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箫_小说在线阅读_卧龙生

第九十一章初显身手
    上官琦心中一喜,说道:“两位到此好久了?”
    左童张方微微一笑,道:“我等奉派守此深谷,到此已有半日工夫了。”
    上官琦暗道:“连姑娘果有大哥之能,不知她何以得知有人埋伏此地。”当下拱手说道:“连姑娘有令,命诸位传讯通报帮主,少林寺锡木大师等四人相访。”
    张方低声说道:“先生死前留下了三个锦囊,命随身侍婢转给兄弟。三个锦囊,各有编号,我们兄弟拆阅了那一号锦囊,上面除了拒敌的部署之外,并命在下把余下两个锦囊转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上官兄。”
    上官琦心中纳闷,暗道:“这件事,大哥也未免太过绕圈圈了,既是留给我的遗物,何以不肯面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我,却要左右二童转名人轶事名人轶事?”
    只听左童张方说道:“唐先生在那留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我们兄弟拆阅的一封锦囊中说得明白,在连姑娘未人穷家帮前,这锦囊不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付给上官琦。”
    上官琦暗道:“原来如此,想是怕我挽留下住连雪娇时私下拆阅了。”口中却说道:“如若连姑娘不入咱们穷家帮呢?那两封锦囊就不用给我了,是么?”
    右童李新接道:“我兄弟拆阅唐先生那锦囊上说得明白,如若连姑娘不肯入帮,要我等把他的遗书奉上帮主。”
    上官琦忍不住问道:“那遗书写的什么,两位可曾看过?”
    左童张方道:“看过了,那是要帮主再集出全帮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锐,动员聋、哑二老,下书挑战滚龙王,在先生墓前,一决武林霸权谁属。另外两个锦囊,也不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你了,这场大战开始之后,就在墓前用火焚去。”
    上官琦接道:“那时情非得已,取乎下策。”
    左右二童微微一笑,转过身去,撮唇长啸。
    啸声未住,遥远处已响起相应的啸声,一声声地接续着传了过去。
    上官琦细听那啸声,似是隐隐间有着节拍,只是自己听不懂而已。正待转身去向连雪娇覆命,忽听左童张方低声说道:“上官兄。”
    上官琦微微一怔,道:“有何见教?”
    张方道:“兄弟等适才目睹上官琦和那袁兄弟力拼滚龙王的身手,心中十分佩服。”
    上官琦道:“怎么?你们都看见了?”
    张方微微一笑,道:“因为相隔甚远,看得不甚清楚……”
    他轻轻咳了一声,道:“在这座谷底之中,咱们埋伏有十二个人,由兄弟和这位李兄弟率领待命,如有需我效劳之处,只管吩咐。”
    上官琦拱手一笑,道:“帮主雄才大略,早已有了安排。”
    张方摇头说道:“如果帮主安排的,在下也不会多费口舌,告诉上官兄了。”
    上官琦奇道:“那是奉了谁人之命?”
    张方道:“唐先生……”
    上官琦怔了一怔,道:“唐先生已然仙逝数月,哪里还能有所指命?”
    张方道:“唐先生妙算无遗,非常人所可预料。”
    右童李新道:“如若连姑娘加入咱们穷家帮,这两个锦囊就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上官兄。”
    说话之间,左童张方已从怀中取出了两个锦囊,双手奉上。
    上官琦接过锦囊,仔细一瞧,除了编号之外,井无拆阅的日期,不禁一皱眉头,道:“这上面未注明拆阅之期,几时才可拆阅?”
    张方接道:“唐先生差遣那小婢送来锦囊之时,交代了两句话。”上官琦道:“哪两句话?”
    张方道:“陷身绝境,拆二号;情海生波,阅三号。”
    上官琦随手把锦囊放入怀中,道:“多谢两位。”转身向外行去。抬头看去,只见连雪娇闭目盘膝而坐,挡在路中。袁孝双手抱臂,站在连雪娇的身侧,瞪着两只圆大的眼睛,望着四个和尚。
    上官琦心中暗暗想道:“少林寺在武林之中,一向被视作泰山北斗。我们这般对待寺中的高僧,莫不有失礼数?”心念一转,油生歉疚,想待和四人说几句谢罪之言,但见连雪娇如罩寒霜般的脸上,竟是不敢开口。
    要知此刻连雪娇位高权重,乃穷家帮中文丞;上官琦只不过是个香主,两人身份相差悬殊,她如万一变下了脸,立时可以按帮规惩处自己。
    时间在沉寂中溜过。
    等待约一顿饭工夫,群僧似已不耐,锡木修养较好,尚可容忍不发,法木、慈木、人木却已忍耐不住,相互望了一眼,突然举步向前行来。
    连雪娇霍然睁开双目,冷电一般的眼神,扫掠了群僧一眼,冷冷说道:“站住!”
    她艳如桃李,冷若冰霜,姣美之中,自有着一股慑人的威严。三僧被她一叱,竟然都不自禁地停了下来。
    人木冷笑一声,道:“女施主这般疾颜厉色,不知说的哪个?”连雪娇缓缓站了起来,冷肃地反问道:“此地何地,三位大师父岂可乱闯?”
    慈木怒道:“贫僧等并非穷家帮中之人,纵是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见得贫僧,也不能这般傲气凌人。”
    连雪娇缓缓说道:“敝帮主胸襟开阔,对人素来客气,但本座执法如山,只问是非,不讲情面。”
    法木一皱眉头,道:“纵然穷家帮法规森严,但也不能施诸帮外之人。”
    连雪娇冷笑一声,道:“不论何人,只要一入我穷家帮中禁卫之地,一律得烙守本帮戒令。”
    人木大师道:“如若贫僧不肯遵从呢?”
    连雪娇道:“那就只好开罪了。”
    人木长眉耸动,道:“女施主盛气凌人,贫僧倒是得领教一二!”一提真气,迈步向前闯来。
    连雪娇素手一挥,迎面拍出一掌。
    人木冷笑一声,道:“来得好。”扬腕硬接了一掌。
    上官琦听两人越说越僵,心头已是焦急万分,却不料两人竟又动起手来,一时之间,既觉不能出手相助,也不便出言相劝,不禁呆在当地。
    他冀望锡木等出言劝住人木,免得闹出伤亡,事情更难办了。但他失望了,锡木虽然原地未动,但却袖手观战,看情形,毫无劝阻之意。
    法木、慈木,更是磨拳擦掌,跃跃欲试,大有出手相助之概。
    袁孝双手紧紧握住拳头,双目圆睁,注定着场中的搏斗之情,只见连雪娇露出不敌之状,或是出言招呼,立时便要挥拳出手。
    这时,连雪娇和人木已然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手了四五个照面,连雪娇掌法轻灵中暗含杀手,始终把人木阻于原地,难越雷池一步。
    但人木的掌势,却是越来越见强猛,又过了三四个照面,掌力已划起了啸风之名人轶事声。
    激斗中,突然传来一声大喝道:“两位快请住手!”
    上官琦回头望去,只见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在四个灰衣弟子护拥之下,急奔而来,暗中舒了一口长气,高声说道:“帮主驾到。”
    这时人木大师正施展一招“破山拳”当胸捣来,拳风奇猛,震飘起连雪娇的衣袂。
    上官琦看得心中暗怒,忖道:“这和尚当真可恶,明明已听到有人喝劝,竟然用出这等恶毒、凌厉的招数。”
    只见连雪娇身子一侧,险险避过一拳,纤纤玉指,疾翻而起,掠着人木手腕划过,飘身退出七八尺远。
    人木还待出手攻袭,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已然奔到,横身拦住了人木,一拱手,笑道:“在下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四位大师父有何见教?”
    人木只好收了拳势,打量了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一眼,道:“贫僧人木,来自嵩山少林寺中。”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笑道:“少林派一向领袖武林,人人尊崇,在下这里失敬了。”双手轻合微一抱拳。
    人木虽有些余怒未息,但面对着这盛名满天下的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亦有着无法发怒之感,目光一掠连雪娇,道:“贵帮中这位女施主,武功高强,贫僧未能多多领教,实在大感遗憾。”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微微一笑道:“她乃本帮之中文丞,尚望大师看在本座面上,不要再多计较。”
    人木低头瞧瞧右腕上一线红色的指痕,暗中运气一试,既无痛楚之感,亦无受伤之微,除了那条可见红色指痕之外,别无异样感觉,想是动手时,被连雪娇指甲无意挥中,是以也未放在心上,合掌一礼,退了下去,口中仍然冷漠他说道:“如有机缘,贫僧还得向这位女施主领教一二。”
    连雪娇恍如不闻,寒着一张粉脸,冷冰冰地站在一侧。
    锡木大师缓步而行,越过人木,合掌说道:“贫僧锡木。”
    欧限统笑道:“铁木大师和本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谊甚深,大师父想必是认识了?”
    锡木一沉吟,道:“那是贫僧师兄。”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道:“令师兄亦在此地,大师父可愿一会么?”
    锡木脸色一变,沉吟了片刻,道:“贫僧等奉命而来,求见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帮主,面呈掌门方丈的密函一件,敝寺方丈还在等待覆命。行色匆匆,只怕余暇无多了。”言下之意,竟然并无会见铁木大师之意。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微微一笑,道:“贵方丈手书何在?”
    锡木大师探手人怀,摸出一个半尺见方的黄绞锦袋,道:“敝寺方丈,曾经提到,此函最好别让第三人过目。”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看那锦袋之上,加有火漆,上面写着“袖呈穷家帮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帮主亲拆”几个大字,正待拆开,突然连雪娇沉声说道:“帮主且慢。”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回顾了连雪娇一眼,道:“为什么?”
    连雪娇道:“江湖上的险诈,不可不防。”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目光一掠锡木,笑道:“锦袋由本座亲自收下,大师父请上覆贵寺方丈……”
    锡木大师接道:“贫僧急待覆命。”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仔细地查阅了手中锦袋,毫无可疑之处,心下甚感为难。
    逍遥秀才唐璇,!伤终重荐连雪娇,那自是几经思考。他心中对唐璇生前的才华推重无比,言听计从。如今唐璇虽死,但心中对他仍存有崇敬之心,对他重荐的连雪娇,亦倚重无比地信任,听她出言相阻,决非无的之矢。
    心念一转,微笑说道:“此地不便拆阅,大师父只管上覆贵寺方丈,就说我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遵示行事就是。”
    锡木大师道:“贫憎等立待覆命,如若帮主无意接受,那就请把原函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回,仍由贫僧等带回少林寺中,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还掌门方丈。”
    要知少林寺望重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猢,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此等举动,实乃对少林寺大为不敬。如若锡木大师要真把原函携回少林,在少林方丈面前说几句挑拨之言,只怕要引起一场极大的误会,心下为难,沉吟难答。
    连雪娇两道清澈的眼神,一直盯注在锡木大师的脸上,似是要从他的神色上默查出他胸中的隐秘。
    上官琦亦觉得连雪娇的举动,有些过火,虽然这四个和尚的举动亦有着可议之处,但他自知在帮中身份和连雪娇相去甚远,难以作得主意,只好默默不语。
    只见连雪娇缓缓移步,行到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的身侧,目光扫掠了锡木、法木等一眼,冷冷说道:“久闻少林寺中憎侣,个个清净无为,似诸位大师这般火气之大,实叫人心中多疑。”
    锡木大师道:“女施主怀疑什么?”
    连雪娇道:“适才领教那位大师父的掌法,果是出自少林一门……”
    锡木冷笑一声道:“既知贫僧来自少林,但不知还有何处可疑?”
    连雪娇神色一整,厉声说道:“只怕诸位大师父,都已为滚龙王的药物所述,忘却本性。”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暗中焦急,忖道:“糟糕!少林寺一向自负为武林的领袖,连雪娇这等当面叱责,只怕要引起一场……”
    心念转动之间,锡木、法木等人,已然个个脸色大变,凝目望着连雪娇,茫茫若有所失。
    连雪娇突然地和颜悦色,柔声说道:“几位都是有道高憎,虽是中了滚龙王的算计,仍然能保持一点真灵不昧。”
    四僧脸上神色不停地变化,有时激怒,有时茫然。
    连雪娇接着说道:“四位身受贵寺方丈重命而来,如若中了滚龙王的算计,那不但对本帮大有损害,贵寺亦将身蒙其害……”突然一扬纤手,疾向锡木大师眉心点去。
    这一招出手之快,当真是无与伦比,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心想出手拦阻,已自不及。
    锡木大师在神情茫然骤不及防之下,竟被连雪娇一指点中,身子摇了几摇,倒了下去。
    法木、人木、慈木,看师兄倒了下去,茫然的神志,似是陡然为之一清,齐齐怒喝,三掌并发,排山倒海一般,攻向连雪娇。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目睹连雪娇忽喜忽怒的诡异举动,心中不禁地生出警惕之心,她出身滚龙王膝下义女,虽得唐先生全力推荐,但是否已完全摆脱了滚龙王的控制,眼下尚难预料,倒不得不对她存上几分戒备。
    心念一转,霍然退了数步,凝神而虬只见连雪娇素手挥动,娇躯两转,一闪之间,竟然从三个和尚飒然排山的掌力中转了出来。
    三僧一击落空,但那击出的掌力,却有些收势不住,盘旋撞来,激起了一阵旋风,吹得四外观战之人,衣袂飘飘。
    一侧观战的袁孝,一见连雪娇脱出重围,突然大喝一声,直向法木扑去。
    慈木、人木,齐齐出手,疾快地拍出了一掌,分由两侧袭攻袁孝。袁孝双拳忽地一分,猿臂一伸,分接两人的拳势。他神力过人,竟然硬把左右袭击而来的两掌齐齐接下,同时飞起一脚,踢向法木。
    连雪娇目光一掠上官琦,冷冷说道:“快快出手,帮助你袁兄弟,最好能够生擒这三人,不要伤了他们,免得和少林结仇。”
    上官琦虽然不愿出手,但对方是文丞的身份,只好纵身而上,相助袁孝,搏斗三僧。
    连雪娇回顾了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一眼,道:“帮主,可是对属下有所怀疑么?”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想不到她开门见山地直说出来,不禁怔了一怔,道:“本座只觉在未能证明少林几位大师来意不善之前,不宜和少林结仇!”
    连雪娇目光一掠场中的打斗情势,冷冷地说道:“这么说将起来,帮主对属下似是不信任了?”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道:“这个这个……”他乃心胸磊落之人,向来不善谎言,连雪娇一言揭穿了他心中忧苦之事,竟然接不上口来。
    连雪娇仰起脸来,长长吐出了一口气,说道:“帮主如若不能放心,不妨追回文丞之权。”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接道:“在下用人,向不多疑,只不过是不愿和少林寺结仇,并无干犯文丞权令之意。”
    连雪娇再看场中的搏斗情势,袁孝、上官琦已逐渐控制了局势,三僧在两人掌指迫攻之下已落下风,当下缓缓说道:“如若我的料断不错,这三人已为滚龙王所收用。”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道:“你可是怀疑他们的来历么?”
    连雪娇摇摇头道:“这四人该都是千真万确的少林僧侣,只不过他们已被滚龙王下了迷名人轶事药,神智受制,情非得已地为人所用。”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道:“纵然如此,咱们也不能滥伤无辜,和少林结下仇恨,这也许还是滚龙王的用心。”
    连雪娇道:“滚龙王的用心,决不止此……”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凝神打量了四个和尚一阵,只见他们出手的少林心法,而且毫无迟滞之象,当下说道:“以本座的眼光,看不出这四人中了滚龙王的迷名人轶事药。”
    连雪娇冷笑一声,道:“帮主既然授我全权,最好是不要干扰属下的事情。”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呆了一呆,欲言又止,心中却是焦急,忖道:“眼下穷家帮初受大挫,八英、四十八杰的伤亡甚多,还未能选入补充,下令调集各处分舵中高手尚未赶来,滚龙王已然亲率四侯和高手赶来,战云密布,大有一触即发之势。就江湖情势,唯一可能帮助穷家帮对抗滚龙王的只有少林一派,如若再伤了少林寺中派来的僧侣,开罪少林寺,闹成两面受敌,当真是覆亡在即,但势又不便再拦阻连雪娇。”
    正忖思间,忽听连雪娇高声对袁孝和上官琦说道:“你们放手施为,三十回合之内,定要生擒这三个动手的和尚。”
    袁孝对连雪娇素来敬若神明,一听令下,拳势突紧,拳风更见凌厉。
    但上官琦却是心有顾忌,不肯放手施为。
    连雪娇目光何等锋利,两合之后,已看出上官琦的招数华而不实,不但手下留情,而且还影响袁孝的掌势,无法发挥出全部的威势,心中大怒,厉声喝道:“上官琦,你对敌不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违,记重刑一次,三僧受缚后,立时执行。”
    上官琦听的一怔,心知已被连雪娇看出了自己的用心,当下掌势一变,全力出手。
    这一来,场中的搏斗形势,立时有了大大的改变。
    法木、人木、慈木,在袁孝和上官琦全力的攻袭之下,己无还手之力,露出了败象。
    锡木大师内功深厚,虽被连雪娇一指点倒,但经过一阵暗自运气调息之后,穴道自解,体能尽复。眼看情势变化,上官琦和袁孝联手而战,已然抢尽了优势,如若自己再不出手相助,三僧落败在即。当下一跃而起,高宣一声佛号,举手一拳“挟山超海”,疾向上官琦捣了过去。
    上官琦挥掌一接,竟然被震得手臂一麻,向后退了一步。
    锡木大师也被上官琦强大的反击之力,震得向后退了一步,暗道:“此人年纪不大,竟然有着这等深厚的功力?”
    心中在想,人却欺身而上,两手一合,“双风贯耳”合击过去。
    上官琦双手一合,由“童子拜佛”化一招“划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双手一合一分,把锡木大师一招“双风贯耳”化解开来。
    这两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手两招,已觉出返上了劲敌,这一战的胜负,恐已非三五十招中能够分得出来。
    连雪娇眼看上官琦和袁孝已操胜算,但锡木大师一出手,却使局势大为改观,他武功高强,似是超过了三僧甚多,一出手立时把败象毕露的大局给稳了下来。
    就场中搏斗的形势而论,如果连雪娇不出手,双方暂时的平衡,还要保持一段时间。
    这时锡木已和上官琦形成了独斗之局,袁孝拳势一紧,把法木、人木、慈木的拳势、尽数接下。
    上官琦遇上了劲敌,精神大振,拳路的变化也是愈打愈见奇奥。
    锡木在上官琦强力的反击之下,逐渐地落在下风。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一面冷眼旁观,一面暗自忖道:“少林寺中的和尚在青灯古佛相伴之下,大都是有着甚好的涵养,这四个和尚,既都是木字排行,想来定然是铁木大师等一辈人物了。铁木现在微伤已愈,何不请他来一看究竟呢!”
    正忖思问,忽见那锡木拳势一变,施出少林寺镇山绝技之一的十八罗汉掌法。
    这十八掌,乃至刚至猛的武功,如若功力不到一定的阶段,无法用来克敌。锡木大师连连劈出三掌,立时把败势给稳了下来。
    上官琦只觉他拍出的掌势,凝结着深重的压力,必须要用出极大的内力,才能封挡开他的掌势压力。
    只见锡木大师的罗汉掌掌力,愈来愈强,一刻工夫,丈余之内,已激荡起强猛的劲风。
    上官琦暗暗吃惊道:“奇怪,这和尚功力怎的如此深厚,掌势愈来愈见强猛?”上官琦原觉自己内力和锡木在伯仲之间,但此刻却有着大不如人之感。
    要知那少林十八罗汉掌,看上去掌掌如浪撞礁岩一般,全凭藉那排山倒海般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刚之力取胜,其实却是至刚至猛中,蓄蕴了奇奥的变化,掌势愈来愈见刚猛,人并不觉出劳累。
    原来那掌势变化中,招招相连,下一招的变化中,刚好把上一招未用完的余力借用过来克敌,因此那掌力愈打愈强,但发掌之人却不见如何的劳累。
    上官琦逐渐地陷入了艰苦之境,在锡木强猛的掌力迫逼之下,已然是有守无攻。
    连雪娇一皱眉头,转脸望去,见袁孝猛斗三僧,却是占尽了优势。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突然回过身子仰脸一声长啸。
    山石后人影闪动,奔过来左童张方。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正待吩咐张方去请铁木大师,连雪娇却抢先说道:“上官琦已经有守无攻,你上去助他一臂之力。”
    张方应了一声,挺剑攻上,长剑一抖,斜里刺去。
    锡木大师反臂拍出一掌,强劲的掌力,疾涌而出,震开了张方长剑。
    就这一缓的工夫,上官琦已由那掌影中破围而出,展开反击,指点掌劈,抢回先机,口中却大声喝道:“张兄请退下去,兄弟一人足可对付他了。”
    左童张方心知高手相搏,最忌别人从中插手相助,听得上官琦的招呼,立时收剑而退。
    要知那十八罗汉掌,乃少林寺镇山绝技之一。上官琦失去主动之后,先机全为锡木大师抢去。在锡木十八罗汉掌强猛绵密的猛攻之下,局势全为锡木控制,反击无力。张方一剑攻来,迫得锡木回掌相救。上官琦借机抢回主动,展开反击。锡木大师虽然连出奇招,想扳回劣势,但上官琦早已有备,哪里还容他十八罗汉掌的威势再度发挥?一阵掌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错的猛攻,把锡木迫得手钹脚乱,应接不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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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二武林三宝
    场中的形势渐呈明朗,四个少林寺僧侣已然全都落于下风。
    激斗中,忽听上官琦大喝一声,一掌拍中了锡木大师的左肩之上。
    锡木只觉左肩一阵剧疼,半身都有些麻木起来,不觉手脚一缓,上官琦乘势一指,迎了过去,正中锡木“灵台”穴上,立时倒在地上。
    上官琦点倒锡木之后,退到一侧,看袁孝和三个少林僧侣动手。
    忽听袁孝大喝一声,连续劈出三掌。
    手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错,响起了一声闷哼,慈木大师中了一掌。
    这时,场中动手之人,只余下人木、法木,在袁孝强劲拳势迫攻之下,早已是败象毕露。慈木中掌之后,跃出圈外,场中只余下人木、法木,更是招架不住,又支持了五合,法木也中了一掌。
    袁孝落手极重,一掌击在法木左臂之上,手臂登时为袁孝一掌拍断。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一皱眉头,想待出口喝止,又怕袁孝不听,他非穷家帮中之人,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虽是一帮之主,如若袁孝不听,也是没有法子。
    上官琦突然一跃而上,双手齐出,点了慈木、法木的穴道。
    忽听袁孝一声长啸,左手一拦,拨开了人木双手,右手一把擒住了人木项颈。
    只听人木冷哼一声,登时失去了挣扎的能力。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看袁孝面目狰狞,担心他发了野性,一举把人木捏死,那时,势将和少林结下不解之仇,赶忙叫道:“袁兄,不可随意伤人。”
    连雪娇扬手一指,点了人木穴道,低声说道:“放开他。”
    袁孝应声松开了右手,退到一侧。
    连雪娇目光一掠上官琦,道:“你把这四个人放在一起。”
    上官琦依言把四人移置在一起放好。
    连雪娇缓缓说道:“帮主请把那少林方丈的来书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属下。”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缓缓取过锦袋,递了过去。
    连雪娇掂了掂手中锦袋,低声对上官琦道:“这四僧之中,以锡木大师的武功最高,也是这班人中的领队。你解开他上半身被点的穴道,我有事情问他。”
    上官琦依言解了锡木穴道。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忽然想到,正因连雪娇出身滚龙王膝下,才能对刁恶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险的滚龙王有所了解。唐璇推荐连雪娇,只怕这也是极重要关系,当下凝神观看,静立不动。
    连雪娇缓缓把锦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锡木,笑道:“这锦袋之中,既是贵寺方丈的手笔,劳请大师父亲自拆阅如何?”
    锡木大师接过锦袋,脸色忽然大变,目注连雪娇,缓缓说道:“这锦袋不能拆阅。”
    连雪娇回顾了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一眼,缓缓对锡木说道:“四位之中,三位都已被滚龙王下了迷名人轶事药,本性迷失,身心都受滚龙王的控制,只有大师一人的神志还可保持清醒,是么?”
    锡木大师道:“贫僧虽未服迷名人轶事药,但却被滚龙王下了附骨毒针。”
    连雪娇道:“所以你甘为滚龙王所用,想用这一封书信谋算本帮帮主。”
    锡木大师道:“贫僧身受钳制,情非得已。”
    连雪娇道:“我知道,滚龙王那附骨毒针,亦经过药物淬炼,中针之人,虽然神志能够保持清醒,但心神亦隐隐失去主宰自己之能。他们三人服用的药量亦不很重,是以很难看得出来。”
    锡木大师道:“姑娘猜的不错。”
    连雪娇接道:“如若你身上的脉穴不为点穴的手法所闭,毒针药性未能限制于局部,只怕神志也难有此刻清醒。”
    锡木仰脸思索了一阵,道:“此刻,贫僧似是已还我本来面目。”
    连雪娇突然伸手从左童张方手中要过长剑,素手一挥,挑开锡木大师手中锦袋,笑道:“大师父当真不知这袋中密函的内容么?”
    锡木大师道:“此函原本出于敝寺方丈手笔,但我等被滚龙王所擒之后,此函已被他拆阅,内容是否己为他窜改,贫僧实是不知。”
    连雪娇缓缓把锦袋放置到一块突立的山石之上,回目对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道:“帮主和少林方丈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可认识他笔迹么?”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道:“我们往还不多,纵然见过他的笔迹,但亦早忘去了。”语音微微一顿,又道:“但这也非什么难事。少林寺中那铁木大师现在此处,只要请他来此,不难辨识出函上笔迹是否出自少林掌门方丈之手。”
    连雪娇突然一整脸色,严肃他说道:“唐先生生前掌理帮中文丞之职,帮主对他如何?”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道:“言听计从。”
    连雪娇道:“那帮主对属下呢?”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道:“一般敬重。”
    连雪娇道:“如若帮主对我出身怀疑,此刻还来得及。”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道:“本座用人,向不怀疑。唐先生遗言推荐,非姑娘大力难挽武林大劫。姑娘纵不为穷家帮着想,也该为武林浩劫一尽心力。”
    连雪娇长剑一挥,那锦袋应手而断,露出一张函笺。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此刻对她料事,已生敬佩,静站一侧观看,默不作声。
    连雪娇长剑挑开素笺,凝神看完,突然回顾了张方一眼,道:“你可带有火摺子么?”
    左童张方探手入怀,摸出火摺,递了过去。
    连雪娇晃燃火摺子,燃着函笺,连那锦袋一起烧去。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果是量大如海,面泛微笑,神色自若,望着连雪娇烧去锦袋密函,一言不发。
    连雪娇随手把长剑在草地上擦了一擦,还给张方,转眼望着上官琦,道:“你知罪么?”
    上官琦道:“在下知罪,听候处分。”
    连雪娇望了张方一眼,道:“留下锡木一人,其余三僧,押回山庄,听我回去发落。”
    张方应了一声,举手一招,奔来了三个灰衣大汉,各自背着一人而去。
    连雪娇道:“此地没你的事了,你去吧!”
    张方欠身一礼,转身而去。
    连雪娇一指锡木,回顾上官琦道:“你背着他。”转身向前行去。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大感尴尬,轻轻咳了一声,道:“本座可要去么?”
    连雪娇道:“帮主自应参与机密。”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苦笑一下,举步随在上官琦身后行去。
    连雪娇折入了一处隐秘的山弯之中,停了下来。
    上官琦背着锡木大师,紧随连雪娇身后而行,心中却大感忧虑,暗暗忖道:“连雪娇性格难测,不知要如何惩治这位大和尚了?”
    又行数丈,山弯已至尽处,连雪娇回顾了上官琦一眼,道:“好啦!放下来吧!”
    上官琦依言放下锡木,退到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的身侧。他昔年在江湖之上走动,深知少林乃正大门派,甚受武林同道尊仰,心中暗打主意,如若连雪娇对那锡木大师有何不利,立时请求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制止于她。
    只见连雪娇伏下身去,掌拍指点,解开锡木大师的穴道,探手从怀中取出一块磁铁,问道:“滚龙王在你何处下了毒针?”
    锡木大师穴道已解,那附骨毒针药性,立即发作,突然一跃而起,双目眨动了一阵,突出一掌,迎胸拍出。
    袁孝紧靠在连雪娇身侧相护,左手一伸,抓住了锡木大师右掌,右手一把抓住锡木颈子,紧接着一个扫腿,锡木应声而倒。
    连雪娇微微一叹,回顾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道:“帮主看到了么?”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道:“看到了,但他身受滚龙王迷名人轶事药所制,难以自主,还望手下留情。”
    连雪娇道:“帮主误会属下之意了。”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道:“本座愿闻高见。”
    连雪娇道:“滚龙王的手下个个悍不畏死,并非是他们天性剽悍,而是心神受药物所制,难以自主。”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道:“这个本座早已知道。”
    连雪娇道:“这锡木大师,不过是受毒极轻的一个,尚且难以自控神智,如若是受毒较深之人,那是终身不渝地效死滚龙王了。咱们穷家帮中弟子虽然个个敬爱帮主,誓死效忠,但以帮主的子弟血肉之躯,和这般神智受制的疯狂硬拼,不但难操胜算,而且也太过残忍。”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听得怔了一怔,沉吟不语,良久才黯然叹道:“浩劫已成,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
    上官琦想到那日十里莽原中,滚龙王属下那等奋不顾身的猛攻,心中亦不禁生出寒意。
    连雪娇长长吁一口气,接道:“唐先生才冠当代,属下难及万一。承他遗言相荐,又蒙帮主推重,属下接掌文丞之时,就想到此事。纵然咱们得少林等各大门派相助,尽集当今武林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英,这一场血战下来,只怕也要折损大半,而且还无必胜把握。那滚龙王生性残忍,又善用毒,只要他能逃出,仍然是江湖上一大祸患。”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道:“这个,唐先生在世之日,就无良策相对。本座之无能,那是不用提了。”
    连雪娇道:“属下倒是想出一个办法。”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只觉一阵狂喜,抱拳说道:“此事当真么?”
    连雪娇道:“属下怎敢欺骗帮主。”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情绪激动,竟然抱拳一揖,道:“如能挽救这场武林浩劫,本座当以帮主之位相让……”
    连雪娇淡淡一笑,说道:“滚龙王才智过人,当代之中,除了唐先生之外.只怕还没有胜他之人,属下也只不过是在尽人事。再说我投身穷家帮来,并没有争霸江湖之心,那只是竭尽绵薄,以酬知己。唐先生和我素昧生平,但竟保荐再三,遗言相托,虽然我未必能和滚龙王一较才智,但我却不愿推重我的唐先生含恨九泉,因此,我不得不勉强受命。”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接道:“本座向来心直口快,唐先生生前也曾和本座有所争论。唉!本座如有言词过激乏处,还望不要放在心上。”
    连雪娇婉然一笑,道:“帮主尽管放心,我既答应了接掌帮中文丞,自会尽我心力,完成唐先生未竟之志,决不会为一两句意气之言拂袖而去。”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道:“姑娘的胸怀坦荡,使我们须眉生愧。”
    连雪娇道:“不过有一桩事,我要先得对帮主说明,还望体念下情,面允属下。”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道:“只要本座力能所及,无不答应。”
    连雪娇道:“如若属下不能完成唐先生的遗志,那是只有以死相酬;万一幸不辱命,滚龙王授首之日,属下要还我自名人轶事由。须知一个女流,不愿常年混迹江湖之中。”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呆了一呆,道:“此事容待日后再谈,本座自当为姑娘借著代筹。”
    连雪娇道:“属下心意坚决,还望帮主面允。”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长长叹息一声,道:“容我想上儿日,再答覆姑娘如何?”
    连雪娇不再催促,词锋转入正题,说道:“据在下所知,欲想一举使滚龙王全军瓦解,只有一个办法!”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凝神而听,脸上一片期待之色。
    只听连雪娇接道:“那就是设法解去他属下身上之毒。”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道:“此虽釜底抽薪之策,但此乃滚龙王最为关心之事,只怕早已有备。”
    连雪娇道:“滚龙王虽善用毒,但他一人之力,也难兼顾全局。据属下所知,在那王府之中,有一处藏毒的密室,只要能混进那密室中去,就不难了解滚龙王的用毒之法。”
    上官琦突然插口接道:“姑娘可曾去过那处密室么?”
    连雪娇道:“除了滚龙王之外,只怕再无他人去过,要有就是那守护密室的人了。但一入毒室,今生就别想再活着出来了,所以,滚龙王用毒之事,无法在江湖上传扬出去。”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道:“想是姑娘对此早有计较了?”
    连雪娇望了锡木大师一眼,道:“我要借这大师父之力,进入滚龙王府,混进放毒的密室。只是有一件为难之事,很难解决。”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道:“只要咱们帮中力所能及,无不全力以赴。”
    连雪娇道:“滚龙王能够纵横江湖,在武林独树一帜进而问鼎武林霸业,那藏毒密室实是重要关键。只要咱们能一举摧毁那藏毒密室,那是先给他致命的一击,但必得由帮中选出几个智勇兼备之人,冒万死之险,始有成功之望。”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道:“帮中弟子任由姑娘选择。”
    连雪娇道:“可是属下对帮中弟子之能,尚不熟悉。”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道:“这个本座可先行推选出一部武功高强之人,再由姑娘从中选择……”微微一顿,又道:“不知需要几人?”
    连雪娇道:“内应三人,外面救应,至少也得六位高手。”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眉头微微一皱,凝神沉思。
    连雪娇接道:“内应三人是最好都能接得滚龙王五十招以上的高手,至少三人联合起来,也可与滚龙王挤斗个二三十合。”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道:“这个恐非本帮弟子们能够胜任,只有再就三阁一堂的阁堂主和几位客居在咱们穷家帮中的友人中选派了。”
    连雪娇道:“外合之人,只要武功高强即可,但内应之人,最好是很少在江湖上行走的人,必易容改装,混入那滚龙王府……”目光一掠上官琦,欲言又止。
    她心中虽然感觉到上官琦乃此行最好的人选之一,但心知此行的凶险异常,不忍开口指派他。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也想到了上官琦,但他心中明白,上官琦并非真正的穷家帮中弟子,他加入穷家帮,只不过是被连雪娇言语所牵,自然是不好提出他来,指命赴险。
    上官琦忽然一挺胸,道:“不知在下是否能应姑娘心目之选?”
    连雪娇一双清澈的星目,凝注在上官琦脸上瞧上一阵,道:“自然是最好的人选。”
    上官琦道:“既承看重,在下愿入滚龙王府一行。”
    连雪娇转眼望着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道:“帮主只要再想出两个武功高强的弟子随伴上官琦。”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想了一阵,忽然说道:“有啦,左右二童不失两个上好的人选。”
    目光一转,望着上官琦道:“左右二童曾和你动过手,你觉着他们的武功如何?”
    上官琦道:“两人联手,别有巧妙,不在弟子之下。”
    连雪娇道:“那就决定左右二童。此事知道的人愈少愈好,最好能召他们马上来此。”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接道:“既然如此,本座就去召左右二童。”转身急奔而去。
    连雪娇突然伸手点了锡木大师的穴道,望了上官琦一眼,低声说道:“你决定去了么?”
    上官琦道:“决定了……”沉吟了一声,接道:“我那授业恩师伤在千臂毒叟翁天义的手下,这其间的经过十分复杂,但综合这恩怨经过,也是和滚龙王牵扯上很大的关系……”
    连雪娇道:“千臂毒叟翁天义?”
    上官琦道:“不错,姑娘可识得此人么?”
    连雪娇道:“认识,他是滚龙王用毒的亲信之一。那藏毒秘室中,唯一能够自名人轶事由进出的就是翁天义了。”
    上官琦道:“家师等死亡之因,牵涉十分复杂,唯有此人知道。”
    连雪娇低声说道:“你既决定要去,我也不便阻止,但此行的凶险,实在意料之中。我有一件防身之物和一件兵刃,你带着去吧……”说完之后,探手从怀中摸出一套彩色鲜艳的蓝色之物和一个金柄短刀。
    上官琦只觉此物十分面熟,似是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之间想它不起。
    连雪娇目注上官琦微微一笑,道:“你快些收起来吧,最好不要以此物示人。”
    上官琦心中疑窦重重,但却依言收了起来。
    连雪娇道:“你可识得此物么?”
    上官琦道:“似曾见过,但却不知是何来历?”
    连雪娇道:“武林三宝,你可曾听人说过么?”
    上官琦道:“武林三宝?”
    连雪娇道:“不错,这就是武林三宝之二。那金柄短刀,名叫‘惊魂之刀’。”
    上官琦忽然想到那日无意之中闯入石室见到之物,失声叫道:“我知道啦,可是袁兄弟带你去那石室之中取到的么?”
    连雪娇微微笑道:“是啊!滚龙王费尽心机,要我混入闵府之中,追查的就是此物,想不到却被我无意之中取到。”她微一停顿,接道:“这号称武林三宝所牵缠的恩怨,复杂庞大,一言难尽,一时之间,实难说得清楚,以后我再告诉你吧!此刻先告诉你施用之法。”
    上官琦道:“那石室之中,有两具死去甚久之人,一个穿着红衣,似是一个女的……”
    连雪娇接道:“所谓武林三宝,就是‘惊魂之刀’、‘天蚕丝衣’和一袋‘五芒神珠’……”
    上官琦道:“那石室中红衣女骷髅手中紧握着一个金色的彩袋,不知装的何物?”
    连雪娇道:“五芒神珠。”
    上官琦道:“何谓五芒神珠?”
    连雪娇笑道:“惊魂金刀、两件天蚕丝衣和一袋五芒神珠,合称武林三宝……”瞥见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带着左右二童,急急奔来,立时住口不言。
    上官琦虽尚不知武林三宝的来历,却知道关系重大,不便张扬出去。
    那日他在密室之中,曾经试用“惊魂之刀”的锋利,直可切金断玉,有如摧枯拉朽。至于天蚕丝衣,能在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暗潮湿之处历久如新,想亦有它的妙用。连雪娇竟以武林中之二宝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付自己,以作护身之用,情意深厚,可想而知。
    心念转动,不自觉转眼向连雪娇望去,只见连雪娇也正睁着一双清澈双目向他看来,四目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投一瞬,同时急急别过头去。
    就这一瞬的工夫,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已带着左右二童赶到。
    左右二童齐齐欠身,以帮中大礼参见过连雪娇后,垂手退到一侧。
    连雪娇打量了左右二童一眼,缓缓说道:“有一件凶险之事,要劳两位一行。”
    左右二童齐声应道:“但请吩咐,万死不辞。”
    连雪娇道:“此行任重道远,不但和我们穷家帮的今后命运有关,而且和武林中的劫运也有着极大的关系,那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左童张方欠身说道:“当尽全力以赴,如有失误,唯死而已。”
    连雪娇道:“那很好……”突然探手入怀,摸出一个玉瓶,倒出来三粒红色的丹丸,接道:“这红色丹丸,乃是一种绝毒之药,吞下腹中,顷刻间毒发身亡。三位请各取一粒。”
    左右二童、上官琦几乎是一齐举步而上,取了一粒红色的药丸。
    只听连雪娇接道:“此物毒性过猛,三位如非到势穷力竭,不可擅自服用。”
    上官琦、左右二童齐齐应道:“我等记下了。”收好了药丸,肃立待命。
    连雪娇仰脸望天,长长吁一口气道:“滚龙王府中,高手如云,而且大都为滚龙王药物控制,个个剽悍勇猛,纵受重伤,但只要有再战之力,亦必苦战不退,必至最后一口气绝。只是那等声势,就足以震慑人心……”她微微一顿,又道:“你们如非必要,最好是不要和他们动手,但如一旦动起手来,那就下手愈毒愈好,不要稍存顾惜,须知那些人都已忘去了本性,不知生死,形同疯狂,江湖礼义对他们已然毫无拘束力量了。”
    左右二童恭谨受教,连连点头欠身。
    上官琦缓缓接道:“眼下有一件为难之事,不知要如何混入那滚龙王府之中?”
    连雪娇低声说道:“那滚龙王府周围十里之内,都有着森严的戒备,不论武功何等高强之人,也是难以混得进去……”目光一掠锡木大师,道:“因此不得不借重这位大师父了。”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一皱眉头,欲言又止。
    连雪娇似是早已料到他的心意,微微一笑,接道:“帮主不用担忧,此乃关系整个武林的劫运,纵然是那少林方丈知道,也决不会责怪他们。”
    她说了半天,仍然未说出那如何混入滚龙王府的办法。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轻轻叹息一声,道:“当今少林掌门之人刚愎自用,本座不愿因小故开罪少林一门。”
    连雪娇笑道:“不妨事。他能够接掌门户,必然有大智慧,刚愎自用,不过是见闻太少,有些夜郎自大,日后咱们设法挫辱他一两次,就可以改变了。”话说得轻松自然,好像乃轻而易举之事。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暗暗叹息一声,默不作声。
    连雪娇取出磁石,动手取出锡木大师附骨毒针,拍活了他的穴道。
    片刻之后,锡木大师突然坐了起来。这位身中附骨毒针神志受制的高僧,毒针一除,立时恢复了清醒,长长吁一口气,站起身子,合掌对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一礼,低声对连雪娇道:“多谢女施主相救之情。”
    连雪娇微徽一笑,道:“随同来此的几位大师父,都已有本帮中人接去一处清静隐秘的所在,疗治内伤。他们中毒较深,必得较长时间的疗治,才可复元。”
    锡木大师道:“贫僧等奉命投书而来,不料却为滚龙王埋伏所擒。但本寺规戒向极森严,掌门方丈尚在等候覆命。”
    连雪娇道:“如若大师此刻附骨毒针未除,可还念着那覆命之事么?”
    锡木大师道:“这个,这个……”
    连雪娇道:“眼下滚龙王属下高手云集四周,大师纵有回寺之心,只怕也难有突围之力。”
    锡木回想被擒之情,知他所言非虚,微微一叹,道:“女施主说得不错。”
    连雪娇道:“如今江湖弥漫着一片愁云惨雾,如若我们穷家帮不幸为滚龙王所击败,滚龙王第二个指向之标的,贵寺是首当其冲。”
    锡木大师道:“女施主所言极是。”
    连雪娇接道:“因此,我想商请大师父为贵派、敝帮以及那天下武林同道作一件豪壮之事,不知大师可肯答允?”
    锡木大师道:“不知要贫僧如何效劳?”
    连雪娇道:“简单得很,你只要照我吩咐之言去做就行了。”
    锡木大师道:“既是如此,女施主请吩咐吧!”
    连雪娇道:“不过这中间还有一点问题,要委屈大师一下。”
    锡木长眉微耸,说道:“什么事?”
    连雪娇道:“滚龙王的毒辣,你是早知道的了,不用我再多说。如若大师就此前去,不论你如何装出受毒之态,也是无法逃过那滚龙王的双目。”
    锡木大师吃了一惊道:“怎么?难道还要贫僧服下毒名人轶事药不成?”
    连雪娇道:“为了贵寺,为了敝帮,只有委屈大师一次了。”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听得心神大震,暗道:“我穷家帮在江湖之上,素来正大光明,此等手段,何异那滚龙王控制属下之法?”他心中虽然不满,但却又不便出口相阻,只在一旁连连皱眉。
    连雪娇探手入怀,摸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丹丸道:“大师请服下此药,那滚龙王就看不出来了。”
    锡木大师回顾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一眼,欲言又止,伸手接过毒丸,道:“贫僧此命是女施主所救,奉还女施主,也是因果循环。”接过毒丸一口吞下。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别过头去,暗中摇头叹息。
    上官琦轻轻咳了一声,忖道:“她这般心狠手辣,不知大哥何以竟如此器重于她?”
    连雪娇微微一笑,低声说道:“大师表面之上为此行首脑人物,但暗中却要受本帮的管辖。”
    锡木大师道:“老衲已服下毒丸,生死全操在你的手中,难道还会变卦不成?”
    连雪娇笑道:“大师误会了,滚龙王诡计多端,此行不但要彼此斗力,而且还得斗智。大师乃忠厚之人,如何能是滚龙王的敌手?”
    锡木大师暗想道:“这话不错。”当下应道:“好吧!女施主可是要亲自去么?”
    连雪娇一指上官琦道:“我不去,你听他的吩咐就是。”
    锡木大师打量了上官琦一阵,道:“急不如快,乘贫僧服下的毒名人轶事药还未发作之时,早些赶去吧!”
    连雪娇微微一笑,道:“不要紧,你服下的毒名人轶事药,在三日夜内不会发作。”
    锡木大师被她说得半信半疑,茫然不知所措。
    连雪娇目光一转,沉声对上官琦道:“你身带解毒之药,每隔十二时辰,要送这位大师父服用一粒,服完七粒,其毒自解。”
    上官琦暗暗想到:“你几时给我解药了?”口中却含含糊糊地答应过去。
    锡木大师回顾了上官琦一眼,道:“贵帮主和敝寺掌门方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谊甚深,贫僧虽不知本寺方丈奉上贵帮帮主函中说些什么,但想来定然是要贫僧师兄弟相助之意。只怪贫僧等兄弟无能,被那滚龙王所擒,药物迷人神智,贫僧等虽有视死如归之心,也是无反抗之能。女施主此番又在贫僧身上下毒,手段方法足可与滚龙王前后媲美。贫僧虽非是贪生怕死,但却顾念到天下苍生,仍愿为女施主一尽绵薄,女施主只管吩咐吧!”
    这几句话,说得堂堂正正,只听得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心中如同刀扎一般难过,但事实如此,难以挽回,只好别过脸去,装作不闻。
    连雪娇却微微欠身一礼,笑道:“大师父此等博爱的精神,咱们穷家帮也是一样的感激不尽。”
    锡木大师冷冷说道:“贫僧己服下女施主的药丸,那是不得不如此了。”
    连雪娇微微一笑,不再解释,遥指着对面一座高耸的山峰,说道:“今夜子时,四位请到那山峰顶上见面,本座当把诸位应用之物备好带去,再告诉诸位的行动如何?”
    上官琦、左右二童不敢多问,锡木大师不愿多问,一齐默然不语。
    连雪娇转身对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道:“帮主,咱们走吧!”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口中啊了一声,缓步向前行去。他对连雪娇措施的不满,已流现于形色之间。
    连雪娇视而不见,言笑自若,带着袁孝,紧随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身后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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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三进兵魔窟
    上官琦目睹连雪娇等去远,长叹一声,对锡木大师说道:“大师请运气试试,看看体内之毒是否很重?”
    锡木大师冷冷说道:“贫僧早已不把生死之事放在心上,不用试了。”
    上官琦知他此刻心情,也不计较,微微一笑,道:“大师不可固执。”
    锡木怒道:“小施主不用对贫僧假作慈悲。贫僧纵然毒发而死,也不会向小施主讨取解药。”
    上官琦暗暗忖道:“你如真问我讨取解药,可真叫我作难了。”
    左童张方望了上官琦一眼,道:“上官兄,此刻相距子夜还有一段时光,咱们就坐在此地等到子夜么?”
    上官琦心中也没有主意,但左童张方这一问,倒是逼得他不得不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乱想个主意出来,说道:“她留下咱们在此,想是要咱们监视那座高峰。此地形势隐秘,但却和那高峰遥遥相对,运足目力看去,可见峰上动静。”
    这说法自然是十分牵强,但左右二童不便反驳,锡木大师却冷笑一声,道:“贫僧久闻穷家帮的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帮主,乃光明正大、胸襟磊落之人,却不料传言不如闻名,看将起来,和那滚龙王乃一丘之貉……”
    左右二童对那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十分崇敬,闻言大怒,齐声喝道:“你这和尚,说话要小心一些,出口伤人,当心挨揍。”
    锡木大师冷笑一声,道:“贫僧既然敢慷慨服下毒名人轶事药,生死都不放在心上,哪里还怕两位恫吓之言?哼哼,两位施主心中如若不服,何妨动手一试?”
    左童张方霍然而起,道:“在下领教几招。”
    上官琦急急拉住张方,苦笑一声,劝道:“算了,这位大师父心中充满了激忿之气,让他放言几句,消消心中激怒,用不着这般认真。”
    左童张方暗忖道:“是啊!一个人服下了绝毒之药,生死未卜,纵然是涵养极好之人,也难以使他心平气和。”当下微微一笑,道:“上官兄说的不错。此情此景之下,咱们实该对他多多忍耐。”缓缓坐了下去,闭目养神,任锡木大师冷言热语讥讽穷家帮中人物,始终不接一语。
    上官琦表面之上也在运气行功,心中却七翻八腾,猜度连雪娇的用心,但用尽了智慧,仍然想不出连雪娇这安排用心何在。
    锡木大师越想越不是味,越说火气越大,恨不得找几个穷家帮中之人好好地打上一架,以消胸中泛起的怒火。
    可是,上官琦和左右二童个个闭目而坐,不论他骂得如何难听,都不与他计较。锡木大师骂了半个时辰之后,心中火气渐平,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时光在沉寂中溜过,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沉下西山,几人腹中都有些饥饿起来。
    上官琦不好出口,左右二童也不好说饿,锡木大师更是不愿说起,就这般对坐相持。
    直到天近二更,上官琦才霍然起身,道:“走吧!咱们到那山峰上去瞧瞧。”
    四人一齐起身,攀向高峰。
    这是个无月之夜,满天繁星闪烁。
    几人攀上峰顶,立时闻到了一股酒菜的香味。峰顶人影晃动,夜风中衣袂飘飘,似是已先有人登上了峰顶。
    上官琦一马当先,行了过去,只见两张八仙桌上摆满了酒菜,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连雪娇都已先到,四面山缘突石间,布满了穷家帮中的弟子。
    连雪娇站起身来,颔首对锡木大师道:“大师父请上坐。”
    锡木大师想到她下毒,冷哼一声,道:“不用坐了,女施主还有什么事,快些吩咐。”言词神色间,充满了激忿之情。
    连雪娇嫣然一笑,道:“这一桌的菜肴,都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美的素菜。大师父想来腹中早已饥饿,先请食用一些,咱们再谈不迟。”
    锡木仔细看去,果是满桌素肴,但觉饥肠辘辘,实无法再按饥火,不自觉地举筷食用起来。
    连雪娇笑靥相陪,神态间异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柔。
    那锡木大师半生来青灯黄卷,除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武之外,就是诵经礼佛,从未和妇道人家同桌而食过。此刻,对面而坐的竟然是一容色绝世的美名人轶事女,笑语相陪,殷殷劝酒,这情景使一向心如止水的锡木大师,生出了一种异常的感觉。这异常的感觉,使他不自觉中消减了对连雪娇的忿恨。
    一餐饭毕,天色己子夜过后,连雪娇素手一挥,立时有几个大汉跑了过来收拾去残席,送过两个黄色包袱。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一直站在旁侧,一语不发,一切都让连雪娇去安排。
    锡木大师饱餐了一顿饭后,心中怒气也似是消去了甚多,端坐不言。
    连雪娇举手一挥,召过来上官琦和左右二童,笑道:“三位吃得饱么?”她仰起脸来,轻轻叹息一声,道:“诸君此去,穷家帮中千百弟子,都如在忍受饥饿般的期望着你们成功;那无数被滚龙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役之人,是否能解脱枷锁,还他们本来面目,也系于诸位此行成败之上……”
    左右二童暗道:“怎么尽说这些无关疼痒之事。”口中齐声应道:“吃饱了。”
    连雪娇突然一整脸色,道:“诸位此行的成败,不但关系着穷家帮的安危,天下武林同道的劫运,都和诸位此行有着极大关系。这不过是一席粗淡的酒菜,但诸位却食得津津有味,那是因为诸位太饥饿……”
    上官琦只觉胸中热血翻动,一抱拳,肃然说道:“此行如若不能完成所命,自无颜立足人间。”
    左右二童接口说道:“如不能凯旋归来,唯有一死报命。”
    锡木大师突然站起身子,说道:“女施主博爱天下苍生,贫僧死而何憾!但有所命,万死不辞。”
    连雪娇道:“诸位的侠风豪气,令人敬慕不已。”
    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统突然接口说道:“几位此行成败,事关武林大局,本座当尽出帮中高手,随后赶到,全力支援。”
    连雪娇缓缓打开黄色包袱,说道:“滚龙王生性多疑,诸位此去,必得设法易容,这包袱之中,有三张人皮名人轶事面具和滚龙王府中黑衣卫队穿着的衣服,你们带着去吧……”
    目光一转,望着锡木大师,道:“此行还得委屈大师。”
    锡木道:“但请吩咐,”
    连雪娇道:“大师要戴上刑具,装作被擒之人,由上官琦等扮作黑衣卫队中人,押解王府。此行虽可骗过别人耳目,但却无法瞒过那滚龙王,万一在途中滚龙王……”突然站起身来,附在锡木大师耳际,低言数语。
    锡木大师连连点头,道:“贫僧记下了。”
    连雪娇探手入怀,摸出一个玉瓶,俏然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了上官琦,低声说道:“这是锡木大师的解药,你要好好收起,每隔一十二个时辰,给他一粒”
    上官琦摇头说道:“彼此敌汽同仇,为什么还要凭仗药物制人?”
    连雪娇微笑不答,却从怀中摸出了一份详尽的地图,摊在山石之上,说道:“这是滚龙王府中一份详尽的地图。我已离开了那里数年之久,也许有些改变之处,但我想那也不过小处小节,大体上不致有何变改。”
    上官琦等凝神静听了连雪娇解释之言,各自默记在心,连雪娇又告诉了他们各种联络的暗记,说道:“你们该上路了。”
    听了她这番安排,上官琦等已对连雪娇刮目相看,起身一揖,拜别而去。
    几人下得山去,依照连雪娇嘱示的路径,兼程而赶。
    行不过数里左右,已出了穷家帮防守之区,锡木大师自动举起双手,道:“诸位请替贫僧加上刑具吧!”
    左童张方取出一个银锁,锁了锡木双手;上官琦却打开玉瓶,倒出一粒药丸,送入锡木大师口中。
    四人又向前行了数里,已到山口之处,突见路侧中人影闪动,冲出四个黑衣佩刀之人,手执兵刃,拦住了去路。
    那四个黑衣人,打量了上官琦等一阵,一言不发,重又隐入林中。
    左童张方,扬起手中皮鞭,拍的一声打在锡木大师身上,重又向前行去。
    这是一段充满着奇异的行程,所见所闻,是那么不合情理。他们遇到无法数计的黑衣人,横刀拦路,左右二童沉不住气,几次想和人动手,但都被上官琦暗用眼色阻止。
    奇怪的是那些现身拦路的黑衣人,只用那冷峻的目光把几人打量了一阵,就飘然隐退,既不喝问几人来历,也不盘洁姓名。这些出乎常情的行动,初见几次,尚无如何感觉,但见过几次之后,立时使人生出一种如人鬼域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冷之感,想想这些人似乎都是一具森冷的活动石像。
    又行了一程,天色大亮,一轮红日冉冉升起,万道金霞逐走了夜暗,上官琦等一行也刚好走出了山区,看官道上行人往来,炊烟缕缕升起。
    左童张方轻轻叹息一声,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滚龙王那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魂不散般的属下,大概不会再现身拦路了吧?”
    上官琦望了锡木大师一眼,看他手上带着刑具,已引得不少路人注目,低声说道:“咱们先卸下大师父手上刑具,才好赶路。”
    锡木大师摇摇头道:“滚龙王心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沉,虽是白昼之间,只怕也有人在暗中监视着咱们,不用取了。”两手一合,藉着宽大的僧袍,掩去双手上的刑具。
    上官琦望望天色,估计一下,说道:“如若咱们兼程紧赶,天色人夜时分,可到九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境内。”
    几人临行之际,连雪娇只把行程宿站告诉了上官琦,左右二童和锡木大师,都不知此行目的何在,上官琦既不肯说明,几人也不好启口追问。
    白昼赶路,果然再无滚龙王的属下出现。一日紧赶,至天色人暮时分,已到了九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境内。
    上官琦不宿客栈,却到九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城外一座古老庙中。
    这是座僻处荒野的古庙,残垣断壁,触目凄凉,只有一座大殿较为完整。
    四人人庙之时,已是暮色苍茫时分。
    上官琦几人直人名人轶事大殿,在供案前面坐下。
    左童张方抬头打量了四周一眼,只见几座高大的神像油漆剥落,面目难分,已认不出是供奉的什么神像了。
    上官琦低声说道:“咱们就在这殿中等一会儿吧!”
    右童忍不下胸中的沉闷、焦急,正待开口询问,却被左童张方示意阻止。
    只见上官琦右耳贴地,凝神静听了一阵,说道:“文丞之命,要咱们在这座庙中等一个人。”
    左童张方道:“等哪一个?”
    上官琦摇摇头,道:“这就不知道了。”
    右童李新接道:“这座古庙,残破荒凉,似是久已没有人迹,上官兄可是听错了么?”
    上官琦道:“错不了。她告诉我的就是这样一座残破荒凉的古庙,而且约定不见不散。”
    左右二童不再言语,但目光神色之间却流现出了一片不信神色。
    锡木大师一言不发,进得庙来就一直盘膝而坐,运气调息。他暗中运气查看,竟是觉不出丝毫有中毒的迹象。夜色渐深,寒风呼啸,荒凉的古庙一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森萧索。
    忽然,传来了一阵步履声,似是一个人直向大殿而来。奇怪的是那步履声行近了大殿之后,倏然而止。
    上官琦、左右二童都有些紧张起来,连那闭目盘膝而坐的锡木大师也霍然睁开了眼睛,凝目向外望去。
    左童张方沉不住气,低声喝道:“什么人?”
    大殿外响起了尖冷的声音道:“我。”黑影闪动,缓步走进来一个全身黑衣人。
    这人枯瘦、奇高,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好像站不稳身子,而且声音尖厉,男不像男,女不像女,听起来别扭得很。
    上官琦暗中提聚一口真气,缓缓走了过来,抱拳一礼,道:“老前辈可是姓张么?”
    那黑衣人冷冷说道:“老夫姓王。”
    上官琦道:“在下奉命来此,还望老前辈多多指导。”
    黑衣人缓缓从怀中摸出一物,递了过去,转过身子,缓缓步出大殿而去。
    左童张方望着那黑衣人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他说道:“这个人腰干有病,走起路来,摇摇摆摆。”
    锡木大师道:“以贫僧之见,他似是故作伪装。”
    张方道:“这话不错,只不知他何以要装作这般怪相?”
    上官琦缓缓把手中一包黑物放在大殿正中,道:“诸位请各自戒备,我要打开这包物事瞧瞧。”
    张方刷地一声,拔起长剑,道:“我代上官兄挑开它吧!”
    上官琦点点头,道:“有劳了。”
    那滚龙王用毒之名,天下皆知,几人不得不小心谨慎。
    张方暗中用力,手中剑芒一颤,那黑色小包应声而开。
    四人等候不见动静,再缓缓围拢上去,只见三个银牌下面,压着一张素笺。
    左童长剑一伸,拨开三个银牌,挑起下面的素笺。只见上面写道:“即刻动身,五更之前赶到滚龙王府西侧三十丈处,有一片竹林,林中自有接迎之人,一切听令于那接迎之人。此行途中,必有拦截,出示银牌,即获放行。切切勿误。”下面没有署名,但却划了穷家帮中的暗记。
    右童李新轻轻哼了一声,道:“来人如是咱们穷家帮中之人,大可不必如此鬼鬼祟祟;如不是咱们帮中之人,岂知帮中暗记?我瞧此事,咱们得考虑考虑,莫要上了滚龙王的当。”
    上官琦拿起一片银牌,凝神瞧了一阵,分给左右二童各收一枚,说道:“事已至此,咱们势难就此而住,小心一些应付就是。”
    左童张方道:“大不了暴露身份,拼他一场就是,有什么可怕的?”
    上官琦探手入怀,摸出所有解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了锡木大师道:“这些解药,请大师自行收存。咱们如被滚龙王属下发现,势非要经过一场恶战,纵然能够顺利地混入王府之中,只怕也难聚在一起,解药如放在我的身上,大师食用只怕不便。”
    锡木大师道:“贫僧胸中有一件怀疑之事,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上官琦道:“大师请说。”
    锡木大师道:“贫僧暗中运功相试,丝毫觉不出中毒之征,可是贵帮文丞在用毒之上,别有奇法不成?或者贫僧内功低浅,无法查出中毒迹象?”
    上官琦略一沉吟,笑道:“本帮文丞才智过人,非我等所能妄测,她既然这等安排,想是别有作用。为防万一,你还是收下解药吧!”
    锡木大师伸手接过,先吞下一粒,将余下的解药,收在身上。
    上官琦探手人怀,摸摸金刀,道:“咱们走吧!”
    四人出得古庙,直向滚龙王府去。
    上官琦已得连雪娇指示,那滚龙王府就在九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城外,傍依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畔,外面看去,似是一座广大的庄院,周围小村四布,三五人家,自成村落,看去都是渔农之家,其实都是滚龙王的属下,方圆十里内,没有真正的住户。当下依照连雪娇指示的方向,带路而行。
    四人放腿奔行,一口气跑了七八里路。
    星光下,只见几座茅舍,紧依道旁而筑。
    忽然间,响起一声沉喝道:“站住!”由那茅舍中陡地窜出来七八个手执兵刃、全身劲装的大汉,一排横立,拦住了去路。
    上官琦探手入怀,摸出一面银牌,托在手心。
    几个拦路大汉,探过头来,望了那银牌一眼,目光转注到左右二童的脸上。
    左右二童齐齐摸出银牌,托在掌心之上。
    几个大汉验了银牌,又打量了锡木大师一阵,看他手上带着银铐,立时让开去路,呼啸一声,隐入了茅舍之中。
    上官琦暗道一声“好险”,如若那些拦路大汉要是出言盘桔,自己定是答不出话来,势非要露出马脚不可。
    有了这一次经验,四人更是沉得住气,一连闯过了七道盘查卡哨。
    这是黎明前的一段夜暗,沉沉的夜色中隐隐可见一座楼阁高耸、广大的庄院。
    上官琦低声对左右二童道:“咱们愈近滚龙王府,凶险愈多。好在滚龙王的属下大都是被药物控制了神智,尽管武功高强,但应变机智却是难及常人,只要咱们能够沉着应付,不难安渡险关。咱们见过相约之人后,或将分开混入滚龙王府,在下一得之愚,奉告两位。”
    左右二童微微点头,正待答应,突见一盏红灯出现在夜暗之中。紧接着响起了得得蹄声,直对几人停身之处奔了过来。
    上官琦一皱眉头,道:“滚龙王府之中,不知出来了什么人物?”
    左童张方道:“咱们可要回避一下么?”
    上官琦道:“也许在我们停身四周正有着无数眼睛监视着咱们,只要自己一乱章法,势将形成自暴身份之危。”
    左右二童道:“难道咱们就等在这里,被人发现不成?”
    上官琦道:“以静应变……”
    说话之间,那盏红灯已到了七八丈外,看来势如飞,眨眼之间,即将到几人停身之处。
    上官琦心中正自焦虑着无法应付,瞥见红灯照射之下,现出了几条跪拜在道旁的人影,当机立断,低声说道:“事已至此,待那红灯近身之后,咱们一齐跪在道旁就是。”
    说完这句话,红灯已到丈余外处。
    上官琦当先一屈单膝,跪在道旁,双手高举过顶。
    左右二童心中虽然不愿,但是上官琦已率先而行,只好忍下心头一股闷气,跪了下去。
    锡木大师也只好随着几人,屈下双膝。
    只听蹄声奔来,当先一匹马上,坐着一个全身黑衣的大汉,手中高举红灯,随着八匹健马上,八个佩带兵刃的大汉,护拥着一个骑白马的少女。
    上官琦暗中看去,只觉那骑白马少女,只不过十四五岁,深夜寒风中,只穿着一件红色的短袖披肩,露出了两条粉臂,背上斜背着一柄古式长剑,腰中系着一个锦袋,不知装的什么暗器。
    白马奔行到上官琦的身侧.忽然微微一顿,上官琦心中一惊,赶忙垂低了头。
    只听马上少女冷哼一声道:“这人没有规矩,竟然敢偷偷瞧我。”
    上官琦暗暗吃惊道:“这女娃儿好尖锐的目光……”忖思之间,忽听拍的一声,一条皮鞭子横里飞了过来上官琦淬不及防,对方又出手奇重,只觉背上一阵剧疼,被打得跪在地上的身子,突然向前一栽。耳际间响起了一阵银铃般的娇笑,那红衣女已在数条大汉护拥下,纵马而去。
    上官琦强自忍耐心中的激忿,望着那急驰的快马,消失在夜色之中。
    左右二童缓缓站了起来,低声说道:“上官兄,伤得很重么?”
    上官琦微微一笑,道:“还好,总算渡过了一次险关。”
    左童张方轻轻叹息一声:“上官兄的涵养实叫兄弟难及。如若换了兄弟,只怕就难以忍得下此等之辱了。”
    上官琦微微一笑,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在此等情况之下,纵然是再重一些的屈辱,兄弟也只有忍下了。”
    锡木大师道:“时光不早了,咱们得早些去见那接应之人,莫要误了时刻。待天亮之后,咱们就成了进退不得之势了。”
    上官琦微微点头,略一辨识方向,当先行去。
    这时,相距那广大的庄院已然甚近,但见行人往来,尽都是佩带兵刃的大汉,这些人分明是滚龙王府中巡夜之人,但奇怪的是,这班人对上官琦等一行问也不问一声,浑似未曾看到几人一般。
    上官琦等初遇这些巡夜之人时,心中还有些忐忑不安,但一连遇上数起,不见对方盘问,心中立时坦荡起来。
    渐渐地接近了滚龙王府,沉沉的夜色中,估计那高大的围墙,只不过十丈左右。
    上官琦仰脸望望星辰,转身向西侧行去。
    果然,行不过二十余丈,到了一片广大的竹林前面。
    夜色沉沉,林中更见黑暗。上官琦停在林旁,茫然无措,不知是否应该入林中。
    突然间,枝叶分动,茂密的竹林中伸出一只手来,不住向几人招动。
    上官琦暗中一提真气,走到林边,右手却探入怀中,摸着那金刀之柄。
    只见那探出林外的一只怪手,缓缓收了回去,传过来一个低微声音,道:“天色已然快亮,大队巡骑立时要到,你们还不快入林中!”
    上官琦暗暗忖道:“不论他是敌是友,进入林中总是比留在林外好些。”身子一侧,挤入林中。
    这座竹林茂密异常,枝干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错,当真有寸步难移之感,上官琦不得不挥动双臂,分开枝叶而入。
    左右二童和锡木大师紧随上官琦身后而入。
    上官琦凝目看去,只见身前三尺左右处,有一个黑衣人和自己一般分林而入,虽只有三尺距离,但因竹干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错茂密,人行其问,移步困难,虽只数尺距离,但却是无法赶上那人。
    深入了六七丈后,形势突呈开阔,只见一座座低矮的木屋,蜂巢一般排展开来,不下三四十间之多。
    那带路黑衣人倏然止步。
    上官琦仔细看那一幢幢低矮的木屋,门窗都紧紧地关闭着,也不知木屋中存放的何等之物。
    左童张方轻轻咳了一声,道:“承大驾把我等带到此地,不知何以不肯以真正面目相见?”
    那黑衣人缓缓转过脸来,说道:“诸位请在这林中小木屋中休息一日,明天夜晚,在下再来迎接几位。”
    上官琦凝目望去,只见那人带着一张黑色的面具,除了双目露出之外,全身上下一片黑色,当下轻咳一声,道:“这木屋之中不知存放的何物?”
    那黑衣人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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