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侠杨小邪续_李凉武侠小说全集

9
    通吃小铺,依旧古朴,并没有多大变化,若有,也只有四周茅草长了许多,和那块“通吃小篆”木匾已褪色,有点泛白。
    小丁了望四周惊叫道:“好美的地方,小邪你爷爷就住在这里?”
    小邪调侃道:“我老头不住在这里,还能住到那里去?”
    他瞟了老头一眼,说话之意是要挖苦老头在江湖被武痴逼得躲在这里。
    老头岖岖笑道:“小邪你还好吧!”
    他很得意,得意将小邪运入江湖,现在果然有收获,这句“还好吧!”
    更是问得绝妙。
    小邪心头直叫不是味道,一生也只笕错这么一次,他叫道:“欧阳大侠,奶奶的,你十几年前就开始在算计我,我他妈的虽(倒霉)死了,一出门就被追杀到现在,死了差不多好几孜,若混蛋哪!你怎么不选阿三或阿四,偏偏选中我?”
    以眼瞪得如钡铃般大。
    阿三、阿四尴尬笑着,他们在欧阳大侠面前可不敢多作怪。
    老头得意呵呵直笑道:“杨小邪任你有多大的本事也逃不出江湖,呵呵……当初叫你练你不练,被迫得怎么样?舒不舒服?现在你可要来求我了吧!呵呵……”
    小邪轻笑道:“舒服,当然舒服:不过你放心,我才不会去求你,你连人家五十招都躲不过,我求你有个屁用?凡事靠自己,我已经想好如何做了。”
    老头本来就是要激发小邢自身的潜在能力,因为他知道只有小邪才有办法治得了武痴,他这一听很是高兴,但外表却装做很不以为然,他道:“五十招总比你这只小狗跑给人追来得好,不对吗?呵呵?”
    小邪深深的望着他,抿嘴得意笑道:“是你小狗还是我小狗?是你跑给他追还是我跑给他追?武痴看到我还得向我行礼,叫我一声小师父哩!”
    老头轻笑一罄改变话题道:“小邪你查出什么事来?有没有?”
    小邪不屑的摆摆手道:“武林乱得一团糟,我懒得去管。”
    语气之中像是“武林”是他家所有,现在这“武林”不好,很看不上眼的要将它拋弃一般。
    好象自己是一位很了不起的大人物似的。
    老头笑道:“你懒得管谁来管?别客气嘛!”
    他扯着小邪衣角。
    小那马上问到一边叫:“少来!欧阳大侠,你就是管得太多才会落到这个地步,我又何必管这么多?迟早会步你后尘。”
    老头哧哧笑着:“你不管行吗?人家可如蜜蜂般的钉着你不放,你不管也得管,呵呵………”
    他甚是得意骗小邪进入江湖这件事。
    小邪苦笑几声大叫着;“奶奶的,上一次当就永远翻不了身,好好好,这次管,下次不管,我要开始练功了。”
    老头笑道:“别急,我们先到天山看看。”
    “天山?”
    小邪问道:“天山到底有什么事?”
    老头道:“天山派掌门人还没被杀,我们去看看,顺便找”黑血神针“。”
    小邪摊手道:“没什么好找的啦!武痴我们又打不过,”黑血神针“找到也没什么用。”
    老头道:“不是找真的”黑血神针“而是找一种可以作成”黑血神针“的东西。”
    小邪奇道:“作成”黑血神针“?这是什么东西?”
    老头昂头吸口真气道:“传说”黑血神针“是一种似蛇又不像蛇,因为他长有四支爪,似龙又不像龙,因为它没有须也没有角,它浑身通红接近于血猩红,只有三尺长,长有翅膀,可以飞行,它有两颗毒牙奇毒无比,”黑血神针“就是用那毒牙磨成的,这种怪物人称为”血变“,真正形貌也没人见过。”
    小邪道:“只有天山才有?”
    老人道:“不一定,”血变“必须住在冰天雪地之中,现已是冬天,天山已下起大雪,我希望找到它。”
    小邪问道:“找到干嘛?多作一点神针?”
    老头摇头道:“不是,我是想多拿到一些解药,中了神针之毒,必须要以”血变“之血才能解,其它药物一点都没有效。”
    小邪道:“九叶灵芝或大蟒蛇内丹呢?”
    老头摇头道:“没有效,因为”血变“是天生毒种,它能找到最好的灵药,也能找到最毒的毒药,而且它所找到药,有很多都是我们所不能了解的。”
    小邪道:“你是说那种毒物须要以灵药奇毒做为食物?”
    老头道:“没错,它吃的灵药化作血藏在身体,所以它全身通红,它吃的毒物化为毒液藏在那两颗毒牙中。”
    小邪想了一下道:““血娈“多不多?”
    老头叹道:“可以说根木没有,但事实上”飘花宫“却有”黑血神针“,江湖中也用它来杀人。”
    小邪道:“你是说简直无法找到,而”血娈“已然存在世上?”
    老头点头道:“我们这次去天山看看能否碰到,碰不到是正常,我们走吧!久了恐怕连天山派都看不到。”
    小邪道:“好吧!到那里要多久?”
    老头道:“来回差不多要五、六天。”
    小那想了想转向小丁,他道:“小丁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和老头去去就来。”
    小丁点头道:“好,你们快去快回。”
    老头看看小丁,他笑道:“小邪这位是……”
    小那笑道:“她是我通吃帮的老二,小丁小姐,善长哭,呜鸣叫的哭,嘻嘻……”
    老头笑道:“小姑娘你怎么加入了通吃帮,惨啦!呵呵:……”
    他开玩笑的说。
    小丁红着脸不知如何回答,楞在那里。
    小邪道:“老头你少离间我们之问的感情,我是带他们来拜你为师,那是阿三、阿四。”
    他指着两位好友。
    阿三:阿四拱手齐道:“欧阳先生你好。”
    老头笑道:“好!好!等我回来就教你们功夫,否则小邪非把我理光头不可,呵呵………”
    阿三、阿四斋道:“多谢欧阳先生!”
    小邪笑道:“对老头不用客气啦!你们先在左边空地搭个小茅屋给小丁住,如果你们两个想自己住,就再搭一间,我快去快回。”
    阿三拍胸脯笑道:“没问题,我搭三间,一人一间,呵呵……”
    小邢笑骂道:“吹牛大王,你能搭起一间就不错啦!还想搭三间?”
    小丁道:“老爷爷,你们不吃饱再走吗?”
    老头笑道:“不用了,小邪和我已经过惯乱吃的生活,你们休息吧,没菜到镇上买,桌子上有银子。”
    小邪叫道:“老头你胡扯什么?谁跟你过惯乱吃的生活?你那餐不是要狗肉?什么乱吃?”
    他瞪了老头一眼,故意扯他后腿。
    老头呵呵直英没再反驳,否则就讲不完了。
    小邪看他没说话,有点失望,随即转向小丁,他道:“这”莫塔湖“很深,你们不可太靠近。”
    小丁点头道:“好,我会留心。”
    阿三笑遣:“钓鱼可以吧?”
    小邪哧哧笑道:“可以,这是一门生蛋功夫,要用蹲的才钓得到,哈哈……”
    他知湖中水势泅涌,鱼是钓不起来,故而开阿三这个玩笑。
    老头已拉着小邪直奔天山。
    ※※※
    天山派,与其说是一个帮派,不如说是一个家庭来得恰当,因为天山派只有师与徒,不向外边招收门徒,现在总数也不超过十个人,也许是天山位于边疆地区,常年冰天雪地,不是常人能够居住的原故吧。
    然而天山派能在武林中屹立不倒,当然有其独到之处,此派之“混元气功”及三十六式“迷琮掌”为武林绝学,天下少有敌手,每一个天山弟子,可以靓就是一位掌门人,这正合乎了兵在精而不在多。
    所以天山派能和天下各大门派立于同等地位,皆不是侥幸。
    天池位于天山之顶,池面宽大,湖水清澈见底,宁静无波,青山瑞雪倒映湖中e别有一番迷人景象,天池之水甚是奇异,纵使狂风大雪,它也不结冰,永远是清凉怡人,晶莹洁净非常。
    天池以南不远,有座四合院,这就是天山派的全部地盘,和普通人家的四合院差不多,只是建??得较为古??和清幽而已。
    这时已是晚上三更,冷月孤悬,寒气逼人。
    突地
    “哈哈……天心老人给我滚出来!老夫要找你比武|”一阵汪笑蛙已掠过沉静之天空,震得池水微起涟漪。
    话音一落,一条人影已闪电似的掠过空中h瓢落在四合院大门前面,此人正是武痴,看来天山派也未能逃过此劫。
    “谁要找老夫?”
    屋内已窜出一条灰色人影*只见比人白发苍苍*须胡皆斑,枯瘦异常,身着灰衣,他已朝武痴掠去。
    武痴见到有人来*立即问道:“喂!你是不是天心老人?”
    那人道:“你找天心老人做什么?”
    “哈……”
    武痴狂笑道……
    “我要找他比武,叫他出来!”
    那人道:“天心老人年事已高,不想再和人一争长短,兄台请回吧!”
    武痴冷笑道:“他妈的你算什么?”
    话音一落*以腿一跃纵身飞掠三丈余高,以手尽展,带起一阵狂风,势如破竹的罩向那老人。
    那老人没想到武痴动作如此之快,自己连要出手阻拦的时间都没有,一惊下立即运起”混元气功”将真气布满全身,准备硬接武痴一掌。
    只这一剎那“砰!”
    、“哇--”这名老人已被武痴墼璀中,哇了一盘惨叫已口吐鲜血像摔蛤蟆般的往后摔去。
    “老头你出手好狠!”
    话音一落,一名九勺老人已立于武痴前面,他的装束和先前那名老人差不多,但脸上皱纹更多,眼睛更亮。
    武痴叫道:“你可是天心老人?”
    “不错,老夫正是天心,敢问……”
    天心老人尚未说完,武痴已狂叫起来,双掌已推向天心老人前面,天心老人大惊一式”迷琮堂”已展开,迎向武痴,“砰……”
    双方一连交换十七掌,天心老人已被逼退三尺余,口角已渗出一丝血迹。
    武痴大叫一盘好,立即脚踩八卦步,手探七星方位再幻出掌影,“啪啪……”
    一阵急促破空声,他已从七个不同之方位单向天心老人,其动之猛有如饿虎扑羊,掌力之沉有如泰山压顶,周围十丈开外之树叶都被震得啪啪作响,摇晃不已。
    天心老人见武痴掌法加同北斗七星般,生生不息,且力大无穷,他惊讶脱口叫出:“七星无回?拼了!”
    一咬牙,猛吸一口真气,身形突然涨大不少,满脸通红,这正是“混元气功”之极限,只见他手一挥,幻出千百只手,有如流星般的冲向武痴。
    两人在空中一触。
    “砰--”一声巨响,天心老人哇了一声,已被武痴击中胸脯,狂吐一口鲜血已往后摔在地上。
    “哈哈……”
    武痴狂笑数声,已转身飞掠,直往山下奔去。
    就在此时,一名黑衣蒙面人已如闪电般的掠向天心老人,一欺身,左手微徼一吐,立即反身掠入林中。
    虽然打斗似乎很长,其实还不到一分钟,等到天山弟子赶来,一切都已结束。
    “师父,到底怎么回事?师父!师父!”
    一名五旬老人奔到天心老人身前,话未说完,他已发现师父已经死了,这一惊,倘已楞住而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小邪和欧阳不空已赶到山麓。
    突然小邪发现西边林中有条黑影飞掠而过,他叫道:“老头你看!”
    他指着那条黑影。
    老头一见,??叫道:“我们来慢了!快追!”
    身形一闪,已追向那条黑影。
    “比跑功?谁怕谁?”小邪见老头先跑,有点不服气,也腾身追了下去。
    黑衣人发现有人追赶,立即加快脚劲往森林掠去,不时回过头来看是否已将入甩脱。
    欧阳不空号称“寰宇一奇”轻身之术自然不在话下,盏茶功夫一过,他已逼近黑衣人三丈以内,他叫道:“这位兄台请留步,老夫有事请教!”他还不能确定这名黑衣人就是凶手,也不便贸然出手。
    黑衣人眼看就要被追上了,他立即往对面山腰处奔去h他不回话,只顾逃命。
    欧阳不空见黑衣人不肯停下来,心知八成就是凶手,也加紧脚步追了下去。
    小邪心想有老的在追,自己也落个轻松,刚才那股不服气的心,早已拋开,他在后面悠哉悠哉看热闹般,赶山羊似的慢步追下去。
    山腰前面有个转弯处,黑衣人利用夜色阴暗,立即奔往转弯处,人影一闪,己从转弯处消失。
    欧阳不空见人影已消失,大喝一声已纵身直掠过去,也在转弯处消失。
    小邪也掠过转角处,他发现前面只有老头子的背影,而黑衣人却不见了,灵机一动,他想:“这一大遍都是雪地,老头走这条路,视线相当好,不可能看不到黑衣人,这是有点毛病存在。”只要一有不合理的地方,他立刻开始找寻答案。
    “这雪有三尺厚,也许是积得太久,所以已坚硬起来,脚踩下去也陷得不深,在晚上并不轻易看出来,这家伙怎地突然消失?不可能!除非他化作雪,躲在雪里头,我们才无法找到。”目光再往四周寻去,只见一片白茫茫,那有什么鬼影。小邪笑了笑,他站在那里不再往前追。
    不久欧阳不空已垂头丧气的走回来,他苦笑道:“我老啦!那家伙被我追去了。”
    小邪笑道:“人一老,脑袋也不灵光,就算那个家伙好运,该回去啦!”
    老头叹道:“我们去看看天心老人。”
    说着一老一少就反身往回路走去*但一奔到转弯处,小邪立即拉住老头左手,带他躲到一棵堆满白雪的大松树后面。
    老头不解道:“小邪这……”
    “嘘????”小邪食指置于嘴唇嘘了一声轻道:“老头,那家伙和我们相同,一转弯就躲起来,我们用同样的方法,一样可以捉住他。”
    老头不禁哑然笑道:“原来如此,小邪有你的!”
    小邪笑道:“别再出声,那家伙在雪堆里是呆不久的。”
    小邪果然没算错,那名黑衣人觉得欧阳不空追得太紧,一转弯,他就往雪堆里钻,躲到雪地中,但雪被他体温所溶化,慢慢的已湿透他的衣服。不久又有新的雪花加在他身上,黑衣人已经受不了这冰冷的滋味,他觉得这么久了,敌人应该不在,遂探出头来看看四周,只见四处空旷并没有人迹,他才放心的走出雪堆,抖抖身躯往回路奔去,只两个起落,他已奔到转弯处。
    欧阳不空看到黑衣人还蒙了脸,心头大怒,吼道:“那里逃!”身形腾空而起,掌化无数,电掣风驰般的攻向黑衣人。
    黑衣人见追兵未退,现在又攻上来。心头大骇不已,顿生拚命之心,大吼一声,他也尽展所学,以游斗方式迎战。
    欧阳不空并不想立即置他于死地,想留活口以便间一些问题,故而出手难免有点受制,一时之间也奈何不了他,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分不出高下。
    小邪躲在背后大叫道:“死老头怎么不出杀手?你不知道他身上有‘黑血神针’吗?
    不能让他用上了,老头你耍什么?快用杀手?”看的人倒比表演的人来得紧张。
    小邪揉拳擦掌不时挥出拳头,攻向假想的敌人。
    欧阳不空闻言,也觉得甚有道理,如果对方使出神针,自己难免受制于他,一想定,出手不再有所顾忌,大悲掌,招招狠辣,招招逼人,迫得黑衣人手足无措,招式已凌乱不堪。
    黑衣人大吼道:“妈的!你不要命,老夫怕了你不成?”右手往腰部一探,立即拿出”黑血神针”他冷笑道:“老不死,来啊!看招!”怒喝一声,他已身如游龙灵蛟般的缠上欧阳不空,神针不时刺向对手全身,只要一有机会绝不放过。
    欧阳不空没想到这家伙说用就用,这一来他反而从上风转为下风,到处东躲西藏,有点狼狈。
    小邪更急的叫道:“老头都是你,??什么鬼!”左手立刻射出飞刀,直取黑衣人大腿,他这么一偷袭,黑衣人可有得受了。
    黑衣人虽是占了上风,但这全凭欧阳不空受制于“黑血神针”之原因,现在又加上小邪的飞刀,他立时手忙脚乱,又落下风了。
    小邪大叫道:“喂!蒙面人看飞刀!”他是想引开黑衣人之注意力,好让老头子得手,抓起飞刀已乱射向黑衣人。
    黑衣人见飞刀数把已刺向自己全身,顾不得再和欧阳不空过招。怒叫一声,汊掌猛挥,想击落小邪之飞刀,身形也往左闪去。
    “给我躺下!”欧阳不空已趁机攻出一十八掌,挟起一阵劲风已劈向黑衣人左胸。
    黑衣人在两面受敌之下,心知想全身而退已不可能,不如捞回一点本,他大笑道:“老头,躺下的是你!”话音一落,黑衣人竟不闪避飞刀,倒转身躯,猛往欧阳不空身上撞去,他是有心用“黑血神针”刺向欧阳不空,来个同归于尽。
    小邪见状大惊,急叫道:“老头快闪,小心……”
    可惜已经太慢了,在这电光石火之中,欧阳不空要变招,一样会被“黑血神针”刺中,倒不如硬拚来得有点希望。
    两人这一接触,“砰”“哇|呃|”,黑衣人连叫数声,胸前已受了两掌,背部被飞刀射中五把,身躯倒飞摔在地面呃呃直叫:“老头……哈哈……你已……被我……
    的……黑……血神……针……刺中……活……不成……了……哈……”说完他己断气躺在地上。
    欧阳不空左手腕口插着一根泛黑之小针,人已摇晃的倚在树干,他立??点上“曲池”穴以阻止毒性漫延。
    小邪大惊欺身上去叫道:“老头看你……怎么样?有没有救!”他急得很。
    老头无力笑了笑道:“想不到小邪也有着急的一天,我以为今生没有人能让你看急了,呵呵……”他上额已冒出豆大汗珠。
    小邪大叫道:“死老头,他妈的有没有救嘛!”他扶住老头,只想知老头有无希望活命老头笑道:“三天,三天如果没解药,我就翘了。”
    小邪叫道:“老头你别说话,我背你到天山派再说。”说完已背起老头直奔天池。
    欧阳不空在他背上渐渐的昏迷,那支“黑面神针”仍然插在他左手上。
    不到三桂香,小邪已到达天池。
    “开门,开门,快开门!”小邪大叫着。
    “恶徒那里逃……”门一开,从屋内冲出数名五旬老人,伸手就打。
    “站住????”小邪一怒而吼,大喉咙果然了得,有如火山爆发,震得整座天山隆隆晃动,震得这些老人头昏耳鸣的呆楞着。
    小邪叫道:“快帮我将我老头安置一下。”
    老人惊魂刚醒大叫道:“恶徒你还敢……”
    “混蛋????”小邪又吼起来,那些老人又被震住。小邪叫道:“我老头是欧阳不空,是你们老头的好朋友,快!他受伤了!”
    “欧阳先生?”众人大惊道:“小兄弟,欧阳先生他……”
    小邪急道:“我老头要来救你们,但慢了一步,只好在半途追杀恶徒,不幸被‘黑血神针’所伤,现在已昏迷,快点找个地方来好不好!”
    一名老人道:“小兄弟快跟我来。”
    他领着小邪到一间客房,小邪立即将老头置于床上,他马上查看老头伤势,不久他觉得奇怪心想:“‘黑面神针’中人以后找不出一点痕迹,但我老头怎么全身紫黑?心脉也很弱,这……对了,老头已服下剧毒,这样以毒攻毒方可以保住三天性命,三天、三天……”一想到三天,他立既向那老人问道:“这位老人你叫什么?”
    那老人道:“老夫俞宏扬,是第十三代大弟子。”
    小邪道:“俞大侠,我知道你们老头也死了,但这是天命,你不必太难过,我有点事想请教你。”
    俞宏扬道:“小兄弟你说吧,本门虽遭不幸,但欧阳先生人人敬佩,老夫当尽一己之力。”
    小邪点头问道:“老前辈,我老头说天山可能有‘血变’你曾看到过吗?”
    “血变?”俞宏扬不懂道:“这是怎么一样东西?”
    小邪道:“这是一种似蛇非蛇,似龙非龙,全身通红,长有翅膀及四爪,约有三尺长的怪物。”
    俞宏扬沉思良久才道:“我好象听师弟说过,他曾经看到这样一种怪物,你等一下,我去叫他来。”说着已反身走出屋外。
    小邪看着老头叫道:“死老头!奶奶的,刚回来你就给我忙个没完,忙就忙,你可不能乱来,一定得等我回来,他妈的只要有”血变“,我一定将它抓住,你放心,别想得大多。”
    “菩萨姊姊呀,现在要用到你啦,我老头一生都是和你一样救人无数,他为了对付武痴,不得不把我练成这个样子,你要原谅他,现在他有难,你可不能不管,多多给他喝点甘露水,再陪他下几盘棋,等到我回来,你再将他交给我,拜托!拜托!”
    “阎罗王啊,咱们有话好商量,那天我杀几只黑狗来孝敬你,交我这个朋友,保证你升官又发财,我老头现在是在睡觉,你等几年后再来,下次我一定给你带个漂亮的小姑娘,以报答你放水之恩,否则我可要带炸药喽!你多想想,多想想!”
    小邪这一急,什么牛鬼蛇神都拜上去了,或威胁或利诱,或拉关系套交情,只希望老头能平安无事。
    不久俞宏扬已领着一名四旬布衣中年人走进屋内。此人高而瘦,五官端正,器宇轩昂,甚有书生味。
    俞宏扬道:“小兄弟,这位是我师弟,名叫丹见纯,十三代弟子。”他替小邪引见。
    丹见纯拱手道:“小兄弟你好,你是不是要找一种怪物?”
    小邪急道:“对,它叫”血变“,全身通红有翅膀会飞,像蛇又不像蛇。”
    丹见纯道:“三年多以前,我在西天山山??采一种”蛇涎果“,后来要得手时,突然一只怪物飞来,红口一张就将”蛇涎果“夺走,也许那只怪物就是小兄弟你所说的‘血变’。小邪道:“有总比没有好,大侠你快告诉我在那里,我老头要用这只怪物,否则他翘定了。”
    丹见纯道:“这怪物动作非常迅速凶狠,而且奇毒无比,小兄弟你……”他担心小邪不是怪物对手。
    小邪无奈笑道:“不去行吗?老头子总不能让他翘了,你说吧!我是金刚命,死不掉的,何况观音菩萨还是我姊姊呢!没关系的。”
    丹见纯见小邪如此坚决,也不便再说什么,他道:“在西天山南方有一断崖,你经过那断崖往北折,过了两个山头,那山头很尖,有如针状,两个山头一过就有一座山耸立在对面,我就是在那座山看到的。”说着他画地图给小邪看。小邪一一记在心里。不久他又道:“那里都是冰天雪地,小兄弟你要去得多加点衣服和干粮。”
    小邪道:“我倒不怕冷,俞大侠你弄点干粮给我如何?”他转望俞宏扬。
    俞宏扬点头道:“你不等天亮再去?”
    小邪摇头道:“多一点时间,多一些机会,我不等,现在就去。”
    俞宏??点头道:“好,你不用担心,在这三天里,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欧阳先生,请随老夫来取干粮。”
    小邪随着俞宏扬去取干粮,取到手后立即往目的地出发。
    天已大亮。
    小邪也掠过两座山头,终于看到一座光塔似的山峰耸立在前面,目光往前搜去,一片白茫茫,连一些树枝都没有,那座山就像棒冰一样的摆在那里。
    小邪心想大概是那座山了。随??他又想如何捕捉怪物,他想:“这怪物曾经出现在这里,那么这里一定有很多灵药,而那些灵药有的很少见,有的根本没见过,我不如乱采,说不定可以采到灵药,然后再引那怪物出来……这方法可以试试。”
    一想到他马上奔向那座山头,沿路不时探集一些奇形怪状的树叶,小草、山藤……
    ……带到那座尖山。
    约过了一个时辰,他才捧着一大堆野草奔到这座山头,他先巡现一下四周,看有无怪物脚印或着任何迹象。逛了大半圈,一点也没有发现,他又将野草丢撒于地。他采得很多,而且每种都有一股特别味道,有的更像药味。
    撤了一大遍,他才掠上一株大树,躲在里面,等候那不知有无存在的怪物到来。
    渐渐的,天色已暗下来,小邪已憋了一整天,心情甚是烦闷。
    突地
    “喔呜、喔呜、喔呜……”从远方传来一阵怪呜,越来越大声。
    小邪朝声音方向望去,果然在远方的天空中,发现一点有如红豆般的红影,他高兴道:“是了!妈的,来啦!”他扣住飞刀准备将怪物射下手。
    “喔呜,喔呜……喔鸣……”怪物有如老鹰般的挥动着翅膀,往小邪所采的草堆掠来。
    小邪看清怪物,已确定这怪物就是“血变”,它三尺余长,红如血,长有四爪利加勾,有如红色蜥蜴长上蝙蝠之翅膀再配上毒蛇之毒牙,又丑陋又恐怖。
    “血变”虽然飞到青草上空,但并没有停下来,只盘旋一圈又往回飞,根本未动一下那堆杂草。
    “黑皮奶奶,什么嘛!”小邪大叫一声,飞刀已脱手而出,可惜“血变”飞得甚是快速,并没被射中。
    “喔呜、哩呜、喔呜……”“血变”再度消失在雪峦中。
    小邪脱口直骂个不停,骂累了他才静下心来,他想:“这家伙为什么飞来又折回去?
    妈的,开我玩笑?到底那里出了毛病?”血变“会来*表示这药物的味道被它闻到,他才会来,但盘旋一下又飞走了,这又是什么原因?”
    小邪侧头直往草堆看去,不久他才道:“可能是它发现这些草都断了根,或者发现这些草不是好药,所以不吃就走了,奶奶的,真难侍候,不过知道有”血变“存在也好啦!我得赶快想办法。”
    跃下大树,走到草堆巡视一番,他想:“在冰天雪地里,那有长在冰面上的草,难怪这家伙不上当,也不知道这些是不是妙药灵芝……对了,乔小雨以前曾经拿了一株九叶灵芝让我服下,我的血一定有它的味道,我何不用我的血来骗骗它!”
    想到这里,他立刻开始找寻灵芝。
    不到一个时辰,他已在尖山南面半山腰中找到一株六叶灵芝,这是很普通的灵芝,很容易就可以找着。
    小邪想:“六叶也没关系,有就好!”他开始在灵芝底下掘??,然后将自己埋在泥土中,只留双手及头部,然后咬破手指,将血滴在灵芝上面,再向四周??,不久他想:“差不多了,这味道一定可以传到怪物鼻孔里,否则它怎么找食物?”想定他已默默等着。
    天????暗下来,天空已开始??雪,慢慢将小邪及灵芝掩埋了。
    小邪觉得有点泠,立即运功御寒。
    黑暗的天空再次放出光芒,这已是第二天的开始。
    小邪他能等,就是再等上三天,他也能等。
    一分分……一秒秒……黄昏再次到来。
    小邪已等得很沉闷,等得快睡着了,但他并没有放弃这机会。
    突地????
    “喔呜、喔呜、喔呜……”怪叫声已从远处传来。
    小邪本已想睡,一听到这叫声立即心神大振:“奶奶的,这家伙给我使诈,等一下捉来进补。”他活动一下身躯,准备等一下偷袭。
    “喔呜,哩呜……”“血变”已经飞到小邪上空,它还在找寻味道的来源,不久它已停在小邪头顶上面之积雪“哦哦”直叫着,并不时拨开积雷,它死也不会想到竟有人会活生生的埋在地底下,在等着捉它。
    小邪睁大眼睛注视着鼻子前端的灵芝,只要“血变”将雪挖开,他就突击。
    “哦、哦……”“血变”已挖了一尺深,还继续挖下去,嘴巴不时张开,露出丑陋的大毒牙。
    小邪发现积雪已不到三寸,依稀可见“血变”通红的身体,他数着:“一……二……
    三三!”三字一数完,双手冲出薄雪,紧紧抓住“血变”前爪不放。
    “喔呜!”“血变”大叫一声,发现有埋伏,立刻展翅猛拍,想摆脱小邪抓住右爪的手“喔呜!”它这一甩,只将小邪拉出??外,它立即张口去咬小邪,其它三只利爪也攻向小邪。
    小邪猛甩着大叫道:“臭怪物,俺怕了你不成?”左手抓住“血变”死不放手,右手已探出匕首刺向它大嘴,想将它一刀刺穿喉咙。
    “血变”乃通灵之物,那有如此简单就让小邪得手,前肢左爪猛往前抓,已抓住小邪右手,五爪有如利刀般的嵌入小邪肉中,它又鼓起后肢八爪,狠猛抓向小邪腰部,口中不时”哦哦”嘶叫着。
    小邪大惊不已,他没想到“血变”如此灵异奇种,右手臂痛澈心骨,两胁亦火辣辣疼痛难忍。“他妈的!”小邪大叫一声,松掉左手,直往“血变”头部捶去,他这一拳是拼命而发,力量何上千斤,可是这一击,有如打在馒头上,“噗|”一声,“血变”
    一点反应也没有。
    “哦,哦……”“血变”现在已跑不了,它已兽性大发,想置小邪于死地,右爪猛扣小邪左肩,血盆大口已咬向小邪头部,猛狠无比。
    现在他们正是面对面,手对爪,有如妈妈抱小孩一般,小邪当的是妈妈。
    小邪深怕被“血变”利牙所噬,见它嘴巴已扑过来,情急之下,又人兽相缠无处可躲,霎时双腿一跃,射往前边大树,存心要将“血变”压扁,“砰|”一声巨响,他连人带着”血变”撞在大树干上,可惜没压出一点结果,倒把他自己震得头昏目眩。
    “喔鸣……”“血忧”狂叫一声,四爪一张,已扯下小邪左臂,右小臂及两胁嫩肉,张牙舞爪的再次攻向小邪全身,乱抓猛爪。
    小邪看自己这么一撞,只能使它悲叫一声,一点效果也没有,忍着伤痛挥出匕首,往它的喉咙刺去,但匕首一触及“血变”喉咙,又是噗的一声,连它的皮都没划破。
    “哇卡!”小邪大叫道:“完蛋啦!刀枪不入?”他也管不了这么多,匕首猛刺猛砍,他怕“血变”一飞走,老头子就没救了。
    “血变”不时吼叫着,利爪已将小邪肌肤抓得稀烂,还不时张口要咬死小邪,它的血盆大口就像米斗这么大,足以将小邪整个头吞噬下去。
    小邪眼见实在没有办法将这怪物刺伤,他想不如折断它翅膀不让它飞走,然后再作其它打算,心想定,丢下匕首,不顾“血变”利爪,扑身前进,双手抓住“血变”右翅,猛折猛打猛摔,霎时一人一兽滚在雪地上做生死斗。小邪已打出火来,不管“血变”毒不毒,乱打乱摔,全然如拼命三郎。
    “血变”更是愤怒,“喔鸣”大叫一声,也不管翅膀如何,四爪再度抓向小邪,血盆大口已冲向小邪头部,想要一口将其头部吞噬下去。
    小邪没想到“血变”会如此快速的反噬自己,想躲已是不及,头部硬是被它吞噬,这一咬,它两颗大毒牙已刺人小那颈部。小邪大惊不已,不停吼叫,双手猛抓住血盆大口,想将其扳开,但“血变”直咬不放,双方挣扎不休。小邪整个头都不见了。
    一人一兽不停在地上打滚,扭曲,挣扎,搏斗……并不时发出??厉的吼叫声,喘息声。
    五分钟……十分钟……一刻钟……两刻钟……一小时……:两小时……终于小邪不动了,他躺在地上,四脚朝天。
    “血变”也不动了,一样躺在地上,四脚朝天,它嘴巴仍然含着小邪的大头。
    血一滴滴从小邪头颈慢慢往下滴,猩红而触目。
    凉风吹过,这稀奇的人兽之斗终于有了结果。
    只见
    小邪身躯扭动一下,右手慢慢抬起来,按着左手也抬起来,他慢慢的将含在头上的血盆大口退去,慢慢而无力的坐了起来,他果然没死。
    他满头是血,就如红漆刚刷上去似的,有若厉鬼。巡视一下自己伤口,左手摸摸颈部,将毒血慢慢压挤出来,才挖起地上积雪往头上抹去,借此洗掉污血,冰冷的雪让他清醒不少。
    慢慢的他才站起来,望着躺在地上的“血变”??首,左脚一踢吼叫道:“什么玩意嘛!你咬我,我不会咬你?他妈的,他妈的……”他一连骂了十几句,也连?
    ?了十几脚。
    原来“血变”血盆大口将小邪头部吞噬掉,小邪就是不被毒死,也得被闷死,但小邪穴道孔可以呼吸,根木就不会被闷死。而小邪双手一直扳不开“血变”的嘴巴,心头一火大,心想:“你咬我,我也咬你!”一张口,也往“血变”舌头咬去,虽然“血变”
    全身刀枪不入,但舌头可就软绵绵好吃得很,小邪这一咬,终于咬得“血变”失血过多而死,他自己所中的毒也因喝下其鲜血而解掉,真是福大命人,十足金刚命。
    小邪数着白己身上的爪伤,足足有三、四百道伤痕,他惊叫道:“哇佳佳!这家伙比武林高手还要厉害,要不是我老人家咬断它的舌头,还活个鸟?”他又踢“血变”两脚,这才反身拾起匕首,扛起“血变”走回天池。
    他走得并不快,因为伤口已经凝血,自己伤得也够受,直到三更才回到天池。
    “卡、卡、卡……”,“开门哪!我回来啦!”小邪敲门直叫着。
    不久门已打开,迎面而来正是俞宏扬,他见到小邪衣衫破碎,满身是血迹,他惊叫道:小兄弟你没关系吧?“他走过去要扶小邪。小邪笑道:“没关系,只是皮肉之伤,我们快到老头那里。”
    俞宏扬见他元气还这么好,也放心不少,他道:“没关系就好,请随老夫来。”
    不久他们已到达欧阳不空床前。
    “老头你有救了!”小邪高兴的放下“血变”打开它嘴巴,割下舌头,拿到欧阳不空嘴边拧出血来,一滴滴灌往他嘴里,灌完后,他又拔出“黑面神针”,然后运功替他疏通血脉时间一分分的消逝。
    欧阳不空的脸色已渐渐好转,先前那紫黑色已不复存在,左手针孔也流出一滴滴黑血,三桂香过后,血已转为鲜红。
    小邪见状才收手叫道:“奶奶的,老头你越混越回去了,还要我救你?想当年你说‘黑血神针’如何厉害,要我一看到就得跑得如丧家之犬,你才能救我,哼!吹牛!你这不是要我救你?什么玩二(意)嘛!呵呵……”老头死不掉,他又高兴起来了。
    俞宏扬也甚担心欧阳不空的伤势,他问道:“欧阳先生没关系吧?”
    小邪轻道:“没关系了,要是早点捉到这只怪物,你家老人也不会死,好可惜。”
    俞宏扬叹口气道:“这都是天命,由不得人,只要欧阳先生能好过来,也算老天有眼了。”
    这时欧阳不空已慢慢张开眼睛,他第一眼就看到小邪在对他微笑。
    小邪得意笑道:“老头你死不掉啦!下次不能乱吹牛。”
    老头淡淡笑道:“你捉到‘血变’了?”
    小邪往桌上一指得意道:“那不是?这家伙可厉害得很,弄得我全身是伤,你怎么没说它全身刀枪不入?”他有点气。
    老头看看“血变”笑道:“我也不知道它刀枪不入,传说中也没有,辛苦你啦!”
    这句“辛吉你啦”可没有多大的慰问成份,而是感到小邪被“血变”所伤,是老头他所设计的,因而他有点自我得意之感觉。
    老头慢慢爬起来,他本是中毒,现在毒一解,马上就可以行动,他朝着小邪直笑不语。
    小邪白了他一眼叫道:“看在你生病的份上,不和你争,放你一马。”
    俞宏扬见欧阳不空口起床,马上拱手揖身道:“欧阳先生您可好?”
    老头笑道:“惭愧!老夫来不及帮掌门人,却又连累你们了。”
    俞宏扬急道:“欧阳先生您见外了,天山派有难,您立??赶来,这份恩情,天山派弟子死不足以报,岂敢言连累两字,欧阳先生您这么说,真是愧煞天山派了。”
    “唉!”老头叹道:“这一切都是天意,想不到老夫又少了一位朋友,可悲可叹!”
    他伤感已极。
    小邪道:“老头,我们先去上几支香,然后回”莫塔湖“好吗?”他担心着小丁他们。
    老头点头道:“好吧,事情总是要解决的,俞贤侄你请带路。”
    “是!”俞宏扬拱手揖身,立即带他们到灵堂。
    灵堂很平常,一个长生牌,一张神桌,两只蜡烛,一个香炉,几盘水果,如此而已。
    俞宏扬点燃六柱香交给欧阳不空及小邪,然后退立一旁。
    两人躬身而拜,老头已哽咽道:“天心,老友来看你了,想昔日一言,今日却成真,内心无以言谕,谁知迟滞一步,竟失去知心一人,可谓人生之大悲,尔先行,吾随后即至,唯必将歼此敌,让尔含笑九泉,愿吾友佑我小邪早日完成此事。”他再躬身而拜,泪水已充满眼眶,霎时好象老了许多。
    小邪接过老头手中柱香,插在香炉上,轻声道:“老头,我们走吧!”
    他拉住老头茧手*??慢步出灵堂。
    俞宏扬也跟出去。
    回到屋里,小邪扛起“血变”转向俞宏扬道:“老前辈,我们走了、我老头不舒服,下次再来看你。”
    老头装出笑容道:“俞贤侄,老夫回去了,有空老夫再来。”
    俞宏扬道:“欧阳先生,还有这位小兄弟你们不等天亮再走?”
    小邪笑道:“我叫杨小邪,我们想早点赶回去,有朋友在等我们。”
    俞宏扬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便久留,我送你们出去。”
    老头道:“不用送了贤侄,你早点休息吧!”
    小邪拉着老头已往门外走去。
    俞宏扬也送到门口,他拱手道:“有空还请多多光临。”
    小邪招手笑道:“会的,再见啦!”话音一落,他和老头已奔往山下,不久已消失在天池最末??。
    俞宏扬叹口气,关上门,满怀悲伤的走回内院。
    夜依样是夜,而人却不是昨天的人了。
    ※※※
    通吃小??已新添一座茅屋,比原来的还要大也幽雅得多,当然这是出自小丁的手笔。
    女性总是比较爱美,不但衣着如此,住处亦是相同。更何况小丁是位精通音律乐章,能吟诗作曲填词的红粉才女。
    注意一看,大茅屋旁边还有一个小茅屋,这栋就差得多了,好象是几片大西瓜皮黏上去似的,鄙陋不堪,想必是阿三和阿四的窝了。
    这时已是黄昏将至,一片霞光撒满大地。
    小丁正无聊坐在“莫塔湖”畔,像是在欣赏瀑布,但依稀可见她神倩之间流露出一分淡淡忧愁。
    阿三、阿四则不一样,两人比赛钓鱼,可惜“莫塔湖”的鱼是钓不起来的。
    虽然两人从早上钓到现在,一条也没有,但他们还是玩得入了神,不时有笑声传出。
    这时????
    “喂????帮主回来了!你们还不快出来迎接!”远处已??传来小邪之鬼叫声。
    他总是人未到而声先到。其实他也很担心小丁他们,所以刚回到再来镇,也不等老头,自已就先奔回来。
    “是小邪!”小丁闻声立即雀跃起来,高兴的追了过去。
    “不钓也罢!”阿三丢掉钓杆,也追过去,阿四紧跟其后。
    小邪一看大家都平安无事,心情立时轻松下来,他大叫道:“好啦!事情已经结束,咱们要练功啦!”他放慢脚步,不时向他们招手。
    小丁奔至小邪身前。见到他衣衫破碎伤痕累累,立即惊叫道:“小邪你又……我看看!”伸出白皙玉手抚摸小邪伤口,甚是着急。
    小邪轻轻笑道:“小丁你看,我是捉这只怪物才受伤的。”他将肩上“血变”抓下来往。
    小丁送去。
    “哇|”小丁惊惶往后闪避,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因为“血变”长得甚是丑陋而恐怖,难怪小丁害怕。
    接过“血变”不时打它肚子,像是十分气愤,但却九分装出来的。,。
    阿三已赶到,他大叫道:“小邪帮主,交给我,他妈的这家伙竟敢伤你,等一下煮掉配酒吃!‘接过”血变“不时打它肚子,像是十分气愤,但却九分装出来的。小邪笑道:“阿三你打归打,可别让它给咬着,那时候翘的可是你了。”
    阿三一惊,立刻将“血变”倒提,以免被死东西咬了一口,他笑道:“这东西最怕人家倒提了,我现在比较气愤才倒提它,呵呵……”他尴尬一笑。
    阿四也赶到,他望着“血变”大叫道:“原来真有这东西!小邪帮主你是怎么捉到的?”他知道这又是一段精彩故事
    小邪得意笑了几声,边走边将捕捉经过告诉大家,到最后他被“血变”吞下头时,大家都笑得搂着腰,这当然已加上了小邪的渲染夸大,当真精彩无比。
    说着他们已回茅屋,大家坐在庭院闲聊,等着老头回来。
    阿三得意指着新茅屋道:“小邪帮主你看我盖的茅屋,不错吧!给赏。”
    小邪看着茅屋赞叹不已,但又发现大茅屋旁边之小茅屋,他拍手赞赏道:“阿三你他妈的真行,连关狗的屋子都盖啦!有赏,有赏,哈哈……”他直打着阿三肩头。
    小丁噗哧笑起来望着阿三直笑不止。
    尴尬一笑道:“小邪帮主,那是我和阿四的窝,不是关狗的,嘻嘻……”他不停摸着大光头,神情甚是好笑。
    阿四轻轻笑道:“出家人,随便一点,这是少林的精神,呵呵……”他也笑了起来。
    小邪看了两人一眼。笑骂道:“原来是和尚庙,我还以为是关狗的,扫兴,赏个鸟蛋。阿三接口笑道:“鸟蛋也好!”
    “哈哈……”大家笑成一团。
    不久,小邪道:“算啦,我们明天再盖一个象样的。总不能让江湖知道我通吃帮都是睡狗窝的。”
    “谁睡狗窝啊?小邪!”老头已从小径走上来。
    阿三急叫道:“欧阳先生没有啦!开玩笑的。”他也怕在这位大侠面前丢人。
    小邪叫道:“什么欧阳先生?欧阳先生早就成为我们的老头子了,你们也叫他老头子,否则就叫爷爷,这样听起来顺耳多了。”
    老头点头笑道:“对,对,老头已当了十几年,没人叫还真难过,呵呵……”
    阿三道:“老头就老头,反正我们也没爷爷,捡个现成的也不错,哈哈……”
    他倒笑得甚爽快。
    小邪道:“老头,那怪物你处理一下吧!”他指着阿三手中的“血变”。
    老头哧哧笑道:“小邪你是福将哪!程咬金哪!这怪物真的被你碰上了,天下有救啦!呵呵……”他很满意的笑着。
    小邪白了他一眼,叫道:“少来!以后这种事你少往我身上推,自从跟你混在一起,什么狗屎鸟蛋运都有,整天在玩官兵捉强盗,而我每次都当强盗,黑皮奶奶的,?十!”
    双手猛甩,恨得咬牙切齿,不时翻白眼。
    老头呵呵笑道:“小邪帮主呀!要当官兵可得多用点功夫才行哪!最好连书也读一点,保证诗口口!”他学起小邪口头禅“诗口口”,而且还竖起大姆指,一副老来发酒疯的样子“哈哈……”众人发出会心的笑声。
    老头道:“这只‘血变’,我拿去合药。以后也可以救人,它的牙齿以及那支”黑面神针“,小邪你用火烧成灰后丢到湖里,以绝后患,剩下来就是练功啦!小邪你这下子该不会再像两年前了吧?”他甚是得意的哧哧直笑,不时斜睨小邪。
    小邪叫道:“老头,我三、四岁的时候你就算计我,那时候我那有你聪明?可恨,现在想要抽身也抽不了,算你鬼计得逞;我告诉你,我练,但我练功的时候你可不能放不下心,哼哼……”笑意中是觉得老头必定会有点为他担心似的。
    小邪已陉想好练功的方法,他知道练功是一件很苦的事,他甚至要苦过所有的人,只有这样的武功,才是真正的武功,他有信心自我要求,而这种要求程度只有他自己知道。
    老头子闻言心神震汤不已,他知道小邪的脾气,不练就不练,一练就是狠命练,他依稀知道小邪为了练扔骰子,可以连续七天七夜不睡觉,不吃饭,练到最后他竟将骰子换成铁的,而且将铁烧红来练,为的是在求专心,为的只是想以最快的速度掷下自己所要的点数……
    ……这些都深深烙在老头心里,而现在小邪又说出这种话,他已有点担心,不用看小邪练,他就先担心了。
    老头关怀道:“小邪,练功是练功,你不能走火入魔啊!”
    小邪很有信心道:“老头你放心,我自己知道我的能耐,我躺下了,你弄点稀饭????
    我,保证没事,我就不相信突破不了武学境界,以无形换有形。”
    老头暗自决心要帮小邪度过“无形换有形”之武学境界,他点头道:“好吧,我一定??你稀饭吃。”
    小邪笑道:“我要练,阿三、阿四还有小丁他们也要练。”
    老头笑道:“我将这几招交给他们就是,否则将来入棺材了还怕你不传别人呢!”
    小邪点头道:“老头你的医术天下第一,你就传给小丁,阿三、阿四他们学不来,其它的‘大悲掌’,‘孤星剑法’还有‘大悲指’你就随便传吧!”
    老头道:“没问题,我保证将他们教会,小邪你要练什么武功?”
    “飞刀!”小邪笑道:“飞刀是我的本行,还有‘浪子三招’,妈的!这三招我以为很管用,结果两年来一招也没用上,现在得好好练了。”
    老头道:“飞刀轻巧方便,百丈之外可以取人性命,但它要强大内力及腕力,这不是人人能练得好,是一门大功夫,好!我同意!”一拍手,他已露出欣慰之笑容。
    小邪笑道:“现在已经黄昏了,我准备一下东西,明天开始练功。”
    第二天早上。
    小邪扛着一块三寸厚约有三尺见方大的圆形铁板,和一困绳子,昂然走出庭院。
    小丁见状奇道:“小邪你这是练什么功夫?”
    小邪轻笑道:“练腕力和内功。”
    小丁不懂道:“这……怎么练?”她实在想不出来武林有这么一种练功法。
    小邪笑道:“很多武功秘籍都是教人练功及行血行气,它们目的都是相同,那就是将身体内力尽量发展出来,如果内力发展得多,那么内力就较强,所以功夫才有高下之分。而灵药的功用也是在激发内力,我已经懂得运功的方法,我会行血及行气,这已不必再练习吐纳,我要激发全身内力,你知道吗?我的练功秘籍很简单,就是不断刺激身躯,便身躯产生无限大的力量。也就是说谁能够承受得了最大的刺激,谁的力量就最大,这本事就是人体本身的功能,我要突破别人,当然要吃点苦,小丁你可不能为我担心。”
    小丁急道:“小邪你到底在说些什么?”见到小邪认真的表情,她更是担心。
    小邪哑然一笑道:“我要扛着这块铁板到瀑布那里洗澡,洗久了我的功力自然大进。”
    小丁担心道:“你骗人!光洗澡功力就会进步?何况瀑布水势何止万斤?你根本站不上去,”莫塔湖“的瀑布高得看不到顶,水势又大,光听这声音也够吓人,你到底要怎么练内功嘛?”
    小邪深深的望着她笑道:“你知道瀑布水力无限大,我扛着铁牌去承挡,你说我的力量不也是无限大吗?呵呵……”笑意??甚为想到这种方法而得意,一点畏惧担心也没有。
    “小邪……”小丁着急叫道:“我不许你去,那水力可以压碎石头,你……我不许你去!”
    小邪笑道:“事实上石头并没有碎,它还是一样承受着瀑布的冲击,不对吗?”
    “可是我……”小丁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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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小邪安慰道:“小丁你别担心,我自己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能做,你看!我连绳子都带了,如果我受不了,还是一样不会被水冲走;不要婆婆妈妈,你再鬼叫,我可要生气罗!回家吧!傍晚再到瀑布旁边大树下拉起绳子,保证我又回来啦!”说完轻抚一下小丁肩头,已掠往飞瀑。
    小丁痴呆的望着小邪背影,难过非常。
    老头走出屋外,抚着小丁秀发笑道:“小丁别为小邪担心,他有一股劲,这股无坚不摧的劲,一定能保他平安,我们也开始练功吧!”
    小丁微微点头,反身走回茅屋,她去换衣服准备练功。
    小邪奔到飞瀑岸边,他很快将绳索一头绑在树干上,另一头则缠在自己腰间,随后脱下衣衫,露出短裤黑水靠。望着飞瀑轻笑一声,抖抖身躯,抓起铁牌已窜入水中往瀑布游去。
    “莫塔”瀑布威力何等之大?光看湖水之水势被它冲激成大浪涛天,凶涌骇然,再加上有如万马奔腾之隆隆巨吼声,也知道它的力量有多大。真亏小邪想出这种练功方法:
    最简单的方法,最有效的武学秘本,却最难练成的武功途径。
    小邪他自有他的道理,他想练飞刀最重要的就是劲道,而劲道之强弱,是靠腕动和内力之强弱来断定,他双手举着铁板去阻挡瀑布,他必须有惊人之腕力才能抓住铁板,也必须要有相当之内力,才能抗拒瀑布之冲击。
    有人练功到达一个阶段以后,就会伸掌击石以论定自己的功力如何,而以掌击石一样会发出反弹之力,如果掌劲愈大,反弹之力也愈大,只有突破反弹之力,才能在石头上印下手印,可惜石头是死的,不会主动发出力量,所以练那种功夫的人,也只能以手印深浅来断定功力强弱,事实上,武林中人练的都是此种功夫。
    小邪是绝顶聪明的人,他找到一个会动的石头飞瀑。他要让飞瀑不断打击自己双手,等到大功告成,他这双手去攻击不会动的石头,那当然要比一般人强多了。
    只见小邪已游到飞瀑盘石边,隆隆之声已震得他血气翻腾欲作呕,强吸一口真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盘石,可惜他只挺一下腰想站起来,立刻被瀑布冲走,打得他肌肤尽赤,疼痛不已。
    一连四、五次,小邪大叫道:“奶奶的,这力道要比我估计的来得大,水势太强,还没到正中央就被冲走……”瞪了一下飞瀑,甚是不服气的吼着:“我就不信邪!”他再次冲往飞瀑,这次他用大悲指击向盘石,想以此借力爬过去,可惜盘石相当坚硬,小邪只能戳入一分,连指甲的一半都不到,小邪不能放手,一放手又会被冲走。
    而相继传来的是指头承受全身重量,及飞瀑冲击的力量之痛苦。就这样,他慢慢戳盘石,慢慢爬上盘石,手指也因为压力和磨擦力太重而皮破血流,小邪硬是不放手,咬着汗,一寸寸慢慢爬……
    终于他到达飞瀑中央,他已筋疲力尽,但来不及休息,万斤水势已压得他腰身没办法挺直,压得他五脏六腑沉痛不堪,此时他只得硬撑,他试着以手支撑趴在盘石上的身躯,“啪!”一声,他又被压倒在地,像蛤蟆被砖块压着似的,够他受了。
    一连十余次,他已力竭了又再力竭,只好趴着略为休息,准备再从头开始。虽然趴着不动,水势依然像会动的砖块,猛砸趴在地上的蛤蟆一样,打得他头昏脑胀,肌肤尽痛。
    抿了一下嘴巴,微微一翘嘴角,苦笑下已,心中念道:“这滋味真苦啊!”心念刚毕,他又再次战斗,一次两次……十次……二十次……三十次……直到第四十七次他才站起来,这时他已运尽全身功力,憋得满脸通红,他不敢松懈,因为一松懈又会被冲走,就像顶着一座山一样,气一??,马上会被压扁。
    足足憋了两个时辰,“哇!”一声惨叫,他已经再次被冲出盘石,飞瀑已无情的将小邪击倒,不屑的将他拋在一边。兀白吐着庞然浩瀚狂滔。
    小邪那股不信邪的气已发,那股打不败的韧性已生,不屈不挠的一次又一次的尝试挑战,一次一次的往上爬,一次又一次的被冲下来,此时的他已经双手尽是裂痕,全身尽是伤,他已筋疲力尽,但他并没有停下来,他知道这是突破的一刻,能战胜这一劾就是胜利,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奶奶的,我非站上去不可!”小邪再度冲上去,虽然他感觉自身力道在慢慢减少,但这只是他自己的感觉,其实无形之中他身躯力量已增加不少,这次他终于将铁板举在头顶上,“哇!”口吐鲜血,又被冲了下来。
    虽是如此,他却知道一次比一次进步了,只要有进步,他就有信心……
    小邪练功手法,真叫人触目惊心,若充满感情之人见了,则必不忍而泪下。
    天色渐渐暗下来。
    小邪已经变成怪物一般,整个脸已曲扭泛青,双目瞪大,牙关直咬,他在展开生命的搏斗,但终究他是第一次尝试,终于被无穷无尽无绝的飞瀑击倒,昏死在水中,还好,他事先有缠着绳子,否则将不知被冲到那襄。
    黄昏一到,老头,小丁,阿三,阿四立劾赶来看个究竟。
    阿三,阿四很快的找到那条绳子,他俩立即收绳,不久小邪已从水里被拖上来,手中还紧抓着那块铁板不放。
    “小邪呜……”小丁立即冲过去,将他抱起来,忍不住眼泪也夺眶而出。
    阿三解掉他身上绳子,打打他嘴巴,急叫道:“小邪帮主,你快醒来!快醒来!”
    小邪已扭动一下身躯,口中又渗出不少血丝。
    “小邪呜……”小丁又自哭了起来,丝巾急往他嘴角抹去。
    阿三急叫道:“小那帮主你没关系吧!”
    小邪悠悠从昏迷中醒过来,习惯的笑了一下,无力道:“没关系,死不掉的。”
    阿四见到小邪已会说话,心情也轻松不少,他笑道:“小邪帮主,你练的功夫好厉害,我们想学都学不到。”
    “小邪,你练别的好不好?你看你全身都是伤,我……”小丁又流出泪水来。
    老头微微轻笑,安慰关心道:“小邪,过关了吗?行不行?”他同样感到不忍和难过,只是不愿意在晚辈的面前有所失态罢了。
    小邪轻弱无声道:“差不多了,老头,药准备好了没有?”
    老头甚感欣慰道:“准备好了,阿三你帮忙小丁,抱他到药桶里。”
    阿三立即帮小丁扛着小邪直奔庭院,老头马上将小邪全身插上金针,再将他放入药桶内,像几年前一样的煮起来。
    阿三还没看过这种玩意,他惊叫道:“老头这方法行吗?”
    老头笑道:“别人不行,小邪行!他已经煮了十几年了。”
    阿四惊叫道:“开水?太吓人了吧!”他伸伸舌头,一脸惊讶。
    老头笑道:“刚开始也是温水,后来才慢慢加热,再加上药物就成了,你们也要煮?”
    “哇卡!”阿三吓了一跳叫道:“算啦!老头,我们武功过得去就好了,这行留给小邪独享吧!我可无福消受,不过……阿四不错啦!”只要他不要的,他就会推荐给阿四。
    “不不不!”阿四猛摇头道:“这种事我没兴趣,老头咱们有话好说。”他狠狠瞪了阿三一眼。
    老头笑道:“你们要煮就煮,不煮我也没办法,下去休息吧,小丁你去准备晚餐,小邪不久就可以起来。”
    小丁幽幽道:“老爷爷,他小要紧吧?”
    老头笑道:“杨小邪这个大骚包,什么事到他手上,有关系也变成没关系了,呵呵……”
    他甚得意将小邪练成这个样子。
    小丁虽然担心,但也无能为力,她点头道:“那我去准备晚餐。”说完已走向厨房。
    阿三福来心至,他笑道:“老头,我和阿四到镇上买些酒还有香肉,等一下哈杀(拼酒)如何?”
    老头笑道:“也好,小邪喉咙一定很痒,你们快去快回。”
    “放心,我们一定准时回来!”阿三,阿四已高兴的奔向再来镇。
    药水开始滚烫而翻腾不已,小邪浸在裹边疗伤,他尽量疏通全身经脉穴道及筋骨,将其受伤之部位利用药力助其复原,他还必须将体力恢复过来,等一下还要练习“浪子三招”,他就是这样的将自己功课排得满满,总是以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他所想完成的事,这不是暴饮暴食而是心无旁蓦专心密集训练。这样的成果当然是极其快速而有效。
    在开水中,功行六周天,小邪已将体力恢复,筋骨扭曲之部分也已归位,一些经脉创伤血路不通之处亦好了不少,他才跃出药桶,一身白色雾气的站在地面。
    老头走过去替他揉揉肌肉笑道:“小邪辛苦你啦!等一下吃的可是上等料理呢!呵呵………”
    小邪哧哧笑道:“老头现在换你侍候我了!放心,我一定留一点给你。”
    老头拔下金针道:“晚上你练什么?”
    小邪挥动手臂道:“‘浪子三招’嘿,嘿!”攻向老头肩头及腰部又叫道:“如何?
    天下第一功!”神气的昂着头。
    老头笑道:“我老人家练了几十年武功,都脱不了招式,希望你能替我出这口气,让武林知道什么是有招,什么是无招。”他很相信小邪能突破武学境界,如果他不能,老头已想不出谁能了。
    这时阿三及阿四两人已出现在小径上,他俩背后及胸前各绑了一个大酒??,这是阿三特别叫店家绑的,两个人吊了四??战鼓大的酒缸,足足可以喝上一个月,阿三两手还抓着两包香肉,神情却是十分高与。
    人未到,阿三已叫个不停:“来呀:来分酒啊!上等女儿红,陈年花雕,辣口烧刀子,贵州茅台,应有尽有,呵呵……”
    两人有如不倒翁般,伊伊呀呀的晃回通吃小??,满头是大汗。
    小邪见状,也童心大发,他大笑道:“阿三,阿四你们两个就背着酒??站着好啦!
    我划个圆圈让你们站。”他真划了两个圆圈。
    阿三本以为大功一件,那想到小邪会来这一招,他急叫道:“小邪帮主,是老头叫我们去买的,不能怪我!”他真怕小邪玩真的。
    阿四苦笑道:“小邪帮主,是阿三拉我去的,你看我全身除了两只脚可以走路外,其它的就不能动了,是阿三绑的。”
    小丁在厨房见到阿三,阿四这两个宝和尚吊着酒回来,她笑着走出来道:“小邪,我们要开饭了,你让阿三阿四休息一下,看他们汗流满面也够可怜了。”
    小邪轻笑道:“阿三,阿四你们休息吧,下次别忘了头上再顶一??,那样我们就不必一个月买一次啦!”
    阿三苦笑道:“下次一定,一定!”他赶快跑到厨房请小丁卸下酒??,阿四也奔过去,深怕小邪会反悔似的。
    小邪所受的伤并不是药水一煮就完全没事,药水只能帮助他受伤之穴道经脉早点复原,以及恢复他失去的体力,而伤口及跌撞扭伤等外伤,一样如针刺刀割的缠绕小邪,只是他习惯于接受痛苦,也习惯于将快乐带给别人,他不会痛得呻吟,也不会哀嚎,现在他全身是伤,要是换了别人,早就躺在床上吱吱直叫着,可是他还是笑着脸,开开阿三,阿四的玩笑。
    开这玩笑,一方面是他的本性,另一方面,他是要引开这份愁雾因他受伤而引起的愁雾。也因此他能冲淡一些疼痛。
    很快的,他们已用膳完毕,大家围在庭院赏月。
    小邪他并没有在实月,拔出匕首,已舞起“浪子三招”,只见刀光闪闪化作万道银芒飞奔,吞噬整个夜空,煞是好看。
    老头边赏月边念道:“天地万物皆同源。”他在指点小邪练武窍门。
    小邪接口道:“武学一途亦归宗。”
    老头笑了笑,左手拂着,不久他又道:“招招似招非招。”
    小邪道:“白马似马非马!”他回答的正是在白马寺考倒悟非大师的题目。
    阿三一听大叫道:“这个我懂,白马是马,黑马也是马,所以白马不能算是全部的马!哈哈……”他很高兴。
    小丁拉了一下阿三衣角道:“阿三,小邪在练功,你别打岔。”
    阿三以为会受到大家的夸奖,那想到碰了一支软钉子,他只好憋起笑脸赏月了。
    老头很满意的点头道:“千军万马奔我来!”
    小邪匕首舞得更快,大喝一声,身形前掠三丈,一翻身幻起一道寒光,连人带刀又箭射回来,大叫道:“只取将军头一颗。”
    阿三这次可听不懂了,他间小丁道:“这是什么意思?”
    小丁娇笑一声道:“我也不入懂,逭意思好象是说敌人像千军万马一机的涌向你,你只要取下将军的脑袋就没事了……对啦!”小丁高兴道:“小邪刚才练的那一招你看到没?他先在原地舞得水??不通,然后翻身腾掠射开原地,但马上又倒射回来,这好象表示敌人武功再高,招式再强,我们只政向最重要的部位及最脆弱的地方就可以了。”
    阿三点头笑道:“原来如此,没想到小邪还会给我来暗的,呵呵……”
    老头又叫道:“日月星辰,生生不息。”
    小邪道:“招招连招,无垠无涯。”
    “饿虎扑羊尽杀着!”
    “利箭穿心狠且准!”
    “好马不吃回头草!”
    “大难来临又何妨!”
    饿虎扑羊及利箭穿心,皆用来杀敌,欲置敌人于死地,既然要置敌于死,当然要尽出杀招,更要猛狠精准。
    好马不吃回头草是意味着有些练武之人,尤其是有身份地位之人,往往不愿用一些粗俗招式(如“懒驴打滚”),深怕有失身份。而大难来时用用也无妨,这句话就有更高的含意了,小邪所言乃指大难已来,不管是什么招式,只要能保住性命就必须用上。
    也意味着不必要有招式,能用得上就用,只要能达到目的就成。
    “哈哈……”老头纵声大笑,笑声如雷,震破夜空,响彻云霄,音传千里,久久小能平息,不久老头笑道:“想小到小邪你早有领悟,我是多余的了!”
    小邪笑道:“老头,我这叫偷懒功夫,以前你教我这么复杂的功夫,我累得很,所以就创个简单的招式啦!”
    老头点头道:“我懂,但你没有先练好招式再从招式中演变成无招,你必定不会了解别人的招式变化,这对无招而主攻主杀来说是有阻碍。”
    小邪道:“我省得,所以我也学了你的掌法和剑法,现在我要再突破成无招。”
    老头??:“很好,无招即有招,你自己慢慢揣摩,我能帮助你也只有如此了。”
    小邪高兴大叫道:“浪子有三招,第一招”癞蛤蟆“喝!”大喝一声,身如游龙飞掠天空,疾如流星直射屋后大树,只一探树枝又倒射回来叫道:“癞蛤蟆主政,攻敌必救,必守!”挥刀再次舞起叫道:“第二招”抱佛脚“!”刀光如灵蛇飞窜将小邪身形罩得不见人影,咻咻之声不时传出,他又叫道:“抱佛脚主守,守全身要害,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先动!守敌之必攻,守敌之将攻。”寒光再闪,小邪怒喝道:“第三招”
    乌龟狗“。”双脚一蹬,身剑合一冲向天空,连翻七个??斗,直射先前屋外那棵大树,“砰”一声巨晌,小邪已将大树斩成两半,反身掠回庭院,这才收招笑道:“老头怎么样?这不是轻松愉快吗?”虽然说得轻松,他已汗流满面,如刚被水泼中一般。
    老头笑道:“看来”浪子三招“天下无敌了。”
    小邪笑道:“浪子本无招,只是我想开开玩笑罢了,哈哈……”说完已大笑起来。
    阿三奇道:“小邪帮主你这三招名字怎么这么奇怪?连乌龟狗都有了?呵呵。”
    他也觉得好笑。
    小邪笑道:“第一招”癞蛤蟆“是主攻,和敌人过招,要攻击他,一定要气势胜过他才比较容易收到效果。蛤蟆一张嘴,倒把牛都给吓着,气势大得很哪,对不对?”这“对不对”三字是用吼的,立时将阿三震住,他才笑道:“怎么样?癞蛤蟆口气不小吧?”
    阿三被吓了一跳,大叫道:“好!很好!有一套!”他直竖大姆指。
    小邪神气活现笑道:“岂只一套?好几套哪!”
    阿四也问道:“小邪帮主,抱佛脚又是如何?”
    小邪道:“这招是守势,打不过人家,只好抱佛脚啦:谁抱得紧,谁就活命,谁守得好,谁就死不掉。”
    阿三笑道:“说说乌龟狗如何?这招想必是最有一套吧?”
    小邪点头道:“差不多,我问你,乌龟狗是什么狗?”
    阿三道:“是黑狗,这是你给黑狗取的名字。”
    “黑狗看到我们会怎么样?”
    “黑狗会翘,我们会把它捉来杀掉。”
    小邪笑道:“这就是罗,这招”乌龟狗“主杀,是杀招,在最不可能之下将敌人置于死地,是我所要练的,知道了吗?”
    阿三点头道:“杀人像是杀狗一样就对了,我懂!”
    老头已轻轻一笑道:“小邪你能明白武学之最高原理,我很高兴,现在我替你分析一下天下武功及兵器,你们大家也听听。”
    小邪无奈道:“老头,上课啦!我好累!”他伸个懒腰,有意逃开。
    老头知道小邪一听到要说教就会叫累,但老愿已想好话词,他道:“小邪,这对你那浪子三招可大有益处,你听听看,一定错小了。”
    小邪懒洋洋道:“你说说看怎么有益处?”他准备听一两句试试,不行就溜。
    老头笑道:“例如说敌人武器不相同,一个拿鞭,一个拿铁??,你不是要用两种方法来应付吗?”
    小邪一想也对,他点头道:“好吧!你说,我听就是,苏晋长斋绣佛前,醉中往往爱逃禅。”
    老头笑道:“这次你可不能逃,再说你也没喝醉。”
    小邪笑道:“所以我今天逃不掉了。”
    老头轻笑几声,润润喉咙道:“武学有外功和内功之分,往往内功较难练,所以内力须要长时间的练习才能有所收获,但外功如果没有内功相辅就失去劲道,就像你以前打出去的飞刀,不是被人接住,就是射不死人!这是缺少内力……”
    小邪截口道:“老头,这都说过了,来点别的。”
    老头笑道:“你耐心一点,我总得仔细讲,只此一次嘛!”他见小邪不再发牢骚才继续道:“现在说外功,以前有人将武器分为十八种:剑、刀、枪、棍、鞭、??花夺、分水刺、板斧、铁锥、流星??、??子、匕首又叫作短刃、戟、蛇矛、乾坤笔、点穴厥、三节棍、虎头勾等。其实还有很多没有列入,例如:狼牙棒、长素、双节棍、七绝鞭、通天网、降魔杵、钓杵……等应有尽有,只要是东西,就能够拿来当作武器。为了方便,我把它们分类:一是剑。二是刀。三是枪。四是鞭。再来就是绳索,暗器及??
    类等。小邪你可能懒得记这么多,我只好再简单的划分,我们把兵器分为一、长兵器,如长枪、长棍。二、是短兵器,如刀、剑、扇子。三、连带兵器,就是挂链条或绳索的兵器,如流星??。四、软兵器,如鞭。五、掌法。六、暗器。七、重兵器,如??类及狼牙棒。八、气功,如金钟罩、铁布衫等。”
    小邪听得实在有点烦,他叫道:“老头你重要的说一遍就好了。”
    老头道:“好,简单的说,使剑的人,大部分是有点学士风味,修养也比较好,相对的他思想也很灵活,所以用剑的人都有他自己的一套,你对付这种人可多小心一点。”
    小邪道:“也有例外,。青继山他就差透了。”
    老头道:“我说的是大部分,当然有些是不入流。你看看天下各人门派,以剑作为根本功夫的占了八九成,可见使剑之人大有来头。”
    小邪笑道:“就像你是不是?”
    老头呵呵笑了几盘又道:“使刀者就有点土了,不过他土中带有细,大部分是高大强壮之人在用,如果刀练得有剑这么灵活,那么剑就很难胜过刀了,刀有点狂劲和豪气,你要注意出刀人的手势及劲道,还有刀的种类来提防使刀者。”
    小邪道:“我会留意。”
    老头道:“第三种连带兵器,应付起来有点麻烦,用这门兵器的人,手脚必定相当灵活,可能轻功也很好,不过用飞刀对付是最有效,我不再多说。第四种软兵器,使长鞭,七绝鞭之人,手腕特别有力,你和他打斗时不必看鞭飞向何方,只要看他的手腕就知道他的鞭攻向何方。第五种是使双掌的人,你可要小心点,因为他不用任何兵器而敢用以手来对敌,这表示他掌法厉害以外,还表示他有一身高强的武功,而且他也自视甚高。第六是使暗器之人,他们可能都是一些不法之徒宵小份子,而这种人鬼计多端,令人防下胜防……”
    小邪截口叫道:“老头你让不是在说我吧?”
    老头呵呵直笑道:“你是他们的祖宗,所以你才下会变成宵小份子,反正他们没本事又想耍鬼计,这种人要不得,你有本事当然可以使用鬼计,像诸葛亮一样,他有本事也会耍鬼计,三国志算他最聪明啦!呵呵……”
    老头这马屁可拍得太好了,否则马上就有他好受。
    他知道小邪最喜欢人家将他比作孔明先生,只要有诸葛亮出现,一切下如意事都可以摆平小邪立时笑呵呵的耸耸肩道:“老头你说的很有道理,快说!继续,继续!呵呵……”
    目光也瞄向小丁他们。
    得意已极。
    老头笑道:“第七种是重兵器这和第八种练气功的差不多,练这些功夫的人,大部分有点痴呆,气功是硬碰硬的功夫,杀不死人还要被打,聪明的人都觉得划不来,但如天山派的”混元气功“那又另当别论,你自己小心观察就可以了解。再者长兵器,这类的人如果是用木棍者,普通都比较仁慈而有点落拓游戏江湖,以我经验这些人身手部相当高,你也小心一点;如果是长茅,长载者也和剑差下多,其它就得靠你慢慢去揣摩!”
    小邪笑道:“谢啦!老头,省得我花许多时间去想;没问题!我一定将天下武器研究,研究,将来替他们排名。”
    老头急道:“小邪你这一排,保证天下大乱,下可以如此。”
    小邪斜睨道:“谁说的,到那时天下才真的没事干,大家笑嘻嘻的争排名。”
    老头叹道:“好吧!反正到那时我也看不见,换换你们看天下是否会太平。”
    他也想不出小邪要如何搞法。
    小邪道:“老头讲完了没有?如果讲完了早点休息吧。”
    老头道:“讲完了,你要练内功?”
    小邪点头道:“我在外面练就可以。”
    小丁鱼道:“小邪你这样练功会练坏身子的,你休息好不好?”
    她含情脉脉的望着小邪,眼中充满了柔情与关怀。
    小邪安慰道:“小丁你放心,我已经有十几年这样练功,这样睡觉,这就像和尚打坐一样,不但能增加功力,还可以延年益寿,懂吗?来,笑一个!从一大早就绷着脸也下怕抽筋?快笑!”
    小丁勉强笑了笑,随后走进屋内,她怕自己又给小邪带来伤感。
    阿三以为逮到机会而想挖苦一下小邪,他笑道:“小邪帮主你练功,我在旁边喝酒陪你如何?呵呵……”
    小邪看着他叫道:“不行,你要练到三更才可以睡觉,将来排名排不到,你又怪我没好好教你。”
    阿三马上煞住笑声,若丧着脸道:“这……早一点好吗?我肚子下舒服。”
    他搂着肚子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小邪哧哧笑道:“我最会治疗肚子痛,饿上十天半月马上就好起来,要不要试试?”
    阿三苦笑道:“不必了,我好好练就是。”
    拉着阿四,两人左右边空地开始对打练功。
    老头笑道:“小邪,我进去休息,不陪你了。”
    小邪笑道:“老头别忘了多喝点酒,将会睡得更香更甜。”
    老头笑笑走回屋内。
    小邪看看阿三,阿四,觉得他们练得很认真,这才放心将两把飞刀插在地上,反身睡在飞刀上,开始行功。
    三更一周。
    阿三,阿四才收招往小邪走去,阿三笑道:“小邪帮主,我可是练真的,我一定要挤入十名以内,好让天下知道我不明阿三吓吓叫。”
    阿四道:“我也一样,最近功夫好象很有进步。”
    他耍着双手,好象真有这么一回事,其实他只不过开始第一天练功而已。
    小邪已入定,不能回答,否则此次行功就全部白费,他依然躺着不动。
    阿三,阿四和小邪一样喜欢耍宝,但小邪交代的事,他们俩可从来没有违背,是信任,也是友情。
    他们俩见小邪已入定,也不再多说,反身往狗窝里钻。
    不久,小丁走出屋门,拿一件大衣披在小邪身上,注视他良久才叹口气,走回茅屋。
    冷月孤伶,秋虫轻鸣,寒风飕飕,长苇摇曳,飞瀑咙咙,湖水映银光,滔滔不息。
    ※※※
    天已亮。
    小邪再次扛着铁板去和飞瀑搏斗,当然他还是失败了,而且此昨天更累的被抱回来,可是他并没有休息,晚上一样练功,一样睡在小刀上。
    就这样一天……
    ……
    一个月……
    ……
    三个月……
    ……
    半年……
    ……
    ……
    很快的一年已匆匆过去。
    这一天--
    小邪换了一个圆桌大的铁牌。
    小丁见状吃惊叫道:“小邪你又换啦?这次好大喔!”
    她瞪人眼睛的看着大铁牌。
    小邪笑道:“不大没意思,我得赶快加强内力,都已过了一年。”
    小丁笑道:“好吧!别忘了再绑上绳子,否则我可找下到人啦!”
    “没问题,拜拜!”
    双手一挟,就挟起百斤重的铁牌,电也似的往飞瀑掠去,看来这一年的功夫,小邪并没有白练。
    不久他已看到飞瀑旁边,将许久没绑上的绳子再次绑上腰部,一翻身又游向飞瀑。
    很容易他已登上盘石,在盘石中央可以看见两只三寸深的个印,这是小邪天天站在那里的结果,而脚印四周三尺处,也已很明显的分出高低,这是小邪的铁牌将水承挡起来,盘石淋不到水故而没被侵蚀,所以和被侵蚀的盘石已有差异。
    小邪站好位置,将人铁牌往上举有如霸王举鼎一般。
    “哇卡!”
    小邪憋得青筋直浮,满脸通红,心头叫道:“好重!”
    咬着牙硬撑,双手又不断的颤抖,他不但要承受飞瀑直泻而下的万斤冲力,还要平衡力道,否则铁牌会翻掉。
    不到三分钟,他额前已渗出豆大汗珠,双脚也开始颤抖,全身肌肉结成一块块有如石块黏在身上似的。
    “哇:“小邪惨叫一声已往前摔,滑落盘石,他叫道:“奶奶的只有一刻钟,买憋!
    再来!”
    再次扭动全身筋骨往盘石上爬去。
    一次……
    ……
    两次……
    十次……
    ……
    二十次……
    ……
    !
    一刻钟……
    ……
    两刻钟……
    ……
    一小时……
    ……
    两小时……
    ……
    五小时……
    ……
    终于小邪又倒下来,这时黄昏也来临,水势又将他冲回岸边,他才慢慢爬上岸,丢下铁牌,解下绳索,一步步艰难的走回通吃小筑。
    突地
    “看招”阿三突然从草丛里射出来,右掌尽出劈向小邪左肩,其势之猛,足以劈死一??
    大牛。
    小邪那晓得有埋伏,想闪避又力不从心,立刻挥动无力之双手封向阿三,身形也往左带。
    “还有我:“阿四也从草丛窜出来,速度之快不亚于阿三,双手已攻向小邪左胁,势在必得。小邪情急之下,左手一翻抓住阿三右手,猛力一拖,已将阿三拖到阿四前面,”??!
    ”“哎呦!
    “三个人都掉倒在地上。小邪因为太累了而摔倒在地,不时呵呵直笑。阿三可惨了,他偷袭不成,被小邪拉去挡住阿四,而阿四又收手不及,双掌已印在阿三胸口,震得他直叫痛。阿四尴尬笑道:“阿三你没事跑到我面前干嘛!我死哪?”
    阿三揉着胸脯叫道:“死阿四,你不长眼睛,连我这么大的人也没看到。”
    身形一转已扑向阿四,乱打乱捶,阿四也下甘示弱,立即还以颜色,两人打成一团难分难解,不时有惨叫声传来。
    小邪看看他们笑道:“阿三你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阿三听到小邪叫声才收手走回小丁身前笑道:“小邪帮主,我是想来试试功力进步到何种程度,没想到被你这么一抓,什么鸟蛋也便不出来了。”
    阿四道:“小邪帮主你动作好快,我双眼一花,双掌已打在阿三身上,连收掌都来不及。”
    小邪茫然道:“没有啊!我好累,我只能抓住阿三右手拉过去挡你的招式,怎么?
    你们这样也心慌?是下是又偷懒了?”
    小邪他那知道他自己的臂力,腕力现在有多大,他只轻轻一带,寻常之人已经受下了他的劲道,这是苦练的结果,也许离他的理想还很远,他才没感觉出来。
    阿三急道:“我没有偷懒啊!每次我还不是陪你练到三更?小邪帮主你太厉害啦!”
    他这次是真的佩服。
    小邪不以为意道:“算啦!以后要加紧练习,省得赶不上潮流。”
    小丁也已奔来,她娇笑道:“开饭罗!吃尾巴的就洗碗啦!”
    小邪笑道:“我吃饭不用碗,当然下必洗碗,还是你自个儿洗吧!”
    他慢慢爬起来走向小丁。
    小丁看他累成这个样子关心道:“怎么样?吃了铁饼?”
    小邪苦笑道:“不吃行吗?头两三个月就得吃个够,这叫苦尽肝来。”
    他摸着心肝,一副沧桑模样。
    小丁娇笑道:“那是心肝的肝?是甘草的廿,苦尽甘来!呵呵。”
    小邪傻楞楞的道:“不是??完了胆汁很苦,然后再吃心肝吗?”
    小丁笑骂道:“看你武功一天天进步,说话还是像小孩,你都快十七、八岁的人罗!
    你说什么时候才读书呢?”
    小邪笑道:“有小丁在,我永远都不必读书,阿三,阿四对下对?”
    转头向两人询问。
    阿三笑道:“对,有小丁在,我们读个鸟?通吃帮有一个人会写字会念书就可以了,呵呵……”
    小丁笑骂道:“我呀!拿你们这些大男人一点办法也没有,走吧!老爷爷在等我们吃饭。”
    小邪笑道:“今大是什么菜?最近再来镇好象听下到狗叫声,这是怎么回事?”
    小邪知道狗已被阿三他们宰了不少,而故意装做不明白这回事,来个明知故问。
    阿三也下赖,心照不宜笑道:“狗叫也得看时间,像这么冷的天气,我看它们也躲起来喝老酒了吧!呵呵……”
    说着他们已走回茅屋。
    众人在用膳。
    小邪问道:“老头,这一年来,江湖中下知又出了些什么事?”
    老头笑道:“大概没什么事吧!各派元气大伤,黑市杀手也一样,他们都须要休息,就是有事我们也无能为力。”
    小邪道:“上次你要我到终南山找李孟谷,结果我碰到了一个假的,真的有没有来找你?”
    老头道:“没有,他可能遭了毒手,可惜他那一身功夫就这样失传了。”
    小邪摇头道:“他没有遭到毒手,至少在我去找他以前没有。”
    老头奇道:“为什么?小邪,我老了,想不清许多事。”
    小邪解释道:“如果李孟谷已经死去,他们没有必要再假扮一个在山上等我。”
    老头道:“也许他们等的是我。”
    小邪笑道:“他们是在等你,可惜听说李孟谷精通机关阵势,天下无双,他一定不会住在半山腰的木房子里头,如果李孟谷已被捉走,他住的地方一定被找出来,他们也不会带我到小木屋去了,再说在海岛上,他们还逼问我李孟谷的下落,可见他并没被捉走。”
    老头叹道:“可是我一直没有他的消息,唉!老朋友一个个去了,我也下知还有多少曰子可过。”
    语气转为伤感。
    小邪安慰道:“老头你一生为武林,将来一定很长命,别想大多,有我在,你就有朋友,来,喝酒!”
    倒了一大碗端给老头。
    老头想到老友,心情就不好,猛喝猛灌,想一醉了事,下久他已醉倒。
    小邪将他扶土来,然后向大家道:“我们开始练功,今天我练飞刀给你们看。”
    他摸摸腰间飞刀。
    小下道:“我先将碗盘收拾一下,你们先练。”
    小邪点头道:“也好!阿三,阿四我们走!”
    一腾身已掠窗而出。
    阿三,阿四也相聚走出屋外。
    依照惯例,小邪先练完“浪子三招”再练飞刀。
    阿三,阿四除了本门少林功夫外,他们还勤练老头的“大悲掌”及“孤星剑法”。
    不久,小邪已练完“浪子三招”,擦擦额前豆大汗珠道:“阿三,阿四你们练完了没有?”
    阿三,阿四闻言立即收掌。
    阿三笑道:“差下多啦!你要练飞刀了?”
    小邪点头道:“今天我想练准确性,你们捡些小石头和小木片。”
    “没问题!”
    阿三,阿四已很快的捡了一大堆小本片及石头。
    小邪点头道:“我现在蒙起眼瞒,你们先一个一个拋,石头也可以。木头也行,快速的拋或着慢慢放都没关系。”
    阿三道:“下管多快都没关系?丢到”莫塔湖“呢?”
    小邪道:“都可以,我是在练习。”
    说完已蒙上眼瞒,手握飞刀,等待出击。
    阿三四处张望,突地甩出一颗石头直飞“莫塔湖”,他全力投出,其势何等之快。
    但石头快,小邪的飞刀更快,寒光一闪“叮”一声清脆晌声已传来,飞刀已将石头击落又自反弹回来,小邪纵身掠起,有若苍鹰般的划过空中将飞刀抄住,反身倒射飘回原地。
    “好!好!”
    阿三大拍其手道:“厉害,厉害!我的石头还没飞出三丈就被你打中,要是人一定死啦!呵呵……”
    佩服中还带一点奉承。
    小邪轻笑道:“还差得远,继续丢。”
    摒住气息,凝神倾听。
    这次阿三推推阿四,暗示他丢木头,阿四会意点个头,两人同时又一扬手,三颗石头,一块木片各飞向不同方位,有高有低,有快有慢,这非绝对有准确性是击不着。
    只听“嘟,叮叮叮!”
    一连四晌,小邪毫下客气的将它们一一打下来,再次纵身将飞刀抓回来。
    “哇卡!”
    阿三咋舌惊叫道:“小邪帮主你这是在开玩笑吧!”
    “我的妈呀!”
    阿三赞叹下已叫道:“天下第一把,天下第一把!”
    小邪道:“还早,离我的理想差多,你们再丢,熟能生巧。”
    阿三道:“好吧!反正练这个轻松得很!”
    话未完,几颗石头已电也似的射向小邪,他存心偷袭。
    小邪大笑一声,手一扬“叮叮……”
    一连七晌,石头已全部被击落,他笑道:“阿三你来真的?”
    阿三笑道:“敌人也会来真的,他们那有像我们那样轻轻松松丢石头让你射?多练!
    熟能生巧!呵呵……”
    他倒套起小邪的话来。
    小邪笑道:“也对,随你怎么投!”
    投字未说完,飞刀一闪即逝。
    “哇呜!”
    阿四跳起来叫道:“小邪,我还没投你怎么谢我了?”
    小邪笑道:“你没投飞刀怎么会钉在木头上?嘿嘿,你不快一点,说不定我一失手射得你双手变成刺??哪!”
    阿四苦笑道:“小邪帮主有话好说,别弄得我全身是伤,拜托!拜托!”
    他刚才想偷偷将木块微微丢出,好让小邪不察而漏勾,以便找到机会奚落一番,那晓得事迹败露,只好苦笑。
    。
    小邪道:“快丢|我要练,不停的练,这样才有进步,你们尽量丢。我能打下来多少就算多少,有一天我会将你们所丢的石头全部打下来。”
    阿三道:“好!”
    双手猛甩,七颗,三颗……
    ……
    五颗八颗……
    ……
    ……
    不停的射向任何一个角落阿四也将木头乱丢,高兴了还打向小邪。
    小邪也尽自己所有之能力发出飞刀击向石头及木块。
    “叮……嘟……叮……嘟……”
    霎时撞击声已响遍整个庭院。
    三刻钟一过,小邪已射得筋疲力尽,双手也有点麻木耳朵亦辨不明石头方向,飞刀也失去准确性好几次都落空,劲道也减了不少。
    阿三,阿四也好不到那儿去,他俩拼命丢又拼命捡,有时候还得躲避倒弹回来的飞刀及石头,甚惨。
    一小时过后,小邪累嘘嘘叫道:“我们到此为止。”
    解开面巾,揉揉双眼,开始捡拾地上飞刀。
    阿三苦笑道:“小邪帮主,陪你练功好累呀,我今天可以早点休息了吧!”
    他找机会伦懒。
    小邪笑道:“不行!因为明天你还要陪我练,我要一一练下去,直到我满意为止,你可以利用这个机会练习你的金刚指力。”
    阿四苦丧着脸道:“我们多久才可以出关?”
    小邪道:“不晓得,越下苦功则越早有收获,我们通吃帮不吃就不吃,要吃一定是通吃,将来江湖上才会有我们立足的余地,你这个通吃小和尚不白阿四,也下会再跑给人家追了。”
    阿三笑道:“有时候跑给人家追也蛮不错的嘛!”
    小邪笑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将来我们有机会就跑给人家追,只要你们练好了,将来说有多好玩就有多好玩。”
    阿四好奇道:“小邪帮主你说来听听如何?”
    小邪十分有兴趣道:“我们可以开武馆,你也可以收徒弟,整天吃香的喝辣的,我们也可以开镖局,神探馆,赌场……哇!太多啦!你们想想这多美好的将来呀!”
    说得自己也陶醉了。
    小邪想到的事他就会去??试,而这些有趣之事情将会不断出现在江湖中,在续集中,小邪更是有办法。
    阿三,阿四听得忘了自己是谁,他和小邪一样陶醉在将来的美丽的懂慢里。
    要是老头子知道他们将来要做这些事,也许会感慨自己多生了几年,为什么下和小邪一起出生。
    阿四急叫道:“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玩这些东西?愈快愈好。”
    小邪道:“当然要将黑巾杀手灭掉才行,否则他们会时常扯我们的后腿,这样玩起来不痛快,你放心,只要我武功练成,保证追得他们鸡飞狗跳墙,直叫我三叔公,举白旗自杀。”
    我们也可以去唱戏,到京城去唱,小丁当花旦。
    呵呵……
    ……
    “一想到就高兴。小邪得意道:“这还用说?小丁这么漂亮,一定会红遍半天边,连皇帝都抢着看,哈哈……多妙哪”小丁早就洗好碗筷,她本要出来,但见小邪在练飞刀才没走出来,现在一听到小邪在说她,她以为有事要找她,立即奔出来问道:“小邪什么事?看你笑成这个样子!”
    她也微露笑意。
    小邪憋住笑声道:“小丁哪!再几年你就要比武招亲啦!也该嫁人了。”
    小丁红着脸羞涩道:“小邪你乱说什么?我下嫁,我……”
    小邪叫道:“我那个我什么?长大了不嫁入,难道你要当尼姑?这么漂亮的女孩当尼姑多可惜,不行,不行!你非嫁下可!”
    他说的倒是真话。
    “我……我……”
    小丁更是羞涩困窘得无地自容。
    阿三很有信心道:“我再过几年也要还俗,娶我的柔美啊!”
    一个大光头晃个下停,有如刚上演布袋戏的木偶一般。
    阿四也笑道:“还有我的雪雪,我好想念她喔!”
    双手抱胸一副长相思模样。
    “我……算啦!”
    小丁羞窘道:“反正我现在还早啼!谈这个做什么?不正!:“她瞟向小邪。小邪故意没看见,他道:“不早罗!十五六七八九岁罗,再下嫁,你要等到什么时候?好吧!
    你嫁到老还没人要再来找我,我通收啦!慷慨一点!”
    小丁叫道:“我才不老了再嫁给你,我……”
    她突然发现自己说溜了嘴,霎时粉颜泛红羞窘得直往屋里奔。
    “哈哈……”
    小邪大笑道:“小丁没关系啦!姜是老的辣嘛!说下定你愈老愈可爱哪!哈哈……”
    阿三,阿四也笑得眼泪直流。
    在困苦练功中参插一点小小生活情趣,这是小邪所希望的,他觉得欢笑能使人振作,能使人更有精神,在极度疲劳沮丧后,也只有欢笑能带来新的希望,小邪不但有希望,他也将希望带给小丁,阿三,阿四甚至于老头子。
    ※※※
    时光荏苒,转眼一年牛又已过去。
    这一天,小邪一大早扛着铁牌再度飞掠瀑布下。
    像平常一样举着铁牌让飞瀑冲击,从早上面到傍晚,足足冲了十二个时辰,他就像老僧入定一般,一点知觉也没有的站在盘石上,所留下来的脚印已足足深陷八寸余,现在他有如天神一般威武,有如铁人一般强壮,他竟能在万斤飞瀑下支持十二个时辰,就如一个人同时拉住千万只正在奔腾的马匹,此等功力,此等劲力,也许天下已无人能及了。
    突地
    “啊|”小邪已发出狂吼,这吼声之强、之大、之晌,春雷不足以与其媲美,万马奔腾之声也下能将它压倒,千鼓齐晌也未能及其万一,这声音有如火山爆发,有如千斤、万斤炸药同时爆炸,震得地动山摇,万兽狂窜咆哮,林鸟惊飞惧鸣,树叶簌簌作晌,连通吃小??都摇晃不停,碗盘卡卡直晌,令人头昏目眩,冷战直打,百里之外亦能听到这霹雳之吼声,太骇人了。
    只见小邪举着铁牌过着飞瀑往上冲高七丈余,好象瀑布之水突然倒流似的,他一借力,再吸口真气,身形再度冲高十余丈。
    “啊|”小邪再次怒吼,双手一扯,将那三寸厚,圆桌大之铁牌撕成二半,反手拋入水中,转身猛射盘石,将触盘石之际,双掌一推,“??”有如爆炸一般,盘石已被震得稀拦。
    “啊”小邪再吼一声,已如天马行空般的飞掠上岸,其势之快又如殒石一闪即逝,脚一落地,他大吼一声:“成啦!”
    脸庞露出无限安慰,兴奋及满足。
    小邪这两年半来,日夜不断的练功,每天不停和万斤飞瀑搏斗,他等待的就是这一天,将飞瀑击退,将自身潜力发展至极限,将有形化于无形,捏在他手中的信心,使他战胜了非人力所能抗拒的飞瀑,难怪他高兴得差点昏了头。
    这时老头,小丁,阿三,阿四都闻声赶来。
    老头从没有听过内力这么充沛的声音,他一看到小邪,热泪已经流下来,直叫道:“好,很好!小邪你很好!”
    无限温情的抚着小邪肩头,流露出伟大的亲情慈爱。
    小邪擦掉老头眼泪,双膝一落跪在地上感恩道:“老头,爷爷,小邪成功了,小邪没让您失望。”
    小邪也流出高兴的眼泪,这是怕第一次情下自禁的流泪,这是喜悦的眼泪,也是感恩的眼泪,他感恩老头十几年前将他从孤苦中带到温暖,他感恩老头将武功传授给他,他更感恩老头含辛茹苦的将他扶养长大,虽然小邪一向对自己看得很淡,但对老头的再造之恩,他是永生下忘,除了老头,他也下知道能够向谁下跪。
    小丁也哭泣着,她觉得这一老一少好可怜,所以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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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三,阿四也流出眼泪,他们觉得以前所受的委曲,都已成为过去,在辛酸中渡过了,偷菜去卖,偷冷饭吃,捡人家所不要的破衣服,虽然有趣,但孤伶想起时,他们还是会暗自流下悲伤无奈的眼泪,而现在这些都成为过去,将成为美丽的回忆,所以他们俩也哭了,为命运而哭,为小邪而哭,为自己而哭。
    冷风飕飕,莫塔湖依样奔腾,那飞瀑仍然咙咙嘶吼,微微传来几声孤雁悲鸣,似乎大地将带走这一切的一切。
    今宵有酒理当饮,莫待无酒空对天,美酒佳酿使人忘忧,更能使人畅舒。
    他们醉了,就这样醉了,忧愁令人醉是假的,喜悦令人醉才是真的,今天连小丁也醉得不识星星称月亮,许多年来地未曾松弛一下自己,今天她也感到快乐,她也藉此放松一下自己。
    今夜,通吃小??可真全醉得一塌糊涂,连屋子也醉了,它不是在摇吗?
    是的,在小邪他们眼中,屋子正在摇晃下已。
    ※※※
    欢乐时光最易逝,现已是第二天下午。
    通吃小??已恢复以前之淡雅古??,醉的人也全醒过来,他们现在正在庭院聊天。
    阿三笑道:“小邪帮主,大功已告成,咱们什么时候回江湖?”
    小邪笑道:“再等些时候,我们将所学的全部融会贯通一下,我还要加强飞刀和轻功,不过现在已不用像以前那样辛苦,以前是练功练力,现在练的是技巧和智能。我们要练到在极不可能之下,发出自己所要发出的武功,这样才算大功告成。”
    阿四笑道:“我也学得差不多啦!用智,现在是用智,嘻嘻……”
    他猛点头,好象能领悟小邪的话似的。
    小丁娇笑道:“小邪,我现在是一代神医,华佗再世,你要看点什么病呢?”
    她难得有如此开玩笑之心情,说起话来既柔又悦耳,神情楚楚动人。
    小邪白了他一眼,他从来不被“美色”所诱惑,他叫道:“我一张嘴巴喝酒来不及,你再弄一张给我吧!”
    小丁笑道:“这下是忧成了多嘴婆吗?”
    “哈哈哈……”
    众人一阵大笑。
    老头微笑道:“小邪你功夫已经接近尾端,我先到江湖走一趟,等你练成以后也好有个准备。”
    小邪点头道:“这样也好,你这次出去准备探些什么事呢?”
    老头道:“我大约走一趟少林,再看看我那老友李孟谷,如果他还在,我想要他来一趟,说一些机关阵法给你们听!然后顺便探一下”飞龙堡“及”神武门“最近的动态,差不多就是这些。”
    小邪道:“别忘了黑巾杀手也顺便打听一下,最好能摸清他们现在在干些什么坏事。”
    老头颔首道:“这当然,你们有无事情要我代劳的?”
    他巡视一下众人。
    小丁幽幽道:“老爷爷你到君山看看我哥哥好吗?我好想念他。”
    老头安慰道:“我一定替你跑一趟,你别难过。”
    小邪有点失望道:“可惜你找不到小七,否则你也可以帮我看看小七。”
    老头惊道:“怎么又来个小七?你们通吃帮到底有几个人?”
    小邪手指一张叫道:“五个半,还有半个是小王爷,太原府萧王爷的儿子。”
    老头有点吃惊道:“哇佳佳!你蛮能混,连威镇蛮夷的镇远大将军萧时宜,你也扯上一腿?要得!”
    小邪得意耸耸肩道:“那里,那里,老头教导有方,哈哈……”
    他笑得很开心。
    老头哑然一笑道:“他们在那里练功?”
    小邪道:“巫山玉女峰梦笑崖乱七八糟洞。”
    他说的是真话,那些洞真是乱七八糟。
    “乱七八糟?”
    老头苦笑道:“这怎么找?他练什么功?那位武林前辈在那里?”
    小邪笑道:“玉观音前辈,三百年前的”玉观音“你知道吗?”
    他对于发现“玉观音”的秘密很是得意,事实也是值得他如此骄傲,因为二百年来也只有他一人知道这个秘密。
    老头闻言楞了半晌才惊叫道:“小邪啊!你怎么不留在那里练玉观音前辈的武功呢?”
    他有点为小邪可惜。
    小邪笑道:“每个人都能练功,巧妙自在人心,您已经教我运功运气的诀窍,我也可以创造武功哩!我这”浪子三招“保证有一套,不信你试试看。”
    老头倒相信小邪的话,他的“大悲掌”和“孤星剑法”也是自己创的,他点头笑道:“你这人就是不安份,希望你那”浪子三招“就像浪子一样乱七八糟,一去不回头。”
    小邪笑道:“那本来就是乱七八糟一去下回头,不过……下是我而是我的敌人。”
    老头哧哧笑道:“看来放眼武林最有实力最厉害的一派,可能就是你们这通吃帮,而它却都出自于通吃小??,呵呵……”
    他感到能造就出这般人,是多么了不起和快乐之一件事小邪得意笑道:“老头,我有一件事你非帮忙下。”
    老头奇道:“什么事?”
    小邪笑道:“贴广告,嘻嘻!你现在到江湖,就多写点字条将通吃帮是天下第一张帮告诉大家,到时侯我一放屁,奶奶的,都可以把人震死,呵呵……”
    阿三按着道:“而且还可以吃香的……”
    “喝辣的!”
    老头截口笑道,直望着阿三。
    阿三尴尬一笑道:“这是小邪教我的,嘻嘻!”
    他轻瞄小邪。
    小邪更是得意道:“没错啊!这种事不必客气,老头你也算上一份,最好连我的肖像他画上去,让天下人知道我是帮主。”
    小丁娇笑道:“小邪你这么一画,下就和上次在开封劫刑场一样,变成通缉犯了?
    弄不好让官兵知道你的真面日,那才好玩哪!”
    “也对,这件事总得想个法子解决……”
    小邪想了想道:“好吧!老头,人像不用昼了,光贴字条就可以,字体下面画三颗骰子,愈大愈好。”
    他很-认真。
    老头笑道:“那有帮派画骰子?画陀螺好不好?”
    他开玩笑的说。
    小邪笑道:“随便啦!有就好。”
    老头道:“就这样说定,事不宜迟,我走了。”
    起身整理一下衣服,准备出发。
    小邪道:“老头,有银子吗?通吃帮可不能放屁不晌,漏气哦!”
    老头笑道:“银子没有问题,你们多保重。”
    挥挥手身形已掠向小道直奔再来镇,往中原出发。
    。
    “老头,爷爷!再见!”
    众人望着老头背影,直到老头消失为止。
    小邪摊手笑道:“好啦!人走了,咱们练功吧!阿三你再去捡石头,练飞刀。”
    阿三笑道:“没问题,好久没丢手有点痒,阿四,小丁你们也来帮忙!”
    说着大家立刻捡了许多小石头。
    小邪这样蒙上双眼笑道:“开始。”
    阿三射出三颗石头,小丁打出两颗,阿四丢出石头击向小邪。
    只见小邪右手轻轻一扬,“呵呵……”
    一连六晌,已毫不费力的打下它们。
    阿三奇道:“小邪,我怎么看到一把飞刀而已?”
    小邪笑道:“不错,我只是用一把飞刀,我利用阿四那颗石头将飞刀弹向小丁邪两颗,然后又利用这两颗把飞刀打向你那三颗石头,如何?有进步吧?”
    阿三佩服道:“这像神话一样,你老是练别人练不到的东西,很好!很好!”
    他学起老头的口气。
    一副老人夸奖小孩一般。
    小邪轻笑道:“这没什么,多练就会,说不定的还有人比我更强,只是你没看到罢了。”
    阿三不服道:“我就不信天下有第二把飞刀能打出这种成绩来,如果能,我就向他下跪磕头叫他三声爹。”
    小丁笑道:“阿三别跟小邪打赌,你包输的。”
    阿三叫道:“为什么?这明明不可能嘛!”
    小丁笑道:“你又不是不晓得小邪,如果他真的跟你打赌,他会去找一个人,要他天天打石头,虽然那人不怎么样,但他以后一定能打中石头的。”
    阿三这下讷讷道:“小邪帮主,刚才的话不算,我收回来,我们再来练,嘻嘻。”
    尴尬的望着小邪。
    小邪笑道:“小丁哪!你就像我肚子里的酒虫,什么事你都知道,难得你这么的关心我。”
    小丁红着脸道:“谁不知道你鬼计多端,专出一些馊主意,和诸葛亮一样。”
    这招可是老头教她的,她怕小邪又要耍花样,只好把诸葛亮抬出来,老头告诉她,只要将小邪比做孔明先生,一切事都好办了。
    小邪一听到诸葛亮,立即耸着肩笑不合口,陶醉一番他才道:“诸葛亮要练飞刀啦!
    呵呵……”
    说完大家又开始练飞刀,小邪一把飞刀连续打下多颗石头,直到第十八颗,他才发出第二把飞刀,众人看得都咋舌不已。
    足足练了一个多钟头,小邪才换别的花样。
    只见小邪腾身而起,身形平飞十丈开外之树林,折下小枝,又倒射回来,动作干净俐落。
    不拖泥带水,幻起一道蓝虹,优美飘落于地。
    轻轻一笑,将树枝交给小丁,他道:“小丁你将树叶摘下来,练软的。”
    “软的?”
    小丁奇道:“什么软的?”
    小邪道:“刚才射石头全凭硬碰硬,现在用树叶。就得软碰软,这比较难,我必须用巧劲,将飞刀在碰到第一片树叶之后,让他折回射向第二片树叶,这都要技巧。”
    小丁不懂道:“飞刀也可以折射?在空中一点阻碍也没有?”
    “可以!”
    小邪拿出一把飞刀解释道:“飞刀刀口是尖锐锋利,而刀身是扁平的对不对?”
    小丁点头道:“这有什么作用?”
    小邪笑道:“空气中有阻力,像我们往前跑就有风吹向我们,像帆船有顺风和逆风,我的飞刀能够转弯也是这个道理。将尖锐的刀锋往前射,就像收了帆的帆船阻力小,速度就快,如果以刀身击出,而且用力射的话,飞刀就受到阻力而不能保持直射了,像在高山上拋下瓦片一样,瓦片是左右晃来晃去的飘下去,而不是垂直往下坠,道理是相同。”
    小丁点头道:“我懂了,但这不容易。”
    小邪笑道:“练功本来就不容易,久了就可以完成,我们开始吧!看我。一次能打下几片叶子。”
    “注意了!”
    小丁摘下几片叶子,作势欲发。
    小邪挥挥手臂叫道:“开始!”
    小丁玉手往空中扬,手掌一摊,五片绿叶有如蝴蝶般的飞向空中。
    小那大喝一声,身形拔高数丈,左手微抖,一道寒光已射向绿叶“咻|”一声,只见飞刀有如灵蛇舞空,忽左忽右,忽高忽低,以不可能之可能将树叶一一贯穿,最后直射屋边小松树“嘟”一声,飞刀已没入树干三寸,刀??还挂着五片绿油油的树叶,小邪也借势掠向飞刀,停在小树前面。
    小丁,阿三,阿四看得目瞪口呆,楞在那里,忘了称赞几声。
    小邪扯下面巾,拔下飞刀,笑了笑道:“怎么样?还可以吧!”
    小丁这才醒过来赞叹道:“这不可能吧!你的飞刀简直不是飞刀,这是链子镖,会转弯哪!”
    阿三惊叹道:“小邪你这招可以射中躲在墙角的敌人,太恐怖了。”
    阿四拍手叫道:“小邪帮主,我们又可以开一班特技团啦!靠你的飞刀就可以打遍天下无敌手,他妈的,什么玩二嘛:哈哈……”
    他已高兴得昂头大笑。
    小邪笑道:“还早呢!我要练到够准,够快,够狠,够劲才会罢手。”
    小下道:“那时侯你的飞刀也成为天下第一啦!对不对?”
    她深情的望着小邪。
    小邪笑道:“不练就不练,要练就练个够,我的飞刀要化成无形,到时侯敌人再也没办法防范了。”
    阿三高兴道:“邪小邪帮主你的飞刀要排名天下第几?第一?还是第二?”
    小邪笑道:“我不排,我的飞刀是用来杀人的,排什么名?只要你不明阿三排上名,我们通吃帮可就大大的风光了。”
    阿三笑道:“小邪帮主你的意思是说,叫我和阿四打头阵,输了再轮到你出手?”
    小邪点头道:“这也未尝小可,本来帮主就没啥事干,光下棋就行。”
    阿三跃跃欲试道:“我不晓得现在有多进步?不知能杏打赢我师父?”
    小邪笑道:“随便啦!反正师父也不是坏人,打不打得赢没什么关系,我们先拿”
    神武门“开刀,再找黑巾杀手算帐。”
    小丁接口道:“还有我干爹,他还在神仙岛,不知他是否还活着?”
    小邪道:“老乞丐头有一套,死不掉的,等我们灭了”神武门“后,再去救他们。
    好不好?”
    小丁轻叹道:“随便你,反正等都等了这么久,也不在乎这短短几个月。”
    望着天空,下久,小邪道:“我们到镇上玩玩,大约两个月没去了吧!”
    阿三抢口道:“好哇!我好久没去喝小二哥的茶啦!”
    小邪点头笑道:“我们走!”
    话音一落,四人已顺着小径走向再来镇。
    ※※※
    再来镇依样纯朴,并没有因人事变迁而有所改变。
    小二哥的茶铺,虽然古旧了许多,却更令人觉得古意盎然,招牌愈老,也愈多人喜欢去。
    小二哥已三十开外,没娶妻,也许他根木想都没想过,他很知足而平凡的过着这种生活,憨厚忠实正是小二哥的写照。
    二楞子也已二十出头,他虽想过到中原闯天下,但他没念过书,也未曾练过一些武功,平常除了随着大家打打猎外,也是在店里帮帮忙,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于这种小人物的生活,也因为他容易满足所以过得很快乐。
    “小二哥,我们来啦!”
    这是小邪特有标志,人未到而声先至。
    小二哥正忙于招呼客人,他见到小邪他们来到,立即走出茶铺,挥着那??抹布高兴叫道:“小邪你们来啦!请里边坐,今天天气热,客人很多,我招呼不过来,你们自个儿找地方坐好吗?”
    他人老实,也不会客套,却更令人觉得和蔼可亲。
    小邪他们奔过来,小邪笑。
    道:“小二哥你去招呼客人,要是忙不过来,我也可以帮忙。”
    他很久没替小二哥端盘子,想再????旧日情趣。
    小二哥笑道:“不必啦!虽然忙了点,我还应付得过去,我进去了。他怕掌柜说话,故而先走进去招呼客人。今天二十几桌都已坐满,有男有女,有中原人也有边疆人,有商贾也有带刀带剑的武林人物。小邪他们找一张靠近南面窗口的小桌子,坐了下来。小邪??着手道:“今天好热闸,开茶馆也不错哪!呵呵……”目光往四处巡去。阿三笑道:“要是小丁开更棒了。”小丁娇笑道:“怎么?阿三你老是说我如何如何,真的这么有效吗?”她斜睨阿三。“哇卡!”阿三装做昏倒模样,喃喃叫道:“小丁,我和尚看了你,差点心肝都蹦了出来,何况是凡夫俗子?阿弥陀佛!”合十行了个大礼。阿四笑道:“小丁你没看到好多人都在看你,连那桌女的也偷瞄个不停,你是十足的美人哪!”
    女孩那有不喜欢自己花容月貌?而小丁也实在美得脱俗,小邪曾经说过:“小丁是梅花,倪小青是芙蓉,乔小雨是兰花。”可不是吗?小丁现在就像孤傲高洁的梅花,绽放着美丽的笑容,让人见之则心神舒畅,仰慕之心犹然而生。但却只有一个大头呆不晓得欣赏,他就是小邪先生,他看小丁有点陶醉了,不晓得要怜香惜玉,却挖苦道:“小丁你少来!
    癞蛤膜喝点老酒就陶醉了?人家是看你脸上为什么沾了泥巴?黑黑的。一片哪!哈哈……”
    阿三,阿四闻言,也指着小丁大笑不已,他俩知道小邪又在开小丁的玩笑,很自然的就和小邪合作,配合得天衣无缝。
    小丁那知老酒没喝成,立刻来了一??冰水,她红窘着脸,低下头掏出白丝巾猛往脸上擦,那模样有如八十老娘在化??,可笑已极。“哈哈……”小邪越笑越高兴,他又轻轻在小丁耳边道:“小丁,要不要我帮你呢?”小丁鱼叫道:“在那里?擦掉了没有?”敢情被阿三阿四他们一笑,她真以为脸上有泥巴了。小邪很认真道:“擦是擦掉一点,不过擦不干净,我帮你,手帕给我。”
    小丁将小丝巾递给他,闭着眼睛羞死了。
    小邪轻轻抹着,像在擦一。
    件稀世之宝一样,边抹边咯咯直笑,阿三和阿四小敢笑太大声,憋得满脸通红,小邪擦得过瘾,才轻轻告诉小下道:“你的脸好美娜!好白,好嫩,擦了老半天,原来你脸上的泥巴是茶杯的影子,我看错了,对下起!嘻嘻……”
    小丁这才知道上当了,她娇嗔道:“这么多人你也好意思开我玩笑?我……”
    伸手就要打小邪。
    “各位……”
    小邪立即转向人家叫着。
    “小邪--”小丁一急,马上拉住他衣角,急叫道:“小邪算啦!坐下来,喝茶!喝茶!”
    她真怕小邪来个满堂红。
    小邪得意笑道:“好吧!喝茶!你们来点什么?”
    阿三道:“来点茶,来壶洒加几盘小菜就可以了。”
    小邪点头向小二哥叫道:“小二哥,我要一壶龙井,一壶白干,三碟凉伴菜,一盘卤牛肉。”
    小二哥很忙,招呼得小过来,他叫道:“好,我马上给你送来。”
    小邪见小二哥实在忙不过来,他叫道:“小二哥我来啦!”
    立即起身走到掌柜那边道:“掌柜你好,我来帮你的忙。”
    掌柜和小邪也有十几年之交情,他笑道:“小邪,好久没看到你,不好意思吧!二楞子今天又去打猎,所以小二忙了点,你来帮帮忙也好。”
    小邪笑道:“谢啦!我以后地想开茶馆,现在练习,练习。”
    拿起二楞子那顶帽子和抹布,快速的走到厨房向师父叫道:“一壶龙井,一壶白干,凉伴豆腐,小黄瓜,大蒜海带,卤黄牛肉一盘,马上要!”
    他叫得很顺口。
    “来啦!”
    师父也训练有素的将东西送出来。
    小邪很快端到小丁那边,他道:“慢慢吃,小二哥很忙,我帮他一下。”
    小丁笑道:“你好象很内行嘛!”
    小邪笑道,“这门功夫,天下第十八,不错啦!”
    说完已迎向小二,他问道:“小二哥,小菜一盘多少?牛肉、包子、茶叶怎么卖?”
    小二哥笑道:“都和以前一样,老字号了,也不好意思涨价,你照着算就是。”
    小邪笑道:“没问题。”
    说着走向门口招呼客人。
    不久,他见到有三名大汉走过来,他叫道:“客官请里边坐,天气这么热,本居老字号,茶道别出一格,只要您喝一口,保证生津止渴,齿颊留香,暑气尽消,如果您饿了或想喝酒,本店也有供应,请里边坐,请里边坐!”
    他猛折腰,而且笑脸过人,客人见之就有好感。
    三名大汉其中一名道:“歇歇也好!”
    说着他们已走进茶铺,。
    “客官请这边坐!”
    小邪高兴的领着他们到一张桌前,边抹桌子边问道:“客官您来点什么?本店最有名的冰酪茶,其它如龙井,普沮,铁观音,乌龙茶应有尽有。”
    大汉道:“来壶山西铁观音,两壶冰酪。”
    小邪躬身笑道:“好,好!客官马上来!”
    他大叫道:“一壶山西铁观音,两壶冰酪,多加点冰!”
    小邪就是知道客人的心里,人热天吃冰酪,不多加点冰成吗?
    他不但武功高,连做生意也有一套。
    不久,全茶铺,的人都开始找小邪,小二哥落个轻松,只收拾碗盘,擦擦桌子,而小邪越忙越有劲。
    ,他好象是那种天生下怕累的人。
    客人一批来了又走一批,现在又增加了不少武林人物。
    突地已来了两名彪形大汉,一名著蓝衫,一名黑衣,皆四旬余,满脸胡须,走进茶铺,,气势凌人的往东边桌旁坐口蓝衫大汉叫道:“哩!小二快过来侍候大爷!”
    语音沉而有力。
    小二哥望了一下小邪,小邪会意立即走上前,他笑道:“二位大爷您要来点什么?”
    蓝衫大汉叫道:“有什么来什么?最好统统搬出来,人爷肚子饿得很!”
    小邪笑道:“要不要来点酒?”
    黑衣大汉叫道:“废话!不喝酒吃什么饭?”
    小邪陪笑道:“是是是!”
    转身大叫道:“白干一缸,卤牛、羊肉各二盘,小茶统统上,馋头包子各十个,要快!”
    不久,这些东西都已端上来。
    蓝衫大汉喝口酒,又吃几片羊肉,他突然厉骂道:“他妈的巴子!什么羊肉?”
    伸手一扫,盘子已掉在地上卡卡撞成碎片,羊肉也溅了满地。
    众人为之一腾,尤其是阿三和阿四,他他看这小子竟敢对小邪无礼,心中甚是气愤。
    小邪见状陪笑道:“客官大爷对不起!小的不晓得这羊肉不合您胃口,对不起!”
    伸手将桌上另一盘羊肉端回来。
    “谁叫你端!”
    蓝衫大汉大吼一声,猛挥手“咱”已打了小邪一个巴掌。
    阿三,阿四已经站起来,双掌握得紧紧,甚是气愤,小丁也惊叫出口。
    小邪并没有还手,他摸着脸颊陪笑道:“客官,我……”
    他站在那里不敢动。
    掌粗和小二哥也甚是替小邪抱屈,但他们知道和气生财,如果小邪一还手,今天的生意就别作了,小邪也知道小二哥的辛苦,他不愿意在当众之前拉下脸来,他就是这么会替朋友着想,为了小二哥,他忍下了这一巴掌。
    蓝衫大汉叫道:“站一边去,他妈的!要是这些不合我胃口,有你好受!”
    小邪陪笑道:“是,客官!”
    立即欺身将地上的碎盘子及羊肉捡起来,又再招呼其它客人,好象这件事没有发生一样。
    客人见这出戏没演成,也开始恢复谈论自己的事。
    阿三觉得奇怪,这不是小邪应有的反应,他走过去问道:“小邪疼不疼?”
    “疼,好疼!”
    “那你……”
    小邪阻止他道:“阿三,这是小二哥的茶铺,,我们闹不得,否则对小二哥说不过去,而且又是我自己志愿当的,你知道我的意思吗?”
    阿三道:“有点懂,可是他不该打你。”
    小邪道:“不错,小二哥他有时侯也会被人打,但他都挨过来了,我不能砸了他的饭碗,人家已够可怜,我不想再给他添麻烦。这两个瘪十,迟早要剥了他们的皮,等一下你和阿四盯上去,到镇外就将他放倒,黑度奶奶,给他来硬的。”
    “干伊娘!气死我了,等一下非剥了他不可!”
    阿三这时的气愤已不是笔墨所能形容。
    小邪道:“你回去吧!客人又来了。”
    小邪已转身去招呼客人。
    阿三满怀气愤的走回去,不时瞥向那两名人汉!
    希望他们早点吃完。
    好早点修理他们。
    这两名大汉可嚣张得很,大吃大喝,目空一切,全不把旁人当作一回事。
    小邪走向掌柜。
    掌柜苦笑道:“小邪真对不起你。”
    小邪轻笑道:“没关系,我还挨得起,我是来问你,这钱收不收?”
    掌柜叹道:“算啦!这种事三两个月总是要碰上一两次,能给就给,下能给就让他们去吧!惹了他们,茶铺,也别想开了。”
    掌柜说的也是实话,他作的也是小本生意,赚不多也赔不多,犯不着惹那些凶神恶煞。
    小邪苦笑道:“没想到我一来就碰到白食的,真虽(倒霉)!”
    小二哥也走过来憨楞的望着小邪道:“我害你受罪了。”
    小邪笑道,“没关系,小二哥你多久会受一攻这种气呢?”
    小二哥笑道:“大概三个月一次吧!久了我已经习惯了。”
    小邪摸摸他肩头笑道:“将来我开茶馆就把你接过来,你也不必再受这种气了。”
    小二哥笑道:“当店小二,到那里还不是一样。”
    小邪知道小二哥不会了解这些,像“飞龙堡”开的茶馆,谁还有这个胆子找喳,这说明了弱肉强食,欺善怕恶的心理,他不再多说,也小会忘记自己所说的话。
    那两个恶客,狂饮豪食,已将酒菜吃个精光。
    蓝衣人汉叫道:“小二过来算帐!”
    他翘起左腿架在椅子上,边剔着牙缝。
    小邪应声走过去笑着道:“客官,一共一两三钱。”
    蓝衣大汉笑道:“好!给人爷记帐,等大爷下次来时再一起算,哈哈……”
    他昂头直笑。
    黑衣大汉叫嚣道:“小子!要是下次再拿这种菜出来,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珠下酒吃!”
    小邪陪笑道:“是,大爷,您下次来,我一定拿好菜让您吃。”
    “哈哈……这还差下多!”
    说完两名恶客已扬长而去。
    阿三和阿四冷笑一声也道了出去。
    小丁则望着小邪。
    ,希望他快点收工,地也要好好打这两名恶客几个耳光。
    小邪向她报以微笑,将碗盘收拾干净,这才告别小二哥及掌柜,留下十两银子,带着小丁走出茶铺,,往阿三掠去之方向行去。
    小丁关心问道:“小邪,打得疼下疼?”
    她摸着小邪右脸颊。
    小邪笑道:“刚才疼,现在不疼了。”
    小下道:“你怎么不还手或躲开呢?”
    小邪道:“如果那家伙打不到我,一定不肯罢休,这一斗起来,对小二哥不好,我们别谈这些找人要紧。”
    小丁嗔道:“这家伙!我一定要打他两个耳光替你出气。”
    不久他们已走出镇西,只听一阵叫骂声已传来。
    “他妈的,你们两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惹我通吃帮的麻烦?去你的!”
    “哇哇……呢……”
    “哇什么?吃饭下给钱还打人?一想到我就有气”想必阿三,阿四已将这两名恶客给逮着了。
    小邪他们直往发声处奔去,只两个起落已到达地头。
    阿三见小邪来到,气愤道:“小邪帮主,作了他!”
    小邪还来下及回答,小丁已欺身向前打一“蓝衫汉子两个耳光骂道:“你好可恶,竟敢打小邪!”
    她气呼呼的站在那里,这可是她第一次出手打人。
    小邪走上去笑道:“小丁让我来,这家伙到处白吃白喝,不是士匪也是强盗。”
    小丁怒颜不减的站到旁边。
    小邪笑道:“二位好啊!请问贵姓?”
    这两名大汉早就被阿三,阿四打得遍体鳞伤,那蓝衫大汉看到店小二突然变得这么有来头,吓得话也说下出来,冷汗直流。
    “说--”小邪大吼一声,其声如雷,震得这两名大汉身躯蹦了起来。
    蓝衫大汉讷讷道:“我叫张豹,铁蹄帮的人。”
    他想报出帮派看小邪会不会吓到。
    那知他不说还好,一说小邪可火了,一巴掌打得他牙齿掉了两颗,大骂道:“什么东西!黑度奶奶!瘪十,王八,人渣,什么铁蹄帮?那天我要踏平它。”
    阿三道:“小邪帮主,这铁蹄帮都是在塞外以打劫为生,饶他们不得!”
    “原来是强盗,难怪敢吃白食,他妈的!”
    小邪人吼一声猛挥手。
    “啪啪……”
    连掴了十几掌,将张豹打昏于地,满脸是血。
    小邪丢下他走向黑衣人笑道:“你又叫什么名字?什么帮?”
    黑衣人结结巴巴道:“我……我叫王全用,也是铁蹄帮的人。”
    “啪啪”小邪打他两个耳光叫道:“你们来这里干什么?想打家劫舍?”
    王全用急道:“不是,是我们两个独自来喝酒找乐子的。”
    小邪叫道:“你们他妈的什么事不好干,专选强盗这一行?”
    王全用哀求道:“大侠饶命,请高抬贵手放了我,我一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阿三气愤的踢他一个吼道:“什么东西,几分钟前还神气得很,现在却装起乌龟来?
    妈的!杀了你!”
    又再补他两脚。
    小邪道:“好吧!我很不喜欢杀人,我也不愿你们再杀人,废掉你们武功算了。”
    “大侠我……大侠啊--”王全用一阵哀叫已昏倒。
    小邪废了两人武功才笑道:“对这些人不必客气,十足的瘪十,我们走吧!”
    阿三气愤未消又踢他们几个,这一踢,又把他们踢醒,阿三厉道:“有胆来找我通吃帮不明阿三,别专门找那些不会武功的人,记着通吃帮三字!”
    两名大汉武功被废,一点希望也没有,都还敢言报仇?
    沮丧的坐在那里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小邪笑道:“咱们走,和这些人渣磨菇划不来。”
    大家这才悻悻的离开往通吃小??走去。
    小邪逆走边道:“小丁想不到你也会打人哪!有进步!”
    小丁想起刚才自己身不由己的打了那蓝衫大汉,有点失态,泛着红脸羞涩道:“他们太可恶了!”
    阿三也叫道:“这些天杀的,要不是为了小二哥,我当场就叫他头破血流,死在当场。阿四咬牙切齿道:“那些人真不识好歹,看到他们欺负你,我就想剁掉他们双手,可恨到极点!”小邪被打,这要比他们自己被打更严重,更使他们气愤因为在他们心目中,小邪无疑是个神圣的偶像,是不容别人所侵犯。小邪不愿再说这件事,他转开话题道:“你们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曰子?”
    小丁,阿三,阿四齐问道。
    “今天是初三。”
    “初三是干什么的?”
    阿三问道。
    小邪笑道:“初三是哈杀(拼酒)的日子,杀乌龟狗的日子。”
    “幽呼--”阿三跳起来叫道:“我先走啦!”
    他赶忙往左边树林奔去,也许他老早就藏有捉来的黑狗吧!
    阿四叫道:“杀狗要两个人喔!”
    他也掠往树林。
    小邪笑道:“小丁你怎么不去呢?你还吃不习惯吗?”
    小丁白了他一眼叫道:“谁像你们野人似的,也不吃斯文一点的东西?”
    “是是是!”
    小邪头点个没完,他笑道:“吃斯文的东西,什么是斯--文的东西?”
    小丁娇笑道:“鸡鸭鱼肉啦!青菜豆腐啦!”
    “龙肉!”
    小邪突然很镇定的叫出口,他道:“龙肉算不算?”
    像是很认真在请教老师一般,有板有眼。
    小丁又瞪他一眼叫道:“那有龙肉?你少神经,那巴掌没把你打醒,多可惜!”
    小邪装蒜的喃喃道:“原来没有龙肉,可惜!”
    憨然的甩着头,有点失望的样子。
    小丁娇笑道:“小邪你少来,谁下知道你最会装神弄鬼,我看你连龙肝凤胆都吃哩!
    呵呵……”
    小邪笑了笑道:“小丁你不吃香肉,煮香肉倒有一套,呵呵……”
    小丁娇嗔道:“都是你逼我的,否则我才不煮呢?嗯心死了,真煞风情!”
    小邪得意道:“将来我要作个大煞风情的生意。”
    “什么生意?”
    “美人狗肉羹!哈哈……”
    右手往小丁下巴一勾,大笑的往茅屋奔。
    小丁一楞,红着脸叫道:“死杨小邪-”她也迈步追赶过去。
    ※※※
    转眼三个月已过。
    在这三个月里,小邪不断练习飞刀及轻功。现在他又要考验成果如何。
    他在庭院中央点满了蜡烛,将其置成一排,蜡烛前面则架着一小竹筒,竹筒钻有小洞,并连着水桶,而水桶已架高并且装满水,竹筒小孔已有水线一丝丝的往下射,就如下雨时的屋檐,水线垂直的往下滴。只不过竹筒的水线和水线之距离,只有一分宽和飞刀厚度差不多。轻风一吹,水线就会连在一起成为水幕。
    小丁奇道:“小邪你要怎么试飞刀?”
    小邪笑道:“我在试飞刀的速度及准确性。”
    阿三道:“先说明再表演,否则我们就看不懂。”
    小邪笑道:“我现在要从水线和水线之间射出飞刀,将烛蕊射成两半,那样就大功告成了。”
    阿三道:“水线被风吹就会黏在一起,你射个鬼?”
    小邪笑道:“不错,我是要等它们分开的一剎那发出飞刀,而且我的飞刀不能沾到水,才算合格。”
    阿四笑道:“我一定知道小邪有办法,开始吧!”
    小丁娇笑道:“我替你挡风!”说着已轻移娇躯走向风头。
    小邪笑道:“小丁不必如此,这是练功,是要考验自己,将来敌人也不会替我挡风。”
    小丁轻叹道:“好吧!好人难做,你慢慢练,我看着就是。”她坐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水线及蜡烛。
    小邪往前走,约离水线五丈左右才停下来,摒气凝神一动不动的注视水线的变化。
    一分钟……二分钟……一刻钟……两刻钟……
    时间慢慢流失,可惜水线一直被风吹着不能分开。
    突地??
    “咻??”寒光一闪即逝,小邪已发出一把飞刀,直射蜡烛,声音未落,飞刀已钉在蜡烛后面之墙壁上,其势之快,有如闪电。
    小丁立刻跑过去检查飞刀,结果她高兴大叫道:“小邪成功了!没有水迹!”拔下飞刀,直奔小邪。
    小邪接过飞刀看了看很满意道:“一次可以侥幸,多射几次就不会是侥幸了。”
    结果小邪又射了五把飞刀,这五把也都一样没沾到水迹,他才收刀,并收掉那些道具。
    阿三高兴叫道:“成功啦!小邪帮主你接下来还有什么没练的?”
    小邪笑道:“接下来你们看要如何限制我的行动,然后看我有无能力发出飞刀,任何限制都可以,例如说把我绑起来啦!”
    阿三乐道:“这个好,有人可以绑,我乐得哈哈笑,阿四拿大绳子来,准备杀猪!”
    阿四立即奔入屋内拿出一条大绳子,两人合作将小邪像困香肠似的从腰部困到胸口。
    阿三笑道:“现在如何呢?呵呵……”光困人就够他高兴。
    小邪道:“你拋石头,看我能不能将它射下。”
    阿三笑道:“你的手只有手指头能动,我不相信。”捡起一颗石头叫道:“我射啦!”
    立即丢出石头,快捷无比的射向左方。
    小邪大喝一声,香肠似的身形倒射墙壁,右手指拔出先前射蜡烛而钉在墙上之飞刀,手指一抖,飞刀已化作一道寒光,直冲石头,只听“叮!”一声脆响,石头已被打下来。
    “好!”阿三大拍其手道:“他妈的,我怎么没想到你会跑到那里去拔飞刀,等一下把你绑在树干上,看你如何射石头?”
    刚才阿三有意留小邪几根手指头要吊他胃口,因为手指头再怎么去抓也抓不到身上之飞刀,只可惜小邪却不抓身上的飞刀,阿三失算了。
    小邪笑道:“出其不意就能制胜。”
    阿四道:“现在绑在树干,连手脚都绑着,如果你还能射到石头,我的确服了你。”
    小丁笑道:“你们将他全身都绑了,他要用什么发射飞刀?留点手指给他用吧!”
    阿三叫道:“不行!这是练功,以后敌人可不会留手指给他用。”他套话倒是相当快,存心要斗斗小邪。
    小邪笑道:“说不定我有办法呢?试试看。”
    阿三暗自窃笑,他已想出最好的方法,如果这个方法再不行,那天下再也没有人能制止小邪了。
    很快的,阿三已把小邪绑在树干上,他是将小邪从头至脚缠得密不透风,有如绕藤椅一样的将小邪全身包在树上,与其说是用绑的,无宁说他是用绳子编成的袋子,将小邪装在袋子里头,一点也看不到他的人。
    绑好,阿三拍拍手得意叫道:“我就不信邪,奶奶的从小到现在,没有一次赢,这次赢定了,小邪帮主,你如果不用扯断绳子,而能将石头打下来,我就他妈的再当几年和尚!”他很有信心赢这场赌。
    “呜呜……”小邪连嘴巴也被封起来,只能呜呜乱叫。
    阿三叫道:“呜个鸟?不赌了是下是?我想你也不敢赌了。”
    “呜……呜……”小邪又呜个不停。
    小丁笑道:“小邪你如果要赌,就呜三声表示好啦!不赌就呜一声。”她也想小邪可能不赌这场。
    “呜,鸣,呜。”小邪竟出人意料的呜三声。
    “哟呼!”阿四跳起来叫道:“好吧!小邪帮主终于赌了,阿三你输定了!”
    阿三叫道:“笑话!他全身找不到一点空隙可以发射飞刀,而且又不准挣断绳子,他妈的!我不信一辈子替孔老夫子搬家(都是输)!”
    阿四叫道:“你忘记小邪帮主是谁呀?他是小邪,小邪,大邪门哪!开玩笑!小丁你说谁会赢?”他反问小丁,信心却十足。
    小丁倒有点为难,她已经想不出小邪如何发射飞刀,但小邪既然敢赌,他一定有把握。想了想还无法肯定,她摇头道:“我不知道,小邪他怪里怪气,好恐怖。”
    阿四道:“一定赢,我押小邪赢;阿三,如果小邪赢了,你的狗肉就得让我吃,还要替我洗三个月的衣服如何?”
    阿三拍拍胸脯道:“没问题,到时候你可不能赖,否则我可对你不客气。”
    阿四道:“笑话,这种事还能开玩笑?开始吧!石头让你自己丢。”头一扬嘴巴抿得像哈巴狗似的神气已极,难得他对小邪这么有信心。
    “好!”阿三大叫一声,也很有信心的捡起一颗石头,东张西望的晃个不停,想丢往那个方向比较合适?胜算最大?最后他决定丢向小邪的后方,他认为丢向后方,任小邪如何神奇,也不能再转身打中石头。
    阿三运起十成功力,使要做全力的一击,他希望能以最快的速度将石头投出,使小邪无法击中,只见他大喝一声,右手猛挥,一块石头电掣风驰并挟起尖锐之破空声,背着小邢方向,往林中射去,石头之快,已不是肉眼能够感觉得出来。
    阿三投出,正感到想得意时,奇迹已发生了。
    只听“叮!”一声脆响,那块石头已被击回来掉落于地。
    阿三没有动,因为他不相信这是事实,目瞪口呆的楞在那里。
    小丁也没有动,她想不出小邪是如何将石头击中,甚到连飞刀她都没看见,像是平空中出现鬼魂似的,将石头敲下来。
    阿四忘了动,他很惊讶小邪真的做到了,这把飞刀已将他的心勾住。
    小邪他被绑着也不能动,只有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很满意的让这决定性一刻多停留一会儿。
    霎时人声尽失,只能听见飞瀑隆隆之声。
    不久。
    “哇佳佳!”阿三终于叹口气道:“小邪帮主你还算是人吗?”他输得心服口服。
    阿四他惊醒得意叫道:“哈哈!阿三,叫你要信邪,你就不信邪,这下好啦!我床底下有好几件衣服,明天给我洗好!”??到小邪身边,将绳子解开,笑道:“小邪帮主,我就知道你会赢,果然不错,你终于赢了,哈哈……”他激动的推着小邪。
    小邪笑道:“小意思,阿三他这次又栽了??斗,自家人打自家人还是自家人,阿三你多当几年和尚啦!”
    阿三尴尬的摸着头,苦笑不已。
    小丁走过来,一脸惊讶的好奇问道:“小邪这是怎么回事?太可怕,太恐怖了!”
    她期待小邪的回答。
    小邪笑道:“没什么,飞刀,我的第二把飞刀,无坚不摧的飞刀,无所不在的飞刀,也是我救命的飞刀,哈哈……”说完他纵声长笑,声音震彻山峦,回音此起彼落,久久不能平息。
    “第二把飞刀?”小丁不懂道:“这把飞刀真的这么厉害?”
    小邪笑道:“事实是如此,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在黑城镇被黑巾杀手围杀,我杀得他们精光,后来又出现那叫做什么九魔之一的童血熊,他就是被我这把飞刀杀死的,小丁,这很有用哪!”
    阿三急道:“小邪帮主,快将这秘密告诉我们,我多造几把。”
    小邪摇头道:“秘密就是秘密,不能告诉你们,因为你们嘴快会说出去,对不起啦!
    这是本门不传之秘。”
    阿四笑道:“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对本帮有利,阿三别问得大多,快去洗衣服!”
    他只担心阿三耍赖,不时在提醒他。
    阿三失望抿着嘴叫道:“不问就小问,憋死了,衣服在那里,我要将你的衣服洗破!”
    说完已冲往屋内准备将阿叫衣服洗烂。
    阿四那想到赌这招,会出这种麻烦,他急叫道:“喂,阿三!你不能乱洗呀!”
    他也追上去。
    小丁望着小邪幽幽道:“你不能告诉我吗?”郁郁寡欢的神情,令人不忍。
    小邪一看到小丁这种可怜样,亦不是味道,走上前去在她耳边轻言几句,然后笑道:“如何!有一套吧!”
    小丁这才一展笑容道:“原来如此,我想不可能的事怎么会变成可能呢?原来如此,你的鬼东西还真不少。”知道这秘密她当然高兴,但更令她高兴的还是她觉得自己在小邪心目中的份量毕竟不同于其它人。
    小邪摊摊手笑道:“那里,那里,哈哈……”他又大笑起来。
    小丁也满足了,她笑得更是动人,只有小邪能让她如此快乐,其它的似乎很难再引起她笑得如此动人了。
    ※※※
    忽忽初秋已过,莫塔湖再次飘下洁白瑞雪,轻轻的将大地覆盖一层白纱,像幅美画。
    小邪已回到这里足足三年,他知道该是出去的时候了。
    他在等,等着老头回来,他想从老头那边知道最近武林动态。
    静静的,他已等了一个多月。他每天倚在栏杆前。
    这天晚上,已近三更,终于??????
    小径上已出现老头的影子。
    大雪纷飞,小邪并没有躲入屋里,他一直站在庭院前端,竹篱笆旁,好象已算准老头今天会回来似的。其实不然,雪下得大,他更心急,情不自禁的就站了出来,终于让他等到了。
    “老头你回来啦!快!外面下好大的雪。”他迎上去拉住老头冰冷枯手,反身往屋里奔去。
    老头慈祥的望着小邪,他笑道:“傻孩子,老头我那有一定时间回来?这么大的雪,你还站在路口等我。”伸手拂去小邪头上雪花,关怀有加。
    小邪带老头进入茅屋,立即生起火炉,让老头取暖。
    岁月不饶人,老头脸上绉纹又加多了不少,小邪甚是不忍,他只有这么一个亲人,而这亲人将会比他先走,再次握住老头冷手,轻声道:“老头你多休息,以后的事都交给小邪好了。”
    老头满足笑道:“小邪,我不交给你交给谁呢?十几年前我就交给你了!”
    小邪深深的点头,他内心除了感恩以外还是感恩,他没说话。
    “小丁他们呢?”老头发现他们已不在屋里。
    小邪道:“他们睡着了,您也早点休息。”
    老头道:“我还不累,坐下来我们聊聊。”
    小邪也拿一张小板凳,坐在火炉边。两人促膝而谈。
    老头笑道:“功夫练得如何?”
    小邪道:“还可以,没在江湖上试过,不敢下定论。”
    老头满意点点头道:“很好!我这次跑了许多地方,并没有发现什么大事,好象大家都在养精蓄锐,准备一决雌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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