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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也象这庵堂一样 每天跟任何一天没有什么不同 一辈子还没有过就要结束 门前的花开了又落,落了又开 屋后的树绿了又黄,黄了又绿 连一株小草也摇曳着她的时装 可是我呢,永远是青砖灰瓦的颜色 骨髓里的香气因长期囚禁而变质发霉 我被禁锢在一个小小的壁龛里 欲望和道德非法共眠,互相合食着内脏 暮鼓晨钟把每个白天和黑夜处决 那些断气的美好假日象在春天就连根拔起的玫瑰 永远不会相信复活 经书有一副棺材铺的外表,以及口琴般处处是 孔的心计 其厚度刚好能够把轻快的步 ...
是谁?是谁使荷叶,使荇藻与绿萍,频频摇动? 揽十方无边风雨于一钓丝!执竿不顾。 那人由深林第一声莺,坐到落日衔半规。 坐到四十五十六十七十之背与肩被落花压弯,打湿…… 有蜻蜓竖在他的头上,有睡影如僧定在他垂垂的眼皮上, 多少个长梦短梦短短梦,都悠悠随长波短波短短波以俱逝——- 在芦花浅水之东醒来时。鱼竿已不见, 为受风吹?或为巨鳞衔去? 四顾苍茫,轻烟外, 隐隐有星子失足跌落水声,铿然!
捏来捏去 还是泥巴做的东西 最听话可靠 你看万世之后 这些泥人泥马 仍雄赳赳气昂昂 (虽然也有几个经不起考验 断头折腿仆倒) 仍忠心耿耿捍卫 腐朽不堪的地下王朝
诗,请把幻想之舟浮来, 稍许分担我心上的重载。 诗,我要发出不平的呼声, 但你为难我说:不成! 诗人的悲哀早已汗牛充栋, 你可会从这里更登高一层? 多少人的痛苦都随身而没, 从未开花、结实、变为诗歌。 你可会摆出形象底筵席, 一节节山珍海味的言语? 要紧的是能含泪强为言笑, 没有人要展读一串惊叹号! 诗呵,我知道你已高不可攀, 千万卷名诗早已堆积如山: 印在一张黄纸上的几行字, 等待后世的某个人来探视, 设想这火热的熔岩的苦痛 伏在灰尘下变得冷 ...
一匹马看见我 我经过它的眼睛 走向大路 一匹马看见离奇的动物 她的手臂悬在空中 头顶上没有耳朵 我没有机会和一匹马 长久地呆在一起 所以我伤心 这伤心被人引为笑谈 一匹马 在黄昏看见我 它如此温和 眼睛里有深深的爱情 我在它的路途上站定 无心再走 纵然这世间一切 都已决定离我而去 05/15/99
我重又投入诗歌的怀抱 头枕着温馨,双唇吻遍颈项 我解开语词的钮扣,把脸颊贴着胸口 她受到挤压,露出一丝恐慌 我让她忆起昨日的美妙时光 那红润的乳晕像天边的朝霞 她低下头,额上渗出汗水 眼神蕴含着苦难的记忆 她使我陶醉,一种震撼的力量 将我的躯体托升到空中
我经过军区总院的围墙 寂静的墙上隐匿着一道边门 落叶聚集,门锁生锈 死神的力量使它悄然开启 运尸的车辆缓缓驶出 死者的亲属呼号着奔跑 谁为他们准备了孝章和白帽 又折断花朵为季节陪葬 那穿白衣的医生缄默不语 他信仰医治过程的唯一结局 夸耀院墙内巍峨的主楼 指尖隔着橡皮把我的心脏触摸 我和我的病友曾经康复 腹腔空空,以为摘除了死亡 他为我们换上动物的内脏、死囚的睾丸 是我们活着,或是那些器官? 不容置疑,我们站在原地 在上班拥挤的高峰时间 唯有运 ...
首先是有了一块玻璃,裁自 一块更大的玻璃。窗子大小的 空洞留在大玻璃的中间。玻璃 边缘粗糙,破损处看出 用力的痕迹。然后是 有了一扇窗,折回风和灰尘 而透过光线与风景。然后是 有了张望,归来的母亲,和 链条直响的自行车。然后还 是张望,张望者同时被对方 张望。然后是张望。然后 还是张望。是张望,然后 还是张望。最后是 有了一块砖头,从对面飞来 将玻璃砸成四块。其中 一块留在窗框上,另外三块 摔倒地面上,再次 碎成许多小块 春光明媚,全是因为孩 ...
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事物 没被人说过 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感觉 需要我来说出 下雪的早晨,我会感到惶恐 我仍然没有理由说些什么 在秦朝或汉朝的庭院里,下雪 就使文章更加优雅 我看到的世界纷乱、宽广,如同回忆 我的内心悲苦,徒劳搜寻着坚固的东西 我也想过,一次下雪或许就能改变我 但我宁愿保持沉默 我甚至不会询问我是谁 当雪花漫天飞舞,将我淹没
一个亮如白昼的少年,翻过了山梁 月光的轻衣,遮在他皎洁的脸上 海浪袭袭,这是忧郁的海浪 这是少年初霁的爱情,爱上了少年 梦中的沙鸥飞着,梦中宁静的岛屿 竹笛和灯火一派空无,远离人类的想象 在希腊,一个少年翻过了山梁 手持爱情播下光辉的水份和空气 他亮如白昼的孤独和忧伤 无根的漂泊加入了山林幽远的合唱 神的儿子!伯罗奔尼撒平原野风飞舞 从这里,死亡的歌队将被引向何方? 瘦弱的希腊在风中摇晃。在宁静的彼岸 少年暮色奔涌,被幸福的月光深深爱上 梦见他的希腊,黑 ...
今夜,月亮来到我的庭院, 仿佛死去的兄弟回到家中, 一动不动地望着我 走进黑暗的厨房。 我打开15瓦的电灯。 我拿起菜刀,又放下。 我在煎锅里打了一个鸡蛋。 我的眼里满是泪水。 月亮,你有着多么悲伤的形象! 像个幽灵,你身边一无所有。 你的样子有些恍惚, 仿佛在请求我,行细地认清你。 兄弟,我知道你难受。 你看,我在院子里种了花, 左肴鸡蛋吃。只是自从你走后, 我生活的勇气,全化作冷酷的冰。
你是我们请来的大神, 我们以为你最主持公平, 警棍,水龙,和示威请愿, 不过是为了你的来临。 你是我们最渴望的叔父, 我们吵着要听你讲话, 他们反对的,既然你已来到, 借用我们的话来向你欢迎。 谁知道等你长期住下来, 我们却一天比一天消瘦, 你把礼品胡乱的分给, 而尽力使唤的却是我们。 你的产业将由谁承继, 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 他们显然是你得意的子孙, 而我们的苦衷将无迹可存。 1945年7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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