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豪侠传_小说在线阅读_卧龙生

第十九回强敌迭至
    这时,王宜中和玉娘子也行了过来。
    两人静静地站在高万成的身后。
    玉娘子两道清澈的目光,藉初升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发出的金色光芒,打量着丁杰。
    那是充满着敬佩的目光。
    玉娘子在武林中走动了不少的时间,经历了不少的风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但她从未见过一个人能把暗器施用到像丁杰这等出神入化的境界。
    但那丁杰,却头不转顾,望也不望两人一眼。
    高万成缓缓说道:“朱门主虽然被害,但金剑门实力并未受损,念念不忘的是为门主复仇,继承朱门主的遗志,使江湖上道长邪消,人间清静。”
    丁杰道:“这些事我早知道了。”转过身即欲离去。
    高万成急道:“丁兄留步,小弟还有最重要的事情奉告。”
    丁杰缓缓说道:“我知道你口才很好,但你不要想存着说服我的用心。”
    高万成道:“丁兄,咱们义结金兰,小弟为人如何,你应早已明白,丁兄一心向佛,小弟虽然思念心切,但我却一直忍耐着未来打扰。”
    丁杰接道:“佛门中人,讲究的四大皆空,无我无嗔,无喜无忧。”
    高万成道:“但你并没有把一身暗器放下,而且手法、速度也比昔年快速。”
    丁杰道:“我昔年结仇太多,不得不防人暗袭,再说我也不屈比技……”他似是自知说溜了嘴,顿然住口不言。
    高万成淡然一笑,道:“江湖是非沾惹上,就很难平安罢手。何况,你惹上了目前江湖上最难缠的一个神秘组织。”
    最后两句话,大约是引起丁杰的兴趣。啊了一声,道:“最难缠的神秘组织,那是什么组织?”
    高万成道:“没有人知道那神秘组织的首脑人物是谁,但他们却有办法使很多武林中高手为他们卖命,就小弟记忆,这是百年来,武林中从未有过的事情。”
    丁杰似是动了强烈的好奇之心,缓缓说道:“诸位请入禅房用茶。”当先举步向前行去。
    高万成、王宜中等鱼贯相随,行入方丈室中。
    一个年约二十,眉目清秀的青衣人棒着木盘献上香茗。
    禅院方丈室中,出现了这么一个带发的青衣人,实叫人有些不解。玉娘子虽是有着丰富经验的人,也瞧的微微一怔。
    高万成却打量那青衣少年一眼,道:“这是你承继衣钵的弟子?”
    丁杰道:“不错,他不是佛门中人,所以我未让他削发为僧。”
    高万成道:“好一付练武的骨格,恐已得丁兄的真传了吧!”
    丁杰道:“他七岁入寺,在这里住了一十三年,冲儿见过你高二叔。”
    青衣少年一欠身,道:“晚辈周冲见过高二叔。”
    撩衫跪倒,欲行大礼。高万成伸手拦阻,道:“不用行大礼,快些起来,我还有要事和你师父商量。”
    周冲应了一声,站到丁杰的身后。
    丁杰道:“你们金剑门二十年不同江湖中事了,怎会和那神秘组织结怨?”
    高万成道:“金剑门休养了近二十年,原因要等一个人。”
    丁杰道:“什么人这等重要?”
    高万成道:“敝门中的新任门主。”
    丁杰目光一掠王宜中,道:“就是这一位吗?”
    高万成道:“正是本门朱门主指定的第二代门主。”
    丁杰合掌道:“老僧失敬了。”
    王宜中道:“不敢当,末学后进,还望高僧指教。”
    丁杰微微一笑,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山代有才人出,贫僧老朽了。”
    玉娘子道:“丁大侠暗器手法,旷古绝今,小妹今日大开了一次眼界。”
    丁杰道:“姑娘是……”
    玉娘子接道:“小妹玉娘子,出道江湖时,丁大侠已经归隐。”
    丁杰点点头,道:“姑娘也是金剑门中人?”
    高万成道:“玉姑娘是金剑门的朋友。”
    丁杰道:“现在,你们准备如何对付那神秘组织?”
    高万成道:“本门已和他们成了难以两立之局,看来只有斗下去了。”
    丁杰道:“为什么?”
    高万成道:“人家掳去了敝门主的大夫人,此事是否该认?”
    丁杰一怔,道:“有这等事。”
    高万成道:“敌人来路不明,而且又无痕迹可寻,却偏又有很多武林高手为他们役用,那些人行名人轶事事手段恶毒,计划又周密无比。所以,丁兄也要防着他们一些。”
    丁杰点点头,道:“多谢指教,不过,我也要求你答应我一件事。”
    高万成道:“你吩咐!”
    丁杰道:“我这个徒儿,已然尽得我的真传,我已决定向佛,不问汇湖中事。现在,我把这个徒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你们金剑门。”
    高万成接道:“丁兄呢?”
    丁杰道:“我要改修苦行,从此之后,云游天下,直到老死为止,你也别再打扰我了。”
    高万成叹道:“丁兄,你这……”
    丁杰摇摇头,道:“别劝我,我已经决定的事,决不会更改。”
    周冲一撩长衫,拜伏于地,道:“师父,弟子要追随身侧,侍候你老人家一辈子。”
    丁杰微微一笑,道:“难得你有此一番孝心,也不枉我十几年的教养,为师的已经心如枯井死灰,不愿手沾血腥,卷入江湖恩怨之中。
    金剑门是江湖中大门户,二十年前,剑士铁蹄,遍及天下,江湖上宵小敛迹,武林中一度风平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静。你能人金剑门,为武林正义效力,也不负你一身所学了。”
    周冲道:“弟子……”
    丁杰冷哼一声,接道:“还不快去拜见门主。”
    周冲不敢多言,站起身名人轶事子,对着高万成拜了下去。
    高万成闪身而起,回头对王宜中一抱拳,道:“门主开恩,希望破格把周冲收入金剑门下。”
    王宜中道:“我有权如此吗?”
    高万成道:“快谢门主。”
    周冲转身对王宜中抱拳,道:“谢过门主破格收留。”
    周冲心中却是大为不服,暗暗忖道:“他年纪和我相仿,怎的就能当金剑门中的门主。”
    王宜中却挥手说道:“不用多礼了,此后大家都在门中,福祸与共。”
    丁杰突然站起身名人轶事子,哈哈一笑,道:“了却此一桩心愿,世间再无我挂虑的事,贫僧去了。”笑声中,跃出禅室。
    高万成大声叫道:“丁兄。”周冲疾呼师父,双双追出室外。抬头看去,哪里还有丁杰的影子。
    高万成轻轻叹息一声,道:“周冲,你暂作门主长随,保护门主安全。”
    周冲皱皱眉头,低声道:“高二叔,给我个别的事情干好吗?”
    高万成道:“不行,金剑门中,规令森严,门主又是权位最重之人,你能作为门主长随,实是万分难得之荣。”
    周冲心中虽然有点不愿,但却不敢再借词推托,点点头,道:“属下遵命。”
    王宜中似乎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那周冲的神态。
    高万成望望天色,道:“川东四魔铩羽而归,他们很可能再遣人手赶来。”
    周冲微微一笑,道:“不要紧,我师父虽然离去,但有属下出手对付他们,也是一样。”口气虽然说得很婉转,但神态之间,却是意气飞扬。
    高万成淡然说道:“他们已两次失误,如再遣人来此,必将是第一等的身手人物。”
    周冲接道:“晚辈虽然还来到家师那等施用暗器的境界,但自信武林之中,很难有人能躲过我的暗器。”
    玉娘子看不惯周冲的骄狂之气,冷冷说道:“小兄弟,天外有天,人后有人,别把嘴说得太满了。”
    周冲道:“咱们守在此,强敌也许很快会来,届时,由我一人对付就是。”
    语声甫落,王宜中巳一皱眉头,道:“有人来了。”
    玉娘子、高万成凝神倾听,果然隐隐可闻到步履之名人轶事声。那步履声来得很快,眨眼之间,已到大殿外面。
    玉娘子低声道:“好快的身法。”
    高万成道:“出去会会他们吧!”举步向外行去。
    周冲一跨步,抢走前面,道:“属下先会会他们。”
    周冲一跃出殿,挥手间,洒出一天寒芒。
    两个黑衣佩剑人,已堵住了大殿门口。
    但见漫空暗器来势凶猛,迫的他们双双向两侧跃开。
    高万成低声说道:“门主,你胸中已熟记了天下武学总纲,不论如何奥妙的变化,都无法逃过你的双目。如遇高手相搏,你稍为留心一些,定可获益不浅。”
    王宜中道:“过去,我确然不懂武功,但自从学得玉娘子几招剑法之后,似乎是开了一窍。”
    只听一声厉喝,打断了王宜中未完之言。
    随着那声大喝,数十点寒芒,突然反向殿中飞来。
    周冲吃了一惊,在他的想像之中,暗器决不会被人挡了回来。但他想不到的事情,竟然出现了。
    就在他一怔神间,那暗器已然飞近胸前。
    高万成急急叫道:“门主发掌。”
    王宜中应了一声,右手一挥,拍出一掌。
    周冲及时一仰身,暗器掠胸而过。
    王宜中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练的一元神功,其过程繁杂博深,循序而进,暗中包括了天下武学经纬总纲,一元神功有成之日,也就不自觉中通晓武学经纬总纲。
    尽管他还不会武功,但他意识中却记熟了武功变化的基本路数,别人施展出来的招数,他只要瞧上一眼,就似曾相识。
    且说那王宜中拍出的一掌,强劲的掌力,击落了大部迎面而来的暗器。
    高万成的文昌笔和玉娘子的长剑,同时飞舞起一片寒芒,击落了余下的暗器。
    抬头看去,只见大门口处,站着一个青袍人,一眼之下,就可以瞧出那青袍人戴着面具,掩去了本来的面目。
    周冲挺身跃起,心中暗道:“原来世间还有这等高人,能够使击出的暗器,反飞回来,这位门主的年纪虽然很轻,但他的武功,却强过我很多。”轻视之心,顿然大减。
    高万成早巳把周冲的举动,看在眼内,但却不肯说破,缓缓向前行了两步,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朋友能藉内力使暗器反击过来,足见高明,何以戴着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青袍人冷冷说道:“你是什么人?”
    高万成道:“金剑门中的高万成,如若在下推想的不错,你朋友也许认识在下,何必又多此一问。”
    玉娘子突然接道:“高兄,这人的声音很熟,可惜小妹一时间想不起他是什么人。”
    育袍人冷笑一声,道:“我是什么人,似乎是不关紧要,重要的是,你们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丁杰。”
    高万成道:“你能认识丁杰,想必也认识我高某人了。”
    青袍人道:“我说过了,咱们是否相识,那都无关紧要。”
    高万成道:“可惜的是,丁杰早已离开了此地。”
    青袍人两道锐利的目光投名人轶事注在周冲的身上,道:“这位年轻人是谁?”
    高万成道:“丁杰的衣钵弟子,天下除了丁杰之外,又有谁能在一挥手间,发出数十种暗器。”
    青袍人道:“好!那我就带他走,丁杰要救他弟子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命,自然会找上门去。”
    高万成道:“丁杰如在此地,高某自不敢过问丁大侠的事情。可惜,丁杰他不在此地,高某人就不能不照顾一个晚辈了。”
    青袍人道:“这么说来,你要替他撑腰了。”
    高万成道:“如若你朋友自信有此能力,那就把在下等一起带走。”
    青袍人仰脸大笑三声,道:“好!听说你文昌笔上招数,神妙无此,在下倒要领教一番。”
    高万成冷冷说道:“殿中狭小,咱们到外面打吧。”
    青袍人冷哼一声,向后退去。
    高万成带着玉娘子、王宜中等,联袂行出了大殿。
    玉娘子低声说道:“小妹先打头阵如何?”
    高万成道:“不用了,你照顾着门主,如若敌势太强时,还要劳动门主出手。”
    玉娘子笑一笑,未再多言。
    高万成目光转动,只见场中除了那青袍人外,还站着八个黑衣大汉,各自带着兵刃,分布成合围之势。
    玉娘子和周冲一左一右,站在王宜中的身侧。
    高万成平举手中文昌笔,道:“阁下亮兵刃吧!”
    青袍人道:“区区先用空手接你几招再说。”
    玉娘子突然高声叫道:“我知道了,他是铁掌碎碑陈通。”
    青袍人突然欺身而上,一掌向高万成拍了过去。
    知良子又道:“一定是他,除了铁掌碎碑陈通之外,还有何人能够赤手空拳接你高兄的文昌笔?”
    就在玉娘子两句话的工夫,青袍人已和高万成过了五招。彼此的动作,都极神速,铁笔肉掌,各极变化之妙。王宜中看的全神贯注,似极神往。
    青袍人突然大喝一声:“好笔法。”左手一招“如封似闭”,封住了高万成的笔势,右手一招穿心掌,宜向高万成的前胸。双掌齐出,各具妙用,高万成被迫的向后退了两步。
    青袍人动作迅快,一记得手,如影随形般,欺身而上。高万成右腕疾缩,人又向后退了两步,金笔疾点,闪起一片寒芒,点向青袍人的前胸。
    青袍人右手一挥,横向文昌笔上劈去。他竟然以肉掌对那高万成手中的文昌笔。
    高万成心头火起,右手暗加劲力,横里一击,硬向青袍人掌上砸去。掌笔相触,如击败革,青袍人五指一翻,抓住了高万成的文昌笔。
    高万成暗运劲力,向后一拉,竟然未能把文昌笔挣脱敌手。
    青袍人冷笑一声,左掌一挥,当胸拍去。
    高万成的文昌笔在敌手之中,无法挣脱,除了撒手而退之外,只有一个办法硬接对方的掌势。
    玉娘子想到那青衣人乃是以掌力见长,高万成和他硬拼掌势,自然是要大为吃亏了。当下一振长剑,准备出手相助。
    但她的举动晚了一步,高万成左手扬起,硬接了那青袍人击来的一掌,双掌触接,响起了一声轻震。
    高万成只觉接下的不似一片肉掌而似一块坚名人轶事硬的金石,震得五指若折,腕骨奇疼,身不由己地向后退了三步。右手紧名人轶事握的文昌笔,也不由自主地松了开去。
    玉娘子矫叱一声,长剑疾伸,斩向了那青袍人的右腕。
    青袍人冷笑一声,道:“玉娘子,你比高万成的武功如何?”手掌一翻,硬抓住了玉娘子的长剑。
    王宜中瞧得吃了一惊,忖道:“这个人怎敢以掌指硬抓那百炼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钢的剑锋。”
    只听青衣人喝道:“撒手!”飞起一脚,踢了过去。
    这当儿,周冲右手一抬,五点寒芒,梅花型飞了过去。
    那青袍人双手练成了奇异的武功,不畏刀剑,但身名人轶事体的其他部分,却是和常人无异,眼看对方暗器飞来,分取双目、咽喉、前胸,心中大急,一吸气,疾向旁侧闪去。
    自顾要紧,闪避暗器时,一下子松开了文昌笔和玉娘子手中之剑。
    玉娘子玉腕一沉,剑身下探,挑名人轶事起了未及落地的文昌笔,接在手中。
    周冲一发暗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退了青袍人,立时踏上一步,双手齐挥。这一次发出的都是极为细小的暗器,飞鱼刺、梅花针之类。
    月光下,数十道银线闪烁而至。
    青衣人一皱眉头,拍出了一掌,人却又向一侧避去。对这等无声无息的歹毒暗器,青衣人亦不敢稍存大意之心。
    玉娘子疾快地奔到高万成身侧,低声说道:“高兄,伤的如何?”
    高万成道:“不要紧,我还支撑得住。”
    玉娘子道:“小妹身上有疗伤丹药。”
    高万成道:“不用了。”
    举步行近王宜中,沉声接道:“来人武功高强,非得门主出手不可了。”
    王宜中道:“我成吗?”
    高万成道:“如是门主不成,咱们金剑门中,还有何人能够和他对手?”
    王宜中如是多疑一些,这句话或将使他心中不悦,但王宜中心窍尚未全开,一切反应,都很直接,只觉高万成这句话十分有理,自己既是一门之主,如是属下非人敌手,自然要亲自出马了。
    当即从玉娘子手中取过长剑,缓缓行向那青袍人的身前。
    青袍人两道目光,盯注在王宜中的脸上,仔细的看了一阵,冷冷说道:“你是金剑门的门主,如是败在我的手中,金剑门都算区区的手下败将了。”
    王宜中道:“金剑门下的人手很多,我败了就是我败了,和别人无关。我不喜和人多费唇名人轶事舌,你小心了。”长剑一抬,刺了过去。
    青袍人右手一挥,反向长剑上抓了过来。
    王宜中知他掌指上练有特别的工夫,不畏剑锋。当下一转剑锋,反向青袍人的腕脉袕上削去。
    这一剑看上去无什么变化,平凡至极,但却是制机之变,出自王宜中的潜意识中。
    那是一招平中蕴奇的招数。
    青袍人也许是太大意,也许这一招来的太过突然,想闪避已自无及。冷森森的剑锋,划中了青袍人的脉袕。立时筋断血流,右手残废。
    青袍人的五指抓住了长剑,但他右腕筋断,已经无法运气自保。
    原本坚逾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钢的掌指,完全恢复成了血肉之躯。
    王宜中剑锋一转,惨叫名人轶事声中,青袍人右手五指完全被利锋绞断。
    没有人看清楚这一招的变化、玉娘子大声叫道:“剑气!”
    一个人如若能练到剑气的境界,也就进入了化腐朽为神奇的上乘剑道,就是枯木、飞叶,在他手中,亦将有无坚不摧之能。
    青袍人悚然惊退,转身飞奔而去。
    周冲大喝一声,挥手摇肩,数一种暗器一齐飞了出去。惨叫名人轶事声中,又有三个黑衣人被暗器击伤。
    兵败如山倒,来人名人轶事大遭伤亡之下,战志全无,呼啸一声,疾奔而去。
    一时间,杀气弥漫的战场,又恢复了平静,青袍人落在地上的五个手指,仍然不停的颤名人轶事动。
    王宜中望望那落在地上的手指,轻轻叹息一声,缓缓把长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还到玉娘子的手中,道:
    “高先生,现在,咱们应该如何?”
    高万成微微一笑,道:“咱们要利用这一个机会。”
    王宜中道:“机会,什么机会?”
    高万成道:“门主杀伤那青袍人,必然会招来对方更多的高手报复。”
    王宜中道:“那算什么机会?”
    高万成道:“门主利用这一段时间,在这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练武功,等敌人找上门时,也可以用他求证你武功上的成就。”
    王宜中道:“那是说咱们要留在这里了。”
    高万成道:“不错。”
    王宜中点点头,道:“好吧!”
    高万成道:“现在时光,每一刻对门主都十分重要。”
    一切都按照高万成的安排,几人都留在庙中。高万成、玉娘子、周冲,各以绝技,传授给王宜中。
    天到日落时分,三人都已感觉到无艺可传。
    王宜中像一个浩瀚的大海,似乎是无物不容的大海。
    高万成长长吁一口气,道:“门主的成就,比我们预想的进步更快,现在咱们应该吃点东西了。”
    原来,几人都在练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武功,竟然把吃饭的事都已忘去。
    玉娘子低声说道:“很奇怪啊!怎么不见有人来呢?”
    高万成道:“他们已无可遣之人,至少,他们已无法在极短的时间内,遣派出比那青袍人更强的高手。”
    玉娘子道:“这么说来,他们不会来了。”
    高万成道:“会来,而且一旦再来,必将是更难对付的人。”
    王宜中道:“此刻,咱们应该如何?”
    高万成道:“等下去。”
    玉娘子道:“高兄为什么要选择这一处在等他们呢?”
    高万成道:“分散敌人实力,使他们首尾不能兼顾。”
    玉娘子道:“小妹愚笨,仍然不明所以。”
    高万成道:“他们隐身幕后,故弄玄虚,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役别人为他们办事,表面上瞧去,十分神秘,但中间不能有一点阻碍,一旦有了些变化,他们整个计划都受到了阻碍,必得要一段时间,才能够调整过来。”
    玉娘子接道:“我有一点明白了,你要破坏他们的计划。”
    高万成道:“不错。我要在此和他们先来一次小规模的决战,如能因此查出他们的首脑,那是最好不过,万一不能,也将使他们大受损失,咱们由被动争到主动。”
    玉娘子道:“但我们的人手太少。”
    高万成道:“本门中四大护法,午后不到,日落之前,一定可以赶到此地。再传本门门主之谕,召集本门中一些剑士到此,如能一鼓作气,瓦解那个神秘组织,也算挽救了武林中一次大劫。”
    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下山之前,龙、虎,狮、豹四大护法,都如约而至。
    高万成未问四人办的事情如何,立刻要四人开始传授王宜中武功。
    龙、虎、狮、豹各具有一身上乘的武功,尤以赤须龙严照堂的一身成就,实已到了极上乘的境界。
    四人一开始传授王宜中武功,心中立时感觉到大大的震惊。原来,四人发觉那王宜中学会了几招武功之后,必然会另外变出一两招来,正是几人梦寐所求的变化。
    四大护法,固然把一身武功都传授给王宜中,但在授受过程之中,四人反而也获得了极大的进益。
    三日时光,四大护法已然倾尽所学,再无可授之技。
    这日午后,高万成道:“今夜之中,如再不见有人找来此地,咱们也要动身了。”
    玉娘子话题一转,道:“高兄,贵门主大约是武林中从未有过的才智之士,任何武功,他不但一学就会,而且能够学得十分通达。”
    高万成道:“玉姑娘,十七年的时间,何等悠长,我们等了十七年,岂能是白等的吗?”
    两人谈话之间,赤须龙严照堂大步行了进来,道:“高兄,门主已尽得我们四人武功,适才我们四人联手和他过招,他亦用我们传授的武功对手,看是否已能够运用纯名人轶事熟。”
    高万成道:“好!我们留在这里的心愿已完,今天休息一夜,明天动身。”
    严照堂道:“这一次,咱们行向何处?”
    高万成道:“咱们这次和敌人冲突,一切都由对方主动,现在,咱们应该找他们了。”
    严照堂道:“先生的高见甚是,不过,我们奉命在仙女庙中守候,不见敌踪出现,赶往王夫人被囚之处,也扑了空,他们似乎隐蔽起来,只怕不易找到。”
    高万成沉吟了一阵,道:“他们组织本就神秘,隐于暗处,稍微受到挫折,立刻潜隐,这正是他们的如意算盘。现在,咱们要设法找出他们。”
    严照堂接道:“先生可是胸有成竹了吗?”
    高万成道:“敌暗我明,咱们无法找出敌人,但咱们的一举一动,却全在敌人的监视之下,如若咱们保护着门主,决无法逃避过敌人的耳目,唯一的办法,就是放开门主走单,目下门主武功,足以自保,咱们可以放下一大心事。”
    严照堂神情肃然,沉吟了一阵,道:“话是不错,不过门主身份尊贵,又全无江湖经验,有你高兄随行,我们可以放心,让他单独行动,那就太过冒险了。朱门主盖代英才,机智、武功,双绝人间,但他也难免受人暗算,前车之鉴,在下不主张冒险。”
    高万成道:“咱们利用本门中的暗记,用作连络,和门主保持一个适当的距离,随时可追踪而至。”
    严照堂摇头说道:“危险得很,此事还得从长计划。”
    高万成道:“严兄,你们这几日都和门主在一起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练功夫,门主武功如何,你严兄心里早该有数了。”
    严照堂道:“朱门主用尽了心机,培育出第二代门主,那确是天纵奇才,世所罕见。但江湖诡诈,防不胜防,单凭武功实不足保本身的安全。”
    高万成道:“严兄,你既知我掌本门令符,应该听我的命令,对吗?”
    严照堂道:“门主身份,高过本门令符,他的安危,自非高兄掌管的令符所能左右!”
    两人各执己见,一时间形成了相持不下之局。
    这时,王宜中适巧练过武功,行入室中。看两人面色肃穆,似有争执,立时说道:“什么事啊?”
    高万成道:“严兄,这件事咱们不用争执了,提名人轶事供门主裁决如何?”
    严照堂道:“可以,不过,要允许我畅所欲言。”
    王宜中第一次遇到了内部形成的争执,但他这些日子中,灵智大开,已具有处事之能,和初离天牢时已不可同日而语。当下说道:“好!你说出来听听,什么事?”
    高万成仔细的说明了计划之后,又道:“如不能诱敌上钩,时机稍纵即逝。如是敌人潜隐远扬,咱们再想追寻敌踪,必将大费周折。而且,门主足可独立应付变化,此计虽有行险成份,但实则无险可言。”
    王宜中说:“很有道理。”
    严照堂一欠身道:“禀门主,属下还有下情未达。”
    王宜中道:“你请说。”
    严照堂道:“门主身份,何等尊荣,岂可用来作饵,此为一不可。再说江湖宵小,手段卑下,下毒伏击,无所不为,门主武功虽高,但却全无江湖阅历,此为二不可。门主遇上了什么凶险,固然我们四个护法无颜见本门兄弟,就是你高兄也不见得光彩,退一步讲,就算门主有能保着身名人轶事体平安,但他只要遇上一点羞辱,咱们金剑门就算栽了一个筋斗。此为三不可。”
    高万成淡淡一笑,道:“严兄说的有理。”
    严照堂道:“高兄如若觉着兄弟说的有理,那是同意兄弟的意见了。”
    高万成道:“有一句俗话说,百炼成钢,上代门主尽了心机,咱们等了十六年,使门主练成了世无其匹的武功,如是不让他磨砺锋芒,岂不有负朱门主一番苦心。”
    高万成微微一笑,又道:“除非咱们别有良策找出那神秘组织中人,在下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办法能够使对方上钩。”
    严照堂似是被高万成说服,沉吟了一阵,道:“以高兄的才慧,难道就别无良策了吗?”
    高万成道:“如是兄弟能够想出别的办法,也用不着和严兄争论了。”
    严照堂道:“好吧!看看门主的意见如何?”
    王宜中沉吟了一阵,道:“如是我可以胜任,我倒希望试试自己是否有独自应变的能力。”
    严照堂道:“高兄,咱们保护门主,不能距离太远,宁可让敌人发觉,也不能相距的太远。”
    高万成道:“严兄同意了兄弟的意见,最好让兄弟安排。”
    严照堂应了一声,不再多言。
    高万成详细的说出了计划,分派了各人的工作,而且告诉了王宜中连络的暗记。
    一切事安排妥当,王宜中单独离开了禅院。第二起离开禅院的是四大护法,高万成、玉娘子和周冲最后离开。
    王宜中仍然是长衫飘飘,赤手空拳,独自行在官道上。
    他心中虽然有着很充分的准备,但想到母亲的安危,心中的忧苦,不觉间流现于神色之间,紧皱着两条剑眉。
    这时,已是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将要下山的时分。
    王宜中虽然已得高万成甚多的指点,但究非本身的历练,未发觉就在他离开禅院不久,就有一个身穿土布裤褂,头戴草笠,足登布鞋,农夫打扮的人,暗中盯上。
    王宜中全无所觉,独自顾官道而行。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下山时,到了一个市镇之上。

举报

第二十回将计就计
    这是一个很爇闹的小镇,两侧的客栈、饭庄已经挑出了灯笼。
    王宜中目光左右转动,找了一家最大饭庄行了进去。店小二行了过来,道:“客官一个人吗?”
    原来,王宜中文质彬彬,身穿长衫,配着那俊美的面貌,似是一位书生,但也像一位贵公子,怎么看也不像一个独自在江湖上走动的人。
    王宜中点点头,道:“只有我一个人。”店小二啊了声,道:“大爷吃点什么?”
    王宜中从来没有一个人在馆子里吃过饭,沉吟了一阵,道:“配四个菜,来一盘牛肉。”
    店小二道:“大爷不吃点酒吗?”
    王宜中道:“我不用酒。”
    店小二应了一声,转身而去。片刻之后,菜和牛肉都送了上来。
    王宜中慢慢的食用,一面目光转动,四面环顾,希望瞧出高万成等是否已改扮赶到。
    小镇饭庄,虽然是最大的一家,也不过有十几个座位,此刻已有十几个人在吃饭。
    王宜中仔细地打量了每一个人,但却都不认识。
    这当儿,突然有一个身着翠绿衣裙的少女,急步行了进来,四顾一眼,直向王宜中的座位行去。
    王宜中看那少女年约十六七岁,长得十分娇名人轶事媚,脸上却满是惊慌之色。
    他心目中早已得高万成甚多指点,一面暗作戒备,双目却盯注在那位绿衣少女的脸上。
    绿衣少女行到王宜中身前四五尺处,停了下来,道:“公子请救救小女子。”
    王宜中微微一怔,道:“救你?”
    绿衣少女点点头,还未来得及答话,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疾快地冲了进来。
    那大双手中执着一条皮鞭卷了过来。鞭势如电,正缠在绿衣少女的玉名人轶事颈之上。
    那大汉一挫腕,绿衣少女整个身躯被带了过去。
    王宜中事先已得指点,想到这可能是敌人的圈套,故而一直未有所行动。
    但出他意料之外的是,那大汉一把抓住绿衣少女之后,转身向外行去。
    王宜中心中暗道:“这是真的抓人,那大汉凶恶无比,我岂能坐视不管?”
    心念转动,突然觉着左退膝盖处微微一痛,本能的挥掌拍去,只见一个奇大的绿色长退怪虫,应手而落。
    王宜中呆子一呆,捡起来,放在木案之上,仔细看去,只见那怪虫形如蚂蚁,但却比一般蚂蚁大上十余倍,已被王宜中一掌把头颅拍碎。
    就在这一阵工夫,王宜中整个左退就麻木起来,不禁心中大骇,急急扶着木案站起,一条左退,整个已失去作用。
    情势的变化,完全出了高万成的预计,王宜中顿然感觉到无所依凭。
    这当儿,突然有一个肩背药箱,身着黑衣,手摇串铃的走方郎中,缓步行入店中。
    那郎中目光一掠王宜中,大吃一惊,道:“阁下中了毒。”
    王宜中已然本能的运气封住了右退袕道,闻言点点头道:“不错,我中了毒。”
    那走方郎中哦了一声,道:“阁下中毒很深,如若不早些施救,只怕是没有机会了。”
    王宜中伸手指着木案上的长退蚂蚁道:“我被这个毒虫咬了一口。”
    黑衣郎中放下药箱,瞧了那巨大的长退蚂蚁一眼,道:“这是产在苗疆的毒蚁,而且是最毒的一种,退长行速,恶毒无比。如是被它咬中一口,多则十二个时辰,少则六个时辰,奇毒攻心而死。不论如何硬朗的身名人轶事子,也无法抗过十二个时辰。”
    王宜中茫然说道:“这蚂蚁产于苗疆,怎会突然在此地出现?”
    黑衣郎中道:“这毒蚁虽然利害,却决不会由苗疆自行跑到这里,定然是有人带它来此,故意暗算你阁下。”
    王宜中奇道:“故意暗算我?定然是她了!”
    黑衣郎中道:“什么人?”
    王宜中道:“那位绿衣姑娘。”
    黑衣郎中道:“人呢?”
    王宜中道:“逃走了。”
    黑衣郎中摇摇头,道:“看你阁下,不像走江湖的人,怎会和人结仇?”
    王宜中道:“我和她无怨无仇啊。”
    黑衣郎中突然站起身名人轶事子,行到一张木案前面,高声说道:“伙计,给我两盘小菜,一碗面。”不再理会王宜中。
    玉宜中皱皱眉头,道:“大夫,你能够疗治我的毒伤么?”
    黑衣郎中道:“也许有法子,不过没有把握。”
    王宜中叹息一声,道:“小二,这地方,哪里有大夫?”
    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道:“不用找大夫了,这是摆好的圈套。”
    王宜中转头望去,只见那说话之人,似是一个跑单帮的生意人,面目平凡陌生,从不相识,不禁一皱眉头。
    那生意人一只手,已然搭在了黑衣郎中的左肩之上,所以,那黑衣郎中一直没有动过。
    因为他已感觉那搭在肩上的掌势,力道十分强大。
    王宜中茫然地望着那生意人,道:“你是……”
    那生意人接道:“属下高万成。”
    黑衣郎中哈哈一笑,道,“高兄,贵门主的毒伤很重,如不能及时施救,只怕要后悔无及了。”
    高万成冷笑一声,道:“你朋友如是不想死,那就赶快取出解药。”
    黑衣郎中道:“古往今来,从未见过把刀架在大夫的颈子上,迫人看病。”
    高万成道:“朋友,敝门主伤势很重,在下的心情不好,惹火了我,吃亏的是你朋友。”
    黑衣郎中道:“放开手,我拿解毒的药物给你。”
    高万成道:“你最好不要多耍花招,你现在有一只左手可用。用左手足可以打开药箱,取出解药。”一面五指加力,扣紧了那黑衣郎中的肩井袕。
    黑衣郎中冷冷说道:“高万成,你如若伤害到我,贵门主要陪在下殉葬。”
    高万成道:“这箱子里如有解药,我高某人自信能够认得出来。”
    王宜中没有抗毒的经验,听两人谈话,心中感慨万端,想到这江湖上的诡诈,果然是凶险得很。一念仁慈,就可能丧失了自己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命。心念转动之间,不觉间松了一口气。那毒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强烈无比,就在他松一口气时,毒气乘势而上,霎时间,脸色大变,泛起了一片铁青之色。
    高万成心中大急,但又不敢说出口来,暗中加力,指尖透入了那黑衣郎中的肩头之内。
    那黑衣郎中一面运气抗拒,一面伸出左手,打开药箱,取出一个玉瓶,道:“解药在这里,拿过去。”
    高万成接过玉瓶,打开瓶盖,倒出了一粒解药,道:“朋友,先吃下一粒。”
    黑衣郎中一张口,吞下了一粒药物。
    高万成见黑衣即中吞了一粒药丸,缓缓说道:“阁下带着成药而来,显然是早有准备了。”
    黑衣郎中道:“我说实话,这玉瓶中的药物,只是一种治标的药物,也是一种慢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药,服用之后,只能暂时堵住那毒蚁的毒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发作,却无法阻止那毒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蔓延。”
    高万成啊了一声,道:“服了这药物之后,是否还有解救之法?”
    黑衣郎中道:“有,不过,那不是在下所能为的。”
    高万成回顾了王宜中一眼,只见他脸上泛起一片蒙蒙青气。
    暗暗叹息一声,道:“门主,快服下一粒药物。”
    王宜中应了一声,接过一粒药,吞了下去。
    这是对症下药,只是药力不够和别寒奇毒,但对那毒蚁之毒,却是很快的见效。
    王宜中服下之后,霎时间,脸上的青气就退了下去。
    高万成看那玉瓶中,还有四粒药物,缓缓把玉瓶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了王宜中,道:“门主收着。”
    王宜中本已感觉到有些头晕眼花,但服下那药物之后,立时头脑清醒。
    高万成一面和那黑衣郎中谈话,一面右手仍然不停的加力,五个手指已然深入那黑衣郎中肉内半寸,鲜血由黑袍中流了出来。
    王宜中轻轻叹息一声,道:“万先生,放开他。”
    高万成呆了一呆,道:“为什么?”
    王宜中道:“不是他谋算我的。”
    高万成道:“他们是一伙的,对敌人一分仁慈,对咱们就多一分伤害。”
    王宜中道:“我知道。对这句话我体会得很深刻,但你还是要放了他。”
    高万成道:“门主的气度,在下是佩服得很。”
    一松手,放开了那黑衣郎中的右肩。
    那黑衣郎中缓缓站起身名人轶事子,望了王宜中一眼,轻叹一声,道:“金剑门主的风度,果然与众不同。”
    高万成道:“阁下能保住这条命,全是我们门主气度过人,还不谢过。”
    黑衣郎中望了高万成一眼,欲言又止。
    王宜中道:“高先生,别要他谢我,我们彼此为敌,他想法子陷害我,那也是情理之常。”
    黑衣郎中听得怔了怔,道;“在下阅人多矣,却从未见过像你王门主这等气度,在下告辞了。”
    王宜中淡淡一笑,道:“你去吧!”
    黑衣郎中突然探手入怀,取出一个药瓶递了过去,道:“王门主,这玉瓶中名人轶事共有九粒药物,每三日服用一粒,三九二十七天……”
    高万成伸手去取药瓶,那黑衣郎中却突然缩回手去,接道:“我要亲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王门主。”
    高万成冷笑一声道:“人心难测,在下要先行看过。”
    王宜中摇摇头,伸手接过玉瓶,道:“我相信他不会害我,不用检查了。”
    黑衣郎中道:“王门主这般相信在下,在下感到荣幸得很。”转身向外行去。
    王宜中道:“朋友好走,王某人不送了。”
    黑衣郎中一躬身,道:“不敢有劳。”提起药箱,大步向外行去。
    那黑衣郎中刚刚行出大门,突然惨叫一声,又转入店中。
    王宜中转头看去,只见那黑衣郎中前胸之上,正插着一把飞刀,飞刀把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之上,飘着一条白绫,上面写着“叛逆者死”四个大红字。
    高万成一把抓住黑衣郎中,道:“你受了伤?”伸手去拔他前胸的飞刀。
    黑衣郎中急急说道:“不要动我,刀上有奇毒,离身即死。”
    高万成手已抓住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却不敢拔名人轶事出。
    那黑衣郎中苦笑一下,道:“扶找到王门主的身侧,我有话对他说。”
    其实,王宜中早已行了过来,忙道:“我在这里。”
    黑衣郎中道:“刀上毒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至烈,我已无法看到三尺外的景物了。”
    他语声微微一顿,接道:“目下,我已经到了将要死亡的时刻,我想趁还有一口元气未散,让把我知道的秘密说出来。”
    高万成道:“你朋友说吧,我们洗耳恭听。”
    黑衣郎中长叹一声,道:“有一个神秘的组织,准备对付整个江湖。金剑门,是他们首先要对付的门派。”
    高万成道:“这个,我们知道,最重要的是我们想知道?都是些什么人?”
    黑衣郎中道:“我也是被他们役用的人,但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不但是我,整个江湖上,只怕也没有几个知道他们是谁。”
    高万成道:“你朋友又是何许人呢?”
    黑衣郎中道:“在下王培。想不到我竟然会被人役用,变作了走方郎中。”
    高万成道:“原来是王神医,在下失敬了。适才,在下十分莽撞,开罪之处,还望王神医多多原谅。”
    王培苦笑一下,道:“贵门主服下我九粒药物之后,可保三个月内,毒伤不会发作。不过,三个月后,在下就不敢保证。你们有三个月的时间找寻出一种药物,救治贵门主的毒伤。如是三个月内,你们仍然无法找到解毒名人轶事药物,那就只好为贵门主办理后事了。”
    高万成轻轻咳了一声道:“王神医,当真无法可想吗?”
    王培道:“能救贵门主的人,只有一个……”
    话到此处,似乎无法继续,突然闭上了嘴巴。
    高万成大吃一惊,道:“王神医、王神医……”
    伸手摸去,王培气息已绝。
    高万成望了店小二一眼,道:“此地有卖棺材的店吗?”
    店小二急急应道:“有,有,”
    高万成拿出一锭黄金,放在木案上道:“这锭黄金用来掩埋这具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你要小心为之。”
    店小二连连躬身,道:“小的知道。”
    高万成道:“门主,咱们走吧!”大步向外行去。
    王宜中紧随身后,行出了店门。
    王宜中轻轻叹息一声,道:“高先生,现在,咱们要到哪里去?”
    高万成苦笑一下,道:“严照堂说的对,我不该让你冒险,我什么都防到了,就是没有防到他们会施放毒虫,就这一着失算,酿成了今日的惨局。”
    王宜中摇摇头,道:“这件事不能怪你,目下也不便说出去。何况那王神医临死之际,要我们寻找药物,那是说世间还有解药可寻了。”
    高万成心中懊恼,叹道:“连王神医也开不出的药方子,世间还有什么人能够解去你身中之毒?”
    王宜中道:“有人能配制这些药物出来,自然会有人解得。”
    高万成道:“可惜,他还未来得及说出那人是谁,就已经气绝而逝。”
    突然停下了脚步,自言自语说道:“有人能配制出这种药。就有人能够解得,对!解铃还是系解铃人。”
    目光转到王宜中的脸上,接道:“门主,世间有一处地方,有解毒之药。”
    王宜中道:“什么地方?”
    高万成道:“那神秘组织之中。”
    王宜中道:“可是,咱们到那里去找呢?”
    高万成奇道:“不用找,要他们带你去。”
    王宜中奇道:“带我去?”
    高万成道:“不错,带你去!我想他们对付金剑门,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为了你。只要你装作毒发,他们就会带你去。”
    王宜中道:“不错。”
    高万成接道:“可是,决不能让你再冒险了。”
    王宜中微微一笑:“我已经中了毒,至多还能再活三个月,去还有一线生机,不去是死定了。”
    高万成似是对自己估算的错误,有着极大惭愧,仰脸望天,长叹了一口气,道:“有了这一次教训,在下实不敢再请门主涉险了。”
    王宜中道:“我记得有一句俗话说,不入虎袕,焉得虎子。”
    高万成道:“身入虎袕,也可能使人受伤。”
    王宜中道:“高先生,这一次恐怕由不得你拿主意了。”
    高万成道:“门主的意思是……”
    他初度听得王宜中坚持己见,心中喜忧参半。
    王宜中道:“我只能活三个月,生死由命,这件事,我也不放在心上。不过,既然有一个地方,可以医治我的毒伤,为什么不去冒险试试。我活着如是对金剑门很重要,我自然不便轻言一死。”
    高万成道:“可是门主……”
    王宜中挥挥手,道:“你替名人轶事我设计一下,我如何才能被他们发觉?”
    高方成道:“如是属下的推想不错,我们用不着作什么设计,他们早已在暗中监视咱们了。”
    王宜中脸上泛现出一股很奇异的表情,道:“有这等事?”
    高万成回顾了一眼,道:“不错。只不过他们的易容术十分高明,咱们没有法子瞧出来。”
    王宜中道:“如是先生说对了,咱们可能在人监视之下,我不能无缘无故的躺下去啊。”
    高万成道:“咱们得做作一番,我扶你赶路。”
    两人相扶奔行,一面低声计议着对付敌人的策略。
    高万成发觉到王宜中已渐成熟,成熟得出于他意料之外。
    原来,他本具有上乘的才慧,只是和人间事物接触的太少,一旦接触,又处在险难危恶之中,这就使王宜中极快的学会了用脑思索。
    奔行一段路之后,高万成背起了王宜中走。
    又行十余里,到了一座土岗下小庙前面。小庙紧傍着一个广大的水池。
    王宜中低声道:“这地方很好,把我放下来吧!”
    高万成道:“门主小心,千万记着,多和我们连络。”
    低头行入了小庙,放下了王宜中,急步而去。
    王宜中在庙中等了一个时辰之久,仍然不见动静,心中暗暗忖道:要糟,如是高先生想错了,没有人在暗中监视我们,难道我永远等候在这里不成?
    他已和高万成研究好了很多方法,心中念转,缓缓向外爬去。
    此刻装作毒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发作,爬出了小庙,并在小庙中留下了暗记。
    深秋初冬的天气,水池边的青草,已泛现萎枯前的黄淡。王宜中爬过青草,爬向水际。
    水中倒映出一个布衣荆钗的中年妇人。
    那中年妇人左面臂弯里,挂着一个竹篮,脸上却泛现出轻淡的笑意。
    因为她紧名人轶事靠着小庙背后的山墙而立,所以,王宜中先从水中发现她倒映的人影。
    王宜中双手按地,挣扎而起,望了那中年妇人一眼道:“什么人?”
    中年妇人微微一笑,道:“回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家的。”
    右手伸名人轶事入竹篮子里,抓出了一条金色的小蛇,极快速的投向王宜中。
    高万成和王宜中设想了十余种可能发生的情况,但却未想到,对方会抓出一条金色的小蛇,作为试验之法。
    玉宜中几乎要挣扎而起,挥掌劈蛇,但他终于又忍了下去。
    那金色小蛇极快地缠在王宜中右腕上,昂首吐出红色的蛇信,伸缩在王宜中的手臂之上。
    这是一个很恐怖的测验,任何人都无法忍受、控制那激动的情绪。
    但王宜中深厚的内功,使他有着过人的耐受力,望着那缠在手腕上的金色小蛇,默然不语。
    那中年妇人冷笑一声,道:“这是天下最毒的三种毒蛇之一,名叫金线蛇,如是被它咬上一口,大象、猛虎也要在一个时辰之内死亡。”
    王宜中淡淡一笑,道:“我已被那长退毒蚁咬伤,毒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已经发作,很快地就要死了,就算是再被你毒蛇咬伤,也不过是一死罢了。”
    中年妇人淡淡一笑,道:“你碰上了我,就不会死了。”
    王宜中道:“为什么?”
    中年妇人道:“因为,我要疗治好你的毒伤,不过……”突然住口不言。
    王宣中接道:“我还不想死,你有什么话,只管说出来就是。”
    中年妇人道:“那很好,你如是不想死,那就好谈了。”
    王宜中道:“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我是人呢。”
    中年妇人道:“第一,我治好你的毒伤之后,你要听我之命。”
    王宜中接道:“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自然要听你之命了。”
    中年妇人道:“第二,这条金线蛇永远缠在你手腕之上,你如是不听我的话,随时可以咬你一口。”
    王宜中道:“那是说我永远在你的控制之下了。”
    中年妇人道:“不错,永远听我的话。”
    王宜中叹道:“如是每刻都有一条蛇缠在手腕之上,那就生不如死了。”
    中年妇人道:“这是条件,你如是不肯答应,那只有死路一条了。”
    王宜中道:“这样吧!每天睡觉的时候,要这条毒蛇离开我的手腕。”
    中年妇人嗤的一笑,道:“好吧!现在你可以跟我走了。”
    王宜中道:“我身上毒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发作,行动不便,如何能跟你走?”
    中年妇人探手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药丸,道:“张开嘴巴!”
    王宜中依言张开嘴巴,那中年妇人屈指一弹,一粒药丸,直飞入王宜中的口内。
    中年妇人合上瓶盖,藏入怀中,笑道:“吞下去,就可以解去那长脚蚂蚁的毒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不过要记住一件事,你手腕上还缠着一条金线蛇,如是被它咬一口,那就麻烦大了。除非我在你的身边,否则,无法施救。”
    王宜中道:“你的药物,真的那样灵吗?”
    中年妇人道:“灵不灵服下便知。”
    王宜中本来把那位丹丸寒于舌下,听完这话,口中才应道:“果然很灵,在下已经觉着好多了。”
    中年妇人道:“好!你现在站起来,咱们要赶路了。”
    王宜中紧跟在那中年妇人身后,不时低头望望缠在手腕上的金线蛇。
    那中年妇人行约两三里路,突然停了下来。回头说道:“你这点年纪,就当了金剑门的门主,想来你这一身武功,定然一分高强了。”
    玉宜中道:“在下这点武功么,登不得大雅之堂。”
    中年妇人冷笑一声,道:“想不到啊,你这点年纪,就学得如此滑头。”
    王宜中道:“客气,客气,在下说几句谦虚之言,不过表示一下礼貌罢了。”
    中年妇人道:“原来如此。”语声一顿,接道:“这么说来,你的武功很高强了。”
    王宜中初度和这些人物接触,言词之间,还有些词不达意,沉吟了一阵,道:“我的武功,不算顶好,但也不能算坏。”
    又行约五六里路,到了一座枣林旁边。中年妇人打了一个呼哨,枣林中行出了一辆马车,赶车人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满脸红光,手执长鞭,但神情却很冷漠。明明瞧到了王宜中和那中年妇人,但他连头也未转一次。
    马车驰在两人身前,突然停了下来。
    那中年妇人对那赶车老者,似是十分敬重,一欠身道:“老爷子,小妇人幸未辱命,带来了金剑门的王门主。”
    白髯老者目不转顾,头未回望,冷冷淡淡说道:“要他上车吧!”
    中年妇人一手掀起车帘,口中却冷冷说道:“记着,你腕上还有一条金线蛇,只要我一声呼号,它会咬你一口。”
    王宜中笑一笑,道:“我知道。”举步登上马车。
    车上的布置,十分豪华,鹅黄色的毡垫子,鹅黄色的幔帐,一阵阵清雅的香气,扑入鼻中。
    那中年妇人正待举步登车,那白髯老者却突然出手拉下垂帘,道:“你坐在外面吧。”
    话说完,篷车突然快速如箭,向前奔驰而去。
    外面是黑色的厚布,但车内的布置,却是讲究得很,越是看的仔细,越是发觉每一个地方,都经过津心的设计。
    王宜中暗暗忖道:这篷车的主人,定然是很有身份的人物。他坐在车上,伸展了一下双臂,坐的更安适一些。
    篷车快速,但行的又十分平稳,显然这篷车不但经过特殊的设计,而且那牵引篷车的健马,也是特别选的良驹。华丽篷车中,唯一不调和的事情,就是王宜中手腕上缠了一条金线蛇。
    不知道行走了多远的路程,也不知过于多少时间,篷车突然停了下来。
    篷车外响起那中年妇人声音,道:“王门主,你可以下来了。”
    王宜中缓缓下了马车,转身望去,那赶车的老人,早已不见,那中年妇人,却独自站在篷车前面。
    这是一座高大的宅院,两扇木门早已大开。
    王宜中还未及打量四面的景物,那中年妇人已开口说道:“进去吧。”
    王宜中举步进门,木门立刻关上。
    一个青衣少年,迎了上来,道:“小的给门主带路。”
    穿过两重院落,到了一座跨院门前。青衣少年垂手立在门外,高声说道:“上禀燕姑娘,金剑门的王门主驾到。”
    王宜中探首向门内一望,只见花木掩映着一座青石砌成的小鱼池,好一个优雅的所在。
    忽然间香风扑面,一个全身绿衣,绿的像翠玉一般美丽少女,骤然而至。笑一笑,道:
    “这地方好看吗?”
    王宜中道:“很雅致。”
    绿衣少女嫣然一笑,露出来两个深深的酒窝,道:“希望王门主很满意这里。”玉手一挥,对那青衣少年道:“王门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我了,你去吧!”
    青衣少年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绿衣少女目光又转到王宜中的身上笑道:“室中已替王门主备好了津致酒菜,你一路行来,大约有些饿了吧?”
    王宜中淡淡一笑,道:“我有些糊涂了。”
    绿衣少女道:“哪里湖涂了。”
    王宜中道:“这不像对待敌人的样子,似乎是你们对我太优厚了。”
    绿衣少女道:“王门主是贵宾,婢子们奉令谕,竭诚侍候。”
    王宜中怔了一怔,暗道:“原来这也是当不得家的人,自称婢子,那是丫头的身份了。”心中念转,口中却笑道:“这么说来,你不是此地的主人了。”
    绿衣少女道:“王门主,何必要小婢说得那么清楚呢,我只是丫头的身份。”
    王宜中啊了一声,道:“你们的主人呢?”
    绿衣少女道:“主人不在,特命小婢妥为照顾王门主,你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小婢。”
    王宜中道:“妥为照顾,这话说的太客气了。为什么不说是把我囚在这里?”
    绿衣少女嫣然一笑,道:“王门主,你一定很饿了,吃点东西吧!”
    王宜中淡淡一笑,道:“好!姑娘是不是要陪我吃一点?”
    绿衣少女道:“婢子奉的令谕是一切唯门主之命是从,门主要婢子陪着吃饭,婢子有受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若惊之感。”
    王宜中道:“咱们吃饭去吧!”
    绿衣少女转身带路,进入一座雅室之中。
    雅室内一张方桌之上,早已摆好了佳肴美味。
    绿衣少女先替王宜中拂拭一下锦墩,笑道:“王门主请坐。”然后,在对面坐了下来。
    王宜中确然有些饥饿,举筷进了两口食用之物,但那缠在手腕上的金线蛇,在王宜中右手举动之中,不停地昂首吐信,几乎要碰到了王宜中的鼻子。
    绿衣少女看的心中作呕,食难下咽,再看王宜中时,却是若无其事,照样吃喝。不禁叹息一声,道:“王门主,你怕不怕手中缠的毒蛇?”
    玉宜中笑一笑道:“怕!但我有什么法子?”
    绿衣少女一直望着玉宜中,看他吃完饭,立时奉上香茗。
    王宜中道:“在下想休息一下。”
    绿衣少女道:“我家主人早已为门主备下了休息的房间,小婢带路。”
    王宜中在那绿衣少女带路之下,行入了一间卧室之中。房名人轶事中纱帐锦被,布置的很豪华。
    绿衣少女急行两步,拉起纱帐道:“王门主,可要我伺候你沐浴更衣?”
    王宜中一举右手,道:“带着这一条蛇吗?”
    绿衣少女歉然一笑,道:“王门主,婢子实无相助之能,希望你不要生气。”
    王宜中一挥手,道:“你去吧!贵主人回来时再来叫我。”
    绿衣少女一欠身退了出去。
    王宜中和衣躺在床上,只觉优名人轶事香淡淡,扑入鼻中,香气不浓,但却有中人欲醉的感觉。
    不知何时,蒙蒙然睡了过去。
    醒来时,只见室中红烛高烧,满室通明。
    一个长发披肩,身着白衣的少女,坐在锦墩之上,正在看书。
    王宜中缓缓坐了起来,步下绣榻。
    那长发白衣少女缓缓放下手中的书本,说道:“你醒了。”
    王宜中嗯了一声,道:“你是什么人?”
    长发白衣少女,道:“这里的主人,你坐的椅,睡的床的都是我的。”
    王宜中道:“很难见到你啊!”
    白衣少女一直未转过头来,口中却应道:“你坐下,咱们谈谈。”
    王宜中道:“对!我也要和你谈谈。”
    白衣少女似乎是有意不让王宜中看到她真正的面目,侧身一转,一直背对王宜中。
    王宜中在一锦墩上坐下,轻轻咳了一声,道:“姑娘,何以不肯以面目对人?”
    白衣女格格一笑,道:“你很想瞧瞧我,是吗?”
    王宜中道:“那倒不是,在下觉得彼此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谈,应该以真正的面目相见。”
    白衣女声音突转冷漠,道:“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我是个可以做主的人,你有什么话,尽管对我说就是。”
    王宜中道:“好,在下要首先请教一件事。”
    白衣女道:“什么事,你说吧。”
    王宜中道:“你们把我带到此地用心何在?”
    白衣女道:“请你到此,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王宜中道:“请恕在下愚笨,不知姑娘所指是何事?”
    白衣女道:“金剑门息隐了十七年,不早不晚地在我们准备出道江湖时,你们金剑门却又要在江湖上活动了。”
    王宜中道:“江湖之大,兼蓄并容,咱们彼此活动,似乎是用不着冲突。”
    白衣女道:“你错了。”
    王宜中道:“什么错了?”
    白衣女道:“一句话可说完,本门在江湖露面时,不希望金剑门重出江湖。”
    王宜中道:“姑娘的意思是……”
    白衣女道:“你们给我退回李子林去,等一年之后,再出江湖活动。”
    王宜中道:“这个么,在下无法立刻答允姑娘。”
    白衣女道:“不答应也得答应。”
    王宜中道:“姑娘必须给我一点时间,让在下和门中长老商量一下。”
    白衣女道:“你是一门之主,应该有权决定,是否答允,立刻回话。”
    王宜中道:“这一点,在下不能立刻做主。”
    白衣女道:“这么说来,我只好把你囚禁起来了。”
    王宜中淡淡一笑,道:“你们已经把我囚起来了。”
    白衣女道:“现在还没有,你现在还是我们的贵宾。但如是一旦闹翻了,那就有得你的苦头吃了。”
    王宜中道:“还要把我怎么样?”
    白衣女道:“把你关在水牢里,终日不见天日,每日三餐,只给你一口饭吃,饿你三个月再说。”
    王宜中心中暗道:饿上三个月,岂不要把我饿死了么?心中念转,不觉失声说道:“那不要饿死我么?”
    白衣女嗤的一笑,道:“对!我要把你活活饿死。”
    王宜中道:“那又何苦,你要那玩蛇的妇人,下一道令谕,咬我一口,我不就死了吗?”
    白衣女道:“如是只想要你死,事情简单得很,我们用不着把你带到这地方来了。”
    王宜中目光转动,四顾了一眼,道:“这地方好像是一个宅院,难道会有水牢?”
    白衣女冷笑一声,道:“你好像很喜欢坐牢?”
    王宜中道:“非也,非也。但在下既无反抗之力,只好听你之命了。”
    白衣女道:“你可以再想想,是否要一定坐牢。”
    王宜中道:“男子汉大丈夫,自当言而有信,我不能答允你的事情,自然是不应该欺骗你。”
    白衣女道:“你如何才能够决定?”
    王宜中道:“我要和人商量一下。”
    白衣女道:“金剑门有数百人之多,难道你要找他们开个会么?”
    王宜中沉吟了一阵,道:“那倒不用,在下至少要和一个人商量一下。”
    自衣女道:“什么人?”
    王宜中道:“高万成。”
    白衣女道:“如是我把他找来,你们是否很快就可以决定了?”
    王宜中道:“你带在下来,似是很容易,但如要带高先生来,只怕就不会那样简单了。”
    白衣少女道:“我带给你看看。”提高了声音,接道:“带王门主去见高万成。”
    只见那绿衣少女快步行了进来。
    白衣少女道:“带这位王门主去见高万成。”
    绿衣少女微微一笑,道:“王门主请走吧。”
    白衣少女缓缓说道:“给他们一个时辰的时间,让他们谈够,记着不许派人偷名人轶事听。”
    绿衣少女道:“小婢记下了。”口中答话,人已行出了雅室。
    王宜中随在绿衣少女身后,穿过一段花圃小径,到了另一座小室前面。
    室中灯光隐隐,木门紧闭。
    绿衣少女举手推开木门,缓缓说道:“王门主请进去吧。”
    王宜中举步入室,果见高万成盘膝坐在地上,似是正在运气调息。
    那白衣少女说出高万成在此一事,王宜中心里一直不太相信。
    骤然见到了高万成后,内心中大为震惊。呆了一呆道:“你真的来了!?”
    高万成微微一笑,道:“在下特地来奉陪门主。”
    王宜中双目转到高万成的右腕之上,道:“你手腕上没有毒蛇吗?”
    高万成道:“没有,他们对付人的方法很多,在下被另一种方法擒到此地。”
    王宜中啊了一声,扬扬手腕,道:“他们说这条蛇恶毒的很,咬一口就可以致命,不许我妄动。”
    高万成道:“他们说的不错,这条蛇确实恶毒的很,咬一口必死无疑。”
    王宜中突然哈哈一笑,道:“高先生,你怎么会这样轻易地就被人带到此地?”
    高万成突然放低了声音,道:“一半是他们迫我到此,一半也是我有意来此。”
    王宜中道:“你见过这神秘组织的首脑人物吗?”
    高万成道:“没有见过。”
    王宜中道:“我见过了。”
    高万成道:“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王宜中道:“女的!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肩上,穿着一身白衣。”
    高万成啊了一声,道:“她是多大年纪?”
    王宜中道:“我没有瞧到过她的面目。”
    高万成道:“你和她谈了很久的话,难道就没有望她一眼吗?”
    王宜中道:“她背对着我。”
    高万成道:“声音呢?”
    王宜中道:“声音很娇脆。”
    高万成道:“她都和你谈些什么事?”
    王宜中道:“她要咱们金剑门中所有的人,都退回李子林去,不许在江湖上走动。”
    高万成道:“门主答应了?”
    王宜中道:“没有答应。我告诉她,必需要和你商量一下,才能作决定。”
    高万成道:“她怎么说?”
    王宜中道:“想不到的是他们竟把你也请到此地来了。”
    高万成道:“如是你不答应,她可曾说过如何处置你?”
    王宜中道:“要把我下入水牢之中,饿我三个月。”
    高万成道:“门主作何打算呢?”
    王宜中道:“我就是没有主意,所以才找你商量,意外的是这样快就见到了你。”
    高万成闭上双目,道:“这件事要津打细算,属下要仔细地想想。”
    王宜中道:“好吧!你慢慢地想,我要出去瞧瞧。”站起身名人轶事子,举步向外行去。
    举步行出室外,绕室行了一周,重又回来,笑道:“她们还守信用。”
    高万成道:“什么人守信用?”
    王宜中道:“那位白衣姑娘曾经下令,不许她的属下偷名人轶事听,果然不见有人偷名人轶事听。”
    高万成啊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王宜中道:“现在,咱们可以谈些正经事了。”
    高万成苦笑一下,道:“不知在下可否见见那位穿白衣的姑娘?”
    王宜中道:“这个么,我也不知道,不过,等一会,她一定派人来此,带我去见她,我可以和她提提此事。”
    王宜中似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道:“你怎么坐着不动?”
    高万成道:“我两条退被他们动了手脚,双足不能着地。”
    王宜中吃了一惊道:“他们斩断了你的双退?”
    高万成道:“没有,只是点了我双退关节袕道。”
    王宜中轻轻咳了一声,道:“我替你解名人轶事开。”
    高方成道:“是一种很特殊的手法,只怕你不大可能解名人轶事开。”
    只听室外传人绿衣女婢的声音,道:“王门主,小婢有事求见。”
    王宜中道,“好,你进来吧!”
    木门呀然,绿衣少女快步行了进来。
    绿衣少女道:“我家主人要小婢告诉你一件事,她不能多等你了,你们必须在一个时辰内决定是否答应她的条件,如是不能答应,那就请两位自绝一死。”
    王宜中脸色一变,道:“请你转告她,我们金剑门的事,用不着贵主人代为躁心,应该如何本门中自会决定。”
    绿衣少女呆了一呆道:“你生气了?”
    王宜中道:“嗯!生气了又怎么样?贵主人管的太多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一个时辰之后,你再来听回信吧!不过,在下还要姑娘奉告你那主人一句,如若我们一定要死的时候,我们不会甘心束手待毙。”
    女缓缓说道:“好!王门主的话,小婢定当据实转告我家主人。”
    王宜中道:“你可以去了。”
    绿衣少女笑一笑,欠身一礼,退了出去,
    王宜中举起右手,望着那缠在腕上的金线蛇,缓缓说道:“他们说这条蛇,鳞甲坚牢,刀剑斩它不断,我心里有些不信。”
    高万成笑道:“他们说的不错,这金线蛇,大约是世间第一毒蛇了。”
    王宜中道:“我用手捏住它的头,把它由手腕上取下来,然后,投向远处,不知是否可以?”
    高万成双目神凝,盯注在那金线蛇口中瞧了一阵,道:“这条蛇虽小,但口中的毒牙却是很长,如若手中拿一件超过这毒牙长度之物,就不怕这条毒蛇了。”
    王宜中道:“不错啊!我想了这么久就没有想出这个办法。”
    高万成伸手撕下一块袍角,缠在手上,道:“属下代门主抓住蛇头。”
    王宜中摇摇头,道:“不用了,我自己来。”
    高万成略一沉吟,道:“门主要多多小心。”
    又撕下一块袍角,缠在手上。
    王宜中暗中运气,突然伸手一把抓了过去。他出手速度极快,紧紧地扣住了蛇头。但觉手腕上一紧,那金线蛇突然收紧蛇身,如一道铁箍般,愈收愈紧。
    王宜中一面运气抗拒,一面紧名人轶事握蛇头。
    高万成道:“听说金线蛇身,可避刀剑,门主要多多小心。”
    王宜中道:“好厉害的蛇,我全力运气抗拒,它仍然愈收愈紧。”
    高万成探手入怀,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道:“属下试试。”
    金线蛇蛇尾的收缩,转动,使得王宜中一直无法解下腕上毒蛇。
    高万成暗中运气,贯注在匕首之上,刺在蛇身上。
    那蛇鳞果然是坚牢无比,锋利的匕首,竟然无法刺入蛇身。
    金线蛇极度用力之下,全身的鳞甲片片倒立而起。
    高万成心中一动,收回匕首,拔开蛇鳞,刺入了蛇身之上。
    话虽如此,仍花了足足一刻工夫,才把金线蛇割作两断。
    王宜中左手一挥,把手中紧名人轶事握的蛇头,投掷出去。
    金线蛇虽然被斩作两断,但仍未死去,王宜中投掷出手,蛇头正落在一张木案之上。蛇口一张,咬在一角木案上,四颗长长的毒牙,深入了木案之中。
    王宜中摇摇头,道:“好厉害的毒蛇。”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当务之急,就是咱们要设法离开此地,至少,咱们不能束手待毙。”
    高万成道:“属下觉着如果咱们向外闯,还不如等待变化的好。”
    王宜中沉吟了一阵,道:“先生可是别有打算吗?”
    高万成微微一笑,道:“门主能够想的这样深切,足见已经更上一层楼了。”
    王宜中微微一笑,道:“先生似是告诉过我一句话,处境愈是恶劣烦杂,愈是要镇静处理。”
    高万成道:“对!所以,门主要镇静下来。”
    王宜中点点头,闭上双目,运气调息。
    ---------

举报

第二十一回神功却敌
    一个时辰后,室门口响起了一阵步履之名人轶事声。王宜中霍然睁开双目,挺身而起,凝目望去,只见那绿衣少女,当先而入。
    王宜中道:“贵主人没有来吗?”
    绿衣少女道:“来了。”
    王宜中道:“为什么不进来?”
    绿衣少女道:“她在门外,等侯门主的决定。”
    王宜中扬扬手腕道:“先让姑娘瞧一件事。”
    绿衣少女道:“你解下了腕上的金线蛇。”
    王宜中道:“不错。”
    绿衣少女道:“敝主人的耳目,灵敏得很,阁下用不着这样大的声音。
    王宜中道:“姑娘想知道什么?”
    绿衣少女道:“适才小婢已经转告了敝主人的令谕,不知门主作何决定?”
    王宜中道:“你作不了主,在下要贵主人当面来谈。”
    绿衣少女道:“我说过敝主人在门外,她会听到你说的每一句话,如若她应该答话时,她自会接口。”
    王宜中缓缓道:“在下对贵主人的答复是,在下不会束手就戮,也不会横剑自绝,要使在下死亡,只有一个办法。”
    绿衣少女道:“什么办法?”
    王宜中道:“贵主人动手杀死我。”
    绿衣少女笑一笑,未立刻接口。
    她似是等待主人答话,但良久之后,仍不闻有人接口,才缓缓说道:“杀你难道一定要敝上动手吗?”
    王宜中道:“贵上不出手,不知哪一个有胆子敢出手杀我。”
    绿衣少女淡淡一笑,道:“我,不知王门主的感觉如何?”
    王宜中道:“姑娘不妨出手试试。”
    绿衣少女还未及答话,突见白芒一闪,飞入室中,绿衣少女挥手一抄,手中已多了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长剑。
    王宜中笑一笑,举步行了过来。
    绿衣少女举手一挥,闪起了一片寒芒,道:“你准备空手接我长剑?”
    王宜中道:“姑娘只管出手。”
    高万成高声说道:“门主,咱们处境险恶,不可太过大意。”
    王宜中直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到那绿衣少女身前,道:“你出手吧!”
    绿衣少女道:“好吧!你小心了。”
    突然一扬剑,刺了过去,明明是一把剑,就在她一扬手间,幻出了三道剑芒。
    王宜中双目圆睁,望着那刺来的剑势,直待剑势将要近身时,才突然一伸右手,五指联弹而出。
    五指并用,弹出了四缕指风。
    绿衣少女只觉手中的长剑,被几股强大的暗劲反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回来,几乎脱手而出,心中大为震骇,疾快地向后退了三步,道:“你用的什么武功?”
    王宜中冷冷说道:“我说过,你不是我的敌手,你可以回去了。要你家主人过来会我。”
    绿衣少女不得不相信王宜中的话了,眨动了一下圆圆的大眼睛,轻轻叹息一声,道:
    “姑娘,小婢无能,难以挡人一招。”
    只听室外传入一个清冷的女子声音,道:“他用的‘弹指神通’,而且能弹出四道指风,你自然不是他的敌手了。”
    王宜中心中暗道:原来这出手一击,名字叫“弹指神通”。
    但闻那绿衣少女道:“小婢应该退出去吗?”
    室外人冷冷说道:“你既不是人家的敌手,还不退出来,站在那里等死吗?”
    绿衣少女应了一声,转身出室。
    王宜中回身行到高万成的身前,道:“高先生,我背着你赶路。”
    高万成微微一笑,道:“不用急,在这地方和她动手,应该是最好的地方。”
    王宜中道:“好!我去向她挑战。”
    高万成道:“门主,不要慌,咱们先计议一下。”
    突然放低了声音,接道:“如是那白衣姑娘现身,你能够认出来吗?”
    王宜中道:“很难说,我没有见过她的面目,不知是否能够认出她来。”
    高万成道:“如若门主能够生擒了她,咱们就可以和他们讨价还价了。”
    王宜中道:“我试试看吧!”
    高万成道:“门主适才施用的弹指神通,不知几时学得?”
    王宜中沉吟了一阵,道:“没有人教过我。只是我觉着她那一剑,来势太猛,而且剑花朵朵,叫人无法明白她刺向何处,就想起这个方法。”
    高万成啊了一声,道:“那是说,这弹指神通,早已默记在门主的心中了。”
    王宜中道:“好像是吧!我也不太清楚,心中一急,就用了出来。其实,我用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开她手中长剑时,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高万成啊了一声,道:“像这样的武功,门主的心中记的很多了。”
    王宜中摇摇头,道:“我不知道记有多少,也不知道能用出多少。但我如一个人静静地坐下想时,脑际中反而变成了一片空白,如若有一种必然的形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迫着我,也许我能够想出来对付的办法。不过……”
    高万成点头微笑,道:“不过什么?”
    王宜中道:“不过,自从随同诸位学习过几招武功之后,我似乎是有了一些感觉,开启了一道闭塞的门。”
    高万成道:“那好极了,金剑门振兴有望,朱门主的冤仇,也可以昭雪了。”
    只听一个女子声音说道:“不见得吧!”
    高万成淡淡一笑,道:“听姑娘的口音,看姑娘的身材,决不会超过二十岁,不知何以要打扮的这般老态龙钟。”
    王宜中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白衣,长发披垂,满腔皱纹的老妪。她手中执着两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长剑,缓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了近来。
    王宜中道:“你是不是燕姑娘的主人?”
    白衣女道:“是!你可是觉着很失望,是吗?”
    王宜中摇摇头,道:“不是失望,而是觉着有些意外。”
    白衣女道:“意外什么?”
    王宜中道:“你不应该这么老,也不该这么怪。”
    白衣女道:“但我老了,也生的这么怪。”
    左手一扬,一把长剑,投掷了过来,道:“接住兵刃。”
    王宜中并未伸手去接,却一闪身避了开去。高万成伸手接住兵刃,缓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到王宜中的手中。
    王宜中接过长剑,道:“多谢姑娘。”急急改口接道:“多谢老夫人赐剑。”
    白衣女道:“给你一把剑,咱们在这里一决生死。”
    王宜中道:“你究竟是谁?”
    白衣女道:“杀了我之后,你就可以见到我的真面目。”
    一举长剑,突然向王宜中刺了过去。她剑势来得不快,但却有一种凌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人的气势,而且剑势笼罩了王宜中全身十几处大袕。
    王宜中还未瞧出什么,但高万成却瞧的大吃一惊,高声说道:“好恶毒的剑法,门主小心。”
    王宜中并未为高万成的叫名人轶事声震动,神色间仍然是一片平静,双目圆睁,盯注在那白衣女的剑上。
    那白衣女的长剑去势很慢,而且愈接近王宜中愈慢。闪动的剑芒,距离王宜中前胸只余下尺许左右。
    但王宜中仍然静静地站着不动。
    任何人在这等情势之下,都会举剑封架,但王宜中一直静静地不动,长剑平在胸前,不肯推出。
    两个人形成了一个僵持之局。
    白衣女冷冷说道:“你怎么不出手封挡?”
    王宜中道:“在下看不出你手中之剑,攻向何处?”
    两人又相持了一阵,白衣女突然冷哼一声,收了宝剑,转身一跃,飞向室外。
    王宜中也收了宝剑,摇摇头,道:“这丫头厉害得很。”
    高万成道:“门主感觉到她的剑招很津奥了。”
    王宜中沉吟了一阵,道:“她的剑招很奇怪,至少在气势上,她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使人感觉到稍一疏忽,就可能被她取去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命。”
    高万成道:“那她何以又不肯对门主下手呢?”
    王宜中道:“这个我就不太明白了。”
    高万成道:“如若那位女子当时出了手,门主是否会感到要伤在她的剑下。”
    王宜中道:“在气势上,她的剑招虽如洪流狂涛,但我自信能够拒挡住她的攻势。”
    高万成道:“这就是那位女子突然自己退走的原因了。”
    高万成微微一笑,接道:“属下瞧得很仔细,门主的剑势,有如铜墙铁壁,是以那位白衣女子在数度准备出手而又无法出手之下,只好放弃了攻击,转身而去。”
    王宜中道:“我想的不如你透澈,大概是这个原因吧、”
    高万成笑道:“在强大的压迫感下,门主的心智之门,已然开启,潜藏于意识中的武功,正自源源而出,只可惜……”
    王宜中接道:“可惜什么?”
    高万成道:“可惜门主还未能掌握到主动,潜藏于意识中的深博武功,无法用于攻敌求胜。”
    工宜中似懂非懂的啊了一声,道:“我有些明白了,但又不全明白你言中之意。”
    高万成神情肃然地说道:“就属下所见,你每经一次磨难,你深藏于意识中的武功,就沛然成长,助你解决危难。但必然在形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迫之下,才能发挥,无法主动地施展出来,克敌制胜。”
    王宜中道:“高先生,现在似乎不是谈论这些事情的时候,至少我们应该试试看,能否闯得出去。”
    高万成道:“我们来此的用心,最重要的固然是治好你的毒伤,但还有一件重要事,那就是找出这一个神秘组织一些内情,以便于追查他们的来路。”
    王宜中道:“但如是咱们被人杀害而死,只怕是永远也无法查出内情了。”
    高万成道:“如是我们一定要走,而且又有走的本领,她们必将全力对付咱们,对么?”
    王宜中沉吟了一阵,道:“不错,咱们应该如何呢?”
    高万成道:“暂时留在这里,至少咱们没有冲离此地的企图前,她们还不会立刻施下毒手。”
    王宜中若有所悟地道:“先生似乎是早已经胸有成竹。”
    高万成笑道:“我已经留下了暗记,我相信他们会很快找到此地。”
    王宜中道:“里应外合。”
    高万成道:“恭喜门主已具有领导金剑门的才慧。”
    突闻一阵沉雷般的怒吼,传了过来。
    高万成道:“赤须龙严照堂。”
    王宜中道:“咱们冲出去迎接他们。”
    高万成摇摇头,道:“属下不能行动,但事不宜迟,门主请去迎接他们。”
    王宜中道:“可是……我去了,那一个保护先生呢?”
    高万成道:“属下的双退虽然已不能行动,但我武功还未全失,我如能捞他们一个就够本了,门主快去吧。如若那白衣女子的武功,果如门主所言,四大护法,只怕也无法和她抗拒。”
    工宜中略一沉吟,道:“先生保重,我会很快的回来。”
    王宜中快步奔了出去,他匆匆急行之间,提气奔行,竟然不觉间飞了起来,越过一重屋脊,顿见火把高烧,光焰照耀之下,四大护法并肩而立,正和那白衣女执剑对峙。
    那是一座很宽敞的院落,周围躺着十余具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王宜中一眼之下,已瞧出那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不是金剑门中人。显然,那些人都是被四大护法所杀。
    但场中形势,却是对四大护法极为不利。那白衣女执剑而立时,剑尖指着四大护法的停身之处。
    四大护法有两个人亮出了兵刃,但四个人却紧紧地守在一起。只见四人的紧张神色,已可瞧出了四个人心中都有着很深的畏惧。
    突然间严照堂大喝一声,劈出了两掌,两股强厉的掌风直撞过去。
    那白衣女长剑摆了一摆,阵阵剑气,由剑芒上涌了出来。
    严照堂那强厉的掌风,竟被那涌名人轶事出的剑气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失于无形之中。
    严照堂劈出了两掌之后,疾快的退后了五步。
    白衣女缓缓向前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进了两步,手中的长剑左右摇摆,但却一直未出手攻向四人。
    但龙、虎、狮、豹四大护法,却已个个脸色大变,顶门上滚落下滴滴汗珠。
    原来,白衣女的剑势,使得四大护法,都有着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但觉那白衣女的剑势,只要一出手,就可以很容易的刺中自己。
    诡异的剑势,构成了一种强大无比的压力,使得四大护法斗志渐消,气势渐弱。
    王宜中已瞧出情形不对,再要让双方对峙下去,四大护法很可能要伤在那白衣的剑下。
    心中念转,大喝一声,道:“你们闪开。”纵身一跃,飞落场中。
    严照堂急声喝道:“门主小心。”
    王宜中挡在了四人前面,道:“不用担心。”
    白衣女突然又向前行进两步,剑势如风摆柳絮,摇摆不定。
    王宜中左右双手齐齐弹出,指风破空,分袭那白衣女身上八处大袕。
    他指风攻袭的方位,分布得很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得那白衣女倒退三步。
    王宜中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退了白衣女,伸手拔名人轶事出了长剑,冷冷说道:“姑娘,咱们应该一决生死了。”
    火光下,只见那白衣女一双白玉般的手掌,和脸上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错的皱纹,形成了两个极端的不同。
    王宜中冷冷说道:“姑娘是否敢和在下决战,希望能说一声。”
    白衣女冷笑一声道:“我早该要那条金线蛇把你咬死。”
    王宜中道:“可惜的是,现在太晚了。”
    白衣女道:“好吧!你一定想和我分个生死,咱们今夜就作个了断,你先行出手吧!”
    王宜中道:“姑娘先请。”
    白衣女长剑伸出,摇摆不定的剑身,缓缓向王宜中刺了过去。
    这等缓慢的剑势,别说想刺中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就是一个全然不会武功的人,也不会被剑势刺中。
    但在那久历江湖,身经百战的四大护法的眼中,却是震骇莫名。四人都已算武林中第一流的高手,但却从未见过那等剑势。
    四个人都有着同一个感觉,觉着那白衣女刺出的剑势,笼罩着十几个方位,剑势刺来,必中无疑。
    四个人全神贯注在那白衣女的剑尖之上,脑际间却泛起剑尖刺入王宜中前胸的景像,鲜血流名人轶事出的惨状。
    就在四人心头震骇莫名的当儿,突见一道寒芒绕身而起。剑光如幕,王宜中全身都陷入一片白芒之中。
    一阵金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鸣之名人轶事声,传入耳际。双剑接触,白衣女突然间向后退了五步。
    严照堂等四大护法,同时发出一声惊呼,四人先入为主之念,觉着王宜中非要伤在那白衣女的剑下不可。
    但定神再看,王宜中横剑而立,威风凛凛。严照堂等的惊叫顿然间改变成欢呼之名人轶事声。
    白衣女缓缓垂下长剑,道:“王宜中,该你动手了。”
    王宜中摇摇头,道:“咱们无怨无仇,何必一定要打个死活出来。我只想要你明白,你的剑术,并非是无人可破,只要你把在下母亲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来,金剑门并无一定要与贵派为敌之心。”
    白衣女嗯了一声,道:“很大的度量。但此事并非我一个人能做得主。”
    王宜中微微一怔,道:“怎么,姑娘也不是首脑人物?”
    白衣女淡淡一笑,突然改过话题,道:“你不是很想见见我的真面目吗?”
    王宜中道:“不错。”
    白衣女道:“我以真面目和你相见,谈谈咱们合作的事。”
    王宜中道:“合作什么?”
    白衣女道:“既然称为合作,自然是对双方都有好处。”
    王宜中道:“好吧!姑娘请说。”
    白衣女道:“这儿不是谈话的地方,你带着门下护法,去救了贵门中的军师,然后咱们再谈。”
    王宜中道:“在哪里谈?”
    白衣女道:“到时间,我自然会告诉你。”举手一挥,道:“燕儿,咱们走吧。”走字出口,人踪顿杳。
    直到此刻,严照堂等才如梦初醒一般,齐齐行了过去,道:“拜见门主。”
    王宜中微微一笑,道:“诸位不要多礼,咱们看高先生去。”举步带路而行。
    几人行入了厅中,只见高万成仍然端坐在原地,脸上带有微微的笑意。
    王宜中大步行了过去,道:“高先生。”
    高万成缓缓站起身名人轶事子,道:“门主有什么吩咐?”
    王宜中面上泛现出惊疑之色,道:“高先生好了吗?”
    高万成微微一笑,道:“事情变化得越来越奇怪了,她们自动解名人轶事开了我的袕道。”
    王宜中道:“什么人?”
    高万成道:“那位穿白衣的姑娘。”
    王宜中道:“她告诉你些什么?”
    高万成道:“她不要和我谈,她说她已经告诉了门主。”
    王宜中道:“她告诉我要和我们谈谈合作的事。”
    高万成道:“合作些什么事?”
    王宜中道:“合作些什么事,在下也不明白。不过,她要我先和先生商量一下,然后,再和她们谈。”
    高万成点了点头,道:“事情变化的越来越奇怪了。”
    这时,突闻一阵步履之名人轶事声,四个身着青衣的少女,在那绿衣姑娘燕儿带领之下,缓步而入。每人手中都捧着一个木盘。
    绿衣少女加快脚步,行到王宜中身前,道:“敝主人特命属下奉上食用之物,希望诸位先行进餐,然后,敝主人再行奉邀诸位商谈大事。”
    王宜中还未来及讲话,高万成立刻接口说道:“放下吧!”
    绿衣少女淡淡一笑,道:“敝上吩咐,如若诸位对我们送来的食物,不能放心食用,小婢就每一样食用一口给你们看看。”
    王宜中回顾了高万成一眼,高万成微微一笑,默不作声。
    绿衣少女名人轶事下令四个女婢,放下手中的木盘,手中拿着一双木筷,每样食用了一口。四个女婢,放下了食用之物而去。
    绿衣少女微微一笑,道:“诸位可以放心食用了。”
    高万成望了那些食用之物一眼,只觉色名人轶事色津美,都是很可口美肴。当下说道:“如是诸位腹中饥饿,可以吃点东西了。”
    王宜中、四大护法。连高万成在内,都有些饥饿,立刻大吃起来。几人腹中既饿,菜肴又极津美,片刻之间吃个点滴不剩。
    几人不过刚刚吃完,四个青衣少女,鱼贯行了进来,每人手中,都捧着一杯香茗。
    四个青衣少女也不说话,放下茶杯而去。
    高万成端起茶杯,凝目望去,只见杯中水色碧绿,一股淡淡的青香,扑入鼻中。
    王宜中低声说道:“先生,可以喝吗?”
    高万成道:“看上去不似有毒,但还是不喝的好。”
    王宜中道:“我想来想去,想不出他要和咱们谈些什么。”
    高万成接道:“等一会咱们就可以明白了。”
    王宜中道:“高先生,我想他们可能有些什么事求咱们,所以,才忽然间对咱们这样好。”
    高万成道:“不论他们谈什么,门主最好不要立刻答应。”
    王宜中道:“等先生决定。”
    高万成道:“决定还是要门主决定,属下只是提名人轶事供意见。”
    王宜中还未来及答话,绿衣少女已快步行了进来,道:“敝主人请诸位内厅议事。”
    王宜中已逐渐地适应了酬应对答,一挥手,道:“有劳姑娘带路。”绿衣少女望了那白玉杯一眼,道:“可惜了我家主人这些千年松子汁,诸位竟然都未享用。”随手取过一杯,一饮而尽。
    王宜中一皱眉头道:“千年松子汁很珍贵吗?”
    绿衣少女笑道:“对一个中毒之人而言,有着很强除毒之效。”
    王宜中暗道:“可惜!可惜!”
    绿衣人带几人到了一座敞厅门外,停下脚步,道:“这地方,小婢不能进去,诸位请吧!”
    王宜中啊了一声,正待举步而入,突闻高万成低声喝道:“慢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属下先进。”
    一侧身,越过了王宜中,推门而入。
    厅中烛光辉耀,端坐着一个美艳绝轮的白衣少女。
    那是人间从未见过的绝色,高万成不喜女色,亦不禁看的一呆。白衣女轻启樱名人轶事唇,发出一声清脆的娇名人轶事笑,道:“高先生请坐啊!”
    那嫣然一笑,有如春风浴体,有着使人迷失的力量。
    高万成怔了一怔,忘记了门外的王宜中和四大护法,连声应道:“坐、坐、坐。”
    自行在一座锦墩上坐下。
    白衣女轻声说道:“高先生,瞧瞧那边。”
    高万成啊了一声,转目望去。只见一张大方桌上,放着一堆珍珠,宝光泛动,不下百颗之多。
    颗颗珍珠,都算得稀世之宝,以高万成的见识之多,也不禁看的心头一动。道:“好大的明珠!”
    白衣女笑一笑道:“如若一颗明珠,能值一万两银子,拥有这百颗明珠,可算得富可敌国了。”
    高万成笑道:“不错,不错。”
    只听厅外传人王宜中的声音,道:“高先生,我们可进来吗?”
    高万成急急起身应道:“门主请进。”
    王宜中带着四大护法,鱼贯而入。
    王宜中阅人不多,只感觉到那白衣少女好看的很,悦目赏心,很想多看她几眼。
    四大护法,却是看的个个心头怦然。
    白衣少女娇名人轶事声说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千万两银子的偿格,不算轻吧!”
    王宜中道:“在下等不懂姑娘言中之意,姑娘可否说的清楚一些。”
    白衣女道:“事情很明显,只要堵位答应贱妾一件事情,这百颗明珠,都为诸位所有了。”
    王宜中道:“这就叫合作吗?”
    白衣女笑一笑,道:“王门主,贵门真的愿意和我们合作吗?”
    高万成经过这一阵缓冲之后逐渐的镇静下来,冷冷接道:“姑娘说说看吧!”
    白衣女道:“如若贵门真肯和我们合作,咱们就联合双方的力量,对付他们,如是不愿和我们合作,我们愿送诸位百颗明珠,请诸位为我们办一件事。”
    高万成道:“什么事?”
    白衣女道:“杀一个人!”
    高万成道:“杀一个人,能收千万两银子,算得是贵重之命,但不知那一个人是否该杀?”
    白衣女道:“金剑门中的智多星,果然是言之有物,如若那是世人都觉着该杀的人,我们也用不着化上千万两的银子,请人杀他了。
    高万成双目下垂,不敢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视白衣女,口中却缓缓说道:“这么说来,那人是不该杀的了。”
    白衣女道:“这要看是什么人的看法。”
    王宜中道:“最重要的是,姑娘先请说出那人是谁。”
    白衣女道:“诸位要答应了,我才能说。”
    高万成道:“百颗明珠的价值,诚然很高。不过,它不能买到好人的命。再说,姑娘的武功已经很高了,如若姑娘无法杀死的人,就算是再加上百颗明珠,也是无人能够办到。”
    白衣女道:“我?你怎么知道我的武功很高呢?”
    高万成道:“适才姑娘在厅外和敝门主动手,在下已经见识过了。”
    白衣女摇摇头道:“那不是我。”
    高万成抬头看了那白衣少女一眼,急急垂下头去,道:“因为那时间,姑娘脸上戴了一张人皮名人轶事面具。”
    白衣女叹息一声,道:“我知道你们说的是谁。”
    王直中道:“那人是谁?”
    白衣女道:“是我姐姐。”
    王宜中一皱眉头,道:“那人真的不是你?”
    白衣女道:“真的不是我。”
    高万成道:“我们可以认错,但贵门中的燕姑娘,大概不会认错吧。”
    白衣女笑道:“你们该知道,她为什么不能进来。”
    高万成道:“因为她认识姑娘。”
    白衣女笑一笑,道:“不认识,敝门中有一个规戒。”
    高万成接道:“不许属下见到你们的真正面目。”
    白衣女道:“虽不中亦不远矣。”
    目光转到王宜中的脸上,接道:‘你是一门之主,不管高万成才慧如何高绝,事情总要你来决定。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不知王门主的意下如何?”
    王宜中道:“现在只要姑娘说明一件事情,本门就立刻可以决定。”
    白衣女道:“说明什么”
    王宜中道:“那人是谁?”
    白衣女轻轻叹息一声,道:“一定要说清楚吗?”
    王宜中道:“不错。一定要说清楚那人是谁。”
    白衣女道:“看起来、我非要加注不可了。”
    王宜个道:“姑娘要准备加些什么”
    白衣女道:“我!够不够?”
    王宜中茫然说道:“你?”
    白衣少女道:“对啦!加我一个人,只要你肯答应,我就以身布舍,做你的妾婢。”
    王宜中的脸上,仍是一片茫然,缓缓说道:“做我的妾婢?”
    白衣女接道:“我长得不够好看吗?”
    王宜中道:“你长得很好看,不过,我不能因为你好看,就要帮你杀人。”
    白衣女脸色一变,目光缓缓在高万成和四大护法的脸上扫过,道:“你们呢?哪一个肯答应。”
    高万成不敢和她目光相对,垂下头去,道:“有一件事,不知道姑娘想到了没有?”
    白衣女道:“什么事?”
    高万成道:“姑娘令姐的剑招,已到了至上之境,如若是令姐无能杀死的人,唯一能够胜他的人,只有敝门主一个,如果他不答应,我们答应了也是无用。”
    白衣女道:“还有一件事,贱妾也想先行说明。”
    王宜中道:“我们洗耳恭听。”
    白衣女道:“答应了人财两得,不答应,诸位只怕都很难离开此地。”
    王宜中笑一笑,道:“姑娘威胁我们吗?”
    白衣女道:“不知道王门主是否相信贱妾的话。”
    王宜中回顾了高万成一眼,道:“先生,这位姑娘的话,是真是假?”
    高万成道:“是真的。不过,属下相信门主有应付之能。”
    王宜中若有所悟地哈哈一笑,突然站起身名人轶事子道:“姑娘,咱们的谈判,应该结束了,抱歉的是我们未能使你姑娘如愿。”
    白衣少女霍然站起身名人轶事子,还未来及将有所行动,寒光一闪,王宜中已然长剑出鞘,森森寒芒,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到那白衣少女的前胸之上。
    王宜中淡淡一笑,道:“姑娘,最好别动,在下很可能失手杀死你。”
    白衣女娇美的脸上,泛现出一片黯然之色,道:“你杀了我吧!我宁愿死了,也不愿意失败。”
    王宜中道:“姑娘没有败,我们也没有胜,咱们不分胜败。”
    白衣女道:“我败了,而且败得很惨。”
    王宜中笑一笑,道:“姑娘觉着自己败了,实叫人想不明白。”
    白衣女道:“他们骗了我。”
    她笑起来,有如百花盛放,动人心弦;但此刻优优言来,又别有一番风情,紧锁的黛眉,满脸的凄伤,能使铁石之人,亦为之怦然心动。
    高万成和四大护法,都生出不忍之心,几乎要出言相劝王宜中放下手中长剑。
    正是哭笑两皆媚,各极动人处。
    王宜中似有无比的定力,并未收回长剑,轻轻叹息一声,道:“他们是谁,骗了你什么?”
    白衣女声声如诉地说道:“她们说这世上的男人,都会为我效力,都会为我拼命,但你却一点也不怜惜。”
    王宜中摇摇头道:“我也不会杀你。”
    语声一顿,接道:“高先生,咱们走吧!”
    高万成和四大护法,缓缓站起了身名人轶事子,举步向外行去。
    几人的步法,都十分沉重,似乎是每一个人都有着很重的心事。
    王宜中目睹几人出了大厅,淡淡一笑道:“姑娘保重了。”
    白衣女突然哇的一声,扑向王宜中的剑上。
    王宜中迅快如电的还剑人鞘,大步行出厅门。
    白衣女伏案大哭,声传厅外。
    只见高万成和四大护法,呆呆地站在厅外,脸上是一片哀痛之色,一种泫然欲泣的神情。
    王宜中皱皱眉头,道:“你们哭什么?”
    出山虎林宗本是粗豪之人,此刻却突然怜香惜玉起来,轻轻叹息一声,道:“那位姑娘很可怜。”言罢,爇泪夺眶而出。
    他这一哭,狮王常顺和金钱豹刘坤,连同高万成,似是受到了强烈的感染一般,个个涕泪横流。
    只有赤须龙严照堂,还能忍着未哭出声,也还能控制着较清醒的神志,当下伸手抓住了林宗。常顺,放退向外奔去。
    王宜中左右双手伸出,抓住了高万成和刘坤,紧追身后而行。
    六个人一口气跑出了十几里,在一片荒野中停了下来。这时,已是日出时分,晨风拂面,顿使人神智一清。
    林宗、常顺、刘坤等长长吁一口气,想到适才涕泪横流之事,大感羞愧,林宗一掌拍在身旁一株枣树之上,大声喝道:“刚才是怎么回事?”
    他号称出山虎,练有金砂掌功,那一掌竟然深印树身之内半寸多深,留一下个完好的掌痕。
    高万成轻轻咳了一声,道:“林兄不用为适才的事情羞惭,那是一种魔功。”
    刘坤急急接道:“什么魔功?”
    高万成道:“那白衣女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无一不是魔功。”
    刘坤道:“啊!原来那是一种魔功,无怪咱们都被她迷惑了,玩名人轶事弄于哭笑之中。”
    高万成道:“门主身具一元神功,可以抗拒,所以未受迷乱,严兄的内功,较咱们深厚一些,所以尚能自制。”
    高万成长长吁一口气,道:“咱们虽然受了蛊惑,但还未完全迷失本名人轶事名人轶事。”
    常顺拍拍头皮,道:“大丈夫,男子汉,被她弄得又是鼻涕又是泪,还不算完全迷失本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要是完全迷失了还要闹出什么样的丑态?想到这件事,就使人觉着窝囊,要是被传到江湖上去,真不知还有何颜见人?”
    高万成神情肃然地道:“咱们没有完全迷失本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只不过出一次丑,如是完全迷失了,那就不是现在的局面了。”
    刘坤接道:“那是说还要严重了。”
    高万成道:“不错。还要严重数十百倍。”
    严照堂道:“说说看,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
    高万成道:“咱们会在白衣女魔功诱名人轶事惑之下,完全迷失,她再居间一挑拔,咱们很可能就合力出手,围攻门主,诸位想想看,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门主纵然有手下留情之心,咱们却是神志迷失,难以自禁,个个都全力施为。以四位的功力,如是联手迫攻,不是门主为我们所伤,就是伤在门主手下。”
    严照堂长长吁一口气,道:“在下相信高兄的话,那是一种魔功,我自信这份定力,足可以履刀山、走剑林,不为所动,但竟然无法忍受她那一笑。”
    高万成道:“那位练成魔功的白衣美名人轶事女,是否就是和诸位动手的人?”
    严照堂、林宗等四大护法,面面相觑,答不上一句话来。
    高万成目光转到王宜中的脸上,道:“门主的看法呢?”
    王宜中沉吟了一阵,道:“声音有一点像。”
    高万成道:“那位和诸位动手的白衣姑娘,剑术十分高强,但她仍然无法胜过门主。”
    王宜中道:“你是说……”
    高万成接道:“不论她是姐妹两人,还是一个人改扮而成,或是两个漠不相关的人,但有一点我们可以确定,那就是她们都不是门主的敌手。”
    王宜中道:“但我也不未必能够胜过她们。”
    高万成道:“你能!你已开启了灵智之门,目前唯一缺乏的是抢攻之能,但这不要紧,只要稍微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练一下,就可以胜任了。”
    严照堂道:“可惜的是,咱们目前还没有摸清楚他们来路。”
    高万成道:“他们是刚刚倔起江湖的一个组织,除了几个首脑人物之外,来不及收罗门下弟子。所以,只好就地取材利用江湖上现有的人物。因为他们需才迫切,所以,不分门派,不分正邪,只要武功到了一定的限度,那就罗致门下。他们用的方法更是极尽恶毒,先用毒物伤害那人,然后再送上解药,以便迫使对人听从令谕。”
    严照堂道:“那是说这些人中,都是善于役用种种毒物的人。”
    高万成道:“咱们只能说他们之中,有一个善于役使毒物的人。”
    刘坤突然说道:“高兄,那位白衣姑娘,是不是他们之中的首脑人物?”
    高万成道:“听她的口气,应该是首脑中的人物之一,至少,也是个极主要的人物,但还不是决定大计的人。”
    王宜中道:“这些消息,你是从何处听得?”
    高万成道:“属下从他们零星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谈之中,听出一个大概,然后再行综合归纳,思索出一个轮廓来,门主听到的,就是属下思索出的一个结论。”
    王宜中道:“现在,咱们应该如何?”
    高万成道:“不论这个神秘组织如何发展,但第一个要对付的是咱们金剑门,拖延时间,对他们更是有利。”
    王宜中道:“高先生的意思呢?”
    高万成道:“属下只能出主意,但大计还要门主决定。”
    王宜中道:“我?”
    高万成道:“是的,门主是否决定要杀掉她?”
    王宜中道:“那位白衣姑娘吗?”
    高万成笑一笑,道:“不错,如是能杀了她,第一可引出他们的全部首脑,第二,可以减去咱们一个劲敌。”
    常顺道:“对!那小妖女能把人整个忽哭忽笑,留着她,实是一大祸害。”
    王宜中道:“高先生,你们都不能和她照面,要如何才能杀她?”
    高万成道:“如是门主有此决心,属下自然有所安排。”
    王宜中目光转动,缓缓由高万成等脸上扫过,道:“诸位觉着如何?”
    严照堂道:“属下觉着,如是将来非和咱们为敌不可,那就不如先行下手了。”
    王宜中笑一笑,目注高万成道:“你可以说出办法了。”
    高万成道:“属下设法把她诱到一处绝地,门主下手除她。”
    王宜中点点头,道:“先生有把握诱她出来吗?”
    高万成道:“属下有把握诱她出来,但属下担心的是门主下不了手。”
    王宜中道:“第一,我是否有杀她之能,日下还不知道;第二,是否一定得杀死她,如若只伤了她,可不可以?”
    高万成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要么不下手,如若下手,就要取她之命,而且门主已具有杀死她的能力。”
    王宜中道:“如若我杀死了那白衣姑娘,她们会如何对待我的母亲?”
    高万成道:“这个,自然要先把夫人救出来。”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目下咱们既已找到了敌人,自然要全力施为。属下已代门主传偷,召来了四大剑士,备率二十剑手,今日不到,明日定然可以赶到了。”
    王宜中道:“他们在什么地方和咱们会合?”
    高万成道:“距此地不远的刘家庄,那里也是咱们一处隐秘的藏身之地。”
    王宜中啊了一声,道:“高先生,咱们要到那里会合?”
    高万成道:“回到刘家庄去。属下已经要瞎仙穆元通知一帆风顺万大海,如若时间赶的巧,他也可能在今天赶到。”
    王宜中道:“那万大海不是咱们金剑门中人吧?”
    高万成道:“不是,其人号称一帆顺风,耳目之灵,天下再无人能够及得。”
    王宜中道:“找他做什么?”
    高万成道:“问问那白衣姑娘的底细,属下虽然已隐约推断出一些内情,还是不太清楚。”
    王宜中担心母亲的安危,沉吟了一阵道:“救我母亲的事,先生准备几时行动?”
    高万成道:“等四大剑士赶到,见过万大海后,立刻行动。”
    王宜中道:“为什么要见到万大海之后,才能行动呢?”
    高万成道:“因为目下咱们还不知道令堂现在何处。”
    王宜中道:“万大海知道吗?”
    高万成道:“那万大海是数百年来,江湖上从未有过的一位奇怪人物,不知他用什么方法,收集到江湖上各大门派的门幕详情,只要咱们出的价钱合适,能从万大海那里买到任何想知道的消息。”
    王宜中道:“有这等事?”
    高万成道:“是的。那万大海实有着通天的手眼,凡他卖出的消息,事后证明,从没有一次错过。”
    严照堂突然接道:“那万大海的本领,固然使人敬服。但有一点,不知高兄是否想到,我们可以买到别人的内情,别人只要肯出价钱,一样能买到我们金剑门的消息。”
    高万成道:“不错,若干年前,兄弟也有此想。觉着其人以出卖江湖各门派的内情为业,应该是一位大坚巨恶之徒,留他在世,实在无益。”
    严照堂接道:“高兄和何人谈过这件事?”
    高万成道:“和先门主。”
    严照堂道:“先门主怎么说?”
    高万成道:“先门主说,那万大海是一位深藏不露的人,他表面上嘻嘻哈哈,其实,是一位身负绝技的人,而且,他出卖各种内情,表面上不分正邪有钱就行。其实,他内心之中有一道很严厉的界限,如是绿林枭雄出价购买什么内情,他不是借故刁难,就是出卖一些不为大害的内情,其中还加上他编造的谎言,隐隐寒劝阻之意。”
    严照堂道:“这么说来,倒是兄弟误会他的为人了。”
    高万成道笑一笑,道:“误会他的为人,又何止你严兄一个,江湖上甚多大门派,都误会他的为人,但这数十年间,又有什么人能奈何他?”
    严照堂道:“他号称一帆顺风,自然不是专靠运气了。”
    高万成道:“万大海神出鬼没,也许他早已经到了刘家庄,兄弟带路。”当即向前行去。

举报

名人轶事网




名人轶事网




名人轶事网

Archiver|手机版|小黑屋|名人轶事网  

GMT+8, 2025-5-16 01:27 , Processed in 1.171875 second(s), 24 queries .

郑重声明:本论坛资源均由会员从网上收集整理所得,版权属原作者。

如涉版权,请发邮件admin@storyren.com,将立即整改。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