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铃_小说在线阅读_卧龙生

第三十三回诡变莫测步步凶险
    金萍轻轻一闪,避了开去,白天平长剑收回,却不料金萍长剑突出,随着白天平收回的长剑,剑锋已逼上了白天平的咽喉。
    白天平呆了一呆,道:“好快的剑法。”
    金萍道:“过奖,过奖,这一招叫作‘随风飘’,手中之剑,随着敌人的长剑进退,只要你出剑有路,收剑有序,我就能乘虚而入。”
    白天平道:“真是从未听闻的剑法,高明啊!高明。”
    金萍道:“白兄,我如一剑把你杀死,那真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白天平笑一笑,道:“好吧!你如只是想杀死我,那就可以下手了。”
    金萍格格一笑,道:“白兄,天皇教这出戏,已快唱完了,你白兄少年英雄,这一次剿灭天皇教,你白兄应授首功,这一身荣耀眼看就要到手,死了岂不是太过可惜。”
    白天平道:“姑娘如是只说这几句话,在下已经听到了,金萍姑娘,如是你要我白某人选择,似乎是就该告诉我详细情形。”
    金萍道:“先答应我一句话如何?”
    白天平道:“姑娘请说吧!”
    金萍道:“你怕不怕死?”
    白天平摇摇头,道:“不怕,不过,我不想死的糊糊涂涂。”
    金萍沉吟了一阵,道:“你闭上眼睛。”
    白天平道:“为什么?”口中说话,人却依言闭上了双目。
    金萍低声说道:“白兄,你要和我合作,听我之命去行事。”
    白天平道:“那要看姑娘告诉我的什么事……”
    话未完,突觉后脑一麻,被人点了穴道。
    金萍动作快速,点了白天平穴道之后,立刻,抱起了白天平的身子,直向一处密林中行走。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一直望着两人的去处,久久不见动静,心中突生警觉,低声道:“袁老前辈,他们应该有消息了。”
    袁道道:“不错,怎么不见动静。”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道:“会不会出了意外之变。”
    袁道道:“你说被那司马宽设下的埋伏暗算了?”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道:“这个自然可能,不过,那位金萍姑娘如是想暗中算计白少侠,得手更易了。”
    袁道一扬双眉,道:“这个,不太可能吧!”
    田无畏道:“晚辈过去瞧瞧。”
    洪承志道:“我和你一起去。”
    袁道道:“好,速去速回。”
    田无畏、洪承志飞身而起,疾奔过去。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低声道:“白少侠是一位很谨慎的人,而且,武功高强,如是遇上了司马宽的埋伏施袭,咱们早可听得警讯了,晚辈如是料断无错,毛病可能出在那金萍姑娘身上。”
    袁道皱皱眉头,道:“你的意思是……”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接道:“晚辈觉着,咱们似乎是用不着再等下去了,不如召集玄支剑士,正面攻了上去。”
    袁道道:“左右两面的人手,不知是否遇上了阻拦?”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道:“没有。”
    袁道道:“你怎么知道?”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道:“晚辈观察情形,天皇教中人似是已全面撤退,而且,晚辈也派人监视着两侧的举动,如若他们动上手,立刻就会有消息传来。”
    袁道回顾了天侯七英等一眼,道:“咱们也上去瞧瞧吧!”当先举步行去。
    何玉霜的神色很难看,但这位身经大变的少女,却一直静静的站着,一语不发。
    她紧紧追随在袁道的身后,双手中各握着两枚飞铃。
    洪承志和田无畏,以极快的速度,奔入一片林木之后,早已不见金萍和白天平的影子。
    洪承志四顾了一眼,道:“不在这里。”
    田无畏伏下身子,仔细查看了一眼,道:“他们在这里停了一下。”
    洪承志道:“人呢?”
    田无畏道:“走了。”
    洪承志道:“人到哪里去了?”
    田无畏未立刻回答洪承志的问话,却伏在地上,仔细察看了一阵,道:“可恶的很。”
    洪承志愣了一愣,道:“什么事?”
    田无道:“两个人的脚印,变成了一个,而且,那脚印是女人的脚印。”
    洪承志道:“这表示什么?”
    田无畏道:“可能是白师弟遭了暗算,被她带走了。”
    洪承志道:“什么人暗算了白天平?”
    田无畏道:“不知道,可能是天皇教中人。”
    洪承志道:“此地还有什么人的脚印吗?”
    田无畏道:“没有了。”
    洪承志道:“那一定是受了金萍的暗算了……”语声一顿,突转严厉,道:“那金萍是你的丫头?”
    田无畏道:“很惭愧,这多年中,我竟然没有发觉她特殊出之处,也不了解她真正的身份。”
    洪承志道:“现在,你知道了吗?”
    田无畏摇摇头,道:“不知道。”
    洪承志哦了一声,道:“刚才那丫头拿了一封信,那封信上写的什么?”
    田无畏道:“不清楚。”
    沪承志道:“这么说来,咱们还得回去问问袁老前辈她的出身了。”
    田无畏,直:“不用了,就现在的足迹、情势判断,已然十分明显,那位金萍丫头,暗算了白天平,然后,把他带离了此地。”
    洪承志回顾了一眼,道:“带往何处?”
    田无畏伸手一指前面的密林,道:“就在那树林之中。”
    洪承志道:“好!我去搜查一下。”
    田无畏急急叫道:“站住。”
    洪承志愣了一愣,道:“干什么?”
    田无畏道:“白天平受了她的暗算,这丫头的手段,自非小可,你如行入林中,也可能受她暗算。”
    洪承志对别人十分自负,但他对白天平,却是中分敬服,略一沉吟,道:“说的是,她能暗算白少侠,也就能暗算我。”
    田无畏缓缓说道:“咱们有两个办法,应该如何?请你洪兄决定一下。”
    洪承志道:“说来听听。”
    田无畏道:“一是咱们立刻归报袁老前辈,调动玄文剑士来此,你该巳知道玄支剑士的威力,无论多么高强的武功,都无法逃避那玄支剑士的围袭。”
    洪承志道:“这样,时间上岂不是太晚了一些?”
    田无畏道:“在下也想了时效上的问题,所以,还有一个办法。”
    洪承志道:“请教。”
    田无畏道:“咱们两个人配合,一前一后的搜入林中,就算她隐身施用暗算,至多也只能算计咱们之中的一人。”
    洪承志道:“对!事不宜尽,咱们这就进去。”
    田无畏道:“我走在前面。”
    洪承志对田无畏,似是有着一种不服气的味道,一皱眉头,道:“为什么?”
    田无畏笑一笑,道:“论落刀威势,你可能比我高明,但如讲临敌应变,我似乎是要强过你了,所以,我应走前面。”举步向林中行去。
    洪承志手执长刀,紧随在田无的身后。田无畏步入林中之后,十分谨慎,丝毫不敢大意。
    洪承志忍不住低声说道:“这片树林虽然不大,但如咱们这样搜查,只怕也要半天时间。”
    只听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应道:“不用找,我在这里。”二人循声望去,只见金萍站在不远处。田无畏道:“姑娘在武家堡住了两三年,在下竟然不知道来历,当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但姑娘的隐蔽功夫,实也高明得很。”
    金萍道:“客气,客气,堡主事务繁多,无暇顾及到我这个丫头罢了。”
    田无畏道:“往事已矣!不谈也罢,目下的事,还要姑娘给咱们一个明确的答复。”
    金萍道:“那要看什么事了?”
    田无畏道:“敝师弟白天平现在何处?”
    金萍笑一笑,道:“我说他去探视敌情了,两位信是不信?”
    田无畏道:“不信。”
    金萍道:“啊!为什么?”
    田无畏道:“因为,那里只留下你姑娘一个人的脚印。”
    金萍笑一笑,道:“看来,堡主还是一位很细心的人。”
    田无畏道:“姑娘还没答复在下的问话。”
    金萍冷冷说道:“我用真真正正的武功胜了他,你们信是不信?”
    洪承志道:“不信。”
    金萍道:“不信,你就自己来试试。”
    洪承志唰的一声,抽出单刀,向前行去。金萍笑一笑,举起了手中长剑。
    田无畏伸手拦住了洪承志,低声道:“洪少兄,暂请稍息。”
    目光转注到金萍的身上,道:“金萍姑娘,不论你是暗算,或是用真实武功,制名人轶事服了白天平,但你用心何在呢?”
    金萍道:“很简单,他不肯听找之言,从我之意,那就只好制住了。”
    田无畏道:“姑娘用什么手法制住了他?”
    金萍扬一扬手中的长剑,道:“这个!”
    田无畏道:“姑娘的剑术很高明了。”
    金萍道:“可以当面试过。”
    田无畏淡淡一笑,道:“姑娘,能不能让我们见见他?”
    金萍笑一笑,道:“可以,他就在那株巨松之后,你们自己去吧!”
    田无畏、洪承志,大步行了过去,果见一株老松之后,盘坐着白天平。
    洪承志心中大急,快步行了过去,道:“白兄,你……”伸手抓去。
    田无畏急急说道:“洪少兄不可造次。”
    洪承志也觉出情形不对,手还未触及衣服,已然收了回来。
    金萍谈淡一笑,道:“他被一种特殊的点穴手法,制住了穴道,如是两位自信能够解开时,何妨一试。”
    田无畏心中暗道:“这丫头口气如此托大,定然是别有所恃了。”
    洪承志已大步行了过来,伸手在白天平身上推拿了一阵,竟然全无作用。
    金萍道:“那是一种独门点穴手法,我想两位解开他穴道的成份不大。”
    田无畏一面伸手止住了洪承志再度试行解穴的举动,一面缓缓说道:“姑娘,你知道白天平是我的什么人吗?”
    金萍道:“你的师弟。”
    田无畏道:“你早知道了?”
    金萍道:“在武家堡中,你对他特别纵容,自然是有原因了。”
    田无畏笑一笑,道:“这么说来,姑娘也早知道在下的出身了?”
    金萍道:“你们都是无名子的门下,对吗?”
    田无畏轻轻吁一口气,道:“姑娘真是一位有心人,知晓在下出身的人,放眼江湖,并不太多。”
    金萍道:“你的武功很高,除了无名子外,别人也很难教出你这样的弟子。”
    田无畏道:“姑娘,此情此景之下,已到了非说实话不可的地步,似乎是,用不着再隐藏什么了。”
    金萍道:“我如还想隐藏自己,也不会算计白天平了。”
    洪承志道:“你的用心为何呢?”
    金萍道:“我不愿彼此打的鲜血淋漓,所以,只好用点手段了。”
    洪承志道:“你认为,你暗算了白天平,就可以使这一场搏杀平息?”
    金萍目光转注到田无畏的身上,道:“你!怎么说?要不要你这位师弟的性命?”
    田无畏道:“我想,那一定有很苛刻的条件。”
    金萍道:“这要看你怎么想了。”
    田无畏道:“试试看吧,能答应,我再答应。”
    金萍道:“其实,简单得很,我希望两位能帮我个忙。”
    洪承志道:“什么忙?”
    金萍道:“听我令谕行事。”
    田无畏道:“在下有些不明白了,你是否要帮助天皇教主?”
    金萍道:“是!”
    田无畏道:“你在武家堡多时,对他的罪恶,早已了若指掌,此人不除,天理何在,姑娘为什么还要帮他?”
    金萍道:“田堡主,我想咱们如何辩论,也无法求得一个结果出来,对吗?”
    田无畏道:“嗯!姑娘的意思是……”
    金萍道:“你们是否还要白天平的性命,要他活下去,那就接受我的令谕,如若你们不管白天平的生死,就只好另作打算了。”
    洪承志冷笑一声,道:“金萍姑娘,别忘了,你已经没有机会伤害到白天平了,他目下情形,似乎只是被你点了穴道,就算是独门手法,只要咱们有时间,相信总可以慢慢的解开。”
    金萍笑一笑,道:“听你的口气,似乎是说我用暗算伤了他?”
    洪承志道:“不错,难道你是用真实的武功伤了他。”
    金萍道:“你可要试试看,我要用对付白天平的同一招武功,来对付你。”
    洪承志怔了一怔,道:“那是说,你用的真实武功,对付了白天平?”
    金萍道:“亮你的刀吧!我要让你先机。”
    洪承志被激起了怒火,手握刀柄,冷冷说道,“在下的刀法很凌厉,只怕姑娘很难接下。”
    金萍道:“白天平的武功,不会比你差,但他一样伤在了我的手中。”
    洪承志道:“我不信。”
    金萍道:“你一出手,就可以证明了这件事。”
    洪承志拔刀一挥,横斩过去。但见寒芒一闪,拦腰劈到。
    金萍娇躯微闪,避过一剑,右手一抬,长剑突然刺出。
    洪承志一刀落空,一收长刀。金萍随着洪承志收回的刀势,长剑一闪,忽然间,逼向了洪承志的咽喉。
    洪承志怔了一怔,放下了手中的长刀,道:“你这是什么剑法?”
    金萍道:“白天平也败在这一招中。”
    洪承志道:“只因在下心中存了一分仁慈。”
    金萍道:“和人动手,最好别存仁慈之心,多一分仁慈,你就可能会伤在了对方的手中。”
    洪承志道:“如是姑娘不信……”
    金萍道:“我很相信,用不着再试了。”
    长剑微微一紧,剑尖已刺入了洪承志的肌肤。
    一缕鲜血,淋漓而下。
    田无畏吃了一惊,道:“姑娘手下留情,不可伤人。”
    金萍笑一笑,道:“田无畏,现在,咱们之间,已不是主人和丫头的身份了,君子自重,不要自找没趣。”
    田无畏轻轻吁一口气,道:“姑娘,在下早已无此想法,只恨当年目不识人,致不能认出姑娘,说起来,惭愧得很。”
    金萍笑一笑,道:“你说的这么客气,倒叫人有些不好意思了。”
    田无畏道:“姑娘请移开洪承志身上的剑势,有话好好商量。”
    金萍笑一笑,道:“田堡主,你想的太轻松了。”
    田无畏道:“姑娘,袁老前辈和玄支剑士,很快就要赶到了。”
    金萍道:“玄支剑士,确是一支不可轻侮的力量,但除非你不顾及洪承志和白天平的生死……”
    只听一个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接道:“姑娘,这是为了什么?”
    抬头看去,只见袁道带着天侯七英,和十二玄支剑士及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何玉霜等一大批人赶到。另一侧,人影闪动,丐帮申帮主,和武当派掌门人闻钟道长,也率人赶到。原来,袁道已打出信号,召集各路人马,向此地集中。
    金萍身子一转,左手疾出,点了洪承志的穴道:“老前辈,为什么你来得这样快?”
    袁道目光转动,四顾了一眼,道:“老夫如是晚来一步,岂不是看不到你暗中算计人了。”
    金萍道:“看到了有什么好,你不觉着很伤心吗?”
    袁道叹一口气,道:“这些年来,老夫遇上的怪事太多了,所以,谈不上什么伤心了,只不过,我觉着有些奇怪!”
    金萍道:“奇怪什么?”
    袁道道:“你师父为人,一向谨慎,怎么会教出你这样的弟子?”
    金萍道:“你能受骗,我师父就也可能受骗。”
    袁道道:“好吧!现在,咱们可以说清楚了,是吗?”
    金萍道:“嗯!”
    袁道道:“告诉我,你究竟为了什么?”
    金萍道:“你知道天皇教主是谁?”
    袁道神情肃然,道:“你知道?”
    金萍点点头,道:“我知道,我也不满他的作为,但我不希望他受到伤害。”
    袁道道:“你知道,他伤害了多少人?”
    金萍道:“我知道,所以,我也很伤心,但我又不能不帮助他。”
    袁道道:“为什么?难道这也是你那师父的意思吗?”
    金萍摇摇头,道:“不是,完全是我的意思。”
    袁道道:“你!很大的胆子。”
    金萍道:“情非得已,还望老前辈多多的原谅。”
    袁道冷哼一声,道:“原谅,这等大逆不道的事,别人岂能原谅你们。”
    金萍哦了一声,道:“所以,晚辈自己也有了准备。”
    袁道道:“你准备什么?”
    金萍道:“他们都被我用独门手法点了穴道。”
    袁道道:“白天平、洪承志,也牵入了这场恩怨之中?”
    金萍道:“他们两位,只是晚辈用来对抗玄支剑士的帮手。”
    袁道道:“帮手?”
    金萍道:“是!我见到了玄支剑士的威力,我想不出对付玄支剑士的办法,只好借重他们两位了。”
    袁道笑一笑,道:“你要他们两位帮助你吗?”
    金萍道:“他们不会帮我对付玄支剑士,但他们两位却能使你老前辈投鼠忌器。”
    袁道冷哼一声,道:“如是老夫不顾忌你的威吓,下令玄支剑士追杀呢?”
    金萍道:“你最好别试,我见识过玄支剑士的威力,所有的人,都不能抗拒,所以,我会先杀死洪承志和白天平。”
    袁道道:“这个么……”
    金萍道:“老前辈,我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也不是有心要助纣为虐,更不敢故意和你老人家作对,只希望老前辈,能给我一些时间,让我证明几件事。”
    袁道道:“你要多少时间,又要证明些什么事?”
    金萍道:“我要十二个时辰,在这段时间内,你们不能攻这片翠谷。”
    袁道道:“这个,一十二个时辰,是不是太久了一些。”
    金萍道:“在晚辈而言,这已是非常紧迫的期限了。”
    袁道道:“能不能告诉我,你想查明什么?”
    金萍道:“这个,在未证实前,晚辈不便说,一旦证实,那就非要告诉老前辈不可了。”
    袁道回顾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一眼,道:“你看,现在咱们应该如何?”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道:“看形势这片翠谷是一片绝地,也是一处好战场,天皇教主选择此地,很可能准备和咱们决一死战。”
    袁道沉吟了一阵,望着金萍,道:“令师一世清白,希望你不要玷污了她。”
    金萍道:“我会尽力维护师门清白。”
    袁道道:“好吧!既明细节,要我们如何?”
    金萍道:“你们驻兵谷口,我先进谷中去问个明白,至迟十二个时辰内,我会带讯出来。”
    袁道道:“当真是诡异莫测,告诉我,你是不是去见天皇教主?”
    金萍道:“是!”
    袁道叹口气道:“难道天皇教主,也会牵入你师门关连之中?”
    田无畏突然接道:“金萍,你选白天平和你同来时,可是已有此打算?”
    金萍道:“堡主原宥。”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道:“你决心入谷,求证存疑,袁老前辈已经答允,但你是否要把白天平和洪承志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还我们?”
    金萍沉吟了一阵,道:“这件事很为难,我相估袁老前辈一言九鼎,但我又不能太过冒险。”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道:“冒什么险?”
    金萍道:“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白天平和洪承志,如是你们一旦不守信约,那将如何?”
    袁道怒道:“老夫一生之中,从未失信於人,难道还会失信於你一个后生晚辈不成?”
    金萍道:“好吧!我留下他们两人,但我不能解开他们穴道。”
    田无畏道:“我们能不能替他们解开穴道?”
    金萍道:“最好不要,我是一种很特殊的独门手法,一旦失手,会造成他们很大的痛苦。”
    田无畏道:“这就不劳姑娘费心了。”
    金萍未再多言,转身直奔翠谷而去。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望着金萍的背影,道:“这丫头,不知要去查证什么?”
    袁道叹息一声,道:“她意志如此坚决,查证之事,一定对她十分重要了。”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道:“翠谷中,有着天皇教中余下的全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锐,她一个人,只怕是能去难回来了。”
    田无畏道:“那丫头的剑法诡异,叫人看不出一点来龙去脉。”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道:“能够一下子制住了白少侠和洪少侠,自然非同小可。”
    袁道道:“你们如是知道她出身何人门下,那就不足为怪了。”
    田无畏道:“她是何人门下?”
    袁道道:“八手观音邱仙子的亲传弟子。”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田无畏,都听得脸色一变,道:“八手观音,当年手诛八凶,找上天下英雄大会,一口气连败了四十八位高手的八手观音!”
    袁道道:“当世高手中,只有一个八手观音,那次英雄大会中,我也在场,她连败了四十八位高手中,就有老叫化子一人,我平生中,不服别人,只有对那位八手观音,一身成就敬服莫名,她为人清高自持,虽然,性情稍微有些偏激,但她对是非分的非常清楚,决不会教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作非为的弟子。”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道:“但这位金萍姑娘的择恶性固执,实又教人不堪领教。”
    田无畏回顾了袁道一眼,低声道:“师伯一生未说过一句不算数的话,既然答应了对方,自然是不能说了不算,现在,咱们先看看白师弟和那洪少侠的穴道,是否能够解开,再作道理。”
    袁道点点头,道:“希望金萍那丫头能有一个完全的解释,否则,就算是开罪了八手观音,老夫也不能轻易把她放过……”
    口中说话,人却直对白天平和洪承志行了过去。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低声道:“田兄,兄弟有一事不明,请教田兄。”
    田无畏道:“什么事?”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道:”田兄看到了他们动手经过,那丫头怎会一下制住了这样两位武林中年轻高手?”
    田无畏道:“她如何制名人轶事服了白师弟,我没有看到,我只见到她制名人轶事服了洪少兄。那是一种很奇怪的剑法,随着动手刀势的收发,就攻了上来,洪承志就是这样受人所制,一招后,就被人所制。”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道:“有这等事?”
    袁道道:“很可能,天下如有一个人能参悟对付无名子的剑法,那人就是八手观音。”
    田无畏道:“我虽没有见过白师弟如何受制,但想来,和那洪少兄的情形相似。”
    几人谈话之间,人已到了白天平和洪承志的身前。
    两人都被点了穴道,瞪着眼瞧着几人,却无法开口说话,也不能转动身躯。
    田无畏伏下身子,仔细在洪承志身上查看了一阵,伸手施展推宫过穴之法,推解洪承志身上的穴道。
    但见洪承志神色一变,似是承受着很大的痛苦,但却又无法出口。
    袁道摇摇头,道:“快些住手,八手观音独门点穴手法,岂是轻易能够解的!”
    田无畏长吁一口气,道:“袁师伯,难道咱们真的袖手坐待,等上十二个时辰,候她回来,再解去两个披点穴道吗?”
    袁道道:“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只有委屈他们一下了。”
    田无畏摇摇头叹息一声,道:“惭愧啊!惭愧。她混入武家堡数年之久,我竟然不知道她是八手观音的弟子。”
    袁道道:“你们武家堡太夏杂,混集了各方高手,谁也无法完全了解他们。”
    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田无畏急啊了一声,道:“这个,全由她学去了。”
    袁道道:“什么事?”
    田无畏道:“这位金萍姑娘,在武家堡中的丫头之中,排行甚高,负责管理脑部手术之事,想来,被她知晓了不少的隐秘。”
    袁道低声道:“关於在人头开刀的事,你知晓好多?”
    田无畏道:“他们那些大夫,在天皇教中,自成一系,直属教主,别人无法干预,所以,弟子对此知晓有限。”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低声接道:“兄弟的手段,可能有欠光明,但很实用,金萍姑娘武功奇高,不论她出身何人门下,但目下情形,咱们无法预测她的行踪,也无法料断她是敌是友,所以,最好的办法,先把她制名人轶事服住,然后,再作计议。”
    袁道道:“如何把她制名人轶事服住呢?”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低声说出了计划。
    田无畏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兄,咱们就这样作了,你要他们准备。”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道:“袁老前辈还未答允。”
    田无畏笑一笑,道:“但老人家也没有反对。”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点头一笑,道:“说的是!”立刻下令暗作布置。
    丐帮帮主申三峰、武当掌门人闻钟道长,都已带人赶到。玄支剑士的前锋,也都集中了一处。
    袁道辈高望尊,自然以他为发号施令之人,为了白天平、洪承志的安全,他无法不忍耐一些,使全部人手,都停了下来。
    直等到日过中午,仍然未见动静。袁老心头火起,几度要下令攻袭,但却强自忍耐下来。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冷眼旁观,瞧出了袁道的躁急,低声道:“老前辈,那丫头说过要咱们等上十二个时辰,现在,不过两个时辰多一些。”
    袁道道:“难道她真要咱们等足十二个时辰吗?”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低声说道:“老前辈,目下的情势是,咱们只有耐心些等下去,如若咱们全力攻入,很可能激起那丫头的敌对,晚辈这一着苦心安排,也就算自费心机了。”
    袁道一皱眉头道:“八手观音,固然是艺业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纯,已达登蜂造极之境,但她一个丫头,能有多大的成就,我不信,咱们制不伏她。”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道:“如若咱们全力施为,对付她也许不难办到,但白天平和洪承志,都是这一代中出类拔萃的人才,两人并未搏战,就被点中穴道,这丫头自是有过人之能,再说,晚辈心中还有一些怀疑……”
    袁道回顾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一眼,道:“你怀疑什么?”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道:“我追随天皇教主时日极久,对他本身之秘,虽然了解的不多,但对他身外的事务,却是知道的不算太少,但却从未听闻过金萍的事,所以,晚辈的想法,这不可能是一件早经筹划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谋,可能只是一件偶发事件,牵扯出来的一些麻烦。”
    袁道闭目沉思了一阵,道:“她要去查证一些事情?”
    田无畏道:“不错。”
    袁道道:“她这点年纪,自然不会和天皇教主扯上什么关系,何况八手观音那封书信上说的明白,要她混入天皇教中,也是为了武林大局,要她潜伏在天皇教中……”
    田无畏心中怦然一动,接道:“袁师伯,八手观音退出江湖已久,怎会对天皇教如此留心?”
    袁道呆了一呆,道:“说的是啊!她给我那封信上,有两句词意不明,似是隐含有别的用意。”
    田无畏望了袁道一眼,欲言又止。
    袁道笑一声,道:“你师父说你心眼太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沉多疑,看来,你这老毛病是永远不会改了?”
    田无畏脸上一热,道:“晚辈……晚辈……觉着……”
    袁道接道:“你想问问那句话是怎么写的,对吗?”
    田无畏道:“正是此意。”
    袁道道:“那你为什么不名正言顺的说出来,吞吞吐吐的,自作聪明之态。”
    田无畏道:“晚辈怕话说得太直,惹你老人家生气。”
    袁道道:“那两句话是说,萍儿年幼,恐难顾识大体,要我多费心机,予以照顾。这代表什么呢?”
    田无畏道:“袁师伯,会不会和他的身世有关?”
    袁道神色一变,道:“那是说八手观音,早已知道天皇教主是谁了?”
    田无畏道:“袁师伯,八手观音老前辈,已退出了江湖,会对江湖中事,如此关心,派遣她关门弟子,混入其中?”
    袁道沉吟了一阵,道:“这么说来,金萍似是已体会到师父的用心,所以,她要去查证一下。”
    田无畏道:“师伯,好的想法是,金萍对师父的交代,有了很多的怀疑,所以,她要去查证一下;坏的地方想,这件事,确和她身世有关,她也许不满天皇教主的作为,但她却无法斩断那些错综、绵连的关系。”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突然插口,道:“田兄的意思,可是说那金萍姑娘,和天皇教主,有什么亲情,是吗?”
    田无畏道:“不错,咱们不能不多此一疑。”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神情肃然地说道:“江湖上,确有不少父子、母女,对面不相识,因出身不同,有时,会造成父子对阵,母女操戈,但天皇教主和金萍姑娘,绝不会是父女关系。”
    田无畏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兄怎能如此肯定?”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道:“很肯定,那位金萍姑娘的年龄,至多不过二十岁吧!但二十年之前,我就和天皇教主司马宽混在一处了,我们做了很多的坏事,但天皇教主,并未留下骨肉子女……”
    袁道接道:“你们虽然在一起很久,但你对司马宽并不了解。”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道:“那是以前和以后的事,照金萍姑娘的年龄算,那几年,司马宽正应该和我混在一起的时间,这一点,在下可以肯定了。”
    袁道长长吁一口气,道:“果真如此,咱们可以放下一件心事了。”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道:“只是那司马宽来路不明,可能和八手观音有什么牵连。”
    袁道沉吟了一阵道:“就算他和八手观音有什么牵连吧!但他如此作为,咱们也不能轻易的放过他,就算和八手观音为敌,那也顾不得了。”
    田无畏道:“对!咱们制住了金萍,再作计议。”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轻轻吁一口气,道:“老前辈,田兄,在下尽力而为,如是那丫头太机警,咱们无法得手时,还望两位能及时出手。”
    袁道道:“有备无患,如若那丫头真的不肯听命,那就对付她了。”
    田无畏道:“对金萍太过份,会不会开罪了八手观音?”
    袁道道:“自然可能,但咱们顾不了那么多啦,她一定要出头,只好连她也算进去。”
    田无畏道:“袁师伯,我想到了一件事。”
    袁道道:“什么事?”
    田无畏低声道:“如若咱们发觉了那八手观音和天皇教主有着特别关系的话,咱们应该如何?”
    袁道沉吟了一阵,道:“无畏,你是浪子回头金不换,看你现在一心为江湖正义效力,和昔年被逐出门墙之事,实叫老叫化感慨万端。”
    田无畏道:“想起当年之事,弟子十分惭愧,有劳师伯费心了。”
    袁道道:“唉,无畏,反正金萍那丫头还没有来,老夫倒想和你谈谈?”
    田无畏道:“师伯指教。”
    袁道道:“你这一生中,心中最崇敬的是什么人?”
    田无畏道:“师父,和你老人家。”
    袁道道:“无畏,有一件事,我想你应该心中先有一点准备。”
    田无畏怔了一怔,道:“什么准备?”
    袁道道:“唉!事情牵扯上八手观音,老叫化确也有点迷惑,但愿别再牵扯上别的人。”
    田无畏怔了一怔,道:“师伯的意思是……”
    袁道接道:“无畏,目下的情况很复杂,我希望咱们的心理上,都有一点准备。”
    田无畏道:“师伯,弟子一直想不明白,能不能说得清楚一些。”
    袁道摇摇头,道:“我只能告诉你,咱们心理上要有些准备。”
    田无畏还未来得及接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已沉声喝道:“金萍姑娘来了。”
    抬头看去,只见全身青衣、手执长剑的金萍,疾步奔了过来。片刻间,已到了几人身前。
    袁道居中而立,两侧站着田无畏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
    金萍停下脚步,抬头望了袁道一眼,道:“老前辈。”她神情平静,叫人瞧不出一点喜怒之情。
    袁道冷哼一声,道:“你的点穴手法十分高明,连老叫化也解不开。”
    金萍道:“那点穴手法,是家师的独门绝技,除了家师和晚辈之外,别人都无法解开这独门手法。”
    袁道道:“你的作为,和令师的信上,有很多不同之处。”
    金萍道:“事实上,晚辈就是在奉命行事。”
    袁道道:“说清楚吧!你要干什么”
    金萍道:“我要查一查那天皇教主的底细。”
    袁道道:“查出来没有?”
    金萍点点头,道:“查出一部分。”
    袁道道:”啊!哪位天皇教主,究竟是什么人?”
    金萍道:“老前辈,晚辈还有很多事,没有查明,暂时无法奉告。”
    袁道冷笑一声,道:“那你赶来此地的用心何在呢?”
    金萍道:“我怕老前辈等得焦急,特地赶来,说明一声。”
    袁道道:“好!这件事老叫化谢了,你还有什么事?”
    金萍流目四顾,缓缓说道:“老前辈知道了,希望你再等一阵。”
    突然间,人影闪动,分由四面八方围上来七八个人。
    金萍笑一笑,道:“老前辈,你们安排下了埋伏,是吗?”
    袁道一皱肩头,道:“你自己不觉着,太过神秘了吗?”
    金萍道:“所以,老前辈设下了埋伏,咱们就算是扯直了是吗?”
    袁道道:“就这么说吧。”
    那环围在四周的人突然射出了毒粉来。
    金萍身如闪电,纵身一跃,已脱出圈外。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大喝一声,纵身而起,挥袖击去。一道寒芒,由袖中激射而出,一道弧形的寒芒,卷飞而去。
    她动作快速至极,那一大片四面八方射来的毒粉,竟然无法圈得住她。
    田无畏大喝一声,纵身而起,劈出一掌。金萍娇躯一侧,左手疾挥而出。砰然一声,双掌接实。
    金萍借机一收双腿,凌空打了一个跟斗,翻出了三四丈远,轻飘落着实地,笑一笑,道:
    “老前辈,承教。”转身疾步而去。
    袁道叹一口气,道:“这丫头,好一身轻功。”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摇摇头,道:“不但轻功超凡绝俗,而且,内功也很强大,刚才我们硬拚了一招,竟然把我全力一刀,硬给封挡开去。”
    袁道回顾了田无畏一眼,道:“你和她硬对了一掌,觉着她的掌力如何?”
    田无畏道:“掌势很雄浑,我们那一掌,势均力敌,彼此还保持了平分秋色的局面。”
    袁道回顾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一眼,道:“白天平、洪承志穴道未解,咱们应该先要她解去两个人的穴道之后,再算计她。”
    田无畏道:“她如若存心和咱们为敌,怎会解去两人身上的穴道呢……”
    但闻一连串破空的铃声传来,打断丁田无畏未完之言。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低声道:“飞钤。”
    回头看时,何玉霜早已不知去向。
    田无畏道:“这是至少一手双铃的绝技。”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道:“恐怕不止双铃。”
    袁道道:“是不是何玉霜所出手?”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道:“是她!她一发数铃,可能是对付那位金萍姑娘了。”
    田无畏脸色一变,道:“听说何玉霜的飞铃,中人必死。”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道:“不错。”
    田无畏道:“如若她用飞铃杀死了金萍,那可能是一桩很大的麻烦了。”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道:“什么麻烦?”
    田无畏道:“白天平和洪承志的穴道,就很难解开,而且,这还会开罪八手观音。”
    袁道道:“想她不会那么糊涂吧,你们问问她去。”
    田无畏抬头看去,只见何玉霜挟持着一个人,疾奔而来。
    三人料断的不错,那被挟持而来的人,果是金萍。
    田无畏急急问道:“玉霜,她死了没有?”
    何玉霜摇摇头,笑道:“活得好好的,只是被我点了几处穴道。”
    袁道道:“听说你那飞铃中所含毒针,中人必死,怎会留下活口?”
    何玉霜点点头,道:“飞铃因为制造奇巧,打制不易,所以,个中藏针,极为歹毒,见血封喉,中人必死,但晚辈觉着,其中藏针,太过霸道,就更换了一些藏针,但也经过药物淬制,中人之后,全身麻木,一时间,失去反抗之能,否则,以这位能力,晚辈自然不能轻易的生擒於她了。”
    田无畏道:“现在,那针上的药物,是否已失效了。”
    何玉霜道:“失效了。”
    田无畏道:“能不能解开她的穴道,我们要问她几件事。”
    何玉霜道:“可以,不过药物作用已失,解开她穴道之后,她就有反击之能了。”
    田无畏伸手点了她双臂穴道,拍活她被点的晕穴,道:“金萍姑娘,想不到吧!咱们这么快又见了面。”
    金萍缓缓睁开双目,望了田无畏一眼,未作理会,目光又转到何玉霜的脸上,道:“何姑娘,是你用飞铃伤了我,是吗?”
    何玉霜道:“是!”
    田无畏冷冷说道:“金萍姑娘,咱们很敬重姑娘,也希望姑娘能敬重我们,免得彼此之间,伤了和气。”
    金萍笑一笑,道:“田堡主可是在威胁我吗?”
    田无畏道:“不是威胁,在下说的很真实,如是姑娘不肯和我们合作,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在下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
    金萍冷冷说道:“你说吧!我在洗耳恭听。”
    田无畏道:“请姑娘先解开白天平和洪承志的穴道。”
    金萍道:“然后呢?”
    田无畏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换条件,咱们就放了姑娘。”
    金萍道:“好!两命换一命,你们也不算吃亏,把他们两人带过来。”
    田无畏吩咐从人,带来了白天平和洪承志。
    金萍望望右手,道:“解开我右臂上的穴道。”
    田无畏依言解开金萍右臂穴道,但却顺手又点了金萍右腿上一处穴道。
    金萍冷然一笑,缓缓说道:“看来,阁下是一位很细心的人。”
    田无畏道:“目下的变化太诡奇,在下不得不小心一些。”
    金萍右手挥动,连点出三指,拍了五掌,解开了白天平的穴道。
    她动作太快,田无畏、何玉霜,虽然看的很细心,但也未看清楚他掌指落着之处。
    金萍淡淡一笑,道:“田堡主,看清楚了没有,依法施为,可以解洪承志的穴道。”
    田无畏道:“姑娘点出三指,拍了五掌,大约是有意混淆我们的耳目了。”
    金萍冷笑一声,又点出三指,拍了五掌,解去洪承志的穴道。
    白天平伸展一下双臂,道:“金萍,你找到了证据吗?”
    金萍道:“还未齐全……”目光一掠田无畏,接道:“你是否准备变卦?”
    田无畏冷哼一声,拍活了金萍身上穴道,道:“姑娘请吧!”
    金萍突然叹息一声,道:“希望你们能再耐心的等候一两个时辰。”
    袁道高声说道:“咱们似乎是用不着再听姑娘的吩咐了。”
    金萍道:“老前辈,晚辈实不愿和诸位冲突。”
    袁道冷哼一声,道:“姑娘暗算了白天平和洪承志,难道那是应该的吗?”
    金萍道:“晚辈不是暗算,而是堂堂正正的和他们动手搏杀。”
    袁道回顾了白天平一眼,看他并未出言反驳,心中大为奇怪,暗道:就算她武功高强,暗算这两个各擅刀剑绝技的人物,也非易事,如是堂堂正正动手,必须一番激烈绝伦的搏杀才是,这丫头如此口气,似是不像是夸大其词了。心中念转,改变话题,道:“你究竟要求证些什么?咱们也不愿和你为敌,更不愿和令师结仇。”
    金萍神情严肃,缓缓说道:“晚辈离开师门之时,师父曾经告诉晚辈你老为人正直,菩萨心肠,义侠生性,要晚辈对你老人家多多敬重……”
    袁道冷哼一声,接道:“少戴高帽子,老叫化不理这一套。”
    金萍道:“理与不理,是老前辈的事情,但晚辈不能不说……”沉吟了一阵,接道:
    “至於晚辈要查证什么,在未能确定之前,无法奉告。”
    袁道道:“为你师父求证呢?还是为你求证?”
    金萍道:“奉家师之命,但和晚辈,也有牵连。”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道:“可是查证天皇教主的身份?”
    金萍冷笑一声,道:“这和阁下无关,不劳动问。”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碰了一个钉子,只好退下不言。
    袁道道:“是不是查证你的家世?”
    金萍道:“我说过无法奉告。”
    袁道冷笑一声,道:“你可以去了,下次,咱们最好别再遇上。”
    金萍道:“不论晚辈查证如何,只要求得结果,自然先行奉告老前辈。”
    袁道连连挥手,道:“你快走!别让老夫改变了心意。”
    金萍谈淡一笑,道:“希望诸位再给我一些时间。”转身疾奔而去。
    望着金萍远去的背影,袁道才回头望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你瞧出点门路没有?”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道:“晚辈还没有瞧出来什么可疑之处。”
    袁道道:“老叫化怀疑那丫头查证之事,可能和她身世有关。”
    田无畏道:“但愿她查错了,如是真个查出什么,这一架就非打不可了。”
    袁道沉吟了一阵,道:“金萍似是已得八手观音的真传,她在剑术上的成就,决不在你师父之下。”田无畏道:“啊!”
    袁道道:“你那牛鼻子师父,和八手观音,纯以剑术上的成就而言,令师以正统自赏,八手观音却别走蹊径,创出了很多奇异怪招,只可惜,她这一身绝世技术,传授的人却不多。”
    田无畏低声道:“袁师伯,那位八手观音收过弟子吗?”
    袁道道:“有,就老夫所知,连那位金萍丫头,八手观音似乎是收过三个弟子,前面两个,似乎是也被人诱入邪路,不过,八手观音不像你师父那么沉得住气,她亲自下山出手,追杀了两个弟子。”
    田无畏道:“那两个弟子,可是都被她杀了?”
    袁道道:“是否杀死了,老叫化没有瞧到,但那两人从此在江湖上消失不见,却是千真万确的事。”
    田无畏道:“师伯,那位八手观音的背景,并不复杂,朋友也不多……”
    袁道嗯了一声,道:“你师父还有老叫化这个朋友,白玉山一位知己,那位八手观音呢?
    连一位处得来的朋友,也是没有。”
    站在一侧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突然接口说道:“老前辈,咱们是否还要再等她一阵?”
    袁道沉吟了一阵,道:“不等了,咱们赶进去吧!”
    田无畏道:“如是金萍那丫头帮助对方呢?”
    袁道回顾了闻钟道长一眼,道:“安排一部分玄支剑士对付她。”
    闻钟一稽首:“贫道遵命。”
    面对着武当掌门人的身份,袁道辈份虽尊,也不得不一抱拳,道:“掌门人言重了。”
    目光转到申三峰身上,接道:“申帮主,你对目下情势,有何高见?”
    申三峰道:“这个么?由前辈做主了,丐帮中人,一切从命。”
    袁道道:“掌门人和申帮主,既然这么看重我,我就自作主张了。”
    闻钟和申三峰,齐齐微笑不语。
    袁道道:“设法把所有的人手,集中於一路,搜入谷去,这一战,希望能尽歼天皇教中的首脑人物,给武林二十年太平岁月。”
    田无畏道:“弟了当先开道。”
    讧堂道:“我和田兄同行。”
    白天平、洪承志,齐齐抬头望了袁道一跟,欲言又止。
    两人想到身受金萍点穴之辱,竟不好意思再开口请命。
    袁道似是已瞧出来两人心情,轻轻叹息一声,道:“八手观音的武功,向以奇诡见称,不知她武功之能的人,一下子就会被制。”
    白天平道:“那是一种很怪的剑法,有如飘风飞絮,一下子就缠到了身上,叫人防不胜防。”
    袁道啊了一声,道:“不错,八手观音,最擅长这样的武功,如影随形一般,一下子就把兵刃,指上了要害。”
    白天平道:“平儿就是被她这样制名人轶事服。”
    袁道微微一笑,道:“可以小心应付,但不要害怕,那种怪异的武功,虽然有效,但如早有准备,并非是不可克制。”
    白天平道:“平儿受制於一剑,我一直在思忖破解之法。”
    袁道道:“想出来没有?”
    白天平道:“想出来了。”
    袁道道:“那很好,再见到金萍那丫头时,就由你和她动手。”
    白天平突觉脸上一热,缓缓说道:“平儿想是想出了破解之法,但却不知道是否有用?”
    袁道道:“你在剑法上成就很高,无名子、金剑道人,都是剑上成就卓越的人,你似乎是已得到他们全力的指点。”
    白天平道:“平儿很惭愧,虽有良师、奇遇,但却没有什么成就。”
    袁道道:“孩子,不要这样自暴自弃,如是你那牛鼻子老道师父,肯再在江湖上出现,承继他剑道成就的人,非你莫属了。”
    忽然想起来闻钟等也是身着道装的人,不禁哈哈一笑。
    田无畏低声道:“师弟,咱们走一起。”
    洪承志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走在一起,四个人,分行两面,向山谷走去。
    袁道率领着丐帮和武当门下的玄支剑士,以及天侯七英等大批人手,随后跟进。
    田无畏脚步微停,和白天平并肩而行,一面低声说道:“兄弟,你觉出哪里不对吗?”
    白天平怔了怔,道:“什么意思?”
    田无畏道:“小兄总觉着情势有些不对,却又无法说个所以然来……”
    白天平接道:“你是指哪方面说?”
    田无畏道:“我是说耶位天皇教主,可能是……”
    白天平道:“是什么……”
    田无畏叹口气,道:“兄弟,这么说吧,我并不能肯定是什么人,不过,一旦遇上了什么意外时,师弟最好能镇静一些。”
    白天平轻轻吁一口气,道:“师兄的意思是,天皇教主,和小弟有关吗?”
    田无畏笑一笑,道:“目下,还不知道,兄弟,以不变应万变,不论情况如何变化,咱们都应该勇敢承受下来。”
    白天平望着田无畏,道:“师兄,你说的话,似乎是都有着一种别的含意,小弟确是无法了解,师兄,是否可以说得清楚些?”
    田无畏道:“这么说吧,白师弟,如是我们对一个很崇敬的人,一旦发觉了他不是我们心目中那样的可敬人物,你心中有何感觉?”
    白天平道:“那要看他和我之间,关系的深浅了。”
    田无畏道:“白兄弟当今之世,你觉着哪些人和你的关系最为亲密?”
    白天平沉吟了一阵,道:“生我者父母,教养我成名人轶事人的却是师父,对我全心爱护的,是我义父,至於师兄,咱们……”
    田无畏哈哈一笑,接道:“别算我这个师兄,我这个作师兄的不成器,你能认我,我就很满意了……”语声一顿,接道:“就拿这些人说吧!如若有一天,你忽然发觉这些人中,有一个,和天皇教主很亲近,甚至是暗中主持的人物,那时,你将如何?”
    白天平怔了一怔,道:“这个,不太可能吧?”
    田无畏道:“兄弟,小兄的意思是说,假如有了这么一件事,那将如何?”
    白天平道:“这个么?小弟无法预料,但小弟的感觉中,这些都不太可能。”
    田无畏道:“兄弟,你别放在心上,我只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
    这时,两人已深入树林数十丈,奇怪的是,竟未遇到任何拦阻。
    田无畏道:“看来,他们巳不准备在林中伏击咱们了。”
    白天平道:“小弟一直担心,他们会不会逃走了。”
    田无畏道:“不会。”
    白天平道:“那么,他们准备如何呢?”
    田无畏道:“穿过这片树林之后,就是翠谷,大约那天皇教主,准备在那里和咱们决战了。”
    白天平道:“师兄,你对天皇教中事,知晓好多?”
    田无畏道:“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和天皇教主的渊源之深,仍无法知晓他的底细,小兄怎能知晓……”
    只听一个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道:“来人是田堡主吗?”
    白天平抬头看去,只见那说话之人,身着青袍,五十上下的年纪,一张死板板的面孔,神情冷肃中带着一股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森之气。
    田无畏道:“不错,在下正是田无畏。”
    青袍人道:“你认识老夫吗?”
    田无畏道:“虽然未会见过面,但却闻名人久矣!”
    青袍人道:“别太自狂,说说看我是什么人?”
    田无畏道:“久闻教主身侧,有一只豹子,一只鹰,阁下是那只鹰。”
    青袍人双目盯注在田无畏的身上瞧了一阵,道:“老夫的行踪,一向隐秘,阁下怎的一眼就瞧了出来?”
    田无畏道:“那又何足为奇,阁下虽很少露面,但你的名,早已传入了天皇教中上下各层了。”
    青袍人淡淡一笑,道:“应该是分食成果的时候了,在下不得不现身出来了。”
    田无畏哈哈一笑,道:“阁下,不觉着这些话,说得有些夸大吗?”
    青袍人道:“田堡主有何不同的高见?”
    田无畏:“在下觉着,如其说分食二字,倒不如说是困兽之斗。”
    青袍人呆了一呆,怒道:“你是说,我们在困兽之斗?”
    田无畏笑道:“诸位已被包围,大军压境,诸位如是不肯罢手,那自然是困兽之斗了。”
    青袍人冷笑一声,道:“好大的口气,隐鹰现身,如若没有几分把握,那岂不是很大的笑话吗?”
    田无畏道:“袁老前辈望重武林,登高一呼,天下响应,以玄支剑士为主的大批武林高手,已经逼到林外了。”
    青袍人冷笑一声,道:“这个,老夫早已知晓了,这只是一个陷阱,等待着猛兽入网,鱼儿上钩。”
    这时,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和洪承志等,也从旁则围了过来。四个人,立刻形成了对那青袍人的合围之势。
    白天平当先发难,拔剑喝道:“先杀了你这只鹰,再去捉豹。”
    那青袍人肃立不动,右手挥展,由袖中飞出一把玉尺。
    但闻一阵金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鸣,白天平攻出三剑,尽被封开。
    洪承志长刀出鞘,暗中运气,缓缓举起。一股凌厉的刀气,直逼过去。
    青袍人忽然转过身子,玉尺平举,护住前胸。显然,那青袍人对洪承志的刀势,有着很大的顾忌,脸色铁青,手中玉尺,平平举起,但看神情,他巳看出洪承志刀法的不凡,不敢有丝毫大意。
    白天平低声说道:“洪兄用不着全力和他相拚。”
    洪承志沉声说道:“白兄,如不和他硬拚一场,这人气势,只怕是压不下去。”
    白天平笑一笑,道:“洪兄摆出的刀势,已使他对咱们有了认识,这一位是天皇教主手下的一只恶鹰……”
    洪承志道:“既是一只恶鹰,咱们何不借这个机会把他除去?”
    白天平笑一笑,道:“杀鹰、斩豹,岂不把天皇教主给骇住了么?”
    洪承志一皱眉头道:“白兄,你这么说,倒叫小弟迷惑了,咱们应该如何?”
    白天平道:“如是兄弟的推想不错,在这只恶鹰的身侧,必然有着监视我们的人,咱们不能让他们看出咱们的虚实。”
    洪承志道:“总不能不理会这只鹰吧?”
    白天平:“把他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玄支剑士,让他尝尝玄支剑士的厉害。”
    两人谈话间,已有两个玄支剑士直奔过来。
    这两个道人,面孔冷肃,各执着一柄长剑,奔到了身前,一语不发,就把那青袍人给包围了起来。
    青袍人玉尺高举,道:“你们……”
    对两个玄支的剑士的奇厉剑法,心中暗惊,忖道:“这些道人的剑法平实、稳健,朴拙实用,看上去,不具花俏,但却是剑剑都攻人必救之处。”
    那青袍人手中的玉尺,舞出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白光,上下飞舞,完全改采守势,竟把两个玄支剑士的猛攻挡住。
    白天平回顾了田无畏一眼,道:“师兄,暗豹、隐鹰是两个人吗?”
    田无畏道:“不错,是两个人,咱们已经见这只鹰,小心着那头暗豹就是了。”
    白天平道:“师兄认识他们?”
    田无畏道:“如是人人认识他们,自然也说不上什么暗豹隐鹰了。”
    白天平道:“他本是隐秘身份,怎会突然间,现身出来?”
    田无畏道:“这说明了天皇教主,准备在此和咱们决一死战了。”
    白天平道:“所以,他们不惜把隐於幕后的人,暴露出来。”
    田无畏道:“大概是如此了……”语声一顿,接道:“他似是还有很多的话,要对咱们说,所以我要玄支剑士,把他困住。”
    白天平道:“为什么咱们不听他说呢?”
    田无畏道:“唉!如是他把咱们说动了,又将如何呢?”
    白天平道:“这个,不可能吧?”
    田无畏道:“可能,他如是没有一点把握,怎会现身出来呢?”
    白天平道:“小弟想不明白,他用什么方法,能把咱们说服?”
    田无畏笑一笑道:“兄弟,咱们向前冲吧!我相信,愈深入,咱们会愈发现很多出人意外的事。”
    这时,袁道也率领着大批人手赶到。
    望了那青袍人一眼,只见他玉尺纵横,力敌两个玄支剑士,仍然是有守有攻,占尽了上风,但自己却认不出他的身份,不禁一皱眉头,暗道:“江湖上后起的人才不少。”
    田无畏似有着很沉重的心事,神情严肃,举步向前行去。
    白天平似是受了一种感染,也皱着两道眉头,向前行去。紧行两步,追在了田无畏的身后,道:“师兄,我看那只鹰有些不对。”
    田无畏道:“哪里不对了?”
    白天平道:“他武功的路数……”
    田无畏道:“兄弟,别想得太多,世上本有很多武功,都在伯、仲相似之间。”
    白天平没有被说服,但他也未再问,只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和洪承志联抉行了过来,道:“田兄,咱们还要不要再搜下去?”
    田无畏道:“大概天皇教也早准备好了,眼看就是一场火拚,噢!这一战的惨烈,必然是打的情意断绝,骨肉离散。”
    白天平怔了一怔,道:“情意断绝、骨肉离散,那又是怎么回事啊?”
    田无畏笑一笑,道:“兄弟,我们心里只要有最坏的打算,免得临时震惊过甚,无法应付。”
    白天平道:“师兄,可不可以说的清楚一些?”
    田无畏正待接口,袁道已带着几个人,快步行了过来,接道:“快冲过去。”
    当先向前奔了过去,白天平和田无畏紧随袁道身后奔去。
    穿过了一片浓密的森林之后,景物忽然一变。只见一片平整的小崖前面,有着一片数百丈的平原,短草如茵,间以小花,看上去十分俊美的一片翠玉般的绿地,也是一片动手搏杀的好战场。
    在那片美丽的平原之上,分摆着十二张本椅,本椅上坐着十二个黑衣人,而且,这些人的脸上都蒙着黑色面纱。十二个人,像十二尊雕刻的木像一般,都静静的坐在那里不动。
    但每人面前,都放着一件兵刃。这情形,不但十分诡异,而且也十分神秘。
    除了那十二张木椅上,端坐的十二个黑衣人外,再无别人。
    十二张木椅平排的放着,每人相距,大约三尺左右。山风吹起他们身上的黑色长衫。
    袁道在那些黑衣人身前一丈左右处,停了下来。
    田无畏、白天平、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洪承志、何玉霜,分别站在袁道两侧。
    申三峰和闻钟道长,带着丐帮弟于和玄支剑士,也都赶到了现场。
    田无畏长长吁一口气,低声道:“袁师伯,这十二位黑衣人,可能都是江湖道上很有名气的人物。”
    袁道道:“他们面前放着兵刃,显是准备对付咱们的杀手了。”
    洪承志觉得很奇怪,他们为什么不肯取下脸上的面纱呢。
    袁道提高了声音,道:“各位,老叫化子袁道,诸位如还活着,那就请站起来和老叫化子说话。”十二个黑衣人端坐不动,没有一人接口。
    洪承志长刀一摆,道:“我不信他们连刀也不怕,我先去杀他们两个。”
    袁道一挥手,道:“慢着。”
    洪承志人已行出两尺,闻言又退了回来。
    袁道冷冷说道:“诸位之中,至少有半数都是老叫化的故识,为何不肯回答袁某之言呢?”
    十二个黑衣人,仍然静坐不动。
    袁道长长吁一口气,道:“诸位,老叫化想不明白,天皇教主有什么能力,使诸位这样情甘效命?”
    十二个黑衣人还是没有一个答话。
    白天平道:“义父,也许他们都已受了暗算,无法回答。”
    袁道沉吟了一阵,道:“好,老叫化子过去瞧瞧。”
    白天平抢先一步道:“让平儿出手吧。”
    袁道道:“好!小心一些。”
    白天平抽出长剑,平举胸前,缓步向前行去。由左向右数,第一个木椅上的黑衣人面前放了一把金背大砍名人轶事刀。那是一把很少见的大刀,至少有六十斤以上的重量。
    袁道高声说道:“平儿,挑开第一个人脸上的面纱,我要看清楚他的身份,是不是老叫化心中猜想之人?”
    白天平一面答应,一面举步向前行去。他走得很小心,任何人,只要一见到那六十斤重的大刀,都该提高一些警觉。行近那黑衣人还有三四尺时,白天平停下了脚步。暗中运气戒备,缓缓举起了手中长剑。
    黑长入不知是否闭目而坐,对那近身长剑,竟似视若无睹。
    白天平长剑接近面纱时,忽然向上一挑。凌厉的剑气,削碎了蒙面黑巾,飘落一地。
    好沉着的黑衣人,面纱被挑飞仍然是端坐不动。
    白天平凝目望去,不禁为之一呆。只见那端坐的黑衣人,脸色蜡黄,任何人,一眼就可以瞧出他戴着面具。
    原来,那黑纱之下,仍然戴着面具,所以,他不在意别人挑去面纱。
    袁道微微一怔,道:“平儿,再挑开那脸上的面具。”
    白天平应了一声,刷的一剑,削了下去。
    那黑衣人右手一探,迅快无比的抓起了大砍名人轶事刀,横里一封。
    当的一声,震开了白天平手中的长剑。
    抓刀、出手、封剑,手腕摇挥,刀招绵连,一口气攻出了五刀。
    那黑衣人名人轶事大刀轻摇,全身闪起了一片刀光,封住了白天平的剑势。
    田无畏低声道:“师伯,这施刀的是什么人?”
    袁道道:“好像是中州大……”突然住口不言。
    那黑衣人手中大刀耍的熟极,人坐在椅子上面不动,大砍名人轶事刀泛起的刀光,连人带椅子,一齐护住。白天平一连攻了十几剑,都被那刀光挡住。奇怪的是,他一直静坐不动。
    这人显示了很高明的刀法,和深厚无比的功力,显然具有着封开白天平剑势起身迎敌的能力,但他却一直坐着不动。
    田无畏低声说道:“师伯,这人是中州大侠洪士高?”
    袁道道:“除他之外,当今之世,谁还有如此高明的刀法。”
    田无畏道:“想不到啊!”
    袁道回顾了洪承志一眼,只见他圆睁双目,正在全神贯注於白天平和那黑衣人的搏杀之中。
    一则是两人谈话的声音很低,二则是,洪承志全神贯注於动手搏杀之中,竟然未听到两人的谈话。田无畏道:“师伯,这十二个黑衣人,想来都不是江湖上无名人物了?”
    袁道道:“至少有一半是的,不论他们戴上什么样的面具,穿着什么样的衣服,但老叫化仍然能由他的身形、气势,瞧出是故人、相识。”
    田无畏道:“师伯,咱们应该如何?”
    袁道苦笑一下,道:“老叫化心中的震惊和激动,不会在你之下,老实说,我心中纷乱的很,确也想不出该如何处置。”
    田无畏道:“要不要弟子去挑开第二位黑衣人的面纱?”
    袁道沉吟了一阵,道:“等一等,洪士高一直不肯起身反击,不外两个原因,一个是他无法站起来反击,一个是心中有惭,不愿全力还击。”
    田无畏心中一动,低声道:“师伯,设法把天平师弟调下来,让洪承志和他动手如何?”
    袁道道:“咱们还未明内情,两人都用的洪家刀法,岂不是要引起一方的震动,也可能吃亏的是洪承志……”
    话未说完,突闻洪承志大声喝道:“白兄,住手。”
    白天平停下手来,退后了五步,道:“洪兄,有什么吩咐。”
    洪承志道:“这人的刀法,和在下有很多相同之处。”
    白天平哦了一声,道:“有这等事?”
    洪承志道:“是!白兄请把这一阵让给兄弟。”
    白天平道:“洪兄,这人的刀法,雄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奇,虽然他没有还手,但他的刀势中,可以看出他高明的成就。”
    洪承志道:“我知道,我早已看出了他的刀路。”
    他神情沉重,脸上是一片凄苦之色,显然,他内心有着无比的沉重。
    洪承志平剑胸前,缓缓说道:“在下洪承志,领教老前辈的高招。”
    黑衣人点点头,仍未开口。
    洪承志轻轻咳了一声,道:“老前辈可否见告姓名?”
    黑衣人摇摇头,仍未答话。
    洪承志神情激动,高声说道:“老前辈,你是否姓洪?”
    黑衣人仍未答话。
    洪承志黯然说道:“老前辈,你可是姓洪吗?”
    黑衣人身子微微抖动,但他仍然没有开口。
    洪承志神情肃然,冷冷说道:“你要和我动手,是吗?你已经六亲不认了。”
    黑衣人轻轻叹息一声,垂下手中的金背刀,缓缓闭上双目,左手微微摆动,示意那洪承志,去和第二个坐位上的人动手。
    洪承志只觉伤心千万,悲痛莫名,忍不住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黑衣人神情也有些激动,全身都在微微发抖。
    洪承志哽咽说道:“我出门找你,找到了现在,总算找到了你,想不到你竟然不认我们了!你既然能叹气,就能说话,为什么不肯开口,为什么不肯回答我一句话?”
    黑衣人突然厉声喝道:“不要哭,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算什么名堂?”
    洪承志道:“你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是吗?”
    黑衣人又不说话了。
    洪承志突然弃去了手中的长刀,大喝一声,向前扑去。
    丐仙袁道高声说道:“停下来。”
    洪承志向前奔行的身子,突然停了下来,道:“为什么?”
    袁道冷冷说道:“他责备你哭哭啼啼,有失男子气概,但他自己呢?却是一点也不像一个作长辈的样子。”
    洪承志道:“他是长辈,我不能责备他……”
    黑衣人突然冷冷说道:“我没有承认。”
    洪承志高声说道:“你也没有否认。”
    袁道突然越众而出,行到了洪承志的身前,道:“洪士高,你可以欺骗别人,但不能连自己也欺骗了,是吗?”
    洪承志道:“老前辈,这是我们自己的事,还是由晚辈自己解决了。”
    袁道道:“自己解决?他可能杀死你。”
    洪士高神情激动,怒道:“臭叫化子,你管的什么闲事!”
    袁道哈哈一笑,道:“士高兄,你有些恼羞成怒了,是吗?”
    洪士高怒道:“老夫不会为你这个老叫化恼羞成怒。”
    袁道道:“洪士高,你既然能够开口,何不和老叫化子谈谈?”
    洪士高道:“咱们没有什么好谈的。”
    袁道叹一口气,道:“承志,捡起你的长刀,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我希望你能够自己戒备,免得他突然出手,伤害到你。”
    洪承志呆了一呆,道:“这个,这个……”
    袁道道:“中州大侠,当年在武林之中,是何等受人的敬重,是何等的英雄,如今,他自觉无颜再见江湖同道,所以,他遮起自己的脸。”
    洪士高突然站起了身子,道:“你这臭叫化子,别人怕你,我却不怕,亮兵刃出来,咱们一决生死。”
    袁道哈哈一笑,道:“你果然是洪士高,因你为什么不敢认自己的孙子?”
    黑衣人缓缓举起了手中的大刀,冷冷说道:“臭叫化,我要一刀把你劈死。”
    袁道道:“哦!洪兄如若真有这样的自信,你就劈出一刀试试。”
    黑衣人突然又坐下下去,道:“我是洪士高,袁兄,你说的不错,我无颜再见天下英雄,无颜再对故友相识,更羞於认自己的儿孙。”
    大刀一挥,反向颈上抹去。
    袁道道:“不可轻生。”呼的劈出了一掌。掌力雄猛,击中了黑衣人的右臂。
    黑衣人回刀自名人轶事杀,全无戒备,被袁道一掌击偏了刀势。
    白天平长剑疾出,一剑横伸,封住了洪士高的长刀。
    洪士高冷泠说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袁道道:“你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
    洪士高道:“我不怕死,因为我不想活了。”
    袁道道:“这么简单吗?”
    洪志道:“你有什么痛苦,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们晚辈,我们苦苦寻你,想不到,见了面竟不肯认我们。”这洪承志也是心性高傲,对方不肯认他,他竟也不肯称叫对方。
    洪士高道:“承志,你不该出来,我不带你在江湖上走动,就是不希望你在江湖上闯荡。
    你们可以平平安安的在家中过一辈子安乐日子,为什么要跑出来?”
    洪承志道:“一个人除了吃饭穿衣、睡觉之外,还有别的事,不知道你对和我们兄妹想过没有?”
    洪士高道:“江湖人有什么好?”
    洪承志道:“江湖上既然不好,你就不该在江湖走动。”
    洪士高道:“你也对我如此无礼。”
    洪承志冷冷说道:“我已经记不得是否见过你了,也许见过,但我已没有记忆,我们没有承受过你的教训,所以,我们不知道你有意让我们别人江湖……”
    洪士高接道:“现在你知道了,还不回去?”
    洪承志冷冷说道:“晚了,不但我入了江湖,妹妹也进了江湖,而且,投入了天皇教中。”
    洪士高呆了一呆,道:“她进入了天皇教?”
    洪承志道:“我出来,就是要找妹妹,自然,也希望找到你。”
    洪士高道:“你妹妹现在何处?”
    洪承志道:“你为什么不问问天皇教主?”
    洪士高呆了一呆,半晌说不出话。
    袁道冷冷说道:“洪兄,事情已经很明白了,你准备怎么办?也该有个决定了。”
    洪士高叹了一口气,道:“你要我怎么办?”
    袁道道:“洪兄怕不怕死?”
    洪士高沉吟了一阵,道:“不怕。”
    袁道道:“好!你既然不怕死,为什么还不敢抗拒天皇教?”
    洪士高叹息一声,目光一掠另外十一个黑衣人,道:“就是老夫帮助你们,你们也无法见到天皇教主。”
    袁道道:“咱们一个一个的来,洪兄请稍坐片刻,老叫化去问问他们。”
    洪士高道:“你不用问,他们也不会答应你什么。”
    袁道道:“这个老叫化心中有些不服,我倒要试试看了。”
    洪士高冷笑一声,未再多言。
    袁道大步行到第二张木椅之前,一拱手,道:“你认不认识我这个老叫化子?”
    那黑衣人木椅旁边,靠着一柄奇大的长剑,那黑衣人没有回答袁道的话,但却伸手抓起了椅子旁边的长剑。
    袁道一皱眉头,道:“你准备和老叫化子动手?”
    黑衣人缓缓站起了身子,道:“不错,你亮兵刃。”
    黑衣人右手一抬,刷的一声,剑如打闪,直刺前胸。
    袁道右手一挥,一道金芒,一闪而逝,当的一声,封开了黑衣人的长剑。
    黑衣人长剑挥动,一连刺出三剑。这三剑威势有如巨浪排空一般,硬把袁道逼退了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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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回杀手自杀直捣黄龙
    白天平侧身而上,道:“有事弟子服其劳。”长剑一摆,和那执剑黑衣人打在一起。
    但见剑虹如闪,翻翻滚滚,不大工夫,已然搏杀了百余回合。
    这一战激烈绝伦,白天平以奇异的剑法,和那黑衣人力拼到百招不败。
    但百招之后,黑衣人的剑招,力量愈来愈大,剑上带起的凌厉剑风,逼得白天平步步后退。
    洪承志一摆长刀,道:“白兄,请退下,兄弟来接你。”
    袁道一伸手,拉住洪承志,道:“不用帮手。”
    洪承志呆了一呆,道:“为什么?”
    袁道道:“这些人自负甚高,不愿合手对杀,咱们如一对一的打,不致于引起群殴,你一出手,可能引起一场混战。”
    洪承志低声道:“老前辈,咱们人数不少于对方,就真混战,亦能如何?”
    袁道道:“我要先查出这些人是什么身份,然后,再和他们动手。”
    洪承志道:“查不查明,都是一样。”
    袁道道:“此事重大,不可乱了步骤。”
    他自有种威仪,洪承志心中虽然不服气,但却不敢再言。
    这当儿,突然一声长啸,白天平手中长剑,有如一道贯天的长虹一封,疾射而出。
    黑衣人挥剑一挡,但他却未能挡开白天平的剑势。只听一声惨叫,白天平的剑势,由那黑衣人的前胸洞穿到后背。鲜血迸出,那黑衣人突然倒摔在地上。
    果然,这一剑,正中要害,那黑衣人虽有绝世功力,但也立时倒地死去。
    白天平脸色发青,倒提长剑,望着那黑衣人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微微喘息。显然,他这一击,已用去了全身的气力,只要再晚片刻施用“乾坤一绝剑”,恐就没有杀死那人的能力了。
    包括洪士高在内,还有十一个黑衣人,二十二道目光,全都投名人轶事注过来。
    袁道点点头,道;“平儿,很累吧?”
    白天平大大的喘两口气,道:“这人的内力深厚,每一剑,都带着强大无比的内力,再要缠斗下去,平儿非死于他的剑下不可。”
    袁道轻轻吁一口气,缓缓向前行了几步,伸手掀开了那黑衣人脸上的垂面黑纱。袁道经验之广,也不禁骇然退后两步。
    白天平凝目望去,只见那黑衣人脸上一片淡金颜色,竟然瞧不出本来的面目。
    袁道长吁一口气,道:“好可怕的手段。”
    白天平道:“他们的脸色经过特殊的化妆。”
    袁道道:“这就是他们戴着面纱的原因了,他们害怕这付面目见人。”
    白天平道:“为什么不洗去?”
    袁道道:“如若他们能够洗去,也不会等到今天了。”
    白天平道:“不是人的脸……”
    袁道一皱眉头,接道:“我只听说过武林中,有过这么一件事,但却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手法,今天又算开了一次眼界。”
    白天平道:“义父,这是怎么回事?”
    袁道道:“用一种特殊的金漆,使它浸入了肌肤之中,构成了这么一幅怪脸。”
    白天平道:“义父,我有些明白了,这些黑衣人,都是江湖中很有名的人物,但他们都被这种金漆,漆成了一张怪脸,掩去了本来的面目。”
    袁道道:“平儿,这只是一种手法、机巧,算不得什么大事,重要的是,他们为什么会甘愿听受那天皇教主之命?”
    白天平低声道:“义父,他们眼看同伴殒命,仍然静坐不动,显然是非出自愿。”
    袁道点点头,突然蹲下身子,在那黑衣人身上翻动了一阵,叹口气道:“果然是他……”
    就是这一句话的工夫,场中情势,忽然间,有了很大的改变。
    原来,那一排并坐的黑衣人,突然站起了身子,竟然把袁道等包围起来。
    洪承志手横长刀,白天平也举起了长剑。
    袁道暗中一提真气,冷冷说道:“诸位识得我袁道吗?”
    十个黑衣人,不再答话,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把袁道围住。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一举手,带着五个属下,大步行过来。
    袁道道:“诸位听着,洪士高和这位老兄,都认识老叫化子,但不知诸位是否认得在下?”
    十个黑衣人,没有人答话。这时,一部分玄支剑士,在闻钟道长率领之下,也大步行了过来。
    袁道冷冷说道:“诸位虽然不发一言,但老叫化子晓得你们都是武林中有身份的人,而且,大部分,应该和老叫化相识。”
    十个黑衣人仍未说话。何玉霜双手各握两枚飞铃,高高举起,随时准备出手。
    白天平长长吁一口气,道:“义父,可以出手吗?”他已吃过苦头,知道这些黑衣人功力深厚,不准备再和他们缠斗了,准备一出手,就施展“乾坤一绝剑”。
    洪承志也摆出了日月合一刀的架式。
    眼看一场大战,就要爆发,而且,是一场武林中罕见的高手混战。
    这当儿,突听一声高喝道:“老前辈,请再忍耐一二,还不到动手的时候。”
    围上来的十二个玄支剑士,长剑已然出鞘,只待闻钟一声令下,立刻可以出手。
    袁道一皱眉头,转头看去,只见说话人正是田无畏。
    挥挥手,拦住了玄支剑士和白天平,袁道低声说道:“咱们不抢先机,难道让人家先动手吗?”
    田无畏道:“老前辈,晚辈发觉了一件事。”
    袁道道:“什么事?”
    田无畏道:“他们都不愿动手,虽然把咱们围了起来,但却似是出于被迫的行动。”
    袁道没有讲话,只皱了皱眉头。
    田无畏接道:“也许这十人之中,有一个是主脑人物,咱们留心一些,就不难瞧得出来。”
    衰道哦了一声,道:“你瞧出来没有?”
    田无畏仍施展传音之术,道:“晚辈没有肯定,似乎是坐在第九张木椅上的人。
    这些人穿着一样的衣服,戴着一样的面纱,外面看去,一般模样,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之处。
    但因田无畏是有心人,一直注意着那些人的举动。
    袁道的举动,落入了田无畏的眼中,田无畏立刻明白了袁道的心意,低声说道:“那个人站在南面偏西方位。”
    袁道目光转动,果然发觉那正南偏西的方位一位黑衣人,似是有意的站得后面一些。
    他手中执着一柄很窄的长剑。
    袁道暗暗吁一口气,高声说道:“诸位朋友,洪士高和老叫化子已谈出了一个结果,诸位是亲眼所见,如今他已置身事外……”语声一顿了一顿,不听黑衣人开口,又接道:“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这一位死去的朋友,是昆仑派有名剑士许扬,是天下第一等的剑士,他们在剑术上的成就,决不在我们一辈中高手之下,老实说,诸位没有完全取胜的把握。”
    这次,黑衣人中,有人开了口,冷冷说道:“袁老叫化子,你是什么意思?”
    袁道微微一笑,道:“有人说话就行了,阁下怎么称呼?”
    一面凝神望去,果然发现那人,是站在正面的一位。
    那黑衣人冷哼一声,道:“袁道,我们让一条路,带着你的人去吧!”
    袁道笑一笑,道:“你是什么人,声音很熟,过去咱们见过面吧!”
    那黑衣人冷冷说道:“没有见过,咱们也不认识,用不着你乱攀关系。”
    袁道道:“阁下认不认老叫化这个朋友,那是你的事,但老叫化却是一定要弄个清楚,你敢不敢取下脸上的面纱?”
    黑衣人冷冷说道:“不是不敢,而是在下愿不愿意取下面纱。”
    袁道道:“你愿不愿意呢?”
    黑衣人道:“不愿意,所以,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袁道道:“有没有一种办法,使你们取下面纱?”
    黑衣人道:“有!你把我们杀死之后,我们没有反抗之能,那就随阁下之意了,别说取下面纱,就算是取下我们的人头,咱们也不会反抗。”
    袁道神情凝重,冷冷说道:“这么说来,咱们之间,似乎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黑衣人道:“是!不是你们死,就是我死,咱们之间,毫无和解之望。”
    袁道厉声道:“韩方,不论你如何改变自己的口音,老叫化子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黑衣人道:“胡说,谁是韩方,在下根本就不认识他。”
    袁道怔了一怔,道:“你真的不是韩方?”
    黑衣人道:“不是。”
    袁道突然一扬右手,迅如电光石火一般,疾向那黑衣人面纱上抓去。
    那黑衣人的动作,也极快速,右手一抬,长剑上扫,斩向袁道的右臂。
    袁道右手一挫收回,道:“除了闪电剑韩方之外,天下还有什么人,能够逃开我老叫化子这一击?”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随便阁下怎么想了,和在下无关。”
    长剑一挥间,幻起了三朵剑花。
    袁道只道他要出手,右手蓄势待敌。但却未料到那站在正东方位的黑衣人,忽然一挥手中的雁翅镏金铛,呼的一声,挟着一股强风,劈了过来。
    重大的兵刃,卷起了一股强烈的劲风,逼的袁道连连向后退避,就是白天平等,也被馏金铛带起的劲风,逼的向后退开数尺。这人兵刃的重大,威势之强厉,有如泰山压顶,巨浪撞岩一般。
    白天平轻轻吁一口气,低声对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说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前辈,这人的力气之大,功力之厚,在下是生平罕见。”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神情肃然道:“就在下所知,当今武林之世,有这等神力的人,只有一个。”
    白天平低声道:“什么人?”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道:“撼山翁铁玉样。”
    白天平道:“这人在武林中很有名气吗?”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苦笑一下,道:“我无法肯定他是铁玉样,但使用雁翅镏金铛的人,有如此神力的,武林中只有一位铁玉样,如若他是铁玉祥,名气之大,可谓人尽皆知了。”
    白天平轻轻吁一口气,道:“看来这些黑衣人,都是武林中有名的人物了。”
    就这谈几句话的工夫,那黑衣人的馏金铛,已然施展开来,但见金芒流动,带起了大片的劲风,所有的人,都被逼到一丈开外。
    白天平估计那镏金铛,至少有百斤的重量,施展开来,力道之强,恐逾千斤,一般的轻兵刃,自是无法和这等沉重的兵刃对抗。
    镏金铛的攻势,以对付袁道为主,被逼的节节后退。
    丐仙袁道在连连被逼后退之下,不禁心头火起,忽然翻身一跃,退后了一丈多远,双手抱住了一株碗口粗细的松树,用力摇了几摇,大喝一声,用力一拔,生生把一株大树给拔了出来。
    这位风尘奇侠,也表现出了他惊人的神力。
    这时,那施展镏金铛的黑衣人,也忽然飞跃引起,大鹏展翅一般,直对袁道冲了过来。
    袁道大喝一声,挥动手中的巨松,扫向疾飞而来的馏金铛。
    但闻一阵波波之名人轶事声,断枝飞叶,四下横飞。那黑衣人一铛封开了袁道的攻势,立时挥挡疾攻。
    巨树飞舞,镏金铛疾转,片刻工夫,双方已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手了十七八个照面。
    袁道手中巨松的枝叶,已被那榴金铛击的净尽,只余一条光秃秃的树干。这一来,袁道挥用的更为灵活,一条一丈四五尺长的树干,在他手中当作了一根铁棍,纵送横击,极尽变化之妙。
    忽然间,黑衣人铛法突变,金芒敛收,集於一点,挟一股啸风之名人轶事声,迎头劈落。
    袁道大喝一声,横举树身,全力一挡。一阵波然大震,袁道手中的巨松,竟然一折为二。
    但袁道早已料到此一着,挥树迎向雁翅铛时,早已经准备了应变之法,树身推出,人却疾快的向后了两步。黑衣人镏金铛一击落空,袁道右手中半截树身,又横里击来。
    黑衣人不但神力惊人,兵刃沉重,而且,武功也很纯熟。一挫腕,硬把向下沉落的馏金铛,给收了回来,横里封住了袁道一击。
    袁道手中的树身,又被馏金铛一挡之下,被震两断。
    袁道弃去手中一截松树,哈哈一笑,道:“铁老儿,咱们不用再打了。”
    黑衣人犹豫了一下,收了镏金铛,道:“老叫化子,你既然认出了老夫的身份,希望能尽早有个决定。”
    袁道道:“决定什么?”
    黑衣人道:“上上之策是,你立刻退走,彼此不伤和气。”
    袁道冷冷说道:“办不到……”
    黑衣人接道:“办不到,咱们只好在武功上一分生死了。”
    袁道道:“铁玉祥,三十年前,咱们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莫逆,后来,你突然失踪不见,老叫化为此事,花费了两年的时间,找寻你的下落,但想不到你竟然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铁玉样道:“过去的事,都已过去,咱们不用再说了,现在,咱们应该如何?阁下心中应该有一个打算,是吗?”
    袁道道:“你要我撒手退走吗?办不到。”
    铁玉祥道:“老叫化,你没有选择的余地.咱们也别谈过去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情,你不退走,我只好取你性命。”
    袁道道:“你可是觉着一定能胜老叫化吗?”
    铁玉祥道:“是!咱们之间,彼此清楚,你应该明白,我有杀死你的能力。”
    袁道道:“好吧!咱们等一会,就拚个生死出来,不过,在未动手前,老叫化希望你答允一件事。”
    铁玉祥道:“请说。”
    袁道道:“看在数十年老朋友的份上,请你取下面纱给我看看。”
    铁玉祥道:“有什么好看的,虬髯绕颊,依然故我,有不同的地方,那就是比过去更老了一些。”
    袁道高声道:“你是不是也变成了一张金色的脸,所以,你不敢取下面纱。”
    铁玉祥道:“老夫不是不敢,而是觉着无此必要。”
    袁道冷笑一声,道:“铁玉祥,咱们几十年未见面,你竟然变得六亲不认了。”
    铁玉祥道:“老叫化子,用不着再乱套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情,老夫变了也好,你老叫化子变了也好,反正,咱们今日见面,已没有什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情好言,我让你走,已经替你担待了很多,不肯走,那是你的事了。”
    袁道道:“铁玉祥,照你这个说法,咱们只有一个办法,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了。”
    铁玉祥道:“好像咱们只有这一条路了。”
    袁道道:“铁玉祥,你一定要和老叫化手动手一战?”
    铁玉祥道:“不错,如是你不走,咱们只有在武功上一分生死。”
    袁道缓缓伸手,摸出两个金圈,道:“铁玉祥,老叫化记忆之中,已经有四十多年未动过兵刃了,今日舍命奉陪。”
    铁玉祥道:“好!阁下请出手吧!”
    洪承志突然向前紧行两步,道:“老前辈,杀鸡焉用牛刀,这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晚辈对付。”
    袁道一皱眉头,道:“你见过他的馏金铛……”
    洪承志道:“见过了。”
    袁道道:“威力很大,一般的刀剑兵刃,只怕无法抗拒。”
    洪承志道:“他攻势猛锐,刀剑等一般轻兵刃,不易封挡。”
    袁道道:“不论你刀法如何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奇,只怕也不易抗拒对方的攻势。”
    洪承志道:“所以,我不让他攻我,我先攻他几招,使他由攻变守。”
    袁道微微一笑,道:“好吧!你试试看。”
    洪承志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长刀,摆出了“日月合一刀”的架式。
    单是这一招刀式,便带着无比的杀机,铁玉祥立刻全神贯注,蓄势待敌。
    洪承志提聚了真气,突然大喝一声,单刀一挥,直劈过去。
    这一击疾如闪电,寒光雷奔,直卷过去。铁玉祥大喝一声,馏金铛疾翻而起,舞出了一片金光。
    一阵短促的金铁相撞,白芒金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错而过。两条人影,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错奔出了一丈多远。
    铁玉祥这右手的镏金铛,突然间跌落在地上,右臂也随着跌落下来。
    敢情洪承志一刀,斩落了铁玉祥一条右臂。
    铁玉样口中发出惨叫,道:“好厉害的一刀,老夫,老夫竟然破解不了…””喝声中身子摇了几摇,倒摔在地上。
    洪士高哈哈一笑,道:“日月合一刀,洪家刀法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奇的一招,好啊!孩子,老夫虽然没有亲手完成这一刀,但能眼看到你学成此招,也算了却老夫的一桩心愿了。”
    洪承志脸色铁青,道:“这一刀耗尽了我的气力。”突然弃去手中的长刀,向地上摔去。
    田无畏一伸手,拉住了向地上倒摔的洪承志,道:“洪兄,咱们大事未成,千万不能倒下去。”
    洪承志苦笑一下,嘴角间流出了两行鲜血,道:“我好累。”
    言罢,闭上了双目。
    洪士高大步行了过来,伸手从袋中摸出一粒丹丸,道:“吞下去。”投入了洪承志的口中。
    袁道冷眼旁观,一直静静站着未动。白天平极度关心洪承志的安危,十分细心,眼看那洪承志吞入口的,是一粒大如鸽蛋之物,不像是什么药物,心中大奇,低声道:“老前辈,你给他服用的什么药物?”
    洪士高冷冷说道:“我不会害他。”
    白天平一皱眉头,未再答腔。
    洪土高突然伸出右手,按在洪承志的背心之上,道:“孩子,运气和我攻入你体内的力道相和,化开药物。”
    洪承志嘴角不停的向外流着鲜血,脸色也更见苍白。似是脖子已经无法支持脑袋,整个的头要垂了下来。
    这时,那些布守在四周的黑衣人,如若向几人攻袭,那应该是最好的一个机会了。但奇怪的是,那些人站着未动。袁道已然暗中示意,调上了十二十玄支剑士,丐帮帮主申三峰,也带着丐帮高手围了上来。
    再一动手,即将是一场惨烈的混战。
    但铁玉样的死,似是对这些黑衣蒙面人有着很大镇骇作用,虽然各占方位,把袁道等围在中间,却没有一人出手。
    袁道打量过四周的形势之后,高声说道:“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咱们都在江湖上咤叱风云一时,岁月催人,实该到了退休的时光,但如老德不修,断送了数十年血汗辛苦建立的仁义侠名,那岂不是生不如死吗?”
    这番话,义正词严,掷地有声,只听得九个黑衣人面纱无风自动,显然内心之中,有着无比的激动。
    袁道轻轻吁一口气,接道:“老叫化相信诸位投效天皇教中,必有很大的隐痛,但诸位所遇,真还有比死亡更为痛苦的事吗?”
    这时,正东方位上一个黑衣人,突然接口说道:“袁道,你知道区区是何许人吗?”
    袁道谈然一笑,道:“老叫化的特长之处,只是记忆之力,强人甚多,如是老叫化没有猜错,阁下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东神刀万得年。”
    那黑衣人突然一声大笑,道:“惭愧啊,惭愧。”
    突然伸手取下了面纱,露出一张淡金的脸色,接道:“老叫化,再瞧瞧我是何人?”
    袁道道:“万得年,老叫化听说用金漆刺入肌肤之中,可以使一个人的肌肤,永远变成了金色。而且,脸上的肌肤,也会逐渐的僵硬,但不知诸位何以会做出此等之事?”
    黑衣人叹息一声,道:“老叫化子,难得你还记得故人,天下也不会有人,甘愿如此,自然是情非得已。”突然举起手中长刀一挥,一颗人头,滚飞出七八尺外。
    只听一阵连绵的叹息之名人轶事声,道:“老叫化子,咱们无颜见世人,朝闻道夕死可矣!只可惜,听你的高论,晚了一些。”
    只闻金风闪动,掌力破空,九个黑衣人自绝了大半。
    这变化大出意外,连见多识广的袁道,也愣在当地,不知如何处置。
    这是一幅悲壮的画面,看得人惊心动魄。
    袁道呆了一呆,道:“诸位,这又何苦呢?为什么不把有用的性命,用作讨取这个血债,这死法岂不是便宜了别人……”目光转动,忽然发觉还有两个黑衣人,并肩而立,站着未动。
    由於这些人的衣着完全一样,再加上那一张蒙面的黑纱,所以,在连绵自绝之下,那两个黑衣人,是不是原来站在正南方位,暗中指挥行动的黑衣人,连袁道也没法肯定了。
    目下的情况是,十二个黑衣人,已经死了九个,还除了三个人。
    一个是洪士高,正在以本身的内力,贯注在洪承志的内腑,另两个黑衣人,一个手中执着一柄长剑,一个手中执着两支判官笔。
    袁道只觉一股莫名的心酸,涌了上来,忍不住,流出泪来两行泪水。
    丐仙袁道,竟然会流出泪来,如若是传扬江湖之上,那真是一件天大的笑话。但唇亡齿寒,只有他这样年龄的人,才能体会到这种心情上的痛苦。
    虽然,他还没有一一认识这些人的身份,但洪士高、铁玉祥等,都是他昔年的朋友,自裁的九个人中,可能大半都是他的故识,也许九个人全认识,至少是认识大半。
    两个并肩而立的黑衣人,各举着手中的兵刃,没有行动,也没有说话。
    袁道仔细看去,隐隐可以发觉,那两个黑衣人,从蒙面黑纱中透出的目光,直盯在那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之上。显然,这两个黑衣人,也被这等悲惨的变化,惊得心神惶惶不安。
    洪士高缓缓收回按在洪承志背上的右手,叹口气道:“老叫化子,很悲惨,是吗?”
    袁道道:“不错,只不过,这些人为什么要死?”
    洪士高道:“他们无颜见人,被你老叫化子这么一吼,自然是非死不可了。”
    袁道道:“唉!老叫化如是不叫穿他们呢?”
    洪士高道:“如是不揭穿他们,对你老叫化,那将是很不利的事。”
    目光一掠仗剑而立的玄支剑士,接道:“只怕你带的这些人手,要失去很多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英。”一顿,接道:“唉!其实,我已经想穿了这件事情……”
    袁道道:“慢着,慢着,咱们一件一件的说。”
    洪士高道:“好!你老叫化子先问。”
    袁道道:“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死,既然要死了,为什么不找他们报仇?”
    洪士高道:“两个字,可以概括,他们惭愧,怕见人,也不愿见人,怕人知道他们的身份。”
    袁道道:“一个人死都不怕了,还怕这些事情。”
    洪士高道:“唉!声誉有时间重于一个人的生死,他们怕你揭穿了他们的身份。”
    袁道叹口气,道:“这是自惭而绝了,那是说,他们已经知道加入天皇教,是一件很不应该的事了。”
    洪士高道:“大家都是跑了大半辈子江湖的人了,难道还不知道是非之分吗?”
    袁道道:“既是有是非之分,他们又为什么加入天皇教呢?”
    洪士高冷笑一声,道:“老夫加入天皇教的事,原因很多,你想知道什么?”
    袁道道:“好,咱们简单点说,我问你答。”
    洪士高道:“任何一个人,加入天皇教,大都是受到逼迫,原因不外三个……”
    袁道道:“请教。”
    洪士高道:“一是为人,二是为已,三是为天下苍生。”
    袁道道:“第二点,不用说了,但第一和第三点,老夫就不明白了,洪兄可否解说一下,为人,为什么?”
    洪士高道:“为亲属、家人、妻子儿女,大部分人,都会牺牲了自己。”
    袁道道:“这个,老叫化明白了,你是为了家人子女。但为天下苍生就叫老叫化不明白了。”
    洪士高道:“老夫举一个例子说吧!如若你袁道遇上了一件事,关系着五百条人命,你是否会拂袖而去,置之不理?”
    袁道道:“那要看是什么样子的五百个人了。”
    洪士高道:“自然是五百个无辜的生命了。”
    袁道道:“这个,老夫自然是不能不管了。”
    洪士高道:“这就够了,就老朽所知,我们这十二个中,有大部分人,就在这样一个局面下,屈服在那天皇教主之下了。”
    袁道道:“这个,当真是一件很难选择的事,不过,老叫化还是有些不明白。”
    洪士高道:“哪些不明白?”
    袁道道:“就算他们当时受迫,无法反抗,屈服在他们的压力之下,但事后,为什么不谋补救之道!”
    洪士高道:“如何补救呢?除了自绝而死之外,根本无法反抗。”
    袁道道:“一个人,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以他们身手之高,只要联合出手,对付天皇教主,并非难事。”
    洪士高道:“对付天皇教主!你老叫化想的太简单了,咱们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近天皇教主。”
    袁道道:“难道这些年,你们都没有见过他吗?”
    洪士高道:“自然是见过,但他不会同时和我们两个人见面。”
    袁道道:“洪兄,以你的看法,那位天皇教主,究竟是何许人?”
    洪士高道:“这个么?兄弟也无法肯定说出来他是什么人,不过,老朽相信一件事,那就是,他定会认识我。”
    袁道道:“哦!”
    洪士高道:“所以,老朽推想,那位天皇教主,不但和咱们很熟识,而且,定然也和你老叫化很熟悉了。”
    袁道道:“这人会是谁呢?倒叫老叫化子有些不明白了。”
    洪士高道:“他一直把自己隐藏得很好,不让我们瞧出他的真相。”
    袁道道:“洪兄,你没有仔细的看过他吗?”
    洪士高道:“自然是看过了。”
    袁道道:“洪兄,如若咱们见到了那位天皇教主,你能够很肯定的认识他吧?”
    洪士高道:“这个,要看在什么场合了。”
    袁道道:“认识一个人,还要在一定的场合中吗?”
    洪士高道:“是!”
    袁道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场合?”
    洪士高道:“他每次和我们见面,不是在一个幽静的房间中,就是在一个隐秘的山洞中,孤零零的一盏灯,一个空空的房间,除了他之外,别无他人。”
    袁道道:“你们在大白天,没有见过他吗?”
    洪士高道:“自然是见过。”
    袁道道:“大白天,难道他也要点一盏灯?”
    洪士高道:“就算是大白天,布置成一个黑暗的房间,也不是太难的事。”
    袁道道:“除此之外,他还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洪土高道:“永远穿着一身青衣,死板板的面孔,他留给我们的印象,是那一袭青袍,在一盏孤灯下木然坐着。”
    袁道道:“那是说,不论什么人,只要他穿着那一身青袍,坐在一盏灯下,都可能是天皇教主了。”
    洪士高道:“那也不是,他的声音,他的形貌,咱们很自然的就会认识他了。”
    袁道摇摇头,叹口气,道:“这么说来,只要换一个场合,只要换一件衣服,你们就无法认识他了?”
    洪士高道:“如若在另一个场合,见到他,也可能看出一点蛛丝马迹,但那要时间。”
    袁道道:“唉!你们和天皇教主相处了这许久的时间,竟然连他是什么人,一点也没有印象了。”
    洪士高道:“老叫化子,他用变音术和咱们谈话,你怎么会想得到,他是何许人物……”
    放低了声音,接道:“别人心中是否早知道了,兄弟不明白,但在下心中一直怀疑一件事情。”
    袁道道:“怀疑什么?”
    洪士高道:“怀疑他是一位最受武林同道尊重的人。”
    袁道道:“什么人?”
    洪士高道:“无名子道长。”
    忽然间,像是被人重重在前胸打了一拳,袁道顿觉有些眼冒金星。
    定定神,摇摇头,袁道缓缓说道:“你说他是无名子?”
    洪士高道:“我只是这样想,但也并非全无根据,当今之世,除了无名子外,还有什么人,有能力造成武林中一次这样大的劫难?”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虽然不高,但白天平距离很近,他仍然听得十分清楚。
    声音微微颤抖,白天平缓缓说道:“你是说,我师父……”
    洪士高接道:“谁是你师父?”
    白天平道:“无名子。”
    洪士高目光转到了白天平的身上,道:“你是无名子的门下?”
    白天平点点头,道:“他是我师父,他老人家一世清高,教忠教孝,教我们如何做人…””
    洪士高道:“哦!武林中,没有不尊重无名子道长的人,但他可能是天皇教主!”
    白天平道:“你有什么根据,说他是天皇教主?”
    洪士高道:“老朽如若能找出证明,也不会保留如此之久了。”
    白天平道:“老前辈,家师为人正直,满怀救世仁慈,他怎会做出这等事情?”
    洪士高道:“若非他这样的人,什么人又有能力,把江湖搅成一个天翻地覆的局面?”
    白天平道:“不能因为天皇教主的武功太高,就说他是家师无名子了。”
    洪土高道:“你这样咄咄逼人反问老夫,是何用心?”
    袁道突然插口说道:“天平,静一静,有话咱们慢慢的说。”
    白天平道:“义父,家师为人如何?别人不太清楚,你老人家明白,他如是暗中组成了天皇教,不会教出平儿这样的徒弟了。”
    袁道道:“这个么,老叫化子明白,不过天下事,有很多大出人的意外,老叫化了解你师父,也了解洪士高,洪士高不是轻易说话的人,他既然敢说你师父就是天皇教主,也不会全无根据,咱们何不问个清楚一些。”
    白天平道:“义父,平儿决不相信我师父会是天皇教主。”
    袁道道:“我也不愿意相信,不过,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不信归不信,事实归事实。”
    白天平怔了一怔,道:“听义父的口气,似乎是也对师父怀疑了。”
    袁道道:“平儿,你这么问我,义父也不骗你了,老实说,我已经早就怀疑了。”
    白天平吃了一惊,道:“义父怀疑我师父,是天皇教主?”
    袁道道:“不错。”
    白天平道:“我不明白,义父怎会有此怀疑?”
    袁道道:“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你师父,确确实实是有些可疑,所以老叫化对洪士高的话,并不觉着惊奇。”
    洪士高道:“到底还是老姜辣。”
    白天平黯然叹一声,道:“义父,平儿实在是想不通,我不知道如何才好,我信任义父的话,但我也信任师父,平儿想不出,他为什么要组织天皇教,在武林道上,他老人家受尽了尊敬,为什么会不惜受人唾骂,组成天皇教。”
    洪士高冷冷说道:“年轻人,不可遇事固执,听听老人家的话,不会有错。”
    白天平道:“阁下年纪够大了吧!但阁下怎么会投身入天皇教中呢?”
    洪士高怒道:“老朽投身入天皇教中,那并非只是为了老朽个人的生死。”
    白天平道:“那是为别人了?”
    洪士高道:“不错,老朽为的家人,为了天下武林同道,所以,我投入了天皇教中。”
    白天平冷冷说道:“为什么不说你自己为了怕死。”
    洪士高道:“老朽如若怕死,怎会不和你们动手?”
    袁道一拱手,道:“平儿,用不着和洪老前辈争执这些事了,咱们希望了解的是你师父是否是天皇教主?”
    洪士高道:“老叫化,给我一点时间,我要先和这年轻人,说个明白出来。”
    白天平道:“在下也希望能和你洪老前辈说个明白出来,在下对你羞辱家师一事,一直耿耿於怀。”
    袁道心中暗暗忖道:洪士高说出无名子是天皇教主,自然是有他的证据,何不先让他说出内情、证据。心中念转,也就未再阻拦两人。
    但闻白天平追问道:“老前辈,家师在武林中乃是极受敬重的人,淡泊名利,飘然世外,以他老人家那样的人,怎会去做天皇教主?”
    洪士高道:“老夫也是这么一个想法,所以,当初我也不信,但这些年来,我亲身经历,所见所闻,就不能不信了。”
    白天平道:“这么说来,你可以找出证据,证明家师是天皇教主了?”
    洪土高道:“我如不能证明令师是天皇教主,怎敢随口胡说!”’听说他握有证明,白天平不禁一呆,道:“你有证明?”
    洪士高道:“不错。”
    袁道的赞同,洪士高的坚持,白天平内心中也开始了动摇,缓缓说道:“好!你说说看吧!”
    洪士高道:“老夫投入天皇教中时,曾和他有过一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手。”
    白天平道:“啊。”洪士高道:“他在第十招内,击落了我手中长刀,当世高人,只有你老叫化和无名子,才有过份能耐。”
    袁道道:“老叫化子不成。”
    洪士高道:“除你之外,还有什么人有此能耐呢?”
    袁道道:“无名子。”
    洪士高道:“这是证据之一。”
    白天平道:“义父,武当金剑道长,未死之前,也可能有此能力!”
    洪士高道:“金剑老道,和老夫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称莫逆,如非来这武当山和他聚晤,也不会撞上这件事了。”
    袁道道:“洪兄,这只是证明了那人的武功很高……”
    白天平接道:“对!但那不能证明就是我师父。”
    洪士高道:“好,咱们说第二件事,无名子椎发的玉簪,可是一根红线玉?”
    这一下,白天平愣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原来,无名子的椎发玉簪,确然是一支红线玉,那是极为少见的奇玉,一时间,张口结舌,说不出一句话来。
    良久之后,白天平才吁一口气,道:“不错,我师父用的是一根红线玉,但这样奇玉,并非是一人所有,就算你见到了红线玉簪,也不能证明他是我师父。”
    洪土高怒道:“你这小子,说什么你都不信,难道存心和老夫抬杠吗?”
    白天平叹口气,道:“在下并非和老前辈抬扛,我只是太过震惊了。”
    洪士高冷冷说道:“年轻人,江湖上的险变,诡诈万端,岂是你这等年轻人,能够了解。”
    白天平叹息一声,道:“义父,我师父为什么要组织天皇教,为什么要造成江湖一场劫难呢?”
    洪士高道:“这个么?要去问你师父了。”
    白天平叹息一声,道:“义父,你相信吗?”
    袁道道:“我不相信也不行了,那红玉譬,乃世间极为罕见之物,如若洪士高看到了那根红玉簪,八成就是你师父了。”
    白天平道:“为什么呢?义父,他是那样受人尊重,为什么还要组织天皇教?”
    袁道神情肃然,冷冷地说道:“咱们就要去问问他,为什么他要组织天皇教……”语声一顿,接道:“洪兄,你敢不敢去问天皇教主,问个明白?”
    洪士高道:“可以,我拚受一身过,敢打皇上皇,老夫忍受了这么多年,今日也该发泄一次了,走!我带你去见天皇教主。”
    袁道道:“慢一下,还有两位同道,未问清楚,不知他们的心意如何?”
    转头望着两个黑衣人,道:“两位作何打算?”
    两个黑衣人齐声应道:“咱们愿意追随两位,去问个明白。”
    洪土高道:“袁兄,你认识他们两位吗?”
    袁道笑一笑,道:“两位,可愿取下面纱,以真正面目和老叫化见面?”
    两个黑衣人右手已取下面纱,袁道凝目望去,只见那两个黑衣人的脸色,一片金黄,而且,看上去完全一样。由面形上,已然无法分辨,袁道有些幽伤地说道:“好恶毒的手段啊!”
    洪士高道:“一种金漆,使一个人脸上的肌肉,完全僵硬,把每人的脸,变成一个样子,因为僵硬了的肌肉,可以随意修改。”
    衰道道:“那岂不会使一个人的肌肉死亡吗?”
    洪士高道:“可悲的也就在此了,我们必需以内功,把血行逼到脸上,以保持肌肉免於死亡,虽然如此,亦因各人的修为不同,内功深浅不一,而有深浅之伤,可怕的是外面看不出来,内部却血肉伤坏,但天皇教主会适时的送上药物,必要时,还可以开刀取浓,想想看,这是什么样的日子。”
    袁道道:”可悲啊!可叹……”
    这时两个金面人突然齐声说道:“老叫化,咱们原是故识,但我们这脸上的金漆,遮去了我们本来的面目,也掩去了我们的是非之心,我们只在想着,办完了天皇教主的事情,替我们除去这脸上的金漆,但刚才听到老叫化子一番义正词严的话,使我们觉着很惭愧,咱们原想助阁下一臂之力,看来,似乎是也用不着了,希望袁兄也别再追究咱们的身份了,咱们先走一步。”
    突然,回手一掌,自碎天灵要穴而死。这两个的动作极为快速,袁道想救援,竟未来得及。
    洪士高轻轻叹一口气,道:“袁兄,让他们走巴,他们这些年来,不论身心,都受了很大的折磨,这些年来,死亡对他们实是一种解脱。”
    白天平吁一口气,道:“义父,这些人,都是些什么人?”
    袁道摇摇头,道:“这个么,你不用问了,他们以生命作代价,付出的够重了,他要咱们保证他身份的隐秘,自然也不用再揭穿了。”
    白天平叹口气,欲言又止。
    这时,洪承志突然站起了身子,望着袁道道:“老前辈,在下已恢复了大部分功力,可以行动了。”
    袁道点点头,转望着洪士高道:“洪兄,天皇教主,对你们寄望很大,他希望这一场搏杀中,使我们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锐尽伤,至少,也该使我们折伤大半,我相信这变化大出了他意料之外,你洪兄改变心意,其他的全部自绝……”
    洪士高接道:“我相信,他未料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袁道道:“洪兄,除了你们这一道拦阻我们的埋伏之外,还有些什么埋伏?”
    洪士高道:“不知道,我们对天皇教主了解的太少,所以,不知道他的安排。”
    袁道道:“那么,天皇教主,是否在这处山谷之中?”
    洪士道:“在!”
    袁道道:“如若洪兄有什么不便之处,只请告诉我们一声,天皇教主的宿住之处。”
    洪士高哈哈一笑,道:“咱们十二个人,死了十一个,我还有什么顾虑的了?”
    洪承志道:“爷爷,你为什么不取下面纱?”
    洪士高双手乱摇,道:“孩子,这一个,不行,你们知道我是洪士高就行了。”
    洪承志道:“你老人家既然敢背叛天皇教主,为什么不堂堂正正的去去,和他见面?”
    洪士高道:“这个么,你就不用管了。”
    袁道低声道:“承志,别逼他。”
    但闻洪士高大声说道:“老叫化,选几个不怕死的,跟我开道。”
    袁道哈哈一笑,道:“自然,老叫化是头一份了。”
    田无畏道:“老前辈,我算一份。”
    洪承志、白天平、何玉霜、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等都开了口。
    袁道道:“要不了这么多。”
    闻钟道长道:“老前辈,诸位已够辛苦了,不如这一阵给贫道和玄支剑士。”
    袁道道:“这个,少不了你们,我想,咱们还会有一阵激烈的搏杀,除了你们以及玄支下院的剑士之外,只怕别人也很难能支持得下来,你不用争什么,先把玄支下院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锐,全都集中一道,紧随我们身后上去!”
    洪士高望了那玄支剑士一眼,道:“听说武当派玄支剑士,才是真正承受武当正宗剑法的弟子。”
    闻钟道长脸上一热,道:“玄支剑士,是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剑为主,集中於玄支下院,故号玄支,他们心无旁骛,所以,剑道上的成就,比本院中强了一些。”
    洪士高道:“但愿他们真如道长所言,都是很有成就的剑士。袁兄,咱们走吧!”
    袁道高声说道:“慢一步,等老叫化子调配一下人手……”
    目光转注到白天平的身上,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希望,你能沉住气,听我令谕行事。”
    白天平黯然一叹,道:“平儿明白。”
    袁道道:“好,你算一个。”
    何玉霜道:“老前辈,天皇教主是我的义父,我对他记忆很深,不论他如何改变,我都可以认得出来。”
    袁道点点头,道:“除了姑娘认识天皇教主之外,咱们还要借重你的飞铃,不过,咱们得先谈好,姑娘要听老叫化的令谕,我要你打出,你就打出,不用问对方是什么人了。”
    何玉霜道:“晚辈遵命。”
    洪承志道:“晚辈也算一份吧!”
    袁道道:“好!唯一的条件是,不得老叫化的命令,不可出手。”
    洪承志道:“晚辈明白。”
    田无畏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齐声说道:“我们……”
    袁道一挥手,道:“你们最受重用,走在老叫化子前面。”
    两人相视一笑,转身追上了洪士高。
    袁道回顾了天侯七英和丐帮帮主一眼,道:“两位,各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锐,往来接应,保护两翼,清除残敌,救助伤亡。”
    申三峰、侯瑜,齐声应道:“我等遵命。”
    袁道目光又斜注到闻钟道长的身上,道:“我相信天皇教主,不只这点布置,也许,他还留有一部分强大的实力,和咱们决一死战。”
    闻钟道:“贫道明白,我会带玄支剑土,全力以赴。”
    袁道点点头,道:“你们记着,除非老叫化不下,你们不得出手。”
    群豪点点头。
    袁道突然提高了声音,道:“诸位听着,鸟无翼不飞,老叫化子承你们抬受,使我主持此事,如是老叫化子万一不幸,那就由丐帮申帮主代我老叫化主持大局。”
    举步追上洪士高,接道:“洪兄,你带路吧!”
    洪士高叹口气,道:“袁兄,看你这份豪壮之气,好叫在下惭愧。”
    袁道苦笑一下,道:“希望你没有说对,老叫化也没有猜对,如若真的那人是无名子老牛鼻子,今日这一战,恐将是很悲惨的一战。”
    洪士高道:“实在说,除了无名子之外,兄弟想不出还有什么人有这样一份能耐,翻手云、覆手雨,把武林搅成这样一个天翻地覆的局面。”
    袁道突然想到了金萍,急急说道:“老叫化子倒想请教洪兄一件很重要的事了。”
    洪土高道:“什么事?”
    袁道道:“你可曾瞧到一位丫头过去?”
    洪士高点点头,道:“瞧到了,一个身着青色劲装的少女。”
    袁道道:“对!你们为什么不出手拦阻她呢?”
    洪士高道:“因为,她身怀令牌,咱们不能拦阻。”
    袁道还未及答话,突闻金风破空之名人轶事声,疾飞而至。抬头看去,只见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寒光,挟着一股劲风而至。
    白天平长剑疾出,迎向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寒光拍去。
    但闻洪士高大声喝道:“不可造次。”双手挥动,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黑影,卷飞过去。
    一则是白天平的警觉之心很高,二则是洪士高出手极快。白天平一挫手腕,收回了长剑,未和那飞来的寒芒相触。洪士高打出的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黑影,已卷了过去。
    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黑影的去势虽然十分疾急,但却似极为柔软之物,双方相触之下,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黑影,忽然间遮住了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白芒,向一侧飞去。但闻蓬然一声大震,那黑影裹着的白芒,突然间,爆裂出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火光。
    一片片碎裂的黑影,满天飞舞。那是洪士高身上的衣服,他身上少了一件黑色的长衫。
    原来,洪士高把身上一件长衫脱下,当作暗器,打了出去,及时把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白芒卷住,摔出了八九尺外。就是那一摔之力,救了群豪的性命。
    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白芒,竟然是一包很强烈的火药,如若不是洪士高及时用衣衫把那包火药卷飞出八九尺外,那一摔之力,至少可使举剑封击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白芒的白天平,身受重伤。
    袁道两道冷厉的目光,投名人轶事注在道旁一座大岩之后,冷冷说道:“出来,你这只老火鸦。”
    但见大岩之后,行出一个身着黑衫,身背大红葫芦的矮瘦老者,缓步行了出来。
    白天平凝目望去,只见那老者一头黄发,留着山羊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脸上都是皱纹,看年纪,至少在花甲以上。
    轻轻吁一口气,矮瘦老者缓缓说道:“老叫化子,你还记得常山故友吗?”
    袁道冷冷说道:“你这只老火鸦,不躲在树巢上,飞到这是非之地做什么?”
    老火鸦叹口气,道:“我老人家这把年纪了,难道这是在江湖争名夺利不成,可惜我老人家,没有法子,不得不再卷入是非中了。”
    袁道嗯了一声,道:“你是说,有人逼你重出江湖了。”
    老火鸦道:“不错,是被人家给逼出来的。”
    袁道道:“啊!”
    老火鸦道:“老叫化,刚才,我老火鸦是手下留情,可不是你们真的能逃过我的火器。”
    袁道冷冷说道:“我知道你老火鸦火器上的厉害,不过,老叫化想不到你老火鸦竟然会作别人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才。”
    老火鸦笑一笑,道:“作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才的人很多,又不是老火鸦一个人。”
    袁道道:“想不到啊!你老火鸦对这份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才的职份,似是十分留恋。”
    老火鸦道:“客气,客气,就算我老火鸦作了别人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才,也不会是丢人的事。”
    袁道冷哼一声,道:“你这人没廉没耻的,作了别人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才,似乎是感觉到是一件十分光荣的事。”
    老火鸦道:“作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才嘛!要看给什么人作,如是人家比老火鸦强的多,就算作了人家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才,也不算丢人啊!”
    白天平冷笑一声,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才就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才,难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才还要分等级不成了?”
    老火鸦道:“年轻人知道什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才不但要分等级,而且要分很多等级,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才,中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才,小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才,还有一种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才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才。”
    袁道道:“你是什么人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才。”
    老火鸦道:“老火鸦吗?只能算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才,但老火鸦手下的人,那就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才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才了。”
    袁道道:“唉!一个人作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才,竟然还洋洋自得,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老火鸦道:“臭叫化子用不着出我老火鸦的丑,不管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才也好,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才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才也好,反正,你们别想通过老火鸦这一关。”
    袁道道:“老火鸦,你真的要和老叫化子作对吗?”
    老火鸦道:“自然是千真万确了,难道还会是假的不成?”
    袁道道:“老叫化子领教你的火器。”
    白天平道:“杀鸡焉用牛刀,有事弟子服其劳,这件事,让平儿试试吧!”
    袁道道:“你要试?”
    白天平道:“是!”
    袁道道:“好吧!老火鸦如是你胜了这一仗,老叫化再出手,如是你败了,要不要放咱们过去?”
    老火鸦道:“好吧!如是老火鸦真的败了,放你们过去就是。”
    袁道道:“天平,你试试,不过,老火鸦这一身火器,极尽恶毒之能事,你可要多多小心一些了。”
    白天平刷的一声,抽出长剑。
    袁道举手一挥,道:“没有事的人全都给我退开去。”
    洪承志、洪土高、田无畏等都依言向后退去。
    白天平长剑横胸,高声说道:“老火鸦,你先出火器呢?还是在下先攻出一剑?”
    老火鸦道:“你是后生晚辈,老火鸦不好意思占你光,咱们一起出手吧!”
    白天平道:“那很好,阁下小心了。”一提真气,长剑缓缓递了出去。
    长剑的去势很慢,但任何人都看出剑上含蓄的力道,强大无比。
    老火鸦冷冷说道:“好小子,你这剑法,老火鸦很眼熟啊!”
    喝声中,右手突然一挥,八点红光,疾射而出。
    白天平缓缓递出的长剑,突然变的十分快速,一挥手间,幻起了一片护身剑幕。
    但闻一阵波波轻响,那击中剑幕的红光,突然间,暴闪出一片火光,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火,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把白天平包了起来。
    但闻一声长啸,那熊熊的火光中,突然间,暴闪出一道寒光,直对老火鸦射了过去。
    这一击大出了老火鸦的意料之外,匆忙中,老火鸦忽然举起左臂一封。一道寒芒,由左臂疾射而出,当的一声,封开了白天平的剑势。但白天平带着一身熊熊大火,却使得着老火鸦惊吓莫名。
    他身上带的都是火器,如是不小心被火点燃,那可是无法收拾的事。
    白天平冷笑一声,长剑一振,连人带剑又冲了上去。
    老火鸦暴退三步,大声喝道:“反了,反了,虎无伤人意,人有伤虎心,老火鸦不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你也不知道天高地厚。”
    喝声中,忽见白芒闪动,白天平一道剑风,直击过去,这是乾坤一绝剑。
    老火鸦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剑光已然擦体而过。
    血雨溅飞中,老火鸦发出了一声惨叫,被生生斩作两断。
    白天平击毙老火鸦之后,疾扑向一个土堆之上,就地滚了起来。
    洪承志、田无畏疾奔过去,兵刃掘起砂土,把白天平埋了起来,才把身上火势熄去。
    袁道神情冷肃,双目凝注在白天平的脸上,缓缓说道:“孩子,你的伤势如何?”
    白天平摇摇头,道:“伤势不太重。”
    洪承志道:“白兄,兄弟现在才发现了一件事。”
    白天平道:“什么事?”
    洪承志道:“白兄的豪勇,实非兄弟所及了。”
    白天平道:“洪兄夸奖了。”
    洪承志道:“是真的由衷的赞美,兄弟觉着如是在下受到同样伤害,我决无法施出那剑的威势。”
    袁道缓步行到了埋住白天平的土石堆前,缓缓伸手,扒开了堆在白天平身上的沙土,道:
    “孩子,站起来给我看看。”
    何玉霜快步行了过来,两道目光,凝注在白天平的身上,脸上是一股痛惜的神色,但她却咬着牙,一语未发。
    白天平缓缓站了身子,立刻看到了他只有四处烧伤。前胸、后背、和双腿。
    伤处的大小不同,大的有一个手掌大小地方。火烧的伤势,不见血,伤口泛起一片白色。
    何玉霜望着白天平的伤势,低声道:“白兄,痛吗?”
    白天平道:“一点点痛。”
    洪士高突然飞起两脚,把老火鸦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踢飞出两丈开外。
    但闻砰砰两声,老火鸦身上的火器,爆成了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烈火,炸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骨无存。
    袁道叹一口气,道:“这老火鸦一辈子施用火器,想不到自己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也被火器炸碎。”
    洪士高道:“老火鸦用的火器上面有毒,这位小兄弟的伤势,只怕是很难医治了。”
    袁道、何玉霜,脸色一下都变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沉起来,但都忍下去没有说话。
    白天平笑一笑,笑道:“几处小火伤嘛,算不得什么。”
    何玉霜低声道:“要不要我替你敷一点药?”
    洪士高道:“不用了,被老火鸦所伤,岂是一般的药物,能够救得!”
    何玉霜道:“那要如何才能疗好他的毒伤?”
    洪士高道:“这个么?除了老火鸦自己之外,别人都不晓得。”
    何玉霜道:“但老火鸦已经死了。”
    洪士高道:“本来说不该杀死他的,如今只有等机会了,看看有没有治他火毒的药物……”
    袁道忍不住了,冷冷接道:“等什么机会?”
    洪士高道:“人。”
    袁道道:“什么人。”
    洪士高道:“天皇教主,老火鸦对天皇救主的忠诚,已到生死不移之境,如若他要把这一手艺业传下来,唯一的可能,就是传给天皇教主了。”
    袁道道:“洪兄,老火鸦知道天皇教主的身份吗?”
    洪士高道:“大概知道吧!如是全然不知,以老火鸦那样的人怎会对天皇教主那样的忠诚。”
    袁道道:“洪兄,帮个忙,见到天皇教主时,千万要留下活口。”
    洪士高冷笑一声,道:“怎么,改变了心意,还要和他谈谈条件?”
    袁道道:“心意如旧,留下了他的活口,另有两个原因。”
    洪士高:“可否请教?”
    袁道道:“一是,我要证明一下他的身份,看他究竟是什么人?第二么,要替这孩子保留一份希望。”
    洪士高仰天打个哈哈,道:“老叫化,你认为我会帮你和天皇教主动手?”
    袁道道:“为什么?”
    洪士高道:“因为我败在他手下两次。”
    袁道道:“所以,你怕他了?”
    洪士高道:“谈不上怕他,但败军之将,不足以言勇。”
    袁道道:“好吧!你可以不动手,但至少,你不能再帮助天皇教主吧!”
    洪士高道:“这个阁下可以放心了。”
    洪承志突然接道:“咱们洪家的人,就是这样没有原则,没有决心吗?”
    洪士高看也不敢看洪承志一眼,别过脸走,望着远处一座山峰出神。
    袁道看他只是逃避天皇教主一人,也就未再多言。
    对付天皇教主,袁道心中早巳有了安排,根本未把洪士高计算在内。
    这一阵谈话的时间,何玉霜仍然掏出了药物,洒在白天平的伤口处。
    袁道轻轻挥手,道:“走!”
    群豪又鱼贯向前行去。
    袁道抢快一步,和洪士高并肩而行,道:“洪兄,咱们还要过几道埋伏,才能见着天皇教主?”
    洪士高道:“我看,已经没有埋伏了。”
    袁道道:“那是说,咱们很快就可以见到那位天皇教主了?”
    洪士高道:“见到他有什么好,只怕有不少人要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当场,溅血五步。”
    袁道道:“不错,但这一次的伤亡,至少可以使江湖上平静一些时日。”
    洪士高不再多言,快步向前行去。
    也许天皇教主认为,十二位高手,和老火鸦的绝毒火器,足以阻止群豪,途中,果然再无埋伏。
    绕过了一个山峰,只见一道翠谷,在两座山壁夹峙之下,向里延伸而去。
    洪士高停下脚步,道:“天皇教主,就在这个翠谷之中。”
    袁道哦了一声,洪士高道:“这是一道绝谷,深入五十丈,折向北转,有一片数十亩大小的盆地,天皇教主就在那里等候诸位。”
    袁道道:“洪兄,对那天皇教主,似是有着很大的畏惧。”
    洪士高怒道:“老叫化,我带你们到此,也就是了,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参与此事?”
    袁道笑一笑,道:“你对天皇教主,怕到这等程度,连见一面的勇气,也没有吗?”
    洪士高冷冷说道:“臭叫化子,看来你不把洪某置於死地,是不甘心了。”
    袁道正容说道:“老实说,此情此景,你和老叫化走在一起,还安全一些。”
    洪士高沉吟了一阵,突然举步向前行去。
    翠谷折转,眼前出现了一片平原。青草如茵,开放着很多不知名的山花,好一片幽静的山谷。
    广大的草原中,寂静无声,不见一个人影。
    洪士高一皱眉,道:“就在此地,怎的不见一个人?”
    袁道冷冷说道:“会不会又跑了?”
    洪士高道:“不会……”
    只听一个冷厉的声音,接道:“不错,这是三十年江湖恩怨总结之地。”
    袁道转头望去,只见东、北两处崖壁间,四处山洞中,鱼贯行出了数十个人来。
    接口说话的是一位穿黄袍的老者,不知何时,已然站在广场之中。想是他早已藏身在花草之中。
    袁道一挥手,道:“在下袁道,朋友怎么称呼?”
    黄袍人冷笑一声,道:“老夫如是不幸战死於此,说了姓名何益,如是你们死於老夫之手,知道了老夫姓名,也无法传扬出去。”
    袁道冷哼一声,道:“你是不是天皇教主?”
    黄袍人哈哈一笑,道:“你见过天皇教主吗?”
    袁道道:“没以,不过,老叫化早知道他是谁了!”
    黄袍人道:“你既然认识他,又何必问老夫是不是天皇教主?”
    袁道道:“一个人,利用面具、药物改变他的容貌,并非难事,如是他又改变了声音,那就很难分辨了。”
    黄袍人道:“你看区区像不像天皇教主呢?”
    洪士高突然接道:“你不是。”
    黄袍人道:“洪士高,你虽然和那天皇教主相处时日甚久,但你并不认识天皇教主,是吗?”
    洪士高道:“一个人的面形、声音,可以改变,但他的气质和风度,却是改变不了。”
    这时,那由崖壁间山洞中行出来的人,已然围了过来,和袁道等形成了对峙之局。
    田无畏、洪承志、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等和随行的玄支剑士,都已兵刃出鞘,一场惨烈绝伦的混战,一触即发。
    袁道望望黄袍人,道:“姑不论你是什么身份,老叫化想先知道一件事。”
    黄袍人道:“什么事?你说吧!”
    袁道道:“你能不能控制目前的局势?”
    黄袍人道:“能又怎样?不能又如何?”
    袁道道:“如是你能控制局势,似乎咱们之间,用不着一场混战。”
    黄袍人道:“你的意思是……”
    袁道道:“老叫化的意思是,咱们两个先来一场生死之搏。”
    黄袍人道:“只有咱们两个人动手,不用别人助拳,是吗?”
    袁道道:“不错。”
    田无畏一闪身,越过了袁道,道:“袁师伯,有事弟子服其劳,这一战先由弟子来吧!”
    袁道沉吟了一阵,道:“好吧!”
    田无畏举步而行,逼近黄抱人,道:“阁下认不认识田某人?”
    黄袍人冷冷说道:“田无畏,天皇教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背叛天皇教主?”
    田无畏道:“天皇教主对我不错,但天皇教主又是谁呢?在下替教主效力很多,但在下一直没有见过天皇教主。”
    黄袍人道:“你很想见到天皇教主吗?”
    田无畏道:“不错,在下觉着替一个人卖命十年,一直没有见过他的真正面目,实在是一大憾事,所以,在下非得求证一下不可。”
    黄袍人道:“你要求证一下什么?”
    田无畏道:“我只要见识那天皇教主究竟是什么人?”
    黄袍人道:“可以,你心中的怀疑,很快就可以揭穿了。”
    田无畏道:“这么说,我很快就可以见到天皇教主了?”
    黄袍人道:“很快就可以见到了,不过,这要有条件。”
    田无畏道:“什么条件?”
    黄袍人道:“表现出你对教主的忠诚。”
    田无畏道:“如何一个表现法呢?”
    黄袍人道:“袁道带了很多人来,只要你现在能杀死一个,我就立刻可以让你见到教主了。”
    田无畏笑一笑,道:“好苟刻的条件。”
    黄袍人道:“你可选择一个人,那对你是一件很轻松的事。”
    田无畏道:“除了这个办法之外,在下觉着,还有一个别的办法。”
    黄袍人道:“什么办法?”
    田无畏道:“咱们先打一架,如是在下幸胜了,是否也可以见到天皇教主呢?”
    黄袍人道:“你要和老夫动手?”
    田无畏道:“是!”
    黄袍人道:“好!你出手吧?”
    田无畏笑一笑,道:“阁下小心了。”突然扬手,打了过去。
    这一拳去势不疾,缓缓击出。
    眼看着那拳势将近前胸,黄袍人才突然一翻右手,疾向田无畏的右腕上扣去。
    田无畏冷笑一声,腕一沉,避开了黄袍人一抓之势,握拳的五指,突然张开,五指如刀,疾向黄袍人的小腹刺去。
    黄袍人一侧身子,避开田无畏五指一击,右手一掌拍落下来。这一掌势如迅雷,拍向了田无畏的掌势。这一掌攻势快速,收掌和落掌困难百倍。
    田无畏一招封空,还未来得及变招应敌,不料那黄袍人突然飞出一脚。
    这一脚,来的无声无息,田无畏的武功,竟然未能闪避得开。但闻砰然一声,踢个正着。
    田无畏身不由己的,被一脚踢得滚出去八九尺远。
    黄袍人冷笑一声,一扬右腕,一道寒芒,自袖中疾射而出。
    眼看田无畏就要伤在那寒芒之下,洪承志突然大喝一声,举刀推出。
    但闻砰的一声,那射向田无畏的一把飞刀,被洪承志一刀封架开去。
    田无畏大声叫道:“无影脚。”
    黄袍人淡淡一笑,道:“不惜,无影脚,只恐怕你知晓得晚了一些。”
    田无畏一挺而起,道:“就算在下中了一记无影脚,也要不了田某之命。”
    身子摇了两摇。突然张嘴吐出了一口鲜血。原来,这一脚踢中了田无畏左肋,震伤了田无畏的内腑。
    袁道点点头,道:“无影脚、连环拳,阁下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大豪黄上因。”
    黄袍人冷笑一声,道:“不错,想不到你老叫化还有这份眼力。”
    袁道道:“想不到,阁下也是武林中一代大豪,竟然作天皇教主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才。”
    黄上因冷冷说道:“老叫化,你为什么不想想,你老叫化一旦作了天皇教主,能不能用得我黄某人为你效力?”
    袁道道:“你既然作别人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才,也能作老叫化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才。”
    黄上因怒道:“臭叫化子,你是吊死鬼擦粉,死要脸了。”
    袁道哈哈一笑,道:“黄上因你自己说吧!当今武林之世,什么人可以用你,你又甘愿为什么人作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才?”
    黄上因正待答话,突然似是听到了什么声音,凝神而立,装出一付全神倾听的样子。足足过了有一刻工夫之久,才恢复常态,冷笑一声,道:“老叫化,你是否要见天皇教主?”
    袁道道:“不错,老叫化赶来此地,就是要见他一面。”
    黄上因道:“你准备如何见他?”
    袁道道:“就算要见太上老君,老叫化也没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才相,我要见他,也用不着什么礼节。”
    黄上因道:“两种办法,一种是你们凭本领打过去。”
    袁道道:“还有一种呢?”
    黄上因道:“还有一种么?那就是你带着另外三个人,同去见他。”
    袁道道:“好!但不知哪三个人?”
    黄上因道:“白天平、丐帮帮主申三峰、武当派掌门人闻钟道长。”
    袁道道:“好!老叫化倒要见识一下他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
    回头招呼丁申三峰和闻钟道长,三人低声计议了一番。
    申三峰道:“老前辈觉着应该如何见他,在下无不从命。”
    袁道道:“擒贼擒王,如果咱们能见着天皇教主,也许可以免去一场群战群殴的搏杀。”
    申三峰道:“老前辈,他指名咱们四个人,显然是对咱们很熟识了。”
    袁道道:“老叫化早已有个不祥的预感,看来,这预感很可能会证实了……”
    语声一顿,接道:“两位请转告属下,如是咱们去过一个时辰,还无消息,叫他们全力抢攻,各施杀手,尽屠这山谷中的敌人,以免留下后患。”
    闻钟道长、申三峰,各自依言交代了代理自己的人。袁道也吩咐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洪承志和天侯七英。
    安排好应变之事,袁道才对黄上因一拱手,道:“黄兄,请带路吧!”
    黄上因冷笑一声,转身向前行去,一面说道:“老叫化,你不怕自己陷入埋伏之中吗?”
    袁道哈哈一笑,道:“老叫化早已安排好了后事,就算是真的遭遇了什么不测之祸,也不会影响大局。”
    黄上因道:“咱们几十年不见了,你老叫化仍不失豪壮之勇。”
    袁道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山易改,本性难移,老叫化就是这付德行,就这钢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改了老叫化子的生性。”
    申三峰突然接口说道:“黄兄,那天皇教主究竟是何许人物?值得你黄兄这等人物,替他效力?”
    黄上因道:“你们就要见到了,又何必急在一时呢?”
    白天平脸上是一片愁苦之色,内心中的痛苦,似是更甚于他伤势的痛苦,锁眉闭口,一语不发。
    袁道凝神看去,只见沿途中所站之人,一个个面色冷肃,不见一点笑容,似乎是所有的人,都欠了他们什么似的。
    黄上因几人到了一处小洞口处,停了下来,道:“到了,就在这座山洞之中。”
    袁道一侧身,举步向前行去。
    黄上因挥手拦住了袁道,道:“且慢。”
    袁道道:“怎么样,难道还有什么规矩不成?”
    黄上因道:“不错,有很多的规矩。”
    袁道冷然一笑,道:“不管什么规矩,都是你们订的,遵不遵守,似乎是咱们的事了。”
    黄上因道:“如是诸位不遵守,那就不用在下带路了!”
    袁道道:“已经到了山洞口处,你带不带路,咱们也会一样进去。”
    黄上因道:“老叫化子,你何不进去一下试试?”
    袁道冷冷说道:“难道这山洞之中,还有什么古怪不成?”
    黄上因道:“天皇教主本来可以离开此地,他所以会留下来,那是因为他已经准备见你们了,不过,见面的法子,有两种,任你们选择一样。”
    袁道道:“听起来很别致,你说说看吧!哪两种法子?”
    黄上因道:“一种是兵不血刃,咱们和和气气的走进去,见到他。”
    袁道道:“还有一种呢?”
    黄上因道:“天皇教主确然在这座山洞之中,只要你们能够冲入这座山洞,就可以见到他了。”
    袁道道:“咱们选前面和气的方式呢?”
    黄上因道:“那就请解下你们身上的佩剑。”
    袁道道:“除了佩剑之外呢?是否还要搜身一番?”
    黄上因道:“那倒用不着了。”
    袁道道,“好!你们除去佩剑。”
    其实,佩剑的只有两个人,除了武当派的闻钟道长之外,就是白天平了。
    严重的火伤,使白天平显然有些狼狈,但他一直精神很好。
    闻钟道长、白天平,依言解下了佩剑。
    黄上因淡淡一笑,道:“老叫化子,见到了教主之面,希望你老叫化能按撩下一腔怒火,先把事情了解了,再发作不迟。”
    袁道道:“老叫化已经年过古稀,这一点修养还有。”
    黄上因道:“那就好,在下带路了。”举步向前行去。
    袁道、白天平等,鱼贯随在黄上因身后行入山洞。
    这座山洞很深,走了三四丈远,带路的黄上因,却突然停了下来。
    深入三四丈,转了两弯子,山洞中已然黑了下来。
    轻轻咳了一声,袁道缓缓说道:“黄兄,怎么不走了?”
    黄上因道:“老叫化,兄弟想奉告你一件事。”
    袁道道:“说吧!”
    黄上因道:“这地方,叫作生死口。”
    袁道道:“你说清楚些好吗?”
    黄上因道:“埋有一大批火药,火药一燃,在此的人,都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骨无存。”
    袁道道:“包括你黄兄和天皇教主在内?”
    黄上因道:“如是你们要逞强好胜,硬闯进来,黄某不会奉陪,自然,也不会伤到天皇教主。”
    袁道道:“这是威胁吗?”
    黄上因道:“兄弟只是告诉你这件事情,让你小心一些。”
    袁道道:“我知道了。”
    黄上因道:“知道就好。”突然举手互击三掌。
    但见光华闪动,一面山壁突然裂开一道门户。
    黄上因道:“诸位请进吧!”
    袁道当先举步,直行而入。
    这是座很宽敞的石洞,布置也很古雅。一个全身青色道袍,木簪椎发的人,端坐一张木椅之上。
    袁道轻轻咳了一声,道:“牛鼻子,转过身子来,你既然约我们来了,为什么还装模怍样的,背对着我们?”
    白天平、申三峰、闻钟道长,都睁大了一对眼睛,看着那青袍道人的背影。
    武林之中见过无名子的人不多,但任何人,都已在心理上,承认他是武林中最受敬仰的第一高人。
    袁道叫出牛鼻子老道时,所有之人都感受到一股莫大的压力。
    每个人心中,都希望见到无名子,但每个人又都希望,这位搅得江湖上天翻地覆的人不是无名子。
    那青袍道人并未转过脸来,却冷冷地说道:“袁道,你早已猜到是我了吗?”
    袁道道:“老叫化馨香祈祷,希望不是你,但事实上很不幸,竟然是你!”
    青袍道人道:“我是谁?”
    袁道道:“你是老叫化生平中第一敬重的人,天下武林同道一向公认的第一剑道名家无名子,对吗?”
    青袍人缓缓转过身子,淡淡一笑,道:“袁道,现在,你应该称我为天皇教主。”
    看清楚了此人的面目之后,果然竟是无名子。
    袁道轻轻吁一口气,道:“牛鼻子,你诓了我大半辈子,为什么不继续骗下去呢?”
    无名子道:“墙无百日不透风,贫道能骗你这么多年,已非易事了。”
    袁道道:“所以,你告诉老化子,你要求仙证道,不再在江湖上走动了,害得老叫化子,还依依不舍的伤感了一阵,苦苦劝说你仙道无凭,如其追求那无渺的传说,为什么不替武林建立数十年太平生涯,想不到,你竟是反道而行……”
    无名子淡淡一笑,接道:“老叫化子,贫道想请问你一件事。”
    袁道道:“你请说吧!”
    无名子道:“这些年来,除了天皇教在武林中闹的很凶之外,还有些什么江湖凶人在闹事吗?”
    袁道沉吟了一阵,道:“你可感觉到,一个天皇教,闹得还不够吗?”
    无名子道:“我只是问你这中间的道理安在,并非是让你评论是非。”
    袁道道:“老叫化瞧不出这中间,有什么大学问。”
    无名子道:“要不要我告诉你?”
    袁道道:“听听无妨。”
    无名子道:“那是因为我把天下所有的凶恶宵小之徒,全部集中在天皇教中了,所以,别处再无坏人。”
    袁道道:“你一个人把所有坏事做完了,别人也没有什么坏事可做了。”
    无名子道:“老叫化,这和贫道说的道理,完全不同。”
    袁道道:“五十步与百步之差,老叫化子看来没有什么两样。”
    白天平一直在强行按耐着心中的激动,此刻,再也忍受不住,道:“义父,让平儿和师尊讲几句话,行吗?”
    袁道道:“行!你说吧!不过,你要小心一些,你师父外表是仙风道骨,内心中可是充满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狠毒辣,当心他会突然出手杀了你。”
    白天平道:“平儿身受毒火之伤,已然开始发作,就算没有人杀我,大约也是活不了多久。”缓缓向前行了几步,对着无名子大拜了三拜,道:“平儿见过师父。”
    无名子也真的沉得住气,笑一笑,道:“你站起来说话吧!”
    白天平站起身子,长长吁一口气,道:“弟子被老火鸦毒火所伤,只怕活不多久了,如若言语间有冒犯之处,还望师父多多担待。”
    无名子道:“老火鸦的毒火,不可拖延时间,我先替你疗治好毒火之伤再说如何?”
    白天平道:“不用了,弟子羞见武林同道,实有着生不如死的感觉,还是让我死了的好。”
    无名子笑一笑,道:“那也好,说说看是什么,竟然是如此伤痛。”
    白天平道:“弟子从师学艺,师父教导弟子的,都是忠、孝、仁、侠之道,但师父所作所为,却似乎完全背道而驰。”
    无名子道:“哦!”
    白天平道:“弟子很惭愧,因为我是你的门下。”
    无名子道:“可惜的是,事实早成……”
    白天平接道:“弟子恨刚才未死于老火鸦的毒火之下,否则,也不会揭穿师父这一付虚伪的面目。”
    无名子微微一笑道:“你对我,竟然有如此之深的恨意吗?”
    白天平道:“师父名满天下,被誉为武林中第一高人,想不到,你竟是一个伪君子,叫弟子如何不肝肠寸断?”
    无名子古井不波的笑一笑,道:“那你打算如何呢?”
    白天平道:“弟子多活一刻,就多一份煎熬痛苦,最好的办法,速求一死。”
    无名子道:“你和我动手一搏?”
    白天平肃容说道:“这个么?弟子倒未存有此心,只是弟子觉着愧为门人,师父把我调名人轶事教出一身武功,弟子既无法把它由身上除去,只有死于师父之前,把师父一生苦心调名人轶事教的还给师父了。”
    无名子微微一笑,道:“你要以身殉道,替我赎罪了。”
    白天平突然纵声大笑起来。
    无名子一皱眉头,奇道:“你笑什么?”
    白天平道:“原来师父也知道自己满身罪恶,两手血腥。”
    无名子道:“人家都那么说了,我自己也只好承认了。”
    白天平道:“那是说,师父明明知道错了,仍然要错下去?”
    无名子道:“哦……”
    白天平突然提高了声音,道:“昨日,咱们在山谷之中,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洪承志等,苦战天皇教主,除了他不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锐手下……”
    无名子笑一笑,道:“嗯!”
    白天平道:“那人是不是你?”
    无名子道:“你既是在场之人,自然应该认出来是不是为师了?”
    白天平一皱眉头,道:“不大像,因为,他该受点伤。”
    丐仙袁道大声喝道:“牛鼻子老道,你究竟在闹的什么鬼?”
    无名子挥挥手,道:“你们先坐下来,咱们还有一个时辰的光景,可以很仔细的谈谈。”
    袁道四顾了一眼,道:“你能骗了我数十年,老叫化竟然一点也不知你的作为,单是这一点能耐,就足以使老叫化愧见天下英雄了。”
    无名子淡淡一笑,道:“这么说来,你现在访对我很了解了?”
    袁道道:“不错,你隐藏了数十年,终有自行暴露面目的一天……”心中突然一动,口气忽变,道:“老道士,你昨日和自己的徒弟打了很久,怎么不取他的性命?”
    无名子道:“因为和他动手的人,不是我。”
    袁道怔了怔道:“老道士,你在玩的什么花招?那人不是你,是谁?”
    无名子接道:“假天皇教主,”
    袁道奇道:“那么谁是真的天皇教主?”
    无名子道:“我!”
    袁道道:“我明白了,所谓天皇教主,只不过是徒具虚名的傀儡,你才是真正的幕后人物,对吧?”
    无名子苦笑一下,道:“老叫化子,咱们交往了数十年,你对我竟是如此的陌生。”
    袁道道:“老道士,此刻何时,岂还是打哑谜的时间?你有什么话,何不直截了当的说出来,是敌是友,作一了断。”
    无名子笑一笑,道:“老叫化,你这火爆的脾气,几时才能改过来?”
    袁道道:“老叫化这一辈子也改不了啦,你别希望老叫化子会对你和颜悦色。”
    无名子道:“老叫化,你非得耐心一些不可,此事曲折婉转,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明。”
    袁道回顾了申三峰和闻钟道长一眼,道:“你们二位有何高见?”
    申三峰道:“在下听凭老前辈的决定。”
    闻钟道长道:“贫道很惭愧,对江湖中的事物,知晓有限,应该如何,也要老前辈裁决了。”
    袁道点点头,道:“无名子,你都听到了吧?”
    无名子道:“听到了。”
    袁道道:“丐帮实力庞大,不在少林派之下,武当门下的玄支剑士,应该是目下江湖中最好的剑士了,这些人,都已聚集到翠谷之内,今天之局,已非言语所能解决,咱们要的是真正的内情,和天皇教主的性命,自然,我们也准备付出很大的代价和牺牲。”
    无名子叹息道:“老叫化,我说不出内心有多少歉意,也未想到,我当年手创的天皇教,会引起这样轩然大波。”
    袁道道:“你是世外高人,长年啸傲烟云,不理人间是非,怎会创出天皇教,为害江湖?”
    无名子道:“老叫化,你还记得五十年前,咱们在一起聚会中说的话吧!”
    袁道道:“五十年前,在哪里?”
    无名子道:“在黄鹤楼头,除了你老叫化子之外,还有天南一剑、东海二老。”
    袁道连连点头,道:“不错,那是一次很有名的聚会,极受当时武林同道的注目。”
    无名子道:“你还记得你说过的几句话吗?”
    袁道道:“老叫化子还记得。”
    无名子道:“能不能再说一遍给贫道听听?”
    袁道道:“那时,老叫化年轻气盛,江湖上又乱成了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曾经弹剑长啸,自恨手中长剑不够锋利,无法杀尽江湖上为非作歹之人。”
    无名子道:“就算你宝剑锋利,但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北,广袤万里,你一人一剑,又如何能够杀尽天下的坏人呢?唯一的办法,就是组成一股武林正义力量,合数十百人之力,大家不计牺牲的去对付敌人,才有望使江湖归于宁静。”
    袁道道:“你组织天皇教,难道也算一股正义的力量吗?”
    无名子道:“我想要招集一批正义侠士,要他们不惜死亡的和江湖上恶人搏杀,不知要有多少人,因此伤亡。”
    袁道道:“这和你组织天皇教有什么关系?”
    无名子道:“那时,我忽发奇想,如若是把一群坏人,集中于一处,要他们自相残杀,岂不是既可除恶,也可以不用好人去拚命了。”
    袁道一皱眉头,道:“你想的倒是不错啊!”
    无名子道:“不是只想想,而是贫道已经开始这样做了,我很快组成了天皇教,自然,那样庞大的一个组合,贫道一人,也无此力量,只好联合了几位武林名家相助。”
    袁道道:“老叫化和你是数十年的老朋友,你为什么不请老叫化子帮助?”
    无名子道:“你太耿直,只恐你不屑为这等曲折谋人的事。”
    袁道道:“这么说来,这些年来,你一直在做好事了?”
    无名子道:“贫道确有此想法,而且,我们都是全力以赴,数十年来,江湖上一度风平浪静,没有纷争,你认为那是一种很自然的吗?”
    袁道沉声说道:“难道那是你牛鼻子老道的功劳?”
    忽然想起身侧的武当掌门人,也是道长装束,不禁尴尬一笑。
    但闻无名子接道:“贫道虽不敢说是我的功劳,但我却为此花了不少的心血,立下了不少的功劳。”
    袁道道:“老叫化子却是从未听你说过。”
    无名子道:“贫道觉得袁兄不适宜知晓这方面的事情,而且,此事,也要隐秘进行,不能让太多的人知晓。”
    袁道道:“就算你说的不错,但天皇教,不但对武林正义没有什么帮助,反而助长了恶人的威风,这一点,以你之能,难道就先未想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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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回巾帼女枭恩怨交错
    另一个玄支剑士,对同伴的伤亡,视若无睹,右手长剑,却是疾如流星一般的攻了过去。
    金萍一仰身疾退五尺,忽然间一挥手,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白芒飞出。
    那玄支剑士右脚提起,一脚还未踏出,突然仰面倒了下去。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突然一扬右手,一道寒芒卷飞而出。
    金萍冷然一笑,道:“住手。”
    右手扬动,一道紫光,疾飞而出,当的一声,击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的弯月刀上。
    田无畏举手阻拦住第二批玄支剑士的攻势,冷冷说道:“小丫头的武功,如此高明实叫人意外。”
    金萍道:“你不用口是心非,玄支剑士的武功,我已经领教过了,他们高明得很。”
    田无畏道:“你能同时对付两位玄支剑土,倒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金萍接道:“你们的人手很多,对付了两个之后,可以再上四个。”
    田无畏道:“不错,如是姑娘能够同时对付四位玄支剑士,咱们会遣出八个人同时攻袭。”
    金萍道:“哼!以多为胜,诸位也不觉有失侠义气度。”
    田无畏冷冷说道;“金萍姑娘,你不觉着自己的手段很卑下,真是土匪高喊捉强盗了。”
    金萍道:“不要逼得我无路可退,逼我下令发动埋伏。”
    田无畏道:“姑娘发动什么埋伏?”
    金萍道:“这座山洞之内,早已埋藏了可观火药,只要我传出令谕,或是败于你手,失去了抗拒之能,有人会立刻点上火引。”
    田无畏道:“那是一个什么样子的结果?”
    金萍道:“山崩洞塌,在此之人,没有一个会留下性命。”
    田无畏道:“包括你金萍姑娘在内吗?”
    金萍道:“不错。”
    田无畏道:“如果你姑娘,被炸个粉身碎督,那岂不是也做不了第三代天皇教主了吗?”
    金萍笑一笑道:“说的是啊!我做不了第三代,但有人可以接替我做第四代教主。”
    田无畏道:“谁?”
    金萍道:“我既然赶来,就早已作好了准备,你如不信,可以试试。”
    田无畏道:“就算你说的实情,但这一爆之下,你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骨无存,对你而言,又有何益?”
    金萍道:“但这一爆,也爆去了举国的武林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锐,再也无人能压制第四代天皇教主的崛起。”
    田无畏心头凛然,叹口气,道:“金萍,你小小年纪,为什么竟然会如此迷恋于权势之梦……”
    金萍苦笑一下,道:“我不要权势,我又能要到什么?”
    田无畏怔了一怔道:“金萍,你这点年纪,但却似受了不少的委屈,也有些愤世嫉俗,是吗?”
    金萍冷冷说道:“田无畏,这不是咱们叙说家常的时间,你觉着应该如何?可以作一个决定了。”
    田无畏道:“此事重大,应该让我有多想想的时间,同时,在下也希望你姑娘能多想想。”
    金萍道:“我已想了太久的时间,绝无悔改。”
    田无畏突然一挥手,道:“金萍,你这辞坚决神态,全无商量余地,那是逼我一拚了。”
    金萍道:“你如何一个拚法?”
    田无畏道:“我下令四位玄支剑士,围攻于你,何姑娘以飞铃监视四周,其他的人,以极快的行动,先把家师、袁师伯等人抱出这座石洞……”
    金萍道:“你要留下四个玄支剑士,陪我死于此地。”
    田无畏道:“还有区区,以姑娘武功之高,咱们能奉陪而死,那实也是一件很光荣的事了。”
    但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高声说道:“还有区区奉陪。”
    金萍突然格格大笑起来。
    田无畏道:“姑娘笑什么?”
    金萍道:“我笑你们原本也是在天皇教中,天皇教中出来的人,怎也有这样悍不畏死的勇气!”
    田无畏道:“咱们是痛悟前非,重新做人,勘透了生死之关,姑娘却是刚刚向权势中迷恋。”
    何玉霜突然举步而行,越过田无畏,道:“田兄,让我对付金萍姑娘。”双手各握两只飞铃,接着:“姑娘,你见识过飞铃吗?”
    金萍冷笑一声,道:“见识过了。”
    何玉霜道:“我左右双手,各握飞铃两枚,你如能够一下闪避开去,小妹甘愿束手就戮……”
    金萍身子缓缓向后移动,突然伸手一把,掀起了无名子,道:“如是我闪避不开,只好借这位无名道长,替我挡一挡你的飞铃威势了。”
    何玉霜微微一笑道:“姑娘,飞铃中含蕴奇毒,中人必死,”
    金萍接道:“无名子是白天平的师父,我不信你敢杀死他的师父。”
    何玉霜道:“以姑娘的聪慧,定会知道,那飞铃虽然恶毒,但我既然打出去,就有收回的能力。”
    金萍冷冷说道:“你敢打吗?”
    何玉霜道:“我为什么不敢?”
    金萍道:“打死了无名子,白天平一辈子不会谅解你。”
    何玉霜道:“打不死无名子,我会要了你的命。”
    金萍道:“试试看吧!”
    一面说话,一面又伸手抓住了袁道的身体。她左右双手,各举一人,都是武林中最受敬重的人物。
    何玉霜缓缓举起了双手,冷冷说道:“你小心了。”
    金萍神情冷肃,道:“你出手吧!”
    何玉霜双目圆睁,秀眉耸动,冷冷说道:“金姑娘,就算我打死了两位老前辈,我也要和你赌一赌了。”
    田无畏知晓飞铃中含毒强烈,见血封喉,中人必死,心中暗暗吃惊,忖道:这两位姑娘,如若斗上了气,只怕真的会把两位老人家的性命,给拖了上去,那就是大大的划不来了。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两位姑娘,暂请住手,听我一言如何?”
    何玉霜两手高举飞铃,正待发出,闻言又停了下来。
    金萍冷笑一声,道:“田无畏,你还有什么花样?”
    田无畏道:“在下想和姑娘,作最后一次谈判。”
    金萍道:“你说吧!我在听着。”
    田无畏道:“姑娘,现在还未造成大错,悬崖勒马,还来得及。”
    金萍道:“你劝我放了他们,希望我束手就缚?”
    田无畏道:“不错,姑娘,就算你如愿以偿,当上了第三代天皇教主,对姑娘又能如何?”
    金萍道:“天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锐,尽集于此,如若我能度过此关,当上了天皇教主,岂不是可以称霸天下!”
    田无畏道:“就算姑娘称霸天下,又将怎样?”
    金萍道:“那是空前绝后的武林大业,古往今来,不知道有多少人,梦求此事,都难以实现,在我手中实现了,岂不是一件大事吗?”
    田无畏道:“好吧!现在就算姑娘已是霸主天下的盟主,你要做些什么?”
    金萍道:“我要,我要一呼百诺,主裁江湖上黑白两道的纠纷,我要一言九鼎,无人敢不听我的令谕。”
    田无畏道:“听起来,很神气,也确然叫人向往,不过一个人真到了那等境界,有了绝对的权势,但却没有了朋友,没有了亲人。”
    金萍冷冷说道:“那时间,会有一大批的清客,追随在我左右,承我颜色,他们会想尽办法,使我欢乐。”
    田无畏道:“那些人都是讨好你,奉承你,但他们不是你的朋友,不会和你说真心话,一个女孩子家,对权势迷恋如此之深,实叫人有些不敢领教了。”
    金萍笑一笑,道:“田无畏,我们不谈这些了,你如心中顾虑到无名子和袁道的生死,那就只有一个办法……”
    田无畏接道:“什么办法?你说吧!”
    金萍道:“你是个很会办事的人,武功也不错,你如肯作我属下,不但可救了他们两人的性命,而且,还会受到我的重用。”
    田无畏道:“姑娘这么看得起我田某人,倒叫田某甚觉意外。”
    金萍道:“我在你手下,做了不少时间的丫头,你也该在我手下,尝试一下做仆从的味道。”
    田无畏道:“你放了家师和袁师伯,田无畏愿追随左右,听候差遣。”
    金萍笑一笑,道:“你把我当作三岁小孩子了,就凭一句话,就想救了无名子和袁道?”
    田无畏道:“自然是有条件了,但不知那是些什么条件?”
    金萍道:“第一要绝对听我之命行事,为了不使你心存二意,所以,必须要施下禁制才成。”
    田无畏道:“什么样的禁制?”
    金萍道:“这倒不用你费心,我早已想好了。”
    田无畏道:“好吧,那么姑娘可以吩咐了,田某愿意舍弃一切,请放家师和袁师伯……”
    金萍冷冷说道:“我可以放了无名子和袁道,保证他们性命不损,但我不能替自己留下祸害、劲敌。”
    田无畏吃了一惊,道:“姑娘的意思是……”
    金萍道:“要他们变得没有了记忆、想不起过去的事,他们才能过得很快乐,很平安。”
    田无畏打了一个寒战,但也因此想到神医向魁,立时问道:“金姑娘,咱们天皇教,有改人思想之能,为什么教中仍有背叛之徒?”
    金萍微微一笑,道:“那是因为他们没有受到改造。”
    田无畏道:“为什么?”
    金萍道:“武家堡,原本是天皇教中主要基地,也是专以用来改造人心人脑的地方……”
    田无畏接道:“由号称神医的向魁主持,是吗?”
    金萍道:“你见过向魁?”
    田无畏道:“见过,他在武家堡留住了不少时间,但却不知他何时离去。”
    全萍微微一笑,道:“田无畏,咱们谈的废话够多了,我想知道,你作何决定?”
    田无畏正容说道:“家师和袁师伯,在江湖上,乃是极受敬重的人,他们的生死,对天下武林同道,都构成一种极大的负担。”
    金萍道:“别说的太远,我要的是你的决定。”
    田无畏道:“对我田某人,更构成了极大的威胁、压力,在下愿以自己的性命,换回两位老人家的安全……”
    金萍接道:“你决定救他们两人之命,那就不妨先劝劝武当门下的玄支剑士,要他们放下兵刃。”
    田无畏摇摇头,道:“姑娘错了,田某人个人的生死,可以让步,但天下武林的安危,田某人就不敢做主了。”
    金萍道:“什么人能做主?”
    田无畏道:“没有人能做主,如是一定要找一个人出来,那就是袁师伯。”
    金萍道:“为什么不选无名子,不论武功、才慧,无名子都高过袁道很多。”
    田无畏道:“一个人在江湖上的威望、武功、才慧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还是他的作为,家师内涵仁慈,一心想消弥江湖祸乱,一直躲在幕后,不像袁师伯堂堂正正的惩奸除恶,受天下武林同道拥戴。”
    金萍点点头,道:“可惜,这样两个人,都落在我的手中,你们总不能不救他们吧?”
    田无畏道:“事关武林中正邪命脉绝续,他们两个,如若口中能言,只怕早已拒绝你了。”
    金萍道:“你究竟怎么决定?”
    田无畏道:“不会接受你的条件,但我们会尽力施为,救下四位老人家的性命。”
    金萍道:“你们救不了。”
    田无畏道:“我们只求尽到心力。”
    金萍冷然一笑,道:“田无畏,敢动手,你就试试。”
    田无畏苦笑一下,道:“姑娘,当年田某人一步走错,被家师逐出门墙,我年少气盛,不思悔过,反而变本加厉的投入了天皇教中,这一错十余年,如今想来,真如钢针刺心,伤疼极深,姑娘大错未铸,回头是岸,以你成就,必是这一代巾帼女杰。”
    金萍冷笑一声,道:“我苦心筹划了数年之久,不惜屈入武家堡作为丫头,岂肯被你三言两语,轻易说服?”
    田无畏道:“在下无意说服姑娘,不过,此事重大,还请姑娘三思。”
    何玉霜冷冷说道:“我作天皇教中的公主,但这些年来,我一直不知我那教主义父,竟然是一个被人操纵的傀儡,他名为教主,表面上却也很排场,但他日子却过得很苦,每一件事,他无法真正的作得了主,既怕属下背叛,又怕正大门户中人合力攻剿,我想不出,这有什么好处,尤其是对一个女孩子来说。”
    金萍冷笑一声,道:“你太低估了你的义父,他追随十三魔,故意装的唯命是从,实则骨子里,早已学会了十三魔的大部份武功,一身兼有十三魔武功之长,虽然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不足,却博学有余,今日这一场十二魔火拼无名子的恶毒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谋,也是他一手安排而成。”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心头凛然,道:“教主现在何处?”
    金萍道:“他会来,而且很快就到,不过,他已经不再是天皇教主了。”
    田无畏也有些莫测高深了,缓缓说道:“不是天皇教主,是什么人?”
    金萍冷笑一声,道:“他是天皇教主驾前的第一护法。”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道:“那么谁是天皇教主?”
    金萍道:“我!”
    田无畏突然叹一口气,道:“神医向魁,是什么身份?”
    金萍道:“副教主。”
    田无畏道:“姑娘早已取得天皇教主的身份?”
    金萍道:“不错,不过,包括天皇教主在内,也不知晓,我利用他和十三魔之间的默契,暗中指挥大局。”
    田无畏道:“你本有加害白天平的机会,为什么不肯下手?”
    金萍道:“我……我……我那时,还个愿引起人的怀疑,只因还未安排好整个的形势。”
    田无畏道:“现在安排好了吗?”
    金萍道:“太急促了一些,如是再多两天时间,那就完全改现。”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高声说道:“在下和天皇教主相处甚久,知他生性,怎肯屈居你一个女孩子之下。”
    金萍道:“他是不肯,但已由不得他了。”
    田无畏道:“你和神医向魁合作,暗中对天皇教主下了手?”
    金萍道:“还是你聪明一些。”
    申三峰突然接道:“向魁也不是轻易服人的人。”
    金萍道:“向神医道如神,改面换心,无所不能,但只有一样事,他无法应付。”
    申三峰道:“什么事?”
    金萍道:“死亡,一个人如是死了,他纵有经天纬地之才也是无法施展。”
    田无畏道:“你制名人轶事服了向魁?”
    金萍道:“我只是用他对人的办法,加诸他的身上罢了。”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道:“玩火者必自焚,在下为天皇教出力极大,但却也被天皇教主,列入了牺牲名单之中。”
    金萍道:“那是我的意思。”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道:“是姑娘的意思……”
    金萍接道:“不错,这中间变化千万,一言难尽,听起来动人得很,也惊险得很。”
    田无畏道:“姑娘可是想利用口舌之利,说一番动人经过,借机会等候援手?”
    金萍道:“也不错,不过,我说的是近十年的江湖秘辛,关系眼前情势,今后的江湖大局,就算你知道我借机待援,也无法不听下去。”
    田无畏道:“看来,不幸被你姑娘言中,巾帼女枭,真叫咱们男子惭愧得很。”
    金萍道:“夸奖,夸奖。”
    何玉霜冷笑一声,道:“金萍,你可以用口说,但你别想有行动,只要姑娘一有举动,我就会打出飞铃。”
    金萍道:“何玉霜,有机会我会先杀了你。”
    何玉霜道:“等你援手赶到,咱们总有一拚。”
    田无畏道:“金姑娘,说下去,目下已是势难两立的局面,只要你一句话,扣不住我们心弦,就可能引起我们全力群攻。”
    金萍心中一震,表面上却故作镇静地说道:“个中变化千头万绪,只怕我说不完,援手已到,你们该选一些重要的听。”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道:“在下想知道,天皇教主,为什么牺牲他多年追从的属下。”
    金萍道:“是我要他如此,借玄支剑士和白天平、袁道之手,把你们这一群老迈奸猾的人,完全送死,但也会拚去一部玄支剑土的实力,十二魔和无名子,拚个同归于尽,化身秀士召来无名子昔年的故友助手,再拚了袁道和天侯七英,这一代武林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英,那就算完全死尽,新一代天皇教的武士们,会起而代之,成为统一江湖之局。”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道:“姑娘的打算不错,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玄支剑士的伤亡不大,我们也好好的活着,无名子等前辈一班故友,既未受姑娘所困,咱们实力也未受很大的损伤。”
    金萍冷冷说道:“所以,我只好亲自出手了。”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道:“就算姑娘亲自出手了,对我们又能如何?”
    金萍道:“我虽然援手未到,但我控制着袁道和无名子的性命,谅你们也不敢出手。”
    田无畏冷冷说道:“姑娘,请你再仔细想想,我们如若全力出手,你最多有杀死一个人的机会。”
    金萍道:“如若我杀死袁道,你们会不会终身遗憾?”
    田无畏道:“不论杀死谁,你只有一个机会,杀死一个人之后,你可能死在何姑娘的飞铃之下,也可能死在玄支剑士的剑下。”
    金萍道:“我希望你阁下也算算这笔帐,我能杀死一个人,也许可能杀死两个人。我金萍一条命,换上两条命,而且,都是武林中第一等的高手,那也是死得瞑目了。”
    田无畏道:“金萍姑娘,你如是死了,就算你得到胜利,又有些什么代价?”
    金萍道:“这是一场豪赌,但值得赌一赌,赌过这一场之后,我就会登上天下盟主的宝座。”
    田无畏笑一笑,道:“姑娘,不要逼人过甚,我们不希望赌这一场,但如姑娘逼人过甚,我们也只好赌一赌了。”
    金萍道:“赌不赌,要由阁下选择了。”
    田无畏道:“这样吧!姑娘请放了家师和袁老前辈等,咱们立刻撤走……”
    金萍接道:“撤走……”
    田无畏道:“是!等姑娘的援手赶到,咱们再作一次决战。”
    金萍道:“你不觉着,这样太过便宜阁下了吗?”
    田无畏道:“这是对双方都有利的事情,而且,一次决战下来,双方谁胜谁负,都已经算得很清楚了……”语声一顿,接道:“如是姑娘胜了,天下只怕再无人能阻止你登上武林盟主的宝座了。”
    金萍道:“如是我们败了呢?”
    田无畏道:“古往今来,从没有一个人,能够真正的身任武林盟主,姑娘也可以死去这条心了。”
    金萍道:“这个办法不好,算起来,我太吃亏。”
    田无畏道:“那么姑娘请说个办法吧!”
    金萍微微一笑,道:“我的办法更简单,只要你们退出此地,给我两个时辰的考虑时间如何?”
    田无畏道:“你要两个时辰的考虑?”
    金萍道:“不错。”
    田无畏沉吟了一阵,突然放声大笑,道:“姑娘,我看,咱们只有放手一拚了……”
    目光一掠何玉霜接道:“何姑娘,你记着,只要有机会给你打出飞铃,你就打出飞铃。”
    何玉霜应了一声,双手各举飞铃,蓄势待发。
    金萍冷笑一声,道:“田无畏,你根本就没有求和之心。”
    田无畏道:“我们可以诚心求和,但咱们不愿上当。”
    金萍道:“上什么当。”
    田无畏道:“咱们给姑娘两个时辰的时间,那就是等于给了你下手的机会。”
    金萍道:“什么机会?”
    田无畏道:“你从向魁那里学来了不少医药奇术,有两个时辰的光景,你可以把他们再动手脚。”
    他心中虽然明白,但却无法说的清楚。
    其实,也用不着说清楚,申三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等,都是老江湖了,一点就破。
    金萍虽然被揭穿了心中之秘,但她表面上,仍然能保持着镇静,淡淡一笑,道:“不论你们用什么兵刃、暗器,如敢出手攻击,不是杀死无名子,就是杀死袁道。”
    田无畏双手执着长剑,圆睁虎目,盯注在金萍的身上。只要一有空隙,田无畏就可能疾攻而上。
    闻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申三峰,也都各人凝聚功力,准备随时一击。
    金萍也感受到这些人,都提聚了全身功力,稍有空隙,立时将承受四面八方的攻势。她双手各抓住一个武林高手,准备用身躯封挡敌方攻势。
    这一来,双方成了一个微妙的对峙之局。
    金萍无法再腾出手作别的用处,田无畏等也不敢攻向前去,生恐一招攻出,伤到了无名子或袁道。
    双方,对峙了将近一顿饭工夫之久。
    申三峰低声道:“田老弟,咱们不能就这样和他对峙下去呀!”
    田无畏苦笑一下,道:“我知道,但谁肯冒这个险,谁愿意担当杀死这两位老前辈的罪名呢?”
    申三峰道:“这件事很麻烦,但咱们等下去,又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田无畏道:“没有人能料到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但拖下去对咱们不利,是千真万确的事了。”
    申三峰道:“如是拖下去,有害大局,那决非袁老和无名道长的心意。”
    田无畏道:“他们如若能够行动,或是能够说话,自然吩咐咱们应该如何,可惜,那丫头制住了他们的穴道。”
    这时,闻钟道长带领的玄支剑士,也逼近了金萍身侧。
    对田无畏等,金萍虽然心中有些害怕,但还可以看出一些门路,但对这些玄支剑士们,却是有些莫测高深了。他们大半生中,都在玄支下院,苦练剑术,根本未在江湖上走动过。
    他们没有江湖上的经验,也没有江湖上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气,他们心中只有是非,只知听命行事。
    金萍不惧田无畏,但却对玄支剑士,有着很大的畏惧。
    申三峰高声说道:“田老弟,由在下出手如何?”
    田无畏道:“申兄如是能够放开胸怀,那就只管出手。”
    申三峰道:“好!由老叫化来。”
    缓缓扬起了右手。
    申三峰冷冷说道:“金萍,你要袁老前辈和无名道长,哪一个人死?”
    金萍道:“任你选择。”
    申三峰道:“如是老叫化真有选择之权,老叫化愿意杀掉无名道长。”
    金萍道:“那很好,我也觉着应该先把无名子杀了。”
    申三峰一侧身,忽然拍出一掌。果然是一掌拍向无名子。
    金萍身子一转,无名子忽然转向一侧,迎上来的竟是袁道。
    申三峰劈出的掌势,忽然间,变拍为抓,一把扣向金萍的腕穴。
    也只有金萍在转动两人之时,才会露出这么一个空隙。究竟,老姜要比嫩姜辣一些。
    金萍眼看上当,手中抓着一个人,而且,又持续了很久,双腕已耗力很多,转动不够灵便,眼看申三峰五指搭上腕穴,无法避开。
    申三峰一招成功,加了一成快速,右手已快要搭上金萍的腕穴。
    却不料金萍突然飞起一脚,踢向申三峰的左腿关节。
    以她功力面言,这一脚如被踢中,申三峰非得当场断去一腿不可。
    但申三峰如若移身闪避,那即将扣上金萍魄穴的右手,必将失去准头。
    这不过是一瞬间的事,申三峰当机立断,双腿微曲一侧,避过了关节要害,右手五指加速,一把扣住了金萍的腕穴。但金萍的一脚,也踢中了申三峰的左腿。
    一阵剧痛,有着骨折肌裂的感觉。但申三峰却咬着牙,使出千斤坠,足踏子午桩,宁以腿断骨折,也不向后退一步。五指收合,紧抓住金萍的右腕。
    双方面为势所迫,都绽放出很多的空门。
    金萍冷笑一声,道:“找死。”左手忽然放开了无名子,一掌拍向申三峰的顶门要害。
    申三峰全力抗拒身体上的痛苦,对迎面而来的掌势,实已无能闪避开去。
    眼看那一掌,就要申三峰溅血当场,忽然间斜里伸过来一道剑光,横里拦阻了金萍的掌势。
    如是金萍这一击不及时收住,那就要先撞在剑刃之上。
    这丫头的武功,已到了收发随心之境,一咬牙,硬把发出的左掌给收了回来。
    就这一瞬工夫,申三峰强大的内力,已然集于右手,五指紧收,金萍顿觉全身一麻,右手中的袁道,也抓不住。
    刚才出剑的,正是田无畏,救了申三峰断臂之危,及时抱住了无名子。
    何玉霜疾行两步,接住了袁道。
    闻钟道长疾行而上,长剑探出,指向了金萍前心要害。
    申三峰虽然制名人轶事服了金萍,但他左腿之疼,只痛得他大汗淋漓而下,口中说不出话。
    天侯七英之首的侯瑜,经验老到,一上步,点了金萍两处穴道,申三峰才突然放了右手。
    一连后退数步,仍然站立不稳,一跤跌摔在地上。申三峰虽未呼疼出声,但却疼的忍不住长长吁一口气。
    闻钟看金萍的穴道被点,立刻收回长剑,却伸手从怀中摸出一瓶丹药,递给了申三峰,道:“申帮主,这瓶丹丸,内服,外用,可解疼生肌。”
    申三峰接过丹丸,道:“多谢道兄。”打开瓶塞,倒出了一粒丹丸吞下。
    田无畏等抢过了袁道和无名子后。连出掌指,拍了两人数处穴道。
    但见两人,双目紧闭,仍不清醒。
    田无畏放下袁道,缓步行向金萍,冷冷说道:“姑娘,你能够说话吗?”
    金萍道:“能又怎样?”
    田无畏道:“姑娘的武功,确很高明,只可惜对敌的经验差一些。”
    金萍道:“你们以多为胜,算不得英雄人物。”
    田无畏道:“金萍,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解药,免得在下动手。”
    金萍道:“你要动什么手?”
    田无畏哈哈一笑,道:“姑娘,别人是正人君子,也许下不得手,我田某人在天皇教中混过,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姑娘如是不信,咱们这就试试。”突然,伸出长剑,刷的一声,挑破了金萍身上的衣衫,
    金萍吃了一惊,道:“你要干什么?”
    田无畏道:“我要挑完你身上所有的衣服,在众目睽睽之下,看你如何自处。”
    金萍道:“你不觉得这手段太卑下吗?”
    田无畏道:“姑娘如是不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解药,在下也只好如此了。”
    长剑挥处,又是三剑,又削去了金萍身上几片衣服。
    金萍心中大急,道:“住手。”
    田无畏道:“姑娘,决定了没有?”
    金萍道:“好!我拿出解药,但咱们一件事只限一件,你们不能再用同样的手段威胁我。”
    田无畏道:“姑娘只管放心,对付人的方法很多,咱们不会只用这一个方法。”
    金萍道:“你叫何姑娘过来。”
    何玉霜行了过来,道:“什么事?”
    金萍道:“我前胸有一个布袋,拿出来。”
    何玉霜忖道:“原来如此,勿怪她无法叫男人拿了。”心中念转,右手却探入了金萍的前胸。
    果然,在前胸处,摸出了一个黄色的布包。何玉霜没有打开,却随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了田无畏。
    田无畏接过黄色布袋,道:“诸位请尽量后退一些。”
    他叫别人后退,自己却反向金萍行去,接道:“如是这布袋中,有炸药一类的东西,那就要请姑娘陪陪我了。”
    金萍道:“为什么不要他们离远一些。”
    田无畏道:“小小一个布包而已,就算填满了药物,又能装入多少呢?”
    金萍未来及答话,洞外忽然传入了呼喝之名人轶事声。
    田无畏沉声说道:“闻钟道长,想法子把他们阻拦于洞外十丈之处。”
    闻钟道:“来的什么人?”
    田无畏道:“大约是神医向魁,和一班天皇教中的隐秘人手。”
    闻钟道:“如何处置?”
    田无畏道:“道长就下令玄支剑士,格杀勿论。”
    闻钟道:“好!贫道这就去了。”转身向外行去,一面招呼玄支剑士同往。
    这时,坐在一侧的申三峰,突然站了起来,道:“田兄,老叫化拼着断一条腿,才算把这丫头制伏。”单足一跃,人已落到了金萍身侧,一掌拍下。
    田无畏举手封住,道:“申帮主,再给小弟一点时间,好吗?”
    申三峰道:“什么时间?”
    田无畏道:“我一直不相信,这位金萍姑娘,有争取天下武林盟主的野心。”
    申三峰道:“她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难道你还不信?”
    田无畏道:“我是有些不信,所以,请帮主给兄弟半个时辰,我如再问不出什么?就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还前辈任凭处置了。”
    申三峰道:“好!给你半个时辰,老叫化在洞外等候。”转身向外行去。
    田无畏举手一招,道:“何姑娘,天平师弟情形如何了?”
    何玉霜道:“还未清醒……”
    白天平一跃而起,接道:“小弟真气畅通,体能尽复。”
    田无畏苦笑一下,道:“你陪我留此,问问金萍姑娘……”
    一掠群豪,接道:“各位对我,也许不太信任,但天平却是金字招牌,诸位暂时退避洞外,我要问问金萍,这丫头出身不同,咱们不要有太多人卷入纷争。”
    原来,江湖上有一个规矩,凡是在场目睹施刑的人,而不出手拦阻,都可能被卷入这场恩怨之内,如是身不在场,自然可以推得干净了。
    申三峰等群豪应了一声,大步行出洞外。室中只余下田无畏、白天平和金萍三个活人。
    无名子、袁道、白玉山、黄凤姑,都已经被带出山洞,余下的都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
    田无畏回顾了金萍一眼,道:“姑娘,现在,你准备怎么办了?”
    金萍道:“你准备怎么办?”
    田无畏道:“反正,我们要得罪姑娘了,是吗?”
    金萍道:“是又怎样?”
    田无畏道:“所以,咱们心中也没有了什么顾虑,只要能逼你姑娘讲出实话,咱们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
    金萍道:“你想怎么对付我?”
    田无畏道:“很难说,只要你说实话,什么方法,我都可以用……”目光一掠白天平,道:“师弟,你出手,还是由我出手。”
    白天平道:“师兄出手吧!小弟可以从旁相助。”
    金萍道:“你敢对我下手?”
    白天平道:“我为什么不敢,只要田师兄一声令下,我立刻可以要你性命。”
    田无畏道:“好吧,天平,先削下她的鼻子,再斩下她的耳朵,她一定会变的很丑。”
    金萍尖声叫道:“慢着,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付一个女孩子?”
    田无畏道:“姑娘,你对付别人的手段,比咱们毒辣百倍了。”
    金萍道:“你们要知道什么?”
    田无畏道:“全部的内情。”
    金萍道:“事实摆在跟前,似乎是也用不着我说得太多了。”
    田无畏道:“那是姑娘的感觉,咱们还是要知道全部的祥情。”
    金萍道:“我如不说呢?”
    田无畏道:“玄支剑士,丐帮高手,会在石洞外面,布成一道拒敌之阵,就算是向魁带人赶到,也冲不过玄支剑士的拦阻,这中间有几分把握,大概你姑娘心申明白了。”
    金萍忽然叹息一声,道:“我说出内情之后,你们要准备怎样对付我?”
    田无畏道:“都要看你有几分罪行了,如是你罪大恶极,咱们决不会放过你。”
    金萍道:“如是一点没有好处,我为什么要说?”
    白天平叹息道:“姑娘出身于正大门派,为什么竟为权势所迷,姑娘请说吧!如是你说的句句实言,在下做主,饶你不死。”
    金萍道:“当真吗?”
    白天平道:“在下斗胆做主,但答应了姑娘,决不会反悔。”
    金萍目光一掠田无畏道:“你能做得主吗?”
    田无畏淡淡一笑,道:“金萍,你现在是何处境,想不到仍然不忘挑拨之言。”
    金萍微微一笑,道:“白天平,你真能做主放了我?”
    白天平道:“是!不过,我不能再留下你一身武功!”
    金萍道:“你可以废我一身武功,但有一个条件,你要答允。”
    白天平道:“什么条件?”
    金萍道:“我如没有了武功,人人都可以取我之命,自然得有个人保护我了。”
    白天平道:“你要什么人保护你?”
    金萍道:“你!”
    白天平道:“我!这个……”
    田无畏道:“你想嫁给我这位师弟吗?”
    金萍道:“哼!他废了我一身武功,我自然要他服侍我一辈子。”
    白天平摇摇头,正想拒绝,田无畏突然说道:“好!我代师弟做主,答应了这门亲事,不过,已有何姑娘在先,你只能做二房了。”
    金萍道:“三房、四房,我也不放心上,只要他答应就好。”
    田无畏道:“亲事,我可以代师弟做主,不过,你如是不诚心和咱们合作,那就又另当别论了。”
    金萍侧耳听了一阵,道:“向魁是否已率人赶到?”
    这时,洞外已传来了兵刃相击之名人轶事声。
    田无畏低声道:“是,向魁似是已率人赶到,双方已动上了手。”
    金萍道:“快去告诉他们,向魁手下三十六鬼,兵刃中暗藏古怪,千万不可和他们兵刃相触。”
    田无畏道:“三十六鬼用的什么兵刃?”
    金萍道:“刀,看上去,和一般的鬼头刀没有不同,但那是特制的兵刃,中间有一段是空的,和人动手时,在兵刃相撞之下,刀中会射出极细的一线毒水,那致命毒水,可以便肌肤立刻溃烂,而且,痛彻心肺……”
    田无畏道:“好恶毒的设计。”
    金萍道:“同时,那鬼头刀中,还藏有毒烟,只要有人闻得少许,立刻就会中毒倒下。”
    田无畏道:“这个,得去通知他们一声了。”
    金萍道:“你去。”
    田无畏回顾了白天平一眼,快步而去。整个的山洞中,只余下了白天平和金萍两个人。
    轻轻吁一口气,金萍突然说道:“白天平,你相不相信田无畏?”
    白天平道:“他已改邪归正,为江湖正义效力,自然可以信任了。”
    金萍道:“我看他靠不住,你要对他多多小心一些。”
    白天平道:“姑娘的意思是……”
    金萍道:“田无畏在天皇教中混了很多年,知道的隐秘,应该是比我多上十倍、百倍,但他却故作不知。”
    她说的合情合理,只听得白天平怦然心动。
    金萍接着道:“他发觉了玄支剑士的强大实力,这一战中,必获大胜,但他未料到十三魔重又出世,也未料到无名子在此地,十二魔虽已全数就歼,但无名子的九位故友,也死于自刎之下……”
    白天平道:“金萍,有没有办法救醒我师父,只要他老人家一醒,事情立刻就可以弄个明白了。”
    金萍道:“只有一个办法,能使他早些清醒过来。”
    白天平道:“什么办法?”
    金萍道:“放开我。”
    白天平怔了一怔,道:“姑娘,这个,你不觉着太过分吗?”
    金萍道:“除我之外,没有人能救醒无名子和袁道,如是我不幸被杀了,他们就永无清醒之日。”
    白天平道:“不论你说的是真是假,但却有些理由。”
    金萍道:“那就快放开我。”
    白天平摇摇头,道:“不行。”
    金萍道:“你这人怎么言而无信。”
    白天平道:“我没有对你许诺什么,谈不上言而无信。”
    金萍道:“你说我说的有理。”
    白天平道:“不错,我是说你说的有些道理,但没有说应该如何。”
    金萍道:“你现在可以说了。”
    白天平道:“好!为了先证实姑娘是否有救治之能,所以,咱们要求证一下。”
    金萍道:“如何一个求证之法?”
    白天平道:“家师和我袁师伯,请姑娘先选一人救醒,然后,我再解姑娘的穴道。”
    金萍道:“哼!想不到你比田无畏还要难缠,我如救不醒无名子,岂不是被你笑为无能,快去把他带来。”
    白天平心中忖道:“这丫头说话真真假假,真叫人莫可预测,但她穴道被制,我如小心一些,谅她也耍不出什么花样来。”心中念转,人却奔出洞外,洞外,正展开激烈的搏杀。
    刚动手时,玄支剑士和丐帮弟子,吃了很大的亏,幸得田无畏及时通知,玄支剑士和丐帮弟子,都改变了打法,才算把强敌挡住。
    白天平无暇细看场中搏杀情形,抱起了无名子,奔回石洞。
    他心中觉着,这些迷名人轶事离、诡秘和恩恩怨怨,只要无名子清醒过来,立刻就可以弄个清楚。
    无名子双目紧闭,似是睡熟了一般,白天平抱着他奔行,他竟一无所觉。
    白天平看得有些黯然神伤,想不到这位被武林中誉为第一高人的无名子,竟也被摆弄到如此境地。
    放下了无名子,白天平道:“姑娘,解药何在?”
    金萍眨动了一下眼睛,道:“解开我右臂穴道。”
    白天平道:“为什么?”
    金萍道:“药物放在我前胸肚兜儿上一个小口袋中,你如何去拿?”
    白天平站起身子,道:“好,我去请何姑娘来。”
    金萍道:“慢着。”
    白天平停下脚步,道:“什么事?”
    金萍道:“救人要紧,你还顾虑到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自己动手吧!”
    白天平突然感觉到这个人,有些正邪难分,明明是一件使人尴尬的事,但她却又能曲解折转的,说出了一番歪理。轻轻吁一口气,白天平把右手伸到了金萍的前胸,却突然停了下来。
    金萍道:“解开两个对襟扣子啊!”
    白天平道:“唉!姑娘,我还是解开你右手穴道,你自己取吧!”
    金萍冷笑一声,道:“时间宝贵,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如金,柳下惠能坐怀不乱,主要是心未及邪,你这人,怎么连一点正大的气派也没有?”
    白天平道:“这个,这个,这个和正大气派何关?”
    金萍道:“你解开我的衣扣啊!”
    白天平道:“我……我……我……”
    金萍道:“你什么,你不敢解,是吗?”
    白天平咬咬牙,解开了金萍身上的衣服。伸入前胸,果然在红肚兜内的口袋中,找出了一个小小的玉瓶。打开瓶塞,倒出了几粒淡红色的药物。
    金萍道:“一粒就行了。”
    白天平未理会金萍的话,却留下了四五粒在手中。
    他不但要救无名子,也要救活袁道、白玉山和黄凤姑。
    金萍冷冷说道:“白天平,你听到没有,我要你留下一粒。”
    白天平道:“听到了,不过,我要留下四粒,因为我要救四个人。”
    金萍道:“你可知道,这药物怎么施用吗?”
    白天平道:“知道,有药物,难道还不会给他们吃下去吗?”
    金萍道:“吃下去,那只有使他们早些死亡。”
    白天平道:“真的吗?”
    金萍道:“不错,不信你就试试。”
    白天平道:“你这药物,既然不能服用,取它出来作甚?”
    金萍道:“这是对症之药,但你不会用,就可能要他的命。”
    白天平道:“能不能告诉我,如何一个用法。”
    金萍道:“可以,但要先听我的话,把药物放回去,留下一粒,我就告诉你施用之法。”
    这威胁的后果太严重,白天平竟然不敢自作主意,只好把瓶盖合好,依言故人金萍指定之处。
    金萍笑一笑,道:“现在,用手指把丹丸捏碎。”
    白天平道:”姑娘,此事关系重大,希望你不要愚弄我。”
    金萍道:“我如是使无名子断气而死,你自然不会放过我了。”
    白天平道:“姑娘知道就好。”
    金萍道:“那就照着我的话做。”
    白天平依言捏开了手中的药丸。
    不待白天平开口问,金萍已抢先说道:“把药粉吹入鼻孔之中。”
    白天平略一犹豫,依言把药粉吹入子无名子鼻孔之中,道:“还有什么?”
    金萍道:“药物太厉害,必须要一段时间,才能清醒过来。”
    白天平道:“要多久时间?”
    金萍道:“至少要吃一盏热茶的时光……”
    白天平道:“哦,”
    金萍道:“你真的相信,无名子清醒之后,一切事务,都可迎刃而解了,是吗?”
    白天平道:“不错,在下是这么想。”
    金萍道:“看来,你要很失望了。”
    白天平道:“在下从师学艺很久,对师父之能,我相信比你姑娘清楚。”
    金萍道:“好!咱们不谈这个,谈谈你我之间的事。”
    白天平道:“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金萍道:“你答应娶我的事,现在可是后悔了?”
    白天平道:“我不亲手废你武功,自然就不算约定了。”
    金萍冷笑一声,道:“这一场江湖纷争,可以很快的结束,使武林重归平静,不过,那必须有我合作。”
    白天平道:“你如不肯合作呢?”
    金萍道:“那就很难说了,至少这些动乱,还会继续下去。”
    白天平笑一笑,道:“姑娘,我想有一个办法,可使你姑娘永远无法再兴风作浪。”
    金萍道:“什么办法?”
    白天平道:“杀了你!”
    金萍道:“办法很高明,不过,杀了我你会后悔……”
    只听无名子打了个喷嚏,突然睁开了眼睛。
    白天平忽然拜伏于地,道:“白天平叩见师父。”
    无名子挥挥手,道:“起来,我有话问你。”
    白天平站起身子,道:“师父指教。”
    无名子回顾了金萍一眼,道:“你认识她吗?”
    白天平道:“弟子认识。”
    无名子望着金萍,点点头,却回头对白天平道:“你父亲,黄姑娘,都无恙吗?”
    白天平道:“他们都还在晕迷之中。”
    无名子道:‘唉!好惨烈的一战……”
    语声一顿,接道:“天平,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吗?”
    白天平道:“不是,田无畏师兄,和袁师伯、丐帮、武当掌门人,都在山洞外面。”
    无名子道:“告诉我,你们怎会找到此地,沿途的经过如何?”
    白天平仔细说明了来此经过,巨细无遗,说得十分详尽。
    无名子叹息一声,点点头,道:“天平,先解开这位姑娘的穴道。”
    白天平道:“这丫头精明得很,而且也滑溜得很。”
    无名子道:“我知道,你解开她的穴道。”
    白天平无可奈伺,举手一掌拍活了金萍右臂的穴道。但右手五指一合,立刻又抓住了金萍的腕穴,道:“姑娘,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解药。”
    金萍道:“什么解药?”
    白天平道:“刚才你给我的解药。”
    金萍笑一笑,道:“你自己取吧!”
    白天平怔了一怔,怒道,“姑娘,你当真要在下动手吗?”
    金萍道:“不错。”
    白天平道:“我要用长剑挑破你身上的衣服,我会招呼别的人,来取出你身上药物。”
    金萍道:“你自己不是取过了吗?”
    白天平道:“那是情非得已。”
    无名子道:“天平,我要你解开金姑娘的穴道。”
    白天平道:“弟子知道。”
    挥手两掌,拍活了金萍的穴道,道:“姑娘,希望你别耍出什么花招来。”
    金萍道:“你师父比你明白多了,他知道,我如不用出三日醉仙散,无法解他之危。”
    白天平望望金萍,冷冷说道:“姑娘,不可得寸进尺。”
    金萍微微一笑,站起身子,弹弹身上的灰尘,笑道:“白天平,你师父在这里,似乎没有你讲话的余地了。”
    白天平冷哼一声,但却忍下未言。
    无名子淡淡一笑,道:“姑娘可以说了。”
    金萍忽然流下泪来,轻轻叹息一声,道:‘这些年来,我受了无数的委屈,无数的屈辱,人人都把我看成下流女子。”
    无名子笑一笑,道:“不要哭,你受了什么委屈,说出来就是。”
    白天平看愣了,呆呆的站在一侧,说不出一句话来。
    金萍道:“就拿你这位徒弟说吧!他从来也没有把我当作一个朋友看待……”
    白天平道:“咱们本来就不是朋友。”
    金萍道:“你听听,这就是你徒弟对我态度。”
    无名子叹息一声,道:“天平,不可对金萍姑娘无礼。”
    白天平道:“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无名子道:“能有今日这样一个局面,全是金萍姑娘之功。”
    白天平哦了一声,道:“这个……”
    无名子道:“她不但救了为师的性命,而且,也救了你父亲的性命。”
    白天平道:“弟子知道了。”
    无名子道:“好吧!快去向金萍姑娘致歉。”站起身子,行向洞外。
    白天平望着无名子的背影,欲言又止。
    回头望去,只见金萍脸上是一股很奇异的表情,似笑非笑,似怒非怒。
    白天平轻轻吁一口气,道:“姑娘,在下有些迷惑了。”
    金萍道:“为什么不问我?”
    白天子道:“在下向姑娘请教了。”
    金萍道:“请教?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情。”
    白天平道:“那要如何?”
    金萍正容说道:“白天平,你看我是不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荡下流那一等人?”
    白天平道:“在下瞧不出来。”
    金萍脸色微变,道:“以你师父对我的态度吗?”
    白天平点点头。
    金萍道:“以你师父在武林中地位身份,他怎会对我如此?”
    白天平道:“这正是在下不解之处。”
    金萍道:“想知道吗?”
    白天平又再点点头。他对金萍,已有些莫测高深,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但闻金萍说道:“你师父对我亏欠的太多了……”
    白天平接道:“我师父怎么会亏欠你很多呢?”
    金萍叹道:“白天平,你如果想知道内情,为什么不肯说几句好听的话呢?”
    白天平道:“要我如何求你?”
    金萍道:“讲几句好听的话。”
    白天平摇摇头,道:“要我讲什么好听的话?”
    金萍道:“这些话,你自己不会想吗?难道,这些事情也要我教你不成?”
    白天平苦笑一下,道:“姑娘,矫情作伪的事,在下做不出来,姑娘如是想要在下说些敬佩之言,那姑娘必须先要做一些叫在下敬佩的事。”
    金萍道:“好!我告诉你几件事,你听听看,是否值得敬佩!”
    白天平道:“在下洗耳恭听。”
    金萍道:“我牺牲了自己,为武林争得了天皇教中的隐秘,这是不是值得叫人敬重的事?”
    白天平道:“姑娘牺牲了什么?”
    金萍道:“牺牲了一个女儿家清白的身躯,才获得这些隐秘。”
    白天平怔了一怔,道:“牺牲了清白身躯,这真是一个很大的牺牲。”
    金萍道:“值得吗?”两行清泪,顺腮而下。
    白天平叹息一声,道:“姑娘,你为什么不早讲出来呢?”
    金萍拭去了脸上的泪水,道:“早讲出来,我讲给什么人听?”
    白天平道:“这个……”
    金萍冷冷接道:“我一个女孩子,总不能见人就说我牺牲了清白的躯体,要人家怜悯我同情我。”
    白天平道:“这话也对。”
    金萍道:“所以,我只有哑子吃黄连,苦在心中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我一个女孩子家,如是身躯不清白了,还有何颜生于人世?”
    白天平道:“那要看她是为什么牺牲的。”
    心中一动,忖道:“她是不是处子之身,关我什么事情?”
    金萍缓缓接道:“白天平,你当真不在乎吗?”
    白天平道:“在下之意是说,整个的武林同道,都会为姑娘这份牺牲,而感到敬佩。”
    金萍道:“咱们不要谈别人,谈谈我们之间的事。”
    白天平道:“我们有什么谈的?”
    金萍道:“我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你已经明白了。”
    白天平道:“嗯!”
    全萍道:“我问你,现在,你会不会娶我呢?”
    白天平道:“如若这是条件,在下很难答应。”
    金萍叹息一声,道:“白天平,你不是不在乎我是残花败柳么?”
    白天平道:“是不在乎。”
    金萍道:“那又为什么嫌弃我呢?”
    白天平苦笑一声,道:“金萍姑娘,你不觉着,这些事太过突然吗?”
    金萍冷冷说道:“对你而言,虽然是有些突然,但我却是早存此心了。”
    白天平道:“我怎么一直不知道呢?”
    金萍道:“你应该知道!你在武家堡中躲避了很多的凶险,那不是你的运气特别好,而是我在暗中帮忙。”
    白天平沉吟了一阵,道:“姑娘,在下只想请教一件事,如是我说错了,还望你姑娘多多指点。”
    金萍道:“不敢当,请说吧。”
    白天平道:“姑娘似是一心要嫁给在下,是吗?”
    金萍道:“不错。”
    白天平道:“这中间有什么原因吗?”
    金萍道:“有。”
    白天平道:“不完全是为了喜欢我吧?”
    金萍道:“不是。”
    白天平道:“那么姑娘又为什么一定要找我呢?”
    金萍道:“自然是有原因了。”
    白天平道:“姑娘,在下希望知道原因何在?那决不会是因我生的英俊了?”
    金萍道:“私心相喜,也是重要的原因之一,自然还有别的原因,使我赖着嫁给你了。”
    白天平笑一笑,道:“姑娘如真嫁给我,我也敢要。”
    金萍嗯了一声,道:“这话当真吗?”
    白天平似是忽然想通了什么,微微一笑道:“自然是当真了。”
    金萍凝目沉思了一阵,突然叹息一声,伸手从怀中取出玉瓶,道:“去救袁道,你父亲、黄姑娘。”
    白天平强行压制内心的喜悦,不使它形诸于色,伸手接过玉瓶。
    金萍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玉瓶、药物之后,转过身子,行入壁角,盘膝坐下,闭上双目,似是在运气调息。
    白天平缓步行出洞外,只见玄支剑士,和丐帮弟子,都有着很大的死伤,一个全身白衣的老者,带领数十个黑衣执刀大汉,布成了一座方阵。
    闻钟道长脸色沉重,申三峰也在两个丐帮弟子的扶持下,面对强敌而立。田无畏守在袁道身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满脸冷肃之色,凝注着那座方阵。天侯七英聚集于一处,低声商议。何玉霜双手各握两枚飞铃,俟机而动。
    白天平无暇细看场中形势,急步奔到田无畏的身侧,道:“师兄,给他们服下解药。”
    田无畏应了一声,夹起袁道,吹入鼻孔一粒解药。
    白天平又取出两粒解药,分别吹入白玉山和黄凤姑的鼻孔中。
    突然间,白天平想起了铁成刚和伍元超,似是已经很久未见两人之面了。目光转动,四顾了一眼,仍不见两人何在?
    田无畏低声说道:“师弟,你没有瞧到刚才那一战,时间不长,但却激烈绝伦。”
    白天平道:“伤了不少玄支剑士?”
    田无畏道:“那些黑衣人,剑上有机簧,射出的毒针,劲厉无比,玄支剑士,都是死于那毒针之下,如非申帮主及时喝止,就更不堪设想了。”
    白天平道:“这是天下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锐的剑士,怎能如此损耗,但不知有多少伤亡?”
    田无畏道:“不到一半,也有十之三四了。”
    白天平突然感觉一阵心疼,道:“师兄,你为什么不喝止呢?”
    田无畏道:“玄支剑士太勇敢,身中针伤,一语不发,而且,仍然向前冲奔,直到毒发倒下,申帮主瞧出不对,才大声喝退,已然伤亡许多了。”
    白天平道:“那带头的可是神医向魁?”
    田无畏点点头,道:“是!”
    白天平道:“他们既然射倒了很多玄支剑士,为什么不乘胜追击呢?”
    田无畏道:“玄支剑士的剩悍、勇猛,也使他们心中产生了很大的畏惧。”
    白天平道:“所以,双方暂成对峙之局。”
    田无畏道:“是!如果这是天皇教中最后一股实力,对峙下去,对咱们有利无害。”
    白天平道:“师兄,金萍姑娘她……”
    田无畏道:“什么事?”
    白天平道:“金萍满怀忧思。”
    田无畏道:“她对你说些什么?”
    白天平道:“她举动很奇怪,似乎是要嫁给我。”
    田无畏道:“你答应了没有?”
    白天平道:“没有正面答应,但我也没有拒绝。”
    田无畏道:“师父在场吗?”
    白天平道:“师父似是有意的避开。”
    田无畏道:“兄弟,这些私情,小兄本是不该多问……”
    白天平接道:“自己师兄弟,怎的客气起来了。”
    田无畏道:“那我就直言了,详细内情,请师弟告诉我一声。”
    白天平淡淡一笑,说明了详细经过。
    田无畏道:“这么说来,金萍是忍受了不少的委屈。”
    白天平道:“小弟也这样想,而且,事情似是和师父有关。”
    田无畏点点头,道:“对此事,师弟处理得很好。”
    这时,袁道忽然一挺而起,道:“好丫头,我老叫化也给算计了。”他功力深厚,服下药物之后,最先清醒了过来。
    白天平道:“义父。”
    袁道道:“那丫头呢?”
    白天平道:“金萍姑娘?”
    袁道道:“是!叫她过来,老夫要问问她用心何在?”
    白天平道:“义父,可是要知道事情详细的经过?”
    袁道道:“是!我要问个明白,这丫头的用心何在?”
    白天平道:“平儿也觉得很奇怪。”
    袁道忽然冷静下来,缓缓说道:“好!仔细说给我听听。”
    白天平很仔细的说了经过。
    袁道一皱眉头,道:“有这等事?你师父呢?”
    白天平道:“不知道,他老人家出来一转,忽然消失不见了。”
    轻轻吁一口气,袁道缓缓说道:“看来,这中间似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错了很多恩怨,老叫化也被搞糊涂了。”
    白天平道:“义父,你认不认识神医向魁这个人?”
    袁道道:“认识。”
    白天平道:“看情形,暗中操纵天皇教的,是神医向魁。”
    当下把玄支剑士,苦战向魁属下的经过,很仔细的说了一遍。
    袁道冷哼一声,道:“真的是年头变了,老叫化要去问个明白。”举步向外行去。
    白天平急急叫道:“义父,多小心,他们刀中,藏有毒针。”
    袁道嗯了一声,道:“我知道。”举步行出洞外,直对向魁行了过去。
    这时,闻钟道长率领着玄支剑士,已然分别埋伏在石岩之后,双方对峙,谁也投有攻袭。
    袁道行到距离向魁两丈开外处就停了下来,道:“向魁,请出来答话。”
    神医向魁排众而出,道:“老叫化,找我吗?”
    袁道道:“不错,向魁,你医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湛,深为武林同道敬重,怎么竟会是天皇敦中的幕后人物。”
    向魁道:“在下不但医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湛,而且,用毒之能,也有过人的成就。”
    袁道摇摇头,叹息一声,道:“向魁,老叫化一向很敬重你的为人,但我没有想到,你竟是一个表面君子的伪善人物。”
    向魁道:“你想不到的事情很多……”
    袁道道:“老叫化就是对你一个人认识不清罢了,我想不出,老叫化还看错了什么人?”
    向魁哈哈一笑,道:“老叫化,你看对了什么人?无名子还是金萍姑娘?”
    袁道怔了一怔,忖道:“无名子神秘莫测,不知道他干些什么?金萍这丫头鬼鬼祟祟,敌友莫辨,这两个人,果然都是无法预测的人。”
    丐仙在江湖上所以受人敬重,除了他武功高强,和侠肝义胆之外,就是他屈服于道理的生性,当下点点头,道:“不错,不错,向兄指点,老叫化对无名子和金萍二人,确也是有些不太了解,这方面,不知向兄可否明示?”
    向魁似乎未料到他会有此一求,怔了一怔,道:“这个么?这个么……”
    沉吟了一阵,接道:“其实,事情已到了非明朗不可的境地,但向某人不愿由我口中说出全部内情……”
    袁道一皱眉头,接道:“你们究竟是在搞什么鬼?”
    向魁道:“这个,要你老叫化去查了,在下么,恕难奉告。”
    袁道道:“好吧!咱们不谈这些事,老叫化问你,这些人,都是你杀的吗?”
    向魁道:“玄支剑士,武功高强,如是我们不杀他们,难道要坐以待毙不成?”
    袁道道:“向魁,你是不是天皇教中人?”
    向魁道:“是!”
    袁道道:“你是天皇教主?”
    向魁冷冷说道:“现在还不是。”
    袁道道:“原来那位天皇教主,是怎么回事?”
    向魁道:“天皇教未主盟武林之前,真正的天皇教主,决不会出面。”
    袁道点点头,道:“你这么说,老叫化倒是有些明白了。”
    向魁道:“哦!你明白什么?”
    袁道道:“目下把武林搞得天翻地覆的天皇教主,只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
    向魁道:“很多次的武林往事,积累的轻验,武林霸业难成,所以,我们改用了隐于幕后的办法,大业未就,真正的主事人,不会出面。”
    袁道道:“你自称我们,想来,那些事也有你一份?”
    向魁道:“不错,向某只不过是一个附随骥尾的人罢了。”
    袁道道:“那首脑人物,未来的天皇教主是谁?”
    向魁道:“你不觉着,自己问得太天真了吗?”
    袁道怒道:“当今武林之世,有什么人,什么事,老叫化不能说的,不能问的?”
    向魁道:“你可以说,也可以问,但咱们可以不说实话吧!”
    袁道一皱眉头,道:“这倒也是……”
    语声一顿,接道:“不过,向魁,老叫化子已清醒了过来,十三魔已全数就歼,我想不出你还有什么后援?”
    向魁道:“没有什么后援,但就凭我这三十六位属下,也可和你们拚个胜负出来。”
    袁道冷笑一声,道:“擒贼搞王,如是咱们先把你向魁杀了,这些人失去了主宰之能,还会有什么人能使他们听命行事?”
    向魁淡淡一笑,道:“谁能杀了老夫?”
    袁道忽然一上步,人已冲到向魁身前,道:“我!老叫化子。”
    这时,两个相距,只不过丈许距离。以袁道的功力,这时如若全力发出一掌,向魁无论如何无法避开。
    轻轻吁一口气,向魁缓缓说道:“老叫化,你现在就算一掌能把我打死,但也必然会死在我的毒针之下。”
    袁道道:“与汝皆亡,老叫化今年已过了古稀之年,至少比你的年纪大了很多。”
    向魁道:“以你老叫化的声望,和在下相偕而亡,老实说,向某人并不吃亏。”
    袁道道:“好,咱们就试试吧!”右掌扬起,蓄势待发。
    向魁高声说道:“慢着。”
    袁道道:“你怕死?”
    向魁道:“向某人倒非怕死,只是觉着这样死得不值。”
    袁道哈哈一笑,道:“丐仙袁道杀了你,还有什么不值?”
    向魁道:“在下觉着,向某人不是单纯的和你拼命,才会死得满意。”
    袁道笑一笑,道:“你要怎么样,才会死得满意。”
    向魁道:“我要争取武林盟主之位,我要明白到底什么人在利用我?”
    袁道道:“闹了半天,你也不知道背后的人物是谁?”
    向魁道:“还不太清楚。”
    袁道道:“那么,你们这些行动,都是受何人指挥?”
    向魁道:“一颗印章。”
    袁道道:“越说越玄了,一颗印章,就能要你神医向魁卖命?”
    向魁道:“自然,那颗印章,显示过它的威力……”
    袁道道:“小小一颗印章,有什么威力可言?”
    向魁道:“这就非阁下所知了,咱们是身临其境的人,自然比你老叫化清楚。”
    袁道道:“以你向魁在武林中的身份,老叫化相信你不会说谎,你如此说老叫化是有些相信了。”
    向魁道:“江湖上的人都说你面严心善,不擅心机,但我看你老叫化,倒是聪明的很。”
    袁道道:“夸奖,夸奖。”
    向魁道:“不是夸奖,在下是由衷之言,这些话我说给别人听,别人决不会相信,但你却相信了。”
    袁道道:“你说得出来,老叫化就只好相信了。”
    向魁叹口气,道:“老叫化,你幸好听信了在下的话,逃过一劫。”
    袁道道:“逃过什么一劫?”
    向魁道:“你如不信那印章有什么威力,定然是要试试了。”
    袁道道:“试又怎样?”
    向魁道:“必为印章所伤。”
    袁道道:“有这等事?”
    向魁道:“你最好别试。”
    袁道道:“老叫化确实不信,拿给老叫化子瞧瞧?”
    向魁道:“兄弟一向不打诳语,袁兄不试也罢。”
    袁道道:“只可惜那印章不知现在何处?如是知道了,老叫化定要看看。”
    向魁道:“你一定要见识吗?”
    袁道道:“不错。”
    向魁道:“好!要不要我拿给你见识一下?”
    袁道冷笑一声,道:“向魁,你可是故弄玄虚?”
    向魁道:“哼,一个人不可口硬心虚,你要是不敢见识,也就算了。”
    袁道笑一笑,道:“我真的有些不信,你拿给我瞧瞧吧!”
    向魁伸手从怀中摸出一块白绢,递了过去,道:“看吧!这一道圣谕上,就盖有神印,你拿去瞧瞧吧!”右手一挥,把白绢投了过来。
    袁道并末立刻伸手去捡,双目盯注在那白绢之上,仔细瞧了一阵,忖道:一方白绢,还会有什么古怪不成?
    凝注片刻,发觉那白绢并无变化,伸手捡了起来。展开看去,只见那白绢上龙飞凤舞写了几行行书,白绢一角处,盖了一方朱砂红印。
    袁道没有细看白绢上的字迹,大略的扫了那绢帕一眼。轻轻扬了扬手中白绢,道:“就是这一方绢帕吗?”
    向魁道:“不错。”
    袁道笑一笑,道:“武林之中,有一种迷名人轶事魂帕,那上面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香气,人如是闻到了那香气之后,就会倒了下去。”
    向魁道:“袁兄觉着这绢帕上,也是迷名人轶事魂药物吗?”
    袁道道:“你向魁配制的药物,自然也应比一般的迷名人轶事魂药物高明一些了。”
    接着又哈哈一笑,道:“向魁,你借一个印章,用药物的力量,造成神奇事迹……”
    向魁怒道:“老叫化子,圣章不可侮。”
    袁道道:“老叫化根本不相信这么回事……”突然双手一松,白绢飘落实地。
    原来他拿着自绢的手指,突然间麻痹起来,竟然无法捏住那白绢。
    向魁冷冷说道:“报应,老叫化子,你还能捏死一只蚂蚁吗?”
    袁道愤怒的举起右手,但觉掌指麻痹,竟然不听使唤。
    袁道心头一震,暗道:完了,这向魁不知在绢帕上涂的什么药物,如此恶毒。
    只听一个尖锐的女子声音,叫道:“向魁,救救我。”随着那喝叫之名人轶事声,一条人影,疾奔而至。
    向魁道:“你怎么了?”
    那人影来势快速,已然冲到了向魁的身前,道:“我毒性发作。”
    向魁道:“怎么可能!”
    忽然寒光一闪,鲜直喷洒,溅飞起四五尺高。
    耳际间只听到向魁的声音,道:“你……”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己跌落实地。
    那是金萍,出手一剑杀了向魁之后,忽然转身,奔向了袁道。
    白天平、田无畏双双大喝道:“贱婢敢尔。”两人喝叫的声音虽大,但因距离过远,硬是救援不及。
    喝声中,袁道已和金萍双双倒了下去。但见尘土飞扬,遮去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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