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凤旗_小说在线阅读_卧龙生

第二十三回教伴君如伴虎
    杨九妹道:“你知道君父饲养一对飞鹰,和四只灵犬吗?”
    玉雕剑兰道:“自然知道。”
    杨九妹道:“这就对了,过去我也曾心存怀疑,为什么我们门下,从无一人能逃过君父追袭,凡是背叛,必被抓回无疑。最近,我才得知内情,原来咱们身上,有着一种特殊气息。”话至此处,瞥见火光连闪,隐隐透入塔中。
    玉雕剑主冷笑一声,突然挥手一剑,疾向容哥刺了过去。
    容哥儿骤不及防,几乎被他刺中,急急闪身避开。
    但闻玉雕剑主高声说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来此救人。”
    容哥儿长剑疾起,哈的一声,驾开了玉雕剑主的长剑,问道:“你说什么?”
    玉雕剑主看他不但自行解了哑穴,而且,剑上的力道亦是奇猛异常,心中暗自震骇,忖道:“这人不知是何来路,只怕不是杨九妹的属下。”
    心中念转,口中却连声大喝;差:“你是什么人?”长剑疾转,连攻四剑。
    容哥儿右手疾挥,封开四剑之后,展开反击,回手反攻四剑。
    四剑攻势猛锐,逼得玉雕剑主连退了数步。
    日见火光闪动,一个身着黑衣,手执长剑的大汉,高举着火折子,行了上来。
    玉雕剑主一收长剑,退到一侧。
    容哥儿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有些茫然不解,玉雕剑主收剑而退。
    各举手中长剑,排成剑阵,挡住了那人口,才见一个身着锦袍,留着长髯的大汉,缓步行了上来。
    容哥儿凝目望去,只见这大汉末戴面具,脸色苏红,一脸威重之本目。
    赤眼大汉,目光一转,打量了塔中形势一眼,缓缓说道:“点起火种。”
    最右一个大汉,从怀中摸出一支火烛,就那火折子燃了起来,登时火光大亮,一片通明。
    这座小塔,方圆不过一丈,站了七八个人,占去了大部分地方。
    玉雕划主冷冷望了容哥儿一眼,欠身对赤脸大汉说道:“见过大哥。”
    那赤脸大汉冷哼一声,道:“你怎会来到此地?”
    玉雕剑主道:“小弟追踪此人而来。”
    赤脸大汉冷冷说道:“五弟行动之间,一向是前呼后拥,今宵怎么一个人追踪强敌?”
    玉雕剑主道:“小弟易装佩剑,准备到那雪谷中去,行途之上,遇见这位夜行人,小弟看他方向似是行来此地,因此,就追踪而至。”
    赤脸大汉一笑,道:“那真是太巧了。”
    玉雕剑主道:“小弟讲的句句实言。”
    赤脸大汉目光转到杨九妹的脸上,道:“九妹,你五哥讲的对吗?”
    容哥儿心中暗道:“这人名人轶事大概就是那大到主了。”
    玉雕剑主两道眼神,逼注杨九妹,神色间满是渴望。
    杨九妹道:“真假小妹不知,但五哥到此,是不错的了。”
    赤脸大汉道:“他和你说些什么?”
    杨九妹道:“没有说什么,只是问明了小妹身伤之后,就和这人动手。”
    那赤股大汉回头望了容哥儿一眼,冷冷说道:“这人是谁?”
    扬九妹道:“小妹的一位属下。”
    容哥儿心中暗道:“这杨九妹的机智,当真是超异常人。”
    赤脸大汉目光转注玉雕剑主的脸上,道:“五弟,你可是追赶此人吗?”
    玉雕剑主道:“不是此人。”
    赤脸大汉道:“那是说,在这小小掸院之中,还有一位强教了。”
    玉雕剑主道:“那人身法甚快,小弟追了一阵,人影就消失不见。”
    杨九妹接道:“这么说来,定是万上门中人了。”
    赤脸大汉目注玉雕剑主,道:“你进入这禅院时,可曾遇上寺护禅师?院之人?”
    玉雕剑主略一沉吟,道:“没有。”
    赤脸大汉冷冷说道:“你怎知九妹囚在这座小塔之中?”
    玉雕剑主从容应道,“小弟听二兄谈起。”
    赤脸大汉目光又转到容哥儿的脸上,道:“你到此用心何在?”
    容哥儿道:“想救三公主离开此地。”
    赤脸大汉冷冷说道:“你一人之力,妄图此举,那末免是太不量力了。“容哥儿心中暗道:“他们的规矩、戒律,我是一点不知,这应对之间,只怕要露出马脚了。”
    只听那赤脸大汉,自言自语地说道:“你虽然自不量力,但却是忠心耿耿。”
    目光又转到玉雕剑主的脸上,道:“你没有事,现在可出去了。”
    玉雕剑主应了一声,还剑入鞘,大步向下行去。
    那赤脸大汉,脸色肃然望了杨九妹的脸上,道:“看在九妹的份上,为兄的饶他一次就是。”
    杨九妹道:“什么事啊?”
    那赤脸大汉缓缓说道:“老五连篇鬼话,还自觉说的天衣无缝,哈哈,其实,为兄的早已知他来此的用心了。”
    杨九妹说道:“五哥来此,用心何在?小妹是无法揣测,不过,小妹所说的到此经过,却是千真万确。”
    赤脸大汉举手一挥,对随来之人说道:“你们下去,守着这座小塔,任何人不许接近。”随来之人,齐齐应了一声,下塔而去。
    赤脸大汉,目光转注容哥儿脸上,冷冷说道:“你怎的还不出去?”
    容哥儿望了杨九妹一眼,正待举步而行,突闻杨九妹喝道:“且慢。”
    赤脸大汉一横拦住了容哥儿的去路,道:“九妹还有何见教?
    杨九妹道:“这人乃小妹心腹,大哥有什么事,只管说出就是。”
    赤脸大汉沉吟了一阵,道:“九妹还记得为兄月前讲过的话吗?”
    杨九妹道:“小妹此刻身领塔中,要我如何答复大哥的话?”
    赤脸大汉还未来及答话,遥闻塔下一人高声说道:“启禀剑主,君父派遣了拘提使者,手执金牌而到。”
    赤脸大汉道:“什么事?”
    那塔下之人应道:“拘提三公主,见君父。”
    赤脸大汉脸色一变,低声说道:“君父派遣使者而来,想是事情有了变化”
    杨九妹道:“只要君父能给我申辩的机会,小妹相信,能够洗雪沉冤。”目光一转望了容哥儿一眼接道:“有一件事,要拜托大师兄帮忙了?”
    赤脸大汉道:“什么事?”
    杨九妹道:“小妹这位属下,托大哥照顾了。”
    赤脸大汉沉吟道:“我把他带在身旁?”
    杨九妹道:“那就拜托了。”
    赤脸大汉道:“这就不劳九妹费心了。”
    目光转注塔下,高声说道:“有请使者。”
    容哥心中暗道:“这人既然称为使者,自然是专以拘人的了。”
    心念转动之间,那拘握使者已然登上塔来。抬头看去,只见那人身子又高又细,全身红衣,头上带了一个二尺多高的白帽子,手中高举着金牌。
    赤脸大汉微一欠身,道:“请使者验明正身。”
    那红衣人名人轶事大步行到杨九妹的身前,仔细瞧了一阵,突然扬手一指,点了杨九妹的穴道,高声说道:“解开枷锁。”
    赤脸大汉道:“那守护此地的护卫,已经为人杀死了。”
    红衣使者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冷的脸上,泛起了一片肃煞之气,说道:“什么人杀了他?”
    赤睑大汉沉吟了一阵,道:“现在还未查出。”
    那红衣使者,不再多言,探手从怀中摸出一个锦袋打开,取出一张图来,就灯火之下,照了一阵,双手齐出,解开那扬九妹手中的自索,收入怀中,又从怀中取出一把钢斧,敲断扣在杨九妹身上的铁锁,抱起杨九妹,急奔而去。
    直待那红衣使者去后很久,那赤脸大汉双目一转,投在容哥儿的脸上,道:“可是你杀了守护此地的护卫首脑。”
    容哥儿摇摇头道:“我没有杀他。”
    赤脸大汉冷笑一声,自言自语地说道:“不是你杀的,那是老五杀的?
    语声微微一顿,目光转注到容哥儿脸上,接道:“你投效三公主手下,有好长时间了?”
    容哥儿应道:“半年有余。
    赤脸大汉道:“这短短半年时光,她怎会对你如此信任?”
    问话之间,双目炯炯,逼注容哥儿,显是心中有着很大疑问。
    容哥儿这些时日中,连经凶险磨练,遇事十分镇静,当下说道:“三公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下两件大事,在下都做得圆满,故而获得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信。”
    赤脸大汉道:“只此而已吗?
    容哥儿道:“在下句句实言。”
    赤脸大汉回顾了身后一个黑衣大汉一眼道:“把他改装一下,掩去本来面目,作为我的随从。”
    那大汉应了一声,就怀中取出了易容药物立时动手。
    他动作熟练,片刻之间,已把容哥儿装扮成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
    赤脸大汉打量容哥儿一阵,道:“你现在改名王杰,乃我心腹随从人之一。”
    容哥儿一欠身道:“在下记下了。”
    一口气奔行了二十余里,翻越过两座山峰才停了下来。
    容哥儿流目四顾,只见自己停身之处,正是在一道林木旁侧。
    那赤脸大汉,举手一挥,几个随从之人,鱼贯向右面行去。
    容哥儿心中暗道:“我随这些人走,大概不会有错。”当下追随几人身后而去。
    行人林中半里,到了一排茅舍前面,四个黑衣大汉,身背兵刃,来往巡逻,戒备十分森严。
    那当先带路之人,正是替容哥儿易容的大汉,只见行到靠南一座茅舍门口,停下了脚步。身后数人,转入第一座茅舍之中。
    这一下容哥儿迷惑了,不知该跟着谁定才是,只好停了下来。
    借机打量这一片茅舍,一共有四幢之多。为容哥儿易容的大汉,似是已瞧出了容哥儿英所适从的迷惑,低声说道:“这边来吧。”
    容哥儿道:“多谢指教。”随在那大汉之后,缓步行人茅舍。
    只见茅舍中铺着很厚的稻草,上面睡满了人,容哥儿约略估计一下,不下二十余人,心中暗道:“这算来,这四幢茅舍之中,要有七八十人了。”
    那大汉轻轻一扯容哥儿的衣袖,低声说道:“这边来吧。”
    容哥儿点点头随那大汉行人茅舍一角。凝目望去,只见空了两个铺位。
    容哥儿心中忖道:“既来之,则安之,倒要瞧瞧那被称君父之人,是一位什么样的人物?竟然能统率着这么多武林豪客,使他们一个个俯首听命。”脱下靴子,登上铺位。
    一面暗作盘算道:“此地我一切陌生,必得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上一个朋友,由他暗中指导,才不致暴露出身份。”当卞对那大汉说道:“小弟一切陌生,以后还望兄台多指教。”
    那大汉淡淡一笑,也不答容哥儿的问话,倒头睡了下去。
    容哥儿心巾暗自奇道:“这些人似是很怕和同伴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谈。”
    心中纳闷,也不再多言,倒在榻上,闭眼养息。
    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容哥儿被人推醒,睁眼看时,榻上之人,全已起身穿好了衣服,佩上了兵刃。容哥儿急急穿上靴子,抓起了长剑,佩在身上。
    那曾为容哥儿易容的大汉,低声说道:“咱们都是剑主的亲信,你和我走在一起就是。”
    容哥儿道:“多承指教,在下是感激不尽,不知兄台姓名。”
    那大汉一皱眉头,沉吟了半晌,低声说道:“兄弟周奇。”
    容哥儿道:“原来是周兄。”
    只听一声尖厉的竹哨之名人轶事声,传了过来,二十余个黑衣大汉齐齐向外奔去。
    周奇望了容哥儿一眼,缓步向外行会。容哥儿心中会意,紧随在周奇身后而行。
    穿出树林,到了一片空闲的草地上。
    二十余个大汉,迅速地排成一列横队,垂手而立,面对着绿袍红脸的大剑主,似是等待着示命。
    周奇却举步行至剑主身后,肃然而立。容哥儿略一犹豫,随着周奇走了过去。
    只见那大剑主两道森寒的目光,缓缓由一队黑衣劲装人脸上扫过,语声冷漠地说道:
    “诸位乃本座百位属下中,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锐的一队,向不爱死,从未挫败,这一战更是重要,动上手后,务必把对方全都杀死,不许留下一个活日。”
    语声微顿,一招手,道:“柴坤,你过来。”
    那一队黑衣大汉,最左首一人名人轶事大步行了过来,欠身说道:“属下柴坤候命。”
    赤脸大汉目注柴坤,低言数语。
    柴坤点头应道:“剑主放心。”举手一招,直向正南奔去。
    一队黑衣劲装人,紧随柴坤身后,向前奔去。
    容哥儿暗中点了人数,连柴坤总共二十五人。
    那赤脸大汉目注柴坤带去的一队剑手行踪消失之后,回顾了周奇和容哥儿一眼道:
    “你们和我一起去朝见君父。”
    周奇垂目应道:“多谢剑主赏识。”
    赤脸大汉道:“咱们初更动身,你们先回去,养息一下精神吧。”
    周奇欠身一礼,转过身子行去。
    容哥儿得周奇关照,一切跟他行动,紧迫在周奇异后,重回茅舍。
    容哥儿行人茅舍门内,才听得周奇说道:“关上木门。”容哥儿回手掩上木门,道:
    “周兄……”
    周奇回过头来,两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光闪闪的眼睛,逼注在容哥儿的脸上,道:“你究竟姓什么?
    混入此地来,有何用心?”
    容哥儿不自觉地伸手摸一下背上的剑把。缓缓说道:“周兄这般相问,不知有何用意?”
    这时,茅舍中,只余下周奇和容哥儿两个人,但那周奇仍是有些不放心地回顾了一眼,道:“那大剑主醉心于杨九妹的美色,一心想讨好于她,故而未曾留心到你,但在下冷眼旁观,却足瞧出了甚多破绽。”
    容哥儿双目凝注在周奇脸上,瞧了一阵,冷冷说道:“周兄瞧出什么可疑?”
    周奇道:“阁下绝非那杨九妹的属下。”
    容哥儿突然一抬右手、唰的一声,长剑出鞘,寒芒闪了一闪,长剑重回鞘中。
    周奇凝立未动,既未退避,也未招架,直待容哥儿还剑入鞘,才淡淡一笑,道:
    “好剑法,快如电奔雷闪。”
    容哥儿冷然说道:“你为何不肯退避?”
    周奇道:“我料你不敢杀我。”
    容哥儿淡淡一笑,道:“为什么?
    周奇转过身子,行上长锡,盘膝而坐,道:“好好的休息吧。晚上去见识一下那统领这一股武林神秘力量的首脑人物。”
    容哥儿缓步上榻,盘膝坐下,道:“在下拔剑而出的瞬间,确有杀你之心,阂兄以后,最好还是少冒这等危险。”
    周奇淡淡一笑,道:“如果你真的一剑伤了我,那派你来此之人,定然是一位愚而刚傻的人物,阁下也是勇而无谋的匹夫,但在下为你易容之时,已瞧出你是智勇兼备的人。”余声微顿,接道:“你很幸运,来此不足三天就有机会去见那当世武林中最神秘的人物。”
    容哥儿听他口气,既把自己赞美了一顿,也教训了一顿,言词之中,又毫无敌意。
    心中暗道:“这人敌友难测,我如再多说话,有害无益,暂时不理会他就是。”当下闭上双目,不理会周奇。
    周奇不闻容哥儿答话,也不多言,闭目静坐。两人对坐调息,不觉间已然入夜。
    只听木门呀然而开,一个黑衣大汉,手端木盘,送来饭菜。
    容哥儿看那黑衣大汉放下饭菜之后,转身而去,不发一言,心中暗道:“这些人虽同为一人属下,但却绝不搭汕,彼此之间,陌生如路人,不知为了何故?”
    周奇拿起碗筷,望了容哥儿一眼,道:“吃吧!”
    容哥儿举筷尝了两口,感觉无异昧,才放心地吃了起来。
    两人匆匆吃过,那黑衣人又及时而来,收了碗筷自去。
    周奇低声说道:“记住,要步步跟着我,如非遇上非得说话不可的局面,尽量少开口说话。”
    容哥儿暗道:“这室中只有我们两人,这话自然是说给我听的了。”当下应道:
    “多承指教。”突然间,一阵短促哨声传了过来。
    周奇一跃下榻,道:“上路了。”容哥儿紧随身后而出。
    这时,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云满布,夜暗如漆,山风呼啸,松涛似海,更增了不少神秘和恐怖的感觉。
    周奇老马识途,疾走如飞。
    行到一处岔路,只见那大剑主绿饱佩剑,早已在路中等候。
    大剑主冷森的目光,一掠两人也不说话,大步向前行去。三条人影,闪奔在夜色之中。行了数里,到了一座高大宅院之前,那名阮识零零矗立在群山环绕之中。
    大剑主独步而行,直人名人轶事大厅。大厅上高燃着四支红烛,照得一片通明。
    容哥儿目光一转,在面七张木椅上,已然坐了六个人,只空了第一张木椅。
    容哥儿心中暗道:“左面七个位置,坐了六人,空着第一张木椅,定然等这位大剑主了,右面三张木椅,坐两个身穿罗衣的少女,空着第三个位置,那定是那三公主的位置。”他只顾算计客人的人数、身份,忘了自己。
    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衣袖被轻轻扯了一下,才如大梦觉醒,转目望去,周奇正自缓步向后退去。
    容哥儿急急迫上周奇,并肩向后退去。
    容哥儿暗暗吁了一口气,忖道:“好险啊!好险,一个人越处险境,越得镇静,才能洞察形势随机应变。”心念暗暗自责,目光左右转动望了一眼。
    只见靠在墙壁处,一排站立十二个人,连同自己和周奇,刚刚十四人,平均起来,一个人有两位从人。
    这时,那大剑主已然缓步走到那左面首位,坐了下去。
    只见六位剑主,和两个公主,齐齐站了起来,对那剑主行礼。
    那大剑主正襟危坐,既不还礼,也不言谢。
    六位剑主和两位姑娘,齐齐对那大剑主行过礼后才落坐。
    容哥儿心中暗道:“看来这大剑主的身份,在这般神秘的力量之中,所占的比重很高。”
    只听一声重重咳嗽声,四个使者,分由两旁门而入。
    四个人一样的装束,只是服色不同而已,共分红、绿。黑、白四种颜色,每人头上,都戴着一个二尺多高的帽子。
    还有一种奇怪之处,四人都又细又高的个子,再加那一身吊客衣着,看上去极是恐怖。只见那四个吊客装着的使者,缓步行到大厅前面,分站两侧。
    容哥儿心中暗道:“四个使者之后,大概就是被称君父的无极老人心念转动之间,灯光突然熄去。大厅上,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待灯光重又亮时,容哥儿凝目望去,只见那大厅正中处,多了一个来人。
    那人一身青衣,坐在一张木椅之上,背对着厅中之人,似是有意使人无法看到他的面目。
    只见那大剑主当先站起,对着那青衣人的背影,跪了下去。
    紧接着六大剑主和两个罗衣女子,一齐跪拜下去,说道:“叩见君父。”
    只听一个冷漠清晰的声音,说:“不用多礼。”大剑主和两个罗衣女子,一起站了起来,道:“多谢君父。”
    那冷漠声音又道:“你们坐下说话吧。”
    七大剑主和那两个罗衣女子,一齐坐了下去。
    大厅中突然间静寂下来,静得听不到一点声音。
    容哥儿流目望去,只见那七大剑主,都已经取去脸上的面具,个个都露出本来的面目。
    沉默了一刻工夫,那冷漠声音,突然响起道:“玉雕剑主。”
    只见左面一排坐位上,第五个应声而起,抱拳道:“孩儿在此,叩见君父。”
    那冷漠的声音,缓缓说道:“你知罪吗?”
    玉雕剑主道:“不知犯了哪条戒律?”
    那冷漠的声音,缓缓说道:“你私闯禁地,探望那杨九妹,可有此事?”
    玉雕剑主登时汗水如雨,流了下来,道:“孩儿去追赶强敌,深入院地,并非有意闯入,还望君父恕怒。”一阵尖细的冷笑声,突然响起,震落大厅。
    这笑声并不刺耳、难听,但却有一股强烈杀气,震人心弦。
    那玉雕剑主,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容哥儿默查大厅形势,其余的六大剑主,和两位罗衣少女,虽然没有跪下,但个个身子抖动,显然十分惊惧。那笑声响荡了足足有一杯热茶工夫之久,才停了下来。
    紧接着又响起那冷漠的声音,道:“你追赶的强敌,是何等模样?”
    玉雕剑主道:“全身黑衣背插长剑。”
    那冷模的声音道:“和你的衣着一模样是吗?”
    玉雕剑主心中紧张,随口应道:“不错。”话说出口,已然后悔,但已无法再改。
    但闻冷漠的声音,缓缓说道:“狡言相辩,先行自责二十个嘴巴。”
    玉雕剑主不敢抗命,双手齐挥,自己打了二十嘴巴,只打得满口鲜血,顺着嘴角流出。
    容哥儿心中暗暗奇怪,道:“这些人,只听到一个声音就有着如此的畏惧,究竟那背对厅门而坐的青衣人,是否就是君父?在他们如此的畏敬之下,谁也不敢存这种有读威灵的念头,如是能有个人,学得那冷漠的声音,岂不是轻而易举地使这七大剑主,束手就擒……”
    正思忖间,那冷漠的声音,重又响起道:“现在从实说来吧c”
    玉雕剑主指起头来,瞧了那大剑主和神鹰剑主一眼,缓缓说道:“儿臣说的句句实言。”
    那冷漠的声音微带怒意,高声说道:“君父神光日电岂容尔等谎言相欺,你给我自行斩断舌头。”
    玉雕剑主怔了一怔道:“儿臣末犯君父条律,如何要斩断舌头?”
    那冷漠的声音接道:“你的胆子很大。
    玉雕剑主急急说道:“儿臣尊命。”右手一探怀中,摸出了一把匕差,向口中一探,立时鲜血喷出,一节断舌,随着乌血,落在地上。容哥儿凝目望去,那断舌还在跳动。
    冷漠的声音,重又响起,道:“杨九妹既遭囚禁,岂容探视,你假借追逐强敌之名,探望于她,而且还杀了派在那里守卫之人,对是不对?”
    玉雕剑主舌头被断一半,无法再说话,口中晤呀乱叫,别人也不知他说些什么?
    只听那冷漠声音又道:“大剑主。”
    那赤脸大汉急急向前一步,跪了下去,道:“儿臣即见君父。”
    那背对群豪的青衣人,坐下的木椅,突然转动起来,缓缓转过身了。
    容哥儿仔细观看,只见那人脸长如马,一双眼睛,特别圆大,胸前白髯,直垂小腹之下。心中暗道:“此人相貌古怪,实属少见。”
    那青衫白髯人,两道目光,凝注到那大剑主脸上,说道:“你知罪吗?
    赤脸大汉道:“儿臣知罪。”
    白髯人道:“你要如何自处?”
    赤脸大汉道:“君父之命,儿臣万死不辞。”
    白髯人道:“你知情不报,藐砚君父,罪该挖去一目。”
    赤脸大汉右手一指,生生把一只左眼绍了下来,鲜血泉涌,流满一身,双手捧着一只左目,道:“儿臣已遵命挖下一目,敬请君父验看。”
    青衣人右手一抬,一物飞出,正巧打入了赤脸大汉的左目之中,道:“赐作灵丹二粒归还原位坐下。”
    那大剑主放下左眼,道:“多谢君父。”起身归座。
    容哥儿看到这一幕断舌挖目的惨景,心中大是惊骇,暗道:“这青衣老人,对自己属下,就这般残忍,何况是对敌人了。但看将起来,还是那大剑主为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险,他虽然失去一目,但似是并未失去那君父的信任,玉雕剑主就大大的不同了,他斩断一截舌头,但也同时失去了那君父的信任,如若那青衣白髯人,果然是明察秋毫,洞悉内情,定然是软化在大剑主的驯服之中。”心个念转,厅中形势又有了变化。
    只见那青衣入缓缓说道:“带上杨九妹。”
    那身着白衣的使者,突然纵身一跃,直向厅外飞去。
    七大剑主,和两个身着罗衣的少女,一个个肃然而坐,神情间,流现出无限畏惧,平日那等趾高气扬的神态,早已不复再见,一个个有如被送人屠场的羔羊一般,听候宰割。
    片刻之间,只见白衣使者,带着杨九妹,缓步而入。
    在容哥儿想象当中,那杨九妹定然重加铁错,路跄而来,哪知事情又完全出了他意料之外,那杨九妹竟未戴一点刑具,随在那白衣使者身后,缓步而来。
    白衣使者,直行到青衣白髯老人身侧,欠身一礼,道:“三公主带到。”
    青衣老人双目突然一睹,两道冷森的目光,逼注到杨九妹的脸上,冷冷说道:“你知罪吗?”
    杨九妹轻提长裙,姿势优美的跪下去,道:“儿臣知罪。”
    青衣老人道:“你一向得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信,恃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而骄,才落得全军覆没。”
    杨九妹道:“君父如若容得儿臣讲话,我有下情禀告。”
    青衣人道:“好!你说吧。”
    杨九妹道:“万上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锐尽出,儿臣只有数十手下,和他抗招,我虽自知不敌,但也不能当面认输,只有竭尽全力,浴血苦战,数十手下,尽皆战死,儿臣仅以身免,为功为过,还望君父评断。”
    这几句话,说得掷地有声,那青衫白髯人,凝目沉吟了一阵,道:“你全军覆没,有违戒规,自然要按规法行事。”
    杨九妹道:“君父之命,死而无憾。”
    青衣白髯人,突然转话题,目光一掠玉雕剑主,道:“你这位五兄,可曾去那存骨塔中,探看过你?”
    杨九妹望了玉雕剑主一眼,道:“去过…”
    玉雕剑主冷冷地回顾了杨九妹一眼,眼睛中的神光,十分奇异,不知是激忿,还是悲伤。原来,他害怕那杨九妹保全自己的性命,说出内情,甚至加技添叶,把罪恶完全推到自己身上。
    但闻那青衣老人冷冷接道:“他到那里去,只是为了探望你,还是想救你出来?”
    杨九妹道:“都不是,他是追踪一个敌人,到了那里。”
    青衣老人冷笑一声,道:“你可曾见到他追踪的敌人?”
    杨九妹道:“女儿存身之处,只有一个小窗,但亦被封闭了起来,无法见到外面的景物。”
    青衣老人冷冷地说道:“你既未瞧见过敌人,怎知他是追踪强敌而去?
    杨九妹道:“女儿双目无法瞧见外面景物,但却呀到了外面打斗之名人轶事声,不久之后,五哥就进了塔中,告诉女儿,追踪强敌而至。”
    这番话半真半假、只说得天衣无缝,使那青衣老人,听不出一点破绽。
    青衣老人转目回顾了那玉雕剑主一眼,道:“经过之情,是否如此?”
    玉雕剑主道:“正是如此。”他自断一半舌头,因为他早有准备,斩去不多,休息之后,尚能说话,但却含糊不清。
    青衣老人突然转过话题,道:“那万上门主,是何许人?竟然能够把你所带高手,尽皆杀死?”
    杨九妹道:“万上门中人物,个个武功高强,至于那万上门主,是否亲自参战,女儿无法决定。”
    青衣老人胸前白髯,突然无风自动,显然心中已有着激怒难耐。
    容哥儿心中忖道:“这老人如此激怒,只怕要和万上门演出一场火并了…”
    念头还未转完,那青衣老人突然高叫道:“四大使者!”
    环立身侧的四大使者,齐声应道:“属下候命。”
    青衣老人道:“传我令,十二剑手,和三魔四怪,一齐整装候命,“我要亲自会会那万上门主。”
    四大使者齐声应道:“敬领君父之命。”起身而去。
    杨九妹道:“女儿还有下情奉告。”
    青衣老人道:“什么事?”
    杨九妹道:“据女儿所知,那万上门主歼灭女儿属下之后,已然率领群属,离开了长安城。”
    青衣老人道:“那万上门主行踪虽然隐秘,但老夫却不愁迫他不到。”
    话声微微一顿,道:“暂把你惩罚记下,如若那万上门,如你所说那般厉害,此事例也不能怪你了。”
    杨九妹道:“女儿多谢君父不杀之恩。”
    青衣老人道:“暂时记罚,并非无罪,随同追踪那万上门。”
    杨九妹道:“女儿当身先士卒,将功折罪。”
    那青衣老人缓缓说道:“好!你归还原位,等他们解开你身上枷锁。”
    杨九妹道:“谢君父例外施恩。”站起身子,退到右面的第二个椅上坐下。
    但闻步履声响,四大使者,重又奔向大厅,齐齐说道:“已传下君父之令。”
    青衣老人点点头,道:“好!”泪光一掠杨九妹,道:“解开她身上的枷锁。”
    那红衣使者应了一声,探手从怀中摸出一把铁轮,解开了杨九妹身上特制枷锁。
    青衣老人目光转往大剑主的脸上,道:“你的伤势如何?是否能随为父去追踪强敌?”
    大剑主应道:“儿臣得君父恩赐灵丹,伤处早已不觉痛疼,可随君父出征。”
    青衣老人听罢,微一颔首。目光转到玉雕剑主的脸上,道:“你的伤势如何?”是否还有攻拒敌人之能?”
    玉雕剑主道:“儿臣自觉尚有攻敌之能。”
    青衣老人道:“那你也随同为父出征。”
    玉雕剑主道:“谢君父恩典。”
    容哥儿站在大厅一角处,听得字分明白,暗暗忖道:“看来,这一场惊天动地的火拼,是无法避免了,但不知是否能随同前去,看看这一场热闹的战斗……”
    心念转动之间,大厅上烛光突熄。刹那间,室中一片黑暗。
    容哥儿心中正感奇怪,忽闻一片恭送君父之名人轶事声,传人了耳际。
    灯暗复明,大厅上烛光又燃。抬头看去,那青衣老人,早已不知去向。
    再看那七大剑主,和二个罗衣少女,以及那杨九妹,个个抱拳过顶跪在地上。
    百待那灯火复明良人之后,七大剑主,和三位公主,才缓缓起身,坐回原位。
    大厅上一片静寂,静得可闻人呼吸之名人轶事声。
    容哥儿暗暗奇怪,道:“那青衣老人传令下去,要和那万上门一决胜负,怎的自己倒先走了。”
    心念正转,突闻那白衣使者高声说道:“君父之命,七大剑主,三位公主,随驾出征,请到厅外候命。”
    容哥儿心中暗道:“七大剑主和三位公主,都随那君父远征;我等不知是否也在其内?”
    心念转动之间,突闻那白衣使者高声接道:“凡是随同七大剑主和两位公主而来的从人、女婢,一律随同七大剑主和三位公主同赴战场。”
    容哥儿紧随在周奇身后,流目四顾了一眼,只见每一位剑主的身厉,都紧随着两个人。那两个身着罗衣的少女,也各自带有两个女婢。
    只有杨九妹一个人,跟在两个罗衣少女身后而行,显得特别孤传。
    杨九妹两道清澈的目光,疾快的扫过容哥人一眼,突然快步越过两个罗衣少女,出了大厅。
    只听周奇细微的声音,传入耳际,道:“不要左顾右盼,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容哥儿心头一震,暗道:“不错,此刻处境,是何等险恶,稍一不慎,即有性命之忧,当真是该小心一些才是。”
    出得大厅,只见那广大的庭院之中,早已站满了人。
    十二个身着白衣,背插长剑的人,并立一排,另一面站着七个奇丑的奇装男子,四个人手中,各牵着其大如虎,全身黄毛的怪犬,另外三个人背上各背着一个大铁笼,笼内装着一只奇大的怪鸟,似鹰非鹰,似雕非雕。
    容哥儿心中想道:“那十二个白衣人各个佩剑,想来定是那青衣老人口中的十二剑手,这七人带狗背鸟,也许就是三魔四怪了。”
    七大剑主和两个罗衣少女,连同场九妹,另外站了一排。
    广场上一片肃然,人人佩剑而立,只待那青衣老人令下。
    足足等有一顿饭工夫,才见那白衣使者行入场中,道:“君父有令,诸位即刻出发,由区区带路。”言罢,放腿向外奔去。
    四怪、二魔、十二白衣剑手,依序而行,七大剑主和三位公主顺序走在最后。
    容哥儿一面奔行,一面留心查看,始终不见那青衣白髯老人。
    一口气奔行足有两个更次,东方天际,已泛起了鱼肚白色。
    那白衣使者,突然停了下来,道:“诸位请在此休息一阵,在下请示君父之后,再定行止。”
    这一阵疾走,最苦的是那大剑主和玉雕剑主,两个人一个挖眼,一个断去了半截舌头,虽然仗凭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深内功,早经运气止血,但始终未曾有过片刻养息,经过一阵奔行之后,伤口H处,隐隐作痛。
    那白衣使者,喝令停下休息,两人立时闭目而坐,运气调息。
    过了片刻,那白衣使者去而复返,说道:“君父之命,四大侠进见。”
    只见那四个手中牵着黄毛巨犬的大汉,齐齐站了起来,鱼贯随在那白衣使者之后而行,不发一言。
    只见五人绕过了一片丛林,消失不见。
    又等约一顿饭工夫,那白衣使者重又转了回来,说道:“君父有令,请诸位登峰一观。”肃立群豪齐齐举步而行,登上了一座峰顶。
    这时,天色已然大亮,四外景物清晰可见。
    只见那青衣老人,端坐在一张披有虎皮的木椅上,那木椅前后,直伸着两支木杆,黑、绿、红,三衣使者,并肩立在那老人身后。
    容哥儿缓移身躯,避开了两个遮挡视线的身影,凝目向下名人轶事注视,心中暗道:“这青衣老人,找到这座山林之中,难道那万上门主,隐位于此地不成?果真如此,这青衣老人实有着不可思议之处,半夜之间,就能查出那万上门的隐匿之处,而且率领高手,直赶至此。”
    思忖之间,只见那山谷下草丛里,窜起一条入影,直扑那环立的茅舍之中。只见那青衣老人举起右手一挥,十二白衣剑手突然向峰下奔去。容哥儿见几人奔行的轻功,不由吃了一惊,暗道:“这几人好轻功。”
    原来,那十二人有如一道白色水浪,直泻而下。
    青衣老人回头环顾了一眼,道:“还有什么人愿下去瞧瞧?”
    杨九妹和那大剑主齐齐应声而出,道:“儿臣等愿往。”
    那青衣老人望了大剑主一眼,缓缓从怀中,摸出一粒丹丸,道:“再踢你灵丹一粒。”
    大剑主道:“谢君父恩典。”
    青衣老人一摆手,道:“你们去。”
    杨九妹和那奇脸大汉,齐齐转身,直向峰下奔去。
    周奇一拉容哥儿的衣袖当先向峰下追去。容哥几微微一征之后,追随在周奇身后面去。周奇奔行之势,似不够快,和那大剑主、杨九妹的距离,越来越远。
    容哥儿虽然加快速度,但因周奇身体阻拦,只好随在他身后。
    将要奔落峰底时,周奇突然转过脸来,望了容哥儿一眼,低声说道:“不可大露锋芒。”加快脚步,向前奔去。
    容哥儿心头一惊,暗道:“这话倒是不错,我来至此处,志在卧底,岂可当真为他们拼命,何况太露锋芒,亦将启人疑问,奇怪的是那周奇似是早已看出了我的身份,竟然是处处保护着我。”思忖之间,人已到了谷底山村旁。
    抬头看去,只见那十二个身着白夜的剑手,拔出长剑,围住一座茅屋。
    那大剑主和杨九妹远立在两丈外一株松树之下,凝神而观,此刻那大剑主已然用一条白纱,包起了左额,掩住那挖了的左目。
    一条黄毛巨犬,仰卧在那茅舍前,看样子似是早已死去。
    四怪也只余了三怪,每人手中仍然牵着那黄毛巨犬。
    容哥儿目光转动,不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想是那人冲入了茅舍,犬被打死,人被生擒。
    再看那茅舍,一片平静,木门中闭,窗帘低垂,听不出室内有一点声息,出瞧不出有一点可疑。
    就这一阵工夫,场中已有变化,两个白衣剑手,联手向那茅舍之中冲去。
    那半闭的木门,被一个白衣人一脚踢开,两个人一起冲入了茅舍中去。
    但那两扇木门,突然又轻轻的关上。仍是半闭半开。
    两个冲入室中的白衣剑手,有如投在泥海中的砂石,竟然听不到一点声息。
    大约一盏茶时光,余下的十个白衣剑手,已然沉不住气,齐齐向那茅屋行去。
    容哥儿心中暗道:“这白衣剑手个个武功不弱,就算通上了当代第一高手,也不至于没有一两招还手之能,怎的竟听不到一点声息。”
    容哥儿眼看那些白衣剑手和杨九妹等人名人轶事大都全神贯注在那座茅舍之中,低声说道:
    “周兄、如若情势有变,咱们可要出手?”
    周奇目注茅舍,缓缓应道:“最好是不要出手、如是非得出手不可,也不要太露锋芒,最妙的还是勉力自保。”
    那些白衣人,虽然神情冷寂、木然,但并不痴呆,竟然不再向茅舍之中冲去。一挫脱,收回长剑,缓步向后退左。
    十个白衣人集在一起,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谈一阵,重又散布开去,八个人环布在茅舍之外,两个人转身向山峰之上奔去,显然这群白衣剑手商量之后,决定回去禀告青衣老人。
    突然间,站在两文外的大剑主和杨九妹,并肩而行,直向茅舍冲去。
    周奇低声说道:“咱们得保护剑主。”急追到大剑主的身后。
    容哥儿随着那周奇行动。
    行近茅舍,只听那大剑主高声说道:“室中主事,请出答话。”
    他一连喝问数声,始终未闻茅舍中有人答应。
    大剑主突然回过头来,望了容哥儿一眼,道:“你到那茅舍里面瞧瞧。”
    容哥儿怔了一怔,举步向前行去。
    他走得很慢,心中更是纷乱如麻,不知如何才好。
    杨九妹望着容哥儿背影,缓缓说道:“大师兄,这人可是小妹仅有的一位活命属下吗?”
    那大剑主点点头,低声应道:“不错,他已经过易容,小兄觉得此人行迹有些可疑,只好借刀杀人了。”
    杨九妹不知容哥儿是否已被人瞧出破绽,一时倒也不敢再多言。
    两人的对答,声音虽然很小,但因容哥儿走得很慢,又凝神静听着两人的谈话,所以听得十分清楚。心中暗道:“原来那大剑主早已发觉我的可疑了,但却碍于那场九妹的情面,一直不敢说破,此刻当面点破,要我冲人茅舍,如是立下功劳,自然是好,如果被人杀死,他可个留痕迹地除去了心中之疑,这办法不错啊!但不知杨九妹对我如何?”
    他虽然走得很慢,但那茅舍距自己停身之处,不过两丈多远,不觉间已越过那白衣剑手的警戒之线,行到茅屋前面。
    容哥儿亲眼看到了两个白衣剑手,进那茅舍之后,如投在那泥海中的砂石,听不到一点声息。
    他已经见过了万上门中很多高手,确实个个武功高强,四燕八公,加上金道长,和几路总探,个个都有着非凡的身手,那万上门主,想来必将更在几人之上。
    这些人对自己,似乎是都很礼遇,如若以本来面目冲入室中,也许他们可以手下留情,如今易容改装,行入室中,势必要遇上极强烈的攻袭。
    但此情此景,已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前进,伸手拔出背上长剑,护住前胸,提聚真气,缓缓回头望去。
    这时,那大剑主、杨九妹、周奇等,都已逼近那些白衣剑手警戒线,三个人,三种不同的表情。
    那大剑主满脸冷漠之色,似是对容哥儿冲入茅舍的生死,全然不放心上。那杨九妹却是双目个奇光闪动,凝注着容哥儿,神情间一片怜措。
    周奇双目圆睁,木然而立,是一副一无可奈何的神色。
    只见那大剑主举手一挥,冷冷地说道:“冲过去。”
    容哥儿一咬牙,纵身一跃,直向茅舍之中冲去。
    他已知道茅舍中,充满着死亡的凶险,是以冲入室中时,全神戒备,果然身子刚刚进入内室,寒芒一闪,两缕银线迎面袭来。
    容哥儿长剑挥转,叮叮两声轻响,两枚银针被长剑击落。
    紧接着左侧潜力汹涌,一股掌风,急袭而至。
    容哥儿左手一挥,接下一击,竟然被震得退了两步,心中暗道:“这人的内功,好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深。”心念转动,还未来得及转脸瞧看是何许人物,右侧寒光一闪,两柄长剑,同时袭到。
    容哥儿一提气,长剑挥去,当当两声金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鸣,封开了两柄长剑。

举报

第二十四回两雄争霸短兵接
    他冲入茅舍,击落暗器,接人掌力,封挡长剑,连续而行,一气呵成,竟然还未看清敌人何在。只听一个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道:“不要伤他。”
    四周凌厉的攻势,随着那一声清脆的声音,停了下来。
    容哥儿此刻,才有时间抬头打量了一下室中景物。
    只见一个全身黑衣,面垂黑纱的女人,端坐在茅舍一角木椅上,身后并立两位姑娘,左右各立一婢。那身后二婢中一婢是和那二姑娘比剑恶斗的紫燕,左右两个女婢,是金燕、玉燕,只有一婢,未曾见过,想来,定然是四燕中的另一燕了。
    目光转动,只见那室门之后,各站着一个劲装佩剑大汉。
    茅舍左侧,站着两个白髯老史,身着发衣,长髯及胸,右面是两个手执长剑的中年汉子。
    在两个中年大汉之后,五尺左右处,站在青袍会发,长髯垂胸,手执拂尘的金道长。
    严小青仍是一身青衣,背插长剑,紧依金道长身侧而立。
    木门后右面的墙壁处,躺着两个白衣剑手,和四怪中的一怪。
    三人身上,都不见伤痕,想是被人点了穴道,也不知是死是活?
    再瞧那两扇水门,半掩半闭的十分巧妙,室外人不论在任何角度,只可以瞧到茅舍中一块空地,而无法看到茅舍中的人物。
    容哥儿心中忖道:“面垂黑纱的黑衣人,定然是万上门主,四燕全在,八公有两个,金道长和随身小童,加上右侧两个执剑大汉,和两个控制木门的大汉,共有十三人,那青衣老人却带了数十高手赶来,论实力,万上门似乎是难以和人相比。”
    心念转动之间,又传来一声清冷的声音,道:“放下兵刃。”
    容哥儿怔了一怔,弃去手中宝剑。只见那万上门主,举手一挥,一个女婢,直对容哥儿行了过来,逼近容哥儿前两步左右,低声说道:“你是容哥儿?”
    容哥儿吃了一惊,暗道:“我整容改装之后,她怎能一眼认得出来?”当下说道:
    “不错,姑娘怎能一眼认出在下?”
    那女婢正是金燕,只见她点点头,说道:“看你拔剑手法……”转对那黑衣女人,欠身说道:“果然是他。”
    但闻金燕的声音,传入耳际,道:“你没有机会走出茅舍,走向那茅舍右角,躺下去。”
    容哥儿举步向茅舍一角走了过去,依言躺下。
    只听那大剑主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师妹,你这位属下,跟随你很久了吗”杨九妹道:“时日不久。”
    大剑主心中暗道:“这就对了。”
    只听步履声音,显是又有人奔近茅舍。
    金道长突然一挥手中拂尘,缓步向容哥儿走了过来。口中低声说道:“暂时要委屈你一下了。”左手食中二指一骄,疾向“肩并”穴上。
    容哥儿心中虽想反抗,但他终于忍了下去,任那金道长点中了穴道。
    金道长点了容哥儿的穴道之后,缓步行向那黑衣人,低声说道:“万上,咱们难道就守在此地吗?”两人谈话声音很小,容哥儿凝聚全神听去,也只是隐隐可闻。
    只听万上门主道:“不用慌,今日绝难免一场恶战,大敌当前,越镇静越好。”
    只听一个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道:“万上门主,请出来和老夫答话。”
    容哥儿暗道:“要糟,那青衣老人,亲来此地,只怕是难免一战了。”
    金道长应了声,缓步向茅舍外面走去。
    只闻那冰冷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道:“你就是万上门主?”
    金道长冷冷应道:“敝上特派贫道,接见阁下。”
    那青衣老人道:“好大口气。”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本门和万上门素无过节,你们万上门却连番和老夫门下作对,不知是何用心?”
    金道长冷冷说道:“阁下约束门下不严,处处和我万上门作对,岂不是自讨苦吃吗?”
    那青衣老人怒道:“你还不配和老夫动手,要那万上门主亲自,来见老夫。”
    金道长缓缓说道:“阁下要见敝上吗。”
    青衣老人怒声接道:“不错,要他出来见我。”
    金道长微微一笑,道:“阁下说得太轻松了。”
    青衣老人冷冷说道:“你敢对老夫如此无礼。”
    金道长缓缓说道:“阁下如若一定要犯敝上,只有一个办法。”
    那青衣老人连番受他讥辱,怒火已动,正待喝令属下出手,闻言一停,道:“什么办法?”
    金道长道:“请阁下进入茅舍一叙。”
    那青衣老人老脸上怒容突然消失不见,缓缓说道:“就算你们万上门,在那茅舍之中,布下了天罗地网,也难不倒老夫。”
    金道长道:“敝上现在茅舍候驾。”
    那青衣老人冷冷说道:“老夫久闻贵上之名,今日能够见识,也好解开老夫心中之谜。”语毕,转首向属下道:“你们退后五丈。”
    容哥儿身在茅舍之中,无法瞧见几人情形,但听两人谈话,可知那青衣老人竟要自甘屈辱,入室和万上门主相见,如若这两个神秘的首脑人物见面,不知是如何一个情景?
    万上门主举手一挥,道:“我都听到了,请他进来吧户只见那万上门主目光转动,随即向身旁一个女婢,低声说了数言,那女婢突然对容哥儿行了过来,右手一掌,打活了容哥儿的穴道,低声说道:“万上说动起手来,恐怕无法照顾于你,要你自己小心。”
    容哥儿道:“多谢姑娘。”
    那女婢低声说道:“该谢我家万上,你非本门中人,得她如此关心,实是从未见过的事。”言罢,起身而去,又回到万上身侧。
    容哥儿暗中运气,但仍然躺在地上不动。
    只听金道长的声音,传了过来,道:“阁下请进。”
    容哥儿穴道已解,微微一转身子,衣领遮面,启目望去。
    只见黑、白两个使者,抬着一张木椅,缓步行了进来。
    那木椅之上,端坐着那青衣老人。
    入得茅舍之后,黑、白两个使者,缓缓放下木椅,退到那老人身后。
    金道长紧随那青衣老人而入,守在茅舍门口。
    那端坐木椅的青衣老人,目光转动,四顾一眼,缓缓说道:“老夫一天君主。”
    万上门主道:“敝门号称万上,天下武林,尽皆臣伏。”
    一天君主冷笑一声,道:“好大的口气……”语声微微一顿,又道:“你既敢和老夫作对,何以不敢以真正面目相见?”
    万上门主冷冷说道:“你装上假发,扮作龙钟老态,可以欺瞒别人,但却瞒不过本座双目。”
    容哥儿听得心中一动,暗道:“难道这老人是故意假扮的吗?”
    但闻一天君主冷笑一声说道:“老夫听人说起那万上门主,就曾想至是你,今日一见,果然不错。”
    容哥儿心道:“好啊!,原来这两人是老相识了。”
    万上门主冷然一笑道:“我不相信你已知道我是谁。”
    容哥儿心中忖道:“你们两个这番对话,岂不是自说了吗?你唬我,我唬你,唬来唬去,谁也唬不住谁。”但闻一天君主冷冷说道:“你是金风门中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姑娘。”
    茅舍中突然静寂下来,静得落针可闻。
    容哥儿心中暗道:“不会吧,如若他是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姑娘,怎会连自己的妹妹也要对付?
    万上门主忽然大笑。
    一天君主冷冷说道:“有什么好笑的,老夫猜得不对吗?
    万上门主道:“我想你就要猜她,果然不错。”
    一天君主冷冷说道:“你如敢取下面纱,还你本夹面目,证明不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姑娘,老夫就立刻认败服输。”
    容哥儿想到金风谷中中和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姑娘论及武林形势,曾说过,如若他们闹得太过厉害,那是逼她出山了。足见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姑娘,还没出山,这一天君主,指她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姑娘岂不是输定了吗?但闻万上门主冷冷笑道:“要我除去面纱不难,但有一个条什。”
    一无君主缓缓说道:“什么条件?”
    万上门主道:“你也应该除去假发面具,还你本来面目。”
    一天君主微一沉吟,纵声而笑,道:“老夫年近古稀,这须发乃夫生而成,岂能除去。”
    万上门主突然站起身子,道:“你骗得过别人,但却无法骗得过我,如是我猜的不错,你不但须发尽假,连你也非男子之身。”
    容哥儿吃了一惊,暗道:“怎么?又是一个女人吗?果真如此,今日武林,当真是全为女的据有了。”
    一天君主突然一扬右手,道:“双雄不并立,你如肯让人一步,可免很多烦恼。”
    万上门主右手一挥推出一掌,缓缓说道:“你要人放下屠刀,自己何不回头?
    容哥儿突觉一股激荡的潜力,逼了过来,不禁心中一动,暗道:“原来两人在说话之中,已经动上了手。”
    凝目望去,只见那万上门主一身黑衣,无风自动,轻轻飘起,那一天君主却突然从坐位上站了起来,重又坐下。
    容哥儿无法看出谁胜谁负,但却明白,两人都以至上内功,互拼一招。
    茅舍中,突然间沉寂下来,静得落针可闻。
    万上门主和一天君主相对而立,足足过一盏热茶的工夫之后,一天君主才缓缓说道:
    “明夜三更,咱们仍在此地一晤如何?”
    万上门主望着那一天君主,沉吟良久,才缓缓道:“这山谷尽处,有一座小潭,潭水清澈:但潭中却有一个漩涡,下通水脉,鹅毛不浮。
    那是很好的藏身所在。”
    一天君主缓缓说道:“如若咱们有一人死亡,就可葬身在涡流之下。”
    万上门主道:“只是咱们分出胜负,那落败之人,就投身潭中,让涡流卷入潭底水中。”
    一天君主冷然一笑,道:“这么说来,咱们再见之时,必得有一人死亡才行。”
    万上门主道:“败的未必是你,何用如此担心。”
    一天君主道:“老夫答允,不过,还有条件。”
    万上门主道:“什么条件?”
    一天君主道:“明天相会之时,各以本来面目出现,不许藏头露尾,我要证实心中之疑。”
    万上门主冷冷说道:“只要你能守约,不弄玄虚,自然可以见我庐山真面目,不过,相见也是等于不见。”
    一天君主道:“为什么?”
    万上门主道:“咱们两人相见时,必有一人死亡,纵知对方是谁,又有何用?”
    一天君主冷漠地说道:“也许还有别途可循。”语声微微一顿,又适:“既有明宵之约,今日不用再战。”
    万上门主道:“我已早有安排,打下去,你亦将全军覆没。”
    一天君主冷冷说道:“不用夸口,明宵自然可见真章。”
    目光环视了茅舍一周,接道:“老夫被你们擒得的几位属下,可否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我带走?”
    万上门主道:“死的早已气绝身亡,活的你带定就是。”
    一天君主举手一挥,道:“把他们背出此室。”
    随来的黑衣使者应了一声,扶起了两个穴道被点的白衣人。
    那白衣使者,却奔向容哥儿。
    金燕突然一挫柳腰,悄无声息地欺了过来,冷冷说道:“不要动他。”白衣使者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森一笑,道:“为什么?”
    金燕道:“四个人,让你们带走两个,已经报给你们面子,这人和一怪留下。”
    白衣使者道:“他没有死,为何要留他在此?”
    金燕道:“留下就留下,我想不用说出理由。”
    一天君主回顾了白衣使者一眼,缓缓说道:“咱们走吧。”
    白衣使者从那黑衣使者手中,接过一个白衣人,挟在左肋,两人各用一只右手,抬着那一天君主木椅,缓步而去。万上门主一言不发,直待儿人行出茅舍良久,才低声说道:“掩上木门。”
    两个控门大汉应声推上木门。万上门主目注金道长,道:“你去查看一下,他们是否还留有人手?”
    金道长应了一声,转身行到壁边,举手推开一扇窗子,纵身而出。
    大约过了一盏热茶工夫,那金道长又从原窗返回,道:“全都撤走了。”
    万上门主道:“好!你们退下休息一会。”
    金道长接道:“今夜可要在四周设伏?”
    万上门主沉吟一阵道:“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下山时分,你再来问我一声。”
    金道长欠身一礼,带着严小青及室中大汉退了下去。
    这时,茅舍中只余下万上门主和四个女婢,以及躺在室内一角的一怪、容哥儿等人。
    万上门主两道森寒的目光,投名人轶事注在容哥儿脸上,缓缓说道:“你站起来。”
    容哥儿挺身而起,道:“万上有何吩咐?
    万上门主道:“洗去易容药物,恢复作本来面目。”
    容哥儿沉思片刻、依言擦去了易容药物,恢复了庐山真面目。
    万上门主两道清澈的目光,打量了容哥儿一阵,道:“适才我和一天君主对答之言,你都听到了?”
    容哥儿道:“听到了。”
    万上门生道:“你很能干,竟然能混入那一天君主手下。”
    容哥儿道:“适逢其会,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错,并非是在下有意安排。”
    万上门主冷冷说道:“你是第三者的身份,依你之意,我和那一天君主,在明宵会战之中,谁胜谁负?”
    容哥儿道:“两位惧是莫测高深的人物,明宵会战胜负,在下如何能够妄测。”
    万上门主道:“正因敌势太强,本座想借重阁下……”
    容哥儿呆了一呆,道:“借重在下吗?”
    万上门主道:“不错。”
    容哥儿道:“如区区能力所及,自当效劳,但在下实在想不出有能相助之处。”
    万上门主道:“你可以易容改装,投入那一天君主的门下,为什么不能易容改装,扮作万上门主?”
    容哥儿一皱眉,道:“万上要在下易装相代,会见那一天君主?”
    万上门主点点头,道:“正是如此。”
    容哥儿道:“在下堂堂男子,如要改扮作一位妇人,万万难以答允。”
    万上门主突然掀开了脸上的面纱,笑道:“不要改扮作妇道人家,就以你本来面目,再经我稍加装扮,就可以和他相见了。”
    容哥儿呆了一呆,道:“要我以本来自面和他相见吗?”
    万上门主道:“不错,如若我要人相代,何不就四位随身女婢中挑选一人,那也用不到借重阁下来扭装了。”
    容哥儿心中暗道:“话倒是不错,四婢追随她时间甚久,如若冒充起来,目可取事半功倍之效,她不肯要四婢改装,要我相助,这其间,定然是别有用心了。”
    心中忖思,人却抬头望去。
    原来,那万上门主,掀起蒙面黑纱之后,容哥儿一直没指眼瞧过她。
    此刻,抬眼望去,只见一张宜瞑宜喜的脸儿,配着匀称的五官,但柳眉带煞,圆大眼睛中,更有着冷电一般的神芒,直似要瞧穿人的肺腑一般。容哥儿从未见过一个女人有着如此动人的风情。有着如此令人敬畏的煞气,不禁为之一呆。
    万上门主轻轻一频柳眉儿,缓缓说道:“虽然你是帮助我,但事实上,你也帮助了天下武林同道。”
    容哥儿沉吟了一阵,道:“夫人,你可否说得再清楚一些?如是确然对天下武林同道有益,在下决不推辞。”
    万上门主道:“说来话长,此刻大敌当前,我无暇对你详细说明那前因后果,但我可以简单的告诉你,你的面相很像一个人,但那人在十年前已经死去。”
    容哥儿接道:“你要我冒充那人,和那一天君主相见是吗?
    万上门主道:“不错,不过,你虽然和那人生得很像,但你们之间的年岁,却相差了数十年,因此,我要对你稍加改扮,使那一天君主,无法瞧出破绽。
    容哥儿道:“这么说来,万上已然知晓那一天君主是谁了?”
    万上门主道:“我虽无法确定,但推想定然是她。”
    容哥儿道:“谁?
    万上门主沉吟了一阵,道:“除非你答允了,恕我不能奉告,因为这和人的名节有关,未能证明以前,不能完全定论。”
    容哥儿道:“但那一天君主,好像也知晓你的来历,不过他猜你是金风门中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姑娘,那是猜错了。”
    万上门生道:“因为,他想不到我还会活在世上。”
    容哥儿呆了一呆,道:“夫人的意思……”
    万上门主道:“意思很明白,因为我已经死了,他想不到一个死去了的人,还会重生。”
    容哥儿心中暗道:“原来她已经死过一次。”口中却说道:“原来如此。”
    万上门主接道:“你已经问得太多了!你也该决定是否答应了?”
    容哥儿缓缓说道:“在下改扮什么人?”
    万上门主忽然缓缓一笑道:“要你改扮一位武林中最风名人轶事流的人物,二十年来,他一直是深闺少女们梦寐以求的情郎。”
    容哥儿一皱眉头,道:“在下像吗?”
    万上门主道:“很像,当今之世,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他的人了。”
    她眼睛中突然涌出来两眼泪水,脸上是一片自怜的表情。
    容哥儿征了一怔,道:“那人是谁呢?和夫人有何……”
    忽然间感觉到那万上门主神色不对,顿时住口不言。
    万上门主缓缓说道:“你一定要问吗?”
    容哥儿道:“如是夫人不愿讲,在下只好不问了。”
    万上门主道:“你若一定要问自然是可以讲给你了。”
    仰起脸来,黯然说道:“是我的丈夫。”
    容哥儿跳了起来,道:“这怎么成?在下如何能够冒充。”
    万上门主道:“不要紧,我那丈夫已经死去多时了。”
    容哥儿道:“如若一定要在下冒充,还望妇人能够说出一个理由来。”
    万上门主道:“那你答应了?”
    容哥儿道:“就目下情势而言,在下不答应也得答应了。”
    万上门主道:“那倒不是,我并无逼你相从之意,你可以自名人轶事由决定。”
    容哥儿道:“好吧!在下答应就是。”
    万上门主道:“好!你先行稍加易容,我再告诉你,如何对付那一天君主。”
    金燕轻步行了过来,道:“公子请吧。”
    容哥儿紧随金燕身后,行人另一座茅舍之中。
    只见一张木榻,铺着白色的被单,敢清早已有了准备。
    容哥儿心中虽然仍有些发毛,但事到临头,无法推辞,只好举步登上木榻,仰卧在榻上。
    金燕莲步珊珊的行近木榻,柔声说道:“睡得好吗?”
    容哥儿道:“不劳姑娘……”突觉肋间一麻,竟被金燕点了穴道。
    他穴道虽然被点,但神智仍然清醒。耳既能闻,目可见物,只是不能挣动说话。但见金燕举手理一下鬃边散发,缓缓说道:“为了用药方便,恕小姆无礼,点了公子穴道。”口中道歉、右手一沉,又点了容哥儿的晕穴。
    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容哥儿醒来,室中景物已变。
    只见红烛高烧,照得满室通明,金燕面含微笑,站在一侧。
    容哥儿缓缓坐起,本能地伸手在脸上摸一下,缓缓说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金燕低声说道:“初更不到。”
    容哥儿道:“在下易容过了吗?
    金燕伸手从木榻之上,取过铜镜,高高举起,笑道:“公子请看,比你原来面目,是否一般的风名人轶事流俊俏。”
    容哥儿凝目望去,只见镜中双鬓微现斑白,剑眉朗目,高鼻薄唇,除了双颊稍现削瘦之外,和自己实无多大区别。
    金燕缓缓放下铜镜,道:“怎么样?”
    容哥儿道:“很好,不过……”
    语声未住,那面垂黑纱的万上门主,已缓缓走了进来。金燕欠身一礼,抱起铜镜而去。
    只听万上门主说道:“放下窗帘,带上木门。”
    金燕放下窗帘,带上木门而去。
    万上门主缓缓揭去了蒙面黑纱,双目中情爱横溢的望了容哥儿一眼,道:“那边坐吧。”当先举步行了过去。容哥儿转目望去,只见那靠北面墙壁下,早已摆好了一张方桌,桌上铺着雪白的布单。
    万上门生坐了主位,伸手指指客座,道:“相公请坐。”
    容哥儿大步过去,坐了客位。道:“万上,在下此刻是……”
    万上门主接道:“相公定然很饿了,我先陪相公进一点酒饭如何?”
    她不提也还罢了,这一提容哥儿立时感觉到饥肠碌碌。十分难耐,点点头道:“在下确也有点饿了。”万上门主举手轻击两掌,木门呀然而开。一个女婢,手托木盘而入。
    万上门主似是早有准备,那女婢手托的木盘之上早已放着酒菜。
    那女婢放下酒菜,欠身一礼,悄然退走。
    万上门主举起酒壶,先替容哥儿斟一杯酒,道:“先敬相公一杯。”当先举杯,一饮而尽。容哥儿也只好举杯喝干,心中却疑云重重。
    万上门主又替容哥儿斟满酒杯,道:“相公的酒量如何?”
    容哥儿摇头,道:“三杯之量。”
    万上门主道:“贱妄绝不勉强。”自斟自饮,连干六杯。
    融融烛火之下,只见她脸上攀起了一层红晕,显然是微带醉意。
    容哥儿心中暗道:“看来,她也是酒力不佳。”
    万上门又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举起纤手,理下鬓前散发,缓缓说道:“十年来,我一直是生活在紧张之中,费尽了心血,组成了今日的万上门,忘记了岁月催人,年华易逝,春去秋来,红颜易老……”
    容哥儿接道:“夫人驻颜有术,容色如花。”
    万上门主格格一笑,道:“当真吗?”
    容哥儿道:“在下句句字字,都是由衷之言。”
    万上门主微微一笑,道:“漫漫长夜,剪烛谈心,人生欢乐的事,莫过于此了,自先夫过世之后,从未有今宵之欢,相公恕贱妾放荡了。”
    容哥儿道:“这个,这个……”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才好,这个半天,这个不出个所以然来。
    万上门主道:“话要从头说起,相公可明白,你数次入我之手,我为何不肯伤你吗?
    而且还派遣高手,暗中相护。”
    容哥儿道:“在下亦感觉到奇怪,夫人何以对在下特别宽容。”
    万上门主笑道:“因为你很像他……”
    容哥儿道:“他是谁?”
    万上门主道:“就是你现在改扮的人,百年来天下第一风名人轶事流人物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
    容哥儿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侠……”
    万上门生道:“不错,名满武林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侠,也就是我死去的丈夫。”
    容哥儿道:“原来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夫人。”
    万上门主道:“先夫突然间消失江湖,那是天下人尽知,但他过世的消息,却是没有几人知晓了。”
    容哥儿点点头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前辈,在下曾听家母谈过,是一位拳剑双绝,才气纵横的奇侠……”
    万上门主道:“还是位风名人轶事流不羁,到处留情的人,因此,他虽然做了无数好事,仍难获得那武林同道的谅解,很多人提起他,仍然是根如刺骨。”
    她又自斟一杯,喝了下去,接道:“贱妻有幸得他垂青,竟然请了三媒六证,娶我为妻,贱妄无能,无法改变他风名人轶事流性格,新婚三日,我那浪荡的夫婿就失踪不见。”容哥儿啊了一声,住口不言。
    万上门主道:“相公有什么话?尽管说吧,今宵咱们这番对酒谈话,希望各畅所言,如是我心有所忌,也不会这般坦然的说明内请了。”
    容哥儿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侠出走之后,可曾再回过夫人身边?”
    万上门主道:“回来过,但也不过是昙花一现,住不过七日,又悄然而去…”
    她伸出纤巧的玉手,又斟满了一杯酒,饮了下去,接道:“他这一去,有如投在海中的泥牛石沙,永未再见,我作了他的妻子,不知使多少人妒忌羡慕,但我们只作了十日夫妻,我却为了这虚名,守了十九年的活寡。”说完话,又自斟一杯酒,喝了下去。
    容哥儿道:“夫人莫要借酒浇愁……”
    万上门主先是一怔,继而格格一笑,道:“借酒浇愁吗?那已是十几年前的事了……”目光转注在容哥儿的脸上,嫣然一笑,道:“我吃了一年的酒,为情郎负心,已使我自暴自弃,一年后,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容哥儿道:“什么消息?”
    万上门主道:“我耶夫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被人谋害的消息。”
    容哥儿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侠武功超绝,怎会被人谋杀呢?”
    万上门主道:“在江湖之上行动,有时武功亦会失去效用,我那丈夫,虽然武功很高,人也机警,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何况他有个无法克服的缺点。”
    容哥儿道:“什么缺点?”
    万上门主道照理说,贱妾为人之妻,不能妄论丈夫之过,但此刻形势不同,贱要有求于相公,只好从权了。”
    容哥儿心中暗道:“想不到,这位统率着无数高手的神秘女英雄,竟然还是个十分拘谨的人物。”
    但闻那万上门主,接道:“他贪恋女色的缺点,是他致命之伤,只需美名人轶事女当前,他会忘去一切的危险。”
    容哥儿道:“这个,夫人怎不劝劝他呢?”
    万上门生道:“劝劝他,相公说的太简单了,天下美名人轶事女,都要舍身就地,叫我这做妻子的人,又有什么方法可想。”目光突然停在容哥儿脸上柔媚一笑,道:“相公,未亡人有几句不当之言,说出了希望相公不要生气。”
    容哥儿道:“夫人请说。”
    万上门主道:“相公太像我丈夫了,像得连我也难分辨;如是早生三十年,未亡人必然会错认夫君。”
    容哥儿道:“有这等事?”
    万上门主道:“不错,未亡人言出衷诚。
    容哥儿心中暗道:“她本来自称贱妻,此刻,怎的会忽然变成一句未亡人了。”
    心中念转,口中却应道:“夫人之意……”
    万上门主脸色突然一整,道:“说实话,你今年贵庚几何?
    容哥儿怔了一怔,道:“二十岁了。”
    万上门生道:“从你拔剑气势,剑法绝非出自五大剑派那是家传剑学了?”
    容哥儿心中暗道:“本来正在谈她的事,怎会一下子转到我身上来了。”但又不便不答,只好应道:“在下的武功,都是家母所授。”
    万上门主道:“看相公剑招手法。令堂定然是一位巾帼奇人了。”
    容哥儿道:“家母很少在江湖走动,晚辈记忆中,家母从未离开寒舍一步。”
    万上门主道:“令堂的武功,得自何人?相公定然是知道了。”
    容哥儿道:“这个,就不清楚……”长长吁一口气,接道:“在下对家世,知道不多,已经尽相奉告了。”
    微一停顿。又道:“夫人还有何指教吗?”
    万上门生道:“先夫亡故的事,很少有人知晓,因此,世人名人轶事大都还认为他活在世上,只因他久年未曾出现在江湖之上,又兴起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死亡的推测……”
    容哥儿道:“既然夫人能够知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侠死亡的消息,何以其他人不会知晓呢?”
    万上门主道:“先夫死前,曾经派人带讯给我,唉!叶落归根,他在死亡之前,又想起歹我这个做妻子的。”
    容哥儿道:“那人可以把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侠的消息传给夫人,何尝不可以把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使死亡之讯,告诉他人呢?”
    万上门主道:“那人传讯于我、并非没有代价,亡夫传了他十三招剑法,那人现在我万上门中,想他还不至于走漏消息。”
    容哥儿道:“这就好了,但夫人要在下扮作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侠有何用意呢?”
    万上门主道:“末亡人闻得噩耗之后,匆匆赶往丈夫容身养伤之处,但仍然晚一步,无法见得亡夫最后一面,从此人间天上,永无再见之日。”
    容哥儿道:“夫人可曾查访到杀害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侠的凶手吗?”
    万上门主道:“先夫不肯把那加害人,告诉那传讯之人转告于我,不外是两种用心:
    一则是对方实力强大,怕我替他报仇。二则是他信心太强,想以深厚功夫,和死亡抗拒,希望我能在他断气之前赶列。
    可惜事与愿违,竟然未能等列见我最后一面……”
    容哥儿心中突然一动,说道:“难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侠的死,和那一天君主有关连吗?”
    万上门生道:“未亡人明查暗访,费数年苦心,虽然查出了一点眉目,但却无法证明。”
    容哥儿道:“是了,夫人想要在下假扮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侠,求证内情,是吗?”
    万上门主道:“正是如此。不过那一天君主狡猾无比,相公如若沉不住气,只怕要弄巧反拙了。”
    容哥儿道:“我生恨晚,家母又一向深后简出,对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侠的事迹。知道有限,还得夫人多多指点才行。”
    万上门主道:“先夫有很多怪解,他虽然喜爱女色,但却不喜客话,而且出口之言,十分简短,语调肯定,常使人感觉到没有转弯的余地……
    松开容哥儿的左手,转身而去。

举报

第二十五回双株共话昔日情
    容哥儿望着无上门主逐渐远去的背影消失不见,才轻轻叹息一声,回到房中。
    金燕微微一笑,道:“夫人怕相公睡不安宁,特命小婢送来一碗雪莲汤给相公醒酒。”双手恭恭敬敬捧起木盘,送到容哥儿面前。
    容哥儿虽然无法瞧到那碗中放的什么,但却闻到一股强烈的甜香之味,直行脑际,举碗就唇,一口气吃个净光。
    金燕晃缓缓说道:“夫人交代小婢,相公饮完这碗汤,请早安歇。”
    容哥儿正待接口,突然双足站立不稳,一跤向前栽去。
    金燕早已有备,伸手抓住了容哥儿,道:“小婢扶相公登榻安歇。”
    容哥儿脑中明明白白,但手脚不能挣动,舌头不能转弯,只好任那金燕摆布。
    金燕扶着容哥儿,登上木榻,替他脱去靴子外衣,又替他盖上棉被,回头吹熄火烛,悄然而去。
    容哥儿睡在榻上心中暗暗忖道:“这碗中不知放的什么毒名人轶事药?如此剧烈,发作的如此之快……”他心中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思乱想了一阵,渐觉眼皮沉重,不自觉间,睡熟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容哥儿缓缓的醒了过来,只觉有一双手在自己身上推拿,全身骨筋,都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睁睛看去,只见万上门主神情肃然地站在一侧,金燕双手挥动,在自己身上推拿,顶门上汗水隐隐,似是用力甚多。
    但闻万上门主说道:“好了。”
    金燕停住双手,跃下木榻,低声说道:“他醒过来了。”
    万上门主举手二挥,道:“我知道,你可以出去休息一下了。”
    金燕应了一声,悄然退出茅舍,顺手带起了两扇木门。
    室中只剩下万上门主和容哥儿两个人,万上门主低声道:“现在感觉如何?”
    容哥儿道:“全身骨节微觉醒疼……”话声微顿,又道:“万上可在那雪莲汤中,下了药物。”
    万上门主点点头,道:“不错,不过那药物不是毒名人轶事药,而是可以助你代毛洗髓的奇药灵丹。”
    容哥儿呆了一呆,道:“夫人为何要给我服用下如此珍贵的药物?”
    万上门主淡淡一笑,道:“因为你今夜要会见那一天君主,是吗?
    容哥儿道:“不错呀!
    万上门主道:“那一天君主武功高强,相公今宵和他相会,万一露出马脚,那一天君主在激怒之下,难免要放手一击,虽有未亡人在侧保护,也许有保护不周之处,如若能未雨绸缎,早作准备,岂不是好了很多吗?”
    容哥儿心中暗道:“哪有这等事情,就算你那丹药,确有奇效,也不能今日白昼服下,晚上就见奇效。”万上门主道:“好!现在你再休息一会,天色入夜之后,她们自会来此,为你更衣,初更时分,我来接你,咱们先去那里勘查一下四周形势。
    也不待容哥儿再问,转身出房而去。
    天色渐渐入夜,室中一片黑暗。
    金燕、王燕联袂而人,一个手执纱灯,一个手中捧着衣服。
    金燕放下手中纱灯,奔到容哥儿的身侧,说道:“相公没有挣动吗?”容哥儿道:
    “我睡得很安静。”
    金燕道:“那很好,这样药力的效用,加大了很多。”
    说话之间,伸出双手,双掌挥动,连拍容哥儿三十六处大穴”
    她每拍一掌,容哥儿只觉着掌处的骨节就格格作响。
    容哥儿感到身上有一种莫可言喻的舒畅,心中暗自忖道:“不知她们用的什么药物,竟使人有此愉悦感受。”但闻金燕柔声说道:“相公,此刻有何感觉?
    容哥儿道:“感受舒畅,如沐春风。”
    金燕道:“嗯!那就不会错了”
    容哥儿道:什么事?”
    金燕道:“小婢问你药力行开了没有,你的感受,正是药力发挥到极致之后的必然现象,小婢恭喜相公了。”
    容哥儿心中大奇,还待追问,却听那玉燕接口说道:“相公,万上大驾就到,相公请更衣了。”
    容哥儿懒洋洋地坐了起来,说道:“你们把这衣服留下,我自己来穿。”
    玉燕道:“小婢们比照相公身材,匆匆赶制而成,只怕有很多不合身的地方,必得立时改正,相公站起来吧。”容哥儿无可奈何,缓缓下了木榻。
    玉燕、金燕一齐动手,脱去那容哥儿衣物,换上新装。
    容哥儿对镜端详,只见身上穿着一袭银灰色劲装。
    说话之间,水门呀然,万上门主缓步行了进来。
    今晚上,她的装束又变,玄色头巾,玄色劲装,更显得腰儿纤细,风情撩人。
    玉燕、金燕齐齐欠身相迎;道:“恭迎门主。”
    万上门主挥挥手道:“没有你们的事啦。”二婢应了一声,齐齐退了下去。
    万上门主微微一笑,道:“穿上这身衣服,你就是那名动天下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了。”
    容哥儿道:“在下只不过是李代桃僵,暂时冒充一下罢了。”
    万上门主沉吟一阵,道:“今晚咱们若是还能活着,我有很多话,要和你说,如若不幸败在那一天君主手中,咱们却将葬身寒潭之中,比刻说了也是无用。”
    容哥儿心中暗道:“好啊!你要我假扮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侠,原来是想要我陪尔一起去死。”
    凝目望去,只见那万上门主突然间变得十分严肃,接道:“你那柄至尊剑,是一支很锋利的宝刃,带在身上,以防不测之需,我虽然守在出们的左近,但也许无法及时出手,挡住那一天君主的袭击,你自己也要暗作戒备才行。”
    容哥儿道:“不知那至尊剑现在何处?”
    万上门主道:“压在你枕头之下,自己去取吧。”
    容哥儿掀开枕头,果然见到那至尊剑压在枕下,伸手取过,藏入不中。
    万上门主道:“咱们去吧。”转过身子缓步出门。
    心中念转,人却随那万上门主身后,缓缓行去。
    万上门主步履很慢,而且一直没有回头望那容哥儿一眼。这时,已是初更时分,东方天际,冉冉升上来一轮明月。又行数十丈,突闻得水声偏偏,传了过来。
    抬眼看去,只见那一湖碧水,在晚风中轻微荡漾。
    万上门主带着容哥儿直行到湖边一座破烂亭子中,指着那亭子中的石椅说道:“坐这里等他,别忘记我交代你的话,记着沉着一些。”言罢,闭上双目,运气调息,不再理会容哥儿。
    突然一声吱吱喳喳的鸟语声传了过来。
    万上门主低声说道:“记住我的话。”双肩一晃,闪出亭子,消失不见。
    容哥儿呆了一呆,暗道:“原来她要留我一人在此。
    正待开口呼叫,瞥见月光下一条人影,疾如流星而来。
    事已至此,容哥儿只好硬着头皮撑下去,照那万上门主所瞩,转过脸去,望着湖水。
    他虽然目注湖水,但却把全副精神贯注双耳之下听去。
    只听一阵轻微细碎的步履,缓缓行人事中。
    但闻一个清脆而微带讶异的声音说道:“你是谁?”
    容哥儿心中一动,暗道:“这两人当真棋逢敌手,各有心机,那万上门主明明是妇人之身,却要我一个男子汉代她会晤强敌,那一天君主又明明是男子汉,却找一个女子代他来此……”他只管在想心事,忘了回答人喝问之言。
    但闻那清脆的声音接道:“你是准?”
    容哥儿长长吸一口气,镇静了一下心神,缓缓回过身来,道:我。”
    凝神看去,只见一个玄色劲装的女子,背插长剑,脸上也垂着一面玄色面纱。
    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衣女子讶然说道:“是你?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
    容哥儿仿佛听到那万上门主传授的声音,道:“不错,正是区区玄在女子道:“你,你还没有死吗?”
    容哥儿道:“取下你脸上面纱。”
    那玄衣女子倒是听话得很,缓缓取下面纱,道:“你还要瞧瞧我吗?
    容哥儿原准备一套说词,但这玄衣女子出人意外轻易除了蒙面黑纱,容哥儿和那万上门主,计议之言,反而没有了用,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出适当的措词回答,呆在当地,半晌无言。
    倒是那去衣女子接道:“你当真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吗?”
    只听一个清冷的声音,接道:“不是,那真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不是已经吞了你的化心毒丹死了吗?”
    容哥儿抬头看去,只见一身玄衣的万上门主,缓步走了进来。心中突然一动,暗道:
    “怎么这两人都穿着玄色衣服呢?”
    忖思之间,突觉手脱一紧,已然被人扣位了腕上脉穴。
    但闻万上门主冷冷说道:“放开他,此事和他无关。”
    玄衣女子道:“他是谁?”
    万上门主道:“一个陌生的人,但他很像先夫,只是晚生了二十年。”
    容哥儿借两人说话的机会,打量那去衣女一眼,只见她柳眉带煞,凤日含威,比起那万上门主,似重多了几分煞气。
    她放开了容哥儿的碗穴,道:“你找一个陌生人,假扮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是何用心?
    万上门主自动除了脸上的面纱,缓缓说道:“我想那一天君主就是你,果然不错。”
    玄衣女道:“我也早想到万上门主是你。”
    万上门主道:“咱们既以真正面目相见,那也不用保留什么隐秘了,我先告诉你一件事。先夫确已死去,你那化心毒丹,并没有白白耗费。”
    玄衣女道:“所以,你才组织万上门,收罗天下英雄,准备找我报仇。”
    万上门主道:“所以,你化名一天君主,女扮男装,使用各种毒物,控制了无数高手,准备和我抗拒,是吗?”
    玄衣女道:“我也告诉你一句由衷之言。我不是害死你丈夫的凶手。”万上门主道:
    “我也在查,先夫死前一直和你在一起,不是你,会是谁呢?”
    玄农女道:“我也在查,而且,已查出了一点眉目!”
    万上门主冷冷接道:“那人是谁?
    玄衣女道:“我还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不敢妄言。”
    万上门主长长吁一口气道:“如果你说不出凶手是谁,今夜就别想生离此地。”
    玄在女脸色一变,道:“你言词咄咄逼人,难道我怕你不成?”
    万上门生道:“你既非害死先夫的凶手,何以先夫死后,你也迁离莲花谷,去踪不明,逃避何人?”
    玄衣女望着那满湖月色,缓缓说道:“如是你肯平心动静气,坐下来和我谈谈,我倒愿告诉你不知道的事情。”
    万上门主道:“除非你能举出确证,说出凶手非你。”
    玄衣女淡然一笑道:“不要紧,你如是一定要和我动手,也不用指我是害死你丈夫的凶手。”说着话,缓缓坐在残亭中石椅之上。
    万上门主看她坐了下去,似有长谈之意,也随着坐了下去,道:“你喜着白衣,江湖上人人皆知,故有莲花公主、白娘子的雅号,今晚之中,为什么穿着一身玄服?”
    白娘子道:“我想你早该问了……’泪光转动,望了容哥儿一眼,接道:“什么事,你知道了,那也不用骗你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和你成婚之后,第二日,我就赶到,我约他在一处农家会晤,这件事你是否知晓?”
    万上门主道:“我虽然瞧出他面有忧苦之色,但却没问他。”
    白娘子接道:“在你之前,他已经答允我,要和我常相厮守,想不到人离开我不过三月,就忘去了他许下的盟约誓言,负心变情,和你成婚。”
    万上门主接道:“所以你恨他?”
    白娘子接道:“恨他的该是你,当天他和我会面之后,黄昏时就和我双双离开,丢下了他新婚三日的妻子。”
    万上门主道:“嫁他之前,我就知道他风名人轶事流成性,嫁他之后,又无能把他留在身边,其咎在我。”
    白娘子接道:“看起来,你才是第一多情人了。”
    万上门王道:“白娘子弃去了白衣不穿,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郎改着玄服,你虽然不是他妻子,但对他用情却不输他明煤正娶的妻子啊。”
    玄衣女道:“不要讥讽我,我很想能平心静气和你谈谈,共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郎报仇,不错,为了他喜爱玄色,我才改装玄色衣服,他已经死十余年,难道你还不能原谅他?
    举手理一下鬓前散发,缓缓接道:“话如从头说起,又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郎有关。
    万上门主道:“我那丈夫,除了生性风名人轶事流一些之外,轻谈名利,别无缺点,他绝不会化身一天君主组成神秘帮会,图霸武林。”
    白娘子道:“不是他。”
    万上门主道:“那是谁?又和我丈夫何关?”
    白娘子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郎背你私奔,和我厮守莲花谷中……”万上门主缓缓扬起左手,道: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郎生性风名人轶事流,你们之间的一段情,我可以大量不究,不过你害死他,仇不能不报。
    一天君主道:不是我还死。
    容哥儿突然双手一分,道:“两位且慢动手,听在下一言如何?”
    万上门主道:“你要说什么?”
    容哥儿道:“两位说了半天,还是未把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侠恩怨内情说出,在下听了半天,也是听不明白,如是两位动手打了起来,不论谁胜谁负,定要有一个人死伤,不论谁死,未免都死得太糊涂了。”
    万上门主接道:“阁下有何高见?”
    容哥儿道:“在下之意,两位最好能暂时抛弃成见,好好地谈谈,听这位白娘子的口气,不似是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侠凶手。”一顿,又接道:“在下不知,不过,两位也未谈清楚,但在下看两位对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侠的情意,都是一样的深重,如若能够平心静气地谈谈,不难找出内情。”轻轻咳了一声,接道:“两位仔细地谈谈吧,在下要鉴赏一下湖光山色。”
    说完话,举步出亭,行动潇洒,大有一代情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的风度。白娘子和万上门主,都看得为之呆呆出神。
    直待容哥儿踏着月色,行到数丈之外,白娘子才长长叹息一声,道:“这人是谁,大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郎昔年风貌。…
    万上门主道:“可是长得像吗?”
    白娘子道:“太像了,神貌风仪,无不相同,如若末曾说明,我定要误认他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郎重生了。”
    万上门主脸色一整,冷冷说道:“现在,这亭中,只有我们两个人,不论什么话,都是可以谈了。”
    白娘子沉吟了一阵,道:“千头万绪,真叫人不知从何谈起。”
    万上门主道:“先谈你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郎私情,你们缠名人轶事绵于莲花谷中,时日很久,难道就未生一男半女吗?
    白娘子道:“没有,小妹一直没有怀孕。”
    万上门主道:“关于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郎私情,你还知晓好多?”
    白娘子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郎除了和小妹谈过你的事外,再未和我谈过别人,因此,小妹知晓不多。”
    万上门主叹息三声,道:“想他风名人轶事流成性,到处留情,极可能留有他的骨肉,我和他夫妻一场,苦无所出,如若能找到他留下的骨肉,收来养育,也不枉我们夫妻一场。”
    白娘子道:“姊姊说的是,小妹惭愧,却末想及此,以后留心就是。”
    万上门生听她越来越亲近,连姊姊也叫了出来,脸色一沉,道:“你既非有意和我对抗,为何要化身一大君主?”
    白娘子道:“这又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郎有关,他回来莲花谷,住了不久,就悄然而去,小妹心中,实是气化不过,想他如此无情,我又何苦纠缠于他,但过了数月之后,心中怒意全消,思念之心,油然而生。”
    偷眼瞧着,只见那万上门主,脸上一片平静,才敢接着说道:“越是不要想他,但他的音容笑貌,却在我眼前摇来晃去,只好天涯海角去寻他的行踪,我在江湖上行了三月,奔走了数千里,始终没有探听到他的消息,正当我心灰意懒之时,突然听到他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出现的消息。”
    “小妹闻讯,连夜兼程,奔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行到金陵,听到了一件震动武林的大事,七月十五日,鬼节之中,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焦山之顶,有一场武林高人搏斗。”
    万上门主道:“什么人?
    白娘子道:“那传说之中,没有说什么人,但小妹心中,却陡生奇想,可能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郎有关,计算时日,不过数日时光,由此就兼程赶往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我到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已是七月十四日,连夜雇了一艘小舟,直放焦山。
    白娘子道:“小妹装作游客,在焦山之上打听,却是未听有武林高人比武的事,但想到既然来了,那就多住一夜,决心留过七月十五日之后。再走不迟。”
    万上门主道:“那夜是否有高人比武?”
    白娘子道:“有,而且那两人中的一个,可能就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郎。”
    万上门主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郎和谁比武?”
    白娘子道:“一天君主,就是现在小妹的身份。”
    万上门主道:“那一天君主伤在另一人手中,你就假冒了一天君主?”
    白娘子道:“差不多是这样了。那夜的情景,和今宵有些相仿,月色水光,不过那水波声势,要强过今夜千百万倍。”
    万上门主道:“那夜观战之人,除你之外,还有何人?”
    白娘子道:“只有小妹一个,两人决斗,一人观战。”
    万上门主道:“两人比武的消息既然传遍了整个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何以只有你一个人赶往观战?”
    白娘子道:“起初之时,小妹也是感觉到有些奇怪,何以竟然只有我一人在场观战,但事后小妹打听之下,才知道早到焦山之人,都因听到没有比武之事,早已离开,当天赶来之人,都被人给挡了回来,只有小妹不早不晚,赶到了焦山。白娘子顿一顿,又道:
    “小妹女扮男装,借宿寺中,准备明日一早,离开焦山,二更时分仍未入眠,着窗外月色溶溶,忽动游兴,穿好衣服,带上兵刃推窗而出,行到寺后断崖之上,瞥见峰下,两条人影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博拼斗。”
    “两人的武功,都已达登峰造极,只见兵刃在月下闪光,却不闻兵刃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击之名人轶事声,一望之下,即知是两位绝世高人动手,小妹绕下断崖,隐在一个大石后面观战。
    “其中一人,手使长剑,全身黑衣,带着面具,看身材颇似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郎,小妹惊喜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集,几乎失声呼叫,但又怕分他心神,强自忍了下去,另一人青袍长髯,身材十分矮小,如果他身材高大一些,小妹也无法冒充地了。”语声微顿,长长吁了一口气,道:“那很像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郎的黑衣人,剑势矫若游龙,看着抢攻。”万上门主道:“以后呢?”
    白娘子道:“大约又斗了十余合吧,那黑衣人剑势忽变,攻势更见凌厉,将青衣人刺中了一剑。但那矮小的青衣人,垂死反击,拍中了黑衣人一掌,双方都受了重伤,那黑衣人中掌之后,带伤挥剑,连连攻出了十八剑,倒有五六剑刺中了长髯老人,那老人再也难支,倒卧在草地上。
    “不过,那黑衣人受伤亦似很重,刺倒那青衣人后,亦感不支,以创撑他,奔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边,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边早有一艘梭形快舟,在那里等候,他踏上快舟,破浪而去。”
    万上门主道:“你说了半天,那人是不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郎呢?”
    白娘子道:“当时我为两人惊天动地的恶斗震骇,忘记了追出瞧人,但他身形相貌,确似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郎无疑,以后在那青衣老人D中,获得了证明,那人确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郎。”
    万上门主道:“你当时如若追出去拦住池,也许他不会死了。”
    白娘子道:“我想起追他时,他已经坐船而去,奔出数十文。我追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岸,那快舟只余下一点黑影,只好退回来,这当儿,却听到一个轻微的声音,传了过来:“少年人,你如肯帮助老夫,你将独得武林中至高无上的权威,你将不费吹灰之力,统治着千百位武林高手,你可一夕间,在武林中造成重大的杀劫。”
    “他说话十分艰苦,这些豪壮之言,从他口中说出,亦变得十分苍凉。”
    万上门主道:“你救了他,他就传你衣钵,让你化身一天君主?”
    白娘子道:“我当时动了好奇之心,行到他的身侧,仔细看他伤势,只见他全身都是鲜血,共有七八处创伤。他告诉我身上有疗伤的药物和用法,我就依言施为,替他敷过药物,包扎起伤口。那人眼光犀利,一眼之间,己微瞧出我是女扮男装。
    万上门主道:“你承认了身份?”
    白娘子道:“不错,我告诉了他我的真实姓名,他很气忿,说我既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的情人,那就不必帮助他了,因为伤他的就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
    “但他伤势严重,如若没有我从旁看顾绝难活得下去,小妹向无恻隐之心,那次不知何故,竟然变得十分不忍,大概困他伤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郎手中之故,我竟然自动留下,照顾他的伤势。”
    万上门主道:“以后,你把他救活没有?”
    白娘子道:“没有,我如救活了他,势必要被他杀死不可。”
    万上门主道:“你既然知道了他要杀你,为什么还要救他?你白娘子在武林中,有名的心狠手辣,我不信你明知他要杀你,还会救他。”
    白娘子道:“嗯!姐姐想的不错,他知我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郎的情人之后,就不再和我讲话,我看他伤势沉重,也不防备,被他出其不意,点了我一处要要穴,并且告诉我说,他用的独门手法,七日后伤发而死,遍天中除他之外,再也无人能够解救。
    “当时,我心中恨透了他,我一生中很少做好事,想不到救人,反为人伤,但我心中明白,此刻我因可奋起余力,杀他报仇,但七日之后,我亦非死不可。当时自救之法,只有好好待他,希望使他心生悔意,告诉我自救之法。所以我穴道被点之后,不但毫不生气,反面细心替他洗伤、敷药,照顾得无微不至,我不责备他,也不问他自救的办法。
    果然,这办法收到了奇效,一夜之后,他忍不住告诉我自解穴道的方法。”
    万上门主道:“你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险。”
    白娘子微微一笑,接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郎的剑招狠毒,有四剑,都伤了他的内脏,如是平常之人,当时就会死,但那一天君主,却凭借了深厚的内功,想支撑度过危险,第二天黄昏,他自觉难再支撑下去,就问我一件事。”
    万上门主道:“问你什么?”
    白娘子道:“问我是否愿意承继他的衣钵。”
    万上门主道:“你答应了。”
    白娘子道:“小妹如不答应,岂有今日。自然是答应了,但他有一个重要的条件……”
    万上门主道:“要你杀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郎?”
    白娘子道:“大概他知道,这条件我不会答应,所以退求其次、要我不许再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即见面,他说,我既然承继了他的衣钵,纵然不肯为他报仇,最低限度,不能再帮助他的仇人。”
    万上门主道:“这要求并不过分啊。”
    白娘子道:“我心中对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郎怀念甚深,但又恨他薄幸,三思之后,就答应了他。”
    万上门主道:“但你并没有遵守誓言,以后又见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郎是吗?”
    白娘子不理万上门主相询之言,接道:“我答应之后,他就开始传我武功,他说时间不多,他胸中所学极博,不能仔细传授了,只好口述要诀,让我记在心中,至于我能学好多,那要看我才慧了。”
    万上门主道:“你是否已学得那一天君主的全部武功?”
    白娘子道,“没有,他原想利用一日夜时光,给我讲述武功,但后来他发觉伤势的恶化,比他想象更快,但有很多比武功更为重要的事,必须告诉我……”
    万上门主道:“什么事?”
    白娘子道:“有关用毒的事,他告诉我统中那一群凶煞恶神的方法,必须要用非常手段,他告诉我他的属下可能心中都恨着他,但他却用一种神秘莫测的权威,控制着他们,要我保持着那份神秘权威,只要我能做到,那些人就永远不敢背叛于我。”
    万上门生道:“世上事,想来是那般令人难解,但事实经过,说出来,却又是简单元比。
    白娘子接道:“他又支撑一夜,第二天中午时气绝而逝临死前说了两件事:一件事要我把他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投入海中,另一件事,要我到西湖灵隐寺中取他遗物,他原本不愿我再取他遗物,只是把一个庞大的神秘势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我,让我自生自灭,但临绝气时,竟又改变了主意。”
    万上门主道:“难道那遗物,比他传授你的武功更为重要吗?”
    白娘子点点头,道:“说完这两件事就气绝而逝,我照他遗嘱,把他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投入了海中,就直奔西湖灵隐寺去。当时我还末觉到如何。
    但我到了灵隐寺,却忽然感觉到有些奇怪。”
    万上门主道:“奇怪什么?”
    白娘子道:“那灵隐寺乃天下知名的庄严名刹,那一天君主怎会把很重要物件,寄存在那灵隐寺中呢?”
    万上门主一皱眉头道:“嗯,倒是有些奇怪,你可曾取到那些遗物?”
    白娘子道:“进人灵隐寺后,很顺利取到了他的遗物,望着那庄严的古刹,我突然生出了一点不安之感,取了就走。
    “我在西湖一家客栈之中住下,打开了他的遗物,共存三件,第一件是一本名册,那上面记载着属下要人的详细出身,并注明他们身上所中之毒,第二件是用毒的经书,上面记载着各种用毒之法。第三件是一本薄薄的本子,用黄续包起,上面写着不得擅自拆阅……”
    万上门主接道:“那是一本密录了,记述的武功,更强过毒经甚多。”
    白娘子道:“不是武功,那上面记述着一天君主的身世。”
    万上门主道:“写些什么?”
    白娘子道:“那一天君主,究是何人?为什么要组织那样一个神秘的帮会?用心何在广接着说道:“这是一桩武林隐秘,谁也不会想到那一天君主真正身份,竟是谣传死去的金凤门中男主人。”
    万上门主吃了一惊,道:“金凤门中男主人?”
    白娘子道:“不错,那上面记述得清清楚楚,自然是不会错了。”
    这时,容哥儿已然走了一圈,重又回亭子前面,耳闻两人还在讲话,只好停下了脚步。
    万上门主轻轻叹息一声,道:“这么说来,事情太过复杂了,实叫人难懂。”回目一掠容哥儿,道:“你请进来吧。”
    容哥儿道:“在下不妨碍两位的讲话吗?”
    白娘子道:“不要紧。”
    容哥儿缓步行人事中,道:“两位可曾找出那害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侠的凶手?”
    刀上门主道:“事情复杂万端,数十年江湖恩怨,似是集中一条主线上了。”
    容哥儿道:“在下适才听得两位,谈起那金凤门……”
    白娘子接道:“别说姐姐你不肯信,就是我亲自看了那一全面的记述,也是不敢相信。”
    万上门主道:“他那留书之上,如若无法注明内情,自然是不可相信了,果真如此,那自然是桩震动江湖的秘闻,但如是普通的嫁祸之计,那又不足为奇了。”
    白娘子道:“那黄续密包的册子,厚厚一本,但小妹只瞧了两页。”
    万上门生道:“为什么呢?”
    白娘子道:“因为那第三页写着两行字,使小妹不敢拆阅。”
    万上门主道:“写的什么?”
    白娘子道:“那上面说明第三页后记述了数十年来的江湖恩怨,也说明了消弥之法。
    但却无一人能知晓……”
    容哥儿道:“这就使人不明白了,那上面如有记载,人人可以阅读,何以无一人能够知晓呢?”
    白娘子道:“因为第三页后,全书相连一起,上面有着毒中之毒,中人之后,片刻间毒发而死。”接道:“如是我不知用毒之法,我想,那书上写的再恶毒,我也敢看。
    但自我读过那本毒经之后,知晓了何为毒中之毒,反而心有畏惧,不敢妄动。”
    万上门主,目光望着白娘子,接道:“你取得那一天君主遗物之后,也同时取得了他的地位。”
    白娘子道:“不错,此后小妹就以一天君主的身份,在武林之中活动了。”
    万上门主道:“你以何身份出现江湖,我并不关心,我关心的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郎下落,和他死亡的原因。”
    白娘子道:“小妹曾用尽了心机,追查他的下落,但得到的消算了息,和姐姐却是大不相同。”
    万上门主道:“你得到的什么消息?”
    白娘子道:据小妹所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郎是那金凤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夫人所害。”‘容哥儿吃了一惊,道:
    “不可能!
    白娘子两道目光,转注到客哥儿的脸上,道:“你认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夫人?”
    容哥儿道:不错,在下不久之前,才见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夫人,看她形貌慈祥,似行恶之人…。”
    白娘子冷冷接道:“如若她知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郎是杀死她丈夫的凶手呢?”
    容哥儿呆了一呆,道:“这个,这个…
    万上门主转身对白娘子道:“你说明了整个经过,我仍是听不出何以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夫人会是杀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郎的凶手。”
    白娘子道。“小妹说来,只怕姐姐不信,幸好那证人还未为小妹杀掉。”
    万上门主道:“那证人现在何处?”
    白娘子道:“现为小妹收押。”
    万上门主道:“不知能否把他押来此地,当面说明。”
    白娘子道:“小妹不让他在属下之前,暴露身份,两位最好能在明午时,到你们茅舍前面的峰顶相访,小妹稍作布置,让两位和那证人相见。”
    白娘子淡淡一笑,道:“两位放心。”转身出亭而去。
    容哥儿望着白娘子首影去远,才回目望着万上门主道:“夫人相言她的话吗。”
    万上门主道:“信疑参半。”
    容哥儿道:“据在下所知,那金凤门男主人,为仇家所杀,而且激战了一日夜,此事天下武林皆知,自然不会假了。”
    万上门主未置可否地接道:“说下去。”
    容哥儿道:“在下见过金凤门中女主人,为人端淑慈和,绝不会杀害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侠。
    万上门主微微一笑,道:“所以,金凤门中的二姑娘助你讨取嫖银,闹得双方都有人受了重伤。”
    容哥儿道:“夫人提起嫖银,在下倒要问问夫人了,那嫖很现在何处?
    万上门主道:“已被我遣人送往开封。”
    容哥儿道:“为什么?”
    万上门生道:“求证一件事。”
    容哥儿道:“那也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的被害有关?”
    万上门主道:“虽然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玉龙无关,但却和天下武林的命运有关。”
    容哥儿道:“那么严重吗?”
    万上门生道:“我万上门中,有一位金道长,见多识广,博学多闻,他检查得嫖之后,竟然发觉了一件有关武林正邪消长的大隐秘。”说至此处,突住口不言。
    容哥儿道:“什么大隐秘?”
    万上门主道:“目下事情没有人取得证明,暂时没法子告诉你了。”

举报

名人轶事网




名人轶事网




名人轶事网

Archiver|手机版|小黑屋|名人轶事网  

GMT+8, 2025-5-16 02:41 , Processed in 0.203125 second(s), 24 queries .

郑重声明:本论坛资源均由会员从网上收集整理所得,版权属原作者。

如涉版权,请发邮件admin@storyren.com,将立即整改。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