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绝剑_小说在线阅读_卧龙生

第二十六章卿有何图
    刚刚奔行数丈,突闻一个清朗的声音传了过来,道:“李相公么?”
    李寒秋停下脚步,缓缓说道:“什么人?”
    只见人影一闪,一个青衣人疾快跃出,拦住了去路,道:“李相公,还认识在下么?”
    李寒秋凝目望去,只见那人青绢包头,一身劲装,背插长剑,竟然是一位少女。
    李寒秋只觉那声音十分熟悉,但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当下说道:“姑娘是……”
    青衣少女接道:“李相公好坏的记性,咱们在君家见过,贱妾有幸,还和李相公对了几剑。”
    李寒秋道:“是了,姑娘叫娟儿,是么?”
    青衣少女道:“不错。”
    李寒秋听她讲话声音,突有所悟,道:“是了!适才那暗中传音相告在下,调换毒名人轶事药,也是姑娘你了?”
    青衣少女点点头道:“正是贱妾。”语声微微一顿,道:“李相公此刻意欲何往?”
    李寒秋道:“我要到方家大院,去找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
    青衣少女道:“我知道你要去,所以才现身阻拦于你。”
    李寒秋道:“为什么?”
    青衣少女道:“你武功虽然高强,但也无法一人抗拒数十高手。何况方秀、韩涛武功奇高,但凭两人合力,已够你应付了。”
    李寒秋道:“姑娘之意,是……”
    青衣少女道:“不用立刻赶往方家大院。”
    李寒秋道:“姑娘一番好意,李某是感激不尽。”
    娟儿急急接道:“但是你不要听,是么?”
    李寒秋道:“在下实有苦衷。”
    娟儿道:“什么苦衷?”
    李寒秋道:“在下一向独来独往,我再等上十天八天,也是一样的无人助我,那时,还是在下一人前往寻找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报仇,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却是有更多的时间邀请助拳之人,再说……”
    娟儿道:“再说什么?”
    李寒秋道:“再说,姑娘虽然已经替我掉换了毒名人轶事药,但不知是否可靠,万一三日之后,在下毒性发作,无法报仇,那岂不是终身大憾的事么?”
    娟儿轻轻叹息一声,道:“李公子,你想得太多了,难道你是否中毒,此时自己仍无法觉出来么?”
    李寒秋道:“在下几度运气相试,均无中毒之征。”
    娟儿道:“那就是了,既无中毒之征,何又疑心中毒?”她仰脸望明月,长长吁一口气,接道:“徐州韩涛及时赶到,那是说明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早已得知消息,遣你去荒祠和丁佩动手,那是一石二鸟之计,不论你们两个哪个死伤,对于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都是有益无害。不过,方秀、韩涛都是老谋深算之人,岂能不早作退步打算。因此,遣你来此之时,已然在方家大院中,布置下天罗地网,只要你此刻重回方家大院,必然是九死一生之局。不过……”
    李寒秋道:“不过什么?”
    娟儿道:“他们再能,也暂时无法算到有人暗中调换了药物。你只要能够暂时忍耐一二,找一个隐秘所在,七日不露行踪,不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发觉,他们必将误认你药性发作而死。那时,自会戒备松怠下来,你再找下手机会不迟。你已经等了很多年,为什么一定要急在这几日呢?”
    李寒秋沉吟不语,显然,已为娟儿说动。
    娟儿望望天色,接道:“你现在心中不安的是,怕服下的药物有问题。我可以告诉你,在会武馆中出现之后,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已经想到你可能进入方家大院,因此预作布置。贱妾也在那时,预作准备。他们计划要你眼下毒名人轶事药之后,去杀丁佩,然后,在你力斗疲倦之时,合力把你杀死。”顿了一顿,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名侠实盗,一向是不守信义,许下留你之命的诺言,无非是针对你求生之心而发。但他们也想到了你和丁佩可能会英雄相惜,罢手言和。所以又在方家大院,安排了对付你的计划。你去了,正好中了他们埋伏。”
    李寒秋双目神凝,在娟儿脸上打量一阵,道:“姑娘,我有很多迷惑不解之处,不知可否问问姑娘?”
    娟儿道:“可以,不过,此地不是谈话之处。”
    李寒秋道:“姑娘可否借一步,和在下谈谈呢?”
    娟儿沉吟了一阵,道:“好吧!不过我时间无多,咱们至多有半个时辰的时间。”
    李寒秋道:“那就很够了。”
    娟儿转身而行,道:“你跟我来吧!”
    两人行到了一株大树之下,娟儿飞身而上。
    李寒秋跟随跃上大树。
    娟儿选择了一处掩蔽良好但视界又极广阔的所在,坐了下来,道:“你要问我什么?现在可以问了。”
    李寒秋道:“姑娘在方府之中,是何身份?”
    娟儿微微一笑,道:“侍候人的丫头啊!”
    李寒秋道:“在君府之中呢?”
    娟儿道:“也是丫头。”
    李寒秋道:“这就是在下迷惑之处了,姑娘武功不弱,气质非凡,怎肯当人家的丫头呢?”
    娟儿笑道:“如若我不在君府当丫头,你已经杀了君中凤,是么?”
    李寒秋道:“如非姑娘从中阻拦,君姑娘想已死我剑下了。”
    娟儿道:“如若我不在方府作丫头,又有谁替你调换解药,救你之命呢?”
    李寒秋道:“救命之恩,在下是十分感激。但姑娘这等谜般的行动,实在叫人无法揣测。”
    娟儿微微一笑,道:“你对我有何看法?”
    李寒秋道:“姑娘委身君府,作人丫头,必有所图?”
    娟儿点点头,道:“不错!”
    李寒秋道:“在方府作丫头,定然也有原因了?”
    娟儿沉吟了一阵,道:“你都猜对了。在君府,我有所图,在方府亦有目的,一旦目的达到,我即将不告而别。”
    李寒秋道:“姑娘在君府,为何阻止我杀死君中凤?”
    娟儿接道:“那是因为君中凤确和上一代恩怨无关,她实是一个善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柔的姑娘,因此我才拦阻于你。”
    李寒秋道:“可惜那时在下不知内情,如是早知内情,我不但可以故去君姑娘,连君天奉夫妇,也一样可以放过。”
    娟儿凝目思索了片刻,道:“君天奉早年作恶太多,虽然晚年革面洗心,立志向善,但他双手血腥,死不足惜。只是君姑娘实是一位可怜的姑娘,如是她还未死,以后还望你高抬贵手,放过了她。”
    李寒秋道:“在下已知内情,就是姑娘不说,我也不会再伤君姑娘了。”
    娟儿道:“那很好,贱妾这里代她谢过了。”
    李寒秋道:“姑娘对我有救命之恩,在下还未拜谢呢!”
    娟儿举手理一下秀发,道:“你心中迷惑已解,贱妾可以告辞了。”
    李寒秋道:“在下还有一事请教。”
    娟儿道:“什么事?”
    李寒秋道:“姑娘似是对那荒祠中事,十分清楚?”
    娟儿怔了一怔,道:“何以见得?”
    李寒秋道:“据那丁兄告诉在下,他的真实姓名,武林中知道的不多,但姑娘却一口就叫出了那了佩的名字。”
    娟儿沉吟了一阵,道:“你和他英雄相借,罢手息争,彼此定然谈了不少的话?”
    李寒秋道:“他要我三日之内,再去荒祠。”
    娟儿大为紧张地接道:“干什么?”
    李寒秋望了娟儿一眼,缓缓说道:“他说,如若我真的中毒,他要设法为我除毒。”
    娟儿蹙了蹙秀眉儿,道:“他还说些什么?”
    李寒秋道:“他还说,因他对人有所承诺,不能擅自离开荒祠,不能帮我的忙,心中大为遗憾。”
    娟儿道:“你既没有中毒,那也不用去了。”
    李寒秋心中一动,暗暗奇道:“她似乎是很怕我去那荒祠,和那长发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上朋友。”
    心中疑念丛生,但却忍下未问。
    娟儿举手理一下长发,接道:“你在那会武馆中公布了韩涛手笔经证实之后,对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的声誉,已然有了很大地打击。他们这数十年来,一面作尽坏事,一面在设法掩护他们的行动,这两人心机很深,部署严密无比,为非作歹数十年,竟然是天衣无缝,但经你这一揭露,情形就大不相同,过去怀疑不到两人的,现在已经怀疑到两人身上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尤其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要在会武馆大会之后,作东招待天下英雄,联合了茅山紫薇宫两位公主,举办一次规模奇大的秦淮花会,以紫该官中一十二名花婢,在花会中选偶为花会高名人轶事潮。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为此事已然筹备数月,一百匹健马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卒,分别传送花会请帖,受邀人不下千余位;加上那会武馆大会之后,留下的武林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英,热闹自然在意料之中。有很多名士自许,不屑参与会武馆会宴之人,都要赶来参与这场花会。”
    李寒秋冷笑一声,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举行这场花会的用心,恐怕并非只是宴请天下群豪而已。”
    娟儿道:“他究竟有什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谋,我无法知晓。不过,我告诉你这件事的用心,就是希望你暂时回避,等待机会。如若你能邀集一些武林高手相助,在花会之上,一举揭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的卑劣行为,使他们数十年的莫名,尽付流水,那真比杀了他们还要难过。”
    李寒秋道:“可惜在下一向是独来独往,很少和人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
    娟儿道:“此刻时间还早,你先去约请几位助拳人试试一月之后,三更时分,咱们仍然在此相见,我可以替你邀请两位助拳之人。”
    李寒秋道:“姑娘良言,句句金玉,不过,在下……”
    娟儿道:“怎么样?”
    李寒秋道:“在下连一个同门的师兄弟也是没有,天下高手虽多,无一和我相识;何况人微言轻,说了也无人相信。”
    娟儿道:“七绝魔剑,一向单传,自然你没有师兄弟了。不过,令尊在世之日,定有甚多友好,难道你就记不起一人么?”
    李寒秋道:“知是知道几位,但已事隔多年,只怕他们都不认识我了。”
    娟儿笑道:“既有可行之路,试试也是应该。”
    李寒秋道:“姑娘的盛情,在下很感激。”
    娟儿道:“我也该走了,我现在作人家丫头,回去晚了,必然要引起他们的疑心。”
    纵身下树,急奔而去。
    李寒秋望着娟儿的背影,心中暗暗忖道:“这丫头似是很怕到荒祠中去,而且,她又知丁佩之名。她先在君家为婢,君家败亡之后,又设法混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府中。此刻,看起来她似是又和那荒祠中的丁佩,有着某种关系,其间情形,似极复杂,这丫头究竟是何身份,实叫人弄不明白?”
    心念轮转,感觉到只有重入那荒祠之中,也许可以从丁佩口中,探得那娟儿一点隐秘。
    但转念又想到,和那了佩相约,是在两日之后,如若提前赶往,只怕启他疑窦,设法先行找个隐秘之地,潜伏两日再说。
    李寒秋自离师门之后,满怀杀父仇恨,凭仗手中利剑,一直是勇往直前,但此刻遇到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这等强敌,形势迫逼,不得不动用心机,斗力之外,还加斗智。
    两日时光,李寒秋一直隐藏荒凉郊野中,不敢再抛头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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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荒祠中迷
    第三天的夜晚,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云蔽天,还下着毛毛小雨。李寒秋躲在荒野中一座小茅棚下,那茅棚本是一个看瓜田人所住,但因久未修缮,已是难挡风雨。
    二更时分,李寒秋重又回到荒祠。
    越过围墙,行不及五丈,立时有一道寒芒,疾射而至。
    李寒秋早已有备,挥剑击落寒芒。
    夜暗中衣袂飘风,一个长发人疾跃而至,人未到,剑芒闪闪,已然刺向前胸。
    李寒秋长剑疾抬,金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鸣声中,接下了一剑,道:“丁兄,兄弟李寒秋。”
    长发人正是丁佩,陡然收住长剑,道:“原来是李兄弟,天正下雨,咱们里面坐吧!”
    李寒秋心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随在丁佩身后,行入了这座广大荒祠中唯一完整的一座厢房中。
    夜暗如漆,房中是一片黑暗,丁佩低声说道:“李兄弟,随在小兄后面,此时此情,不宜燃起灯火。”
    李寒秋心中暗道:“他在荒祠中住了二年有余,孤苦伶什,实也是够苦的了。”
    忽然间心中一动,暗道:“他在这里守什么呢?这样荒凉的所在。”
    但闻丁佩说道:“李兄弟,你坐在小兄的床上,运气试试看,是否中毒?”
    李寒秋此时心中已知自己并未中毒,但那丁佩如此关心自己,自是不便使他太过失望,当下盘膝坐下,运气相试。
    大约过有一盏热茶工夫之久,丁佩突然站起身子,道:“兄弟,有人来了。”
    李寒秋吃了一惊,暗道:“这丁佩的耳目,怎的如此灵敏,我一点也未听到什么动静,他却知晓有人来了。”
    但闻丁佩说道:“李兄弟,你坐一会,小兄去瞧瞧来的何许人物?”
    也不待李寒秋答话,纵身而起,飞出石室。
    这时李寒秋真气亦运行一周,果然没有中毒之感,丁佩仍是不见回来,当下站起身子,缓步向外行去。
    寂静的夜色中,传来金刃劈空的风声。
    一闻之下,李寒秋立时了然,丁佩正在和一个进入荒祠的高手相搏,只因双方武功都极高强,不闻兵刃相触之名人轶事声。
    夜色幽沉,李寒秋运足了目力,才瞧出五丈外荒草地上,正有着两条人影在扑击、搏斗,兵刃在夜色中,闪起了阵阵的寒光。
    这是一场十分激烈、凶险的搏斗,听不到一点声息。
    李寒秋心念打转,暗道:“这丁佩和我一见如故,我应该出手助他一阵才是。”心念一转,举步向搏斗之处行去。
    他知那丁佩武功高强,未必需要自己立时出手相助,想走近一些,先看看双方动手的情形,再作主意。
    那知,行不及丈,突闻得一声闷哼,两条缠斗搏击的人影,愤然分开。
    一条人影,疾如流星一般,疾奔而去。
    李寒秋加快脚步,行了过去,只见丁佩捧剑而立,呆呆出神。
    丁佩反应灵敏,听得脚步声,立时收剑说道:“是李兄弟么?”
    李寒秋道:“正是小弟,来人是何许人物?”
    丁佩摇摇头,道:“不知道……”长长叹一口气,接道:“三年来,这等糊涂仗,小兄不知打过多少次了。”
    李寒秋心中一动,暗道:“怎么会有武林高手,连绵不绝地进入这荒凉的祠堂呢?丁佩又为什么要守住这等荒凉的地方,不准擅越雷池一步呢?还有那位娟姑娘,为什么又害怕自己和这位丁佩交往呢?”
    只觉疑窦重重,百思不解。
    心中念转,口中却问道:“丁兄,小弟有几句话,不知该不该问?”
    丁佩道:“什么话?”
    李寒秋道:“关于丁兄住守这荒祠的事?”
    丁佩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了么?我受人之嘱,守此三年,目下就要限满了。”
    李寒秋道:“小弟之意是说,丁兄住此,必有作用,难道那人无缘无故的要丁兄住在此地么?”
    丁佩沉吟了一阵,道:“这个,这个……”
    李寒秋道:“如若丁兄确有难言苦衷,那就算了。”
    丁佩道:“小兄守在此地,确有原因,不过,此刻还不便相告。待我限期满后,再详细告诉兄弟吧!”
    李寒秋道:“那些进入荒祠之人,可是丁兄仇人么?”
    丁佩摇摇头道:“不是。”
    李寒秋道:“那他们来此原因为何?”
    丁佩呆了一呆,道:“他们来此,自是别有所图了。”
    李寒秋道:“那是说,他们已然知晓丁兄住此的隐秘了?”
    丁佩道:“也许是,不过,我想他们都是听闻传言,心中并无把握。”
    李寒秋欲言又止,强自忍下了要问之言,长长吁一口气。
    丁佩轻轻叹息一声,道:“李兄弟,你心中定然想知晓这荒祠中的隐秘?”
    李寒秋接道:“我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那人要丁兄这样的高人,守在荒凉的所在?为什么又有很多人,要冒险进入荒祠中来?”
    丁佩搬转话题,接道:“兄弟,你是否中了毒呢?”
    李寒秋道:“小弟几番相试,均无感觉,大约是没有中毒了。”
    丁佩道:“今日可是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告诉你毒发之期?”
    李寒秋道:“不错,但我却毫无感觉。”
    丁佩道:“你在此休息一宵,如若明日午时之后,仍然不觉异样,大约就不是中毒了。”
    李寒秋道:“方便么?”
    丁佩冷冷说道:“不方便,不过……”
    李寒秋站起身道:“既是不方便,小弟就此告别了。”
    丁佩一把抓住李寒秋右腕,道:“李兄弟,小兄一向是直言无隐,就我而言,实不该留你在此,但你正面临着生死关头的时光,因此,你必须留在这里,你如离此一步,万一毒发而死,那岂不是小兄终身大恨么?”
    李寒秋道:“但小弟留此对了兄不便。”
    丁佩接道:“虽然对小兄有些不便,但可保你之命。”
    李寒秋心中愈感奇怪,忖道:“这丁佩不知在闹什么鬼,如若他有疗毒之药,给我一粒就是,为何一定要我守在此地呢?”
    但闻丁佩说道:“除非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肯给你解毒名人轶事药物,你纵遇到当代第一名医,他也无能在你毒发之后,救你之命。”
    李寒秋道:“丁兄呢?”
    丁佩道:“小兄如无此能,那也不会留你在此了。”
    李寒秋道:“如是丁兄恐小弟毒发而亡,给小弟一粒解毒丹丸,也就是了。”
    丁佩道:“小兄不通医道,怎知调配解毒丹丸之法?”
    李寒秋大感奇怪,暗道:“他既不通医道,留我在此,又有何用呢?难道那解毒之物,就在荒祠之中不成?”
    心念一转,若有所悟,忖道:“这了佩住守于此,定然在保护一种东西,那东西和解毒有关,所以他要我留此,如果毒性发作,就取那药物给我解毒,如是没有中毒,就不用动那药物了。”
    但闻丁佩道:“李兄弟,你就坐在小兄榻上养息,不要离开此室,也不许偷窥小兄行动。”
    李寒秋心中暗道:“看情形,他果然似在守着一件什么东西,只要我暗中偷看,立时可以揭穿内情,但他和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了朋友,自是不能再暗中偷窥了。”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好,丁兄盛情,小弟不能推辞,我在此坐到明日上午之后再走。”
    丁佩轻轻叹息一声,道:“兄弟你心中定然有着很严重的好奇之心,是么?”
    李寒秋道:“不错,不过丁兄只管放心,兄弟既然答应了,决不会偷看。”
    丁佩道:“本来,把内情告诉兄弟,也没有什么,但小兄已经答应过人,在期未满之前,不能轻易告诉他人。一诺千金,对兄弟自也是不能例外。”
    李寒秋道:“丁兄处境,小弟十分了解,绝无见怪之心。”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还有一件事,小弟要请教丁兄。”
    丁佩道:“什么事?”
    李寒秋道:“如若丁兄遇上劲敌,力斗难胜,兄弟是否可出手帮忙?”
    丁佩淡淡一笑,道:“近三年来,小兄遇上的唯一劲敌,就是你兄弟,除此之外,小兄还未遇上过和我动手百招以上的人。但兄弟的好意,小兄心领,只要来人能和小兄斗过百招,兄弟就可以出手相助。”
    李寒秋道:“咱们就此约定,小弟要坐息了。”
    丁佩道:“你在此坐息,小兄不打扰了。”举步出室而去。
    李寒秋望着了佩的背影,心中暗暗忖道:“他在此守护之物,定然十分珍贵,这整个荒词中,只有这一处完善无缺的房屋,他守护之物,也该放在此地才是。但他竟然放心离开此室,我们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并非太久,他怎能如此信任于我呢?但他竟这般信任了我。”
    想到此处,登时闭上双目,运气调息。
    这时,他目光已然适应了黑暗,室中景物,已然隐隐可见。生怕瞧到了什么珍奇之物,按不下好奇之化故而,闭上双目运气调息,不敢再流目四顾。
    渐渐的心境澄平,进入了忘我之境。
    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突然闻得一阵谈话之名人轶事声,传了过来。
    但闻丁佩说道:“我那位李兄弟,乃是一位君子人物,纵然他知晓了内情,也不会妄动贪念。”
    只听一声冷哼,不再闻有人接言。
    显然,那人对了佩的答覆,并不满意,冷哼一声而去。
    李寒秋仔细听那声音,似是一个女子声音,心中大感奇怪。
    忖思之间,瞥见丁佩缓步行入室中。
    李寒秋重又闭上两目,装作调息未醒。
    丁佩行近木榻,就在榻边的砖地上,坐了下来。
    一夜雨过,东方天际送出来一轮红日。
    丁佩站起身子,轻轻咳了一声,道:“兄弟,有何不适之感么?”
    李寒秋道:“我很好啊!”
    丁佩道:“午时之后,如是兄弟伤势还未发作,你服用的就非毒名人轶事药了。”
    李寒秋暗道:“这不是逐客令么?提醒我午时过后,就可以走了。”
    当下说道:“一过午时,兄弟就可以告别了。”
    丁佩点点头,道:“还有二十余日,小兄的限届即满,那时,咱们何处相会?”
    李寒秋道:“小弟本该来此迎接丁兄,但恐有不便之处。”
    丁佩道:“最好是咱们约一个相会之处。”
    李寒秋道:“会武馆中如何?”
    丁佩道:“由今日算起,二十四天后,中午时分,咱们在会武馆中相见,你再坐息一阵,小兄去做点吃喝之物。”
    李寒秋道:“如何敢劳丁兄动手。”
    丁佩哈哈一笑,道:“君子远庖厨,但小兄在此,却是非得动手自炊不可,近三年来,倒学得几样拿手小菜,兄弟可要一试小兄手艺?”
    李寒秋道:“分别在即,重见又远在二十余日之后,小弟很想借此时间,和丁兄谈谈。”
    丁佩沉吟了一阵,道:“我知道,你心中有着很多疑问,也无法按耐下强烈的好奇之念。其实,你这一点年纪,有此耐心,那已是很深的修养了。”
    李寒秋淡淡一笑,道:“丁兄夸奖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如是丁兄正在为炊,有人冲入荒祠,那便如何是好?”
    丁佩道:“就近三年时光而论,似是还无人在青天白日之下,进入此祠,大都是夜晚之中来此。”
    李寒秋道:“小弟见过一座收藏珠宝、珍物的石室,其聚敛之丰,收罗之广,虽深宫内苑,想也不过如此。”
    丁佩微微一笑,道:“但这荒祠却没有藏一颗珍珠,一两黄金。”脸色突转严肃,接道:“其实,以兄弟你的为人,小兄据实相告,亦是无妨。不过,小兄和人相约之时,答应过严守秘密。好在只有二十余日,限届满后,咱们兄弟重见之日,小兄自当据实奉告。”
    李寒秋道:“适才小弟听到了丁兄和一位女子争执,想来亦是为了小弟?”
    丁佩道:“不错,她责怪小兄,不该留你在此。小兄据理力争,说你在此为了防止毒发急救,而且,小兄也未告诉你个中隐秘。”
    李寒秋心中一动,道:“那位姑娘,可是叫娟儿么?”
    丁佩略一沉吟,道:“她名字中确有一个娟字,兄弟如何知晓?”
    李寒秋道:“她现在可是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府中为婢?”
    丁佩大为讶异,道:“你认识她?”
    李寒秋道:“如果没有说错,对小弟而言,那位娟姑娘,还是小弟的救命恩人,掉换方秀的毒名人轶事药,就是那位姑娘了。”当下把陷入方家大院的经过,很详细地说了一遍。
    丁佩道:“原来如此,唉!兄弟既然知晓了,小兄说说无妨,那位娟姑娘,就是和小兄相约之人。”
    李寒秋道:“这个,小弟已想到了。”语声一顿,接道:“使小弟不解的是,那位娟姑娘年纪不大,但却是知道很多事情?”
    丁佩点头应道:“她年纪很轻,和我相约之时,不过一十五岁。”
    李寒秋望了丁佩一眼,欲言又止。
    丁佩哈哈一笑,道:“兄弟可是奇怪,小兄这把年纪了,为何听一位小姑娘的话,是么?”
    李寒秋道:“我想这其中必有原因。”
    丁佩道:“下次咱们见面之时,小兄一起告诉你吧!”
    李寒秋看看天色,道:“天已午时,小弟既不见毒性发作,足可证明没有中毒。丁兄多多珍重,小弟就此告别了。”
    丁佩叹息一声,道:“我知兄弟心中有很多疑问,但你只好忍耐一二,下次咱们见面之后,小兄自会详细奉告内情。”
    李寒秋道:“和小弟无关的事,丁兄谈不谈都不要紧,小弟去了。”大步向室外行去。
    丁佩急急说道:“兄弟留步。”
    李寒秋道:“丁兄还有什么吩咐?”
    丁佩道:“兄弟离此意欲何往?”
    李寒秋沉吟了一阵,道:“小弟自离师门,一直是独来独往,但此刻形势不同,兄弟已自知经验不足以担当大事,因此,决定去找几个助拳之人。”
    丁佩道:“你要找什么人呢?”
    李寒秋道:“小弟在会武馆中,结识了一个神偷雷飞,此人虽名神偷,但却是侠义肝胆。小弟看他在会武馆中,表现出满腔侠气,因此和他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小弟虽然急于要报杀父之仇,但也不愿莽撞从事,我要先揭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的伪装,然后,再搏杀两人,替父母报仇。”
    丁佩道:“小兄不理须发,变成这等怪形怪状,兄弟可知小兄用心何在么?”
    李寒秋道:“这个小弟不知。”
    丁佩道:“因为我怕别人认出我的身份,故而留长须发。”
    李寒秋道:“原来如此。”
    丁佩道:“小兄在未进入这荒祠之前,对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的为人,已经动疑,但因两人在江湖上的侠名甚重,谁也不敢轻言相侮。你既自知独力难以对付,何不多等几天,等小兄约限满后,也好助你一臂之力。”
    李寒秋暗中默算日期,二十余日,转眼即届,对付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亦非急于一日之事,当下说道:“丁兄限满之后,请到会武馆中,小弟定然恭候大驾。”
    丁佩道:“小兄一定赴约,不过,届时小兄并非今日装扮,如果兄弟认不出我的面目,小兄以左手为号。”
    李寒秋道:“小弟届时也要改装,就此一言为定,我去了。”
    丁佩突然踏前一步,道:“我本该留你在此,但因格于情势,小兄又不便留你,你要多多小心了。”
    李寒秋道:“丁兄也要小心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既遣小弟来此,难免不遣别人图谋丁兄,丁兄一人……”
    丁佩接道:“不要紧,那位娟姑娘,潜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府中,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的一举一动,她都了若指掌,如若她料想我难以拒故时,自然会设法接应。”
    李寒秋心中暗道:“听他口气,那位娟姑娘似是在这附近,还另外布有人手。”
    心中念转,口中却未多问,转身向外行去。
    丁佩送到室外,不肯再送,低声说道:“此地之事,兄弟暂不要和人谈起。”
    李寒秋道:“小弟知道。”
    丁佩道:“待小兄约限满后,那时定为详告内情。”
    李寒秋微微一笑,大步而出。
    丁佩目睹李寒秋背影完全消失之后,才退回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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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江南双侠
    且说李寒秋离开荒祠之后,一口气又奔回茅屋之中。
    他自经历了这番凶险之后,已知单凭个人的武功、力量,实难对付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因此不能操之过急。何况,那娟儿说得不错,必先行设法揭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的伪装,使两人本来面目,暴露江湖,然后再杀他们。
    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耳目众多,如要有所行动,必得设法改装易容才行。
    李寒秋在那茅屋住了一夜,养好了精神。第二天,扮作一个卖柴的樵子,进入金陵。刚刚进了城门,立时有一个青衫人迎了上来道:“这担柴我买了。”
    李寒秋心中暗道:“我是掩护身份之用,谁是真的要卖了。”差一点把心中所思,说出口来。
    青衫人带着柴担而行,李寒秋只好随在他身后走去。
    两人转了几个弯,到了一条僻静的巷子里。
    那青衫人突然放开柴担,道:“李兄弟,你易容术太差了,我一眼就瞧出是你。”
    李寒秋道:“你是雷兄。”
    青衫人道:“正是小兄,快些放下柴担。”
    李寒秋道:“就放在这里么?”
    雷飞四顾了一眼,接过柴担,双手托起,投入了一座围墙之内,牵起了李寒秋,进入了一座客栈之中,直行到一座厢房之内,掩上木门,才长长吁一口气,道:“我一眼能看出是你,别人一样看得出来。”
    李寒秋道:“怎么?兄弟这化装术很差么?”
    雷飞笑道:“差极了,我从来没有见过比你更差的易容之术。”
    李寒秋道:“兄弟未带易容药物,一直是本来面目。”
    雷飞道:“我却是最为擅长易容之术,等一会我动手替你易容,保管无人识得。”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这几日金陵城中,陡然出现了很多武林人物,而且,小兄在会武馆中听得消息,说你进入了方家大院之后,就未再出来,那是凶多吉少了。小兄亦曾在方家大院附近窥探,亦找不出一点线索。”
    李寒秋道:“多谢老兄关心。”
    雷飞道:“那方家大院表面之上看去,并无什么森严防备,实则暗桩处处,防守严密,接近方家大院三里之内,谁也无法逃过他们的耳目。”
    李寒秋暗道了两声惭愧,付道:“我也去过方家大院,怎的竟未发现?”
    但闻雷飞接道:“这几日来,金陵城中潜伏着一种很奇怪的紧张气氛,也许一般人感觉不出,但武林中人,却都能感觉得到,这是一种暴风雨的前兆。”
    李寒秋道:“这些人也许是来参加那会武馆召集的英雄大会。”
    雷飞道:“你揭露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的行径一事,但似在武林中发生了力量,似乎已经有人找上了方家大院。”语声一顿,接道:“今日会武馆中,必有风声,我替你改装之后,咱们到会武馆中瞧瞧。”
    李寒秋心中暗道:“到会武馆中,既可听得消息,又可暗查一下会武馆中的情势。”
    当下点头说道:“那就有劳雷兄了。”
    雷飞取出药物,涂在李寒秋脸上,一张白里透红俊脸,登时变成了一片青黄。
    雷飞又在他脸上划了几条皱纹,笑道:“成了,你换过衣服,咱们就到会武馆去,只要你能忍着不说话,保证无人能够认出来。”
    李寒秋道:“雷兄助我之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早已知晓,雷兄也要小心一些才是。”
    雷飞笑道:“不要紧,我这易容之术自信完满无缺,绝不会被人瞧出破绽。”
    李寒秋道:“雷兄乃是大有名望人物,难道就不怕人家从声音中听出来么?”
    雷飞道:“不瞒你李兄弟说,小兄能说十几省的方言,绝不会被他们发觉。”
    李寒秋道:“如是有人问我的话,难道也不理他们。”
    雷飞道:“咱们走在一起,一切都由我来应付。”
    李寒秋道:“好吧!就依雷兄之意。”
    雷飞道:“你肚子饿么?”
    李寒秋道:“兄弟还未吃过午饭。”
    雷飞道:“咱们一起到会武馆去,正好赶上吃饭。”
    两人匆匆换过衣服,离了客栈,直奔会武馆而去。
    会武馆中,高朋满座,但却不像上次一样,到处是猜拳之名人轶事声,只见每桌之上的人,都在低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谈。
    雷飞目光转动,带着李寒秋,在一张小桌子边坐下。
    两人要了一些吃喝之物,一面吃,一面听人谈话。
    紧邻两人旁侧的,是一张坐人很多的大桌子,李寒秋暗数了一下,竟有八人之多。
    但闻其中一个五旬左右,留着山羊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的人说道:“诸位那一天也在此地么?”
    另一个四十上下彪形大汉接道:“兄弟在场,据说那位自称姓李的人,就是太极剑李清尘的儿子,七绝魔剑的传人。”
    那留着山羊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的老者点头说道:“不过据在下听到最新的消息,那位李公子已经死去了。”
    但闻另一个人说道:“唉!那人要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作对,岂不是自寻死路。”
    又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接道:“我看这传说未必可靠,那姓李的少年,有神偷雷飞相助,只怕不会轻易受到暗算。”
    李寒秋抬起脸来,望了雷飞一眼,微微一笑。
    雷飞微微颔首,示意李寒秋不要妄动,不要多言。
    那彪形大汉缓缓说道:“我瞧那姓李的,既然敢来,自然是早有准备了。”
    那细声细气的声音接道:“奇怪的是那李公子,怎会找到了那封书信?”
    另一个声音说道:“唉!此事已然传扬于江湖之上,只怕对两位的侠名影响很大。”
    话到此处,突见所有之人,纷纷站起了身子。
    李寒秋转目望去,只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二侠一先一后行入了会武馆。
    当先一人,蓝衫把扇,正是金陵方秀,徐州韩涛紧随在方秀身后。
    只见一齐抱拳说道:“诸位朋友好啊!”
    满厅武林同道齐齐还礼道:“两位好。”
    方秀长长叹息一声,道:“兄弟几个月没有来会武馆,想不到竟为人造谣中伤,听得此讯,物函约韩兄弟,由徐州赶来,希望能够找个机会,洗刷一下不白之冤。”
    李寒秋心中骂道:“好一个老奸巨猾的人。”
    韩涛接道:“那人伪造了假信,买通了一位武林同道,捏词陷害我们兄弟。”
    李寒秋望了雷飞一眼,激忿之色,形诸于神色之间。
    雷飞目光示意,要他不可太过激动,暂时耐心地听下去。
    但闻方秀接道:“我们兄弟这数月来,正在筹划一件事情,较为繁忙,也许有很多武林同道,已经知晓一些内情,但大部份武林同道,恐怕都还不知晓。我们兄弟原想在时机成熟之后,再行宣布,但因此刻受人陷害,不得不早些说明真相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这次会武馆英雄大会之后,我们兄弟,准备借此机会在秦淮河上,布设几只花舟,招待一下天下各路英雄,以尽地主之谊。”
    韩涛目光转动,眼看全场中人,个个凝目相注,似是都在很用心地听着自己说话,当下接道:“我们兄弟,举办过这次花会之后,也准备就此退休,息隐于深山大泽,不再过问江湖中事。想不到在我们退休心愿未偿之前,竟然遭人陷害。我们兄弟,都已近花甲之年,生死之事,早已不摆在心上,但一点清名,绝不容人治污。因此之故,必得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还我清白,我们才能安心归隐。”
    这两人一唱一和,说得动人无比,只听得会武馆中群豪,大都点头称是。
    雷飞目光转往李寒秋脸上,示意他再作忍耐。
    李寒秋点点头,强按下心中怒火,冷眼看注,只见那方秀、韩涛,四道目光,不停地在人群之中转动,似是在寻什么。
    显然,这是一石二鸟之计,既可获得会武馆中大部人的同情,又可默查群豪之中,有何反应。
    雷飞的易容之术,十分高明,李寒秋经过他易容之后,简直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使人无法瞧出一点破绽。
    韩涛的目光,两度从他们脸上掠过,全然未生疑心。
    突然间,一个身着劲装的大汉,站起身子,道:“兄弟有一件事,请教两位。”
    李寒秋目光转动,只见那说话之人,大约有四十以上的年纪,外罩黑色披风,方脸环目,神态十分威猛。
    方秀一抱拳,道:“这位兄台,不是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道上吧?”
    那大汉道:“兄弟从关外到此。”
    方秀道:“远客,远客,不知兄台有何见教?我等兄弟如是力能所及,无不全力以赴。”
    那大汉道:“兄弟前回到此,听说起此事。”
    方秀道:“什么事?”
    那大汉道:“有人在会武馆中,公布了韩二侠一封书信。”
    韩涛道:“不错,那一封书信,也把在下从徐州召来金陵,如不是那一封书信,我们兄弟今日也不会向诸位解释了。”
    那大汉道:“据传说,那笔迹确是出自你韩二侠之手。”
    韩涛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态,摇头苦笑一下,道:“在下也是听得传说,为此还闹出一条人命。也许那封信,确模仿得很像在下的笔迹,可惜在下无法看到,否则,可以当场核对一下,即可辨出真伪了。”
    他说得心平气和,丝毫不见激动,使会武馆中人,大部份听得暗暗点头。
    李寒秋心中暗道:“这人如此沉得住气,当真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沉得很。”
    但闻那大汉说道:“据说那在此会武馆中公布韩二侠书信之人,已进了方大侠的方家大院,不知是真是假?”
    方秀皱皱眉头,心中暗道:“这人好像知道很多事情。”
    心中念转,口里却笑道:“不错,三日之前,有一位年轻人,自称为太极剑李清尘的公子,找上了方家大院,指名非见兄弟不可。”
    那大汉急急接道:“他的人呢?”
    方秀淡淡一笑,道:“兄弟和他谈了一阵,留他吃了一顿酒饭,他就告辞而去。”
    那大汉道:“他往哪里去了?”
    方秀道:“这个,兄弟就不清楚了。那位自称李公子的年少气盛,见了兄弟之后,当面质问兄弟,并取出那封书信,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付在下,问兄弟是否是韩涛的手笔?”
    那大汉接道:“究竟是不是呢?”
    方秀道:“在下初见那封书信时,确也大吃一惊,那笔迹确实有些像韩涛所书。”
    回顾了韩涛一眼,接道:“当时,兄弟也大为激动,难以自禁,答应了那位李公子,和他一起去找韩涛问个明白,如若我这位韩兄弟,确然作过这等事情,我方秀也不能轻易放过他。”
    那大汉道:“以后呢?”
    方秀淡淡一笑,道:“兄台,不觉问得太急了么?兄弟要慢慢地说啊!”语声一顿,接道:“当时,在下身侧有一位远道的朋友,看了那封书信,就劝兄弟暂时别去徐州,先把韩涛给我的信件取出,核对一下笔迹,如若确系韩涛所书再说。”
    目光四顾,扫掠了会武馆中群豪一眼,道:“在下亦觉着事情没有全部了然之前,不可操之过急,乃取出韩涛书信,仔细核对之下,果然瞧出了破绽,那封书信,虽然很像韩涛的笔迹,但核对真迹之后,就证明了是出于他人的伪造。”长长叹了一口气,接道:“真金不怕火,实又得一明证。”
    整个会武馆中人,听得他这番解说,个个都点头认许。
    只有那说话大汉,一步也不肯放松地问道:“那位李公子,可是……”
    方秀接道:“那人是否是真的李公子,兄弟没有多问。他自称是李清尘之子,咱们暂时算他是李公子吧!那位李公子,眼看真假核对之后,自己的却是伪书,就起身而去。”
    那大汉道:“有人说,他死在你方家大院之中,是否真实?”
    方秀摇头叹道:“盛名累人,我们兄弟,真也该退休了。”
    那大汉似是已经没有话间,自己坐了下去。
    方秀却一抱拳,道:“兄台义正词严,虽然态度不太和善,但小疵小暇,无伤大雅,对兄台的为人,我方某十分敬服。”
    那大汉一欠身,道:“好说,好说。”
    方秀道:“如果兄台愿和方某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个朋友,还望见告姓名;如是兄台不愿和我兄弟交往,方某也不敢勉强。”
    李寒秋心中暗道:“这人不知是何许人物,但看他不把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放在眼中的气势,就是一个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的朋友。”
    心中念转,仔细打量了那大汉两眼。
    只见他身材魁梧,圆目方脸,长得十分威猛。
    但闻那大汉呵呵一笑,道:“在下不敢和你们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作对,但也不敢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这姓名么?不通也罢。”言罢,迳自坐了下去。
    众目睽睽之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被他奚落得啼笑皆非,两人心中虽然恼怒异常,但却又不便发作。
    方秀强自按下心中怒火,故示大方地微微一笑,道:“兄台说得是,既是耻于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我们兄弟,那也不用通名报姓了。”目光转动,扫掠了四周群豪一眼,接道:“我们兄弟受人诬陷一事,只是想说明白,希望诸位能够相信。”
    这时,馆中群豪,大部分被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使说动,不少人频频颔首。
    李寒秋暗暗骂道:“这两个老狐狸,当真脸厚心黑,说谎言竟是振振有词,面不改色。”
    韩涛轻轻咳了一声,说道:“不论诸位信与不信,我们兄弟不得不把话说明,方家大院,随时欢迎诸位过去坐坐。”
    方秀道:“因为情势混乱,方家大院也不能全无准备,但这绝不妨碍诸位去玩,只要诸位在门上赐片纸只字,方某就亲自迎驾。”
    李寒秋心中暗道:“你那方家大院之中布满了机关,诱人生擒,自然不如人家自动去得方便了。”
    方秀不见回音传来,心中大为紧张,当下高声说道:“我们兄弟的话至此为止。”
    说着一抱拳,道:“诸位慢慢地食用酒菜,我就此告别了。”转身大步而去。
    韩涛紧随在方秀身后,离开了会武馆。
    李寒秋望着两人的背影消失之后,才低声说道:“这他们为何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呢?”
    雷飞微微点头,却未接一言。
    李寒秋暗道:“是了,大约这会武馆中,还埋伏有方家大院中的人物,暗中监视。”
    这时,会武馆中群豪,又恢复了热闹,三五人围坐一桌,低声讨论。
    雷飞缓缓站起身子,道:“咱们走吧!”
    李寒秋点点头,起身算账,离开了会武馆。
    雷飞走得很慢,似是在观赏附近风光。
    李寒秋流目四顾,实在瞧不出雷飞走慢的原因何在。
    但知他必有原因,几度想出言相询,但却又强自忍了下去。
    直待走完了长巷,雷飞才突然加快脚步而行。
    这两人易容后的装束,丝毫不引起别人注目,虽可瞧出是武林人物,但也不过是三四流的脚色。
    李寒秋默察形势,金陵城中,果然似来了不少武林人物,但却无人注意到他和雷飞,心中暗暗赞道:“这雷飞的易容之术,果是非同凡响,把一个人面目化装得使人无法辨识不难,但却使人觉得平凡无奇,引不起人的注意,那就不是容易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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