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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冷的人回过头来 靠着毛绒绒的柏树 后面有一道松动的篱墙 一棵紧挨一棵的黄杨 无奈于每天的尘土 扑面的清风哪里去了 园丁的剪刀随着季节 把高一点的枝条抹掉 他自己的手也不是无辜的 怀疑的力量在生长 这一切对他来说太深奥 除了挣扎不会别的 他培植起来的黄杨挡住了 最终看不见一个园丁 和一个人的界限
多愚蠢地 选择这样一个黄昏 这样飘着木棉叶的红砖道 万水千山踏遍 欲独钟情于这略带灰暗的 台北天空 当我悟出诗句中留白的那个字 就叫风时 风已轻盈地拂面而过 夜已成为另一个闪亮的温柔
病:我舒展我的心我的脑我的叶我的根 请翻译我的退行、轻抚我的创伤 医:我正以我的口语带领你进入最初口腔期 以非动力学方式 着手减轻你对自己和社会的敌意 病:我非常努力要离开记忆中成功固着点的依附 我抗拒内部对话的消极习惯 医:你自己充满可能性的潜意识罪恶感中 理性宣泄和领悟 你已欢欢喜喜结束心里的忿恨 并且从自己塑造的法相中走出 86.3.6
如果我有一个伤口 那肯定是世界从我这儿拿走了什么 那年冬天,我带着半颗心 走向大海 不是去寻找另外半颗 只想碎得更彻底,象一个末路狂徒 因此,大海的闪光才被我看成 一万把斧头的锋芒 一个伤口里有挥霍不完的黑夜 每个黑夜都是被眺望固定的尽头 大海泛滥我全身的血气 让我安静,让我着迷—— 只有这更大的伤口才能把我安慰 只有这儿才有为伤口保鲜的盐
独自劳动的人, 就是农民。 播种或者收获——悲伤和喜悦, 他都独自承受,就像那摇曳麦穗的麦秸—— 麦穗的上面和周围, 弥漫着的麦浪和空气。 农民,农场,农业, 曾孕育着我的另一番未来生活。 我仍是个单干的人, 在城市的边上沉吟; 但我不是农民, 我只剩下农民的淳朴性格—— 讲自得其乐的写作, 听的学生不多; 卖不掉微利工具的烦恼, 和污染一起损害我的健康。 而农民,农民,我歌唱的农民, 他们在今天丧失殆尽。
一 冬天的长发行将熄灭,风中的鸟 拖得太久,仅仅在一生中灿烂得不够 冬天的独白空空如也 一旦说出,就在彼岸沦为落日 从鸟里看见的天空,尖刻 被鸟放大的天空 羽翼下成长的风暴 遗弃的鸟一刻也不忘记冬天 冬天是让风纠结住的鸟 在一吻中睡姿仓促 □不住的鸟,一览无余 过久的延误在热情之后 被雪灼伤的皮肤,比雪更加苍白 落日无语,正如冬天自己 鸟的死怎样注定一个朝代的兴亡 即使将一些牙齿粉碎,你依然独立 二 同时有几张天空,从心中飞逝 从修远的不 ...
禅声太寒瘦,太清远 剑,挥尽昔日英雄意气 酒壶,在墙角留一枚寂寞的徽记 美人?褪色在陈旧的相框里 如今,黄昏总爱听众鸟归巢的鸣声 纷纭世事,最后在此栖息 树林寂静,唯有一片鸟喧 浓荫下,我们且摆下阵仗 邀同庚的老李,再来对上一盘 他骑象、驱车,我驾马、用卒 微风低掠草原,旗已偃、鼓将歇 将军之前,这是还未参透的最后一局
第一年, 消息被封锁。 医生说:“是,大人,没有瘟疫。” 他悲哀于走出这座门有人会向他投石块, 有时人们要一个病因胜过 要找回他们的生命。 人们要一种装饰的、啃啮的被允诺的 具体胜过要一首抽象之诗的 不移动的深色底座: 死亡。 他的罗圈腿在重压之下更弯了; 一旦他想起要向一千个病人提供一千种蜿蜒的 既看不见死亡又看不见瘟疫的理由, 一旦他想起明天会有另外一千或一万个需要不同的理由 胜过需要相同的药单的人。 他走出这座门, 就在他此刻故意地伸延了的声 ...
纷纷死去的微小的生命拯救了人类。 它们的功绩记在我们账上,昆虫学已 远远不够了。 请看一只棉铃虫:它离棉花已越来越远 但它的内脏却等待着 棉花的瓦解。 它的胃等待着将自己消化。 人类所不能承受的苦难由它承受。 一只棉铃虫尽其所有带给我们 时代的风尘和凄凉的教育。 人类啊,巨大的内脏还有什么容不下? 谁踏上了洁净的天国之路却还背着 尘世的骂名?谁在孩子们中间张着獠牙 却在饥饿中一命归天? 我们所庇护和我们所戕害的 忠良的遗孤、奸臣的儿女呵 谁给一只棉 ...
在野外,想象一场战事的 发生。想象春天已走远 再折回来。想象树林的 腹部,柔软的草皮上 雨水和长脚蚁的盛宴 做一道测试题∶ 植一片绿到自己的内心 要花多长时间 再长成柔软的草皮 要花多长时间 答案很久才出来——只要 一瞬。一瞬中的某一个片段 象一瓣苹果,或一册 书页,或很久很久以前 一张笑脸的侧面 野外没有平原和高原 野外是扎紧的一只小小包裹 从梦想或比梦想更远的 地方邮寄过来 因超重,而加倍地让快乐付费 我们就躺在树林的 腹部,柔 ...
太平洋西海岸。 躺在某个城市的屋顶, 人们因风而笑, 要在黄昏之前看看天空。 在天堂的下方一团飘渺的火, 剩余的阳光 它的灰烬从遥远的云层, 纷纷坠落,你听到了声音。 必须期待一场随时都可能到来的 暴雨, 迅驰激烈,象野牛狂奔。 要在雨水中骑上大红马 冬天的草场关闭了,而羊肠小道上 没有篱笆,没有昆虫攀爬的泥墙 马蹄,在铜鼓上肆无忌惮地抒情 随便拾起一枚漂亮的坚果, 一条象一堆积雪, 或者曾经藏身于积雪的鱼。 游来游去,它咬疼蔬菜的根茎 ...
雪水呵 曾是焉支花涂抹胭脂时的镜子 曾是乳房的偶像 青稞的腰带 男人和女人相互缠绕于黑夜的手臂 曾是一串跑动起来就哗哗乱响的铜铁兽骨零碎饰物 曾是绕过篝火熏黑的牛皮帐篷跑向天边的一支牧歌 曾是牛羊含盐的眼瞳含满感激…… 雪水漂来落花 但不要送来刀剑 带走了我的春天和夏天 但请留下 回忆的月亮 1999.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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