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绝剑_小说在线阅读_卧龙生

第五十六章秦淮花会(二)
    但闻衣袂飘风之名人轶事声,一条人影,直飞而起;有如一只巨鸟般;飞上彩台。
    李寒秋凝目望去,只见那登上彩台之人,年约二十四五,剑眉朗目,生得十分俊美,一身淡青色紧身劲装,外罩黑色披风,剑把隐隐透出肩外。
    只听紫春说道:“阁下大名?
    青衣少年缓缓说道:“曹州秦荣光。”
    一面答话,一面解下披风,投掷于彩台一角。
    紫春望望那青衣人身上透出的剑把,道:“秦公于要比剑法呢,还是比试拳脚?
    秦荣光道:“刀剑无眼,太过凶险,咱们还是比试拳掌吧!”伸手解下身上的佩剑。
    紫春道:“好,秦公子请出手吧!”
    秦荣光道:“姑娘已经先战一阵,以疲累之身,和在下对掌,在下已经沾光甚多了,怎能还要抢去先机,还是姑娘先行出手吧!”
    紫春道:“这么说来,恭敬不如从命了。”右掌一扬,推出一掌。
    秦荣光微微一笑,闪身避开,并不还手。
    紫春道:“公子怎不还手?”
    秦荣光道:“我想让姑娘三招。”
    紫春一耸眉头,道:“秦公子的口气很大。”双掌连环击出,攻出两招。
    秦荣光避开二招之后,发拳相还。
    双方拳来掌往,恶斗起来。
    李寒秋默察双方拳法、掌路,那秦荣光似是略占上风,拳掌中有奇有正。当下低声对雷飞道:“这秦荣光是何许人物?”
    雷飞道:“曹州一大家族,家传武功,十分渊源,但他们一向少在江湖走动,想不到这次竟赶来参加这秦淮花会。”
    两人谈话的声音,虽然尽量减低,但仍然被那方秀听到。
    只见方秀回过头来,望着雷飞点头笑道:“阁下果然是博见多闻,连曹州秦家也很了然。”
    李寒秋吃了一惊,暗道:“幸好,这次讲话我们未曾呼兄道弟,否则势非露出破绽。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如此机警,当真得小心才成。”
    但闻雷飞道:“好说,好说,兄弟这一把年纪了,自然见闻过很多事情。”
    方秀道:“在下最喜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这等朋友,散场之后,还望小留片刻,在下略备水酒,想向兄讨教一二。”
    雷飞道:“区区所知有限,只怕要令阁下失望。”
    他虽知说话之人就是方秀,但却故作不知对方是何许人。
    方秀也不亮身份,微微一笑,转过头去。
    这时,台上的恶斗十分激烈,秦荣光拳势变化万端,胸罗极博,数十台间,换用了十余种大不相同的拳法。
    但那紫春却是艺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专,一路掌法,已练得纯熟无比,变化之间,竞也是奇招迭出。
    双方恶斗了数十招,都已觉出击败对方非易,除非是冒险互拚掌力,或者以险招求胜。
    秦荣光首先发动,硬接了紫春一掌。
    双掌接实,波然轻震。
    在秦荣光料想之中,女子受先天体质所限,其掌力必然软弱,哪知事实竞是大出了秦荣光的意料之外,紫春掌力的雄浑,竟不在自己之下。
    双方接实掌力的一击中,仍然秋色平分,半斤八两,谁也未能占到便宜。
    但这一来,同时也引起了紫春的强烈求胜之心,欺身而上,近身相搏,掌指并施,着着攻向秦荣光致命所在。
    突然间,听得秦荣光大喝一声:“着!”双掌幻起了一片掌影,攻了过去。
    两条人影,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结一处,乍合即分。
    凝目望去,只见两人相对而立,四目相注,似是谁也没有讨了好去。
    秦荣光长长吁一口气,道:“姑娘的武功果然高强。”身子一侧,又欺身攻上。
    紫春始终未发一言,挥掌接架。
    双方又展开一场恶斗。这一战,又是五十余合。
    双方的掌势,都慢慢地缓了下来,而且,掌势也常常相触、接实。
    显然,双方都已打到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疲力尽的地步,发出的掌势,已难随心变化。
    李寒秋心中暗道:“两人再这样搏斗下去,只怕是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突然紫春娇叱一声,一掌拍中秦荣光的右肩。
    秦荣光打个踉跄,似是要向前跌倒。
    紫春一进步,右掌紧随击出,希望适时地快击,一掌把对方击下彩台,或是打倒台上。哪知,秦荣光身子一侧,轻轻把一掌闪过,右掌~翻,推出一掌。
    这一掌来势的奇幻,直叫人莫可预测,紫春闪避不及,被击中左肩,步履踉跄,退后三步,仍是站立不稳,一跤跌坐名人轶事台上。
    秦荣光一抱拳,道:“姑娘承让了。”
    紫春霍然站起道:“我还有再战之能。”
    李寒秋心中暗道:“这些女台主,怎生如此骠悍?看样子登台之人,非要为一方打成重伤,失去抗拒之能,才算分出胜败了?”
    但闻秦荣光说道:“未动手之前,那位胖夫人已经说得明白,彼此以武相会,点到为止,难道非要打出生死才成么?”
    紫春道:“如若你适才不曾中我一掌,此刻贱妾自然会认输了。”
    秦荣光轻轻咬了一声,道:“在下虽中一掌,但却未曾跌倒,而且秦家拳博广繁杂,姑娘又如何知在下中那一掌,不是诱敌之计呢?”
    紫春冷冷说道:“我不信。”
    但闻一声格格大笑,那进入内台的胖妇人,重又走了出来,道:“两位武功相若,半斤八两,说起来,实也很难叫人分出胜负。”
    秦荣光道:“这么说来,那非得重新打一场了?”
    胖妇人道:“不用了,老身和两位武林高手研商之下,觉着算你秦公子胜了。”
    那胖妇人看上去十分滑稽,但却甚有权威,话说出口之后,那紫春竟然是一句不敢辩驳,欠身向秦荣光一礼,道:“秦公子武功高强,贱妾有幸得识,贱妾已属公子,还望公子不弃。”
    这陡然转变,反使秦荣光有些茫然失措,欠身还了一礼道:“姑娘言重了。”
    但闻那胖妇人哈哈一笑,道:“两个下去谈谈吧!不要误了别人的好事。”
    紫春看了秦荣光一眼,道:“贱妾为公子带路。”转身行去。
    秦荣光紧随身后,下了彩台。
    那胖妇人举手互击两掌,后台缓步行出一个劲装少女来。
    明亮的灯火下,只见那少女桃腮粉颊,似是比那紫春,还要标致很多。
    那胖妇人高声说道:“老身又老又丑,诸位不喜欢老身多言,我这里说完两句话立时就走。”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这位姑娘叫紫秋,哪位有福即能娶她为妻。”
    说罢,转身急步而去。
    只见紫秋缓步行到台前,低垂粉颈,道:“贱妾紫秋,哪一位肯赐教?”
    这位紫秋姑娘似是十分伯羞,一直低着头,不敢仰视。
    李寒秋心中暗道:“看她形态,有如从未见过世面的小家碧玉,灯火辉煌之下,这般垂首弄姿,确然增加了不少娇媚之态,但不知是否故意装作。”
    忖思之间,突闻一个朗朗的笑声,道:“在下来讨教几招,还望!”娘手下留情。”
    李寒秋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蓝衫,头戴方巾的少年,飞上了彩台。
    那少年不但未带兵刃,连足上穿的也是一对逍遥福字履,全不似是和人动手,直似是来此饮酒吟诗的秀才。
    紫秋打量了蓝衫人一眼,道:“公子贵姓?
    那蓝衫人微微一笑道:“咱们先分出胜败,再通姓名不迟,如是小生败了,那也不必留下姓名了。”
    紫秋颦起了柳眉儿,道:“这个,和我们立下的规矩不合。”
    蓝衫人哈哈一笑,道:“那是你们的事,与在下何干?”
    紫秋本就有些畏羞,这蓝衫少年更是词锋犀利,问得那紫秋茫然无措,不知是否该和他动手,一时间呆在台上。
    方秀突然转过脸来,望了雷飞一眼,道:“这人的来历,兄台可曾认识么!”
    雷飞摇摇头,道:“不认识。”
    方秀微微一笑,不再多言,又转脸向台上望去。
    李寒秋心知方秀耳目灵敏,只好改用传音,道:“雷兄,那方秀似是已经对你留上心了。”
    雷飞只望李寒秋一眼,表示已经听到了他的话,但却没有回答。
    李寒秋心中警觉,也不多问。
    这时,台上也已有了变化。
    大约是那紫秋姑娘暗中得到了指示,突然说道:“公子既然不肯通名,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请出手吧!”
    蓝衫人笑道:“姑娘先请吧!”
    紫秋似是不愿再拖延时间,道:“公子很自负,贱妾恭敬不如从命。了。”扬手劈出一掌。
    蓝衫人纵身避开,不肯还手。
    紫秋道:“公于怎不还手呢?”
    蓝衫人笑道:“姑娘逼得在下火起时,自会还手的。”
    紫秋脸上隐现怒意,双掌连环攻出,只见掌影纵横,倏忽间,攻出了十余招。
    那蓝衫人在十余招快速攻势中,始终未还一招,只凭那快速的身法,左闪右避,让开了那紫秋连绵不绝的快攻。
    这蓝衫少年很少在江湖之上走动,是以识他之人不多,上台之初,又不肯通名报姓,大家只觉可能是因自己名不见经传,报出名来,也是无人知晓,是以不肯报出姓名。但见他和紫秋动手之后,才知这人实非庸手,台下不少高手,都已开始留心他。
    李寒秋也注意到这人武功非凡,只见他左闪右避的身法,隐隐若有节奏,分明是一种深奥的步法。
    紫秋进攻了甘余招,始终未能伤得那人,心中亦知遇上了高人,看样子再战下去,也是难以打得下去,一面挥掌抢攻,一面说道:“你为什么不还手?”
    蓝衫人微微一笑,道:“姑娘攻几招了?”
    紫秋道:“这一掌廿八招。”
    蓝衫人道:“好!三十招以后,我还手。”
    紫秋攻势甚快,话未落口,已打出了第三十一招。
    果然,那蓝衫人言而有信,三十招过后,立时还手,右手一伸,五指反向紫秋手腕之上拿去。
    这本是一招很普通的擒拿手法,但蓝衫人用出来的时机恰当,是以特具威力。
    紫秋被迫得向后退了一步,才把这一招避开。
    哪知蓝衫人一还手,还击之势,绵连而出,紫秋避开一招擒拿,蓝衫人第二招已然逼到眼前。
    他招术紧促,制敌反击,被攻者纵有双手,却有着来不及招架之感,唯一的避开方法,就是向后退避。
    这一掌攻势,十分凌厉奇幻,紫秋无法招架,也无法避开,除了向后退避之外,别无良策,不自主向后退了一步。
    只觉一脚登空,跌下了彩台。
    蓝衫人收回掌势,微微一笑。
    紫秋动作快速,双足落地,一提气重又飞身上台,望了那蓝衫人一眼,道:“我算败了么?”
    蓝衫人微微一笑,道:“在下不知,不知你们规矩上,是否有这一条?”
    紫秋道:“这个,贱妾也不知晓。”
    只见那胖妇人名人轶事大步行了出来道:“公子胜了。”
    紫秋对那蓝衫人盈盈一礼,道:“公子武功高强,贱妾落败了。”
    蓝衫人笑道:“在下碰巧而已。”
    紫秋道:“公子的姓名,可否见告?”
    蓝衫人不答紫秋问话,却望着那胖妇人,道:“在下是否可和这位姑娘谈谈?”
    胖妇人道:“她已为你所有,只是未行婚礼而已。”
    蓝衫人哈哈一笑,道:“但在下已经有一位妻子,那该如何是好?”
    胖妇人道:“你有了妻,她就为妾,已有了妾,她就为婢。”
    蓝衫人点点头道:“很公平,也使人为难。”目光转注到紫秋脸上,接道:“你要问我姓名?”
    紫秋道:“贱妾问得不对么?”
    蓝衫人笑道:“对,不过咱们下去讲也是一样。”伸手拉住紫秋,联袂飞下台去。
    那胖妇人似想拦住,但她却又强自忍下未动,格格一笑,道:“这一对亲热得连姓名也不及说了。”
    举手一招,一位身着翠绿劲装少女,缓缓走了上来。
    胖妇人道:“你自己介绍吧!老身不嚷嚷了。”转身行入台后。
    李寒秋凝目望去,只见那位绿衣姑娘,长得柳眉凤目,十分端庄,和适才那紫秋相较,别有一番端庄之美。
    只见她缓步行到台前,欠身一礼,道:“贱妾紫兰,哪一位不弃秋扇,请上台赐教。”
    言罢,退回了两步,微闭双目而立。
    李寒秋心中暗道:“此女之美,似尤有过前两位之上,落落风范、气度,更是上两位难以及得了。看来紫薇宫这十二选婿花婢,都是经过严格挑选的美名人轶事女了。”
    忖思之间,突然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在下也想领教,但不知!”娘是否肯和在下动手?”喝声中一条人影飞上台去。
    紫兰抬头望了来人一眼,不禁一皱眉头,但她仍然微微一笑,道:“这彩台之上,从不以貌取人,只要阁下能够胜我,贱妾自然是委身相待。”
    李寒秋抬头看去,只见那登台之人一头蓬发,满脸油污,一件灰衫,少说点也有两年没有换过,破洞处处,积尘满身,赫然竟是一个叫化子。他脸上油污过多,使人无法瞧出他的年龄,但估计总在三十以上。
    只听那叫化子哈哈一笑,道:“姑娘当真是大方得很,在下不知几世修来的福气。”
    紫兰道:“不过,你要先胜了我,如是不能胜我,那岂不是白费了你的心机?”
    姐几爱俏,古往今来,都是一般,那紫兰虽然尽力控制着自己,但目睹那叫化子一脸油污,满身尘土,心中厌恶异常,不觉由言语间流露出来。
    但闻那叫化子笑道:“最好是在下败在姑娘手中,如是在下不幸胜了,以姑娘之美,陪着像叫化子这样一个人过一辈子,实在太委屈了你姑娘了。”
    紫兰接道:“阁下请出手吧!”
    灰衣叫化子道:“好!在下衣着虽脏,但心地却是干净得很,姑娘不能以貌取人。”
    紫兰扬手一掌,劈了过去,接道:“你先胜我之后,再行贫嘴不迟。”
    灰衣叫化子似是已警觉到对方掌势的猛恶,不敢再行儿戏,纵身避开,拂掌还击。
    两人展开了一场恶斗。
    李寒秋一面注意着双方的恶斗,一面留心着方秀,只见他全神贯注台上的恶斗,显然,他对女台主这一番搏斗,十分重视。
    台上恶斗十分快速,双方掌来掌往,已然斗了五十余招。
    那位灰衣叫化子攻势虽然十分凌厉,但那紫兰却能从容应付。
    李寒秋就所见搏斗情势,得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这些花女合主的武功,也是愈来愈高。
    那灰衣叫化子和紫兰已然拚到百招,双方仍然是一个不胜不败之局。
    突然当当当三声钟鸣,响彻全场。
    紫兰突地跳出圈子,道:“住手。”
    灰衣叫化子哈哈一笑,道:“姑娘想和叫化子谈和么?”
    紫兰冷然说道:“登上这彩台,非胜即败,哪有和谈之理?”
    灰衣叫化子道:“那就奇怪了,姑娘为什么不打下去呢?”
    紫兰道:“你听到那钟声了?”
    灰衣叫化子道:“叫化子又不聋,自然听到了。”
    紫兰道:“这彩台之上,有一限制,那就是挤过百招,仍不能分出胜负,就不用再打下去了。”
    灰衣叫化子道:“姑娘认输了?”
    紫兰道:“那也不是,百招不分胜败,就要换一个方式比试。”
    灰衣叫化子道:“原来如此,但不知姑娘想换何种方式比试?”
    紫兰目光转动,回顾了一眼,道:“你瞧到了没有,那架上的兵刃。”
    原来彩台后面,放着一座很大的兵刃架,架上放满兵刃,刀剑棍棒,应有尽有,而且每种兵刃,都有大小两种。
    灰衣叫化子点点头,道:“瞧到了,姑娘想和小叫化比试兵刃?”
    紫兰道:“那兵刃架上,兵刃齐全,而且有重有轻,你自己选一种出来。”
    灰衣叫化子道:“姑娘呢?”
    紫兰道:“我也要选用一种,但主客有别,自然由你先选了。”
    灰衣叫化子哈哈一笑道:“叫化子不吃这个亏,还是姑娘先选的好,免得姑娘找一个克制在下兵刃的来。”
    紫兰道:“既是如此,贱妾先选了。”行近兵刃架,取过一柄长剑。
    灰衣叫化子微微一笑,伸手取过一把单刀,道:“姑娘手中多了兵刃,比不得拳掌,还望姑娘手下留情一二。”
    紫兰恨声说道:“你不用手下留情,快请出手吧!”
    灰衣叫化子道:“男女有别,小叫化总要先让姑娘出手。”
    紫兰心中对那小叫化似是极为愤恨,长剑一抖,直刺过去。
    灰衣叫化表面虽然嘻皮笑脸,但内心之中,却是丝毫没有轻视那紫兰之意,单刀一起,架开长剑。
    紫兰不待那灰衣叫化还手,长剑展开,一阵快攻。
    她剑上造诣,似是比掌法更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奇,攻出招数恶毒凌厉。
    但那灰衣叫花的刀法,亦是不弱,不论那紫兰的攻势如何凌厉,剑招如何毒辣,他都能从容应付。
    紫兰一直是采取攻势,一口气连攻二十八招。
    那灰衣叫化封开紫兰二十八剑,却是未还一招。
    场中人都看那灰衣叫化子有着还击的机会,但他却轻轻错过。
    李寒秋暗暗一皱眉头,忖道:“奇怪呀!所有和这些女婢动手之人,似乎都不愿意伤害到这些女婢,不知是何用心,难道这些人都为她们的美色所迷么?”
    就在他心中念转之际,彩台上却分出了胜败。
    但闻那灰衣叫化问哼一声,突然弃了手中单刀。
    凝目望去,只见那灰衣叫化右臂之上,鲜血淋淋而下。
    原来,那灰衣叫化右臂上中了一剑,而且伤势甚重,已无运刀再战之能。
    但闻紫兰冷冷说道:“承让了。”
    灰衣叫化缓缓说道:“在下自作孽。”转身跳下彩台而去。
    紫兰目睹那灰衣叫化子去远,心中忽然泛起了一阵惶然之感,这一战她虽然胜了,但却胜得很惨,如非那灰衣叫化子临时手软,中途一顿,这一战两人必将是一个两败俱伤之局,也许自己伤得还比那叫化子重一些。只因他一时不忍下手,不但把一世英名,付放流水,而且心愿亦将落空。
    忽然间,她觉着那叫化子一头蓬发,满身积尘,并不讨厌,而且还右些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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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秦淮花会(三)
    正当想得出神,突闻一个低沉的声音传人耳际道:“孩子,你可是没有再战的体力了?”
    紫兰如梦初醒一般,振起精神,凝目回顾了一眼,道:“贱妾紫兰,还有哪一位愿意赐教?”
    只听一个朗朗的笑声,由台下一角响起,笑声划空而起,倏然消止于台上。
    抬头看去,台上已多了一个人。
    那人生得虎目剑眉,一身黑色劲装,足着薄底快靴,猿臂蜂腰,似极英俊。
    但经仔细一看,才发觉他的脸上死板板的,全无表情,也不像一张活人脸。
    紫兰在那人脸上打量了一阵,缓缓说道:“阁下戴了面具?”
    黑衣人道:“姑娘好利的眼光。”
    紫兰道:“照规矩登台比试之人,都要以本来面目出战。”
    李寒秋心中奇道:“他既戴了面具而来,为何不肯在面具上稍加化妆,这等模样,那是存心叫人瞧出来了。”
    只听那黑衣人笑道:“在下生就一付好身材,只是这张脸不争气,长得太过难看,只好戴上人皮名人轶事面具遮丑了。”
    紫兰道:“彩台比武,以武功为先,阁下纵是生得难看,也不要紧。”、黑衣人笑道:“等在下胜了姑娘,洞房花烛夜,再以真正面目相示,那时姑娘就算心有不愿,但生米已成熟饭,姑娘也只好认命了。”
    紫兰怒道:“阁下口舌如此轻薄,定然非君子人物。”
    那黑衣人纵声大笑,道:“在下如是君子,也不会登台比试了。”
    紫兰冷冷接道:“阁下比兵刃,还是比试拳掌?”
    黑衣人道:“姑娘那方见长?”
    紫兰心中恨他口舌轻薄,怒声说道:“剑法。”
    黑衣人道:“好,在下就领教姑娘的剑法吧!”
    伸手从兵器架上取过一支长剑。
    紫兰长剑护胸,道:“阁下可以出手了。”
    黑衣人笑道:“好男不跟女斗,但在下又为姑娘的美色所惑,情难自主。登上彩台,已是心所难安,如何还能先行出手?”
    紫兰道:“好,那贱妾就恭敬不如从命。”唰的一声,刺了过来。
    黑衣人长剑一起,当的一声,架开了紫兰手中长剑,道:“且慢。”
    紫兰道:“什么事?”
    黑衣人道:“如若姑娘伤了在下,在下是自然命薄,死伤由命;怕的是在下失手伤了姑娘,那将如何?”
    紫兰道:“动手相搏,难免有伤亡之事,不论谁人伤亡,都是活该!”
    黑衣人口气突转冷漠,道:“这话出姑娘之口,入在场英雄之耳。”
    紫兰道:“阁下放心,如若你能够把我伤在剑下,无人会找你报仇。”
    黑衣人冷冷说道:“小心了。”突然挥剑攻袭,连攻三招。
    这三招如雷奔电掣,快速异常,紫兰被三剑快速攻势,迫得手忙脚乱,退避了三尺多远。
    这时,紫兰才知遇上了劲敌,心头暗自骇然。
    如若那黑衣人惜势抢攻,紫兰就有得苦头好吃,但那黑衣人在攻出三招之后,却未再攻,只是执剑而立。
    紫兰心中已感觉到对方武功强过自己甚多,这一战,实是凶多吉少,不禁心中有些害怕,一时间,竟不敢出手还击。
    但闻那黑衣人冷冷说道:“姑娘如若不先出手,只怕支持不到二十招。”
    李寒秋心中一动,暗道:“听这人的口气,似是已存心杀死紫兰,不知何故,要下此辣手呢?”
    只见紫兰双目中流现一片惊怯,但她仍然挺剑而攻,唰的攻出一。剑。
    黑衣人长剑振起,金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鸣声中,把紫兰手中长剑,直荡出去。
    台下之人,都看出了这一场搏斗,实是势不均力不敌的搏斗。
    那黑衣人的内力、剑招,似乎都在那紫兰之上。
    黑衣人封挡开紫兰长剑之后,挥剑反击,但见寒芒流动,剑招迅厉之极。
    突然间,听得了一声娇吟,紫兰手中长剑脱手而出,飞落台下,直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二侠身上飞去。
    方秀伸手一接,轻巧绝伦地接过了飞来的长剑,轻轻地放在地上。
    凝目望去,只见紫兰一条右臂上,鲜血涌出,早已染湿了整条衣袖。
    李寒秋看紫兰右臂软软垂下,似是伤得很重,可能已经残废。
    但听黑衣人冷漠地说道:“姑娘,承让了。”
    紫兰痛得一张粉脸,已然完全发青,但她仍然勉强忍住伤疼,道:“阁下武功高强,小婢非敌,败得很服。”
    黑衣人缓缓说道:“想向姑娘请教两件事,不知是否可以见告?”
    紫兰道:“什么事?”
    黑衣人道:“在下胜了姑娘,姑娘就要嫁我为妻是么?”
    紫兰点点头,道:“是的。”
    李寒秋心想,他这是故意和她扯东拉西,使她不能运气阻血。
    但闻那黑衣人接道:“在下是否可以不要呢?”
    紫兰道:“这台规只限制我们要嫁,却未定你们非娶不可,贱妾既然不相称,阁下尽可不要。”
    黑衣人哈哈一笑,道:“在下尚未娶妻,但姑娘这点姿色,在我的想像中只能为婢,还不够让在下倾心的条件。”
    这几句话,尖酸刻薄,不要说紫兰听得难过,就是台下之人,也都听得个个大为不平。
    明亮的灯光下,只见那紫兰滚落下两行清泪,道:“贱妾自知生得丑陋,也不敢存心高攀。”
    黑衣人哈哈一笑,道:“但我想定然有比你美一些的女人?”
    紫兰道:“是的,后面的姊妹们,都比我长得好看。”
    她一面答话,臂上却不停地流血。
    黑衣人道:“在下想再打下去,选一个美貌的妻子,不知是否可以?”
    紫兰道:“大概可以。”
    黑衣人一挥手,道:“姑娘请下台去吧,说不定在下会改变心意,娶你为妻。”
    紫兰道:“贱妾待命。”纵身跃下台去。
    黑衣人对紫兰的折磨,竟然未引起紫薇宫中人的干涉,只看得李寒秋大感奇怪。
    但闻那黑衣人说道:“还有哪位女台主,愿赐教在下?”语声一顿,接道:“不过,在下希望生得美貌一些,如是姿色平常,在下只怕不由己地会伤了她性命了。”
    语声甫落,后台已然娉娉婷婷,走出来一个绝色少女。
    这少女不但生得美艳,而且一身水绿色衣服,也特别鲜明耀目。
    黑衣人两道炯炯的目光,凝注在那绿衣少女的脸上,冷冷说道:“姑娘很艳丽。”
    那美丽少女两道清澈如秋水的眼睛,飘掠了黑衣人一眼,道:“阁下必得胜我之后,再口舌轻薄不迟。”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在胜负未分之前,各位似是都很倔强,但如落败之后,却又有认命的感觉。”
    绿衣女道:“我等如若败于阁下之手,此身已为阁下所有,阁下口中轻薄几句,那也是无可奈何之事了。”
    黑衣人道:“好!那就等在下胜了姑娘之后,咱们再谈不迟。”语声一顿,道:“咱们比什么,兵刃?还是拳掌?
    绿衣女道:“任由阁下选择,贱妾无不遵从。”
    黑衣人道:“我瞧咱们还是比剑吧!”
    绿衣少女伸手从兵刃架上,取过一柄长剑,疾退两步,长剑护胸,道:“阁下可以出手了。”
    黑衣人冷漠地说道:“如若我不说出手,只怕姑娘也不肯出手了。”语声未落,长剑已然递出。
    绿衣女挥剑相接,立时回剑反击。
    双剑并起,寒光飞绕,展开了一场激烈绝伦的恶斗。
    这绿衣女的剑法,比起那紫兰高明甚多,而且招招都指向黑衣人的致命所在。
    显然,她存了替紫兰报仇之心。
    黑衣人的剑招,虽然恶毒、凌厉,但这绿衣女却也不在他之下,双方恶斗五十招,仍是个秋色平分之局。
    李寒青心中暗道:“看来这些女台主的武功,倒也不能轻侮。”
    忽闻那绿衣女娇叱一声,长剑疾变“云龙三现”,长剑闪起了三道寒芒,分刺那黑衣人三处大穴。
    黑衣人长剑挥动,接下了三剑,但却被逼得退后两步。
    那黑衣人似是未料到绿衣少女剑招如此厉害,手中剑势突然改采守势,稳扎稳打。
    那绿衣女却借势展开急攻,长剑轮转,一招快过一招。
    双方又斗了一百余招,仍是个不胜不败之局。
    但由两人搏斗形势而言,那绿衣少女,似是稍占优势。
    搏斗之间,突闻得三声锣响,传了过来。
    绿衣女收剑而退,道:“住手。”
    黑衣人收住长剑,道:“何故鸣锣?”
    绿衣女道:“时刻已到,未完之战,只好留待明日再决胜负了。”
    黑衣人道:“再有一百招,也许姑娘能胜,不觉太可惜么?”
    绿衣少女道:“我们立有台规,必须遵从,就算有二招可击败你,也是一样要得停手。”
    黑衣人道:“看来你们立的规则很公平。”语声一顿,道:“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绿衣女道:“我叫紫荷。”转身行人后台。
    黑衣人目睹那紫荷去后,仍然站在彩台上不动。
    只见那胖女人缓步走了出来,拱拱手,道:“这位无名大爷,紫兰伤得甚重,虽经包扎,仍难支撑,但她仍然守下所许之诺,现在彩台下等候大驾,你大爷准备如何处理,还望吩咐一声。”
    黑衣人挥挥右手,道:“让她养伤去吧!”
    胖女人微微一笑,道:“你这大爷当真是宽宏大量。”目光转到彩台下,高声说道:“今日时刻已到,明日请早。”
    言罢,转身而去。
    黑衣人目睹台下之人,大都站起了身子,突然飞身而下,混人了人群之中不见了。
    雷飞轻轻一扯李寒秋,也挤人人群中,向前行去。
    行过彩桥,瞥见一个守在桥边的女婢,迎上前来,欠身一礼,道:“张公子。”
    李寒秋微微一怔,道:“什么事?”
    雷飞接道:“我家少爷脾气很坏,姑娘讲话要小心些。”
    那女婢十分伶俐,微微一笑道:“婢子怎敢无礼,招惹公子生气。”
    雷飞道:“姑娘有什么事,和在下说吧!”
    这时,人行不绝,接踵擦肩,那女婢望了拥挤的行人一眼,道:“两位可否借一步说话。”
    雷飞点点头,那女婢转身向前行去。
    李寒秋和雷飞紧随那女婢身后,向前行去。
    那女婢行约数丈,在一片花丛中停了下来,回身说道:“我家主人说,已和两位约好,他要略尽地主之谊。”
    雷飞明知故问,说道:“你家主人是谁?”
    那女婢道:“方院主。”
    雷飞道:“金陵大侠方秀?”
    那女婢道:“正是方院主。”语声微微一顿,道:“我们院主已和阁下有约,特着小婢来请两位。”
    雷飞回顾了李寒秋一眼,低声说道:“三公子,那金陵方大侠,乃是武林中大有名望的人物,既承人家盛意相邀,咱们不能不见。”
    李寒秋心中暗道:“雷飞一再要我装出脾气暴急,眼高于顶的神情,想来那张三公子定然是一位既骄傲,又暴躁的人了,但我究竟是哪里的张三公子呢?”
    心中想问,但却不敢出口,因为一问出口,那就无异自露马脚。
    当即仰起脸来,冷冷地说道:“好吧!”
    雷飞望了那女婢一眼,道:“三公子答应了,那就有劳姑娘带路了。”
    那女婢原想要大费一番口舌,才能请动两人,却不料如此轻易地就办成了这桩大事,心中大是欢喜,微微一笑,道:“我家主人交代小婢时,并曾再二告诫小婢,说那张三公子,脾气不好,要我小心侍候,但小婢看来,三公子很随和啊?”
    李寒秋冷哼一声,吓得那女婢赶忙住口,转身向前行去。
    雷飞紧随那女婢身后,李寒秋却紧随在雷飞身后。
    在李寒秋想来那雷飞定然会暗中告诉他应付之策,哪知事情大出意外,雷飞并未告诉他如何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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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秦淮花会(四)
    三人又行过两座彩桥,穿过两座花场,到了一艘和花厅互不连接的花舫之上。
    金陵方秀早已站在船头,抱拳说道:“两位赏光。”
    雷飞大踏一步,行上花舟,李寒秋紧随登舟;那女婢却悄然退回花场。
    方秀笑道:“舱中已备水酒,请两位小酌清谈。”
    雷飞缓缓说道:“方院主太客气了。”
    方秀道:“薄酒粗肴,不成敬意,但兄弟的心意却是十分诚恳,咱们进人舱中坐吧!”
    此时,有很多参与花会的武林人物,都站在花场,目注他们。
    雷飞回过身子道:“三公子请。”
    李寒秋心中暗道:他忽然要和金陵方秀接触,定然是别有用心了。心中念转,人却缓缓行人舱中。
    只见舱中高燃着两支红色的火烛,照得满舱通明,一个身躯修伟的中年大汉,和那主持彩台事务的胖女人,早已在座。
    雷飞和方秀并肩而人。
    方秀迅快地回到主人席,低声对那中年大汉,说道:“那位是张三公子,兄弟快见个礼。”
    那中年大汉站起身子,一拱手,道:“兄弟徐州韩涛,久闻张三公了大名,今日有幸一会。”
    李寒秋道:“好说,好说,在下也久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二侠之名了。”
    韩涛缓缓坐了下去,道:“自三公子出道之后,西北武林道上,在三公子领导之下,已然渐渐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结起来,凝成力量,对三公子这份才能,在下更是敬慕。”
    李寒秋道:“传言未必可信,这是江湖上朋友抬爱。”
    方秀端起酒杯,道:“来,在下先敬三公子一杯。”当先一饮而尽。
    李寒秋心中暗道:“我如果不尽此杯,只怕他心中动疑,但如饮了这杯酒,万一是他早有存心,酒中下毒,那可是上当大了。”
    心中正在犹豫,雷飞已站起身子,道:“三公子,不能喝酒。”
    李寒秋心中暗道:“这雷飞果然厉害,每当我最感为难之时,他总是及时解围。”
    心中念转,手中却放下酒杯,道:“为什么?我有千杯不醉之量。”
    雷飞道:“公子伤势痊愈不久,大夫交代老爷,无论如何不能饮酒。”
    方秀轻轻咳了一声,道:“三公子既是不能饮酒,那也不敢相强了。”
    一扬手,喝于了自己的酒杯,道:“三公子受了什么伤,江湖上毫无知情。”
    雷飞道:“说来话长,敝少东受伤一事,不但江湖上没有传闻,就是家中人,也不过只有老东人和在下知晓。”
    李寒秋心中暗道:“方秀、韩涛,都是聪明人物,他毫无根据地满口胡说,只怕要露出马脚。”
    心有所思,冷冷地看了雷飞一眼。
    雷飞顿然住口,打了两个哈哈,道:“两位请我们主仆到此,不知有何见教?”
    方秀微微一笑,道:“在下希望能和三公子推心置腹地谈谈,彼此携手联盟。”
    雷飞道:“谈谈不妨,联盟事……”目光转注到李寒秋的脸上,住口不言。
    方秀轻轻咳了一声,道:“三公子的意下如何?”
    李寒秋轻轻咬了一声,道:“这个么?在下也作不了主,必得家父应允才成。”
    方秀微微一笑,道:“三公子此番前来金陵,难道只为了观赏秦淮花会么?”
    李寒秋淡淡一笑,道:“是的,因在下受伤之后,已不再多管武林中事,家父只好自己辛苦了。”
    方秀、韩涛对望了一眼之后,仍然由方秀问道:“听说三公子大兄长证道华山,一去十年,不见信息,不知是真是假?”
    李寒秋心中暗道:“那雷飞要我冒充的冀州张三公子,他来自燕赵,大约对冀州张家,比较清楚一些,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却似把我认成了西北张三公子,看来今宵定要被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快问出马脚了。”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方大侠似是对我们张家的事,十分熟悉?”
    方秀微微一笑,道:“三公子不要误会,在下不过是对武林中事稍为留心一些罢了。”
    李寒秋心中忖道:“他这般相问,大约是听到一些消息,雷飞既不阻止,也不接口,想来,是知晓方秀问得没错了。”
    他心中有此一念,当下接口道:“大家兄证道华山一事,武林中知晓得不多,方大侠遥隔数千里,能够知晓此事,足见两位耳目的灵敏了。”
    方秀微微一笑,道:“三公子谬奖了。”
    李寒秋轻轻咳了一声,道:“以前,在下确然是可以作主,但现在在下已经不再管事,方大侠联盟之约,必得请教家父之后,才能答覆。”
    方秀沉吟了一阵,道:“张老庄主,只怕近日无法到金陵吧?’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在下本该是亲赴西北长安,请命张老庄主,只因此刻金陵事务繁杂,在下无法远行。”
    但闻雷飞接道:“方大侠但请放心,敝东主可望于十日之内,赶到金陵。”
    李寒秋吃了一惊,暗道:“满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言,要我冒充张三公子,已由冀州变成了长安,如今还说出长安张百祥到此的话,这大片谎言,还怕人找不出马脚、破绽么?”
    只听方秀说道:“这话当真么?”
    雷飞道:“在下奉命陪三公子来此之时,老东人本来也欲随行,一则想见识见识这别开生面的秦淮花会,二则希望能够便道拜访中原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半壁的英雄人物。第三个原因是我们那老庄主不放心敝少东的伤势情形,所以顺道来此看看。”
    方秀道:“三公于这番到此,难道只是为了观赏秦淮花会么?”
    雷飞望了李寒秋一眼,道:“方大侠待咱们很好,咱们不能欺骗方大侠,但此事却也不便说明。”
    李寒秋微微颔首不语。
    雷飞用言语引导李寒秋,李寒秋聪明绝伦竟能随口应付,这一着表演得十分自然,只看得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二侠,深信不疑。
    只听雷飞接道:“在下奉老庄主之命,随侍三公子东来金陵,同行中只有我们两人。三公子自受伤之后,夜间必需要有一段时间睡眠,此刻已经不早了,我们不再打扰,就此告别。”
    方秀哈哈一笑,道:“我想那张老庄主,绝不让三公子遇上什么危险的事,只怕除了阁下之外,另外还派有随护之人。”
    雷飞故作神秘地一笑,道:“这个,在下就不清楚了。”
    方秀道:“客栈中嘈杂异常,两位如不嫌弃,请到寒舍小住几日如何?”
    雷飞道:“我们在金陵,还有得一段时日。待老庄主到此之后,方院主再和他研商联盟的事,届时再到府上打扰。”
    方秀微微一笑,道:“冀北有一位张三公子,长安也有位张三公子,两位张三公子,又都是深得两位张老庄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爱,又都是才冠一时的少年英雄,极得一方武林同道的爱戴。可惜冀州那位张三公子未来与会,如若那位张三公于到此,两位三公子能够碰面,那也是举行这秦淮花会的一桩美谈。”
    李寒秋心中暗道:“好啊!我原来是冒充那冀州的张三公子,怎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错,非把我认定为长安张三公子呢?难道我这身装束形貌,和长安那位张三公子相同不成?”此时此情,他既不便否认,也不便多言,因恐言多有失,露出马脚。
    只听雷飞低声说道:“少东主,用药的时间到了。”
    李寒秋缓缓站起身于道:“打扰方院主,在下就此告别。”
    方秀道:“三公于杯酒未用,就要告退么?”
    雷飞道:“在下奉命追随三公子,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照顾他按时用药。”
    方秀道:“药物带在身边么?”
    雷飞道:“留在客栈之中。”
    李寒秋站起身子一抱拳,道:“多谢方大侠的款待。”
    方秀无可奈何,只好吩咐花舟靠岸,说道:“两位住在什么客栈?”
    雷飞微微一笑,道:“方大侠早闻过敝少东的形貌了。”
    方秀目光转注在雷飞的脸上,打量了一阵,低声说道:“三公子可是戴着面具?”李寒秋心中暗道:“好啊!人家没有动疑,雷飞倒自揭底牌了,如若这方秀要我脱下面具,那将如何是好?”
    雷飞轻轻咳了一声,道:“敝少东不愿把东行之事,张扬出来,因此,不得不易容而来。”
    方秀微微颔首,道:“我说呢?在下感觉三公于有些不对。”
    雷飞道:“方大快以诚待人,在下等也不便保有此密了。”言罢,跃登岸上。
    李寒秋却已暗得雷飞示意,不肯炫露,缓步行上岸去。
    方秀抱拳相送,对揖而别。
    雷飞带着李寒秋行约数十丈,停了下来,四顾无人,低声说道:“兄弟,你瞧出来没有?”
    李寒秋道:“瞧出什么?”
    雷飞道:“那方秀一面借这花会之名,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罗致天下英雄;一面却似惜这花会掩护,暗中进行一桩很大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谋。”
    李寒秋微微一皱眉头,道:“那方秀借此机会,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下英雄,不难看出;但他进行什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谋,小弟就无法看得出来了。”
    雷飞道:“详细的内情,我也无法判断,不过,我只是这样感觉到而已。他想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咱们,对咱们固然是多了一些危险,但也同时多了很多机会,只要咱们能耐心观察,必可找出他进行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谋为何。”语声微微一顿,道:“咱们不便在此多留,早些回客栈去吧!”
    举步向前行去。
    李寒秋心中明白,此时此地,暗中很可能有人监视,一切举动,都必得小心才成,是以,也不多问,举步随在雷飞身后行去。
    两人行回客栈,进入了房中,雷飞低声说道:“咱们不谈事情。”
    李寒秋点点头,高声说道:“我要休息了,天亮之前,不要见客。”
    雷飞故意探手人怀,摸出一个绢包,道:“少东主先请服过药物。”
    两人装作十分逼真,每一个动作,都作得十分认真。
    一宿无事,但两人却都在暗中戒备,直待天亮之后,才小眠片刻。
    雷飞叫了食用之物,两人匆匆食毕,缓步走出室外,四面查看了一阵,不见可疑之处,才退回室中,低声说道:“兄弟,从此刻起,咱们的一切举动,都要十分谨慎小心,如是我推断不错,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快对咱们的一切举动,都派有人暗中监视,咱们内心谨慎,表面上还要装作若无其事。”
    李寒秋点点头,道:“此刻,咱们应该如何?”
    雷飞道:“咱们出去溜溜,好像初到金陵,观赏金陵的风光。”
    李寒秋正待答话,突闻一阵急促的步履之名人轶事声传了过来,顿时住口不言。
    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材瘦小的黑衣人,匆匆行了过来,直行到雷飞和李寒秋宿住室外,才停了下来,欠身一礼,道:“哪位是张三公子?”
    声音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柔,分明是女子口气。
    雷飞轻轻咳了一声,道:“阁下是女扮男装?”
    那黑衣人道:“你们不用管我是谁,只问你们是不是张三公子?”
    李寒秋道:“不错,有何见教?”
    黑衣人回目瞧了一阵,探手从怀中摸出一封密简,道:“我奉娟!”娘之命而来。”
    李寒秋伸手接过密简,道:“她有什么吩咐?”
    黑衣人道:“她要说的话,都写在这密简之上了,我不能在此停留,就此别过了。”
    也不待李寒秋等答话,转身急步而去。
    李寒秋目注那黑衣人去远,低声对雷飞道:“雷兄,这是怎么回事。”
    雷飞道:“你先拆开密简瞧瞧。”
    李寒秋应了一声,拆开密简,仔细瞧过,不禁皱眉不语。
    雷飞道:“密简上说些什么!”
    李寒秋道:“娟姑娘警告咱们,她说咱们冒充的张三公子,已于今日抵达金陵,咱们冒名一事,立时就要揭穿。”
    雷飞道:“有这等事。”语声一顿,道:“信上可曾提过咱们是否也被方秀发现了?”
    李寒秋道:“信上没有提到。”
    雷飞轻轻咳了一声,道:“那娟姑娘又如何知晓咱们冒充张三公子呢?”
    李寒秋道:“不错,这确实有些奇怪,这丫头充满着神秘,对咱们又似敌非敌,似友非友,她混居其中,不知是何居心?”
    雷飞道:“不错,那小丫头知晓的事情似是很多。”
    李寒秋道:“眼下有一桩很难判定的事,不知雷兄要如何处理?”
    雷飞道:“什么事?”
    李寒秋道:“她遣人送了这么一封信来,不知是真是假,用心何在!”
    雷飞道:“照我的看法,那姑娘对咱们不错,这封信绝非虚言恫吓。”
    李寒秋道:“信她之言,如何对付?不信她的话,又如何对付?”
    雷飞道:“咱们不能大意,今晚仍以张三公子的身份,赶往参与花会,默察情势变化,然后,再作决定。”
    李寒秋道:“如若那真的张三公子到了金陵,面对面,岂不要揭穿真伪?
    雷飞道:“先人为主,那方秀想不到竟会有人冒充那张三公子,就咱们昨夜表现而论,足使他莫测高深。”
    李寒秋道:“我明白了,雷兄之意,可是要咱们硬冒下去,给他个死不认账。”
    雷飞微微一笑,道:“西北武林道上,发生的事故、变化,咱们决然没有那真的张三公子熟悉,考证之一下,不难分辨真伪,这法子,只能一时救急之用,不能作长久护身之策。”语声微微一顿,低声接道:“我总觉着那位娟姑娘知道得太多,而且,她还似拥有着很庞大的力量,那力量又似乎深人了正邪双方。一个小姑娘,有此能耐,实是不简单了,因此,我怀疑她背后还有主使之人。”
    李寒秋道:“那和咱们参与花会无关吧!”
    雷飞道:“但咱们接她警告函件之后,仍然与会,必使她大感意外,只要咱们能够留心观察,或可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李寒秋道:“好吧I一切依雷兄吩咐就是。”
    雷飞道:“还有一事,兄弟要带上应用之物,咱们恐没有法子回来了。”
    李寒秋点点头,带上重要之物,长衫之内,暗藏兵刃。
    雷飞把较大之物,打成一个包裹收妥,两人又坐息了一阵,待天色人夜,重又向秦淮花会会场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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