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我有最缤纷的句子
    自言自语。如熟透的果子在秋季互相问候
    多年后你忆起,我其实平静如初
    一条歧路,通向乌有之乡
    从落叶到落叶,这很漫长
    最好的年华可以重度?
    谁的允诺,像明信片一样虚假
    来自善意与宽慰
    我却因此焦虑而忧伤
    对着命运,犹如孩童
    对着玩具镜中的风景
    被一只手操持,陌生而激动
    观你,对遥远的星系
    美丽又污秽。忍不住凝神
    直到旁观者般被唤醒
    街上的车子载着谁,驶向哪里?
    何必知道!我身后的脚步和我一样孤独
    我不惊慌。所有的充实来自你的 ...

第一次供词
    散落的毛发、残留的血迹和泪痕
    橱窗玻璃上保存完好的身影
    或粘在目击者意识里的生理特征
    啊,都不足以证明
    民国_?年_月_日下午三点二十分
    我曾经在现场作案作爱或呼吸排泄等等
    案发当天我在一座混乱的城市(名称我忘了)
    参加大规模的示威游行(主题我忘了)
    曾经踩死两只蚂蚁,高呼三句口号(内容我忘了)
    有几千人听到(可惜我不知道他们的地址电话真实姓名)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场所不在台湾
    台湾的天空比鱼肚还白,太阳比蛋黄还黄
    但那里的太阳却像不成熟的脓, ...

岂有豪情似旧时,花开花落两由之。
    何期泪洒江南雨,又为斯民哭健儿。

一只鸽子落进黑土地
    它也由此变成黑色,黑色的
    尾羽,我见天到无数的鸽子
    不断落下
    像刮起黑色的风暴
    我也下隆到某个高度
    最后停止
    在你我结成兄弟的同盟之前
    我们都曾屈从于黑色的风暴

从一条长凳上
    午寝
    醒来
    忘却了什么是
    昨日
    今天
    竟不知时间是如此的浅
    一举步便踏到明天

在广阔的世界上,我想
    万物是一致的。
    禽兽、树林、沉寂的旷野
    要呼吸,要变化
    在悄悄之中发生……
    星宿有它的缄默,岩石有自己的悲伤
    要倾诉,要流泪
    还要披上时空的风霜。

那男孩子的手
    在穿旧的上衣里
    触摸往事
    女人,也许母亲
    搂紧狂躁的小动物
    暗淡的眼睛继续回想:
    “该剪去了,花园的花朵
    和他玻璃似的尖指甲”
    当他们的目光相互接触
    温柔,有时隐藏不安
    “是的,我说不出世上可怕的事情”
    可窗外,男孩子像长高的杨树颤抖着
    那男孩子的手
    伸向阳光
    沾满深秋甜美的死亡

1
    作为一个迟到的宾客,我仍然
    在人群中找到自己尊崇的位置。
    这是厚重的红包帮我取得的,
    还因我和新郎曾经在漫长的冬夜里
    谈论过怎样获得一个狡猾的女人,甚至
    可以认为:我是他爱情的顾问,虽然女人
    都躲我,但那是因为我无法抗拒的魅力。
    少女害怕失身;主妇害怕失去家庭。
    2
    那么说,他是一个魔鬼,你看他
    那副自以为是的表情。他俊朗的面容下
    是邪恶的火焰,他会毁了你的青春
    我的不懂事的女儿,你看新郎多么安静
    那是摆脱魔力的控制新生的德行。
    我的不懂事的女儿, ...

在忧郁空旷的房间,置放许多自己的冥想,有一列执行死刑的队伍在墙上站立,猎犬在相思树林的某个领域之内、之外穿梭,网络的郊野,萤火虫闪闪烁烁,在想象所能到达的距离。
    是突来的风雨爆破了空旷的房间,他想象落叶一样飘,最好,飘到自己的童年。
    人间八十七年十二月二十四日~

黑夜属于黑社会
    黑夜属于夜总会
    黑夜属于挥金如土的大款
    属于满腹血泪的三陪小姐
    黑夜属于我
    我谨以黑夜献给上帝
    上帝保佑了吃饱饭的人们
    上帝保佑不了吃不饱饭的人们
    吃饱饭的人们吃饱了撑的
    是他们造出了上帝
    上帝又造出了黑夜
    吃饱饭的人们造出了夜总会
    吃不饱饭的人们组建了黑社会
    又插手夜总会
    2001/7改于2001/8/18

家生病了吗?家厌倦着
    这同一个进进出出的身体。
    破旧的大门上,
    钥匙比遗忘更失落。
    某天,印象派的日出
    停留窗前——在反光中,
    我那声称从不厌倦的女友
    摆弄着她的花盆。
    她说不喜欢这个比喻∶
    白云象一团抹布,
    天空越来越蓝,抹去记忆,
    呈现更深远的记忆。
    现在我搬进你的身体,
    代替搬家,家的身影
    象落叶一样被安回树上,
    等着被根吸收。
    2005.7.24

夜色中的草很深
    很久没有人迹
    很久没有想起你了
    你的孤立的下巴闪烁
    像天上那颗红色的星
    除了夜晚还得在深草中静坐
    交叠手指
    以便忘记黎明来临
    记忆已告别书本多年
    一匹白马迎面奔来,一只白蝴蝶
    踏过虫声萤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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