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凤旗_小说在线阅读_卧龙生

第二十六回多情终教裙下死
    容哥儿紧随在万上门主的身后,说道:“夫人可知在下为何混入江湖中吗?”
    万上门主道:“为了讨回镖银。”
    容哥儿道:“不错,在下奉了母命而来,如是不能讨回镖银,无法上复慈命。”
    万上门主道:“那很好啊!你也可以在江湖上浪荡不归了。”
    容哥儿道:“夫人,除非我死了,在下非得讨回那镖银不可。”
    万上门主突然回过脸来,望了容哥儿一眼,道:“如是不把镖银还你,难道你还要出手抢夺?”
    容哥儿道:“就算在下明知不成,那也不得不设法一试了。”
    万上门主微微一笑道:“除非是事情变化得出人意外,我们还你镖银。”
    容哥儿道:“在下这里先行谢过。”
    万上门主道:“不用了。”放快脚步,直奔回幽谷茅舍。容哥几一路上留心查看,竟不见埋伏人手,心中暗道:“这女人心思填密,处处不留痕迹。”
    万上门主行到一座茅舍前面,停身说道:“回房去,好好休息一下,明日中午,咱们还要再闯一关。”
    容哥几道:“人心难测,夫人如赴约,最好准备一下。”
    万上门主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到委屈就是。”
    伸手推开木门道:“回房去吧?”容哥儿行人茅舍,万上门主却顺手带上室门。这时,夜色未尽,室门关起,房中一片黑暗:容哥儿定定神,缓步行到木榻旁侧,坐了下去,只觉一股淡淡幽香,沁人心肺,登时神智晕迷,倒向木榻,迷迷糊糊中,感觉到烛火亮起,耳际间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声音道:“相公,万上对你特别垂青,要我等助你增长功力……”容哥儿想挣扎坐起,但感困倦难支,很快地睡熟了过去。
    醒来时已是日升三竿,满窗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光,容哥儿挣扎坐起,抬头看去,只见金燕一身青色劲装,坐在茅舍一角的木案旁侧。木案上放着一柄长剑。容哥儿跃下木榻,道:“昨夜是怎么回事?…
    金燕微微一笑,道:“助你伐毛洗髓,相公现在有何感觉?”
    容哥儿道:“骨节之间,隐感酸痛。”
    容哥儿突然想到了那一天君主和万上门主订下的峰顶之约,低声问道:“现在什么时分了。”
    金燕微微一笑,道:“距午时还早,相公放心地梳洗吧。”
    容哥儿道:“你已经知道?”
    金燕道:“嗯,你瞧瞧我这身装着。”说话之间,突闻木门呀然,玉燕、青燕并肩行了进来。容哥儿凝目望去,只见那玉燕、青燕,全部穿着青色的劲装,背播长剑。青燕、玉燕手中,各自捧了一个木盒。容哥儿望了二女手中木五燕道:“相公的吃喝之物。”顺手把木盒放在案上。青燕微微一笑,打开木盒,道:“相公请迸些食用之物。”容哥儿也不客气,狼吞虎咽把两盒食物尽皆吃光。三婢站在一侧,瞧他食用完毕,才由青燕先行收了木盒退去。金燕道:“相公那柄至尊剑,放在相公枕下,赴约时别忘了带上。”容哥儿点点头,起身把至尊剑藏人怀中。室外已响起了万上门主的声音,道:“准备好了吗。”
    金燕应道:“好了。”伸手取过案边木椅上放的长剑,系在背上。玉燕、青燕纷纷取过长剑,奔出茅舍。容哥儿转目望去,那木案之上,还留着一柄长剑,显然是留给自己了,只好顺手取过,背在身边,走出茅舍,始头看去,只见万上门主,又改了一身装束,全身黑衣,外罩玄色披风,脸上带着一个红色面具,说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也许要有一场激烈的恶斗,除非对方先行出手,被迫迎敌之外,不得我命,不许轻易出手。”
    三婢齐声应道:“婢子们遵命。”
    万上门主道:“时光不早,咱们该去了。”金燕一马当先,向峰上攀去。这几人轻功,造诣均深,那悬崖虽然陡削,但生满矮松老藤,攀登并非太难,不多工夫,已然登上峰顶。流目四顾,只见顶上一片寂静,不见一个人影。万上门主抬头望望天色,道:
    “时间已到午时……”
    语声未落,突闻一个冷冷的声音应道:“来的是万上门主吗?”
    万上门主低声说道:“玉燕,和她应对答话。”
    玉燕低应一声遵命,高声说道:“不错,正是敝上驾到,姑娘什么人。”只见大石后,缓缀站起一个全身天蓝劲装,赤手空拳的少女。容哥儿仔细瞧去,几乎失声而叫,敢情来人正是那三公主杨九妹。
    杨九妹两道清澈的目光,在容哥儿脸上溜了两眼,目光转到了玉燕脸上,道:“想不到今日又和三位姑娘碰面。”
    玉燕冷笑一声,道:“那日一战姑娘能突破重围而去,足见武功高强。”这几句话,有些夸奖,但亦有着嘲笑意味。杨九妹道:“如若咱们能单打独斗,小妹自信可和几位一决生死。”
    玉燕道:“敝上和一天君主有约,来此别有要事,姑娘之约,只有异日奉陪。”
    杨九妹道:“诸位此来;想审问一个人犯,是吗。”
    玉燕道:“不错,那人现在何处?”
    杨九妹道:“屈驾等候片刻,那人犯即将押到。”
    玉燕道:“约好的午时,贵君主为何不守信约?”
    杨九妹冷冷说道:“此刻还未过午时,急什么呢?”
    玉燕正待反唇相讥,却为万上门主摇手阻止。一时突然沉寂下来,静得呼吸可闻。
    容哥儿暗中留神那扬九妹,只见她神色镇静,再也不望自己一眼,显然,她并未发觉自己的身份。
    过了片刻时光,突闻一阵步履声传了过来。抬头看去,只见那白衣使者,直对万上门主走了过来。在那白衣使者身后两文左右处,跟着两个黑衣大汉,押着一个项戴铁枷,身着灰衣的中年人。白衣使者行到万上门主身前,欠身一礼,道:“在下奉了敝君主之命而来,押送人犯一名,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驾。”
    万上门主道:“贵君主倒是言而有信。”
    白衣使者道:“不过,敝君主交代,这人犯只能供你审问,不能带走。”
    万上门主道:“你们在旁边听着吗?”
    白衣使者道:“我等一体回避。”
    万上门主一挥手,道:“放他在此,你们可以回避了。”
    白衣使者应了一应,举手一挥,道:“退到峰下。”当先向后退去。两个押送那灰衣人的大汉,紧随那白衣使者身后而退,只有杨九妹仍然站在原地未动。万上门主道:
    “你怎么不走?”杨九妹缓缓转身,慢步而去。她走得很慢,足足有盏热茶工夫之久,身影才隐失不见。
    万上门主目注那杨九妹身影消失之后,才低声对玉燕说道:“代我审问他?”
    玉燕应了一声,目光转到那灰衣人的身上,冷冷说道:“你叫什么名字?”那灰衣人抬头头望了玉燕一眼,道:“济南张大昌。”玉燕心暗道:“济南张大昌,从没有听说过这名字啊。”口中部慢慢问道:“此刻,一天君主和他属下之人,都已离此而去,你如不想受苦,那就据实回答我们的问话了。”
    张大昌慢慢说道:“在下被囚禁了很久的时间,江湖中事,隔阂甚久,不知姑娘要问些什么?”
    万上门主突然接口说道:“关于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被害的事。”
    张大昌道:“你是什么人?”
    玉燕道:“万上门主。”
    张大昌冷冷地说道:“我知道,我是问你们和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的关系。”
    万上门主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是我丈夫。”
    张大昌道:“昔年武林中人称白风旗的,可是你姑娘吗?”
    万上门主轻轻叹息一声道:“你知道很多事。”
    张大昌道:“姑娘虽然在武林中出现的时日不久,但却名倾一时,像在下这等年龄的人,有谁不记得姑娘之名。”
    万上门主道:“那已是过去的事了,不谈也罢……”语声微微一顿之后,接道:
    “此刻,我想先知晓什么人害死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
    张大昌道:“金风门中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夫人。”
    万上门主应声道:“此事关系很大,你可知道说错一句话,后果何等严重吗。”
    张大昌道:“在下自然是知道了。”
    万上门主道:“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夫人为什么要害死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侠呢。”
    张大昌道:“替夫报仇。”
    万上门主道:“天下武林同道,人人皆知那金风门的男主人,死亡在一次大伏击中,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侠毫无关连,她替夫报仇,怎么会找上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侠呢。”
    张大昌道:“这个吗,就非在下所知了,但在下目睹,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侠重伤之后,和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夫人一段对话,自然是不会错了。”
    万上门主两道森寒的目光,由垂面黑纱中透出来,望了容哥儿一眼,接道:“说下去,你如何遇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侠?我不相信那么巧的让你碰上。”
    张大昌道:“在下无意中遇得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侠,白衣骏马,却驰向荒野,那时,大色已是夕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西下,晚霞绚烂的时光……”
    万上门主道:“你就追了下去。”
    张大昌轻轻咳了一声,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侠乃武林中有名大情人,看他纵骑荒郊,必有所为,在下动了好奇之心,就悄然追了下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太快耳目灵敏,在卡不敢追得过近,只好远远地追随身后,那时天色已然到掌灯时分,视界不明,正愁难再追上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侠时,却瞧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侠的白马,系在一座古寺前的大树上。那座寺院,早已荒凉没有僧侣居住,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太快跑到此处,定非无因了。就在在下心念转动之间,瞥见一顶轿急急行来,那小轿形式一眼便可以辨别出是女人的坐轿。”
    万上门主道:“那轿中坐的什么人?此人和先夫的生死关系很大,你据实而言,认识为认识,不认识亦不可陷罪于人。”
    张大昌沉吟了一阵,道:“在下不识那人。”
    玉燕突然双手齐出,抓住了张大昌的左臂,格登一声错开了张大昌的左臂关节。只听张大昌闷哼一声,疼出一头大汗。玉燕冷冷说道:“错骨滋味如何?阁下如仍不肯说实话,那就有得苦头吃了。”
    张大昌长长叹息了两声道:“在下说出就是。”
    万上门主道:“接上他左臂关节。”
    张大昌道:“夫人知道女侠红扇子吧?”
    万上门主怔了一怔,道:“她早已嫁作人妇,难道也背夫私恋先夫不成?”
    张大昌道:“这个嘛,在下不敢胡说,但那轿中走下来的,确是名噪一时的女侠红扇子。”
    万上门主道:“以后呢?”
    张大昌道:“以后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侠接到红扇子后,就一齐进入古刹中。”语声微顿,凝目思索片刻,接道:“在下一时动了好奇之心,就追在两人身后,行人古刹。”
    万上门主略一沉吟,道:“好!你说下去?”
    张大昌道:“在下一路小心,直行到大殿之中仍然不见两人踪迹,正想退出大殿,到两厢房去找,瞥见一条人影,迅如流矢,投入大殿之中。当时,在下正站在供台之前,匆急之间,闪身躲人了供台之下。”万上门主道:“那人是谁?”
    张大昌道:“殿中一片黑暗,来人又穿着一身黑衣,脸上也戴着一片黑纱,很难看得清楚,直到后来,她现出本来面目:在下才瞧出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夫人。”
    万上门主道:“好!你仔细的说明经过吧。”
    张大昌道:“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夫人进了大殿之后,立时忙着在四周布毒,只觉动作有些奇怪罢了。大约过了有半柱香的功夫,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夫人一切都准备就绪,但仍然不见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侠回来,只好故意晃燃火折子,燃一柱香,插在供台香炉之中。果然,这一着发生了很大的效力,不大工夫,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侠已经匆匆赶来……”
    万上门主道:“红扇子呢?没有和先夫一起进入大殿吗?”
    张大昌道:“没有,进入大殿的,只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侠一人,直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侠受伤冲行出大殿,那女侠红扇子,一直未再出现过,想是早已出了古刹了!”
    万上门主黯然说道:“她如在场,也许先夫就不会死了。”
    张大昌轻轻咳了一声,接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侠如若防备一些,也许就不致中毒了,但他自恃艺高胆大,一下子行人名人轶事大殿之中,才中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夫人预布之毒。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太快中毒之后,似已有所警觉,才厉声喝问什么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夫人座了一声,燃起火烛,取了面纱,直到此刻,我才看清了她的真面目。”
    万上门主道:“不会错吗?”
    张大昌道:“错不了,在下认识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夫人,何况,他们对话之中。已然说明了彼此的身份。”
    万上门主道:“你可记得他们谈些什么?”
    张大昌道:“在下记忆十分清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夫人间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侠,是否杀了她的丈夫,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侠一口承认下来,在下隐在供台之下,看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侠明知中毒后,仍然豪气干云,心中十分敬佩……”
    万上门主道:“先夫英雄肝胆,豪杰气度,做过的事,自然不会不认。”
    张大昌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夫人似是有替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侠开罪之心,问他是否知晓那一天君主:就是金风门男主人的化身。唉!看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夫人间话神态,如是另网;大侠推说不知,也许一场风波就此平息。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侠却不肯认实,竟对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夫人说,就是因为知晓他是金风门的男主人,所以才去杀他……”
    容哥儿心中暗道:“好汉做事好汉当,大丈夫理应如此……”
    但闻张大昌接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夫人无法下台,只得拔剑出手,两人就在大殿上恶斗起来。
    那是一场武林中罕难一见的恶斗,大殿上剑花错落,寒气逼人,斗到分际,只见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白芒,翻翻滚滚,无法分清敌我,江湖上传说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夫人武功高强,那日一见,才证实传言不虚……”
    万上门主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夫人纵然武功高强,但她绝难是先夫之敌。”
    张大昌道:“双方约搏斗了四十个回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夫人已被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侠圈人了一片剑影之中,就在下的看法,再斗二十回台,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夫人非伤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侠的手下不可,那知就在那重要关头时,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侠身上奇毒发作,剑势突然缓了下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夫人一面挥剑反击,一面说道:我已在这大殿之上布下了奇毒,此时你已经中毒很重,已无再战之能,还不束手就缚,更待何时。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侠突然大喝一声,仗剑护身,。”
    万上门主道:“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夫人可曾追赶了。”
    张大昌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夫人追出去,只听铮铮三声金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夫人就退了回来。…
    万上门主道:“先夫的脑后三剑。”
    张大昌接道:“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夫人似是伤得很重,整个左臂衣袖,都为鲜血湿透……”
    万上门主道:“以后呢?”
    “张大昌道:“事情到此已算有了一个结果,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夫人留在大殿,包扎了伤势之后就离开大殿而去。”
    万上门主道:“你说的都是实话吗?…”
    张大昌道:“句句实言。”
    万上门主正待再问,瞥见两条人影,疾如流星一般,急奔而来。容哥儿目光转动,只见来人正是杨九妹和那白衣使者。杨九妹抬眼望了那万上门主一眼,道:“阁下问完了吗?”
    万上门主道:“问完了。”
    杨九妹道:“问完了,我们要带他走了,君父之命,说此人十分重要,不能够受到一点伤害。…”玉燕冷笑一声,道:“没有伤害他。”
    杨九妹瞧了那张大昌一眼,低声对那白衣使者,道:“有劳使者带走他吧。”白衣使者座了一声,抱起张大昌转身而去。杨九妹一直运气而立,挡住去路,看样子,似是防备万上门主出手抢人。双方相对而立,未再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谈,峰顶上一片沉寂,静得落针可闻。
    容哥儿只觉沉寂中潜有着一种无比的紧张,那杨九妹久久不去,实是有些可疑。
    大约过了一盏热茶工夫,万上门主突然开口,打破沉寂,道:“那一天君主,还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待了你些什么?”
    杨九妹道:“君父交代,请万上赏他一个薄面。”
    万上门主道:“什么事?”
    杨九妹一掠容哥儿道:“他要万上留下这一位冒牌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侠。”
    容哥儿心中一动,暗道:“她要留我在此作甚?”
    万上门主冷笑一声,道:“我如不答应呢?”
    杨九妹轻轻叹息一声,道:“万上最好答应,彼此不伤和气。”
    万上门主淡淡二笑,道:“要那一天君主亲自来对我说……”
    杨九妹接道:“君主已然离此他去,此刻早已在百里之外了。”
    万上门主怒道:“贱人胆子不小……”
    杨九妹茫然接道:“你在骂哪一个?”
    万上门主心中暗道:“那白娘子化名一天君主的内情,量这丫头亦不知晓,说了她也不信,不用和她多费口舌了。”心念一转,道:“那一天君主已在这山峰四周埋伏下人手吗?”
    杨九妹冷笑一声,道:“君主并无伤害阁下之心,但却不得不作准备,诸位如想平安离此,那就只有留下这冒牌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侠。”
    万上门主道。”就是一天君主亲身到此,我也不受威胁,你已是我手下败军之将,那是不足言勇了,要他们发动埋伏,我倒要试试看一天君主手下,有些什么出类拔草的人物。”
    杨九妹道:“好!门主一定想凭仗武功试试,我是恭敬不如从命了。”探手摸出一个竹哨,连吹三声,哨声甫落,峰顶上人影闪动,片刻间四面现出无数人影,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把万上门主等围在中间。容哥儿目光一转,只见四周出现之人,至少在百人之上。不禁骇然,暗道:“这峰顶之上无险可守,如若这些人分由四面八方攻来,那确实不好对付了。”
    金燕目睹强敌在山峰四面出现,立时低声喝逍:“各占方位!”玉燕、青燕,应声移动了身躯,分站在万上门主身前。容哥儿虽然不了然她们拒敌剑阵,但见正南方留了一个空位,移步补了上去。金燕低声说道:“相公剑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绝,小婢以剑势引你出手,想非难事。”
    容哥儿道:“试试看吧,在下尽心学习就是。”
    万上门主冷冷说道:“如若你这次出手,仍落个全军覆没,想那一天君主,绝不会再饶过你了。”
    杨九妹道:“百位高手,四面环攻,个个都悍不畏死,就算你们武功高强,也难破围而出,至低限度,将会有重大伤亡。”
    万上门主略一打量敌势,心中暗道:“这些人名人轶事大都为药物控制,冲锋陷阵,情难自禁,和他们拼命,确实有些划不来。”心念一转,低声说道:“如动上手,不可和他们硬拼,由正面破围而出。”
    杨九妹冷冷一笑道:“还有一件事,奉告万上。”
    万上门主道:“什么事?”
    杨九妹道:“在这四周百位高手中,除了博杂的武功、暗器之外,还有好多施用毒物的高手,诸位能够防得兵刃、暗器,只怕无法防得无形的奇毒袭击。”
    万上门主怒道:“如若动上手,你将是第一个死亡的人?”
    杨九妹道:“只怕未必?”
    容哥儿突然接口道:“万上不用为区区冒此大险,不如把在下留在此地。”
    万上门主道:“你随我而来,自要随我而去,岂能留在此地。”
    杨九妹道:“万上坚持如此,那是存心一战了。”举手在头顶绕了一囵,布在四周的群豪,突然齐齐向场中行来。容哥儿凝神查看,百余高手,虽然一个个神情木然,但却次序井然,各人都有着一定的方位。显然,这些人极熟悉这等大规模的围击、混战。
    万上门主冷冷说道:“今日出手,不用顾虑伤人的事,尽管施下毒手。”
    容哥儿心中暗道:“看来这一场恶斗是打定了,三婢虽然个个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绝,万上门主更有着高深莫测的武功,但如真的动起手来,只怕也很难胜得这上百位高手的围攻。今日之局,是不打最好,目下唯一可能阻止这场恶战的,就是设法告诉那杨九妹,说明我真正的身份。”心念一转,暗施传音之术,道:“杨姑娘,在下是容哥儿,不可造次,快住手。”
    杨九妹怔了一怔,突然举掌互击三响,那四面逼进的百余高手,突然停下来。这时,三婢正准备先发制人,但见强敌突然停步不进,只好也暂时停下,等待那万上门主之命。
    容哥儿眼看那扬九妹击掌为令,不让四面高手逼进,心中暗道:“看来,那杨九妹倒还听我的话了。”当下仍用传音之术,接道:“万上门主武功奇高,再多一些人,也无法困得住她,最多只能伤得三个女婢。”容哥儿知她不便答话,继续说道:“姑娘请赏在下一个薄面,留下一条路来,今夜初更,在下在山下茅屋相待,还有要事和姑娘详谈。”
    杨九妹目光转动,望了容哥儿两眼,左手高举,连连挥动。她挥手为令,别人也瞧不明白。只见正面方位上,人群分裂,留出一条一丈宽的去路。
    容哥儿低声说道:“夫人,既然不和他们硬拼,那就不如全军而退的好。”
    万上门主微一点头:“跟我来。”当先行去。金燕、玉燕、青燕尾随在万上门主身后,鱼贯而行。万上门主和金燕三婢,行离人群围困,下了山峰,只听杨九妹的声音,传了过来,道:“你是容相公。”急步行了过来。容哥儿正待举步下山,闻声只好停下了脚步道:“正是区区。”
    杨九妹很快的行到容哥儿的身前,低声说道:“你的易容术很高明,高明得使人看不出一点破绽。”
    容哥儿道:“在下无此能耐,乃是那万上门中人助我易容。”
    杨九妹道:“你的神通不小,又混人了万上门中……”
    容哥儿道:“此中之情一言难尽,今夜会面,在下当奉告姑娘一件隐秘大事。”
    杨九妹略一沉吟,道:“如若贱妾爽约,那就不用等我了。”
    容哥儿道:“姑娘如若能去,还望你依时赴约。”
    杨九妹苦笑,道:“好!我尽我之能赶去见你,她们行踪已沓,你袂些去吧。”
    容哥儿转身奔下山峰,只见金燕仗剑站在一株小松之下等候。金燕低声说道:“万上已带玉燕、青燕先行,要小婢留下等候,五里外有人牵马等候我们,咱们得快些赶路了。”容哥儿想到和杨九妹订下之的,不禁呆了一呆,道:“咱们要到哪里?”
    金燕道:“万上行踪,一向隐秘,此刻还不知晓,但看她行色匆匆,注相公也不等候,似是赶向一处很重要的地方。”
    容哥儿轻轻叹息一声,道:“这么办吧!姑娘先走,在下要多留此一宵。”
    金燕道:“为什么呢?”
    容哥儿道:“因为,我已约好那杨九妹初更时分,在此相会。”金燕道:“万上要小婢把相公带离此地,若相公有何损伤,小婢也不敢回见万上。”容哥儿道:“那杨九妹撤除了一边守卫,放咱们下了山峰,冒了好大的风险,在下既和她订下了相会之约,岂能不守信约,一走了之。”
    金燕轻轻叹息一声道:“相公坚持留此,看来小婢只有奉陪了。”容哥儿道:“听凭姑娘之意。”金燕抬头四顾一眼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先找一处地方,进食些粮物,休息一下,然后再赴初更之约不迟。”转身当先行去。两人不敢再进入那茅舍之中,寻找了一处山谷,坐了下来。金燕掏出于粮,分给容哥儿食用,神态极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柔。进过食物,金燕缓缓站起,说道:“相公请坐息一刻,小婢替相公了望把风。”
    天色逐渐的暗了下来,金燕也悄然行了回来。容哥儿虽然坐息已醒,但却故意装作未醒,微启一目瞧去。只见金燕斜靠在丈余外一块大岩上,望着夜空出神。天色快到三更,金燕才缓步行了过来,低声叫道:“容相公,初更快到,该醒来洗个脸了。”
    容哥儿起身西行百余步,在小溪洗了脸,顿使人神志一清。金燕掏出一条绢帕,递了过去,一面问道:“相公,可要小婢追随去吗。”
    容哥儿沉吟了一阵,道:“也许会有变化凶险,姑娘不用去了。”
    金燕也不争辩,低声说道:“相公要小婢在何处等候。”
    容哥儿四顾一眼,道:“就在这小溪之旁。”
    金燕点点头,又道:“小婢等到何时?”
    容哥儿道:“三更时分,如若三更过后,还不见我回来,姑娘就自己走吧。”
    金燕道:“三更过后,小婢去那茅舍寻找相公。”
    容哥儿道:“三更之后,我还不回来,定然已遇上了什么凶险,姑娘又何苦去冒险呢?”
    金燕道:“不能带相公同见万上,小婢也一样凶多吉少。”
    容哥儿怔了一怔道:“这样严重吗。”
    金燕道:“万上一向言出法随,相公如惜怜小婢,那就请多多珍重。”
    容哥儿道:“好!,我尽力自保就是。”转身大步行去。此际天上浮云掩月,一片幽沉夜色,容哥儿行人茅舍,耳际已响起杨九妹的声音道:“容相公别来元恙,小妹已候驾多时了。”
    容哥儿道:“今夜承姑娘赏脸,在下这里领情了。”抱拳一揖。
    杨九妹道:“我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相公有什么重要的话,先行请说吧。”
    容哥儿道:“你可知道那一天君主的真实身份吗?”
    杨九妹奇道:“就是一天君主啊!是一位武功、用毒,无不登峰造极的奇人。”
    容哥儿道:“我是说他的庐山真面目。”
    杨九妹道:“我们每日所见,青衫白髯,就是他的真面目了。”
    容哥儿道:“好!我告诉你,不过,你知道之后,暂时还不能随便说出,如若被他查出绝然不会饶你。”
    杨九妹满脸怀疑之色,说道:“你是说君主别有身份?”
    容哥儿道:“不错,他不但别有身份,而且还是女儿之身。”
    杨九妹一皱眉头,道:“当真吗?”
    容哥儿道:“那青衫白髯的老人,只是她的化身而已,她真实的身份,乃江湖上有名的白娘子。”
    杨九妹双目圆睁,显然大为惊愕,呆了一阵,道:“相公,君父对我等虽然严苛一些,但我等对他都极忠心,你不能污辱他老人。”
    容哥儿心中暗道:“她久年处在那一天君主的积咸之下,早已积非成是,告诉她实话,她也不肯相信了。”心中念转,口中说道:“那原来的一天君主也是一位武林大有名望者,只因得一部毒经,才生出幻想,企图称霸武林,但那人已死在焦山之上,白娘子适逢其会,得传衣钵继承了一天君主的道统一。”
    杨九妹仍是不肯相信,摇摇头,道:“你姑妄言之,我姑信之。”语声微顿接道:
    “相公还有什么话吗。”
    容哥儿道:“没有了。”
    杨九妹道:“好,容相公说完了,贱妾也有两件要事奉告。”
    容哥儿道:“姑娘请说。”
    杨九妹道:“据贱妾听得的消息,敝君父已然选中了一个形势险要的所在,准备建筑一座将台,召开一次‘求命大会’。”
    容哥儿道:“顾名思义,那‘求命大会’必将是稀奇古怪,前所未有的大会。”
    杨九妹道:“凡是与会之人,都是为了求命。”
    容哥儿道:“只听这名字,已经是满含杀机了。”
    杨九妹抬头望望天色,道:“你冒了生命之险,去那小小禅院,探望于我,这份情谊,我当永铭于心,今日放走你和万上门主,那也算还报盛情了……”
    杨九妹沉吟了一阵,黯然说道:“相公日后,最好别再扮装作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侠的容貌,牢记贱妾之言。”语声甫落,纵身而起,身影一闪,顿然消失不见。容哥儿出了茅舍,直奔小溪。金燕果然在溪旁等候,见着容哥儿,笑道:“相公回来了。”
    容哥儿抬头看看天色,道:“还不过二更时分。”
    金燕无限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柔他说道:“咱们可以动身吗?”
    容哥儿点点头道:“在下亦想早见万上,请教一事。”
    金燕道:“小婢带路。”行约七八里,到了两座农舍前,只见两匹鞍蹬惧全的健马,挂在一株树下。金燕纵身跃上马背,道:“相公上马,咱们还要赶路。”
    两匹健马,都已经跑得满身大汗,金燕才一勒马疆,快马缓了下来。
    容哥儿道:“健马已然疲累不堪,也让它们休息一下吧。”
    金燕道:“不用了,就要到啦。”只见金燕一带马头,折向一座村落中行去。容哥儿带马遂行,片刻间,行到了一座高大的宅院前面。金燕举手叩动门环,木门呀然而开。
    两个仗剑黑衣大汉,并肩拦在门前。金燕低声问道:“万上走了吗?”
    两个仗剑大汉,对金燕极是敬畏,齐齐欠身应道:“万上已于初更时分动身。”一面说话,一面伸手接过金燕和容哥儿手中的马僵。两人说话之间,玉燕己从里面迎了出来,说道:“万上在此等候甚久,直到天过初更,仍然不见两位归来,实无法再多等候,只好先行动身了。”

举报

第二十七回宝物在前无人识
    容哥儿道:“万上到哪儿去了?”
    金燕道:“相公不是要向万上讨回嫖银吗?”
    容哥儿道:“不错呀!
    王燕道:“万上遣人把取得的一只箱子,送往开封,内情如何?迄今尚无消息,相公提起那趟缥来,万上大为不安,因此匆匆赶往开封容哥儿摇头一笑,道:“只怕不是为了在下吧?”
    玉燕嫣然一笑,道:“万上这么说,小婢只好原句转告了。”
    语声微微一顿,又道:“后宅备有酒饭,两位请去食用一些,打坐片刻。”
    容哥儿确实腹中有些饥饿,道:“有劳姑娘带路。”
    玉燕带着容哥儿穿过了一片庭院,到了大厅。大厅上摆满了酒菜。
    原来,他们万上门中,不断地有人赶到,只好设下流水宴,随来随吃。
    容哥儿匆匆食毕,才想到金燕没有回来,只有玉燕坐在一侧相陆,当下问道:“金燕姑娘未来吗?
    玉燕道:“由此时起,金燕姐姐已把你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了我,有什么事只管吩咐我就是。”
    容哥儿道:“此刻,咱们行程如何?”
    五燕道:“由小婢奉陪,相公吃过东西,咱们换马起程……。”
    容哥儿道:“姑娘和金燕,不论何人陪我,在下都欢迎至极,不过,在下希望知晓咱们要赶往何处。”
    玉燕道:“咱们去追万上,取回你失去嫖银,你去是不去?”
    容哥儿霍然站起,道:“那就不用等了,咱们立刻可以动身了。”
    只见玉燕站起身子,道:“咱们上路吧。”起身向外行去。
    容哥儿随后而行。出得大门,金燕早已带着十几个劲装大汉,列队相送。
    两匹健马,已经上了鞍镣,停在路中等候。
    玉燕牵着容哥儿,越众面去,跃上马背,健马如飞,直奔正东。
    一路上玉燕柔顺无比,对容哥儿生活起居,照顾得无微不至。
    容哥儿心中暗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夫人手下这四燕婢,一个比一个武功高,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柔多情,谁要能娶她们为妻,那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了。”
    行行复行行,中午时分,到了开封城外。
    玉燕带着容哥儿行到一座客栈门前,低声说道:‘相公,咱们先到客栈,休息一下,再更衣去见万上,好吗?”
    容哥儿点点头道:“姑娘说的是。”随在玉燕身后,进入客栈。
    只见一个店伙计迎了上来,道:“两位住店吗?”
    玉燕道:“我要东南西北房。”
    那店伙计欠身道:“早已打扫干净,替姑娘留着,小的给姑娘带路。”转身行去。
    容哥儿心中大感奇怪,暗道:“哪有东南西北房,这分明是一种暗语,难道这座客栈,也是万上门中开的不成?”
    心中念转,人已随着那店伙行人了一个宽大的房间。
    店伙计让两人行人了房内,欠身一礼,道:“这间房子很幽静。”
    玉燕一挥手道:“替我们准备酒饭。’那伙计应一声,退了下去。
    片刻工夫,酒饭送上,两人相对小酌。容哥儿道:“咱们几时可见万上?”
    话刚落,突然间木门呀然,打破沉寂,一个青衣童子,当门而立。
    那青衣童子欠身一礼,道:“你是玉燕姑娘?”
    王燕淡淡一笑,道:“不错。”
    青衣童子道:“可奉万上之命而来。”
    容哥儿心中暗道:“果然被她料中了。”
    王燕道:“可有竹牌令符?”
    青衣童子缓缓从衣袋之中,摸出一个三寸长短,一寸宽窄的青竹令牌,递了过去道:
    “姑娘请看。”
    王燕接过令牌瞧了一眼,问道:“万上现在何处?”
    青衣童子道:“两位请随我来吧。”
    玉燕、容哥儿一齐站起身子,随在那青衣童子之后,缓步出了室门。
    青衣童子道:“两位和在下最好能保持一支左右的距离。”
    大步向店外走去。
    容哥儿和玉燕随在那青衣童子身后一丈左右处,远远随行。
    这时,午市正开,街上行人甚多,擦肩接撞而行。
    行约顿饭工夭之时,转了十几条街,才到了一座大宅院前。
    三人刚刚行近大门,那两扇紧闭的木门,突然大开。
    那青衣童子突然一个飞纵,窜入了大门之内。王燕、容哥儿随后跌入门内。
    容哥儿走在最后,双足刚落地,那两扇水门却呼的一声,关了起来。
    回目望去,只见两个全身黑衣大汉,分站大门以内,肋间挂着腰刀,戒备森严,如临大敌。
    只听那青衣童子道:“万上现在后厅,两位随我来吧。”说完当先而行。
    登上七层石级,青衣人退到阁门一例,玉燕步入阁中,目光略一转动,欠身对正中一人说道:“小婢玉燕,复万上之命。”容哥儿紧随在玉燕身后,步入阁中。
    抬头看去,只见万上门主,坐在画阁正中,仍然带着一重面纱。
    但闻万上门主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道:“你们来了,先请坐吧!有话等一会再谈。”
    这句话,也不知是答复玉燕呢,还是对容哥儿说。容哥儿目光流转,才发觉这座画阁中,坐着很多人,西面靠窗处,放着一张方桌,方桌四周,分别坐着四个身着长衫的老人。
    心中暗道:“这四个老人,不似身怀武功的样子,两个风采文雅,似是饱读诗书之士,另外两人,衣着神态,颇似当铺中的老朝奉。”
    四个人微微闭着双目,摇头晃脑,似是都在动用心机,想着一件报为难的事情。
    容哥儿和玉燕落座之后,室中立时又恢复一片沉寂。
    良久之后,才听得万上门主说道:“四位想到了吗?”
    靠南方一个老人首先说道:“老朽一生中,从手中经过的珠宝,不下万件,却从未见过此物。”
    靠东面一位老人叹息一声,接道:“老朽这一生中,不知见识过多少的明珠、珍宝,但此物却无法勘定,它似是烧成的琉璃,又好像是天然的水晶,唉,当真是不易鉴别。”
    万上门主沉吟了一阵,道:“两位老夫子博学多才,想必瞧出那水晶上的文字来历了?”
    坐在北角的一位老者,轻轻叹息一声,道:“老朽惭愧得很,无法认出那上面文字用意。”
    西首一位老夫子,伸手一持长髯,摇头晃脑说道:“就老夫查看所得,上面字形,似是用天竺文字记成。”
    北面老者说道:“天竺文字,亦成形体,但那上面文字看去,有如花朵、图案一般叫人无法分辨,也许它是图案,不是文字。”
    万上门主站起身子,说道:“四位暂请各回房中,休息一下,也借机会多想想,再谈此事不迟。”四位老人起身,步出画阁。
    阁外早有两个青衣童子等候,分别带着四人而去。
    四人离开之后,万上门主先行伸手,取下脸上的面纱,目光一撩容哥儿,笑道:
    “你来得很快。”
    万上门主柔声说道:“你长途跋涉而来,本该让你休息一下才好问你,但此事很重要,只好先问过之后,再让你休息了。”
    容哥儿道:“在下并不疲累,万上有何问询,尽管清说。”
    万上门主道:“你见过杨九妹了?”
    容哥儿道:“见到了,但她行色匆匆,只短短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谈数言。”
    万上门主道:“你们谈些什么?”
    容哥儿道:“那杨九妹告诉在下说,那一天君主要举行一个‘求命大会’。”
    万上门主神色凝重地说道:“古往今来,武林中不少袅雄霸主,都没有这样大的口气,这一天君主,竟然发出这样大的狂言,显是早有准备。”
    容哥心中一直惦念着王子方的失缥,当下说道:“万上可曾取得失嫖了吗?”
    万上门主望容哥儿一眼,缓缓说道:“刚才那四个老人,你都已经看到了?
    容哥儿道:“瞧到了。”
    万上门主神色凝重地说道:“你可知晓那铁箱之中放的何物吗?”
    容哥儿道:“这个,在下就不知道了。”
    万上门主道:“一件似玉非玉,像水晶又像硫璃的东西。”
    容哥儿道:“刚才那四位老人可就是谈论此物吗?”
    万上门主道:“不错,两个有着数十年鉴别珠宝经验的老朝奉,无法判定它是人工制的琉璃,还是天然的水晶,两个博通古今的大儒,无法认出那上面雕刻购花纹,是字还是花。”
    容哥儿道:“上面雕刻的字迹难认,那也罢了,但是人制琉璃成天然水晶,一眼就可瞧得出来。”
    万上门主微微一笑道:“你自信有此能耐吗?”
    容哥儿道:“在下自信可以一眼辨认出来。”
    万上门主道:“那很好,早知你有此能耐,那也不必找两个老朝奉来了。”探手从身后取过一个八寸高、一尺长、五寸宽的小铁箱来,打开箱盖,道:“拿去看吧。”
    容哥儿手从铁箱之中,取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白色方石出来。
    凝目望去,只见上面雕刻着密密麻麻似字非字如花非花的图案,笔划均整,深浅如一,不禁心中一动,暗道:“怎么刻划得如此整齐。”
    初看之下,颇似人制琉璃,但细看了一阵,又觉它莹晶透澈,又似天然水晶,越看越觉无法辨认。
    但闻那万上门主说道:“你瞧出来了吗?”
    容哥儿摇摇头,把手中既如琉璃又似水晶之物,放在那铁箱之中,说道:“瞧不出来。”
    万上门主道:“唉!不论是水晶,或是琉璃,或是一块白玉、顽石,那都无关紧要,要紧的是那上面雕刻的文字。”
    容哥儿道:“夫人怎知那上面雕刻的是文字呢?”
    万上门主道:‘我不但知晓上面记述的文字,而且知道上面记述的是一种极为厉害的武功。”
    容哥儿道:“夫人怎么知晓这上面记述的是一种很高深的武功呢?”
    万上门主道:“我认识这上面四个字。”
    语声微微一顿道:“那四个字,写的是‘大乘宝录’。”
    容哥儿道:“大乘宝录……”
    万上门主接道:“不错,顾名思义,就不难知晓这上面记述的是一种很高深的武功了。”
    容哥儿道:“夫人既认这四个字,怎的不认识其他文字?”
    万上门主道:“那大乘宝录四个字,是用梅花篆字写成,不难辨认,其他文字却不知是用什么文字写成,我也认不出来。”
    万上门主站起身子,道:“那金道长已然去请一位名家就此地而言,这该是最后一次希望了。”
    突闻一个威重的声音,传了进来,道:“见过万上。”
    容哥儿只觉那声音十分熟悉,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是什么人?
    但闻万上门主应道:“道长辛苦了。”
    容哥儿转头望去,只见那金道长缓步行入阁中,欠身说道:“那位方举人,已经请到了。”
    万上门主道:“现在何处?”
    金道长道:“为了尽快赶回,属下让他骑上万上的宝驹赶来。”
    他年老气衰,坐立不稳,从马上摔了下来……
    万上门主脸色一变,道:“摔死了?”
    金道长道:“属下走他身后,及时出手,抓住了他,受了一场虚惊,此刻,尚熟睡未醒。”
    万上门主道:“神志不清,不能说话,是吗?”
    金道长道:“如是能让他休息一日,那是最好不过,如要他立刻动手,只怕要借重药物了。”
    万上门主流吟一阵道:“先让他休息一日再说。”
    金道长欠身道:“属下设想不周,恭领万上的责罚。”
    万上门主站起身子,道:“道长为万上门奉献了全部的心智,这点小事何足挂齿,下去休息吧。”
    金道长淡淡一笑道:“多谢万上。”快步退出画阁。
    万上门主回顾了容哥儿一眼,道:“你也该休息一下了。”
    容哥儿退出画阁,玉燕立时迎了上来,带他到了一座幽静的小室之中,低声说道:
    “不论听到了什么事,你都别管。”
    容哥儿奇道:“怎么?今夜之中,可有强敌来袭?”
    玉燕道:“只要没有打入你的房中,你都别过问就是。”
    说完之后,也不待容哥儿再问,匆匆转身而去。
    容哥儿望着玉燕背影,去远了之后,才四顾打量了小室一眼。
    只见这座小室布设十分雅致,但却十分简单,一张木榻,一个茶几,一支红烛,两个瓷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布设了。
    看这座小室布设,似是丫头、仆童居住之室。他四顾了一眼,随手关上木门,登上木榻,盘坐调息。
    从玉燕口气中,容哥儿预感有一场灾祸降临,正好借一点空暇,盘坐调息,养息体能,也许大变之时,自己可出手助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夫人一臂之力。
    静坐中,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
    醒来时,室中一片幽暗,但门缝、窗隙中,却有着明亮的火光透入。容哥儿轻步下了木榻,推开一扇木窗。
    凝目望去,只见庭院中灯火明亮,四个青社老人、玉燕、青燕,一排横立,两个劲装大汉,各举一个火把。这情景不似对付强敌,但却显然是发生了很大的事情。
    容哥儿心中大感奇怪,暗道:“这是怎么回事呢?那四个青衫老人,显然是八公中的人物了,四燕也有两燕在场,这些人一个个神色严肃,如临大敌,却又不见带兵刃。”
    思忖之间,瞥见万上门主,全身劲装,背上长剑、缓缓行入场中。
    她脸上掩面黑纱已去,露出一张宜瞑宜喜,风情万种的脸儿。但此刻,却是一片严肃。只见她目光转动,扫掠了四个青衫老人一眼,道:“什么时间了?”
    左首那青杉老人欠身应道:“回万上的话,快近子夜时刻。”
    万上门主点点头,举步向前行去,在一张木椅上坐了下来。
    片刻之后,瞥见金道长匆匆行了过来,手中横着长剑,道袍在夜风中飘动。
    容哥儿心中大感奇怪,暗道:“这是怎么回事呢?”
    只见金道长大步行到万上门主身前,欠身一礼,道:“见过万上。”
    万上门主缓缓站起身子道:“时间已到,道长不用多礼了,请出手吧。”
    容哥儿做梦也想不到,竟是万上门中人自相残杀,而且还明火执仗,公开决斗。
    更使容哥儿不解的是那四个青衫老臾和玉燕、青燕二婢,似是存心要看热闹,站在旁边。
    但闻金道长沉声应道:“请恕属下放肆了。”
    口中说的是客气,出手却是凌厉无比,长剑振起,闪起三朵剑花,分刺万上门主身上三处要穴。万上门主身子微微一闪,轻巧绝伦的让开。金道长剑势落空。
    万上门主避开一剑之后,仍然肃立不动,而且连剑也未拔。
    金道长神情严肃,执剑不攻,缓缓说道:“夫人怎不出手?”
    他一向口称万上,神情崇敬,此刻却忽然叫起夫人来了,神态之间,也有了很大的改变。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夫人神情镇静,毫无怒意,淡淡一笑,道:“道长不用客气,这二年有何成就,只管施展就是。”
    金道长道:“夫人不肯拔剑,万一失手伤了夫人如何是好?”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夫人道:“不要紧,四公二燕从旁见证,可为你解说明白。”
    金道长道:“好!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长剑振起,连攻四剑。
    刹那间,寒光电闪,把万上门主,圈入了一片剑光之中。
    容哥儿冷眼旁观,看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夫人的处境,十分危恶,金道长快速的剑势,有如惊雷、骇电,一招快过一招,已逼得万上门主不得不双手齐出,以补身法之不足。
    金道长一口气攻出了二十余剑,剑势才微微一援。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夫人一提真气,倒退五尺,缓缓说道:“这三年来,道长的剑术进境很大。”
    金道长道:‘夫人过奖了。”
    万上门主左手握着剑柄,道:“道长小心,我要反击了。”
    金道长平剑齐胸,左手两指搭在剑身上,双目神凝,盯注在万上门主的右手上。
    显然,他心中早已明白,万上门主拔剑的反击之势,必若排山倒海一般,故而不得不全心全意地戒备。
    容哥儿细看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夫人握剑的方式,和自己握剑一样,心中一动,暗道:“大概反把握剑,是世间最快的拔剑手法之一了……”
    思忖间,忽见万上门主娇躯一晃,寒光连闪,一阵龙吟般的金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鸣之名人轶事声,随着传入耳际。凝神看去,场中形势已有了很大的改变。
    只见金道长长发乱披,右臂上宽大的抱柏,只余下了一半。
    原来适才两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接一剑,被万上门主的剑势,斩断推发木管和右臂的饱袖。
    但那金道长的脸上,却是充满着坚毅不拔之色,似是若有所持一般。
    万上门主攻出一剑之后,又缓缓退回原位,说道:“道长果然又有了很大的进步,看来这万上门主之位,非要传给道长不可了。”
    金道长缓缓应道:“万上过奖了,贫道虽明知无法取得万上之位,但能和万上对抵几剑,那也是一大荣耀。”
    万上门主缓缓说道:“听说你这两年之中,苦下功夫,练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了一套飞龙剑法,不知是真是假?
    金道长道:“不错,那套剑法,共有十三招,但贫道此刻才练会九把,还有四把未曾学会。”
    容哥儿心中大奇道:“好啊!这两人既在对手拼命,但又彼此之间,坦然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谈,互道武功优劣长短。”
    但闻万上门主道:“你可曾试用那飞龙九剑吗?”
    金道长道:“未曾用过。”
    万上门主道:“现在你可以用了,我想见识一下那飞龙剑招的威力。”
    金道长道:“贫道恭敬不如从命了。”右手一振长剑突然斜斜划出。
    这一封势道不快,也不见有何惊人的威势。
    但容哥儿乃用剑的大行家,一眼之下,已然瞧出那剑路十分恶毒。
    果然,万上门主竟然被逼得向后退了两步,才把一剑避开。
    金道长神色肃然,恭恭敬敬地又攻出了两剑。
    这两剑光明正大,有如堂堂之师,正面攻来。
    万上门主长剑斜起,在右侧划起一道弧形的银芒,人也同时向右面退了半步。
    金道长攻来长剑,一和万上门主的防守剑势相触,两人剑势同时变快。
    只听呼呼呼三声金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击之名人轶事声,两人各自退后了两步。
    万上门主点头道:“飞龙剑法果然不错,正中蕴奇,奇中含变,快徐随心,各极妙用,你还有几招未用?”
    金道长道:“贫道九招已然用出三招了,还有六招末用。”万上门主淡淡一笑,道:
    “可惜得很。”金道长道:“什么事?”
    万上门主道:“如若你能把那十三招飞龙剑法,全部学会,也许今天你会有取胜的机会。”
    金道长道:“属下求教之心,重于求胜,万上多多指点了。”说话之间又一剑刺去。
    这一剑去势十分缓慢,指向万上门主的前胸。
    万上门主神态肃然,双目神凝,注视着金道长攻来的一剑,直待那长剑将要近身,右手长剑才陡然点出。双剑相触,忽的闪起几朵剑花。
    两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触的长剑,也是一触即分,万上门主和金道长同时向后退了两尺。
    高燃火把下,只见两支长剑突然折作两截,前半截跌落在地上。
    原来,两支百炼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钢的长剑被两人各运内力一击,双双震断。
    容哥儿心中暗道:“听那金道长的口气,似是要争那万上门主之位,才这般各出全力拼搏,看情形,如若再令两人缠斗下去,只怕两人之中,必要有一个伤亡。”
    心念转动之间,突闻金道长大声喝道:“万上留神,还有五招。”喝言中振抉而起,手中半截断剑,幻起一片自芒,四面八方罩了下去。
    万上门主断剑疾起,响起了一阵劈劈啪啪之名人轶事声。
    两人以快打快,剑光飞绕,有如电击,只见剑芒,不见人影。
    一阵金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鸣,一切重归静寂。但场中形势,又有了很大的变化。
    定神看去,只见那万上门主,端然而立,原地未动。
    金道长却一连退后了四五步,弃去手中断剑道:“万上武功高强,属下非敌。”
    万上门主淡淡一笑道:“近年来你进步很大,二年后,再向我挑战,或可取得万上门主之位。”
    金道长轻叹一声,道:“属下不再作此想。”
    缓缓转过身子,漫步而去,娇俏的身影,缓缓的消失不见。
    这时,藏在室中的容哥儿,已然瞧出了一个大概情形,这万上门主之位,三年要争夺一次,凡是万上门中人,在这个时刻都可以和万上门主挑战,什么人胜了,就可以出掌这万上门主之位。
    这是从未听过的规矩,容哥儿大感不解,不知那万上门主,何以会立下这样一条规戒,三年时间,要经历一次比试,权势所在,参与人恐都是全力以赴,如是忠厚之人,点到为止,也就算了,万一是遇上双方武功相差不多的人,各施毒手求胜,岂不是要造成伤亡吗?本门中人,凡是可能争那万上之位的人,岂不彼此之间,永存着怀疑、仇视之心吗……”
    突闻木门呀然,玉燕推门而入。
    只见她举手一挥,晃然了火折子,燃起房中火烛,道:“你都看到了?”
    容哥儿点点头,道:“都看到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只是,在下局外之人,见到贵门中的机密大事,只怕有些不妥。”玉燕冷冷说道:“我带你到这房子中来,要你休息,谁要你起来偷看了。”
    容哥儿道:“在下居留之室,正对那搏斗之场,岂能不看吗?”
    玉燕嗤的一笑,道:“万上请你去,有要事相商。”
    容哥儿道:“现在吗?”
    王燕道:“不错。”
    容哥儿收拾一下简单的衣物,道:“咱们走吧。”
    玉燕当先起身,说道:“小婢带路。”当先向前行去。
    行到了一座大厅前面,轻声即动门环,道:“容相公到。”
    木门呀然而开,青燕低声说道:“万上在内室等候。”
    容哥儿怔了一怔,暗道:“怎么在内室等候,不知有什么重要大事相商。
    心中念转,人却行入大厅。
    青燕回身关上房门道:“小婢带路。”穿过大厅,拉开一片厚帘子。只见两支火烛高燃,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夫人端坐在一张木椅之上,呆呆出神。
    容哥儿道:“万上相召,不知有何见教?”
    万上门立缓缓说道:“你不是我门中人,用不着这样称呼我。”
    容哥儿道:“在下放肆,称呼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夫人了,夫人召在下来,有何吩咐?”
    万上门主神色严肃地说道:“请你来想告诉你两件事。”
    容哥儿预感事态严重,低声说道:“什么事?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夫人微微一笑,道:“第一件事,王子方的缥银,我已经吩咐他们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你,不过,要除去这‘大乘宝录’。”
    容哥儿道:“这个,在下难做主,必得那王总嫖头同意才成。”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夫人淡淡一笑道:“只要你同意,那王子方无关紧要。”
    容哥儿沉吟了一阵,道:“还有一件什么事?”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夫人道:“我想见见令堂,不知你是否可以安排?”
    容哥儿道:“家母的事,在下一向无法做主,不过,我可以把夫人的意见,转告家母,如何断处,由她裁决。”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夫人道:“不论令堂是否同意,我必须要见,但我和你相识一场,总希望能够不伤和气的见到令堂。”
    容哥儿道:“家母逃世避争,一直过着安静日子,你为什么一定要去打扰她?”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夫人道:“也许你说的话不错,我和她见见面总是无妨。”
    容哥儿还待接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夫人抢先说道:“我只是告诉你这件事,目前我还没有工夫去探望令堂,你慢慢想想再说,不用急着答复。”
    只听玉燕的声音,传了进来:“启禀万上,第一路总探刘飞,有要事求见。”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夫人道:“好!燃起珠灯,我在大厅中接见他。”随手取过面纱,戴在脸上,缓步行了出去。
    容哥儿道:“在下告退了。”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夫人道:“刘飞深夜求见,必然有重要大事,你跟我一起去听听吧。”
    容哥儿道:“方便吗?”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夫人道:“我乃一门之主,万上门中,又有谁能管我?”
    容哥儿道:“夫人说的是。”紧随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夫人的身后,行人名人轶事大厅。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夫人缓缓在正中一张大椅上坐了下来。
    玉燕轻轻拉开木门。
    只见一个身被黑色披风的大汉,双手掩面,欠身而入。
    容哥儿站在万上门主的身后,心中暗暗忖道:“这万上门主,对待属下,倒是严厉得很。”
    但闻万上门主说道:“刘总探,什么重大之事?深夜之中,非要见我不可。”
    刘飞放下掩面双手,抬头说道:“属下探得一项惊人的消息。”
    万上门主道:“什么消息?”
    刘飞道:“不知何方狂徒,竟然在洞庭湖君山之上,举行求命大会,江湖上广为传播,谁要想留得性命,就得赶往求命。”
    万上门主道:“还有什么?”
    刘飞道:“那求命大会,一共举行百日,过期不再踢命。”
    万上门主道:“可是已经有人去求命吗?”
    刘飞道:“属下不解的也在此了,一个狂徒,要举行之次前所未有的‘求命大会’,就有人闻名惊心,赶往洞庭湖君山求命。”
    万上门主道:“再去探听,有什么武林中有名人物,赶去参与。”
    刘飞道:“属下遵命。”万上门主举手一挥,刘飞应手退出大厅。
    玉燕轻轻掩上厅门,低声说道:“万上明晨还有要事,也该休息了。”
    万上门主目光转动望了玉燕一眼道:“你们休息去吧,我和容相公还有一点事要商谈。”王燕、青燕相互望了一眼,缓缓退出厅中。
    但闻万上门主说道:“适才刘飞之言,你都听到了。”
    容哥儿道:“听到了。”
    万上门主道:“现在,你和我,都面临到一个抉择了。”
    容哥儿道:“什么抉择?”
    万上门主道:“也许她原计划中,还有一年半载才发动这‘求命大会’,但经我们一扰,她发觉了内部危机,决心提前发动这‘求命大会’容哥儿道:“在下不解,为什么她发动‘求命大会’之后,人人都要去向她求命呢?
    如是见怪不怪,置之不理,这‘求命大会’,岂不变成了笑柄大会。”
    万上门主道:“有一件事,你还未想明白。”
    容哥儿道:“什么事?”
    万上门主道:“白娘子举行这一次英雄大会,并非她一手布成,而是她继承了那金凤门中男主人的余荫,我相信我的推论不错,这是早些年以前,预布的一次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谋,可惜的是那预布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谋之人,未能等到时机成熟,就死在了先夫的剑下,而他在死亡之前,又无法选择继承衣钵的人,但又不甘心半生心血白费,在无法两全之下,才把那一天君主之位,传给白娘子。”语声微微一顿,接道:“白娘子借他人之口,告诉了我们很多事,这其间大部真实,但却有一点虚假,目的在布置成一个两虎相斗局面。”
    容哥儿一皱眉头道:“夫人,可否说的明白一些。”
    万上门主道:“事情简单得很,那白娘子希望我找上金凤门,求报杀夫之仇,不再多管江湖上事,金凤门有了我这样一个强敌,他们亦将集中全力对付我,自然是无暇再管江湖中事了。”
    容哥儿心中暗道:“她和我谈了这样多事请,自非无因,不知有何用我之处?”
    心中念转,不自觉的抬头望了万上门主一眼。
    只见那万上门主两道清澈的星目,也正望着自己,一脸肃然之色,道:“容相公,除了金凤门,万上门之外,所有的武林人物只怕都要遭逢大难,这是一场很悲惨的江湖大劫,是吗?”
    容哥儿道:“不错,如若事情确如夫人所宫,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武林大劫。”
    万上门主道:“如果那求命之人,尽为那一天君主所用,你可知江湖上,是一个何等局面吗?”
    容哥儿道:“这,在下未曾想过。”
    万上门主缓缓说道:“那时,天下英雄,大部分被她掌握,纵然金凤门和我万上门联手合作,也是无能对付她了。三年之内,她可以完成独霸江湖的图谋,那时,所有的武林人物,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条是人其掌握,为她效命,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一条是被她送上死亡之途。”
    容哥儿道:“武林九大门派,和那实力庞大,弟子遍及天下的丐帮,难道都袖手不管吗?”
    万上门主道:“哪里还有九大门派,哪里还有丐帮,十处名山,九派一帮的盘居之地,都将变成那一天君主座下的十座分舵而已。”
    容哥儿心中暗道:“这话倒也不错。”
    但闻万上门主接道:“欲待免去这一场江湖大劫,必得从破坏她求命大会看手,时间很短促,咱们顶多只有两个月准备时间。”
    容哥儿道:“夫人这等作为可救千百人命。”
    万上门主道:“要我万上门独力去破坏那‘求命大会’吗?”
    容哥儿道:“在下愿为先躯,听候夫人造命。”
    万上门主格格二笑,道:“可是你只是一个人,难当大用。”
    容哥儿沉吟了一阵,道:“可惜在下出道江湖时日很短,识人可多,无法为夫人召请来助拳之人。”
    万上门主道:“我告诉你这件事,只望你答应我一个请求。”
    容哥儿道:“但得我力所能及,无不全力以赴。”
    万上门主道:“这件事,你办来很容易,只是你不肯允……”
    容哥儿忽有所觉,接道:“可是带你去见家母?”
    万上门主道:“那不用如此匆忙,只要你和令堂谈好,约一处地方相会就是。”
    容哥儿道:“家母和夫人会面,是否有助挽救江湖大局?”
    万上门主道:“正是如此。”
    容哥儿道:“好吧,在下先去试试,看家母是否愿和夫人相见。”
    只听万上门主说道:“你准备几时动身去见令堂?”
    容哥儿道:“在下此刻动身,七日内可把家母名人轶事之意转告方上。”
    万上门主道:“好!那我就在此等候你七日…”语声一停,接道:“如若事情有变,我实在无法在此地多等你,也会让玉燕留在这里等你消息。”
    容哥儿站起身子,道:“就此一言为定,在下这就告别。”
    万上门主道:“门外已为你备下了赶路快马,我派玉燕、青燕送你出城。”
    容哥儿道:“不用劳动两位姑娘,在下认得路。”
    万上门主道:“有备无患,让她们送你一程吧!”
    容哥儿口中不再多言,心中却是暗作打算,看来除一天君主外,武林中还是中很多人和她作对,遂抱拳一礼道:“这些日子,多承万上宽款,在下这里谢过了。”

举报

第二十八回非关卿事亦沾身
    容哥儿紧随在二婢之后,借夜色掩护出了开封。二婢送那容哥儿出城之后,行到了一处十字路口,停下脚步。
    玉燕目光转动,望了容哥儿一眼,道:“容相公,小婢们不能远送了。”
    容哥儿转身欲去,只听蹄声哒哒,一匹健马,疾奔而来,马上坐着一位黑色劲装的大汉。
    那骑马大汉,已然奔近了几人身侧,翻身下马,牵着马缓在一侧等候。
    玉燕接过缥绳,挥手对那黑衣大汉道:“你可以去了。”
    那黑衣大汉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玉燕把马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到容哥儿的手中。容哥儿翻身跃上马背。
    玉燕道:“相公保重。”
    青燕道:“相公顺风。”
    容哥儿挥挥手,道:“多谢两位姑娘相送的情意。”一收僵绳,带转马头,健马如飞而去。
    二女并肩而立,目注容哥儿去远之后,立时举手一招,另一侧暗影中,又冲出一匹快马,马上端坐一位白髯飘垂的老叟。
    玉燕低声说道:“唐公公,万上只要追踪他,可不能加害于他。”
    白露老髯道:“你们放心,我唐公智岂是轻举妄动的人吗?”
    语声微微一顿,又道:“老夫不能再和你们谈了,那娃儿骑的一匹马,虽然没有我的马决,但也不能拖的太远,咱们以后再谈吧。”拍马如飞而去。
    玉燕回顾了青燕一眼,二女一齐转身,施展飞行功夫,夜色中,有如两道淡烟消失不见。
    且说容哥儿纵骑如飞,一口气跑出去十几里路,回头不见有人追来,才缓缓策马而行。
    又行了四五里路,到了一座十字路口处。
    容哥儿停了下来,分辨了一下方向,正待放缓奔驰,突闻嗤的一声,一支长箭,破空飞来,啪的一声,落在容哥儿马头前面。
    容哥儿一收马恒,冷冷喝道:“什么人?”
    但闻衣抉飘风之名人轶事声,传入耳际,三条人影,连联而至,一排挡在容哥儿的面前。
    容哥儿凝目望去,只见三人都穿着黑色的劲装,手中握着兵刃,两个手执单刀,一个手执长剑,头上戴着金光闪闪的钢面具,除了两双眼睛露在外面之外,其他部分全部隐在金色面具之中。
    那手执长剑之人,居中而立似是三人中的首领,只见他一扬手中长剑,冷冷说道:“阁下姓容吗?”
    容哥儿道:“不错,三位有何见教?”
    那执剑大汉冷笑一声,道:“咱们总瓢把子,倒想请你容大侠,见面一晤,特派我们三位到此候驾相邀。”
    容哥儿道:“那总瓢把子是谁?在下和他素不相识。”
    那执剑人接道:“见面之后,自然认识了。”
    左面一个执刀人接道:“咱们说个请字,那是和阁下客气,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右面那执刀大汉接道:“不用和他-嗦,把他揪下马,拖走就是。”
    容哥儿双足微一用力,轻轻从马上飘身而下,道:“就凭三位吗?”
    那执剑大汉怒道:“怎么?看阁下的样子,似是想动手,是吗?”
    容哥儿右手一指,握住剑柄:道:“三位是一齐上呢?还是一个一个来?”
    三人互望了一眼,道:“咱们兄弟奉命来清阁下,不是和阁下比武论名,自然是用不着和阁下讲什么武林规矩了。”
    容哥儿淡淡一笑,道:“三位不用顾虑,只管出手就是。”
    执剑大汉沉声说道:“看来,今宵是非要动手不可了。”长剑一探,直刺过去。
    容哥儿身子一闪,避开一剑。
    那执到大汉一击未中,改刺为斩,刷地一声,横里削来。
    容哥儿一吸真气,腿未屈膝,足末跨步,陡然间向后退了五尺,又把一击避开。
    两个执刀大汉突然一齐发动,分由左右,直向容哥儿冲了过去,刀光闪动,分由两侧袭至。
    容哥儿手一抬,长剑忽的出鞘,白光闪动,叮叮两声,两把单刀,被长剑震得直荡开去。他拔剑一台,震开双刀,身子一直站在原地未动,快速的手法,蓄蕴了极强的真力。
    这时,三个头戴铜罩的人都知道遇上了劲敌,容哥儿武功之强,又大出三人的意料之外。
    容哥儿震开了两柄单刀之后,沉声说道:“三位小心了。”长剑缓缓伸出,点向那手执长剑的人。
    那执剑人,长剑疾起,封住门户。
    容哥儿剑势将要和执剑入的剑势触接之时,突然一个转变,反向一边劈去。
    但闻一声金铁相触的脆响,震耳不绝。
    容哥儿飘身而退,凝目望去,星光下,只见一个执刀大汉,头上钢罩上,鲜血流出,手中单刀也缓缓垂了下去,落在地上。
    只见那执刻大汉急步行了过去,伸手抓住那受伤大汉,道:“三弟伤得很重吗?”
    那受伤大汉,道:“伤得很重……”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两位兄长不用打了,合起来也非人家之敌。”
    那执剑大汉顺手长剑插在地上,道:“小兄给你脱下护头铜罩。”
    两手齐出,在那人头间一按,取下了铜罩。
    仔细看去,只见那人脸上一道剑伤,由左眉间,斜斜切入,满脸都是鲜血,看样子伤得十分分沉重。
    容哥儿仗剑而行,仔细瞧了那伤势一眼,道:“在下先手伤了阁下,还望多多原谅。”
    那执剑大汉行出两丈多远,突然又回过身子,道:“阁下虽然胜了我们兄弟,但前途险阻很多,但阁下手下留情,在下特奉告一声。
    容哥儿心中暗道:“这人深明礼义,不失英雄气度。”当下说道:“在下请问一句,贵总瓢把子,如何称呼,不知可否见告?”
    那执剑大汉道:“不可以,行有行规,败军之将,虽然不足言勇,但我们总部把子的事,绝然不能从我等口中泄漏。”
    容哥儿心中暗暗忖道:“他自称首领为总部把子,那自非九大门派中的人了,难道目下江湖之上,除了万上门和一天君主之外,还有另一股神秘的帮会不成?”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在下极愿随同诸位,一见总瓢把子。”
    那执剑大汉征了一怔,道:“当真吗?
    容哥儿道:“在下言出至诚。”
    那执剑大汉道:“好!既是如此,那就请容大侠随同在下来吧。”当先向前行去。
    三个头戴铜罩之人一个受了重伤,需得背负而行,容哥儿只好牵着马随在两人身后。
    行约二里左右,到了一座荒凉的茅屋前面。
    只见那执剑大汉放下受伤之人,大步行向茅舍,容哥儿凝目望去,只见那茅舍中一片黑暗,全光灯火,心中大为奇怪,暗道:“身为总瓢把子,怎会住在此等简陋之地?
    缓缓把牵着的健马,拴在一株小树一位上,远站在两丈之外等候。只见那执剑大汉,行到那茅屋前面,抱拳说道:“属下已请来了容大侠”茅舍中传出一个清冷的声音,道:
    “请他进来。”
    那执剑大汉应了一声,快步行到容哥儿的身侧,道:“容大侠,敝总瓢把子有请。”
    容哥儿心中暗道:“难道连灯火也不燃吗?”
    心中思忖,人却举步而行,直行茅舍前面,仍不闻有何动静。
    回头望去,只见那执剑大汉停在身后,满脸肃然之色,怎么看也不似故意装作,当下重重咳了一声,道:“总瓢把子遣人相召容某,不知有何见教?”
    但闻那一个冷漠的声音,道:“阁下请人房中坐吧、”
    容哥儿听那声音,似是茅舍之中发出,但又似从极为遥远的地方多传来,只好举步行人房中。房中一片黑暗,难见是物。
    容哥儿右手握着剑柄,左掌护胸,高说道:“容某告进了。”
    那冷漠的声音,传入了耳际,道:“室中有竹椅一张,容兄请坐。”
    容哥儿在室中停留片刻,已隐隐可见房中景物,只见茅舍中四壁萧条,不见有人,厅中却端放着一张竹椅。但闻那声音重又传入耳际,道:“容兄请坐啊,在下请问一件事,绝无加害之心。”
    容哥儿听那声音飘飘渺渺,似是由后面上壁中传了出来,又似从茅舍一角传了过来,一时间,竟是无法判定那声音来处。
    但他经过这一阵时刻停留,目力尽复,已然看清楚了这座茅舍,确然没人,顿觉一阵恐怖之感泛上心头。只听一阵低沉的笑声,传了过来,道:“阁下和那万上门主很熟了?”
    容哥儿道:“不错。”
    那声音又遭:“想来阁下很清楚他的来历了?”
    容哥儿心中暗道:“他派人把我请来,难道只是想问那万上门主的身世来历吗?”
    当下重重咳了一声,道:“不错,在下倒是知晓万上门主一点身世,不过……”
    那神秘的声音,冷冷地接道:“不过什么?”
    容哥儿道:“不过,在下不能说出。”一面全神贯注,找那声音传来之处。
    但闻四方屋角处,响起那冷漠的声音,道:“在下是礼请阁下而来,不愿闹出不欢之事。”
    容哥儿道:“总瓢把子如欲知晓那万上门主的身世,何以不去问他?在下局外之人,怎可背后论人长短。”
    那冷漠的声音道:“阁下如肯据实相告,咱们礼请阁下而来,仍然将恭送阁下而去,如若阁下不肯据实而言,那就只有对不起啦。”
    容哥儿这时,已然看清楚了茅舍中所有地方,这茅舍之中,确实不见一个人影。
    容哥儿只管用心推想那声音的事,忘了回答那人之言。
    但闻那声音冷冷接道:“容大侠请仔细地想想,此刻,你已陷入重重包围之中了,任你武功高强,也难破围而出,那万上门主,还在开封府内,只怕是无法赶来救助你了。”
    容哥儿心中忖道:“这人不知用的什么方法,把声音传入茅舍,非得设法揭出他的隐秘不可。”心念一转,缓缓说道:“阁下究竟是何人?可否请出一见。”
    那冷漠的声音接道:“你可以先到茅舍门口瞧瞧,再回答我问的话。”
    容哥儿移步行到茅舍门口看去,只见那茅舍门外,站了很多头戴铜罩的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把茅舍围起,心中暗道:“一天君主手下,喜用面纱,这些人却头戴铜罩,既可掩去本来的面目,亦可避挡兵刃暗器,夜晚之间,看来更是令人心生恐怖之感,要比那面纱强的多了。”目光冷冷地望了室外之人一眼,高声说道:“在下见识过了。”
    那冷漠的声音接道:“阁下是否愿答复在下相询之言?”
    容哥儿仰天打个哈哈,道:“如若在下不愿回答呢?”
    那冷漠的声音接道:“在下和你姓容的无怨无仇,不愿使你皮肉受苦,但你如逼找过甚,那是逼我出手了。”
    容哥儿冷笑一声道:“总瓢把子,如若准备以强力相逼,容某还有三分骨气,尽管下令,要他们出手。”
    只听一声冷喝道:“给我拿下。”
    两个守在门口的大汉应声出手,一左一右的直向茅舍攻来,手中兵刃闪光,两把雁钢刀,向两助袭来。
    容哥儿停身之地,距那大门不过三尺,两人动作奇快,一眨眼,冷森的刀锋,已然逼近到容哥儿的身前。
    容哥儿心知如若自己此刻相让,必将大失先机,敌众我寡之下,必得先寒敌胆,才有脱身之机。心中念转,右手长剑已自出鞘,闪起了两朵剑花。
    但闻当当两声,两柄单刀,尽为容哥几手中的长剑震开。
    容哥儿已存了先寒敌胆,速战速决的用心,挡开两柄单刀,立时反击,身子一侧,长剑金丝缠腕,疾向左侧一人腕际刺去。
    那大汉右腕一沉避开创势,却不料容哥儿早已料到他有此变化,长剑疾转,横里削出。
    这一招变的快速,招法奇幻。那大汉让避不及,右施被长剑划破,鲜血泉涌而出。
    那大汉五指一松,手中雁钢刀,突然落地。
    容哥儿剑招奇快,伤了一人之后,另一人也不过刚攻出一刀,容哥儿转身避过,回刻反击。
    只听一声金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呜,那大汉手中雁钢刀,又被容哥儿长剑震开。
    那大汉感觉到右手一麻,不禁心头骇然,道:“这人好重的剑势。”
    心中念转,容哥儿第二剑又已刺到,手法之快有如奔雷闪电。
    那大汉眼看长剑刺来,竟是来不及挥动手中单刀招架,正待闪避,忽觉腿上一凉,左大腿上,已经着了一剑。
    容哥儿快速剑法,凌厉无比,动手三合间,已经伤了两人。
    攻入茅舍两个大汉,一个伤臂,一个伤腿,齐齐退出了茅舍。
    但闻那冷漠声音,又从身后传来,道:“阁下的武功,果然不错,那是无怪要口出狂言了,不过……”
    容哥儿接道:“最好由你总瓢把子出面,和在下一决生死,那就不用牵扯到很多无辜的人。”
    只听那冷漠声音,重又传来,道:“好!你既然一定想和我动手,在下不能不奉陪了,不过阁下在区区未现身前,先请退回五步。”
    容哥儿心中暗道:“难道这茅屋中五步之上,还有什么埋伏机关不成?”
    心中念转,人却依言向后退去,但却不自觉全神留心着茅舍中的变化。
    哪知退了五步之后,却是毫无异样之感。
    抬头看去,茅舍门外,多了个身着银白劲装,手执长剑,未戴头罩的人。
    夜晚行动,大都是深色衣服,才不易暴现敌人眼中,这人却穿着一身显明发光的银白衣服。
    那银衣人不进反退,倒跃了六七文,道:“这室外宽敞,容大侠请出室外动手如何?”
    容哥儿走出室外,那些困在附近,头戴铜罩的人,纷纷向后退去,替两人让开了一块四丈见方的空地。四支火把高燃,分站在四个方位之上,照的一片通明。
    那银衣人扬了扬手中的长剑道:“我如胜了阁下,你可知情形如何?”
    容哥儿道:“你胜的机会很少,万一被你言中,在下败你剑下,只有听凭处理了。”
    银衣人长剑一振,道:“小心了。”闪动起三朵剑花,分取容哥儿三处要穴。”
    容哥儿一看对方的起手剑势,就知遇上了剑道中的高手,不禁精神大振,长剑斜里翻起,人随剑起,横里移步,人避剑,剑反击,佳妙绝伦。
    那银衣人流声喝道:“好剑法。”
    长剑疾起招术大变,陡然间在身前划出了一圈银虹。
    只听跄跄两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鸣,两条人影候然跃升。
    原来,两人都施用的险恶招术,希望能早胜对方,闪避不易,只好硬接了对方的剑势。
    容哥儿缓缓扬起了长剑,道:“总瓢把子小心了。”长到一振,疾刺过去。
    银衣人不再接剑势,避过剑招,还手一剑刺来。
    两人不再硬接剑招,展开以快打快的招术,但见寒芒电台,奔雷闪电一般,片刻之间,容哥儿攻出了六十四剑,那银衣人还击了六十三剑。
    但闻那银衣人纵声长笑道:“打得痛快至极。”
    跃起抢攻,连人带剑,撞了过来。这一剑势逆猛恶至极,挟带着凌厉的剑风。
    容哥儿似是知晓了这一剑的厉害,脸色登时大变,长剑疾起,闪起了一片剑花,人却向后退去。
    但闻当当两声金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鸣,那银衣人攻来的剑势,向前急冲的势道,微一受阻,又继续向前行去。
    容哥儿挥创微微一挡对方剑势之后,人已向后退出了五步,长剑第二度伸出,在眼前幻起一片剑花。
    又是一阵金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呜传送了耳际,那银衣人的剑势,又为容哥儿剑花微微挡住。
    容哥儿身形再起,又向后退了两步。
    银衣人哈哈一笑,道:“但这等不死不活的局面,也无法拖得下去同!除非阁下……”
    容哥儿接道:“怎么样?可是想要在下认输吗?”
    银衣人道:“那倒不是,只要你容大使说出那万上门主的来厉身分。”
    容哥儿神情肃穆地说道:“阁下不觉得这要求有些过分吗?”
    银衣人长剑一抖,刺了过来。
    剑芒中幻起了三朵剑花,分刺向容哥儿前胸处三大要穴。
    容哥儿一提气,避开两尺,竟然未挥剑阻拦。
    银衣人忍道:“在下并不要阁下相让。”
    容哥儿淡淡一笑,道:“阁下身为总瓢把子,但言谈行动之间,却是毫无盗匪之气。”
    银衣人怒道:“谁要你来夸奖了。长剑疾振连续攻来。
    他剑招快速,连续攻出大见威势,只见一片白芒流动,不见剑气人影。
    穿哥心中暗暗赞道:“好剑法,此等高手,如若死亡剑下,实在太可惜了。”
    心中念转,心神略分,唰的一声,被那银衣人剑势刺破了衣袖。
    容哥儿精神一震,长剑展好反击,抢制先机……
    这一番恶斗,较刚才更见凶狠,但见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寒光飞绕,不见人影。
    四周头戴铜罩之人,已无法分辨出两人身份,哪个是容哥儿,哪个是总瓢把子。
    双方苦斗了百合以上,仍然是一个不胜不败之局。
    恶斗中突闻得容哥儿长啸一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错一起的人影,突然分开。
    凝目望去,只见那银衣人左臂上鲜血涌出,湿去了半个衣袖。
    容哥儿在腿上裤管裂开,滴下鲜血。
    银衣人望望自己左臂上的伤势,又望望容哥儿腿上的伤势,哈哈一笑,道:“这一战谁胜谁负呢?”
    此人豪气干云,左臂伤势虽重,但却丝毫不具痛苦之色,纵声而笑,行若无事。
    容哥儿暗暗为他的豪气所折服,还剑人鞘,抱拳说道:“小弟左腿中剑受伤,这一战可否算得两败俱伤,照兄弟的看法,咱们不用再打下去了!”
    银衣人沉吟了一阵,道:‘容大侠剑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绝,在下已然心服。”
    突然向后退两步。道:“阁下请吧!”
    容哥儿缓缓向前行了几步,道:“兄台虽未以真面目和容某相见,但兄台的声音、剑术,早已深留我心,但愿得有缘重会。”
    银衣人纵声而笑,道:“在下送你一程。”
    容哥儿道:“这个如何敢当。”
    带转马头,回首抱拳,纵骑如飞而去。
    原来,他已知晓那银衣人生性十分骄傲,如是直接说出他左臂上流血不止,要他包扎起来,他是绝然不肯接受的。
    但闻那银衣人高声说道:“容兄一路顺风。”
    容哥儿道:“多谢总瓢把子。”
    快马疾奔,片刻间已跑出了五六里路,容哥儿一收僵,快马陡然停了下来。
    探手从怀中取出绢帕,包起伤势,又取药物眼下,心中暗暗忖道:“江湖之上的风波,当真是防不胜防,那银衣人和我素无瓜葛,却派人请我去,糊糊涂涂地打了一架,闹得两败俱伤。”想到感慨之处,不禁黯然一声长叹。突然间,一阵哒哒蹄声,划破了寒夜的沉寂。
    容哥儿转目看去,夜色中,只见两匹快马,急急奔了过来,闪到一例,避开大道,已自不及,两匹快马来势奇速,已然冲到容哥儿的身前。
    星光下,只见来人正是丐帮中神矾堂主陈岚风,和一个身着灰色破衣,年约六旬,蓬发如草,身躯瘦小的老人。容哥儿看清了来人,来人也看清了容哥儿。
    只见那神机堂主陈岚风一勒马僵,道:“阁下是容大侠吗?”
    容哥儿道:“不错,正是容某,陈堂主别来无恙。”
    陈岚风轻轻叹息一声,道:“想不到这寒夜荒野中,竟然会遇上容大侠。”目光一转,突然发现了容哥儿包在腿上的白纱,说道:“容大侠受了伤吗?
    容哥儿心中暗道:“此人见识广博,不妨问问他,那些头戴铜罩之人的来历。”
    当下说道:“区区适才和一般装束怪异人物动手,搏斗激烈,左腿受了轻伤。”
    陈岚风道:“什么的装束?”
    容哥儿道:“江湖之上,可有一个门派,头上戴着铜章吗?”
    陈岚风沉吟了一阵,道:“这个吗?还未听人说过……”
    目光转到那灰衣老人身上,道:“王堂主知晓这个门派吗?”
    灰衣老人;直:“从未听人说过有这么一个组织。”
    容哥儿道:“也许他们别有所图,故人奇装,以避人耳目。”
    忽然想起了黄帮主黄十峰,当下接道:“黄帮主情形如何了?”
    陈岚风道:“唉!一言难尽,容大侠如有时间,咱们找个僻静之地,长谈一次如何?”
    容哥儿心中暗道:“这丐帮势力,弟子遍及多省,黄十峰豪气干云,却被这陈堂主指为叛经离道的人,但这除堂主精明异常,也不像一个坏人,这其间,定然是大有内情,岂可不听?”心念一转,缓缓说道:“两位好像身有急事的模样?”
    陈岚风道:“不错,咱们确有急要之事,必须在一定的时限赶到,但默算时刻,还可有一个更次的余时,很想和你容大侠促膝长谈。
    容哥儿流目四顾了一阵,遥指西北一片黑色丛林,道:“那似是一座杂林,咱过去瞧瞧吧!”
    陈岚风道:“好!’当先纵马而去。
    片刻,即到来森,陈岚风当先下马,把坐骑拴在一株小树之上,道:“咱们就在林边坐坐吧!”
    容哥儿和那瘦弱的灰衣人下马,在一株大树旁坐了下来。
    陈岚风指着那矮瘦的灰衣人道:“这位乃我丐帮中护法堂的王堂主。”
    容哥儿一抱拳道:‘王老前辈。”
    陈岚风指着容哥儿道:“这位容哥儿大侠,就是我常常提起的后起之秀。”
    发衣人急急还了一礼,道:“常听陈堂主提起容大侠。”
    容哥儿道:“对贵帮黄帮主,在下有一份深深的怀念,不知他近况如何?”
    陈岗风道:“那夜容大侠在场所见,不但在下有些疑心,而且怀疑到他的身份,但经在下查证之后,那人确是敝帮黄帮主的真身,只是他性格改变,和以前判若两人,所有作为,都是有害我丐帮的事……”
    容哥儿道:“这个就不解了。”
    陈岚风道:“容大侠不是我帮中人,自然是不易发觉可疑地方了。”
    容哥儿道:“承蒙资帮黄帮主,看得起在下,和在下相与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据在下看那黄帮主的为人,是坦坦荡荡,正正大大,实不似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沉、险恶人物,何况他身为丐帮之主,自无出卖丐帮之理。”
    陈岚风道:“也正因如此,才使我丐帮几遭覆巢瓦解之危。”容哥儿双目圆睁,道:
    “有这等事吗?”陈岚风道:“不错,这位是我帮中护法堂的堂主,掌管丐帮中法令条规,如非谨慎持重的人,如何能当此大任?我陈某人如是别具用心,另有所图,岂能见容于王堂主吗?”
    只听那王堂主轻轻咳了一声,道:“黄帮主接掌帮主之位时,正值我丐帮声誉低降之时,帮中弟子,良表不齐,经他大刀阔斧,锐意整顿,使丐帮日落声誉,逐渐回升,帮中的长者,以及堂主、舵主,无不对他钦敬,想不到一代英明的才人,竟然会晚年变节,出卖了我丐帮…”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此本我丐帮中内部的事,不足为外人道,但你穿大侠乃我帮主好友,说说自是无妨了。”
    容哥儿沉吟了一阵.道:“容某乃局外人.实不应多问贵帮中事。不过,两位如若想要在下相信那黄帮主变节,最好能说出一面件具体得事来,在下才能相信。”
    陈岚风沉吟了一阵,道:“王堂主,这位穿兄生具侠骨,是一位君子人物,说给他两件事听听,亦是无妨。”
    容哥儿道:“容某人洗耳恭听!”
    王堂主道:“在下初听到陈堂主说黄帮主暗卖丐帮之时,心中的激愤、恼怒,恨不得立刻把他拿下,处以拈污帮主之罪。”
    回目望了陈岚风一眼,接道:“幸得陈堂主胆大心细,早有准备,以性命作保,说动了我心,那夜中我俩联抉行动,先赶到了一座村落之中…”
    容哥儿奇道:“赶到一处村落之中?”
    陈岚风道:“不错,在下费尽了心机,才查出黄帮主和人相约之地,因此,约这位王堂主同去查看。”
    但闻王堂主道:“在下和陈堂主赶入那村落之后,易作农人装束,守候在村落之外,果然,在天色黄昏,敝帮主带了两个从人.急急而来。重重咳了一声,接道:“在下目睹此情,心中亦不觉动疑,眼看敝帮主行入了一座宅院中去,老朽和陈堂主只好在那宅院外面守候.我们躲在一株大树之上,等候到初更光景,八匹快马.护拥一顶神秘的小轿,在那宅院外面停下……”
    容哥儿回顾了陈岚风一眼,接道:“那轿中坐的什么人?”
    陈岚风道:“一个神秘的青衣老人,那老人下轿之后,就进人了巨宅之中。”
    容哥儿心中一动,道:“那神秘老人,可是一天君主?”
    陈岚风道:“那青衣老人是何身份,在下迄今不知,但在下和王堂主,却探悉那青衣老人,和敝帮主会谈的部分内容。”
    容哥儿道:“什么内容?”
    陈岚风道:“在下等把敝帮主带去的两个从人之一,设法生擒,晓以大义,才听他说出了部分内容。
    “但他所知有限,只听青衣老人说举行一次大会,要他尽早下手,迫使丐帮中的长老,和二十八位总舵主,早些赶往效命……”
    容哥儿道:“可是举行求命大会?”
    陈岚风道:“我们并不知晓名称,但事是不会错的。”
    容哥儿沉吟了一阵,道:“对那黄帮主的为人,在下实有无比的尊敬,照区区之见,他绝不会有此叛经离道的行径,所以望两位处理此事之时,能够细心查明,务求水落石出。”
    陈岚风道:“多谢容太侠的指教。”
    容哥儿站起身子,道:“指教如何敢当?两位老前辈经验丰富,晚辈日后还有领教之处。”
    陈岚风和那王堂主,齐齐站起身子,道:“容大侠请多多保重,咱们先走一步!”
    解下僵绳,纵骑如飞而去。
    容哥儿望着两人逐渐远去的背影,长叹一声,自言自语地说道:“江湖上的事情变化,实叫人莫可思议。”
    缓步行到挂着健马的树下,解下级绳,正待跃上马背而去,突闻一个低沉沉的声音,传入耳际,道:“不可思仪吗?”
    容哥儿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月白长衫,年约五旬的中年人,卓立在夜色之中,赫然是丐帮帮主黄十峰。
    黄十峰的陡然出现,使容哥儿有着一种莫名感慨,呆了良久,才急急说道:“大哥啊!这是怎么回事呢?可叫我糊涂死了。”放下僵绳,大步向黄十峰身前行去。
    黄十降神情严肃,缓缓说道:“容兄弟,你是信我的话呢?还是信他们两人的话?”
    容哥儿正快步向黄十峰走去,闻言突然停了下来,缓缓说道:“现在,我有些无所适从。我知道黄大哥不是坏人,绝不会出卖丐帮;但陈、王两位堂主,也不像说的谎言……”
    他亦发觉了黄十峰神色态度之间,有些不对,心中动了怀疑。
    黄十峰冷笑一声,道:“劝我什么?”
    容哥儿道:“以丐帮为重……”
    黄十峰沉声接道:“怎么?他们指说我出卖丐帮?”
    容哥儿摇摇头,道:“没有,他们内心之中,仍对你十分敬重,但却希望你能够恢复昔日重整丐帮声威的雄风……”
    黄十峰突然仰天一声长叹,道:“兄弟啊!谈何容易。”这短短一句,道尽他心中的愁苦忧闷,也说明了那陈。王两位堂主,并非是捕风捉影。
    容哥儿眨动了一下星目,两道锐利的目光,凝注在黄十峰的脸上,道:“大哥,看来,那陈、王两位堂主说的是不错了?”
    黄十峰脸色严肃,回望着容哥儿,冷冷说道:“你想知道什么?”
    容哥儿道:“大哥出卖丐帮的事。”
    黄十峰沉吟了一阵,道:“兄弟,你可知你此刻的处境吗?”
    容哥儿四顾了一眼,道:“四面为你丐帮高手包围。”
    黄十峰低声说道:“如若纯是丐帮中人物,大哥还有能力放你离开……”
    声音突然转高,接道:“不错,眼下你只有一条生路。”

举报

名人轶事网




名人轶事网




名人轶事网

Archiver|手机版|小黑屋|名人轶事网  

GMT+8, 2025-5-16 03:02 , Processed in 0.328125 second(s), 24 queries .

郑重声明:本论坛资源均由会员从网上收集整理所得,版权属原作者。

如涉版权,请发邮件admin@storyren.com,将立即整改。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