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小钗_小说在线阅读_卧龙生

第五十一回金剑本有主
    宇文寒涛疾快地奔行过来,扬手一指,点了那青衣少年的穴道。
    这时,沈木风随行四人,除走了一个金花夫人之外,蓝玉棠重伤之后,生死不明,这青衣少年,伤在那黄衣老者的掌下,又被宇文寒涛点了穴道,余下的只有那手执铜钹,身着红色袈裟的和尚。
    无为道长长剑出鞘,拦住了那红衣和尚的去路,道:“大师是束手就缚呢?还是要拼命一战?”
    红衣和尚目光转动,只见正光大师手执戒刀站在一侧,心知破围而出的希望百无其一,当下旋转飞钹,自劈咽喉,头断血喷,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栽倒。
    无为道长看他连震飞钹,似要出手,却不料他回钹自绝,一时间救援不及。
    正光大师弃去手中戒刀,接住那飞落的人头,揭开他脸上人皮名人轶事面具,黯然一叹,道:
    “果是老衲同门师兄弟。”
    无为道长轻轻叹息一声,道:“本门之中,也有叛逆之徒,人死不能复生,大师善葬他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也算尽了同门之谊。”
    正光宣了一声佛号,抱起那红衣和尚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向外行去。那黄衣者者,望着正光大师的背影,轻轻叹息一声,突然转身向灵帏后面行去。
    孙不邪,无为道长等,心中虽然都觉着这黄衣老者,可能是萧翎假扮,但又不能完全确定,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
    只见宇文寒涛快步而行,越过黄衣老者,道:“在下带路。”黄衣老者道:“有劳了。”
    宇文寒涛带着那黄衣老者,行入了一间静室之中,抱拳一礼,道:“萧大侠。”
    黄衣老者微微一笑,除去脸上的易容之后,恢复本来面目,正是逃出火劫的萧翎。
    但闻步履声响,孙不邪、无为道长、百里冰等鱼贯而入。
    孙不邪伸手抓住萧翎一只手,道:“萧兄弟,果然是你。”萧翎一欠身,道:“老哥哥好。”
    孙不邪哈哈一笑,道:“看到兄弟你完好无恙,老哥哥还有什么不好呢?”
    这几句话,听来平淡无奇,但平淡之中,却包含了无限的关怀情义。
    萧翎道:“多谢老哥哥了。”
    无为道长接道:“萧大侠托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二侠和敝师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贫道的两本书,贫道己然收到,妥为保管,立时可以奉还萧大侠。”
    萧翎道:“道长没有瞧过吗?”
    无为道长道:“贫道只看了书名,未阅内容。”
    萧翎,点点头,道:“道长为何不看呢”
    无为道长道:“贫道老迈了,那是应该留给年轻人的,何况,此时敌我相对,处境险恶,贫道也无暇阅读。”
    萧翎点点头,道:“道长胸怀宽大,用心深远,晚辈敬服得很。”
    百里冰突然向前两步,道:“大哥,我错了。”
    萧翎微微一笑,道:“什么事?”
    百里冰道:“大哥交代我不许说出你脱险的事,但我却未得大哥同意说了出来。”
    萧翎道:“不要紧,我知道你有苦衷,其实你下说,也无法瞒过宇文先生。”
    宇文寒涛道:“萧大侠过奖了。”
    孙不邪道:“这事不能怪百里姑娘,都是老叫化迫她说出。”萧翎道:“小弟没有怪她啊!”
    孙不邪笑道:“我知道,你一定会给老哥哥面子的。”
    百里冰长长叹息一声,道,“大哥,你在灵堂之中,都已经听到了吗?”
    萧翎道:“听到什么?”
    百里冰道:“岳姊姊走啦!”
    萧翎一呆,道:“真的走啦?”
    百里冰道:“岳姊姊和我谈了很多,我坚持她不能离开,但她却留书不辞而别。”
    萧翎脸上红光一闪,淡淡笑道:“不要紧,岳姊姊一向来去自名人轶事由,咱们怎能留她。”
    宇文寒涛双目闪动,回顾了一眼道:“孙兄、道长、百里姑娘,在下有一事相求。”
    他一口气呼叫出三人,三人也同时愕然说道:“什么事?”宇文寒涛道:“在下有一桩急要之事,想和萧大侠单独谈谈,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孙不邪道:“武功上,老叫化佩服我萧兄弟,用智上,老叫化敬服你宇文先生,你尽管请便吧!”
    宇文寒涛一欠身,道:“萧大侠,这边请。”
    萧翎举步随在宇文寒涛身后,又行入另一静室之中,道:“宇文先生有何见教?”
    宇文寒涛道:“吐出那口堵在胸口的血,强忍住,要逼岔你的真气。”
    萧翎双目中神光如电,盯在宇文寒涛的脸上,瞧了一阵,突然闭上双目,张嘴吐出了一口鲜血,叹道:“宇文先生,果然厉害,已瞧出在下受了伤!”
    宇文寒涛点点头,说道:“你伤得不重,这口血大部是为了岳姑娘……”
    萧翎一皱眉,接道:“宇文兄怎能如此肯定?”
    宇文寒涛微微一笑,道:“萧大侠,承你看得起我宇文寒涛,引为知己,在下自当是尽我之能,回报知遇,岳姑娘和萧大侠之间,虽属私事,但在下亦不得不插言数语了。”
    萧翎被他一言道破胸中之秘,只好长叹一声,道:“宇文兄有何见教?”
    宇文寒涛道:“蓝玉棠、玉箫郎君等,都可列为一流人物,可是无美名人轶事女相伴,这其间就有着值得研讨的原因了。”
    萧翎道:“什么原因?”
    宇文寒涛道:“不能单方的责怪蓝玉棠和玉箫郎君等人了。”萧翎道:“岳姑娘言行端正,从无轻佻,玉箫郎君和她有过一段相处时光,为她倾倒,还有可说,那蓝玉棠和五毒门的巫公子,根本和我岳姊姊从无往来,他们自作多情,难道也要怪在我那岳姊姊的头上吗?”
    宇文寒涛沉吟了一阵,道:“萧大侠觉着那岳姑娘是否和别人有些不同呢?”
    萧翎道,“在下倒是感觉不出。”
    宇文寒涛道:“你仔细地想想看,每见她一次之后,是否就加深了一次印象,那印象愈来愈深,有如刻在心上的痕迹,抹之不掉,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萧翎长长吁一口气,道:“就在下而言,昔年我并无此感。”宇文寒涛道:“那时你年纪小,不解风情,岳小钗纵有倾城之媚,你也感觉不出,再度重逢,你已经长大了,感受自然不同。”
    萧翎轻轻叹息一声,道:“也许你说的不错,不过,我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着魔由心生,怪不得他人。”
    宇文寒涛道:“在下稍涉相人之术,岳小钗那特殊之像,谓之内媚,千百年中,却也难得一见的奇相。”
    萧翎眨动了一下星目,道:“那不是她的错了。”
    宇文寒涛道:“岳姑娘没有错,蓝玉棠、玉箫郎君等也没有错,错的是上天造就她这么一副媚人的奇相,使她行踪所至,必有人心猿意马,情难自禁。”
    萧翎道:“古人云红颜祸水,想必如此了。”
    宇文寒涛沉吟了一阵,道:“也可以这么说,但却是还难尽言其中奥秘,那巫公子说的不错,连那沈木风也已为岳小钗媚力所惑。”
    萧翎神情激动,脸色忽白忽红,显然,他内心中,正有着强烈的冲突。
    良久之后,才听他长叹一声,道,“宇文先生,如若情形如此,咱们应该如何处置我岳姊姊。”
    宇文寒涛道:“让她少见人,自成一个天地,年华如水,青春易逝,一旦红颜老去,那天赋的惑人勉力,自然会随着年华消失。”
    萧翎道:“她如是不肯常居无人之地,难道要把她关起来不成。”
    宇文寒涛沉思了一下,道:“这件事过一阵子再说吧,咱们谈了这一阵话,萧大侠的气血,大约已经平静了下来,现在,你可以坐息一阵了。”
    萧翎亦知及时坐息一阵,调匀真气,才不致使体能受损,当下说道:“多谢宇文兄了。”
    宇文寒涛道:“还有几桩事,待你坐息醒来之后,咱们再谈不迟,在下先去了。”
    缓步出室而去。
    萧翎目睹宇文寒涛的背影消失之后,才盘膝坐好,运气调息。
    待他坐息醒来,睁眼看去,只见百里冰面含微笑,坐在身侧。
    这时,她已换着女装,只见她秀眉弯弯,樱唇喷火,久着男装后骤还女容,似是又增加了不少清秀之气。
    但见她轻启樱唇,柔声叫道:“大哥,好了吗?”
    萧翎点点头,道:“我很好。”
    百里冰道:“宇文先生说,大哥和沈木风对掌时,受了伤。大家都很担心。”
    萧翎微微一笑,道:“不要紧,一点轻伤。”
    百里冰探手入怀,摸出一封信,道:“岳姊姊;临去之际,留下了两封信,其中一封留给我,另一封给你。”
    萧翎接过书信看去,只见上面写道:“劳请冰昧转奉萧翎亲拆。”
    看字迹娟秀,果是岳姊姊的手笔。
    萧翎折开封套,只见上面写道:“书致萧翎兄弟:你云姨留书遗命,把姊姊终身许你为妻,你易容隐于灵堂之上,大约已经听到了我在灵位前的肺腑之言。
    虽我没有告诉过你,但我内心之中,早已承认了你是我的丈夫,你如死去,为人名人轶事妻者,自应为夫报仇,但我从冰妹口中,得悉内情,知你未死,情势骤然有变,你云姨大仇未报,姊姊怎能苟安偷活?目前我已找出杀害你云姨的凶手,只是还无确证而已,此去报仇,生死难卜,也许日后无缘再会,再说我情孽缠身,难以良遣,实有些愧对夫君。
    冰妹妹,洁如其名,希望你善为照顾,何况她对你一往情深,就是姊姊,也难及她,如若你还肯听我一句话,那就善待冰妹,她才是你最好的终身伴侣。
    执笔千斤,心焦如焚,望兄弟善体我一片苦心。”
    下面属名岳小钗奉上。
    萧翎看完了岳小钗的留书,说不出心中是一股什么滋味,不知是爱是恨。
    但闻百里冰柔声说道:“大哥,岳姊姊信上写的什么?”
    萧翎长长吁一口气,道:“她要我好好地待你。”
    百里冰怔了一怔,突然流下泪来。
    萧翎伸出手去,握住了百里冰的玉腕,道,“冰儿,哭什么?”
    百里冰道:“我也不知道,是难过还是高兴,其实,岳姊姊和你才是一对佳偶。”
    萧翎微微一笑,道:“冰儿,那蓝玉棠不是说过吗?岳姊姊是天上的仙女,俗凡中人,没有哪一个配得上她。”
    百里冰黯然垂下头去,道:“大哥,你不知岳姊姊的心。”萧翎道:“什么事?”
    百里冰道:“岳姊姊很喜爱你,只是她不像我,什么事都表现在脸上。”
    萧翎长长叹息一声,道:“岳姊姊和你谈些什么?”
    百里冰道:“我们谈了很多话,但说来说去,都是两个人的事,一个是你,一个是我。”
    萧翎道:“岳姊姊怎么说我?”
    百里冰道:“她要我劝你好好的保重,不要以她为念……”萧翎点点头道:“这个我知道,岳姊姊在留给我的信上,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百里冰道:“岳姊姊虽然这样说,但咱们决不能坐视不管,应该助她报仇。”
    萧翎沉吟了一阵,道:“目下情势正值紧要难头,只怕是无能助她了。”
    百里冰道:“难道大哥对岳姊姊报仇的事,就不闻不问了吗?”
    萧翎淡淡一笑道:“沈木风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谋野心,已经暴露,宇文先生借我之死,传告天下,天下英雄,都闻风而来,云集于斯,也许一场决战,即将展开,小兄如何能够离开此地呢?”
    百里冰道:“唉!大哥说的也是,此地事情,也很重要,大哥又是举足轻重的首要人物,自然是无法离开了。”
    萧翎道:“冰儿,,你去请宇文先生和孙老前辈及无为道长来,我要和他们研商一些事情,沈木风刚受挫败,咱们要行动,最好能抢得先机。”
    百里冰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萧翎仰起脸来,长长吁一口气,缓缓坐在一张木椅之上。
    他必须尽力使自己安静下来。
    片刻之后,孙不邪、无为道长、宇文寒涛等鱼贯而入。
    百里冰走在最后。
    萧翎一欠身,道:“诸位请坐。”
    几人分别坐下,宇文寒涛微微一笑,道:“萧大侠请我等来此,有何指教?”
    萧翎道:“指教倒不敢当,但在下想到了一件事,想和诸位研商一下。”
    孙不邪道:“兄弟,什么事,干脆说吧!别这样吞吞吐吐的,叫人听着难过!”
    萧翎微微一笑,道:“关于那沈木风,小弟想先发制人。”
    宇文寒涛接道:“操之在我,乃是上善之策,不知萧大侠有何计划?”
    萧翎道:“兄弟之意,愈快愈好,咱们研商之后,就立刻调集高手,直捣沈木风的巢穴,给他个措手不及……”
    目光转到宇文寒涛的脸上,接道:“兄弟只有此念,详细的计划,尚要宇文兄多多费心了。”
    宇文寒涛沉吟了一阵,道:“目下,此地云集的高手虽然不少,但真可用之人,却也不多,如若咱们计划不密,那该是一场硬拼,就双方实力而论,咱们不宜和百花山庄的人硬拼!”
    萧翎道:“在下对付沈木风,余下之人,可否是百花山庄的人的敌手呢?”
    宇文寒涛道:“不可硬拼,何况萧大侠也未必一定能够胜得了沈木风,就在下观察而言,你们两位的胜败之机,是五十对五十。”
    萧翎道:“这么说来,咱们不能和他硬拼了。”
    宇文寒涛道:“硬拼的结果,胜负很难预料,最后的结果是个玉石俱焚之局。”
    萧翎一皱眉头,道:“听宇文兄之意,那是说咱们败多胜少了。”
    宇文寒涛点点头道:“正是如此……”
    语声一顿,接道:“但如若咱们能够知晓沈木风目下的实力,巧为调配,”也许能掌握几分胜算。”
    萧翎叹息一声,道:“看来,只有在下去找金花夫人打听一下内情了。”
    宇文寒涛道:“蓝玉棠人已清醒,也许咱们可以从他口中知晓一些内情。”
    萧翎道:“那很好,现在他是否可以说话了?”
    宇文寒涛道:“大概还要等上两个时辰才成。”
    萧翎道:“什么人疗治好他的毒伤?”
    无为道长笑道:“除了宇文先生之外,还有何人有此能耐。”宇文寒涛道:“说来惭愧得很,在下只不过是碰运气罢了,想不到竟然奏效。”
    孙不邪接口道:“萧兄弟,老叫化想问你两句话。”
    萧翎道:“大哥吩咐,小弟洗耳恭听。”
    孙不邪道:“你突然间急于搏杀沈木风,事出意料之外,是否别有原因呢?”
    萧翎道:“小弟想趁他受挫之后,一鼓作气,能够把他制名人轶事服,也免得夜长梦多,别有变化。”
    孙不邪道:“只有这一个原因?”
    萧翎道:“如此拖延时间。咱们固然可以多作准备,但对方也是一样啊!再说,除了在此之人,小弟想不出,还有何人可以助我们了!”
    孙不邪道:“说的有理,不过,老叫化总觉得兄弟你似是另有心事?”
    萧翎尴尬一笑,道:“小弟想搏杀沈本风后,由诸位收拾后事,小弟要去助人报仇!”
    孙不邪道:“助哪一个?”
    萧翎道:“岳小钗姑娘。”
    孙不邪一笑、道:“老叫化也想到和她有关……”
    语声一顿,接道:“岳姑娘要找何人报仇?”
    萧翎道、“不知道,她留书中未说明白。”
    孙不邪道:“那人住在何处呢?”
    萧翎摇摇头,道:“这个,小弟也不知道。”
    孙不邪笑道:“天涯辽阔,兄弟既不知她找的什么人,也不知她去向何处,这无疑是大海捞针、就算让你找上三两年,也未必能够找得着。”
    萧翎不善谎言,在孙不邪追问之下,不自觉地把心中之言,说了出来。
    孙不邪轻轻咳了一声,道:“这样吧!老叫化要我丐帮中人,追查那岳姑娘的下落,一有消息,立刻告诉兄弟。”
    宇文寒涛道:“最好要贵帮多派几个高手,暗中助那姑娘一臂之力。”
    孙不邪点点头,道:“老叫化立时去办。”
    起身向外行去、萧翎口齿启动,似想阻止,但话到口边,却又未言。、宇文寒涛起身说道:“在下去瞧瞧蓝玉棠的伤势如何,如是能够说话,就请池到此一谈。”
    起身随在孙不邪身后而去。
    大约过有一盏茶工夫,宇文寒涛又行了回来,低声说道:“蓝玉棠人已清醒,听说萧大侠想和他谈谈,使他精神大振。”
    萧翎道:“好!咱们立刻去看他。”
    宇文寒涛道:“在下带路。”
    举步向外行去。
    萧翎随在身后,行到了另一座小室之中。
    只见一张木塌上面,睡着面色惨白的蓝玉棠。
    蓝玉棠挣扎欲起,口中说道:“萧大侠……”
    萧翎急急向前一步,按住蓝玉棠,低声说道:“蓝兄睡着。”蓝玉棠长长吁一口气,道:“在下数度陷害萧大侠,但萧大陕对在下却是毫无仇视之意。”
    萧翎微微一笑,道:“过去的事,已经过去,咱们应该谈谈现在。”
    蓝玉棠道,“萧大侠如此宏量,实叫我蓝玉棠惭愧得无地自容了!”
    萧翎道:“我说过,咱们不谈过去的事……”
    语声一顿,道:“在下想请教蓝兄一事。”
    蓝玉棠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萧大侠要问什么,只管请说。”
    萧翎道:“沈木风手下究竟有多少高手,实力如何?”
    蓝玉棠道:“沈木风老奸巨猾,真正实力内容,极度隐秘,除了他本人之外,大概再无第二人真正知晓了……”
    轻轻咳嗽了一阵,接道:“不过,就在下所知,很多正大门派中人,似乎是都已为他所用,除了目下云集于斯,听命于他的高手之外,他还有着不可忽视的潜力。”
    萧翎点点头,道:“在下之意,是希望蓝兄能够说出沈木风手下一些特殊的人物,列名一般的武林高手,不用谈他了。”
    蓝玉棠道:“除了百花山庄的原有人手之外,稍受沈木风敬重,有那位适才伤我的巫公子,还有一名叫飞蝗剑的老者,不知是何许人物,但在下看那沈木风对他似是极为敬重。”
    宇文寒涛道:“飞蝗剑?”
    蓝玉棠道:“不错,他叫飞蝗剑。”
    萧翎似是对飞蝗剑漠不关心,接口说道:“听说他最后去会一位和尚,蓝兄知道吗?”
    蓝玉棠点.点头,道:“知道,只是我没有见过那位和尚。”萧翎道:“听说过他的名字吗?”
    蓝玉棠道:“在下等只知他去会一位高人,能让沈木风移樽就教的人,那人自然非平常人物了。”
    萧翎心中暗道:看来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了,当下掉转话题、说道:,“蓝兄,有一桩事,在下大感不解,不知蓝兄是否知晓?”
    蓝玉棠道:“什么事?”
    萧翎道:“关于那金花夫人。”
    蓝玉棠道:“金花夫人怎么样?”
    萧翎道:“那金花夫人数番相助我等之事,沈木风难道一点也不知道吗?”
    蓝玉棠道:“大概知道……”
    长长吁一口气,接道:“有一次在下在场,沈木风曾经讥讽过金花夫人,说她吃里爬外,并笑她的年龄可做萧大侠的……”
    望了萧翎一眼,突然住口不言。
    萧翎淡淡一笑,道:“不要紧,反正那是沈木风的话,蓝兄照实而言就是。”
    蓝玉棠道:“既是如此,在下先行告罪了,沈木风说那金花夫人年岁,可做萧大侠外婆了,还在痴想萧大侠垂青于她,劝她早些死去心中情焰。”
    宇文寒涛微微一笑,道:“区区早就有此感觉了。”
    萧翎道:“什么感觉?”
    宇文寒涛道:“那沈木风早已对金花夫人有情,才会三番五次地纵容于她,不论什么事,都让她三分。”
    萧翎道:“金花夫人心中知晓吗?”
    宇文寒涛道:“自然知晓,她才有恃无恐。”
    萧翎道:“不管如何,金花夫人曾数度救助在下,这情意实叫在下不安,真不知日后,如何报答于她。”
    宇文寒涛道:“不只萧大侠,就是天下和沈木风为敌的人,都应该感激她。”
    萧翎站起身子,道:“蓝兄伤势未痊愈,在下也不便多打扰,过几日,蓝兄身体好些,在下再来和篮兄长谈。”
    说完,转身向外行去。
    蓝玉棠长叹一声,道:“萧大侠。”
    萧翎已行到了门口之处,重又转了回来,道:“蓝兄有何见教?”
    蓝玉棠道:“有一件事,在下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萧翎道,“什么事?”
    蓝玉棠道:“关于那岳小钗……”
    萧翎接道:“岳姑娘人间仙姑,无人不喜爱于她,这个兄弟明内……”
    蓝玉棠摇摇头道:“我是说现在,在下心中想的事。”
    萧翎道:“蓝兄想的什么?”
    蓝玉棠道:“萧大侠对那岳姑娘似是无情。”
    萧翎怔了一怔,道:“我们相识很久,情同手足,怎能说无情呢?”
    蓝玉棠道:“在下所指之情,是情爱之情,当今之世,只有你萧大侠这等人,才配岳姑娘,在下、玉箫郎君,和那位巫公子,都配不上她,因此,在下想……”
    萧翎道:“蓝兄,岳姑娘才慧过人,一切有她自己主张,她要如何,咱们都无法勉强她,是吗?”
    蓝玉棠道:“萧大侠说的不错,岳姑娘的事,只有岳姑娘自己决定,咱们都光法代她做主……”
    长长叹息一声,道:“这样简单的一件事,我想了几年,就没有想得明白。”
    宇文寒涛道:“当局者迷,蓝兄现在想起来,时犹未晚,”
    蓝玉棠轻轻咳了一声、道:“萧大侠,在下想到一件事,不知萧大侠能否见容?”
    萧翎道:“只要合乎情理,在下是无不答允。”
    蓝玉棠道:“在下伤好之后,想要追随萧大侠身后效力。”
    萧翎道:“‘追随’二字,在下如何敢当,蓝兄如愿共力同拒沈木风,兄弟是欢迎得很。”
    宇文寒涛道:“蓝兄肯加入我们的阵容,使我等实力增强不少。”
    蓝玉棠返:“诸位能够见容,在下就感激不尽了。”
    萧翎一拱手,道:“蓝兄好好养息,兄弟不打扰了。”
    缓步行出小室。
    宇文寒涛随后而出。
    萧翎突然想起了巫公子,低声说道:“那位巫公子如何了?”
    宇文寒涛道:“其人武功高强,一身奇毒,在下不敢让他手足活动。”
    萧翎道:“你把他捆了起来?”
    宇文寒涛道:“我点了他四肢穴道,派人监守、主要不让他运气冲动穴道。”
    萧翎道:“你和他谈过话吗?”
    宇文寒涛摇摇头,道,“没有,其人性情冷酷、倔强,只怕很难说得服他,在下之意,不如暂把他囚禁起来,折磨一段时间再说。”
    萧翎道,“咱们去瞧瞧他吧!”
    宇文寒涛道:“好!但萧大侠要小心他的暗算、此人心机深沉,恶毒,只怕不在那沈木风之下。”
    萧翎道:“我知道,昔年我就是被他打下了深谷,身坠险地,得食千年石菌。今日和他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手是第四度相逢了。”
    宇文寒涛道:“在下带路。”
    抢在萧翎前面,带萧翎行入另一座小室之中。
    萧翎抬头看去,只见那巫公子盘膝坐在木榻之上,木榻两边,各站春一个持剑大汉,四道目光,一直盯注那巫公子的身上。
    那巫公子紧闭着双目,虽然闻得脚步之名人轶事声,仍是不肯睁眼瞧看一下。
    萧翎轻轻咳了一声,道:“巫兄,好些吗?”
    巫公子睁开双目,望了萧翎一眼,冷冷说道:“刚才与在下对掌的黄衣老者,是你萧翎装扮吗?”
    萧翎道:“不错、适才多蒙巫兄承让了。”
    巫公子冷笑一声,道,“我早该想到是你。”
    萧翘成谈一笑,道:“事情已经过去、在下此来想和巫兄谈谈今后之事!”
    巫公子道:“什么事?”
    萧翎道:“巫兄准备今后作何打算?”
    巫公子冷冷说道:“萧大侠准备如何对付在下?”
    萧翎道:“在下还没有想到如何对付阁下。”
    巫公子道:“现在你可以想了,在下想先知道阁下准备如何对付在下,”
    萧翎道:“那要看巫兄是什么态度了,如是巫兄可以和我等合作,合力对付那沈木风,咱们极是欢迎,但如巫兄不愿和我等合作,那自是又当别论了。”
    巫公子摇摇头,道:“在下只怕很难和各位合作。”
    萧翎道:“为什么?”
    巫公子道:“条件不合。”
    萧翎道:“阁下要什么条件?”
    三匠公子道:“岳小钗,如若谁能把岳小铰许配给我,我就给谁帮忙。”
    萧翎脸色一变,道:“岳姑娘的事情,任何人都做不了主,但若阁下自信能够使岳小钗对你动情,那是阁下的事,阁下这要求,未免大过份了吧!”
    巫公子冷笑一声,道:“你不管也可以,但要你答应一件事。”
    萧翎道:“但要合乎情理。”
    巫公子道:“是否合乎情理,在下不知道,不过,你一定能办到。”
    萧翎道:“你说说看。”
    巫公子道:“我要你退掉岳小钗的婚约。”
    萧翎道:“岳姑娘和我并无婚姻之约!”
    巫公子道,“但她母亲遗命把她终身许配于你……”
    长长吁了一口气,接道:“不过;在下并不是无理取闹……”宇文寒涛接道:“逼人退婚,这还不算无理取闹,那要怎样才算无理取闹呢?”
    巫公子道:“岳小钗的父亲未死之前,亲口答应家父,把那岳小钗许配于我,只不过,这些事都无法证明了。”
    宇文寒涛斥道:“既是无法证明的事,如何能凭你巫公子随口乱说。”
    巫公子道:“岳小钗父亲早亡,家父也不幸死去,如若岳小钗母亲还在,也许她还可作证,不幸她也死了!”
    宇文寒涛道:“如是岳姑娘母亲知晓此事,哪里还会把岳姑娘许配给萧翎呢?”
    巫公子冷冷说道:“不管你们信不信,这是家父亲口告诉我的事情,我想,这是千真万确的事,但这和各位关系并不大,重要的是对付沈木风。”
    宇文寒涛道:“你能对付沈木风?”
    巫公子道:“不错,沈木风在我身上做手脚,或是用毒,或是暗点奇经;但在下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用毒针刺了沈木风一针,诸位是亲眼所见了,除此之外,在下亦在沈木风几位属下身上,暗中下了毒……”
    宇文寒涛接道:“阁下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险!”
    巫公子道:“在下为了自保,和沈木风这等人来往,不得不用些心机。”
    宇文寒涛道:“有一点,希望阁下明白,此刻,你在我们的掌握之中,我们随时可以置你于死地。”
    巫公子淡淡一笑,道:“我知道,但你们无能对付沈木风。”宇文寒涛道:“你如不肯和我等合作,沈木风也一样会毒发身死。”
    巫公子道:“所以,在下相信,他会不计一切来此救我。”
    宇文寒涛道:“如是我们现在把你杀死,他救出去的只是一具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
    巫公子突然放声大笑,道:“诸位把区区看得大无能了。”
    宇文寒涛道:“怎么说?”
    巫公子道:“如若诸位杀了在下,那沈木风就不会死了,因为在下早已把解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我一位对我忠实的属下,如若他知道我死了,自然会把解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那沈木风,连同他几位中毒的属下,自也一并获得解药;这就是诸位杀死在下的代价,如是咱们能够谈得好,不用诸位出手,数日之内,沈木风和他几个重要的助手,都将毒发而亡。”
    字文寒涛道:“听起来阁下似是很有把握。”
    巫公子淡淡一笑,道:“如是在下无此把握,岂肯坐此待毙。”
    宇文寒涛道:“五毒门之能,在下昔年也曾听过,不过,我倒是想不出你有什么办法,能够在穴道被点之下,逃离此地。”
    巫公子双目眨动,道:“好!在下试给诸位瞧瞧!”
    萧翎,宇文寒涛,都似是有些不信,四道目光,盯往着那巫公子。
    只见巫公子闭上双目,久久不见动静,似是入定一般。
    宇文寒涛正待开口,突闻两声惊呼,两个执剑大汉,齐齐摔倒地上。
    回头望去,只见两个执剑大汉,脸上各自爬着一条绿色的蜈蚣,满脸青气,似是已为那绿色蜈蚣咬伤。
    巫公子睁开双目,笑道:“这两只绿蜈蚣,奇毒很烈,不输见血封喉的淬毒暗器。”
    萧翎万万没有料到,他在被囚之时,仍然敢施毒伤人,事先无备,未带蛟皮手套,倒也不敢伸手去触摸那奇毒之物。
    宇文寒涛冷笑一声,道:“他们死了吗?”
    巫公子道:“如是在顿饭工夫不施救治,那就没有救了。”
    宇文寒涛道:“你有解药吗?”
    巫公子道:“有解药,你们也无法施用!”
    宇文寒涛道:“为什么?”
    巫公子道:“因那是活解,以毒取毒。”
    宇文寒涛道:“要解了你的穴道,才能施救?”
    巫公子微微一笑,道:“不错,宇文先生果然极明事理。”
    宇文寒涛回望了萧翎一眼,默然不语。
    萧翎略一沉吟道:“救人要紧,解开他的穴道。”
    宇文寒涛右手挥动,拍活了巫公子四肢被点穴道。
    萧翎却借机退到室门口处,暗中戴上了千年蛟皮手套。
    只见那巫公子,伸展一下双臂,缓缓行下木榻,口中喃喃自语,右手轻轻取下那两只蜈蚣,放入袖中,顺手由袖中取出一个玉盒。
    打开盒盖,倒出两只人面蜘蛛,放在两人被蜈蚣咬伤之处。
    萧翎仔细瞧去,只见那两只蜘蛛,大如鸡蛋,通体如墨,顶门却有一个白点。
    但见两个执剑人脸上青气渐消,片刻工夫,青气消退净尽,面色复转红润。
    巫公子收起蜘蛛,藏入玉盒,又取出两粒药物,投入两人口中,道:“不过一盏茶工夫,他们就可以清醒,不用再为他们生死担心,咱们还是谈谈合作的事……”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在下毒死沈木风,和他几位得力的助手,只要萧大侠肯允拒绝岳小钗的婚姻。”
    萧翎心中暗道:和沈木风这场拼斗,到目下为止,还无必胜把握,如若沈木风突然毒发而死,对武林大局,自然是有很大的裨益,这巫公子要我逃避岳姊姊的婚姻为条件,才肯毒毙沈木风,倒是一个很大的难题。
    只见巫公子接道:“一个人不能兼得鱼与熊掌,阁下已扬名天下,武林中人,都把你当成了救星,欲立千秋大业,只有牺牲一些私情了。”
    萧翎冷冷说道:“岳小钗已经离开此地,阁下信是不信?”
    巫公子怔了一怔,道:“这话如出诸别人之口,在下不信、但既是你萧大侠说出来,在下只好相信了。”
    萧翎道:“多承你看得起我,岳姑娘已然离此他往,留给在下的书信上说,她去报杀母名人轶事之仇!”
    巫公子道:“萧大侠可知那岳姑娘的仇人是谁吗?”
    萧翎摇摇头道:“留书上未曾提起,也未说明她要去之处。”巫公子沉吟了一阵。道:
    “你说的都是真话?”
    萧翎道:“字字真实。”
    巫公子道:“她一个人去的吗?”
    萧翎道:“她有两个情同姊妹的女婢,和她同行。”
    宇文寒涛接道:“还有一个人追她而去。”
    巫公子道:“什么人?”
    宇文寒涛道:“玉箫郎君。”
    巫公子冷哼一声,道:“早晚他要和蓝玉棠一般的下场。”
    萧翎心中暗道:那蓝玉棠也未死去啊!
    心中念转,却忍下未言。
    巫公子突然抬起头来,两道炯炯的眼神,逼注在萧翎的脸上,接道:“蓝玉棠的事不谈,萧大侠意下如何,还望给在下一个肯定的答复。”
    宇文寒涛接道:“这话阁下应该去问岳姑娘,也只有她才能决定,萧大位就算答应了,也是无补于事。”
    巫公子冷冷说道:“看来,咱们是谈不拢了。”
    萧翎冷笑一声,道:“阁下又准备用毒物伤人吗?”
    巫公子道:“你是我和岳小钗之间最大的障碍,看来除了杀你之外,别无良策了。”
    语声微住,陡然扬手,绿芒一闪,直向萧翎飞去。
    萧翎右手一抬,接住了那绿色蜈蚣,五指加力,把蜈蚣一捏三段,投掷于地,道:“阁下还有多少毒物;尽管施展吧!”
    巫公子冷笑一声,道:“你带有武林三宝之一的千年蛟皮手套。”
    萧翎微微一怔,暗道:“他的见识倒是很广。”
    但闻巫公子接道:“家父在世之时,告诉我,他就是吃了这千年蛟皮手套之亏,伤在柳仙子的修罗指下……”
    突然提高了声音道:“那柳仙子是你的什么人?”
    萧翎道:“受业恩师之一,你如想替父报仇,在下亦愿代师出面。”
    巫公子道:“我父亲待我并不好,如果不是他阻拦于我,六年前,我就要你之命,也不会让你活到今朝。”
    萧翎道:“六年前,你把我椎下悬崖,只是我命不该绝……”巫公子接道:“如非先父阻我,我要眼看着你死在毒物口下,也不会给你万一生机了。”
    宇文寒涛缓缓说道:“如若留着阁下,使咱们多了一个强敌,那就不如杀死阁下了。”
    巫公子暗中提聚真气,凝立不动。
    萧翎长长吁一口气,道:“令尊昔年,对在下曾有过相救之恩,在下今日亦放兄台一马,你可以走了。”
    巫公子似是大感意外一般,怔了一怔,举步向前行去。
    萧翎低声对字文寒涛道:“宇文兄,请招呼他们一声,不要留难这位巫公子。”
    宇文寒涛点点头,目光转到巫公子的脸上,道:“萧大位大仁大义,虽只是点滴之恩,亦必涌泉以报,放阁下平安离此,只怕也出了你意料之外,希望阁下能知好歹。”
    两句话,袁义深长,无疑是提醒那巫公子,要他把萧翎和沈木风的为人比较一下。
    巫公子也不答话,放步向外行去。
    萧翎和宇文寒涛,一直追在那巫公子的身后而行,一直看刮他安全离去,两人才转身而回。
    宇文寒涛轻轻咳了一声,道:“萧大侠,心中有所打算吗?”萧翎回顾了宇文寒涛一眼;道,“你说,我放了那巫公子对吗?”
    宇文寒涛道:“巫公子为人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沉、恶毒,似不在沈木风之下,如今萧大侠放了他,未免是纵虎归山了。”
    萧翎道:“我知道……”
    语声微微一顿,道:“当我决心放走那巫公子时,我已决定了约那沈木风,作次决斗。”
    宇文寒涛道:“萧大侠准备直接找他挑战?”
    萧翎道:“不错,还要宇文先生设法传檄武林,使沈木风无法不出面应战。”
    宇文寒涛道:“逼那沈木风出战,倒非难事,但萧大侠是否已经算过,定是那沈木风的敌手。”
    萧翎道:“我大约想过了,他的功力可能较我深厚,但我的武功、招数,较他博杂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奇,还有他的年龄,已近花甲,只怕是难耐久战,如若我们拼上千招,他将力尽不支。”
    宇文寒涛沉吟了一阵、道:“江湖大局、转变得逐渐对我等有利,就目下情势而言,似是用不着走此极端。”
    萧翎道:“沈木风连遭挫败,锐气已失,此时此刻,当是他重出江湖后,最为暗淡的时期,如若我能够侥幸地胜了他,不但可以使他声威尽挫,统驭不固,而且也许可以挽救一场大劫,”
    宇文寒涛奇道:“挽救一场大劫?”
    萧翎道:“不错,挽救一场大劫。那沈木风已决定于本月十五比,同时用飞鸽传谕,函告各大门派中潜伏的奸细,一齐动手,设法取得各大门派的领导之位。”
    宇文寒涛吃了一惊,道:“这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谋万万不能让他得逞。”
    萧翎道:“是的,所以,我们要在十五日之前,和他作一决战。”
    宇文寒涛道:“既是如此,那是势在必行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屈指算来,距离十五日,不过只有五日时光了。”
    萧翎点点头,道:“是的,所以,我要请宇文先生设法在一两天内,逼使那沈木风出面和我决战。”
    宇文寒涛道:“好!在下当尽我之能就是。”
    萧翎道:“在下也要尽两天之力调养一下体力,如无特殊的个故,就请宇文先生做主,不用惊动我了。”
    宇文寒涛道:“萧大侠只管养息。”
    萧翎轻轻叹息一声,欲言又止,缓步走到百里冰的房中。
    百里冰正在梳头,眼看萧翎行了进来,站起身子笑道:“大哥,我是不是长大了?”
    萧翎微微一笑,道:“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
    语声一顿,脸色突然变得十分严肃,接道:“冰儿,咱们好好休息两天,调息体力,研求武功,纵然能多得一招一式,也是聊胜于无了。”
    百里冰神色一整,道:“有什么事?”
    萧翎道:“两天之后,我要和沈木风作一场决战,而且定要和他分出生死!”
    百里冰道:“只怕那沈木风,不肯应允和你决战。”
    萧翎道:“我已要那宇文先生尽一切可能,逼他出手。”
    百里冰道:“大哥要逼他决战,可是心中有把握一定能够胜他吗?”
    萧翎摇谣头,道:“因为境况不容许我们再等待了!”
    百里冰道:“为什么呢?”
    萧翎道:“那沈木风已决定十五日通令各大门派中,潜伏的奸细,要不择手段,夺取掌门权力,准备供他调遣。”
    百里冰道:“所以,大哥要在十五日之前搏杀那沈木风?”
    萧翎道:“正是如此,绝不能让他把这一道令谕传出。”
    百里冰道:“但大哥一人,未必是那沈木风的敌手啊!”
    萧翎道:“所以,要你助我了。”
    百里冰嫣然一笑,道:“咱们生死与共。”
    萧翎遁:“不错,但咱们不能尽人力,尽两日时光,调息体力,我还想传授你一点武功。”
    百里冰道:“好吧!能和大哥战死一处也是小妹心愿。”
    时光匆匆。
    两日间弹指而过。
    在这两日之中,萧翎和百里冰,同室演练武功,和外界完全隔绝。
    宇文寒涛既要接待佳宾,又要安排那萧翎和沈木风挑战之事,费尽了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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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回双雄决斗
    第三日中午时,萧翎和百里冰行出小室,宇文寒涛和孙不邪等齐齐迎了上来。
    宇文寒涛一抱拳,道:“我等正要去叩请萧大侠。”
    萧翎道:“怎么样?事情安排好了吗?”
    宇文寒涛道:“幸未辱命,已约定明日午时开始,在白石坡上一决胜败。”
    百里冰道:“白石坡在哪里,距此多远?”
    孙不邪道:“大约十五里,宇文先生已派遣了人手,赶去布置。”
    萧翎道,“那很好,我和百里姑娘还有几招剑法,未竟全功,明午距此,还有一段时光;我们也好趁此时间,再去练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一下。”
    孙不邪急道:“兄弟且慢。”
    萧翎道:“大哥有何吩咐?”
    孙不邪道:“明午之约,兄弟要单独斗那沈木风吗?”
    萧翎道:“除此之外,小弟想不出如何能迫使那沈木风和我等一决死战。”
    孙不邪点点头,道:“兄弟,老哥儿有几句话,希望入耳之后,牢记心中……”
    萧翎道:“什么事?”
    孙不邪道:“你年纪还轻,今后数十年武林中道魔消长,还要赖以维持,所以,不能轻言生死,如是你发觉、不是那沈木风的敌手时,还望及时而退,宇文先生已安排好了对付那沈木风的法子。”
    宇文寒涛接道:“近日中又有甚多武林同道,赶来此地,知晓萧大侠未死大火之中,欣喜若狂。”
    萧翎道:“那就有劳先生和大哥,好好地接待他们了。”
    宇文寒涛道:“在下已转达了萧大侠决心维护武林正义的心意,他们感奋莫名。”
    萧翎道:“留他们明日一同去参观我和沈木风的决战,也好为我助威。”
    萧翎道:“先生代我婉谢了吧!非是我萧翎端架子,实是因为明日一战,关系太大,我不能不多作准备。”
    宇文寒涛微微一笑,道:“那位古老先生说有要事,非要见大侠一次。”
    萧大侠不可,他行年八旬,雪髯垂胸,在下也不好坚拒了。”
    萧翎道:“好!咱们去见见他吧!”
    宇文寒涛道,“那位古老先生,现在大厅之上。”
    萧翎一面举步而行,一面说道:“可是原来的灵堂吗?”
    宇文寒涛道:“正是那里。”
    萧翎行入大厅,只见厅中云集了百位以上武林同道,都是闻讯赶来吊丧之人。
    宇文寒涛举手一挥,嘈杂的大厅,突然静了下来,说道:“这位就是萧大侠。”
    萧翎抱拳说道才干为萧翎的事,劳诸位长途奔走,兄弟是极感不安。”
    群豪齐齐应道:“萧大侠乃我武林中的救星,我等奔波一点路途,算得什么。”
    只听一个粗豪的声音叫道,“吉人天相,传说萧大侠遭害时,我就不信,果然被我猜中。”
    又一个尖高声音叫道:“萧大侠为拯救我等,免于沦入魔道,奔走拼命,我等无能回报,礼该一拜才是。”
    一呼百应,全厅中百位以上英雄,齐齐拜了下去。
    孙不邪轻轻叹息一声,道:“古往今来,从无一人,受武林同道的崇敬,超过我萧兄弟。”
    萧翎呆了一呆,急急拜伏于地,道:“诸位如此,折杀我萧某了。”
    宇文寒涛道:“萧大侠人间奇男子,诸位勿以俗礼困他,快快请起。”
    果然,这一喝,大见奇效,群豪齐齐站了起来。
    这时,瞥见一个雪髯垂胸的老者,身着布衣,越众而出,直行萧翎身前,一抱拳,道:
    “萧大侠。”
    萧翎还了一礼,道:“可是古老前辈吗?”
    那白须老人道:“老朽古公道。”
    萧翎微微一笑,道:“古老前辈有何见教?”
    古公道道:“老朽已等了数十年,几乎等不及了。”
    这句话没头没脑,听得萧翎呆了一呆,道:“古老前辈有什么话,尽管吩咐,萧翎洗耳恭听。”
    古公道道,“老朽说得太简单,勿怪萧大侠听不明白……”语声微微一顿,道:“老朽受一位奇人所托,为他保存一物,要我代他择一位武林中公认大侠,转赠他寄存之物,老朽看了几十年,只有萧大侠才配持此物。”
    萧翎眨动了一下星目,道:“老前辈保存的什么奇物?”
    古公道伸手从怀中取出一把黄竣缠裹之物,道:“一把金剑,用来扫荡妖氛,维护武林之用。”
    言罢,双手奉起,恭恭敬敬,递向萧翎。
    此景此情之下,萧翎纵想推让,亦是有所不能,只好接在手中。
    解开黄缕看去,只见一柄金光灿烂的剑鞘,长却只二尺,剑鞘之上,嵌着七颗猫眼大小的明珠。
    不要看鞘中之剑,单是看这把剑鞘,已然是价值连城之物。萧翎道:“这把剑太名贵了,在下如何能受。”
    古公道道:“宝剑奉于侠士,萧大侠请拔出剑来看看。”
    萧翎手按机簧,呛的一声,抽出宝剑,只觉一股寒气扑面而来,连连赞道:“好剑,好剑。”
    森森的寒芒中,飞起一道金色的光芒。
    原来,那一尺八寸的宝剑中间,有一条金线,闪烁耀目。
    宇文寒涛道:“伏魔金剑,百年前,出现过江湖一次,大展神威,诛杀了六十四位魔头,使武林中一连平静八十年。未再有纷争。”
    古公道道:“不错,宇文先生果然是见多识广,这伏魔金剑削平江湖魔道之后,就消失不见,有人说它沉于大海,也有人说它飞上九天,其实它还在人间,但却不知怎的落于老朽一位朋友之手,我那位朋友,自知德能难配此剑,一直妥为保存,不敢应用,希望能为此剑寻找一位名主……”
    吁一口气道:“但我的朋友却等不及了,先我而去,临死之前,把此剑托我,要我代他觅一位德、能双绝,可佩此剑的主人……”
    只听大厅中群豪高声说道:“当世之中,只有萧大位,才配此剑。”
    萧翎道:“诸位抬爱,萧某何能……”
    古公道接道:“萧大侠不要推辞了,老朽已思索再三,还望萧大侠收下吧!”
    萧翎道:“如此,在下先替古老前辈保管。”
    古公道哈哈一笑,道:“这把剑,压的老朽数十年喘不过一口舒服的气,如今剑归名主,老朽心愿已完,也对得住我那死去的朋友了。”
    言罢,突然纵声大笑起来。
    只听他笑声顿住,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栽倒地上。
    萧翎急急扶起古公道,道:“老前辈,老前辈……”
    伸手摸去,已然气绝而逝。
    宇文寒涛轻轻叹息一声,道:“他心愿已完,死也安心瞑目了,你看他笑容不敛,足见心中确是快活。”
    厅中群豪齐齐转目望去,果见那古公道面上微笑,仍未消失。
    萧翎回顾了宇文寒涛一眼,道:“先生,尽量厚葬于他。”宇文寒涛道:“不劳吩咐。”
    目光转动、四顾一眼,高声说道:“这位古兄,千里送剑,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萧大侠之手,才大笑气绝而亡,这证明了一件事,天道有眼,我武林同道大难将消。”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萧大侠明日和沈木风决战白石坡,事关我千百武林同道的命运,我想诸位对明日一战的关心,不在萧大侠之下。”
    厅中群泉齐声应道:“我们预祝萧大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宇文寒涛道:“诸位有此用心,萧大侠是感激不尽,希望明日诸位都去给萧大侠捧场,但此刻,萧大侠必得充分的休息,只怕不能奉陪诸位。”
    厅中群豪齐声应道:“我等不敢劳动萧大侠相陪,萧大侠尽管退下休息。”
    宇文寒涛道:“那很好,兄弟奉陪诸位喝一杯,算是为诸位接风。”
    萧翎目睹群豪对自己担心之情,只觉心情沉重无比,当下抱拳说道:“诸位请自行用酒进餐,恕萧翎不陪了。”
    但见厅中群豪齐齐抱拳作礼,道:“萧大侠,多多珍重。”萧翎回过身子,行入静室。
    百里冰低声说道:“大哥身受武林同道的爱戴,虽非绝后,只怕属空前了。”
    萧翎苦笑一下,道:“他们对我的爱戴越深,寄望越厚,刨加使我感觉到自己的责任重大,肩负沉重。”
    百里冰道:“盛名累人,果然不错,希望大哥明日一战之中,歼灭沈木凤,完你心愿。”
    萧翎道:“小兄觉得,明日最艰苦的一战,并非是和沈木风的一场决斗。”
    百里冰道:“那是什么人?”
    萧翎道:“我只有此预感,自己还无法决定。”
    伸手从怀中摸出记录武功的经文,接道:“冰儿,好好保管此物,我如若在明日一战中,不幸伤亡敌人之手,你就把这几页经文,设法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岳姊姊。”
    百里冰望着萧翎手中的经文,却不肯伸手去接,摇谣头,道:“大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别人吧!”
    萧翎道:“为什么?”
    百里冰道:“咱们相处这么久了,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心吗?你死了,我怎么还能够独自活在这世界上。”
    萧翎微微一笑,道:“冰儿,我知道你肋心意、但这不过是一个准备,单是搏斗沈木风,我的胜算很大,但咱们不能不作最坏的打算,岳姊姊聪慧绝伦,她的颖悟才慧,不在我之下,只是感情纠缠,使她无法静下心来,更求大进,如若那大忍大师说的不错,这经文中所记,才是武功中的大乘之学,也是唯一能够为我报仇的武功,我自然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最信得过的人了。”
    百里冰怔了一怔,道:“大哥要答应我一件争,我才能替你保管这经文。”
    萧翎道:“什么事?”
    百里冰道:“我把经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岳姊姊后,就回到你葬身之处。”萧翎笑道:“结庐而居,陪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灵。”
    百里冰摇摇头,神色庄严他说道:“不是,我要启墓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横剑自绝,和你死在一起。”
    萧翎只觉心中热血沸腾,感动万分,但表面上却尽量保持镇静之容,说道,“好吧!你先行收起经文。”
    百里冰收起经文,藏入怀中,道:“大哥,小妹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我送去给岳姊姊呢?若派别人,我也可助大哥一臂之力。”
    萧翎道:“别人见不到岳姊姊。”
    百里冰道:“为什么?”
    萧翎道:“岳姊姊一定不愿再见男人了。”
    百里冰道:“说的也是,岳姊姊当真也是可怜,不论什么样的男人,只要见了她,都莫名其妙,神魂颠倒地为她疯狂!”
    望望天色,接道:“时光不早了,你也该坐息了。”
    萧翎道:“我要静下心,思索几招武功,不要惊扰我。”
    百里冰点点头,道:“你好好地想吧!我出去一下!”
    萧翎道:“你要到哪里去?”
    百里冰道:“我心中有多件事想不明白,希望和那宇文先生谈谈!”
    萧翎微微一呆,道:“冰儿,有很多事,不能使大多人知道。”
    百里冰道,“我明白了,我只和宇文先生一个人谈,我会交代他门替你护法,我和宇文先生谈谈就来。”
    不待萧翎答话,起身向外行去萧翎看出她眉宇间,隐忧重重,心中暗道:这些时日,她和我相处一起,我一直未能使她有过一天真的快乐,反而终日里使她提心吊胆,为我烦忧。
    望着她窈窕的背影,心中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愧疚不安。
    但想到明日的决战,关系重大,只好强自静下心来。
    闭上双目,思索剑招。
    百里冰行到大厅,只见大厅已摆上桌椅酒菜,宇文寒涛,无为道长,连同孙不邪也出了面,和赶来的武林同道周旋。
    这是一幅豪气飞扬,热情澎湃的场面,和萧翎那独处一室,对壁冥思,索求武功奥秘的情景,成为强烈的对比。
    百里冰站在大厅门口处,张望一阵,轻轻叹息一声又回身行去。
    她心中有着无比的忧郁,也有着深沉的痛苦,但却觉得无法说给人听。
    突然间,身后响起了一个沉重的步履之名人轶事声,传入耳际,转头望去,只见宇文寒涛快步行了过来、道:“姑娘、是找在下吗?”
    百里冰停下脚步,不觉流下泪来。
    宇文寒涛吃了一惊,道:“姑娘有什么小,但管吩咐。”
    百里冰道:“我有点事想请教你。”
    宇文寒涛道:“在下知无不言,姑娘只管请说。”
    百里冰道:“但我却不知从何说起。”
    宇文寒涛沉吟了一阵,道:“可是关于那萧大侠的班吗?”百里冰点点头,道:“自然是关于他。”
    宇文寒涛道:“姑娘可是担心他明日对沈木风的一战?”
    百里冰道:“据他说,明只一战,除了沈木风之外,还有一位更强的敌手。”
    宇文寒涛微微一怔;道:“什么人?”
    百里冰道:“他不肯告诉我。”
    宇文寒涛沉吟了一阵,道:“如若萧大侠单独对那沈木风,在下的看法是那萧大侠不致落败,沈木风的功力可能比萧大侠深厚,但萧大侠身兼数种绝技,而且各有所成,会使沈木风防不胜防。何况,我们也有了很充分的准备!”
    百里冰接道:“但如今情形有变,除那沈木风之外,还有一位强敌,情势就大不相同了。”
    宇文寒涛道:“萧大侠既然不肯说,咱们也无法逼他,在下知晓了这件事,自然会尽我之能,多作安排,必要时……”
    突然住口不言。
    百里冰心中大急,问道:“必要时怎么样?”
    宇文寒涛道:“萧大侠是江湖上的正义象征,无为道长、孙下邪老前辈和在下都有着一个感觉,那就是不能让他死。”
    百里冰道:“话虽不错,但他和沈木风单打独斗,又有谁能够替他呢?”
    宇文寒涛微微一笑,道:“必要时,我们会替他死,绝不让他受伤!”
    百里冰道:“替他死的人应该是我!”
    宇文寒涛讶然一笑,道:“为什么?姑娘年纪轻轻的,正是花样年华,怎么就活腻了?”
    百里冰道:“我活得很烦恼,如能替他死去,才是两全之策。”
    宇文寒涛略一沉吟,道:“可是因为那岳姑娘……”
    百里冰接道:“不能说和她全然无关,但一半也是我自己的心愿,如果我替萧大侠死了,我将会永远活在他们两人的心中,是吗?”
    宇文寒涛神色肃然他说道:“岳姑娘诚有无可抗拒的魅力,那是与生俱来,任何绝世玉容,也无法和她抗衡,如说萧大侠对她全不动心,在下也是不信……”
    百里冰道:“是啊!他们祥麟、仪凤,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只是杨柳树下一个可怜的小燕儿罢了,我活在他们之间的夹缝中,萧大哥对我如有几分喜欢,那也是怜悯多于情感。”
    宇文寒涛摇摇头,道:“姑娘,在下的话还没有说完。”
    百里冰道:“对不住啦,我心里乱得很。”
    宇文寒涛轻轻咳了一声。道:“但萧大侠与众有些不同,边天生的侠骨、义胆,有着一种舍己为人的天性,构成了一种突出人群的性格,他不会轻易对人示意,但他心中的情意,却比他人为重,你和他相处这么长时光,日夕为伴,这情形,除了夫妇情侣之外,少年男女怎能如此相处,以萧大位的性格,他必将严为坚拒,但他却没有如此,那是他心中早已承认你是他未来的伴侣了。”
    百里冰眨动了一下圆圆的大眼睛,道:“这话当真吗?”
    宇文寒涛道:“我几时骗过你了,姑娘如是不信,我再说明一件事情。”
    百里冰笑泛双颊,道:“晚辈洗耳恭听。”
    宇文寒涛微微一笑,道:“不用如此客气……”
    轻轻咳了一声,接道:“他在灵堂之中,亲自听到了岳小钗说出内心之言,已视他为夫,他如对你无情,怎会还和你形影不离,长时间单独相处,如今天下英雄云集于斯,他又面临最为艰苦一战,他冥索武力静思对敌之法,却毫无顾忌地要你守在他的身边,你能为他解决武力上的难题……”
    百里冰嫣然一笑,道:“我是不行,他的才慧、悟性,都是我所难及。”
    宇文寒涛道:“这就是了,那他为什么要你守在他的身侧?”百里冰羞恨一笑,道:
    “我不知道。”
    宇文寒涛道:“我知道,因为你在他身边,对他精神上有着莫大的慰藉,其实他心中已经离不开你了,而且,已经到了不顾耳目的程度,你们日夜独处一室,你又恢复了女儿装束,难道萧大侠想不到别人会怎么想?”
    百里冰笑道:“宇文先生,你当真是了不起,不但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而且连儿女私情,也会解说得情理入微,见人所不能见,知人所不能知。”
    宇文寒涛微微一笑,道,“这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百里冰娇躯一扭,向前行了两步,突然又停了下来,道:“宇文先生。”
    宇文寒涛道:“什么事?”
    百里冰道:“我还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宇文寒涛道:“姑娘觉得是否该告诉在下呢?”
    百里冰道:“我觉得应该告诉你,只是我萧大哥不要我告诉旁人。”
    宇文寒涛道:“哪方面的事?”
    百里冰道:“关于我大哥,他似乎对明日一战,没有信心,因此,因此……”
    想到来得萧翎同意,竟是不敢说出口来。
    宇文寒涛神情肃然他说道:“此事关系重大,姑娘必需说明白。”
    百里冰道:“我大哥准备了后事!”
    宇文寒涛道:“准备什么?”
    百里冰道:“他把一些可记录的武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我,告诉我说,如若明日一战中,他不幸死去,就要我去找岳姑娘,把留下的武功秘录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她。”
    宇文寒涛沉吟了一阵,道:“唉!他安排得不错,如是这一战萧大侠不幸战死,那岳小钗确是唯一能为他复仇的人。”
    百里冰道:“那我该怎么办呢?”
    宇文寒涛神色凝重,仰起脸,思考了一阵,道:“这是一桩大事,在下也曾想到过,万一萧大侠在这场搏斗之中,不幸战败,目下武林,将要陷入混乱之境,年来,萧大侠已成了武林擎天一柱,成了武林正义的象征,我们和他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较深,自然应该处处设法维护他,唉!
    一个人,终是血肉之躯,并非是不坏金刚。”
    百里冰道:“先生说的是,但不知先生是否已想到了保护我大哥的办法。”
    宇文寒涛道,“此事在下已有一个自信完善的办法,但那沈木风实非简单人物,我想,他在事先也会有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密的计划,因此,这一战不但要较力,而且要斗智……”
    望了百里冰一眼,接道:“至于萧大侠把武功秘录,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予姑娘,在他万一道逢不幸时,托你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岳姑娘,实是一个很深远的安排,岳姑娘如若接过这武功秘录,那就无疑是接过了萧大侠铁肩担道义的重责大任。
    “岳姑娘留书而去,已隐隐有出世避尘之心,萧大侠的安排,有如一道无形的枷,套在岳小钗的心上,使她无法逸世尘外,独善其身。”
    百里冰点点头,道:“原来,这里面还有如许内情。”
    宇文寒涛突然展颜一笑;道:“不过,在下相信不致如此,萧大侠这安排,只不过是万一之计。”
    百里冰道:“先生有此一言,我就放下心了。”
    宇文寒涛道:“姑娘先休,急去吧!明日咱们见机而作,在下相信,我们的布置,不会输给那沈木风的。”
    百里冰点头一笑,回到静室。
    只见萧翎闭着双目,脸上是一片虔诚的神色,右手作执剑状,不停地挥动击出。
    百里冰悄然行到原位坐下,瞪着一双大眼睛,望着萧翎那慎重的举动,心中暗道:看来,他已经神与意会,融化于剑招之中了。
    足足有一盏热茶工夫之久,才停下手势。
    但他一直没有睁开眼睛看过,似是根本不知道百里冰行了进来。
    百里冰细心观察之下,只见萧翎脸上肌肉颤动,似是在用心思索什么,也似在运行内功。
    百里冰一直在静静地坐着,不敢发出一点声息,惊动萧翎。一宵匆匆而过。
    第二天,天气忽变,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云满天,细雨霏霏。
    萧翎行出静室,步入大厅时,宇文寒涛、孙不邪等早已在等候。
    大厅中除了孙不邪,无为道长、宇文寒涛之外,再无旁人,和昨日的热闹成了强烈的反比。
    宇文寒涛不待萧翎问话,抢先说道:“萧大侠名重江湖,闻讯来此的武林同道,已逾五百人。”
    萧翎道:“人呢?”
    孙不邪接道:“己为宇文先生分别编组成二十队,每队二十五人,赶注比武场中去了。”
    萧翎道:“沈木风手段恶毒,你先遣他们而去,不伯受那沈木风的暗算吗?”
    无为道长道:“宇文先生已作了安排,二十队相互支援,而且队中分组,每一组五人,武功、暗器方面,都有着极佳的配合,除此之外,宇文先生又就本派中选出几位弟子,分由中州二贾、终南二侠、贫道展师弟及司马乾、楚昆山、唐元奇、陆魁章等武功较强之人,易容改装,巡视全场,就算沈木风亲自出手,也要费些气力,才能伤寄到我们几人……”
    宇文寒涛接道:“但那沈木风绝不会于此时此刻中,去耗损他的体能。”
    孙不邪突然叹口气、道:“萧兄弟,者叫化服了你了。”
    萧翎道:“什么事?”
    孙不邪道:“你慧眼识人,选择宇文先生对抗沈木风,当真是一大杰作。”
    萧翎微微一笑,道:“老大哥夸奖了。”
    孙不邪道:“往常他虽料事如神,但老叫化心中并不是很佩服他,但这次,老叫化看他编组那些武林同道,当真是人所难及,经过他一番编组之后,每一组人的武功,都发挥到颠峰,五人的力量,加在一起,变成了相乘效果,而且一夜半日间,轻轻松松地完成这桩大事。”
    宇文寒涛道:“老前辈夸奖了。”
    孙不邪道:“老叫化是由衷之言。”
    宇文寒涛轻轻咳了一声,改变话题,道:“时光已经不早,咱们也该动身了。”
    萧翎道:“好!”
    当先向外行去。
    孙不邪,无为道长,宇文寒涛、百里冰,紧随在萧翎身后,细雨中,大步而行。
    这是一次正邪的大决战,胜败之间,关系极大。
    五人步履渐快,一口气行出了五六里,始终无人讲一句活。原来,孙不邪、宇文寒涛等四人每人心中,都如压上了一块重铅,心中虽然想对萧翎说几句慰藉之言,却不知从何开口。
    萧翎呢?还在推想剑招变化,心无旁骛。
    他希望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堂堂正正地和沈木风作一次决战,而且能够胜他,使武林的公理得以伸张,人心重振。
    二十里的路途,在几人快速的奔行之下,不大工夫已赶到。往日里一片荒凉的白石坡,今日形势大变,斜风细雨中,站满了人。
    这地方号称白石坡,顾名思义,不难了然,白石甚多。
    只见那满地白石上,站满了高、矮、肥、瘦,各种不同形貌的人,但大都穿着疾服劲装,佩带着兵刃。
    细雨靠靠中,所有在场人的衣服,都已湿透。
    但闻一个豪壮的声音说道:“萧大侠来了。”
    云集的江湖豪客,齐齐转过脸来,望向萧翎。
    千百道目光一齐投名人轶事注过来,纷纷抱拳作礼。
    萧翎一面举步而来,一面抱拳高举,道:“诸位不用多礼。萧某人当受不起。”
    突然间,寒光一闪,疾向萧翎射到。
    萧翎抱拳的双手一分,右手一扫,抓住了射来的暗器。
    仔细看去,是一把淬有奇毒的柳叶飞刀。
    不知何人名人轶事大声喝道:“刺客!”
    四周群豪,立时转动目光,四下搜望。
    云集于白石坡上的人,大都是来此吊祭萧翎的人,被宇文寒涛在一日夜中,把他们编成节制之师,一面来此为萧翎助威,一方面准备和百花山庄中人决战。
    惊变之下,群豪并未乱动。
    各自站在原位,只有用目光搜查。
    孙不邪看在眼中,暗暗叹息一声,忖道:这宇文寒涛果有非常之才,只不过一日夜编组的时光,但他们的镇静,却强似数年训练的成就。
    萧翎缓缓把接在手中的飞刀,投掷于地,目光一掠一丈左右处一个身着劲装的年轻人,微笑着说道,“不要紧,在下常遭暗算,但却始终侥幸,未为敌人所乘,诸位不用放在心上。”
    说完话,又大步向前行去。
    神态从容,似是根本没有发生过事情一般。
    四周群豪眼看萧翎遇变之后,仍是滞洒自如。若无其事,心中更是敬佩。
    萧翎抬头看去,只见五丈外,一片较为平坦的石地上,搭了座五尺多高的木台。
    这木台无顶盖,四面也没围遮之物,显然是仓促赶工而成。宇文寒涛和孙不邪、无为道长等早已有了计划,万一萧翎不敌沈木风时,将如何应变,是以,绝口不和萧翎谈起搏斗,表面看去,似是他们对萧翎这下战,漠不关心。
    这一来萧翎自也不好多谈,突闻有人高声喝道:“沈木风来了。”
    萧翎急行两步,跃上木台,抬头看去、果见数十匹快马风驰电掣而来。
    当下低声对百里冰道:“冰儿,记着告诉你的事情。”
    百里冰点点头,道:“记下了,大哥放心。”
    萧翎目光转到宇文寒涛脸上,道:“宇文兄,在下万一在这番搏斗中,罹难而死,不用替我、报仇,但求保护百里冰安全离此。”
    宇文寒涛道:“萧大侠放心,沈木风已非你之敌,这一战,当使邪恶伏诛,武林正义伸张,萧大侠只管放心。”
    萧翎微微一笑,道:“但愿如此。”
    目光四顾,不见中州二贾,司马乾和马文飞等几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深相熟之人,忍不住问道:“宇文先生,我那商兄弟和杜兄弟呢?”
    宇文寒涛道:“在下遣他们办事去了。”
    萧翎点点头,不再多问。
    就在两人谈话工夫,那沈木风等数十骑快马,已然驰近木台。
    萧翎凝目细看,只见沈木凤身后,果然有着一个身着红色袈裟的高大和尚。
    正是自己学武三圣谷时,和义父搏斗的那位和尚,仔细再看,只见那红衣和尚左手之上,少了无名指和小指,心中暗道:义父南逸公功力何等深厚,都不是他之敌,恩师庄山贝,施展驭剑术,仅伤他手指,只怕我胜算更微,无怪那沈木风今日竟但然应我之约。
    他心中明白,如若自己不是这红衣和尚之敌,环顾身侧,实也再无相助自己之人,只有把此事放在心中,说出来,不过是徒乱人意。
    目光到处,只见紧随那红衣和尚之后的,正是那五毒门的巫公子,以后是金花夫人,沈木风血影化身,和在那山谷中与自己对掌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伦。
    似乎是百花山庄中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锐尽出。
    沈木风下马之后,随来之人,纷纷下马。
    一向偶傲的沈木风,对那红衣和尚似是十分恭敬,回身低声说道:“大师请。”
    红衣僧人微微一笑,道:“你是主人,贫僧不能夺你彩头,你如杀了萧翎,不难君临天下,如是不能胜他,我再同他结算旧帐不迟。”
    这红衣和尚的身份来历,大部分人都不识得,是以并不惊奇,只有孙不邪见了那红衣和尚之后。不禁脸色大变。
    但他也似是心有所忌,并未告诉旁人。
    沈木风抬头望了萧翎一眼,缓缓说道:“沈木风应约而来。”萧翎道:“大庄主请上台来吧!”
    沈木风举步一跨,不见他作势飞跃,陡然间,上了木台。
    萧翎道:“今日咱们是生死相搏,未分生死之前,不许住手,沈大庄主请亮兵刃吧!”
    沈木风目光流顾,望望那云集于台下的群豪,十之六七,竟都是萧翎带来的人,不禁心头一震,暗道:我用尽了手段,耗时十余年,仍无法使许多江湖人物为我效命,萧翎出道不足两年,怎会有这么多人千里迢迢地赶来为他助拳呢?心中念转,右手却从怀中,摸出一把全身如墨,长约两尺。似剑非剑之物。
    左手也同时在怀中摸出一把明光夺目的短剑、冷冷说道:“我沈某人已经十余年没有和人动过兵刃了。”
    萧翎道:“这么说来,在下觉得很荣幸。”
    右手一抬,金剑出鞘,双目却盯注在沈木风右手那墨色的似剑非剑之物上。
    沈木风望望萧翎手中的兵刃,道:“伏魔金剑。”
    萧翎道:“不错,大庄主识得此剑?”
    沈木风神情肃然,良久之后,才长长叹息一声,道:“这把剑,很久未在江湖上出现了。”
    萧翎道:“大庄主很怕此剑吗?”
    沈木风冷然说道:“这剑纵然锋利,但要看用剑之人,萧兄弟小心了。”
    右手一挥,银芒疾闪,刺向萧翎,萧翎伏魔金剑一振,一道金芒飞起,封开了沈木风手中银剑,不待沈木风剑招变化,剑势一沉,点向沈木风的前胸。
    沈木风凝立不动,右手墨尺陡然一举,平横胸前,直待萧翎剑势近身时,猛力向外一推,萧翎只觉对方的墨尺之上,有着一股强大的吸力,剑不由主地微微一偏,不禁吃了一骇,陡然警觉,原来沈木风手执之物,竟然是一根强力的磁尺。
    萧翎伏魔金剑偏势虽然不大,但这一偏,却在他控制之外。要知像萧翎和沈木风这等高手过招,有不得一丝一毫的差错,就这失去控制的一偏,已给了沈木风可乘之机。
    只见沈木风一侧身子,左手银剑快速绝伦的一探,刺向了萧翎左面肩井穴。
    这一招看似平淡,但站在木台前面的高手,却看得心中微微一震,不知萧翎如何能躲开那沈木风的一剑。
    这不过是一瞬间的工夫,只见萧翎一塌肩,陡然向后退了一步。
    银剑过处,划破了萧翎左肩,衣服破裂,鲜血涌出。
    萧翎剑势一颤,长啸声中,人剑一齐飞起,剑势盘空打旋,洒下一片寒芒。
    沈木风大喝一声,也纵身而起,直向那洒落剑芒之上迎去,但见两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光影,盘空旋转,一连串金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鸣之名人轶事声,传入耳中。
    光影乍分,人影重现,砰的两声轻震,萧翎和沈木风,一齐跌落在木台之上。
    凝目望去,只见萧翎剑眉耸立,满脸严肃,沈木风却是脸色苍白,目光中闪烁不定,屋然,这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手一招,沈木风吃了苦头。
    只是,两人搏斗时,剑光环绕,使人无法瞧出详细情形。
    双方相持片刻,萧翎一振伏魔金剑,重又攻了上去。
    沈木风回手反击,展开了一场恶战。
    萧翎剑招奇幻,变化莫测,以华山谈云青剑法为主,辅以各家剑法之长,攻势凌厉,使台下观战之人,为之眼花燎乱,无法分辨。
    沈木风似是为萧翎奇幻的剑招压制,反击无力,但他手中那磁尺,却作用甚大,每当萧翎剑及要害时,总被那磁尺引偏,未给萧翎可乘之机。
    两人剧斗百招之后,萧翎的剑势,已然发挥到极致,沈木风虽有磁尺为助,也已无法再战下去。
    这当儿,突闻一声大喝道:“沈大庄主暂时退下,老衲要和这娃儿算一笔老帐。”
    沈木风正觉不支,听得呼叫之言,立时全力反击了两招,准备退退萧翎,跃下台去。
    哪知萧翎剑招如影随形,似附骨之蛆,沈木风一连两招,竟然未能迫退萧翎。
    萧翎剑势突然一紧,连攻三剑。
    就在剑势攻出的同时,左手悄然发出了弹指神功。
    沈木风右手一抬,磁尺横向萧翎剑上拂去。
    突然一股潜力,击中右时,五指一松,磁尺脱手落地。
    萧翎剑势一挥,寒芒一闪,斩断了沈木风一条右臂。
    金剑回转,正待横里劈出,以取沈木风之命,突感一股强烈的暗劲,直涌过来,势道奇猛,有如排山倒海一般,迫的萧翎不得不纵身让避。
    但见红影一闪,那身着红色袈裟的和尚,疾跃上台。
    孙不邪大喊道:“贼和尚,想用车轮战吗?”
    纵身而起,一掌劈去。
    那红衣和尚冷然喝道:“下去!”
    左掌一挥,拍出一招。
    但闻砰的一声,双掌接实。
    孙不邪跃飞而起的身子,突然悬空打了两转,重又落着实地。
    但萧翎却借此机会,提聚一口真气,横剑而立。
    那红衣和尚一掌震下孙不邪后,目光转到萧翎身上,冷冷说道:“你是庄山贝的徒弟,是吗?”
    萧翎道:“不错,我见过你。”
    红衣和尚道:“那很好,我如杀了你,你不会死得不明白。”萧翎冷冷说道,“未动手前,还不知鹿死谁手,大师不用太狂了。”
    红衣和尚道:“好大的口气,就算庄山贝,南逸公,与老衲一对一的搏斗,也不敢这般口气说话。”
    萧翎不再答话,全神贯注在剑身之上。
    红衣和尚脸色一变,道:“好!你学会了庄山贝的驭剑术。”萧翎全身运气,默不作答。
    这时,沈木风、孙不邪部已跃下木台,各自力同来之人接迎而去。
    台下,人来人注,激起一片混乱。
    宇文寒涛穿梭往来,似是在指挥什么。
    但这些萧翎都无法看到。他全部精神都贯注运剑之上。
    但闻那红衣和尚冷笑一声,陡然纵身而起,扑向萧翎。
    就在那红衣和尚跃起的同时,萧翎也飞跃而起。
    只见剑芒和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红影,悬空撞在一起。
    没有入看清楚两人悬空一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接经过,只见萧翎从空中直摔在木台之上。
    那红衣和尚却长啸一声,飞跃而起,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红影,流星闪电一般,直向正东方飞奔而去。
    点点鲜血,滴在白石地上。
    两条人影,跃上木台。抱起了萧翎,纵身而起,正是宇文寒涛和百里冰。
    紧接着一声轰然的爆震,碎石与木屑横飞,那比武术台,毁伤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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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回失武英雄气短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萧翎悠悠醒来,睁眼看时,只见自己躺在一张棕榻之上,宇文寒涛、百里冰、商八、杜九,蓝王棠,一字排列于棕榻前面。
    几人的脸色原本都满带哀愁,见萧翎清醒过来,哀愁都一扫而空。
    百里冰睁大着一双眼睛,长长吁一口气,道:“谢天谢地,大哥醒过来了。”
    萧翎才挣扎欲起,宇文寒涛却疾快地伸出手去按住萧翎,道:“萧大侠,你内伤很重,不用坐起来了。”
    萧翎目光转动,望了榻前的群豪一眼。缓缓说道:“我躺了几天了?”
    百里冰长吁一口气,道:“整整七天了。”
    萧翎呆了一呆,道:“七天了?”
    宇文寒涛道:“是的,毒手药王的医道,果然有惊人之能。”萧翎道:“毒手药王也来了?”
    宇文寒涛道:“不错,这是一场武林中从未有过的盛会,天下各门派的掌门人,到了一百多位,少林,华山、峨眉等九大门派掌门人,及丐帮的申帮主,全都到了。”
    萧翎点点头,道:“我那位孙老哥呢”
    宇文寒涛正要答话,突闻一阵哈哈大笑之吉,传了过来,道:“老哥哥嘛,死不了。”
    转眼看去,只见孙不邪臂下架着拐杖行了进来,接道:“兄弟,你怎么样了?”
    萧翎淡淡一笑,道:“大概也死不了啦。”
    孙不邪行到塌前,道:“当时你受伤奇重,以宇文先生的医道,也有着无从下手之感,大家都哀痛无比。那时,老哥哥人也在半晕半醒之中,但我知道你不会死,我曾要他们放心……”
    百里冰接道:“如非那毒手药王老前辈能及时赶来。细心治疗,且亲煮汤药,大哥绝不会这么快醒来。”
    萧翎道:“我该去拜谢南宫老前辈救命之恩,冰儿,扶我起来。”
    只听一个冷冷的声音接道:“不用谢了。”
    萧翎目光转动,只见那毒手药王。大步行了过来,手中捧着一个玉瓶,接道:“瓶中有七粒丹丸,引良一粒,七粒服完,纵不能伤势痊愈,也将差不多了……”
    语声一顿,道:“不过,你伤势好了之后,希望允为老夫做一件事。”
    萧翎道:“老前辈吩咐吧!只要晚辈力所能及,无不全力以赴。”
    毒手药王道:“你一定能办得到,伤势好后,请到九宫山中,去看小女一面,她练功练岔了气,不能随者夫同来,老夫言尽于此,去不去,你萧大侠酌量着办吧!”
    不待萧翎答话,转身一跃,身影顿失。
    萧翎望着毒手药王消失的背影,长长叹息一声,默然不语。宇文寒涛轻轻咳了一声,道:“萧大决,安心养息吧!天下各门派,都受了萧大侠的感召,一致奋起,九大门派和申帮主,部已决定尽全力清除余孽,不致再劳动萧大侠了。”
    萧翎淡淡笑道:“沈木风呢?”
    宇文寒涛道:“他一行数十人,尽都死在破山神雷之下……”萧翎道:“金花夫人也死了吗?”
    宇文寒涛道:“死了,当时为情势所迫,无法先行通知她。”萧翎道:“看到他们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了?”
    商八接道:“当时血肉横飞,肢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错,无法认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但就情势计算,沈木风决难活命。”
    百里冰接道:“那沈木风作恶多端,死得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骨无存,那也是该有的报应了。”
    萧翎沉吟了片刻,道:“那位八指和尚呢?”
    宇文寒涛道:“中了萧大侠一剑,一路带血而逃,伤势很重,能保下性命,已算他运气好了……”
    稍一停顿,接道:“九大门派和丐帮,各遣了高手十名,配合天下英雄,四出追查余孽,及探查那八指和尚的生死,探马往返,消息可极快传到此地。”
    孙不邪道:“树倒猢狲散,沈木风一死,整个百花山庄都已瓦解,余下的事,不用兄弟冰再劳心,一百多位掌门人,已会决赠你三面飞龙牌,龙牌所至,天下英雄,都得遵从吩咐。”
    萧翎道:“这个等小弟伤势全好之后,再谈吧!”
    只听一个宏亮的声音喝道:“萧兄弟,你醒过来了……”
    马文飞快步行了过来,接道:“司马乾、唐于奇、陆魁章,接令尊令堂去了,三五日内,即可赶到。”
    萧翎点头一笑,道:“多谢马兄和诸位兄台了。”
    宇文寒涛低声道:“九大门派和申帮主,已决定全力帮助岳小钗复仇,萧大侠好好休息。”
    挥挥手,群豪齐齐退出静室。
    百里冰走在最后,等群蒙尽行离去后,轻轻掩上房门,又行回萧翎榻前,低声说道:
    “大哥,服药吧!”
    伸手由萧翎枕边,取过玉瓶,拔开瓶塞,倒出一粒丹丸,右手执丹放入萧翎的口中,左手取过案上瓷壶,倒出一杯开水,服侍萧翎吃下丸药,放下茶碗,接道:“大哥,睡一会好吗?”
    萧翎望着她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柔的举动,星目中横溢的情爱,心中甚是感动,轻轻叹息一声,说道:
    “冰儿……”
    百里冰伸出玉指,按在嘴上,低声说道:“不要讲话,好好睡一觉,那毒手药王说,你要好好休息。”
    萧翎微微一笑,道:“不要紧,我精神很好,说几句话,绝不妨害……”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那毒手药王几时到此地的?”
    百里冰道:“在你受伤三天之后,前三日中,宇文先生和几位自信医道高明之人,衣不解带地守在大哥身侧,他们商仪用药,竭尽所能,但却一直无法使大哥的伤势好转,但大哥内功深厚,未再恶化,只是一直昏迷不醒,停顿在危险边缘。”
    萧翎道:“唉!我一人的生死,何足为惜,拖累别人如此,想来实有些不安。”
    百里冰叹道:“但你挽救了武林的劫运。我听到少林掌门人说,如非大哥及时伤了沈木风,使沈木风预先安排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谋,无法发动,各大门派都将在沈木风一道号令之下全部瘫痪,至少也将大损元气。”
    萧翎道:“各大门派中,都潜伏有沈木风收用的内应,如若他们暗中施毒、这损伤定是很大,也正因如此,我才在时机不成熟,毫无把握中,行险求胜。”
    百里冰道:“目下备门派掌门人,都已知晓此事,对大哥感激莫铭。”
    萧翎道:“各门派中潜伏的沈木风的内应,是否都已经查出来了?”
    百里冰道:“没有,这正是目下各门派掌门人最大的心病,他们都请宇文先生帮忙,但宇文先生忙着为大哥疗伤,只是口头答应,并未见诸行动,是否他已经胸有成竹,我就不知道了。”
    萧翎道:“宇文寒涛曾在百花山庄中,做那沈木风谋士甚久,也许会知晓内情……”
    望了百里冰一眼,接道:“仔细告诉我,这几日经过的情形。”
    百里冰道:“各派掌门人,如何会赶来此地,那我就不知道了,自大哥受伤后,我大都守在大哥身侧,刚才说绍你听的事情,是我偶然听镖一些内情,因为一直无心听他们谈话,不过,宇文先生很清楚,等大哥伤势完全复元之后,叫宇文先生仔细说给你听。”
    萧翎道:“我知道你为我伤势担心,不会分心旁顾,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吧!病榻无聊,谈谈这几日中的琐事,也好解我寂寞。”
    百里冰沉吟了一阵,道:“先说你的伤势吧!宇文先生和几位深诸医理之人,会商用药,在三日夜中,下药三次,但始终无法使大哥清醒过来,第四日中午时分,毒手药王及时而至,替大哥把脉之后,立刻下药,但也费了他三日时光,才使大哥清醒过来。”
    萧翎道:“冰儿,你可曾听过,他说起我伤在何处?”
    百里冰摇摇头,道:“没有,毒手药王为大哥疗治伤势时,宇文寒涛虽然也在旁侧,但却未曾问过一句话,那毒手药王也未和宇文先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谈。”
    萧翎点点头,道:“我的武功,是否还能保存呢?”
    百里冰道:“没有听他们谈过,但想来不致会损伤到大哥的武功。”
    萧翎道:“但愿如此。”言罢,闭上双目。
    百里冰只道她经过这一阵谈话之后,人己感觉疲倦需要休息,也不再多言。
    其实萧翎心中对自己是否保存着武功一事大为关心,心想运气相试,必将为百里冰所阻挡,只有设法,使她不注意时,再暗中相试。
    果然,百里冰轻轻拉动棉被,盖在萧翎身上,悄然行到窗口处,望着窗外,呆呆出神。
    萧翎微启一目,望了百里冰一眼,暗中运气一试。
    只觉真气流动,行至胸肋间,突然一阵急疼,有如一把利刃刺入,虽然忍住未呼叫出声,但却疼了一身大汗。
    幸好百里冰一直望着窗外,未见此情。
    萧翎吁一口气,举手拂拭一下脸上的汗水,暗暗付道:看来,武功并未失去,只是胸肋间受了极重的内伤,不知几时才能养好伤势,以助岳姊姊一臂之力。
    想到感伤之事,不禁黯然一叹。就这一声轻微的叹息,惊动了百里冰,急急行回榻前,道:“大哥醒来了。”
    萧翎勉强一笑,道:“醒来了,冰儿,你好像有心事?”
    百里冰道:“我在想岳姊姊!”
    萧翎心中一动,道:“想念岳姊姊?”
    百里冰道:“嗯,她孤身一人,寻找仇家,大哥伤势很重,无法赶去助她,小妹有心,但却自知无能为她分劳,唉,各大掌门人,虽然为宇文先生说服,遣出高手,为岳姊姊助拳,但是小妹仍然放心不下,何况……”
    突然住口不言。
    萧翎道:“何况什么?为何不说了?”
    百里冰道:“我们之间,也该有个了局,岳姊姊在灵堂之前,已经承认是你的妻子了,我这些日子里,也想通了一件事。”
    萧翎道:“你想通了什么事?”
    百里冰凄凉一笑,道:“大哥好好养伤吧!等你身体完全复元之后,咱们再仔细地谈谈吧!”
    萧翎道:“咱们之间,纯属私情;就算宇文先生之才,也无法替咱们做主意,是吗?还是把你想的事,告诉我吧!”
    百里冰双目盯注在萧翎的脸上,瞧了一阵,道:“大哥,你只是我的兄长,对我的呵护爱惜,也只限兄妹之情,唉!你和那岳姊姊,才是真正的一对,等大哥伤势好了,我就要离开中原。”
    萧翎道:“你要到哪里去?”
    百里冰道:“回家,我生长在那冰天雪地之中,还是应该回到那里。”
    萧翎略一沉吟,道:“我送你回去。”
    百里冰道:“不行,你不能送我。”
    萧翎道:“为什么?”
    百里冰,道:“爹爹恨你入骨,你如送我回去,两人岂不打起来吗?”
    萧翎道:“打起来你帮哪一个?”
    百里冰似是未料到他如此反间,道:“所以,你还是不要送我。”
    萧翎道:“送是非送不可,但我不和你爹爹打架就是。”
    百里冰道:“我爹爹脾气暴躁,除了我母亲之外,谁也无法劝得住他。”
    萧翎道:“由你母亲出面劝阻于他,咱们就不用怕了。”
    百里冰轻轻叹息一声,道:“你为什么一定要送我呢?爹爹脾气暴急,你又生性高做,你们要是打了起来,我该如何是好呢?”
    萧翎微微一笑,道:“冰儿,古往今来,你见岳父大人杀过女婿吗?你爹爹脾气暴急;但想来他还不会杀我吧!”
    百里冰一时间会不过意,呆了一呆,才想通萧翎言中之意,无疑剖心证情,求婚于己,不禁喜极而位,两行情泪,顺腮而下。
    萧翎吃了一惊,道:“冰儿,你生气了。”
    百里冰摇摇头,破涕一笑,道:“我大高兴了,大哥对我情深如斯,我却一点也不知道。”
    伏在萧翎身上,柔声说道:“我实在太笨了。”
    萧翎心中亦是大为感动,伸出手去,握着百里冰纤巧的玉手,道:“冰儿,坐起来,咱们好好地谈谈,我心中有很多事,必须对你说明,你听了不要生气。”
    百里冰坐正身子,拭去脸上的泪痕,道:“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不论说什么,我都会很柔顺地听从,哪里还会生气呢?”
    萧翎道:“现在还不是啊!你有双亲在堂,我有父母做主,咱们没有禀明父母名人轶事之前,还是名不正言不顺。”
    百里冰道:“我会求爹娘答应,就是不知我那未来的公婆,是否喜欢我这样的丑媳妇。”
    萧翎道:“这个你可以放心,我爹爹由宦海急流勇退,看破名利,飘然物外,他不会管我的事,我母亲知书明理,一向对我爱护。何况,你伶俐聪慧,讨人喜爱,我如是没有一点把握,也不敢随便提出,更不敢向你求婚。”
    百里冰道:“那就好了,要是你爹娘不答应,我就跪在地上哀求他们,直到他们答应为止。”
    萧翎道:“我们几度生死与共,几番患难与同,我父亲如若知晓此事,对你爱护还来不及,怎会让你身受委屈,倒是我,有很多地方,需要你的谅解了。”
    百里冰道:“什么事呢?”
    突然若有所悟地接道:“我知道了,是关于岳姊姊的事?”嫣然一笑,不待萧翎接口,又抢先说道:“这个,你可以放心,我心里也喜欢岳姊姊和我们常相厮守,亦可解深闺中些许寂寞,你已经扬名天下,日后江湖上有什么事,必然会请你排解。
    现在,我们没有名份约束,我可以自名人轶事由自在地跟着你行遍天涯海角,但如是真定了名分,上有公婆,我也无法和你同行,能有岳姊姊深闺作伴,小妹是求之不得。”
    萧翎微微一笑,道:“你倒想的很多,但小兄还有事,必先说明。”
    百里冰双目眨动一下,道:“可是毒手药王之女,南宫姑娘。”
    萧翎道:“正是如此,他父亲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对她负太多。伤势好后,必得到九宫山中一行,一则拜谢那毒手药王救命之恩,二则探视她的伤势情形,希望你不要生气才好。”
    百里冰举手理一下鬓边散发,淡淡一笑,道:“大哥不用挂心,咱们这些日来相处,我自信对你了然根深,你是英雄,也是少女们深闺梦里情人,但我知你胸怀坦荡,别担心我会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闹,不过……”
    萧翎道:“不过什么?”
    百里冰嗤的一笑,道:“不过,别忘了我是女人,是你的妻子,你和人交往,我不管,但除了岳姊姊之外,你不能再对别的女人动情。”
    萧翎笑道:“但请贤妹放心,小兄自有分寸……”神情突转严肃,接道:“贤妹再三的提起岳姊姊,而且存心让情,我是感激不尽。不过,你要知晓,岳姊姊好比是谪凡人间的仙女,小兄何许人,如何能和她比翼人间,玉箫郎君不知自惭形秽,痴心求爱,那是自讨苦吃,蓝玉棠大劫复生后,已然自知不配,绔梦酌来,才知晓天鹅应比翼云霄,岂能够养于私堂……”
    百里冰接道:“但她对你不同啊!灵前拜奠,言吐心声,当天下英雄之面,承认了是你妻子,母亲遗书为媒,你也是亲耳听到,难道你要负岳姊姊?”
    萧翎淡淡一笑,道:“岳姊姊对我有情吗?”
    百里冰道:“如是无情,她怎肯在众目睽睽的灵堂之前,她认是你的妻子?”
    萧翎道:“如若说岳姊姊对我有情,那还不如说她对我有此怜惜,因岳姊姊母亲岳云姑遗书中指命她嫁我为妻,那完全是出于一种报恩和牺牲之心,她知我活不过二十岁,因此,才要岳姊姊下嫁于我,但如今这些原因,都已消失,岳姊姊自应该有她自主之权,何况,她非人间平凡俗女,我不会接受怜惜的,她对我亦无情意,我只是心中对她敬重,视她如云姨的化身。”
    百里冰沉吟了一阵,道:“大哥,咱们不用谈这件事了。”萧翎道:“怎么,你可是不相信我的话吗?”
    百里冰道:“相信,不过,以后情势的变化,非我们所能预料,也非我门能够主宰,我倒希望你不要大过自负忘情,伤害到岳姊姊。”
    萧翎微微一笑,道:“咱们不谈此事,你去请字文先生来,我想问他几件事。”
    百里冰道:“你今日才清醒过来,已经谈了很多话,睡一觉,再和宇文先生见面如何?”
    萧翎道:“不用了,我精神很好,去请他来吧!”
    百里冰点点头,缓步而去。
    片刻之后,带着宇文寒涛,一起行了进来。
    宇文寒涛一抱拳,道:“萧大侠,找在下来,有阿吩咐?”萧翎拍拍病榻,道:“坐下来,我有几桩事情请教!”
    宇文寒涛对萧翎一直保持着适度的敬重,缓缓坐了下去,道:“萧大侠有何教言,只管请说。”
    萧翎道:“不要这样称呼我,非你相助,我萧翎哪里还有命在,整个武林,也将沦入沈木风的魔掌之下了。”
    宇文寒涛笑道:“如非萧大侠对在下的赏识,提携,天下英雄,又有谁肯相信我宇文寒涛。”
    萧翎:“咱们彼此互助,合力维护江湖正义,宇文兄,以后就不要客气了,萧大侠这称呼太过生疏,你叫我萧兄弟如何?”
    宇文寒涛道:“这个,这个……在下叫萧大侠已经叫得习惯了,一时改口,实还有些不容易呢!”
    萧翎心知他对自己有着一份很深厚的感激之情,呼叫萧大侠,是由内心生出的敬意,也不再坚持,转过话题,说道:“宇文兄,你要说实话给我听。”
    宇文寒涛怔了一怔,道:“什么事?”
    萧翎低声道:“那沈木风是否真的死了。”
    宇文寒涛道:“萧大侠怎会对此存疑?”
    萧翎道:“因为,我不相信那沈木风会这般简单的被人杀死。”
    宇文寒涛沉吟了一阵,道:“在场之人,大部分相信沈木风已经死去!”
    萧翎道:“宇文兄呢?”
    宇文寒涛道:“不敢欺瞒萧大侠,在下对此存疑!”
    萧翎道:“为什么?”
    宇文寒涛道:“因为现场之中,没有找到沈木风一点遗留之物!”
    萧翎道:“是的,那沈木风老奸巨猾,必然会早有准备,你们那日在灵堂中向他挑战,已使他生出了很深的戒心,岂会不作准备……”
    长长吁一口气,道:“宇文兄,难道那样多的人,就无一人发觉沈木风逃离现场吗?”
    宇文寒涛道:“在下想不通的,也在此处了,在下暗中派了数组人,要他们留神那沈木风的举动,但却未发现池离开逃走,因此,对他的生死,在下也无法走论。”
    萧翎沉思了一阵,道:“这倒是一桩不可思议的事。”
    宇文寒涛道:“如若就那沈木风的机智而言,他必然早有准备,咱们绝无法炸得死他,不过,他在和萧大侠动手时,断去了一臂,也可能受此影响,巨疼之下,使他的机智尽失。”
    萧翎轻轻叹息一声,道:“当时情景,宇文先生可否仔细他说给我听听?”
    宇文寒涛道:“破山神雷爆炸时,血肉横飞,受伤之人甚多。不过,那时,情景也很乱,敌我双方之人,纷纷乱奔,因为,除了极少数的人之外,我方之人,也不知有此埋伏,如若沈木风当真逃走,就是在那一刻纷乱之中,他易容脱逃。”
    萧翎道:“巫公子呢?是否死在现场。”
    宇文寒涛摇摇头,道:“他受了重伤而逃。”
    萧翎道:“宇文先生亲自看到吗?”
    宇文寒涛道:“不是,蓝玉棠告诉在下……”
    轻轻咳了一声,道:“为了激起各大门派的斗志,在下不得不通权达变,说出沈木风已经死亡的话,如是他们知晓那沈木风已经死去,就会振起精神,追杀百花山庄的余孽,等他们杀了几个百花山庄的人,纵然知晓沈木风还未死去,那时已经骑虎难下,不打也得打了。”
    萧翎微微一笑,道:“宇文先生每一句话,似是都有心机!”宇文寒涛道:“情非得已,不得不使用一点手段了。”
    萧翎道:“只要心存仁义,纵然用些诈术,那也无伤大雅。”宇文寒涛道:“此时此刻,萧大侠实是用不着再为我武林中事担心,目下,我们实力强,武林中各门派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革高手,大都集中于斯,沈木风断去一臂,就算他逃离此地,也非要一段时间养息不可,此段期间,他自是无法再出面主持,百花山庄少去了沈木风,就算没有了主宰力量,在数百名高手搜捕追杀之下,就是沈木风本人能够逃过此劫,百花山庄必被击溃,沈木风伤愈重出,已经天下大变了,那时,他一人纵然武功高强,也无法摆脱厄运。”
    萧翎道:“宇文兄言之有理,不过,在下的看法,和宇文兄稍有不同!”
    宇文寒涛道:“萧大侠高见如何?”
    萧翎道:“在下觉得那沈木风,还在江湖埋伏着一股不为知的实力,一旦他伤愈复出,必将更为残忍!”
    宇文寒涛接道:“萧大侠是推论吗?”
    萧翎道:“并非无的之矢,近一年来,几次搏斗中,我们杀死百花山庄不少高手,可是他们的实力不但不见减弱,反而有所增强,照在下的看法,这些人,大都是来自沈木风埋伏在外地的实力。”
    宇文寒涛道:“在下当和丐帮及九大门派中人,详为计议,务求扫穴犁庭,全面追查,萧大侠不用为此烦心。”
    萧翎点点头道:“由宇文兄主持策划,在下自然放心……”轻轻叹息一声,接道:“在下还想请教两点私事!”
    宇文寒涛道:“萧大侠请吩咐。”
    萧翎道:“在下伤势,是否能完全复元,宇文兄精通医道,想必心中有数,大丈夫问祸不问福,我要宇文兄据实而言。”
    宇文寒涛道:“萧大位过奖了,在下的医道,实难及毒手药王万一,萧大侠三日不醒,在下已经不敢存萧大侠复生之望,但他竟然能妙手回春,使你重行醒来……”
    萧翎苦笑一下,接道:“我知道,就目下情形而言,我大约是不会死了,我问的是我的武功能否恢复?”
    宇文寒涛双目盯注在萧翎的脸上,望了一阵,道:“萧大侠此刻有何不适之感?”
    萧翎低声说道:“我不能行功运气,稍一运气,内腑就奇痛难忍。”
    宇文寒涛道:“萧大侠醒来不久,重伤之下,必然波及内腑服完了毒手药王留下的丹丸之后,再看情形如何?”
    萧翎点点头,道:“我明白了,宇文兄这样说,那就是在下恢复武功的希望不大了。”
    一直未发一言的百里冰,突然接口说道:“大哥,就算你武功不会恢复也无憾,你已在武林中留下了美名,从此不再卷入江湖是非,岂不更好。”
    萧翎道:“是的,我并不为自己失去武功难过、惋借,而是我还有两桩心愿未完。”
    百里冰道:“宇文先生会助你!”
    萧翎道:“那倒不用了,宇文先生此刻应该以全副精神,用在搜捕汀花山庄的余孽之上,不能分心旁顾。”
    宇文寒涛道:“萧大侠有何心愿,尽管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托在下,宇文寒涛粉身碎骨,也必为你完成心愿,至于萧大侠的武功,并非不能恢复,只是……只是……”
    萧翎道:“宇文兄,据实而言,不要欺骗我。”
    宇文寒涛点点头道:“萧大侠能否恢复武功,似是掌握在毒个药王的手中。”
    百里冰道:“为什么?难道那毒手药王医好了我大哥的伤,又暗中下了毒手?”
    宇文寒涛道:“是否毒手药王又下的毒手,在下不敢断言,至少是那毒手药王留了一手。”
    目光转到百里冰的脸上,接道:“姑娘很聪明,想必已知晓内情了。”
    百里冰点点头道:“那毒手药王的用心是想迫我大哥去九宫山瞧看他的女儿。”
    宇文寒涛缓缓说道:“不错,在下也是这样的看法,不过,目前还无法确定。”
    百里冰道:“为什么?”
    宇文寒涛道:“毒手药王留下的药物,萧大侠还未用完,也许这药物用完之后,萧大侠的伤势,还有变化。”
    百里冰点点头道:“先生说的是,眼下只有等大哥服完这一瓶药物之后再说了。”
    宇文寒涛道:“萧大侠大伤初醒,不宜说话大多,耗费精神,在下先行告辞。”
    一抱拳,起身欲去。
    萧翎道:“宇文兄。”
    宇文寒涛道:“萧大侠还有什么吩咐?”萧翎道:“关于我那位岳姊姊。”
    宇文寒涛道:“萧大侠可是想问岳姑娘的行踪吗?”
    萧翎道:“是的,她现在在何处?”
    宇文寒涛道:“在下只知她是奔向东南方,至于欲到何他寻找何人,那就非在下所知了。”
    萧翎道:“唉!云姨待我恩情甚重,如非遇上云姨,我哪里还会有今日,不论是否帮岳姊姊的忙,我都该替云姨报仇。”
    宇文寒涛道:“目下萧大侠似是无法想得太多,任何事,都要等你伤好之后,才能着手,萧大侠但请安心养伤,岳姑娘的事,在下自当留心打听。”
    萧翎道:“一切有劳宇文兄了。”
    闭上双目,不再多言。
    宇文寒涛低声对百里冰道:“姑娘,记着要他按时服药。”然后悄然退了出去。
    七日时光,匆匆而过。
    百里冰不顾忌耳目,服侍萧翎服药进食。
    宇文寒涛为萧翎安排了一段很宁静的生活,七日之中,从无一人来惊扰过萧翎。
    服完了毒手药王留下的最后一粒丹药,萧翔就迫不及待地运气行功,想证明自己是否还保有武功。
    只觉真气行经胸肋之间,似是遇上了一股强大的阻力,强行运气,就疼痛异常,不禁黯然一叹。
    百里冰看他盘坐运气之时,就悄然行到萧翎身侧,留心察看。
    她心中知道,如若萧翎武功不能恢复,对他心灵上的打击太大了。
    待她听到萧翎黯然的叹息,知道他没有成功,不禁心中一跳。
    她尽量保持着自己的平静,柔和一笑,道:“大哥好些吗?”萧翎抬起头来,脸上是一股莫可言喻的奇异神情,盯注在百里冰脸上,瞧了一阵,道:“冰儿,我不行啦。”
    缓缓躺了下去,睁着一对眼睛,望着屋顶出神。
    百坐冰察颜观色,知道他心中感受的打击,已超过他可能忍受的程度,那近乎痴呆的平静,正代表他内心中深沉的痛苦。
    本想劝慰萧翎几句,但又觉得无从说起。
    仔细看么,只见萧翎一直望着屋顶,似乎已不知自己站在他的身边。
    百里冰惊骇了,悄然移动脚步行出室外,直奔宇文寒涛的住处。
    宇文寒涛正在和商八、杜九商量什么,目睹百里冰匆匆行来,立时站起身子,迎了上来,道:“百里姑娘有事吗?”
    百里冰点点头,急道:“我怕他承受不了。”
    商八吃了一惊,道:“怎么?大哥伤势有了变化?”
    百平冰道:“伤势已好,人也可以行动,只是他的……”
    宇文寒涛接道:“失去了武功。”
    百里冰道:“他心愿未完,一旦失去了武功,只怕他会受不的。”
    脑际中浮耿上萧翎那痴呆的神情,忍不住泪珠儿夺眶而出。宇文寒涛轻轻咳了一声,道:“姑娘不用急,慢慢他说出经百里冰镇静了一下心神,拭去脸上的泪痕,道:“我看他盘坐运气,大约是真气不能畅通。”
    宇文寒涛道:“姑娘一直守在他的身侧吗?”
    百里冰道:“是的,我一直守在他的身侧。”
    宇文寒涛道:“他醒来之后,说些什么?”
    百里冰道:“他只叹一口气,告诉我不行啦,就躺了下去,瞪着眼,望着屋顶出神,似乎已觉不出我市在他身侧,字文先生,你一定要想个法子救救他,我怕他会受不了这沉重的打击。
    宇文寒涛神情肃穆地沉吟了一阵,道:“姑娘镇狰些,事情早在我预料之中。”
    百里冰奇道:“早在你预料之中?”
    宇文寒涛道:“是的,只是那时在下还不敢断作论定,却也希望我推断有错,但却不幸被我猜中了。”
    百里冰眨动一下眼睛,道:“宇文先生,可是设法子?”
    宇文寒涛道:“我在想……”
    百里冰道:“唉!我从没见过他那样的神色,不是悲伤,也不是愤怒,平静中流现出一股哀愁,他似乎己决定自己该怎么做,使人感觉到那是种绝望的平静……”
    讲到伤心处,泪水又顺腮而下。
    这次,她连脸上的泪痕也未拭去,凄凉地接道:“这些日子中,我们日夕相处,我对他知之很深,他外面平一坦,内心好强,他如是下了决心的事,谁也无法能劝服他。”
    商八,杜九,都听得呆在当地,望着百卫冰出神,不知从何接言,该说些什么?宇文寒涛仰起脸来,长长吁一口气,道:“如是能使他恢复武功呢?”
    百里冰举起衣袖,拂去脸上泪痕,道:“宇文先生育此能耐吗?”
    宇文寒涛道:“我没有这本领,但有人有!”
    百里冰道:“毒手药王……”
    宇文寒涛接道:“是的,毒手药王,当今之世,只有他一人有此能耐。”
    商八接道:“毒手药三千里迢迢,赶来此地,为我萧大哥疗治防势,为什么不肯一次治好呢?”
    杜九道:“那老鬼走然有所图谋,咱们备上一份厚礼,请他再来一次就是。”
    宇文寒涛轻轻叹息一声,道:“贵兄弟聚藏之丰,当今之世,实无人能够及得,只是珠宝珍玩,未必能打动毒字药王那样人物的心。”
    杜九道:“兄弟藏有千年老参,和甚多珍奇名药,送给他就是。”
    宇文寒涛道:“世有奇药,但最重要的还是用药人,如是施用不当,奇药亦难发挥妙用,至于贵兄弟收藏药物,绝无法及得那毒手药王收藏之丰,这方法,恐也难收效。”
    商八道:“这么说来,咱们是无法可想了。”
    宇文寒涛道:“在下的看法,倒是有一种礼物可动毒手药王之心,那是视之无形,嗅之无味的的空灵之物!”
    商八道:“视之无形,嗅之无味,那是什,么东西呢?”
    杜九道:“天下如有此物,中州双贾倾尽所有也要买到手中。”
    宇文寒涛道:“那是无价之物,无法以金银珠宝购到手中。”商八道:“究竟是何物?”
    宇文寒涛道:“亲情。”
    商八、社九若有所悟地点点头,道:“亲情深如海,看来和南宫玉姑娘有关了。”
    宇文寒涛道:“是的,毒手药王临去之际,已然说明,南宫玉真气岔经,无法行动,要萧翎赶往九宫山中一行,去与不去,任凭萧大侠,话是说的客气,实在暗中已用了手段,萧大陕是非去不可。”
    百里冰道:“我明白了,我大哥如若不去,那就无法恢复武功。”
    宇文寒涛道:“正是如此……”
    轻轻咳了一声,接道:“目下,萧大侠心中也已明白,不去九宫山,武功难有复元之望,所以,他并未叫姑娘通知在下赶往探视,只是他不愿为毒手药王胁迫而去,宁可使武功失去,也不愿赶去九宫山中。”
    百里冰叹道:“但他忍受不了那打击。”
    宇文寒涛道:“所以,要姑娘做主了。”
    百里冰怔了一怔,道:“要我做主”
    宇文寒涛道:“是的,眼下只有姑娘一人,可以劝他赶往九宫山中赴约。”
    百里冰略一沉吟,黯然说道:“我明白了,宇文先生,我会劝他。”
    宇文寒涛道:“为着萧大侠设想,姑娘不妨忍受一些……”放低声音,道:“照在下的看法,萧大侠一缕情丝早已系在姑娘身上,岳小钗都无法使他移情,何况他人,姑娘何不大个些?”
    百里冰道:“如若那毒手药王,真能使大哥神功尽复,我又何在乎他多房妻妾呢?”
    中州二贾听到此处,也都恍然大悟,齐齐“啊”了一声。
    百里冰望了中州二贾一眼,道:“九宫山我不便去,你们陪大哥走一趟吧!”
    宇文寒涛点头微笑,道:“姑娘果然是明白人,由中州二贾陪同前去,那是最好不过了。”
    百里冰凄凉一笑,道:“多承先生指点,我回房去对他说明。”
    转身向前行去。
    宇文寒涛急急说道:“姑娘。”
    百里冰停下脚步,道:“什么事?”
    宇文寒涛道:“劝他去九宫山,最好不要明说内情,婉转相陈,更见深情。”
    百里冰道:“我明白。”
    举步而去。
    商八目睹百里冰去远,低声说道:“宇文兄,那毒手药王,可是想把他那位终年缠名人轶事绵病榻的女儿,嫁给我大哥,所以才借疗伤之机,暗在大哥身上下了毒手。”
    宇文寒涛道:“也许不是他下的毒手,他只是未肯完全疗治好萧大侠的伤势。”
    商八冷哼了一声,道:“毒手药王错看我家大哥,想以恢复我家大哥的武功为条件,要我家大哥屈服,娶他多病的女儿,必能如愿,他如全心全意,疗治好我家大哥伤势,萧大哥感恩之余,也许还有些……”
    宇文寒涛接道:“商兄,此事关系重大,两位见着毒手药王之时,万望忍耐一二。”
    商八道:“在下只不过是背后骂他几句,为了使大哥的神功早复,在下就是给那毒手药王叩上两个头,我也认了。”
    宇文寒涛道:“那就好了,万一毒手药王提出的条件苛刻,萧大侠不肯低头,还望两位多多劝他两句。”
    商八道:“这个很难,萧大哥要是别扭,在下绝无法说服他。”
    宇文寒涛点点头,道:“商兄告诉他,就说兄弟几番思虑之后,觉得那沈木风并未死去。”
    商八一拍大腿,道:“好主意,这可激起萧大哥的斗志,使他忍辱负重。”
    宇文寒涛微微一叹道:“也许在下会不幸说中,那沈木风真的未死去。”
    杜九道:“不可能吧!”
    宇文寒涛道:“但愿杜兄说对……”
    长长吁一口气,道:“为整个大局着想,也必得使萧大侠恢复神功……”
    杜九接口道:“宇文先生,萧大哥是否也已知晓他武功能否恢复,掌握在毒手药王手中。”
    宇文寒涛道:“萧大侠绝顶聪明,只是不肯说明罢了。”
    杜九道:“不知百里姑娘能否说动萧大哥,赴九宫山中一行。”
    宇文寒涛道:“那要看百里姑娘如何劝说了,不过,照在下的看法,萧大侠十有八九会答应下来。”
    杜九道:“为什么?”
    宇文寒涛道:“因为,百里姑娘会尽最大的心力劝说萧大侠,那萧大侠也会想到自己还不能失去武功,各方面一凑合,他就会答应了。”
    商八道:“宇文先生,想必有几分把握了。”
    宇文寒涛道:“两位去收拾一下,在下在此等候百里姑娘的消息。”
    中州二贾应了一声,起身而去。
    萧翎是否答应,宇文寒涛心中亦是毫无把握,是以等得十分焦急。
    过了一个时辰之久,才见百里冰缓缓行了过来,只见她脸上泪痕犹存,显是刚刚哭过不久。
    宇文寒涛压制着内心的激动,淡淡一笑,道:“姑娘,说服了萧大侠吗?”
    百里冰道:“他不肯去,我费尽口舌,苦苦求他,他才答应下来。”
    宇文寒涛道:“你们是否谈好了几时动身?”
    百里冰道:“自然是越快越好。”
    宇文寒涛道:“我已要中州二贾准备携带之物,如是百里姑娘同意,立刻就可以上路。”
    百里冰道:“他伤势未愈,不能行走,不知要他如何赶路。”宇文寒涛道:“我已遣人为他备了一辆轻便篷车,行入山区就改坐滑竿。”
    百里冰道:“篷车几时可到?”
    宇文寒涛道:“半个时辰之内,姑娘去为萧大侠准备应用之物。”
    百里冰点头而去。
    一个时辰之后,在宇文寒涛安排之下,萧翎很隐秘地登上了一辆轻便的篷车。
    商八、杜九并坐车前,扬鞭驰车,篷车疾奔如飞。
    除了换马、进食之外,篷车一直兼程而进。
    不分昼夜,不顾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晴。
    这日,天亮不久,赶到了九宫山下。
    商八从怀中掏出了宇文寒涛绘制的入山路径图,瞧了一阵,和杜九捆好滑竿,弃去篷车,抬着萧翎入山。
    那宇文寒涛虽然对九宫山形势很熟悉,但他并不知晓那毒手药王居住之地,只觉得毒手药王必会安排等候萧翎。
    是以,在图上只写明了几处入山要道。
    萧翎数日来,一直很少讲话,对入山求医之事,更是不愿多问。
    商八、仕九知他心事,也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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