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绝剑_小说在线阅读_卧龙生

第十七章剑下游魂
    白衣人目送铁拐婆婆去后,回头望着张子清道:“你还有何仗恃?”
    张子清黯然一笑,道:“老夫诚非敌手,但也不愿坐以待毙,李公子请出手吧!”
    白衣人冷峻的目光,环顾了四周群豪一眼,道:“哪一位还有胆气管这场是非,请先试在下之剑。”
    徐天兴接口说道:“我等如若不管,可否离开此厅?”
    他这一句话正是厅中群豪心中想问之言,是以个个都凝神静听。
    原来,徐天兴等都已知自己难是那白衣人凶手之敌,是以个个都想离开此地,但那白衣人正站在靠近厅门口处,未得他同意之前,谁也不敢先走。
    白衣人目光转动,掠过了群豪一眼,缓缓说道:“可以离开,不过,有一个条件。”
    徐天兴道:“什么条件?”
    白衣人道:“你们离开此地之后,三年内不得再在江湖之上走动。”
    徐天兴望了爱子一眼,道:“好!我们父子答应。”
    戴昆和魏氏兄弟齐声说道:“我们也答应了。”
    那青施老人和庞飞眼看徐天兴等一齐答应下来,也跟着说道:“咱们也答应就是。”
    白衣人冷漠地说道:“好!诸位既然都答应了,那就可以走了。”
    只听张子清冷笑一声道:“诸位能出此厅,只怕是出不了铁花堡。”
    徐天兴征了一怔,道:“铁花堡布置险恶,如若张大堡主不允,咱们实是很难渡过。”
    张子清冷笑一声,道:“徐兄想到就好。”
    戴昆缓缓说道:“在下有一事,请教张堡主。”
    张子清道:“什么事?”
    戴昆道:“那铁拐婆婆的武功如何?”
    张子清道:“武功十分高强。”
    戴昆道:“我等武功,无一人能及那铁拐婆婆,留此也帮不了你张堡主的忙,何况,今日之后,你张堡主是死定了,难道临死还要拖几个垫背的么?”
    张子清道:“诸位志愿受在下礼聘而来,在下并无强压阁下之意。”
    戴昆道:“我等既是志愿而来,自亦自愿而去了。”
    张子清冷笑一声,道:“诸位请便啊!”
    戴昆道:“兄弟知晓渡那重重险关埋伏时,必须你张大堡主的竹符才成,此刻,但不知是否可以把竹符借我等一用?”
    张子清道:“戴兄进人我铁花堡时,似是就已经打算好了逃走的主意,是以,打听得十分清楚。”
    戴民道:“形势迫人,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了。”
    张子清淡淡一笑,道:“在下倒是很想帮忙,不过,很可惜……”
    徐天兴道:“可惜什么?”
    张子清道:“可惜那竹符并不在我身上。”
    戴昆道:“现在何处?”
    张子清道:“现存放在区区宿住之处。”
    戴尾一皱眉头,道:“大堡主可以吩咐他们取来呀!”
    张子清冷冷说道:“那竹符放置之处,极为隐密,除了老夫之外,那是无人知晓了。”
    戴昆一皱眉头,望着徐天兴等,茫然不知所措。
    那青袍老人突然冷笑一声,道:“张大堡主这瞒天过海之计,可以欺骗过他们,但却无法欺瞒过在下。”
    张子清神色镇静地说道:“蓝兄之见呢?”
    青袍老人道:“在下之见,那竹符就在张堡主的身上。”
    戴昆点点头道:“不错,不是蓝兄提醒,咱们几乎要被他骗过了。”
    张子清淡淡一笑,道:“在下说那竹符不在身上,就是不在身上,诸位信与不信,那是无关紧要的事了。”
    那白衣人神态冷漠地站在一侧,看几人言语相争,一直是一语不发。
    戴昆回顾那白衣人一眼,看他脸上毫无怒意,当下说道:“大堡主这话就说得不对了。”
    张子清道:“什么不对?”
    戴员道:“大堡主手握竹符,我等又必须那竹符不可,怎能说是和你张大堡主无关呢?”
    张子清道:“诸位要走,尽管请便,在下并无拦阻之意。”
    戴昆道:“没有竹符,我等如何去法?”
    张子清道:“诸位来时可有竹符?”
    戴显道:“大堡主派人迎接我等来此。”
    张子清哈哈一笑,道:“诸位不是贪图重利,就是图谋我古玩名画而来,咱们之间,可以说只有利害,毫无道义。”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如若诸位帮了我张某的忙,在下是化钱消灾,那也毫无怨言了。但诸位竟都是毫无骨气,贪生畏死的沽名钓誉之辈,竟然还有颜面向在下讨取竹符,当真是不知人间尚有羞耻之事了。”
    这几句话,骂得凌厉刻薄,只骂得群豪一个个垂下头去。
    半晌,戴昆才缓缓说道:“咱们除了叨扰你大堡主一杯水酒,还拿了你的何物?”
    张子清道:“难道诸位还有脸向我张某讨取金银珠宝么?”
    徐天兴道:“这就是了,咱们既未取你钱财,那也用不着为你消灾了,这个忙咱们既帮不上,只有离开一途了。”
    张子清道:“诸位尽管走啊!难道还要我张某和来时一般,远接远送么?”
    白衣人似是已听得不耐,冷笑一声,接道:“诸位还没有谈好么?”
    徐天兴和魏氏兄弟、庞飞、戴昆等,相互施了一个眼色,齐齐向张子清行了过去。
    张子清眼看群豪行来,冷笑一声,道:“诸位可是想群殴么?”
    戴昆手中控制着两枚毒钉,道:“咱们只要大堡主的竹符。”
    张子清心中暗作盘算道:“如若我和他们动手,拍熄火烛,搅成乱局,或有逃生之机。”心中念转,口中却冷冷喝道:“站住!诸位再要向前逼进,可不要怪我张某手下无情了。”
    戴昆道:“张堡主如若不肯拿出竹符,咱们只好对不住了。”
    张子清暗运功力,圆睁双目,望着众人,心中却在盘算,如何在一举手间熄去火烛之法。
    原来,那火烛分置数处,一举手间能否熄去,实无把握,如果不能一举手间击熄全部火烛,势必要被那白衣人发觉自己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谋不可。
    那白衣人突然一举手中长剑,迅快绝伦地欺到张子清的身侧,说道:“此刻,你该完全明白了吧?”
    张子清道:“明白什么?”
    白衣人道:“明白已无人肯帮助你了。”
    张子清仰天打个哈哈,道:“想不到我张子清重金礼聘而来的朋友,竟然都是贪生怕死之徒,一个个全无骨气。”
    白衣人扬起了手中的长剑,道:“可以招呼你的家人了。”
    欺向张子清身侧的群豪,眼看那白衣人行了过去,竟然都不敢向前欺进,停在原地不动。
    但闻张子清冷冷说道:“在下如是不肯招他们来此呢?”
    白衣人长剑一挥,突然一剑,直斩而下。
    剑势泥奇,张子清竟然不知如何闪避,寒芒过处,生生轨落了张子清一条右臂。
    张子清暗中咬牙,忍着未呻吟出声。
    白衣人冷冷说道:“我先斩断你的四肢,让你尝尝乱剑碎剐的滋味,然后,杀完铁花堡中之人,一个不留。”
    张子清强忍着痛苦,道:“可惜,你此刻已经晚了一步。”
    白衣人道:“什么晚了一步?”
    张子清道:“只怕他们已离开了铁花堡。”
    白衣人淡淡一笑,道:“你认为会难住我么?不论他们逃亡何处天涯海角,我一样能够追到他们。”
    口中说话,右手长剑一挥,又斩断了张子清一条左臂。
    张子清正自运气抗拒右臂的疼痛,更是无法让避那白衣人的剑势。
    他双臂齐齐被白衣人齐时斩断,虽是一位武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湛之人,也疼得全身发抖,忍不住呻吟出声。
    只听那白衣人冷冷说道:“现在,我要斩掉你的左耳。”
    长剑一挥,削了过去。
    张子清人已疼得有些神智不明,那里还有能力避开白衣人的剑势,只觉脸上一凉,一只左耳生生被斩落下来。
    厅中群豪看那白衣人剑势的诡奇,手法的残忍,都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白衣人冷冷说道:“你想好了没有?他们无法逃出我的追踪,早晚是难免一死,你又何苦忍受这些痛苦呢?”
    口中在说话,长剑一挥,又削去了张子清右耳。
    张子清既无法再忍受肉体上的痛苦,更无法再忍受精神上的威胁,退后了几步,坐在木椅之上。
    白衣人缓缓行了过去,道:“现在,你还有说话的机会,等我割下你的舌头,你就有口难言了,现在,我要斩下你一条左腿。”
    张子清精神已然在白衣人残酷的剑招下,完全崩溃,大声喝道:“住手!”
    白衣人缓缓说道:“怎么?改变了心意么?”
    张子清长长吁一口气,道:“我要敷药。”
    他伤得奇重,说话的声音,也不停的科动。
    白衣人目光回顾了群豪一眼,道:“你们谁带有疗伤药物,替他包起伤势。”
    戴昆望了那白衣人一眼,道:“在下有。”
    白衣人道:“那就有劳你了。”
    戴昂大步行了过来,摸出疗伤药物,敷在伤口包扎起来。
    白衣人冷眼旁观,直待戴昆包好那张子清的伤势,才冷冷说道:
    “张子清,你再想想,如是一盏热茶工夫之内,仍不肯下令要你家人集中此厅,还有得你的苦头好吃。”
    张子清道:“你一定要杀他们?”
    白衣人道:“不错,我一定要杀他们,不过,我可以答应你们,用最快速的手法杀死他们,不让他们有太痛苦的感觉。”
    张子清喃喃自语,道:“当年李清尘被杀之事,除了我们五人之外,李公子还知晓别的凶手姓名么?”
    白衣人心中一震,道:“怎么?还有其他的凶手么?”
    张子清两道充满血丝和痛苦的目光,缓缓转注白衣人的脸上,道:“李清尘武功何等高强,只凭我们能对付得了他?”
    白衣人举在手中的长剑,缓缓放了下来,探手从怀中摸出一粒丹丸,缓缓递人那张子清的口中,道:“吞下这粒药物,对你将大有帮助。”
    张子清失血过多,体力已感不支,但他似心犹未甘就这般死去,是以吞下了白衣人放入口中的丹丸。
    这丹丸,有着惊人的神效,吞下之后,立时精神一振。
    白衣人缓缓说道:“如若你能够说出另一个凶手的姓名、身份,和他此刻的住处,我答应饶了你的家人。”
    张子清淡淡一笑,道:“我立过重普,绝不说他的姓名。”
    白衣人冷峻地接道:“除非你准备抵受我千剑寸斩之苦!”
    张子清望那白衣人一眼,冷淡一笑,道:“你已经斩去我双臂、羽耳,难道我还能活得下去么?我此刻所忍受的痛苦,已经是很大了,你再杀一剑,也不过是一个死字。”
    这几句话,说得十分有理,白衣人听得怔了征,道:“你要如何才肯说出那人姓名?”语声微微一顿,道:“但你如骗了我,我将用最残忍的手段,对付你的家人。”
    张子清道:“这都不是迫我说出他姓名的重点,这重点是他对我们失去了信用。”
    白衣人道:“他骗了你?”
    张子清道:“不错,我答应他不说他的姓名,他答应我得到我的警报,就立刻起来援救我等,但此刻,他却失约未来。”
    白衣人道:“你恨他失约,才要说出他的姓名么?”
    张子清道:“他才是真正的凶手,我们只不过代他受过而已。”
    白衣人心情激动,脸色铁青,冷冷说道:“那人是谁?快说!”
    张子清道:“不用催我,我既然要说了,自然会说得很详细。”
    白衣人长长吁一口气,道:“好,你慢慢地说吧!”
    张子清喃喃自语:“不是我张某人言而无信,实因你先负我,我们五兄弟家人数十口,代你而死,你却坐视不管,你既无情,我也只好无义了。”
    白衣人突然接口说道:“张子清,你如想借刀杀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乱讲出一个人来嫁祸别人,那你就打算错了。”
    张子清冷冷说道:“自然是有凭有据的事。”
    白衣人道:“那很好,我要尽我之能,留下你的性命,和他对质。”
    张子清缓缓说道:“只要你能留下我性命,我自然不怕和他对质了。”
    白衣人点点头,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丹丸,道:“你再服这粒丹丸。”
    张子清毫不客气,张口吞了下去。
    白衣人道:“你闭目运气,我替你包扎伤势。我这保命固元丹,乃当世灵药,你伤势虽重,但服了此丹之后,保命当无疑问。”
    张子清依言闭上双目,运气调息。
    白衣人撕下张子清身上青衣,替他包起伤势。
    这时,厅中群豪仍然呆呆的站在原地,心中都想走,但谁也不敢先行动步,何况,心中还有着好奇心之感,想听张子清说出是何许人物。
    足足过了一顿饭工夫之久,张子清才缓缓睁开双目,道:“令尊太极剑法,武林中一时无两,我们五兄弟合力出手,也伤不了他,就算他寡不敌众,也该有破围逃走之能,何致会战死当场。”
    白衣人道:“先父和你们动手经过,不用多谈,在下希望尽早知晓那人是谁,现在何处?为何那原子谦、柳长公,竟然都不肯说?”
    张子清道:“这不能怪他们,他们都不知晓内情。”
    白衣人道:“那是说只有你一人知晓了?”
    张子清道:“那人在相助我等之时,并非以真正面目出现。”
    白衣人道:“他是如何一个改扮之法?”
    张子清道:“他扮作了一个仆从模样。”
    白衣人道:“你们以众凌寡,那也算不得什么英雄,不足夸耀。”
    张子清淡淡一笑,道:“既然说了,目是应该说得十分详尽。”
    白衣人接道:“好,在下洗耳恭听。”
    张子清道:“你知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二侠么?”
    白衣人沉吟了一阵,道:“听人说过,却无缘会见。”
    张子清道:“金陵方秀、徐州韩涛,这两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这几句话,不但是那白衣人惊骇不已,全场中人,无不震骇——
   

举报

第十八章名侠实盗
    白衣人沉吟了一阵,道:“在下虽未见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二侠,但却听过他们之名,乃是当代第一流的侠士,怎么和你们同流合污,杀害先父?”
    张子清道:“我知道说了你也不信,但这却是千真万确的事。”
    白衣人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二侠为何要杀害家父?”
    张子清道:“因为令尊知晓了他们名侠实盗,他们要杀以灭口。”
    白衣人冷冷一笑道:“就凭你这两句话,要在下相信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二侠是我杀父仇人,那末免太过简单了。”
    张子清缓缓说道:“在下有凭据。”
    白衣人道:“什么凭据?”
    张子清道:“徐州韩涛的亲笔函件。”
    白衣人道:“书信现在何处?”
    张子清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韩涛认为在下已经烧去那封信,却不知在下却还保存了那封信。”
    白衣人神态冷峻地接道:“那封信现在何处?”
    张子清道:“现由在下收存在铁花堡中。”
    白衣人看他双臂尽为自己斩断,本想要他立刻去取来那封信来查看,但只好忍下不说。沉吟了一阵,道:“张子清,你可以吩咐你铁花堡中人,先取出那封信来,让我先信了此事,才能听你的话。”
    张子清缓缓说道:“那封信对在下而言,乃是极为机密之物,收存之处,十分隐密,纵然在下说出存放之处,也是不易取得。”
    白衣人道:“未见那封信之前,在下很难相信你的话。”
    张子清缓缓站起身子,道:“我双臂俱残,纵然武功还在,也是丧失大半,你如想阅那封信,最好能随在下同去取来。”
    白衣人沉吟了一阵道:“那存放书信之地,离此很远么?”
    张子清道:“距离不过半里路程。”
    白衣人道:“好,在下希望你说的句句实言。”
    白衣人回顾了庞飞、徐天兴等人一眼,冷说道:“诸位既然帮不上忙,还留此作甚,可以走了。”
    徐天兴道:“铁花堡险关难渡,未得那张子清的竹符之前,我等也无法离此。”
    张子清突然回过脸来,望了徐天兴一眼,道:“诸位在此厅中等着吧!”大步向外行去。
    这时,白衣人一心想瞧那书信,对那残伤在自己剑下的张子清,倒也不便过份逼迫,这些人贪图重利而来,谈不上什么侠骨义气,也不再理会群豪,紧随那张子清身后行去。
    张子清重伤之后,失血甚多,虽得那白衣人赐与灵丹,但身体仍很虚弱,厅外山径崎岖,大有举步难艰之感。
    白衣人流目四顾,厅外不见人踪,想是厅外守候的仆从们,眼看两位堡主,一个重伤残废,一个断腕而逃,铁花堡已然成群龙元首之状,也就自行逃命去了。
    在这等情况之下,白衣人只好还剑入鞘,急行两步,扶住张子清而行。
    张子清似是料不到那白衣人竟然会出手搀扶自己,心中大为奇怪,轻轻咳了一声道:“在下还可支撑,不敢有劳大驾。”
    白衣人冷冷说道:“我用心在早些找到那封书信。”
    张子清道:“在下奉上书信之后,不知阁下付何代价?”
    白衣人道:“放过你的家人,也饶你不死,代价够重了吧?”
    张子清道:“江湖上传说你心狠手辣,其实你倒是一位很讲理的人。”
    白衣人冷冷说道:“大丈夫理当恩怨分明,我要报仇,但不伤及无辜,纵然是我的仇人,我一样不欠他的恩情。”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张子清,我想问你一件事,你要据实回答。”
    张子清道:“好,李公子尽管请问,在下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白衣人道:“家父生前,在武林的声誉如何?”
    张子清道:“一代仁侠,人人称誉。”
    白衣人冷肃地说道:“既是如此,你们为何还要联手伤他?”
    张子清道:“就是因为令等的为人太过正派了,所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二侠才要杀他。”
    白衣人道:“听你口气,似乎是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二侠,处于主动。”
    张子清道:“如若要在下讲实话,正是如此,我等只不过是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二侠惜用的一个幌子罢了。”
    白衣人道:“你们为什么要听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二侠的话呢?”
    张子清长吁一口气道:“在下据实而言,一则是因为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二侠暗施毒手,威胁到我等的生死。二则是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二侠对我等许以重利,他们只取今尊之命,至放那李清尘收存的名画、古玩,却为我们兄弟所有。”
    白衣人道:“你们贪图重利,就答应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二侠的要求?”
    张子清轻轻叹息一声,道:“在下不答应也是不成,除了重利之外,在下的生死,也控制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二侠的手中。”
    白衣人冷笑一声,道:“这件事,你那些兄弟知道么?”
    张于清摇摇头,道:“他们都不知道,只有在下一人知晓内情。”
    谈话之间,行到了一座山崖下面。
    张子清停下脚步道:“到了,就是此处。”
    白衣人目光锐利,虽然在夜暗之中,仍然可见数丈内的景物。
    抬头看去,只见一片悬崖,不见门户,当下说道:“怎的不见门户?”
    张子清缓缓说道:“此地乃在下收藏珍贵之物的秘库,除了在下之外,也无人知晓如何开启。”
    白衣人道:“那书信就放在这秘库中么?”
    张子清道:“不错。”
    白衣人道:“如何开启你这秘库?”
    张子清道:“在下口述,李公子照着在下口述之法,就打开了。”
    白衣人沉吟了一声,道:“好,你说吧!”
    张子清道:“那石壁之上,雕刻了一只飞鹰。”
    白衣人仔细看去,果然,在那石壁上雕刻了一只飞鹰。
    张子清道:“你伸手在那飞鹰的嘴下,点上一指。”
    白衣人依言施为,伸手在那飞鹰嘴下点了一指。
    但觉手触及之处,突然向下一软。
    张子清道:“快些退开五步。”
    白衣人又依言向后退了五步。
    张子清道:“等机关发动之后,我再告诉你如何开启重门。”
    只听张子清道:“一点即放开,再在那飞鹰尾上点它一指。”
    白衣人依照所言,又在飞鹰尾上点了一指。
    白衣人心中暗道:“石壁依然如故,这人不知在故弄什么玄虚。”
    心念转动之间,突然一阵轧轧之名人轶事声,光滑的石壁,突然向后收缩出一座门户出来。
    张子清道:“不知这机关布设之人,此刻进入门中,必为机关埋伏所伤。”
    白衣人冷冷说道:“你如设法使我进入机关,为那机关的埋伏所伤,岂不可以逃了性命么?”
    张子清缓缓说道:“这壁间装设的机关,虽然厉害,但却未必能伤得你李公子。”
    白衣人道:“你倒很看得起我,我希望你不会再施鬼蜮伎俩,免得再找苦吃!”
    张子清淡淡一笑,道:“我这一生中,聚敛的名画、古玩、玉器、珠宝,纵然是当代王侯,也难比拟,如今年纪者迈,面对着那些珍宝古玩,却有着不胜自苦之感。如非我收集了这些珍贵之物,此时此刻,岂不是可以悠游林泉过几年清静生活,这珍宝、奇物,如今反都变了累赘,不但苦了我的晚年,而且祸延子孙。古人曾说盛名累人,却不知珍宝、古玩累人之重,不在那盛名之下……”
    白衣人冷冷接道:“你现在后悔,未免有些太迟了。”
    张子清淡淡一笑,道:“所以,我想在临死之前,作几件有益放人间的事。”
    说完话,举步向前行去。
    白衣人紧随在张子清身后而行。
    张子清抬起右脚,在石门上踢了一脚,石门突然大开。
    白衣人缓缓说道:“阁下怎么不向前走了?”
    张子清道:“现在不能走。”
    白衣人略一沉吟,道:“你这机关建筑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巧。”
    张子清道:“听到铃声咱们才能进去。”
    白衣人不再催促,却也不再和他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谈。
    等候一盏热茶工夫之久,果然听得一阵铃声,传了出来。
    张子清道:“可以进去了。”当先举步,向前行去。行过一道两丈长短的甬道,又到了一座石门前面。
    白衣人暗中留心打量了四周景物,心中暗暗忖道:“这甬道仅可容一人通过,如若在此地布下机关,不论何等高强的武功,也无法避让开埋伏袭击。”
    只见张子清右脚抬起,在那石门上连踢三脚,石门自动大开。
    张子清道:“在下双手俱断,有劳李公子燃起火烛了,右侧有一座木案,火种就放在桌上一个小铁盒中。”
    室中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白衣人暗中运气,伸出手去,果然摸到一座木案,放着一个铁盒,打开盒盖,取出火种,随手打燃。
    火光下,只见满室珠光宝气,耀眼生花。
    这座石室,长约四丈,宽也在两丈以上,四壁都用檀木做成木架,摆满了各种玉器古玩,当真是琳琅满目,美不胜收。
    张子清低声说道:“李公子请点火烛仔细地欣赏吧,有几件特别的珍贵之物,锁在两只铁箱中,李公子如有兴致,在下亦愿奉上一观。”
    白衣人目光流动,只见屋顶上垂下两盏琉璃灯,古色古香,看来亦是名贵之物。当下举起火把子,燃起灯火,霎时间,室中亮如白昼。
    张子清缓步行到石室一角,目注一只高可及人的铁箱,道:“这箱中存有几件名贵奇宝……”
    白衣人冷冷接道:“我要先看那韩涛的书信。”
    张子清道:“书信亦存在这铁箱之中。”
    白衣人行了过去,道:“如何打开?”
    张子清目光转到木架上一只玉蛙身上道:“开箱之钥,就在那玉蛙腹中。”
    白衣人取过玉蛙,旋开蛙腹,果见一只钢钥,放在蛙腹之内,当下取出钢钥,道:“如何开启?”
    张子清道:“插入箱上钥孔,右转三次,即可打开。”
    白衣人依言施为,打开铁箱。
    凝目望去,只见箱中放满了颜色不同的木盒中,都是稀世奇珍,有一对玉马,和三颗夜明珠及报时玉鸡,最为珍贵。
    白衣人冷冷说道:“我要韩涛的亲笔书信。”
    张子清探首向铁箱中望了一阵,道:“瞧到那一只黄颜色的木盒么?”
    白衣人道:“瞧到了。”
    张子清道:“将那黄色木盒拿起来,韩涛的手书,就在那木盒之中。”
    白衣人取过那黄色木盒,打开盒盖,果然盒中放着一张素笺,因为年代久远,张子清保管虽好,白笺已变成了黄色。
    张子清缓缓说道:“他写此函给我,已然事隔二十年,但却不难查看,只要对对他的笔迹,那就不难明白了。”
    白衣人放下木盒,展开素笺,只见下面写道:“书奉子清兄,据弟所知,当今武林之中,收敛名画、古玩之多,无出李清尘之右,愚兄弟极愿相助一臂之力,替贵兄弟夺取李清尘收集的古玩、名画,我们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绝不取一草一木,不过必由贵兄弟等出面,我们兄弟扮作徒众,出其不意,一举搏杀。张兄如若和我等合作,还望今日初更时分,请到原地一晤,以便详细策划,一击成功。”
    下面署名“韩涛”。
    白衣人只觉热血沸腾,执信的双手,不停地抖动。
    显然,这封书信,对他影响极为强烈。
    张子清轻轻叹息一声,道:“李公子最好能镇静一下。”
    白衣人折好素笺,放入怀中,道:“我很镇静。”语声微微一顿,接道:“那韩涛是否知晓,你还保存这封信?”
    张子清摇摇头,道:“不知道,如若他知晓我还存着这封书信,那就用不着你李公子来动手了。”
    白衣人冷冷说道:“这封信暂由在下保存,张堡主意下如何?”
    张子清淡淡一笑,道:“应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李公子,你必定还要经过一番查证。”
    白衣人道:“这个在下自会小心。”
    张子清道:“查证之时,最好能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不知不觉中进行。”
    白衣人点点头,道:“多谢你关注了。”语声略一停顿,接道:“现在,我想知晓详细经过。”
    张子清长吁一口气,道:“说来话长。”
    白衣人又从怀中摸出一粒丹丸,接道:“你失血过多,可能感觉到体力不支,再服用一粒丹丸吧!”
    张子清摇摇头,道:“我还能支撑得住,何况,在下这宝库之中,存放着世间最好的药物。”
    他斩了双臂,割下两耳,全身尽为鲜血染透,看来形状甚为凄惨古怪,但这几句话,是说得气势豪壮。
    白衣人冷然一笑,道:“你这座石室之中,放置的名画、古玩,在下的眼睛中,却是和草木并无不同。”
    张子清轻轻叹息一声,道:“李公子清风怀抱,明月风标,和庸俗世人,自有不同之处。”
    白衣人扬挥右手,制止了张子清道:“阁下的伤势很重,在下的时间也很宝贵,我只想听家父遇害的经过详情。”
    张子清连连点头,道:“我会仔细地说给你听的。”
    白衣人道:“如若你不用休息,现在就可以说了。”
    张子清道:“那封信,李公子已经看过了。”
    白衣人道:“你们五怪如何会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二侠搭上手呢?”
    张子清长长吐一口气,道:“此事要回溯二十年前了,那时,我们五兄弟为了想截取一批暗镖,齐聚金陵,令尊适巧也在金陵,而且和我等照了面。”
    白衣人道:“怎么?那红货和家父有关么?”
    张子清点点头,道:“令尊声誉清高,不但不和声名不好的武林同道来往,而且连镖局中人也很少往还,以往我们也曾和他相遇,但令等对我等却是不屑一项。此番在金陵相遇,令尊却是一反常态,竟然和我等招呼起来,这是大为反常的事,在下心知必有事故发生。”
    白衣人道:“家父可是要你们不动那批暗镖?”
    张子清道:“正是如此,令尊告诉过我等,他已经答应了一个好友之求,要我等看他之面,早些离此。”
    白衣人道:“因此你怀恨在心,是么?”
    张子清摇摇头,道:“不是,咱们虽答应了令尊,不动那批暗镖,但心中却有不甘,因为,就在下所知,这批暗镖中,有几件珍贵之物。”
    白衣人道:“所以你们表面答应了,但却末守信约,仍然动了那批暗镖?”
    张子清道:“李公子,只算猜对了十之一成。”
    白衣人道:“如何算猜对了十之一成?”
    张子清道:“要动那批暗镖的人,当时至少有九批以上的绿林道上人物,这还不包含一些独来独往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洋大盗,至于在下等,既然答应了令尊,确无动那暗镖之意,但我等却不相信令尊的力量,能够慑服所有的谋图这笔暗镖的绿林人物,因此易容改装,暗中查看。”
    白衣人接道:“你们发现了什么?”
    张子清道:“我们一路追踪那批暗镖,直到了归德,竟然未发现追踪暗镖的绿林人物,这时,我们的确信服了令尊的声威,决定回程,不再追踪那批暗镖。
    “我等归途上,遇上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因为我们五兄弟,都用了易容药物,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并未看出我们身份。当时,在下还暗暗庆幸,未动那批暗镖,原来,令尊还请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暗中保护。”
    白衣人缓缓说道:“可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抢了那批暗镖?”
    张子清道:“当时我们并不知情,半年后令尊在徐州找上了我们五兄弟,责问盗去那批暗镖之事。在下等既未动那批暗镖,自然是不会承认,双方言语冲突,当场就动起手来。
    “我们五人联手,仍非令尊之敌,三人被他点了穴道,在令尊苦苦逼问之下,我等只好说出见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之事。令尊听到此话之后,解了我们穴道,掉头而去。”
    白衣人缓缓说道:“以后呢?”
    张子清道:“三个月以后,江湖传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在一次行侠中,遇上了对手,双侠都受了很重的伤。这件事,只有我心中明白,定然是令尊在向双侠讨取暗镖,双方一言不合,动上了手,令尊激怒之下,剑伤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
    白衣人道:“所以他们记恨家父,联络了你们兄弟,合力报复?”
    张子清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伤害令尊,那也不只是为令尊夺镖之恨,主要的是令尊发觉了他们顶着双侠之名,却做的尽都是鸡鸣狗盗之事。”
    白衣人道:“据在下所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此刻在武林中的声誉甚隆,就算昔年为了那批暗镖和先父有所争执,但也许别有内情。”
    张子清道:“李公子很细心,在下还收存了一件证明,可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倾尽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之水,也无法洗刷清白了。”
    白衣人道:“那证明现在何处?”
    张子清道:“仍在那铁箱之中,箱内有一个紫色的木盒,李公子取出瞧瞧,当知在下所言非虚了。”
    白衣人依言从箱中取出一个紫色木盒,打开盒盖,只见一方写满字迹的白绢,端端正正的放在木盒之中。
    张子清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不惜装扮成我们随身小厮对付令尊,其最大的用心,就是想取回这件证物,但人算不如天算,这件证物,竟然又落在我张某的手中。”
    白衣人神色冷静地说道:“这里面是何证物?”
    张子清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一世英名。令尊找上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夺回了那批暗镖,也同时发觉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甚多劣迹,只因令尊一念仁厚,想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成名不易,不肯把两人劣迹公诸般世,却迫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立下这一纸悔过书。令尊坦荡胸怀,君子气度,却未曾想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有生之年,必将想尽办法,用尽手段,取回这份悔过书了。”
    白衣人缓缓取过盒中白绢,展开看去,只见下面写道:
    “立书人金陵方秀、徐州韩涛,我等名侠实盗,一手遮天下英雄耳目,今为李清尘李大侠揭穿内情,幸蒙李大侠不咎既往,保全我们兄弟的虚名,我等感恩之余,从此洗心革面,重新为人,弃盗为侠,以符其名,如若再有劣迹,当由李大侠昭告天下。”
    下面,还打上了方秀、韩涛的手印。
    白衣人看完了绢上字迹之后,不禁长叹一声道:“这中间,还有如许曲折。”
    张子清接道:“现在,李公子相信在下的话了?”
    白衣人道:“相信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纵然你说的都很真实,我也只答应饶了你和你家人的性命,至于黄少堂……”
    张子清摇摇头,接道:“我知道,此时此刻,咱们暂不用讲这些了,要紧的是李公子准备如何去对付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
    白衣人冷冷说道:“你好像很关心此事?”
    张子清道:“不错!”
    白衣人接道:“你可是怕在下对付不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使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再找你的麻烦么?”
    张子清苦笑一下,道:“李公子误会了,张某一生作恶甚多,纵然乱剑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那也是该有的报应。何况此刻在下双臂尽残,两耳被割,活在世间,也是苦多于乐,生死之事,如何还会放在心上。”
    白衣人冷漠一笑,道:“听阁下的口气,对我完全是一份善意的关心了?”
    张子清道:“也许是李公子不会相信,张某何以会关心到李公子的事情。”
    白衣人道:“确有些使人难信。”
    张子清沉吟了一阵,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在下被李公子斩断双臂,削去了双耳之后,反使我大澈大悟,感觉到残余生命的价值。如若我活得还有一些意义,也应该为武林作一件有益的事,那就是把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写信给令尊的这份悔过书,公诸于世,使当世武林同道都知晓那大名鼎鼎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竟然是盗名欺世之徒。”
    白衣人冷笑一声,道:“照阁下之意,此书公布武林之后,难道所有的人都会相信么?”
    张子清道:“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这些年来在武林中建立的地位,此书公之于世,自然不会立时使武林人物相信,但最受不了的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他们必将有所行动。”
    白衣人环顾了四周一眼,接道:“还有一件事,在下不解。”
    张子清道:“李公子尽管下问。”
    白衣人道:“那韩涛致你之信,你可以使用手法,伪装烧去,骗下此信。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这份悔过书,怎会落入你的手中?”
    张子清道:“令尊把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立下的这份悔过书,藏入了一幅名画之中,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虽然多智,但也无法想到,他们搜不出这份悔过书,就放起一把火,烧去了整个李家宅院。直到在下返回居住之地,才从一幅名画中,找出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这份悔过书,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了。”
    白衣人道:“在下已知晓了大概形势,冤有头,债有主,在下就此别过了。”说完,转身欲去。
    张子清道:“李公子意欲何往?”语声略顿接道:“方秀、韩涛,本身的武功已然十分高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游更是广阔,侠义道中人,向以义气标榜,不似绿林中人利害为先。李公子此番前去,遭遇到的阻力,比起进入铁花堡,不知要强大千百倍了。
    白衣人道:“纵然是刀山油锅,在下也一样要去。”
    张子清道:“阁下一定要去,在下自是不便阻拦。不过,如能有一个妥善计划,岂不是更好一些么?”
    白衣人仰天打个哈哈,道:“张堡主说得很轻松,武林道中,又有何人愿意和那大名鼎鼎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作对呢?”
    张子清道:“正因为此,在下之意,李公子应先行公布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这份悔过书,以断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的后援。”
    白衣人沉吟了一阵,道:“如何公布呢?”
    张子清沉吟了一阵,道:“李公子可认识武林中名望较高之人?”
    白衣人摇摇头,道:“不认识,在下出道以来,一直是独来独往。”
    张子清道:“还有一个办法,不用找人帮忙,很快就可以把此讯传遍于武林之中。”
    白衣人道:“什么办法?”
    张子清道:“李公子知道金陵会武馆么?”
    白衣人摇摇头,道:“不知道,也从未去过。”
    张子清道:“金陵会武馆乃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武林道上群豪荟萃之地,在会武馆中,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凡是进入那会武馆中的人,不论是何等深仇大恨的人,都不许动手。”
    白衣人道:“有这等事?”
    张子清道:“这规矩已经沿传了数十年,武林中人,从未有一个人违犯过它。”
    白衣人道:“这么说来,那些恶迹卓著,为人追杀的坏人,都可以躲在那会武馆中,请求庇护了。”
    张子清摇摇头,道:“事情也不是那么简单。那会武馆每日卯时开堂,亥时关门,关门之前,会武馆中所有的人,都得离开,纵有大仇大恨的追杀要犯,也不过等待上几个时辰。所以,那会武馆中的规矩,才能维持不衰。”
    白衣人道:“那又和在下公布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的悔过书,有何帮助?”
    张子清道:“金陵会武馆既是一处不能动手所在,时日渐久,遂成了一处南北消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汇之地,所有客人,全都是武林中人,那里的消息最多,也最为灵通,任何消息,也最容易传播出去。李公子初入江湖,识人不多,只要赶到金陵会武馆去,把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这份悔过书,公布在会武馆中,这消息立刻就会遍传于江湖之上。”
    白衣人道:“多谢指教,在下就此别过了。”转身向外行去。
    张子清道:“李公子止步。”
    白衣人道:“张堡主还有什么话说?”
    张子清道:“李公子记着开启这宝库之法么?”
    白衣人道:“怎么样?”
    张子清道:“建筑这宝库的工人,早已为在下杀死,目下当今之世,知晓开启这宝库之法的,只有在下和你李公子了。”
    白衣人哼一声,转身行去。
    张子清急急叫道:“李公子。”
    白衣人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说道:“张堡主还有什么事吗?”
    张子清道:“李公子智谋过人,轻易混入我铁花堡,自然有出堡之策,不过,如能有在下竹符,岂不是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白衣人沉吟了一阵,道:“我斩了你的双臂,削了你的双耳,你似是心中毫无恨我之意。”
    张子清淡淡一笑道:“李公于恩怨分明,正是大丈夫的行径。在下虽被斩成残废之身,心中对李公子的为人,仍甚敬服。”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我虽然伤在李公子的手下,但整个铁花堡并未解体,不但出入要道上还有很严密的控制,就是我铁花堡内部之中,亦有着很强大的力量,足以再战。”
    白衣人缓缓说道:“我既已答应了饶你之命,绝不食言。至于你铁花堡中是否有再战之能,那似乎和我无关。”
    张子清苦笑一下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虽然对我无义,但这并非使我对两人报复的主要原因,而是在下落得残废之身后,突然间大澈大悟,回首前尘,尽是恶迹,如是我张某作恶多端,罪该万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那多人物的罪恶,借侠名以行盗事,岂不是尤重过张某数十倍。因此李公子虽然断了我的双臂,张某心中却毫无记恨之心,我人虽残废,但尚有口能言,有脑可思。”长长吁一口气,接道:“在下衣袋中有竹符四面,李公子尽行取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一面给徐天兴,让他们离开此地吧。那些人虽是重利小人,但还都无大恶,我张某也不和他们计较了。一面李公子出堡,留下两面,李公子请好好保存,不论我张某能否活得下去,铁花堡随时欢迎你来。这宝库中存物,也随时由你动用。如若我张某人能够支持,或将赶往助你。”
    白衣人沉吟了一阵,道:“堡主好意,在下如再坚拒,那是不知好歹了。”探手从张子清衣袋之中,取出四面竹符,接道:“堡主好好养息,不用赶往金陵了。”转身离开了宝库。
    行到大厅,只见徐天兴父子、戴昆、庞飞等,尚正在大厅研商出堡之法。
    白衣人取出一面竹符,放在木案之上,冷冷说道:“一面竹符,赐诸位出堡之用了。”
    也不待几人回答,当先转身而去。
    戴昆等群豪似是未料到白衣人会赐赠竹符,个个都呆在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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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金陵会武馆
    且说那白衣人有竹符在手,自是很迅快顺利地离开了铁花堡,直奔金陵而去。
    一路上兼程急进,这日中午时分,赶到金陵。
    金陵会武馆乃大大有名的所在,白衣人自然是很容易找到。
    这是紧靠秦淮河畔的一幢宫殿式的宅院,四周围以宫墙,一座红砖门楼上,横写着“会武馆”三个大字。
    白衣人缓步入馆,只见大厅中早已宾客满座,还有一个座位。
    会武馆除了酒饭之后,还兼营着茶馆,一杯清茶,也可以从早到晚坐上一天。
    白衣人刚刚落座,立时有个三旬左右,短衫长裤的大汉子跑了过来,欠身说道:“朋友,是初次来么?”
    白衣人点点头道:“在下初到金陵,闻名而来。”
    短衫大汉一抱拳道:“远道朋友,咱们最为欢迎,兄弟常万奇,朋友怎么称呼?”
    白衣人心中暗道:“这会武馆中待客,果然和平常的客栈不同,他问我姓名,难道是这会武馆的规矩不成。”
    常万奇似是已瞧出白衣人的为难,哈哈一笑道:“朋友不愿留下姓名也成,只要报上绰号,咱们也将一尽地主之谊。”
    白衣人道:“在下初入江湖,还未立名传号。”
    常万奇道:“这个,这个……”
    白衣人接道:“进入这会馆中,可是一定要留下姓名么?”
    常万奇道:“是的!这规矩自会武馆开张那日算起,如今已经沿传了数十年。”
    白衣人道:“既是如此,在下自是不能例外了?”
    常万奇放低了声音道:“朋友也许有不通姓名的苦衷,不过……”
    白衣人淡淡一笑,道:“我知道,我不能破坏贵馆的规矩,在下李寒秋。”
    常万奇道:“原来李兄,照咱们会武馆中规矩,初入会武馆的朋反,照例奉送一餐酒饭,四菜一汤,李兄吃点什么,只管吩咐兄弟就是。”
    李寒秋道:“兄弟初入江湖,不解江湖中事,常兄随便替兄弟配几样小菜就是。”
    常万奇微微一笑,道:“李兄吃酒么?”
    李寒秋道:“兄弟酒不沾唇。”
    常万奇道:“李兄稍坐,饭菜即刻送上。”言罢,转身而去。
    李寒秋借机打量了会武馆中的济济群豪一眼,果都是挂刀背剑的三山五岳人物。
    他伸手摸摸怀中的绢书,暗暗忖道:“这绢书乃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恶迹的唯一证据,这会武馆中人手如此复杂,万一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好友、属下动手抢夺,在这会武馆中又不能动手,被人抢走了,岂不是一大憾事,同时也失去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为恶的证据。”
    心念转动之间,忽闻一个沉重声音说道:“借问一声……”
    李寒秋抬头看去,只见一个面目冷峻,四旬左右的清瘦中年,站在身侧,当下应道:“兄台有何见教?”
    那清瘦中年目光四顾了一阵,缓缓说道:“会武馆中佳宾云集,兄弟晚来一步,已无容身之位,不知可否赐借兄弟一个座位。”
    他措词非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和客气,但声音听起来,却叫人有着一股冷冰冰的感觉。
    李寒秋坐的木桌已是很小的单人桌位,但如坐上两人,亦无司可,正在寻思措词回答,那清瘦中年已然自行坐了下去。
    紧接着,常万奇捧着酒菜,行了过来。
    四菜一汤,占满小桌大半的位置。
    常万奇目光转到消瘦中年身上,一抱拳道:“兄台也是初次到这会武馆中来么?”
    清瘦中年点点头,道:“不错!在下不知馆中规矩,还望多多指教。”
    常万奇微微一笑,道:“照咱们馆中规矩,凡是初次来到馆中之人,咱们都有一顿便餐招待,但兄台必须得报上姓名。”
    那清瘦中年略一沉吟,道:“报上姓名,可是只为那顿便餐人账么?”
    常万奇淡淡一笑,道:“那也不是,咱们会武馆中七大规戒,第三条就是初入会馆之人,必要报上名号。”
    清瘦中年淡淡一笑,道:“原来有此规矩。如若只是为了那一餐饭账,在下就不用贵馆请了。”
    李寒秋暗暗忖道:“这人语中带刺,似是有意来这会武馆中找麻烦来了。”
    常万奇耐性极好,恍如听不懂那清瘦中年的讽刺,淡淡一笑道“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北的武林同道,凡是进入会武馆中人,不论他是何等身份,何等地位,咱们馆中同仁,均是一般地接待,数十年来,一直如此。”
    清瘦中年缓缓说道:“规矩如此,在下自是应当遵守,小名雷飞。”
    常万奇一抱拳,道:“失敬!失敬!原来是当今第一神偷。”
    雷飞一裂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不登大雅之堂,倒叫兄台见笑了。”
    大约是雷飞的名气很大,周围数桌之人,听得了雷飞之名,齐齐转过脸来。
    忽然间,一个大汉离位而起,大步行了过来,抱拳道:“兄弟久仰雷兄大名,今日是有幸得见。”
    雷飞微一欠身,道:“好说,雕虫小技,不值识者一哂。”语声微微一顿,道:“兄台怎么称呼?”
    那大汉道:“兄弟名不见经传,说出来只怕雷兄也不知晓。”
    雷飞道:“兄台太过客气了。”
    那大汉道:“雷兄既不见笑,兄弟就据实而言了,在下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一龙周起。”
    雷飞哈哈一笑,道:“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一龙一鲨,大名鼎鼎,天下有谁不知。”
    周起道:“我们比起你雷兄来,那可是霄壤之别,雷兄不用取笑我们兄弟了。”
    这两人一通姓名,立时引起了全场肃静,鸦雀无声。
    李寒秋暗暗忖道:“看来这两人都是大大有名的人物。”
    常万奇接道:“雷兄一向活动在天子脚下,难得到金陵一游,馆中规矩,对于初进本馆的大名鼎鼎人物,本有奉送全席的规矩,以雷兄的身份,那是当之无愧了。”
    雷飞微微一笑,道:“会武馆对兄弟如此优渥,叫我如何敢当?”
    常万奇道:“礼当如此才是。”
    雷飞道:“既是馆中规矩,兄弟就却之不恭了。”
    常万奇道:“兄弟这就去吩咐厨下准备。”
    正待转身而去,李寒秋突然接口说道:“常兄留步。”
    常万奇回过脸来,说道:“李兄有何见教?”
    李寒秋道:“兄弟有一件事请教。”
    常万奇道:“什么事?只要不违背会武馆中的规矩,兄弟是乐意效劳。”
    李寒秋道:“兄弟有一份密件,涉及当代两位大名鼎鼎的人物,不知可否在这会武馆中公布?”
    常万奇征了一怔道:“这虽然不违背会武馆中规矩,但却是从未有过的事。”略一沉吟,道:“不知那密件涉及哪两位高人?”
    李寒秋道:“金陵方秀,徐州韩涛。”
    常万奇呆了一呆,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
    李寒秋道:“不错!正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
    常万奇略一沉吟,道:“是了,兄台受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之恩,无以为谁所以才公布两人事迹,昭告天下。”
    李寒秋道:“常兄正好说倒了。”
    常万奇道:“怎的说倒了?”
    李寒秋道:“在下要公诸于世的乃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的恶迹。”
    常万奇微微一怔,道:“李兄,这会武馆中虽可自名人轶事由谈论江湖是非,但也得有根有据才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名望甚重,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数省的武林同道,无人不敬重他们。李兄,可不能随口捏造事迹。”
    李寒秋道:“在下有他们亲笔写的悔过书,算不算是证据呢?”
    常万奇神色严肃地说道:“当真么?”
    李寒秋道:“句句真实。”
    常万奇道:“你如何能证明那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的亲笔手书,而不是别人捏造陷害?”
    李寒秋道:“我想证明此事并不太难。”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此刻这会武馆中高朋满座,想必有人识得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的手笔,只要他们认出字迹,那就不会假了。”
    常万奇道:“兹事体大,非同小可,李兄,还是三思而行。”
    李寒秋道:“在下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常万奇道:“既是如此,在下也不再多劝了。”
    李寒秋道:“在下只问常兄,这作法是否触犯到会武馆中戒律?”
    常万奇摇摇头,道:“会武馆并无此戒律。”
    李寒秋伸手深入口袋,取出那份悔过书,正待展开阅读,忽然心中一动,道:“在下还有一件事情请教。”
    常万奇道:“什么事?”
    李寒秋道:“如是在下把这份悔过书在贵馆公布,有人出手抢夺在下是否可以出手保护?”
    常万奇道:“自然是可以了,不过,绝不会有人出手抢夺。”
    这时,馆中大部分的人都已听到了李寒秋之言,个个凝神倾听。
    原本呼卢喝雉,嘈杂异常的会武馆,突然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名人轶事注在李寒秋的身上。
    李寒秋四顾了一眼,缓步行近墙壁,把悔过书钉在壁上。
    立时间,群豪一齐围拢过来,争相瞧着。
    只听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不可能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乃仁侠之士,怎会做出此等事来?”
    另一个声音附和道:“我瞧这是一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谋,借刀杀人。”
    但闻另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这笔迹倒是很像韩涛所书。”
    这两句话又引起了全厅群豪的注意,齐齐转脸望去。
    李寒秋也随着群豪望去,只见那说话之人名人轶事大约六旬左右,留着花白长髯,穿了一件青色长衫,满脸仁厚之相。
    只听一声冷笑,由人群中传了出来,道:“阁下怎知这是徐州韩涛韩大侠的手笔?”
    那老人在群豪争论之中,失声而出,说话出口,人已经有些后悔,本待转身要走,却被那质询之人拦住了去路。
    李寒秋凝目望去,只见那拦路之人,三旬左右,身着劲装,外罩被蓬,腰间挂着一柄腰刀。
    那青衫老者望了那劲装大汉一眼,道:“这个,这个……”
    他心中有所惧,这个了半天,这个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劲装大汉冷笑一声,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是何等身份,岂可随便轻污?老兄这等随口胡说,难道就不怕招致杀身之祸么?”
    语气之中,充满着威吓之意。
    李寒秋一皱眉头,暗道:“这人不知何许人物,看来似是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有着很深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情。”
    只听那青衫老者缓缓说道:“在下并不是信口胡说,这字迹确是韩大侠的手笔。”
    那劲装大汉怒道:“你怎么知晓?”
    青衫老者被那大汉再三迫逼,无可奈何,硬着头皮说道:“在下认识韩大侠的笔迹。”
    这两句话,使得李寒秋心中有着无比的兴奋,也使那劲装大汉更为愤怒,厉声喝道:“你怎么认识那韩大侠的笔迹?”
    青衫老者说道:“在下过去曾在韩大侠手下管过文案,因而认识那韩大侠的笔迹。”
    那劲装大汉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了那青衫老者右腕,冷冷说道:“你这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言乱语,血口喷人,我非得抓你去见韩大侠不可。”
    李寒秋一皱眉头,暗暗忖道:“这会武馆中不是不能动武的么怎的这人可以随便出手?”
    正待出面干涉,忽见那常万奇排众而出,道:“放手!会武馆中沿传了数十年,不许动手,阁下难道未曾听闻过么?”
    那劲装大汉神情激动,冷冷说道:“如若在下在馆中动了手呢?”
    常万奇道:“那就是违背了会武馆中规戒,冲着我们会武馆到了。”
    那劲装大汉缓缓放开了那老者手腕,突然向前行去,一面说道“不许动手打人,揭下这封血口喷人的书信,大约是没有问题了?”
    举手去撕壁上的绢书。
    李寒秋一横身,拦住了那劲装大汉的去路,冷笑一声,道:“阁下意欲何为?”
    劲装大汉道:“在下要撕去这封书信。”
    李寒秋缓缓说道:“此信乃有主之物,岂可轻易撕去的么?”
    劲装大汉道:“是阁下之物了?”
    李寒秋道:“不错。”
    劲装大汉冷冷说道:“你在哪里捡到这封毒害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的书信?
    李寒秋道:“不是毒害,而是千真万确的事实,这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亲笔写给别人的悔过书信。”
    劲装大汉冷笑一声,道:“这封绢书,怎会落到你的手中?”
    李寒秋冷冷说道:“你问此言,必得先使在下了然你的身份,否则恕不作答。”
    那劲装大汉突然纵身而起,直向绢书之上撕去。
    李寒秋也急急纵身而起,因在这会武馆中,不能随便动手,只好用肩撞去。
    两人悬空一撞,那劲装大汉吃李寒秋撞退四五尺远,跌落实地。
    那劲装大汉原本气势凌人,但目和李寒秋悬空一撞之后,突然气焰大消,落着实地之后,一语不发,转身向外行去。
    常万奇大步行到李寒秋的身前,低声说道:“李兄,咱们会武馆中,向例不许有动手的事情,但李兄却未遵守。”
    李寒秋摇摇头,道:“在下一直未动过手。”
    常万奇神色凝重地说道:“会武馆中的规矩,十分严格,不准动手的规定,包括了不准使用任何方法较量武功,适才李兄和人凌空相撞,也应该包括其中。”
    李寒秋道:“如是兄弟不动,那壁上的绢书,势必被他取走,会武馆中,对兄弟之物,又有什么保障呢?”
    常万奇道:“如若那人当真取走了李兄之物,咱们馆中之人,目是不会坐视,但李兄自己出手相护,实有违馆中规矩。”
    李寒秋道:“那人呢?”
    常万奇道:“一样地犯了馆中规戒,但他已自知理屈,离开会武馆了。”
    李寒秋沉吟了一阵,道:“就算在下违背了馆中规戒,又应该如何?”
    常万奇道:“照馆中规定,阁下所犯规戒尚小,但却定有明文,阁下要离开会武馆,三月之内不得重来。”
    李寒秋道:“三月之后呢?”
    常万奇道:“三月之后,不再受此限制。”
    李寒秋缓缓说道:“这馆中规则,有些不平。”
    常万奇说道:“但馆中规戒如此,兄弟也是爱莫能助。李兄,请收拾一下,你可以离开此地了。”
    李寒秋心中暗道:“我如不走,只怕要有一场纷争,会武馆盛名甚著,不宜和馆中之人争执,好在我目的已达,此刻云集于馆中之人甚多,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为恶消息,想已传布开去,似是不用留此和他们争执了。”
    心念一转,举手取下壁上绢书,缓缓说道:“在下虽然感觉到馆中规戒有些不平,但在下仍然遵守。”举步向馆外行去。
    雷飞突然越众而至,拦住了李寒秋的去路,道:“李兄不能走。”
    李寒秋愕然止步道:“兄台有何见教?”
    常万奇眼看纠纷又起,急急赶了过来,道:“两位不要再起争执了。”
    雷飞淡淡一笑道:“兄弟不是和这位李兄争执,而是代他不平。”
    常万奇脸上一红,道:“兄弟按馆中规矩行事,绝无偏袒,哪里不平?”
    雷飞冷笑一声,道:“这位李兄,似是初入江湖,他心中虽有所感,只是讲不出道理,仁兄弟就不同了。”
    李寒秋内心中也觉着此事大不公平,只是说不出哪一点不对而已。
    常万奇略一沉吟,道:“哪里不对了,还请雷兄多多指教?”
    雷飞道:“兄弟不知会武馆中规戒,也无意和你常兄为难,就事论事,说出来还望常兄不要见怪。”语音微微一顿,接道:“如是会武馆中不能动手,适才那人出手扣人腕脉,常兄就该撵他出馆了。如果是未形成斗殴之前,不算动手,这位李兄为了保护自己所有之物,挡了那人去路,手未扬动,脚未踢出,自然也算不上动手了。”
    常万奇道:“兄弟在那人出手之时,已然及时喝止。”
    雷飞道:“如若那时候常兄就逐他离馆,自然不会发生他夺取绢书之事了。如若他扣人脉穴,还不犯被逐之条,这阻人夺取自己之物,自然也不算有违馆规了。”
    常万奇被雷飞驳得面色尴尬,但仍然强辩道:“那人已自知理屈,含惭而去。”
    雷飞微微一笑,道:“也许那人不走,常兄还不会凭仗馆中规戒,撵这位李兄出去了。”
    这两句话说得很重,常万奇脸色一变,道:“雷兄这话就说得不对了,兄弟在馆中四五年,从未有人指过我处事不公,在下和这位李兄素不相识。”
    雷飞接道:“但常兄和那人认识啊!”
    常万奇道:“这个……”
    雷飞冷冷接道:“兄弟由北京跑到金陵,自信这对招子看不错事情。常兄可以否认认识那人,但在下相信这馆中必有人能够指出你们相识。”
    常万奇怔了一怔,道:“兄弟虽然和他相识,但并无拘私袒护他的意思。”
    雷飞冷冷说道:“话说到此处,似是不用再争论下去了,在下只是觉着这位李兄不应该被逐出会馆。”
    常万奇道:“这个兄弟也不能作主,必需请示馆主才成。”
    雷飞心知他是自找下台的台阶,微微一笑,道:“那就有劳常兄一行了。”语声微微一顿,仰面吁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兄弟会偷,天下人称我为第一神偷,兄弟是坦然受之,盗亦有道,总比沽名钓誉之徒强得多了。”
    李寒秋暗暗赞道:“这人虽然被人称作神愉,但行事为人,却有君子风度,侠义风范,看来,武林同道,在他偷字上面加个神字,实是大有道理。”
    这时,围拢看热闹的人,大都退回原位,只因此事牵涉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大部分人都不愿意惹火上身。
    常万奇请示馆主求返,雷飞也缓缓退回原位,嘈杂的会武馆中,一时间变得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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