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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 当我写下∶故乡,不仅仅意味着乡情、失眠 思念和泪水……还有那些无可避免的伤痛 比如庄稼地里一千条蠕动的青虫 比如歉收时节中一千双欲哭无泪的眼睛 秋凉了。我看到比黄花清瘦的妹妹 不到十八岁就披上了半喜半悲的嫁妆 天晴落雨。父亲的风湿关节又开始发芽 他的胃,被生活的雨水洗白 被村庄、粮食和土地绞得一阵阵地疼 我记得奶奶的生命之烛,被风吹灭的那个 夜晚 她在哮喘∶剧烈。持续不断。多少年来 她就这样一声声地咳、咳。直到用尽一生 也没有把生活的暗伤∶那些肺部 ...
一 建筑物的层次托住人们的仰视 食物店的陈列纹刻人们的胃璧 橱窗闪着季节伶俐的眼色 人们用纸币选购岁月的容貌 在这里脚步是不载运灵魂的 在这里神父以圣经遮目睡去 凡是禁地都成为市集 凡是眼睛都成为蓝空里的鹰目 如行车抓住马路急驰 人们抓住自己的影子急行 在来不及看的变动里看 在来不及想的回旋里想 在不及死的时刻里死 速度控制着线路神抓不到话筒 这是忙季在按钮与开关之间 都市你织的网密得使呼吸停止 在车站招喊着旅途的焦急里 在车胎孕满道路的疲惫 ...
钟表店里的钟表,显示着 形而上的时间。 在生命短促的呼吸里, 我该怎样被自己遗忘? 手持鲜花的人,和我素昧平生, 成长的烦恼,象周围莫名的暗示, 我,在惊讶中渐渐变老。 而多少年来,我对活着的恐惧, 就象我对于死亡。 谁让我活着?我为谁活着? 暧昧的雨季,让我无法 抽身离去。在瞬间, 是谁被时间的鱼钩紧紧咬住? 2001.9.16.
……终于等来了一场大雪, 象梦中的相逢∶亲切,兴奋。 瀑布般的天空,挥霍着少年的激情, 我听见了光蔓延的声音。 大雪压弯的树枝,被谁刻意渲染, 内在的寒冷,来自温暖的鞋底。 当一列火车,喘着气驶出车站, 我忍不住抓一把雪,搓脸—— 2000.12.11.
绕过椅背、餐桌和冰箱然后 上床,也就是从一个空间 进入另一个空间 在写字和睡觉之间,隔着进食 在天堂之爱和做爱之间 隔着性。以此为轴—— 我像一个精致的钟摆一样 敬业、守时,我只有一间屋子 我得在无形的刀口上找到平衡 这边是壁立的书架,那边是 开向东边的窗子,男朋友 坐在桌边,女朋友坐在床边 死去的在书的里面,中性的 坐在窗户外面,我分别 与之对饮、对谈,或者肉搏 从一个空间进入另一个空间 外面的朋友视而不见,外面 是同样的山水和流年 我只有 ...
那些支离破碎的格言, 那些传统的玩具,那些脸, 那些陈旧的早晨 简单的快乐。 我们终究要向前走去, 要越过倾斜的树, 扔掉喋喋不休的争吵, 我们去了,去了。 风到达哪里, 我们也要到达哪里, 并且开始喊叫,饮水, 以幸福的生活充饥。 那在黑暗中闭紧门窗, 浪费甜言蜜语的人, 枯守着一盏寒灯。 而风是叫啸的, 我们行进,穿越, 尘土飞扬…… 吹吧,风。
穿过了三天三夜的乡村小路 你成了世界的承受者 看遍了世纪的开始和结束 你双眼都是泪水 一切都在沉沦 意义本身只在歌唱着无意义 你只能呐喊和挣扎 为了悬垂在天空和 埋藏在起伏无定山峦下的孤魂 你的心永远驻留在黑暗的中心 你认定在无尽的时间背后 总是爱和空虚的尽头 你是金黄色的火焰 被囚禁在向日葵的花瓣上 以绝对零度的形式燃烧 旋转和上升的光芒 这变化之中最诡异的形式 是你生命的唯一的激情 你所释放的是蓝色的虚无 是渡过千万次劫难之后 还不 ...
我的手放在一片安详的光中 正午,新疆沙漠,一只大鸟缓缓飞翔 仿佛在视察大地的荒凉,而忧伤 是它最高的天职 我将手放在一片安详的光中,为了更好地 看清自己的思想,并与太阳作一次长谈 时间有它的翅膀,碰撞我的额头 啊,流逝,总是轻如羽毛 死亡已来过多回,每次都空手而归 他的到来,它走动的脚步声 使我蓦然发现自己,——生命的疼痛 居然令人暗自喜悦和感动 在遥远的新疆,我独自承担我的中国命运 面对孤独这杯透明的水 我一口一口饮用,直到 喝出火焰的味道 现在 ...
带着夜的神秘 到夜里来 带着花的神秘 到花里来 带着蕊的神秘 到蕊里来 带着香的神秘 到香里来 带着梦的神秘 到梦里来 芬芳刹那的 圣洁刹那的 艳丽刹那的 奥妙刹那的 但是那么悠长 那么迢遥 又是那么永恒
1 她的名字,辗转在邻人的枕边, 崩离在幻影中, 聚合在南方群像腐木的蛀孔里。 多年前我触摸星辰, 透过她粉色牙床构成的时间地平线, 看到记忆的稀释剂, 向那巨大黄昏的怀抱中退出。 多年前她穿过我的骨骼, 留下一排牙印、一绺青丝、一颗皮肤上的黑痣、 但灵魂盛装,精神假面, 从那一列向三流时代开去的列车上飞舞。 2 她向我耳朵陈述, 那风里滚雷控诉的坏骨症, 家庭藩篱后面的涂鸦人生, 爱的离乱,潦草生涯, 夕阳从青春绝壁拍摄了她荒凉的背景。 荒凉 ...
岁月里一棵树 象污泥样腐烂 我的兄弟在上面居住和歌唱 歌唱他们污泥样的爱情和婚姻 歌唱他们的脚下水色的荒凉 我击节于兄弟们的执着 安定和梦想里的奔波 他们的村落和发黑的小船 我击节于他们的渴望 吊死在一棵树上 为自己的经历 唱起挽歌 而我逝去,象四月里淫乱的花朵 活着的人们无从忆起
山间的夏季象一道花生布丁 点缀起零碎秋意,青青的舌苔 涂遍天际,并非因为想象力太殷勤 一根毛线针挑起了针叶林、阔叶林 提早织就山川套头的毛衣 未婚妻却挑剔起这神明的手艺 说是不足以激发,对新生活的灵感。 好在徒步攀登告一段落,旅行团 登上马鞍变作一支骑兵团 “马粪铺展成鸟道,会当凌绝顶” 而巨大的气团恰好在山腰聚集 夹杂的野花也如小孩的喷嚏 时隐时现:智慧多多 好运多多,你把外衣随意捆在了腰间 仿佛这样,便不会失足坠落 成为深渊里笑柄。 这技巧也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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