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小阿霸_李凉武侠小说全集

第二十七章武休大联盟
    走了一个时辰。
    统一教派出探路先锋,有如石沉大海般一去无回。
    沈统领心中焦急,暗道:“他妈的!两位教主就是乌龟洗澡也早该好了,却躲在后头准备第一个开溜。”
    沈统领又指向七名大汉道:“你们前三后四冲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七名大汉你推我,我推你的,谁也不想当前面三个,要不是沈统领指派三名体格较魁梧之人,恐怕还在推。
    七人前三后四的有如老乌龟般拾阶而上,前三人才转过个弯道,便惊叫一声与后面四人抢成一堆冲了下来。
    “他妈的,到底怎么回事?见到了鬼!”沈统领见他们那怕死样气得大叫。
    只听一名大双比手划脚道:“启禀统领,刚才派出去的七人全被……全被钉在大树上,口中还塞着布团,全身光溜溜。”
    沈统领已知前面石阶没机关埋伏,却一人飞身而上,立在转弯处伸头望去。
    只见自己派出的七名大汉。全被钉在树干上,那树干和一条横木成一个十字形,那七人双手掌心全被一根粗钉钉死在横木上,双脚成一线,一根粗钉就从他们双脚背贯穿过钉入树干上。
    但见七名大汉全身光溜溜的,口中塞着白布团不住扭动,就可知这种活受罪多么痛苦。
    沈统领又见到一条老大的红巾条写道:“不缴费闯关者下场!”
    沈统领运丹田之气宏声喊道:“够英雄就出来光明正大与我们拚一场,这种偷鸡摸狗行为,你们还算是名门正派吗?”
    只听林中飘来笑声道:“你们不敢上来就滚回去,别在那儿叽叽歪歪一大堆。”
    只听那声音忽东忽西,忽左忽右地虽细小,却字字清晰地钻入众人耳中。
    此时数百人议论声像吵杂的莱市场般,充满整个山间。
    “住口!”沈统领喝声道。
    声到语止,可见统一教训练手下有那么一套,能将一群乌合之众调整得有条有理。
    此时有一名大汉叫道:“统领咱们不如分散开来,从四面八方冲上去,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对杀一双。”
    此言一出,立即得到众人的响应,出声应和。
    沈统领如今代为指挥,如攻山不成反吃败仗,这担子倒可挑不起。
    沈统领忙对一名大汉道:“你去请示两位教主。由两位教主定夺。”
    沈统领这招推卸责任用得真高明,那名大汉抱拳一礼,便往山下飞奔而去。
    那两名大汉一下、一上经过二刻钟时光,才微喘地奔到沈统领身前。
    沈统领急道:“两位教主怎么说?”
    那两名大汉吞了吞口水,深呼吸几下才道:“属下奔下山并没有见到两位教主,只看到他们换下来的衣服丢在地上。”
    沈统领闻言,脸都绿了,心中暗道:“难道两位教主见势不妙溜了不成,嗯!不可能,他俩贵为教主绝不敢自犯规条。”
    此时林中又有笑声传来道:“沈笨蛋!不用找了,你们两位教主就在前头欢迎各位与他俩乐一乐。”
    沈统领制止群众起哄声后,便飞身又奔向三丈外转弯处一望。
    只见三丈开外,除了被钉的七名手下外又多出了两位,正是下山更衣一去不回的教主。
    但见狂风剑伍卜齐四教主,全身光溜溜的有如一只黑猪,腹中插着自己的宝剑,鲜血就顺着剑身一滴滴,滴在地上绿叶之上,只剩一口气喘着死。
    香香书生“好花”(赫发),这下可“花”不起来了。
    只见他下体那块害人肉,已全割了下来,用一根长针刺连在鼻头上,血淋淋的鲜血滴在他白净身上,爬出许多条血痕,已气绝多时。
    只见两位教主被钉的树干旁垂下的红布条上写着:“他俩不交钱就想溜,特地奉送一只黑猪,一只白猪给各位加莱,让你们有升迁的机会。”
    原来狂风剑伍卜齐与香香书生下山后,找到一处水池,便脱衣跳下洗涤一身臭味。
    “咦!我的衣服呢?”伍卜齐从水池出来后,才见到那包新衣服不翼而飞,忙脱口叫道。
    香香书生闻言,转了过来不耐烦地道:“你不是放在那边吗?”留在香香书生口中说不出来,原来除了放在大石顶上的那包衣物不见了外,就连方才脱去的臭衣服也不见了,大石旁单留伍卜齐的宝剑与一把一尺长的铁扇。
    两人一辈子在江湖上混,却混到连一丈外的衣服被人偷了也不知道,真是越混越回去了。
    “喂!黑猪、白猪,你们衣服在这儿!”苏光光笑道。
    只见苏光光、衰尾仔两人坐在离地五丈高的一棵松树的横干上,两人双手都拿着一根钓竿,伍卜齐与赫发的衣服就钩在钓竿线上,在半空中随着山风飘荡。
    伍卜齐正想出口骂人之际,苏光光与衰尾仔手一挥,将钓竿上的衣服甩到一旁浓密枝叶上,双双跃了下来。
    “你们是谁?”伍卜齐吼道。
    苏光光双手抱胸大笑道:“衰仔!你有没有跟光溜溜,一丝不挂的人打过?”
    衰尾仔嘻笑道:“女的是有,跟男的嘛还是头一遭!”
    此时香香书生哼声道:“小子!你未免太……”
    “太猪哥是不是?”苏光光抢言接道:“不过比起你香香书生我可差远了,你一向不是喜欢把人家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提在手上欣赏的吗?”
    “哦!你认得我?”香香书生道。
    苏光光笑道:“猪哥庄上除了香香书生与花燕子外就全部到齐了。”
    香香书生闻言心中一惊,道:“你到底是谁?”
    衰尾仔喜笑道:“咱老大是从猪哥庄出来专找你霉气的小猪哥苏光光。”
    伍卜齐恨声道:“原来你就是小猪哥!”
    “还有我,跑路族的老二衰尾道人是也!”衰尾仔抱剑笑道。
    伍卜齐怒道:“看我打得你像死猪哥!”
    苏光光见伍卜齐口中叫着,双眼却盯着他脚下的宝剑,看来他们的剑上功夫比拳脚功夫更胜一筹。
    苏光光笑道:“伍老贼!你一身黑索索的,我对你没兴趣,倒是那只老白猪,今天要变成太监猪。”
    香香书生哈哈大笑道:“老子玩女人时,你还不知在哪儿,凭你,再回去多吃几年奶吧!”
    苏光光笑道:“你真是猪,连刚生小孩的妇人也不放过,今天可是你报应的日子!”
    苏光光脚一挑,将那把铁扇挑向香香书生,口中道:“我给你个机会与我光明正大打一场,如你想逃只要你自信能躲过机关埋伏,尽管溜没关系。”
    香香书生单手接过铁扇,只觉小猪哥功力不过如此,便大笑道:“小猪哥!只要你不逃,在下一定让你尝尝分筋错骨的滋味!”
    此时衰尾仔也将伍卜齐的长剑挑飞过去,嘻笑道:“老黑猪,我是无鱼是也好。咱们也不要闲着没事干,我陪你运动一下。”
    伍卜齐单手接过长剑,身子不禁晃了一下,心中一惊,铁齿地道:“老夫狂风剑,又要加上一条小命了。”
    衰尾仔身形飘向右旁二丈外的小空地之际,狂风剑伍卜齐也拨出长剑追了过去。
    伍卜齐一动的同时,香香书生也不怠慢,大扇一张之际,一蓬细毒针,已射向七尺外的苏光光。
    这一把数百支见血封喉细如牛毛的短针,从铁扇特殊设计的强劲机簧射出,竟发出“咻!咻!”破空之声,其威力令人咋舌。
    就在苏光光全身被短针射中之际,飞扑而来的香香书生,多中铁扇一开一扇,一股白色香气的粉末,从铁肩中射出飞向苏光光,且利如刀锋的铁扇边缘已划向苏光光的颈上。
    这一把三式,实在有够毒有够辣,香香书生一出手,便把杀招全使了出来,不让苏光光有还手机会。
    只见苏光光白色劲服胸前上,全是小黑点,一把毒针来个照单全收,且深深吸了一口吹来的白色粉末,只是用左手掌抓住了铁扇边缘。
    香香书生此刻与苏光光面对面的站着,只差五分两人就来个“一贴”,他一脸奸笑道:“小猪哥,老夫那短针上麻痒的感觉不好受吧!”
    苏光光也奸笑:“这个我还可以忍受,让我最难忍受的是你双腿间吊着的那块胡作非为的坏东西,我帮你摘下来好不好?”
    香香书生闻言心中大惊,他可是头一回看到中他毒针之人,没有满地滚爬哀号连连,居然还能屹立不动谈笑着。
    这只老狐狸,以往一招未得手,便会闪身而退或再下狠招,但如今他却乖乖地站着,满脸惊恐样,瞪大双眼望着小猪哥。
    原来从铁扇上传来的内劲早已侵入他的内腑、只要苏光光一运劲,他可要像爆米花般,香香书生的卵弹一破,他不是变成太监,而是暴毙而亡。
    “苏……苏少侠饶命!”香香书生一身冷汗连声求饶道。
    苏光光道:“当许多女子声声哀求你放她们一马时,你都如何?”
    香香书生哪敢说,只好闭口不言。
    “说!你都怎样?”苏光光厉声道,右手也收缩了许多。
    只见香香书生赫发一睑痛苦之色,道:“我都是哈哈大笑。”
    “怎么个笑法?”苏光光手一缩又道。
    “哈!哈!哈!”香香书生为了保住一条老命,居然哈哈大笑起来,只是这笑声比哭还难听。
    “再笑,笑大声点!”
    “哈!哈!哈!哇……”一声惨叫响彻整个天地。
    只见香香书生笑声后凄厉地惨叫一声,倒飞而出摔出一丈外。
    香香书生口中鲜血狂喷,从地上跃了起来,指着苏光光,只见他白净胸前扎满了短针,只是短针是倒着刺入体中,露出蓝汪汪的针尖部位,且他下体那块肉被小猪哥硬生生地扯下来,伤口除了被撕拉留下的筋脉滴血外,肠子也从伤口钻了出来。
    苏光光右手一摊,将那血淋淋的东西往香香书生身上一丢,道:“你那点毒还毒不倒我,现在你可尝到了被自己毒针射中的滋味吧?还有你那迷香,我五岁时就玩得不再玩了。”
    香香书生跃起仿佛就是要听苏光光这一番话,小猪哥一说完,他便直挺挺蓬然一声向后倒去。
    此时二丈外打得不亦乐乎的伍卜齐、衰尾仔,在香香书生惨叫之下,便已分开来望着满身是血的香香书生而愣住了。
    苏光光将香香书生踢下水池,蹲下身将满手的血迹洗干净后,双手负背,悠闲的好似没发生什多事般,向衰尾仔走过去。
    此刻握着长剑的狂风剑伍卜齐吓得手上,额头上冒出了冷汗,还轻微发抖着,好似已知死神在向他招手了。
    苏光光走到离他俩七尺的一颗大石上一坐,笑道:“别怕!你们继续打,我们跑路族已经一改往昔联手攻敌的规矩,只要你能打败他,我保证不伤你一根毛发,让你离去。”
    伍卜齐声音发颤地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苏光光笑道:“那我离远一点好了。”
    只见苏光光身子未动,人却已向后一跃,一式倒翻翻到了三十丈外,先前所坐的树干下,也不见他对任何物体借力,身子却已升高五丈,稳稳坐在横干上。
    伍卜齐看苏光光露出这手功夫,气势无形中削弱了一半,看来今日想生离此地,只有杀了眼前这衰尾仔年轻人,想逃的话,就是拚出全力施展轻功也跑不过人家。
    伍卜齐倒有点恨那水池大浅了,不然他就可以用上水中功夫。
    伍卜齐心中想着,眼睛却注意着四周的动静,一见衰尾仔眼睛瞟向苏光光之际,也不打声招呼,手中长剑一翻,已刺向衰尾仔,施展出三十六招狂风剑法。
    但见伍卜齐的狂风剑法,将衰尾仔圈在剑幕中,一剑快过一剑,将地上的枯叶,细沙石全卷向衰尾仔,从远处望去,就如一圈灰尘盖住两人打闹的场地,偶而只有剑上的反光射出灰尘之中。
    “妈的姑隆!跟你做兄弟真衰!刚买的摩擦衣又变成破衣!”苏光光在树上大叫着。
    “没办法,他的剑太快了,我能躲过已经阿弥陀佛,无量寿佛,上天保佑了。”表尾仔在伍卜齐狂风大作的剑幕下有如墙头草般东倒西歪,躲得又惊又险又狼狈地叫道。
    此时伍卜齐一套三十六招狂风剑法已重使二回了,只是划破人家的衣服,这份胆寒可不是局外人所能了解的。
    “妈的姑隆!我数到十,你再不出手,你就永远穿破衣,休想我去拿银子买衣!”
    “衣”字钻入伍卜齐耳中之际,只听衰尾仔一声清啸,一把木剑穿进了他布下的层层剑幕,刺中了他的腕脉。
    令伍卜齐大惊的是他刚好使出狂风剑法中最后三招杀招,没想到那把木剑刺来,刚好是第二招换第三招瞬间之际。
    伍卜齐腕脉中剑,手中长剑再也握不住,被衰尾仔木剑一圈,已然掉了下去,只见衰尾仔左脚一起踢在剑柄上,那把自己伏以成名的狂风剑,刺入丹田穴上从前肚直通后背。
    伍卜齐惨叫一声,一屁股坐到地上,激起了灰尘。
    “妈的姑隆!你也真不合作,我还没喊你就出手了!”苏光光不知何时来到衰尾仔旁,敲了他一记响头道。
    衰尾仔嘻笑道:“这样我是不是可以得到十件衣服?”
    “你想得美哦!”苏光光口中笑谈之际,右手一扬,一股指劲刺入伍卜齐的穴道。
    “你干嘛要救我?”伍卜齐叫道。
    他深知丹田穴一破,这十几年来修行功力已付诸流水,只是他口中说着,心中却欣喜着有活命的机会。
    苏光光之所以如此,乃狂风剑伍卜齐的恶迹比香香书生只多不少,他要他尝尝此后被人欺负凌辱的滋味。
    苏光光双指扣在嘴巴上一吹,一声极响亮的哨声传出,林中立时奔来了一名年轻汉子。
    那名劲服带剑年轻汉子对苏光光、衰尾仔一礼道:“两位少侠有何吩咐?”
    苏光光忙道:“童大哥这儿没事了,请你把这两人衣服丢到山下故布疑阵一番。”
    苏光光说完,便走到池边抓起浮在水面上香香书生的尸体,跃入林中,衰尾仔也点了伍卜齐昏穴扛在肩上,跟在苏光光后头而去。
    那被唤为童大哥的华山派弟子抬头看了着五丈外那堆衣服,苦笑自喃道:“我童光汉,何时才能练到像苏少侠这等功夫。”
    只见他一跃两丈,手中长剑往树干上一刺,才借力侧身到了横干上取了衣服后,又借了两次力才跃下来。
    话说江湖上人称心机星沈耀辉,见两名上司教主一死一伤,被钉在十字树干上,吓得心怕怕,手软软,看来这次前来华山派,比顽强抵抗的点苍派还来得棘手,如今变成我在明,敌在暗。
    沈统领心生歹念,暗道:“他妈的,人家说死是死道友,又不是死贫道,我不如叫众人分散开来,冲上山去,要是不行,我自己在身上划几刀,回去覆命就成了。”
    沈耀辉打定主意后,便宏声喊道:“现在每十人一组,分散开来冲上去,两位教主已为我们的前锋冲上去了。”
    沈耀辉不愧人称心机星,为了不扰乱军心,只好空口说瞎话鼓舞军心斗志,一股作气杀上山去。
    此令一下,就有想得功勋的人首先跃离石阶,争先恐后地从杂草盘结的山坡上,喊杀地冲上去。
    此时空中有人大喊道:‘快下黑白雨哦!”
    但见从高有十丈的树干上,丢下一袋袋的布袋,往未散开的众人而来。
    “小心!不要刺破布袋!”沈统领大叫道。
    只可惜他叫得太慢了,十几个坠下的布袋,已被众人刺出的刀剑划破,刹时嗡声大作,夹带着众人的惨叫声。
    原来那布袋装的就是苏光光所说的华山派特产,一种有小指粗一寸长的毒白蚁,及全身黑得发亮如拇指般粗长的毒蜂。
    原本苏光光巧杀了统一教两名教主后,便改变原订计划,暗示跟随在旁忙了一夜,包蜂包蚁巢而未眠的六位华山派第子,在统一教众人见了惨之已死的两位教主而乱成一团之际方才砍断绳索,丢下毒物。
    没想到这个笨统领并不太笨,且心思深沉地来个睁眼说瞎话,鼓舞手下的斗志,分散冲上山来。
    这下苏光光等人可有得忙了,砍断绳索后,让统一教众人昆虫大拚一下,却不能乘胜追击,且还得分派人力截杀从左右两旁已冲上来,不怕死的统一教徒。
    苏光光叫人发出杀敌的烟幕后,便飞身截杀分散开来二三百名杀手,留在那尚未散开的四五百名统一教徒,被毒蜂毒蚁叮咬。
    刹时惨叫声,杀声震动了整座山,苏光光、衰尾仔、孙丽丽、杀千刀,虽然有如猛虎扑向羊群般,四人所到之处,杀得统一教众教徒惨叫连连,血肉横飞。
    但毕竟四人也只能制止少数冲上山而来的统一教教徒。
    突然有一宏声在吵杂哀叫声中,高吭喝道:“各位兄弟,要活命的话只有冲上山,杀光华山派众人门人,抢得药啊!”
    只见四五百名统一教徒在大群峰蚁攻击之下,或多或少都被叮了一二处。
    被毒蜂叮刺之处马上肿得有如墨紫色的大馒头,痛得不能摸一下患处,而被毒白蚁咬中的,伤处肿起虽不大,却是痒得要命,抓得皮破血流还不能止痒。
    最可怜的是被毒蜂叮了一口,又被毒蚁在同一处咬上一口的,那又痛又痒的,一碰触便痛得哇哇大叫。
    衰尾仔笑道:“刚才杀得不够爽咱们再下山杀个痛快,捞个够本。”
    苏光光敲了他一记响头,笑谑道:“你没听说好厉害的红蚂蚁,咱们可惹不得!”
    杀千刀看七八百名统一教教徒,穿着鲜红衣服,不要命地冲了上来,还真如红蚂蚁般,只是他不晓得小猪哥所言的红蚂蚁真有那么厉害。
    杀千刀忙问道:“红蚂蚁真有那么厉害?”
    苏光光大笑道:“一只红色蚂蚁能在黑洞中大战一只大恐龙而不败,你说厉不厉害?”
    杀千刀光点头,却还是一脸茫茫然样。
    苏光光敲了他一记响头,笑谑道:“我看你是一元锤只有听没有懂!”
    孙丽丽气道:“你们有完没有完,再不退可就没得玩了。”
    苏光光忙双手按在嘴唇上发出哨声,四人才跃回约定的地点集合。
    此地乃离华山派的华山别庄前五丈的一个小空地,此地坡度刚好直削而下三丈,有如悬崖般。
    只见苏光光带领的六名华山派武功高强的弟子,混身是血,一跛一跛地相互扶持奔向这来,而敌人离他们身后只有五丈远。
    这三丈陡坡,如今台阶已被毁,衰尾仔四人只好跃下去,将六名华山派弟子抱上来。
    此时杀声四起,华山派掌门秋傲峰也奔了出来,急道:“小猪哥,发动攻势了没?”
    苏光光笑道:“妈的姑隆!要不是准备时间太匆促,我非让他们生毛带角回去不可!”
    苏光光忙又道:“掌门,砍了!”
    秋掌门奔入山庄后,不一会便“咻!咻!”声不断。
    只见从山庄里头,四面八方射出一团团的大火球,往山崖下林木滚去。
    另一批华山弟子爬上山崖边缘,堆积有如小山般的滚木上,将一桶桶煤油泼上,在一声号令下,滚木被点燃砍断钢索推下山崖。
    这此球,滚木正是华山派弟子昨晚全体总动员才制造成的,这招正是军事战略防守的绝招。
    火球加上火滚木排山倒海似的,往山坡下横冲直撞,所经之处先点燃了地上的枯叶、枯木,顿时崖下变成一片火海。
    野兽惊逃怒吼,飞鸟哀叫离家出走,加上统一教徒惨叫撤退声。
    火球射到远方,火滚木滚落近处,这一上一下刚好是个夹攻之势,统一教徒都变成没头苍蝇般,在火海中团团转。
    “烧啊!”苏光光有如流氓样蹲在崖边笑着道:“让你们尝尝被烧烤的滋味!”
    火势一发不可收拾,山坡上在熊熊烈火高温烘烤下,连那湿木、绿草也燃起,山坡下不时发出轰隆火树倒下震天的声响。
    在高温烘烤下,原本立在崖边欢呼呐喊,看热闹的华山弟子,都耐不住高温全跑进了山庄之内。
    衰尾仔拍拍小猪哥的肩,叫道:“小猪哥,你看华山别庄正在冒烟!”
    苏光光回首望了望,只见整个华山别庄在高温烘烤下,冒出了白气。
    苏光光笑道:“那是水蒸气,这场大火刚好让这些房子温暖一下,把湿霉气除掉。”
    杀千刀抹着汗珠道:“何止它是温暖,我被洪得快出油了。”
    苏光光四人虽已练到了寒暑不侵的境界,但在这种高温之下,也渐感受不了。
    此时华山别庄中跑出一名身上裹着湿棉被的弟子,对苏光光四人道:“掌门人请诸位少侠到地下室避一避。”
    那名年轻弟子才说完,便听华山别庄火警钟声响起,夹带着秋掌门的喝声道:“大家快躲入地下室,不用救火了。”
    苏光光笑道:“说得也是,人家失火只有一处,华山别庄是全面八方全着起火来,救也是白救。”
    杀千刀笑道:“这种事只有你小猪哥才有可能做得出来!”
    衰尾仔嘻嘻笑道:“咱们虽把敌人烧跑了,却也把人家老窝给好谢仔(烧光光)。”
    此时那名抱着湿棉被的华山弟子,耐不住棉被上蒸烤的高温,“哇!”了一声,把那件冒着白烟的棉被给丢掉。
    苏光光笑了笑,一手搭在那名华山弟子的肩上,那名华山弟子便觉一股沁凉的气劲护住身子,顿时暑热全消,比洗凉水澡还舒服得多。
    苏光光笑道:“咱们走吧!我这宝贝头发才初长成,我可不想再来一次。”
    衰尾仔摸着头发笑道:“对,对,顺便我说说小猪哥火烤消魂仙子那幕精彩、刺激的英雄教美人的故事,钉鞋小美人你可不要吃醋!”
    孙丽丽哼声道:“我才不会!”
    苏光光笑道:“是啊!她的醋早已变成辣火苦水灌得我饱饱的。”
    苏光光一道完,忙拉着那年轻的华山弟子先溜了,留着气鼓鼓的孙丽丽在后头赶鸭子。”
    九华山被苏光光一把火烧了一大半,变成上头黑秃秃的,下面却浓绿茂盛,像极了半秃头陀的头发,还好及时下了一场雷雨,否则华山派可要总动员来次大灭火计划。
    华山别庄百年房屋,全是用此山坚硬百年老树所建成如今众人从地下室走出一看,华山别庄已经成灰炉,想在这儿耽下去,可要搭帐篷来个露营。
    苏光光歉然对一旁秋掌门道:“秋前辈,实在对不起,我没料到连你老窝也受到波及。”
    秋掌门苦笑道:“是啊!烧得还真干净。不必再检视哪个不能丢,哪个要留起来,只要全部扫一扫,便可以再重建了,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秋掌门会说得这么轻松,只因华山派先祖早已防到,如敌人用火攻的话,这座全是木造山庄会付诸一炬,故早在建此山庄时,已在地下挖出许多地窖,将重要经典全放在地下保存。
    苏光光道:“所谓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看来今天如有小臭头在,咱们可就不会胜得这么惨。”
    秋掌门知道小猪哥所说的小臭头,就是那位被七大联盟捉来逼小猪哥出面于仙露岭的全无武功的小和尚。
    衰尾仔忙道:“老大!咱们下一步怎么走?”
    苏光光道:“咱们只好带上华山派秘有人员,开始跑路了。”
    秋掌门闻言忙道:“不!我华山派弟子都要留在这儿重建华山别庄。”
    苏光光忙道:“不行啊!这种昆虫大战只能出其不意使用,下一次可就不灵光了,加上整座山损失过大,已无法利用地形优势退敌,且统一教如再攻上来,可不会再派这些三流货色来造势,到时以我们单薄人力,统一教只要派出百名黑道一流高手,就够我们拚了。”
    这番话说得华山掌门哑口无言。
    苏光光道:“秋前辈,你不是在昨晚吃宵夜时,说过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吗?”
    秋掌门叹了一声道:“不知小猪哥要带我们去哪儿?”
    苏光光道:“崆峒派!”
    秋掌门闻言忙道:“崆峒派早已落入统一教掌握中,崆峒派掌门蒋荣元兄,已死在统一教手中,首极还被吊在大官道上,这是大家有目共睹。”
    衰尾仔忙道:“那是二天前的故事了,我们跑路族另组一个外族兵团,此兵团成员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老高手。”
    杀千刀忙接道:“我们分兵两路,跑路族来助华山派退敌,至于跑路外族兵团已奔往崆峒,去杀了那个傀儡掌门。”
    孙丽丽道:“依他们脚程来算,咱们从这儿出发到崆峒派途中时,他们已完成任务了。”
    秋掌门终于明白,在江湖上传言跑路族只是一群贪玩的少年,所言不实,今见到他们不仅个个武功高强,且智谋过人,怪不得他们能在江湖上玩得这么久,不是全凭运气好。
    苏光光道:“经过这一点,我才深深感到统一教能如此壮大。凭的不是人多,高手多,且还有许多一级臭头军师在策划一切,因此他们才能势如破竹,横扫江湖。”
    苏光光又道:“如我料得不差,小臭头他们表面上,虽收复了崆峒派,但纸总是包不住火,这事迟早会被统一教得知,而派人把崆峒派全杀了,统一教又可来个杀鸡儆猴。”
    杀千刀忙道:“这么说来,小臭头他们已踏入险境而不自知了?”
    苏光光道:“小臭头他们个个武功高强,见势不妙来个跑路,统一教也奈何不了他们,只不过崆峒派可会完蛋。”
    苏光光又道:“所以我们现在要改变策略,救人救到底,将崆峒派变成反抗统一教的一个据点,再加上咱们沿途散发出统一教惨败于华山派的消息相信慑于魔威下的门派,听了这消息必会动荡起来。”
    秋傲峰哈哈大笑道:“妙!这招攻心为上可真高明,如收复后的教派再打败统一教,统一教可要控制不住暴动局面,使他们疲于奔命。”
    到此华山派掌门秋傲峰,对小猪哥的智谋,已佩服得五体投地!
    秋傲峰又道:“诸位少侠先走一步,老夫立即带领华山派精英赴崆峒派,一来让统一教再攻华山派而空跑一趟,老夫再来自上少林、武当两派调来人手,利用崆峒派重创统一教。”
    苏光光忙道:“秋前辈能抛开门户之见,为武林造功勋,让咱们又敬又佩,只不过秋掌门只要带领华山派弟子秘密前往崆峒派即可,不必去惊扰少林、武当。”
    孙丽丽闻言,道一声:“为什么?”这正是众人心中的疑问。
    苏光光笑道:“打开江湖武林史,凡野心勃勃想统一江湖的组织,一开始便找武林泰斗少林、武当,为首要歼灭对象,结果都是打得元气大伤,再被正义门派联手消灭。”
    小猪哥又道:“今统一教一改以前攻击对象,先收拾武林中较弱门派,对少林、武当一动也不动。”
    秋掌门道:“老夫也感到纳闷的是为什么统一教放过这两块肥肉?”
    苏光光笑道:“这就是他们厉害的地方,先把小的吃掉,然后孤立少林、武当,变成两派有心登高一呼招集天下名门正派群起而攻,却无人回应,如此一来,少林、武当无外援之下,被统一教封闭了起来。”
    “哇!这要多少时间才能达到统一江湖的目的?”衰尾仔叫道。
    苏光光道:“反正他们有的是时间,他们只要把少林、武当团团围住,出来一个杀一个,冲出一群杀一群,然后等整个江湖全落入他们手中,他们自会策划一个有利时机,攻上山去。”
    秋掌门闻言,哼了口气道:“经你这么一说,统一教在历史上可是最可怕的组织。”
    “很好,我喜欢,咱们路路族真是三生有幸,能碰上这种大局面。”苏光光笑道。
    衰尾仔笑道:“也许因为如此,咱们常常跑给人追,成了道道地地的跑路族。”
    就在苏光光等人离开九华山的第一个夜晚,外族兵团沿途干掉了三个统一教所控制的小门派,来到目的地崆峒派。
    “他妈妈的!崆峒派就是崆峒派,连住的地方也是坑坑洞洞的!”老帅哥望着一座寸草不生,且山壁被挖出许多山洞的大山低声叫道。
    崆峒派位于四川省境内,四川是出了名的多山省份,崆峒派刚好与七大门派的峨嵋派是隔壁亲家,也正因如此双双落入统一教手中。
    半秀头陀道:“我真搞不懂,那些痴呆为何不选山势险恶易守难攻的峨嵋派作为根据地,却选这座光秃秃大山的崆峒派。”
    小臭头笑道:“他是怕你们累坏了,所以只让你们运动一下,咱们都知道峨嵋山是个易守难攻之地,是个驻扎主力的好地方,统一教又不是白痴,当然也会想到这点,故咱们以单薄之力去碰统一教主力,只是吃力不讨好。”
    “他妈的!小臭头,你还真有两步七仔!”老帅哥笑道。小臭头道:“所以咱们先摸掉崆峒派中的统一教教徒,然后利用拖延战术就战峨嵋山上统一教主力,等小猪哥他们一来,就有好戏看了。”
    棋痴岳毅道:“不知小猪哥他那边情形如何?”
    老帅哥笑道:“我看是谁碰到他,谁就倒霉!”
    半秀头陀忙道:“连华山派也算在内?”
    小臭头笑道:“说不定哦,可能华山派也会赔上一点老本。”
    老帅哥忙道:“等他们来了不就知道了,小臭头你说咱们已到地头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小臭头笑道:“当然是大伙儿在这先养足精神,等半夜后摸上去叫他们起来尿尿。”
    老帅哥道:“摸上去是很容易,只是我们要怎么样去分辨谁是崆峒派,谁是统一教之人,他们制服全一样,且脸上又没写明。”
    小臭头道:“老帅哥,你可是越活越回去了,也不用点心想想,崆峒派的绝学除了枯木神功,上乘内功心法外,就属二十四路地堂刀法,为江湖上所称赞绝学,所以他们所使的刀,必是既薄且宽短的大刀。”
    老帅哥笑道:“知道啦,我只是考考你这颗小光头还灵不灵光。”
    小臭头嘟着嘴,故意气道:“每次都这样,连吃饭也要考,不把我烤熟你们不会高兴,是不是?”
    半秃头陀说:“好了,别抬杠了,大伙赶快调息一下,再过二个时辰,咱们可要出动了。”
    小臭头忙道:“身子休息是可以,脑子可不能休息.大伙要温习一下崆峒派那依五行八卦陈所凿成的地道。如走错一步,未能到核心地带可就麻烦了。”
    原来崆峒派从表面上看去是光秃秃的一座山,但骨子里却有这等厉害的阵法,可不是让人说来就来说去就去,自由出入的门派。
    这五行八卦阵就在密密麻麻如蜘蛛网般的地道中,厉害之处,便是地道会因时辰不同而自动封闭不同的出入口,尤其到了夜晚封闭得更多,不明究里之人,一走入地道就有如走入迷魂阵般,进得去出不来,变成翁中之鳖,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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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帅哥无敌
    小偷或刺客都喜欢挑人家睡觉的时候好办事,外族兵团众人都是在江湖中成名几十年的老油条,老来再干这种夜行勾当。
    尤其是半秃头陀有种奇异的感觉,好似步入另一种不同世界之中。
    夜空星光明璨之下,五条人影有如淡淡轻烟水过无痕般,从山下暗处一跃五丈,从一个洞口进入。
    洞口两名守卫还搞不清状况,只觉眼一花,耳中便听到“噗!噗!”两声倒了下去。
    黑暗中只听嘿然笑声道:“我的绿豆神功练得不错吧!”
    小臭头趴在半秃头陀背上低声道:“老帅哥,你别那么爱现好不好?”
    老帅哥笑道:“小猪哥不是说过工作不忘娱乐,这样活得才轻松。”
    半秃头陀笑道:“我看你是小猪哥的口水吃太多了,变成老顽童了。”
    老帅哥笑道:“这是我的不幸,自从我碰上小猪哥后,还真后海先前装得一板一眼,正义凛然样,害我白活大半辈子,变成人人敬仰的奴才,无法做自己想做的事。”
    小臭头笑道:“好了,别废话一大堆,快走。”
    老帅哥一马当先带着众人而行,这老帅哥还真宝,人家好好地在睡觉,浑然未觉敌人已侵入,老帅哥还把人摇醒,让人吓一大跳,再用一颗绿豆射中昏穴。
    人在惊吓之际,本能地会张着大口想叫出来,只可惜老帅哥不给他们机会叫出声来。
    老帅哥从怀中掏出一把绿豆,塞入那张着大嘴昏迷的人口中笑道:“请你们吃一把绿豆,好消消火气,好好睡我不打扰你了。”
    天下四痴看在眼里,不禁摇头苦笑,这哪是人人敬仰一代大侠神剑仁帝风枫的风范,简直是皮得要命的疯老头。
    众人来到一处三叉地道口,便停住了。
    老帅哥忙道:“小臭头,你不是说五行八卦阵,走到此处只有生、死两条地道。怎么这儿有三条?”
    小臭头忙道:“老帅哥,你看看三条地道,是不是有一条新凿成的痕迹。”
    小臭头无武功,在这乌漆抹黑中什么也看不见,但对其他人而言,地道虽黑,他们却视同白昼般。
    乐痴吉雄道:“不错,最左边那条地道是刚开凿不久。”
    老帅哥道:“对!那卡西(乐师)说的一点也不错,那咱们就按原定路线往右边这条走。”
    小臭头道:“只好赌赌运气了。”
    “什么?用赌的!”老帅哥低声叫道。
    小臭头苦笑道:“五行八卦阵已被人动过手脚,不知道变成什么阵了。”
    半秃头陀忙道:“那我们退回,等天亮后再混入。”
    老帅哥道:“咱们就这样退回去,往后还怎么混?”
    小臭头笑道:“反正我们都蒙着面,谁会知道。”
    老帅哥道:“要退你们退,我不退。”
    说看便往右边那条地道奔去,众人阻止不及,只好跟了过去,总不能让老帅哥一人涉险。
    众人走过大约二丈长地道后,又来到比原本多出三条的地道口,老帅哥把手上金龙角剑住地下一放,只见金龙角剑倒下剑柄指着左旁一条宽大地道后,便拾起剑带着众人闯入。
    突然“咻!咻!”被空之声从四方射来,众人挥刀舞剑,将射来暗器打落后,离他们各一丈处“篷”然一声,头顶放下栅栏将他们围住,且有隆隆之声传出,顶头上一块大石也缓缓降下。
    老帅哥笑道:“人家说天塌下来,有高人顶着。半秃头陀你就先顶着,我们保护你不被箭矢射中!”
    此时从暗中射来的箭矢有如下雨般,让天下四痴和老帅哥忙得不亦乐乎。
    半秃头陀大喝一声,运出全身功力双臂往上一举,竟将缓缓落下的万斤大石顶住。
    不一会儿地道传来许多脚步声,黑暗的地道也为之一亮。
    只见一名身穿红袍,方面大耳身材高大的五旬老者,带着一名三十多岁的年轻人来到。
    那老者见被困之人,四周围被打落的箭矢堆得一尺高,而那块万斤大石竟只有一名蒙面人就能顶住,不禁心中吃惊!
    “何人来此骚扰?”
    老帅哥道:“黑面的你简直脱裤子放屁,多此一问,你想我们会来个自我介绍一番吗?”
    此时棋痴改变声调,冷哼声道:“真没想到江湖上名重一时,人人敬仰的大侠金刀客邴弼,临老晚节不保,加入统一教!”
    金刀客邴弼闻言哈哈大笑道:“所谓人各有志,识时务者为俊杰。”
    “是啊!大名有屁用,说不定早在他成名之前,表面是大侠,骨子里却是男娼女盗,坏水一大堆,专门于坑人的玩艺。”
    金刀客闻言一怒反问道:“难道你们这种行径,也算是正义之为?”
    “是啊!我们不得已才于这种勾当,所以才把脸蒙了起来,哪像你这么厚脸皮,让人见笑死了而不知!”老帅哥又把他话转了回去地说道。
    金刀客恼羞成怒哼声道:“死到临头,还敢跟我贫嘴!”
    此时金刀客身边那名一脸奸相的三旬汉子笑道:“八教主何必跟他们逞口舌之能,这儿的事就交给在下,请八教主先回去歇息。”
    金刀客嗯了声道:“这儿的事就交给巫掌门处理了。”
    巫掌门忙笑道:“八教主放心,在下一定向出他们来历禀报你。”
    此时老帅哥哈哈大笑道:“喂!八教主,你真该姓王而不该姓邴!”
    金刀客问言一愣,脱口道:“为什么?”
    老帅哥笑道:“你如姓王,又贵为统一教第八教主,这合起来念,就是王八教主,说有多顺口就有多顺口,如此一来,加上巫掌门名叫龟,不就变成王八乌龟,可是天下第一绝配,将来你俩一定会红!”
    只见金刀客面如锅底的脸气成黑紫色,只缺个七窍生烟,怒道:“来人啊!统统给我杀掉!”
    金刀客道完,拂袖便往回走,只听后头老帅哥宏声道:“恭送王八教主上西天,好好睡个觉。”
    金刀客一走,崆峒派叛徒巫修冷笑道:“本来你们还有一线生机,如今你们只有乖乖等死了。”
    只见巫修一挥手,身后便走来三四名大汉,手上拿着一块厚钢板,在钢板中突出一根尺来长小酒杯般粗的圆管。
    这两组人一前一后,全把那根圆管从有鸡蛋般粗的栅栏缝中伸出。
    巫修躲在钢板身后哈哈笑道:“你们想知道我手下手上拿的是什么玩艺吗?”
    老帅哥道:“那玩艺是不是能喷出水,好让我们洗澡?”
    巫修得意笑道:“这是我将梅花针筒改造成适于在地道中截杀敌入的利器。”
    梅花针是从圆管中的强力机簧所射出的暗器,它的杀伤力可远达二丈开外,且一发射便有千百只钢针如天女散花般射向目标,令人躲之不及,是江湖上最歹毒的暗器。
    老帅哥边脱下长袍,边笑道:“原来是这玩艺,我连一窝毒峰都不怕,还会怕你这玩艺!”
    巫修哈哈大笑道:“任你武功多高强,总有力衰之时,这千百万根毒针我就不相信射中不了你们一根。”
    老帅哥笑道:“你放心,我会让你失望一次的。”
    此刻巫修已喝声道:“发射!”
    就在他“射”字还未出口,天下四痴与老帅哥已把从身上脱下来的长袍用单手一舞,刹时“卡”声不断,从统一教教徒铁管中射出一蓬蓬“咻!咻!”的破空啸声,多如猫毛的毒针,全射在老帅哥等人的长袍上。
    老帅哥四人长袍一前一后,舞得滴水不露,全将梅花毒针隔于圈外,统一教的毒针好似不要钱似的,一把又一把从圆管中射出不让他们有喘息机会。
    此时半秃头陀那张脸好似拉不出硬屎般,汗湿全身地道:“师兄快想办法,洒家顶多只能再支持一刻钟。”
    小臭头忙道:“别放手啊!我们如再换一人来顶,咱们可要变成刺猬了,我正在想办法。”
    老帅哥手中握住了箭矢,哈哈笑道:“乌龟掌门,你眼睛可要降大点,着我如何破你的梅花针阵。”
    只见老帅哥等人利用统一教徒射出毒针后,再装针的一刹那,手中的箭矢已然出手。
    “啊哈!真准。”老帅哥笑道。
    只见八只铁管全被射入的箭矢与发射而出的短针一挤,把铁管挤得很紧,再也射不出毒针。
    突然几声惨叫传出,三名大汉见毒针发射不出,把盾牌一侧探头出来瞧看,结果被结束了生命。
    巫修大惊失色道:“决退,换另一组!”
    此时老帅哥从怀中摸出二个如鹅蛋“黑路路”(黑得发亮)的东西来。
    只听老帅哥叫道:“他妈的!你们这些王八乌龟,要死大家一起死,看我的毒气弹。”
    “琳!咻!”两声,两团黑物一前一后,穿射过栅栏掉落于地上,立时轰然轻响,喷起一股股浓浓的烟。
    巫修一听是毒气,便大声道:“大伙退!封闭地道。
    “好臭!”小臭头闻到白烟气味低声叫道。
    老帅哥敲了他一记响头道:“他妈的!这是救命,快说香得很,不然也要说好毒哦,毒死人了,让那只乌龟信以为真。”
    棋痴岳毅闻言忙低声道:“你不是放毒气?”
    老帅哥哈哈笑道:“这是小猪哥教我的猪哥屁,先有万剑门尝过,现在换崆峒派了。”
    这股浓浓白烟实在有够臭,且使双眼直流泪,巫修等人迅速退出地道一板石壁上机关,便有隆隆声响起,一丈外的地道已缓缓封闭。
    此时就属小臭头无法闭气过久,只好吸上几口臭气,呛得他连咳,眼泪直流。
    小臭头用衣袍捂住鼻子叫道:“老帅哥,你想臭死我们,在这地道中你也施出臭气弹。”
    老帅哥道:“只怪我太贪心了,又在臭气弹里加点药变成臭气催泪弹,想与小猪哥比个高下,结果你们却当了试验品。”
    此时半秃头陀在使力之下闭不住气,吸了一口臭气后。真气一衰,“嗯!”了一声,蹲了下去,顶上那颗万斤大石砸下之际,也把边缘砸了个一尺余宽的缺口。
    老帅哥众人运起“缩骨功”,从这缺口挤了下去后,才叫小臭头往下跳。
    “新鲜的空气真好,只是我们好久没闻到!”老帅哥深深吸了口气喝道。
    小臭头苦笑道:“快溜啊!再让他们发觉封住地道,咱们可要真玩完了。”
    此时棋痴忙道:“那边有脚步声匆促跑开,咱们就由他带路冲进核心。”
    棋痴一马当光冲了过去,刚好把一名大没用棋子射昏,不让他发出警讯。
    外族兵团就在棋痴带领下走走停停,只见岳毅不时趴在地下再贴于地面后,就指出正确的通道而行。
    老帅哥从怀中摸出四五颗臭气弹乱丢,口中道:“妈的!臭死你们,看你们能窝多久!”
    此时要是有人在外头观看、就能看见光秃秃的大山的上半部,有许多洞口冒出了白烟,不明究里的人还以为山中升起炊烟,不知又是哪位高级长官到来巡视,准备加莱一番。
    在棋痴带领下走对了地道,于是碰见的人越来越多,昏倒就地睡觉的也越来越多。
    老帅哥等人躲躲闪闪地盯住一名在统一教中有些来头,大吼大叫的人身后而行。
    只见那名大汉转过地道一处亮光大盛的地道,老帅哥伸出的头立即缩了回来,而贴在石壁上,原来那大汉奔进一座宽大的洞穴,里头除了金刀客邴弼,崆峒派掌门巫修外,还有十多名男男女女坐在二个大圆桌旁。
    只听巫修笑道:“咱们八教主真是智勇双全,今夜一举歼灭来敌,比在峨媚的九教主的功劳又多了一笔,真是可喜可贺,咱们敬教主一杯。”
    此言一出,众人便立起举杯齐声道:“我们敬教主一杯。”
    老帅哥听到许多人中,夹着金刀客哈哈大笑声,且巫修还拍马屈地道:“咱们跟着八教主,将来在统一教定可高升不少了。”
    金刀客大笑道:“老夫承蒙大伙看得起,同甘共苦,老夫如果高升,一定不会忘了大家的功劳。”
    “咦!李统领,你不去巡视跑进来干嘛!”巫修叫道。
    “启禀教主,掌门,咱们上五层地道中。全充满白烟臭气。”那名大汉宏声道。
    “什么?难道他们没有被万斤大石砸成碎肉?”巫修惊叫道。
    此时只听洞穴外传来笑声道:“对不起了,王八教主,我们没被砸成肉酱使你无法一个王八得道。众王八蛋乌龟升天!”
    顿时洞外出现了七名银衣蒙面汉,统一教众人一惊,赶忙离开座位,纷纷撤出了兵器。
    只见半秃头陀,棋痴得到小臭头指示,在统一教徒立起之际,已飞扑而出,一左一右立在两个小门户之前。
    金刀客一见便知,来人也是精通阵形变化,将这五行倒八卦阵的三个生门全占住,不让他们有逃出去的机会。
    “来人啊!上!”巫修大喊道。
    只见十四名大汉在怒喝声中冲过来,琴、书、画三痴,也冲了过去,来个大锅炒,俄不!是来个打群架。
    老帅哥、半秃头陀、棋痴三人紧守着三处阵中生门倒很轻松,没有敢不杀敌就想溜出去的。
    能坐在这洞穴中饮酒作乐的可不是庸手,十个里面,天下四痴最少能叫出五六人的名号,所以三人一上手,便全使出绝招。
    一阵刀光剑掌啸劲吼骂的蓬然声中,十四名大汉有七名全都伤在天下三痴手中,躺在地上只有喘气的份。
    “住手!”金刀客宏声道。
    打斗双方便各自退出战场,采取守势,怒目相视。
    只听金刀客接过属下送来的那口宽厚大刀冷哼道:“原来三位就是琴、书、画天下三大痴,那你就是棋痴了?”
    此时天下四痴闭口不言,不承认也不否认。
    老帅哥嘻笑道:“王八教主,你猜我是谁?”
    金刀客怒极转笑道:“你是谁,老夫懒得猜,只要你一动手,老夫就可从你招式中请出你是谁!”
    “哦!那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老帅哥笑着道。
    只见他只踏出一步,便从二丈外来到金刀客面前五尺之处,众人只觉眼一花,人便已到来,心中不禁起了寒意,而退了半步。
    老帅哥一走过来,天下三痴忙后退守住出口,看来今天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大车拚一番。
    金刀客面色不改,却对崆峒派新出炉的巫修掌门道:“巫掌门,你去会会他!”
    巫修这只狐狸精打从一开打就没出过力,哪料想到金刀客这王八教主,指名道姓叫他出阵。
    巫修呐呐称是,从腰间抽出一把三寸宽一尺二寸长的薄刀,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过去。
    巫修抱刀一礼,道:“在下就来领教阁下几招绝学,请!”
    老帅哥见他有板有眼地对自己一礼,便也礼尚往来地抱拳一礼道:“请了……”
    “了”字还未出口,只见刀光一闪,巫修已飞扑滚地,手上大刀冷森森地往老帅哥下三路砍去。
    崆峒派二十四路地堂刀一出手,就有如海浪般一波接一波,一招比一招更快更狠,老帅哥先机一失,只有仗着“散形身法”闪躲。
    只见老帅哥手中怪剑不出手,口中哇哇大叫乱跳道:“天寿死囝仔!你想砍下我双脚来打鼓,是不是?”
    巫修内力不算一流,但这二十四路地堂刀法,倒也尽得被自己毒死的师父的真传,但见他身形矮了一截,全用脚点着地,飞、扑、闪、跃、滚,全不离老帅哥双脚。
    突然“当!”一声。
    但见老帅哥在巫修大刀砍来之际,手中怪剑往地上石板一刺,利用剑身支撑身子,一式侧翻闪过一刀。
    巫修那把寒铁打造的大刀,便全砍在老帅哥的怪剑上“咻!”一声被空劲啸,夹带着耀耀闪光离地二尺高飞舞而出。
    “啊!”一声。
    一名大汉惨叫一声,倒了下去,一条右腿从膝部以下被那轮光圈削过。
    惨叫声下,众人才看清巫修全力砍在怪剑上的一刀,此刻只有刀柄握在手上,而那飞啸速如闪电的刀圈就是没柄的断刀。
    “对不起啊!小子,你代我挨一刀、我替你报仇!”老帅哥口中笑道,身形已飞扑向于愣在当场看着刀柄的巫修。
    金刀客怒吼一声,提刀扑向了老帅哥,金刀未到,刀气已冷例地扑老帅哥。
    “卡!”一声。
    在巫修惨叫声下又响起“当!”的一声,金铁相触迸出火星的声响。
    金刀客手中百斤重的金刀集自身八成功力与老帅哥一剑相触后,金刀客邴弼退了二大步,才稳住身影。
    邴弼忙往手中金刀望去,只见金刀中央的刀锋出现了如一颗豆粒般大小的缺口。
    老帅哥一脚踢中巫修的麻穴,口中道:“他妈的!叫什么叫,你不是喜欢在地上滚来滚去?这下我达成你的心愿还不好!”
    原来先前“卡!”一声的骨头碎裂声,是从巫修的双膝关节所发出。
    就在老帅哥身形一闪,闪到巫修双腿上,双脚对巫修的双膝踩了下去,金刀客提刀冲来,便是要救巫修,只可惜他慢了一步,巫修的双脚已废。
    老帅哥一脚踢昏哭爹哭妈的巫修后,洞中立时安静了下来,众人见他一招之下废了巫修又与金刀客硬碰一招而不败,心都毛了起来。
    只听老帅哥笑道:“王八教主,你那一刀能使我老帅哥退了半步,真是不简单,难怪你很嚣张。”
    金刀客这次可踢到铁板碰上了硬角色,他原本想利用巫修攻击之下,看出此人武功招式,结果是有看没有懂,只觉他乱蹦乱跳地危之又险地避过巫修的杀招。
    “你们是要来个大锅炒呢?还是一个一个来?”老帅哥指着统一教教徒笑道。
    金刀客望了四周一眼,只觉三个出口有二个是在四痴二人一组把守下,自己如要从二痴联手下冲过去,那只有自取其辱,只有那身材高大,先前顶住万斤之石的蒙面汉,背上背着一名幼童,还有点机会。
    金刀客料定身材高大有几斤神力之人,手脚通常比较笨拙,且他又背负一名蒙面幼童,只要自己不跟他硬碰,诱他猛力攻击之时,自己便能趁机冲出洞口逃出去,再打开机关,将他们困住。
    金刀客心中打定主意后,便吼道:“来人啊!往出口冲出去!”
    统一教仅存七名高手,一得教主这令便向左边的棋、琴两痴冲了过去。
    看样子他们七人也不笨,想合七人之力盼能杀出条血路来,能逃的算是运气好,倒下的就算他倒霉了。
    “冲啊!杀啊!去死啊!”老帅哥口中光叫着,却一屁股坐在昏迷不醒的巫修肚子上摇动着。
    金刀客见七名手下冲出,犹豫一会儿想跟着冲过去,以七人为挡箭牌冲出去。但他见棋痴双袖一挥,灵敏的十颗精钢打造,锋利异常的黑、白棋子射向七人,便收回主意,身影跃于半空,抛射向半秃头陀。
    就在惨叫声接连不断传出之际,金刀倍邴弼手中金刀幻出层层冷森刀幕,罩住半秃头陀的上半身要穴。
    半秃头陀见其刀法威猛异常,锐不可挡,而自己又不能闪身躲开,便豪不考虑地抽出腰间三尺长的方便铲,清啸一声用短棒招法,来个硬碰硬。
    金刀客见他三尺方便铲往自个大刀砸来,可是正合心意,只见他突然落地侧身一闪的同时,刀势一转反削他提铲之手。
    这一招刀法可说金刀客杀招之最,既可伤敌又可前进,只要眼前蒙面汉略一闪躲之时,他便可趁机冲出洞口。
    哪想到看似全力一砸的方便铲,竟也同他一样是虚招,只见蒙面人招式也未用老,更可怕的是,他那直劈改为横移的三尺方便铲,竞弹射拉长,往自个侧胸刺来。
    金刀客不愧身经百战的使刀高手,在这瞬间之际,手中刀一提,用刀身护住侧胸。
    “当!”了一声。
    方便铲猛力地撞击在宽厚的金刀上,使得金刀客侧移了半步,金刀客一点也不怠慢,脚尖一点就要冲了过去。
    “蓬!”一声。
    金刀客“嗯!”了一声,整个人倒飞二丈,摔在桌面上,桌面一倒,酒菜全倒在他身上,更绝的是一锅麻辣牛肉汤的大炖锅正好往他头上一戴。
    就在老帅哥笑得抽肠之际,金刀客邴弼哇了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阿弥陀佛!洒家又开杀戒了!”半秃头陀口呼佛号地道,忙奔向躺在地上喘息的金刀客身旁,移开他头上戴的炖锅露出嘴巴后,把一颗药丸塞了进去。
    原来金刀客想冲出洞口之际,半秃头陀突然腰一弯,左脚一式无影脚踢出。
    所谓“无影脚”乃少林七十二式绝技中,一套快得连影子也看不见的脚法,且踢出时又不带起劲气。
    金刀客眼一花,还搞不清状况之下,被半秃头陀后勾一脚踢中腹部倒飞而出。
    此时笑得流泪的老帅哥笑道:“半秃,你可真憨到不会抓痒。既然有心救他,为何不把他头上的炖锅拿掉,且还把它戴好,你可真是直得可爱。”
    半秃头陀闻言,也不好意思笑了起来,自个真是憨笨加三级,忙双手将金刀客头上的钝锅拿了起来。
    中原是出名的吃的王国,既能被夸为“吃”的王国,当然在料理食物上,可是一等一的。
    其中有多种炖法,只见锅汤面上有一层厚油,使得汤中蒸气无法散出,如有人以为这锅汤是冷的,一大口喝下,包准人体食道也会被它烫熟而死翘翘。
    金刀客邴弼正是戴上这种无烟滚烫异常的牛肉炖汤,当半秃头陀使力拿开他头上炖锅后,金刀客整个头皮也随炖锅而起,露出了头骨,且脸上五官已被烫得扭曲变形。
    小臭头叹道:“师兄,你一颗药丸我看是白费了,他被烫得五官功能尽废,能活过来也是废人一个。”果然不错!只见金刀客邴弼身体一阵抽搐后,两腿一伸吐出最后一口气,头一歪便已死去。
    没想到一代大侠金刀客邴弼到老死时,竟是这般惨状,也许是他暗路走多的报应吧!
    此时诺大的洞穴只是统一教教众受伤的哀叫呻吟声。
    老帅哥叫道:“谁再敢叫一声,我就把他腿给剁了。”
    此言一出,统一教教徒忙咬牙忍住痛,不敢叫出声来。
    小臭头从金刀客邴弼杯中拿出一卷油湿的兽皮,兽皮上所画的正是崆峒派洞中的五形八卦阵,被改为五形倒八卦阵及地道中机关埋伏的蓝图。
    接下来可有很忙了,只见天下四痴,老帅哥,半秃头陀在小臭头指示下把洞外被点倒及没被点倒的统一教徒,全绑了起来,拖进洞穴之中。
    崆峒派这座山上上下下地道中竟驻进了三百多名统一教徒,真正的崆峒弟子才不过七十八名,要是崆峒派不出巫修这等叛徒来个窝里反,想毁去崆峒派,还真不简单。
    此时半秃头陀带领二三十名宁死不屈的崆峒派弟子及五名长老,来到大厅洞之中。
    于是崆峒派在外人老帅哥的意见多多之下,推举出一名金长老为掌门之职,重建崆峒派。
    三百多名统一教教徒及崆峒派叛徒,全被关入石牢中,换他们尝尝只有水,没有食物的滋味。
    从万剑门赶到四川崆峒派,就是日行千里的良驹,也要拚老命马不停蹄地跑个五天时光。
    跑路族苏光光众人,白天雇快马车奔行,他们则在马车里睡大觉,夜晚再使出轻功赶路,竟在三天后赶到崆峒派的地盘。
    傍晚时分。
    苏光光已接近崆峒派五里外。
    衰尾仔“丝丝”他猛用鼻子嗅着道:“小猪哥,你们有没有闻到一阵好香的味道。”
    “臭死了!还说是香的,你的鼻子是不是有毛病?”孙丽丽捏着鼻了叫道。
    杀千刀忙道:“这臭味有点似曾相识。”
    孙丽丽笑谑道:“这味道跟你们这些臭男生三天不洗澡的臭味相同,当然是似曾相闻了。”
    衰尾仔还拉起衣领闻了闻,笑道:“味道不同嘛,我的可是处男的麝香汗,至于小猪可、杀千刀他俩已破功,那味道我就不知道了。”
    “衰尾仔是不是不想吃东西了?”孙丽丽睑红地斥道。
    小猪哥笑道:“我们哪像你,吃饭的时候还带馒头进浴室,来个边吃边洗澡,我真搞不懂你是如何吃如何洗?”
    孙丽丽笑道:“这你可要拜我为师了。”
    苏光光三人还真对孙丽丽来个大礼相对,口中齐声道:“请师父教我们这种绝招。”
    孙丽丽“嗯”一声点点头,道:“嗯!很乖,那师父我就教你们如何吃法,首先把馒头刺在剑尖上,找个适用的东西将长剑放好,这不就可以一边吃一边洗了。”
    “哇,那如果咬得太大口,不就变成吞剑了!”衰尾仔促狭道。
    孙丽丽咯咯娇笑道:“这正所谓:帅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们自个慢慢练习就能熟能生巧。”
    苏光光促狭道:“师父所说的吃功心法太过于深奥,苯徒弟一时无法领会。还请师父现场表演一次,我这儿还有一个馒头正好派上用场。”
    “小猪哥!你竟敢吃……”孙丽丽“豆腐”两字,发觉不雅忙收了口,一掌就掏了过去。
    苏光光就拿衰尾仔杀千刀两人做挡箭牌,与孙丽丽绕圈子。
    苏光光口中还笑谑道:“吃都吃了,你还计较我吃你一下豆腐!”
    “哇!”一声。
    没人缘的苏光光又一次马失前蹄,被衰尾仔与杀千刀一下绊住一脚,摔了个狗吃屎,孙丽丽忙扑了过去,骑在他背上猛捶着。
    “哇!好一个母武松打老虎,架势十足!”衰尾仔哈哈大笑道。
    “不对!是钉鞋钉猪哥!”杀千刀改口笑道。
    “喂!小美人打够了没?该留些体力,这可不是我小猪哥的地盘。”
    “哼!一身又臭又硬的猪皮,我才懒得打你!”孙丽丽叫着,从他身上立了起来。
    杀千万推了推衰尾仔道:“你看到没有,这就是打在郎身上疼在妻心上,你羡慕吗?”
    衰尾仔嘿然笑道:“这个我没兴趣,我倒要问问咱们老大叫钉鞋留点体力,好应付晚上之事。”
    “哇!衰尾仔原来你比我还色!”小猪哥大叫笑道。
    衰尾仔一愣,随后忙接手道:“我说的不是那事,而是我们晚上要办的那事。”
    “那你的头啦!再那下去可就黑白讲,讲对对(说中了),我看你还是殿殿比较没蚊子。”杀千刀敲了他一记响头。
    果真衰尾仔挨来了孙丽丽一记白眼。
    此时杀千刀忙道:“说真格的,这臭味到底是什么臭味,怎么会这么臭?”
    苏光光拍着身上尘土笑道:“你还记不记得我老婆的师门,也曾有这股臭味?”
    “哈,对呀!”杀千刀拍手笑道:“这不就是你破万剑门剑阵的臭气弹吗?”
    “是也!是也!”苏光光呵呵得意笑道。
    “那又是谁放的臭气弹,难道是小臭头?”衰尾仔道。
    孙丽丽哼声道:“还会有谁,用头发猜也知咱们跑路族除了一小还出了一老,两个刚好是一对宝。”。
    “老帅哥!”杀千刀笑道。
    “不对!老帅哥他们功力那么高,还使出臭气弹,看来情况有点不妙。”衰尾仔正经地道。
    杀千刀心中一寒,口中却道:“会不会只是老宝贝拿起来丢着好玩?”
    苏光光摇头道:“老帅哥可是有洁癖的人,你没看别人只有两件银衣蒙面服,他一人就有四件,这种臭味他哪受得了。”
    孙丽丽忙道:“那你们还在这儿开会讨论!”
    孙丽丽正想往前奔去,冷不防被苏光光捉住手臂。
    只听苏光光低喝道:“有人!快躲!”
    便拉着孙丽丽躲入官道旁草丛中,衰尾仔与杀千刀忙也飘身跟着躲入。
    此时太阳早已回家睡觉,在黑暗中只见两条人影“呼!”的一声,从苏光光等人眼前划过,其速有如闪电般。
    衰尾仔等那路过两条人影已在十丈外,才低声道:“奇怪!这两人背影好熟。”
    苏光光笑谑道:“你如敢在这两人面前说这话,包准你会被敲头!”
    “是师父!”衰尾仔叫道。
    “等等别急!”苏光光拉住衰尾仔道。
    苏光光又道:“现在崆峒派是不是落入小臭头手里,我们还不清楚,既然你衰尾师父来了,咱们让他俩探路,咱们就悄悄跟着,相互照应。”
    这两个使出上乘轻功一高一矮的人影,正是武当长老,江湖一代怪杰的疯、怪道人。
    些次他俩奉了掌门之令,悄悄溜过统一教封锁线,前来崆峒派,目的便是想救出崆峒派仅存的五名长老。
    只见疯、怪道人身穿夜行服蒙着面,两人手上拿着一张图形纸,比手划脚一番,便跃上一颗浓密大树上,再也不见人影。
    苏光光等人不敢盯得太近,离两人三十丈便停住。
    苏光光低声笑道:“这两怪人也想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所以蒙起了脸,就不知他俩想摸进去干嘛?”
    衰尾仔道:“师父与师叔人虽疯怪了一点,但做事却一向光明磊落,怎么今夜全走了样?”
    “这就所谓机关放在仓库,其中必有因故,咱们不用费神去猜,反正咱们偷偷摸摸跟着就知道了,现在他们休息,我们也休息调息一下体力,说不定会有一场大车拚。”
    等待中的半夜似乎来得特别慢,今夜天色正好是夜行的天气。
    只见大树上瓢出一高一矮两条人影,藉着地形掩护,悄悄地接近那座光秃秃的大山。
    苏光光等人早已换成一身夜行服蒙着面,紧跟在两道人身后。
    但见疯、怪道人也和老帅哥等人一样消行到同一地点阴暗处,一跃五丈飞扑进了洞穴口。
    苏光光默算一下时间后,才带领衰尾仔跃入洞穴口。
    “奇怪!他们把石壁漆成红色干嘛?”苏光光闻到一股臭味及强烈的油漆味,心中暗道。
    此时孙丽丽也低语道:“奇怪!这五行八卦阵有两处唯一的生门,应有重兵严密防守,怎么这儿全无一人,难道阵法有变?”
    苏光光忙道:“来不及细想了,要是有变,那两个衰尾师父道人可就危险了,咱们决跟过去。”
    所谓无巧不成书,疯怪道人心中也有苏光光这等想法。
    只是这五行八卦阵,刚人阵时,地道完全相同,直到发觉有差地之时,人却已陷入阵中,只有退出一途,如再往前可就步入小臭头他们的后尘。
    疯怪道人那死硬派的个性,好不容易千里迢迢赶来此,哪有空手而回之理,也选择了小臭头等人走过的路线而行。
    怪道人也觉得一切太顺利了,并没有发现有守卫防守,心中反而觉得毛毛的,只有更加小心步步为营而行。
    苏光光等人却选错了地道,走过来弯过去的,却与疯怪道人碰了面。
    苏光光在黑暗地道二丈外,见到了疯怪道人偷偷摸摸的身形,便起了顽皮之心,想吓一吓他,所以也没告诉衰尾仔依然蹑足地走着。
    疯怪道人在离苏光光等人一尺之距,才看出有人,疯道长首先发难一掌拍了过去。
    “蓬!”然一声。
    “妈呀!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苏光光心中叫道。
    苏光光与疯道人硬接一掌,谁也讨不到好处,只见苏光光被疯道人全力一击倒撞入了衰尾仔怀里,而疯道人亦被小猪哥八成功力打得倒飞而出,背后撞上栅栏的钢条,痛得咬牙。
    此时双方才发现同时被困在一丈长的栅栏里,也不知是谁踏上了地板上的机关信息。
    接着被小臭头修复的万斤之石发出了隆隆声缓缓降下来了。
    疯道人正持发掌攻击之际,衰尾仔忙叫道:“师父是我!”
    “咦!百胜!”疯道人脱口道。
    “是啊!徒弟与小猪哥、杀千刀见师父、师叔闯进来,忙也跟着进来,哪知崆峒派地道阵法已变,咱们都被困住了!”衰尾仔忙道。
    此时怪道人道:“喂!现在不是述说前因后果的时候。你这高个子还不快顶住上头压下来的巨石!”
    疯道人哼声道:“你为什么不顶?”
    怪道人嘻笑道:“所谓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我顶也行,只要你趴下去让贫道踩在你背上,由我来顶好了。”
    疯道人哇哇大叫道:“你想得美哦!我趴下去当狗,你踩在我背上去,那我还不是等于在顶。”
    怪道人耸耸肩笑道:“没办法,这就是生得矮,就有矮的好处,这下你可羡慕我这地卡落仔(矮冬瓜)了吧?”
    孙丽丽见他俩危急之中还争辩着,心中暗道:“天啊!我怎么尽碰上一群宝贝蛋!”
    然而苏光光心中却笑道:“哇!这两人如加入跑路族的外族兵团,与老帅哥臭味相投,往后的好戏可看不完了。”
    只见高有七尺的疯道人甘愿蹲下业与还矮他半个头的怪道人争辩着,也不愿出手去顶。
    所谓“先生有事,弟子服其劳”,衰的还是衰尾仔,谁叫他俩一个是师父,一个是师叔,如今只有自个顶的份了。
    衰尾仔大喝一声,功行全身,双臂一举便把缓缓下降的万斤之石顶住了。
    “喂!矮冬瓜你看到了没有,这就是收徒弟的好处,这下你可后悔了吧。”疯道人乐道。
    “嗨!疯子,你那徒弟的功力好似不在你我之下,竟能顶住万斤大石!”怪道人叫道。
    “不可能吧!”疯道人口中说着,却蹲着走过来掀开了衰尾仔的蒙面巾。
    “真是百胜!才多久时间你竟练成这等功力!”疯道人惊叫道。
    此时衰尾仔顶着万斤大石脸色涨红,嗯嘘有声,逼出话道:“师父,我支持不了多久了!”
    “还早呢!你最少还可支持一刻时光!”疯道人笑道。
    此时苏光光与杀千刀也举起双手顶住万斤大石,只见疯、怪道人干脆坐了下去,用手掌扇凉。
    突然地道一亮,两道栅栏处走来多名年轻汉子,这些到来之人,都是苏光光没见过的生面孔。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闯入崆峒派?”一名年轻汉子喝问道。
    那名年轻汉子如同碰到一群哑巴般,没一个回应。
    那名年轻汉子哼声道:“再不说,别怪在下心狠手辣,要拿出喷火简了!”
    此时苏光光等人在强烈的油漆味中也闻出除了臭气味外,还有煤油的气味,而那名年轻汉子身后,有四五人背着一个铁箱子,由箱子中接出一条管子到他们手中的铁管上。
    但见这八名大汉,右手持着铁管对准他们,左臂反弯握在从铁箱上头伸出的一条月形铁条的把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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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真假新郎官
    此时疯道人对着小猪哥道:“喂!小老大,你再不说话,可要变成烤乳猪了。”
    苏光光笑道:“你说还不是一样。”
    “那可不一样,你这小子还懂不懂得敬老尊师!”怪道人叫道。
    “是!是!是!”苏光光笑道:“我最懂得敬老了,为了以示尊重两位老前辈,那我就先报出你们的大名了。”
    “来人听着,坐在地上纳凉的那两位乃是轰动江湖一条街的武……”
    “哇!别说了,算我求你好不好!”疯道人大叫着阻止小猪哥往下说。
    “这样被抓多设面子,不如死成焦炭般,还能留下好名声,我跪下来求你好不好!”
    怪道人口中说着,还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跪下去。
    疯道人见师弟跪下去,即哈哈大笑道:“人家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说跪还真的跪下去!”
    “来人听着,那个没跪下的就是惊动武林一角落的武……”
    “哇!我这不就跪下了,你别说好不好!”疯道人此刻也跪在地上哭叫着。
    栅栏外的崆峒派弟子看在眼里,不禁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心中都想着,天下竟然还有跟老帅哥蒙面人有得拚的宝贝蛋。
    此时苏光光哼声道:“你们跪着干嘛,没见到我很辛苦吗?”
    “是!是!我俩这不就要顶了吗?”
    只见疯道人口中说着,便蹲起马步,双手一举顶住了万斤大石。令人惊讶的是那怪道人四尺八的身材,在一阵骨骼发出脆响声中,人却长高成六尺,双手顶着巨石,嘿然笑道:“小子,我也没偷懒啊!”
    “这才像话!”苏光光放下双臂拍着手后,左右手各拉着衰尾仔、杀千刀,示意他们休息一下。
    “嗯!你敢!”疯道人对衰尾仔道。
    “你叫什么叫,瞪什么眼,不服气的话我们再顶好了,你俩那臭满京城的名号我可要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说出来了。”
    “小兄弟,别生气,算我说错话了。”疯道人陪着笑脸道。
    “喂!好徒弟,你可以把手放下来休息休息,活动活动一下。”
    这还是衰尾仔头一回听到师父又柔又顺和和气气地说。
    “弟子……不敢……”衰尾仔惶恐地道。
    “叫你放下就放下,这是命令!”疯道人怒道。
    衰尾仔还真哭笑不得,五味参杂。还好自个蒙着面,不然那种表情足可夺得十年的演技奖。
    衰尾仔放下双臂后,栅栏后又爆出了笑声,大喊一句俗话,恶马恶人骑,胭脂马碰到关老爷。
    眼前那名蒙面人正好是这一高一矮的克星。
    “来人啊!放火!”那名年轻人喝道。
    “慢着!三师兄,咱们先该禀报掌门人一声。”他身旁一名大汉叫道。
    “哼!对付这种卑鄙、下流、无耻的统一教徒还跟他们讲什么道义!”那名被唤三师兄的人哼声道。
    “喂!你们不是统一教那一伙的啊?”小猪哥惊喜道。
    “哈!哈!你们很失望是不是?”那名大汉笑道。
    “哈!你们不是统一教,我……”
    苏光光“可有救”还未出口,便听那名大汉喝声道:“各位师弟全退,放下栅栏、石门,等掌门人来处理。”
    “嘿!我们不是统一教……”
    “蓬!”声连响。
    崆峒派弟子迅速退出后,放下两道栅栏,地道两头也由二尺厚的石板封住。
    “妈的姑隆!也不听我把话讲完!”
    此时疯道人叫道:“我们快顶不住了……”
    苏光光笑道:“还早呢,你们两人最少还可以坚持一刻钟,忍着点咱们快有救了。”
    苏光光拉着衰尾仔等人坐在地板上,小猪哥还学他俩用手扇凉,存心呕呕这两只老怪物。
    不多时,隆隆声响起,两道封闭的石门又缩回石壁之中。
    石门又开了一半,苏光光等人便听到熟得不能再熟的声音叫道:“又有一堆不知走路的被困住了,这下咱们可有烧鸡、烧鸭可吃了。”
    原来那名崆峒派弟子奔回总部禀报掌门人时,恰逢掌门人和四大长老与这些不明来历的蒙面人进人秘室研商应敌之策,结果他碰上他在背后叫“鸡婆大王”老帅哥。
    “何止烧鸡、烧鸭可吃,你一放火包准就有烤猪、烤牛鼻可吃!”苏光光笑着将蒙面巾摘下来。
    “哇!原来是你这只小猪哥,哪时候来的,怎么也不通知一声!”老帅哥大笑道。
    “我这不就来了,没想到你们用这么丰盛的大礼迎接,我们快感动得变成猪、牛肉酱了。”苏光光苦笑道。
    “这两位替你们做苦功的是准?”老帅哥问道。
    苏光光道:“江湖一疯、一怪,武当长老。”
    “哇!小子你言而无信,竟报出我俩名号,我不顶了。”疯道人叫道。
    “我也不干了。”怪道人亦叫道。
    “那我来顶好了。”
    苏光光笑道,双臂一举,双掌贴在巨石上,说也奇怪那巨石却缓缓地升起,同时地道前后两道栅栏也升了起来,看得疯、怪道人一愣一愣的。
    “疯子,这是怎么回事?”怪道人道。
    “笨!他们是自己人嘛!”疯道人道。
    “那我们不是他们的人怎么办?”怪道人叫道。
    “冲啊!笨蛋!”
    疯道人口中说着,身形迅如流星扑向老帅哥,右手手指代剑也刺向老帅哥面前。
    疯道长攻其上半身,怪道人虽慢了半步,却以指尖射出剑气攻向了老帅哥的下三路。
    “嗯!有够看!”老帅哥笑道,双手代剑一招“神出鬼没”攻向了疯、怪道人。
    地道中在指劲飞啸声中,三人各攻了一招,且同时各退了半步。
    此时表尾仔忙道:“师父!是自己人啊!”
    “对呀!他妈的你这个疯子脑子是豆腐做的是不是,你徒我师侄跟他们是自己人,我们不就沾亲带戚的也是自己人。”怪道人叫道。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疯道人拍着脑袋瓜叫道。
    此时小臭头恢复了本来面目,奔来叫道:“猪哥老大!你们好吧?”
    杀千刀笑道:“好个屁!差点变烤乳猪了!”
    老帅哥笑道:“小意思!我们进来也被困在这儿,他们用梅花针侍候我们,那才又紧张又刺激!”
    此时疯道人忙对老帅哥道:“你刚才所使那招剑招,我好面熟,好像在哪儿看过。”
    怪道人亦道:“是啊!不是我臭盖,当今江湖能躲过我俩联手一招的可是少之又少,而你却能一招逼退我俩,你所使的剑法我也曾吃过亏。”
    老帅哥哈哈大笑,倚老卖老道:“你们两个小子,想想四十五年前的事,就知道我是谁了。”
    “四十五年前,那时我才三十多岁,出道江湖不久……”疯道人喃喃地道。
    “是啊!我与这疯道人艺成下山,还没行侠仗义一番,就被一位老前辈打得屁滚尿流……难道你就是……”怪道人瞪着银灰蒙面人叫道。
    老帅哥忙抢道:“知道就好,不必说出,四十五年前你俩自命武功高强不可一世,要不是被我打得屁滚尿流地回武当发奋图强,今天你俩恐怕还是莱包一个,登不上上乘武功的境界!”
    疯道人闻言,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恭恭敬敬地对老帅哥一礼道:“参见老前辈,你还没死呀?”
    “呸!呸!呸!你俩是希望我死了,你俩好称霸是不是?”老帅哥哇哇大叫道。
    “不是,不是!老前辈误会了,我们是没想到你比王八乌龟还长寿。”怪道人补充道。
    此言一出,众人皆大笑出声来,孙丽丽早已受不了,笑得流出两行泪来。
    怪道人还莫名其妙道:“怎么,我又没说错话?”
    老帅哥道:“你如讲错话,可能会死得很难看!”
    众人在地道中闹了一阵,才走到大厅参见崆峒派掌门及长老。
    进入洞口,苏光光劈头就问小臭头道:“怎么小臭头,你是不是红鸾星动,想讨房媳妇?”
    小臭头一愣,脱口道:“没有哇!”
    苏光光笑道:“还说没有,不然你们干吗吃饱设事做把洞壁都漆成鲜红色。”
    小臭头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只因崆峒派的五行八卦阵被改成倒八卦多出了几条新凿痕的地道,我用红漆把这些痕迹都给毁了,再多挖几条不相干的地道让统一教他们摸不出阵图设改。”
    苏光光道:“你没把五形八卦阵改回来?”小臭头笑道:“统一教之人必定会认为我们会把阵图改了改,而我却偏不改,让他们疑心而裹足不前。”
    苏光光笑道:“想必你想抓那精通阵式之人?”
    小臭头点头道:“不错,统一教有这号人物,如虎添翼船,此人不除,将必使我们伤亡惨重。”
    此时一名崆峒派弟子急急奔入大厅对着新掌门人道:“启禀掌门,洞外有一名统一教派来特使要见王八教主!”
    老帅哥闻言叫道:“王八教主都翘了,要见我去叫他到阎罗王那边去会面!”
    老帅哥从椅子上跳起来,便要去收拾洞外那名统一教特使。
    突然间从厅洞外闪来一条身影,阻位老帅哥去路,宏声道:“谁说我死了!”
    “你……”老帅哥见了那人之面,吓了一大跳道:“你是人……还是鬼……”
    原来阻住老帅哥之人正是熊腰虎背,黑脸,手握近百斤重的金刀邴弼,无怪乎老帅哥瞪大双眼,猛吞口水,心里冒起寒意。
    金刀客将手中金刀搭在肩上,十足一副流氓样,嘻皮笑脸地宏声道:“洒家这身打扮能不被你这老江湖看出破绽,可见洒家师弟易容术足可瞒天过海了。”
    “你是秃一半?”老帅哥指着金刀客惊道。
    半秃头陀吃小猪哥的口水看来也吃了不少,竟然来个服装秀,学起妞儿一扭一扭地绕着老帅哥。
    “夭寿哦!你这秃一半存心想害我是不是?”老帅哥哇哇大叫道。
    此时小臭头忙道:“你俩别再闹了,师兄这儿就交给你了,咱们全回避到监视室。”
    小臭头领着众人走出厅洞后,金刀客大刺刺地坐在大椅上,此刻崆峒派弟子已换上统一教的鲜红制服为半秃头陀充场面。
    一切就绪后,便见一名身穿金红长袍的蒙面人在一名假的统一教徒众带领下来到大厅洞。
    金刀客哈哈大笑,从大椅上走了下来,双手抱拳道:“特使大人辛苦了!”
    只见那家面金红袍人瘦得像个二五八万似的,双手负背连个头也没点,只从鼻中“嗯”
    了一声。
    他嗯了这一声,原想金刀客还会已结他请他上座,不料金刀客却耍起个性,大刺刺地回座位。
    那特使料不到金刀客竟敢对他如此,冷哼道:“邴弼,竟敢对本使如此!”
    金刀客大吼一声,拍椅怒道:“住口!老夫的姓名也是你叫的?”
    这一声突来的怒叫声,厅洞内所有的人都吓呆了,那统一教特使也不例外,只见他那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有人对他大吼大叫。
    只见金刀客用不屑眼光看了统一教特使一眼,道:“你可知老夫在统一教是什么地位?”
    那特使道:“十五教主中排名第八。”
    “既然知道,你还敢如此无礼?”
    那特使冷哼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冷哼道:“邴弼,你看这是什么,还不跪下听候差使?”
    金刀客一见令牌,无奈之下,只好跪倒行礼。
    那名特使不知是有心让金刀客跪着,还是统一教教规如此。
    只听那特使双手捧着令牌高过于头,宏声道:“教主有令,八教主即刻调动人马与峨嵋派九教主人马,在湖北竹山会合,等候命令进攻武当。”
    “谨尊法旨!”金刀客宏声道。
    那特使收回令牌后,便道:“本使已将大教主令谕传到,老夫要走了。”
    金刀客忙换了一张笑脸道:“现已午时,请特使大人留下来便饭再走也不迟!”
    那特使心中大骂特骂的,口中却不再冷哼,忙抱拳行礼道:“不用了,属下还需赶到峨嵋派传大教主令谕。”
    金刀客道:“既然特使有任务在,老夫不敢强留。特使大人好走,老夫不送了。”金刀客转身上了台阶,在那软酥酥的大椅上一坐,却不料。那特使急急发抖地奔了回来,金刀客道:“咦!特使大人不走可是改变初衷,要留下来陪老夫吃个便饭?”
    只见那特使特别喜欢发抖,此刻全身又抖了起来,低声道:“还望八教主派个人带领属下走出崆峒派。”
    “哦’金刀客脸拉得长长的,才又道:“来人啊,带特使大人出洞。”
    不一会从秘室中奔出了三条人影,只见老帅哥翘起大拇指对着金刀客,笑道:“秃一半够辣的,晓得那个特别使屁不敢放,都快憋死了,等我们回来好好庆祝一番。”
    半秃头陀忙道:“老帅哥你带疯、怪道人要去哪儿?”
    疯道人笑道:“我们要去行刺那个统一教特别驾驶(特使),夺取他怀中令牌!”
    怪道人不甘寂寞地也抢道:“是啊!我们已加入外族兵团,当然要表现表现。”
    老帅哥忙道:“好了,两个小子别磨牙了,快走,咱们先找个有利地形,等他下峨嵋才好动手。”
    老帅哥好似带着一队要去头一次郊游的欣喜孩童疯、怪道人,嘻嘻哈哈地走了。
    不一会,小臭头、苏光光等人也从秘室出来了。
    半秃头陀忙道:“师第!洒家表现得还不错吧!”
    苏光光笑谑道:“前半段差强人意,不过也唬得统一教特使够呛。”
    半秃头陀笑道:“这是洒家最爽的一次。”
    苏光光笑道:“爽的还在后头.那特使如果真的留下来吃个大便,那你可就更爽了。”
    孙丽丽不明其意忙问道:“为什么?”
    苏光光笑道:“你不想,半秃的长年吃素,那特使留下来吃饭,难道咱们能请他吃酱菜酱瓜吗,到那时候咱们半秃的,可要愁得秃光光头。”
    众人闻言不禁一笑,半秃头陀伸了神舌头道:“好在洒家随便说说,他随便听听,不然这下洒家可惨了。”
    小臭头笑道:“到时师兄也要眼睛闭闭硬吞了。”
    苏光光笑谑道:“真可借!咱们没眼福看到半秃头陀吃着有如穿肠毒药的酒菜。”
    半秃头陀口呼佛号道:“洒家早已存着谁不入地狱,我入地狱的心理,我佛慈悲明鉴洒家之心。”
    这番话说得人人对他肃然起敬,如江湖上多出这样的人哪会起风波。
    小臭头忙道:“老大,下一步咱们该如何做。”
    苏光光笑道:“我请你当臭头军师可是干假的,我这老大让你分派任务给我们,你倒反问我如何。”
    小臭头笑了笑道:“根据可靠消息,统一教二教主带着她弟子往武当而去,且到处打听你小猪哥的下落。”
    苏光光闻言笑道:“她好像还死不怕,找我跟她亲近亲近。”
    杀千刀笑道:“连那老查某你也要?”
    孙丽丽已斥声道:“杀千刀,你越来越不像话!”
    衰尾仔笑道:“人家破功尝到甜头,当然三句不离个色字。”
    小臭头忙在他们中间一站,道:“别闹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们去碰碰消魂仙子。”
    苏光光促狭道:“是不是和她跳个碰碰舞?”
    小臭头笑道:“她要跟你跳,你就跟她跳,不过老大你可要小心,这回消魂仙子是攻击武当派的主力,你可要想办法把她挑了。衰尾仔愁眉苦脸道:“消魂仙子除了本身功力深不可恻外,最令人防不胜防的就是她那天魔音摄人,咱们总不能再来个放鞭炮吧。”
    苏光光道:“有何不可,我还想加个烟火炮,大伙热闹一番。”小臭头忙道:“魔音乐章只会对有武功的起作用,你们这些老大明白了吧。”
    苏光光笑道:“谢了!那我们去约会了。”
    小臭头笑道:“你们可别把武当派的武当山给烧成半秃山啊!”
    深山林内扛花轿,鼓吹八音叮咚叫,内山仔姑娘已经出嫁……
    湖北省界竹山以西三十里外崎岖山林小道上,有一位奇丑少年身穿红袍头戴乌纱帽,得意洋洋乐得一张嘴老是合不拢地骑在一匹白马上面领头,马后有一队年轻力壮小伙子所组成的乐队,乐队后头有顶八人抬的花轿,花轿后头便是两人一组所抬的新娘嫁妆。
    只见骑在马上的新郎官回首道:“好了!不要吹了,简直是噪音大乐队。”
    乐队中一名年轻小伙子道:“我们的老爸才会吹,偏偏他们太老了会伤元气,所以……”
    “所以你们看在大把银子份上,学个半吊子(不精)跑出来客串了。”新郎官嘻嘻笑道。
    众人讪笑声中,一名大汉忙道:“朱公子,你说除了赏我们银子外,还带我们去吃从来没吃过的东西,是真的还是假的?”
    在马上的朱公子笑谑道:“另问,到时候你们会吃得爽溜溜的。”
    此时一名着农人打扮的年轻人从前头奔回道:“老大!事主儿在三里外接近中。”
    朱公子点了点头忙道:“乐队先生要多给点赏银,就赶快拚命地吹吧。”
    刹时寂静的四周又响起五音不全,高低调不均的乐声夹带着鞭炮声,一行二十多名迎亲队浩浩荡荡地走着。
    三里外。
    也有一顶辉煌而金光璨璨的大顶金轿,由十六名熊腰虎背健壮结实大汉扛着。
    只见金桥两旁各有六名打扮得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姑娘随侍,这十二名女子浑身上下只穿着一件薄纱,仿佛没穿一般,手持着乐器向竹山方向而行。
    一里外。
    飘仙门众女妖已听到了迎亲的乐曲。
    十二金钗中的老大白玫瑰闻得喜乐,不禁有感而发。道:“看来咱们这辈子都别想坐花轿了。”
    此时一名妖女笑道:“大姊!咱们这辈子没法坐花轿也只好认了,只不过咱们天天洞房花烛夜也不赖啊!”
    此时金轿中突传出哼声道:“你们是不是后海入我飘仙门?”
    此言一出,原本嘻笑打闹的十二金钗吓得脸色苍白,双腿一软全向金轿跪了下去,齐声道:“徒弟生为飘仙门的人,死为飘仙门之鬼,不敢有二心。”
    十二金钗中长得甜甜的人见人爱的老么,忙又道:“师父不要生气嘛,大姊不过开个玩笑,开开心而已。”
    “哼!开玩笑,我却听得刺耳,统统给我闭上嘴!”消魂仙子怒道。
    “是!”众妖女口中齐声道,却相互挤眼弄眉的。
    巧的是两队人马就在一棵榕树下的小空地上碰面了。
    “唷!大姐你看这像不像猪八戒娶亲!”十二金钗老三白牡丹指着白马上的新郎官叫笑着道。引起众妖女齐声大笑。
    此时那八人组的大乐队哪见过穿得这种清凉的姑娘,只见他们口中吹奏着乐章早已荒腔走调了。
    更令人发噱的是二三名猪哥乐师看傻了眼不打紧,竟把人家办喜事乐章吹成送葬乐曲。
    “喂!这太离谱了吧!本少爷没钱给你们是不是,你们给我吹的什么调!”
    那新郎官这一吼才止住了乱七八糟的乐音。
    此时十二金钗早已笑得浑身乱抖,小山乱弹,一见花轿旁挤满年轻小伙子,大展媚功,引人遐思的体态全做秀场。
    此时十二金钗排名老二的白茉莉,对着老大吃吃笑道:“大姊!你看新郎官这痴人板(模样),你还有兴趣吃他一下吗?”
    白玫瑰咯咯娇笑,媚眼直勾着双睛快看突出的新郎官,道:“人家说吃老的补筋骨,吃嫩的补眼睛,大姊我一向荤素不忌,我只要用他的内裤把他的脸蒙住,不就与其他男人一样了,说不定他这板仔比小白脸更补呢!”
    只听一声嘻笑传来道:“你这只三八老母猪,不愧住在巷子内的,很内行又知行情,晓得本少爷曾得过三届冠军的猪哥奖章。”
    十二金钗白玫瑰大笑之际,道:“人家都这样说!”
    突然她脸色一变,寒声道:“猪八戒,你说我什么?”
    “没有啊!刚才我说你天真活泼。”那少年叫道。
    此时在花轿旁由孙丽丽所易容的媒婆忙道:“对!对!朱公子骂得是,这个三八老母猪简直是夏死夏症,穿这样子也敢出来游街,活像妓女游行打宣传广告。”
    “你这三八媒婆,活得不耐烦是不是!”十二金钗老三白牡丹叫道。
    只见那媒婆睑上涂得好似石灰般,且在面颊上印了两圈红粉,加上涂着鲜红的口红,四十上下年纪,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也不拍闪到腰。
    只见那媒婆不理那些妖女,竟自一扭一扭地走到已下马的新郎官身旁笑道:“朱公子,我铁煤婆撮合良缘已有三百四十八件,今天我撮合高府高姑娘与你成亲可是你的福气,人家高姑娘可是名门闺秀,贤妻良母才高八斗,比这些妖里妖气的妖女不知强过几百倍、几千倍。”
    只见那奇丑公子被那铁媒婆有如连珠炮地说得挖着耳道:“是!是!”
    “哼!口中说是,眼睛还瞪什么瞪,我就知道你们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铁媒婆尖声叫道。
    “小声点!你这错对都有三百四十八件忍受缘的铁媒婆,只是在着一场免花费的清凉秀,并没有歪哥心。”新郎官巴结地道。
    此时飘仙门十二金钗老么甜茉莉忙道:“大姊!那个三八媒婆把骄子里的高姑娘说得那么好,咱们把她揪出来看看好不好?”
    此言一出,十二金钗纷纷往最近阴阳怪气的消魂仙子金轿望去。
    白玫瑰见金轿中的师父没吭声,便大声道:“好啊!二妹,三妹,你们去把她拖出来。”
    “你们敢!”铁媒婆跳了出来,成一个大字形,双手一摊档住了绿水仙、白牡丹两名妖女。
    “哇!”一声尖叫。
    只见三八煤婆被白牡丹扣住手腕一拉,就把铁媒婆像丢鸡蛋般丢出小道旁一丈外。
    “女强盗杀人抢亲啊!来人啊!救命啊……”
    铁媒婆口中哇哇大叫着,拉着长裙一跛一跛地在草丛中狼狈奔行往后逃去,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哇!人家不要嘛!相公救命啊!”大花轿传出刺耳尖叫声,只见花轿帘被白牡丹撕破抛在一旁,轿中那位穿着凤冠的新娘,只一手被白牡丹拉着,一只手臂顶在轿柱,死命抵抗着。
    “哗!原来是航空母舰大水桶,难怪那么重!”一名扛轿夫脱口道。
    单见那娘子被抓住的手腕,就比常人的大腿还粗,其他的就不用说了。
    “大姊,原来新娘子是一只胖母猪啊!”白牡丹大笑地道。
    “天啊!我昏倒了,死媒婆竟让我娶了一条大母猪。”新郎官拍着头大叫道。
    白玫瑰见了哈哈大笑对着新郎官道:“怎么?你从来没见过新娘子的面?”
    新郎官一脸奸笑,双眼在白玫瑰身上溜呀溜的,笑道:“可不是吗,这死三八媒婆把她说得有如天仙般,在拜堂时还说她们高家的规矩:嫁女儿都要把全身塞上棉花,显得胖胖的,这样她们才有面子,现在这一看才知她是货真价实的大胖子。”
    些时折回躲在轿后的铁媒婆叫道:“朱公子!你的纪录不良,污点太多,能娶到高姑娘可是你祖上有德,加上我铁媒婆的三寸不烂金舌才说动高员外把高姑娘嫁给你。”
    “多谢你的大烂舌!”新郎官苦笑道。
    “哇!大姊你看,新娘子跟新郎官可真是天造一双,地设一对的绝配!”白牡丹冷不防拿开新娘子覆在面上的凤巾大叫道。
    可不是吗,轿上的高姑娘一手一边顶着轿柱抵抗着,把轿子顶得叽叽歪歪地快散了似的,如今凤巾被人拉掉,露出大月饼脸、小眼、塌鼻又爆牙的面孔,与猪哥庄的张美美、小猪哥的阿母有得拚。
    “哇!”一声尖叫传来。
    原来十二金钗第二,白小仙点了新娘子顶在轿桩上的手臂穴道,二人用力把新娘子给硬拖了出来。
    冷不防用力过度,加上新娘子自个跳了出来,这一身肥肉把白牡丹压在地下哇哇大叫。
    “你妈的你嫌我丑!哪儿丑,比起你们到处诱拐良家处男可好上一百倍。”
    “死肥婆起来!”白牡丹哇哇大叫道。
    “你敢叫我死肥婆,我这一生最恨人家叫我肥婆,好看你祖奶奶的厉害!”新娘子大叫道。
    只见她从白牡丹身上爬起后,又很快地一屁股往白牡丹的肚子上坐下去,蓬一声。
    “哎唷喂啊!夭寿哦,我的屁股变成四半了!”新娘子坐人不成,却把地上坐出一个大坑洞,大地经她这一撞也为之震动。众人不禁暗道:“哗!要是被你这一坐,我看肠子都要从屁股喷出来不可!”
    此时十二金钗的老么白茉莉,又使鬼心眼笑着对大姊道:“大姊!今日是猪八戒与猪八妹成亲的日子,不如咱们就为他俩庆贺庆贺,让他俩在这荒郊野外洞房一番,咱们也好看看得了三次猪哥奖章的朱公子看家本领。”
    “好啊!他们看我们清凉秀,咱们就来看个现场实况的白带鱼打架!”十二金钗附和地道。
    白玫瑰见金轿中不吭声,想必她也想看看开心一下,便道:“好吧!金妹妹准备了!”
    此时新郎官摇手大叫道:“不行!不行,我一看到她就倒足胃口,哪提得起劲来,不如……不如你们其中哪位出来实况一番。”
    “你哈死哦!”白茉莉笑道:“这场丑一堆表演可是有生以来我们头一回看到的!”
    “不要嘛!人家跟你好不好?”新郎官撒娇扭身地道。
    白茉莉咯咯娇笑道:“放心,你对着新娘子等我们乐声一起,母猪也赛貂禅,再不成我再陪你好了。”
    就在十二金钗的六名金钗奏出淫秽乐章后,只见这批年轻小伙子本是随着乐曲打拍手,到后来个个生理起了变化,双睛火红好似快喷火似的。
    飘仙门十二金钗乃从千百人中选中,能练得一身本领的高手,当然深得比门精法,也使出法门先将一名在旁绊手绊脚的小伙子点倒,再好好享受一番后再扑火。
    这批年轻小伙子在这一阵大车拚后元阳尽失,便昏倒在地,一动也不动,想恢复体力可要调养一个半月的。
    十二名金钗哪知这场大车拚变成她们这生最后的幽宴,正当她们飘飘欲仙沉醉之中,被新郎、新娘翻滚过来一碰之际,便全倒下回老家报到了。
    原来小猪哥与杀千刀翻滚到她们身旁之际,苏光光运劲将一支曲卷如弹簧的三寸细小金针弄直,从金钗眼中射入直通脑门。
    被射中的金钗还未回神之际,那根金针却在她脑门恢复曲卷样子,如此一来,她们脑子全被破坏捣乱,故她们连叫一声也没,却又带着一脸淫荡的笑容死在一名小伙子身上。
    突然一声微乎其微的破空声射向闭目享受的消魂仙子,消魂仙子及时闪了过去。
    只见消魂仙子全身光溜溜的,却在头上戴着一顶有黑纱遮面的大帽,望向射来暗器的方向。
    此时只有新郎官与新娘、三八媒婆与一名大汉坐在地上,其他的全倒在地上,他们四人所立的位置,刚好形成一个包抄的阵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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