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凤旗_小说在线阅读_卧龙生

第四十七回阅墙之争斗室中
    容哥儿一面摇舟而行,一面暗暗祈祷道:“但愿皇天见怜,使我能顺利找到他们集会之地。”行不多久,小舟靠岸。目光转动,黑暗中,果见不远处挑着一盏红灯。
    这时容哥儿的胸中,充满着一股悲天悯人的豪壮之气,纵然是刀山油锅,也有着从容赴难的感觉。略一回顾四圆形势,大步向那红灯高挑的所在行去。
    行得切近,抬头看去,只见那红灯高挑在一座茅名之外。
    茅舍大门紧闭,不见有人守防。
    容哥儿目光转动,发觉这是一座孤立的茅舍,四下不见人踪。
    当下大步而上,轻轻叩动木门。但闻门声呀然而开,两个黑衣大汉,当门而立。
    容哥儿不待两人相问,低声说道:“天外一雁来。”
    两个大汉一闪身让开去路。
    容哥儿挺胸昂首而入。凝目望去,厅门处,一线灯光透出。
    原来,那木门、窗上都挂满厚黑窗帘,掩遮住灯火,不使外露。
    院子甚大,屋下站着四个大汉,但却似未曾见到容哥儿一般,也无人拦阻相问。
    容哥儿大步行到厅门口处,举手一推,木门应手而开,敢情那木门是虚掩的。
    大厅中烛火高烧,一张方桌上,已然坐着两个面目英俊的黑衣人。
    容哥儿不知这两人,是老大、老二或是老三,但他却知晓自己是装扮的四公子的身份,当下选最末的一个位置,坐了下去。
    只听上首那黑衣人冷冷说道:“怎的老三还不来呢?”
    只听右首那黑衣人应道:“是啊!这几天,小弟看那老三,有些魂不守舍,不知是何原因?大哥应该留心一些才是。”
    那坐在上首的老大冷冷说道:“老三自负才气,哪里把我这个大哥看在眼中,日后总有他的苦头好吃。
    容哥儿心中暗道:“好啊!原来他们之间,也有恩怨。”
    心念转动之间,厅外已响起了步履之名人轶事声。
    紧接着厅门被人推开,一个佩剑的黑衣少年走了进来。
    话声方落,这黑衣佩剑少年已进入厅门,并自行就座于空位之上。
    容哥儿目光转动,扭掠了三人一眼,只见三人之貌,都极英俊,只是脸上看不到一点表情,除了一对眼睛,可以转动之外,全部面孔,再无表情。
    只听那高居首位的老大,冷笑一声,道:“老三,咱们已经恭候许久了。”
    那佩剑黑衣少年淡淡一笑,道:“兄弟来的并不太迟。”
    坐右首的老二接道:“时间不早了,咱们不能再拖延时间,先谈正经事情要紧。”
    目光转到那老大的脸上,接道:“咱们兄弟之间,什么事都好解决,过了今日再说如何?”
    容哥儿心中暗道:“我一人要对付他们三个,实也无法用君子手段,只有暗算一途,出奇不意,先点了两人的穴道,然后,再行设法对付一人……”
    但见那最后行入室内的黑衣少年对自己点点头缓缓坐了下去。
    显然,这四人之中老大、老二,似是比较接近,老三老四,似是较为接近一些。
    容哥儿暗中分析了场中形势,又在思索着出手的方法。
    只听老大说道:“我已和少林、武当两派的掌门人谈过,明日带他们行过生死桥,让他们见识下那些被咱们囚起的武林高手的生活,然后,他们就正式归附,父皇霸统武林的心愿,也就可以得偿了……”
    语声一顿,目光转到右首黑衣人的脸上,道:“老二你的事情如何了?”
    右首黑衣人道:“幸未辱命,地下石府四大将军,都已率领高手,会集于君山之中待命。”
    高居上位的老大,目光又转到老三身上,道:“三弟的工作进行如何了?”
    佩剑黑衣人道:“小弟率人两度和万上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手,互有伤亡。”
    那高居上位黑衣人冷笑一声,接道:“那是说,你还未能制名人轶事服万上门了?”
    佩剑黑衣人道:“万上门人手虽然不多,使他们个个武功高强,那位金道长更是诡计多端,且四燕八公各有绝技,咱们的人虽然众多,但因受制于药物,十成武功,只能用出七成……
    首位黑衣人怒声接道:“七大剑主、三百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锐,尽都为你调遣指挥,你却连一个万上门也无法对付。”
    佩剑黑衣人道:“天下各大门派中,大都为我药毒所困,纵有未为药毒所伤的人,也因师友牵扯,先丧斗志,万上门则不然,全门中,并无一人为药毒所困。”
    首位黑衣人道:“所以,才遣派七大剑手,数百剑士助你,敌人虽强,使他们数有限,我方人多势从又不畏伤亡,三弟不能一法歼灭万上门,足见是调派不当,父皇一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你,说你才气纵横,但在小兄看来,却是平庸得很。”
    那佩剑黑衣少年冷笑一声,也不答话。
    容哥儿心中暗作盘算道:“我如能设法挑起他们窝里反,自相残杀,那就不难坐收渔人之利了。”心中念转,暗中揣措那张四的声音,希望一开口,不致露出破绽。
    便闻那黑衣人冷笑一声,道:“三弟,可是不服为兄的指责吗?”
    那佩剑黑衣人缓缓说道:“大哥如若觉出小弟有错,不妨禀告父皇处理,咱们兄弟话不投机,不用多谈了。”
    首位黑衣人道:“三弟可是用父皇来压为兄吗?”
    佩剑黑衣人道:“那倒不是……”
    首位黑衣人突然一掌击在木桌之上,道:“你虽得父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爱,也不能目无兄长,还不解下佩剑?”
    那佩剑黑衣人双目中神光闪动,环顾了小室一周,似想反抗,但却又不敢,缓缓伸手解下佩剑。
    原来,那坐在右侧的黑衣人,也圆睁着一双眼睛,盯注在佩剑黑衣人的身上。
    容哥儿心中暗道:“此刻,我如还不出声,只怕要失去挑拨他们互斗机会了。”
    当下起身说道:“三哥,不能解剑。”
    那佩剑黑衣人已然解下佩剑,准备放于木桌之上;闻言又突然收回长剑回头望着容哥儿。
    那自称老大、老二两个黑衣人,眼看容哥儿突然接口,帮助那佩剑黑衣人,不禁为之一怔。
    首位黑衣人厉声喝道:“四弟此言用心何在?”
    容哥儿道:“大哥逼三哥解下佩剑,那是想取他之命了?”
    首位黑衣人道:“胡说!”
    容哥儿道:“既无取他性命之心,为何迫他解剑?”
    语声一顿,接道:“大哥虽然为我们四人之首,但咱们权位、身份相若,纵有争执,也要由父皇裁决,大哥的手法,分明是想藉此机会排除异已了。”
    佩剑黑衣少年突然纵声大笑,道:“不错,杀我之后,就该轮到四弟你了。”
    唰的一声,抽出长剑,道:“咱们现在是二对二的局面,大哥如无兄弟之义,在下也不用顾到相处之情了。”
    那端坐在上位的黑衣人,似是对那佩剑黑衣人的举动,丝毫不觉意外,淡淡一笑,道:“杨三,你准备和我动手?”
    容哥儿心中一动,暗道:“是了,他们为了称呼方便把原有的名字减去,在姓氏之下,加上排行,这法子确是方便得很。”
    但闻那执剑黑衣人冷冷说道:“赵大哥如是逼得我无路可走,在下只有放手一拼之途了。”
    容哥儿暗记于心中,那上位的老大姓赵,执剑人叫杨三,只有右首坐的老二,姓氏还不知晓。
    但闻赵大哈哈一笑,道:“好啊!三弟连我的姓名也直呼出来了。”
    杨三道:“你可以直呼弟的姓名,兄弟又为何不能叫你?”
    赵大道:“叫得好!”目光转到容哥儿的脸上,厉声喝道:“张四弟,你当真要帮老三和我为敌吗?”
    容哥儿心中暗道:“就目前情势而言,这赵大似是已早有所准备,杨二人单势孤,如若我不助他,他绝无反抗的勇气。”
    转目望去,只见杨三的目光,也迎向自己望来,显然是有着乞求自己相助之意。
    突然间,一个新的念头,闪过脑际,忖道:“我如答允帮助杨三,双方形成了二对二的局面,也许那赵大有所忌,不敢再杀杨三了。
    但闻赵大厉声喝道:“张四弟心意,怎的不说呢?”
    杨三缓缓说道:“四弟,如是三哥今日被他们杀死,下一个就轮到你了,你就是不帮我的忙。也该为自己想想,如果咱们今日联手,势均力敌,此后都可以自保。”
    容哥儿心中生恐他们这一场自相残杀落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决定,抬头望望赵大,又转脸瞧瞧杨三。
    但闻杨三大声喝道:“赵大早思染指四弟夫人,曾就商小兄,找个罪名,呈报父皇,把你杀死,但为小兄所拒,你今不助我,我如死于日升前,你也过不了午时。”
    赵大冷冷说道:“四弟不要听他挑拨,要想谋占你那夫人的,不是为兄,而是你那三哥。”
    容哥儿心中暗道:“难道水盈盈早已施展手段,在他们四人之间,搬弄是非,造成误会?”心中念转,口中却缓缓说道:“两位兄长这般锋芒相对,小弟只好置身事外了。”说完话,全神贯注场中事情发展。
    原来,他不知这等置身事外的举动,是否能激动那赵大的杀机。
    杨三对容哥儿临事抽腿一事,似是大为不满,冷笑一声,说道:“四弟不信小兄之言,立时将悔之不及……”
    容哥儿心中暗道:“应在他们未死之前,设法从他们口中探听出一些隐秘。”当下说道:“为什么?”
    杨三道:“明日少林、武当最后降服之后,整个武林,就算归服一统,赵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二排除异己,定要明日午时之前,设法杀死咱们俩,见着父皇之后,功为两人所有,过倭咱们两人,那时,咱们已经死去,没有对证,任凭他们怎么说了。”
    容哥儿缓缓说道:“这话当真吗?”
    杨三怒道:“赵大觊觎四弟夫人,已非一日,小兄已然明有警告,想不到你竟是执迷不悟。”
    赵大突然举手互击两掌,四个执刀的大汉,奔入厅中。
    杨三一吸气,陡然退到屋角之处,长剑护胸,说道:“赵大早已设下埋伏,难道四弟还瞧不出来吗?”
    容哥儿望了四个大汉一眼,忖道:“赵大如若真是早存杀害扬三之心,设伏于此室之中,这些人必将是个个武功高强,那就大为麻烦……”
    杨三连番求助之后,看容哥儿仍然无动于衷,只好不再多言,暗中提气戒备。
    赵大哈哈一笑,道:“四弟何许人物,岂会为你谎言所动……”脸色一腕,望着四个大汉说道:“拿下三公子,如他出手抗拒,那就搏杀勿论。”
    四个执刀大汉应了一声,大步向杨三行过去。
    杨三厉声喝道:“站住!”四个大汉微微一怔,果然停下脚步。赵大回顾了那手下一眼,道:“事已至此,咱们难再犹豫,只有速作了断。”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二道:“大哥说的不错。”霍然站起身子,直向杨三行去。
    容哥儿心中暗道:“杨三猜的不错,赵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二果然早已有杀他之心。”
    这时,赵大也站起身子,大步向杨三行去,同时,右手探入怀中,摸出了两把不及一尺的锋锐匕首,冷冷说道:“动手。”
    四个大汉同时侧身而进,四把单刀分向杨三劈去。杨三长剑横扫,闪电击出,人却横向左侧避开两步。
    但闻一阵金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鸣之名人轶事声,攻向杨三左首的两柄单刀,为杨三长剑震开。右边攻来二柄单刀,也被杨三闪避开去。
    但见赵大双手一扬,两把匕首一齐飞去,杨三脚步未停,两柄匕首已然电射而至,一取咽喉,一攻小腹。杨三长剑回扫,当的一支匕首,挡住了一支匕首,另一支匕首却掠身而过,划破了杨三身上的黑衣。
    只见赵大双腕一挫,那疾奔射向杨三的匕首,突然又收回来。容哥儿心中一动,暗道:“好啊!原来,这匕首就是兵刃,并非作暗器之用。”凝目望去,只见赵大那已首之后隐隐有一条相接白线。
    这时,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二也亮出了兵刃,竟是一条其形如蛇的软鞭。
    只见他右腕一展,蛇头软鞭,挟带着一阵鸣呜之名人轶事声,直向杨三点出。
    容哥儿心中忖道:“赵大的匕首远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二的蛇鞭近取,再加上那几个黑衣人的单刀攻势,就算杨三武功高强也难是几人合手之敌,如若等杨三伤亡在几人手中,我一人要对付这多人,绝非他们敌手,还不借此机会出手,更待何时。”
    念转意决,然拔出长剑,侧身而上,口中说道:“小弟久慕三哥剑法,今日很想见识。”长剑一探,刺向杨三。
    赵大收回匕首正待发出,看容哥儿突然拔剑相助攻向杨三,当下哈哈一笑,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来四弟果然是聪明久。”
    杨三眼看张四竟然也帮助赵大出手,心中又惊又怒,暗道:“赵大一人,已够我应付了,如再加上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二、张四和这些埋伏之人,今日之局,实无生望了。”
    念转一分,挡开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二蛇头软鞭,却为左面刺来一刀,划破了左胯。衣裤破裂,皮开肉绽,鲜肉淋漓而下。
    杨三长剑一回,返手刺出。这一剑变化诡奇,大出人意料之外,只听得一声惨叫,一个黑衣大汉,吃杨三一剑穿胸,立时气绝而死。
    这当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二手中的蛇头软鞭,和容哥儿手中长剑,一齐攻到。
    杨三长剑一时间无法收回,眼看两般兵刃一齐攻到,心中暗一声完了,疾向右侧闪去,但他仍然无法避开软鞭和长剑的笼罩。
    忽然间容哥儿长剑一偏,斜里斩去。
    但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二惨叫一声,一条右臂连同手中的软鞭齐时而落。
    杨三目睹场中情势激变,张四反手相助,不禁精神大振,道:“四弟果然聪明。”
    长剑连发三招,逼开了三位执刀黑衣人。
    容哥儿一剑得手,突疾进两步,刺向另一个黑衣人。那人被杨三剑势迫得连连后退,手忙脚乱,不料容哥儿一剑刺来,待他警觉到欲待让避之时,已自无及。
    寒芒闪过了,响起了一声惨叫。容哥儿的长剑闪过,洞穿了那黑衣人的前胸。
    赵大料不到容哥儿会突然中途变卦,一剑刺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二,而且剑势奇快,削断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二的右臂,不禁微微一呆。
    容哥儿和杨三双剑连变,快速击出,但闻惨叫连声,另外两个大汉也伤在剑下。
    待赵大清醒,手中匕首飞出,一取杨三小腹,一取容哥儿的前胸。
    容哥儿早已思索好了对付赵大的匕首之法,长剑一绕,使那已首后的软索,缠绕在长剑之上。杨三长剑推出,当的一声架开了赵大匕首。
    容哥儿却疾踏一步,长剑一推,疾向赵大前胸刺去。
    赵大双腕一挫,左手的匕首收了回来,右手已首却为容哥儿的长剑绕住,无法收回。
    但容哥儿的长剑,却已刺向赵大前胸。
    赵大疾退三步,躲开剑势,左手一挥当的一声,架开了容哥儿的剑势。
    原来,赵大左手收回匕首,已握在手中,当作兵刃使用,架开容哥儿的长剑。
    这时杨三已飞身而起,连人带剑,直向赵大扑去。
    赵大匕首连挥,洒出点点寒芒,封住了杨三剑势。
    只听一阵金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鸣声中,杨三和容哥儿长剑相触。
    杨三脚落实地,由右侧攻上,口中说道:“老四,咱们左右夹击。”
    容哥儿长剑奇招连出,着着逼进,迫得赵大连连后退。
    赵大右手匕首上的索绳,仍为容哥儿剑势绕着,只有左手匕首,拒挡两人,被迫得有招架不住之势。容哥儿剑势一振,摆脱索绳剑势加紧攻势,锐猛无比。赵大右手匕首,左挥右挡,全力招架,又勉强支持数招:一个失神,被容哥儿一剑刺中了右臂。
    赵大闷哼一声,右手匕首,掉落于地。
    容哥儿欺身而进,直踏中宫而入,左手一指点中了他的左肋。
    杨三微微一笑道:“多谢四弟相助。”
    容哥儿转目望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二早已走得踪影全无,不禁一皱眉头,暗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二已逃离此地,此刻,只有先行出其不意,收拾了杨三,再设法去找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二。”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杨兄,你身上伤势不轻,小弟替你包扎一下。”
    杨三道:“不敢当。小兄自己来。”突然后退几步,冷冷道:“你不是张四。”
    容哥儿刚想出手,闻言不由一怔,暗道:“这些人都戴着人皮名人轶事面具,不知何处露出了破绽?”
    但闻杨三缓缓接道:“你究竟是何许人物?”
    容哥儿道:“你这话是何用意?”
    杨三沉声说道:“在未和他们动手之前,在下已经瞧出了你不是张四。”
    容哥儿冷笑一声,道:“阁下既然是早瞧出来,为什么不肯当面揭发?”
    杨三目光一掠,接道:“因为他们杀我之心甚切,在下不得不暂时和你联手。”
    容哥儿目光转动不见有人进来,冷笑一声,道:“原来阁下是利用我了?”
    杨三道:“若在下当场揭发,你们三人联手,在下未必是你们三人之敌!”
    容哥儿道:“原来阁下是利用在下了?”
    杨三道:“彼此,彼此。”
    容哥儿突然欺上一步,冷冷说道:“此刻,只有咱们两人了。”
    杨三道:“阁下冒张四之名到此,必有作用,除了动手之外,难道不可以好好的谈谈吗?”
    容哥儿道:“可以,不过,在下先要制名人轶事服阁下,然后咱们再说。”突然欺身而上,一剑刺出。
    杨三长剑一挥,挡开容哥儿的剑势,退了两步,道:“阁下很急躁……”
    语声一顿,接道:“咱们先谈谈如何?如是谈不拢,再动手不迟。”
    容哥儿心中甚感奇怪,暗道:看来赵大似是在这茅舍中布上了很多埋伏,不知何以不见发动……”心中念转,口中应道:“好吧!咱们谈谈,不过……”
    杨三道:“不过什么?”
    容哥儿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二负伤而退,可能会招来援手,咱们要谈,也不宜在这里谈。”
    杨三摇摇头,道:“这个阁下可以放心,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二纵然招人来此。咱们有赵大为质,量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容哥儿道:“你们兄弟之间,似乎各怀鬼胎,彼此之间,全无情意。”
    容哥儿还剑入鞘,缓步向杨三行了过去。杨三疾退两步,退避木桌一侧、缓缓说道:
    “咱们未谈出结果之前,希望彼此都保持君子风度,不能暗中施算。”
    容哥儿左手一伸抓住赵大,道:“杨兄可是想知晓在下的身份,是吗?”
    杨三道:“不错。”
    容哥儿道:“咱们是无暇多谈,在下只奉告杨兄一句话,我要全力阻挡明日少林、武当归附你们之事……”
    语声停了一停,接道:“自然,除了在下之外,还有很多人参与其事……”
    杨三道:“但他们都无能阻止此事,阁下却独建奇功。”
    容哥儿缓缓说道:“现在还很难说……”声色突转严厉,接道:“如是杨兄肯和在下合作,共同阻拦这次武林大劫,在下是欢迎异常,如是杨兄不肯,咱们只好拼个生死出来了。”突然,伸手揭开了赵大脑上的人皮名人轶事面具。
    容哥儿想像之中,这赵大也和张四一般,脸上奇丑无比,哪知事情竟是大出了容哥儿意料之外,赵大不但脸上毫无破损,完好如初,而且竟然是和自己相识之人!
    一时间,容哥儿如受到雷击,望着赵大呆呆出神,半天讲不出一句话来。
    原来,这赵大竟然是领袖西北武林道上的英雄,赵家堡堡主赵天霄。
    良久之后,容哥儿才长长吁一口气,道:“原来是你赵堡主。”
    赵天霄自被容哥儿点中穴道,始终未发一言,此时却忍不住说道:“阁下是谁?”
    容哥儿只觉脑际中灵光连闪,答非所间地道:“赵堡主那一把好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赵堡主那一把好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也是假的了,唉!如非在下亲目所睹,做梦也想不到是你呢?”
    目光转动杨三脸上,冷冷地道:“阁下也不用再装了,不如取下面具……”
    杨三怔了一怔,道:“你知道我是谁?”
    容哥儿道:“田文秀。”
    杨三哈哈一笑,却反口问道:“阁下何许人?”
    容哥儿道:“区区容哥儿。”
    赵天霄道:“你还没有死吗……”
    容哥儿冷冷说道:“托天之福,区区还活在世上……”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在下做梦也想不到,竟然是你们几人在捣鬼。”
    突然拔出长剑,在赵天霄脸上一晃,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快说!”
    赵天霄叹息一声,闭上双目。
    容哥儿道:“阁下可是认为我不敢取你之命,不会施下毒手吗?”
    赵天霄仍然闭目不答。
    容哥儿冷笑两声,道:“看来,在下只好施展些手段,给你瞧瞧了。”
    正待伸手去点赵天霄的穴道,忽然寒光一闪,迎面刺来,容哥儿来不及挥剑拨打,只好闪身向后退避两尺。一把柳叶飞刀,掠着面前扫过。
    就在容哥儿分神一顾那飞刀之时,突然一声闷哼,赵天霄仰面倒下。
    容哥儿凝目望去,只见赵天霄前胸洞穿,那是一定不能活了。
    转脸看去,只见杨三站在方桌对面,剑尖上血迹殷然。
    容哥儿冷笑一声,道:“我应该防到你这一手才是。”
    杨三淡淡一笑,道:“此刻,你作何打算?”
    容哥儿道:“杀人偿命,你杀了赵天霄,我再杀你。”
    突然纵身飞跃而起,越过桌面,长剑连绵出手,一口气攻出四招。
    这四招剑法,直把个杨三迫得连连向后退了五步。杨三一面挥剑接架,一面说道:
    “你冒充张四而来,自然是张四已死,纵然不死,也受了重伤,如今赵大也已死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二带伤而逃,只有我杨三,知晓全盘内情,你如不幸把我杀死,再无人告诉你个中的情形了,你也永远无法解救那些被剧毒所伤之人。”
    容哥儿只觉他言之有理,不禁手中剑势一缓,道:“你准备放下屠刀?”
    杨三架开容哥儿剑势,道:“在下能否改过向善,那看阁下能否说服我了。”
    容哥儿冷笑一声,道:“大是大非,一目了然,在下并无说服之能。”
    杨三缓缓坐下,道:“咱们坐下慢慢的谈吧。”
    容哥儿道:“时间已经不多,在下希望阁下不是故意拖延时间。”
    杨三道:“这个阁下放心,这地方并非是由我杨三布成。”
    容哥儿道:“阁下杀死了赵大,可是想使午时前那少林、武当降服之会,易期举行吗?”
    杨三摇头笑道:“刚好相反,在下杀死赵天霄,才能使今午之会,如期举行。”
    容哥儿道:“为什么?”
    杨三道:“阁下的武功,在我们四公子中,也许当得高手二字,但如真和当今武林中高手相搏,只怕仍非其敌。”
    容哥儿道:“那要看什么样的高手?”
    杨三道:“像少林长老、护法主持之类的人物如何?”
    容哥儿沉吟了一阵,道:“此刻,在下并未和他们动手。”
    杨三淡淡一笑,接道:“此刻此情,不知阁下作何打算?”
    容哥儿缓缓说道:“杨兄如若有意合作,在下自然借重,如是想借机拖延时间,耍什么花招,那就不要怪在下剑下无情了。”
    杨三摇摇头道:“别说阁下未必真能取得在下之命,就算你能杀了我,也无法对付那将来临的大变……该知我等每一个步骤,都经过严密的计划,阁下如是不解内情;妄图依一己之才,非把事情弄砸不可。”
    容哥儿心中一动,暗道:“这话是大有道理,不能掉以轻心。”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阁下知晓那步骤计划了?”
    杨三道:“赵太原想把我遣走,使我远离此地,不知他们计划之密;可惜的是他们白费了一番心血,在下宁败在万上门的手中,也一直不离此地……”
    容哥儿道:“他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二秘密磋商,你又如何知晓?”
    杨三道:“在下易容扮作赵大近身的侍卫之一,经常探得机密。”
    容哥儿道:“赵天霄的近身侍卫,都是他心腹之人,为何别人能够假扮?”
    杨三道:“这就是药物之害,他们那位父皇,想借药毒之力,统治武林,已见其害,一个人被深入体内的药毒控制,体能、才能都逐渐消减、退化……”
    容哥儿道:“阁下呢?”
    杨三长叹一声,道:“在下么?也已觉出其害了。”
    容哥儿冷笑一声道:“希望阁下的智力没有退化……”
    杨三道:“此话用意何在?”
    容哥儿道:“有一件事,阁下估计错了。”
    杨三道:“什么事?”
    容哥儿道:“就是那张四还活在世上,阁下如若觉得你死了之后,世间无人再知你们的隐秘,那是大错特错的事了。”
    杨三摇摇头道:“就算那张四还活在世上,他也所知有限。”
    容哥儿道:“你们四公子身份平等,阁下知晓的事,他也应该知道才是。”
    杨三道:“话虽不错,但我们四人之间,才慧用心,却是大不相同。”
    容哥儿道:“有何不同之处?”
    杨三道:“第一件使阁下惊奇的是,在我们四人之中,只有赵大和在下逃过了毁容一关,这自然不是容易的事了……”
    容哥儿接道:“阁下可否把面具脱下,让在下见识见识阁下的真面目相见。”
    杨三摇手道:“不用急,如若咱们能够谈成,在下自然以真面目相见。”
    容哥儿道:“我知道你是田文秀,是不是?”
    杨三哈哈一笑,道:“我未脱下面具之前,阁下就一直无法肯定我的身份……”语声一顿,接道:“此时此刻,咱们似是不必为此辩论,我先说明,在我们四人之中,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二、张四,都是碌碌之辈,困于药物,借其面容,沉涧于酒色之中,只有在下和赵大互用心机,有所图谋,所以,他想除我。”
    容哥儿道:“阁下一样也想除他?”
    杨三道:“不错。”
    容哥儿道:“如若在下料断的不错,阁下一样想除去你们那位父皇。”
    杨云沉吟了一阵,道:“那是自保,一旦我们替他完成统霸江湖之后,我们即将毒发而死。”
    容哥儿道:“好啦!大局已明,阁下可以说出你的条件和用心了。”
    杨三道:“在下想先听听阁下的意思。”
    容哥儿道:“你要听什么?”
    杨三道:“在下想知晓阁下的用心何在?”
    容哥儿道:“阁下之意是……”
    杨三哈哈一笑,道:“咱们真名人轶事人面前不说假话,阁下的真正用心何在,希望能够坦然说出。”
    容哥儿道:“杨兄之意,是误认在下也有所图了?”
    杨三道:“阁下出生入死,难道当真毫无作用吗?”
    容哥儿道:“杨兄误会了,在下只是觉得很多武林同道,无缘无故地卷入了这场杀劫之中,太过残忍,因此,在下只是想救那些无辜之人。”
    杨三沉吟良久,默不作声。
    容哥儿冷笑一声,道:“怎么样?阁下还是不相信吗?”
    杨三道:“唉!我很奇怪。”
    容哥儿道:“奇怪什么?”
    杨三道:“我只是想到阁下这胸襟太过博大,如若不是伪装,实是则人难信。”
    容哥儿道:“阁下如何才能相信呢?”
    杨三道:“无法证明。”
    容哥儿道:“在下倒有一个可以证明的方法,但不知杨兄是否愿意?”
    杨三道:“你说吧。”
    容哥儿道:“我知道杨兄想以重位相许,使在下助杨兄完成统治江湖的心愿。”
    杨三道:“不错,如是阁下愿意答允,在下愿和阁下共主大局。”
    容哥儿道:“但杨兄看错了。”语声一顿,接道:“杨兄如若肯以解毒名人轶事药物相赠,挽救了这次武林大劫,区区愿以解救天下大危的大功,奉赠杨兄。”
    杨三双目眨动了一阵,道:“这话当真吗?”
    容哥儿道:“如若在下说的有一句谎言,天诛地灭。”
    杨三道:“唉!这么说来,阁下果是救世之心了。”
    容哥儿道:“不错,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趁大劫未成,阁下还可以将功赎罪。”
    杨三轻轻叹息一声,道:“解毒之药,在下倒有……”
    容哥儿道:“那好极了。”
    杨三道:“不过,那些解药,都是饮鸩止渴的药物,虽可解一时之危,但是身中之毒,却是愈来愈深。”
    容哥儿道:“难道没有真正的解毒之药吗?”
    杨三道:“也许有,但在下却不知何处能够取得。”
    容哥儿道:“你们那一位父皇呢?”
    杨三哈哈一笑,道:“也许在他那里。”
    容哥儿望见东方已泛起鱼肚白色,心中暗道:“如今虽然找到了启开江湖大劫之钥,但时间太过迫促了,不知道是否能够赶上?”心中念转,突然一扬手中长剑,道:“杨兄,你们和少林、武当掌门人的约会是什么时间?”
    杨三道:“中午之时。”
    容哥儿道:“好!咱们还有足够的时间成分出生死。”
    杨三一怔,道:“又要动手?”
    容哥儿道:“除非杨兄能够放下屠刀,和在下同心合力拦阻即将造成的大劫。”
    杨三道:“听来,阁下是个可以信赖的人?”
    容哥儿突然取下脸上的人皮名人轶事面具,道:“如若杨兄真有合作的诚意,咱们就应该共以真正的面目相见。”
    杨三目光转动,打量了容哥儿两眼。
    容哥儿道:“如果杨兄没有合作的诚意,在下只有先杀杨兄,以除大患。”
    杨三道:“容兄似是很有把握,能够杀了在下,是吗?”
    容哥儿道:“就适才杨兄动手的情形而论,在下自信剑上造诣,要超过杨兄。”
    杨三道:“你又怎知我后无援手?”
    容哥儿道:“如果在下死在杨兄的手中,那也只怪天意如此,这场武林大劫,无法逃避……”
    杨三突然叹息一声道:“我们用尽了心机,费时数年,借重了无数武林高人的才慧,竟然在心愿将要实现之时,却为容兄破坏。”
    容哥儿道:“你们这等手法,不但是一网打尽了当代武林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英,而且药毒所及,使武学就此衰弱,这是何等重大之事。大是大非之间,希望杨兄能够有所抉择。”
    杨三道:“但不知咱们两人之力,能否一举扭转乾坤?”
    容哥儿道:“咱们尽其全力就是,是成是败,那也不用顾及了。”
    杨三缓缓取下人皮名人轶事面具,道:“容兄猜的不错,区区正是田文秀。”
    容哥儿长长吁一口气,道:“那位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二呢?可是赵天霄的结义兄弟,章宝元?”
    田文秀摇摇头,道:“不是,章宝元和石一山,都不知此事。”
    容哥儿轻轻叹息一声,道:“田兄和在下初会之时,已经身为四公子之一了?”
    田文秀缓缓说道:“不错,那时,兄弟已经为父皇效命三年之久。”
    语音一顿,接通:“不瞒容兄,兄弟只怕难以再活过三日。”
    容哥儿奇道:“为什么?”
    田文秀道:“因为我背叛了父皇。”
    容哥儿奇道:“你们是他最亲近之人,难道还会在你们身上,暗下奇毒不成?”
    田文秀道:“他不但在我们身上下毒,而且是最为凶残之毒,毒性一旦发作,立刻死亡。”
    容哥儿道:“这些事,你们都已经知晓了吗?”
    田文秀道:“在下早已知晓,赵大恐怕他已心中明白,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二、张四,是否心中明白,在下就不知道了。”
    容哥儿道:“田兄之毒,何时发作?”
    田文秀略一沉吟,道:“大概在明日之后,我们就可能完成他霸统江湖的心愿。”
    容哥儿轻轻咳了一声,道:“田兄既知本身中毒,不知何以还要替他效命呢?”
    田文秀苦笑一下,道:“如若我能够早知其事,自然不会再为他效命;如是他待我情意真实,容兄也无法轻易地说服我了。”语声一顿,道:“这些事,咱们留待日后再说如何?容兄有何善策,可以早些说出了。”
    容哥儿摇摇头,道:“不瞒田兄说,兄弟实无良策。”
    田文秀点点头,道:“这个,兄弟早已想到了。”
    容哥儿轻轻叹息一声,道:“田兄可有什么高见吗?”
    田文秀道:“如是容兄胸无良策,那只好听兄弟的意见了!”
    容哥儿道:“田兄有什么高见?”
    田文秀望了赵大一眼,道:“如若咱们再有一个人,能够假扮成赵大,那就好些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如是万一无人,那就请容兄扮成赵大。”
    容哥儿道:“他们四公子,咱们只有两个人,如何能应付呢?”
    田文秀道:“如若咱们只有两个人,容兄就要扮作赵大,在我们四人之中,虽是各有专司,但赵大和兄弟管事较多,在众多属下之前,也较有声望。”
    容哥儿道:“在下明白了,不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二逃离此地,传出消息,只怕要影响大局。
    田文秀道:“他逃不了,这茅舍十丈之外,我已埋伏下了人手,就算不能生擒于他,亦可置他死地。”随手又戴上了面具。
    容哥儿换过了赵大面具,道:“看来,田兄似是已经早有准备了?”
    田文秀道:“不错,在下准备在这次会商后,离开此地时,招呼埋伏,一举生擒制名人轶事服赵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二,却不料那赵天霄棋高一着,竟然想把我搏杀于茅舍之中。唉!这一着在下倒未想到,如非容兄假扮张四而来,只怕兄弟早已经伤在赵天霄的手中了!”
    容哥儿道:“你们兄弟之间,彼此猜忌用诈之外,还要施毒控制,全无情义可言。”
    田文秀苦笑一笑,接道:“个中详情奇幻诡异,一言难尽,待过了这一段危险时刻,兄弟再详细他说给你听,此刻,咱们已然面临最后的一战,不但关系着武林大局,而且也是我父皇子弟之间,各逞心机的决斗……”
    望了赵天霄一眼,接道:“早些在下为容兄说动,那就不该很快杀他了。”
    田文秀一面说话,一面举步向室外行去。容哥儿紧随他身旁,道:“为什么?”
    田文秀道:“咱们要问他的计划,然后再杀他不迟。”
    容哥儿心中感慨万千,暗道:“他们两家,本是世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但权欲所在,使得彼此间不择手段暗斗。”心中念转,口中说道:“有一件事,在下想不明白。”
    田文秀道:“什么事?”
    容哥儿道:“你们那位父皇,究竟是何许人物?”田文秀沉吟不语。
    容哥儿不闻田文秀答话,当下接道:“田兄既有弃暗投明之心,阻拦住这一次江湖之劫,应该不再顾忌说明他的身份了。”
    田文秀道:“他很神秘,对自己保护得更无微不至,也不肯信任何一个人,我们每次和他相见时,都暂时失去武功,任他宰割,无能反抗,不过……”
    容哥儿道:“不过什么?”
    田文秀道:“百密总是难免一疏,在兄弟小心观察之下,发觉了那自称父皇之人,似是一个女人。”
    容哥儿吃了一惊,道:“既是女人,又怎能自称父皇呢?”
    田文秀缓缓说道:“这就是叫人难测高深之处了,当下武林之中,谁也想不到他是女人,对吗?”谈话之间,已到了湖畔。
    这时,东方已白,晨雾笼罩着浩瀚的烟波。田文秀停下脚步,仰脸一声长啸。
    啸声未落,暗影中,突然有数条人影,疾如流星一般,奔了过来。
    容哥儿已戴上赵大的面具,紧傍田文秀身侧而立。
    原来,他心中对那田文秀仍然有着怀疑,暗作准备,如是田文秀招来属下之后,突然变脸,自己也好出手对付他,擒贼擒王,一举制名人轶事服田文秀。
    晨雾中,几条人影,奔到了两人的身前。
    容哥儿转眼看去,只见八个黑衣大汉,分由不同的方位行近。
    距两人还有五尺左右时,八个大汉一齐停了下来,欠身对两人一礼。
    田文秀低声说道:“二公子呢?”
    正北一个大汉望了容哥儿一眼,道:“二公子不肯束手就缚,已死于乱刀之下。”
    田文秀点点头,道:“好,你们撤回舟上候命。”八个大汉齐齐应声退回。
    容哥儿望着八人远去的背影,道:“这些人都是田兄的心腹吗?”
    田文秀摇摇头道:“谈不上,只不过,我控制着他们的生死,他们在听命和死亡之中,选择了一种。”
    容哥儿道:“选择了听你之命?”
    田文秀举手连击三掌,道:“如是容兄有此遭遇,不知要作何选择。”
    容哥儿道:“这个么……”
    田文秀哈哈一笑,接道:“很难说,是吗?”
    容哥儿正待答话,突闻木橹破水之名人轶事声,一艘快舟驰近湖畔。
    田文秀道:“咱们船上谈吧。”
    容哥儿道:“田兄意欲何往?”
    田文秀道:“我已答应助你消饵这次江湖大劫,首要之务,是拦阻少林、武当两派掌门人,不要他们降服。”谈话间,人已跳上快舟,容哥儿紧随田文秀飞登快舟。
    这快舟并不很大,但却构造得十分别致,整个快舟,除了后梢一处摇橹的地位,全为船舱所占。田文秀推开舱门行入舱中挥手道:“开船。”然后对容哥儿招招手,道:
    “请入舱中坐吧。”
    容哥儿紧随田文秀行入舱中,由田文秀回首掩上舱门。
    快舟陡然起行,隐闻破浪之名人轶事声。舱中一片黑暗,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容哥儿暗中提气戒备,手握剑把,生恐那田文秀暗施算计。
    但闻田文秀低声说道:“容兄,请见识见识兄弟这豪华生活。
    话声中晃燃了一只火折子,燃起了四支白纱作罩的红烛,舱中登时一片通明。
    辉煌的烛光下,呈现了一幅活色生香的奇景。原来,这船舱中,铺着厚厚的白毯,八个半裸玉体的少女,分卧舱中。
    容哥儿叹息一声,道:“药毒、女色,使英雄壮志消沉。”
    田文秀微微一笑,道:“英雄难过美人关,我们利用各种形势、景物,造成那些武林高手的奇遇,他们自觉艳福不浅,其实,却是大祸临头,在一宵风名人轶事流中,已然被下了奇毒,那些人既吝惜盛名得来不易,又贪恋那美色之可爱,愈陷愈深,只有听命我们一途了。”
    容哥儿道:“武林中不乏才慧绝世的高人,难道也无法逃过你们的美人关吗?”
    田文秀道:“自然是有,但他们却难防自己人的暗算,假如说徒弟暗算师父,大约是很难防备吧。”
    容哥儿似是突然发觉了一件奇事,不禁喧了一声,道:“这些半裸美名人轶事女,是死的还是活的?”
    田文秀微微一笑,道:“容兄摸摸看吧“
    容哥儿摇摇头,道:“不用了,就兄弟察看而言,她们都是活的。”
    田文秀道:“不错,一个也未死。”
    容哥儿道:“为什么她们一个个静卧不动,有如死去一般。”
    田文秀道:“因为我点了她们的穴道。”身子移动,右手连挥,连续拍出八掌。
    八个半裸美名人轶事女,突然站起身子。
    只见八人缓缓站起身子之后,望了容哥儿和田文秀一眼,立时分别行动。
    两个半裸美名人轶事女,先搬来两张木椅,给两人坐下,紧接着有两人捧着美酒而至。
    田文秀取过酒杯,道:“容兄,干一杯如何?”
    容哥儿生恐酒中有毒,不敢饮用,摇摇头,道:“此时此情,兄弟哪里还有饮酒之心。”
    田文秀也不勉强,自行一饮而尽,笑道:“兄弟这生活如何?”
    容哥儿道:“穷极酒色之乐;消尽英雄壮志。”摇摇头,叹一口气。
    田文秀神色肃然他说道:“容兄,小弟有一事相求,希望容兄能够答允。”
    容哥儿道:“田兄但请吩咐,小弟无不依从。”
    田文秀道:“小弟陷身此中,家父并不知情,唯一知晓之人,就是那赵天霄了,如今赵天霄已经死去……”
    容哥儿道:“在下知道了,田兄之意,是不让兄弟说出此讯。”
    田文秀道:“是的,如是兄弟不幸战死,还望容兄能替兄弟遮掩。”
    容哥儿道:“遮掩什么?”
    田文秀道:“不要让他们取下我的面罩……”
    容哥儿道:“好!如是我死在你后,一定照办。”
    田文秀道:“早些收起我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最好能把我斩得面目全非,使人无法辨认。”
    容哥儿道:“我会掩埋起田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
    田文秀哈哈一笑,道:“不论容兄如何处理兄弟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都好,兄弟只求不要别人认出就成。”
    容哥儿道:“看样子,田兄已准备以身相殉了。”
    田文秀道:“兄弟是死定了,纵然不战死,也将毒发而亡。”
    谈话之间,快舟突然停了下来。
    田文秀霍然站起身子,互击了两掌,道:“你们都过来。”
    八个半裸美名人轶事女,闻声而来,围集于田文秀的身侧。
    田文秀神色严肃,道:“我这次下船,就不再来了。”
    八个美名人轶事女怔了怔,道:“公子有什么吩咐?”
    田文秀道:“我想你们也该死了。”
    容哥儿奇道:“你要杀死她们?”
    田文秀点点头,道:“是的,留着她们,兄弟这身份之密恐怕保不住了。”
    突然举手挥出,一个半裸美名人轶事女应声倒下。
    容哥儿看他一掌击中那半裸美名人轶事女的死穴,哼也未哼一声,就倒在地上,心中大是不忍,蹲下身去,手一探那女子鼻息,早已气绝而逝。
    就这一瞬工夫,那田文秀已然连毙六人,奇怪的是,那些半裸美名人轶事女,对死并不畏惧,瞪着一对大眼睛望着田文秀,却是不肯逃避。
    容哥儿沉声说道:“田兄,够了,留下两条命吧。”
    但田文秀双掌齐出,余下的两个半裸美名人轶事女,也应手而倒。
    容哥儿摇摇头,道:“田兄,你不觉太过残忍吗?”
    田文秀道:“在容兄眼中,自然有些残忍了,不过……”
    容哥儿冷笑一声,道:“不过,在你田兄中,这却算不得一回事,是吗?”
    田文秀道:“这些人,都已经服过一种药物,放她们离开,她们也无法活过七日,那时她们无药服用,内腑毒发,所受的痛苦,就非人能忍了。”
    容哥儿道:“你没有解毒名人轶事药物吗?”
    田文秀道:“根除她们身受毒的药物,除我们父皇之外,天下恐再无第二人知了。”
    语声顿乍一顿,道:“连我们四个人,都一般地受奇毒所困,何况他人?”
    容哥儿略一沉吟,道:“那是说,你们四公子,也随时可能毒发而死?”
    田文秀道:“如若我推想不错,武林大局统一之后,那父皇要选一批新人、为他效劳,我们四公子,以及那些为他效命之人,都将毒发而死。”
    容哥儿吃了一惊,道:“那岂不要死上千名以上之人了?”
    田文秀道:“不错啊!”
    容哥儿摇摇头,道:“唉!果然是千古以来,武林中从未有过的大劫,一举间,使天下武林同道,死亡逾半。”
    田文秀长吁一口气,道:“你算的太少了,各大门派中身受毒伤的人,再加上我们四公子手下统率的武林人物,如是一齐死去,天下的武林同道,能够余下三成,已算不错了。”
    容哥儿道:“在下想不通,他一举杀死这么多武林人物,就算登上了武林盟主之位,那还有何味道?”
    田文秀道:“兄弟也觉得奇怪……”语声一顿,道:“根本的解决之法,是逼出我们那位父皇,迫他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解药,再不济,也要把他杀死或生擒,以除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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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回称雄天下竟英雌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望了慈云大师一眼,道:“道兄,咱们杀来杀去都是自相残杀,那真正的敌人,却隐身在幕后,不肯现身,咱们早该想到此事……”
    田文秀道:“不错,以你们少林、武当两派在江湖声誉之隆,人手之众,如若稍有准备,本不难阻止此事,但你们却故步自封,不肯留心天下大事。”
    慈云大师道:“老袖有一桩事,想不明白,请教阁下?”
    田文秀道:“什么事?”
    慈云大师道:“我少林寺,一向规戒森严,就算用毒高手,也不易在少林寺中施展手脚,不知你们如何毒倒了我寺中大部高僧。”长长叹息一声,道:“目下我寺中僧侣,除了极少人之外,大都为毒名人轶事药所伤了。”
    田文秀道:“在下虽然奉命对付你们少林派,但却对我们那位父皇手段,知晓无多,以少林寺守护之严,如若不是寺中本人,绝难在寺中施放奇毒,只要你留心想想,也许能找出可疑线索。”
    慈云大师沉吟了一阵,道:“老袖想不出,本寺清规森严,层层监督,除了几位长老,行动稍有自名人轶事由之外,任何人有何举动,都无法逃过监视。”
    田文秀道:“若我们来找,也一样要一个身份较高行动自名人轶事由之人,施放毒物。”
    慈云大师叹息道:“但他们都是长老身份,对我寺中立过大功之人……”
    田文秀接:“如若许他以重酬、高位?”
    这位很少在江湖上走动的高僧,仍似有些不解,说道:“位居长老,已算高位,还要如何呢?”
    田文秀道:“如若要他接你的掌门方丈之位,算不算高位呢广慈云大师一怔,道:“不错,一寺中可有十位二十位长老,但只有一位方丈。”
    田文秀道:“如今说亦无益,眼下最为要紧的一桩,是借大师的声望,号召弟子,重行反击。”
    慈云大师接口道:“解救大厄,最具体的一件事,就是设法取得解药……”
    田文秀道:“这个在下也知道,但就目前在下所知而言,解药是否存在,大成疑问。”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接口道:“医道之理,能够毒人,必有解药,至少它有配方……”
    夏淇接道:“不错,如是他误服了毒名人轶事药之后,又如何解救呢?”
    容哥儿道:“总结一句,如若能够取得解药,天下大厄,片刻可解。”
    夏琅冷冷说道:“这个谁都知道,但问题是那解毒之药在何处?”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突然长长叹息一声,道:“这是一个死结,可惜是咱们知晓的太晚了,没有时间去仔细分析、推索……”语声一顿,接道:“但贫道的想法,天生万恶,必有克制之法,只要能够造成毒名人轶事药,就必能制出解药。”
    田文秀突然把目光转到水盈盈的脸上,一直瞪着眼睛瞧看。
    水盈盈被他看得大为不安,说道:“你瞧着我干什么?”
    田文秀轻轻咳了一声,道:“在下看到姑娘,想到一件事情。”
    但闻水盈盈说道:“什么事?”
    田文秀道:“在下先问姑娘一事,还望姑娘据实回答。”
    水盈盈道:“你问吧?”
    田文秀道:“你见过我们那位父皇吗?”
    水盈盈目光中,突然泛现出一种羞意。缓缓垂下头去,低声应道:“见过。”
    田文秀道:“在下也听过我们那位父皇谈过,他说姑娘之美,可谓人间绝色。”
    水盈盈叹息一声,道:“但已被毁容了啊,还有什么绝色可言!”
    田文秀道:“如若他早见姑娘之美,也许不会毁你之容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姑娘在何时何地,和我们那位父皇相见?”
    水盈盈道:“在一个风雨之夜,张四不在,他遣人找我,到一座美丽的巨舟之上……”田文秀说:“他说什么?”
    水盈盈道:“他问我,若要我去服侍一个天下最丑的男人,不知我是否愿意。”
    田文秀道:“姑娘怎么说?”
    水盈盈道:“我说贱妾已委身四公子,此生此身,已为他所有,虽然我恨他,但我不能再侍另一个男人。”
    田文秀沉吟了一阵,道:“我们那位父皇,有何反应?”
    水盈盈道:“他问我愿不愿恢复过去的真正美丽。这句话如柞撞心,我没有思索就答应愿意。”
    田文秀道:“以后呢?”
    水盈盈道:“他要我仔细地想想,如若我愿长伴一个既丑陋又终年缠于病榻的男人,他可以设法恢复我美丽之容。”
    容哥儿只觉脑际灵光连闪,失声叫道:“要你伴一个长年卧病的丑陋男人?”
    水盈盈道:“是的,但我想想,没有答应他。”
    田文秀道:“姑娘聪慧绝世,又和张四谈不上夫妻情意,何不将计就计呢?”
    水盈盈道:“因为,他还有一个条件,使我无法答允。”
    田文秀道:“什么条件?”
    水盈盈道:“他要废去我武功,永远陪伴那人,我已失去了美丽,不能再失去武功。”
    夏淇暴躁地叫道:“在下毒性即将发作,你们既知那位父皇是罪魁祸首,咱们设法找他才是,为什么却谈起了这些儿女情事来?”
    田文秀冷冷说道:“剥蚕必得抽丝,挖树要设法找根,枝枝叶叶虽无补大局,咱们此刻所谈,正是在觅根究源。”
    夏淇道:“在下听不出你们谈的事,与大局有何补益?”
    田文秀道:“简单得很,咱们想找出那位自称父皇人物的真正身份……”
    慈云大师突然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倒出两粒丹丸,低声对夏琅说道:“这是少林寺去毒神丹,虽然不能除你身上之毒,但却可延迟毒性发作,施主先请服用。”
    夏淇望了慈云一眼,接过丹丸服下。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插口接道:“女施主拒绝那位父皇之求,那人有何反应?”
    水盈盈道:“他冷笑一声,就遣人送我回来。”
    田文秀道:“那时,他正在用人之际,不便对你下手,开罪了张四,影响大局。”
    容哥儿道:“如若姑娘说的字字真实,从口气不难听出,欲使姑娘终生常伴之人,并非是那位自称父皇的本人。”
    夏玫道:“不是本人是谁呢?他经过易容,自然你们瞧不出他的丑陋了。”
    容哥儿道:“至少他不是终年卧榻……”语声一顿,接道:“那人必然是他最关心、最亲近人,只有父母名人轶事之心,才肯如此。”
    田文秀一皱眉头,接道:“容兄之意,可是说我们那位父皇还有一个儿子?”
    容哥儿微微一怔,道:“这个,在下只不过是这么想罢了。”
    慈云大师道:“虎毒不食子,只有天下父母心,才肯为子女思虑得这般周全。”
    田文秀道:“在下和容兄讲过一件事,容兄还记得吗?”
    容哥儿道:“什么事?”
    田文秀道:“在下怀疑那位父皇,不是一位男人。”
    夏淇道:“他如是女人,为什么要自称父皇呢?”
    田文秀道:“这样才使人有些混淆不清。”
    夏淇啊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突然站起身子,道:“坐而言,不能起而行;对大局有何补益?”
    慈云大师道:“我少林派中,还有几位长老,未曾中毒,他们原想追随老袖来此,但老袖却想为我少林寺留下一点元气,劝他们遁迹深山,苦练武功,日后待机而起,但如情势有变,老袖等还有几个可用之人。”
    田文秀:“那很好。”
    目光转注到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的脸上接道:“道长,贵门中还有什么可用之人?”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道:“我武当门下,还有三个弟子,未曾中毒。”
    田文秀道:“那三人武功如何,现在何处?”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道:“武功十分高强,都已得武当剑术真传。”
    望了望慈云大师一眼,道:“贫道也和道兄一般,想为我武当门中,留下一点实力,因此,指命他们遁迹深山,保命求全。”
    田文秀道:“贵门中余下的几个高手,恐怕是我们唯一可用之人,必须设法把他们找到才成,唉!如是他们已经遵从两位掌门之命,遁迹而去,咱们就要凭仗眼下几人之力,对付强敌。”
    慈云大师道:“我少林门下,并未去远,老袖可在一个时辰之内找到他们。”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望望天色,道:“我武当派中人,要日落时分才会离开,此刻时光还早。”
    田文秀道:“那很好,请两位掌门人快召请他们来此。”
    慈云大师缓缓说道:“不用找他们来此地了,诸位约一个会面之地,老袖等直接带他们在约定之地相会。”
    田文秀道:“此事关系着整个武林的命运,也许和整个苍生有关,希望大师言而有信。”
    慈云大师道:“少林派中戒律有戒狂一条,老袖既然答应了,岂有失信之理?”
    田文秀道:“好!咱们就此一言为定……”
    目光转到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道:“道长之意呢?准备如何?”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道:“贫道和慈云道兄一般行动,咱们约好一处地方,准时会面。”
    田文秀道:“今晚初更时分,咱们在五龙庙大殿之中会齐。”
    慈云大师摇摇头道:“不成!”
    田文秀道:“为什么?”
    慈云大师道:“我等来此之时,畅行无阻,但离此之时只怕无此可能了。”
    田文秀回顾了夏琅一眼,道:“夏兄,可否送他们安全离此地?”
    夏淇长叹一声,道:“在下解毒之药,已经服完,今朝就要毒发,只怕无能再支持下去了。”
    水盈盈道:“我有解药。”
    夏淇道:“那很好,快些拿来。”
    水盈盈探手从怀中摸出一瓶药物,道:“这药物不治你毒伤,且只有使它逐渐加重,效用只能解一时之危。”
    夏淇道:“这一瓶解药,可使我四将军多活上数日时光,如是在这数日之中,还找不到解药,那只有认命。”伸手接过解药,打开瓶塞,当先吞下一粒。倒卧在地上的张超,突然接口说道:“夏兄,给我一粒。”
    夏淇道:“你身上受伤未愈,这药只解毒,不能疗伤。”
    张超道:“我知道,兄弟已觉得腹内奇毒似要发作。”
    夏淇打开瓶塞倒出一粒解药,放入张超口中,道:“好,你快吞下去。”
    张超吞下解药,长长吁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希望我伤势早好,能够会会那下毒之人。”
    夏淇服下解药之后,精神大振,望了慈云大师和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一眼,道:“大师,道长,咱们走吧。”
    慈云大师道:“希望能够按时赶到。”
    随夏淇、张超进来之人,这时分成两路,四个随夏淇而去,四个留下保护张超。
    田文秀望了张超一眼道:“阁下的伤势如何?”
    张超抬头打量了田文秀一眼,缓缓说道:“还未完全复元。”
    田文秀道:“如是此刻,有人要杀你,你是否还有抗拒之能力?”
    张超道:“有!如是在下拼死还击,或可和那杀在下之人同归于尽。”
    田文秀道:“那很好,阁下既然还有还击之力那就请留在此地。”
    张超道:“留此作甚?”
    田文秀道:“你有四位属下,可供调遣,渡过这生死桥的少林、武当两派弟子,人数甚众,阁下遣人去找几件架裟、道袍,不算难事,你就从四个属下中,选一人扮作少林掌门,阁下着道装扮作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余下之人,请他们埋伏石后,但不要相距太远,以便听你招呼之后,出手助你。”
    张超道:“阁下之意,是……”
    田文秀道:“为你借着代筹,因你伤不轻,不适行动,易容疗伤,借以掩护,阁下几时觉得伤势好转,就可以离开此地了。”张超道:“目下这君山之中,十分复杂,各门派的人物都有,在下留此,只怕要引起误会。”
    田文秀道:“这里情势虽然复杂,但阁下别忘了,他们都在药毒控制之下,大都是听凭宰割而来,阁下留此,借机养伤,如你自觉伤势已好,自然可以离去了。”也不待张超答复,目光一掠容哥儿和水盈盈道:“咱们走吧。”转身向前行去。
    容哥儿、水盈盈,随在田文秀身后,一口气转过了两山弯。
    容哥儿停下脚步,道:“田兄。”
    田文秀重重咳了一声,道:“兄弟姓杨。”
    容哥儿知他不愿水盈盈了解他真正身份,转口说道:“杨兄把那张超留在那里,可有特别的用意吗?”
    田文秀道:“没有……”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此后时光,有什么变化,咱们都无法了解,但我想那位父皇和赵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二之间,必有一种特定的联络之法,咱们杀了赵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二,却忘记逼问他们联络的办法了。”
    容哥儿道:“这和张超留在那里假充少林掌门和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有何关连吗?”
    田文秀道:“自然有关了。”仰脸长长吁一口气,接道:“赵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二都已死去,自然再无人知晓那联络之法了,如若那父皇遣派有人,久久不见联络,自然会找上门去,那时,有他们两人假扮作慈云和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或可掩人耳目一时…”
    水盈盈接道:“他们难道不会被人发觉吗?”
    田文秀道:“自然会,但那正是咱们期待之局。”
    容哥儿道:“为什么?”
    田文秀道:“因为,他发觉之后,必然警觉有变,但赵大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二已经死去,无法寻找他们,自是最先寻到张四……”
    容哥儿急急接道:“不错,他们要先找张四,那时,不用咱们费心,自然可以见到那位父皇了。”
    田文秀摇摇头,道:“不一定能够见到那父皇,但至少可以知晓他在何处。”
    目光转注到容哥儿的脸上,道:“容兄,这要看你的胆气了。”
    容哥儿道:“要在下假冒张四?”
    田文秀道:“正是如此。”
    容哥儿道:“好,为了挽救武林大劫,赴汤蹈火,在下万死不辞。”
    田文秀道:“容兄有此豪气,兄弟是深信不疑,不过,必得详密的计划才成,咱们此番之计,是只许成功,不可失败。”
    容哥儿道:“杨兄有何高见?”
    田文秀道:“我们那位父皇,狡猾无比,而且以他自恃之尊,虽然惊悉大变,也不至亲临小舟找你,但除了我们四公子外,他别无心腹,料想他必会派人找你。”
    容哥儿点点头道:“大概是如此了。”
    田文秀道:“你如随那人同去,自然可以见到父皇,不过,在他惊变之后,必然有着很妥善的准备,你必须有着抗拒他们的信心,不过,在下所说的信心,并非指武功而言,而是说一个人的心机,能够随机应变。”
    容哥儿道:“多谢指教,兄弟记下了。”
    田文秀目光转到水盈盈的脸上,道:“如若容兄冒充张四之名,唯一能随他身侧,帮助他的,只有姑娘了。”
    水盈盈点点头,道:“好吧!我跟他同去。”
    田文秀道:“那是最好不过,容兄本来还将为人所疑,但如有姑娘同行,就不至于启人疑窦了。”
    水盈盈道:“阁下呢?你分配了我们的工作,你自己做什么?”
    田文秀道:“我么?去会合少林武当两派掌门人,然后再设法去接应你们。”
    水盈盈道:“接应我们?”
    田文秀道:“不错,两人去时,请一路留下暗号,在下如若能够说服两派人物,将一路追踪两位,找寻那父皇存身之处。”
    容哥儿道:“好吧!不过,要是事出意外,那父皇并未派人找我们呢?”
    田文秀道:“那么,各位就留舟上,在下和两派人物见面后,有了结果,就设法找你们。”
    容哥儿道:“如若三更之后,还无消息,也不见杨兄来找,我就离开小舟了。”
    田文秀道:“好!那时,两位赶往咱们定下约会之处,看看兄弟是否还活着……”
    语声一顿,道:“两位去吧。”
    容哥儿、水盈盈相互望了一眼,齐声说道:“杨兄保重。”
    田文秀道:“两位珍重。”转身而去,三人分开行动,容哥儿和水盈盈匆匆赶回舟上。
    水盈盈细看过临去前留下的暗记,并未破坏,长吁一口气,道:“还好,此时为止,还无人来过。”
    容哥儿低声说道:“令姊呢?”
    水盈盈摇头道:“这几个时辰中,一直在惊风骇浪中挣扎,哪有工夫寻她?”
    容哥儿道:“还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前辈,不知他们是否找出了一些眉目了。”
    水盈盈带着容哥儿行入舟中,道:“不能有一点马虎。”
    容哥儿道:“多谢二姑娘了。”水盈盈道:“也许,见到那父皇之时,难免有了一番搏斗,容兄如肯信得过我,请藉此时光,坐息一阵。容哥儿微微一笑,盘膝而坐,闭目调息。
    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突闻一个冷森的声音,传入舱中,道:“四公子在吗?”容哥儿一跃而去,举步向舱外行去。
    水盈盈低声说道:“容兄止步,由贱妾对付他们。”
    容哥儿暗道:“自己口音既生,又不知他们习惯用语,万一应对失措,露出马脚,反而大为不美了。”心中念转,口中说道:“好!二姑娘去招呼他们吧。”
    水盈盈起身行到门口处,道:“什么人?”
    那冷森的声音接道:“是四夫人吗?在下飞龙使者,四公子在舟中吗?”
    水盈盈道:“正在坐息,使者有何吩咐?”
    飞龙使者道:“父皇传下了金牌令谕,要公子立时赶往参见。”
    水盈盈道:“可要贱妾同行?”
    飞龙使者道:“夫人最好是一同前往。”
    水盈盈道:“使者可要登舟小息?”
    飞龙使者道:“急命在身,还望两位早些登程。”
    水盈盈道:“使者稍候,我们立刻下舟。”
    缓步行人船中,低声说道:“看来那田文秀的推断不错,那飞龙使者,为人十分机警如非必要,少和他搭讪,一切由贱妾应付,唉!为了拯救武林,贱妾只好不择手段了。”
    容哥儿暗道:“不知她如何对付那飞龙使者。”
    水盈盈取出了四柄匕首,分给容哥儿两支,道:“藏入怀中,咱们调见父皇时不能身带兵刃。”
    水盈盈对飞龙使者道:“可知父皇召见我们有何要事?”
    飞龙使者道:“在下看不出来……”
    停了片刻,接道:“似乎微有怒意,两位小心一些最好。”水盈盈嗯了一声不再多言,小舟上立时沉寂下来。
    容哥儿倚在小舟一角,望着天上闪闪的繁星,心中暗忖道:“算时刻,那田文秀此刻应该已和武当、少林两派掌门会面,如若他们按照计划行事,此刻也应该设法寻找我等。”小舟如箭,飞弛约半个时辰,突然一转头,靠岸而停。
    飞龙使者当先一跃上岸,道:“到了,两位下船吧。”
    容哥儿暗道:“原来那父皇也就在这君山附近。”心中念转,人却随在水盈盈身后,跃登上岸。
    飞龙使者指着数丈外一座竹篱环绕的茅舍道:“那就是父皇的暂时落脚之处,两位自己去吧。”
    水盈盈道:“使者不去吗?”
    飞龙使者道:“父皇交代,要两位自行晋见。”
    水盈盈轻轻咳了一声,抢在容哥儿前面行去。
    容哥儿暗暗提聚真气戒备,行到竹篱之前,只见篱门紧闭,不见一点灯光透出。
    容哥儿心中暗道:“这分明是一座农舍,那父皇怎会任此。”
    只听水盈盈道:“儿媳水盈盈携夫君求见父皇。”
    室中火光一闪,传出一个冷肃的声音,道:“自己进来。”
    水盈盈推开篱门,取下身上佩剑,示意容哥儿取下身上兵刃,放在竹篱门口处,缓步向前行去。
    这篱门距正厅大约还有两丈多远的距离,地上落叶积上,似是久已无人打扫。
    两人行到正厅门口处,两扇厅门突然大开,厅中高燃着两支火烛,照得一片通明。
    容哥儿抬头看去,只见大厅正中,一张太师椅上,端坐着淡黄长衫,花白长髯垂胸的老者,两个青衣童子。分列那老者椅子后两侧,一个抱剑,一个抱着一面杏黄旗。
    他曾听田文秀说过,在那父皇身前,燃着一种毒烟,使人闻得那毒烟之后,立时晕迷了过去。是以,他未入厅前,已然留心瞧着那毒烟放置之处。
    奇怪的是,大厅中并未点燃毒烟。
    水盈盈抢前两步,拜伏于地,道:“见过父皇。”
    容哥儿也跟着拜了下去,心中暗道:“那田文秀说他是女人,不知是何处瞧出的破绽?除了仔细听他的声音之外,最为简易之法,就是瞧他颈间,是否有喉头了。”
    只听黄衣老者冷冷地说道:“张四公子……”
    容哥儿应道:“不敢,父皇有何吩咐?”
    黄衣老者道:“你们办的事情如何了?”
    容哥儿道:“赵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二,主持大局,内情如何,臣儿知晓不多。”
    黄衣老者冷笑一声,道:“他们人呢?”
    容哥儿摇摇头道:“臣儿不知。”
    原来,见到父皇如何自称,那水盈盈早已告诉了容哥儿,他才能从容应付。
    黄衣老者冷笑一声,道:“他们的胆子很大,竟敢不把行踪告诉老夫……”
    语声一顿,接道:“就算他们敢背叛于我,量他们也难活过明日午时。”
    容哥儿人虽拜伏于地,目光却四下转动,心中暗道:“看来,这厅中纵有埋伏,人手也不会大多,往日见他,必须先为毒烟迷倒,此刻,他大约也觉到局势不妙,召我等来此,连毒烟也免除了,时机难再,今日绝不能放过他。”
    心念转动,人却突然一挺而起。
    那黄衣老者似是大感意外地怔了一怔,道:“张四,谁叫你起来了?”
    容哥儿双目炯炯盯注在他脸上瞧看了一阵,希望能瞧出他是男是女。
    但是那黄衣老者衣领甚高,无法瞧出个所以然来。当下冷笑一声,道:“臣儿呢?
    也活不过明日午时了。”
    黄衣老者道:“只要你能从老夫之言,自然可渡过明日之劫。”
    语声一顿,道:“给他解药。”
    那抱旗童子应了一声,探手从怀中摸出玉瓶,倒出一粒红色丹丸,递了过来。
    容哥儿心中暗道:“这解药也可救田文秀、水盈盈的性命。”右手突然伸出,一把扣住那抱旗童子的脉穴,向回一带,顺势把一瓶解药,尽都抢到手中,迅速地纳入怀中。
    那捧剑童子右腕一始,长剑出鞘,右手一振,长剑剑花连闪,刺向容哥儿。
    容哥儿身子一例,避过一剑,飞起一脚,踢了过去。
    捧剑童子剑势横削容哥儿的右腿。
    但见寒光一闪,砰的一声,挡开了容哥儿的剑势。
    原来,水盈盈抽出了怀中藏的匕首,挡开了那青衣童子一剑。
    但闻那黄衣老人冷冷喝道:“住手。”那青衣童子仗剑而退,仍然站回原位。
    黄衣老人目光一掠容哥儿和水盈盈,接道:“看来你们是早已准备好了?”
    容哥儿冷笑,道:“阁下用毒,使天下英雄大都为你控制,但仍然有少数人脱出你毒物控制,而且他们即将赶来此地,阁下一生用毒,今日是恶贯满盈之日。”
    那黄衣老人神情肃然,双目盯注在容哥儿的脸上,看了一阵,目光又转到水盈盈的脸上,道:“你也要背叛我吗?”
    水盈盈道:“儿媳怎敢?”
    黄衣老人接通:“我可以原谅你,只要你重依父皇之下,我不但可以原谅你此次错误,而且还可以使你恢复容貌。”
    水盈盈道:“当真吗?”
    黄衣老人道:“父皇许下的诺言,几时不算了?”
    用这招是击中水盈盈要害的一招,使得水盈盈动摇起来,女人,尤其是一个以美貌自负的女人,容貌受损,在她心中的重要,有时超越生死。
    容哥儿暗暗一皱眉头,忖道:“看来她已被这位父皇说得动心了。”
    心中念转口中冷冷接道:“二姑娘,别忘了他是最善用诈的人,你已经吃过了很多亏,难道还要吃一次亏吗?”
    黄衣老人冷笑一声,道:“我要你立刻偿试到叛乱的痛苦。”
    右手一探,取过杏黄旗,缓步向容哥儿逼了过去。
    水盈盈急急说道:“当心那旗中有毒。”
    黄衣老人怒道:“死丫头,死有余辜。”杏黄旗一展攻向了水盈盈。
    容哥儿侧身而上,手中巴首,攻向那黄衣老人的侧背。
    水盈盈眼看黄旗攻来,纵身一跃,避开了七八尺。显然,她对那黄旗畏惧甚大。
    那黄衣老人借攻向水盈盈旗势,突然一个转身,顺势避开了容哥儿的一击。
    那黄衣老人一击未中,旗势回转,点向容哥儿。
    容哥儿心中暗道:“水盈盈对这黄旗,避之唯恐不及,只怕其间有鬼,想个法子试它一试。”心中念转,右手匕首一扬,疾向那黄旗之上挡去。
    但闻水盈盈尖声叫道:“不能封架。”
    其实容哥儿早已闭佐了呼吸,施用匕首封挡,也不过一个虚招,匕首举起的同时,人也同时用出铁板桥工夫,全身向后仰卧下去。
    果然,只见那黄衣老人右手一抖,杏黄旗中陡然问喷射出一股毒水。
    容哥儿疾快地两个翻转,避开了毒水。
    黄衣老人突然停下手,道:“你不是张四?”
    容哥儿道:“不是。”
    黄衣老人道:“张四呢?”
    容哥儿道:“死了。”
    黄衣老人道:“你杀了他?”
    容哥儿道:“可以这么说,在下可以奉告的是,除了张四之外,连同那赵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二,都已经死去,目下,只余你一个人。”
    黄衣老人道:“你是什么人?”
    容哥儿心中暗道:“此时此地,就算揭露了真正的身份,那也不要紧了。”心中念转,口中缓缓说道:“在下么?也不是杨三。”
    黄衣老人道:“我知道你不是,我要知晓你真正的身份。”
    容哥儿心中有准备,伸手抹去脸上易容的药物,道:“区区姓容。”口中答话两道眼神却盯注那黄衣老人身上瞧着,希望从他的神情中,瞧出一些蛛丝马迹。
    果然,那黄衣老人脸上神色微变,由中神光盯注在容哥儿身上,瞧了一阵,道:
    “是你?”
    容哥儿道:“是我,你认识我?”
    黄衣老人轻轻叹息一声,道:“你来此作甚?”
    容哥儿道:“挽救天下武林同道千百人的性命。”
    黄衣老人摇摇头,道:“你没有这个能耐,带着她走吧!找一个深山大泽,人迹罕至的地方,过几年安适生活,美名人轶事女相伴,终老林泉,当该是人生最大的乐事。”
    这时,容哥儿的心中,已然想到对方的身份,亦不禁长叹一声,道:“那样多武林健者,都为你药物所毒,使他们的才慧和武功,都在不知不觉中消失,这比杀他们更惨酷百倍千倍,你为什么要这样作呢?”
    黄衣老人脸色一变,冷冷说道:“老夫好言相劝,你竟是如此不知进退,那是逼我杀你了。”
    容哥儿叹息一声,道:“少林、武林两派中未为你毒名人轶事药所伤的高手,即将赶来此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老前辈……”
    黄衣老人接道:“你说什么?”
    容哥儿道:“我说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
    黄衣老人接道:“他还活在世上?”
    容哥儿道:“不错,他还好好的活在世上,而且,很可能找来此地。”
    黄衣老人喃喃自语,道:“不可能吧!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水盈盈接道:“没有死,我已见到过他。”
    黄衣老人沉吟了一阵,突然一展黄旗,疾向容哥儿前胸点去,口中厉声喝道:“你如不肯离此,那是自寻死路了。”
    容哥儿身子闪开,匕首一探,刺向那黄衣老人右臂,口中说道:“你虽然不肯说,但我知道你身份。”
    黄衣老人不再答话,杏黄旗展开来,一片旗光,招招攻向容哥儿制命大穴。
    显然对方已有心把容哥儿伤在旗下。
    容哥儿奋起神勇,全力抗拒,手中匕首,幻起一片银芒,封挡杏黄旗的攻势。
    他心中想到天下英雄的安危,全在这一战之中,强烈的正义感。责任心,激起了他轩昂斗志,在那黄衣老人杏黄旗的攻势之下,竟然能支持不败。那黄衣老人连攻上百招以上,仍然无法伤得容哥儿,心中大是焦急,杏黄旗疾攻三招,迫得容哥儿退了两步,陡然跃退三尺。杏黄旗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到左手,右手一探道:“拿来。”
    那仗剑青衣童子应了一声,倒握剑尖,缓缓把长剑递给那黄衣老人的手中。
    黄衣老人接过长剑,道:“这是你最后离此的机会了,如是再不肯走,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容哥儿道:“为着武林同道的安危,战死亦是无憾,只是……只是……”
    黄衣老人怒道:“只是什么?”
    容哥儿道:“只是无法奉报养育之思。”
    那黄衣老人似是大为震惊,右手长剑。几乎脱手落地,沉吟了良久,道:“你说我是谁?”
    容哥儿道:“如若我猜的不错,你是对我有过养育之思的母亲。”
    黄衣老人全身抖颤,冷冷说道:“我早该杀了你,明知留下你是祸患,不知何故,我下不了手,想不到你身历重重险关,也都被你脱危而出。”
    这番话,无疑承忍了她的身份。
    容哥儿轻轻叹息一声,道:“看来,我也许不是你亲生儿子,但那深厚的养育之恩,在下不能不报。此情此景,好生叫孩儿为难!”
    黄衣老人道:“你不用为难,有多大本领,尽管全部施展出来就是……”
    容哥儿道:“母亲当真要孩儿以命相拼吗?”
    黄衣老人道:“你的武功,是我传授,十合内,我可取你之命。”
    容哥儿沉吟了一阵,缓缓道:“母亲也许确有此能,孩儿死不足惜……”
    黄衣老道:“那你就出手吧。”
    容哥儿道:“母亲如有必杀我而后快意之心,孩儿是恭敬不如从命;但孩儿在未动手前,想请教母亲几点事情,不知母亲能否见告?”
    黄衣老人道:“不要叫我母亲,你也不是我的儿子。”
    容哥儿道:“母亲要否认我为子,那是母亲的事了,但孩儿仍然要奉你为母。”
    黄衣老人道:“不论你叫我什么,我一样要取你之命。”
    容哥儿道:“孩儿不敢求活,只望能死得明白。因此,希望母亲能答复孩儿几个疑问。”
    黄衣老人似是为容哥儿言情所动,黯然叹息一声,道:“你说吧。”
    容哥儿道:“暗中施毒谋霸武林,自称父皇收罗四公子,可是母亲所为吗?”
    黄衣老人道:“不错,如今事实真相已明,你还要多问什么呢?”
    容哥儿道:“在母亲身后,是否还有主谋之人?”
    这几句话,大义凛然,问得声色俱厉。
    黄衣老人怔了一怔,道:“这个么,我无法答复你。”
    容哥儿神情肃然他说道:“母亲不说,孩儿也可猜测一二。”
    黄衣老人道:“我倒不信。”
    容哥儿道:“在母亲身后,定然还有主谋人物,而且,孩儿可断言那人不是我中土之人,母亲所作所为,不但残害生灵,而且是不借卖身番邦,以求自荣。
    黄衣老人怒道:“你胡说!”
    容哥儿道:“母亲不用恼羞成怒,孩儿说的句句真实。”
    黄衣老人怒道:“我身为故国效忠,怎能讲卖国以求自荣?”
    容哥儿呆了一呆,道:“这么说来,母亲不是我中土人氏了。”
    黄衣老人道:“不错,我本就本是你们中土人氏。”
    容哥儿长长吁一口气,道:“母亲不是中土人氏,何以会到了中国,而且又嫁于我国人为妻?”
    黄衣老人冷笑一声,道:“你要拖延时间,等待援手赶到吗?”
    右手一振,剑光走动,连劈三剑。
    容哥儿手中匕首扬挥,连躲带架把三剑避开,道:“母亲住手。”
    黄衣老人停下手道:“这是你最后一次说话机会民。”
    容哥儿道:“好!孩儿请教一事,希望母亲据实回答。”
    黄衣老人道:“那要看你问的什么事了。”
    容哥几道:“关于孩儿的身份,孩儿是否是母亲所生?”
    黄衣老人怒道:“我说过,我不是你母亲。”
    容哥儿道:“在下那生身之母呢?”
    黄衣老人道:“死了。”
    容哥儿激动的说道:“你害死了她?”
    黄衣老人道:“不错,我先使你们容家家破人亡,然后,再加害你们中原武林。”
    仰天长长叹息一声,道:“想不到,在我大功将成之日,竟然会起了变化。”
    容哥儿双目中暴射出忿怒的火焰,道:“无怪,在我们相处十余年中,在下一直感受不到一点母亲的慈爱之情。”
    黄衣老人道:“我未杀你,已是极大恨之事,唉!这也是怪我一念仁慈。”
    容哥儿高声喝道:“还有一位终日缠名人轶事绵病榻的人,是我兄弟?”
    黄衣老人双目中神光一闪,道:“你知道很多事情?”
    容哥儿道:“我问他是不是我兄弟?”
    黄衣老人怒道:“你已经问的大多了。”右腕加快,长剑突然展开了猛攻。
    她剑法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奇,一轮猛攻,迫得容哥儿险象环生。
    水盈盈突然一振匕首,道:“我助你一臂之力。”侧身而上,和容哥儿双战那黄衣老人。
    容哥儿心知母亲剑术上的成就,绝非自己和水盈盈能够抵拒得住;如若把水盈盈变作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双剑合壁,或可和她一争长短,只凭自己和水盈盈和她硬行抗拒,只怕是难以支持过二十招。
    果然,那黄衣老人的剑势突然加强,剑芒流动,压力大增,容哥儿和水盈盈已完全被流转的剑招,迫得手忙脚乱。
    容哥儿目睹形势,至多再支持十招,必伤在母亲剑下,不禁黯然一叹,忖道:“今日战死此地,并不足借,只怕他们无法找到此地,我必须在死亡之前,给他们一次找到此地的机会。”
    念转志决,右手用力,运转匕首;挡开了那黄衣老人剑势,长啸一声,道:“武林祸首在此!”这一句话,字字出自丹田,声冲霄汉。
    黄衣老人冷笑一声,道:“你想召请援手吗?”
    容哥儿道:“不错,他们和孩儿有约,自会及时赶来。”
    黄衣老人冷冷说道:“我不信……”
    只听一个沉重的声音,接道:“他说的一点不错,援手会及时而来。
    黄衣老人目光一转,道:“你是谁?”
    那人座道:“杨三。”
    黄衣老人道:“你们都背叛了我?”
    杨三道:“赵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二没有。”
    黄衣老人道:“他们呢?”
    杨三道:“死了。”
    黄衣老人道:“什么人杀了他们?”
    杨三道:“自然是区区在下了。”
    黄衣老人怒道:“你还和谁来受死?”
    杨三道:“在下既来来了,自然要设法揭露你真正面目。”
    黄衣老人道:“你敢对父皇如此无礼?”
    杨三道:“阁下明明是妇道人家,为何硬要充堂堂男子。”
    黄衣老人道:“你胡说!”但见人影一闪,慈云大师、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并肩冲入室中。
    一向赤手空拳的慈云大师,此刻右手中却拿着一柄戒刀。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背上的长剑也出了鞘。
    田文秀仍是一身黑衣,紧随着慈云大师和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行了进来,道:“就是他了,那位自称父皇的人物。”
    慈云大师戒刀一扬,道:“阿弥陀佛,施主已被围困,听老袖所劝,放下兵刃吧。”
    杨三道:“你那几个埋伏在茅舍外面的使者,都已经被生擒杀害。”
    黄衣老人怔了一怔,道:“当真吗?”
    杨三道:“不错,你纵然武功高强,也难是当代少林、武当两派掌门人联手之敌;何况,在这茅室之外,还有着无数的少林、武当高手,待命出手,只要这两位掌门人一声令下,他们即可一拥而上。”
    黄衣老人冷冷说道:“还有吗?”
    杨三道:“有,你所有可能赶来援救你的人物,不是背叛了你,就是已经死亡,你已经完全孤立无援,抗拒只有两条路,一条死亡,一条是被人生擒。”
    黄衣老人淡淡一笑,道:“你怎知我没有别作安排?”
    长剑一抖,突然向容哥儿刺了过去。
    容哥儿扬动匕首,正待封架,突然寒芒一闪,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疾快侧身而上,当的一声封挡开那黄衣老人的剑势,道:“阁下请退,贫道接他几招。”
    容哥儿目光一转,突然向一个青衣童子扑去。
    水盈盈也同时扑向另外一个青衣童子。
    黄衣老人和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展开了一场恶斗,双剑并举,相互抢攻。
    慈云大师手执戒刀,站在一侧,冷眼旁观。
    那黄衣老人剑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绝,似是不在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之下,双方恶斗百招之后,剑招更见恶毒凌厉。
    恶斗中,突然听得一声大叫,一个青衣童子,吃容哥儿一刀刺入前胸,当场气绝而逝。
    另一个青衣童子眼看同伴死于对方手中,心中一慌,也被水盈盈一剑刺死。
    但那黄衣老人和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的恶斗,却是愈来愈凶恶,只见剑光流转,不见人影。
    容哥儿望着那流转的剑光,呆呆出神,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暗道:“这两人斗到如此境界,未分出胜负之前,别人是很难预测出谁胜谁败了,若伤的是我母亲,我是否应该出手救她呢?”
    忖思之间,突闻杨三低声对慈云大师说道:“大师武功高强,是否已瞧出了胜败之机?”
    慈云大师摇摇头,道:“老袖也瞧不出来,对方似是正斗在难分胜负之中。”
    杨三道:“既是如此,大师何不出手,助那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一臂之力。”
    慈云大师道:“武当、少林两派掌门人,联手合斗一人,只怕要在武林中留为笑柄。”
    杨三急急道:“此时此刻不是拘泥于情面之时,咱们不但要胜,而且要早些胜,还不能重伤对方,必须留下活口逼问出解药。”
    慈云大师接道:“施主说的是。”一挥戒刀,双战那黄衣老人。
    少林、武当两派掌门人,双双合斗一人,实是从未有过的事。
    就算在场中之人,传扬出去,只怕听的人,也是不肯相信。
    武当、少林各有绝技,刀剑之上各擅奇妙变化,那黄衣老人,登时为之相形见细。
    恶斗中,突闻得一阵连环兵刀撞击之名人轶事声,那黄衣老人手中长剑,突然跌落在地。
    原来,他手中兵刃,吃少林慈云大师“大力降魔掌”一击,震落手中兵刃。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负锋削过,割落了那黄衣老人胸前大半长须。
    黄衣老人突然向后退了两步,左手回击,拍向自己前胸。
    杨三颤声叫道:“不能让他自绝死去。”
    慈云大师左手疾出,拍出一击,但闻砰然一声,正击在那黄衣老人的左肘之间。
    这时,那黄衣老人正退在水盈盈的身前,被她扬手一掌,点中了她的穴道。
    杨三大步行了上来,伸手向那黄衣老人头上抓去。
    容哥儿急急叫道:“住手,你要干什么?”
    杨二道:“我想他是女扮男装,我要证实他的身份,看我猜想是否有错。”
    容哥儿道:“你猜对了,他是女人,还是请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二姑娘动手吧!”
    杨三略一沉吟,点头退下。
    水盈盈出手取下那黄衣老人脸上的人皮名人轶事面具,脱下她身上黄衫,果然是一个身着青衣的妇人。
    容哥儿仔细看了那妇人一眼,黯然叹息一声,行向前去,拜伏于地。
    慈云大师道:“容施主,这妇人是……”
    容哥儿道:“是我母亲。”
    慈云大师怔了一怔,道:“阿弥陀佛。”缓步向后退去。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道:“容施主事前可曾知晓?”
    容哥儿摇摇头道:“完全不知。”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道:“现在容施主准备如何?”
    容哥儿道:“在下不能因一己之私,贻害天下武林。诸位秉公办理。”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道:‘容施主深明大义,使我等减少很多为难。”
    目光转到水盈盈的脸上,道:“姑娘点了她何处穴道?”
    水盈盈道:“左右‘带脉’二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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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回诸葛亦出化外地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道:“点她四肢穴道,解开她左右带脉穴,我要和她谈话。”
    水盈盈依言点了那青衣妇人四肢穴道,解开她左右带脉穴。
    只见那青衣妇人长长吁一口气,睁开了双目。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缓缓说道:“女施主对目前情景,想必十分了然,贫道不希望施展什么手段,逼迫夫人说话。”
    青衣妇人冷笑一声,道:“你要问什么?”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道:“真正的解毒名人轶事药物现在何处?贫道希望女施主能够体念上天好生之德,说出内情真相。”
    青衣妇人淡淡一笑,道:“不知道。”
    化名杨三的田文秀接道:“两位掌门人这等问法太君子了。”
    容哥儿起身行出室外,不忍再看下去。他心中知晓,慈云大师、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自恃身份不会施展毒手,但田文秀却是不会顾及于此。
    那青衣妇人目睹容哥儿行出室去,不禁脸色微微一变。
    田文秀缓步行近那中年妇人,右手一扬,举起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冷冷说道:“如若是情势逼人,在下要下手了。”
    青衣妇人道:“杀了我,你就是要成千上万的武林人物为我偿命。”
    田文秀道:“不杀你,我们也是一样要死。”
    青衣妇人道:“杀了我,你们连一线希望也将断去。”
    田文秀道:“如是坚不吐露,不管你死与活,对我们都无价值。”
    只听慈云大师道:“一个妇道人家,竟然下得如此毒手,一毒数千人,如非老袖亲见,说给老袖听,老袖也是难信。”
    田文秀轻轻咳了一声,道:“夫人想必心中知道,在下是下得了手的。”
    青衣妇人道:“你要怎样?”
    田文秀道:“我要一刀一刀地割死你!”
    青衣妇人缓缓说道:“你们服用的毒名人轶事药,可以说没有解药。”
    田文秀冷冷说道:“这就是你所说的实话吗?”
    青衣妇人道:“不错。”
    田文秀道:“我先挖你一只眼。”匕首一挥,割破了那青衣妇人的左面眼皮。
    慈云大师道:“阿弥陀佛,杨施主暂请住手。”目光转到青衣妇人脸上,道:“老袖不忍目睹这等残忍的屠名人轶事杀,若施主执意不肯说出实言,老袖只好先行退出了。”
    青衣妇人道:“我说的句句实言,你们不肯相信,那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慈云大师道:“哪有毒名人轶事药没有解药之理,这话叫人难信。”
    青衣妇人道:“说实话别人反而无法相信,倒是那花语巧言容易使人上当。”
    慈云大师道:“女施主能够说出理由吗?”
    青衣妇人道:“自然能够说出来。”
    慈云大师道:“老袖洗耳恭听。”
    青衣妇人这:“这些毒名人轶事药不是一个人配制而成,而是很多名医,聚在一起,长时间地研究制成此药。”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道:“那些大夫呢?”
    青衣妇人道:“死了。”
    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道:“怎么死的?”
    青衣妇人道:“用他们自己制成的毒名人轶事药,自毒而死。”
    田文秀道:“这又是你的手段了!”
    青衣妇人道:“我怕他们暗藏解药,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他们如制有解药,必然会自己取来服用,但他们没有制成解药。”
    田文秀苦笑一下,道:“几千名武林高手,都将死在你这恶毒妇人的手下。”
    青衣妇人道:“我自恨太慈善下不得手,让你们中原武林保存下一些元气。”
    水盈盈突然接道:“中原武林,武功之高,只怕你想像不到,有很多内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纯的武林前辈,能把你制的毒名人轶事药,逼集身体一侧,使它们永不发作。”
    青衣妇人道:“那是用的药不够恶毒,如果施用毒性最烈之药,片刻之中,可取人之命,那自然不会给你们运气抗毒的机会了。”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道:“贫道想不到女施主制造这些毒名人轶事药的目的何在?”
    青衣妇人道:“我想一鼓作气,毒死你们中原武林中所有之人!”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道:“听女施主之言;似是你不是中原人氏?”
    青衣妇人道:“不是……”语声一顿,道:“你们问够了吗?我要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再问也无法问出更多事了。”
    田文秀道:“你想很快地死掉,是吗?”
    青衣妇人道:“不错,只求速死而已。”
    田文秀摇摇头,道:“你不用想得这等轻松,你能狠得下心,毒害武林中数千高手,难道就没有承受痛苦的勇气吗?”
    青衣妇人道:“你要如何对付我?”
    田文秀道:“如若是我们死定了,这一股怨气,自然要出在你头上了。”目光一顾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和慈云大师,接道:“两位请退出此室,此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由在下办理。”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慈云大师互望了一眼,缓步退了出去。这两人心中明白,以自己掌门之尊,无法施下毒手,迫她讲出内情,这毒刑逼供的事,只有借重田文秀了。
    田文秀回手掩上大厅门户,室中只余下他和水盈盈两个人。
    青衣妇人面上突然现出紧张之色,缓缓说道:“你准备如何?”
    田文秀道:“要你讲出解药。”
    青农妇人道:“如是我不说呢?”
    田文秀道:“你将很悲惨地死去,那是人世间最悲惨的死法。”
    水盈盈接道:“你是容世兄的母亲,容夫人?”
    青衣妇人道:“你们可以这样叫我。”
    水盈盈道:“你虽然罪大恶极;但我们看在容世兄份上,不愿对你施用太恶毒的方法,不过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也许,那持有解药的人,不在中原,但你必须要说出来。”容夫人突然一闭双目,似是不愿再理两人。
    水盈盈疾出一指,点中容夫人“天容”“地仓”两穴道:“夫人想,自绝吗?”
    容夫人穴道被点,口齿再难自主,缓缓流出血来。
    田文秀左手伸出,抓起容夫人的右手,道:“你替我们订下刑法中,有一种利刃穿指的刑法,不知可还记得?”匕首缓缓向容夫人中指点去。
    水盈盈低声道:“慢着。”
    田文秀停下手,道:“四夫人可是动了恻隐之心,但你如果想到你那如花似玉的容貌所受的损伤,那就不难想到,堆集在你心中的仇恨。”
    水盈盈道:“我知道,我心中对她之恨,比起你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此刻,咱们不能只为了私仇雪恨。”
    田文秀道:“姑娘有何高见?”
    水盈盈道:“我相信她有法取得解药,目前困扰江湖数千人的,说穿了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解毒名人轶事药物,若我们不能找出解毒名人轶事药物,就永远无法解除江湖之厄运。”
    田文秀道:“至少,咱们可以一消胸中之恨,处置这个罪魁祸首。”
    水盈盈道:“自然,她如执意不肯说出那解药存放之地,咱们自然要用十倍的残酷手段对付予她。”她望着容夫人道:“只怕她还不知道我们的决心,因此贱妾想最后再劝说她一次。”
    田文秀道:“姑娘请说。”
    水盈盈目光转注到容夫人的身上,道:“你如不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解药,咱们之间恩怨,只有私了一法,但私了的手段,必使你精神肉体;都受到无法抗拒的折磨,如若那时道出,何不现在说出呢?”
    容夫人望着水盈盈欲言又止。水盈盈道:“你可是想讲话?”容夫人点头。
    原来她“天容”“地仓”两穴被点,已然无法说话。
    水盈盈道:“好!我解开你两处穴道,不过,希望你不要妄生嚼舌自绝之心,在我们严密注视之下,你没有机会死去。”容夫人又点点头。
    水盈盈伸手去解了容夫人“天容”“地仓”两穴,接道:“我知道你有一个儿子,我们将先捉他来,在你面前:施以惨刑,让你眼看着亲子在痛苦中死去。”
    容夫人脸色一变,迫:“你怎么知道?”
    水盈盈道:“因为你泄露了秘密。”
    容夫人道:“我没有告诉你。”
    水盈盈道:“我会推想,你说过你使我恢复容貌之后,常伴一个缠名人轶事绵病榻的人,除了母子之情外,还会有什么人,对一个人有此等关注之情呢?”
    容夫人长长叹息一声,道:“想不到,我功败于垂成之时,唉!我应该早杀了容小方。就不会有今日之局了。”
    田文秀道:“容小方,就是容哥儿了?”
    容夫人冷笑了一声,道:“不错,是容哥儿。”
    田文秀道:“虎毒不食子,亲情比海深,在下从未见过一个为母亲的人,处处要设法谋害自己的儿子。”
    容夫人抬头望了田文秀一眼,道:“他不是我的儿子。”
    田文秀道:“那你这容夫人,也是冒充的了?”
    容夫人沉吟了一阵,道:“这是一桩隐秘,我原想让它随着我的死亡,永远埋葬泉下;但现在,却又想把它公诸于人世间。”
    水盈盈道:“为什么你要改变心意。”
    容夫人道:“我要你们知道,你们口中的北辽番女,智谋和能力,并不在你们中原人物之下。”
    田文秀心中暗想要她吐实,只怕不是易事,唯一的办法,就是诱使她不知不觉中,泄露出隐秘,而且这番大劫的经过,就我中原武林预言,也算得一桩惊天动地的大事,问个明白,也是应该。心中念转,口中说道:“你自称容夫人,想来,定然是和那姓容的有过婚姻生活了?”
    这一句话,似是勾起了容夫人心中的回忆,仰起脸来,望着屋顶,长长吁一口气,道:“他伤害了我的兄嫂,我无力报仇,只有委身以侍,徐图报复之机。”
    脸上泛出了股慷慨激昂的神情,缓缓说道:“我要利用你们中原武林高手先行残杀,然后,再分遣他们谋刺你们当朝重臣,挟天子以分诸侯,暴政虐民,造成民间乱象,再迎我狼主进兵中原。”
    田文秀倒抽一口冷气,道:“想不到,你一个妇道人家,竟有这等大志!”
    容夫人黯然说道:“但因我一念仁慈,不忍杀害容小方,种下后患,今日败局,是咎由自取了。”
    仰起脸来,长长吁一口气,接道:“你们中原武林高手,几千条人命,都死于我安排的计划之下,我一人的死亡,自然是值得了,目下唯一使我不安的是,可惜我二十余年的苦心,竟然落得一场空幻,天不亡你们汉人,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田文秀道:“还有一件事,在下想告诉夫人,肯不肯说出你经历之秘,那是你的事了,在下决不再多问。”
    容夫人道:“什么事?”
    田文秀道:“若夫人不肯说出内情,你不但在中原武林道上要落下千古罪名,而且你那番辽故国也不知你成败生死,他们可能会贸然进兵,那是自取亡国之祸了。”
    容夫人沉吟了一阵,道:“我可以说出内情,但你们必须要答应我一件事才好。”
    田文秀道:“什么事?”
    容夫人道:“替我传一封信。”
    田文秀道:“传给何人?”
    容夫人道:“自然是敝国狼主的特使。”语声一顿,道:“若是这封信不能传到,他们可能三月内进兵中原。自然也可能猜想到我已经遇难,进兵中原之事作罢。”
    田文秀道:“好!你如肯据实说出内情,在下答应办到此事。”
    容夫人摇摇头,道:“你不成。”
    田文秀:“为什么?”
    容夫人道:“有两个原因,你绝难当此大任。”
    田文秀道:“请教是什么原因?”
    容夫人道:“第一,你无法活过三日,三日内毒发面亡。”
    田文秀道:“我饮鸩止渴,再服用你那含有毒名人轶事素的解药,也无法拖延时刻吗?”
    容夫人道:“不成,我已对你们存有戒心,‘求生大会’完后,也就是你们死亡之期,防患未然,我已给你们服过药物,那药物很恶毒,三日内再也无法可救。”
    田文秀道:“第二个原因,又是什么呢?”
    容夫人道:“你生性狡诈,不可寄予信任。”
    田文秀点点头道:“好吧!那如何才成?”
    容夫人道:“我要少林寺慈云大师,当面承诺,才能信。”
    田文秀道:“好!我去请少林大师来。”举步向外行去。
    片刻之后,果然,请来了少林慈云大师。
    田文秀目睹容夫人道:“现在,你可以说出来了。”
    容夫人望着慈云大师道:“你们少林派,乃中原武林中大门派,你身为少林掌门人,自然是言而有信了?”
    慈云大师道:“贫僧答应的事必将办到,除非贫僧和整个少林派都无能为力。”
    容夫人道:“那很好,我有一封信,你给我送到长安。”
    慈云大师早已得田文秀事先说明,当下应道:“好!送给何人?”
    容夫人道:“长安东大街,有一家南通商行……”望了望水盈盈,道:“取下我头上玉权。”水盈盈依言取下容夫人头上玉权。
    容夫人道:“把玉权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慈云大师。”
    水盈盈应了一声,把玉钡递给了慈云大师。慈云大师无可奈何地伸手接过玉权。
    容夫人道:“衣袋有封书信,帮我取出来。”
    水盈盈又遵照吩咐,伸手从容夫人衣袋取出了一封书信。
    慈云大师道:“好!老袖这就派人动身。”
    容夫人淡淡一笑道:“贱妾自会有以回报大师,大师但请放心。”
    慈云大师道:“老袖为我武林同道求命。”
    容夫人道:“我将尽我心力。”慈云大师接过密函转身而去。
    田文秀突然一抱拳。道:“夫人,在下请求一事,还望夫人应允。”
    容夫人道:“什么事?”
    田文秀道:“望夫人保留在下身份之秘。”
    容夫人道:“好!你叫容哥儿进来。”田文秀应了一声,快步而出。
    片刻之后,容哥儿满脑泪痕,缓缓行了进来,含泪望着容夫人,缓缓拜伏于地,道:
    “孩儿罪该万死,只怕无能相救母亲了。”
    容夫人平静地一笑,道:“孩子,你起来,我不是求你救我。”
    容哥儿缓缓站起身子,道:“非是孩儿不孝,只是母亲犯的罪恶太大了。”
    容夫人道:“孩子,我说过我不是向你求命,何况我也不是你的亲生母亲。”
    容哥儿怔了一怔,道:“母亲有何吩咐?”
    容夫人缓缓道:“我已决心把几年中所作所为的经过之情都说出来……”
    容哥儿道:“当真吗?”
    容夫人道:“自然是当真了,不过,有一个条件,我必须先行说明。”
    容哥儿道:“什么条件?”
    容夫人道:“我要你们中原武林道上所有的人,都要会齐,我要当他们之面,说明详细内情。”
    容哥儿道:“所有之人,大都为你奇药所毒,哪会还到此地来呢?”
    容夫人道:“还有很多人,他们纵然中了奇毒,但他们的神智还清楚,孩子,容哥儿道:“孩儿尽力。”转身向外行去。
    片刻之后,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慈云大师、容哥儿鱼贾而入。
    容哥儿一欠身,道:“他们都愿尽力,母亲请说明内情吧?”
    容夫人道:“中原武林道上,虽然大部分人为我奇毒暗算,但他们死亡的并不多,虽然武功才智,都受了很大的影响,但他们大都还能说话,神智还很清醒,他们可以为我证实几件事情。”
    慈云大师道:“女施主之意,可是要老袖把他们全都请来此地?”
    容夫人道:“不错,要他们一一和我对质,这一来,如果我说的不错,你们也可找到人证。”
    慈云大师道:“少林一门,老袖自信他们都会听我之命,但其他门派……”
    容夫人道:“他们大都在此,并不难邀。”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道:“咱们虽然制名人轶事服了女施主,但你那些属下,大都还不知内情,要他们如何肯听从我等之命?”
    容夫人道:“你们是否生擒我四个传令使者?”
    慈云大师道:“有四个施主守望,倒是不错,但已被我毙两人,重伤一人。”
    容夫人道:“不要紧,你叫他来见我,助你们一臂之力。”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道:“如是女施主的属下,不肯受我等之命,岂不引起一场屠名人轶事杀?”
    容夫人道:“他们知晓真相后,人人恨我入骨,哪里还会助我?”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叹道:“这话倒也有理,但此行太过冒险,贫道不敢独作决定。”
    容夫人道:“如若那些人不能聚齐,只怕我很难为诸位解说清楚,你们中原武林人物,虽然英雄人物很多,但其中也有不少贪爱女色好大喜功之辈,给金以可乘之机,我要当面揭破他们的虚伪,数说他们的劣行,我毒害了你们中原很多武林人物上也无疑替你们清除一些外被侠名、内藏奸诈的伪君子。”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轻咳一声,道:“这个贫道要和慈云大师详细计划一下,才能决定。”
    容夫人道:“好!我知道两位在江湖上的威望,如能出面召集,必可获得信任,不过,两位决定了,就请立刻进来。”
    慈云大师、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容哥儿和田文秀等一番计议之后,觉得事已至此,召集天下英雄,于此当面对质了然详情,也算办法之一。
    商议之中,田文秀一直默然不语,但他也未反对。
    于是,少林、武当两位掌门人出面,各遣出门下弟子,召请天下英雄,就君山求生大会场,安排一次从未有过的盛会。
    有很多云集于洞庭湖畔,尚未渡过“求命桥”的各方豪雄,在局势明朗之后,也安下了心。容夫人也在田文秀和少林、武当弟子严密地监视中暂居于茅舍。
    容哥儿和水盈盈、慈云大师,连同容夫人手下的一位使者,重渡过求命桥。
    那仅有的一个传令使者,他本是中原人物,在大局已去,容夫人命令之下,和慈云大师等极为合作。抗拒的力量,在传令使者的说明下瓦解了。
    大部分中毒的武林人物,都在极力忍受毒性发作的痛苦,等待最后机会,希望慈云大师能够取得解药解救他们,一种神秘、残酷的力量顿然消失。
    这时,容哥儿心中最为担忧的一件事、就是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始终不见露面,两人似乎突然间消失了一般。容哥儿、水盈盈找遍了君山,仍然不见两人。
    容夫人控制的势力,虽然瓦解了,但他们并未屈服,仍然自居一处。
    慈云大师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率领之人,虽然都是少林、武当两派中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强人物,但在人数上,他们却不及敌方甚多。因此,两人尽量避免和对方冲突。
    田文秀查看了敌我形势之后,低声向慈云大师说道:“目下纵然容夫人不为我等所困,她似乎也无法再指挥这云集君山,身受药物控制的高手了。”
    慈云大师微微一怔,道:“为什么?”
    田文秀道:“因为四位助她统治的人手,死亡其三,在下又背叛了她,这些人,需要用那控制药物,但无人供给,使他们性格急变,有如一座火药桶,只要火星沽燃,立刻爆发,不可收拾。”
    慈云大师道:“这么说来,咱们处境很险恶了,随时有和他们冲突之可能。”
    田文秀道:“这冲突,不只是他们和我们而已,而是他们自己之间,也可能爆发一场恶斗……”声音立转低沉,道:“不过,大师和道长也不用害怕,他们在药性侵蚀之下,武功和内力都已经大受损耗,尤其是药物将要发作之时,更是不易自主,大师等先行选择一处险地,可作固守,以作戒备。”
    慈云大师交代随来的僧侣,分头布置,一面问田文秀道:“如若咱们把容夫人请出来,能否控制他们?”
    田文秀道:“不行,如若用容夫人,还不如用在下一试……”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望了田文秀一眼,道:“贫道想问一声,阁下身上毒名人轶事药,几时发作?”
    田文秀缓缓说道:“我们服用的一种药物,在三种药物中,一是最好的一种,也是最恶毒的一种。”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道:“此言何意?”
    田文秀道:“我们服用的一种药物,不会使一个人智力消退,但如不按时服用解药,会突然毒发面亡,死前全无征兆,使人无法防备,道长问在下几时毒发,在下就很难答复了,我看随时可能死去。”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盯注田文秀脸上,瞧了一阵,道:“阁下对生死之事,看得很淡。”
    田文秀道:“何止很淡,如据实而言,在下实有求死之心,如非我活下去,对江湖大局,稍有助益,在下早就自绝而死。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湖底了。”
    慈云大师道:“施主求死,可是为了想洗厉俩手血腥捕身的罪恶吗?”
    田文秀道:“此不过原因之一。”
    慈云大师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原因?”
    田文秀道:“在下有一个很好的家世,我被药毒迫害,误入歧途,实不愿使我祖宗蒙羞,因此希望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早死。”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沉吟了一阵,道:“我明白了,阁下不愿使真面目和身份,暴露天下英雄之前。”
    田文秀道:“是的,还望两位掌门人成全小可的心愿。”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道:“好!贫道尽我之力。”
    慈云大师接道:“老袖也将全力成全阁下。”
    田文秀心头略宽,一抱拳,道:“多谢两位掌门人了。”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合掌还了上礼,道:“此后借重正多,不知贫道等要如何称呼阁下。”
    田文秀沉吟了一阵,道:“两位掌门叫在下文三就是。”
    一顿,又道:“照在下的看法,那容夫人也已无能控制大局,所以她要赶在近日之内,完成控制江湖,屠名人轶事杀武林同道的工作。”
    慈云大师道:“容夫人既然能造成今日这等局面,想来,她有着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密的计划,为什么会让大局脱去自己的控制呢?”
    田文秀道:“两位不要把容夫人估计过高,她所以能有今日的成就,一是依仗药物,二是我们中原武林人物助她之故,三是她举动神秘,使人无法了然……”
    抬头望了慈云大师和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一眼,接道:“如若咱们能够早知那容夫人是幕后人物,只要你们两派中,随便遣出两位高手,就可取她之命,是吗?”
    兹云大师道:“不错,咱们不知敌人何处,才被他们搅乱整个武林。”
    田文秀道:“是的,两位能够想通个中的内情,那就好了。”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道:“文施主,贫道还有一点想不通的地方请教施主。”
    田文秀道:“不敢当,道长有何吩咐,尽管请说。”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道:“那容夫人为什么在一败涂地之后,还要举行类似求命大会的这一场英雄大会呢?”
    田文秀道:“那是个很残忍的集会,她要撕下武林中很多伪善高人的面具,使他们无法再在武林之中立足。”沉吟了阵,道:“这也许是她私人怨恨的发泄,也许存心使一些高手自绝于武林。不论如何,这件事对中原武林而言,利害各半。”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道:“利、害何在?”
    田文秀道:“害是,这举动可能使很多武林高手,羞愧自绝,使我中原武林中实力大减,绝艺失传,如是那人是一门一派之主,也可能使这个门派为人所不齿,从此没落。
    利的是经过这一番洗刷,余下之人,可能都是武林忠义之士,今后武林,必有一番新气象。”
    慈云大师道:“施主言之有理,只是,这一番清洗之后,中原武林,十去六七,这凄惨之状实叫老袖不忍去想。”
    田文秀轻轻咳了一声,道:“事已至此,大师虽有悲天怜人之心,但也是无力回天,只有设法应变,尽量减少死亡就是。”
    慈云大师道:“老袖担心,是那解药的下落,如是无法寻得解毒之药,单是我们一门,就要有数百人死去。”
    田文秀道:“爱莫能助,在下也是等待毒发死亡的人。”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道:“刑逼容夫人,是否有希望取得解药?”
    田文秀道:“使不得!”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道:“为什么?”
    田文秀道:“那容夫人自知罪大恶极,就算咱们放了她,那些被她陷害之人,也不会饶过她,因此,咱们如用刑求,必使她咬牙苦忍,纵然知晓那解药之法,定然也不说出来了。”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道:“文施主说的有理,不过,咱们难道就放手不问?”
    田文秀沉吟道:“我们唯一的机会,就是设法从她的谈话中,找出破绽。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望了慈云大师一眼,目光又转到田文秀的脸上,接道:“贫道和慈云兄,一向不善机诈,这方面还要文施主多留心了。”
    田文秀苦笑一下,道:“如若我还能活,在下自应尽心……”
    稍一沉吟,接道:“我如在场,那容夫人势必提高警觉,在下想改变一下装束,扮作道长门下,也许她会少些戒心!”
    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道:“文施主如觉这办法妥当,悉凭尊意。”
    且说容哥儿,水盈盈找遍了君山,都无法找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最后,只有行回那山峰茅舍。
    只见少林派的一瓢和丐帮无影岳刚、昆仑赤松子、武当上清道长,仍然是布成方阵,各自盘膝而坐。四人本是微闭双目,闻声挣开了眼睛。
    容哥儿先入室,一抱拳道:“诸位前辈。”
    岳刚道:“想不到啊!你居然还活着。”
    容哥儿道:“在下带来一件重大消息,奉告诸位老前辈。”
    一瓢大师道:“什么事?”
    容哥儿道:“那位主持其事,造此空前大劫的幕后人物,已经出来了,而且已为贵派所擒。”这几句话,使得五个身中奇毒的武林高手,全都为之一呆。
    一明大师惊愕了一阵之后,道:“什么人?”
    容哥儿道:“容夫人,在下的母亲。”
    一明大师道:“是令堂。”
    容哥儿道:“不错,是家母。”
    无影神丐岳刚道:“令堂是何许人?”
    容哥儿道:“据家母言,她并非我的生身之母,而且也非中原人氏?”目光转望,望了一明大师等一眼,接道:“诸位都是武林中有名人物,数十年前的往事,定然还想得出来。”
    岳刚道:“令堂不是中原人氏?”
    容哥儿道:“她这么告诉晚辈。”
    岳刚沉吟了良久,突然双目一睁,道:“老叫化想起一件事了。”
    容哥儿道:“这件事关系着晚辈的身世,也关系着武林大局,老前辈不用顾虑,希望能据实而言。”
    岳刚目光转到一瓢大师的脸上,道:“大师记得,快剑容俊,在北做搏杀十二北辽高手的往事吗?”
    一瓢大师道:“那一役,我少林亦有高手参与,只是老袖未曾亲自参与罢了。”
    岳刚道:“快剑容俊,在北辽大露锋芒,凭仗手中快剑,搏杀了北辽十二勇士,老叫化晚去了一步,未能亲睹那场盛会……”
    赤松子道:“这和那容夫人有何关连呢?”
    岳刚道:“当时,只是一桩小事,现在想来,就因那点忽视,种下今日之因。”
    一明大师道:“岳施主直截了当地说吧,我等急于知晓内情。”
    岳刚道:“事有因果,若老叫花说的粗枝大叶,只怕诸位也听不明白了。”
    一瓢大师道:“好!岳施主慢慢地说。”
    岳刚缓缓说道:“那次出征北辽,乃本帮帮主发动,邀请中原高手北上,快剑容俊最出风头,大展神咸,但他却在一次搏杀后,突然失踪……”
    容哥儿凝神倾听,十分用心,只是不便插口多问。
    只听一明大师道:“怎会失踪呢?”
    岳刚道:“老叫化等为第二批援手,赶到时大战已过,容俊等已慑服了北辽勇士,据说,那容俊带了北辽美名人轶事女,悄然回了中原,那位美名人轶事女,还是一位郡主身份。”
    容哥儿暗道:“如果她是一个亲王之女的身份,主持其事,那就大有可能了。”只觉心中的疑窦,解去了不少。
    但闻上清道长说道:“以后,你们就没有查证此事吗?”
    岳刚道:“这番武林同道联手北征,只是阻止他们一次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谋,一切事实,都在暗中进行,未惊动官府中的一兵一卒,事后,大家都不再提起。”
    一明大师目光突然转到容哥儿脸上,道:“你是容俊的公子?”
    容哥儿道:“晚辈的身世,目前还未查明,不过,我自幼在母亲身侧长大,十几年来,她待我一直很慈和,在我记忆之中,她很少出外走动,我们居住之处,从未有江湖人物造访,除了两个女婢,和一个照顾我的男仆之外,别无他人……”
    他满腔正义,为了使真相大白,不借讲出身世之谜,一则他所知有限,二则有很多事实,也不便出口,说了一半,停口不言。
    一明大师道:“容施主,贫僧等实也不愿追问一个人生活中的隐秘,但目下情势不同,贫僧等希望容施主和我等合作,听出可疑之处。就自行说明。”
    目光转到岳刚的脸上,道:“咱们几人之中,以岳施主的江湖消息见闻最多,经验最为广博,过去,咱们一直无法想得出敌人首脑是谁,也就无法研商,如今有此线索,岳施主必可想出个中内情了。”
    岳刚摇摇头,道:“大师把我估计得太高了,老叫化也一样无从着手。”
    一明大师道:“你和那容俊不相识吗?”
    岳刚道:“很熟识。”
    一明大师道:“你见过那位郡主了?”
    岳刚道:“没有,那容俊自回中原之后,就不再和武林同道交往。”
    赤松子道:“那是说,咱们见着容夫人时,你也无法认得出来?”
    岳刚道:“认不出来。”目光转到容哥儿的脸上,凝注良久,欲言又止。
    容哥儿道:“老前辈有何见教,只管吩咐。”
    岳刚沉吟了一阵,道。“没有什么。”
    容哥儿道:“那位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前辈,可曾来过?”
    上清道长道:“没有,他杏如黄鹤,不见踪影,还有那位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烟霞姑娘,也是一去无回。”
    容哥儿回顾了水盈盈一眼,道:“姑娘能想出令姊的去处吗?”
    水盈盈摇摇头道:“不知道,姊姊从未告诉过我。”
    容哥儿道:“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昔年虽声名不好,沾惹情孽,但他晚年向善,极力求补昔年之错,他既然答应了,决然会尽力而为,晚辈想他定然会来。”
    无影神丐岳刚突然站起身子,目注容哥儿道:“此刻这茅舍外面的情势如何?”
    容哥儿道:“由少林的慈云大师,武当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率领着两派未为毒名人轶事药所伤的高手,已然进驻君山。暂时,保持个平静之局。”
    岳刚道:“老夫已久未出过这茅舍,小娃娃你扶老夫出此茅舍瞧瞧如何?”
    容哥儿略一沉吟,忖道:“他并非不能行动,要我扶他出去,分明是别有用心了。”
    心中念转,口中应道:“晚辈遵命。”行近岳刚,扶他向外行去。
    两人行出室外;岳刚指了两丈外一块大石,道:“咱们坐在那里谈谈。”
    两人行近大石,岳刚当先坐下,道:“你是快剑容俊之子?”
    容哥儿道:“晚辈目下还无法确实查明身世,但就所知而言,晚辈似是……”轻轻叹息一声,住口不言。
    岳刚点点头,道:“容俊北征之前,已有一位妻子,以后,他由北辽带了一位番女回来,家庭就生了变故……”
    容哥儿心中震动,忍不住问道:“他那位前妻呢?”
    岳刚道:“详细内情,老叫化不知道,但听说夫妻反目,容夫人一怒而去。”
    容哥儿若有所悟地点点头,道:“那也许才是在下的亲生之母。”
    目光转到岳刚的脸上,道:“老前辈可知那位容夫人现在何处?”
    岳刚摇摇头道:“这个老叫化就不知道了,以后,江湖上发生大变,那容夫人何去何从,江湖上再无传言。”
    一幕恐怖的经历,突然出现在容哥儿脑际之间,那具石棺中的女人,双目对自己流露出无限爱怜之情……只觉一阵心悸,不自禁地喝道:“是她了……是她了……”
    岳刚一皱眉头:“你说是什么人?”
    容哥儿心中一惊,心情镇静了下来,道:“晚辈想到了一件惊怖的往事,失声而叫。”为什么?”岳刚问下去,急急转过话题,道:“老前辈对贵帮帮主看法如何?”
    岳刚道:“是敝帮中下一代杰出的一位人才,但他却不幸为人所困……”
    容哥儿轻轻咳了一声,接道:“老前辈早知道了?”
    岳刚凄凉一笑,道:“如非他以帮主身份,对我施用暗算,那一天君主,纵有本领,也无法使我岳刚中她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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