谈。”
    那彩衣木偶忽然跳了起来,张开双臂,扑向高万成的怀中。那就像一个身着彩衣的女名人轶事童,伸张着双臂,飞投向母亲的怀抱。
    高万成疾快的向旁侧闪去,但一股强烈的异香已扑入鼻中。那是剧烈无比的迷名人轶事魂药物,无色无形,高万成竟没有瞧出来那药物由何处喷来。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高万成由晕迷中清醒过来。但见烛火辉煌,自己正躺在卧室木榻之中。
    严照堂、魏凤鸣,坐在木椅上。相对无语。
    高万成睁开双目,缓缓坐起了身名人轶事子。
    严照堂道:“好啦,高兄清醒了。”
    高万成长长吁一口气,道:“那些木偶呢?”
    魏凤鸣道:“什么木偶?”
    高万成稳定了一下心神,道:“我带回来那些木偶,放在后园一间小室中的。”
    严照堂道:“咱们找到高兄时,已近三更时分,还是那园工发觉了高兄晕倒在地上。”
    高万成道:“是啦,他要取走那些木偶。”
    严照堂道:“高兄和他照了面吗?”
    高万成道:“没有。我瞧到的也是一个木偶,不知它如何放出了迷神药物,我就晕了过去,然后,他取走了所有的木偶。”
    严照堂道:“又是一个木偶?”言下,也不禁呈现出骇异之色。
    魏凤鸣道:“有两个守护后院的剑士,也被迷名人轶事药迷倒,他从后园进来。”
    高万成道:“门主是否也受到了惊扰?”
    但闻室外响起了王宜中的声音,道:“没有,我没有受到惊扰。”随着语声,王宜中缓步入室。
    魏凤鸣、严照堂齐齐欠身作礼,高万成也挺身坐了起来。
    王宜中摇摇头,道:“两位请坐。”
    他急行一步,到了木榻前面,道:“先生不要妄动。”
    高万成道:“属下只是中迷名人轶事药晕倒,清醒之后,一切如常了。”
    王宜中道:“那些木偶呢?”
    高万成道:“都被取走了,唉,他本可轻易的把我杀死,何以却未伤我就离去?”
    王宜中道:“这么说来,他用心只是在取走木偶,并没有和我们作对的用心。”
    高万成道:“就事而论,确然有些奇怪,不过。他能来去自如,这一点却是可怕得很。”
    魏凤鸣道:“看来,咱们必须面对这场挑战,以暗器对付木偶。”
    高万成道:“木偶可大可小,无孔不入,这人真要和咱们作对,只怕是不好对付。”
    忽见严照堂神色一变,霍然站起了身名人轶事子。他面对窗子而坐,室中人都不禁转眼向窗子望去。这一瞧,所有的人,都不禁骇了一跳。
    原来,不知何时,窗前木桌上,站着一个木偶。
    木偶只有四寸大小,但却眉目清明,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是个女木偶,还留着披肩长发。
    魏凤鸣一抬腕,长剑出鞘。
    王宜中低声道:“魏剑士,不可造次。”
    其实,魏凤鸣心中也有些害怕,这些幽灵一般的木偶,随时可以出现,实给人极大的震动。不论这木偶是否真能杀人,但它给人的恐怖感觉,就叫人承受不了。
    但见那出现的木偶,冒出一阵淡烟,全身衣服,自行燃名人轶事烧起来。
    室中虽然有四大高手,也看的有些头皮发炸。
    衣服头发烧去之后,木偶的形像,愈见恐怖,白白的胸腹间,现出四个红色的字,写的是:“动手者死”。
    高万成定定神,沉声说道:“好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确的计算,出现到燃名人轶事烧,正是一个受到惊骇的人,情绪还未完全静下的时候,幸好魏兄没有轻易的出手。”
    魏凤鸣道:“咱们总得试试看,不论这些木偶有些什么变化,咱们都得承受,不然咱们就永远无法了解,更难有对付之策。”
    王宜中虽然聪明,但他的阅历见识,究竟难和这些老江湖们相比拟。望着木桌上的木偶,缓缓说道:“这些木偶身上的衣服假发,怎的竟然会自动燃名人轶事烧起来,而这木偶,却又能安然无恙。难道这木偶已具有了会燃火的灵名人轶事名人轶事。”
    高万成道:“会自行燃名人轶事烧,并非太难,这设计简单的很,但要控制到随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欲,却非易事,必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密算计,如此才可以遥作控制,好证明下一此事。”
    魏凤鸣道:“什么事?”
    高万成道:“这木偶的主人,不但是一位雕刻能手,制造出各种栩栩如生的木偶,还是位精通机关消息的高人,看木偶燃名人轶事烧的情形,他又是位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于火器的人物,是一位很难得的人才。”
    严照堂接道:“也是一位很难缠的人物。”
    王宜中道:“你怎么知道他难缠的很?”
    严照堂道:“先门主就避开他,自然不是一位简单的人物了。”
    王宜中叹息一声,道:“照严护法的说法,这位木偶主人,实是一位息隐山林的高人,为什么硬要和我们金剑门作对呢?”
    严照堂道:“这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问题,在下觉着金剑门从来没有惹过他。”
    魏凤鸣道:“事已临头,咱们只在纸上谈兵,无补于大局。”
    高万成道:“魏兄的意思呢?”
    魏凤呜道:“咱们之中,总要有一个人冒险试试才成。”
    高万成道:“怎么一个试法”
    魏凤呜道:“动动那木偶,看看它究竟会有些什么变化?”
    高万成道:“那人既然精通火器,必然会用火药,如若这木偶之中藏有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火药,咱们能走脱几个?”
    魏凤鸣道:“门主和诸位先躲出去,属下试试。”
    王宜中摇摇头,道:“目下,还不宜冒险,咱们应该先把事情弄清楚。”
    魏凤鸣道:“会说话的人,不肯出面,咱们只能和这些木偶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了,试探如何能把事情弄的清楚。”
    严照堂对那木偶,似有着很大的畏惧,一直没有主张来激烈的行动。
    王宜中突然高声说道:“老前辈派遣这些木偶,苦苦和本门作对,不知用心何在?何不现身出来,彼此谈个明白。如若本门中确有冒犯阁下之处,在下自给老前辈一个交代,似这般苦苦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那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我们拼命了。”
    忽然间,那木偶双手挥展,似是要有所举动。这恐怖的气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得诸人有窒息的感觉。
    那木偶双足缓缓移动,行至木桌旁边时跌了下去。木桌下面,正是烛光难以照到的地方,一片黑暗。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无法适应那木桌下面的黑暗。
    魏凤鸣突然一提真气,身名人轶事子如脱弦之箭一般,冲出室外。
    高万成顺手抓起床头木上几火烛晃然火折子,点起烛火,手搭凉篷,把烛火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入暗影。
    就这一阵工夫,那木偶已消失不见。
    王宜中神情肃然,道:“先生,这困扰太大了,在下觉着咱们应该先尽全力,解决了木偶的事,再行对付别人。”
    高万成道:“是的,不论这木偶的威力如何,但它给人的恐怖感觉。对人的心理影响至大。不过……”
    王宜中道:“不过什么?”
    高万成道:“属下总觉得,应该先把事情弄个明白,如是非拼不可,那也只好放手和他一拼了。”
    这时,跃出室外的魏凤鸣已然急步行了回来。
    高万成道:“魏兄发现了什么?”
    魏凤鸣道:“邪门的很,我在你卧室周围,行了一圈,未发觉有隐藏的人。我相信在此室周围五丈内,如若有人,绝对逃不过我的耳目,如若那木偶无人躁纵,难道它们会自己行动。”
    说话时,脸色泛现出恐怖之色,已不复如适才豪气干云,显然,他心中一直相信,有人在室外不远处躁纵着木偶,一旦勘查之后,不见有人,心中对木偶,又有一番看法。
    高万成低声说道:“天亮之后,派人严密的搜查一下,然后,再作一番布置,同时下令各剑士,善用暗器的多带暗器,不善用暗器的亦要带些制钱、石块,作为对付木偶之用。”
    王宜中眼看严照堂和魏凤鸣,都已有畏惧之色,心中突然一动,暗道:“看来这些木偶,已然在金剑门引起了极大的震惊,如若不能及时遏止,这番震惊,必将在金剑门中造成无可弥补的伤害。”
    王宜中立刻有了一个决定,必须首先对付这些木偶。当下说道:“高先生,这些木偶的本身,都是被人躁纵行动,是吗?”
    高万成道:“不错,木偶的本身,并无行动的能力。只不过那创造木偶的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密设计出很多机关,付予他行动的能力。”
    王宜中道:“我已经瞧出了,适才那木偶并没有连接他的索绳,所以,那木偶绝对不会离开。咱们找找看,不论那创造木偶的人,多么高明,也不会在全无躁纵之下,使那木偶离开这座卧室。”
    一面举步行近木案,右手一抬,托起了木案,移向旁侧。
    高万成举着灯火,急步行了过去。严照堂、魏凤鸣齐齐跟在王宜中的身后。
    果然,那木偶停在一角。
    王宜中微微一笑,道:“先生,我记起了一句俗话,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在灯光照射下,木偶胸前四个“动我者死”的大字,特别刺眼。
    王宜中笑一笑,道:“你们闪开,我要试试这木偶,有些什么变化。”
    魏凤鸣、严照堂突然有一种惭愧的感觉,两个人同时抢在王宜中的身前。严照堂一伸手,向那木偶抓了过去。
    王宜中右手疾快探出抓住了严照堂的右腕,道:“严护法,咱们不害怕,但也不能太大意。”
    放开了严照堂的右手,王宜中的目光转注到魏凤鸣的身上,道:“魏剑士,把长剑借给我。”
    魏凤鸣道:“门主,属下来。”
    王宜中道:“我要自己试试,把长剑给我。”
    魏凤鸣无可奈何,缓缓将长剑递了过去。
    王宜中接剑在手,缓缓说道:“诸位请避到室外。”
    严照堂道:“要门主涉险,我等已惭愧万分,如何还能避开。”
    王宜中笑道:“你们不避开也可以,不过要躲在屋角,万一有什么变化时,也好接应。
    退下去吧!”
    严照堂、魏凤鸣相互望了一眼,缓缓退到屋角。
    王宜中接过高万成手中的火烛,道:“你也退过去。”
    举步行近木偶,长剑缓缓探出,刺向木偶。
    他剑上早已贯注了内力,剑势来到,由剑上透出的剑气,早已击中了木偶。忽见那木偶手足缓缓伸动了一下。就像一个人感受到痛苦之后,本能的伸动一下四肢。
    王宜中剑势一顿,打量了一下门窗形势,突然剑势一挺,挑名人轶事起木偶,投入院中。
    但闻波的一声轻响,那木偶着地爆裂,化成了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蓝色的火焰,熊熊的燃名人轶事烧起来。
    这时,天色已经大亮,那蓝色火焰虽然强烈,但看上去,并无什么恐怖的感觉。
    不知那木偶体内藏的什么,但那燃名人轶事烧之力,一分强猛,足足烧了有一盏热茶工夫之久,才烟灭火息,地上只留下一滩黑灰。
    这一阵强烈的燃名人轶事烧,那整个木偶,已烧的点滴不存,连一点残余之物也未见到。
    高万成缓步行了过来,蹲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仔细瞧瞧那堆黑灰,摇摇头,道:“烧的一点也未余下。”
    王宜中把长剑缓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到了魏凤鸣的手中,道:“下一次,咱们把木偶先丢在水中。”
    高万成微微一笑,道:“他虽然不留下一点痕迹,但咱们也可猜出一部分。”
    严照堂、魏凤鸣也都把目光投名人轶事注到高万成的身上,一付洗耳恭听的神情。
    高万成道:“第一件事,咱们证明了这木偶只是一种制造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巧之物。”
    严照堂突然的接道:“不错,咱们应该先行设法破除了心中对它的恐惧。”
    高万成笑一笑,道:“第二件,咱们知道了这些木偶虽然可能有意想不到的用处,但必须有人躁纵,诸位大概都已经瞧出了一件事,那就是在我卧室中出现的木偶,比起咱们在途中见到的要小了很多。”
    魏凤鸣道:“高兄的意思是,愈小的木偶,愈是容易把它藏起来。”
    高万成道:“这就是它神秘的原因。先把木偶藏到一定的地方,然后,算好时间,使木偶内腑的机关自然发动,一个全无生命的木偶,就造成了无与轮比的恐怖。咱们必须先行除去心中的恐怖,才能放手对付这些木偶。不过……”
    王宜中道:“不过什么?”
    高万成道:“这些木偶变化多端,咱们无法猜测每个木偶的作用,它能喷毒,起火,我想还有别的变化。”
    王宜中道:“有法加以防备吗?”
    高万成道:“咱们知晓了木偶的变化,自然不难想出对付的办法。”
    严照堂道:“现在,高兄想出来没有?”
    高万成道:“这木偶虽然变化多端,但行动的能力,只有两种,一种是受人躁纵,一种是受着内腑的机关躁纵,如是受人躁纵的木偶,必得有人在附近,如是受内中机关躁纵的,可以选择一处地方,先把它藏起来。”
    他这一番仔细的解说,严照堂和魏凤鸣心中的陰影,顿然一扫而空。
    严照堂道:“对付有人躁纵的木偶,可以斩断他躁纵木偶的绳索,但对付无人躁纵的木偶呢?”
    高万成道:“暗器。门主已经表现出了对付两种木偶的法子,咱们照着施为就是。但为了减少伤亡,对付木偶的距离,愈远愈好。”
    魏凤鸣道:“我立刻通知张兄,召集两队剑士,告诉他们对付木偶之法。”
    高万成微微一笑,道:“如是大家都了然了内情,减少了畏惧之心,木偶就不可伯了。”
    王宜中道:“最重要的一件事,咱们还未找寻到那木的主人。”
    高万成道:“自然。这是一劳永逸之法,不论白云峰是否还会和我们作对,但在三五日之内,不致有所行动,咱们要利用这个空档,先解决木偶主人。”
    严照堂道:“可惜咱们没有见过他,这些木偶又神出鬼没,真要找他时,还不太容易。”
    高万成笑道:“在下有一个奇怪的联想,这木偶主人,很可能是被人重金礼聘来对付咱们。”
    王宜中双目伸光一闪,道:“大有可能。不然他和金剑门无怨无仇,为什么处处和咱们为难。”
    高万成道:“先门主处处避开他,不愿和他冲突,那证明了木偶主人,和先门主,可能很熟,也证明他没有恶迹,以先门主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格而言,如若木偶主人是一位恶迹昭著之徒,不论如何厉害,先门主决不会躲避他。”
    严照堂道:“如若木偶主人,当真是受人礼聘而来,那就失去了他高山隐士的气度,也将失去武林人对他的敬重。”
    魏凤鸣道:“不论有些什么原因,但他数番侵犯咱们金剑门,咱们不能无限期的长此忍耐下去。”
    高万成道:“俗语说得好,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门主已替咱们揭开了这木偶的神秘,不用再怕它们了,今晚上咱们设下埋伏,诱他深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他现身,问个明白。”
    他语声一顿,接道:“有劳魏兄,去请张大剑士来此一行。”
    魏凤鸣应了一声,转身而去。片刻之后,带着七星剑张领刚,联袂而至。高万成就庄院形势,说明了人手部署的位置。
    他才气甚高,设计的困故布置,十分严密,二大剑士,只有点头的份儿。
    分派好了各人的职司,高万成回身对王直中道:“请门主指点。”
    王宜中道:“先生深谙兵法,在下十分敬服。”
    高万成道:“门主既无修正意见,诸位请各依职司行名人轶事事,木偶主人如若要来,必在晚间,现在,诸位先回房休息。”
    高万成用竹枝,削成了一些竹哨,分散下去,各处守卫,人手一个,便于传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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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索债逼婚
    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下山之后,忽然间浮起了满天乌云,而且,开始下起毛毛雨来。天色很快的暗了下来,庄院中燃起了十数盏气死风灯。
    二更时分,小雨停歇,但天上的乌云,却是更为浓深。抬头看,只见一片黑暗的夜空,看不到一颗星星。
    但二十名剑士,却早已在初更时分,各就了守护位置。
    王宜中燃起了一支火烛,坐在案前烛下看书。
    三更左右,高万成缓步行了进来。
    王宜中笑一笑,道:“今夜里乌云蔽天,也许他不会来了。”
    高万成道:“月黑风高,正是夜行人出动的好时光,他应该会来的。”
    王宜中道:“先生都安排好了吗?”
    高万成道:“都好了。”
    忽然间,对面一株高大的榆树上,传出了一个冷漠的声音,道:“就凭你几十个年轻的剑士,还想挡住老夫吗?”
    王宜中放下手中的书,一拱手,道:“在下王宜中恭候大驾很久了。”
    高万成道:“金剑门和老前辈井水不犯河水,不知何以竟和老前辈结下梁子,有道是话不说不明,纸不点不透,还望老前辈现出身来,把话说明,不论结果如何,金剑门决不留老前辈。”
    那冷冷的声音,接道:“老夫如是怕你们金剑门,也就不敢来了。”
    王宜中缓步行出室外,仰望着老榆树,缓缓说道:“在下王宜中,恭候老前辈的大驾。”
    但见两个黑影由那老榆树上飞落而下,砰砰两声,落着实地。
    王宜中暗中运气戒备,人却纹风未动。
    凝目望去,只见落地的竟是两个木偶,一男一女。这两具木偶比起王宜中等所见过的,都大了很多。
    木偶本是平平的落在地上,但着地之后,却挺身站了起来,足足二尺多高。
    室内的烛光映照之下,闪起了两道寒光。原来,这木偶手中还执着兵刃,是两把尺许长短的剑。剑上发出蓝色的光芒,一眼之下,即可瞧出是淬毒之物。
    木偶的衣着不同,打扮的就像观音菩萨两侧的金童、玉女。
    王宜中对这些木偶的灵巧、诡变,已有很大的戒心,一直注意木偶的动作。幸好,两个木偶挺身而起之后,并未再有变化。
    但闻老榆树上,传过来呵呵大笑,道:“小娃儿,你很沉着啊!”
    王宜中一抱拳,道:“老前辈过奖了。”
    一条人影,由树上飘落实地,站在王宜中的对面。是一位穿着灰色长衫,留着白须的老者,头上戴着灰色的毡帽。
    不待王宜中开口,灰衣老者已抢先说道:“初生之犊不畏虎,也许你还不知道老夫这拘魄童子、追魂玉女的厉害。”
    王宜中心中暗道:明明是两个木偶,却偏定下两个陰森凶暴的名字出来。口中却说道:
    “晚辈初入江湖,见识不多,还得老前辈指点一下。”
    灰衣老者冷笑一声,道:“你可是不信老夫的话吗?”
    王宜中道:“晚辈已见识过老前辈惊人的才艺,怎有不信之理。”
    灰衣老者脸上泛现出微笑,道:“当年朱仑,见到老夫这些属下时,也要退避三舍。”
    王宜中道:“这个,晚辈也听说了。”
    灰衣老者目光转注到高万成的身上,道:“你是高万成。”
    高万成听得一怔,抱拳说道:“不错,老前辈……”
    灰衣老人摇摇头,道:“可是想问老夫如何识得你吗?”
    高万成道:“老前辈高见。”
    灰衣老者道:“咱们先谈正经事。”也不待王宜中相让,举步行入了房名人轶事中。
    王宜中又回顾了那两个木偶一眼,才举步入室。
    高万成亲手捧过一杯香茗,道:“老前辈用茶。”
    灰衣老者也不客气,接过茶,便在王宜中坐的主位上坐了下来,道:“小娃儿,朱仑留给你些什么遗物?”
    王宜中道:“遗物倒有几件,但不知老前辈要问什么?”
    灰衣老者道:“朱仑欠我一笔债,老夫早想去讨了,但眼看金剑门息隐山野,不再在江湖上走动,昔日的声誉,快将被人遗忘,老夫不忍去讨,就这样拖了下来。”
    王宜中道:“老前辈说的是。欠债还钱,如是上代门主,确欠了老前辈什么,王某人自当代为清偿,但不知先门主欠的什么?”
    灰衣老人道:“很难得,年轻轻的,还懂得讲理。”语声一顿,道:“他欠我一条命。
    但他已经被人杀了,老夫无法再讨了,所以,只好要他留下遗物,代作偿命。”
    王宜中道:“可惜的很。”
    灰衣老者接道:“可惜什么?”
    王宜中道:“先门主在遗物之中,并没有交代。所以,在下不能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老前辈。”
    灰衣老者冷冷说道:“朱仑留下之物,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老夫要不要,并不要紧,不过,他欠老夫一命,何人偿还?”
    王宜中道:“老前辈不似说谎的人,不过这件事太重大了,人命关天,岂是一两句话,可以叫人相信的。”
    灰衣老人道:“如是老夫人拿了证物,你将如何?”
    高万成接道:“如果那是千真万确的事,我们自然要给老前辈一个公道。”
    灰衣老人道:“咱们先说清楚,你们准备怎么一个还法?”
    高万成道:“这个得……”
    灰衣老者一挥手,拦住了高万成道:“住口,你是什么身份,随便从中插言。”
    王宜中道:“他是敝门中军师。”
    灰衣老人道:“老夫一生,只和大当家首脑人物论事,要么咱们不用谈下去了,要么由贵掌门和老夫谈。”
    王宜中道:“好吧!阁下如是真能拿出证物,金剑门愿意认下这笔帐。”
    灰衣老人道:“老夫如是拿不出来,甘愿永远为你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仆,一生受你之命,但得你一声吩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王宜中道:“言重了。”
    灰衣老人道:“如是你王门主不喜如此,老夫就立刻自绝当场。”
    王宜中道:“我已经说过了,拿出证据时,我们金剑门愿认这笔帐。”
    灰衣老人道:“认下这笔帐又如何?”
    王宜中正待接言,高万成已抢先道:“门主不可轻作允诺。”
    灰衣老人目光转到高万成的身上,冷冷说道:“你最好不要乱出主意,免得造成不可收拾之局。”
    王宜中道:“老前辈请先拿出那先门主的证据,在下定然会给阁下一个交代。”
    灰衣老人道:“老夫想先要和阁下谈个明白,你准备如何给老夫一个交代?”
    王宜中道:“老前辈想要什么呢?”
    灰衣老人道:“老夫不要你的命。”
    王宜中接道:“那是要别人的命了。”
    灰衣老人摇摇头,笑道:“不伤害你们任何人。”
    王宜中心头突然一松,笑道:“那你要什么?”
    灰衣老人脸上突然泛现出茫然之色,道:“老夫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王宜中道:“什么事?”
    灰衣老人肃然说道:“不论什么事,老夫只要说出口来,你都得答应。不过老夫决不会让你死。”
    王宜中道:“我也不能离开金剑门。”
    灰衣老人道:“可以,老夫要你答应的事,和金剑门全无关系。”
    王宜中笑了笑,笑的很轻松,道:“这样说来,在下实在想不出什么事了。”
    灰衣老人道:“你答应了?”
    王宜中点点头,道:“答应了。不过,老前辈最好能先告诉在下什么事?”
    灰衣老人脸上个突然泛现出一抹笑容,道:“老夫要给你做个媒。”
    王宜中做梦也想不到竟然是做媒的事,不禁一呆道:“这个,这个……”
    灰衣老人道:“怎么,你后悔了,是吧,老夫说做媒,是用词客气,明白点说,就是要你讨个媳妇,老夫把一个女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你,你要好好的待她。”
    高万成接道:“对方是什么人?”
    灰衣老人道:“你们不能问什么了,就算她长的又老又丑,又残又怪,王门主还得娶她,而且还得好好地待她。”
    王宜中沉吟了一阵,道:“你拿出证据吧!”
    灰衣老人目光转动、四顾了一眼,道:“你们哪一位能认出朱仑笔迹。”
    高万成行前一步,道:“晚辈认识。”
    灰衣老人缓缓从衣袋之中,摸出一片白绢,道:”你仔细瞧过,记着对就对,错就错,不可作违心之论。”
    既是先门主的遗物,高万成立时流现出无比的诚敬之色,伸出双手,接了过来。
    灯火下展开瞧去,只见上面写道:“欠命一条,有索即偿。”
    字迹很潦草,也很简单,显然是在极紧急的情况之下写成,但下面的书押,确是朱仑。
    灰衣老人神色肃然,望着高万成。
    王宜中却沉声问道:”先生,是不是先门主的遗墨?”
    高万成点点头,道:“照属下的鉴定,确出于先门主的手笔。”
    王宜中道:“那是真的了。”
    严照堂大步行了过来,瞧了一眼,道:“不错,门主,真的是先门主的手笔。”
    灰衣老人脸上泛起了笑容,道:“你们没有辱没朱仑的名声,都还有君子之风。”
    王宜中取过字绢,瞧了一眼,双手奉上道:“老前辈收起来吧!”
    灰衣老人道:“老夫索债而来,如是你肯偿还,老夫应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还字据。”
    王室中道:“门主写此字据时,似是心中极为焦急。”
    灰衣老人哈哈一笑,道:“如非万不得已,朱仑怎会肯写此字据。”
    王宜中道:“现在,老前辈可以说明内情了,要我们偿还什么?”
    灰衣老人道:“由明天起,三天之内,老夫送人来。”
    王宜中接道:“什么人?”
    灰衣老人道:“你刚刚答应的事,难道就忘了吗?自然送新娘子来了。”
    王宜中呆了一呆,做声不得。
    灰衣老人目注高万成道:“看来,你是个很会办事的人,这件事,就拜托你了。行礼喜宴,劳你代名人轶事办,老夫当送一份很厚的嫁妆。”
    高万成道:“老前辈,三天的时间,太急促了。而且敝门主上有高堂,必得先行禀明。”
    灰衣老人摇摇头,道:“不行,三天就是三天,要不然你们还命来。”
    高万成皱皱眉头,道:“老前辈,这件事不能躁之过急,慢慢的商量一下如何?”
    灰衣老人望望天色,道:“老夫没有太多的时间,天亮之前,你们必须要有一个决定。”
    高万成道:“此刻离天亮时分,还有近一个多更次的时光,咱们都有诚意,一个多更次的时间,也应该谈得差不多了。”
    王宜中神情木然,缓缓说道:“老前辈请坐啊!”
    灰衣老人缓缓坐了下去,道:“有什么事,你可以说了。”
    王宜中道:“金剑门已经答应了这件事,当然我王某人要负起这个责任。”
    灰衣老人道:“那很好,你准备如何处置这件事情?”
    王宜中道:“在下很为难,一时间很难作一个决定。”
    灰衣老人道:“老夫有一个原则不变,你如不答应这件事,那就只有还命一途。”
    王宜中道:“是的!我不能死,金剑门需要我,我也很难答应婚事,因为我也无法做主,婚姻大事,必需父母决定,这件事,必需先要母亲同意。”
    灰衣老人点点头,道:“你说的也是道理。不过老夫不能等,如是你母亲不同意,那又如何?”
    高万成道:“老前辈别太激动,我们还有时间,不妨慢慢的谈谈。”
    灰衣老人摇摇头,道:“只有这两条路,再别无选择了。”高万成道:“老前辈,那女人是谁,老前辈怎会如此关心她。”
    灰衣老人摇摇头,道:“老夫不能说,也不愿意说。有一件事你们要明白,这是霸王硬上弓,用不着多解说。”
    高万成道:“老前辈,可否先让在下见见那位姑娘,也许能……”
    灰衣老人接道:“也许你能说服她是吗?”
    高万成道:“在下只是希望那位姑娘能谅解世道人情,给敝门主一个时间,求得高堂允准,他们日后才能够婆媳融洽,和好百年。”
    灰衣老人道:“你不能见她,因为,老夫无法预料你见到那位姑娘的后果。”
    室中人都听得心头一震,目光转注在王宜中的身上。
    高万成吁一口气,道:“可是那位姑娘生的太丑吗?”
    灰衣老人摇摇头,欲言又止。
    高万成道:“她是残废,白痴,或是疯子?”
    灰衣老人名人轶事大声说道:“老夫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是丑是美,但她至少没有缺胳臂断腿,她说话声音柔美,是老夫生平所听到最好听的声音,如若她真的残废了,至多是瞎了一只眼,或是少一个耳朵什么的,但那不会影响到她什么。就算她真的有什么缺点,但她美妙的声音,足够补偿她所有的缺陷了。”
    他吼叫的有点失常,室中群豪也听得相顾愕然。
    仔细的想了想灰衣老人的话,高万成报快的在心中理出一个轮廓,道:“老前辈不认识那位姑娘,至少你和她不很熟悉,是吗?”
    灰衣老人道:“为什么?”
    高万成道:“因为,你只能听她的声音,不能见她的人,纵然是见了,也只是一个身影,无法看得清楚。”
    灰衣老人道:“就算是吧!那又怎样?”
    高万成笑一笑,道:“老前辈定和先门主一样,欠了人家什么,被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来此作媒,是吗?”
    灰衣老人哼了一声,未置可否。未置可否,就是承认。
    高万成道:“如是老前辈愿意和金剑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个朋友,金剑门愿尽全力,助老前辈一臂之力,解决这件事。”
    灰衣老人道:“不用了,老夫从不愿受人帮助。”
    高万成道:“当然这有代价,我们助老前辈解决受人要挟之苦,就算补偿先门主欠的一条命,我们收回字据,此后,各不相欠。”
    灰衣老人道:“不行,老夫告辞了。三天后我带新娘子来,你们准备喜宴,立刻成亲,要不答应,那就喜事变丧事,礼堂变灵堂。”
    高万成望了王宜中一眼,道:“老前辈既然如此坚持,门主就答应下来吧。”
    王宜中神情有些木然,望望高万成,又望望灰衣老人,道:“先生,要答应吗?”
    高万成道:“门主既然认下了先门主的旧帐,不答应也不成了。”
    王宜中道:“应该答应,那就只好答应了。”
    灰衣老人哈哈一笑,道:“咱们三日后见,老夫告辞了。”
    一跃出室,顺手抓住了两个守在门口的木偶,第二次腾身飞起,一闪不见。高万成快步追出室门,高声说道:“门主已和来人有约,任何人不得拦阻。”
    语声落口时,耳际间响起了一声金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鸣。
    高万成暗暗叹息一声,忖道:这老儿的轻身之术,似是已到了炉火纯青之境,走的像一阵风似的,我已经传谕够快了,仍然是晚了一步,但愿不要伤人才好。回头看去,只见王宜中呆呆地坐着。他似是着了魔一般,瞪着眼,一语不发。
    严照堂站守身侧,也是默默无语。
    高万成缓步行了过来,低声说道:“门主,咱们还有三天时间。”
    王宜中长长吁一口气,道:“不错,咱们还有三天时间,应该好好的利用。先生,我如是不幸死了,什么人该接我之位。”
    高万成道:“咱们金剑门没有副门主,也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接门主之位,如是金剑门门主人人可当,咱们也不会等候门主十七年了。”
    王宜中道:“照先生的说法,我应该和他送来的人成亲了。”
    高万成道:“情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人,咱们没有法子不答应,再说,门主已承诺在先,金剑门主身份,岂可轻易失信江湖。”
    王宜中道:“先生的意思,要我委屈求全了。”
    高万成道:“求全,但不能委屈门主。”
    王宜中苦笑一下,道:“你还有什么良策?”
    高万成道:“属下觉着有些奇怪,木偶主人,狂傲不可一世,为什么竟会为人做媒。”
    王宜中精神一振,道:“他受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迫。”
    高万成道:“什么人,什么方法,能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使木偶主人就犯。”
    王宜中道:“那老人武功既高,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又极倔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他就犯。不是容易的事。”
    高万成道:“最妙的是,他并不知晓那女子是谁?说他是做媒说合而来,倒不如说他是挟恩求援。”
    王宜中道:“我很为难,如若这样作对金剑门真的有利,也替先门主我的义父清偿了一笔债务,在我个人而言,也无可厚非,但我母亲那一关,只怕是很难通过。”
    高万成道:“门主既有此念,事情就简单多了,想法子先把夫人疏通一下,如若太夫人能够同意,事情就少去了很多麻烦。”
    王宜中道:“站在金剑门主的立场,我可以为金剑门付出任何牺牲,但我母亲不是金剑门中人,所以,这件事很难商量。”
    高万成轻轻咳了一声,接道:“门主,我想明天去见老夫人,据实陈禀内情,不知门主意下如何?”
    王宜中摇摇头,道:“我想,先生不要告诉我的母亲,家慈极力反对我身入江湖,自下情势变化,家慈已允准我身在金剑门中,此时此情,似乎不便再给她刺激,先拖它几天再说,也许在这几天之中会想出别的办法。”
    高万成道:“门主说的是,反正还有三天时间,也许还有变化。”
    严照堂低声说道:“门主,这几天,咱们是否要准备喜宴的事呢?”
    王宜中道:“准备,不过,要机密一些,别让家慈知道。”
    高万成道:“门主请好好休息一下,也许三日后,还得有一场搏斗。”
    王宜中道:“要门中剑士们都撤回来吧,他们也该好好的休息一下。”
    高万成应了一声,传下令谕。
    三日时光中,王宜中虽然尽力保持着神情的平静,但内心之中,却有着无比的紧张。
    前两天,他一直留在母亲身侧,但王夫人却似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根本不问金剑门中的事情。
    王夫人的表现,使得王宜中安心了不少。
    第三天,王宜中已无法再控制自己,神情间流现出焦灼、不安,独自躲在书房名人轶事中。
    高万成暗中下令,准备了宜宴,喜樟对联等结婚应用之物,但却没有布置。
    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下山了,仍不见木偶主人到来。
    王宜中独自坐在书房看书,用以掩饰内心中的紧张。
    高万成准备好了一切事情,缓步行到王宜中的书房名人轶事中,低声说道:“门主。”
    王宜中内心中如坐钉毡一般,但表面却故作轻松的笑一笑,道:“怎么?那木偶主人来了吗?”
    高万成道:“如若他过了子时还不来,咱们自然可毁约,不过在下相信,木偶主人一定会在子时之前,赶到此地。”
    语声甫落,出山虎林宗已急步冲人书房,道:“那木偶主人到了。”
    王宜中道:“几个人?”
    林宗道:“一个。”
    王宜中站起身名人轶事子,道:“现在何处?”
    林宗还未及接言,严照堂陪着木偶主人,大步而入。
    木偶主人仍穿着一身灰衣,神情间并无欢名人轶事愉之色。
    王宜中站起身名人轶事子,轻轻咳了一声,抱拳说道:“老前辈,一个人来的么?”
    木偶主人道:“怎么,你喜欢老夫一个人来吗?”
    王宜中淡淡一笑,道:“老前辈如有需要金剑门效劳之处,王某人万死不辞。”
    木偶主人道:“不用,老夫一向不喜求人相助。”
    王宜中只觉无话可说,拱手说道:“老前辈请坐。”
    木偶主人摇摇头,道:“你母亲答应了这桩婚事吗?”
    王宜中道:“晚辈还未向家慈提过。”
    木偶主人冷哼一声,道:“那是你的事了,老夫也不愿多问。现在,老夫想知道,你是否已有了决定?”
    王宜中道:“那位新娘现在何处?”
    木偶主人道:“就在附近,老夫来听你的最后决定,如是不愿做新郎官,老夫就割下你人头带走。”
    目光一顾高万成,接道:“你什么也没有准备,是吗?”
    高万成道:“全都准备好了,一声令下,半个时辰之内,可使整个宅院,洋溢喜气,一片新婚景象。”
    木偶主人抬头望着王宜中道:“娃儿你怎么说?”
    王宜中道:“晚辈既然答应过了,自然不会言而无信,不过,晚辈是希望先见见她,不知是否可以?”
    木偶主人道:“拜过天地,洞房花烛时刻,你可以揭去她的盖斗。”
    王宜中一皱眉头,砰的一声,坐在木椅上。
    木偶主人望了高万成一眼,道:“你们准备,一个时辰之内,老夫送她到此。”
    高万成道:“老前辈,婚姻大事,岂同儿戏,礼之一道,不可擅变。老前辈,我看这件事,咱们还得从长计议。”
    木偶主人冷笑一声,道:“新娘送进房,媒人丢过墙,老夫只要看你们行过嘉礼,进入洞房,然后,老夫拍手就走。以后的事,老夫也不再管,你们夫妻百年和好也好,洞房反目也好,老夫不吃谢媒酒,也不再多管你的闲事,你算替朱仑还了一笔债,据老夫所知,朱仑一生不欠人,老夫是一生中唯一的债主。”
    王宜中摇摇头,叹息一声,道:“你明明有一肚子苦水,为什么不吐出来?”
    木偶主人道:“那是老夫的事,用不着你们金剑门过问。我去带新娘子来,先行告辞一步了。”飞身一跃,离厅而去。
    王宜中回头瞧瞧高万成,道:“先生,现在应该如何?”
    高万成道:“咱们想的不错,那木偶主人确然有着很深的痛苦,只是他不肯说。”
    严照堂道:“那老头儿自视极高,一次人已经觉着丢不起,不用再丢一次人,要咱们帮助他。”
    王宜中道:“他这般固执己见,看来是很难合作得成了,应付目前之局,咱们应有对策。”
    高万成沉吟了一阵,道:“门主,办法倒有一个,可解一时之急,不知门主是否愿意?”
    王宜中道:“什么办法,快些请说。”
    高万成道:“找一个人代门主和她拜堂。”
    王宜中神情肃然地说道:“先门主的为人如何?”
    严照堂道:“一言九鼎,江湖上人人敬重。”
    王宜中道:“这就是了。如是先门主有过背信的事,只怕也不会受到武林同道的敬重了。”
    高万成道:“门主的意思是……”
    王宜中神情严肃的接道:“我认了。不论那结果是多么痛苦,我王宜中个人事小,金剑门的声誉重大,如若随便找一个人,代王宜中和人家行了大礼,至少,此事将在我金剑门中留传,我还有何颜统率金剑门中的剑士?”
    高万成、严照堂等都愣住了,只觉王宜中说的义正词严,无可驳斥。
    高万成叹息一声,道:“门主,属下惭愧。”
    王宜中道:“这和你无关,你已经尽了力,是咱们的对手太强,先门主欠下了这笔债,咱们更是应该偿还。”
    高万成道:“太夫人方面,门主又如何交代?”
    王宜中道:“我母亲既已答应我身入江湖,她可能早想到江湖事千奇百怪,无所不有,我和她相处了两天,她从未问过我金剑门中事,西门瑶这一番举动,似乎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使我母亲体会了她从未想到过的事。”
    高万成黯然说道:“门主,一个天降予大任的英雄,具有的气度、胸怀,都非常人能够及得,所以,有些人虽有着绝高的才智,但却永远不能领袖群轮,那就因为他们天生不具有这等气度。”
    严照堂道:“门主这等一诺如山,不惜一赌今后数十年幸福的做法,必将为我武林中留下了一段佳话,也将使金剑门中人,个个心生敬服。”
    王宜中一挥手,道:“高先生,你去准备吧,婚典中应该用些什么,不要有所缺失。”
    高万成道:“属下明白。”举步向外行去。
    人多好办事,高万成一声令下,不过半个时辰,整个的庄院,都布置的花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锦族,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着一片喜气。
    王宜中望着那彩灯红樟,直有着惊心动魄的感觉。但他表面上,却又不得不装出一脸轻松的笑容。
    很多的庄丁仆妇,都被那彩灯红樟、点缀的满脸春风,却不知道谁是新郎。
    四位护法、两大剑士,都从那高万成、严照堂口中知晓了原因,都被门主顾全大局的屈己牺牲精神所感动,洋溢喜气,对他们全无感染,反而每个人都显得十分沉重。
    王宜中站在庭院中,仰望着满天的繁星出神,他的心乱到了极点,想不出一个应付目前局势的方法。
    高万成安排好所有的事务,缓步行了过来。
    王宜中微微一笑,道:“先生,你是否觉着奇怪?”
    高万成道:“什么事?”
    王宜中道:“那位新娘子,会不会也和我们一样的受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迫下嫁?”
    向万成双目一亮,道:“这个,这个大有可能。”
    王宜中道:“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一件很单纯的事,但如仔细的想一想,中间却复杂万端。”
    高万成正待接口,一个剑士急急奔了过来,道:“新娘子来了,要门主亲迎于大门以外。”
    王宜个点点头,回顾了高万成一眼,道:“先生,陪我去吧!”
    高万成道:“属下应该。”
    王宜中举步向外行去,四大护法一直在暗中守护,王宜中一举步,四大护法同时现身,林宗、刘坤抢先开道,严照堂和常顺紧随身后。
    大门外高挑的两盏彩灯之下,停着一辆篷车。黑色的布篷,密密围起,无法瞧到车中景物。
    木偶主人仍穿着一件灰色的长衫,肃立在篷车前头,车辕上坐着一个赶车的半老徐名人轶事名人轶事
    在那个时代中,从没有女人赶车,何况那赶车的妇人,还戴了一头珠花,穿着一件大红衣服,脸上还擦着一层脂粉。
    够了,只瞧那赶车的半老徐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一眼,王宜中就不禁一皱眉头,忖道:“有仆如此,主人也决不会高明。”
    高万成和四大护法,都和王宜中想法相同,心中更为门主叫屈。
    林宗、刘坤停下脚步,王宜中越众而前,一抱拳,道:“王某人应命而来。”
    木偶主人点点头,道:“你是位守约君子,不傀是朱仑的衣钵传人。”
    王宜中道:“先门主的遗书,现在可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我。”
    木偶主人道:“不用慌,拜过天地再说。”
    只听那车辕前面的赶车妇人,笑道:“很标致的小伙子嘛,我们姑娘的运气不坏啊!”
    四大护法,一个个面泛仇怒之色,望着那赶车的中年妇人。灯映结彩,洋溢喜气,但人却是—个个神情肃然,怎么看,也不调和。
    王宜中皱皱眉头,道:“老前辈,现在,咱们应该如何?”
    木偶主人神情严肃他说道:“把新娘子迎入庄去。”
    王宜中哦了一声,道:“怎么一个迎法?”
    木偶主人道:“高万成没有告诉你吗?”
    高万成笑一笑,道:“在下没讨过媳妇,有很多事,实也不知如何办理。”
    木偶主人道:“铺上红毡,新娘子未入洞房之前,双足不能沾土。”
    王宜中道:“老前辈,既然没有准备,此刻只怕来不及了。”
    这时,突然那赶车妇人尖名人轶事叫道:“怎么回事啊,你们一个个愁眉苦脸,如丧考妣,这那里像是办喜事啊!”
    王宜中听的直皱头,但却忍下没有说话。
    林宗却忍不住,冷冷说道:“你这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们,说话最好是干净一些。”
    那中年妇人怒道:“你叫我什么?”
    林宗道:“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们,那里不对了。”
    中年妇人怒道:“你这个臭老头儿,为什么示叫我的名字。”
    高万成生恐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之局,急急说道:“咱们不知道夫人怎么称呼。”
    中年妇人尖喝一声,道:“你瞎了眼啦,没有瞧出我还是姑娘家的装扮,怎么会称我夫人起来。”
    高万成一面挥手示意四大护法,不要接口,一面却抱拳说道:“当真是抱歉得很,在下老眼昏花了,未瞧出你姑娘还未适人。”
    中年妇人冷哼一声,道:“玩木偶的老头子,你在耍的什么把戏,咱们送新娘子来,领不到赏赐也还罢了,怎么能再受气?”
    木偶主人冷冷说道:“做媒送亲的,一向都是受气的事,你不想受气,就不该送亲来。”
    中年妇人道:“所以,我就不嫁人。”
    这时,突然闻车中传出一个音乐般悦耳的声音,道:“刘姥姥,什么事啊?”
    中年妇人嘻嘻一笑,道:“没有事。姑娘,我们在说着玩的。”
    王宜中回顾了高万成一眼,道:“先生,真的没有法子找到红毡吗?”
    高万成道:“属下疏忽了。”
    目光转到木偶主人的身上,道:“老前辈,咱们商量一下?”
    木偶主人道:“商量什么?”
    高万成道:“可否以代用之物,替代红毡?”
    木偶主人道:“那要看用什么代替了?”
    高万成道:“红绸子,或是红缎子。”
    木偶主人略一沉吟,道:“好吧!目下也只有如此了。”
    高万成回头吩咐人,准备了两匹红绸子,由庄院中铺了出来。
    一切都照着预定方式进行。不同的是别人名人轶事大都是白天结婚,但两人却是在晚上行礼。王夫人未出面,王宜中也未把详情奉告母亲。
    拜过天地,送入洞房,新娘子虽就在王宜中的身侧,但王宜中始终未望过新娘子一眼。
    木偶主人果然很守信约,跟着王宜中到了洞房门外,双手奉上了朱仑手书的欠命借据,道:“王门主,老夫的事情完了,就此别过。”
    王宜中接过借据,藏入怀中,淡漠他说道:“恕我不送。”
    木偶主人道:“哪敢有劳。”
    王宜中冷冷说道:“老前辈,以后最好咱们别再见面。”
    木偶主人道:“见了面,又将如何?”
    王宜中道:“在下可能要谢谢你这位大媒人。”
    木偶主人道:“新娘送进房,媒人丢过墙,老夫也不想自找没趣。”飞身一跃,上了屋面,一连两个飞跃,人已消失不见。
    洞房名人轶事中红灯高烧,紫缕幔壁,罗帐低垂,充满春意。
    新郎官王宜中,却是脸如寒霜,冷冷地望了盖头掩面的新娘子一眼,独自行到窗下一张木桌前,端然而坐。
    喜房名人轶事中一片静,静得落针可闻。
    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一声幽幽的叹息,打破了新房的沉寂。
    王宜中身未转动,重重的咳了一声,道:“姑娘同来的人车,都还在外面,如是姑娘愿意回去,立刻可以动身。”
    新娘子幽幽说道:“你对这件婚事,很不满意,是吗?”
    王宜中道:“是的,姑娘如是想听实话,在下就据实而言了。”
    新娘子道:“对我个人吗?”
    王宜中道:“对整个的这件事,那自然包括你姑娘在内了。”
    新娘子黯然说道:“我应该是无辜的。”
    王宜中冷笑一声,道:“木偶主人受了一种压力,无法自主,强来做此大媒,那不是姑娘你的压力吗?”
    新娘子道:“你误会了,我没有做这种事。”
    王宜中心中大奇,缓缓回头,望了新娘子一眼,只见她端坐在床边,盖头未去,虽然仍穿着宽大的新娘衣服,但仍可看出,她是属于娇名人轶事小玲珑一类的女人。
    一双透出衣袖外面的玉手,白的像雪一般,纤长的手指,给人一种灵巧的感觉。可惜,盖头掩去了她的面目。
    忽然间,王宜中有一种奇怪的冲动,希望揭下她的盖头,瞧瞧她的面目,但他却强制的忍了下去。
    洞房个又沉寂下来。
    良久之后,仍然是新娘子开了口,道:“你可是决定要休了我。”
    王宜中微微一怔,道:“咱们还未成夫妻,我为什么要休了你?”
    新娘子道:“但我已经嫁给了你,虽然洞房冰寒没有夫妻之实,可是咱们已有了夫妻的名份,难道要我再去嫁人吗?”
    王宜中冷漠地笑一笑,道:“姑娘,我想咱们今后很难相处下去,与其彼此痛苦数十年,为什么不早一些,把事情分清楚呢?我被迫与你成亲,既未得高堂同意,我们又素昧生平,想想看,你如何能过以后的日子。”
    新娘子道:“只是为了这些吗?”
    王宜中道:“难道还不够。”
    新娘子道:“我想这不是很大的难处,我自信能讨取婆婆的欢心,也无意要你对我恩爱体贴,你可以整年不归,在外面蓄养姬妾。”
    王宜中接道:“姑娘你……”
    新娘子接道:“我说的是由衷之言,你很需要我这么一个人,照顾你的母亲,你才能放开手脚在外面逐鹿武林。”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揭下我的盖头。”
    王宜中缓缓向前行了两步,叹息一声,道:“姑娘,我不想侵犯到你,因为,我不愿承认这件事,虽然,已经成了事实。”
    新娘子接道:“那你就不该和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拜天地,既然已有了夫妻之名,不论你是否要我,但揭下我的盖头,决不算侵犯于我。”
    王宜中道:“你自己为什么不揭下来呢?”
    新娘子道:“好像是千百年来,大都是由男人揭下新娘的盖头,你为什么一定要我揭?
    连这一点点的安慰,也难使人如愿吗?”
    王宜中道:“好吧!在下话已经说清楚了,姑娘既然全无顾虑,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新娘子欠欠身,道:“多谢夫君。”
    王宜中伸出手去,揭下了新娘子脸上的盖头。
    烛火下,王宜中只觉着眼睛一亮。那是一位绝世无轮的美人,当真是芙蓉如面柳如眉,目似秋水肤似雪。
    王宜中瞧的呆了一呆,长长叹了口气。
    新娘子笑了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细小的玉名人轶事齿,道:“夫君。”
    王宜中摇摇头,接道:“别这样叫我。”
    新娘子轻移莲步,倒了一杯香茗,道:“请喝杯茶。”
    王宜中接过香茗,笑一笑道:“姑娘,在下不明白。”
    新娘子道:“什么事?”
    王宜中道:“姑娘貌美如花,何以会……”
    新娘子笑一笑,接道:“谢谢夫君的夸奖,在夫君感觉之中,妾身是一位不堪入目的丑陋妇人,是吗?”
    王宜中不承认也不否认,话题一转,道:“为什么姑娘会听凭那木偶主人的摆名人轶事布呢?”
    新娘子摇摇头,道:“他只能玩玩没血没肉的木偶,还不配摆名人轶事布贱妾。”
    王宜中哦了一声,道:“这就有些奇怪了。”
    新娘子道:“奇怪什么?”
    王宜中道:“听姑娘的口气,似乎是全然不把那木偶主人放在眼下。”
    新娘子接道:“我们至少是互不相犯。”
    王宜中道:“但姑娘的终身大事,却断送于木偶主人之手。”
    新娘子道:“夫君似是很恨他?”
    王宜中道:“谈不上恨他,他手中持有先门主的遗书,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债索命,在下如不答允这件婚事,他就要带我的脑袋离去。因此,在下只好答应了,但你姑娘……”
    新娘子接道:“夫君,可以改个称呼吗?”
    王宜中道:“改什么称呼?”
    新娘子道:“夫妇之间,哪有一口一个姑娘,岂不太过疏远了。”
    王宜中缓缓说道:“咱们先谈谈正经事,再论私情如何?”
    新娘子笑一笑,道:“出嫁从夫,不论夫君要问什么,只要我知道,我都会据实的回答你。”
    王宜中听他一口一个夫君,叫的有些张慌失措,皱皱眉头,道:“你是否受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迫,下嫁于我?”
    新娘子摇摇头,道:“没有,没有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迫我。”
    王宜中怔了怔,道:“咱们没有见过面吧?”
    新娘子道:“没有。”
    王宜中道:“这就使在下有些糊涂了,既是素昧生平,姑娘为什么要那木偶主人做媒?”
    新娘子道:“我也没有请那木偶主人做媒,一切事,我都听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安排。”
    王宜中道:“你没有母亲了?”
    新娘子道:“没有了母亲,也没有了爹,成从小就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扶养之下长大,什么事,都由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我做主。”
    王宜中摇摇头,道:“但这一次,你祖母可能错了。”
    新娘子眨动了一下圆圆的大眼睛,一脸无邪的娇稚,望着王宜中,道:“为什么?”
    突然间,使王宜中兴起了一种极大的不安之感,只觉此女娇名人轶事弱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一片纯真,使人不忍伤害到她。叹口气,道:“事情太过突然了,而且,咱们的婚姻,是被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来的。”
    新娘子幽幽说道:“要是真的如此,那也只怪我的命苦了。”
    王宜中本来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问她,但见她一片天真娇柔神态,觉着有些事问她也是白问,只好忍下,轻轻咳了一声,道:“夜深了,你请早些安歇吧!”
    新娘子茫然道:“你要到哪里去?”
    王宜中道:“书房,今晚上我要在书房名人轶事中安歇。”
    新娘子点点头,道:“不论你要做什么,我都应该依着你,对吗?”
    王宜中忽然间泛升无限怜惜之心,觉着像她这样千依百顺,纯洁无邪的女人,实在是无辜的。
    但他强忍着,大踏步行出了新房,回头带上了房门,直奔书房而去。
    他点起火烛,随手取过一本书来看,但却一个字也看不下去,索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合上书本,望着那熊熊的烛火出神。
    突然间,响起了一阵轻微步履之名人轶事声,传入耳际。王宜中轻轻叹息一声,道:“什么人?”
    室外响起了高万成的声音,道:“我。属下是高……”
    王宜中接道:“是高先生吗?请进来吧!”
    高万成缓步行了进来,道:“门主在想什么事情?”
    王宜中道:“我在想咱们事先预料的事,一件也不对。”
    高万成缓缓在王宜中身侧坐了下来,道:“门主又遇上了什么意外的事?”
    王宜中道:“关于那位新娘子。”
    高万成一怔,道:“新娘子怎么样?”
    王宜中道:“很美丽。”
    高万成呆了一呆,道:“比起那位西门姑娘如何?”
    王宜中道:“先生,我不知道如何拿两人作比,两人有很多不同之处,如若一定要打个比喻出来,春兰、秋菊,各有所长。”
    高万成道:“有这等事?”
    王室中嗯了一声,道:“还有一件事,更出了先生的意料之外。”
    高万成道:“什么事?”
    王宜中道:“那位姑娘很贤慧,贤慧的有些出人意料之外。”
    高万成道:“有些出乎常情吗?”
    王宜中道:“先生,闺房私语在下本来不应该说,但为了让先生多一些推断的根据,在下想把新娘子一番话尽行奉告。”
    当下把和那新娘子一番对话,尽都说了出来。
    高万成道:“太奇怪了,奇怪的有些不可思议。”
    王宜中道:“先生,我瞧出她不是说谎的人,但我也不相信她的话。”
    高万成道:”这么说来,问题在她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的身上了。”
    王宜中道:“木偶主人是否能完全脱了干系?”
    高万成道:“事情愈出常情,其原因亦愈必离奇,属下仔细想了想,觉着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幸好是门主把持得住。”
    王宜中愣然说道:“你是说,他们对我个人有所谋算?”
    高万成道:“如若他们对金剑门有所图谋,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制门主。”
    王宜中道:“先生,我看的很仔细,她不像什么坏人,而且也不像说谎的人。”
    高成道:“她不用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诈、陰沉,只要她肯听别人的话就行了。门主,属下这次重入江湖,连番遇上了智力绝高的人,对很多事,属下已不敢妄作断言,所以,属下愿多提一点意见,供门主裁决。”
    王宜中道:“细想此事,确然突兀,咱们自应从多方面推想,以便求证。”
    高万成道:“最可悲一件事,就是那位新娘子并不知道,她来此目的,那是说,在一种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密的策划之下,她只是一个工具,可能也不知在受人利用。”
    王宜中道:“哦!那的确可怕,咱们不论用什么方法,都无法从她口中知道内情了。”
    高万成沉吟了一阵,道:“门主,就事论事,你不能永远逃避下去。
    王宜中接道:“我知道,但我应该如何呢?”
    高万成道:“尽量应付她,看看能不能从她身上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王宜中道:“这是一事,但另一件更重要的事,必需要作决定。”
    高万成道:“什么事?……
    王宜中道:“我要不要承认她妻子的身份,如是我承认了,是一种做法,如是心中不承认这件事,又是种做法了。”
    突然间,七星剑张顿刚急步行了过来。
    王宜中一皱眉头,道:“又有什么事?”
    张领刚道:“一个黑袍蒙面的人,求见门主。”
    王宜中接道:“没有问他姓名?”
    张领刚道:“问了,但他不肯说,守卫剑士阻他不住,属下亲自赶去……”
    高万成接道:“你和他动手了?”
    张领刚道:“属下赌输了,所以,特来请命定夺。门主新婚,属下本不敢惊动,但获得严护法见告,门主在此。”
    高万成接道:“你们怎么一个赌法?”
    张领刚道:“他一招不还,不用兵刃,躲过我三剑攻势,我如能伤到他,他回头就走,如是伤他不着,就带他来见门主,属下无能……”
    高万成道:“能接张兄三剑不还手的,武林中屈指可数,这人定非寻常人物了。”
    王宜中道:“好!去带他进来。”
    张领刚欠身应命而去。
    王宜中微微一笑,道:“事情来得很快,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
    高万成道:“天色未亮,好梦正甜,岂是拜会人的时刻,自是有为而来的了。”
    谈话之间,张领刚已带着一个全身黑袍罩黑头巾的人,急步行来。
    王宜中站起身名人轶事子,一抱拳,道:“朋友天色未明来访,定有要事见教。”
    黑袍人答非所问的道:“你怕不怕我?”“王宜中怔一怔,笑道:“如是在下害怕,也不会请你朋友进来了。”
    黑袍人道:“那很好。你既然不怕我,那就请屏退左右,我有要事奉告。”声音沙哑,听来极是刺耳。
    王宜中沉吟了一阵,目光一掠高万成和张领刚,道:“你们下去吧!”
    黑袍人道:“如若你能叫他们走远一些,听不到咱们谈话,我就取下蒙面黑中,以真面目和你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谈,你如是心里有些害怕,要他们守在附近也行,我就这样说完话回头就走。”
    王宜中从来没有听过一个人说话的声音那么蹩扭,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发出声音。这就更引起了王宜中的好奇之心,提高了声音,道:“你们走远一些。”
    高万成、张领刚应了一声,行向远处。
    黑衣人很守信用,一抬手取下了蒙面黑巾。烛火下,现出了一个娇名人轶事媚横生的粉脸。
    是西门瑶……王宜中几乎失声大叫,但他忍住了,低声说道:“是你!”
    西门瑶笑一笑,道:“没有想到吧!惊扰了你的洞房花烛,抱歉得很。”
    她长长吁一口气,不容王宜中有开口的机会,抢先接道:“我犹豫了一阵,但终于忍不住赶来了,想不到,就是晚了一阵工夫。”
    王宜中道:“姑娘有什么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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