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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乌蓬船, 穿过了秋晨的薄雾, 要驶进古风的桥洞了。 桥洞是神秘的东西哪 经过了它,谁知道呢, 我们将看见些什么? 风波险恶的大江吗? 纯朴肃穆的小镇市吗? 还是美丽而荒芜的平原? 我们看见殷红的乌柏子了, 我们看见白雪的芦花了, 我们看见绿玉的翠鸟了, 感谢天,我们底旅程, 是在同样平静的水道中。 但是,当我们还在微笑的时候, 穿过了秋晨的薄雾, 幻异地在庞大起来的, 一个新的神秘的桥洞显现了, 于是,我们又给忧郁病侵入了。
我们下榻在"西尔维亚海滩"旅馆 当年巴黎的那家著名的书店 那出版了乔依斯无人想要的书稿"尤利西斯"的书店 那家书店,如今,依在太平洋海边 在九月的海风中,"西尔维亚海滩" 像摇摇欲坠的历史 收拢了我们 麦尔维尔房间似乎是一个船舱, 地板倾斜,我不得不弓着腰走到窗口 好像在海浪里航行。我看见你一个人走到海滩去 你走下陡峭的岩石,你走过海滩上围着篝火的人们 你往前走着,渐渐变得模糊,消失在 浓雾升起的海滩 我一直在看着你,我就站在窗口, 看着你的背影,看你是一道陌 ...
时:公元一九九一年农历十月十四日 地:中国湘西山地某村 卯时:天亮 乳白的晨曦 挤在乳状的远山上 喂,请刷牙 一个孩子从耀眼的门环中走出 扛在肩上的柴扒象一支巨大的牙刷 好象去参加节日前的大扫除 "杭育,杭育" 搬开童年的一粒眼屎看见妹妹的牙齿 刷得象东方一样白 辰时:早餐 堂屋神台下 桌子是一块四四方方的田土 乡土风流排开座次 上席的爷爷是一尊历史的余粮 两侧的父母如秋后草垛 儿女们在下席挑剔年成 女儿是一缕未婚的炊烟 在板凳上坐也坐不 ...
我感到我是一群人。 在老北站的天桥上,我身体里 有人开始争吵和议论,七嘴八舌。 我抽着烟,打量着火车站的废墟, 我想叫喊,嗓子里火辣辣的。 我感到我是一群人。 走在废弃的铁道上,踢着铁轨的卷锈, 哦,身体里拥挤不堪,好像有人上车, 有人下车,一辆火车迎面开来, 另一辆从我的身体里呼啸而出。 我感到我是一群人。 我走进一个空旷的房间,翻过一排栏杆, 在昔日的剪票口,突然,我的身体里 空荡荡的。哦,这个候车厅里没有旅客了, 站着和坐着的都是模糊的影子。 ...
一生就是这样在泪水中默默吞忍。 从黑暗中来,到白云中去, 从根茎里来却不能回泥土里去, 一生就是这样在时光中注满怨恨。 一生就是这样在时光中戕害自身。 在烟雾中思考,在思考中沉睡, 在处心积虑中使灵魂伤痕累累—— 一生就是这样在火光中寻找灰烬。 就是这样,用牙齿、用刺, 用一个工具挖掘一生的问题; 用回忆消愁,用前途截断退路, 用春天的枝叶遮住眼中的耻辱。 就是这样,把命运比作淤血, 把挫折当成病,把悲哀的债务还清; 就是这样发闷、发呆、发热, 发出 ...
池塘的主人是一只蜻蜓 一只热爱残荷的蜻蜓 在荷叶上散散步 与一尾卿鱼 讨论黄昏 茶青色的月亮 曾经丰满地躺在池塘 现在瘦瘦地离开了 茶青色的太阳是月亮的兄长 总是灼热地盯住荷花 蜻蜓的拳头 发出马蹄的声响 池塘慢慢地变了颜色 茶青色的皮肤 也许 意味着一种内伤
需要一些黑暗,迎迓天边的日出 需要一盏灯,照亮一位老人花白的胡须 需要一生的时光,治好他陈年的病痛 需要天下的孩子,接住他的笑和祝福 需要记忆,在湖泊和群山之间 需要遗忘,在人群和蚁群之间 需要双唇,传递你手写的情书 需要舞步,接应我滚烫的河流 需要阅读,成为一个快乐的夜晚 需要黄金,收买一堆无人照看的典籍 需要幻想,安置眼泪和灰尘 需要孤独,拨开灰尘中的光亮 需要雨雪映照明烛高烧的故园 需要花朵照料一个人的边疆 阳光洒满大地 清风中传来阵阵号角 ...
5.12汶川大地震2周年祭(A) 今年夏天 今年夏天 麦子黄了忧伤的季节还没有过去 在四川、甘肃、陕西 我失去了好多同胞乡亲: 那朵被多次含苞欲放描写过的棉桃 那对水泉里漩转的酒窝 喝醉了十里八村的一支山歌 让文字在笔下一次次激情燃烧的田野 顶着绿顶巾穿着蓝衫子 臂挎竹篮心热热地去走亲戚的鹦鹉 从木门道到阴平关从九寨到北川…… 今年夏天 麦子黄了忧伤的季节还没有过去 寨子里不单我奶奶没有尝到新麦面 我多想让月亮跟春天一样 赶上一大群云彩从天水走过陇南 ...
从山下往上看 每隔十米有一支标杆 也就是说 从山上往下看 每隔十米有一支标杆 它们是用来做什么的 我无从知道 它们知道与否 我更无从得知
黄昏中的情人虹霓灯影中 暮秋的漫流者定是 北子横斜的远方表妹 她青春难辨的火焰 起于一段芦苇的伤逝 两天或更早前的一场影子之恋 仿佛瘦损之烛梦里失禁 或白色的王子没落千年 驰道的断垣 一滴液雨的前奏里 渴念终究引发整个残缺的一生 当鸦群暴动的黄昏比寒流更大 积雪使远方的罗望子树失重 象发乎情止乎礼的一场露水姻缘 黄昏宽广无比的神秘涵盖了 辚辚而来的客运马车 静穆的羊蹄甲岚气萦回的 木麻黄列队以及低矮的三角梅的 小小红花星光遗漏 唤醒了大地 ...
春的使者 载着满袋子的春 给年轻人的祝福是玫瑰色 给枯枝的祝福是他的上衣的颜色 而给我的却是灰色 为什么不给我那美丽的玫瑰色 为什么不给我那欣欣向荣的颜色 他说∶轮到你的时候晚霞快消逝 不,不,只要我能再忍耐黑夜 太阳会带来我喜爱的颜色 不只是属于春天 也属于我的明天
每月三百块就占有了这间铁皮房 那是1998年夏深圳下步庙 在屋里我将风扇打开 翻着特区报 填满一张张招聘表 脑子想着找家好单位 发薪后买部手机买几本书 找个靓女租间单房做露水鸳鸯 几天后寄去的表石沉大海 面试的几家公司都没结果 回到燥热的铁皮房 我又翻着特区报 填满一张张表 姓名/性别/出生年月/英语水平 毕业学校/系/专业/择业目标/ 在填写工作履历中 我不自觉的加入些猛料 填完后顿时信心倍增 就连我旁边的风扇都狂颤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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