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凤旗_小说在线阅读_卧龙生

第四十四回君山之巅立红妆
    两个更次,匆匆而过,大出两人意料之外的是,在这近三个更次之中,竟然无人再来古堡。这时天上集聚了浓密的乌云,掩去了星月,夜色幽深,伸手不见五指。突然间,一声轻咳,传入耳际。容哥儿手执夺魂神筒,冷冷说:“什么人?”
    但闻一熟悉的声音应道:“老夫回来了。”随着那回应,响起了一阵衣挟飘风之名人轶事声,一人跃上堡顶。
    容哥儿心中暗道:“好高明的轻功。”口中却问道:“龙老丈吗?”
    龙老丈道:“正是老夫。囚困地下石窟的凶煞恶神。已然困住了四大将军,咱们必须及早发动,而且愈快愈好。”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道:“眼下最为要紧的一件事,就是设去找出那解毒名人轶事药物,解除被囚群豪身上之毒,这些人个个心怀愤怒,一旦恢复神智,必将全力报复,四大将军如何能够拒挡?
    如是无能找出解药,咱们几个之力,实也难有所作为。”
    龙老丈缓缓说道:“就老夫观察所得,关键似乎不全在四大将军身上。”
    容哥儿道:“什么?龙老丈之意,可是说那四大将军之上,还有首脑人物是吗?”
    龙老丈点点头,道:“我只有这样杯疑,目下还难肯定。”
    容哥儿道:“果真如此,实是不可思议的事了。”
    龙老丈突然转了话题,道:“两位不用留在这里了。”
    容哥儿道:“到哪里去?”
    龙老丈道:“和老夫一起到那囚禁天下群豪之处瞧瞧。”
    容哥儿道:“现在就去吗?”
    龙老丈道:“立时动身……”语声微微一顿,接:“你们从里面走下,老夫在下面等你们。”
    容哥儿略一沉吟,道:“老前辈可是已胸有成竹了。”
    龙老丈道:“咱们并不孤单,那囚禁天下群豪之处,还有很多高手,愿助咱们一臂之力……”
    语音一顿,接道:“事不宜迟,既然有所动,就要愈快愈好。”言罢,纵身而起,由堡顶直坠而下。
    容哥儿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都自知无此能耐,不敢冒险,由堡内梯子奔下。打开堡门,龙老丈已在门外低声说:“夏滇、张超,大约此刻,仍困在地下石府之中,使他们严密的部署,全盘散乱,此刻的情况对咱们大为有利,老夫归来时,沿途一直未遇有人施袭。”
    容哥儿道:“那就有劳老前辈带路了。”龙老丈不再多言,转身向前行去,容哥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紧随龙老丈身后而行。
    那龙老丈似是极为熟悉,带两人行过一条狭谷,登上一座高峰。这座山峰乃君山最高之处,只见峰顶之上,高排着几盏红灯,四周都是竹栅围了起来。容哥儿凝目望去,只见竹栅内,用茅草搭着一条长长的草棚、草棚中坐满了人。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道:“这就是囚禁群豪之处?”
    龙老丈道:“不错,你可是觉得很奇怪,他们为何不肯跑,是吗?”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道:“是啊。”
    龙老丈道:“他们之间,有一条连锁的绳子所困,使他们无法单独的行动。”
    容哥儿目光流转,四顾了一眼,道:“奇怪啊!为什么连一个守卫之人都不见。”
    龙老丈道:“有,都被老夫杀了。”龙老丈一提气,纵身越过竹栅。容哥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紧随纵身而过。
    龙老丈缓缓说道:“瞧到那长棚尽处的茅舍了吗?”
    容哥儿道:“瞧到了。”
    龙老丈:“武功高强,或是身份尊贵之人,都在那茅舍之中,咱们先到那茅舍中去。”
    容哥儿望着那连排而坐的人,说道:“咱们何不先放了这些人。”凝目望去,只见那连排而坐的人,个个圆睁着双目望着几人,但却无一人开口说话。容哥儿心中大奇道:
    “这些人为什么不说话呢。”
    龙老丈道:“这些人都已经为一种药物所制,神智茫然。”
    容哥儿摇摇头道:“当真是千古未有的浩劫。”
    龙老丈道:“咱们先到那茅舍中去,会会几位武林中难得一见的高人。”举步上前行去。
    容哥儿紧随在龙老丈身后,低声问道:“何方高人。”
    龙老丈道:“丐帮中的长老,少林寺中高僧,武当名宿,昆仑奇士。”
    容哥儿道:“各大门派中高人都有?”
    龙老丈笑道:“除了少林派中两位高僧之外,丐帮、昆仑、武当各有一位。”容哥儿道:“一共五个人。”
    龙老丈道:“不错,虽只五个人,但他们却是各门派最杰出的高手,也是武林中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英。”伸手推开大门,道:“在下又来惊扰五位了。”
    只听低沉的声音,由屋角处暗影中传了过来,道:“是龙兄吗?”
    龙老丈道:“正是在下。”
    但见火光一闪,茅舍中亮起了一盏油灯。室中景物,突然间清晰可见。容哥儿目光转动,只见五个衣着褴褛的老人,盘膝分坐在茅舍。这些人,似乎在这茅舍中坐了很多年代,每个人头上、面颊,都是蓬发、乱髯。
    那龙老丈虽然已事先说明了这室中坐的什么人物,有僧,有道,有俗人,但容哥儿却是无法分辨。原来,室中五人,都长满了发髯,和那破旧的无法分辨的衣服,哪是道士,哪是僧,谁也无法瞧得出来了。
    只听左面一位乱发人,低声道:“龙兄,这两位就是你说的后起之秀吗?”
    龙老丈道:“不错,天下武林高手,尽入毅中,只有他们能够和这股邪恶的逆流抗拒,而他们又只有那样小的年纪,男不过二十多些,女的还不到双十年华,难道还当不得后起之秀吗?”
    五个发髯蓬乱的老人齐齐点头,道:“龙兄说的是。”
    龙老丈轻轻咳了一声,道:“五位商量好了没有?”
    那右首一人反问道:“此刻,外面的局势如何?”
    龙老丈道:“老夫杀了此地守卫,迄今未见反应,五位还不肯相信吗?”
    只听最左一人答非所问地说道:“龙兄,先替我们引见这两位后起之秀如何?”
    龙老丈道:“此刻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如金,五位不怕耽误时间吗?”左首第二个老人道:“我等不愿再有一步失错,必先了解他们的来历、家世。”
    龙老丈伸手指着容哥儿道:“这位是开封府闪电剑容俊之子,容小方。”
    容哥儿听得一怔,暗道:“他怎知晓我的名字呢?而且也知晓我的家世。”
    龙老丈不容他多问,目光转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的脸上,道:“这位是金风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伯常的女公子,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小姐。”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也是听得一怔,暗道:“他好像很清楚我们的家世。”
    但闻龙老丈轻轻咳了一声,道:“至于五位吗?你们自己报名吧。”
    最左一个老人,轻轻咳了一声道:“老袖少林寺一瓢。”
    此情此景之下,容哥儿无暇多问龙老丈,只好一抱拳,道:“见过大师。”
    只听左首第二人道:“老袖一明。”
    容哥儿道:“两位高僧,在下今日能够拜见,至感荣幸。”
    但闻正中一人说:“在下岳刚。”
    容哥儿呆了一呆。暗道:“那岳刚怎的也在此地?”心中念转,口中却说:“久仰老前辈的大名。”
    岳刚微微一笑,道:“不敢当。”
    只听第四个说:“贫道昆仑赤松子。”
    容哥儿对江湖中事,知晓不多,并没听过赤松子的名头,但也只好一抱拳,“见过道长。”
    但闻第五个老人说:“贫道武当上清。”
    容哥儿道:“原来是上清仙长,在下这厢有礼了。”言罢,深深一揖。
    上清道长笑:“贫道还礼。”盘坐着右掌当胸。
    容哥儿心中暗道:“他们都发髯虬结,实叫人无法辨认,只要他们移一个位置,我非得记错人不可。”
    龙老丈重重咳了一声,道:“五位已知他们来历了,咱们谈的事情如何。”
    但闻一瓢大师说道:“适才我们只说考虑龙兄的做法,并非是应了龙兄。”
    龙老丈冷冷说道:“你们五人,全力逼毒,虽然保下性命但已无和人动手之能了,除非你们不顾到自己的死亡。”
    一明大师道:“刚才,我等已和龙兄谈得很清楚,我们每人都还有能发出一掌,或是两招,我不信天下有人能够当得我们雷霆万钩一击。”
    龙老丈道:“诸位发出一击之后……”
    无影神丐岳刚道:“一击之下,毒发而已,所以,我们很珍惜自己的一击,这一击必要诛去元凶首恶。”
    龙老丈道:“如是那来的人,并非元凶恶首,但却引诱了你们发掌,诸位纵算击毙了来敌,但你们也将毒发而亡,岂不是太不划算的事吗?”
    赤松子淡淡一笑,道:“除了我们五人之外,知晓我们还有发掌能力之人,只有你龙老丈阁下一人。”
    上清道长叹息一声,接道:“我们不该把此等机密大事,告诉一个陌生人。”
    龙老丈缓缓说道:“原来,诸位还是不肯信任在下。”
    一瓢大师道:“龙兄去后,我等仔细研究,觉得龙兄的身份,实是可疑得很。”
    龙老丈道:“为什么?”
    一明大师道:“因为,龙兄表露的武功,却已到惊世骇俗之境,但我等思索甚久,却想不出武林中有龙兄这么一位人物。”
    无影神丐岳刚接道:“看阁下的年龄,该是和我们相差不远,那是说咱们同时出没江湖上,无论如何,在下等也该知晓阁下的大名,但我们却从未听过龙大海这个人。”
    容哥儿心中暗道:“原来这龙老丈,名叫龙大海。”
    只听龙老丈道:“此情此时,你们没有很多时间,如是再不信任老夫,只怕造成大劫,那时,诸位后悔就迟了……”
    赤松子冷笑一声,道:“又有谁能确知你龙大海不是为害江湖的元凶首脑呢?”
    上清道长道:“我们研商之后,觉出你这龙大海定然是一个假名,我们几乎为巧言花语欺骗,幸而觉悟尚早,未铸大错。”
    龙老丈肃然道:“此时最为重要的事,是阻拦大劫,使他们功败垂成,一定要问明我的身份,岂不是多此一举吗?”
    一瓢大师道:“我等不知你的身份,岂能和你妄谈合作?”
    一明大师:“阁下说出真正姓名身份,有何不可?不过是开口之劳罢了。”
    无影神丐岳刚冷冷说道:“龙兄连真实姓名都不肯见告,如若硬要叫我等相信你的为人,实是强人所难了。”
    龙老丈道:“好吧!老夫告诉你,不过,当老夫说出姓名之后,希望你们保持暂时的平静,容老夫仔细地解说明白。”
    一明大师道:“我等洗耳恭听。”
    龙老丈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诸位大概都听说过吧?”
    他虽然已事先说明了,要几人保持镇静,但当几人说得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三个字后,仍然为之震动。五个人十道目光,一直投名人轶事注在龙老丈的脸上,呆呆出神。半晌之后,赤松子才缓缓说道:“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不是已经死了很久吗?”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长长叹息一声,道:“世人都这么想,但在下只是逃避尘世,躲了起来,而且,我一逃世,立誓不再出现尘世,想不到,世情变化,竟然又把我逼了出来。”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道:“你真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道:“不错,姑娘可是有些不肯相信吗?”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道:“家父可是死在你的手中吗?”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道:“没有,不过此时,如何,老夫就不知道了。”
    容哥儿道:“晚辈有几件不解之事,不知可否问问?”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道:“此时此刻,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如金,实不宜多谈往事,你一定要问,那就问的越简单越好。”
    容哥儿道:“晚辈是否叫容小方。”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道:“你如是容俊的儿子,那就叫容小方了。”
    容哥儿道:“姑不论我是否容小方,但那闪电剑容俊现在何处。”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道:“闪电剑容俊,就是四大将军之一。”
    容哥儿怔了一怔,道:“那是说,他是咱们的敌人吗?”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道:“不错。
    轻轻叹息一声,“孩子,稍微忍耐几日,过几天,老夫有很多事,都要说给你听。”
    语声一顿,目光扫掠过一瓢大师等五人,缓缓说道:“在下已经说出真实姓名,诸位意下如何?”
    一瓢大师轻轻叹息一声,道:“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被誉为一代美男子,但阁下这个样子,实叫在下等看不出来。”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道:“岁月不饶,大师昔年也曾做过小沙弥吧!但此刻,你却是少林寺中武功最高的长老之一!”
    一明大师道:“你如真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该知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在江湖的声誉如何?”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道:
    “在下自然如道,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做了干千万万件的好事,也无法使他声名清白。”
    岳刚道:“为什么?”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道:“因为,他犯了武林中最大的忌讳色戒。”
    岳刚道:“你很明白,但在下不知你为何不肯改过?”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哈哈一笑,道:“老夫现在改过了,但我造成了更大的错误。”
    赤松子接道:“这话怎么说?”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道:“因为老夫自知作孽大多,不会见谅于天下武林同道,因此,就装死逃世,避入人迹罕知的地下石府之中。”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道:“老前辈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们吗?”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道:“没有,但现在,老夫要说个清楚。”
    一瓢大师接道:“我们被囚于此,也听说一些内情,而且也目睹过几位主持这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谋的首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侠如确然有心救世,说的又和我等所见吻合,在下等自然会和阁下配合了。”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道:“在下进入地下石府之后,想到以往的恶迹,心中极是不安,决心为武林中做一件人心太快的事……”语声微微一顿,叹道:“我想,那些为非作歹的碴腕躯陋,都应该跟随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某人归隐,消失于江湖之中,因此,决心找几个助手,传以在下的武功,要他们代我行道,把那些积恶如山的绿林巨匪,全部擒入地下石府中囚禁起来,使武林出现一片清白,使我武林同道过几年清平无事的日子。”
    一明大师接道:“因为你用人不当,所以,原想为武林同道做一好事,却反而造成了大害。”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道:“也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某人作孽大多,上天不能见容。必要使我留下万世骂名……”
    长长叹一口气,接道:“但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某人装死隐身,并未为自己谋名啊。”
    无影神丐岳刚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兄的过去,我等先不去谈它,目下重要的事,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兄要先说出这次造成江湖大劫的重要首脑,就我等所闻,作一对照,看看是否相同。”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道:“老夫动隐居惩凶之心,就召了四位助手,聚居石室,同时,把一部分凶恶之徒,也带入地下石府之中,老夫本想把他们一一处死,但又觉得这法子太过残忍,临时改变了主意,把他们安置在地下石府之中,但却在他们身上加了很多禁制,使他们永远无法离开地下石府,让他们自生自灭。”
    赤松子接道:“可是这些禁制不灵,使你带入石府的巨恶元凶,逃了出来。”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道:“如是老夫早有防备,岂能让他们漏网,毛病出在老夫所用的那四个人的手上。”
    上清道长道:“可是那四个人背叛了你?”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道:“起初之时,他们还可安份守已,听从老夫之命,也确为老夫擒回不少坏人,囚入地下石府之中。老夫为了他们职责清明,因此,为他们划分四个区域,分作东、南、西J匕四大将军……”长长叹一口气;接道:“前几年,老夫注意着他们的举动,后来,见他们个个都能够尽忠职守,老夫就放纵了他们,想不到这四人武功日强之后,竟然有谋霸江湖之心……”
    一瓢大师接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侠可是说造成目下大劫的人,是你手下四大将军。”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道:“正是如此。”
    一瓢大师摇摇头,道:“这就不对了。”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奇道:“哪里不对了?”
    一明大师道:“据我所知,那真正的首脑,是一个女人。”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骇然道:“女的?”
    岳刚道:“不错,你那四大将军中,可有女子?”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道:“没有,全都是男子。”
    赤松子道:“这就是了,所以,我们怀疑阁下所见所知未必正确。”
    上清道长道:“如非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侠故弄玄虚,那就是你不知内情了。”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道:“是女人?”
    一明大师道:“错;除了老袖之外,在场之人,全都是耳闻目睹,难道老袖还故作谎言不成。”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道:“什么样的女人?”
    岳刚接道:“身着粉红衣裙,面带黑纱,我等从透出黑纱的眼神中,可以瞧出她内功十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深。”
    一瓢大师道:“你那四大将军中,可有一个叫夏滇的吗?”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道:“不错。”
    一瓢大师:“那就不会错了,老袖亲耳听她呼叫夏滇之名,夏滇对她更是恭敬。”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道:“那夏滇的样子诸位还能够记得吗?”
    一瓢大师道:“因为老袖听到那人呼叫夏淇之名,所以,老袖就特别留心瞧了一眼,如今尚有记忆。”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道:“好!你说给我听,越是仔细越好,最好能说出他的特征。”
    一瓢大师道:“中等身材,年龄约在四十以上。”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道:“太笼统了。”
    一明大师道:“在他左颊之上,似是有条很细的疤痕。”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沉吟了一阵,道:“不错,那夏玫左颊下确有一条很小的疤痕,不留心,很难看的出来。”
    一明大师道:“但老袖看的出来了:此刻,阁下可以相信了?”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五龙道:“老夫心中原有一个不解之结,听得诸位之言后,老夫恍然大悟。”
    赤松子道:“咱们洗耳恭听。”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道:“老夫决心隐入石府之时,就选择四个代我行动之人,每个人,都是经过老夫干挑万选,细心考察之后,找出的助手,他们竟然背我作恶,为害江湖实叫人想不出原因何在……”
    上清道长道:“现在呢?”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道:“现在,老夫明白了,原来他们为女色所诱,背叛了老夫。”仰起脸来,长长吁一口气,道:“老夫早应想到的,四大将军对功名利禄,看得十分轻淡,唯一能够使他们背叛于我的,只有女色,但老夫竟然未能想到。”
    岳刚冷冷说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侠一生喜爱女色,所以,你的属下,也栽在了女人的手中。”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道:“此时此刻,诸位似不应和老夫算那些陈年老帐。”语声一顿,接道:
    “能诱使四大将军跌入脂粉陷饼,为她出力卖命,那女子应该非寻常人物。”
    上清道长道:“近百年来武林中中帽女杰,大概是谁也没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明白了,你要想不出来,别人更是无从想起了……”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道:“能否挽救武林中这次大劫,全在咱们几位身上,老夫希望诸位能和我以诚相见,共谋强敌。”
    一瓢大师道:“你说完拒敌之策,如若能使我等相信,老袖等自是遵照行事,如是无法说服我等,咱们就分头行事,老袖还是按照我们早定的主意,守木待兔。…
    一明大师接道:“目下要紧的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侠先要设法找出主脑的女人是谁?”
    岳刚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侠如若诚心去找,绝不难找出,岳某推想,那女子绝非初出茅庐的人物,五十年来,武林才女,大都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侠有过交往。”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道:“此人实在难想得很。”
    赤松子道:“贫道可提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侠一点线索,就是女人声音脆嫩,似是年纪不大。”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沉吟了一阵,道:“如是出道不久的晚辈,老夫R居地下石府已久,更是无法想出她是何人了。”语声一顿,接道:“不过,老夫救世之心,天日可鉴,诸位如是不信任老夫,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目下时机迫促,诸位定要独行其是,老夫也不勉强了。”
    一瓢大师低声对一明大师道:“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了。”
    一明大师道:“他是否真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咱们还无法确定,如若他真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咱们自然可以信任他。”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道:“诸位如何才肯信任老夫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
    岳刚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剑术、掌法、驰誉江湖,阁下如真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那就露出两手,给在下等见识一下。”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苦笑一下,道:“好像那救助武林同道的大事,变成了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私人的事情了!”
    赤松子道:“你若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露两手给我瞧瞧,不过是举手之劳,为何不可?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道:“老夫一生中从未受过人这等要挟。”
    上清道长道:“此时此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侠似是也不用为面子多虑了。”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回顾了容哥儿一眼,道:“孩子,你出去找一块石头来。”
    容哥儿道:“什么样子的石头。”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道:“不论什么形状,愈坚硬的愈好。”容哥儿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片刻之后,容哥儿从室外行了回来,手中拿着一块鹅卵石。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缓缓取过鹅卵石,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最为擅长的武功之一是五行掌,想来诸位都早已知晓了。”
    容哥儿双目圆睁,望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心中暗道:“不知何谓五行掌。”
    只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右手握的那鹅卵石,闭目运气。片刻之后,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突然睁开双目,缓缓伸开右手。容哥儿凝目望去,只见他手握着一块鹅卵石,仍然是完好如初,心中暗道:
    “这算什么武功。”
    心念未息,突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右手一抖,一块完整的鹅卵石,突然间,尽化灰尘,漫天飞扬,洒落一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冷肃他说:“诸位信了吗?”
    一瓢大师道:“看来,阁下果然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了!”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长氏吁一口气,道:“老夫已然尽我所能证明身份,诸位再不肯相信,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回顾了容哥儿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一眼,道:“你们暂时留在这里,老夫要出去查看一下,情势有何变化。”
    容哥儿急道:“老前辈止步!”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回过身来道:“什么事?”
    容哥儿道:“老前辈放出石府中拘禁的凶煞、恶神,使他们自乱章法、但对大局恐无补益,咱们如不能趁此时刻,取得解药,只怕难再有此机会了。”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叹息一声,道:“孩子,他们虽不相信老夫,但老夫对他们却是信任异常,如果在四大将军之上,确有一个女人主持其事,整个局势,就非老夫所能掌握了。”语声一顿,接道:“此时此刻,正在紧要关头,老夫料想那主持妖女,必在此地。”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接道:“你要找她?”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道:“此时此情,咱们只有一策,釜底抽薪,制名人轶事服那真正首脑,逼她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解药。”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侠一定能够成功吗?”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道:“老夫尽力而为……”目光一掠一瓢大师,接道:“这几人都是武林中顶尖高人,只要能先解去他们之毒,咱们立刻之间实力大增。”纵身一跃,出了茅舍,消失不见。
    一明大师目光转到容哥儿,道:“阁下很少在江湖之上行走,是吗?”
    容哥儿道:“在下初入江湖不久。”
    岳刚缓缓说道:“你们如何识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可否述说一遍?”容哥儿正待答话,突见一阵强烈的灯光,射入室中。
    赤松子道:“两位小心,最好能躲入我等身后。”容哥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略一犹豫,齐齐退到五人身后。
    上清道长道:“两位最好能藏在我等背后,使他们无法找着最好。”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一指一瓢大师,低声对容哥儿道:“容郎,你藏在那位大师身后。”容哥儿知她智谋高过自己甚多,即刻依言而行,藏在了一瓢大师身后。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一闪身,藏在岳刚身后。
    只见那射入室中的灯光,愈来愈强,那一支火烛的火焰,尽为压制下去。突然间,响起了步履之名人轶事声,那射入茅舍的灯光,却突然消失。代之而来的,最两盏垂苏宫灯。容哥儿眨动了一下眼睛,侧目望去,只见两个身着劲衣的少女,背插长剑,手挑宫灯,缓缓行了进来。那女婢长得甚美,只是一脸冷若冰霜的神色。二女行到门外,高举宫灯,瞧了五人一眼,缓步行了进来。紧跟着四个女婢,护拥着一个身着黄裙的女子行人茅舍。
    容哥儿心中暗道:“这五人说的不错,这大概就是他们的首脑人物了。”
    那黄衣女子脸上蒙着一方黄绢,只露出了两只圆大的眼睛,神光炯炯。只见她转动了一下眼睛,冷冷说道:“五位想好了吗?”
    一飘大师缓缓说道:“老袖等想好了。”
    黄衣女子冷笑一声,道:“答不答应?”
    一瓢大师摇头说道:“不答应。”
    黄衣女子道:“我已经忍耐到最后一刻时光,你们决定选择死亡之途: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一明大师冷笑一声,道:“女施主是否相信老袖会束手就戮?”
    黄衣女子两道目光投名人轶事注在一明大师的脸上,道:“也许你们不会。”
    岳刚接道:“不错,我等都不会束手就戮,但也难逃出死亡之危,不过……”
    黄衣女子道:“不过什么。”
    岳刚道:“在我等死去之前,希望能见见姑娘的庐山真面。”
    黄衣女子道:“那很容易,只要我取下面罩,你们都可以瞧到,不过,我也要把话先说明白。”
    岳刚道:“什么事?”
    黄衣女子道:“如若你们不看庐山真面目,也许可以多活些时候,如是看过了,那就非死不可。”
    岳刚冷冷应道:“在我们死亡之前,姑娘定会先我们而死。”
    黄衣女子冷笑一声,道:“我不信你们还有杀我的能耐。”缓缓取下面罩。凝神望去,只见一个容色绝世的美名人轶事女,赫然是水盈盈。
    一瓢大师、岳刚;赤松子等五人,都未见过水盈盈,对她的底细,全然不知,见此女美得出奇,美得艳光照人,不可触接。但躲在一瓢大师身后的容哥儿,却是大为震惊,忍不住大步而出,道:“原来是你!”
    水盈盈似是未料到容哥儿会突然在此出现,不禁微微一怔。但她一怔之后,立刻恢复了镇静,淡淡一笑,道:“久违了,容兄?”
    容哥儿冷笑一声,道:“好啊!兴风作浪,闹得江湖上满天风雨的人,竟然是你,想不到啊,想不到!”
    水盈盈柔媚一笑,道:“小妹也想不到,容兄会到此地。”语声一顿,接道:“容兄受了伤吗?”
    容哥儿冷冷说道:“不劳姑娘关心。”回目一望一瓢大师,接道:“这位姑娘,武功有限得很,不劳诸位费神,在下一人,就足以对付她了。”
    水盈盈摇摇头道:“容兄稍安勿躁,因为一个人只能死一次,死后不能复生,此刻,我杀你很容易,只不过举手之劳,但我不想杀你。”
    容哥儿道:“姑娘的武功,在下已经领教过了,要说姑娘能杀死在下,在下倒还有些不信。”
    水盈盈道:“嗯!此一时也,彼一时也,现在我和过去,已然大不相同了。”
    容哥儿道:“就算姑娘才艺纵横,相隔时间有限,我不信你能有多大长进。”
    水盈盈淡淡一笑,道:“你不能冒险……”语声一顿,接道:“好像还有一个人,和你同来,是吗?”
    容哥儿道:“不错,但那人身份,也将大出姑娘意料之外。”
    水盈盈道:“什么人?”
    容哥儿道:“令姊,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大姑娘。”
    水盈盈眨动了下眼睛,道:“姊姊既然来了,何不请出一见?”
    茅屋中的变化,大出了一瓢大师等几人意料之外,几个见多识广的武林名宿,都看得呆在当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一瓢大师沉声说道:“容施主认识这位姑娘吗?”
    容哥儿道:“不错,不久之前吧,在下在长安还和这个姑娘比试过剑法。”
    一瓢大师回顾了上清道长一眼,道:“道长,你看这位姑娘几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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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回峰回路转山外山
    上清道长打量水盈盈一阵,道:“多则十八,少则十六,大师问此何意?”
    一瓢大师道:“咱们留于此几年了。”
    上清道长道:“总有五年了吧?”
    一瓢大师道:“是啊!那时这位姑娘只不过十一二岁,老僧不信,她在十一二岁时,身已为绿林匪首。”
    岳刚道:“这个么?老叫化也不相信。”
    水盈盈冷笑一声道:“信不信是你们的事了,与我何干……”目光转到容哥儿脸上,道:“我姊姊在哪里?”
    容哥儿道:“就在茅舍之中。”心中却是大感奇怪,暗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见到日夜想念的妹妹,何以竟不肯现出身来。”
    但闻赤松子道:“是了,那真正的首脑,希望用这位小姑娘,作他替死之鬼。”
    水盈盈怒道:“牛鼻子老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一明大师道:“老袖等说的是句句实言,姑娘这点年纪,绝非真正匪首,又何苦替名人轶事人代死呢!”
    上清道长道:“贫道实不愿伤害姑娘,去要那真正的首脑人物来吧!”
    水盈盈道:“我不晓得你们说的是什么?”
    一瓢大师道:“我等虽然囚禁于此甚久,但功力并未失去。”
    水盈盈道:“你们中了毒了……”
    一瓢大师道:“不错,我们中了毒,但我已运用内力把剧毒逼聚一处,我们五人相互扶助,已经成功。”
    水盈盈道:“毒未离骨,你们无能和人动手。”
    一瓢大师道:“我等如若不畏死亡,拼让奇毒散布,发出一掌,并非难事。”语声一顿道:“老袖相信,我们五人合手一击,就算世间第一高手,也无法承受,必然要被我们击毙掌下。”
    岳刚道:“因为我们要用毕生功力,联手发出一掌,所以,很珍惜这一击,我们已决定对付首脑人物。”
    赤松子道:“你小小年纪,受人利用,岂能瞒得过我等之目。”
    水盈盈道:“如若你们不是吓唬我,必定还有一原因未说出口。”
    上清道长道:“什么原因?”
    水盈盈道:“因为你们发出一掌之后,也要毒发而死,所以,不敢轻发。”
    一瓢大师道:“姑娘也不值我们联手一掌。”
    容哥儿道:“不用五位出手,在下一人足可以对付她了。”
    水盈盈冷笑一声道:“你一定想试试吗?”
    容哥儿道:“不论姑娘的才华何等惊人,在下不相信你能在这半年中有多少进境,至多咱们打一个同归于尽。”
    水盈盈道:“好!待我见上姊姊一面,总要让你称心如愿。”
    容哥儿回头望去,果然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还未出来,不禁大奇,厉声喝道:“贤妻常常思念令妹,此刻她在眼前,为什么不肯现身相见?”
    水盈盈奇道:“谁是你的妻子?”容哥儿正待答话,突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的声音接儿道:
    “他说的不错,姊姊已和他有了婚约。”随着语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缓步走了出来。
    水盈盈两道勾人魂魄的秋波,盯注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脸上瞧着,良久之后,才缓缓说道:
    “你当真要嫁给他?”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道:“是的,我们几经患难,生死与共,如若不是他和我在一起,也许我早已死去多时了。”
    水盈盈道:“只为了这些吗?”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道:“还有一个原因。”水盈盈道:“什么原因?”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道:“我们两情相投。”
    水盈盈轻轻叹息一声,道:“姊姊,你知道这个后果吗?”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道:“知道,不过……”
    水盈盈脸色一整,道:“不过什么?”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道:“不过,我希望妹妹能念咱们一母同胞之情,替姊姊留一步余地。”
    水盈盈道,“你要说服他吗?”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道:“姊姊只请求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的差别,总不致坏了大事吧?”
    水盈盈沉吟了良久,道:“好!我答应你,不过……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道:“不过什么?”
    水盈盈道:“一个时辰之后你不许再拦阻我,那时,咱们姊妹情意已尽,小妹不再接受你任何请托了。”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长长吁一口气,道:“就依妹妹之言。”
    水盈盈目光转注到容哥儿脸上,道:“希望我姊姊能说服你。”转身缓步而去,随她同来的女婢,齐齐随在身后,行出了茅舍。
    容哥儿目注那水盈盈背影远去,才回头望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道:“究竟是每么回事啊?”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道,“唉!一言难尽。”
    容哥儿道:“令妹当真是主持首脑人物?”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道:“只能算其中之一。”
    容哥儿道:“除她之外,还有别人了?”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道:“不错。”
    容哥儿道:“谁?”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突然放低声音,接道:“还有一个年轻英俊的少年。”
    容哥儿道:“什么人?”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道:“真正的一天君主。”
    岳刚道:“一个年轻人?”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道:“不错,也许他经过了易容,但外面看上去很年轻,很英俊,他很和气,谈起话来,斯斯文文,但舍妹对他却很恭顺,还带着几分畏惧……”
    容哥儿道:“你知道的就是这些吗?”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道:“我参与的时间太短促,那时,我又是内无心腹,外无援手,我一个人,又怎能应付得了呢?”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我本想和万上门,以及令堂联合一气,共谋挽救这次武林大劫,但亦因时间太过短促,使我无法和她们说明。”
    容哥儿道:“令妹呢?”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道:“自然她比我多知晓一些内情,但她也无法了解全部。”
    一瓢大师道:“至低限度,咱们知皖了那真正的首脑,是一个年轻人。”
    容哥儿接道:“就咱们此刻处境而论贤妻有何高见?”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道:“我准备先行生擒舍妹,逼问一些内情,再作道理。”
    容哥儿道:“好!但不知要如何擒她?”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低声说:“片刻之后,我想她定会来此,容郎守在门口,阻她退路,我出其不意点她穴道,如是不能得手,咱们再合力擒她。”
    容哥儿不再多言,依壁而立,运气调息。茅舍中突然静下来,听不到一点声息。容哥儿闭上双目,似是在暗中调息。其实,他心中如风车一般,运转不停,并回想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的每一句话。因为此时此刻,实不能再错一次。
    大约过一顿饭工夫左右,突闻步履声传来。容哥儿暗暗吸一口气,凝神戒备。只听那水盈盈的声音,传了进来,道:“姊姊,你们谈好了吗?”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道:“谈好了。”
    两个怀抱长剑的女婢,当先而入,水盈盈紧随在两个女婢之后。在水盈盈的身后,又跟着两个怀中抱剑的女婢。果然,这一来:水盈盈也有充分的准备,似是已想到难免一场凶险之斗。四个抱剑女婢进入茅舍之后立即散开,两个对着容哥儿,两个对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
    但闻水盈盈娇声说道:“姊姊,我知道你绝不甘心束手就缚,是吗?”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道:“所以,你要动强。不过,你要先想想,咱们究竟是亲姊妹啊……”语声微微一顿,道:“还有,你这两个婢女是我的敌手吗?”
    水盈盈缓缓说道:“姊姊,如若定要动手,小妹自然无法再顾及姊妹情意了。”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道:“好吧。”突然间,双手齐出,分向两个女婢抓去。容哥儿早已留心查看,发现了这些女婢并非过去追随她的女子。那两个女婢,眼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挥手攻出,立时纵身向后退避三尺,平手前胸,却不出手施袭。
    但闻水盈盈缓缓说道:“姊姊,一个人只能死一次,而且死后,就难再复生,姊姊如若觉得还该活下去,那就请三思小妹之言。”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缓缓从身上抽出长剑,道:“谢谢妹妹好意,但我也奉劝妹妹几句话。”
    水盈盈道:“好吧!你请说。”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道:“你们谋霸江湖的心愿,已然是功败垂成……”
    水盈盈奇道:“为什么?”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道:“因为谣传死去实是归隐的一代剑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已然重出江湖,而且正全力阻止这一场大劫,也许他此刻已经得手。”
    水盈盈脸色忽然一变,道:“当真吗?”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道:“此时何时,我为什么还骗你。”
    水盈盈突然一展双眉,缓缓说道:“就算你说的真话,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重出江湖但他出道太晚了,大势已成,他纵有回天手段,也是无能为力。”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目光转动,望了两个女婢一眼,心中暗道:“此番动手,必得要在十几招内,胜得二婢才成,最好能在一出手间,先伤她们中一个。”
    但闻水盈盈厉声喝道:“姊姊不肯听我之言,不要怪小妹无情了!”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突然跃身而起,扑向正东方位的执剑女婢。那女婢武功不弱,长剑疾闪,划出一片剑芒,护住身子。却听西边一具女婢啊哟一声!倒了下去。原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在跃飞出手的同时,打出两枚五指环,借跃出之势,全力击向西面女婢双膝要穴。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闻得啊哟之名人轶事声,已知得手,右手一翻长剑出鞘,寒芒连闪,攻向正东女婢。
    扑击敌人,施放暗器,拔剑出手,一气呵成,行动快速绝伦。
    容哥儿目睹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出手的同时,也随着挥剑击出。刹那间,茅舍中剑光闪闪,展开了一场决斗。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心知妹妹武功,和自己相差甚远,只要能击败四婢,不难生擒于她,是以出手的剑招,毒辣无比,招招指向那女婢致命所在。
    容哥儿力斗两个女婢,只觉二婢,剑招纯熟,一时求胜不易,心中暗道:“此时不宜和她们缠斗下去,这两个丫头,既然随水盈盈,想也不是什么好人,杀之无愧于心。”
    正待施下毒手,突闻一声惨叫传入耳际。转目看去,只见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动手的女婢,已被伤于剑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回身拦住水盈盈的去路。容哥儿突然大喝一声,剑法连变,绝招突出,两个女婢,全都伤在容哥儿剑下。
    水盈盈目睹随来的四个女婢,片刻问全都伤在容哥儿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的剑下,不禁为之一呆。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目光转动,回顾了两个伤在容哥儿剑下的女婢,一伤右臂一伤左肩,而且伤得十分严重,果然,已无再战之能。当下冷笑一声,道:“妹妹,你这随行的四个女婢,已然全部伤亡,而且都已无再战之能,难道你还逼我出手不成?”
    水盈盈目光流转,扫掠了四个受伤的女婢一眼,冷笑一声道:“想不到,她们这么无能。”目光转注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的脸上,接:“姊姊心中很明白,你的生死,完全控制在我手中。”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道:“你在我身上下了毒。”
    水盈盈道:“而且那毒发,由我控制,我可以让它立时发作。”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淡淡一笑:“可是,那位容相公没有,此刻,他的剑法,强过我甚多,你也许真能使我毒发,但那只不过增多你的危险而已,你伤害了我,他亦将毫无顾忌地施下毒手……”语声一顿,道:“姊姊说的都是实话,信不信在你了!”水盈盈蜜了蜜眉,默然不语。
    容哥儿接道:“姑娘心身受创,才走极端,但冤有头,债有主,姑娘可移恨天下武林,为什么不肯报仇雪恨,对付那伤害你的人呢?”
    水盈盈抬起头来,望了容哥儿一眼,道:“我还能见容于人吗?”
    容哥儿道:“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如是姑娘能够解天下英雄的大厄,不但见容于人,而且,天下武林同道,提起姑娘,都将备生敬爷。”
    水盈盈道:“这话当真吗?”
    容哥儿道:“在下之言,字字真实。”
    水盈盈道:“如是他们不能容我呢?”
    容哥儿道:“容某人一力担保,如武林中不能见容姑娘,在下愿为姑娘担待。”
    一瓢大师接道:“老袖保证我少林一派,绝无对姑娘半分轻视之感。”
    岳刚道:“姑娘如肯悬崖勒马,挽救武林大劫,天下英雄,人人对你感激,哪里还会对姑娘有所责难?”
    赤松子、上清道长,齐齐接道:“我等一力担保,姑娘但请放心。”
    水盈盈目光转注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的脸上,欲言又止。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叹息一声,道:“妹妹,我知宣你的心意,我这做姊姊的岂能不顾到你。”
    水盈盈脸上泛现出淡淡的红晕,长长叹一口气,道:“就目下的处境而言,你们应该是毫无胜算。”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道:“那倒未必,只是妹妹只知不能,不知武林中还有别的高人。”
    容哥儿心中暗作盘算道:“如若能够先疗治好一瓢大师等身上毒伤,我们的实力,立刻间要增强很多,目下之情,只有设法先造成于我有利的情势,再作计议。”心中念转,口中却说:“姑娘既是首脑人物之一,想必知晓解毒之法了?”
    水盈盈道:“那药丸不在我手里。”
    容哥儿道:“若姑娘能解去这五位前辈高人身上之毒,咱们就增强不少实力。”
    水盈盈点点头,道:“他们服用的什么毒名人轶事药?”
    容哥儿怔了一怔,暗道:“我如知晓他们服用的什么毒名人轶事药,那也不用问你了。”
    水盈盈突然接道:“容哥儿,你仔细瞧瞧我。”这句话突如其来,在场之人,都不知她的用意何在。
    容哥儿怔了一怔,双目盯注在水盈盈脸上瞧了一阵,道:“在下瞧不出什么。”
    水盈盈道:“我是不是长得很美?”
    容哥儿道:“很美,但那只是单以姑娘容色而论……”神色突转严肃,缓缓说道:
    “但姑娘如只有这一个美丽的躯体,却包藏着一颗蛇蝎般的恶毒心肠,比起面貌丑些的人尤为不如了。”
    水盈盈突然伸手,道:“把宝剑给我。”容哥儿微微一怔,缓缓把宝剑递了过去。
    水盈盈接过宝剑,玉手连挥,四个被容哥儿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点伤的女婢,尽都死在了水盈盈的剑下。容哥儿看她连杀四婢的手段,心中暗道:“这个丫头果然恶毒得很,却又生长这样一副美丽动人的外貌。”
    但见水盈盈缓缓把手中宝剑,放在案上,冷冷地说:“容哥儿、姊姊,你们见过最丑的女人吗?”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道:“姊姊走火入魔,终年带着病容,应算得是丑女之一了。”
    水盈盈苦笑一下,道:“我呢?”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道:“妹妹天生丽质,虽西子还魂昭君重生,也难及得妹妹。”
    水盈盈摇摇头,道:“那不是我,只不过是一张人皮名人轶事面具,和易容药物,塑造出我昔年的容貌……”
    容哥儿怔了一怔,道:“二姑娘此言何意?”
    水盈盈道:“我要你们见识一下此刻我的真面目。”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道:“怎么回事?”水盈盈伸出一对玉手,纤纤十指,从脸上揭下了一张人皮名人轶事面具。灯火下只是一张丑怪无比的脸庞,出现在几人眼前。
    容哥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都不禁为之脸色一变,连那岳刚和赤松子,也瞧得为之一呆。那张脸,似是经过毒蛇和飞禽啃啄过一般,一个个红色的深洞,满布双颊。
    只听水盈盈发出哭一般的两声尖笑,道:“你们害怕了,是吗?”
    容哥儿望着那张怪脸,心中实是有些害怕,但他心知此刻,如若是稍露畏怯之态,对她必有莫大的刺激。当下淡淡一笑,道:“姑娘被毁去容貌,但却无人能毁去一个人的心。”
    水盈盈说道:“你不怕我?”
    容哥儿道:“我为什么要怕你?”
    水盈盈长长叹息一声,道:“这就是我为什么为他们所用了。”缓缓戴上了人皮名人轶事面具。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接道:“他们毁了你的容貌,难道你一点也不恨他们,还要为他所用?”
    水盈盈道:“他们能使我保持原来的美丽,不使奇丑之貌,现露于世人之前。”
    岳刚突然接道:“他们是谁?”
    水盈盈道:“我不知他们的姓名,他们一个个装扮得英俊风名人轶事流,但我知道那不是他们的真正面目。”语声微微一顿,道:“他们专门寻找美貌绝伦的女子,毁去她的容貌,再用药物塑造原来的美丽,使她们不敢拒绝,为他们所用,用美色诱名人轶事惑武林高手人毅,暗中下毒,予以控制再用那些被毒物控制的高人,为他们效命。”
    岳刚道:“这方法果然是恶毒得很。”
    水盈盈目光一掠一瓢大师、岳刚、赤松子、上清道长等四人,说道:“四位都是身负绝技之士,那人纵有奇毒,只怕也无法接近你们。施展手脚。”
    岳刚突然垂下头去,一明大师、赤松子、上清道长,齐齐长叹一声,默然不语。显然,这三人中毒的经过,都已被水盈盈猜中。
    只听一瓢大师轻咳一声,道:“阿弥陀佛,老袖为了一时仁慈,身中暗算。”
    水盈盈道:“不错,他们对武林中武功奇高之人的下毒手法,不是施用美色,就是利用那人的仁慈、怜恫之心,使他疏于防备。”
    容哥儿叹息一声,道:“那些人一直隐于幕后,凭仗一些施用毒物的手段,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役了无数武林高手,为他们卖命,自己却始终不肯出面,显然是他们武功造诣不高。”
    水盈盈道:“虽然说不上身负绝技,他们的武功,却也不差……”语声一顿,接道:
    “不论武功多高强的人物,也无法造成今日江湖上的险恶形势,他们征服许多武林高手,不是为其所用,就是被他们毒死,贱妻被他们视作心腹,知晓了很多事情。”
    容哥儿接道:“二姑娘可否把内情告诉我等?”
    水盈盈道:“自然会告诉你们,那人使用毒名人轶事药外,而且还抓住人性的缺点。”
    容哥儿道:“什么缺点?”
    水盈盈道:“抓住人性的自私、贪生、权势的欲名人轶事望,先使他中了毒,然后,再贿以重位,使他用尽了残余的智慧,等他毒发而死,再行换一个人,他们算计着江湖情势的变化,需要什么样的人才,就是那一个人出任一天君主,这就是那一天君主不停变更的原因了。”
    岳刚道:“好厉害的手段。”容哥儿道:“令姊就是在这情势之下,被选作了一天君主?”
    水盈盈道:“不错,家姊被选作最后一任的一天君主,要她用自己聪明才慧,应付大局。”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道:“如是此事过后,姊姊也要被害了。”
    水盈盈道:“大概是吧,不过,我将尽力营救。”
    容哥儿道:“你如何救她?”
    水盈盈道:“我准备偷出解药,先解了她身上之毒,然后,由我替她而死。”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苦笑一声,道:“你又有什么办法救我?”
    水盈盈道:“解了你身上之毒,然后由我改装和你一样,替你而死。”
    容哥儿道:“二姑娘,他们千算万算,却少算了一件事情。”
    水盈盈道:“什么事?”
    容哥儿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老前辈离开了地下石府,而令姊也倒戈相向,不论有何周秘的计划,这两次大变,定然使他们有些措手不及,章法自乱,我们只要拦阻明日少林派再订城下之盟,大局还有可为。”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接道:“妹妹的际遇、痛苦,我们已然了然,一个人,尤其一个天生丽质的女人;再遭遇到召。等悲惨的痛苦之后,自难免神志失常。现在,是妹妹为天下武林立功折罪的时机了。”
    水盈盈道:“要我立什么功?”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道:“设法取到替这五位者前辈解除奇毒的解药……”
    容哥儿接道:“他们五人,都是各大门派中德高望重的长老,只要他们出面一呼,各大门派中,都可改变心意。”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道:“他们武功未废,只要解除剧毒,咱们的实力,将大为增强。”
    水盈盈沉岭了一阵,道:“我一个人去吗?”
    容哥儿道:“在下奉陪姑娘。”
    水盈盈叹息一声,道:“你已见我真正面目,怎肯和一个丑如罗刹鬼怪之人,同处一起呢?”
    容哥儿微笑道:“一个人重要的是仁慈德性,面貌的丑美,又算得了什么?”
    水盈盈长长吁一口气,道:“你这话可是出自肺腑吗?”
    容哥儿道:“字字真实。”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接道:“妹妹,如是咱们能力挽狂澜,待江湖大事安定之后,咱们三人就生活在一起。”
    水盈盈眨一下明亮的眼睛,现出一抹亢奋光辉,但那光辉却一闪而逝。
    容哥儿行到水盈盈的身前,低声说:“只要姑娘不弃在下……”
    水盈盈情绪激动地说道:“你要怎么样?”
    容哥儿道:“在下愿和姑娘常相厮守。”
    水盈盈淡淡一笑,道:“不要说笑了。你想到我那一副尊容,不吓死,也要气死了。”
    容哥儿摇摇头道:“在下希望姑娘能够信我之言。”
    水盈盈道:“唉!不管我是否相信你们的话,我心已经有了决定。”
    容哥儿道:“决定什么?”
    水盈盈道:“决定助你们一臂之力……”
    容哥儿喜道:“好很好。”语声一顿,道:“我知道姑娘心中有很多话,是吗。”
    水盈盈道:“不错。”
    容哥儿道:“不过,咱们此刻没有很多时间,希望姑娘能答允,先和在下同去寻找解药。”
    水盈盈回目望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道:“姊姊,答应他吗?”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道:“你要答应,天下英雄都会对你感激莫名。”
    水盈盈道:“好吧,咱们走。”转身向前行去。
    容哥儿低声对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姑娘,好好照顾几位老前辈。”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伸出手去握住容哥儿的右手,道:“容郎,答应我一件事。”
    容哥儿道:“什么事?”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道:“答应她任何要求,好好的安慰她,一个美丽绝伦的女孩子,被人毁去了容貌,内心中的痛苦,实是你们男人无法想到的。”
    容哥儿点点头,道:“我知道,我会尽我之能安慰她。”大步追了出去。
    只见水盈盈站在两丈之外,背负双手而立。
    容哥儿追了上去,道:“姑娘,咱们到哪里去?”
    水盈盈抬头望望天色,道:“现在还有一段时间,希望咱们能赶得上。”
    语声微微一顿,道:“你不能跟我同去……”
    容哥儿道:“姑娘一个人去,不是太过危险吗?为何不带在下去,万一有了事故,在下也可助姑娘一臂之力。”
    水盈盈轻轻叹息一声,道:“那里的防守很严,你只有一个办法,才可以和我同入内室。”
    容哥儿道:“什么办法?”
    水盈盈道:“改扮成跟随于我的女婢身份……”
    容哥几道:“这个……这个……”
    水盈盈:“我知道,你乃堂堂男子汉,要你扮成女儿身,自然是行不通了。”
    容哥儿道:“除此之外,不知是否还有其他办法,在下万死不辞。”
    水盈盈沉吟一阵,点点头道:“有,不过你要一切听我吩咐,不得稍有违拗。”
    容哥儿道:“好!在下一切都听凭吩咐就是。”
    水盈盈道:“咱们走吧。”举步向前击去。
    容哥儿心中暗道:“我们谈了半天,还未谈个明白出来。”还想再问,那水盈盈已掉头不顾而去,容哥儿只好随在她身后追击。
    水盈盈地势甚熟,转了几个弯子,到了湖边。水盈盈举手放入口中,吹了一声口哨。
    只见水波荡漾,一艘小舟由湖水暗处划了出来。水盈盈纵身一跃,登上小舟。
    容哥儿不闻水盈盈招呼自己,也只好一跃登上小舟,凝目望去,只见那划船人,是一位三十左右的中年妇人,穿着一身黑衣,坐在舟中,很难瞧得清楚。
    那妇人擒起头来,瞧了容哥儿一眼,道:“这人是谁?”
    水盈盈道:“你走近去仔细地瞧瞧。”
    那妇人道:“难道是三公子改了容貌……”直对容哥儿行过去。水盈盈右手迅快扬起,砰的一声,击在黑衣妇人的背心之上。这一击势道奇重,只打得那黑衣妇人一张口喷出鲜血。水盈盈似是早知那黑衣妇的武功,右手一掌劈出之后,左手紧随着一拳击出。
    那黑衣妇人,果然是顽强无比,虽被一掌打得口吐鲜血,但右手一举疾向容哥儿抓了过去。水盈盈左拳及时而到,砰的一声,正击在那黑衣妇人的后胯之上。容哥儿也同进闪身避开,附加一掌,击中那妇人右肩。
    那黑衣妇人虽然顽强,但连受水盈盈的重击,再加上容哥儿的一掌,哪里还有抗拒之能,卜的一声,倒地上,气绝而逝。
    水盈盈望了那黑衣妇人一眼,低声说:“脱下她身上外衣。”
    容哥儿道:“脱她衣服?”
    水盈盈道:“不错,你讲过的话,此刻时间不多,我无暇给你解释。”
    容哥儿想:能否力挽狂澜,在此一举。心中不再顾及,伸手脱下那黑衣妇人的外衣。
    水盈盈低声说道:“你穿上她的衣服,同时,取下她包头的黑纱戴在头上。”
    容哥儿心中暗道:“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能穿上妇人衣着?”
    但闻那水盈盈低声说:“通权达变,此时此刻,你还犹豫什么?”容哥儿无可奈何,只好依照水盈盈的吩咐,包上黑中,换上那黑衣妇人衣服。
    水盈盈接道:“你会摇橹吗?”
    容哥儿道:“勉可应付。”水盈盈抬头看看天色,道:“如是运气,咱们还来得及,快些开船吧。”
    容哥儿应了一声,双手摇橹,小舟向前行去。水盈盈道:“不管路上遇上了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出声,一切由我应付。”
    容哥儿道:“在下一切听从吩咐就是。”
    初时摇橹,容哥儿还不太熟悉,片刻之后,速度渐快。水盈盈坐在船头,低声指挥。
    小舟不住地转弯前进,大约一顿饭工夫左右,突闻水盈盈低声说道:“慢下来,到了。”
    容哥儿应了一声,放慢了小舟。抬头看去,只见一艘双巨帆,静静地停在水面上。
    舱中不见灯火,寂然无声。
    容哥儿心中暗道:“原来他们住在一艘船上,随时流动,自然是无法找到他们的住处了。”
    只见水盈盈举起双手,互击两掌。两声轻响过后,那大船舱中,突然亮起一道火光,但那火光只不过一闪而熄。紧接着,船头上传过来一个轻微的声音,道:“什么人?”
    水盈盈道:“我,四夫人。”
    容哥儿心中暗道:“她几时嫁人了,怎么自称夫人起来?”
    一道强烈的灯光,突然由大船亮起,直向两人所乘的小舟照射过来。灯光在水盈盈脑上停了一阵,又向容哥儿照了过去。水盈盈已有备,站立的方位,正好遮住了容哥的面孔。只听大船头上人声接道:“四夫人带的女婢呢?”
    水盈盈道:“死了。”
    大船上又传过那轻微的声音道:“怎么死的?”
    水盈盈道:“被人打死了。”
    大船上声音突然一大,道:“什么人打死了四夫人的女婢?”
    水盈盈道:“你要问到几时才完?”
    船上人应道:“这是必经手续,四夫人自然可以原谅了。”
    水盈盈道:“我受了很重的内伤,必要早些登舟治疗。”
    船上并不立时作答,良久之后,才缓缓应道:“好!四夫人上船来吧。”
    水盈盈举手一挥,低声道:“缓缓靠近大船。”
    容哥儿心中大感奇怪,忖道:“靠近大船,又不是什么大事,怎的如此小心?”心中念转,但却仍然遵照着水盈盈的吩咐,缓缓把小舟向大船之上靠去。
    小舟距船还有五尺距离时,水盈盈突然急急地挥压右手。容哥儿停下小舟,心情也顿然紧张起来,暗道:“难道这大船之上,有什么机关不成?”急急运气戒备。
    只听大船上人声说道:“四夫人一个人上船吗?”
    水盈盈道:“这位随行摇舟的女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也要上去。”
    船上人应道:“为什么?”
    水盈盈道:“我四个女婢都被杀死,只有这一个女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了,我不愿她再死去,所以,我要她随我登舟,便于施救,因为,她也受了重伤。”
    容哥儿一直在用心倾听那大船头上的人声,只觉那声音传来的方位,虽然相距不远,但却是两个方位,而且音质亦不相同,显然那大船头上,至少有两人以上。奇怪的是,容哥儿用尽了目力,向船上望去,竟然是瞧不出那舱上人影。这情景十分反常,不论天色如何的黑暗,容哥儿也明白在这等距离之内,自己能够很清楚地瞧到那船头上的情景人物。但凝目望去,只见船头上一片黑暗,似乎是有一层浓密的网,掩去了船头上所有的景物,使得人无法瞧到那船上情态。
    突然间,白光一闪,由那大船之上,放下一道白色的梯子,直达水盈盈乘坐的小舟之上。
    水盈盈暗用传音之术,说道:“容兄,沉着些,仔细地瞧着我的举动,跟着我,不可轻率。”口中虽在和容哥儿说话,人却未回头望过容哥儿一眼。
    容哥儿看那水盈盈神情如此慎重,亦暗暗提高了警觉之心。紧随在水盈盈身后,顺着那自梯子向上行去。水盈盈走得很慢,一步一步向上行走。这时容哥儿一直紧随于水盈盈的身后,避开船头上人的目光。
    逐渐登上船头,容哥儿留心查看,才瞧出那船头之上,蒙着一层黑色浓密的网,白梯从一个洞开的大口伸了出来。四道神光炯炯的眼神,盯注在两人身上。那眼神似是想瞧出水盈盈身后的容哥儿,但水盈盈身躯一直在微微地摇动着,挡住了两人的视线。
    突然,水盈盈纵身而起,跃登于船头上。容哥儿紧随在水盈盈身后,跃上船头。转眼看去,只见两个身着黑衣的中中大汉,身佩长剑,分站在白梯两侧。容哥儿双脚落着船头,对方似是己连瞧出有异,突然伸手向容哥儿抓去。容哥儿也不知这两人是何身份,不知该如何对付,闪身而退。
    水盈盈右手一搐,寒芒突然一闪,疾向那一个黑衣人刺了过去。容哥儿眼看水盈盈亮出了兵刃动手,立时右手一探,亮出长剑,直刺过去。两个黑衣人想从身上拔出兵刃抗拒时,已自无及,只好赤手空拳地和容哥儿及水盈盈展开恶斗。容哥儿、水盈盈,攻势猛恶异常;剑剑都攻向两人致命所在。
    容哥儿生恐两人叫喊,惊动舱中之人,希望能早点杀死两人灭口,哪知两人竞是一味的苦打苦拼,竟不呼叫,这使容哥儿心中大感奇怪。暗道:“难道这船舱之中,再无敌人吗?”
    突然间,听得一声闷哼,一个黑衣大汉被水盈盈手中短剑,刺入心脏要害,气绝而逝。容哥儿眼看水盈盈已然杀死强敌,心中大是焦急,手中剑势一紧,连攻三剑,斩下那大汉一条手臂。那中剑人冷哼一声,疾向旁侧闪去。
    却不料水盈盈早已在旁侧等候,短剑一挥,刺人名人轶事大汉玄机要穴。那大汉身子一摇,伏身栽倒。水盈盈一脚踢开那大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行近船沿,举手一拉,那空出的一个大洞立时被一片黑网补上。
    直到此刻,容哥儿才有时间仔细打量船上形势。只见整个的船面,都被一层很厚的黑网掩去,心中恍然大悟,暗道:原来这船上有此一层黑网,所以行近大船,仍是无法看到船上景物。
    但闻水盈盈低声说道:“容兄,你可对这舟上的黑网,觉得有些奇怪吗。”
    容哥儿道:“不错!我觉得有些奇怪。”望了船舱一眼,道:“舱中有人吗?”
    水盈盈道:“咱们运气好,时值他外出。”
    容哥儿道:“姑娘说的什么人?”
    水盈盈道:“四公子。”长吁一口气,道:“你刚才听他们叫我四夫人了?”
    容哥儿点点头,道:“听到了。”
    水盈盈道:“这艘船,就是四公子的座舟,我是……”
    容哥儿急急接道:“咱们此刻准备如何?”
    水盈盈道:“为什么不让我说下去,你可是很怕听,是吗?”
    容哥儿接口道:“在下知晓了也就是啦,那也用不着说得淋漓尽致……”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此刻,咱们正处险地,强敌可能随时归来,咱们还要找那解毒之药,何况,这舟上很多事物,在下都不了解,处处都得请教姑娘。”
    水盈盈道:“早晚我都要说给你听,也许现在的时机不对。”长长吁一口气,道:
    “现在,我到船中瞧瞧,你是在这甲板上等候好吗?”
    容哥儿道:“好,如果有何警兆,你就手击舱门。”
    水盈盈道:“先劳驾等候片刻,如是要请你进舱,我自会和你招呼。”转身向前行了两步,突然又回过身子,接道:“记着不要手触到那掩舟黑网。”
    容哥儿道:“网上有毒是吗?”
    水盈盈道:“除了巨毒之外,那网上还有一种尖刺的小芒,细微得肉眼几乎无法看见,只要你不经意触及黑网,那细微的小芒,就刺入肌肉之中,而且当时只轻微的疼一下,很容易叫人忽略。”
    容哥儿道:“那小芒之上,也经剧毒淬过。”
    水盈盈道:“是的;而且那毒性奇烈,只要被毒芒刺伤,一盏热茶工夫之内,毒性就要发作,那时贱妻也无能为力了。”语声一顿,接道:“这舟上的黑网,十分奇怪,如是你稍微凝目察看,即可看到外面的景物,但外面却无法瞧入网内情形。”
    容哥儿点点头,道:“原来如此。”水盈盈缓步行入舱中,回手掩上舱门。
    容哥儿静下来,仔细地打量了船上形势。只见那船头之上,一片空旷,除了两具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之外,还有三个很高的木架。那木架都用黑布掩起,不知是何物品。容哥儿暗道:
    “这其中之一,大概是孔明灯了,另外两架,不知是何机关。”
    回头向舱中望去;只见舱向紧闭,似是连那窗上的帷子,都拉了起来,不见一点灯光透出。倾耳听去,船舱中传出了低微的声息,似乎是那水盈盈正在船舱中找寻什么。
    突然间,一阵木橹划水之名人轶事声,传入耳际。紧接着响起了两声手掌相触的声音。容哥儿心中一震,暗道:“这掌声显然是一种联络的暗号了,不知如何才能和他们呼应。”
    忖思之间,突闻一阵轻微的沙沙之名人轶事声,似是舱中的水盈盈,接着开了门窗上的帷子。
    突然间,火光一闪,由舱中透了出去。
    容哥儿心中一动,暗道:“适才我同水盈盈到此之时,也曾见到这舱上闪起了火光,想来,这火光是他们一种联络的记号了。”那火光一闪而逝,舱门却悄然而开。
    水盈盈急步而出,彼声对容哥儿道:“我放下软梯,接来人上舱,你藏我身后,借夜色掩护,出其不意,点了他的穴道。”
    容哥儿道:“现在我还不知道……”容哥儿本想问她是否已经取得了解毒之药,但见水盈盈急急行近一个木架旁边,伸手拉开木架上的黑布。
    容哥儿心中暗道:“看来这三个黑布掩遮的木架之上,都是大有作用之物。”
    水盈盈低声说道:“把两具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移开。”容哥儿依言移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待他搬动过两具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回来,那船上密掩的黑网,已然裂开了一个大口。
    一道强烈的灯光,由那架上一盏孔明灯射了出来,从裂开的网口中,照射在湖面上。
    湖面上泛着一叶小舟,舟上站着一个身着黑色长衫的少年。”
    容哥儿右手疾快而出,点向那黑衣人的穴道。哪知那黑衣少年早已有备,右手突然一回,向容哥儿右手上抓去。容哥儿心知此刻,如不行险求胜,和他动上手只怕要有一段很长时间的搏斗。心中念转,右手微微一偏,避开脉穴,故意让他抓住手腕。左手却迅快绝伦地递了出去。那黑衣人一把就扣佐那容哥儿的右腕,登时冷笑一声,道:“原来是……”话未说完,闷哼一声,疾退两步。
    原来,容哥儿左手握着的一把匕首,疾快推出,刺入了那黑衣少年的小腹之中。水盈盈疾上一步,点了那黑衣人的哑穴,低声说道:“快把他搬入舱中。”
    容哥儿应了一声,抱起那黑衣人名人轶事大步入去。水盈盈高声说道:“四公子要早些休息,你们也去休息吧!”
    回手关上了毒网,大步行入舱中拉上帷幕,晃燃火折子,点起了灯火。容哥儿目光转动,只见舱中布置得极是豪华。四面白续掩壁,门帘窗帘,却是很厚的黑绒,想是怕灯火透出窗外之故。
    容哥儿缀缓放下那黑衣少年,问道:“姑娘,此刻应该如何?”
    水盈盈望黑衣少年一眼,道:“先拔下他身上的匕首,不能让他失血过多而死。”
    容哥儿应了一声,拔下那黑衣少年小腹中的匕首。
    水盈盈弯下身,替那黑衣少年敷上药物,包好伤势,点了他两臂穴道,却拍活了他的哑穴。笑道:“四郎,你如呼叫一声,我就先割了你的舌头,然后,再慢慢地杀你。”
    那黑衣少年果然未出声呼叫,冷冷的望了容哥一眼道:“这人是谁?”
    水盈盈道:“我的朋友、情名人轶事夫,随便怎么想都好……”
    黑衣少年接道:“他如知晓你戴的面具,真面目奇丑无比,绝不会喜欢你。”
    水盈盈冷冷说道:“他已经知晓了。”
    黑衣少年道:“你取下她脸上的面具,瞧瞧庐山真面目。”
    容哥儿摇摇头,道:“不用瞧了。”
    黑衣少年突然大笑起来。容哥儿右手一挥,点了他的哑穴,大笑之名人轶事声也顿然而住。
    水盈盈轻挥匕首,由黑衣少年脸上划过,冷冷说道:“你如不想身受零剐碎割之苦,那就学听话一些。”
    容哥儿一把拍活那黑衣少年哑穴道:“如果你能和我们合作,也许还有生路。”
    那黑衣少年心还不死,望着容哥儿道:“这位姑娘那张脸很难看,是吗?”
    容哥儿道:“但她能悬崖勒马,一样受到武林同道的尊重。”
    黑衣少年似是已黔驴技穷,望了水盈盈一眼,道:“这人是谁?”
    水盈盈答非所问地道:“解药放在何处?”
    黑衣少年眨动了一下眼睛,道:“什么解药?”
    水盈盈道:“我心中充满怨毒,最好不要激怒我!”
    黑衣少年道:“咱们是夫妻啊!”
    水盈盈道:“世问最丑;最难看的一对夫妻!”
    黑衣少年道:“至少表面上,咱们是一对壁人。”
    水盈盈将匕首一挥,划破了黑衣人前胸的衣衫,冷冷说道:“我要挖出你的心脏瞧瞧,为了什么那样恶毒?”
    容哥儿看那水盈盈的脸上,泛现着仇恨之光,心中暗道:“也许这人,就是害她的元凶,一个绝世无论的美丽少女,毁去了娇美的容貌,心中这份怨毒,自然是深刻无比了,但此刻旨在逼取解药,如是她一时激忿,杀死此人,那就大为麻烦了。”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二姑娘……”水盈盈匕首连挥,在那黑衣人前胸之上,划了两道血口,接道:“你如能说出那解药放在何处,可以饶你不死。”
    黑衣少年道:“你要救什么人?”
    水盈盈道:“那山顶之上,茅舍之中,囚居着几位高人……”
    黑衣少年接道:“两个和尚,两个道士;一个老叫化子,对吗?”
    容哥儿道:“救那几人的解药,放在何处?”
    黑衣少年冷笑道:“他们服用奇毒已久,即使找到解药,也无法救他们了!”
    容哥儿道:“这个倒不劳阁下费心,只要你能够拿出解药,那就成了。”
    黑衣少年冷冷说道:“在下答应了,你们两人如何对待在下!”
    水盈盈冷笑一声,道:“你要提条件吗?”
    黑衣少年道:“不错,这是在下唯一死里逃生的机会,在下岂肯轻轻放过?”
    水盈盈挥了挥手中的匕首,道:“我知道你的五官之中,一对眼很灵活,也很完整,我先刺它两刀,咱们再谈。”匕首一探,直向那黑衣少年的左眼上,扎了下去。
    那黑衣少年吃了一惊,急急说道:“住手。”
    水盈盈手中匕首锋芒已然触及那黑衣少年的眉睫,毫厘之差,及时而位。
    黑衣少年长长吁一口气,目注水盈盈道:“你心中很恨我,是吗?”
    水盈盈道:“不错,恨不得把你乱刃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
    黑衣少年道:“唉!其实,你又何必恨我呢?咱们是同病相怜,都是被害人。”
    水盈盈道:“咱们不相同,你是心甘情愿,我才是被迫听命。”
    黑衣少年摇摇头,道:“表面上看起来,在下似是元凶人物,其实呢,在下和姑娘一般,姑娘身受之苦,在下都已经受过,不过,我比你更早一些而已……”
    长长吐一口气,接道:“不止在下,就是我那三个兄长,也是一般,我们和姑娘不同的两点是,我等是男人,被他收服的时间较久,享有较多的自名人轶事由……”
    水盈盈冷冷接道:“你们四位公子,四个色中饿鬼,当今之世,不知有多少美貌少女,坏在你们手中了……”
    黑衣少年接道:“不错,我承认,我们四个人,都是满身罪恶、孽债,但那并非我们自愿……”
    水盈盈接道:“你很会狡辩,别人未和你们相处过,自是不知,但我却很明白,在我们相处时日中,从没有看到什么人控制你们!”
    黑衣少年叹息道:“你自然看不到,你看的只是我们罪恶欢乐的一面,却不知我们不得不如此狂欢度月……”
    容哥儿道:“为什么?”
    黑衣少年道:“我们为一种癫狂的药物控制着,不能自禁……”
    容哥儿心中暗道:“目下最重要的事,是设法找到解药和真正的主谋这次大劫的首脑人物。”心念一转,急急接道:“那是说,在你们之上还有主脑了……”
    黑衣少年道:“不错。”
    容哥儿怕他话再扯离要题,急急接道:“那人是谁?”
    黑衣少年道:“我们都叫他父皇。”
    容哥儿道:“他姓什么?叫什么名字?”
    黑衣少年摇摇头道:“不知道。”
    水盈盈冷冷说道:“你们也不知道,那就奇怪了。”
    黑衣少年长叹一声道:“我知道姑娘不相信,但在下说的是千真万确的实言。”
    水盈盈道:“你如何见到他呢?”
    黑衣少年道:“在下说出来,恐怕两位仍是不肯相信,不过,那可以立刻求证。”
    容哥儿暗道:“古往今来,武林之中,只怕也极少发生如此错综复杂的组织,重重复复,叫人眼花绦乱,那真正的主持人,不知是何许人物,其组织的严密,发展的奇幻,实叫人难以相信。”
    心中念转,口中接道:“阁下如真能证明你所说之言,咱们很可能化敌为友。”
    黑衣少年瞪了水盈盈一眼,道:“有一件事,只怕诸位更难相信。”
    容哥儿道:“近月来在下日日惊变,见到的奇幻之事,实在是大多了,每一桩事情的变化,似是都大出人意料之外,见多也就不觉其怪,阁下只管说吧。”
    黑衣少年道:“表面上看,我们是奢华生活,为所欲为,其实,我们是情非得已,我们被一种神奇药物控制着,欲罢不能,有一天,我们会耗尽潜能而死,而且,那日子很快就到。”
    容哥儿道:“既是如此,你们为何不起而反抗呢?”
    黑衣少年惨然一笑,道:“反抗?难呢!我们四个人,就是他罪恶的化身,一个自号父皇的人。但他却如见首不见尾的神龙,我们只能在控制下为他效命,才尽力竭而死。
    暂求瓦全,难为玉碎。”
    容哥儿心中暗道:“太玄奇了。”
    水盈盈道:“此时此刻,我们希望听到那具体的内情。”
    黑衣少年接道:“好!我先告诉你们见他的方法。”
    容哥儿道:“在下等洗耳恭听。”
    黑衣少年道:“除非他有事召见我等之外,我们只有一个办法见他,那就是燃起一种信香,这信香能冒起一种红色烟气,而且可燃烧八个时辰之久,信香燃起之后,就盘坐在信香之下等候,自会有人和你联络……”
    容哥儿接道:“有这等事,你试验过没有。”
    黑衣少年道:“试过一次,很灵验,在下燃起信香不过两个时辰,就有人找上在下,先用暗语联络,然后听那指令,在指定时间地点等候,届时;自有人来接迎。”
    容哥儿道:“那是说,诸位的行动;随时都有人暗中监视?”
    黑衣少年道:“也许如此。”
    容哥儿道:“那信香何在?”
    黑衣少年道:“在下随身携带。”
    容哥儿道:“可否给我等瞧瞧,以开眼界?”
    黑衣少年道:“在我衣带之中,诸位自己取吧。”
    水盈盈探手在那黑衣人袋中,摸出一个黄布包,解开黄布,问道:“可是此物吗。”
    黑衣人点点头,道:“不错。”
    容哥儿凝目望去,只见那信香色呈紫红,十分坚硬,不知是何物做成。当下问道:
    “不论在何时何地,都可以燃起来吗?”
    黑衣少年摇摇头,道:“要在空旷的地方,视界辽阔之区,这红烟才能升高。”
    语声一顿,接道:“不过这信香冒出的红烟有毒……”
    容哥儿道:“那要人坐在信香之下不是要中毒吗?”
    黑衣少年道:“不错,就是要人中毒。”
    水盈盈道:“是否有解毒的药物?”
    黑衣少年道:“没有。”
    水盈盈道:“我不信,如是这香有毒,你曾燃烧过一次,岂不是早已中毒了吗?如何还能活到现在?”
    黑衣少年道:“这就是他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狠之处了,这信香纵然被人偷去,或我等泄露了秘秘,失去武功得到信香之人,也无法使用……”
    容哥儿接道:“这毒性很强烈吗?”
    黑衣少年道:“药毒很厉害,好在发作很缓慢,中毒之后,只感到一些轻微的头晕,别无不适之感,但你的武功,却是全部失去,无能和人动手了……”
    容哥儿吃了一惊,道:“失去全部武功?”
    黑衣少年点点头,道:“是的,不过,那只是暂时的现象……”
    容哥儿道:“那是说,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武功即会自动复元。”
    黑衣少年摇摇头,道:“不是自动复元,而是,那瞧到信香的人,带有一种解药,服下他随身带的解药之后,才会逐渐地夏元。”
    水盈盈道:“如是那人瞧不到这信香,燃香之人岂不中毒而死。”
    黑衣少年道:“中毒后是否会死,在下不太了解,但绝不是在一两日内死亡。”
    容哥儿长长吁一口气,道:“阁下泄露了个中机密,想来是有心救世了?”
    黑衣少年叹息一声,道:“这些日子来,在下一直是生活在死亡和狂欢的边缘,不是和人斗智,就是纵名人轶事情声色,坏事做得大多了,心神已然变得麻痹,不知何谓是非,何谓善恶,今晚被阁下刺这一剑,刺得我神志忽然清醒了过来。”
    容哥儿叹息道:“唉!阁下纵然有心向善,只怕时间也来不及了?”
    黑衣少年淡淡一笑,接道:“我知道,似我这般作恶的人,若还能够活得下去,那天道将溃了,阁下可以放心:我此刻已然想开生死的事,绝不会为自己求命。”
    容哥儿道:“阁下误会了,在下并非指兄台而言。”
    黑衣少年道:“什么事呢?”
    容哥儿道:“阁下肯说出这信香之密,纵然有毒,但却是找寻那真正首脑的方法之一,不过,这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但明日午时之前,少林派等最后整个武林就要人他掌握之中,岂不是来不及了吗?”
    水盈盈接道:“你们那位父皇,一直未和武林同道动手是吗?”
    黑衣少年点点头,道:“不错。”
    水盈盈道:“他的一切计划策略,全由你们执行了。”
    黑衣少年道:“这话只怕猜对了一半。”
    水盈盈道:“为什么。”
    黑衣少年道:“因为,除了我等之外,还有直接受命于他的人。”
    水盈盈道:“什么人?”
    黑衣少年道:“什么人,在下就不知道了,但在下知道,那些人是接替我的行刑手。”
    水盈盈道:“他们三人也知道?”
    黑衣少年道:“他们长于我,自然比我更明白了,只不过无法逃避罢了……”
    容哥儿缓缓说道:“若我等设法说服或是制名人轶事服他们,是否能够阻止这次大劫。”
    黑衣少年道:“如若你们能够全部制名人轶事服三人,那就算阻止这次大劫。”
    容哥儿缓缓说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兄台既已有向善之心,还望能够尽力挽阻这次大劫,指导我等进行之法。”
    黑衣少年沉吟了一阵,道:“不知他们此刻,是否已经回船。”
    容哥儿道:“他们也住在船上吗?”
    黑衣少年道:“是的,迄今为止,整个武林之中,知晓此事的人,还是不多,我们为了隐秘行踪,一直住在船上,白日之时,隐于鱼舟群中,晚上才出来活动。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在下可以告诉你们登船的暗号。”
    水盈盈道:“他们三人都住在一条船上。”
    黑衣少年摇摇头,道:“难就难在那些人分住在三艘船上,你们要半宵之间,连破三艘木船;只怕不是容易的事。”
    容哥儿道:“听兄台口气,还有良策了?”
    黑衣少年道:“此刻什么时间了?”
    容哥儿道:“大约四更左右。”
    黑衣少年道:“那还来得及。”容哥儿、水盈盈,四目投在那黑衣少年的脸上,等他再说下去。
    黑衣少年目光转动,望了两人一眼道,“你们取下我的人皮名人轶事面具,穿上我的衣服,五更时分,可和他们相会。”
    容哥儿道:“你们已经有约了?”
    黑衣少年道:“不错。”
    容哥儿道:“约在何处?”
    黑衣少年道:“一座渔家茅舍,五更时分,门外高挑红灯,你们登岸就可以瞧到了。”
    容哥儿道:“可有联络暗记?”
    黑衣少年道:“有,你如有耐心,也够沉着,可以听到很多隐秘计划。”
    容哥儿道:“好!在下此去,不计成败,尽我全力就是。”
    黑衣少年叹息一声,道:“记着,他们三人都很毒辣,你必须要慎重对付,快些易容改装,我再告诉你联络的暗记。”
    容哥儿应了一声,脱下那黑衣少年的衣服,又取下他脸上的人皮名人轶事面具。
    凝目望去,不禁一呆。原来,那黑衣少年和水盈盈一般脸上有着片片血洞,心中暗暗一叹。
    但容哥儿怕伤他之心,装作未曾看到。
    那黑衣少年长叹一声,道:“很难看,是吗?”
    容哥儿道:“大丈夫只要心地光明,胸怀磊落,容貌丑俊,算得什么。”
    黑衣少年道:“解开我穴道,我去招呼那两个随行之人登舟,你们出其不意点了他们的穴道,时间不多了。”
    容哥儿、水盈盈在那黑衣少年安排之下,点了那黑衣少年随行之人的穴道。
    黑衣少年道:“容兄快些去吧!记住进门的暗语是,天外一雁来。”
    详细他说明那茅舍所在之地,以及那木舟行驰的水道之后,又道:“我如若还能支持,自会和水姑娘去接应你。”
    容哥儿道:“多承指教……”站起身子,行了两步,重又回过头来,接道:“兄台高姓啊?”
    那少年叹息道:“家父在武林中颇有声誉,不肖子落成这等模样,不提姓名也罢,容兄以后叫我张四就是。”
    容哥儿道:“好!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如若有幸,能够拦阻此劫,咱们再仔细地谈吧。”
    张四道:“记着,我们各有职司,主持这次求命大会的是大郎、三郎。”
    容哥儿道:“二郎主持什么。”
    张四道:“他掌握着地下石府四大将军,也就是被我们用以行恶的主力。”
    容哥儿心中一动,道:“如是逼迫二郎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对付地下石府四大将军的办法,是否可以迫使四大将军就范?”
    张四道:“应该是,是否真行,在下也不清楚。”
    容哥儿道:“张兄主持什么?”
    张四道:“时间不早了,快些去吧!如若我们还能活着,以后再谈不迟。”
    容哥儿道:“张兄说得是。”纵身跳上小舟,摇槽而去,依着那张四所示,小船直向湖畔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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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回鬼门关前敌化友
    容哥儿接道:“田兄是否已胸有成竹?”
    田文秀摇摇头,道:“没有,在下只是告诉容兄,万一兄弟死去,请容兄照兄弟之意,设法搏杀我们那校父皇,天下才能算真正平静下来,他能收服我们四公子,就能收服八公子为他效命。”
    容哥儿道:“田兄说出之言,足证田兄确已放下屠刀,回首向善,我武林同道有幸了。”
    田文秀苦笑一下,道:“两年之前,兄弟已有悔悟之心,只是情势逼迫,内无声同道合联手之人,外无拔刀相助的援手,兄弟孤掌难鸣,无法挣脱这种枷锁,只有苟延残喘拖延时光,眼看武林大劫已成,回天无力,内心中悲痛莫名,但又无法拦阻,整个武林道上,只有万上门中人未为药物所伤,幸好。赵天霄物欲迷心,告禀父皇,要兄弟负责指挥七大剑主统率的数百高手,对付万上门中人,兄弟能做的只有网开一面,希望能保存下这股真纯的武林实力,日后能有重振武林正义的机会,因此,兄弟在这番围歼万上门中,故意自布陷饼,连番痊战之下,使我们有了很大的伤亡,万上门中却损失很小。”
    容哥儿道:“田兄这番用心,不怕被他们看出来吗?”
    田文秀道:“事情已经如此,纵有被他们发觉之危,但也只好冒险,不过,兄弟这冒险的成份不大。”
    容哥儿道:“这话怎么说?”
    田文秀道:“我们那位父皇,一向是只要求完成何事,从不问自己的损失如何。因为,双方都是他要杀的人,若兄弟能够一举围歼万上门,就算牺牲七大剑主,和他们全部高手,我们那位父皇,也是一样不会责怪,而且还将大大的夸奖我一番。”
    容哥儿道:“原来如此!”
    田文秀叹息一声,道:“所以,我们很少有做不到的事情!”
    容哥儿心中虽然有着很多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想问,但想到时光已经不早,再谈下去只怕要误了大事,当下起身说道:“咱们可以走了。”
    田文秀道:“兄弟觉得很多事该对容兄说明,免得兄弟死后,你将无法应付。”
    容哥儿道:“兄弟心中也有千百桩疑问想向田兄请教,只怕时间不多了,此刻,咱们最为重要的事,是要先行设法阻止那少林、武当掌门人,不让他们接受降服,这是名象之征,不能让你们那位父皇有过霸统武林的事实。”
    田文秀点点头,道:“不错,咱们去吧!”突然抓起一柄利剑,在船底刺了几剑,眼看湖水涌入舱来,才拉开舱门,行了出去。
    容哥儿看他这怪异的举动,心中虽然多疑,但却忍下未问。
    只见田文秀举手一招,对两个摇橹大汉说道:“你们过来。”
    两个摇橹大汉依言行了过去。
    田文秀随手带上舱门,然后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倒出两粒药丸,道:“把这两粒丹药吃下去。”
    两个大汉也不多问,接过药丸吞下。
    田文秀道:“我们登岸之后,你们把快舟驶入湖中。”
    两个大汉应了一声,退回后梢。
    田文秀低声对容哥儿道:“咱们走吧。”当先跃登岸上。
    容哥儿紧随田文秀身后登岸。只见快舟转头向湖心驰去。
    容哥儿忍了又忍,仍是忍耐不住,问道:“田兄,你刺破舟底,让湖水涌出,那是想沉去快舟了?”
    田文秀道:“不错,而且那两个摇舟大汉,也服下了一种强性毒名人轶事药,一个时辰之内,毒发而死,快舟沉入湖底,兄弟留在人间的痕迹,也永沉湖底了。”
    容哥儿叹息一声,欲言又止。
    田文秀轻轻咳了一声,道:“咱们已入君山腹地,这是我来往的秘道,有着重重防守,外人很难进来。”
    容哥儿抬头看去,只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光满山,已是辰时光景,当下说道:“此地距少林、武林两派掌门人处,还有多远?”
    田文秀道:“不足二里,不过,沿途上埋伏甚多。”
    容哥儿道:“埋伏于此地之人,都是些什么人物。”
    田文秀道:“自然是我们药物控制的高手,这番生死大会,有我们那位父皇设计,我们四个公子,分头执行,各有专司之责。”仰天吁一口气,道:“他计划同密,使我们四个人都无法了然全盘形势,但他却未料到一宵大变,使局势全部改观,这叫人算不如天算。”语声一顿,道:“不过,如非容兄,有这等豪壮之气,冒名顶替张四,兄弟若被赵天霄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二所害,此刻情势又当别论了。”
    容哥儿道:“时光已经不早,咱们得早些赶去,只是沿途上重重埋伏,田兄是否可以对付呢?”
    田文秀道:“此区中人,都是赵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二指挥的属下,能否顺利通过,那要看容兄的机智了。”
    容哥儿道:“在下虽冒充赵大,但不解内情,如何能够应付,还要田兄才成。”
    田文秀淡淡一笑,道:“我们四人统驭属下,各有其法,也各有不同的暗记己。”
    容哥儿道:“那是说,我们通过之时,田兄也无法控制局势?”
    田文秀道:“没有办法。所以,要靠容兄。但就兄弟所知,暗号不及于首脑,他们纵有规定联络暗记,也不会及到赵大身上,只要你能沉着应付,就不难闯关了。”
    容哥儿道:“既是如此,咱们只有靠运气试试了。”
    田文秀淡淡一笑,道:“容兄刚才看到兄弟对付属下的手段了吗?”
    容哥儿道:“看到了。”
    田文秀道:“容兄要和兄弟一般,对待他们愈是沉着冷酷愈好。”
    容哥儿嗯了一声,道:“好吧!如是兄弟做不出来,还要田兄从旁提醒。”
    田文秀点点头,道:“容兄请走前面,兄弟随在后面。”
    容哥儿应了一声,举步向前行去。
    转过一个山角,突然一声低喝,传入耳际,道:“什么人?”
    容哥儿停下脚步,道:“哪位当值?
    只见人影闪动,三个大汉由一块巨岩后,闪身而出,拦住了两人去路。
    果然,三人看清容哥儿后,齐齐欠身作礼,垂手肃立,神态十分恭敬。
    容哥儿心中暗道:“他们听惯了赵大声音,我如说话过多,必将露出马脚,能不开口,就少开口的好。”心中念转,举手一招,道:“过来!…
    他无法辨认出这三人之中,哪一个是领队,只好含含糊糊地招呼了一声。
    只见三人中那居中大汉,行了过来,缓缓说道:“主人有何吩咐?”
    容哥儿心中暗道:“他称我主人,那是说他是赵大的亲随了。”当下问道:“此地局势如何?”
    那大汉微微一怔,抬头望了容哥一眼,又垂下头去,说道:“情势变化,属下已于昨日面报主人……”
    只听田文秀冷冷说道:“大哥的属下办事不力,依律该予处死!”
    容哥儿怔了一怔,举手一掌,拍了过去。
    但闻啪的一声,那大汉被容哥儿一掌击中前胸,只打得口中喷出一股鲜血,身躯摇颤。
    那大汉内功十分深厚,容哥儿一掌击下,竟然未能将他震死当场。
    只见那大汉伸出手来,指着容哥儿道:“你不是大……”
    容哥儿第二招迅快递出,砰然一掌又击在那大汉的前胸之上。
    那大汉虽然武功甚好,但无法连续承受容哥儿两度重击,身子一摇,倒地死去。
    容哥儿长长吁一口气,暗道:“只因我一念之仁慈,几乎露出了破绽。”
    原来,他第一掌用出力道甚大,要击中那大汉前胸之时,突生不忍之心,减了两成掌力,未能把那大汉击毙,如不是及时补上一掌,被那大汉叫出名字,势必要露出马脚不可。抬头看去,只见另外两个大汉,漠然而立,似是对容哥儿突然杀死属下一事,漠不关心,毫无兔死狐悲,唇亡齿寒感觉。
    田文秀低声道:“咱们走吧。”
    容哥儿望了那被自己震死的大汉一眼,沉声说道:“收去他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
    两个大汉应声行了过来,收去那大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转身而去。
    容哥儿目睹那两个大汉转入大岩之后,低声对田文秀道:“就这样简单吗?”
    田文秀也低声应道:“你第一掌,太仁慈了,几乎使他传出警讯。”
    容哥儿道:“传出什么警讯?”
    田文秀道:“我也不知道他们用什么方法传出警讯,但我知道他定有方法,也许是一枚竹哨;也许是一声长啸,我们兄弟之间的秘密,从来互不公开,不过;如是被传出警讯,咱们恐再难行到和少林、武当两派掌门人约定的会晤之处了……”
    语声顿了一顿,接道:“现在是做大事,做大事不拘小节,更不能心存妇人之仁,再要下手,希望再重一些,要一击置于死命,不让他有还手还口的余地。”
    容哥儿点点头,道:“在下记下了。”
    田文秀道:“向前走吧。”
    容哥儿举步向前行去,又行十余丈,到了一个山口之处。
    突然嗤嗤几声弦音,两支长箭,掠着两人顶门而过。
    田文秀道:“容兄,这又是你的属下,招呼他们现出身来。”
    容哥儿低声说道:“如是被他听出我的声音,不是赵大,岂不要露出马脚?”
    田文秀道:“世上没有一个完善万全之策,目下只有行险求全了。”
    容哥儿点点头,大声喝道:“哪一位当值?”一面大步向前行去。
    田文秀紧随容哥儿身后,一面低声说道:“记着这些人都受药物所控,形同工具,不能以人性善良的尺度,对他们量衡。”
    容哥儿心中暗道:“也许他说的不错。”
    心念转动间,瞥见一个黑衣劲装大汉,快步奔来抱拳一揖,道:“见过主人。”
    容哥儿冷冷说道:“此地情形有何变化?”
    那大汉望着容哥儿怔了一怔,道:“一切如常。”
    容哥儿举手一招,道:“你过来。”
    原来,容哥儿已然瞧出那大汉听出了自己声音不对,动了怀疑。
    那大汉望了田文秀,道:“这位是三公子。”
    田文秀道:“不错,你在大公子手下听差多久了。”
    那大汉道:“不足半年。”
    田文秀道:“你神志很清醒啊。”
    那大汉道:“在下得大公子提拔……”
    容哥儿突然挥手一掌。拍在那大汉背心之上。
    那大汉吐了一口鲜血,倒卧地上。
    容哥儿回顾了田文秀一眼,大步向前行去。
    两人又越过几道险关,到了一片浅山环绕的青草地上。
    容哥儿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被黄色袈裟的老僧,和一个长髯垂胸的道人,盘膝坐在草地之上。
    四周一片寂静,不见一个人影。
    容哥儿心中忖道:“这局势静得有些出奇,可怕……”
    田文秀突然快行两步,到了容哥儿的身旁,低声说道:“这两位就是少林、武当的掌门人。”
    容哥儿缓步行了过去,沉声说道:“两位老前辈,在下这厢有礼了。”
    那身披黄色袈裟的和尚,缓缓睁开双目,望了两人一眼,道:“两位是……”
    容哥儿轻轻咳了一声崖:“咱们奉命而来,请教两位……”
    黄衣和尚淡淡一笑,道:“客气,贫僧三思之后,决定不愿造成大劫……”
    语声一顿,口气忽变,道:“阁下是何许人?”
    容哥儿心中暗道:“他忽然问起我的身份,那是说他未曾见过赵大了。”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大师和道长此番越渡生死桥,为了何事?”
    黄衣和尚道:“应人之约。”
    容哥儿道:“这就是了,大师又是何身份呢?”
    黄衣和尚道:“贫僧少林寺方丈慈云。”容哥儿道:“少林寺的住持方丈,也就是少林派的掌门人了?”
    慈云大师道:“少林规戒,一向如此,凡是少林方丈,也就兼掌少林门户。”
    容哥儿目光掠过那道人身上,道:“道长是武当……”
    那长髯道长接道:“贫道武当掌门人,法名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容哥儿一抱拳,道:“原来是两位掌门人,在下幸会了。”言罢,抱拳一揖。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满脸困惑之色,望了慈云大师一眼,说道:“贫道和慈云道兄商量之下,觉得目下情势,大局已定,为了武林保存一些元气,因此贫道和慈云道兄决定下令本门弟子,停止苦斗,不过,贫道和慈云道兄,又深觉愧对我历代师祖的重托,无颜再生人世。”
    容哥儿接道:“两位是否也身为奇毒所伤?”
    慈云大师接道:“就贫僧感受而言,并未中毒。”
    容哥儿目光转到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的脸上,接道:“道长呢?”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道:“贫道也未觉出中毒之兆。”
    容哥儿冷冷说道:“两位既然都未中毒,那是说还有搏斗之能了?”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一皱眉,道:“这话是何用意,贫道不解。”
    容哥儿道:“在下之意明白,两位适才说无颜再生人世,那是要以身殉道了?”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道:“不错。”
    容哥儿道:“两位既然决心要死,为何不肯起而抗拒呢?”
    这两句话大出了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和慈云大师的意外,两个人齐齐睁大了眼睛,道:“施主之意是……”
    容哥儿哈哈一笑,道:“少林、武当,乃武林正义象征,如是两位已降,整个武林;就算沦入了魔道,对吗?”
    慈云大师道:“施主究竟是何身份?”
    容哥儿道:“大师不用问在下身份,只需用心想想在下之言。”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接道:“少林、武当两门中弟子,十之八九,为奇毒所伤,如若贫道等决心抗拒,必造成空前大劫。”
    容哥儿哈哈一笑,道:“所以你们决心投降,但两位又觉得愧对历代先祖,所以,要以身相殉,是吗?”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道:“这又哪里不对了?”
    容哥儿冷冷说道:“两位既然不怕死,不知世间还有什么可怕之事?”慈云大师道:
    “老袖等害怕天下大部分中毒武林同道,全部毒发而死,使整个流传武林千百年的武功,随着那死去的武林高手,消失人间。”
    容哥儿道:“两位死后,又怎知我等肯放过天下那些中毒的武林同道呢?”
    慈云大师微微一怔,道:“咱们谈好的条件,诸位又想变卦吗?”
    容哥儿道:“一个不择手段,暗中施毒的人,诸位还想要他驾守信义吗?”
    慈云大师双目盯注在容哥儿的脸上,道:“阁下究是何许人?”
    容哥儿道:“区区姓容。”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道:“容施主是……”
    容哥儿道:“在下和大师一样,也不忍眼看天下武林同道毒发而死,使我中原武功,从此失传,只是在下和诸位采取的手段不同。”
    慈云大师道:“容施主准备如何?”
    容哥儿道:“起而反抗,正本清源,搏杀那施毒之人。”
    慈云大师道:“迄今为止,老袖还无法找出那施毒之人,和老袖接触的人,似乎都非主脑人物。”
    容哥儿轻轻叹息一声,道:“是的,这也是在下的苦恼之处,不过,咱们袖手论道,纵然能说得天花坠名人轶事落,顽石点头,也无补于大局。”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双目神光一闪,道:“高论如暮鼓晨钟,发人深省,想必智珠在握?”
    容哥儿道:“虽然谈不上有什么把握,但区区却略知门径,只不过,在下人微言轻,说出来,别人也是不肯相信。”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道:“如若容施主相信我等,可否讲给我等听听?”
    慈云大师道:“慢着。”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道:“什么事?”
    慈云大师道:“昨天和咱们谈判之人,道长还记得吗?”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道:“记得。”
    慈云大师道:“和这两位的衣着一般,唯一不同的是身形、语音。”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道:“怎么样?”
    慈云大师道:“咱们未弄清楚对方真正身份之前,不能对人轻作承诺。”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点点头,道:“道兄说的是……”
    目光转到容哥儿脸上,接道:“此时形势,有若使贫道等陷入云里雾中,容施主可否坦诚说个明白呢?”
    容哥儿道:“奉邀两位到此之人,不是在下,两位定可辨别了?”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道:“不错。”
    容哥儿道:“两位可知他们为何不来吗?”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道:“可是为容施主等所伤吗?”
    容哥)L道:“正是如此,那邀约两位的,都已经死去了……”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道:“诸位衣着相同,又带着人皮名人轶事面具,有如雾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真正身份为何,使人无法了然,容施主若不肯说明内情,贫道实不愿冒此大险。”
    容哥儿回顾了田文秀一眼,叹道:“两位老前辈也许一片仁慈之心,不过,你们把对手估计得太善良了……”
    但闻田文秀冷冷接道:“容兄,此时此情,哪有时间和他们说明内情,再说,在这四周的山岩之后,还有着无数的敌人在监视着咱们,你也无法取下面具,和他们畅叙内情。”
    容哥儿道:“这两位掌门人,都存大慈大悲救世之心,看样子很难说服他们了。”
    田文秀大行两步,逼近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道:“两位此刻,已没有选择的余地了,非要听我吩咐行事不可。”
    话声甫落,突闻步履之名人轶事声,传了过来。
    抬头看去,只见张超、夏淇各带四个随身健仆,分由两个方位而来。
    田文秀一跺脚,道:“完了,一番口舌之辩,只怕要影响到整个大局了。”慈云大师道:“这不是你们的人吗?”
    容哥儿低声说道:“来人武功高强,除非你协助,只怕我等难是他们之敌。”
    田文秀道:“容兄,沉着一些,非不得已,不要和他们动手。”
    容哥儿点点头道:“田兄可有对付他们的办法吗?”
    田文秀道:“试试看吧。”
    慈云大师望了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一眼,低声说道:“道兄,这是怎么回事?”
    那慈云大师虽是一代掌门之尊,但他对江湖中的险诈权谋却是知晓不多,因为平常之日,少林寺掌门方丈,一呼百诺,不论什么事,只要吩咐一声就成,绝不用亲自出马,是故,很少知江湖中事。
    夏淇、张超行到容哥儿田文秀身侧两丈左右处停了下来。
    两人已商量好拒敌之策,同时举手一挥,随行之人,立时分布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把容哥儿和田文秀围了起来。
    不过,这些人都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不致太过逼近两人。
    容哥儿心知这两人武功高强,一旦动起手来,自己和田文秀的胜算不大,心中暗打主意,如若能不动手手把两人吓退,那才是上上之策。
    只听田文秀冷冷地说道:“你们到此作甚?”
    张超道:“二公子不在吗?”
    田文秀一指容哥儿道:“两位认识他吗?”
    夏淇道:“很像大公子。”
    田文秀冷冷说道:“不错,你们见大公子,怎的毫无礼数?”
    张超、夏淇四目投名人轶事注在容哥儿的脸上,望了一阵,齐齐抱拳说道:“见过大公子!”
    容哥儿紧记田文秀属咐之言,装得愈是冷威愈好,当下冷哼一声,也不还礼。
    夏淇轻轻咳了一声,道:“二公子大驾几时到此?”
    田文秀道:“大公子在此,二公子来不来都一样,两位有事,只管说出来。”
    夏淇脸色一变,道:“二公子约我等在此相会,自己怎可不来?”
    张超接道:“诸位今日,如若还不履行承诺,我等实无法再为效命了。”容哥儿心中暗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二不知对他们许下什么心愿?”
    但闻夏淇接道:“地下石府,已然有变,我等在九死一生之中脱围而出,对生死之事,早已看得淡了。”
    张超道:“如若那二公子再想以死亡威迫我等,只怕是难再如愿了。”
    田文秀道:“有赵大公子在此,两位有什么话,但请明说。”
    显然,那田文秀也不知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二和两人之间,订下了什么协议。
    张超冷冷说道:“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二公子约定今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付我等解药,何以竟然不肯履约。”
    田文秀冷笑了声,道:“我道什么大事,原来只是为了解药!”
    张超道:“阁下带来了?”
    田文秀道:“不错,解药现在身上,但你们来此,难道只为取得解药吗?”
    夏淇道:“咱们答应过的事情,自是不会抵赖,阁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解药,咱们自然会依约行事。”
    其实田文秀根本不知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二和两人相约何事,但此情此景之下。只好硬起头皮,冷冷说道:“两位似乎应该先完成约言,我再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付解药不迟。”
    夏淇、张超相互看了一眼,齐声说道:“好!咱们就此一言为定,我等办完事情,请阁下立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付解药?”
    田文秀点点头,道:“那是自然。”
    夏玫突然举手一挥,随行之人,同时亮出兵刃。
    张超纵身一跃,逼近慈云大师,夏玫却行向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起长。
    目睹此情,容哥儿已心中了然,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二约夏淇、张超到此,为了怕慈云和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不肯就范,动起手来,特约两人来此,淮备对付两人。
    张超行近慈会大师之后,冷冷说道:“你是少林掌门慈云了?”
    慈云大师道:“不错,老袖正是慈云。”
    张超道:“目下江湖情势,大师十分了解了?”
    慈云大师道:“不错。”
    张超道:“那很好,大师是否准备作最后一战?”
    慈云满脸迷惶,道:“此言何意?”
    张超道:“大师如能认清大局,当知挣扎元益,你武功再高,也无法和身中药毒抗拒,还不如束手就缚算了。”慈云大师道:“老袖并无和诸位动手之心。”
    容哥儿举步行了过来,道:“这和尚口不应心。”
    张超突然回过脸来,说道:“这话怎么说?”容哥儿道:“两位未来之前,这和尚还有不服之意。”
    张超道:“此话当真吗?”
    容哥儿道:“不错,阁下不信,不妨问问这位大师。”
    容哥儿突然出手一指,点向张超的背心“玄机”要穴。
    张超武功高强闻声警觉,身子一侧,避开要穴。
    但他却无法完全避开,被容哥儿一指点在肩后。
    那张超果然有着过人的武功,虽被容哥儿点中一一指,但因未伤到要穴,身子竟然未到下,容哥儿迅快地又补上一掌。
    张超中了一指,虽然未倒下去,人却疾快地转过身子。容哥儿掌势迅快,刚好一掌击到。
    但闻砰然一声,掌势正击在那张超的前胸之上。
    这一掌势道雄浑,只打得张超张嘴吐出一口鲜血。
    只见那张超身子摇动,但却仍然未倒下去。
    容哥儿心中暗道:“这人好深厚的功力广心中念转,又是一掌劈了出去。
    就在容哥儿第二掌劈出之时,突见人影一闪,夏淇陡然欺身而上。田文秀一横身子拦住了夏淇的去路。
    夏淇右手一抬,一招“飞撞钟”,直向田文秀劈了过来。田文秀右手一抬,硬接一击。
    只听砰然一声大震,田文秀整个的身躯,吃那夏淇一掌震得向后连退了三步。
    但这一耽误,那容哥儿第二掌,又劈中了张超的前胸。
    张超武功虽高,也无法承受容哥儿两掌一指。只见张超身子一摇,摔倒地上。
    容哥儿击倒张超之后,右手一抬,拔出长剑,拦在夏淇身前。
    夏淇一掌击退田文秀,正待再度挥掌击出,容哥儿已然仗剑挡在身前。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和慈云大师看他们忽然自相残杀起来,心中大感奇怪,一时之间,两人倒也不知该如何应付才好,茫然相互望了一眼,只好静坐观变。
    大变之后,夏淇突然冷静了下来,望了张超一眼,缓缓对容哥儿说道:“阁下是何许人?”
    这时,夏淇、张超随来的属下,虽然已拔出兵刃,但因未得主人之命,仍然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围在四周,没有出手。
    容哥儿肃然说道:“你虽不认识我,但我认识阁下是地下石府中四大将军之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老前辈费尽心血,造成了你的四位绝世武功,希望你们代他行道,想不到你们四人竟然是仗以济恶。”
    夏淇厉声接道:“阁下不是大公子,究竟是何许人物?”
    容哥儿冷笑,道:“你不用管我是谁,但此刻是你最后一个改过向善的机会……”
    夏淇冷漠一笑,道:“好!在下姑妄听之。”
    容哥儿道:“整个武林正面临着从未有过的大劫。”
    夏淇道:“这个在下早已知道了。”
    容哥儿道:“夏兄知晓,兄弟也不用再解说了,夏兄等得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前辈绝世武功,受他重托,以维护武林正义自任,但尔等不但未能履行承诺,反而济恶造成大劫如非你们四大将军以绝世武功助他,谅他也无法在极短时间内,造成这等局面。”
    夏淇道:“那是因为老夫也遭剧毒所害,不得不尔。”
    容哥儿道:“你认为你帮助他完成霸统武林大业之后,他会为你解毒吗?”
    夏淇怔了一怔,道:“他承诺之言,岂有不守信诺之理?”
    容哥儿道:“如若他肯守信诺,那就给阁下解药了。”
    夏淇沉吟了一阵,道:“阁下究竟是何身份?还望先能见告,在下才能考虑。”
    容哥儿心中忖道:“他和我有过过节,我如以本来面目和他相见,他定然是不肯相信。”心中念转,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但闻夏淇接道:“阁下如若不肯说出姓名身份,在下自是难以相信了。”
    田文秀经过一阵调息,身体大见好转,冷然接道:“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二失约不来,不替两位送上解药,难道还不够吗?”
    夏淇望了卧在地上的张超一眼,道:“两位既然劝在下改过自新,不知何以竟然要先伤了在下的同伴?”
    容哥儿道:“这是情非得已。”
    夏淇道:“怎么说?”
    容哥儿道:“两位武功太强了,我等一对一和两位动手,绝非其敌……”
    夏淇接道:“暗施算计,岂是侠义行为?”
    容哥儿道:“为了大局,那只好不拘小节了。”
    夏淇道:“听你口气,咱们似乎是见过面?”
    容哥儿道:“见过。”
    夏淇道:“既然已经见过,阁下怎的还不愿以真正面目相见?”
    容哥儿道:“如若阁下答允弃邪归正,在下就取下面罩。”
    夏玫道:“我先认出阁下身份之后,才能决定。”
    田文秀突然接口说道:“你就算不答应,也难是我等之敌,容兄弟不妨取下面具,让他见识一下。”
    容哥儿心中原有苦衷,但田文秀既然讲明了,只好举起左手,缓缓脱下面具。
    夏淇望了容哥儿一眼,骇然说道:“是你。”
    容哥儿轻轻叹息一声,道:“咱们动手吧!我知道,我如露了真正的面目,你决然不会再相信我的话了。”
    夏淇道:“为什么?”
    容哥儿道:“先入为主,咱们有过一次敌对,自然是很难使你相信了。”
    夏淇缓缓说道:“你冒险闯入地下石府,也是为了此事吗?”
    容哥儿道:“一天君主选择此地,作为举行求生大会之地,天下英雄,都将聚会于此,在下等挽救这次劫难,也混来此地,但我们发觉了所谓的一天君主,并非是固定的某一个人,他只不过是一个被人利用的征象,真正幕后,还有恶毒的魔头操纵,用奇毒和女色,征服了中原武林同道……”
    夏淇接道:“所以,你找上了地下石府?”
    容哥儿道:“如是在下的推断不错,在此举行求命大会一事,已征得你们四大将军的同意。”
    夏淇怔了一怔,点头说道:“不错,在下等事先已知此事。”
    容哥儿冷冷说道:“中原武林同道,勾心斗角,逐鹿名利,授人以可乘之机。”
    慈云大师高宣了一声佛号,道:“此话似是别有所指。”
    容哥儿道:“不错,此一番武林中逐鹿争霸之战,似是和以往有些不同。”
    慈云大师道:“哪里不同?”
    容哥儿道:“那暗中施毒之人,不但用心在控制武林同道,而且还似要使中原武功从此消失。”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怔了一怔,道:“无量佛,善哉,容施主可否再说明白一些?”
    容哥儿道:“据在下所知,这一次我武林同道,中毒之广,人数之众,几乎网罗了所有的有名人物,而且所中之毒,隔时发作,每次发作都要服用解药,奇怪的是每服用一次解药,中毒就更深一层,是否世间真有解药,目下还未能证实。”
    慈云大师道:“不错啊。”
    容哥儿接道:“因此:在下想到,如若只是我中原武林同道互争霸主之权,那就不至于下此等毒手,也用不着在这等广大之人身上下毒。”
    夏淇心中一震,道:“阁下之意是……”
    容哥儿道:“我怀疑这是一国对一国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谋,准备先行设法消灭我武林中人,然后再占我山河,役我同胞。”
    慈云大师点点头,道:“有此可能,容施主有线索吗?”
    容哥儿摇摇头,肃然说道:“此刻,在下还未查出内情,不过就情势而论,这推断绝然是不会错了。”
    夏淇一皱眉头道:“有这等事?”
    容哥儿道:“阁下可以想想,如若是一般的武林同道争名夺利,怎会用此等恶毒手段,毒伤了武林中大部人物?”
    夏淇道:“有些道理……”
    田文秀道:“这次求生大会在他的预计之中,那就算征服了整个武林人物,从此之后,江湖上武林人物,都在他号令之下了。”
    容哥儿接道:“数年之后,武林中各大门派,也都星散人间,中原道上,再也无会武功的人了。”
    夏淇道:“为什么?”
    容哥儿道:“因为会武功的人,都将毒发死去,无人再传授下代弟子。”慈云大师突然一瞪双目,神光有如冷电,逼注田文秀脸上,道:“此话当真?”
    田文秀点点头,道:“不错,因为中毒之人,所服用的解药,并非是真正的解药,而是一种饮鸿止渴的办法,服用一次解药,那毒性就加重一些,人的武功,在奇毒侵袭之下,慢慢地消退,最重要的是精神上和心理上的折磨。”
    慈云大师轻轻叹息一声,道:“好恶毒的手段。老袖长受我佛慈悲董陶,也不禁要动噶念了。”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神情肃然他说道:“道兄,情势确然有些不对了,这位容施主说的不错,如是武林中一般争霸争权之争,绝不会施展这等恶毒的手段,看来,还不止关乎我们武林同道命运,夫下苍生,都被牵入这场大劫了。”
    慈云大师点点头,道:“咱们不能为他所愚,束手就戮了。”
    田文秀道:“就是两位愿为所用,也无法挽回那中毒武林同道性命。”
    夏淇突然仰天长啸,其声凄凉、悲壮,直冲云霄,似是要借这一声长啸,尽泄内心中的悲忿。
    慈云大师道:“这位田施主既是说过中毒之人并无真正解药可治,纵是能够抓住那位父皇,也不知是否有用。”
    夏淇道:“依大师之见呢?”
    慈云大师怔道:“依老袖之见,这个……这个……”
    显然这位掌门人也并未想到什么办法,故而夏淇这一反问,他一时之间,竟是无话可答。
    田文秀忽然笑道:“唯一之法,只有保存武林下一代的实力,化整为零,暂不露面江湖。”
    容哥儿冷笑道:“好主意,这与向你那位父皇投降又有什么差别?”
    田文秀道:“容兄,这差别可大着啦。”
    容哥儿道:“愿闻其详。”田文秀道:“咱们刚才曾想到,会武功的人物,都可能在那父皇的毒名人轶事药日益侵触下,变成了不会武功,如趁此时机多传上几个弟子,命令他们暂时不得露面江湖,等到那父皇一死,他们再行开派立派,重整雄凤,不等放替武林保留了元气吗?”
    容哥儿道:“田兄高见,在下倒是领教了。”语声一顿又道:“但不知这区区十天的时间,又能传得了几名弟子?田兄,只怕你是白说了这番高论了。”
    慈云大师微微一笑,道:“容施主说的是……”
    目光一掠夏淇,接道:“夏施主能够悬崖勒马,弃邪归正,咱们还有可为。”
    突然站起身子,行近张超,探手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玉瓶,打开瓶塞,倒出了两粒补药,放入张超口中,接道:“施主请吞下此药,此乃我们少林寺中疗伤圣品,除了不能解毒之外,疗伤却是神效异常。”
    张超受伤虽然不轻,但对他们一番对答之言,仍是听得甚是清楚,当下微微点头,吞下灵丹,目光中满是谢意。
    容哥儿忽然转脸望了田文秀一眼,道:“杨兄,兄弟倒是想到一个法子,不知是否有用?”
    张超道:“什么法子?”
    容哥儿道:“在下可以扮作赵大,这位夏兄和大师,似也可以改作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二张四。”
    田文秀道:“是了,容兄之意,可是找四位武林高手,扮作我们四公子。”
    容哥儿道:“不错,平常之人,也无法接近你们那位父皇,眼下,咱们已然了解敌情,处境和过去那等盲人骑瞎马的情势,大不相同了,只要能生擒你们那位自称父皇的神秘人物,才可收拾一局残棋。”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道:“就此刻情势而言,此计确不失为上策。”
    田文秀道:“问题是我等见他之前,也同样要失去武功。”
    目光转动,打量了几人一眼,接道:“还有一件事,使在下担忧。”
    慈云大师道:“什么事?”
    田文秀道:“我等虽有面具,可掩任真正面目,但诸位的身材,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二,张四等,却有很多不同之处,以他为人的篱密,岂有瞧不出来之理。”
    语声一顿,接道:“他如当面揭穿,咱们还可放手和他一搏,如是他装作不知,先让咱们失去武功,那岂不是任他宰割了吗?”
    谈话之间,突闻一声步履声,传了过来。
    慈云大师低宣一声佛号,道:“老袖一生中从未杀过一人,今日,要开杀戒了。”
    这位少林方丈语声一落,果然满脸上泛现一片杀机。
    容哥儿暗道:“少林武功,名震江湖,他既为少林掌门,必已得真传,不知来的是何许人物,要一试这位高僧掌势了。”
    心念转动之间,身着黑衣的水盈盈,已然疾奔而至。
    只见慈云大师右掌微扬,似是要推出掌力。
    容哥儿心中大急,一横身,拦在慈云大师身前,低声说道:“大师不可发掌。”
    水盈盈来势匆急,直冲到容哥儿身前,才停下脚步。指头望容哥儿一眼,突然一扬右手,点向容哥儿前胸,口中冷冷道:“我宁死,也不愿再听你们摆布了。”
    容哥儿知她把自己误认赵大,纵身避开,说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二姑娘,在下容哥儿。”
    水盈盈收了右掌,奇道:“你是容哥儿?”
    容哥儿取下面具,道:“正是在下。”
    水盈盈奇道:“你怎么戴了赵大的面具?”
    目光转动,望了田文秀一眼,道:“三公子。”
    田文秀微微一笑,道:“四夫人。”
    水盈盈冷笑一声,道:“容哥儿,这位三公子,在四公子中最富心机,和那赵大分庭抗礼,咱们先合力杀了他再谈不迟。”
    容哥儿摇头说道:“多亏他帮忙,我们才能搏杀赵大,杀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二。
    水盈盈眨动一下大眼道:“那是说,他也弃邪归正了?”
    容哥儿接口道:“大变于俄倾之际,能阻止这场大劫全仗他之力了……”
    水盈盈接道:“杨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沉多智,不可相信,你是否已知晓他真正的身份了?”
    容哥儿道:“在下已见过他真正面目了。”
    水盈盈道:“他究竟是谁?”
    田文秀接道:“容兄,咱们相约有言,希望容兄能够遵守承诺。”
    容哥儿道:“杨兄放心。”目光转到水盈盈的脸上,说道:“我已经答允过杨三兄,不泄露他真正身份,这还要姑娘原谅了!”
    水盈盈沉吟了一阵,道:“那赵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二,都是他帮你杀的吗?”
    容哥儿道:“是的,在下可以奉告姑娘,如非杨兄相助,此刻大局早定,回天乏力了。”
    田文秀接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二姑娘匆匆来此,必有大事奉告,容兄怎不快些问个明白?”
    容哥儿心中暗道:“不错”不容那水盈盈多问话,接口说道:“那位张四公子呢?”
    水盈盈道:“死了。”
    田文秀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呢?”
    水盈盈道:“我把他埋起来了。”
    田文秀哈哈一笑,道:“他死得很值得,有你这样红粉知己为他收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死也瞑目了。”他虽然是纵声而笑,但笑声中却充满着凄凉悲伤。
    水盈盈双目中进出了忿怒的火焰,冷冷说道:“你们那么可恨,凭借着药物,不知糟蹋了多少少女的贞洁,揉碎了她们的心。你们却陶醉其中,恣欲纵名人轶事情,如论你们的罪恶,当真是死有余辜,就算碎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万段,也不为过……”
    田文秀道:“是的,在下想不通的是,姑娘竟然还埋了他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
    水盈盈道:“唉!我心中虽然恨他入骨,但他究竟是第一个得到我的男人啊!”
    田文秀道:“女人心就是这样矛盾,恨中有爱,爱中有恨,无法叫人明白。”
    水盈盈长吁一口气,道:“如今他已经死了,但他在未死之前,却做了一件好事,我就为此赶来……”
    容哥儿接道:“什么事?”
    水盈盈道:“他们那位父皇遣人送上一封书信,那时他本己难再支持,但听得那相约暗讯之后,挣扎而起,拼耗最后一口气,和那人见了面,取得书信,在灯火下拆阅之后,要我匆匆赶来此地,将此信公诸赵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二的面前,或可使他们及时悔悟。”
    田文秀接道:“那信上写的什么?”
    水盈盈道:“我没有看,他一叠连声催我快来,我就匆匆赶来,但当我正要离开时,他已不支倒地,气绝而逝。因此,我只好带着他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把他埋了起来。”
    容哥儿道:“那书信在姑娘身上吗?”
    水盈盈探手从怀中摸出一封书简,递了过去,道:“书信在此。”
    容哥儿拆开封简,只见上面写道:“赵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二勾结为患,杨三孤芳自赏,不驯,惟尔生性诚厚,忠于为父,少林、武当两派掌门人就范之后,武林大局底定,尔可暗中下手,施放毒针,一举而除去三人,日后承吾本业,自非尔莫属了。”下面署名父皇手示。
    容哥儿看完书信之后,缓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田文秀道:“如若赵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二未死,你们父皇这一道手谕,也许能使他们好梦清醒了。”
    田文秀接过书信,看了一遍,道:“果然是手段恶毒,可惜那赵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二、未能亲见手渝,死得实在遗憾!”
    容哥儿轻轻叹息一声道:“把这信拿给两位掌门人和夏将军瞧瞧,让他们知道咱非是信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言!”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接过信笺,夏淇和慈云大师同时探过头去,瞧了一遍。
    夏淇怒声说;“这位自称父皇的究竟是何许人物,区区如能见他,非把他碎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万段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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