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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多年前,我高考落榜后,成了一名农村小学的代课老师。小学位于王家庄,是以前一所中学的老校舍。初中被撤并后,小学就搬了进去。学校的正面是一排教学楼,侧面是依山而建的宿舍楼,楼上住人,楼下是食堂和厨房。偌大的一排宿舍楼,就我孤零零的一个人住在里面,一到了晚上,除了虫鸣鸟叫,听不到半点人声,显得格外冷清。人们都说我胆子大,其实我心里清楚,不是不怕鬼,而是别无选择。不住宿舍楼我住哪里?
    村里住着的大都是老人和小孩,青壮年都到外面挣钱去了。只有两个人是特例:一个叫陈彩霞,一个叫王娅,她俩形影 ...

石头家里穷,早早辍学跟着老邵头学木匠。老邵头手艺好,脾气却很差,稍不顺心,就对徒弟一顿臭骂。石头当学徒没工钱,唯一期待的就是在东家干活时,能吃上饱饭。
    第一次去东家那里干活,石头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不小心,惹老邵头生气,挨骂事小,把他撵了事大。石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次又一次及时地把斧头、锯、墨斗等工具,递到师傅和三个师兄手中。
    可是石头早上只喝了一碗能照出人影的菜糊糊,还没到晌午,他就饿得两眼冒金星了。好不容易挨到东家过来说该吃饭了,石头一听,放下手中的工具就要跟着东家走。
    这时 ...

小鎮桥头有一个简易木棚,是家烧饼店,店主是个中年哑巴,大家就把这店叫作哑巴烧饼店。
    那年冬天的一个早上,正是孩子们上学的时候,店门口围满了来买烧饼的孩子。很少有人注意到,离店子不远的地方,有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牵着奶奶的手,正羡慕地注视着买烧饼的同学。等所有孩子都买上烧饼走了,那位老奶奶才走过来,走几步,又回头招呼孙女:“丫头,你过来,别怕!”孙女这才跟上来,但头一直垂着。
    老奶奶到了店主跟前,四下里看看,确定周边没有其他人,才说:“大哥,求您个事,您能不能每天给俺孙女赊两个烧饼,等她妈 ...

吴小平在县卫生局上班,是冯局长眼前的红人,他口齿伶俐,善于溜须拍马,不到三十岁,就当上了副科长。
    这天上午,吴小平急急地回了家。老婆王霞刚下夜班,见状吓了一大跳。
    吴小平懊恼地说:“快给我拿点钱,冯局长昨晚脑中风住院了。一整夜了,局里的这帮人,谁也没告诉我,一个个偷偷连夜去医院慰问!我就算现在去,还是被动了。”
    王霞问:“你要多少钱?”
    “先拿三千吧,我都已经去晚了,还不多表示一下?”
    拿了钱,吴小平一溜小跑出了家门。看他那个着急劲儿,这事似乎不像是假的,但凭王霞对老公的了解 ...

车子越往前驶,我和小美越觉得不对劲儿,司机一直不怀好意地透过后视镜盯着我们。
    恐怕我们是上了贼船了,我很后悔,这次和小美来北戴河简直玩疯了,又是滑沙又是滑水,最后在大海里捉海星,把回家的时间都忘了。
    还好,导游告诉我们还有返程的计程车可坐,于是,我们只好找沈阳开来的出租车了。
    我俩也真是的,就算一定得搭“野鸡车”,也应该睁大眼睛啊,居然司机一说是回头车我们就上了。
    我当时怎么就没有考虑到旅途的安全问题呢?报纸上几乎天天有计程车在荒郊野外劫财劫色,甚至还要伤人的消息,为什么我们这么 ...

吕玉海部队转业后,在一所中学当后勤。这一年学校扩建,要新建一幢教学楼。校长把这一重大项目交由吕玉海全权负责,要他严格把关,不能出半点纰漏。
    被委以重任,吕玉海下定决心,全力以赴。第一步,就是公开招标施工单位。经过层层筛选,他最终拟定了两家,一是本土的城建二局,另一家是外县的建筑单位。这两家资质差不多,到底该选哪一家呢?
    这天,吕玉海在案前反复比较竞标材料,同事余友昌推门进来了,见他愁眉苦脸的样子,余友昌打趣说:“怎么,建筑单位还没选定?”
    吕玉海苦笑了一下:“为这事我都好几天没睡好 ...

小梁自从上了高中后,就对学习失去了兴趣,有时下定决心要学习,可到时又止不住心猿意马,这样下去,考个理想的大学是不可能了,如果有个捷径就好了。
    高三时的一天,小梁正在玩手机微信,有一个微商申请加入朋友圈。小梁随手加了微商,想看看他到底是卖什么的。微商说,他的商品,涉及面广,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
    小梁说:“好大的口气,我现在正面临高考,你有什么能让我学习成绩提高的商品吗?不是指参考书、复习卷子之类的,这种东西我有的是。”
    微商说:“我有一款记忆神水,功效非凡,明天邮给你。”
     ...

周县长下乡扶贫,目标是老弱病残、孤寡老人和生活特别困难的家庭,第一站去了经济条件落后的吴官屯村。在村主任的带领下,走进了特困户吴瘸子的家门。
    吴瘸子正在院子里择菜,见来了这么多陌生人,手忙脚乱地站起来,疑惑地问村主任:“大兄弟,这……这是哪来的客人啊?”
    村主任手一指周县长:“这是咱们县新来的周县长,在百忙中专门来咱村搞扶贫的。你是咱们村扶贫对象之一,县长先来了解了解你家的情况。”
    吴瘸子低頭哈腰地说:“谢谢县长!谢谢村主任!”
    周县长笑了笑说:“谢就不必了。关心百姓的生活,是我 ...

在我大学四年级时,妈妈就因车祸去世了。当时那最后一学期的学费着实让我伤了脑筋,我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晃荡了好几天,直到看见一家门口贴着“招聘”红纸的小店。一边抱着哇哇大哭的小孩,一边手忙脚乱地给顾客递碟片的老板一抬头——居然是我初中时的老师水汪洋。
    秦焰是街对面天河大酒店客房部的见习生,西装笔挺风度翩翩。每天晚上零点左右会过来借碟片和还碟片。从第一天瞥到他意味深长的眼神起,我的心就随着他伟岸的身影东飘西荡了。
    我平时闲得无聊,又有太多的影碟看,所以就常常写些所谓的影评给时尚杂志赚取些许稿费 ...

秦龙的老婆柳珠花是乡里的一枝花,夫妻俩琴瑟和谐。随着孩子长大,家里开支陡增,于是秦龙去县城的建筑公司打工,常常要好几个月才能回一次家。
    眼看芒种将至,家里的地割了麦就要回茬玉米,秦龙憋足劲,起早睡晚,终于把工期赶完,请了十天假。为了给老婆一个惊喜,他连电话也没打就赶回了家。
    秦龙从县城回到村里,在村头遇见了老光棍胡逍遥。胡逍遥别有深意地瞥了秦龙一眼,说:“你总算回家了。双龙抢珠,有好戏看了。”
    听了胡逍遥没头没脑的话,秦龙不屑一顾,只当他在乱嚼舌头。回到家,见院门上了锁,秦龙知道柳 ...

朱大同是一个建筑工程师,这次他接到任务,率队去一个小镇拆桥。小镇处于交通要道,公路旁有一条河,河上有座建于抗日时期的老桥,镇政府重新规划之后,准备将老桥拆除。朱大同实地勘察了一番,发现这座老桥建得太牢固了,人工拆除太费劲,会比建一座新桥花费的时间还长。
    镇政府的赵书记听了朱大同的报告,眉头拧成了结,他心事重重地说:“我们这个规划是有时间限制的,这样慢慢拆可是来不及的……不是还可以炸桥吗?”
    朱大同这才说出他心中的一个疑惑。原来,他在勘察的时候,发现桥墩上居然有建好的凹槽,正适合安放炸药 ...

翟建设是个书画爱好者,朋友圈里有不少文人墨客。这天,同好陈愈发带来一幅字画请他鉴赏。
    翟建设展开字画一看,不禁啧啧称奇。这是一幅“仲夏睡荷图”,画上荷叶栩栩如生,荷花将开未开,全卷无一个“夏”字,却满是夏意,好画啊!翟建设问道:“这是名家张大师的手笔吧?”
    陈愈发一拍大腿,大呼:“好眼力!”他看了一眼翟建设的表情,又补充道,“你要是喜欢,留着多看几天?”
    这话里有话呀!翟建设心里打起了鼓。话说翟建设是一所知名中学的校长,陈愈发呢,是个企业老板,钱是不少,无奈儿子读书不太行。最近两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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