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无言的朋友啊,
    你天真的思想
    永远是一个问题。
    忘却是可笑的,
    要发生的总要发生。
    当春天的记忆,
    从郊外来到
    这座城市中间,
    从我们曾经生活的家园,
    突然逼近我们。
    我唯一的朋友啊,
    跟随他母亲,
    穿行在雨中的街道。
    在那个夜晚,
    悲凉从此就如现在
    我身旁的河流,
    流淌啊流淌。
    我离开了这一切,
    在一个相反的方向
    浪费掉大部分的时间。
    我是一个花言巧语的人,
    眼看着朋友离我而去。
    就象这生日的烛光,
    那一个夜晚,
    震撼 ...

回族外婆站在光线之外非常遥远
    她的衣衫善良美丽
    五十年代和最后一个孤独的冬天
    孤独地因饥饿而亡和
    挂在树上的死乌鸦,相映成趣
    屋外如此媚人的兰花
    我想到回族外婆
    生命就开始轮回,外婆
    梅花树下,欢宴的女孩子们
    踏过你的,骨头
    那些守灵人唱着
    艰深的诅语,我的外婆
    岁月注解了更换的风景
    奔跑的却是阳光,阳光爆炸
    我在夜行的丁字口,尽力活动耳朵
    想听懂乌鸦的秘密以便乘风归去
    我的回族外婆
    翠绿的玉镯摇曳而来,华服、美酒
    大家闺秀,富商之妻
    无 ...

第一次见到霓虹,我还年幼
    感觉星星离城里人那么近,近得眼晕
    近成可以触摸的理想之花
    长大后真的做了城里人
    再看霓虹,就看到华彩里的幻影
    看见音乐在膝下流成河水
    看见旋转的荷花,白瓷的女人,黑陶的男人
    看见浪笑撕开空气象闪电撕开天穹
    看见欲望溢出杯盏
    蛇,从名叫伯艮第的酒里吐出舌头
    如今,我老了,多么快
    而霓虹还是霓虹,更亮,更艳,更年轻
    霓虹每日看着我从街上走过,缓慢地
    而我,什么也没看见

在闹区旁边百货公司
    那样高的尸冢
    ──
    所有兄弟都在低头寻找
    头颅
    暗巷里还有敌人在追踪
    路上布满侦测器。我们以乳头
    环伺四周,肚脐淌口涎
    装扮成购物的一般人……
    头颅上的蛆像一排一排
    眼泪,因为我们的到访
    而加速涌动──陌生的头颅
    因为记忆的推挤而扭曲变形
    并且奇异地
    相似了

梦见了一棵开花的苹果树,什么颜色的花都有
    好象我书架上密密麻麻的书
    抖一抖它身上的灰尘,五颜六色的果子就扑扑往下掉
    那些在医院里进进出出的影子
    藏在病人和医生的生命里自由恋爱。谁也不知道
    对面田野里的老黄牛,它有过多少
    不为人知的眼泪。想到这,我竟有一阵的心酸
    酒后的晕眩已成为我挣扎的资本
    医生说,你酒精中毒,医生说,你癫痫
    医生最本质的话没说出来,他伸出看起来很宽厚的手
    抚摩着我酒精麻醉的心脏
    醒来以后,我腰包里的本质瘪瘪,周围人影无踪
    母亲电话问候,我颤抖 ...

你要做站在云上的那一个人
    站在太阳和月亮之间
    做最明亮的那一个人
    你要做浑身爬满雨水的鸟
    你说雨呵
    落在我头上更多些
    你要做一回松树
    再做一回银杏
    蚂蚁和鱼都在地上爬
    你要做抓着花瓣的那一只手
    你要彻底消磨一整天
    做那个最懒散的人

妹妹你是水--
    你是清溪里的水。
    无愁地镇日流,
    率真地长是笑,
    自然地引我忘了归路了。
    妹妹你是水-
    你是温泉里的水。
    我底心儿他尽是爱游泳,
    我想捞回来,
    烫得我手心痛。
    妹妹你是水-
    你是荷塘里的水。
    借荷叶做船儿,
    借荷梗做篙儿,
    妹妹我要到荷花深处来!

你总让我感到不快乐,文森特
    我走在中国的大街上
    我怀抱着的书页里,满是
    你的自画象
    现在的人们用彩色照片复制
    你烟斗下的坚硬的胡须
    你墨绿的眼睛和削瘦的脸
    你绷带下被爱情灼伤的耳朵
    我固执地认为,那是
    你为我作(的)
    秋天有人走在空荡的吊桥上
    你扣起风衣,准备出门
    我需要事实的真相,文森特
    今天中午我骑着自行车
    混在闯红灯的人群里
    离开他们二十米后,我停住了
    我后悔了,文森特
    我知道,在乌鸦群飞的麦田
    你在为那些贫民拾起麦穗
    把粮食和狗尾 ...

红豆杉,相思黄山的南!文/崔剑明
    走
    走到南
    走到黄山的南
    看黄山的红豆杉
    都说红豆生南国
    可你却在黄山的南
    为连通黄山的路守望
    为神奇的黄山在汤口相思
    向南
    向南
    再向南
    向黄山的南
    看过黄山的松奇
    看过黄山的云涌
    聆听过黄山的石韵
    沐浴过黄山的温泉
    有孕猴谷
    有九龙瀑
    有情人谷
    有凤凰源
    可红豆杉的身影
    几株相思的孤独
    你是否相约相见
    是在黄山的南
    在黄山的汤口
    我向南
    我走进南
    我走进黄山的南
    丛山起伏
  ...

深山里晨曦初露
    古寺从清静中醒来
    钟声传出很远
    众人慕名涌至
    古寺的香火顿显旺盛
    如尘世般喧哗起来
    来者都是游客
    都不是信徒
    暮鼓敲响时方才散去
    修行人扫净庭院
    默想起前生来世
    古寺复又清静下来

穿葡萄紫连衣裙的女孩撞了我
    她眼中的青白部分飘忽不定
    她是谁派来的
    我独自一人走了这么久
    她把夏天冷落在一边
    小辫子一甩一甩
    象要甩掉上面青春的颜色
    她不停地接电话
    牵出一些易逝的声音
    我确信她的来历
    她气度优雅
    是一个熟练的纺织女工
    把有关命运的消息
    象绳结打开又系上
    我把舌尖轻轻抵在镜子背面
    我知道她会在其中出现
    她还喜欢剪纸片
    她剪在我眼睑上
    我醒了看着她
    一些老鼠在我周围
    她在剪一些报纸
    她剪碎字迹象昆虫的翅膀
    剪子一闪一 ...

森严的黑暗的深奥的深奥的殿堂中央
    红纱的古灯微明地玲珑地点在午夜
    之心。
    苦恼的沉默呻吟在夜影的睡眠之中
    我听得魑魅魍魉的跫声舞蹈在半空
    乌云丛簇地丛簇地盖着蛋白色的月亮
    白练满河流若伏在夜边的裸体的尸体僵
    红纱的古灯缓缓地渐渐地放大了
    光晕
    森严的黑暗的殿堂撒满了庄重的
    黄金
    愁寂地静悄地黑衣的尼姑踱过了长廊
    一步一声怎的悠久又怎的消灭无踪
    我看见在森严的黑暗的殿堂的神龛
    明灭的惝恍地一盏红纱的灯光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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