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旗_小说在线阅读_卧龙生

第二十七回单刀赴会
    关中岳道:“这个,兄弟……”
    沈百涛接造:“关兄,兄弟要把事情说明白,关兄再作三思。”
    关中岳道:“好!你请说。”
    沈百涛道:“那督府总护院,掌管督帅府中内外安全,不用说它了;至于那督帅领班捕快,确是一位官位不大,但却权重四省的位置。”
    关中岳道:“这个位置,在下如何能够担当得起?”
    沈百涛微微一笑,说道:“兄弟已经代关兄想过……”
    关中岳啊一声,接道:“你代我想过什么了?”
    沈百涛道:“以关兄在武林中的身份地位,足以担当此任了。”
    关中岳道:“督帅大人对在下的厚爱,关某人是感激不尽,不过,这么重大的责任,关某人只怕是担负不起。”
    沈百涛道:“在下只是把事情说明白,关兄不妨考虑一下!”
    关中岳道:“此事容我想想再作决定如何?”
    沈百涛道:“好!委状先放在兄弟的身上,等关兄决定之后,兄弟再把委状奉上。”
    谈话之间,已然进入花厅。
    只见徐督帅背负着双手,站在大厅外面。
    关中岳抢前一步,抱拳行礼,还未来得及开口,那徐督帅已抢先说道:“关兄,你多辛苦了。”
    关中岳道:“关某人愧不敢当,一切都是刘姑娘的功劳。”
    站在徐督帅身后的刘婉蓉,突然接口说道:“关总镖头太客了。”
    徐督帅哈哈一笑,道:“你们都是帮我忙的人,看到厅中坐吧!”
    关中岳欠欠身,进入花厅。
    花厅中早已摆好了酒菜,等待几人入席。
    徐督帅道:“大家随便坐。”
    当先坐入主位。
    刘婉蓉紧旁徐督帅身旁坐下。
    沈百涛、关中岳,相对一礼,分宾主坐下。
    徐督帅举杯敬酒,饮了一个满杯。
    刘婉蓉也陪了一杯酒,笑道:“诸位能吃酒的吃酒,不吃酒的吃饭,吃完饭,我义父还有事和几位相商。”
    几句话,使在座之人,都节制了大部分酒量,一餐饭,匆匆用毕。
    刘婉蓉回顾了徐督帅一眼,笑道:“义父,关总镖头经验阅历丰富,义父应该和他商量一下。”
    关中岳道:“督帅有什么话,只管吩咐,如有用得着关某人之处,关某人万死不辞。”
    徐督帅笑一笑,说道:“我接到了葛玉郎的请贴。”
    沈百涛怔了一怔,道:“几时送到的。”
    徐督帅道:“送到不久。”
    关中岳道:“那请贴上,说些什么?”
    徐督帅道:“上面有十人联名,请我赴宴!”
    关中岳望了望刘婉蓉,刘婉蓉默然不语,关中岳无可奈何,只好接口道:“他们既然约请督帅大人赴会,定然是已有了十分完全的准备,那无疑是天罗地网一般,督帅大人万一无法说服他们,那岂不是……”
    徐督帅笑一笑,接道:“这个么,我已经想过了,咱们自然是不能全然无备。”
    关中岳道:“刘姑娘极善算计,估计之下,咱们能不能去。”
    刘婉蓉道:“可以去。”
    关中岳道:“好!姑娘既然觉着可以去,只管吩咐下来,是要些什么人去?”
    刘婉蓉道:“我去,你去,加上我义父,咱们三个人就够了。”
    关中岳怔了一怔,道:“姑娘,咱们三个人,成吗?”
    刘婉蓉道:“兵贵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而不在多,有咱们两个人,足以对付了。”
    关中岳笑一笑,道:“好吧!姑娘如此看得起我关某,关某人万死不辞。”
    刘婉蓉笑道:“我义父说的很有道理,不久虎穴,焉得虎子,葛玉郎的联手之人很多,如是我们去的人多,反足以害事,咱们三个人同去,至少,他们会给咱们很充分的说话机会。”
    关中岳道:“在下很佩服姑娘的才智,姑娘觉着可以去,大概不会错了。”
    刘婉蓉道:“关总镖关夸奖了。”
    关中岳道:“不知咱们要见时动身?”
    刘婉蓉道:“立时动身。”
    关中岳道:“今日晚宴?”
    刘婉蓉道:“是的,不过,葛玉郎要咱们早些去,这中间,就有文章了。”
    关中岳站起身子,道:“既是如此,请督帅大人起驾吧!”
    徐督帅道:“我换件衣服就走。”
    起身行入内室。
    关中岳低声道:“刘姑娘,督帅大人的病情如何?”
    刘婉蓉道:“她病的很厉害,不过,咱们无法帮助她!”
    关中岳啊了一声,道:“为什么?”
    刘婉蓉道:“那必须对症之药,咱们无法使药物对症,所以,就无法疗治她的伤势。”
    关中岳还待接口,徐督帅已更好衣服,大步行了出来,道:“咱们走吧!”
    刘婉蓉问道:“帅府中的事,你不要交代一下吗?”
    徐督帅道:“百涛都清楚,不必交代了。”
    沈百涛道:“大人,属下……”
    徐督帅摇摇头,接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已经决定了,你不用劝说我了。”
    徐督帅不敢多言,应了一声,退下一侧。
    徐督帅道:“在我那书案中间的抽屉之中,我已有了很完善的说明,如是在明日天色入夜之后,我还未回来,你就打开那个抽屉,照我的吩咐行事吧。”
    沈百涛欠身应道:“属下遵命。”
    徐督帅一笑,道:“婉蓉,咱们走吧!”
    行出帅府,大门外早已备好了三匹健马。
    徐督帅攀鞍踏镫,上了马背,一提缰绳,向前奔去。
    刘婉蓉、关中岳,一齐跃上马背,紧随徐督帅的身后而行。途中,关中岳低声问道:
    “姑娘,咱们要到哪里去?”
    刘婉蓉道:“葛玉郎会接我们。”
    关中岳笑一笑,道:“姑娘神色平静,似乎是已经胸有成竹。”
    刘婉蓉摇摇头,道:“没有,他们有些什么准备,我一点也不明白,咱们只有见机行事。”
    关中岳哈哈大笑,道:“姑娘这份镇静,实叫我关某人惭愧的很。”放开胸怀,提缰向前奔去。
    刘婉蓉微微一笑,探手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技开瓶塞,倒出一粒丹九,道:“关总镖头。”
    关中岳回顾了刘婉蓉一眼,问道:“什么事?”
    刘婉蓉缓缓把一粒丹九,递了过去,道:“收看这一粒丹丸。”
    关中岳伸手接过,道:“这药丸有何用?”
    刘婉蓉道:“暂存身上,如是此番前去,葛玉即不讲江湖道义,仗凭人手众多,留难咱们,必有一场恶战……”
    关中岳道:“希望姑娘凭着才慧,不让局势闹到动手之局,不论姑娘武功如何高强,只怕也无法兼顾到督帅大人的安全。”
    刘婉蓉道:“贱妾自然是不希望闹到那等不堪收拾之高,但咱们也不能不作最不的打算,准备应变。”
    关中岳啊了一声,道:“姑娘给在下这颗药物,和应变有关吗?”
    刘婉蓉道:“这颗药物,食用之后,可使你精神一振。”
    关中岳道:“是一种保持全能的药物。”
    刘婉蓉说道:“但这药物,不会伤害到人的身体。”
    关中岳道:“多谢姑娘的厚赠了。”
    刘婉蓉笑一笑,道:“关总镖头好好地收起,如若感觉到体能不支时,就把它服用下去。”
    关中岳道:“在下记住了。”
    三匹马又向前行了一阵,斜刺里突然冲过来一匹快马。
    关中岳一提缰绳,冲到了任督帅的身前,拦住了那匹快马。
    马上,坐着一个全身黑衣的大汉。
    黑衣人赤手空拳,未带兵刀。
    关中岳右手一推,一股暗劲,涌了出去,逼住了那黑衣人的来势,冷冷说道:“阁下走路不睁眼吗?”
    黑衣人笑一笑,道:“你是虎威镖局的关镖头。”
    关中岳道:“正是关某。”
    黑衣人抬头望了任督帅一眼,道:“这一位是徐大人了?”
    任督帅道:“正是本座。”
    黑衣人道:“在下奉了葛公子命而来。”
    任督帅说道:“我们正在找他,葛公子现在何处?”
    黑衣人道:“在下车命而来,替诸位带路。”
    任督帅一摆手,道:“那就有劳了。”
    黑衣人一转马头,向前奔驰而去。
    任督帅回顾了关中岳一眼,纵马直追那黑人。
    只见那黑衣人转过了两条大街,在一处高大的宅院门前停了下来。
    关中岳皱皱眉头,忖道:想不到他们竟然把宴会摆在城里面。
    黑衣人打了一个口哨,两扇紧闭的木门,突然大开,一提缰绳,快马直驰入宅院内去。
    任督帅抬头望望那高大的宅院,脸上泛现出一片讶然神色。
    刘婉蓉纵马追了上来,道:“这是什么人的住宅?”
    任督帅道:“张知府的住宅,想不到啊……他竟和江湖人物勾结。”
    一面说话,一面纵马直入宅院。
    几个青衣人,迎了上来,接过几人健马。
    那木门也同时关了起来。
    甚玉郎带着满脸笑容,由二门内迎了出来,道:“大人赏光。”一面抱拳作礼。
    任督帅挥挥手,道:“葛公子之约,本座自然要按时而来。”
    葛玉郎道:“大厅之上,已经备好了酒宴,数十位江湖高手,都等待着瞻仰督帅的丰采。”
    闪到一侧,长揖肃客。”
    刘婉蓉、关中岳齐齐加快脚步,分待在任督帅左右,进入二门,向厅中行去。
    葛玉郎挥挥扇,道:“刘姑娘,你是真名人轶事人不露相啊!葛某被姑娘瞒的好苦。”
    刘婉蓉道:“此一时,彼一时,葛公子不用回忆过去的事。”
    葛玉郎潇洒一笑,道:“姑娘才慧达,装作的维妙维肖,放眼江湖上,能够瞒过我葛某人双眼的人,真还不多。”
    刘婉蓉道:“人说你葛玉郎口甜如蜜,能使无数的少女为你倾倒,今日一见,果然不错。”
    葛玉郎道:“姑娘夸奖了。”
    刘婉蓉道:“可惜我刘婉蓉心如古井,葛公子只怕要大失所望了。”
    葛玉郎微微一笑,道:“葛某人一向相信,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诚所至,金石为开,姑娘也许会改变心意,垂青葛某。”
    刘婉蓉道:“那你就试试看吧!”
    谈话之间,已然走进大厅。
    只见厅中摆着五桌酒席,布成梅花形,四面桌上,都已坐满了人,居中一桌,主位上坐了两个长衫的老者,客位首席,以及两侧的席位,都还空着。
    任督帅缓步行到首席,坐了下去。
    刘婉蓉、关中岳,分坐左右两侧。
    葛玉郎摇着折扇,潇洒地行到刘婉蓉的身侧,坐了下去,道:“葛某人奉陪姑娘。”
    刘婉蓉微微一侧娇躯,道:“葛玉郎,希望自重一些。”
    葛玉郎微生一笑,说道:“葛某人不敢唐突美人。”
    刘婉蓉突然间变得神色十分冷峻,缓缓说道:“葛公子,你花花公子的名声,在江湖上并不太好。”
    葛玉郎道:“我葛某人,本来就不是好人,如是硬要让人家说我如何的好,那岂不是逼人说出违心之论。”
    刘婉蓉淡淡一笑,道:“你葛玉郎油头粉面,自命风名人轶事流,但如是不能拿捏的恰好其分,那就变成自甘下流了。”
    这几句话说的很重,葛玉郎脸色一变,笑容尽失,挥近折扇,未再多言。
    关中岳却借机会打量了两个并坐在主位上的长衫老者一眼。
    只见睑上神色冷肃,有着一种莫测高深的感觉,忽然想起两个人来,顿觉心头一沉,道:“两位可是冷面双侠……”
    右首长衫老者冷冷接道:“关总镖头不用奉承,江湖上都称呼我们兄弟叫冷面双魔。”
    右首长衫老者道:“你关中岳镖局开的太大了,竟然保镖保到官府中了。”
    关中岳尴尬的一笑,说道:“两位太夸奖关某人。”
    左首老者冷冷说道:“我不明白,你关中岳为什么硬要插手到这个漩涡中来。”
    关中岳道:“两位已经离开江湖甚久了,此番竟然也重新出山,想来定然是有重要的大事要办了。”
    左首老者怒道:“老夫在问你的话,你倒反问起老夫来了。”
    关中岳道:“问问也不妨啊!”
    任督帅接道:“关总镖头是应本座之邀到此,诸位不用怪在他的头上。”
    左首老者打量了任督帅两眼,只觉他有一种说不出的高贵气度,本要发作起来,但却又强自忍了下去,缓缓说道:“你就是徐继宗。”
    任督帅笑一笑,道:“正是本座。”
    任督帅道:“想不到阁下也知道民间对本座评语。”
    左首老者冷哼一声,道:“一个堂堂的督帅府,竟然没有一个懂事的人。”
    任督帅道:“为什么?”
    左首老者道:“如有懂事的人,他们就不该让你来。”
    任督帅谈谈一笑,道:“确有很多人劝过我,但是,我自己坚持要来。”
    左首老者淡淡一笑,道:“阁下可是相信你是堂堂四省督帅的身份,我们不敢杀你?”
    任督帅摇摇头,笑道:“本座并无此感,不过,我觉着盗亦有道,诸位都是息隐山林的高人,应该有悲天悯人之心。”
    左首老者微微一笑,道:“我们兄弟,被人称作冷面双魔,一向是冷面冰心,怎会有悲天悯人之想。”
    任督帅道:“不论诸位的想法如何,本认总要尽我心力,说明内情。”
    左首老人冷冷道:“督帅大人似乎是颇具信心而来……”
    右首老者接口道:“只怕要令你督帅大人失望了。”
    任督帅道:“本座相信,任何人都具善良的本性,总不至于为个人的私欲,害得千万人生灵涂炭。”
    左首老人道:“任督帅最好先想想你自己如何自保,再为千百万苍生着想不迟。”
    任督帅道:“如是万民有福,本座生死,算不得什么大事!”
    左首老人怔了一怔,道:“听你的口气,似是存心殉道而来。”
    任督帅笑一笑道:“如是诸位为着本座之死,能换万千民命,本座死而无憾。”
    那右首老人道:“你任督帅的生死,在我们心目中,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下希望你任督帅能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那牧羊图来。”
    任督帅笑一笑,道:“可惜那幅图,我没有带来。”
    葛玉郎折扇一张一合,笑道:“不要紧,督帅大人吩咐一声,要人去取就是。”
    任督帅道:“我如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牧羊图的用心,也就会带在身边了。”
    葛玉郎冷笑一声,道:“大人,有一句俗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是任督帅有了三长两短,那牧羊图中的宝藏,纵然能够寻得出来,但散发无人,还不是要落入那些州官县丞的手中,万民苍生,也难得受惠,大人之死,那就大大的不值了。”
    一直很少讲话的刘婉蓉突然淡淡一笑,道:“听诸位的口气,似乎是我们要死定了。”
    左首老者道:“请全估算一下形势,就凭你姑娘和关中岳两人,难道还能闯得出去不成。”
    刘婉蓉道:“诸位最好不要逼人过某,我也有一句话要奉告诸位……”
    葛玉郎道:“姑娘清说,我等洗耳恭听!”
    刘婉蓉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左首老者冷冷一哼道:“小女娃儿,好大的口气啊……”
    刘婉蓉淡淡一笑,道:“阁下如是不信,那就不妨想个法子试试。”
    左首老者冷笑一声,道:“要老夫如何一个试法?”
    关中岳心中暗暗忖道:冷面双魔,乃江湖上出了名的恶毒人物,心狠手辣,江湖道上,视他们有如蛇蝎,但这两个老魔头,已经退隐了十余年,想不到为了那牧羊图,竟又重入江湖。
    他心中暗自为刘婉蓉着急,但那刘婉蓉却是若无其事一般,淡淡一笑,道:“题目自然要由你出了。”
    左首老者不管说话声音高低,但脸上,一直是一个样子的表情,叫人瞧不出他心中是喜是怒。
    只见他缓缓举起手来,在空中一点,指向刘婉蓉面前的酒杯。
    那酒杯中满杯美酒,突然射一股极细的酒箭飞向刘婉蓉的口中。
    刘婉蓉啊了一声,道:“好俊的内功。”左手一挥,内力暗发,竟把极细的酒箭拨向葛玉郎打了过去。
    葛玉郎吃了一惊,急急挥扇一挡。
    那酒箭细如一线,但力道却极强猛,击在葛玉郎的折扇上,有如瀑布击石一般,水雾四溅。
    左首老者淡淡一笑,说道:“无怪姑娘有些狂妄,果然是有点成就的人。”右手收回,酒箭顿住。
    两人这等互以内功,引发酒箭之举,看在那任督帅的眼中,还不觉着怎么,但关中岳却是瞧的心头震骇不已,暗道:“冷面双魔,乃成名江湖数十年的大魔头,内功深厚,自有奇能,刘姑娘小小年纪,却有此惊人的内功,实叫人难以相信!”
    但见刘婉蓉举手理一理鬓角散发,道:“我觉着你们应该仔细想一想徐大人的话,你们冷面双魔,都是年过花甲的人,说名气,江湖上无人不知,说到聚集财富,至少也够你们下半生享用、挥霍,贱妾不明白,你们为什么定要那批牧羊图中的财富,一个人不论有多少银子,也是只有一个嘴马吃喝啊!”
    她说的声音很大,表面上是说给冷面双魔听,但用心却是要全厅中群匪,完全听到。
    左面那长衫老者,道:“很好,很好,江湖上敢教训冷面双魔的人,实也不多,你姑娘当真是胆大的很啊!”
    刘婉蓉道:“两位夸奖了。”
    右面老者淡然说道:“如是咱们不肯听徐大人的话呢?”
    刘婉蓉道:“如是话不投机,咱们就不再谈下去了。我们立刻告辞,葛玉郎你请我们来,能不能送我们走。”
    自从刘婉蓉内力引开酒箭之后,葛玉郎才知道刘婉蓉身负绝技,哪里还敢有半点轻敌之心,轻轻咳了一声,道:“在下一个只怕做不了主。”
    刘婉蓉道:“那请贴之上,明明是你葛玉郎领衔具名,但你却做不了主,这岂不是一件天大的笑话。”
    葛玉郎道:“这大厅之中,不少武林前辈,我葛玉郎年纪和武功,都不足以出任领导之人。”
    刘婉蓉笑一笑,道:“那么这两位冷面双魔,该是做得了主的首脑人物了。”
    葛玉郎微微一笑,默不作声。
    左首那老者淡淡一笑,道:“我们是否能做得主,那要看什么事了!”
    刘婉蓉摇摇头,叹一口气,道:“想不到你们都是做不了主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才,看来咱们谈不成了。”
    这几句话骂的很重,连面名人轶事皮厚的葛玉郎,也不禁脸上红了红。
    但冷面双魔却是瞧不出一点异样的情形,似乎两人的脸皮和心灵,已然脱离了关系,两张睑,永远是那样冷冷漠漠的样子,瞧不出一点喜悦,也无法瞧出忿怒。
    关中岳只听得心中暗暗打鼓,忖道:江湖中,最重面子,似这般揭他们的脸皮,那是逼他们出手了。
    左面老者冷然一笑,道:“姑娘已经露了两手,的确是很高明,不过,除了你姑娘之外,还有任督帅物安危,不知你姑娘想过没有?”
    刘婉蓉道:“我想过了,如是你们能够做主的首脑人物不肯露面,咱们自然是不用谈了。”
    左面老者道:“相打无好手,一旦引起冲突,只怕就很难收拾,还请姑娘三思。”
    刘婉蓉道:“不论动手相搏的结果如何?至少,你们得不到牧羊图。”
    左面老者道:“任督帅一条命,总要强过那牧羊圈很多倍了。”
    刘婉蓉冷笑一声,道:“别说我们来者不善,早有戒备,就算是我们无能保护任督帅,你们也不敢伤他。”
    葛玉郎的折扇,张而复合,冷然一笑,道:“为什么?”
    刘婉蓉道:“因为,他是唯一知那牧羊图放置所在的人,再说,他们几个人,也做不了主,一旦杀错了人,反而有你们的苦头好吃。”
    冷面双魔、葛玉郎等互相望了一眼,默然不语,显然是被刘婉蓉点中了他们的处境。
    大厅中,突然间静了下来,良久无人说话。
    关中岳显然是久历江湖,阅历丰富的人,但他处在这等敌强我弱的情势之下,实有着不知如何应对之感,只好默不作声,心中地在付思着牧羊图的几把刀法,准备一旦动手相搏时,能够用几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奇的刀法,以保护任督帅的安全,至不济,也可以设法拚他们几个,捞点本钱回来。
    他有了这等想法,所以,端坐在一侧,虽然没有答话,但神情倒似沉着的很。
    左首长衫老者突然站了起来,道:“姑娘请稍坐片刻,老夫在一盏茶工夫之内,给你个决定性的答复。”
    站起身子,向外行去。
    刘婉蓉目注那老者离去之后,也霍然站立了起来。
    葛玉郎挥挥折扇,说道:“姑娘准备到哪里去?”
    刘婉蓉道:“这是各逞心机的事,我用不着对你葛玉郎说的很清楚吧!”
    葛玉红道:“姑娘最好别轻举妄动,需知一旦把事情闹的不堪收拾,那就麻烦大了。”
    刘婉蓉离开座位,笑一笑,道:“你想不想试试看,能否拦住我。”
    葛玉郎道:“怎么,姑娘准备离开吗?”
    刘婉蓉道:“我要到大厅外面瞧瞧看,我们的援手,是否赶到了。””
    举步向外行去。
    大厅中数十位江湖高手,刘婉蓉似乎没有放在眼中,婷婷的向外行去。
    冷面双魔之一,坐在右首的老者,突然起身,大跨一步,身子徒然间斜移五尺,拦住了刘婉蓉,道:“姑娘最好能安静的坐着。”
    刘婉蓉娇媚一笑,道:“我说过,要出厅外瞧瞧援手是否赶到。”
    这冷面双魔,穿着一般颜色的衣服,身材也在伯仲之间,再加上两人一般冷漠的脸色,看上去,极易被人混淆不清。
    大厅中,虽然坐了数十倍高手,但一直很少讲话,和刘婉蓉等的冲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涉,全由冷面双魔和葛玉即出面。
    刘婉蓉态度从容地逼近那长衫老者面前,道:“你是冷面双魔中的老二?”
    那长衫老者嗯了一声,道:“不错,老夫正是刀魔马杰。”
    刘婉蓉冷冷说道:“你既称刀魔,何以不亮佩刀。”
    马杰道:“姑娘先胜了在下的拳掌,我再亮刀不迟。”
    刘婉蓉道:“你如是不肯亮刀,只怕这一生中,再无亮刀的机会了。”
    她人美如花,声如黄莺,身材也十分娇小玲珑,但却有一种威重逼人的气度,使人无法不信她说的话。
    马杰不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探手在腰中一摸,松开了刀把活扣,抖出了一把缅铁软刀来。
    那缅刀,刀身极薄,但却泛起了一股森寒之气,而且比一般缅刀的尺寸,也长了许多。
    刘婉蓉道:“可惜了你这把好刀,它应该用来仗义行侠,斩奸险恶。”
    马杰怒道:“照姑娘的说法,是老夫屈辱了这把缅刀么?”
    刘婉蓉道:“刀本无罪,有罪的该是用刀的人,这把刀应该换一个主人了。”
    她的话,不徐不疾,也不是厉言声色的感觉,但却有震动人心的力量,使人感受一股强大的压力,直通过来。
    刀魔马杰,一生经过了无数次凶狠的搏斗,伤于他缅刀之下的江湖高手,不知多少,从没有怯敌的感觉。但此刻,却突然生出一种畏怯之心,望了刘婉蓉一眼,一收缅刀,旁侧让开。
    这动作很奇怪,只瞧得关中岳心中大为不解,付道:刀魔马杰,怎的会改变了心意。
    原来,刘婉蓉在关中岳的眼中,只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小姑娘,纵然知她有着一身惊人的武功,也并无可怕之处。
    但在马杰的眼中,却有着不同的感受,只觉刘婉蓉双目之中,有着一股震慑人心的肃煞之气,夺人斗志,心中忽生畏怯,不觉之间,让开了去路。
    刘婉蓉淡淡一笑,举步向外行去。
    任督帅原本是满怀热望而来,希望能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说服群匪,但事实上,却不是那么回事,江湖豪雄,对是非的看法,似乎和常人名人轶事大不相同,任督帅感受之中,自己已无法说服群匪,也就不再多言。
    且说刘婉蓉缓步行出厅外,回顾了一阵,突然纵身而起,跃上了大厅屋面。
    她以极为迅快的身法,在大厅屋面上走了一转,飘身而下。
    别人还未瞧得清楚,刘婉蓉已然缓步行入厅中。
    这时,马杰已然收好了软刀,坐在原来的席位上,道:“姑娘,是否接到了援手。”
    关中岳淡淡一笑,道:“他们还风有到,但我已传出讯号,要他们尽快赶来。”
    葛玉郎笑道:“在下想不出,刘姑娘能请些什么人物,才具有解除今日之危的本领。”
    刘婉蓉道:“我不想泄漏,而且还未能确定,是否要他们出面。”
    葛玉郎道:“目下开封席中,有几个武功像样的人物,我们都摸的十分清楚……”
    刘婉蓉冷冷接道:“葛公子未免言过其实了,只怕还有不少高人,息隐在开封府中,你葛玉郎无法知晓。”
    葛玉郎道:“姑娘可否举例说明!”
    刘婉蓉道:“我就是一个例子。”
    葛玉郎道:“除了姑娘之外呢?”
    刘婉蓉道:“铁梦秋,大概你们这些人中,你葛玉郎应该比别人更清楚铁梦秋。”
    听到铁梦秋三个字,葛玉郎顿觉头皮一麻,赶忙走神一笑,道:“铁梦秋如若真能赶来助你,那倒是姑娘一位很好的帮手,但除了那铁梦秋之外,还有些什么人呢?”
    刘婉蓉道:“葛公子可是有准备要我供出全部名单。”
    葛玉郎道:“姑娘言重了,在下只是有些不信,随口问问而已。”
    刘婉蓉道:“你已经问的很多了。”
    这时,突然一个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就是这位小姑娘吗?”
    刘婉蓉转眼望去,只见那离开座位的冷面双魔之一,带着一个全身白衣白帽,足登逍遥履,白面无须,身材修长的人,站立在八尺以外。
    此人虽然白面无须,但看上去,却有着年龄很大的感觉。
    只见他一张脸,白得出奇,像深山中久年不化的冰雪,白得不见一点血色,而且全身似乎都是带着一股寒冷之气,人还未到,就似有着一股寒气直逼过来。
    任督帅官宦世家,见过不少气度恢宏的人物,但却从未见过像这样充满着杀气,冷森逼人的气势,不禁为之一呆。
    关中岳也被那森冷逼人的气势,逼得情绪激动,霍然站了起来,握住了刀柄。
    其实,这白衣人出现之后,举动间流现的肃杀之气,使得敌友全都受着很大的震动。
    一时间,整个大厅中,所有动筷吃喝之名人轶事声,全都停了下来。
    只有刘婉蓉还有着一股雅静、娴和之气,微微一笑,道:“关总镖头,先请坐下。”
    她声音娇脆、甜美,隐隐间含着一股祥和之气,使人听到那声音之后,顿然间心神为之平静下来。
    关中岳应了一声,缓缓坐了下去,心中暗暗的叫了一声惭愧,忖道:今天,我是怎么搞的,竟然这样忍不住气。
    那白衣人突然举步向前行了几步,每一步间,都似是带着森寒之气,和沉重的杀机。
    关中岳被那股气势,迫得心中难动难禁,跃跃欲试。
    转头却见刘婉蓉一片祥和的笑容,心中的激动,登时平复下来。
    白衣人又向前欺近了两步,冷漠地说道:“哪一个要见我。”
    自那白衣人出现之后,全场中,一直鸦雀无声,静得听不到一点气息。
    是以,他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听得十分清楚。
    刘婉蓉缓缓回过头去,笑一笑,道:“我要见你。”
    白衣人举动间发出的肃煞之气,使全场人为之震骇,但刘婉蓉却是心平气和的,全无半点畏惧之感。
    白衣人目睹刘婉蓉祥和的笑容,不禁一皱眉头,道:“你有什么话说?”
    刘婉蓉笑一笑,目光环顾了四周一眼,道:“你是这些人中的首脑人物?”
    白衣人道:“不错,姑娘是何许人?”
    刘婉蓉道:“小女刘婉蓉。”
    白衣人冷冷说道:“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
    刘婉蓉道:“小女本是无名之辈……”
    白衣人接道:“你能在我无形罡气之下,谈笑自若。岂是无名之辈。”
    刘婉蓉道:“我并非武林出身,所以,武林中人认识不多。”
    白衣人仰脸望着屋顶,缓缓说道:“你要见我,我已经来了,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刘婉蓉道:“关于那牧羊图的事!”
    白衣人道:“牧羊图又如何?”
    刘婉蓉柔和一笑,说道:“牧羊图中,藏了一批财物……”
    白衣人冷哼一声,道:“传言未必可信。”
    关中岳听得一怔,暗道:如是他不信传言,又为何要取得牧羊图呢?
    但见那白衣人散发的肃煞这气,夺人神志,竟然不敢开口多问。
    刘婉蓉却笑一笑,道:“这么说来,今番你们这些安排并非是只在取得牧羊图了?”
    白衣人道:“那牧羊图的事,虽然未必可信,但在下不妨求证一下。”
    目光一掠任督帅,接道:“在下觉着这位任督帅,比起那牧羊图重要多了。”
    任督帅呆了一呆,道:“我?”
    白衣人冷冷接道:“不错,你是活宝。”
    任督帅怒道:“我乃堂堂督帅,一品大官,你竟敢张口污辱到朝廷命官。”
    白衣人淡淡一笑,道:“朝廷命官,确有很多可贵之处。”
    刘婉蓉颦颦柳眉儿,道:“阁下究竟是意欲何为?”
    白衣人道:“有一件事,倒是大出了在下的意料之外。”
    刘婉蓉道:“什么事?”
    白衣人道:“督帅府中,竟然会有姑娘这等人物?”
    刘婉蓉道:“你很看重我?”
    白衣人道:“不错,所以,现在在下改变了心意。”
    刘婉蓉道:“如何一个改变之法?”
    白衣人道:“此地耳目众多,请刘姑娘和督帅大人,到密室中谈谈。”
    刘婉蓉道:“事无不可对人言,这地方谈谈也是一样。”
    白衣人道:“在下尊敬姑娘,才要你到室中见识一下。”
    刘婉蓉道:“见识什么?”
    白衣人道:“以你姑娘的智慧,在进入那小室之后,就不难一目了然了。”
    刘婉蓉回顾了任督帅一眼,道:“大人,咱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任督帅道:“进去看看也好。”
    刘婉蓉道:“好吧!我们就去见识一下,不过,我们同来三人,要一起过去。”
    白衣人道:“关总镖头也实进去吗?”
    刘婉蓉道:“我们之间,无事可以隐瞒,既然同来,自然要同去了。”
    白衣人沉吟了一阵,说道:“好!那么,三位请吧!”
    刘婉蓉站起身子,道:“在哪里?”
    白衣人道:“在下带路。”
    转身向前行去。
    三个人紧随在白衣人的身后,行出大厅,转入了一座密室之中。
    室中布置得十分高雅,几张太师椅,分放排列着。
    白衣人当先在中间一张太师椅上,坐了下来,道:“诸位请坐。”
    任督帅、刘婉蓉、关中岳,依言落座,流目四顾。
    只见四周白绫遮的墙壁上,挂了几幔名人字画,这间雅室,似乎是专门用来会晤贵客,高朋之用。
    任督帅四面流顾,不见室中有什么奇异之处,心中暗道:他要我们到密室中见识一下,不知要见识一些什么?
    只听白衣人轻轻咳了一声,道:“诸位仔细瞧过这座雅室了吗?”
    任督帅道:“瞧不出有特异之处。”
    白衣人道:“你自然是瞧不出来……”
    目光转到刘婉蓉的身上,接道:“刘姑娘瞧到了什么?”
    刘婉蓉道:“这座雅室建筑的很坚牢,似乎是用很特殊的建筑材料做成。”
    白衣人道:“姑娘果然是有着超人之处,不过,可惜的很。”
    刘婉蓉道:“可惜什么?”
    白衣人道:“可惜姑娘的才慧,竟然甘愿作豪门鹰犬。”
    刘婉蓉道:“前辈不必转变抹角了,有什么话请说吧。”
    白衣人道:“姑娘快人快语,老夫就直说了。我的条件很简单,牧羊图中那批财物,我可以送给任督帅,发还民间,但你必需先答允和我合和,而且,任督帅不能太贪心,除了那财物之外,其他物件,必须为在下所有。”
    刘婉蓉未置可否,却淡淡一笑,道:“还有些什么条件?”
    白衣人道:“条件没有了,但却有一件事,老夫必须说明。”
    刘婉蓉沉吟了一阵,道:“什么事啊?”
    白衣人道:“你可以不答允和老夫合作,但你如答应了,就得严守承诺,不能妄动他念。”
    刘婉蓉笑一笑道:“现在,我还没有答允。”
    白衣人微微一笑,道:“老夫相信,姑娘一定会答允的。”
    刘婉蓉道:“为什么?”
    白衣人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刘婉蓉目光转动四顾一眼,道:“难道这座雅室之中,还有什么埋伏吗?”
    白衣人淡淡一笑,道:“不错,姑娘果然是聪明的很。”
    说话之间,突然挥手一掌,拍在太师椅上。
    突然间,一面墙壁间那些慢壁白绫,缓缓向两侧分开,露出了黑色的墙壁。
    刘婉蓉、关中岳、任督帅,六道眼神,都不自觉贯注在那面墙壁之上。
    只听那白衣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冷的笑声,传入了耳际,道:“刘姑娘,你猜猜看,这里藏的什么?”
    刘婉蓉道:“毒针、飞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等机关埋伏。”
    白衣人道:“那又何足为奇。”
    语声甫落,一道铁门缓缓升起,一阵嗡嗡之名人轶事声,传入耳际。
    刘婉蓉呆了一呆,道:“毒蜂?”
    白衣人冷冷道:“不错,我打开这机关时,蜂群受扰,已然激怒,它们一旦能够出笼,必将向人寻仇。”
    刘婉蓉道:“你也在这雅室之中,如若我们被蜂群所伤,难道你就不会吗?”
    口中说话,双目却盯注在白衣人身上瞧去。
    白衣人道:“这是我饲养之蜂,它们怎能不识主人。”
    刘婉蓉心中暗暗叫苦,但表面上,却又不得不保持镇静。
    心中明白,只要自己稍现慌乱,关中岳、任督帅将立刻会无所适从!
    只见白衣人接道:“刘姑娘是否答应和在下合作,现在,可以作个决定了。”
    刘婉蓉道:“你认为那些毒蜂一定能够伤得了我?”
    白衣人冷冷道:“它们数量甚多,不下万只,一旦飞出,这整座雅室,就不能容纳,!”
    娘不论武如何高强,也无能在片刻之间,杀死上万只的毒蜂。”
    其实,刘婉蓉心中震骇至极,暗自后悔,不应该跟他同来这雅室之中。
    但她表面上,仍然是保持着必要的镇静。
    原来,刘婉蓉和那白衣人彼此在谈笑之间,都已表现出了内功路数,和深厚的功力。
    两人都未曾讲出,但知彼此都明白遇上了劲敌。
    所以,彼此都保有着适度的忍耐,保有适度尊重和戒备。
    只见刘婉蓉笑一笑,道:“你放出的毒蜂,是否能伤害到我,那要等放出之后,才能证明,但我相信,这毒蜂可能伤到任督帅和关总镖头。”
    白衣人笑一笑,道:“姑娘说的很坦白。”
    刘婉蓉道:“属于武功之事,咱们彼此最好是不要欺骗,需知,咱们谁也无法欺骗过谁?”
    白衣人道:“那么姑娘,是不顾虑徐大人和关中岳的伤害了。”
    任督帅笑一笑,道:“只要苍生万民,能够安乐,本座的生死,从未放在心上。”
    白衣人冷哼一声道:“你阁下倒是有视死如归的豪气。”
    刘婉蓉霍然站起身子,道:“看来,这件事,很难有一个善意的解决办法了。”
    白衣人道:“你准备怎么办?”
    刘婉蓉道:“咱们动手,分个生死出来。”
    白衣人神情冷肃,脸上泛起了一层茫茫白气,道:“你要逼我出手?”
    刘婉蓉道:“如若你施放毒蜂,戏妾别无他选只有放手和你一拚了。”
    语声微微一顿,又接道:“你和八卦教源渊很深?”
    白衣人道:“姑娘不用太过自作聪明,在下不是八卦教中人。”
    刘婉蓉道:“你不是八卦教中人,但你和八卦教主应该有很亲密的关系。”
    白衣人怔了一怔,道:“姑娘的年纪不大,但知道的事情,似乎不少。”
    刘婉蓉道:“其实,这也不算什么难事,阁下施放的毒蜂,那八卦教主也曾用过,她的毒蜂没有用伤到人,不过你阁下是否比她强一些。”
    白衣人霍然站起了身子,道:“她人现在在何处?”
    刘婉蓉道:“她是谁啊?”
    白衣人道:“八卦教主。”
    刘婉蓉道:“阁下承认了。”
    白衣人冷冷说道:“我问你,八卦教主现在何处?”
    刘婉蓉道:“她已经弃邪归正了,一两天内,就要到督帅府中,和小妹联手对付江湖的宵小。”
    白衣人冷笑一声,道:“刘姑娘,在下对你很敬重,你最好说话小心一些。”
    刘婉蓉道:“我说的全是实话,你不相信,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忽听叩门之名人轶事声,砰然不绝,连续的传入众人耳中。
    白衣人一皱眉头,伸手在太师椅上一拂。
    紧闭的室门,突然现出一个小洞。
    白衣人微带怒意地喝道:“什么人?”
    室外葛玉郎,探入一个脑袋,道:“我!”
    白衣人道:“什么事?”
    葛玉郎道:“一男一女,进入大厅……”
    白衣人接道:“是故是友?”
    葛玉郎道:“自然是敌人了。”
    白衣人道:“既是敌人,下令他们出手击毙,也就是了,何用惊扰到我?”
    葛玉郎道:“如是我等能够一举把来人击毙,自然也不惊动大驾了。”
    白衣人似乎是已警觉事态严重,啊了一声,道:“你们能认出他们是谁?”
    葛玉郎道:“这是因为认出他们是谁,所以才来通报。”
    白衣人道:“说说看,是什么人?”
    葛玉郎道:“专门和咱们作对的铁梦秋。”
    白衣人睑上泛起了一片茫茫白气,道:“又是他,这一次非宰了他不可!”
    刘婉蓉淡淡一笑,道:“想宰了铁梦秋,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白衣人脸上的白气,更见浓重,望了刘婉蓉一眼,又问葛玉郎,道:“还有什么人?”
    葛玉郎道:“似乎是八卦教主……”
    白衣人怒声接道:“说什么?……”
    葛玉郎道:“似乎是八卦教主,不过,葛某人不敢确定。”
    白衣人道:“是她就是她,为什么又不敢确定呢?”
    葛玉郎道:“一来,葛某只见过教主一次,而且是匆匆一面,对她的印象不深;二则,她现在的衣着平实,朴素,有如村女。”
    白衣人人皱皱眉头,道:“这是怎么回事呢?”
    刘婉蓉道:“天下事,有很多变化,常常会完全出人意料之外,阁下心中如是有点怀疑,何不去求证一下?”
    白衣人冷笑一声,说道:“只可惜,便宜了诸位。”
    刘婉蓉淡淡一笑,道:“蛇无头不行,鸟无翅不飞,你那些属下,处理一下鸡毛蒜皮的事,当然是绰有余裕,但要他们担当大任,那就是很难相信了,如若来人,真是铁梦秋和八卦教主,大约非得你出去一赶不可了。”
    白衣人冷哼了一声,道:“不劳费心。”
    葛玉郎高声说道:“铁梦秋似乎是已和八卦教主联手而来,铁梦秋已然剑伤了五个人。”
    白衣人挥手在太师椅上拍了一掌,紧闭的门户,突然大开,目光却一掠刘婉蓉,道:
    “姑娘心愿得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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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回功寒贼胆
    刘婉蓉微笑道:“形势逼人,那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任督帅突然接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如是阁下愿放弃私见,为万民苍生,共襄盛举,本座愿出面,化解你们之间的恩怨。”
    白衣人冷笑一声,大步向外行去,刘婉蓉、关中岳,一前一后保护着任督帅行出雅室。
    雅室外是一座不大不小的院落,此刻,已然站满了人。
    数十位武林高手,执着兵刃,数排横列,拦住了一男一女两个人。
    葛玉郎说的不错,那男的正是铁梦秋,女的果然是八卦教主。
    不过,此刻的八卦教主,穿着一件谈青色的劲服,青绢包头,未施脂粉,打扮朴素之极。
    短短一日之间,她似乎是完全变了一个人般。
    她背上插着长剑,静静地站在铁梦秋的身侧。
    铁梦秋剑已出鞘,剑刃上,还不停向下滴着鲜血。
    白衣人冷哼一声,道:“你们闪开。”
    数十个手执兵刃的大汉,纷纷移向两侧。
    白衣人名人轶事大步而上,直逼到铁梦秋身前五六尺处,才停了下来,道:“是铁梦秋?”
    铁梦秋冷冷地哼一声,道:“不错。”
    白衣人冷冷道:“很好,听说阁下剑术上造诣极深……”
    铁梦秋接道:“不信,你就试试……”
    白衣人道:“果然是很狂,你可知道老夫是何许人吗?”
    铁梦秋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白衣人心中气怒至极,高声说道:“老夫白衣阎王常显。”
    铁梦秋道:“啊!你是四天王的白衣阎王。”
    常显道:“不错,你小子也知道?”
    铁梦秋道:“我听说四天王中,属你最小,你神气个什么劲呢?”
    常显所极,啊了一声,不怒反笑,道:“阁下好大的口气啊!”
    铁梦秋一向很少讲话,此刻却似是很有说话的兴致。淡淡一笑,道:“听说四天王各有所长,你是以玄冰气功见长。”
    常显不再说话,缓缓举起了右掌。
    这时,他原本苍白的脸上,更见苍白,白得像一片雪。
    一股浓重的寒意,由常显的身上,散发开来,使得接近他的人,都不觉向后退去。
    站在铁梦秋身侧的八卦教主,突然向前两步,拦在铁梦秋的身前,低声道:“铁兄,小妹先挡他一招。”
    铁梦秋末置可否,肃然而立。
    常显道:“教主数日之前,还和我们杯酒结盟,共为上君效命,想不到啊,数日不见,你竟自食诺言,变节向敌。”
    青衣女淡淡一笑,道:“我不是八卦教主,别这样叫我,那八卦教主,昨天已经死去。”
    常显道:“你还好好的活着啊!”
    青衣女道:“不错,我还活着,但活的是蓝小月,已不是八卦教主,咱们杯酒结盟的事,我已经不复记忆了。”
    葛玉郎突然接口说道:“八卦教呢?”
    蓝小月道:“解散了,从此以后,江湖上再无八卦教这个派。”
    葛玉郎道:“你蓝小月一口气出卖了八卦教中所有属下。”
    蓝小月道:“你错了,我没有出卖任何人,散散八卦教,也不是我蓝小月的意思。”
    常显道:“你是一教之主,你不上决心,又有谁能解散八卦教?”
    篮小月道:“八卦教中所有的人,我们研商之后,大家都觉着,在江湖上为非作歹,不但有负一生,且将遗臭万年。因此,一致同意,解散了八卦教!”
    葛玉郎道:“贵教中有在下不少朋友,不知他们现在何处?”
    蓝小月道:“走的走,散的散。也有很多人,暂离开封……”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要讲的话,我已经说完了,希望你们别再问我。”
    常显冷笑一声,道:“女人的话,当真是不可信任。”
    蓝小月出奇的冷静,望望阎罗王常显,淡淡一笑,道:“人各有志,不能勉强,对吗?”
    葛玉郎望望铁梦秋,又望望蓝小月,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铁梦秋冷冷接道:“你明白什么?”
    葛玉郎道:“如非你阁下的影响,蓝小月决不至于解散了八卦教。”
    刘婉蓉突然一挥手,示意关中岳,保护着任督帅行了过去,和铁梦秋等合在一处,笑道:“你们已失了一个很大的机会……”
    常显道:“现在也还不迟。”
    刘婉蓉道:“你们人群虽众,但却无法和我们抗拒,再说,徐大人如若再过半个时辰还不回去,三千铁骑,即将追踪至此了。”
    阎罗王睑上一片白,白得全无表情,叫人无法瞧出他心中所思。
    只见他缓缓向前行了一步,目光凝注到刘婉蓉的脸上,道:“你刚才想和我动手打架,是么?”
    刘婉蓉道:“怎么样?”
    常显道:“现在你是否还想和我动手?”
    刘婉蓉道:“好吧!你要赌一点什么才好。”
    常显冷笑一声道:“这个由你姑娘出题目吧!”
    刘婉蓉道:“你输了,我要在你身上,下一点禁制,永远听我之命。”
    常显道:“好!如是姑娘败了呢?”
    刘婉蓉答道:“你说吧!”
    常显道:“作我侍妾丫头。”
    刘婉蓉道:“可以,但我不会输。”
    这时,常显的脸色肌肤,完全有如冰雪一般,看上去全无人色。
    常显踏上一步,正待出手,突闻铁梦秋叫道:“慢着。”
    纵身一跃,挡在刘婉蓉的身前,肃然说道:“男子汉,大丈夫,为什么要和女人动手,要打,咱们两个打!”
    长剑一挥,划出一股剑气,逼得常显身不由己地向后退了一步。
    刘婉蓉嫣然一笑道:“铁兄……”
    铁梦秋道:“阎罗王常显一身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气功,已到炉火纯青之境,这门恶毒武功,掌上的寒气极重,你恐怕不是他的敌手!”
    刘婉蓉道:“但我已和他订了赌约,出口之言,总不能不算啊!”
    刘婉蓉道:“你们还没有开始赌,自然是不算了。”
    刘婉蓉摇摇头,道:“铁兄的好意,小妹十分感激,但我不能接受。”
    铁梦秋道:“为什么?”
    刘婉蓉道:“因为家师是武林第一奇人,我如是说了不算,岂不是弱了他老人家的名头。”
    铁梦秋道:“姑娘的口气,太大一些吧!令师是第一奇人,未免太小觑天下英雄了。”
    刘婉蓉道:“现在,咱们不争论这件事,等小妹先制报了阎罗王,咱们好好的谈。”
    铁梦秋道:“一个人要是自取其辱,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刘婉蓉道:“铁,可是怕小妹败阵之后作人家的丫头吗?”
    铁梦秋收剑而退,道:“你一定要我苦受,在下只好不管了。”
    刘婉蓉微微一笑道:“你有一个法子,可以保我清白。”
    铁梦秋道:“什么法子?”
    刘婉蓉道:“我如是不幸败在人手,你就一剑把我杀死,那不是保了我的清白!”
    铁梦秋道:“以命作赌。”
    刘婉蓉道:“女孩子家,清白重过生命。”
    刘婉蓉冷哼一声,向后退去。
    关中岳目光转到常显的身上,道:“你可以出手了。”
    常显道:“你小心了。”忽然一扬右手,劈出一掌。
    他的掌力看上去,并无如何强大的威势,但掌未近身,已有一股寒意,直逼过来。
    刘婉蓉娇躯侧转,避开了掌力正面,突然飞出一指,点向常显腕穴。
    常显冷哼一声,连发三掌,一股奇寒掌力,怒浪排山般,直涌过来。
    任督帅站在一侧,感觉那强大掌力中,余寒之气,有如深冬北风,寒侵肌肤,不禁大吃一惊,忖道:这是什么掌力,竟能眨骨生寒,此等武功,又是如何练成的?
    心中念转,人却已被逼的连连后退了数步。
    关中岳一面提聚真气,人却疾快地向前行了两步,扫在任督帅的身前。
    手横金背大环刀,全神戒备。
    铁梦秋、蓝小月,四道月光,凝注着场中的搏斗形势。
    只见刘婉蓉身如飘花飞絮一般,在常显的掌力下盘旋飞舞。
    这时,方圆万余之内,都是奇寒侵肌的寒气,但那刘婉蓉竟然是若无其事一般。
    转眼间,两人已动手搏斗了四五十个回合。
    常显凌厉的攻势,突然转弱了下来,原来改采守势的刘婉蓉,却突然反守为攻,掌提并施,忽拍忽点,攻势愈来愈见凶猛。
    铁梦秋目睹场中搏斗的形势。脸上逐渐泛现出惊愕之色。
    突然间,人影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错,乍合即分。
    耳际间响起了一声闷哼。紧接着,是刘婉蓉娇笑之名人轶事声,道:“承让了!”
    任督帅根本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听得了刘婉蓉的笑声,才转头望去。
    只见刘婉蓉和常显相对而立,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但闻刘婉蓉娇声一笑道:“姓常的,你是否准备守约?”
    常显缓缓举起右手,按在前胸之上,道:“我受了伤?”
    刘婉蓉道:“我知道,那是很重的内伤,如不早些医治,只怕对你有是不利!”
    常显答非所问地道:“所以对咱们相约之言,无法立刻兑现了。”
    刘婉蓉道:“你想赖约了,是吗?”
    常显道:“在下并无此意,但所受内伤,又必须及时养息。”
    刘婉蓉道:“老实说,你被点中的一指,也就是我下的禁制。
    如若不作及时疗治,七日之后伤势扩大,你便会吐血而死。”
    常显啊了一声道:“你下手很重?”
    刘婉蓉道:“我怕你事后反悔,所以不得不下手重些。”
    常显睑上是一片讶异之色,道:“你点中我一指不错,但如果说受了很重的内伤,在下就难相信了!”
    刘婉蓉道:“你自然不会相信,但你如运试一下,就知我所言非虚了。”
    常显缓缓向后退了五步,运气一试,发觉内腑之中,果有暗伤,不禁脸色一变。
    刘婉蓉淡淡一笑,道:“信了吗?”
    常显道:“在下果然是受了内伤。”
    刘婉蓉道:“咱们相约之言,是否还要算,听凭你自作主张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常显很难作答,沉吟了良久,仍是答不上话。
    刘婉蓉嫣然一笑,道:“我知道你想变卦,不过,我要先行警告你一句话,那就是你受的伤害,如若不能够及时早作治疗,只怕是很难有痊愈之望,而且,发今之世,能够医好我独门手法的人,绝无仅有。那就有说,你如打算不守信约,必须要用生死作一次赌注。”
    常显神色肃穆,缓缓说道:“我说过的话,自然要算数了。”
    刘婉蓉道:“你自愿认帐,那就请过来吧!我要医好你的伤势。”
    阎罗王常显,纵横江湖,叱咤风云,几时受过这等屈辱,但形势逼人,又不得不听命行事,只好依言行了过来。
    他整个身躯,都在微微颤抖,举步维艰,有加负重千斤一般。
    刘婉蓉笑一笑,道:“闭上眼睛。”
    常显道:“为什么?”
    刘婉蓉道:“因为赌败了,从此之后,为我之仆,要你闭上眼睛,你闭上眼睛就是。”
    常显长长叹息一声,闭上眼睛。
    刘婉蓉突然举手一掌,拍在常显的右肩之上,道:“好了。”
    常显睁开双目,道:“这就是疗伤吗?”
    刘婉蓉摇摇头,道:“不是,我又在你身上加了一种禁制。”
    常显怒声接道:“狡猾的丫头。”
    刘婉蓉道:“好没有礼貌的仆人。”
    常显冷哼一声道:“你说话不算,叫我如何能守信约。”
    刘婉蓉道:“咱们说好的,谁败了,谁认命,你现在已别无选择,除了听我之命外,只有死亡一途。”
    常显道:“我虽然听你之命,但身上的禁制未除,岂不是随时有死亡之危?”
    刘婉蓉道:“我轮流点你身上十二要穴,每三天换一个,你不但不会死,也不会的失去一身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功力,但如你三天不见我面,那就只好让伤势发作,尝尝死亡滋味了。”
    脸色突然一寒,接道:“听我第一道令谕,动手生擒葛玉郎。”
    常显听得怔了一怔,呆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葛玉郎哈哈一笑,道:“好啊!刘姑娘很照顾我。”
    他中口虽然说的十分轻松,但内心之中,却紧张异常,暗中运集功力,准备找脱身的机会。
    刘婉蓉摇了摇头,道:“常显,我第一次命你做事,你就不肯听从,看来,你很难履行约言了。”
    常显突然又向后疾退开数尺,道:“不守约的是你姑娘。”
    葛玉郎一张手中的钢骨折扇,一派森严的戒备之状,缓缓向后退去。
    铁梦秋长剑一挥,道:“这些人,大都是江湖凶徒,留他们在世,有害无益,何不借此机会,先搏杀他们一些。”
    刘婉蓉一伸手,拦住了铁梦秋,笑道:“这不过是初步接触,他们重要的人物,还未赶到,目前还不是动手的时机。”
    铁梦秋还剑入鞘,微微一笑道:“姑娘之意,可是人要他集齐了人手之后,再和他们一决死战?”
    刘婉蓉答道:“不错,咱们如是下手太狠,可能使他们心生畏惧,改变方法,他们找我们容易,我们找他们却非易事。”
    铁梦秋道:“姑娘说的是……”
    语声一顿,接道:“在下想和姑娘仔细谈谈,不知姑娘是否愿意?”
    刘婉蓉道:“我也要和你谈谈,咱们回督帅府中去吧!”
    一向冷傲的铁梦秋,突然间变得十分柔顺起来,点点头,道:“咱们一起走吧!”
    几人迅快地退出广大的宅院,直返督帅府中。
    回到帅府,直奔花厅之中。
    铁梦秋低声说道:“刘姑娘,在下想和姑娘单独谈谈。”
    刘婉蓉笑一笑,道:“好!”
    任督帅、关中岳,连同蓝小月.都借故离开了两人。
    刘婉蓉道:“铁兄,有什么事,现在可吩咐了。”
    刘婉蓉道:“适才见姑娘的人动手,手法奇异,实是拳掌中极上乘的武功,在下佩服得很。”
    刘婉蓉笑道:“铁兄之言,十分曲折,何不说明白一些呢?”
    铁梦秋道:“很难启齿,在下想请教一下姑娘的师承!”
    刘婉蓉神情突然间变得十分严肃,缓缓说道:“铁兄,可是瞧出了什么?”
    铁梦秋肃容道:“姑娘的武功路数,和在下有甚多相似之处,因此,在下不揣冒昧,请教姑娘的师承。”
    刘婉蓉轻轻叹息一声,道:“铁兄,识得此物吗?”
    缓缓从怀中取出一幅盘龙镖旗。
    铁梦秋呆了一呆,道:“这是家师之物,怎会落入姑娘手中。”
    刘婉蓉道:“赐赠我此旗之人,也是小妹授业恩师。”
    铁梦秋道:“那你是我的师妹了!”
    刘婉蓉欠身一礼道:“见过师兄。”
    铁梦秋急急还了一礼,道:“师父他老人家现在何处了?”
    刘婉蓉黯然道:“他去追查牧羊图所示的宝藏,临去之时,告诉小妹说,不论是否寻得宝藏,一年之内,定然归来,如是超过了一年期限,那就是身遭了不测之祸……”
    铁梦秋接道:“不会的,恩师武功绝世,已成金刚不坏之身,怎会有不测之祸。”
    刘婉蓉道:“小妹也是这样的想法,但他老人家一去两年有余,竟然全无消息。”
    铁梦秋道:“这个!这个……”
    刘婉蓉接道:“师兄也不用为此太焦急,咱们师兄妹见了面,自然要合力想法子找出师父的下落才是。”
    铁梦秋道:“人海茫茫,归踪何处,小兄已走遍了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北,却是一点也探不出师父的消息。”
    刘婉蓉道:“唉!师兄全无线索,自然是找不到了。”
    铁梦秋道:“师妹,小兄有一点不解之处,请教师妹。”
    刘婉蓉道:“师兄言重了,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小妹!”
    铁梦秋道:“那牧羊图现在任督帅的手中,师父无图作引,如何一个找法?”
    刘婉蓉答道:“师父曾经告诉小妹,那牧羊图上,不但暗示了一批极为庞大的宝藏,而且,还隐藏着一些很奇异的武功。师父早已把牧羊图看得十分熟悉,而且画了一幅形势图,带在身上。”
    铁梦秋道:“原来如此!”
    刘婉蓉道:“如若师父有什么不测之祸,那地方定可找出一些眉目出来。”
    铁梦秋道:“师妹可知那宝藏现在何处吗?”
    刘婉蓉道:“师父画了两幅形势图,一幅在小妹身上。”
    铁梦秋道:“那么,师妹已经知晓那藏宝之地了。”
    刘婉蓉道:“那是山势形势图,但小妹很少在江湖上走动,所以,也无法认出那是什么地方!”
    铁梦秋啊了一声道:“那幅图现在何处?”
    刘婉蓉道:“现由小妹存着,此间事务一完,小妹当奉上请师见过目。”
    铁梦秋沉吟了一阵,道:“师妹准备如何帮助任督帅?”
    刘婉蓉道;“小妹要全力以赴。”
    铁梦秋道:“日后,咱们如是真的找到了那牧羊图上显示的宝藏,师妹准备如何处置?”
    刘婉蓉道:“那本是收集民间的财富,自然是应该把它散还民间。”
    铁梦秋道:“但就小兄所知,那批宝藏之中,除了金银珠宝财物之外,还有很多珍奇难求药物,以及一些罕世难见的古玩。这些东西,才是武林人物希望取得之物。”
    刘婉蓉道:“不论我们是否取得那些东西,他们都将全力拦阻咱们,所以,无法避开一场恶战,师兄愿否助小妹一臂之力呢?”
    铁梦秋道:“你是我的师妹,也是我唯一的亲人,不论公私,我都该好好的照顾你,你既然决定了要助任督帅,小兄自然全力以赴,不过,就小兄得到的消息,似乎是对方也有了很充分的准备,利害相关,结合一起。”
    刘婉蓉笑一笑,道:“只要师兄全力助我,小妹信心增强了不少,何况……”
    嫣然一笑,住口不言。
    铁梦秋道:“何况什么?”
    刘婉蓉答道:“何况,那位八卦教主蓝小月,也成了咱们的帮手。”
    铁梦秋轻轻叹息一声,说道:“她也有很多苦楚……”
    刘婉蓉接道:“我明白,像她那样花朵般的人儿,如非有难言之隐,决不会当什么八卦教主,师兄能使她奔暗投明,实是一桩大大的功德,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师兄也不用计较她过去的事了。”
    铁梦秋淡淡一笑,道:“师妹,你想到哪里去了。”
    刘婉蓉道:“没有啊,我想的都很正常啊!”
    铁梦秋道:“你知道我说的什么?”
    刘婉蓉微微一怔,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铁梦秋道:“不知道,怎么妄作论断。”
    刘婉蓉正待答话,瞥见任督帅正自缓步行了过来。
    当下站起身子,迎了上去,一欠身,道:“见过义父。”
    任督帅笑道:“你们坐下,本座是否打扰了你们?”
    刘婉蓉道:“没有,我已和师兄谈完了。”
    任督帅目光转到刘婉蓉的身上,笑道:“这几日来麻烦你铁大侠很多,本座心中极感不安。”
    铁梦秋道:“大人官声清正,万民共饮,我辈中人,自应挺身而出,为大人效劳,何况我的师妹,又蒙大人收作养女,在下自是更应该全力以赴了。”
    任督帅道:“什么?婉蓉是你的师妹?”
    铁梦秋笑一笑,道:“是的,不过,我这位师妹早已知晓了我是他师兄,我这做师兄的,才刚刚知晓她是我的师妹。”
    任督帅道:“你们师兄妹天南地北的重逢一处,实在是一件十分难得的事,应该好好庆贺一下才是。”
    刘婉蓉道:“此时事务正忙,不用庆祝了,义父的盛情,我们心领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不过,另外有一桩事,我们倒应该好好庆祝一下!”
    任督帅道:“什么事?”
    刘婉蓉道:“我师兄答允留在开封,全力助义父取得宝藏。”
    任督帅见过铁梦秋的武功,那确是身负绝技的人物,不禁心中大喜,说道:“铁大侠肯仗义相助,是四省百姓之福,本座这里领情了。”
    说完话,竟然抱拳一礼。
    慌得铁梦秋急急站起身子,深深一揖道:“督帅言重也,在下怎当得起。”
    任督帅笑一笑,道:“我说的是实话,那批宝藏,不但和四省的百姓有着很大的关系,就是和整个国家,苍生,也有着重要关系。”
    铁梦秋道:“这等重要吗?”
    任督帅道:“不错,这几年来,本座治下的四省,一连两年大旱,目下已有十万饥民,苦度岁月,如是再有上一年大旱必将不可收拾……”
    铁梦秋接道:“天旱成灾,不知和那批珠宝何关?”
    任督帅道:“如是有了那批庞大的财物,本座可以用来采购大批的食粮,以安民心,亦可设法开办一些工程,安置一些饥民。”
    铁梦秋道:“督帅大人的用心,果然是仁慈得很。”
    刘婉蓉笑一笑,道:“那么师兄应该决心留在这里了。”
    铁梦秋道:“我不是已经答应了你吗?”
    刘婉蓉微笑道:“可是,你没有答应我义父啊!”
    铁梦秋道:“好厉害的小师妹。”
    目光转到任督帅的身上,道:“大人有此仁心,草民愿全力以赴。”
    刘婉蓉又微笑说道:“还要师兄答允主持此事才成。”
    铁梦秋笑一笑,道:“师妹才慧,胜我甚多,还是由你主事的好。”
    关中岳笑一笑,道:“武功,阅历,师兄都强过小妹甚多,小妹如何能够擅越,还是由师兄主持的好。”
    铁梦秋道:“用不着一定由谁出名主持,有事情,咱们商量着办就是。”
    任督帅站起身子,道:“反正,你们师兄妹全力主持这件事情,应该如何,由你们师兄妹研商决定。”
    铁梦秋缓缓说道:“此事不敢再有劳大人,大人尽管放心就是。”
    任督帅笑一笑,道:“你们坐吧,本认要去处理一点公务。”径自进入了花厅之中。
    刘婉蓉笑一笑,道:“师兄,我想到一件事,想和师兄仔细谈谈。”
    铁梦秋道:“谈什么?”
    刘婉蓉道:“关于蓝小月的事。”
    铁梦秋道:“蓝小月怎么样?”
    刘婉蓉道:“小妹奇怪她怎会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就改邪归正。”
    铁梦秋道:“这正邪之间,有如一张薄纸一般,只要点破就是,那蓝小月乃是十分聪明的人,是非之间,一目了然,所以极快地改邪归正了。”
    刘婉蓉道:“但小妹的看法,不是这么简单?”
    铁梦秋道:“师妹,你想到哪里去了?”
    刘婉蓉答道:“我觉着蓝小月一下子改邪归正,只怕并非被师兄说服了。”
    铁梦秋道:“师妹之意呢?”
    刘婉蓉道:“照小妹之意,那蓝小月不是被你师兄说服了,而是她对师兄有了一种特殊的好感。”
    铁梦秋笑道:“师妹之意,可是说她因为师兄,才改邪归正。”
    刘婉蓉道:“不错,她极快地解散了八卦教,那是因为她对你师兄个人敬服得很。”
    铁梦秋笑一笑,道:“不至于,至少,小兄无此感觉。”
    刘婉蓉道:“如是小妹的看法不错,师兄自己心中也应该明白……”沉吟了一阵,接道:“小妹觉着蓝小月对我们很重要。”
    铁梦秋皱了皱眉头道:“师妹,你似乎很重这件事。”
    刘婉蓉道:“是的!蓝小月能否和我们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诚合作,对我们成败关系很大!”
    铁梦秋笑了一笑,道:“师妹可否说的详尽一些?”
    刘婉蓉答道:“师兄用不着给我装糊涂,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等一会,小妹要和她仔细谈谈,请教一下对付强敌之策。”
    铁梦秋道:“师妹,你们谈什么破敌良策,我不过问,但小兄的事,最好不要多谈,更不可代我作任何承诺。”
    刘婉蓉看他神情,一片严肃,不禁微微一怔,道:“师兄似乎是有着什么苦衷?”
    铁梦秋道:“什么苦衷,咱们以后再谈,小兄只是劝告你,别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乱的代小兄自作主意。”
    刘婉蓉点了点头,道:“我明白。”
    铁梦秋微微一笑,道:“明日就好了……”
    语声一顿,接造:“有一件事,师妹猜的不错,那蓝小月,确然是一位知道很多江湖隐秘的人,师妹如能仔细的和她谈谈,自是获益匪浅。”
    刘婉蓉道:“师父当年,曾以告诉过小妹一句话……”
    铁梦秋急急说道:“什么话?”
    刘婉蓉道:“他告诉小妹,我那师兄自幼儿失去父母名人轶事之爱,性情有些孤僻。”
    铁梦秋道:“啊!还说些什么?”
    刘婉蓉道:“他老人家还说,要我一旦遇上师兄之时,多多对他照顾一些。”
    铁梦秋道:“师父这么说的吗?”
    刘婉蓉道:“不错,师父说,我那师兄虽是男子汉,大丈夫,除了武功上有着过人的成就之外,一不会照顾自己的生活。”
    铁梦秋道:“谁说的,我不是好好的活了这么大吗?”
    刘婉蓉道:“师父说的,难道你敢批评师父的不对。”
    铁梦秋道:“这个,小兄不敢。”
    刘婉蓉道:“那就成了,师父要我照顾你,所以,有很多事,我就要作几分主意。”
    铁梦秋道:“师妹,我不信师父会对说这些话。”
    刘婉蓉道:“你可是感觉我会骗你吗?”
    铁梦秋道:“那倒不是,但小兄觉着这些如若确然出自师父之口,那就该有些证明。”
    刘婉蓉道:“你不信,那就算了,出师父的口,入我的耳,如何会有证明。”
    铁梦秋微微一笑,道:“小师妹,别尽为着这等小事,浪费口舌,还是早些策划大局,寻找师父要紧。”
    刘婉蓉点一点头道:“好吧!我先和义父及关总镖头,蓝小月等。研究出一个办法,再奉请师兄载夺。”
    铁梦秋道:“也好!小兄这几日来,奔走劳累,实在有些倦意,如今由师妹主持大局,警戒督帅府中安危,小兄也和以休息一下了。”
    刘婉蓉站起身道:“可要我送你回去。”
    铁梦秋急说道:“不用了,小兄记得去路。”
    快步行出花厅而去。
    刘婉蓉望着铁梦秋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外后,才遣人请了关中岳、杨四成,以及蓝小月三人。
    蓝小月换了一身淡绿色的衫裙,打扮的十分素雅。
    刘婉蓉站起身子,迎了上去,笑道;“姐姐深具慧眼,能在一日之间,解散了八卦教,弃暗投明,小妹实在是佩服的很。”
    蓝小月笑一笑,道:“小妹幼入歧途,杀率深重,但愿今后能够以余年,造福赎罪,那就心满意足了。”
    刘婉蓉道:“教主义旗一举,不但使我等度过险关,胆气一壮,就是天下苍生,也因姑娘这一善因,得福不少。”
    蓝小月道;“小月罪恶深重,刘姑娘如此说,反叫我惭愧了。”
    刘婉蓉道:“好!那么,咱们就来谈谈别的事吧!”
    蓝小月道:“小月洗恭听。”
    这时,关中岳,杨四成等,也到了厅中。
    刘婉蓉让各人坐下之后,才转眼望着关中岳道:“总镖头,对那四大天王,知晓好多?”
    关中岳答道:“这个么,在下倒知晓不多。”
    蓝小月道:“他们很少有江湖上走动,有一天,小妹被四大天王之一邀约便餐,就在吃饭中,被他解下一方教主的实权。”
    刘婉蓉接道:“他用的是甚么方法?”
    蓝小月道:“自然是酒菜中做了手脚,但他们未料到,小妹亦是用毒能手,故能洞查细微,早已知晓他的用心。”
    刘婉蓉笑道:“我看大约天下诡计,能瞒过你蓝姑娘的不多。”
    蓝个月道:“刘姑娘过奖了,那一次小妹虽未中毒,但也随声附和地拥出了一位统率江湖高的手首脑。”
    刘婉蓉接口问道;“那人可是被称为甚么天君的?”
    蓝小月道:“不错,他们当众推出那位首脑之后,就分头进行这次谋夺牧羊圈的布置,所有云集于此的人,都被他们控制了,自然都要听他们之命,小妹领导的和八卦教,也一直听从他们之命行事。”
    刘婉蓉道:“你不是没有中毒吗?”
    篮小月道:“不错,但我不愿他们很快地发觉了小妹未曾中毒,引起无谓纷争。”
    刘婉蓉道:“这么说来,目下云集在开封的三山五岳高手,确然已置于一个人统率之下?”
    蓝小月道:“不错,那人叫紫天君。”
    刘婉蓉道:“那紫天君,比起阎罗王的武功如何?”
    篮小月道:“四大天王都听那紫天君之命行事,至于他的武功如何?小妹没有见过,但看四大天王对他的敬畏,自然是非同小可了。”
    刘婉蓉道:“这么说来,姐姐你是见过那紫天君了。”
    蓝小月道:“见过。”
    刘婉蓉道:“目下云集在开封附近的武林人的甚多,咱们自是不能分别应付,而且咱们人手太少,也无法分头应付,如其让他们攻来,不如咱们上门……”
    蓝小月道:“姐姐之意,是准备先行去找紫天君?”
    刘婉蓉道:“小妹正是此意,打蛇打头,如能一举对付了紫天召,树倒猢狲散,别的人名人轶事大约不敢再动妄念了。”
    蓝小月沉吟了一阵,道:“姐姐话虽说的不错,不过,小妹觉着,此事有些不妥。”
    刘婉蓉道:“哪里不对了?”
    蓝小月道:“就小妹所知,那紫天君不但武功深不可测,而且,还是一位具有道术之士。”
    刘婉蓉不禁怔了一怔,道:“你是说,他会使邪法?”
    刘婉蓉轻叹道:“我们八卦教,本也是专走武功旁支路子,以用毒和五行奇术见长,但我们八卦教的这些伎俩,在那紫天君的眼中,简直是雕虫小技……”
    刘婉蓉接道:“蓝姐姐说吧……那紫大君究竟有些甚么能耐?”
    蓝小月道:“小妹无法具体的说出来,只能举说一例。”
    刘婉蓉道:“那就成了,你说吧!”
    蓝小月道:“他有一把剑,可以取人首级于百步之内。”
    刘婉蓉道:“驭剑术?”
    蓝小月道:“不是,而是他那手中的那柄剑会飞……”
    刘婉蓉吃了一惊,接道:“飞剑!”
    蓝小月道:“是的,是飞剑,可以在空中转弯杀人。”
    刘婉蓉道:“这倒是未见未闻的事!”
    蓝小月道:“小妹只举此一端,其他的事,小妹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听说,那紫天君具有多方的法术。”
    刘婉蓉道:“蓝姐姐,你这么一说,小妹也被你唬住了……”
    蓝小月道:“小妹说的是实话。”
    刘婉蓉道:“但咱们有这一个劲敌,早晚都免不了一场硬拚……”
    蓝小月道:“小妹之意,是要姑娘多作一些准备工夫,铁大侠胸罗很杂,何不请他出来,大家商量一下。”
    刘婉蓉道:“我师兄连日来走不停,大约十分疲累,现正在坐息之中……”
    蓝小月接道:“铁大侠是你师兄?”
    刘婉蓉笑了笑道:“不错,他是我的师兄,不过,我们师兄妹从未见过,刚刚不久,才把事情谈清楚。”
    蓝小月道:“你们是同一门户的师兄妹?”
    刘婉蓉摇摇头道:“不是,我们同一个师父教出来的。”
    蓝小月道:“同在一个师父下学艺,怎会素不相识?”
    刘婉蓉道:“家师先传给我师兄武功,后来,又收了小妹,所以,我们虽是师兄妹,却是从来没有见过面,我那师兄,也不知有我这一个师妹,但小妹却知晓我有个英俊绝伦的师兄。”
    蓝小月微微一笑,道;“原来如此,你们师兄妹,此番重逢,乃是一桩大大的喜事,实该好好的庆祝一番才是。”
    刘婉蓉道:“我们师兄妹,重逢于此,实在是一桩值得应视的大事,不过,目下强敌压境,随时都可能和强敌展开凶险的恶斗,此时此刻,实非祝贺的时侯。”
    蓝小月道:“姐姐说的是。”
    刘婉蓉轻轻叹息一声,道:“蓝姑娘,敌我对比一下,我们的人手太少了,必得你蓝姑娘相助才成。”
    蓝小月正声道:“小妹已然决心改邪归正,和你们贤师兄妹共拒强敌,此后,自是祸福共当,生死与共,刘姑娘需要小妹效力之处,但请吩咐一声就是。”
    刘婉蓉道:“贵教组织严密,人手众多,想来必有才智、武功高强之士,希望姑娘能选择几个助手出来,助我们一臂之力。”
    蓝小月道:“小妹已就教中人手,选出了六位武功最强的高手,在开封府外一处隐秘之处待命,另有三十六教徒,聚集在另外一处隐秘之处,姐姐如有需要,只要招呼小妹一声,小妹立刻可以把他们招呼来听命。”
    刘婉蓉笑了笑道:“姐姐设计周密,小妹饮佩得很。”
    蓝小月沉吟了一阵,道:“有一件事,小妹有一得之愚,提名人轶事供姐姐参考。”
    刘婉蓉道:“什么事?”
    蓝小月道:“关于那位紫天君,实是一位百艺杂集于一身之奇人,如若咱们能够一举间把他的制名人轶事服,余子均不足畏,如是咱们无能对付紫天看,这些设计,都是泡影。”
    刘婉蓉道:“紫天君如此厉害吗?”
    蓝小月道:“是的,所以,小妹主张,贵师兄妹,应该研究一个对付他的办法出来。”
    刘婉蓉道:“小妹希望先去见识他一下,才能筹思拒敌之策。”
    蓝小月道:“先去一下,不觉着太过危险吗?”
    刘婉蓉笑一笑,道:“我只在暗中窥查一下,纵有危险,也不致于困住我吧!”
    蓝小月道:“姐姐,不是小妹多嘴,这件事,必得要慎重才成,如是姑娘一定要去,小妹建议你最好和令师兄一起去。”
    刘婉蓉道:“这样严重吗?”
    蓝小月道:“是的,很严重,尤其是姑娘一个人去。”
    刘婉蓉道:“我那师兄刚刚坐息入定,小妹不想惊扰到他。”
    蓝小月淡淡一笑道;“这么吧,小妹陪你去一趟如何?”
    刘婉蓉道:“这样麻烦姑娘,怕有些不妥。”
    蓝小月道;“不要紧,小妹去准备一下,咱们晚上行动。”
    刘婉蓉笑道:“听说贵门中人,善用奇术,不知是真是假。”
    蓝小月道:“雕虫小技,不值识者一哂。”
    她似是不愿谈八卦教中事,站起身子,向外行去。
    刘婉蓉目睹蓝小月背影消失之后,目光转到关中岳的脸上,道:“关总镖头长年在江湖上行走,对那紫天君的人,想必听得甚多传说了。”
    关中岳摇摇头,道:“在下孤陋寡闻,从未听说过紫天君其人。”
    刘婉蓉微微一怔,道:“未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
    关中岳道:“不错,未听人说地这么一个人物。”
    刘婉蓉频起柳眉儿道:“这就有些奇怪了。”
    关中岳道:“奇怪什么?”
    刘婉蓉道:“那蓝小月四中的紫天君,似乎已是天地间第一等高手奇人,总镖头怎会未听说过呢?”
    关中岳道:“四大天王之名,武林人人知晓,紫天君却从未听人说过。”
    刘婉蓉道:“这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紫天君只木过是他临时自加一个人名号。”
    关中岳道:“姑娘之意,可是说他本是一位成名已久的人,因故易了名号。”
    刘婉蓉道:“如若他真是一位从未出道过的山川高人,怎会能令四大天王,个个听他之命,视他有如天人。”
    关中岳道:“姑娘之言,倒也有理,但如江湖上确有这么一位高人,似乎是不大可,默默无闻的……”
    语声一顿,接道;“也许蓝姑娘的话,咱们应该小心些。”
    刘婉蓉道:“这件事咱们不谈了,待晚上我去见识那位紫天君之后,再作道理。”
    语锋一转,道:“晚辈想拜托总镖头一件要务,不知总镖头愿否担当?”
    关中岳怔了一怔,道:“什么事?”
    刘婉蓉道:“敌势虽然庞大,便他们还不敢明火执拉攻进督帅府中来,抢夺牧羊图,仍然要借重鬼蜮伎俩,暗中行刺罢了,总镖头见多识广,担任督帅府的防守,最为适当,不知……”
    关中岳道:“好吧!在下尽力就是。”
    站起身子,道:“在下去勘查一下四周的形势,然后,再作布置。”
    刘婉蓉道:“那就有劳了。”
    一日匆匆,又是夜幕低垂的掌灯的时分。
    关中岳顿觉责任加重了很多,虎威镖局开封分局所有的镖师,都调进了督帅府,各有职司,连精明的趟子手,也选了十二个进来,帮助巡守各处。
    刘婉蓉暗中查看了府中的形势,防守已够森严,尤其任督帅留宿的花厅附近,更是防守的极为严密。
    但聪明的刘姑娘,仍然安排了瞒天过海之计,悄然把任督帅移出花厅,安排在另外一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舍内。
    她心中明白,白昼一战,折辱了四天王之一,已算正面和对方挑明了干,彼此都不会再多顾虑。
    一切安排,已是初更时分,才抽空坐息了一个更欢。
    二更时分,蓝小月如约而至。
    刘婉蓉转目一顾,只见蓝小月一身劲装,左右两肋间,各带着一个大革囊,不禁微微一笑,道:“你带了不少的东西?”
    蓝小月笑道:“是八卦教中的小玩艺,障眼法,不登大雅之堂的雕虫小技,但对付紫天君那等人物,也用不着和他们讲什么光明磊落了。”
    刘婉蓉笑道:“小妹听说八卦教中,有很多奇技,今晚上定然可大开眼界了。”
    蓝小月轻轻叹息一声,道:“有一件事,小妹还想奉劝几句。”
    刘婉蓉道:“什么事啊?”
    蓝小月道:“不可小觑紫天君。”
    刘婉蓉见她再三提起此事,不禁心神一震,道:“好!我小心一些就是……”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咱们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虽短,但都是女儿身……”
    蓝小月眨动一下大眼睛,道:“你要问我什么话,只管出口,不用多虑。”
    刘婉蓉道:“有此一言,小妹放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言……”
    笑一笑,接道:“入卦教主,身份至尊,你怎的竟会轻易答应解散八卦教?”
    蓝小月道:“明暗之间,一目了然,所以,你那师兄和我谈到弃邪归时,我就一回答应他。”
    刘婉蓉道:“我那师兄有这等强大的说服之力吗?”
    蓝小月道:“他数度到下留情,未伤我的性命,自然也使我心存感激。”
    刘婉蓉微微一笑道:“蓝姑娘,你是否认为我那师兄很英俊动人?”
    蓝小月笑一笑道:“嗯,姐姐的看法呢?”刘婉蓉心中暗道:“好厉害的丫头,竟是倒打一耙。”
    但闻蓝小月轻吁一口气,接道:“姐姐,咱们回来之后再谈吧!”
    言下之意,似是对今夜之行,充满着悲观和不安。
    刘婉蓉又加深了一份警惕之心,道:“听你的口气,咱们此行的风险很大。”
    蓝小月道:“不错,小妹是这样一个想法,希望姐姐肯相信我的话。”
    刘婉蓉在蓝小月再三警告之下,也不禁有些震动了,沉吟了一阵,道:“蓝姑娘这么一说,小妹倒要小心一些才是,如若真的险恶万分,我一人去便了,用不着两人涉险。”
    蓝小月笑一笑,道:“姐姐不要误会,小妹再三提醒姐姐小心,用心是想要姐姐谨慎一些,不可大意,并无别的用心,再说咱们两人同行,利大于害,姐姐虽然武功高强,才慧过人,但对江湖上事知晓不多,小妹同行,也可相助一二。”
    刘婉蓉突然返回内室,良久之后,才重返厅中,道:“咱们动身吧!”
    蓝小月点点头,道:“小妹带路。”
    当先行出跨院。
    刘婉蓉道:“咱们由后面小门出去。”
    这时,天色已入二更,夜色深浓,星光闪烁,冷风阵阵,侵肌生寒。
    蓝小月飞身跃上一座屋面道:“小妹带路。”
    施展轻功,窜紧追在蓝小月的身后,向前奔去。
    刘婉蓉紧追在蓝小月的身后,向前奔去。
    两人轻功,都已达上佳这境,一前一后,有如流星赶月一般。
    刘婉蓉一个燕子三秒水,追在蓝小月的右侧,低声说道:“姐姐,咱们要到哪里去?”
    蓝小月道:“紫天君住在城外一座农舍内。”
    刘婉蓉啊了一声,未再多问。
    两人奔行迅快,不大工夫,已奔行了十余里路,到了一所高大的庄院前面。
    蓝小月停下脚步,道:“就是这里了。”
    蓝小月当先而行,一提气飞入庄院。
    这座庄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前后有三进院子。
    但整个庄院中一片黑暗,前后三进院落中不见一点灯光。
    刘婉蓉心中暗道:这座庄院中,如若是住有很多高手,何以不见防守之人,不见一点灯光。
    她虽是聪慧绝伦的人,但对江湖中的险诈,仍是有了解不多。
    但蓝小月却是历尽沧桑,见识丰富的人物,一看那院落的形势,立刻一拉刘婉蓉,低声说:“姐姐小心,他们已经有了戒备。”
    刘婉蓉奇道:“有了戒备?一点也不像啊。”
    蓝小月道:“愈是厉害的防守,愈是不着痕迹,整个三进宅院中,不见一点灯光,难道姐姐还不怀疑吗?”
    刘境蓉略一沉吟,道:“姐姐说的有理,咱们此刻,应该如何?”
    蓝小月道:“两种办法!一种是暗对暗,咱们凭仗着聪慧的耳目进去,暗中下手,对付守卫的人,但这很危险,敌人埋伏在暗影中,我们很可能先被人家发觉!”
    刘婉蓉道:“除此之外呢?”
    蓝小月道:“咱们依照一般的江湖人物手法,投石问路,先来一点小机巧,引诱他们现身,然后,设法再行混入。”
    刘婉蓉道:“咱们就暗里进去吧,反正,来此用心,只在会会那位紧天君,并非要和他们决战,咱们见机行事。”
    话落口,一提真气,人已跃上门楼屋面。
    蓝小月紧随着腾身而上。
    刘婉蓉回头一笑,纵身飘落实地,以得像一片落叶,未发出一点声息。
    蓝小月如影随形,疾落而下。
    突闻金风破空,两点寒芒,疾飞而至,分袭两人。
    刘婉蓉正想伸手去接,篮小月已抢先而至,道:“不可触接。”
    右手一挥,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黑影,迎着两道寒芒飞去。
    飞来暗器,有如泥牛股海,无声无息地消失于夜色中。
    刘婉蓉道:“好手法……”
    蓝小月心中暗道:你这样言笑不忌,简直是明火执杖而来,哪里算得暗探。
    想到身形已然暴露,也用不着再加隐藏,扬手一笑,道:“小玩艺儿。”
    刘婉蓉运足自力望去,只见蓝小月手中拿着一黑色小网,合则可握于手中,张开一尺大小,不知是用何物编成,坚韧异常,两把柳叶飞刀,并放在网中。
    蓝小月一抖手,倒出两枚飞刀,笑道:“集聚于此的,大都是江湖凶人,防他们暗器上面有毒。”
    就在两人说几句话的工夫,突然闪起了几道火光。
    一眨眼间,四周亮起了十几道火把。
    火光耀照之下,方圆十丈内光发白昼。
    刘婉蓉凝目望去,只见那手执火把的大汉,都穿着黑色的劲服,左手举着火把,右手握着一个长约两尺,粗如儿臂之物。
    蓝小月低声说道:“姐姐,你瞧到他手中的黑色铁简吗?”
    刘婉蓉道:“瞧到了,那是什么兵刃?”
    蓝小月道:“这些紫天君手下的十毒人,人人都善用毒,那黑色铁筒中,有着力道十分强大的机簧,可以射出毒针,亦可以放出毒水,是一种十分恶毒的暗器。”
    刘婉蓉道:“我瞧出了他们站立的方位,隐隐含八卦变化,分明是训练有素。”
    蓝小月道:“不要低估他们,他们都有着一身很好的武功,但最可怕的,还是他们手中的暗器,一般武林高手,陷入十毒人合围之中,生存的机会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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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回奋战天君
    刘婉蓉心中暗道:“如若他们手中的兵刃,果如蓝小月说的一样,倒是一件大为麻烦的事。”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他们手中兵刃,如此歹毒,咱们得早些下手,不要陷入他们的围困之中。”
    蓝小月笑一笑,道:“对付十毒人的办法,只有一策!”
    刘婉蓉道:“请教高见!”
    蓝小月道:“以毒攻毒。”
    刘婉蓉道:“这个,我……”
    蓝小月接道:“不用姐姐出手,小妹表演两手八卦教的花招给姐姐瞧瞧,你要留关精神对付紫天君,他才是最难应付的人。”
    说话之间十毒人已然缓缓向中间逼迫过来。
    蓝小月微微一笑,左手伸入左面革囊之中。
    刘婉蓉末瞧出她取出的什么东西,蓝小月的右手已递来一颗丹丸,道:“姐姐,含在口中,可避桃花瘅毒。”
    刘婉蓉吃了一惊,道:“你施用桃花瘅毒?”
    蓝小月道:“十毒人,个个都是用毒高手,如不用厉害的毒瘅对付他们,他们不会害怕,不过,姐姐请放心,小妹自有分寸。”
    十毒人对蓝小月似乎早存有畏惧之心,逼近两人三丈左右时,就停了下来。
    蓝小月高声说道:“我知你们都是用毒能手,但希望你们在施用毒器之前,多用心想想。”
    语声甫落,暗影中响起了一声冷笑,道:“吃里爬外的丫头。”
    那人的声音传来之后,场中情势,立时起了极大的变化。
    十毒人忽然间一齐奔去了手中的火把。
    天色突然间恢复了黑暗。
    这等明暗之间,自然造成了一种恐怖的气氛。
    刘婉蓉冷冷喝道:“你是紫天君?”
    另一个威理的声音,传了过来,道:“老夫在此。”
    话声似是由很远的地方,由内功送了过来,但和第一个发话人,却有着显殊的不同。
    蓝小月低声说道:“这才是紫天君,刚才那说话的人,是四大天王中的一个。”
    其实,不用蓝小月解说,刘婉蓉也料出了那是两个人。
    但闻那遥远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道:“蓝小月,你胆子不小。”
    蓝小月低声说道:“这人不但武功已入化境,而且诡计多端,咱们不能不防他一招。”
    口中说话,右手探入革囊,挥洒出去。
    但闻一阵波波轻响,三丈外地面上,突然爆现出直余点蓝色的火焰。
    十余点火焰,分配的十分平均,围绕着两人存身之地,划了一个圆周。
    那蓝色火焰,在寒风中摇晃了一阵,火焰突然高长许多,照亮了四周的景物。
    这时,十责人已不知何时,退的踪影全无。
    蓝个月投出了磷火弹之后,高声说道:“紫天君,我们今宵来此,就是希望和你会面一谈,你不用移恨于我,也不用故弄玄虚,如是咱们谈的好,可以化干戈为玉帛,如是咱们谈不好,免不了一战……”
    紫天君冷冷说道:“咱们动手相搏,不一定非要见面不可。”
    这些地方,就瞧出蓝小月比那刘婉蓉的老练了,刘婉蓉还不知该如何处理这局势,蓝小月抢先应道:“你手下四大天王,武功都不相上下,但你已有一王被伤……”
    语声一顿,接道:“对付蓝小月,也许不用你天君出手,这位刘姑娘……”
    紫天君接道:“她叫刘什么?”
    刘婉蓉道:“刘婉蓉。”
    紫天君道:“刘婉蓉……刘婉蓉……”
    刘婉蓉接造:“你不用想了,想破了脑袋,你也想不出我的来历。”
    紫天君道:“你能伤了属下一王,足见高明,不知令师是谁?”
    刘婉蓉道:“我不会告诉你,咱们今宵谈的是公事……”
    紫天君朗朗一笑接道:“公事!什么公事?”
    刘婉蓉道:“我代表任督帅而来。”
    紫天君道:“那很好,徐继宗如是聪明人物,就该心中明白,送上牧羊图,我们便立时离开开封。”
    刘婉蓉冷笑一声,道:“可惜任督帅没有这个意思,再说,就算他有此用心,我也会劝他打消此念。”
    紫天君道:“这些事情发展,都是你姑娘在中间捣乱了。”
    刘婉蓉道:“阁下错了,捣乱的不是我,而是你紫天君,堂堂督帅,布政四省,国之栋梁,民间青在,滔滔人间,浮沉宦海,哪里去找这等好官!但你们却凭仗一身武功处处和他作对,这对一个好官,故是一大伤害,对天下苍生又有何益?”
    紫天君冷冷喝道:“住口,臭丫头,老夫何许人物!难道还要听你这小丫头教训吗?”
    刘婉蓉道:“你可不听,但我一定要说……”
    回顾了蓝小月一眼,接道:“拿这位蓝姑娘说吧!她亦是一教之主,何以会解散了八卦教呢!”
    紫天君冷冷哼道:“蓝小月吃里爬外,甘愿放弃了一教之主的高位,成为公门鹰犬,那是自甘下贱的人。”
    刘婉蓉淡淡一笑,道:“你又错了,蓝姑娘仗着易容之艺,混入督帅府中甚久,她应该有很多杀死任督帅的机会,但她却没有下手,你们知道这原因何在吗?”
    她说话的声音很高,似是有意让全场人听到。
    紫天君道:“不错,老夫倒要问问这个丫头,为什么不下毒手?”
    刘婉蓉道:“我可以代她奉告,因为她被任督帅伟大的人格所感召,不忍施下毒手,数年以来,她对任督帅,早已有了敬慕之心,所以,才弃暗投明……”
    刘婉蓉冷笑一声,接道:“徐继宗敢这般胆大妄为,大约就是你们这伙人的怂恿,正因为他是难得的好官,老夫并末存伤害他的用心,但此刻情形不同了。……”
    刘婉蓉道:“你要怎么样?”
    紫天君道:“杀了他,老夫倒要见识一下,你们用什么能力,保护他的安全。”
    刘婉蓉道:“竟敢存心杀害朝廷的命官,实是胆大妄为,你们这些乌合之众,当真敢和国家大军对抗。”
    紫天君哈哈一笑,道:“姑娘可是觉着千军万马,就能够困住老夫吗?”
    刘婉蓉道:“困不困得住你,那并非重要,但你们又能成什么气侯,杀害好官,残暴良民,千万以上之人都要被你们一已私欲所害,单就江湖正义而言,武林中义侠之士,也容不得你们。”
    紫天君冷然一笑,道:“好狂的口气,放眼当今武林,敢对老夫如此说话的,迄今还找不出第二人。”
    刘婉蓉道:“大仁无畏,大勇无惧,那些怕你的人是因为他们个个存有私心,所以才怕你,如是他们都是光明磊落的英雄,他们就不怕你了。”
    紫天君冷冷说道:“这样说来,你是光明磊落的英雄了。”
    刘婉蓉道:“至少,我不怕你。”
    紫天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森的一笑道:“老夫要奉劝你姑娘一句话。”
    刘婉蓉道:“什么话?”
    紫天君道:“一个人只能死一次。”
    刘婉蓉道:“这个,就算三尺童子,也明白其中之理,用不着阁下说了。”
    紫天君道:“老夫倒要称量一下,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道行?”
    刘婉蓉道:“我既然敢来,早已把生死置于度外,不过,我也要奉劝我阁下一句话。”
    紫天君道:“好!你说。”
    刘婉蓉道:“咱们动手相搏,你如是一剑把我杀死,或是一掌把我劈了,世间少了我一个刘婉蓉这样的无名小卒,自然是算不了什么?但如不幸,你杀不了我,对你紫天君一世的英名,却影响不小。”
    紫天君微微一怔,冷笑道:“老夫不相信,杀不了你。”
    刘婉蓉道:“那你就只好试试了。”
    紫天君缓步而行,向刘婉蓉身前逼来。
    他每向前走一步,就带来一股浓重的杀气。
    蓝小月那等人物,也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
    刘婉蓉神色凝重,翻腕抽出了背上的长剑。
    紫天君逼近刘婉蓉身前五步左右时,突然停了下来,两道森寒的目光,盯注在刘婉蓉的脸上,阵阵杀气,由紫天君身上散落出来。
    刘婉蓉心中暗道:这人的武功,果然已到了不可思议之境,刀不作势,已然杀气逼人。
    原来,那紫天君右助之间,挂了一把不足两尺的宽刀,金色的刀柄,金色的刀鞘,在蓝色的磷火照耀之下,闪动着金色的光芒。
    紫天看双目在刘婉蓉脸上瞧了一阵,突然说道:“老夫见过了世间无数的美名人轶事女,但你确是韵致最好的一个,你不太美,但却有着一种莫可言喻的动人风韵。”
    在杀机笼罩之下,他竟忽然谈论起女人的风韵来。
    刘婉蓉被他说的微微一怔,不知如何答复。
    以紫天君的身份,说出每一句话,都有着极大的分量,自非信口开河。
    刘婉蓉深处闺阁,有生以来,第一次听人这么面对面的夸赞她。
    但她是镖旗主人苦心寻得,全力培育的弟子,她是有着极佳而不为常人容易瞧出的天赋,和过人的才慧,她从未在江湖上历练过,但在恩师传授武功时,详为解说江湖中事,所以,对江湖中事,并非陌生。
    但闻紫天君冷笑接道:“人性中有一个最可怕的缺点,那就是爱美,因此,老夫改变了杀你的心意。”
    刘婉蓉恢复了常态,淡淡一笑,道:“你未必能杀得了我。”
    四顾一眼,接道:“四周的光亮太淡了,如想好好打一场,最好要他们燃起一些火把。”
    语气中,充满着强烈的挑战意味,而且光明正大,不容人反驳。
    紫天君冷笑一声道:“你的豪勇胆气,老夫很佩服………”
    提高了声音,道:“燃起火把。”
    但见火光闪动,片刻间,四周亮起了十余支火把。
    紫天君目光移注到蓝小月的身上,接道:“你背叛了老夫,当知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
    蓝小月道:“天君技冠群伦,已达超凡入圣之境,何苦为一些金银珠宝,正式和官府为敌……”
    紫天君冷笑一声,接道:“住口,老夫不容人背叛,也最很人背叛,不论你口才如何,也难说服老夫,不取你的性命。”
    刘婉蓉道:“有件事,我想和天君赌一赌!”
    紫天君微微一怔,道:“赌什么?”
    刘婉蓉道:“赌赌蓝姑娘的运气,你如能先取了我的性命,再想法子对付蓝姑娘。”
    紫天君道:“你不知天高地厚。”
    刘婉蓉接道:“我如是心有畏惧,也不来这里了,不过,我们这次来这里的用心,并未准备和你动手。”
    紫天君道:“那么你们来此的用心何在呢?”
    刘婉蓉道:“要来说服你,放弃取得牧羊图的用心!”
    紫天君仰天大笑一阵,道:“你们想的太如意了。”
    刘婉蓉道:“我们并不是全打的如意算盘,我们来此之时,已经想到了,你紫天君未必会听从我的劝告,所以我们亦准备和你紫天君动手一战。”
    紫天君冷冷说道:“你是否听说了老夫不会杀你!”
    刘婉蓉摇摇头,道:“不是,我们动手之时,阁下自然是可以杀我。”
    紫天君冷冷说道:“老夫不杀你,但我们有一个动手的条件,不知是否答允?”
    刘婉蓉道:“说说看吧!”
    紫天君道:“我们动手三招,你只要能接得我三招,我就放你离开。”
    刘婉蓉道:“好!如是我接待下来,你要如何?”
    紫天君道:“放你离此,而且连蓝小月也一齐放走。”
    刘婉蓉道;“如是我败了?”
    紫天君道:“如是你败了,你就留在我的身侧,不许离开。”
    刘婉蓉怔了一怔,道:“留在你身侧干什么?”
    紫天君道:“干什么你就不用管了,一切听老夫之命行事。”
    刘婉蓉道:“这个,这个……”
    紫天君接道:“败军之将,不足言勇,你如是败在老夫手中,你就没有抗拒老夫之能,老夫可把你作为待妾,也可以作为侍婢。”
    刘婉蓉道:“那还不如你把我杀了的好。”
    紫天君冷冷说:“如你是自信有能力和我一战,为什么不敢和我赌上一赌?”
    刘婉蓉沉吟了一阵,道:“好吧!你出手吧!”
    这时,刘婉蓉也感受到了那紫天君神色上涌出的杀气,觉出了那紫天君确有着过人的武功。
    只听紫天君冷冷说道:“你准备好了,老夫要出手了。”
    刘婉蓉突然间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紧张,暗暗提一口气,凝神待敌。
    紫天看道:“小心了。”右手搭在腰中的金刀刀辆之上。
    顿然间,一阵强烈的杀气,似乎从金刀上涌出来。
    他刀还没有出鞘,阵阵杀气,就涌了过来。
    刘婉蓉感觉到那迫人的气势,直逼过来,不觉一挥手中长剑。
    剑上散发朵朵剑花,阻止了那逼迫过来的无形杀气。
    紫天君缓缓抽出金刀。
    金刀出鞘,杀气更见凛烈。
    刘婉蓉长剑横胸,轻轻挥展,摇荡出一股浓重的剑气。
    紫天君冷笑一声,金刀斜斜指出。
    刘婉蓉神情严肃,长剑突然举起,竖立胸前。
    双方形成了一个对峙的形势。
    旁观的人,都感觉到,那金刀上散发出的刀气,逼人生寒。
    刘婉蓉手中的长剑,也似乎发出一股强大的剑气,和那逼人的刀气对抗。
    双方刀剑未触,似乎是还未正式和人对抗,但刀气,剑气,已使周围观战之人,感觉到那股强烈的气势,这一番动手相搏拨将是惊天动地的恶斗。
    忽然间,紫天君大喝一声,金刀迅快地劈出一刀。
    那是一道金芒,火把照耀之下,有如夜空中划起一道金色的闪电。
    刘婉蓉长剑挥出,迎向金刀。
    当的一声,金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触,刘婉蓉被那紫天君的刀势,震得向后连退了三步。
    紫天君冷笑一声,道:“小丫头勿怪有些狂傲,能接老夫这一刀的人,放眼当今武林,也找不出几个!”
    刘婉蓉有苦不能言,她早知晓了紫天君的武功高强,但却没有想到他的功力深厚到如此的境界。
    那一刀之力,有如泰山如压顶一般。
    刘婉蓉虽然勉强承受了一刀之力,但却震得虎口发麻,手中之剑,向乎要脱手而出。
    她心中已然明白,只要那紫天君的第二刀再加上几成功力,自己就无能再承受他的一击。
    但要强的刘姑娘,尽力保持着表面的镇静,运集了全身的功力准备接下紫天君的第二刀的攻势。
    紫天君神情肃然,缓缓扬起了手中金刀,道:“小心了。”
    刘婉蓉微微一笑,手中剑平胞向外推去。
    刀和剑第二次触及在一起,又响起一声金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鸣。
    刘婉蓉身不由主向后退了四五步。
    身体摇摇欲倒,借用右手的长剑支地,勉强维持着身子。
    紫天君仰天打个哈哈,道:“小丫头,还有能力接下老夫的第三招吗?”
    刘婉蓉大大喘了两口气,握剑的右手,缓缓流下鲜血,但仍然倔强地说道:“试试看吧!我已经接下了两刀,这一刀我要全力一赌。”
    紫天君道:“你可以弃剑认输了。”
    刘婉蓉摇摇头,倔强的说道:“我不要。”
    紫天君哈哈一笑,道:“可悲的是,你已经接下了两刀……”
    刘婉蓉接道:“所以,我要再接下你一刀。”
    紫天君道:“这一刀,关系着老夫的盛名,所以,我要全力施展,如此一来,老夫就无法控制我出击力道了,也许我会失手把你杀死。”
    刘婉蓉淡淡一笑,道:“我师父告诉我一句话,说我不是早夭之相,所以,我不会死。”
    紫天君冷冷说道:“令师的这句话,害你不浅,老夫倒看看,什么人能够救你?”
    刘婉蓉道:“你尽管出手,我决不会死在你金刀之下。”
    任何人都可以瞧出来,刘婉蓉已到了筋疲力尽之境,实无能再接下紧天君石破天惊的一刀。
    但她的倔强,和脸上充满的信心,却又使看的人觉着她有着未施展的绝艺,足可抗拒这一刀。
    紫天君也看的有些怀疑了,不知刘婉蓉在全然无望中,怎会还会有这等充满着坚强的自信。
    紫天君低声说道:“姐姐,你撑不住了,不要太倔强,小妹替你接他一刀。”
    刘婉蓉道:“不!我们约好的,都要遵守信约,对吗?”
    蓝小月道;“可是你……”
    刘婉蓉笑一笑,接道:“我已经胜了。”
    紫天君道:“胜了?”
    刘婉蓉道:“是的!我已经胜了。”
    紫天君道:“老夫这一刀,不难取你之命。”
    刘婉蓉道:“不论这一刀能否取我之命,便你已经输定了。”
    紫天君道:“为什么?”
    刘婉蓉道:“我们已讲好了,我接你三刀,对吗?”
    紫天君道:“不错,讲好你接我三招。”
    刘婉蓉道:“那就对了,我接下你三刀,你就算输了,不论我是什么一个结果?”
    紫天君道:“姑娘误解了,你要接下我三刀不败才成!”
    刘婉蓉道:“如是我不死,就算胜了吗?”
    紫天君道:“不错,你如有接下我第三刀,人还未倒下去,那就算你胜了。”
    刘婉蓉道:“好!话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你出手吧!”
    紫天君摇摇头,叹息一声,道:“老夫实无杀你之心,但你迫我拿自己声誉作孤注一掷,那又不同了。”
    金刀一举,缓缓劈了下去。
    这一次,他的刀势下落的很慢,慢慢地向下压去。
    但由于那金刀上带着浓烈杀气,使得场中人,全都集中在那金刀下落之势上面。
    蓝小月暗中吸一口气,手握剑柄,全神贯注,准备于必要时,挥剑一拚。
    刘婉蓉长剑突然斜着向上指出,在空中打了一个盘旋剑转流星,闪起了朵朵剑花,反向那金刀上面缠去。
    只听一阵不绝于耳的金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鸣,传入耳际。
    似乎是有着十几种铁器,击撞在一起般。
    在火把耀下,场中的形势,又有了不同的变化。
    只见刘婉蓉手中的长剑,已被震作数截,散落地上。
    紫天君手中的金刀,仍然是完好无恙。
    但紫天君脸色,却是隐含着一片讶异和惊奇之色。
    他扫掠了地上的断剑一眼,缓缓收回金刀,一挥手,道:“你们去吧!”
    刘婉蓉轻轻叹息一声,徐徐说道:“阁下武功之高,也许武林中不作第二人想,但水能载舟,亦可覆舟,武功可为恶,亦可为,还望你天君三思我言,”
    紫天君冷冷说道:“走吧!在老夫没有改变心意之前,你们走快一些。”
    关中岳一拉蓝小月,转身向前行去。
    紫天君突然冷笑一声,道:“蓝小月,你留下些东西再走?”
    蓝小月回过头,道:“你要什么?””
    紫天君道:“我答应放过你,随你留吧!”
    蓝小月宝剑一挥,斩下头上一绺青丝,道:“行吗?”
    紫天君道:“放地下,快给我滚。”
    蓝小月心知这紫天君已愤恨到极处,以他为人而言,在急怒之间,很可能改变主意。所以,不再延误时刻,傍着刘婉蓉放腿疾奔。
    一口气跑出了数里之遥,已过府城,蓝小月才放缓脚步,道:“姐姐,你受了伤吗?”
    刘婉蓉道:“伤的不重,这紫天君果然是一位武功绝世的人物,如非我最后一剑用的功力,必伤他刀下无疑。”
    蓝小月遭:“也很奇怪,你接他最后一刀,用的力让他把宝剑震断,你人却完好无恙。”
    刘婉蓉道:“那是一种巧力,移花接木,我用长剑接触金刀,却让长剑承受他的强大内力。”
    蓝小月道:“但宝剑仍在你手中,那紫天君上强大之力,为什么震不到你的身上。”
    刘婉蓉道:“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武功,咱们女孩子学会了最是有用,因为,咱们先天上气力就差一等,学会了这种武功,一旦遇上内功极深的人,就不致被他内力震伤了。”
    蓝小月道:“这真是一种奇怪的武功,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刘婉蓉道:“这是一种窍决,以你的基础、才能,不出一个月,就可以学会,今晚上,我就传给你。”
    蓝小月道:“那怎么成,这等深奥的武功,如何能够传给外人。”
    刘婉蓉道;“你不是外人,咱们要同心合力拒抗强敌,生死与共。”
    蓝小月大喜道:“这么说来,小妹这里先谢过了。”
    刘婉蓉微微一笑,说道:“小月,你说的不错,那位紫天君很顽强,看来,咱们是无法说服他了。”
    蓝小月道:“就小妹所知,今晚上咱们只见他武功的一面!”
    刘婉蓉道:“你是说,他还有别的武功?”
    蓝小月道:“是的,他似有着多种能耐。”
    刘婉蓉道:“小月,你对他了解较深,觉着咱们应该如何对付他?”
    蓝小月道:“小妹想不出什么良策,今宵如非姐姐相救,小妹只怕很难活着回来了。”
    刘婉蓉道:“小月,你见多识广,阅历丰富,总得想个对付那紫天君的法子啊!”
    蓝小月道:“慢慢的想吧!这不是一下能急得来的事。”
    刘婉蓉道:“回去的我师兄商量一下,也许他有办法。”
    蓝小月摇摇头,道:“不能对他说。”
    刘婉蓉道:“为什么?”
    蓝小月道:“因为,你那位师兄,生性极强,如若他知道了紫天君武功高强,说不定激起了他的好胜之念,会去找他紫天君打上一架。”
    刘婉蓉微微一笑道:“说的倒也有理。”
    蓝小月沉吟了一阵,道:“如是想不出良策,小妹只好用八卦教中的手段对付他。”
    刘婉蓉道:“八卦教的办法?”
    蓝小月道,“是的,八卦教有很多伎俩,登不得大雅之堂,但有些地方,却十分有效。”
    两人奔回督帅各回房中,放下兵刃,换过衣,任督帅已遣人来请。
    刘婉蓉行入花厅,任督帅正在和关中岳、方振远,秉烛清谈。
    关中岳一见刘婉蓉,站起身子,道:“刘姑娘来的好,此番正要刘姑娘拿个主意了。”
    刘婉蓉先给任督帅见了个礼,才回顾关中岳道:“什么事?”
    关中岳道:“在下等正在和督帅大人商量,早些取下那批财富,散发民间,也好让一些武林人物,死了谋夺之心。”
    刘婉蓉道:“不失良策,不过,小女子有点拙见。”
    任督帅道:“嗯!你说说看?”
    刘婉蓉道:“那一笔财富,定然很庞大,预想得到不少是珍贵珠宝,咱们散落民间,他们可能不要聚积,那就麻烦了。”
    任督帅听得一怔,道:“对!这一点我还没有想到。”
    关中岳道:“姑娘觉着应该如何?”
    刘婉蓉道:“设下陷阱,引他们入状,先了清这一批槍宝人恩怨,再行寻宝。”
    关中岳道:“设下陷阱,但,咱们的人手可不够。”
    刘婉蓉道:“他们的人手虽多,但武功特别高强的也不过三两个人。余子碌碌,皆不足畏。”
    任督帅回目望了刘婉蓉一眼,道:“他们一定会入伏吗?”
    刘婉蓉答道:“敌人是否入伏,全在我们的设计是否周密,引诱他们的力量,是不强大?”
    任督帅点点头,道:“话是不错,但设计布置,都要周密无比,才能使得敌人的首脑人物入状,此事必得事先计划。”
    刘婉蓉一欠身,道:“女儿愿作安排,计议停当,再和义父研商。”
    任督帅点头笑道:“贼势猖狂,已成明目张胆,是否要动用官兵力量。”
    刘婉蓉道:“容女儿设计诱敌之后,再行决定是否动用官兵力量。”
    刘婉蓉道:“女儿昨夜中得蓝姑娘的指点,夜探贼巢,会到了敌人的首脑人物。”
    关中岳道:“敌人的首脑是谁?”
    刘婉蓉道:“紫天君,一个身怀绝世武功的江湖奇人。”
    任督帅道:“唉!这些人学得一身武功,不肯行侠仗义,也还罢了,竟然凭仗一身武功,为害人间,”
    刘婉蓉道:“那紫天君的一身武功,实已经到了超凡入圣之境,女儿要设下陷阱,也就是以他为主。”
    关中岳道:“刘姑娘再三称赞那紫天君的武功,不知那紫天君武功到了何等境界?”
    刘婉蓉道:“谁为天下第一人,小妹无法预备,但小妹见识过会武的人,应该以那紫天君为第一高强的人。”
    关中岳道:“他比分师兄的武功如何?”
    刘婉蓉道:“有过之而无不及。”
    关中岳道:“当真如此吗?”
    刘婉蓉笑一笑,道:“千真万确。”
    关中岳道:“这么说来,在下也得开开眼界,见识一下了。”
    突然间,看到了刘婉蓉右手的伤痕,不禁一怔,道:“姑娘受了伤?”
    刘婉蓉道:“我硬了紫天君一刀,不但震断了我的长剑,而且,震裂了我的虎口。”
    关中岳吃了一惊,道:“这样厉害吗?”
    但闻室外一个朗朗的声音应道:“什么人这样厉害?”
    随着那说话之名人轶事声,缓不行进来铁梦秋。
    刘婉蓉站起身子,道:“见过师兄。”
    铁梦秋锐利的目光,一掠刘婉蓉虎口剑伤势,道:“你和人动过手了?”
    刘婉蓉道:“不错,那人武功高强得,一刀震断了我手中之剑。”
    铁梦秋道:“什么人?”
    刘婉蓉笑一笑,道:“为什么呢?”
    刘婉蓉道:“我和蓝姑娘商量过了,感觉着此事暂不告诉你的好。”
    铁梦秋道:“蓝小月这样说吗?”
    刘婉蓉道:“是我们两个人商量的主意,而且她一片好心。”
    铁梦秋点点头,道:“我明白,你们怕我去找人动手”
    刘境蓉道:“目下敌势很大,可以说,大部分绿林道上的邪恶人物,都集中在一起,咱们人手单薄,不能和他们硬拼!”
    铁梦秋笑一笑,道:“咱们也该有援手赶到,应该今日至迟明日会来。”
    刘婉蓉道:“什么人?”
    铁梦秋道:“少林寺中僧侣和丐帮中人!”
    刘婉蓉道:“你约了他们。”
    铁梦秋道:“督帅大人约了他们。”
    任督帅道:“我遣人送了两封信到少林寺中,但似乎是沿途上被人截住了。”
    铁梦秋道:“大人派出了两批送信人,虽然被他截住一个,但另一位很机警,已然把信送到了少林寺。”
    任督帅道:“铁木侠怎知信已送到?”
    铁梦秋道:“已经有七位少林寺高僧赶来开封,少林寺中人,一向是直来直往,但这一次似乎是很小心,竟然也悄然行动,改扮成不同的身份,暗中查看敌势。少林方丈,也许今日就要赶到,我想他到了之后,就会晋见督帅,为了隐秘行踪,可能会在晚上来。”
    任督帅道:“我久闻少林寺乃武林道中的泰山北斗,如若是他们赶来相助,不知是否可和强敌抗拒?”
    铁梦秋道:“少林寺能否独立和强敌抗拒,很难预料,他们如肯全力相助,确然是一股很强大的力量,大人如能因此和少林寺方丈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此后对大人帮助非浅。”
    任督帅道:“国事日非,民不聊生,如不用非常人物,非常手段,恐已经无法平息祸乱。”
    铁梦秋道:“敝师妹认在大人膝前,作为义文,我这做师兄的,论公论私,都要全力以赴,再加上八卦教的蓝教主,亦为大人的爱民忧国请正感召,决心奔暗投明,帅府中已无后顾之忧,大人不究既往宽度大量,使得那蓝小月衷心敬服,敌势虽然强大,但我们几人合作,再加上少林寺中僧侣相助,勉强可以对付。”
    谈话之间,忽见沈百涛匆匆而入,欠身说道:“禀大人,丐帮的黄帮主求见。”
    关中岳道:“丐帮弟子,遍面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北,帮中高手极多,势力遍布天下,耳目之灵,武林门户无出其右,黄帮主亲自求见,最好能给他……”
    不容关中岳话说完,任督帅已然站起身子,接道:“百涛,带我去接他。”
    沈百涛道:“督帅大人在花厅外面等侯就行了,用不着迎接到大门外面了。”
    任督帅道:“既然去迎接他,就给他一个大礼相迎。”
    沈百涛道:“这个,这个……”
    任督帅道;“你不用犹豫,我已经决定了。”
    站起身子,向外行去。
    沈百涛急急抢在前面带路。
    关中岳伸手抓起兵刃,紧随在任督帅的身后。
    开封府云集了江湖上大部凶人,而且都以任督帅为目标,关中岳虽然在帅府中警戒森严,但仍然不敢有一点大意。
    原来,沈百涛把保护督帅的安危,托付给关中岳,自己却警戒全府。
    铁梦秋望了刘婉蓉一眼道:“师妹,是否要回避一下!”
    刘婉蓉笑道:“小妹既然一心深入江湖恩怨,似乎也不用回避人的耳目了。”
    铁梦秋笑一笑道:“这话倒也有理,小兄还担心师妹出身名门官家,不愿和江湖中人来往。”
    刘婉蓉笑一笑,道:“小妹未决心进入江湖时,确有此念,但我既下了进入江湖的决心,那就不会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了。”
    铁梦秋道:“师妹能这般看得开,小兄就放心多了。”
    谈话之间,任督帅已和一个身着灰色长衫,留着黑色长髯的清瘦中年人,并肩行了进来。
    虽是并肩行来,那灰衣人仍然故意落在任督帅半步之后。
    铁梦秋目光转动,打量了这位名闻天下的丐帮帮主一眼,只见他身上灰衫,虽然打有补钉,但却十分干净。
    任督帅礼贤下士,拱一拱手,道:“黄帮主请坐。”
    灰衣人欠身应道:“大人请坐,草民这里谢座了。”
    任督帅微微一笑,当先坐下,道:“本座虽然不在江湖中走动,但却是久黄帮主的大名。”
    灰衣人欠身应道:“大人过奖了,草民当受不起。”
    任督帅道:“咱们随便聊聊,不用多礼。”
    目光转到关中岳的脸上,道:“这位是虎威镖局的关总镖头。”
    关中岳抱一抱拳道:“久仰黄帮主,今日有幸一见。”
    灰衣人拱了拱手,道:“虎威镖局,乃目下江湖上一等一的大镖局,关中兄的愿望,黄某早生敬慕了。”
    任督帅道:“你们是英雄相借啊!”
    灰衣人道:“草民混迹江湖,一向难登大雅之堂。”
    任督帅道:“侠士而风尘,忠良显乱世,咱们虽然是各有其位,但用心救世,却是殊途同归。”
    灰衣人笑一笑,道:“草民何许人,怎敢和大人并论。”
    任督帅微微一笑,道:“黄帮主不用谦辞,丐帮中弟子众多,遍布天下,其所行的善举,那就非本座能及万一了。”
    灰衣人道:“江湖上都盛传你徐大人是一位好官,今日一见,更胜闻名十倍,草民以能见督由为荣。”
    任督帅道:“继宗无德,辖下四省,灾旱连年,民不聊生,本座曾上三道表章,力红民间要困境,得皇上赐恩,但四省千万饥民,急待救济,本座更为此事忧苦,如是今年没有好收成。四省必将造成暴乱之局……”
    发衣人道:“朱门酒肉臭,路有饿死骨,像你任督帅这样身份,能体会下情,关心民间千万饥饿之人的,可算是绝无仅有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那牧羊图上,指示着一笔庞大的财富,如若是有了那一笔财富,即可购得粮食,以解民困,是吗?”
    任督帅笑一笑,道:“不错,不但可以购得粮食,以解民困,而且有了那笔财富之后,不论军民都会生出一种希望,心理上的稳定,尤过于购得存粮。”
    发衣八点点头,道:“大人这份仁心,天人共饮,丐帮愿尽所能,助大人完成心愿。”
    任督帅一抱拳,道:“本座代四省千万饥民,谢过帮主。”
    吓的灰衣人一擦长衫,屈下一膝点地,道:“大人,施不得,折杀草民了。”
    任管帅似是直到此时,才想起和铁梦秋等引见,指指铁梦秋,道:“这一位是铁大侠,铁梦秋,那是本座的义女刘婉蓉。”
    灰衣人先打量了铁梦秋一眼,发觉他年纪虽轻,但俊目中隐蕴英华,分明是内家高手,当下一拱手,道:“铁大侠,常在江湖上走动吧!”
    铁梦秋道:“不常走动。”
    发衣人目光又转到刘婉蓉的身上,道:“久闻督帅府中,有一位了不起的能人,精通五行奇术,保护着督帅安全,想来必定是姑娘了。”
    刘婉蓉心中明白,这些误会,都是起自八卦教,在督帅府中的布置,江湖上反把那看成保护督帅的力量。
    她心中明白,如若解说此事,必得大费一番口舌,而且也不直在此时此情之下解说,微微一笑,含糊应追;“小女子浅陋的很,以后,还望帮主赐教。”
    灰衣人道:“不敢,不敢。”
    关中岳突然说道:“黄帮主千里迢迢,赶来此地.是为助督帅一臂之力。”
    灰衣人道:“不错。”
    关中岳道:“黄帮主武功高强,身份尊崇,应该主持大局。”
    灰衣人接道:“这个千万不可,丐帮中人,愿为行驱,只要督帅吩咐一声就行了。”
    任督帅道:“江湖中事,我气知有限,必得黄帮主领导才成。”
    刘婉蓉道:“我义父已驰函少林本院,邀他们派出高僧相助,据说已有不少少林僧侣,进入了开封,除了你帮主这等身份之外,天下又有几人能使僧侣听命。”
    任督帅道:“当仁不让,黄帮主就不用再行推辞了。”
    灰衣人一抱拳,道:“大人吩咐,草民恭敬不如从命了。”
    关中岳暗中留心,发觉那黄帮主在答应了接下去这千斤重担之后,脸上闪掠过一片茫然之色。
    但他究竟是一代帮主之才,略一沉吟,脸上的茫然之色,立时消失,回头对关中岳一拱手,道:“总镖头,”
    关中岳道:“帮主有何指教?”
    灰衣人道:“一飞既然答允为徐大人担待下这场大事,自当全力以赴,目下开封府中,集有我丐帮不少的高手,但区区对目下敌势不明,这一点,还要关兄多多指教。”
    关中岳道:“帮主相询,在下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黄一飞道:“好!咱们先谈谈目下集中在开封府内的敌人形势。”
    关中岳道:“帮主只管请问,不过关某所知有限,也许回答不能使能主满意。”
    丐帮帮主黄一飞道:“但得关兄指点一二,也就是了。”
    语声微微一顿,又道:“在下想,目了云集于开封,偷觑牧羊图的高手虽多,但他们也应该有一个首领,”
    关中岳略一沉吟道:“似乎是他们化足了很多批人手。”
    黄一飞道:“这中间应该有一股实力最为强大的人?”
    关中岳道:“在下所知,龙婆婆自成一路,葛玉郎率领了一批绿林人物,但已和四天王合在一起!”
    黄一飞讶然道:“四天王,都来了吗?”
    关中岳道:“四大王已经插手,但是否到齐了,目下还很难说。”
    黄一飞点点头,道:“如若单是四天王,丐帮或可和他们抗拒……”
    语声一顿。回望任督帅一限,道:“大人请恕草民冒昧。”
    任督帅道:“不用顾虑,有话请说。”
    黄一飞道:“据在下所知,死灰复燃的八卦教,就在帅府中生根扩展,不知可有此事?”
    任督帅道:“不错,我这府中,隐有不少武林中人物,八卦教的大本营,也确在我督帅府中,不过……”
    黄一飞接道:“不过什么?”
    任督帅道:“那八卦教主,已经弃邪归正。”
    黄一飞啊了一声,道:“八卦教神秘莫测,那教主现在何处?”
    任督帅道:“就在帅府。”
    黄一飞心头一震,道:“他是非常人物,不知草民可否见见?”
    任督帅道:“自然可以……”目光一掠刘婉蓉,说道:“容儿,请蓝姑娘!”
    刘婉蓉一笑起身而去。
    片刻之间,刘婉蓉已然带着蓝小月,缓步而至了。
    刘婉蓉一欠身,道:“这位就是八卦教主蓝小月姑娘。”
    黄一飞站起身子,一抱拳,道:“在下丐帮黄一飞。”
    蓝小月躬身福了一福,说道:“小妹见过贵帮主。”
    黄一飞微微一笑,道:“八卦教主,威名动江湖,如非在下亲眼所见,决难相信,教主又如此年轻。”
    蓝小月轻轻叹息一声,道:“八卦教已经解散,小妹也不再是八卦教主,而且从今后,江湖之上,再也不会有八卦教了。”
    黄一飞微微一笑,道:“督帅大人,对姑娘备极赞扬。”
    蓝小月道:“督帅大人宽宏大量,不记小妹之过,小妹粉身碎骨,也不足以报答厚爱之思。”
    黄一飞道:“贵教中不少高手,不知现在何处了。”
    蓝小月道:“他们都已随小妹弃邪归正,集居于一处侯命。”
    黄一飞道:“黄某蒙督师大人错爱,指命我主持其事……”
    蓝小月道:“督帅大人知人善任,以帮主的身份、声誉,才配主持大局。”
    黄一飞道:“还要借重姑娘。”
    蓝小月道;“小妹和数十位属下,悉凭帮主调遣。”
    黄一飞回顾了任督帅一眼,抱拳一拱,说道:“草民和蓝姑娘研商一下敌势,大人请归内堂休息吧!”
    任督帅徐徐站起身子,道:“也好,你们仔细商量一下,如有需要用官宾之处告诉我一声就是了。”
    说罢起身入内。
    铁梦秋一直很少说话,静静地坐在一侧。
    自和刘婉蓉会面之的,铁梦秋也开始有了很大的转变,他变的藏锋蔽刃,深隐不露,不知底蕴的人,很难看出他是一位身负绝技的人。
    以丐帮黄在主阅历之多,也竟然未瞧出来。
    关中岳目睹任督帅离人位,随着站起身子,道:“在下要去巡视一下府中的布置。”
    黄一飞道:“关总镖头尽管请便。”
    关中岳一抱拳,起身而去。
    在场之人,黄一飞最为器重的还是蓝小月,在少林寺僧侣未到达开封之前,黄一飞感觉到唯一能够助他的,就是八卦教主蓝小月。
    心中念转,回顾蓝小月开眼,道:“蓝姑娘在开封府里往甚久,对于此地的形势,定然十分了解了。”
    蓝小月道;“黄帮主要问什么?小妹是知无不言。”
    黄一飞道;“目下的敌势情况如何?”
    蓝小月答道:“敌势很强大,但是他们并非是常年住在开封的人,都是由四面八方云集于此的人手。”
    黄一飞道;“他们有多少人手?”
    蓝小月道:“不知道详细数字,但他们中可称高手者,至少在百人以上。”
    黄一飞啊了一声,道:“姑娘可知晓他们的首脑人物吗?”
    蓝小月道:“紫天君。”
    黄一飞怔了一怔,道:“紫天君,是不是佩带金刀的紫天君。”
    蓝小月道:“不错,正是那位紫天君。”
    黄一飞默然沉思了良久,才缓缓说道:“姑娘见过他吗?”
    蓝小月回顾了刘婉蓉一眼,缓缓说道:“见过了。”
    黄一飞道:“听说金刀紫天君,已经练成了武林中最上乘的刀法?是吗?”
    蓝小月道:“是的!剑有剑气,刀有刀气,紫天君的刀法,大约已到了刀气杀人的境界。”
    黄一飞道:“金刀紫天君其人,在下只是听人说过,如若江湖传言,和姑娘适才所说,都是很真实的情况,丐帮无法和他抗拒。”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但丐帮也不畏缩,为正义战死,一向是丐帮的传统。”
    这几句话,说的大义凛然,听得在场中人,无不生敬佩之心。
    刘婉蓉微微一笑,道:“丐帮忠义之名,天下皆知,小女子代义父谢过帮主。”
    黄一飞笑道:“那倒不用了……”目光一掠蓝小月,接道:“在下想借重蓝姑娘,审查一下敌势,不知尊意如何?”
    刘婉蓉道:“那自然是好。”
    黄一飞抱拳,道:“教生请吧!”
    蓝小月先是怔了一怔,道:“帮主,要带我行向何处?”
    黄一飞道:“在下想与姑娘同往开封城外一行。”
    蓝小月微微笑了笑,说道:“好!我们几时动身?”
    黄一飞道:“自然是立时动身。”
    蓝小月回顾了刘婉蓉一眼,道:“姐姐!小妹和黄帮主去一趟,尽快回来。”
    刘婉蓉心中觉得有些奇怪,但却不好深问,只好应道:“早去早回。”
    蓝小月道:“小妹记下了。”
    这时,黄一飞已然站起身,举步向厅外行去。
    以蓝小月见识之广,一时间也瞧不出来,黄一飞的用心何在,只好跟他行去。
    黄一飞离开了督帅府,一直未开口说话,举步直向正南行去。
    一口气行出了七八里路,到了一座大庙前面停。
    蓝小月抬头望了那大庙一眼,只见庙前面长了不少荒草,似乎是一个香火不盛的老庙。
    黄一飞在庙门瞧了一阵,举步向庙中行去。
    蓝小月耐性再好,此刻也无法忍耐下去,低声说:“帮主要干什么?””黄一飞道:
    “咱们去见一个。”
    蓝小月道:“是贵帮中人吗?”
    黄一飞道:“如是敝帮中人,也用不着费这么大事。”
    蓝小月道:“那是什么人?”
    黄一飞道:“咱们见他之后,在下自会替姑娘引见。”
    蓝小月啊了一声,道:“这么说,这一位住在庙中的人,在武林中的身份很尊荣了。”
    黄一飞道:“就快要见着人了,姑娘再忍而片刻。”
    蓝小月一颦柳眉儿,不再多言。
    黄一飞轻熟路,绕过大殿,行到一座小小跨院之中。高声说道:“黄一飞特来拜访,还望能赐见一面。”
    蓝小月心中暗道:“江湖之上,能受丐帮帮主如此尊重的人,不知是何许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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