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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的大海探进窗户 一根钢针刺穿蝴蝶的翅膀 翻开的书上有风吹来 诗意的鲸鱼张大了嘴巴 啊,一个中午的沉睡 一些词语转动隐藏的齿轮 发电机的声音低落 草帽遮住了阳光的脸庞 坐着写诗的青年满身酒气 敲打键盘如同敲打仇敌的脑壳 想象的稿纸嗡嗡作响 轻薄的手指移动记忆的肉体 我终于等到这幸福的一刻 偶然的大海解救了堕落的小孩 太阳象一枚发烫的硬币 砸进了中午性感的胸膛 1997.6.30
这是孤独的边地小城 远离北京和上海 更远离巴黎和纽约 可她是甘南藏族人民的心脏 长途班车停靠的地方 就是街道中心尘土飞扬 人和猪和鸡懒散地走着 偶尔有人策马经过 苍蝇飞舞的小饭馆 乞丐正如艾青描写的那样 固执地凝视着你 充满马圈气味的电影院 牧民们摇晃着破木椅 暴发出阵阵狂笑 而雨总下个不停 令异乡人忧郁、感伤 但即便在这里 也有着春天和夏天 我看见山坡上 牛羊在安详地吃草 毫不理会飞过的鸟群 我看见女孩子头上 暗淡的花朵 看 ...
引不起你的恐惧,灰颈鸟 我走在楼梯上,听你的啼鸣 像货摊上的乐器,放满了 我的家。 远处是外省的铅灰的海港。 每一次母亲出走, 都能在那里找回她。听你的 啼鸣,像是爱上了 另一个世界——我被时光收紧的中午, 我小时候失落的鼓 我的女人吻我并脱去我的衣服。
星星在哪里都很亮 只是你没有抬头去看它们 我抬头了星星闪亮了 它们在笑着吗 手举酒杯对着黑色的星空饮酒 星星在我的杯中流进我怀中
月亮
这是一个性感的早晨 一个淫荡的早晨 太阳色迷迷地端详着大地 勾引着它的生机 都冬天了 它还在挑逗着这些可怜的东西 上百次的撩拨之后 大地就可耻地湿润了 那么多的东西将蠢蠢欲动 白痴般地发育,自如地 接受太阳的凌辱 还有那些兴奋的畜生 也狂乱地加入这又一次 肮脏的高潮 那些以为拒绝的东西 也不能成功地摆脱 只能腐败,只能 变成驱动欲望的营样 张口结舌的人们 幸福感动的人们 足智多谋的人们 才华横溢的人们 踌躇满志的人们 飞黄腾达 ...
碰巧是你。街道两边的人顾不上 两边的事情。挨家挨户的自行车 睡在一起。白杨树最细的嫩芽 触动了脆弱的心。那些难听的话 脏了河水。我发现人类的良知 很多时候派不上用场。很多时候 被弄丢的东西找上门来,打着伞 说雨过天晴只是借口。一两颗星星 躲在郁闷中窃窃私语。是你碰巧 看见,有人在别人的门前眺望未来 一盘要输掉的棋,在残局中挣扎 一句双关语,成了推不开的窗子 时间就这样停止。没有了时间的人 在料想不到的地方,放慢了脚步
我说,亲——爱——的 说出这三个字就象吐出三粒果核 它们张开翅膀,嗡嗡地飞进草丛里 我尝到满满一口汁水——甜 从舌尖,到天堂 说,亲——爱——的 这次我把这三个字一粒一粒嚼碎 咽进肚子里——苦 从地狱,到舌尖。心却止住了疼 到哪儿去找这么管用的救心丹! 亲——爱——的!这一次 眼泪竟忍不住流出来—— 又苦又甜的汁水 而我,成为一粒真实的果核 被月光吐到凉夜里
你屋里的老鼠爱富不嫌贫 它们偷完富邻回到你这 你扔在炉边什么它们就吃什么 吃不了兜着走,不浪费一粒 你忘了喂食,它们就啃旧书 因为新书的油墨味太恶心 你省一小口,顶它们一大饱 它们住地下室和屋顶 你看不清那些精巧曲折的楼梯 只听见软弱的足音,点点滴滴 它们把你这间当成大会堂 你一放音乐,它们滚着跳着 笑出芝麻粒一样的小牙 可是那只母鼠很久没有下来 它拖着大肚子在梁上散步 那双小眼里满是慈祥 半个月后它下楼带着三只小崽 小崽们晃晃悠悠打量这个世界 ...
一个老人的房间就像天体物理学上的黑洞, 神秘而不可测估, 我偶尔走进去,望见他正一个人面对墙壁 喃喃说话,脸上笼着 布道的庄严。 几年前,他亲手为自己打制下一口棺材, 用最好的楠木。从此 他摒弃了床。他告诉我: 必须找到最和谐的睡姿,才能面对 黑暗中窥伺的蝴蝶。 一个深夜,我被屋内裂帛碎玉的声响所惊醒, 他掀开棺平面走出来安慰我:这是 木头在开花,时候 就要到了! 仿佛他从我恐惧的事物深处听到了 更加庄严而宏大的召唤 那挂满四壁的像片也被蓝色炭火 ...
皮肤在臆想中被利刃割破 血流了一地。很浓的血 使你的呼吸充满腥味 冷冷的玩味伤口的经过 手指在刀锋上拭了又拭 终于没有勇气让自己更深刻一些 现在还不是谈论死的时候 死很简单,活着需要更多的粮食 空气和水,女人的性感部位 肉欲的精神把你搅得更浑 但活得耿直是另一回事 以生命做抵押,使暴力失去耐心 让刀更深一些。从看他人流血 到自己流血,体验转换的过程 施暴的手并不比受难的手轻松 在尖锐的意念中打开你的皮肤 看刀锋契入,一点红色从肉里渗出 激发众多 ...
一九八四的秋天 一九八四,那年的一场洪水 轰抢走了落霞寨整个的夏粮 连带尚未成熟的秋稼禾 一九八四的秋天 落霞寨的十三条青壮劳力 从北道阜搭上519次普客直奔阿干镇 直奔阿干煤矿黑洞洞的矿井…… 拿到头一月工资后 十三条落霞寨的汉子打起了平伙 花一块二毛钱买来一条双兔牌香烟 又花七块钱买来十瓶二回酒 他们在大草洼工棚里的地铺上 开始默默地抽、喝 没有哥俩好、拉只鸡儿炒 没有石头剪子布,没有老虎杠子虫 中途喝晕了的六指把半瓶酒倒在地上 流着泪磕着头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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