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绝剑_小说在线阅读_卧龙生

第三十二章宝珠美人
    只见她淡扫峨眉,瑶鼻樱唇,秀丽中别有一股清雅之气,心中暗暗忖道:“似此等人物,怎会沦落到风尘之中呢?”
    只见玉昭端起面前酒杯道:“贱妾奉敬一杯。”
    李寒秋也端起酒杯,略一沾唇,道:“在下素不善饮,姑娘不要见怪。”
    玉昭道:“张书既不善饮酒,贱妾怎敢勉强。”言来语声清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婉有礼。
    雷飞端起酒杯,哈哈一笑,道:“我这位伙计,一向是腼腆,又不善饮。来来来。在下奉敬姑娘一杯如何?”
    玉昭举杯说道:“贱妾亦不善饮。”
    雷飞哈哈一笑道:“这么说来,姑娘和我这位伙计,倒可配成一对了。”
    玉昭粉颊上泛起两片红云,垂首不言。
    雷飞笑道:“姑娘如此害羞,怎能在花舟上待客?“
    玉嫦接道:“玉昭妹妹来此不过三日,自是难免害臊。”
    雷飞目光转到王昭脸上,道:“姑娘由何处来?”
    玉昭抬头道:“贱妾世居杭州。”
    雷飞道:“好地方,青山绿水,人杰地灵。”语声一顿,道:“姑娘怎么到这‘玉美舫’来呢?”
    季寒秋心中暗道:“究竟还是老姜辣,言笑之中,暗探虚实。”
    玉昭淡淡一笑,道:“家父经商失败,债主盈门,贱妾上无兄长,下无弱妹,不忍看父母愁眼相对,自愿卖身到此。”
    雷飞道:“原来如此。”长长吁一口气接道:“姑娘容貌如此,日后必将名噪秦淮。”
    玉昭道:“薄命弱女子,卖身报亲恩,从此风尘沦落,哪还有出头之日。”
    雷飞道:“怎么?姑娘可是不愿在风尘之中,逐鹿名利?”
    玉昭道:“倚门卖笑,泪珠暗弹,贱妾略读诗书,岂有甘心沦落风尘之理。”
    雷飞道:“如若在下愿为姑娘赎身,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这句话大出了玉昭意料之外,呆了一呆,道:“贱妾得舫主垂青,赐掷两百商银子。”
    雷飞道:“两百两银子,区区还拿得出,但不知姑娘心意如何?”
    玉昭道:“隆情厚谊,贱妾永铭肺腑。”
    雷飞道:“那是姑娘不愿意了?”
    玉昭道:“萍水相逢,怎好让大爷如此破费?”
    雷飞哈哈一知道:“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姑娘不用多想了。”
    玉昭蹙起柳眉,道:“慢着。”
    雷飞正要招呼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闻窗而住,回目说道:“怎么了。”
    李寒秋只看得心中暗自好笑,忖道:“雷飞做作逼真,玉昭倒是有些害怕了。”
    但闻玉昭说道:“大爷替贱妾赎身之后。不知如何对待贱妾?”
    雷飞道:“在下送姑娘返回原籍和父母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圆。”
    玉昭道:“这话当真么?”
    雷飞道:“字字真实?”
    玉嫦突然接口说道:“着起来,田爷真是一位大大好人了。”
    雷飞道:“好说,好说,玉嫦姑娘夸奖了。”
    玉嫦道:“贱妾也早厌倦风尘,不知田大爷可否慈悲,也替贱妾赎身?”
    雷飞皱皱眉,道:“玉嫦姑娘可也为报亲恩,卖身到此么?”
    玉嫦道:“风尘沦落,倚门卖笑,难道还有人心甘如此么?”
    雷飞淡淡一笑,道:“玉嫦姑娘自然不是,但在下却是眼见甚多自愿下贱,留恋娼门的。”
    玉嫦脸色一变,冷冷接道:“当着贱妾等之面,田大爷不觉得言词间伤伤人太重么?”
    雷飞微微一笑,道:“在下已经事先说明,玉嫦姑娘除外。”
    王嫦道:“玉昭呢?王美舫上,数十位沦落风尘的姊妹呢?难道他们都是如你回爷所说,自甘下贱么?”
    雷飞道:“姑娘言重了,在下和张兄来此取乐,酒后难免失言,就算有着对不住!”娘之处,还望海涵一二。”
    玉嫦笑道:“田大爷言重,卖笑弱女,怎敢生你们有钱大爷的气。”
    李寒秋心中暗道:“这两人半真半假,不知要闹到何等结局?”
    但闻王昭柔声说道:“玉嫦姊姊,妈妈说得好,天下没有不是的客人,姊姊怎能和田爷词锋相对呢?”
    她说话声音,十分柔细,但玉嫦却听得大为紧张,端起酒杯,说道:“大人不计小人过,你田大爷大量大度,想不致生我们一个卖笑女子的气了。”
    雷飞微微一笑,道:“好说,好说,在下也有失言之处。”
    心中却是暗暗忖道:“看来,这王昭的身份高过玉嫦很多了。”
    但见玉嫦端起酒杯,道:“田大爷,贱妾敬你这杯消气酒,如何?”
    雷飞道:“不敢,不敢,在下敬姑娘。”
    两人对饮了一杯酒,玉嫦缓缓站起身子,道:“田爷、张爷请稍坐片刻,贱妾去去就来。”
    雷飞道:“姑娘请便。”
    玉嫦欠身一礼,缓步而去。
    雷飞目光转到玉昭脸上,道:“此刻,只余姑娘一人,咱们可以谈谈了。”
    王昭道:“谈什么?”
    雷飞道:“谈谈姑娘从良之事。”
    王昭道:“我卖身报亲恩,卖笑偿欠债,看上去虽有些自甘下贱,但我心中尚安。但如田大爷花费数百两纹银,替我赎身,使我母女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圆,但这份隆情厚意,叫贱妾如何报答呢?”
    雷飞道:“在下一生中很少做过好事,偶而做一两件,有何不可?
    姑娘不用推辞,咱们一言为定了。”
    玉昭缓缓说道:“贱妾虽只得两百纹银之助,但如田大爷要赎我之身,恐非两百两银子不能办得到了。”
    雷飞道:“这个,在下晓得。”
    玉昭长长叹息一声,道:“还有一件事,使贱妾难以放心。”
    雷飞道:“什么事?”
    王昭道:“你赎了贱妾之身,贱妾自然要随同你走了。”
    雷飞道:“姑娘可是有些害怕么?”
    王昭道:“贱妾看田大爷也是风名人轶事流人物,如是中途改变了心意,要带贱妾他去,那时,贱妾是答不答应呢?”
    雷飞道:“姑娘这般多虑,也是应该,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咱们先和贵舫中力能担当之人谈谈,再作主意如何?也许他开价太大,在下无能为力呢?”
    这最后几句话,说得声音很大,似是有意让人听到。
    王昭微微一笑,道:“怎么样?田爷可是想打退堂鼓么?”
    雷飞举手互击了两掌,道:“有人在么?”
    但见术门轻启,一个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快步行了进来,欠身一礼,道:“大爷有何吩咐?”
    雷飞道:“贵舫主在么?”
    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欠身说道:“这个小的不知,要去瞧瞧才成。”
    雷飞道:“那就有劳了,如若贵肪主不在,找个能够当家的人,到此也是一样。”
    那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片刻功夫,带着一个三旬左右、身着淡青长衫的中年,缓步人室。
    李寒秋瞧来人一眼,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悍之气,一望即知,是一位精明难斗的人物。
    只见那长衫中年一抱拳,道:“哪位大爷召见兄弟?”
    雷飞道:“阁下可是舫主?”
    那淡青长衫中年欠身笑道:“舫主不在舟上,有什么事,对兄弟说也是一样。”
    一面说话,目光疾快地扫掠了雷飞和李寒秋一眼。
    雷飞道:“此事十分重大,贵肪主不在,只怕阁下难以作主?”
    青衫人略一沉吟,道:“舫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待在下,他如不在舟上,一切都由在下担当,大爷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就是。”
    玉昭突然接着说道:“这位大爷想替我赎身。”
    青衫人微微一怔,道:“替你赎身?”
    雷飞道:“不错,玉昭姑娘清雅秀丽。不似风尘中的人物,如沉名人轶事沦风尘之中,未免太可惜,是以在下想管她赎身。”语声微微一顿,接着:“但贵舫舫主不在,说了也是枉然。”
    那青衫中年略一沉吟,道:“敝航主既然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待小可,小可倒可作得几分主意。”
    雷飞道:“这么说来,阁下是敢承当这件事了?”
    青衫人道:“自然是敢承当了。”
    雷飞道:“那很好。”望了玉昭一眼,接道:“不知如何一个赎身法?”
    青衫人道:“在商言商,这位玉昭,至少还可以给我们做上五年生意。可算他五年,不算多吧?”
    雷飞道:“你说下去。”
    青衫人道:“以王昭姑娘之美,不怕遇不上怜香惜玉的人。”
    雷飞道:“怎么样?”
    青衫人道:“破瓜之资,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吧?”
    雷飞道:“好,你不妨估计一下,说一个数目给我听听。”
    那青衫人闭上双目,口巾喃喃自语一阵,睁开双目道:“三千两银子,不算多吧?”
    李寒秋心中暗道:“好狠的心肠,他们用两百银子买了她来,不到三月,赎身之资,竟要三千两银子,这真是一本万利的生意了。”忽然间心念一转,暗自责道:“这些女子,个个神光内敛,分明不是普通人物,雷飞这等行径。必有用心,我怎能把她们当普通女子看待。”
    当下暗中运气,准备应变。
    但闻雷飞哈哈一笑,道:“以玉昭姑娘之美,三千两银子,并不算贵。”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们这‘玉美肪’中,可有识货之人?”
    那青衫人应道:“要识什么货?”
    雷飞道:“自然是明珠宝玉了。三千两银子,虽然不多,但在下也不能带着三千两银子在身,只有明珠宝玉,估值成交了。”
    青衫人打量了雷飞两眼,道:“明珠宝玉,固是价值连城,但那是王侯、豪富搜集之物,我们作生意的,却是不敢收受。”
    雷飞一皱眉头,道:“照阁下这等说法,你们要二千两银子,那是硬碰硬的要三千两银子了,黄金、明珠一概不成?”
    那青衫人似是被问得没有了主意,目光却投名人轶事注在玉昭的脸上。
    李寒秋心中一动,暗道:“好啊,这丫头看来身份不低,很多人都要看她眼色行事。”
    只见那玉昭一扬柳眉儿,望了在旁侍候的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一眼道:“快去请帐房先生。”
    那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雷飞目光转到玉昭的脸上道:“姑娘,看起来,咱们这笔生意八成是成交定了。在下的诚心相助,姑娘又有意跳出火坑,但在下看那人神色,却是不愿放你姑娘呢。”
    玉昭婉然一笑,道:“贱妾到此之后,‘玉美肪’夜夜客满,因此,他们都认为是贱妾带来的运气,因此对我很好。”
    雷飞道:“有这等事,那是难怪了。”
    玉昭竟是经验不足,看那雷飞替自己赎身之心似是十分坚定,忍不住说道:“因此,贱妾看他们不会放我,但你田大爷这份好意,贱妾是感激不尽。”
    雷飞哈哈一笑道:“姑娘愿意离此,在下愿意出钱,还有什么作难之处呢?难道玉美舫是化外之区,不受王法管辖么?”
    玉昭淡淡一笑道:“田爷说得是。”声音突然转低,接道:“作这烟花生意的人,哪有好的?田大爷出门在外做买卖,犯不着和这等土混子结仇。”
    雷飞笑道:“可惜在下有一种怪病,想到的事非做不可,直到硬是行不通时,才肯回头的。”
    玉昭缓缓说道:“这么说来,田大爷倒是位见机而作的人了。”
    那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走了之后,那青衫人却仍站在室中一角,此刻却突然接口说道:“玉昭姑娘认识在下么?”
    王昭抬头瞧了那青衫中年一眼,道:“见过几面,但却不知阁下在王美舫中身份。”
    青衫中年说道:“在下到此不久,难怪玉昭姑娘不知,在下受舫主之聘,在‘王美舫’中担任着掌柜之职。”仰天打个哈哈,道:“如是在下作不了主的事,量那帐房先生也难作主。”
    李寒秋心中暗道:“这人既是作主,怎的适才不肯挺身而出,代作决定,那是分明想借这一段时间,观察我们了。”
    雷飞目光转到那青衫中年脸上,道:“阁下提出三千两银子,却又暗中授意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不受明珠、宝玉,那是存心不想作这笔生意了?”
    青衫中年道:“咱们做生意的,最怕受骗,你回大爷随身带有价值三千两银子以上的珠宝,必然是大行家。如是你田大爷给了咱们一颗不值钱的明珠,咱们岂不要血本无归?舫主责问起来,在下如何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待?”
    雷飞道:“这么说来,阁下也作不了主,我们还是请帐房先生来吧!”
    青衫中年道:“咱们帐房,出身朝奉,对珠宝辨认之能,自是天卜难及,等他到此之后,而阁下身上又确有价值三千两银子以上的珠宝,这次生意的成交,希望很大。”
    说话之间,那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已带着一个六旬以卜、长衫瓜帽、戴着老花眼镜、须下留着花白长髯的老者,缓步行了进来。
    青衫中年一挥手,道:“霍先生,在下记得你有能辨识珠宝?”
    那霍老先生欠身应道:“是的,大掌柜,不论什么样的珠宝,一入我之手,小老儿立可辨识出它的价值。”
    青衫中年道:“那很好。”目光转到雷飞脸上,道:“田大爷,你有什么值钱的珍珠、宝玉,现在可以拿出来了。”
    雷飞缓缓伸手,探人怀中,摸出一颗猫眼大小的明珠,道:“霍老先生,这颗明珠,价值几何?”
    霍老先生接过明珠,仔细瞧了两眼,道:“太名贵了,小老儿无法给它评价。”
    青衫中年一皱眉头,道:“怎么无法定价呢?”
    霍老先生推推眼镜道:“这颗明珠的价值,十万两银子不多,百万两银于也不算吃亏,这等奇货,小老儿如何评价?”
    那青衫中年啊了一声,道:“这等名贵么?”
    伸手取过宝珠,托在掌心,凝目瞧去,只见珠中霞光隐隐,不停闪动。纵然外行人,也瞧得出这是一颗宝珠。
    青衫中年望了王昭一眼,道:“姑娘,可愿意跟这位田大爷去么?”
    王昭道:“贱妾全凭舫主之命。”
    青衫中年冷冷说道:“舫主未在舫中时,我就是舫主。”目光转到雷飞脸上,道:“你这颗明珠,要算好多银子?”
    雷飞道:“阁下准备出好多呢?”
    青衫中年道:“不论田大爷这颗明珠值好多钱,咱们都无法找回银子给你。”
    雷飞哈哈一笑,道:“也许诸位觉着这颗明珠,价值很好。但在下眼中,却认为玉昭姑娘之美,尤过这颗明珠。”
    青衫人接道:“那是说阁下开价三千两了?”
    雷飞道:“三千零十两,至少在下要把在贵舫中吃的这顿酒饭算上。”
    青衫人沉吟了一阵,道:“成交了。”目光一掠王昭道:“玉昭姑娘,请去收拾一下衣物,跟这位田大爷去吧!”
    玉昭怔了一怔道:“贱妾遵命。”起身出室而去。
    雷飞突然出手,抢回明珠。
    青衫人骤不及防,被雷飞一把夺回明珠,淡淡一笑道:“怎么?田大爷可是舍不得这颗价值连城的明珠么?”
    雷飞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易要公平,在玉昭姑娘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在下之前,最好是在下先保管这颗明珠,咱们一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人,一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货。”
    青衫人道:“看起来,田爷倒是一位商场能手啊!”
    雷飞道:“好说。”
    谈话之间,王昭已缓步行了进来。
    李寒秋凝目望去,只见她仍穿原来衣服,只是手中多了一个小包袱。
    青衫人道:“田大爷,玉昭姑娘来了。”
    雷飞缓缓把明珠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到那青村人的手中,道:“阁下要好好保管,别让这宝珠被人偷走了。”
    青衫人举起宝珠瞧了一眼,道:“田大爷放心,不论何等高明的偷窃手法,要想从在下手中偷去这颗宝珠,恐非易事。””
    雷飞不再答话,牵起王昭,大步向前行去。
    李寒秋紧随在王昭身后,缓步向舱外走去。
    青衫人和那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以及账房先生,齐齐让到一侧。
    李寒秋眼看雷飞当真的带着王昭下舟,心中暗暗忖道:“他原意,只怕是也只想开开玩笑,如今是弄假成真,真不知要如何处理这位姑娘?”
    那青衫人送雷飞等下了“玉美肪”,才拱手作礼,告别回舟。
    这时,秦淮花市正热闹,但距离那花市十丈,却是一片夜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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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怜卿甘作妾
    玉昭随在雷飞身后,行了里许左右,停下脚步,道:“田大爷,你要把贱妾带往何处?”
    雷飞缓缓说道:“姑娘希望回到何处呢?”
    玉昭道:“如若贱妾没有记错,田大爷似是说过,要送贱妄回家。”
    雷飞微微一笑,道:“深更半夜,姑娘一人如何走法?”玉昭道:“田大爷之意呢?”
    雷飞道:“在下之意,今日已晚,姑娘请和在下同回客栈信宿一宵,明晨在下雇一辆马车,送姑娘回家就是。”
    玉昭道:“这个,这个……”
    雷飞哈哈一笑,道:“姑娘心中可是有些害怕么?”
    玉昭道:“田爷以价值连城的宝珠,替贱妾赎出烟花,依照情理,贱妾是应该献身相报,但贱妾仍然是……”
    雷飞笑道:“姑娘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有这位张兄弟和在下同时奉陪姑娘,姑娘尽管放心。”
    王昭淡淡上笑道:“路途很远么?”
    雷飞道:“不算很远,姑娘如是走不动,要我那位张兄弟扶着你走就是。”
    李寒秋暗中察看,只见那玉昭表面上似极柔弱,实则全无畏惧之约定,自他们在暗中监视保护。”
    心念及此,不自觉地转别四顾一眼。
    玉昭缓缓靠厂过来,道:“张大爷,扶着贱妾赶路好么?”
    李寒秋道:“这个,这个…?”
    玉昭道:“贱妾出自风尘,和一般深闺千金自然不同,张大爷不用顾忌到男女授受不亲的世俗礼法了。”
    李寒秋还待推辞,雷飞已哈哈大笑,道:“张兄弟不用推辞了,以玉昭姑娘之美,可当得貌如春花之誉,张兄弟怎能拒美人青睐呢?”
    李寒秋暗道:“他这般劝我,不知是何用心?”当下伸出手去,扶着玉昭而行。
    那王昭全身直靠过来,似是想偎人李寒秋的怀中,但李寒秋却只肯扶着她右臂;不让偎人怀中。
    玉昭微微一笑,道:“夜暗人稀,景物模糊,张大爷还怕人家瞧到么?”
    李寒秋道:“君子不欺暗室,夜色愈是深浓,咱们要愈是自重才成。”
    玉昭缓缓说道:“张大爷很像君子啊。”
    李寒秋冷漠地说道:“作人本份。理当如此。”
    玉昭道:“张大爷如此拘谨,怎也会涉足风月场中呢?”
    李寒秋道:“赏花散心,逢场作戏,自是无伤大雅的事。”
    玉昭叹道:“烟花女于,就是如此的可悲,路柳墙花供人赏玩,不论是何等人物,只要肯花二两银子,就可以随手攀摘。”
    李寒秋接道:“但姑娘现在已经从良了,从此之后,母女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聚,应事人伦之乐。”
    玉昭叹息一声,道:“张爷信不信命运呢?”
    李寒秋道:“在下觉着人力当可和命运一争。”
    玉昭道:”但贱妾却是迷信命运,自然难为良人妇。”
    李寒秋道:“这话怎么说?”
    王昭道:“贱妾自幼经人相命,说我红颜命苦,难免要沦落风尘。唉!田大爷不惜宝珠,赎回我自名人轶事由之后,只怕贱妄无法安享天伦乐趣。”
    李寒秋道:“那要你看了,我那位田兄,聚资丰厚,既不惜价值连城的宝珠替你赎身,自然会对你别有安排。除非你自甘下贱,留恋风尘,当不会再沦落烟花了。”
    两人只顾谈话,抬头已不见那雷飞行向何处。
    玉昭停下脚步,道:“那一位田大爷呢?”
    李寒秋运足目力望去,果然不见雷飞踪影,心中大为奇怪,暗道:“他把我丢在此地,不知是何用心?”
    只听玉昭长长叹息一声,道:“难道他生气了?”
    李寒秋道:“生什么气?”
    王昭道:“田大爷也许看我举止轻薄,含怒而去。”
    李寒秋道:“我那位田大哥乃是谦厚之人,姑娘不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玉昭道:“那他竟然丢下我们而去,原因何在呢?”
    李寒秋道:“也许他别有要事,先走一步。”
    玉昭接道:“也许他故意替我们造此机会,成全我们。”
    李寒秋道:“可惜的是,在下已有家室。”
    玉昭微微一笑,道:“怜卿甘作妾。”
    同时,向李寒秋怀中紧靠过去。
    李寒秋接道:“姑娘自重,在下不是轻薄人。”双手用力,推开了玉昭身子。
    突然间,步履声响,一个长衫人名人轶事大步行来,经过李寒秋时,故意放慢,回眸一笑。
    李寒秋只觉他笑容十分熟悉,似是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却又想它不起,不禁呆呆地望着那人背影出神。
    玉昭轻轻咳了一声,道:“你认识他?”
    李寒秋如梦初醒,急应道:“似曾相识,但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玉昭笑道:“风月场中。”李寒秋摇摇头,道:“不瞒你姑娘说,在下今宵是初度到此等场所。”话说出口,已知说漏了,急急住口不言。
    玉昭道:“我说呢,你怎么不解风情,原来初度涉足。”
    李寒秋心中虽然想转圈,但却又想不出如何措词,只好默然。
    玉昭不闻李寒秋接口,又道:“张大爷知晓你们宿住的客栈么?”
    李寒秋怔了一怔,道:“这个,在下怕记不清楚了。”
    玉昭道:‘记得那客栈招牌么?”
    李寒秋心中暗暗急道:“那雷飞走得无影无踪,临去之际,也未有一句交代之言,不知为了何故?”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那客栈似乎是叫作,叫作……”
    玉昭听他说了半天,仍然说不出客栈的名字,不禁微微一笑。道:“怎么?那客栈名字你也忘了么?”
    李寒秋道:“记不起来了。”
    玉昭道:“你既然不知那客栈在哪里也不知那客栈叫什么招牌;此刻,咱们要到哪里去?”
    李寒秋心中自问道:“是啊!我要带她到哪里去呢?”
    口中却应道:“我想他一定是遇上了熟人,咱们在此地等他一会如何?”
    王昭笑道:“贱妾是田大爷花钱赎出风尘,就是要贱妾在这荒野之中露宿一宵,贱妾也是口无怨言。张大爷,你这话说得未免太客气了。”
    李寒秋心中更是不安,轻轻咳了一声,道:“咱们等一会,如是他还不回来,在下自然要妥为姑娘安排,绝不会让姑娘在荒野之中露宿。”
    玉昭缓缓坐了下去,道:‘咱们坐在这里等他吧!”
    李寒秋无可奈何,也跟着坐了下去,道:“姑娘父母仍住在杭州么?”
    王昭道:“三月之前,仍住杭州,此刻是否还在,贱妾就不知道了。””
    李寒秋道:“万一姑娘父母迁居,不在杭州,那便如何是好?”
    玉昭道:“贱妾是田大爷花钱赎身,如老父母迁居不在原地,只好听凭田大爷安排了。”
    只听暗影中有人应道:“此话当真么?”
    李寒秋抬头看去,只见雷飞正在大步行了过来,满脸笑容,停在两人身前。
    玉昭低声说道:“自然是句句实言了。”
    雷飞道:“这么说来,在下当真得送姑娘去趟杭州了。”
    王昭道:“如若田大爷不送贱妾,贱妾一人也是不敢独行。”
    雷飞抬头望望天色,道:“时光不早,咱们也该回到客栈去了。”大步向前行去。
    李寒秋生怕雷飞再走得没了影儿,紧紧追在身后。
    行了一阵,忽听玉昭叫道:“两位走慢一些如何?贱妾追不上了。”
    李寒秋回目望去,夜色中,只见玉昭远落在两丈开外。
    雷飞低声说道:“这丫头不好对付,咱们要小心一些才是。”
    李寒秋点点头,驻足等候,直待王昭追上,才举步行去。
    雷飞当先带路,行到一座客栈前面,停了下来。
    李寒秋抬头看去,只见那高挑灯笼上写着“三合客栈”四个大字,心中一动,暗道:“原来他刚才故意走失,大概是安排这客栈而来。”
    这时,已是三更过后时分,店中客人,大部安歇。雷飞带着两人,直向客栈中行去,进人了跨院之中,直奔上房。
    李寒秋看他十分熟悉,似是久居于此的客人一般,心中暗道:“这人果然厉害,片刻之间;竟然找好了宿住之处。”
    雷飞推开名人轶事房门,当先走了进去,道:“玉昭姑娘,我和张兄弟合住一间客房,姑娘也要委屈一下了。”
    玉昭道:“不要紧,贱妾只要有一席之地,坐上一夜,也就是了。”
    雷飞掩卜房门,晃燃火把子,点起火烛,笑道:“里面一间,让给!”娘,我和张兄弟,就在外面坐息一宵。”
    玉昭道:“这个,叫贱妾心中如何能安呢?”
    雷飞道:“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在下如是没有那一颗明珠,也不会替姑娘赎身了。”
    玉昭欠身说道:“贱妾终身难忘此恩。”
    雷飞挥手笑道:“姑娘不用多礼,请入内室去吧!”
    王昭不再谦辞,掀起垂帘,行人内室。
    雷飞举手一挥,熄去火烛,低声说道:“要警觉一些,不要中了这丫头的道儿。”
    李寒秋道:“雷兄之意,可是说她今夜会对我们下手?”
    雷飞道:“很难说,我看她十分沉稳,绝非好与人物。而且,她在那王美舫中,身份不低,咱们各自分居一处,万一她施展迷名人轶事魂药物时,也不致一网成擒……”语声一顿,接道:“不论发生什么变化,非不得已,不可妄动。”
    李寒秋点点头,两人各居一个屋角,倚壁而坐。
    半个更次过去,内室毫无动静。
    李寒秋凝神倾听,内室中传出了一阵阵低微鼻息之名人轶事声,似是那玉昭已经熟睡,心中暗道:“这丫头大约也瞧出了我们不是一般商旅,既当真跟随我们而来,必然早已有备了,彼此都有严密的戒备之心,却又都要装得若无其事,雷飞这番带她来此,不知是用心何在?难道明日真要送她回杭州么?”
    忖思之间,突闻得一声轻微的步履声,传人耳际。
    这声音轻微得隐隐可闻,如非有极好的内功和全神贯注,决然无法听到。
    李寒秋暗吸一口真气,凝神戒备。
    倾耳听去,那声音又静止不闻。
    这时坐在对面屋角的雷飞,突然站起了身子,轻步行了过来。
    他举动小心,听不出一点声息。直行到李寒秋身前两尺,才蹲下身子,缓缓递过来三粒丹丸,暗施传音之术,道:“兄弟,服用下一粒药物,把另外两粒,塞入鼻孔之中,沉住气,静观变化。”
    李寒秋接过药物,还未及问话,那雷飞已然站起身于,悄悄退回原位。只好依言服下一粒丹九,将另外两粒塞人了鼻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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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江湖险恶
    大约过了一盏热茶工夫之久,突见内室中火光一闪,立即熄去
    那火光很微弱,如若不留心,很难发觉。
    李寒秋心中暗暗忖道:“这火光大约是在被褥之下晃燃的。”
    那火光一闪之后,一切重又归复沉寂。
    又过去一盏茶工夫之后,内室中缓缓探入来一点火光。
    火光很微弱,有如燃起一注线香,由内室中探了出来。
    一股淡淡的幽香,飘了过来。
    李寒秋虽未经历过这等事故,但他却听人说过,这似是江湖人物使用的毒香之类,赶忙运气闭住呼吸。
    其实,他已经服用过药物,鼻孔内又塞有丸药,就算不运气闭住呼吸。也不会为那迷香所迷。
    只见那探出的火光,愈来愈近,王昭手执毒香,缓缓行了出来。
    眼下局势已极明显,那玉昭跟随两人到此,原是别有企图。
    只见玉昭缓缓行入室中,突然晃燃了火折子。
    李寒秋暗暗忖道:“这江湖上的险诈,真叫人防不胜防,如是我一人,实难防到这卑下的手段。”
    心中念转,人却急急闭上双目,装出晕迷之状。
    王昭高举起火折子,看了李寒秋和雷飞两眼,燃起了案上火烛。
    只听门外传进一个男子口音,道:“昭姑娘,好了么?”
    玉昭道:“好了。”伸手打开了两扇木门。
    木门开处,只见一个身着劲装、背插长剑的大汉,缓步行了进来。
    李寒秋微启双目望去,只见来人正是那“玉美航”中出现的青衫人。
    玉昭目光转动,望了雷飞和李寒秋一眼,对黑衣人道:“他们是何许人物?”
    黑衣人道:“目下还无法了然两人身份。”大步行到李寒秋身侧。
    李寒秋虽然闭着双目,但却隐隐感觉到那人行近身前,心中暗自急道:“他如要点我穴道,这倒是一桩大为麻烦的事了。”
    只听玉昭说道:“这位姓张的很老实,不要给他苦头吃了。”
    那黑衣人应道:“我心中很怀疑一件事。”
    玉昭道:“什么事?”
    黑衣人道:“我想这两人可能脸上涂有易容药物?”
    玉昭道:“为什么?”
    黑衣人道:“那姓田的拿出的一颗宝珠,乃是深宫内苑之物,稀世奇宝,能够偷得皇宫之物,岂是普通人物?”
    王昭道:“他是官府中人么?”
    黑衣人道:“不是官府中人,亦是武林中有名独行大盗,所以,咱们必得仔细地搜查他们一下,看他们是否经过易容。”语声一顿,又道:“据闻,当今第一神偷雷飞,也到了金陵,但这几日却一直无法找到他的行踪。”
    王昭接道:“你怀疑他是雷飞么?”
    黑衣人道:“也许他不是,但咱们却不能大意。”
    李寒秋背靠壁上,装着被迷香迷倒之状,把两人对答之言,听得极是清楚;同时,心中亦自暗作决定,如若玉昭和那黑衣人出手点他穴道时,即时出手反抗。
    但闻王昭说道:“这两人是武林中人,决然是不会错了。不过。咱们此刻还不宜把“玉美”舫内情,完全暴露出来,对这两人的处置,要隐秘、快速。”
    黑衣人道:“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以灭口了。”
    玉昭道:“不如点了他们穴道,设法送入方家大院,目下咱们还未了然他们身份,冒然杀以灭口,未免太过轻率。”
    黑衣人应了一声,右手一挥,点向李寒秋左肩井穴。
    形势迫人,李寒秋难再装作,身子一侧,避开一击,右手陡然翻出,疾向那黑衣人右腕之上扣去。
    那黑衣人未想到李寒秋是装作中毒,李寒秋出手又极快速,黑衣人在骤然不及防之下,被李寒秋一把扣拿住右手腕脉。
    李寒秋一招得手,人也挺身而起。
    玉昭怔了一怔,道:“好啊!阁下是真名人轶事人不露像。”娇躯一侧一掌劈来。
    李寒秋右手加力一收,那黑衣人登时半身麻木,全无了抗拒之能,左手同时推出,硬接王昭一击,两掌接实,响起了一声蓬然轻震。
    玉昭未料李寒秋武功如此高强,右手制住那黑衣人,左手仍能和自己硬拚掌力,不禁一呆。
    李寒秋就在她一怔工夫,左手伸缩之间,点了那黑衣人两处穴道。
    待玉昭警觉到时,李寒秋已然点中那黑衣人的穴道,双手齐施,疾向王昭攻去。
    玉昭一面挥掌还击,一面冷冷问道:“阁下是什么人?”
    李寒秋答非所问地说道:“姑娘的手段很毒辣。”
    右手松开那黑衣人,双手连环迫击攻势,一招强过一招。
    王昭在李寒秋强大的压力之下,已然没有了还手之力。
    李寒秋原想速战速决,在十招之内,点中玉昭穴道。哪知王昭武功,竟然十分高强,李寒秋连攻了十几招,竟然未能点中那玉昭穴道,动中暗道:“这丫头武功不弱。”一面又加强了几分掌力。
    玉昭已然应接不暇,李寒秋又加强了掌上力道,玉昭更有着招架困难之感。
    只听雷飞冷冷说道:“玉昭姑娘,识时务者为俊杰,如其被伤,何不停手?”
    玉昭己被李寒秋迫得没有还手之力,听得雷飞之言,心中更是慌乱,不由回头一顾。
    就在她回目一顾,精神分散时,李寒秋趁机点中了玉昭的穴道。
    雷飞挥手熄去火烛,道:“咱们得快些走。”
    李寒秋道:“到哪里去?”
    雷飞道:“回到小舟上去,那里看上去虽很危险,但实在较他处安全得多。”
    李寒秋道:“这玉昭姑娘和黑衣人呢?”
    雷飞道:“把王昭姑娘带上小舟,这黑衣人由小兄设法处理。”伏身背起那黑衣人,道:“咱们分头出发,绕回小舟,你带着玉昭姑娘。”
    李寒秋道:“这个,这个……”
    雷飞接道:“武林中人,本就不太受凡俗礼法约束,何况此时,时机迫促,快些背起玉昭。”
    李寒秋无可奈何,只好背起了王昭。
    雷飞打开窗子道:“快些走,如果发觉有人追踪,那就施下毒手,取那追踪之人的性命,至少要设法摆脱。”
    李寒秋应了一声,道:“记下了。”纵身跃出窗外,借夜色掩护,绕
    回小舟。
    等约顿饭工夫之久,雷飞才匆匆回舟,手中拿着一个包袱。
    李寒秋望了那包袱一眼,道:“那是何物?”
    雷飞笑道:“两套渔装,明日,咱们要改着渔人衣服了。”
    李寒秋道:“这小舟长不过五丈,宽不过六尺,这位玉昭姑娘要如
    何处置?”
    雷飞笑道:“小兄自有办法。”
    伸手一试玉昭鼻息,道:“她一直没有醒过来?”
    李寒秋道:“我一直未解她的穴道。”
    雷飞道:“可以解开她晕穴,点她四肢穴道,我要问她几句话。”李寒秋依言施为,解了玉昭晕穴。
    王昭长长吁一口气,似想坐起,但她四肢穴道仍然被点,未能坐起。
    雷飞冷冷地说道:“在下等不想杀害姑娘,但如你不肯合作,迫我出手,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
    王昭道:“这是什么所在?”
    雷飞道:“秦淮河中,距那‘玉美舫’,不过二里之遥。”
    玉昭缓缓说道:“你要问什么?”
    雷飞答非所问,道:“姑娘身上,可是带有一把匕首,是么?”
    玉昭道:“不错。”
    雷飞道:“那把匕首,此刻已在那接迎姑娘那黑衣人的‘命门’穴中。”
    玉昭道:“当真么?”
    雷飞道:“在下从不说谎。”
    玉昭道:“他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呢?”
    雷飞道:“在下已把他送人‘会武馆’中。”
    玉昭吃了一惊,道:“什么?你送到‘会武馆’中?”
    雷飞道:“不错,他命门穴上,仍带着姑娘施用的匕首。”
    李寒秋亦是听得大为震动,暗道:“他几时取出了她身上的匕首,我却毫无所知,把那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送人‘会武馆’去,又是为什么呢?”
    只听玉昭长长叹息一声,道:“你这手段很恶毒!”
    雷飞道:“如是咱们落于姑娘之手,被你迷香迷倒,此刻所受之苦,也许重过你姑娘十倍了。”
    玉昭道:“你为什么不把我一起杀死呢?”
    雷飞道:“那是咱们瞧出姑娘不似陷溺已深,无可救药的人。”
    玉昭淡淡一笑,道:“你们想利用我,套我说出内情,是么?”
    雷飞道:“姑娘如肯合作,那是最好不过。”
    王昭摇摇头,道:“你们有什么毒刑具,尽管施用吧,从此刻起,我不再讲一句话了。”言罢,闭上双目。
    雷飞缓缓说道:“你那位同伴身上,带着姑娘的匕首,不论那人是否为你所伤,但姑娘却是很难解说明白了。”
    玉昭似是已拿定主意,闭着的双目,根本未睁动一下。
    雷飞冷笑一声,道:“姑娘很倔强。”
    玉昭仍是闭目静卧,一言不发。
    雷飞轻轻咳了一声,接道:“不论姑娘如何沉着,或是用何等方法抗拒,那都不关重要,但在下有几点,必须先要对姑娘说明。”
    玉昭浑如不闻,仍是闭目不睁。
    雷飞一皱眉头,接道:“姑娘此刻仍是我们的敌人,既是敌人,那就讲不上有什么怜惜,一旦姑娘对我构成威胁,我们随时可以杀死!”娘。”
    李寒秋凝目望望玉昭,只见她神情安详,似是根本不理会雷飞的威吓之言。
    雷飞接道:“我们话已说明,姑娘要取何等态度,那是姑娘的事了。”
    拉起李寒秋,行向船头,不再理会玉昭。
    一夜匆匆而过,第二天,雷飞和李寒秋,都换上渔人装束。
    李寒秋把很多渔网、渔具,都堆在玉昭身侧,如遇上警兆,只要一推渔具,就可以把玉昭身体掩起。
    雷飞把小船摇到一处僻静岸边,道:“兄弟,你好好照顾她,我上岸去瞧瞧。”
    李寒秋想到此地情景,随时可能发生危险,当下说道:“如是遇上变故,咱们如何见面?”
    雷飞沉吟了一阵,道:“到现在为止,咱们还未启敌人疑窦。我想,除了特别的事故之外,一般而言,当不致发生变故;万一有变,咱们明晨在那座小庙中见。”
    李寒秋道:“在下也希望没有变故,但有备无患。”
    雷飞微微一笑,低声说道:“如你能设法说服那玉昭和咱们合作,对咱们帮助很大。”李寒秋摇摇头,道:“在下无此能耐。”
    雷飞道:“慢慢试试看吧!”
    李寒秋行入舱中,拿出两根钓竿,作成垂钓之状,又缓步行入舱中,道:“玉昭姑娘,可要进点食物?”
    玉昭果然是有常人难及的坚毅,从半夜到天明,李寒秋就未见她睁过一次眼睛。
    这次,王昭仍是不闻不理,仰卧舱中,有如一具僵冷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一般。
    李寒秋皱皱眉头,道:“在下在船头上钓鱼,姑娘如想进餐、饮水,招呼一下就是。”
    玉昭仍是闭着双目,听而不闻。
    李寒秋也不再理她,自行登上船头,执竿而坐。
    他身上披蓑衣,头戴竹笠,盘坐船头,外表看去,似是一个很有定力的渔人,实则,暗中留心着四外情势变化。
    半日匆匆过去,直等到中午过去,仍然不见动静。
    那卧在舱中的玉昭,也始终未出一言。
    日挂中天,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如火,秦淮河上一片平静,岸上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错大道上,也不见一个行人。
    李寒秋缓步行入舱中,望了王昭一眼,叹道:“姑娘穴道被点,不能行动,如若再不饮不食,又能够支撑多久呢!”
    玉昭睁开双目望了李寒秋一眼,道:“人生百岁,终是难免一死,有何不同?”
    李寒秋微微一笑,道:“姑娘终于说话了。”
    玉昭怒道:“你这人坏死了。”
    李寒秋长长吁一口气道:“姑娘由昨夜到今午,始终未说一句话,这份忍耐工夫,实叫在下敬服。”语声一顿,接道:“不过姑娘不肯说话,不进饮食的用心,无非是怕言多有失,泄露了心中隐秘,所以绝食以殉,是么?”
    玉昭冷冷应道:“是又怎么样?”
    李寒秋道:“如是在下不问姑娘胸中隐秘,似乎是用不着再绝食以殉了。”
    玉昭道:“你讲的当真么?”
    李寒秋道:“自然是当真了。”
    玉昭道:“奇怪啊!奇怪。”
    李寒秋被她说得不明所以,呆了一呆道:“奇怪什么?”
    王昭道:“我被擒住,全无抗拒之能,一切听凭你们摆布,就是逼我说胸中隐秘,似乎也用不着对我这样好啊?”
    李寒秋道:“应当如何?”
    玉昭道:“严刑迫供。”
    李寒秋淡淡一笑道:“姑娘并非十恶不赦之人,似乎用不着动刑逼供。”
    玉昭望了李寒秋一眼,道:“你们究竟是何许人物?”
    李寒秋微微一笑,道:“在下不问姑娘来历,姑娘最好也别问在下的姓名。”
    玉昭道:“听起来,好像是很公平。”
    李寒秋倒了一碗白水,端在手中,道:“姑娘一夜未进食物,喝杯水,总是需要吧?”
    王昭确实想喝,但她仍然矜持着说道:“不用了。”
    李寒秋道:“姑娘四肢穴道被点,头颈还可以动吧?”
    王昭转过脸来,缓缓把一碗水喝个点滴不剩。
    李寒秋放下手中磁碗,缓缓说道:“姑娘先休息片刻,在下替你热菜饭来。”
    玉昭道:“不用了。”
    李寒秋道:“咱们并无伤害姑娘之心,希望能保持体力。”
    王昭道:“你很体贴。不过,我要告诉你,这些方法,都没有用,别想从我口中探得出半点消息?”
    李寒秋叹息一声,道:“姑娘不要误会,在下并无此意。”
    玉昭接道:“那你是天生情种,对待女孩子特别优待了。”
    李寒秋摇摇头,道:“那也不是,在下做了一件过份的事,很对不起一位姑娘,因此心中极是不安。”
    玉昭道:“所以,你对待女孩子就特别好些,是么?”
    李寒秋道:“也许是吧!”
    王昭道:“她很美,是吗?”
    李寒秋目光转到玉昭脸上,瞧了一阵,道:“丑和美,似乎都和在下的内疚无关。”
    玉昭道:“这么说来,你倒真是一位君子了。”
    李寒秋道:“这些事,在下似乎不必答复姑娘了。”
    玉昭转脸叹息一声,道:“你虽然是君子,但咱们还是敌对的立场。”
    李寒秋淡淡一笑,道:“这方面在下的感觉,倒不似姑娘一般的强烈。”
    玉昭道:“贱妾既然说话了,多说几句也是一样。”话声一顿,接道:“有几桩事情请教,但不知阁下是否愿意回答?”
    李寒秋道:“那要看姑娘问些什么了。”
    玉昭道:“自然是我切身的事。”
    李寒秋道:“好,姑娘请问吧!”
    玉昭道:“你们留我于此,不杀不放,准备如何处置?”
    李寒秋道:“如果姑娘能够证明,在下等放了姑娘之后,姑娘不再置身于这场是非之中,在下立时放了姑娘。”
    王昭道:“我被你们生擒在此,除了口舌之外,还有什么能够证明?”
    李寒秋正待说话,突闻一声轻响,似是有人跳落甲板之上。
    他想拉开渔具,掩起玉昭,但又想到可能是雷飞回来。
    就这一犹豫,来人已然现身舱门口处。
    只见来人身着蓝衫,眉目清秀,面相很熟,就是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这人望了李寒秋一眼,一拱手,举步行人舱中,笑道:“兄台忘了在下么?
    李寒秋陡然想起,这声音颇似娟儿,当下说道:“你是娟……”
    来人似是生怕李寒秋叫破身份,急急接口说道:“兄弟昨夜已和兄台见过一面。”
    李寒秋想到昨夜和王昭同行时遇上的长衫人就是她了,这人女扮男装,来此相访,不知用心何在?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是的,娟兄此刻相访,不知有何见教?”
    娟儿笑道:“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想探望一下兄台。”
    李寒秋道:“原来如此。”
    娟儿轻轻咳了一声,道:“就兄弟观察所得,兄台这艘渔舟,似已引起别人偷觑。”
    李寒秋呆了一呆,道:“有这等事?”
    娟儿点点头,道:“兄台可是有些不信么?”
    李寒秋道:“多承娟兄关注,兄弟感激不尽。”
    娟儿道:“日落时分,他们要来检查渔舟,兄台要小心应变,兄弟就此别过了。”言罢,抱拳一揖,转身下了渔舟。
    李寒秋很想多留下娟儿一会,但因早知她是女扮男装,是以不便启口。
    娟儿来得迅快,去亦匆匆,眨眼间,已走得踪影不见。
    玉昭轻咳了一声道:“来人是谁?”
    李寒秋道:“一位朋友。”
    玉昭道:“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很深吗?”
    李寒秋道:“谈不上,相识而已。”
    玉昭道:“他是男人?还是女人?”
    李寒秋未料到她竟然这等单刀直人追问,不禁一呆,道:“姑娘的看法呢?”
    王昭道:“我看他像是女扮男装。”
    李寒秋淡淡一笑,避重就轻地答道:“姑娘怎么想,似都无关紧要。”玉昭微微一笑,道:“看来你是属于那种外似忠厚、内藏奸诈的人。”
    李寒秋不答玉昭之言,心中却在暗自忖道:“那娟儿又怎知我等在这小舟上呢?何况,我又经过了易容改装,莫非她一直在暗中监视着我们,那她的用心何在呢?她由君中凤家中,跑到了方秀家中,都甘心为人之婢,其中又是为了什么呢?”
    一时间,那娟儿的音容笑貌,盘旋脑际,挥之不去,只觉她行动如谜,不觉间激起了强烈的好奇之心。
    但闻玉昭冷冷说道:“那人说日落时分,有人要搜查你们这艘小舟,你信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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