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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玄支剑士叛徒授首
    洪承志道:“好吧!我跟着你走!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袁道道:“跟着我老人家走,哪来的这么罗嗦,你说吧!我老人家如是不能接受,咱们就只好分道扬镳了。”
    洪承志道:“我听你老人家的,但你要帮我找到舍妹,唉!家母对先祖父的朋友很尊重,万一找不到舍妹,你要送我回去。”
    袁道点点头,道:“条件不算过苛,老夫答应了。”
    这时,闻钟已当先向前行去。
    白天平、洪承志并肩行在一处,边走边说,谈着武当派目下的处境。
    他的口才很好,一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谈中,把铁剑道人的恶迹,描述的十分仔细。
    洪承击只听的大为生气,替那闻钟不平。
    谈话之间,已到玄支下院门外。
    这时建筑在半山腰中的一座小型道观,一片古森的松林,环抱着这座道院。所以,外面,很不易瞧得出来,距离三元观大约有八九里路。
    四个中年佩剑的道人,突然由道观中闪了出来,横在了门前。这座道观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规模气势,但以丐仙袁道的身份之尊,接近道观之后,也不禁有些肃然起敬之意。所以,四个道人现身之后,丐仙袁道等立刻停了下来。
    闻钟大声喝道:“你们还认识我吗?”
    四个中年道人仔细瞧了一眼,欠身说道:“见过掌门人。”
    闻钟一挥手,道:“罢了,闻天掌院可好?”
    四个道人黯然说道:“掌门如是再晚来一些,只怕见不到闻天掌院了。”
    闻钟道人道:“他怎么了?”
    左首道人黯然说道:“中了毒。”
    闻钟道:“玄支下院中,有几人中毒?”
    左首道人道:“十之八九,几位没有中毒的师兄,也还受禁制所管,没有办法追杀敌人。”
    闻钟道:“带我去见闻天掌院。”
    四个道人一欠身,带几人直入观中。只见大殿上,盘膝坐着五六十个青袍道人。旁侧,还躺着十几具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大殿上却静得听不到一点声息。
    闻钟凝目望去,只见闻天盘坐大殿供台之前。脸色一片苍白。
    供台后,三清神像之前,放着一面牌匾,上面写道:未得掌门允许,不许离院百丈以外,违者死。
    行近供台,闻钟伸手取过写有令谕的牌匾,啪的一声,投掷在地,片片碎裂。这一声,惊动了全场中人,一百多道目光,全都投名人轶事注过去,盯注在闻钟的身上。
    闻天缓缓挣扎而起,道:“见过掌门人。”
    闻钟一把扶住了闻天,道:“师弟,你怎么了?”
    闻天道:“小弟惭愧,玄支下院中人都中了毒。”
    闻钟道:“他们如何下的毒,竟使全院中人,十之七八都中了毒?”
    闻天道:“铁剑师叔带两位从人到此,和小弟谈起武当门户中事。金剑师伯负伤,掌门人也困于毒名人轶事药,只有他防范得宜,未为所伤,正召集本门中弟子,准备和强敌一搏,但却未料到,敌人早已遣派高手,分别截断了四下通路,小弟告诉他快请掌门人,降下手谕,开放禁令,玄支下院有八十四名武功高强的弟子,可以拒挡天下任何强敌,但却没有想到铁剑师叔,却在饭菜中下了奇毒,小弟和满院剑士在全无防备之下,十之八九都服了毒名人轶事药……”
    闻钟接道:“好恶毒的手段,以后呢?”
    闻天道:“以后,铁剑师叔,就暴露出凶恶的面目,迫令小弟等脱离武当门户。掌门师兄知道,小弟是铁剑师叔引入武当门下,但这等大逆不道的事,小弟自然是不会答允,但没有料到,本院中,还有八位剑士,没有中毒,在小弟一声令下,把他围了起来,小弟心存一份仁厚,并未存心伤人,准备带他见掌门师兄理论,不想他竟先出手,一场搏杀,杀伤了他两名从人,却被他突围而去,本院中剑士,格于禁令未解,不能追敌百丈之外,只好任他进去了。”
    袁道突然插口说道:“贵院剑士,只有八个能够用于对敌了。”
    闻钟道:“这位丐仙袁道,袁大侠,是金剑师伯的好友,武当派能否度过这一次凶危,全要靠袁大侠之力相助了。”
    闻天一欠身,道:“见过袁大侠。”
    袁道道:“用不着这些繁文褥节,这时间,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如金,那铁剑临去之时,定然有几句话交代了。”
    闻天道:“是的,他告诉贫道,药性很快发作,十二个时辰之内,还可救药,八个时辰,他将再来此地。”
    袁道道:“你们中毒好久了?”
    闻天道:“六个时辰左右。”
    袁道道:“感觉如何?”
    闻天道:“全身酸软,功力已失,一旦敌人来犯,只有任凭宰割了。”
    袁道叹口气,道:“好厉害的毒名人轶事药,这一次,武林如若能够重归平静,老叫化非得清理一下江湖,彻底消灭用毒之人。”
    闻钟轻轻一叹,道:“武当派如若能重振门户,定当全力襄助袁大侠完成心愿。”
    白天平突然接口说道:“目下情势,急在如何摆脱铁剑的控制,不能任令武当一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英人物,死于药毒之下。”
    袁道道:“你有什么高明办法?”
    白天平道:“办法倒有一个,但不能算得高明。”
    袁道道:“说出来听听看。”
    白天平微微一笑,说出了一番计较。
    袁道点点头,道:“你师父常赞你聪明,看来是果然不错,咱们就照你这样安排了。”
    白天平目光突然转到那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闻天道:“铁剑要证明他所下之毒发作时痛苦,特别施展手法,催发这几个弟子身上之毒,铁剑的用心,也许是要咱们目睹他们哀号挣扎之苦,心生惊悸,但他却未料到,本院弟子,都是刚烈之士,大都在毒性发作之时,自断心脉而死。”
    袁道咬咬牙,道:“铁剑这牛鼻子,可恶万分,一旦犯我手中,决然不会饶他。”
    白天平低声道:“义父,咱们不能多留,早些准备了。”
    袁道点点头,率众离去。他带走了来时的人物,但白天平和洪承志,却未离去。
    八个时辰过后不久,铁剑道人果然依约而来。不过,除了铁剑之外,还有十二个随行的大汉。十二个人,一色穿着青袍,佩着长刀,紧随铁剑道人身后,似有保护之意。
    铁剑道人轻轻咳了一声,道:“闻天,你想通了没有?”
    闻天缓缓睁开双目,道:“想通了。”
    铁剑道人道:“怎么决定?”
    闻天道:“师叔去后,我和他们商量,大都不愿毒发而死。”
    铁剑道人道:“对!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的想法不错。”
    闻天道:“众意难犯,我也不想太阻止他们了。”
    铁剑道:“你自己作何打算呢?”
    闻天心中暗道:果然是老奸巨猾,当下说道:“弟子是一院之主的身份,如若能以身相殉,才算对得起历代祖师。”
    铁剑道:“你要是死了,由谁来统率这些高手?”
    闻天道:“师叔何不自己统率?”
    铁剑道:“话是不错,不过,我听说你已得金剑的真传,不知是真是假?”
    闻天道:“谈不到什么真传,弟子接掌这玄支下院的院主之位,是出于金剑师伯之意,只能说,他多指点了弟子一些。”
    铁剑叹口气,道:“其实,你为一院之主的身份,总该要表现一点志节才是,你已经尽了心,也算对得起武当门下了。”
    闻天叹口气,道:“师叔说的是。”
    铁剑微微一笑,道:“闻天,你能把玄支下院治理的很好,就能接掌武当门户。”
    闻天暗里咬牙,忖道:“威迫利诱,无所不用其极了。”口中说道:“师叔夸奖了。”
    铁剑道:“金剑已死,武当一派中,你也没什么好怕的人了,你练了四十年的剑法,如若老死深山,岂不是一桩遗憾的事?”
    闻天道:“师叔说的是。”
    铁剑点头一笑,道:“闻天,还有两个时辰左右,你和玄支下院的人,都将毒发而死。”
    闻天道:“我知道。”
    铁剑神色一怔,道:“闻天,你告诉我一句话,愿不愿投入本教?”
    闻天道:“可以,但我有条件。”
    铁剑道:“说吧。”
    闻天道:“我要接掌武当门户。”
    铁剑道:“这个容易,不过,武当派从此之后,已不能算是一个独立的门户了,他只是本教中一个分舵而已。”
    闻天道:“这个弟子知道。”
    铁剑微微一笑,道:“不过,闻天,那也已经很好了,因为,那时候整个武林中,除了本教之外,再没有一个独立门户。”
    闻天道:“所以,弟子很满足。”
    铁剑神情肃然地说道:“闻天,虽然我这作师叔的很相信你,不过,教有教规,你投入本教,未能立功之前,还没有太多的自名人轶事由,还要受着本教的控制。”
    闻天道:“师叔如何决定,弟子就如何遵从。”
    铁剑道:“好,这有一粒药物,你先服下,不过,这粒药物,只能使你恢复功力,也可延长你三天的性命,这三天,是很重要的三天,你能不能够接掌武当门户,能不能够为本教中人,全看你的表现了。”伸手从怀中取出一粒药,递了过去。
    闻天接过药丸,铁剑一挥手,道:“你退开去。”
    闻天应了一声,退到了供台旁侧。
    铁剑目光环扫了大殿一周,道:“你们哪一个愿追随院主投入本教的,请站起来。”
    闻天的目光转动,四顾了一眼,道:“你们听着,这事关系着你们的生死,也关系着你们的一生,应该如何,你们自己决定。”这几句话说的隐隐约约,叫人想不出他的用心何在。
    但铁剑道长对闻天的为人,知之甚深,这几句,尽消了铁剑心中之疑。
    铁剑道长一挥手,十二十佩刀大汉,突然拔刀劈出。刀光一闪,八个人头落地。
    闻天心中顿感一股怒火,直冲上来,脸上一变,就要发作,却被站住一侧,穿着道装的白天平,轻轻拉了一下。
    百道以上的目光,投名人轶事注在铁剑道长的身上,只看得铁剑道长脸上泛起了一片羞惭之色。
    他以师长之尊,如此对待门下弟子,在百道以上的目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投之下,也不禁有些不安起来。也幸得此一点不安之感,使他没有余暇注意到那些目光中,全都是怨毒之色。
    重重的咳了一声,铁剑道长接道:“杀几个人,使你们知道目下的处境。除归顺本教外,已然没有生存的机会。”说完话,缓缓把手中的解药,分给群道。
    吞服过解药之后,闻天暗中运气相试,果然感觉到功力尽复。
    铁剑道长暗中数计,一共发出了五十六粒解药,除了八个未中毒玄支剑士之外,共有六十四人,这是武当派中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华人物,也是最强大的一股力量,这股力量,不但要为己所用,而且,要让他们在一起对阵搏杀中,全数战死。因为,他心中明白,这些人虽然暂时屈服于生死的压力之下,对自己并非真的信服。
    闻天功力恢复之后,突然微微一笑,道:“师叔,果然是对症之药,师侄已觉着功力尽复了。”
    铁剑嗯了一声,道:“你记着,这药力只能维持三天,三天之后,你们要一样毒发而死。”
    闻天道:“说的是啊!有三天时间,也已经够了,三天时间,我们可以做很多的事。”
    铁剑道:“丐帮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锐,一百余人,已到了七星峰下,你们第一件事,就是全力击溃丐帮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锐,这一战之后,证明了你们对本救的忠实,那就可以获得真正的解毒之药了。”
    闻天点点头,突然提高声音,道:“玄支弟子,还有哪一位功力未复?”
    五十五个服过解药的弟子,没有一个回应之人。
    显然,所有身中剧毒的弟子,都已经被解去了身上之毒。
    闻天突然拍拍身上的长剑,笑道:‘师叔,咱们武当玄支下院的弟子,和丐帮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锐一决生死,但不知是个什么样的结果?”
    铁剑道长微微一笑,道:“那自然是一场很激烈的搏杀,不过,我相信这一战,以师侄为首的玄支剑手,必可击溃丐帮中人。”
    闻天哈哈一笑,道:“小侄确也有这份豪情……”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师叔请看,玄支下院的殿上,少了一件什么东西?”
    铁剑目光转动,回顾了-眼,道:“瞧不出来。”
    闻天道:“掌门人的禁令,这一块数十年的禁令牌,有如一道铁栅,把玄支下院中的剑士,变成了栅中囚虎,这一开栅放虎,师叔当可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子的结果。”
    铁剑颔首微笑,道:“那该如溃堤洪流,勇不可当。”
    闻天右腕一翻,长剑出鞘,道:“玄门天罡阵。”
    但见寒芒闪动,人影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错,转瞬间已布成了一座阵势。
    这座阵势,只用三十六人,余下的人,都撤出大殿。白天平和洪承志,不知天罡阵的布法,两人都站在闻天道长的身后,退出了天罡阵外。
    铁剑道长已瞧出情势不对,厉声说道:“闻天,你要干什么?”
    追随在铁剑道长身后的十二十佩刀大汉,也同时散布开去。
    闻天冷冷说道:“铁剑,有一件事我要事告你,你已被掌门人下令缉拿,你对本门中弟子施下毒手,早该拿问治罪……”
    铁剑高声接道:“闻天,什么人引你入武当门下,你能有今日地位,是何人所赐?”
    闻天神情严肃,冷冷说道:“不错,你引我进入武当门中,但本门规戒,要人人忠义自持,尊师重道,你自己做了些什么事?还有颜面,责备于我吗?”
    铁剑脸色大变,道:“我该让你毒发而死的,我救了你们,你们就立刻翻脸……”
    闻天冷冷接道:“你不是救我们,你不过是要我们去为你拼命,对付丐帮的忠义之士。”
    铁剑道:“别忘了,你们只能活三天,三天之后,一样要毒发而亡。”
    闻天叹息一声,道:“这就是一个叛逆之徒,恩赐于他晚一代弟子的礼物,不过,能有这三天好活,我们会设法尽到我们最大的力量,为武当派扫除强敌。”
    他没有提到铁剑的名字,但铁剑却听得一阵心头乱跳。
    闻天的责骂,并不恶毒,但却是一针刺在疼处,像铁剑那样的人,也不禁脸上泛起丁一股羞愧之色,暗暗叹息一声,铁剑缓缓说道:“闻天贤侄,事关数十人的死亡,难道你就不再想想吗?”
    闻天道:“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举行一挥,接道:“杀!”
    刹那间,四周卷起了重重的剑影,波滔汹涌般,直向铁剑和十二个大汉卷去。
    铁剑双掌劈出雄浑的掌力,十二个大汉的长剑,也展开了猛烈无比的反击。
    那道绵密绝伦的剑网,排山倒海一般,直压过去。白天平、洪承志,也看得惊心动魄,暗道:玄支下院的群攻之术,当真是凶霸得很。
    只不过片刻时间,铁剑和十二个施用长刀的大汉,已被掩没于一片剑光之中。
    突然间,响起一阵惨叫,一阵血雨,由绵密的剑光中,飞洒出来。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错的剑光,有如转动的飞轮,不停的盘旋。一阵阵惨叫之名人轶事声,不停的由那绵密的剑芒中渗进出来。
    大约有顿饭工夫左右,那有如光幕旋转的剑光,突然停了下来。
    再看场中的形势,已有很大的转变。铁剑道长和十二个施用长刀的大汉,全都血洒场中,气绝而逝。
    闻天轻轻叹息一声,回顾了白天平一眼,道:“剑势发动之后,转番冲击,威势愈来愈强,除了把敌人全数杀死之外,很难停下。”言下之意,对杀死铁剑之事,若有憾焉。
    白天平心知这等正大门户中人,对于长辈的敬重,十分深刻,铁剑虽然是已叛离了武当门户,人人得而诛之,而且,又对他们下毒,但一旦死于剑阵之下,闻天心中,仍有着很大的不安。
    但见洪承志一跺脚,道:“糟了,糟了……”
    白天平一怔,道:“什么事?”
    洪承志道:“铁剑死了,我到哪里去打听舍妹的消息呢?”
    白天平道:“令妹会不会武功?”
    洪承志道:“舍妹的品德不好,但人却聪明得很,除了日月合璧的刀法之外,她的刀法应该在我之上。”
    白天平道:“如若令妹会武功,那就不难找到她了。”
    洪承志道:“往哪里找?铁剑死了,还有什么人知道她的下落?”
    白天平忍不住微微一笑,道:“这个包在我身上。”
    一面说话,一面脱下了身上的道袍,伏下身去,在铁剑道长身上,又找出了不少的解药。
    暗中一数,解药只不过有十五粒,五十六个中毒的人,只有十五个人能够多延续三天的生命。
    双手把解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了闻天道长,白天平有些黯然地说道:“铁剑只不过是一位总护法的身份,想不到,他竟因此出卖了武当派,这十五粒药儿可使贵属中有十五个人,可以多再延续三日性命,药物由掌院收存着吧!”
    闻天很坦然,接过解药收好,道:“我们有三天的时间,也许真的够了,说不定,我们还等不到毒发之期。”
    这句话,很平静,但却不能深想,想一想,就会感到可怕,那无异是说离开玄支下院,这一批苦练数十年的剑士,都将在闻天的领导之下,准备作殊死之搏,尽三天时间,全力去消灭敌人。
    这时,闻钟和袁道,带着天侯七英,疾奔而入。闻天等武当弟子,突然稽首屈膝,对着闻钟拜了下去。
    闻钟双手连挥,道:“快些起来,此时何时,不能多礼。”
    袁道问明了经过之情,望望地上铁剑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叹道:“想不到这个道士,放着武当派的长老不做,甘愿做一个总护法。”
    洪承志也脱下了道袍,叹口气,接道:“难道世上的坏人,都是天生的不成?”
    白天平道:“人之初,性本善,以后,步入歧途,沦为邪魔,自然是后天的原因居多……”目光一掠闻天、闻钟,停在袁道的脸上,道:“义父,平儿有一件事,总是想不明白,想请教义父。”
    袁道道:“什么事?”
    白天平道:“对方那神秘的组合,似是专门在武当、少林两大门派中下手,这和千百年来武林中的变故,完全的不同,所以,平儿觉着这中间可能别有内情。”
    袁道微微一笑,道:“对啊,这两大门派,戒规最严,怎会轻易得手?”
    洪承志突然接道:“女人……”
    白天平道:“很大的可能,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力量,能使武当门下,大部份都甘冒规戒的处置,投入那神秘的组合之中?”
    洪承志道:“舍妹有一次,带了二十余名绝美的少女,在寒舍中停了一宿,那时,我正在苦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刀法,无暇和她相见……”
    白天平点点头,接道:“洪兄高见,这中间,还有些事等待查明原因!”
    袁道叹口气,道:“英雄难过美人关,修道之人,最是忌讳女色,所以,他们要躲在清静的地方修行,如是道心不坚的人,一旦被诱入色情陷阱之中,那自然是无法拨身了。”
    闻钟摇摇头,道;“可怕呀,可怕。”
    袁道道:“掌门人,如若武当派附近,住下了很多妖媚女子,而你竟不知,那就是你的不是了。”
    闻钟欠欠身,连应了两个是字,道:“一年之前,贫道也发觉出一些可疑的痕迹,惭愧的是竟然没有追查。”
    白天平道:“什么徵候?’
    闻钟道:“有一次,两个忠于贫道的弟子,告诉了贫道一件事,他说,看到两个妖媚的女人,出现在三元观之中。”
    白天平道:“道长没有查问吗?”
    闻钟道:“我应该查问的,可惜,我没有查问。”
    白天平道:“道长,这些事,都已经成了过去,急在善后,但由于道长这一句话,解除了咱们心中之疑,使我们了解了贵派确然是被伤害在女人的手中,贵派如此,只怕那少林派,也是如此了。”
    闻天突然一欠身,道:“掌门师兄,本院剑士,都已恢复了原有的功力,但我们只有三天好活,希望掌门人能尽这三天之力,为武当派扫除任何碍难。”
    闻钟有些黯然地说道:“师弟,我明白你的用心,你们一举搏杀了铁剑和受命保护他的十二个武士,兄见玄支下院的实力,强大得很……”
    闻天豪壮地接道:“不是小弟夸口,只要咱们能够找出敌方所在,小弟相信,我们数十剑士之力,至少可以和他们拼个同归于尽,掌门人,我们玄支下院,有一个院训,留于百年之前,不知掌门师兄是否知晓?”
    闻钟道:“这个,我倒记不得了。”
    闻天道:“那院训是说一个真正的剑士,没有生死的限界,他是为仁人而生,为仁人而死。”
    白天平大为敬佩地说道:“一句话说明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剑、任侠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义,就凭这一批剑士,贵派也不会覆亡在他们这些人的手中了。”
    闻天笑一笑,道:“金剑师伯说过一句话,不论何等修为的剑士,也无法参悟大乘之道。”
    袁道道:“为什么?”
    闻天道:“因为剑士,无法逃避搏杀,一个手沾血腥的人,怎能参悟大乘之道呢?”
    白天平点点头,道:“院主之话,深博远大,发人深省。”
    忽然间,对这位院主,生出了很深的敬爱之心。
    袁道叹口气,道:“闻钟道长……”
    闻钟一欠身,道:“老前辈有何吩咐?”
    袁道道:“不论贵门中弟子,如何的不畏死亡,但咱们总要想法子,替他们找回解药,以解救他们于毒物之下。”
    闻钟道:“老前辈有什么高见?”
    袁道道:“他们在此的人手不多,好像,除了贵派的弟子之外,很少看到他们的人。”
    闻钟道:“是的,他们的人手不多,而且,又大都藏身在隐秘之处,不过,有玄支下院这一股力量,咱们可以大事搜查他们了。”
    袁道回顾了白天平和洪承志一眼,道:“你们两个人,易容改扮一下,想法子混入他们中去。”
    白天平道:“找出他们的首脑?”
    袁道道:“找出他们的首脑人物,还在其次,重要的是查出解药所在,你们两人都已有了超凡的成就,就算被人发觉了,也足以自保。”
    白天平道:“义父指教,我们立刻行动。”
    闻钟叹息一声,道:“混入敌人群中,处境自然是危险的很,两位要多多珍重。”
    袁道道:“我们有玄支下院剑士帮助,会合了丐帮中人之后,就大举搜查他们的藏身之处,接应你们。”
    白天平一欠身,道:“平儿遵命……”目光转到闻钟的脸上,接道:“多谢道长的关爱。”回顾洪承志一眼,又道:“咱们可以动身了。”
    洪承志低声道:“咱们到哪里去?”
    白天平道:“找人和找一件东西。”
    洪承志道:“找什么人?又找什么东西?”
    白天平道:“先找令妹,然后,你动以兄妹之情,再晓以大义,使她帮咱们查查解药。”
    洪承志叹口气,道:“舍妹为人极端尖锐,只怕不肯听信我的话,何况,我们相处一向也不怎么融洽。”
    白天平道:“尽人力吧,见到令妹之后,我帮助你,看能不能说服她。”
    洪承志摇摇头,道:“我知道,只怕很难说服她,不过,咱们用些手段,威逼于她,也许能使她说出一些知晓的内情。”
    两人一面谈话,一面换上了那些佩刀大汉的衣罩,联袂而去。
    行出了玄支下院,白天平突然叹了一口气道:“洪兄,看来你和令妹已然全无兄妹之情……”
    洪承志接道:“如若她不是我的妹妹,也许我早已一刀把她给杀了。”
    白天平吃了一惊,道:“兄妹之间,有这样深的仇恨吗?”
    洪承志道:“舍妹作为,实已罪孽深重,我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不知道别的坏人是什么样子,但舍妹的作为,没有一件不让我看得心痛。”
    白天平未再造问下去,心中却暗暗忖道:“那位洪姑娘,不知是怎么样一个人,但作哥哥的如此诚朴,作妹妹的却怎会坏得让作哥哥的胸怀杀机呢?”
    手足自残,是人生中最大的痛苦之一,白天平暗中自定主意,要尽可能阻止这件人伦惨局发生。
    这时,两人正走在一处山径上,洪承志却突然停下了脚步,道:“白兄,在下很少在江湖上走动,识我的人不多,但我缺少江湖经验,很容易露出破绽,还得白兄多多指点。”
    白天平道:“不敢,不敢,兄弟这应变方面的经验,也是薄弱得很,咱们多多研商一下,留心一些,以补经验之不足。”
    洪承志道:“现在,咱们遇上的一个难题,兄弟就不知如何解决。”
    白天平道:“什么难题?”
    洪承志道:“如何找到他们的存身之处,总不成咱们在山中乱转吧?”
    白天平道:“小弟也在想这件事,照那铁剑说来就来,说去就去的速度,可能就在附近,只不过,咱们无法找到他们罢了。”
    洪承志道:“武当派那些道人们的剑招太凌厉了,他们应该留下一个活口问问的。”
    白天平道:“唉!在下当时也没想到这件事,因为,我们这些日中,一直处于被动之境,用不着找敌人,敌人就经常出现,我们似乎和他们保持着很近很近的距离。”
    洪承志道:“但这找起来,却又麻烦得很。”
    白天平道:“最好的办法,就是要他们找咱们了。”
    洪承志道:“好是好!但如何才能诱他们出来呢?”
    白天平笑一笑,道:“咱们装作受伤如何?”
    洪承志道:“好啊!只怕他们找不到。”
    白天平道:“所以,咱们得先找一处他们可以看到的地方。”
    两人联抉而行,绕过了一座山峰,白天平突然停了下来,道:“咱们那地方到了,从现在开始,咱们就要装出受伤的样子。”
    洪承志道:“你是说,有人在暗中监视着咱们。”
    白天平道:“很可能,咱们不能大意。”
    两个人都有着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深的内功,一运气,立时,满头大汗,滚了下来。
    白天平当先带路,举步维艰的爬上一座崖壁间的小洞中。那是一条两三丈深的山洞,但却向里面转了两三个弯。洞中光线暗了许多,但却仍然可以看到景物。
    白天平笑一笑,道:“就是这里了,咱们躺下去吧!”
    躲在洞中,确是很隐秘,但那崖壁,就在一条小径之上,从那小径上行过的人,都可以看到那座洞口。
    洪承道:“白兄,咱们身上没有伤口,不见血迹,如何能算受伤呢?”
    白天平道:“咱们是伤在内家掌力之下,伤势不足致命,但也不太轻。”
    两人各自选择了一个地方,躺了下去,一面研商了一套说词,准备接受盘问。
    等了足足有一个时辰之久,小洞中,仍然没有动静。洪承志已等得有些不耐,道:“白兄,我看过办法不行,咱们还是出去找吧!”
    白天平道:“再等一会……”
    突然间,一阵步履声,传入耳际。洪承志眨眨眼睛,低声道:“有人来了,但不知是什么人?”
    白天平未答话,却微微闭上双目。两人都是事先选好的地方,白天平面对着洞口。
    但闻步履声愈来愈近,逐渐的到了两人身前。是一个身着蓝色长衫的中年人,赤手空拳,未带兵刃。
    蓝衫人望望躺在地上的白天平和洪承志,道:“你们能站起来吗?”
    白天平缓缓睁开双目,望了蓝衫人一眼,道:“我们已经筋疲力尽了。”
    蓝衫人道:“你们好像受了伤?”
    白天平心中暗道:这人不知是什么身份,说话得谨慎一些才行。心中念转,中中说道:
    “是的!我们受了伤。”
    蓝衫人道:“伤在何处?”
    白天平道:“前胸之处。”
    蓝衫人道:“什么人伤了你们?”
    白天平道:“丐仙袁道。”
    蓝衫人冷笑一声,道:“他果然插手了。”
    白天平道:“我们受伤之后,奉命到此养息……”
    蓝衫人道:“其余的人呢?”
    白天平道:“都去了玄支下院。”。
    蓝衫人道:“你们没有去玄文下院吗?”
    白天平道:“我们投有到玄支下院,已经受了重伤。”
    蓝衫人道:“那是说,你们还不知道去玄支下院的结果了?”
    白天平道:“不知道。”
    蓝衫人道:“他们都死在玄支下院那些道人的剑下了。”
    白天平啊了一声。
    蓝衫人道:“你们还能不能起来行动?”
    白天平道:“勉强可以,只不过……”
    蓝衫人冷笑一声,接道:“你们那些同伴,都血溅剑下,死的很惨,你们两人,能落一个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比他们幸运多了。”
    白天平越听越不对,立时暗中运气戒备。
    但闻蓝衫人缓缓接道:“你们口中,不是有一颗毒牙吗?”
    白天平嗯了一声,道:“是有一颗。”
    蓝衫人道:“本教中的规矩,凡是身受重伤之后,都吞药自绝,你两人既然受了重伤,为什么还不自绝?”
    白天平道:“我们是奉命来此,等候令谕,而且,伤的还不太重。”
    蓝衫人道:“平常之日,你们这点伤势,也许还不算什么,但现在情势不同,你们虽然伤得不算太重,但已没有时间养息,最好的办法,就是吞下毒名人轶事药自绝。”
    白天平道:“我们还能撑下去,不愿就这样死去。”
    蓝衫人叹口气,道:“看来,你们是不认识我了?”
    白天平道:“对阁下似乎面熟得很,很可惜,我无法说出来。”
    蓝衫人接道:“无法说出来我的身份,是吗?”
    白天平道:“正是如此。”
    蓝衫人道:“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们,本教中有一个总巡主,你们知道吗?”
    白天平道:“原来是总巡主驾到,在下等失礼了。”
    蓝衫人笑一笑,道:“好了,你们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可以死的瞑目了。”
    白天平道:“总巡主,好死不如赖活着,我们实在不想死。”
    蓝衫人冷笑一声,道:“那真是不巧的很,我说出口的话,又从不愿收回。”
    白天平道:“这个,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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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脂粉陷阱喜遇故人
    蓝衫人冷厉地接道:“你们听着,本巡主,一向令出必行,两位就算是不想死,也只好勉为其难了,再拖廷下去,我只好出手了……”
    白天平长长地叹一口气,道:“总巡主,我们替教主立了不少功劳……”
    蓝衫人接道:“这个,我知道,本教中每一个弟子,都为本教中立过功劳……”
    白天平突然坐起身子,道:“总巡主,人急拚命,狗急跳墙,你这般非逼死我们不可,咱们不会束手待毙。”
    蓝衫人笑道:“原来如此,这么看来,两位是准备出手一搏了?”
    白天平道:“咱们只求保命,并无和巡主动手之心。”
    蓝衫人道:“敢违本巡主之命的人,你还是第一个。”
    洪承志突然跃起,挡住了蓝衫人的退路,道:“总巡主,你贵姓啊?”
    他动作迅快,而且,出口充满讥笑的意味,全无一点畏惧之心。
    蓝衫人立刻提高了警觉,回顾了洪承志一眼,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白天平也站起来,道:“总巡主,一个人,如是知道他非死不可,自会情急拚命,勇气百倍。”
    蓝衫人道:“本教中弟子,决没有你们这种胆气,敢对我如此无礼。”
    洪承志长刀出鞘,笑道:“你这人作威作福,逼人自绝,单是这一点,就饶你不得。”
    蓝衫人怒道:“你们不是本教中人?”呼的一掌。劈了过去。
    掌势强厉,一股暗劲,排山倒海般直撞过去。洪承志长刀疾挥,划了一个十字,一股森寒的刀气,如同有形之物,硬把蓝衫人的掌力,劈成了四股,掠身而过。
    蓝衫人吃了一惊,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洪承志道:“要命的人。”长刀疾挥,攻出三刀。这三刀威势强大,寒芒闪动,有如电闪雷奔一般,凌厉的刀气,砭肌刺骨,迫得那蓝衫人向后退了三步。
    蓝衫人名人轶事大约从未见过这等凌厉的刀法,心中骇然万分。忽然间,蓝衫人右手一探,疾向白天平抓了过去。他感觉那洪承志刀法凌厉,莫可抗拒,陡然间心中一动,准备把白天平抓过来,当作兵刃,以拒那洪承志的刀势。
    忽然间,寒芒一闪,白天平长剑疾出,剑势如流星,倏忽间,笼罩住了蓝衫人半个身躯。
    蓝衫人简直惊骇到了极点,剑招来势之凶,竟不在刀招之下。急急的缩手收臂,已然晚了一步,
    但觉右手一凉,三个手指,生生被削落下来。鲜血涌射,洒溅在石壁之上。
    蓝衫人万役有料到,竟在山洞之中,遇上了这样两个高手,一提气,身躯疾转,避开了白天平追袭的剑势,人已靠在了东面的石壁之上。
    白天平笑一笑,道:“总巡主,今天情形,看起来,咱们定然得有人埋骨这山洞中了。”
    蓝衫人叹口气,道:“你们根本不是本教中弟子?”
    洪承志道:“阁下的气焰,似乎消失的很快啊?”
    白天平长剑一挥,闪起了两朵剑花,笑道:“总巡主,咱们没有你阁下那份非置人于死地不可的恶毒心肠,如是阁下自知不敌时,咱们倒可以商量一下。”
    蓝衫人一面运气止血,一面说道:“商量什么?”
    白天平道:“咱们想借用一下你总巡主的身份如何?”
    蓝衫人道:“你们不怕别人揭穿吗?”
    白天平道:“那是咱们的事,只要你阁下肯合作,对咱们指点一番,相信我们可以混得过去。”
    蓝衫人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武当门下,决没有这份功力,也没有用刀的弟子。”
    白天平道:“这个,似乎不劳你阁下关心了……”语气一变,接道:“两条路,一条是死,一条是把阁下的身份借给我们。”
    蓝衫人略一沉吟,道:“好吧,怎么一个借法?”
    白天平道:“说出阁下的姓名,以及出身,和总巡主在教中的地位如何?教主是否在此?
    你们的人手藏在何处?”
    蓝衫人沉吟了一阵,道:“在下想知道,我答应和你们合作之后,我将如何?”
    白天平道:“一个人作了很多坏事,但他如能及时悔悟,改过向善,自然应该给他一条路走,如是我们因你之助,为武林除了大害,挽救了武当的劫难,在下许诺决不伤你毫发,只要答允从此退出江湖,在下负责送你安全离开此地。”
    蓝衫人道:“那是说,我答应之后,还不能就此离开?”
    白天平道:“是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要点了你的穴道,把你藏在一十隐秘安全之处,证明了你没有欺骗我们,才能放开你,如是你施用诈术,那就只好对你报复了。”
    洪承志接道:“你仔细想想看,一旦我们再找你报复时,手段自然是极为残酷,就区区而言,我要杀你一千刀,还不让你死。”
    蓝衫人长长吁一口气,道:“两位做事,不但是老练的很,而且方法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密,看两位刀招、剑法,我逃离此地机会不大。”
    白天平道:“人贵自知,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蓝衫人笑一笑,道:“不过,有一点,两位没有算对。”
    白天平道:“哪一点?”
    蓝衫人道:“不论你们算计的如何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妙,但却无法变成我,声音举止,处处都是破绽,所以,你们输定了。”
    洪承志豪气干云地说:“就算被他们发觉了,那也不过是搏杀一场罢了。”
    蓝衫人道:“如是你们只是想找到那地方去,在下倒有一个办法。”
    白天平道:“说说看吧!”
    蓝衫人道:“两位可以在我身上,动点手脚,我带你们去,岂不是天衣无缝。”
    洪承志沉吟了一阵,对白天平道:“这法子如何?”
    蓝衫人道:“只有这样,才能使你们混进去。”
    白天平笑一笑,道:“朋友,咱们赌了,你虽然狡猾如狐,不过,咱们是猎狐的人,你只要真诚合作,咱们决不伤你,如是你想耍花样,第一个死的人,自然是你!”
    蓝衫人一笑,道:“这道理很明白,两位也不用再解说了,你们准备在我身上下些什么禁制,可以动手了。”言罢,闭上双目。
    白天平皱皱眉头,出手点了蓝衫人三处要穴,道:“我手法很有分寸,伤势在十二个时辰之后才发作。”
    蓝衫人身躯微微颤动了一下,道:“记着,你们两个人也都受了伤。”
    白天平道:“是!我们遇上了丐仙袁老前辈,所以,我们都受了伤。”
    蓝衫人道:“只有一点要修正,他是丐仙袁道,所以,我们三个人,虽败犹荣。”举步向前行去。
    白天平、洪承志,紧随在蓝衫人的身后,看上去三个人,都走得十分吃力。因为,他们都是受伤的人。
    也许,在道旁草丛中,正有着一对眼睛,在监视他们。
    白天平心中一直奇怪,这地方,是武当派的区域,怎地竟然连武当门的人,也找不出他们隐息于何处。他暗中留心行过的路径。
    蓝衫人带着两人,绕过了两座山林,越过一片荒草,到了一处原始的森林前面。
    只听蓝衫人口中发出有节奏的啸声,草丛之中,突然掀起了一道门户。蓝衫人回顾了白天平和洪承志一眼,伏身钻了进去。
    白天平、洪承志也跟着钻入洞中,掀起的盖子立刻扣了起来。
    但只一眼,白天平已看得很清楚了,那是一块铁打的盖子,上面不但有着很厚的泥土,也长着很长的荒草,除非晓得内情,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无怪武当派中,也无法找出他们隐藏何处了。
    地道中一片黑暗,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转过一个弯子,突然一个冷冷的声音,道:“烧字头上三把火。”
    蓝衫人接道:“忍字怀揣一把刀。”
    敢情,这地道还有暗卡、口令,如是不知应对的人,在这等伸手不见五指,宽不过数尺的甬道身受暗算,就算一身武功,也是凶多吉少。
    地道很窄,但却够长,足足行了一里多,才到了出口地方。
    目光到处,只见浓密的林木,被砍去一大片,沿着树身,搭着几十座帐篷。
    两个执刀守在出口处钓大汉,一欠身,道:“总巡主。”
    货真价实的总巡主,不折不扣。
    蓝衫人轻轻咳了一声,道:“我们遇上了硬点子,派往玄支下院的人,悉数被歼,只留下这两个外面放哨的,但他们也受了伤……”语声微微一顿,道:“教主到了没有?”
    两个执刀大汉,齐齐一欠身,道:“回总巡主,教主大驾还未到。”
    蓝衫人道:“好!我先去见见副教主,这两人伤的不轻不重,带他们到花字篷去养息伤势。”说完话,竟自举步离去。
    白天平望着那蓝衫人的背影,不知道如何措施。在他的想像之中,原事是希望一直追随在那位总巡主的身后,以便控制人质,却未想到,一入敌人群中,双方身份,就相整的十分悬殊,除非立刻翻脸动手,再无法留下蓝衫人。
    只听一个执刀大汉笑道:“两位受了伤,再到花字篷去,那可是羊入虎口,两位要是把持不定,不但旧伤难复,只怕两条老命,也是保全不易了。”
    白天平立生警觉,回过头,叹口气,随机应变地说道:“说的是啊,总巡主这样做法,不知用心何在,好生叫人不解。”
    左首的执刀大汉道:“不过话可又说回来了,兄弟对两位这份艳福,可是羡慕的很,有道是宁愿花下死,做鬼也风名人轶事流,两位不死于搏杀之中,死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柔乡里,那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一面笑,一面带路行去。
    洪承志心中暗道:“听这人的口气,似乎我们去的地方,有很多女人,也许能找到我那不成材的妹子。”
    随在那大汉身后,穿行过一片林木。这等原始森林.本是枝干相接,盘根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错,根本无法通行,但浓密的林木中,却用人工开辟一条通路。小径很狭窄,只可容一人通过。
    行约百丈,景物一变。只见一座亩许大小的天然水潭,四周林木,又经人工开除,木柱翠竹,搭成了一间间竹顶木舍。数十个娇俏少女,红衣绿裳,正在潭边草地上嬉游。
    那执刀大汉双目中色光暴射,但行动却是丝毫不敢放肆,轻轻咳了一声,道:“于副堂主在吗?”
    一座木屋中,竹帘启动,缓步行出一个绿衫中年丽人,轻启樱唇,道:“什么事?”
    执刀大汉一欠身,道:“这两位教友为本教力拚强敌,受了内伤,总巡主特命送来花篷养息。”
    绿衣丽人打量了白天平和洪承志一眼,挥手对那大汉说道:“知道了。”
    那执刀大汉,馋涎欲滴的望了那绿衣丽人一眼,才恋恋不舍的转身而去。
    绿衣丽人冷漠一笑,道:“两位伤在何处?”
    白天平道:“伤在内腑。”
    绿衣丽人道:“什么兵刃所伤?”
    白天平道:“内家掌力。”
    绿衣丽人玉手轻挥,道:“红衣十八、绿裳十九何在?”
    但见嬉游少女群中一红、一绿,两个少女,应声奔了过来。
    绿衣丽人不再望白天平和洪承志一眼,却对两个少女道:“你们各自选一个吧!”
    径自转身,行入木舍之中。
    白天平和洪承志,都扮作四十以上的中年人,药物掩去了原本秀俊的面孔。
    红衣女伸手拉住了白天平,绿衣女却牵住了洪承志。
    白天平借转身机会,暗施传音之术,道:“洪兄,千万要忍耐一二。”
    洪承志没有回答,却以目示意,表示领会了白天平的心意。
    红衣女拉着白天平行入了一座木舍之中,放下了垂帘。
    白天平目光转注,只见木屋中,布设十分简单,一张大床,占去了木屋中一半的空间,另外一张木桌子,和一张竹椅。
    红衣女笑一笑,道:“解下你身上的兵刃。”
    白天平依言解下兵刃。
    红衣女伸手接过长剑,挂在壁上,嫣然一笑,道:“你伤得重不重?”
    白天平道:“不太重,也不太轻。”
    红衣女轻伸玉掌,抓住了白天平的右手,道:“你这人长得很粗,但这双手倒是光滑得很啊!”
    白天平只觉脑际中灵光连闪,困扰在心中的许多难题,豁然开朗,忖道:这地方木屋不下五十间,除了那些什么堂主、副堂主之外,至少有四十多间木屋,供这些花枝招展的少女所居,就那执刀大汉的拘谨形态而言,这地方,决不是他们随意可来,这些少女,一个个妖媚横生,不知羞耻,显然是经过严格挑选和长时的训练,这些人不是供他们自己人所享受,其内心何在……
    一念及此,想到了武家堡中的情形,也养着很多南北歌姬。
    武当派中弟子,大部分背叛了掌门师尊,很可能就是被这些桃色的陷阱所坑,在他们有计划的安排下,一个个跌入了脂粉迷名人轶事魂阵,不克自拔,做出了大逆不道的事来。
    以武当门户之严,享誊之久,有上一两个叛师大逆的弟子,还可归咎于选徒不当,似目下这等大帮叛离的事,却是从未有过。
    只听那红衣女娇笑之名人轶事声,传入耳际,道:“你在想什么?这等出神,是不是有些想入非非了。”声音娇中带媚,充满着性的诱名人轶事惑。
    白天平暗暗叹一口气,回目望去。
    只见那红衣少女,脸上媚笑连连,半卷起罗衣袖管,露出来一截雪白的小臂,莲足抬起,搁在竹椅上,娇躯斜靠在木榻棉被之上。
    那是个充满着诱名人轶事惑的姿势,撩人绮念。
    白天平长长吁一口气,道:“可惜呀,可惜。”
    红衣少女听得茫然一怔,道:“可惜什么?”
    白天平道:“在下的伤势太重,无法和姑娘这等美人作鱼水之欢。”
    他说的单刀直入,但那红衣女却听得全无一点羞意,格格一笑,道:“你还不错嘛,我看过比你伤势重过数倍的人,为了求片刻欢娱,不惜以命作注。”
    白天平道:“结果呢?他们是不是死了?”
    红衣女道:“伤势重的连路都难走一步,还要鼓足余勇,强行求欢,那还会活得了吗?”
    大约是她对自己一双小莲足,缠收得十分满意,扬了一扬,接道:“看起来,你比他们是高明多了。”
    白天平望着她穿着红绣花鞋的小莲足,道:“姑娘缠的一双好小脚。”
    红衣女笑道:“好看吗?你就看个仔细。”竟把莲足儿,直送到白天平的右手里。
    白天平握了一把放开了右手,笑道:“姑娘这双小脚,不知勾去了多少的英雄魂。”
    红衣女有些意外地说道:“你好像有些道行啊!”
    白天平道:“在下只是想多活几天罢了。”
    红衣女坐正了身子,道:“看来我无法使你就范了。”
    白天平道:“其实在下欲火如焚,只不过想到生死攸关,不得不勉强忍着些儿。”
    红衣女道:“告诉我,你是哪里人氏?”
    白天平捉摸着那女子口音,道:“在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临安府………”
    红衣女接道:“你是临安人?”
    白天平道:“是啊!”
    红衣女叹口气,道:“咱们也算是乡亲了。”
    白天平道:“姑娘也是临安府的人氏?”
    红衣女道:“不错,咱们确是乡亲了……”
    白天平道:“姑娘到此,可是令尊令堂之意吗?”
    红衣女右手按唇,轻轻嘘了一声,低声道:“你好大的胆子。”
    白天平点点头道:“多承姑娘指教。”
    红衣女低声说道:“你又怎么会加入天皇教呢?”
    白天平暗道:原来他们叫天皇教,口中说道:“在下幼喜武功,弄得倾家荡产,身犯劫案,无处存身,只好投入天皇教中了。”
    红衣女道:“唉!你是自愿投奔,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家却是被强行抢劫而来,身非由己,为了活命,不得不听命行事了。”
    白天平道:“这么说来,你比我还要悲惨了。”
    红衣女叹口气,道:“刚来之初,确有着生不如死的感觉,但在严厉的管教之下,求生虽是不易,求死更为困难,一旦求死不成,被他们救了性命,那份痛苦,就不再是人所能够忍受的了。”
    白天平道:“是啊!人生自古谁无死,死并不可怕,怕的是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活罪。”
    红衣女叹口气,嫣然一笑,道:“这些年来,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所以,就这样的活了下来。”
    白天平道:“这个我知道,好死不如赖活着。”
    红衣女道:“这些年来,我只见到你这一个乡亲。”
    白天平道:“美不美泉中水,亲不亲故乡人,在下浪迹江湖这多年,很少遇上一个乡亲,如今陡然遇上,自然是难免有些高兴了。”
    红衣女低声道:“你受了很重的伤?”
    白天平道:“是!我是被丐仙袁道一掌击中了内腑,伤的很重,所以,姑娘这么样的美色当前,在下也无福梢受了。”
    红衣女摇摇头,道:“咱们既是同乡我也不会害你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你知道吗?我们这次调集于此,专为对付武当门下,咱们自己的人,不许妄入一步。”
    白天平道:“那又为什么把我们送来此地呢?”
    红衣女沉吟了片刻,道:“看在乡亲的份上,我不能不告诉你了,你们被送入此,那无疑是判了你们的死刑。”
    白天平心头震动,口中却故意说道:“这又是为什么呢?”
    红衣女道:“本来,我不知道这件事,昨天,我们堂主归来,召集我们说了很多事,其中有一项就是天皇教中决心不再留下重伤的门人。”
    白天平道:“就算要处死我们,也不应该送入此地啊!”
    红衣女笑道:“要你们死得舒服啊!玉人在抱,然后,气绝而逝,那不是死得很舒适吗?”
    白天平道:“原来如此……”放低声音,接道:“可是你们下手加害的吗?”
    红衣女点点头,道:“是的,是我们下的手。”
    白天平道:“你们武功很好吗?”
    红衣女道:“我们没有时间学武功,学的都是媚人之术。”
    白天平道:“那么你又如何能加害我们呢?”
    红衣女道:“这个,这个,只怕我不能告诉你了……”
    白天平道:“说的也是,大约你要向我下手了,说出来,我岂不有了准备。”
    红衣女嫣然一笑,道:“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奉到杀你的令谕。”
    白天平心中一动,忖道:看来,这些花枝招展的女娃儿,恐怕都是杀过人的凶手了,只不知她们用的什么方法,自己不会武功,竟然能杀死和她一榻并卧的人。
    但闻红衣女娇声接道:“你不用担心,咱们既是乡亲,就算我真的奉命杀死你的,我也会设法救你的。”
    白天平道:“在下这里先谢过姑娘了。”
    红衣女掀开垂帘,向外瞧了一阵,又放了垂帘,道:“你姓什么?”
    白天平道:“在下姓谢。”
    红衣女道:“你可要躺着休息一下吗?”
    白天平道:“有乡亲照顾,在下可以放心睡一会了。”
    他心中明白,如是拘谨得太过份了,那就不是天皇教中的门人了。当下躺了下去。
    红衣女很熟练、自然的和白天平并肩而卧,一面道:“你能够忍得住吗?”
    白天平道:“忍不住也得忍了,所以,咱们最好谈谈别的事,免得我意马难拴。”
    红衣女似是觉着无话可谈了,颦一颦柳眉儿,道:“谈什么呢?”
    白天平道:“先谈谈我的事吧!”
    红衣女道:“好啊!小妹冼耳恭听。”
    白天平谈了一些江湖见闻,搏杀经过后,话题一转,道:“这一次,你立了不少功劳吧!”
    红衣女一怔,道:“什么功劳?”
    白天平道:“武当弟子,被你们……””突然住口不言。
    红衣女微微一笑,道:“这个啊,那些小道士,起初之时,还装的一本正经。但禁不住我们一撩一拨,就变了一个样子,那份急色儿,比咱们天皇教下的人,还要猴急。”
    白天平暗暗叹息一声,忖道:清静才能无为,如是道行不坚,一旦被点起欲火,不焚身叛道者,实是绝无仅有了。
    但闻那红衣女接道:“等他吃过一次甜头,那欲壑难填,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什么条件都肯答应,叫他叛离武当,他们一个个把头点的像鸡啄米似的。”
    白天平道:“难道武当门下,就没有一个道行坚定的人吗?”
    红衣女道:“这个我倒没有遇上过,不过,我听几个姊妹谈过,她们倒是遇上几个不受女色诱名人轶事惑的人,可惜,我们早就准备好了药物,放在茶中,他们吃了一杯茶,就算是百炼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钢,也化作绕指柔了。”
    白天平道:“这就难怪了……”语声一顿,接道:“他们常常来吗?”
    红衣女道:“常常来,我们胸中记下了不少的甜言蜜语,一股脑儿,都倾诉出来,一阵迷汤,灌得他们颠三倒四,帮你很大的忙吧?”
    白天平道:“忙帮大啦,这次,咱们教中的弟子,伤亡不大,全都是你们的功劳,使武当门下,倒戈相向,自相残杀。”
    红衣女笑一笑,道:“这几天,大概你们打的很厉害?”
    白天平道:“你怎么知道?”
    红衣女道:“这四五天,那些小道士,都没有再来过,想是没有空来了。”
    白天平忖道:“这手段果然是恶毒的很,如是武当掌门人知晓了此事,非被活活气死不可。”
    只听那红衣女忽然叹一口气,道:“谢兄,你回去过没有?”
    白天平道:“没有,我没有对我好的亲人,早就把家给忘了。”
    红衣女道:“唉,我确是有些想家。”
    白天平道:‘你多久没有回去了?”
    红衣女点点头,道:“离家数载,不知父母身体如何,弟妹们也都该长大一些了。”
    白天平道:“我离家之后,也从没有遇上过一个乡亲,你如是果真想家,我倒可帮你个忙。”
    红衣女道:“什么忙?”
    白天平道:“我带你逃离此地。”
    红衣女道:“走不了,我们虽然罗衣锦食,但却没有一点自名人轶事由,堂主和副堂主,都是身负绝技的人,我亲眼看到过两个逃走的姊妹,被抓了回来,身受惨刑,叫人想起来,就觉着不寒而粟。”
    白天平道:“她们受的什么惩罚?”
    红衣女道:“活活被火烧死,那凄凉的叫声,苦苦求饶的神情,想起来就叫人头皮发麻。”
    白天平暗中盘算,以这位红衣女的身份,大约也就知道这些了。伸了一个懒腰,道:
    “我想睡一会了。”说睡就睡,立刻闭上双目。
    其实,白天平闭上双目之后,心中却在盘算着该如何应付目下的局面,最重要的是要设法取到解药,以解闻天和玄支下院中群道之厄。那一批造诣极深的武当剑士,不但和武当派的存亡关系很大,而且对整个武林大局,也有着很重要的影响。但如被困在此地,那就永远没有取解药的机会了。
    还有那位总巡主,把自己送到此地,却未泄漏出内情,他的用心何在呢?
    那位红衣少女大约认为白天平已经睡觉,悄然下榻,走了出去。
    白天平睁开眼睛,瞧一眼,蓦地想起了洪承志,只不知这位从未有过江湖阅历的人,能否承受住这些妖媚女人的诱名人轶事惑。
    心念电转,想到了这些女孩子们,手中都握着置人于死的利器,不禁大感惊骇,洪承志不可能有自己这样好的运气,他不会有自己这样急变的机智,一旦身受暗算,那将如何是好?
    想到此处,突然挺身而起。
    双脚刚落实地,步履声巳到门外。软帘启动,进来的竟是那位身着蓝衣的总巡主。
    暗暗吸一口气,白天平运气戒备。
    蓝衫人望望木榻上零乱的枕被,微微一笑,道:“英雄难过美人关,阁下既然用剑,想必是武当弟子了?”
    白天平答非所问地道:“你不怕这些话,被那些女人听去吗?”
    蓝衫人笑一笑,道:“目下这方圆十丈之内,只有三个人。”
    白天平道:“什么人?”
    蓝衫人道:“你、我,和你那位同伴。”
    白天平心中正忧虑洪承志的生死,当下说道:“他在何处?”
    洪承志掀帘而入,笑一笑,道:“在这里。”
    手中提着长刀,衣衫整齐。
    白天平微微一笑,道:“总巡主,可是想解开伤穴吗?”
    蓝衫人道:“我想你定然还有条件?”
    白天平接道:“总巡主的意思是准备和我们谈谈了?”
    蓝衫人道:“在下如无此意,两位恐已身遭毒手了。”
    洪承志道:“在下不相信。”
    蓝衫人道:“你非信不可,如若那位陪在你身侧的姑娘,暗中用毒针刺你,你能够想到吗?”
    洪承志呆了一呆,默然不语。一个人武功再高,如若在全无防备之下,被守在身侧的人,用毒针刺一下,实是容易得很。
    白天平道:“是的,她们不会武功,任何人也不会防备她们。”
    蓝衫人道:“这就叫攻其不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很可能杀死一个武功绝世的高手。”
    白天平道:“贵教的手段,当真是卑下的很。”
    蓝衫人并无恼羞之感,微微一笑,道:“不错,一个杀过人的人,才知道死亡的可怕,所以,我很怕死……”
    白天平冷冷接道:“愈是残忍恶毒,杀人如麻的人,愈是胆小如鼠。”
    蓝衫人道:“骂得好,不过,这也都是真实的事,可惜的是,这些事,解不了在下身上的穴道,阁下何不说出真正的用心,咱们也好商量商量。”
    白天平突然间觉得这人的声音很熟,似是在哪里听过,皱皱眉头,道:“阁下的姓名可否见告?”
    蓝衫人笑一笑,道:“你朋友可否说出你真实的身份呢?”
    突闻一阵燕语莺声传了过来。
    蓝衫人一面以目示意,一面高声说道:“你们两人,虽是受伤未愈,但本巡主这种处置,你们已是因祸……”
    但见人影一闪,香风扑面,全身绿衣的于副堂主,已然行入了小室之中。
    只瞧她的快速,已知此女武功不凡。
    目光一掠室中三人一眼,绿衣丽人淡淡一笑,道:“原来总巡主在此!”
    蓝衫人一抱拳,笑道:“麻烦于副堂主了,这两人为本教立功不小,本座特命他们到此养息一番。”
    绿衣丽人道:“不用客气,姑娘们闲着也是闲着,陪陪自己人也是应该的……”语声一顿,接道:“小妹久未到外面瞧了,但不知外面形势如何?”
    蓝衫人叹口气,道:“武当派得贵堂之助,已然大部叛离,眼看即将冰消瓦解之时,却不料丐帮中人手赶到……”
    绿衣丽人接道:“这群叫化子,当真是可恶得很,不论什么事,他们都插上一脚。”
    蓝衫人道:“目下本教中在此实力,也不畏惧丐帮中人,但却有一个不易对付的人物,也赶来此地了。”
    绿衣丽人道:“什么人物?”
    蓝衫人道:“丐仙袁道,这老叫化功力通神,很难对付。”
    人的名,树的影,一提丐仙袁道,绿衣丽人脸上的不屑之色,一扫而空,点点头道:
    “袁老叫化子,难缠得很。”
    蓝衫人道:“所以,在下也受了点伤。”
    绿衣丽人冷笑一下,道:“总巡主,这件事报告给教主了吗?”
    蓝衫人道:“教主大驾别去,在下已面报过副教主了。”
    绿衣丽人道:“副教主如何行动?”
    蓝衫人虽是总巡主的身份,但他对绿衣丽人一个副堂主,却似极敬重,当下说道:“副教主未置可否……”
    绿衣丽人冷哼一声,道:“我去见他,咱们大功将成之际,如何能对敌示弱?”
    蓝衫人急急说道:“于副堂主,在下以为不要去惊动副教主。”
    绿衣丽人道:“为什么?”
    蓝衫人道:“也许副教主别有苦衷,也许在等候教主裁决,于副堂主一催副教主,他必然会遣派人手出战,计划未必周密,一旦受挫,可能要引起教主的不满。”
    一听说可能引起教主的不满,绿衣丽人的火气顿消,微微一笑道:“如非总巡主提醒,贱妾几乎闯下大错……”目光一掠白天平和洪承志,接道:“我听属下报告,你这两位属下,都还有能力自持,很爱惜自己的身子,没有作出越规的事。”
    蓝衫人笑一笑,道:“难得他们竟还有这份定力,所以,我想带他们离开此地。”
    绿衣丽人微微一笑,道:“他们力能自持,只是为了保命,如是要他们离开此地,只怕他们还有些不舍。”
    蓝衫人道:“如是他们自愿留此,我决不勉强他们离开,目光凝聚在白天平的身上,接道:“必须说实话,你是否要留在此地?”
    白天平道:“属下听凭总巡主的调度。”
    蓝衫人点点头,目光转注到洪承志的身上,道:“你呢?”
    洪承志道:“属下恭听总巡主的裁决。”
    蓝衫人回顾绿衣丽人一眼,微微一笑,道:“于副堂主,看来,他们还可以为本教效命。”
    点点头,绿衣丽人笑道:“你带走吧!还能为本教效力的人,我们应该再给他们机会。”
    蓝衫人一挥手,道:“你们谢过于副堂主,跟我走吧。”
    白天平硬着头皮对于副堂主欠身一礼,道:“谢过于副堂主。”
    洪承志却冷肃的站着,动也未动一下。
    那绿衣女人,似乎根本不屑多理两人,转身向外行去,没有再瞧两人一眼。
    蓝衫人带着白天平、洪承志,行出竹舍,转入林木夹道中说道:“你们准备留在这里呢?
    还是准备离去?”
    白天平道:“咱们要的东西,还未到手。”
    蓝衫人道:“你要什么?”
    白天平道:“解药。铁剑道长在武当掌门人和玄支下院剑士身上所下之毒的解药。”
    蓝衫人沉吟了一阵,道:“那很不易取得。”
    白天平道:“所以,暗们要你阁下帮忙了。”
    蓝衫人道:“他们中的毒性不同,解药也非一种,我还得查查才行……”语声微微一顿,道:“本来,把你们放在花篷之中,可免我费心,但我又怕你们死在那花女的毒针之下……”
    白天平接道:“阁下怕我们死了之后,你也要陪上一条命,那就不太划算了。”
    蓝衫人冷冷一笑,道:“你觉着,我真的是很怕死了?”
    白天平道:“阁下不是怕,也许是觉着不划算罢了。”
    蓝衫人口唇启动,欲言又止。
    洪承志却轻轻咳了一声,道:“那位于副堂主之上,还有堂主了?”
    蓝衫人道:“不错,她们叫万花堂。”
    洪承志道:“那万花堂的堂主姓什么?”
    蓝衫人道:“姓洪。”
    洪承志双目神光暴闪,冷冷说道:“果然是她了。”
    蓝衫人道:“是什么人?”
    洪承志道:“那不关你的事,用不着你多问。”
    蓝衫人冷笑一声,道:“最好对我尊重一些。”
    洪承志满腔怒火,冷冷地望着蓝衫人道:“你心中还是有些不服,是吗?”
    蓝衫人双目也射出寒芒,道:“你好大的口气啊!”
    白天平低声对洪承志道:“他受了伤,咱们不能再把他打伤了。”
    洪承志冷哼一声,强忍下去,未再发作。
    蓝衫人双目暴射出的激忿怒火,也似乎逐渐平静下来。
    白天平冷眼旁观,发觉了两大可疑。
    第一、这蓝衫人是对两人尽了极大的容忍,不愿造成冲突。
    第二、这位总巡主,在发怒时,只有双目中暴射出神光,但脸上肌肉冷硬,瞧不出一些变化。
    这证明,这蓝衫人和自己一样,也戴了人皮名人轶事面具掩去了真正的面目。另外,有一点不能确定的是,对方似乎是在穴道受制的威胁之下,好像是早巳解开了被点制的穴道。
    有了这两大疑窦,一点迷惑,白天平突然间变得十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和。
    轻轻咳了一声,道:“总巡主,我们愿意给予总巡主最大的合作,希望我们能够取得解药,因为,这是我们混来此地的用心。”
    淡然的笑一笑,蓝衫人也变得十分和气,道:“别把我这总巡主的身份,看得太高了,掌理解药一事,是本教中最高的机密,一时间,我无法答应你一定能够取到。”
    洪承志道:“但我们却非取到不可。”
    蓝衫人怒望了洪承志一眼,道:“我想,咱们早晚要有一场搏杀的。”
    洪承志道:“在下随时候教。”
    白天平急急对洪承志一抱拳,道:“志兄,忍耐一下好吗?”
    他一直不叫出洪承志的姓来,可以尽量的减少秘密外泄。
    洪承志叹口气,向后退了一步,不再多言。
    蓝衫人道:“有一件最重要的事,两位先要记着,天皇教中有很森严的规律,两位对我这等态度,一旦为人窥见,立刻就会暴露了身份。”
    白天平道:“是!咱们当尽量和阁下配合。”
    蓝衫人道:“由现在开始,两位暂时作我的从卫,只有如此,你们才能和我相处一个篷帐之中。”
    白天平道:“我们必须在一两天内,取到解药。”
    蓝衫人道:“所以,你们得尽力忍耐着,唯一取得解药的可能,就是等待机会……”语声微微一顿,道:“有一句话说,能大能小是条龙,只大不小是条虫,两位身负重命,应当全力以赴。”
    这几句话十分明显,洪承志也听得心中若有所悟,一抱拳,道:“在下,从此刻起……”
    蓝衫人一挥手,接道:“随时能记得你扮装的身份就行了。现在,咱们走吧!”转身举步行去。
    白天平、洪承志相互望了一眼,跟在蓝衫人的身后。
    紧行一步,白天平追在了蓝衫人的身后,低声说道:“总巡主,要不要我解开你受制的穴道。”
    蓝衫人道:“不用了,你们取得解药之后,再替我解开穴道不迟。”
    白天平怔了怔,忖道:“这人奇怪的很,穴道受制,竟然不求解去,难道他早已自行解开了穴道,或是根本就没有制住他的穴道。”一念及此,疑窦顿生,也暗暗提高了警惕之心。
    蓝衫人带着两个人,行出了密林小径,又是一处在茂林中辟出的空地。
    这地方很小,但看起来,却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致。整个的空地,只有三四幢房子,但却全部用翠竹编成。
    蓝衫人名人轶事大步行到靠东首的一间竹屋,缓步行了进去,道:“两位请坐在这座竹屋之中,未得我招呼,最好不要离开。”
    白天平一欠身,道:“在下等遵命。”
    蓝衫人似是对白天平的合作,十分满意,微微一笑,道:“两位如肯和在下合作,看起来,咱们取到解药的机会很大。”
    白天平道:“一切仰仗了。”
    蓝衫人笑一笑,转身大步而去。
    望着蓝衫人的背影,洪承志低声说道:“白兄,这个人好像是很奇怪?”
    白天平道:“什么奇怪?”
    洪承志道:“他似乎是有意在帮助我们。”
    白天平道:“咱们身处虎口,应该小心一些,那位总巡主,也确似有意帮助咱们,不过咱们也不能太相信他。这个组合中,充满着奸诈,寸寸杀机,步步死亡,咱们不能有一点大意。”
    洪承志点点头,道:“兄弟的阅历太差,白兄要多用一点脑筋了。”
    白天平笑一笑,道:“兄弟的阅历也不丰富,反正咱们谨慎一些就是……”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兄弟有句话,想奉劝洪兄。”
    洪承志道:“兄弟洗耳恭听。”
    白天平道:“洪兄对令妹的事,希望能暂时向后压上一压。”
    洪承志道:“白兄的意思是……”
    白天平道:“咱们先取解药,任何妨害到取得解药的事,希望能暂时丢弃,等咱们取得解药之后,再设法办令妹的事。”
    洪承志道:“好,兄弟一切从命。”
    忽然间,一阵步履之名人轶事声,传了过来。
    步履声在室外停止,紧接着一个冷漠的声音传了进来,道:“总巡主在吗?”
    白天平缓缓站起身子应道:“不在。”随着答应之言,白天平缓步行出了小室。
    只见一个身着黑衣劲装的大汉,腰里束着一条红色的带子,佩着长刀,神情肃然而立。
    黑衣人道:“两位是……”
    白天平道:“咱们是总巡主的从卫。”
    黑衣人道:“两位是新入选的从卫吧?”
    白天平道:“是!原来的从卫,不幸战死,咱们是新入选的。”
    黑衣人点点头,道:“这就是了……”语声微微一顿,接着:“两位能不能找到总巡主呢?”
    白天平道:“什么事?”
    黑衣人道:“阁下难道没有听总巡主说过吗?”
    白天平意识封这黑衣人的身份不同了,微微一欠身,道:“咱们刚刚入选,不懂规矩,有很多事,总巡主还未来得及告诉咱们。”
    黑衣人指指身上的红色腰带,道:“这红色的带子,你们也不认识吗?”
    白天平道:“兄台指点。”
    黑衣人沉吟了一阵,道:“我们是教主的红带从卫。”
    白天平一抱拳,道:“失敬失敬。”
    黑衣人一拱手,道:“不用客气了,阁下快去找总巡主,一个时辰之内,教主的大驾,就要赶到了。”
    白天平道:“好,在下立时找去。”
    黑衣人点点头,道:“我不打扰了,找到贵上之后,要他在此等候。”
    白天平一抱拳,道:“阁下好走!在下不送了。”
    黑衣人疾快转身而去。
    白天平快步退回室中,低声道:“洪兄,教主到了。”
    洪承志点点头,道:“我都听到了,咱们应该如何呢?”
    白天平道:“我瞧那位总巡主,似是有意的在帮助咱们,这件事,要不要和他商量一下?”
    洪承志道:“这个要白兄决定了,不过,兄弟倒有个主意,但不知通是不通?”
    白天平道:“请教。”
    洪承志低声道:“咱们想法子把那位教主给抓住,威迫他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解药,岂不是一了百了吗?”
    白天平道:“这个,咱们得从长计划,一教之主,岂是儿戏,不但本身的武功,已够高强,何况还从卫如云。”
    洪承志道:“如若咱们能布成前后合击之势,一举制名人轶事服教主,就算他从卫众多,但为顾及教主之命,决不敢轻易出手。”
    白天平道:“到时候再说吧……”
    谈话之间,只见那蓝衫人带着两个青衣人疾奔而来。两个青衣人一个长得雄伟、魁梧,一个却看上去有些文弱。但两人都佩带着兵刃,那魁梧的身佩长刀,文弱的佩着长剑。
    三人极快的奔到了两人身前。
    白天平一欠身,道:“总巡主,适才红带从卫传来令谕……”
    蓝衫人一点头,接道:“说些什么?”
    白天平道:“教主在一个时辰之内,可能赶到此地。”
    蓝衫人嗯了一声,举步行入室中。两个随来的青衣人,四道目光,一直盯注在白天平的身上。
    白天平暗作戒备,行入室内,心中忖道:“这两人如若有动手之意,室外才好施展。”
    虽然他已推断出两人没有动手之意,但仍然暗作戒备。
    蓝衫人右手还包着白色的纱布,但他对白天平斩断右手三指一事,似是并不记恨。
    佩刀的魁梧大汉,突然向白天平欺进了一步,道:“阁下,可否见告真实姓名?”
    白天平只觉这人声音很熟,似乎是哪里听过,但一时间,却又想它不起。
    佩剑的青衣人冷冷接道:“两位想取得解药,是何等重大的事,如若咱们不能了解两位的真正身份,决然不会帮忙。”
    白天平心中一怔,忖道:这人的声音,也十分熟悉,一时间,心念电转,极力思索两人的声音,在何时何处听过。
    蓝衫人笑一笑,道:“事机迫在眉睫,两位如是再不肯说出真正的身份,只怕……”
    佩刀青衣人又逼进一步,伸手向白天平右腕之上抓去。
    白天平一闪避开,洪承志已疾快的发出一拳,袭向青衣人。
    那佩刀青衣人彪悍得很,右拳一挥,硬把洪承志的一拳接下,双拳相触,砰然一声大震,各自向后退了一步。
    白天平一横身,拦在两人之间,道:“两位且慢动手……”
    目光转到那佩刀的青衣人的身上,接道:“兄台可是姓铁吗?”
    青衣佩刀人手握刀柄,冷冷说道:“不错,阁下是什么人?”
    白天平道:“铁兄的大名,可是叫上成下刚?”
    铁成刚道:“铁成刚正是区区,阁下知道的愈多,死亡的机会越大。”
    白天平笑道:“铁兄易了容,无怪兄弟认不出了,小弟白天平。”
    铁成刚怔了怔,道:“你是白少侠?”
    白天平道:“是的,铁兄,兄弟本当除去易容药物,以真正面目和两位相见,只怕时机紧迫,无暇再让兄弟改回原样了。”
    铁成刚道:“用不着了,你只要能答复咱们几个问题,证明你是白天平就是了。”
    白天平道:“好!铁兄请问。”
    铁成刚问了几件事,白天平全都答了上来。这些事都是他们之间的相处琐碎往事,别人自然无法知晓。铁成刚似是问得兴趣很浓,接连不停的问了下去。
    那佩剑的青衣人,突然插口说道:“够了,铁兄,他是白少侠不会再错了。”
    铁成刚一笑住口。
    末待那青衣佩剑人开口,白天千已抢先说道:“你是元超兄吧?”
    青衣佩剑人点点头,道:“兄弟正是伍元超。”
    蓝衫人道:“四位,我去巡视一下。”闪身出室。
    白天平替两人引见了洪承志之后,笑道:“两位在天皇教中,是什么样的身份?”
    伍元超道:“副巡主。”
    白天平:“副巡主的身份,也不太低,两位又为何戴了人皮名人轶事面具呢?”
    伍元超低声道:“在一种奇异的魔功之下,极短时间内,我们都有了突破性的成就,就兄弟所知,我们这一批,大约有二十四个人,这些人名人轶事大都是从各派门户中,选出的年轻好手,为了怕师长同门认出,所以,我们都佩带了人皮名人轶事面具。”
    白天平道:“两位到此很久了吗?”
    伍元超道:“不太久,不过数日。”
    白天平道:“能遇二兄,实是一大喜事,可惜处境不便,无法和两位痛饮一番。”
    伍元超摇摇头,叹道:“天皇教暗中训练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锐高手,已然大批调来此地,除了我们一行二十四人之外,听说又有一枇人手赶到,专以用作对武当下院的剑士……”
    白天平接道:“他们既然出身于其他的门派,想必还存故旧之情,如能挑起他们……”
    伍元超接道:“办不到,白兄,我和铁兄已经试过,他们都被一种奇异的力量所控制,忘了过去的事,个个都对天皇教忠贞不二。”
    白天平想到武家堡中情形,必和后脑被开了一刀有关,如能找出一个破解之法,这些天皇教中以奇异魔功训练出来的高手,大半将变成天皇教中的敌人。
    铁成刚叹一口气道:“白少侠,那些人个个身手不凡,一旦动起手来,只怕是一批很难对付的强敌。”
    伍元超接道:“他们被一种魔功控制,不畏死亡,勇猛彪悍,异于常人,就是武功比他们高的人,也不好对付,如是武功不如他们的人,在他们急厉的追攻之下,只怕很难在他们手中走过几合。”
    铁成刚道:“兄弟曾和一位受到控制的人,动手相搏,打了五十余招,未分胜败,兄弟觉着对手的勇猛,比兄弟似乎还稍胜一筹。”
    白天平轻轻叹息一声,道:“铁兄,这么说来这些人,都是我们的劲敌了?”
    铁成刚道:“不错,这批人手,才能算是天皇教中的主力。”
    白天平沉吟了一阵,道:“伍兄、铁兄,两位能不能估算,这批人手,有多少个?”
    铁成刚道:“这个,兄弟无法算得清楚,天皇教有多少个训练这些人手的地方,属于最高秘密,培养出多少这样的人手,除了教主和三两个主持其事的首脑人物之外,别人很难知道内情。”
    伍元超道:“目下调遣来此地的人手,大约在四十位左右,但这只是兄弟所见的一个估算,也许会有些差别,但不会太大。但是否还有人陆续调来此地,那就不是兄弟所能揣测了。”
    白天平道:“唉,这么说来,只有武当玄支下院的剑士们,可以和他们抗拒了,可惜的是,他们都身中剧毒,数日内就要死亡,目下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设法取到解药。”
    伍元超道:“那解药放在何处,白兄可有一点消息?”
    白天平道:“兄弟和这位洪兄到此的用心,就是要找得解药,至于那解药存放之处,兄弟还未找出来。”
    伍元超道:“就兄弟所知,本教之中,有很多种迷名人轶事魂药物,就算咱们找到了药物存放之处,也不知道该取哪种解药才对。”
    这倒是白天平未曾想到的事,不禁一呆。良久之后,才低声说道:“那位总巡主,似乎是和两位十分合作?”
    伍元超道:“是的!他出身昆仑门下,投入天皇教已有十几年的时间了,总巡主的身份,在教中地位不低,但他还不算太杰出的人才,到总巡主的身份之后,就无法再上一层楼了。”
    白天平道:“可是他知道两位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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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兄妹重逢劫取解药
    铁成刚道:“他身在魔教,心存正义,我们早就说通了,我们能突出同侪,当了副总巡主,还是他帮的忙。”
    白天平有些抱疚地说道:“我斩落他几个手指……”
    铁成刚接道:“他和我们谈过了,对你的剑法和那位洪兄的刀法,都赞扬不已,誉为举世少见的奇学。”
    白天平道:“兄弟很惭愧。”
    但见软帘微动,那蓝衫人缓步而入,接道:“不知者不罪,何况在下抱疚在先,两位出于自保……”
    伍元超接道:“总巡主,此刻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如金,白兄和洪兄的来意,是希望能取得一些解药,以解救玄支下院的武当弟子。”
    白天平道:“玄支下院中的剑士,都是武当门下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锐剑士,就在下所见,可能是唯一能和天皇教中高手抗拒的剑士,他们只有数日生命了,如不能早些解去他们身中之毒,天皇教一旦发动,只怕我们很难有抗拒之力。”
    蓝衫人沉吟了一阵,道:“对武当玄支下院施毒一事,在下亦曾参与,只是控制解药的人,为本教第二副教主……”
    洪承志奇道:“第二副教主?贵教中,一共有几位副教主?”
    蓝衫人道:“四位,第二位副教主,专以掌管各种毒名人轶事药、解药。”
    伍元超道:“第二副教主,可也在这座森林中吗?”
    蓝衫人摇摇头,道:“不在,他住在另一处地方。”
    铁成刚道:“咱们这里住的一位副教主,又是第几副教主呢?”
    蓝衫人道:“第三,还有第四副教主,也在此地,四位副教主,来了三个。”
    白天平道:“贵教主也就要到了,是吗?”
    蓝衫人点点头,道:“是的,教主亲身到此,大约就要对武当派发动攻势了。”
    白天平道:“总巡主在天皇教中身份很高,想必早已知晓那位教主是何许人了?”
    蓝衫人道:“我能分辨出是不是他,但他是谁,在下就无法说出来了。”
    白天平道:“他的武功很高吗?”
    蓝衫人道:“高强得神鬼莫测,但最重要的是他的杀人飞铃。”
    白天平呆了一呆,道:“飞铃!”
    蓝衫人道:“是的,那飞铃共分为有声,无声两种,各极玄奇,杀人于一刹那间,如是有声、无声配合施用,威势更为强大。”
    洪承志道:“小小的飞铃,能有这么厉害吗?”
    蓝衫人叹口气道:“两位最好相信,他的飞铃之技,已到了出神入化之境,盘飞伤人,有如通灵之物。”
    洪承志道:“听起来,迹近神话,在下倒希望有机会见识一下。”
    蓝衫人道:“阁下刀法的凌厉,在下是从未遇过,武林有此造诣的,很难找出几个,不过,以刀法和飞铃对抗,乃是大为不智的事。”
    白天平见过何玉霜的飞铃,那真是铃声入耳,追魂夺命,如若何玉霜的飞铃之术,是天皇教主传授,自然是比那何玉霜更为可怕了。飞铃的神奇,打出的手法固然是原因之一,但最重要的还是它本身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密构造,和那中人必死的细小毒针。”
    担心洪承志和那蓝衫人再起争执,白天平接口说道:“洪兄,那飞铃兄弟见识过,确有杀人于无形的神奇。”
    洪承志道:“飞铃总不会是一种活的东西吧?”
    白天平道:“它虽然不是活的,但它厉害处却在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密的构造,和它内中奇毒之物,以及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妙无伦的旋飞手法。”
    对白天平,洪承志似是十分信服,听他如此解说,也就未再坚持。
    但闻蓝衫人说道:“我虽然加入了天皇教中很早,可算得开创此教的元老之一,但我受自身造诣限制,无法进入本教核心,我出身昆仑门下,对天皇教中的诸般作为,十分不满,但我明白,以我这点能耐,留在教中,比叛离天皇教的用处更大,所以,我就一直留了下来。”
    白天平道:“总巡主可否把姓名见告……”
    蓝衫人摇摇头,道:“目下的形貌,并非我真正的形貌,我也不便说出自己的身份,有一天,我能以真正的面目和诸位相见时,我自合说出身份。”
    白天平双目凝注在蓝衫人的脸上,瞧了一阵,道:“总巡主,如若在下没有看错,你似乎没有戴人皮名人轶事面具。”
    蓝衫人道:“没有。”
    白天平道:“那总巡主又如何隐去本来的面目呢?”
    蓝衫人道:“我们用手术改了形貌,不但是我,凡是早年进入天皇教的人,都要革面洗心,一种高明的易容手术,改变了一个人的形貌,另一种洗心之术,也就是控心的药物。”
    白天平道:“总巡主的心,似是并没有被他们控制。”
    蓝衫人道:“前几年,我们也在冷酷的制心药物下,为天皇教做了不少的恶事,近两年,我们才由制心法中解脱出来。”
    白天平啊了一声,道:“这么说来,连那几位副教主,也经过手术易容了?”
    蓝衫人点点头,道:“不错,但我们都是开教的元勋,比别人已受到了很多的优容。”
    洪承志突然接口说道:“总巡主,在下有一事,想不明白,不知可否请教?”
    蓝衫人道:“阁下只管请说,在下知无不言。”
    洪承志道:“你既是手术改变的容貌,怎的还能还你本来面目?”
    蓝衫人苦笑一下,道:“自然是不能恢复故我,但我如把移动的位置再恢复过来,那可能看出真的面目,那也是我让江湖同道验明正身的时候……”话题一转,接道:“现下要紧的事,就是如何取得解药,诸位心中是否有了想法?”
    白天平道:“事关武当玄支下院,数十位一流剑手的生命,这解药,必得想法取到,如何取法,倒要老前辈替我们策划一下了。”
    蓝衫人沉吟一阵,道:“就我所知,那解药保管严密,就算我这总巡主的身份,也无法轻易混入那放置解药的地方,除了教主的令谕之外,无人能取得解药。”
    白天平道:“那里有多少个防守的人?”
    蓝衫人道:“一位副教主,专门管理各种药物,整个的天皇教中,除了教主之外,还有什么人能高过副教主的身份,这就是一种很巧妙的安排,至于防守的人手,在下也不太清楚,不过,十分森严定然是不会错了。”
    白天平道:“老前辈,时机紧迫,贵教中的高手,都正调集此处,一场惨烈的搏杀,很快就要展开,如是玄支下院的剑士们,不能早获解药,武当派只怕要被屠名人轶事杀净尽,永绝江湖了,老前辈身沦魔境,心怀大志,挽救武林大劫,此其时了。”
    蓝衫人叹口气,道:“他们确然计划了一场惊人的屠名人轶事杀,不但要把抗拒他们的武当派中人,一一杀死,就是投降过来的人也要斩尽杀绝,要一举震惊武林,使其他门派中警惕,抗拒天皇教,整个门户,都将溃散、覆亡。”语声一顿,接道:“不过,在下听说,丐帮中很多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锐高手,已经赶到了武当山。”
    白天平道:“丐帮中人,虽然可和天皇教中一般的人手对抗,但却难对抗在魔功之下训练的杀手,玄支下院的剑士,才是这一场搏杀中的主力。”
    蓝衫人道:“抱歉的是,我也没有良策,唯一能够帮助你们的是,把你带我那藏药之处。”
    洪承志道:“如是无法取得解药,那就只有硬抢了。”
    蓝衫人道:“这样做,成功的机会不大,何况,天皇教主就要赶到。”
    白天平道:“最好是能够巧取,如是情势迫人,只有明夺了。”
    伍元超道:“总巡主,你能不能混入那藏药之处?”
    蓝衫人道:”那位副教主,和在下都是早年投入天皇教中的人,相处了十余年,所以,那地方虽然门禁森严,我大概可以进去……”目光一掠四人,接道:“不过,那也只能限于我一个人,决无法带入一个从人。”
    白天平道:“这么办吧!如是真的无法巧取,咱们只有明夺一途了,老前辈请指点我们,如何下手,由在下及洪兄设法混入。”
    蓝衫人叹口气道:“不容易啊!就在下所知,那藏药之处,除了一位副教主掌理之外,还有十二位护药的高手,他们据险而守,两位的武功虽然高强,但一时间也无法冲过那重重拦截。他们只要能拒拦两位片刻工夫,就会有大批援手赶到。”
    伍元超道:“总巡主,除你之外,还有什么人能够进去?”
    蓝衫人道:“教主。”
    白天平忽然脑际中灵光一闪,道:“教主的从卫,那些红带的从卫,能不能进去?”
    蓝衫人道:“教主手下二十四个红带从卫,如有要事面传教主令谕,也许可以进去。”
    白天平道:“那就行了,我和洪兄,扮作教主的从卫,混进去如何?”
    蓝衫人道:“这个,也得有人带两位同去才行!”
    伍元超接道:“我去,但不知那些护药武士,是否认识我这个副总巡主。”
    蓝衫人道:“你只要亮出腰牌,他们就可以辨认出你的身份。”
    伍元超道:“事不宜迟,教主随时可到,总巡主指点一下,我们立刻动身。”
    蓝衫人道:“目下第一件重要的事,先要设法找出两条红腰带来。”
    伍元超道:‘供名人轶事应那班花女之用的红缎,存放甚多,我去取来就是……”
    蓝衫人摇摇头,道:“不行,教主从卫的红带,都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工特制而成,随便取一条,如何能派上用场,一眼就被人瞧出真伪了。”
    伍元超道:“这个,这个……”
    蓝衫人道:“唯一办法,就是设法由两位侍卫身上,取得此物……”
    语声一顿,接道:“你们记着,取得腰带之前,先要留心瞧他们系在腰上的形式,因为,他们改变什么形式,都由两位领班,于当日晨间下令,如是你系法不对,一眼间就被他们自己人瞧出破绽。”
    洪承志叹口气,道:“想不到系上一条腰带,也有如此大的学问。”
    蓝衫人道:“现在,最大的困难,就是如何才能诱杀两个教主的从卫,而不让他们很快发觉。”
    白天平道:“教主抵达之前,是否他的从卫先到?”
    蓝衫人道:“常例如此,但有时间,教主只遣派从卫知会一声,命我等赶往指定的地点会合。”
    谈话之间,闻得一阵急促的步覆声,传了过来。蓝衫人摇摇手,示意几人不可轻举妄动,自己却缓步出室。只见一个腰系红带的武士,快步行了过来。
    蓝衫人不一定认识这些从卫,只能从腰带上辨别他们的身份。
    但这些红带从卫,却似乎对那蓝衫人十分熟悉,叫抱拳,道:“总巡主。”
    蓝衫人一拱手,道:“方才听得属下传报,教主大驾即将光临,特地留此恭候。”
    红带卫士微微一笑,道:“教主已改变心意,要在下通知总巡主,立刻随我离此。”
    蓝衫人嗯了一声,道:“到哪里去?”
    红带卫士道:“由区区为总巡主带路,巡主就不用多问了。”
    隐在小屋中的白天平等,看那红带卫士,只有一人,忍着没有出手,把两人对答之言,听得十分清楚。
    但闻那蓝衫人道:“教主传召,只限我一人呢?还是要两位副巡主同往听命?”
    红带武士沉吟了一阵,道:“要两位副巡主一同去吧!教主召集大会,似要对武当发动总攻,由两位副总巡主同行,贵属人手,行动也可快速一些。”
    蓝衫人扬了扬右手,道:“唉!本座遇上了丐仙袁道,右手三指被削,虽无大碍。但对敌时有些不便,不知本座是否可以带两个从卫同行?”
    望望蓝衫人的右手,红带武士微微一颔首,道:“既是总巡主右手不便,那就不妨带两个属下同行便了。”
    蓝衫人一拱手,笑道:“阁下格外优容,本座十分感激,但不知可否见告姓名,也好使在下日后报答……”
    红带武士微微一笑,接道:“我是左剑从卫中八号剑手……”
    语声一顿,接道:“自从编入红带从卫,对外早已不用姓名,这一点总巡主想必早知道了。”
    蓝衫人道:“不错,左剑,右刀,本座自然知晓了,阁下稍候,我立刻通知他们登程。”
    返身入室,低声说道:“玄支下院的剑士,还有多少时间,毒性发作?”
    白天平道:“还有三日以上。”
    蓝衫人道:“咱们时间还多,再等时机吧!现在,四位请随我去见见教主。”
    四人跟在蓝衫人的身后,离开了那枝叶蔽天的原始森林。翻越了四道山岭,才到了一处隐秘的山谷之中,离武当的三元观,至少有三十里以上的行程。
    山谷不大,但形势很险恶,谷口处站着四个腰柬红带,佩着刀、剑的红带从卫。问明了四人的身份之后,指令白天平和洪承志,在谷中休息,蓝衫人和铁成刚、伍元超却沿着一条小径,登上峰腰。
    敢情,白天平和洪承志只是从卫的身份,根本没有晋见教主的资格。
    山谷中已然有七八十人,大都佩带着兵刃。这些人,一眼可以看出,都是天皇教下各级头目的从人。其中,有两位身着青衣的年轻少女,身佩长剑,独自站在一株古松下,显得和别人有些格格不入。
    洪承志低声道:“白兄,那位姑娘,你认识吗?”
    白天平摇摇头,道:“不认识。”
    洪承志道:“我想她们定然是我那不成材妹妹的从人,我要去问问她们。”
    白天平道:“她们远离众人,自站松下,似是不太合群。”
    洪承志道:“那才给咱们一个机会。”
    白天平道:“洪兄,如今咱们是取药第一,其他的事,都不妨往后一些。”
    洪承志叹息一声,道:“兄弟虽然心切私怨,但也不愿因私误公,兄弟答应白兄,决不引起事故,只过去向问她们就是。”
    白天平沉吟了一阵,道:“好吧!不过洪兄要多忍耐,万一她们言语间冒犯洪兄,洪兄也不可发作。”
    回目一顾,聚坐于谷中的人,不下数十位之多,个个佩着兵刃,点缀得这一片绝谷中,充满着杀气。
    洪承志点点头,道:“这么办吧,白兄,由你开口,向她们搭讪如何?”
    白天平苦笑一下,道:“如若兄弟没有涂易容药物,还真没有这份勇气。”
    洪承志道:“好的是,咱们都不是本来的面目。”
    白天平点点头,当先向二女行了过去。也许是两人的举动太扎眼,引得全场中人的目光,都投名人轶事注了过来。
    在众目注射之下,洪承志突然生出了畏惧之意。
    倒是白天平昂首同步的行了过去,一抱拳,道:“两位姑娘。”
    两个青衣少女,四道美目,一齐转了过来,双目神光闪动,道:“什么事?”
    白天平心中坦然,在二女逼视之下,并无畏怯,说道:“咱们想请教姑娘,洪堂主来了没有?”
    两个青衣少女撇撇嘴巴,道:“你找万花堂下的人间吧!我们不知道。”
    站在白天平身后的洪承志,道:“你们不是万花堂中人?”
    二女陡然间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怒声喝道:“你是哪一堂中人?”
    白天平已确定二女非万花堂中人,急急一抱拳,道:“姑娘既不是万花堂中人,咱们失言了,两位请勿见怪。”转身向前行去。
    突然觉着肩上一沉,一双细细的玉掌,已然搭在了白天平的肩头之上,拿住了“肩井穴”。白天平没有反攻,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子。
    另一个青衣女长剑一震,冷森的寒芒,已然抵在了白天平的咽喉之上。
    白天平淡淡一笑,道:“姑娘,咱们认错了,并无他意。”
    执剑青衣女冷冷说道:“你瞎了眼吗?你姑娘身上佩有标志,你是本门弟子,怎么瞧不出来?”
    白天平暗暗忖道,看来,我们对天皇教了解得太少,她身上佩有标志,我们竟然无法分辨。心中念转,口中急急说道:“咱们确是无意,希望两位姑娘多多原谅。”
    洪承志眼看对方的剑尖,指在白天平的咽喉要害,心中极是焦急,但白天平身陷危境,洪承志倒是不敢轻举妄动了。
    大约是白天平的轻语相求,说动了那位执剑女婢,长剑轻轻在白天平脸上拍了两下,才收了回去,冷冷说道:“看在你们确似出于无心的份上,我不愿再追究了,以后,招子放亮一些,不要见了女人就认为是万花堂中的人。”
    白天平连声应了几个是字,道:“两位姑娘大度大量,咱们兄弟感激不尽。”
    那按在白天平肩头上的青衣少女,也缓缓收回了右手。
    白天平一抱拳,道:“多谢两位姑娘的宽宏大量。”也不待两个青衣少女的答话,转身就走。
    拱承志大行一步,走在白天平的身后,低声道:“白兄,你这份忍耐的精神,好生叫兄弟敬服。”
    白天平微微一笑,道:“洪兄,此时此地,咱们决不能和她们动手,一旦动上手,势必要露出马脚不可。”
    洪承志叹口气,道:“白兄也许你是对了,有一句俗话说,大丈夫能屈能伸,看着你白兄这份气度,兄弟惭愧得很。”
    白天平笑一笑,道:“兄弟也受不了这份气,不过,我想到了玄支下院中那数十位等待咱们解药的玄门剑士,和武林大局,就算是再委屈一些,兄弟也可以忍受下去。”
    洪承志点点头,双目中流现出无比的敬佩之色,道:“白兄,咱们相处这短短几日,兄弟已感觉到获益非浅了。”
    白天平微微一笑,正待答话,-见两条人影,直对谷中奔来。
    两人来势奇快,一眨眼间,人已经到了谷中。来人竟然是主持武家堡的田无畏。紧随在田无畏身后的人,是武家堡中早走一步的笑面阎罗谷飞。
    白天平心中暗道:以这田无畏武功之高,在天皇教中,应该甚具身份,怎的不到那山腰密室中参与会商,跑入这山谷中,和一批从卫混什么呢?
    心中念转,暗中却时洪承志道:“这两人都不是好与之辈,洪兄小心一些,咱们别多瞧他。”
    田无畏双目中闪动着凌厉的神芒,缓缓由白天平的脸上掠过,停留在拱承志的身上。
    洪承志心中暗道:人家白兄,遇事镇静,我闯出祸来,也都由人家出面了去,我也不能专门闯祸啊!
    心中念转,顿然消去了惹事生非之心,急急垂下头去,暗作忖思:奇怪,我和白天平,都是易容改扮,怎的我好像有什缺点似的,每个人都看着我有些不顺眼一样。
    但闻步履声,传入耳际,田无畏竟然直对他行了过来。田无畏的身后,紧随笑面阎罗谷飞。
    洪承志心头凛然,忖道:“看起来,我定然有什么不对,所以,人家都瞧我不顺眼。”
    一面暗中运气戒备,一面向后退了三步。
    只听田无畏舌绽春雷,大喝一声:“洪承志。”
    洪承志呆了呆,抬头望去,只见田无畏两道目光,有如冷电一般,凝注在自己脸上。
    白天平也觉出情形不对,暗自提聚真气,这一次,洪承志倒是沉着得很,并没有立刻答话。
    田无畏冷厉地说道:“你是不是叫洪承志?”
    洪承志心中暗道:看起来,他还不能确知我的身份,此事,千万不能承认。
    心中有了打算,人也镇静了下来。摇摇头,道:“洪承志,谁是洪承志?”
    田无畏道:“你是不是?”
    洪承志道:“不是。”
    田无畏目光转到白天平的脸上,冷厉地说道:“你是了?”
    白天平道:“不是。”
    田无畏回顾了笑面阎罗谷飞一眼,道:“谷兄,你瞧瞧,谷中还有哪些可疑人物?”
    谷飞脸上一直带着笑意,道:“照说呢?这两个小子最可疑。”
    田无畏道:“但洪姑娘说那洪承志是一条直来直往的汉子,只要咱们一吼,他就会挺胸而出,兄弟刚才那一声大吼,大概在场之人,都听到了,如是洪承志在此,岂有不应之理?”
    谷飞道:“洪姑娘说的是她记忆中的哥哥,现在那小子也许变的没有一点英雄气概了,唾面自干,不识天下羞耻事了。”
    这几句话,骂的尖刻至极,洪承志的肺都快要气炸了,但他已学会了忍耐,竟然忍耐下没有发作。田无畏皱皱眉头,向前行去。
    白天平待两人去远之后,行到洪承志的身侧,低声道:“洪兄,真是一通百通,高明的很啊。”
    洪承志低声应道:“兄弟不愿给白兄找来麻烦,只好忍下去了,那小子把我骂苦了。”
    白天平道:“看样子,这两个人,似乎已经知道咱们混了进来。”
    洪承志道:“似乎是他只晓得我一个,还不知白兄也混了进来。”
    谈话之间,田无畏和笑面阎罗,重又行了过来。行经两人身前时,突然停下脚步。
    田无畏两道目光,投名人轶事注在白天平的身上,道:“我听令妹说,你武功了得,本教中目前正需要洪兄这样的人。”
    白天平不是洪承志,尽量可以装作。他没有回答田无畏的话,只是茫然的望着田无畏。
    笑面阎罗谷飞,笑嘻嘻的举起右手,道:“洪兄,咱们洪堂主已经认出了你,洪兄不用再装作了。”右手一挥,向白天平的右肩,拍了过去。
    白天平心知此人既称笑面阎罗,自然是手段恶毒的很,定有着错杀一百,不漏一人的恶毒,虽然是笑着出手,这-掌是暗含杀招。
    白天平装出一片慌急的,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一掌,道:“你这是干什么?”
    谷飞笑一笑,道:“不错,阁下是哪一个的新从?”
    白天平道:“总巡主。”
    如若他们此刻,目光凝注在洪承志的身上,必可看出异常的神情。但两人都注意在白天平的身上,忽略了洪承志。但白天平的神情却是一片沉静。
    谷飞道:“原来,两位是彭兄的从卫。”
    田无畏回顾了谷飞一眼,低声道:“这小子倚老卖老,什么人的帐都不买,咱们如是杀伤了他的从人,只怕惹出一身麻烦。”
    谷飞笑一笑,道:“其实,彭老儿除了入教早一些之外,那几招三脚猫的武功,滥充总巡主的位置,实也叫人心中不服。”
    田无畏道:“不服气也得服,教主极重视此人。”
    白天平心中暗道:“他们二人当我之面,骂那总巡主,我如是总巡主的心腹,岂能坐视不理。”心中念转,口中大喝道:“住口。”
    田无畏笑一笑,道:“你这么大呼小叫,对谁说话。”
    白天平道:“对你们二位。”
    谷飞哦了一声,笑道:“你准备怎么样?”
    白天平道:“两位和敝上冲突,属下们管不着,但敝上不在此地,两位如若在我们面前辱及敝上,那就不应该了。”
    谷飞嘻嘻一笑,道:“难道从卫还敢以下犯上?”
    白天平冷冷说道:“本人既是总巡主的从卫,只要总巡主一声令下,在下就算明知非你之敌,也要舍命一拚。”
    谷飞脸上一直带着笑容,道:“你小子很有种。”
    白天平道:“情非得己,死也得认命了。”
    田无畏皱皱眉头,低声道:“谷兄,我瞧这两个小子,都不是洪兄了。”
    谷飞道:“照堂主的说法,这两人确都不像洪承志。”
    田无畏道:“咱们回去吧。”
    谷飞道:“田兄,找洪堂主来如何,他们既是兄妹,不论那洪承志如何改扮易容,都无法逃过她的双目了。”
    田无畏道:“说得也是,咱们去请洪堂主来。”转过身,联袂奔去。
    直待两人去远,洪承志才低声对白天平道:“白兄,舍妹如是真的来了,定然会认出我来了。”
    白天平道:“咱们的易容术不错,你不讲话,她无法辩识你的声音,也许认不出来。”
    洪承志道:“不行,她认得出找这把刀。”
    白天平转目四顾,只见四周的人,似是移远了不少,显然是害怕找上麻烦,心中暗道:
    看来,田无畏和谷飞在天皇教中,有着使人心颤的威名。要知,这谷中之人,都是天皇教中有头脸人物的从卫,各有靠山,但对田无畏和谷飞,似还是十分畏惧。
    白天平沉吟了良久,道:“洪兄,你用剑顺手吗?”
    洪承志道:“兄弟从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过剑术。”
    白天平道:“这就难了,咱们把兵刃换过,令妹就算认识你这把刀,但听我声音不同,或可蒙混过去。”
    洪承志道:“不行,她识出这把刀,必然会逼你出手。”
    白天平苦笑一下,道:“真要如此,岂不是要逼咱们出手一拚吗?”
    洪承志道:“咱们顾虑的是解药,如若那位铁兄和伍兄,愿意替咱们盗取,不妨和他们放手一拚,先除去天皇教中几个高手,对咱们有益无害。”
    白天平沉吟一阵,道:“好吧!如是咱们无法逃避,总不能坐以待毙,不过,可以忍的,还是忍下去的好。”
    洪承志点点头,道:“这个自然。”
    白天平长吁一口气,道:“洪兄,咱们坐下吧!先调息一下,谷飞武功如何?小弟不太清楚,但那田无畏一身成就,决不在你我之下。”
    洪承志依言坐了下去,闭目调息。白天平紧靠洪承志身侧坐下。
    这时,原本十分热闹的山谷,突然间,变得十分冷清。散布谷小的几十人,都躲在山谷一角,尽量集中在一起。站在原地未动的人,只有两拨人,一拨是白天平和洪承志,另一拔是那两个青衣少女。
    片刻之后,田无畏和谷飞,果然去而复返。两人身后,还跟着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女子。
    白天平低声道:“来了,洪兄,看看那人是不是令妹?”
    洪承志抬头望丁一眼,道:“是她。”双目电闪,神情微现激动。
    白天平低声道:“沉住气,洪兄,咱们不能自暴形迹,也许令妹认不出你。”
    洪承志缓缓闭上双目,尽量使心情平静下来。
    田无畏等来势很快,片刻间,已到了白天平等身前。
    谷飞的脸上,永远带着笑容,只是他的笑容中充满着杀机,给人一种笑里藏刀的感受。
    只听他呵呵两声,道:“洪堂主,瞧瞧看,这两位中,可有令兄?”
    白天平望了望那女子一眼,只见她生得十分秀美,柳眉星目,粉面朱唇,一身素雅的天蓝色劲装,背上斜插一柄柳叶形的长刀。
    从表面上看去,这位姑娘不带一点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邪之气,不知何以竟甘愿沦落在天皇教中做为万花堂的堂主。
    星目转动,望望白天平和洪承志,又看过两人的兵刃。
    她看得很仔细,白天平大为担心,只要一下揭露了洪承志的身份,双方立刻就得展开一场凶恶的搏杀。
    她既认识洪承志的长刀,自然一口能够说出洪承志的身份。
    哪知事情大出了两人的意料之外,洪姑娘仔细的打量两人之后,摇摇头,道:“这两人都不是我哥哥。”
    田无畏嗯了一声,道:“洪堂主没有看错吧?”
    洪姑娘摇摇头道:“没有,我自己哥哥,岂有认不出的道理。”
    谷飞笑一笑,道:“田兄,兄弟看这两个小子,很不顺眼,不论他们是不是洪姑娘的令兄,咱们都应该教训他们一顿才是。”
    田无畏道:“也好,只要谷兄不怕开罪了彭老儿,但请出手。”
    谷飞道:“怕我倒是不怕他,只不过,他倚老卖老,闹起来,叫人轻重不得。”
    田无畏道:“谷兄,兄弟也是担心这一点。”
    谷飞道:“担心归担心,但我还是要教训他们这两个小子一顿。”
    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了白天平的衣领。
    白天平整个人都被撮起来。这对白天平,自然是极大的羞辱,但白天平,竟然也忍了下去。
    谷飞一插手,啪的一记耳光,紧接着一松手,掌力把白天平击出了七八尺外,摔在地上。
    白天平挣扎着爬起来,右手按在了肿起的左颊之上。两道清澈的目光,凝注在谷飞的脸上,道:“阁下欺人太甚,敝上定会找你算帐的。”
    谷飞嘻嘻一笑,道:“彭老儿又真能把我奈何?”
    只听衣抉飘风,划空而至,两条人影,出现在丈余外处。来人正是伍元超和铁成刚。
    眼看白天平被打的满脸浮肿,铁成刚怒火暴起,怒声喝道:“谷飞,是你下的手吗?”
    谷飞嘿嘿笑道:“不错,你是铁成刚?”
    铁成刚道:“不错,在下现在是副总巡主的身份。”
    谷飞道:“失敬,失敬……”
    目光一掠伍元超,接道:“你呢……”
    伍元超接道:“副总巡主。”
    谷飞道:“两位荣升,兄弟也与有荣焉。”
    铁成刚道:“我们当副总巡主,与你有什么关系?”
    谷飞道:“两位总算受到过在下的传艺之恩。”
    铁成刚道:“你不过是代教主传法罢了,我们要感谢,也是感谢教主之恩。”
    谷飞呵呵一笑,道:“话是说的不错,不过两位这意思是否别有用心呢?”
    铁成刚道:“你觉着咱们有些什么用心呢?”
    谷飞道:“两位似是想替贵属下做主。”
    铁成刚道:“不错,别说他是我们总巡主的从卫,就算他是本巡主的人,阁下也不该出手羞辱于他。”
    谷飞微微一笑,道:“田兄,我们只想到彭老儿难缠的很,却没有想到,这两位副总巡主,竟然也要出头。”
    田无畏望望铁成刚和伍元超,道:“算了,两位,都是自己人。”
    铁成刚道:“都是自己人,姓谷的为什么要出手伤人呢?”
    谷飞笑一笑,道:“两位副总巡主的身份,虽然不低,怛还够不着对我谷某人兴师问罪,要彭老儿给我说说话吧。”
    只听一个冷冷的声音,道:“老夫可是受气的人吗?”
    谷飞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着蓝衫,右手包着白布的中年人,站在身后八尺左右处。
    来人正是天皇教中总巡主彭长家。
    谷飞笑一笑,道:“彭老,这两人几时当了副总巡主,怎么我一点都不知道呢?”
    彭长家冷冷说道:“难道老夫用两个副总巡主,还要向你报告不成!”
    田无畏一拱手,道:“彭老,咱们多有得罪,现在兄弟们事情忙,改日再向你彭兄赔罪。”转身向前行去。
    谷飞大概也不敢招惹彭长家,跟在田无畏身后,向前行去。
    铁成刚冷笑一声,道:“站住,两位打了敝上从卫,就这样一走了之吗?”
    彭长家心中也知道两个人难缠的很,所以未有生事之心,铁成刚这一叫,两人果然停了下来,彭长家想拦阻时已自不及。
    谷飞回过头来,冷笑道:“铁成刚,你在叫什么?”
    铁成刚道:“叫你,有什么不对吗?”
    谷飞笑一笑,道:“铁成刚,咱们对彭老虽然有些敬重,但对你铁成刚,却未放在心上,你要小心一些。”
    铁成刚道:“谷飞,你是威胁我吗?”
    谷飞嘻嘻一笑,道:“铁成刚,老夫不是威胁你,你学得那一点武功,老夫都很清楚。”
    铁成刚冷冷说道:“在下既然拨在了总巡主的手下听差,如若能有总巡主的令谕,在下立刻可以和你动手试试。”
    谷飞笑道:“你小子好大的口气。”
    铁成刚回顾了彭长家一眼,默然不语。
    谷飞似乎是已经被铁成刚激起怒火,哈哈一笑,道:“彭老,怎么样?要不要你这位属下,和兄弟动手试试。”
    铁成刚道:“总巡主只要一声令下,铁某立刻可奉陪。”
    谷飞笑道:“你小子的口气,是愈来愈大了。”
    铁成刚回顾了彭长家一眼,道:“总巡主,你……”
    彭长家究竟是老成持重的人,经过一阵沉思,道:“算了,算了,都是自己人,不沦哪一个打出伤了,都不太好。”
    田无畏道:“彭老说的是,我们也是公事,情非得已。”
    彭长家道:“打伤我属下的事,找也不再追究了,不过,我倒希望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打伤我的属下?”
    田无畏道:“不瞒彭者说,咱们的用心,在找一个人……”
    彭长家接道:“找人,找什么样的人?”
    田无畏道:“一位姓洪的人……”
    彭长家一掠万花堂主,道:“和洪堂主有关吗?”
    洪姑娘道:“不错,田、谷两位金牌大护法,是应小妹之请,特地追寻一人。”
    彭长家道:“那人是……”
    洪姑娘道:“一位姓洪的男人,小妹的兄长。”
    彭长家道:“堂主的令兄?”
    洪姑娘道:“是的,田、谷大护法,发觉了这两位有些可疑,但又无法肯定他们两位的身份,所以,把小妹找了来,准备认认他的身份。”
    彭长家道:“姑娘的鉴定如何?”
    洪姑娘道:“他们两位都不是。”
    谷飞一拱手道:“彭老,咱们得罪,改天给你老兄敬酒。”一拉田无畏,转身而去。
    目睹几人去远,铁成刚快行几步,低声道:“天平兄,伤的很重吗?”
    白天平道:“还好!伤的倒是不重,但被他打了一记耳光,打的很伤心。”
    铁成刚道:“以后有机会和他们算账。”
    这时,只见谷中之人,纷纷向外奔去,想是已经开完了会,这些从人都已追随主人而去。
    彭长家道;“咱们快些走了。”急步向外奔去。
    铁成刚、伍元超、白天平、洪承志追在身后。行出了山谷,转入一道僻静的山道上,白天平四顾无人,低声说道:“总巡主,现在情形如何?”
    彭长家道:“现在,整个的武当派,已然瓦解了十之八九,三元观中已无抗拒之力,武当掌门人,现在玄支下院。”
    白天平道:“玄支下院,不但是武当派中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锐,就天下武林而言,也算得是武林中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锐之师了。”
    彭长家道:“教主已知他们中了毒,三两天内就要发作,所以,不准备强行硬攻,但却在玄支下院外面,设了很多的埋伏。”
    白天平道:“如若我们无法取得解药,玄支下院,自然就要瓦解……”长长吁一口气,接道:“不过,这些剑士们,也不会坐以待毙,如若在下今日还无法送回解药,他们就会冲出玄支下院,准备硬拚一场了,他们要在毒发身死之前,希望能消灭贵教中一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锐。”
    彭长家道:“他们真的具有那样强大的实力吗?”
    白天平道:“是的,他们在剑术上,都有很深的造诣。”
    彭长家轻声道:“刚才,我和那位管理药物的副教主打了一个底子……”
    白天平道:“什么底子?”
    彭长家道:“我告诉他,有几件药物上,发生了问题,希望他能指教一二。”
    白天平道:“他怎么说?”
    彭长家道:“他答应了,今、明两天,我随时可去拜访。”
    白天平心中一动,道:“总巡主,那位副教主的医道如何?”
    彭长家道:“医术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深,不过,他很少给人看病疗伤,除非是那么巧的被他遇上了,或是教主下了手谕,或是身份很高,和他有过交往,才可能会为你疗伤治病。”
    洪承志道:“总巡主,这天皇教中的组合,似是很复杂,又是巡主,又是堂主,还有什么金牌护法的,叫人眼花缭乱,而且,这些人的身份,都相差不多。”
    彭长家笑一笑,道:“听起来,确是有些复杂,但如是知晓内情的人,那就一点也不复杂了,教主下面,分设堂主,各有所为,人数不定,有的由教主调派,有的是他们自己收罗而来,堂下又有香主、舵主之设,组队分组,各有领队之人。”
    洪承志道:“你这总巡主的身份,比起各堂堂主如何?”
    彭长家道:“这总巡主,原来是个闲散的差事,但后来天皇教势力愈来意大,原本的教名,也不叫天皇教,因势力大了才改成现在的天皇教之名,我这个总巡主,事情也逐渐的多了起来,教主不愿各堂的实力过大,所以,我这总巡主,也沾了光,下设四大巡主,各率高手,四下巡视,每七日必要有一份巡视情报,上呈教主。”
    白天平道:“那些金牌护法呢?”
    彭长家道:“怕各堂势力太强,不受控制,以后,进入教中的高手,大都收入总坛,面且由总坛直接派在各处,总坛中人手愈来愈多,就设下了金牌、银牌护法,至于金牌护法,大都是教中武功奇高之士,临时调入总坛的本教高手,各执金牌,代教主执法,势力很大。”
    洪承志道:“但他们对你总巡主,还是有些敬畏。”
    彭长家道:“其实,他们不用怕我的,只不过,我是教中最老的元老之一,所以,他们都让我一些吧了。”
    白天平道:“彭老,谷飞为人如何不去提它,那田无畏确是一位了不起的人才,不知何以竟然为贵教所用。”
    彭长家轻轻叹息一声,道:“自有原因……”
    白天平心中忖道:这原因定然十分重要,如能问出一些内情,在对付天皇教,定然大为有用,心中念转,口中说道:“彭老,可否把原因解说一下呢?”
    彭长家道:“自然,有很多事是情非得已,不过,也有很多是别有用心,像田无畏这等人,因为做下了一件错事,身陷泥淖,不克自拔,而且越陷越深。”
    白天平道:“他做了什么错事呢?”
    彭长家叹声道:“说来话长,自然他的错误,是我们有意的安排……”
    但闻蹄声得得,由身后传了过来。彭长家突然住口不言,转脸望去,只见两匹快马,如飞而至。
    那是两匹罕见的好马,在崎岖不平的小道上,竟然飞驰无阻,如履平地一般。
    片刻之间,快马已到了两人的身前。洪承志目睹来人之一,顿感情绪激动,不能自已。
    来人意然是田无畏和洪堂主。马近身前,突然停了下来。
    铁成刚冷笑一声,道:“两位快马追来,是何用心?”
    口中说话,人却迎了上去,大有立刻动手之意。
    洪承志手握刀柄,也缓缓迎了上去。
    田无畏翻身下马,淡淡一笑,道:“诸位想动手,也得待在下把几句话说完之后,再动手不迟。”
    铁成刚道:“你有什么话,快些请说。”
    白天平四顾了一眼,发觉这地方十分荒凉,心中暗道:这田无畏是一个很大的劲敌,如若不能说服于他,那就杀之以除后患了。心中主意暗定,缓缓移动身子,隐隐间布成了合击之势。
    田无畏一拱手,道:“彭老,刚才咱们事有得罪,现在兄弟给你赔礼。”
    彭长家道:“不敢当,田兄和洪堂主快马迫来,大概不会只为了讲这两句话吧?”
    田无畏道:“不错,咱们快马追来,最重要的是告诉彭兄两件事。”
    彭长家道:“兄弟洗耳恭听。”
    田无畏目光一掠白天平和洪承志,道:“这两位不是咱们天皇教中的人。”
    彭长家冷笑一声,道:“田兄这话,可有什么根据?”
    田无畏道:“如是没有根据,兄弟怎敢来找彭老……”
    铁成刚冷冷接道:“咱们的属下,只要咱们敢用,他就没有问题,你阁下是十里河的地保,未免管得太宽了。”
    田无畏道:“你是铁成刚副总巡主吧!不知你是否知道我的身份?”
    铁成刚道:“你是位金牌护法。”
    田无畏道:“不错,金牌护法,比你副总巡主的身份,似乎高一些吧!“铁成刚笑道:“就算高很多吧!又能怎么样呢?”
    田无畏有些意外,沉吟了一阵,道:“彭老,有一件事,兄弟要先行说明,凡是和金牌护法抗拒的人,视同叛帮论罪。”
    铁成刚道:“教主也没有教你们这些金牌护法,随便出手欺人。”
    田无畏冷冷地望望铁成刚,不再理会,目光却转向洪承志的身上,道:“这位兄台,请过来一步说话。”
    洪承志艺高胆大,缓缓向前行了两步,道:“是叫在下吗?”
    田无畏一指洪堂主,道:“那位洪堂主请你。”
    洪承志心中暗道:这可好!我也正需找她算账。大步行了过去,长刀已脱鞘而出,森寒的刀气,阵阵逼人。
    洪堂主低声道:“大哥,不要欺人太甚了。”
    洪承志道:“你叫谁大哥?”
    洪堂主道:“你呀。”
    洪承志道:“咱们骨肉之情,早已断绝,你不用认为兄了,亮兵刃吧。”
    洪堂主低声道:“大哥,一定要动手,也等小妹把几句话说完。
    洪承志道:“请说吧。”
    洪堂主道:“在那谷中,小妹一眼就认出了大哥,但我不敢承认,那地方人数众多,一旦闹开了,必将弄成一番不堪收拾的恶战……”
    洪承志冷冷接道:“只是这些话吗?我瞧那就不必再说了。”
    洪堂主叹口气,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投入天皇教中?”
    洪承志道:“你想当堂主,聚集很多人,耍耍威风……”语声一顿,接道:“但你瞧瞧,你都带些什么人?像妓女一样的人,你还似沽沾自喜。”
    洪堂主低声道:“我没有,大哥,我是不得已加入的。”
    洪承志道:“你胡说,我们都在家中,为什么我能好好的做人,你却加入了天皇教?”
    洪堂主道:“那是因为你妹妹进入了天皇教之后,保护了你们。”
    洪承志道:“什么?”
    洪堂主道:“你不相信,是吗?天皇教放过了什么人?何况,你是一代刀法大家洪士高的传人。”
    洪承志道:“你在说些什么?”
    洪堂主道:“我在说如是没有你妹妹的牺牲,你怎么会有今日的成就。”
    洪承志似有所悟的沉吟不语。
    洪堂主缓步行近洪承志,低声说道:“大哥,练成那一刀了吗?”
    洪承志点点头,没有答话。
    浜堂主又低声道:“娘好吗?”
    洪承志突然转过脸来,双目暴射出冷厉的寒芒,道:“娘很好,不过,她老人家要我带你回去。”
    洪堂主有些神情黯然地说道:“我不能回去,不过,总有一天,我会回去的。”
    洪承志冷笑一声,道:“娘还交代了为兄一句话。”
    洪堂主道:“那句话定然不很好听。”
    洪承志道:“是的,娘交代我如不能把你带回去,那就把你的人头带回去!”
    洪堂主苦笑一下,道:“哥哥,你知道,娘一直很疼我,这话是假的。”
    洪承志道:“娘说的很认真。”
    洪堂主道:“你忍心杀我吗?”
    洪承志道:“你作恶多端,沾辱家门,我做哥哥的杀了你,也不算什么,何况,我还奉了母亲之命。”
    洪堂主低声说道:“哥哥,你相信我一次好吗?我投身天皇教,实非得已,为了娘,也为了你,眼下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如金,我没有时间仔细说蛤你听,日后,我自会向娘和你解说,娘如不肯原谅我,用不着哥哥你动手,我会自绝在她老人家的面前。”
    洪承志叹口气,道:“好吧!我相信你这一次。”
    洪堂主道:“哥哥,那一位是什么人?”
    洪承志道:“你不相信我的话。”
    洪堂主道:“哥哥,你想到那里去了,我问明他的身份,才能帮你们的忙。”
    洪承志道:“我既被你认出来了,那也不骗你了,他叫白天平。”
    洪堂主道:“听教主提过他,是一位后起之秀,现在,他是天皇教中的劲敌。”
    洪承志道:“你问完了吗?”
    洪堂主道:“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地方?”
    洪承志道:“我想取得解药,以救武当门中的剑士。”
    洪堂主道:“他们中的什么毒?”
    洪承志摇摇头,道:“这个我不知道。”
    洪堂主道:“快去问问白少侠,也许我能帮你们取到解药。”
    洪承志转头望去,只见田无畏停身三丈开外,正在和彭长家大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谈。白天平却站在一侧,似是正在冷眼察着情势的演变,当下举手一招,道:“白兄,请过来。”
    白天平已然看出情势有了很大的转机,快步行了过去。
    洪承志望了洪堂主一眼,道:“舍妹洪玲。”
    白天平一抱拳,道:“在下白天平。”
    洪玲道:“家兄多承白少侠的照顾,小妹这里谢过。”
    白天平微微一笑,道:“不敢当,洪姑娘,令兄帮了咱们很大的忙。”
    洪承志道:“舍妹想问问武当门下弟子们中的什么毒?”
    白天平道:“在下也无法说出那毒名人轶事药的名字,只能说出他们中毒后的情形。”
    洪玲道:“希望白兄能说的详细一些。”
    白天平点点头,把中毒经过,很仔细地说了一遍。
    洪玲凝神听完,点点头,道:“是一种延期发作的毒名人轶事药,就小妹所和,这种药物,共有数种之多,小妹只有根据那药物形状去找这解药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最好的办法,白兄先带一两个中毒的人来,分别试服一下。”
    白天平道:“听姑娘的口气,似乎是很有把握取得解药。”
    洪玲道:“小妹只能告诉白兄,我会尽力,但我不能告诉白兄有把握取到。”
    白天平道:“这就够了,在下多谢姑娘,不过,事情很紧急,咱们希望三天内,就把这件事弄清楚。”
    洪玲点点头,道:“我会尽力,小妹不宜久留,就此别过。”
    白天平道:“一切拜托姑娘了。”
    洪玲笑一笑,高声说道:“田护法,你和彭老谈完了没有?”
    田无畏道:“谈完了。”
    洪玲道:“咱们走吧!”
    田无畏道:“好!”一抱拳,接道:“彭老,兄弟去了。”转身和洪玲联袂而去。
    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洪承志摇摇头,道:“白兄和舍妹谈过之后,兄弟有很多的感慨。”
    白天平道:“什么感慨?”
    洪承志道:“一件事,一个人,都不能单从表面上看,兄弟的阅历太浅了。”
    白天平道:“洪兄,令妹具大智慧,尤其,她那等忍辱负重的高贵精神,实非常人能及万一了。”
    洪承志叹口气,道:“白兄,咱们目下应该如何?”
    白天平道:“取到解药,不计一切手段、代价的取到解药。”
    洪承志道:“白兄是否已胸有成竹?”
    白天平摇摇头,道:“没有,但在下觉着,所有可以取得解药的机会,应以令妹的希望最大。”
    洪承志怔了一怔,道:“你真的很相信她?”
    白天平微微一笑,道:“是的,令妹舍身救世的伟大精神,都非我们能及万一。”
    洪承志正待答话,彭长家和铁成刚、伍元超,已大步行了过来。
    伍元超神情奇异,似是有什么话要对白天平说,但几次欲言又止。
    白天平正待询问,彭长家却已轻轻咳了一声,道:“田无畏这个人和咱们一般用心,大可合作。”
    洪承志道:“他和彭老谈些什么”
    彭长家道:“他没有明显的说出来,要背叛天皇教,但言语中,却已隐隐有这样的用心,所以老夫觉着他可以合作。”
    白天平道:“他和洪姑娘快马赶来,大概也就是这番用心了,不过,他没有明说出来,可能还有所顾虑。”
    彭长家轻轻叹息一声,道:“天皇教中,似是已有不少人生出了叛离之心,这一点,恐非教主始料所及。”
    白天平话题一转,道:“彭老,咱们谋取解药的事,彭老是否已有计划?”他为人持重,在未能确定的了解到彭家长用心之前,不愿把洪姑娘答允帮忙取药一事,先说出来。
    彭长家道:“时机太迫促,看来,只有冒险一行了。”
    白天平道:“彭老要如何一个冒险法?”
    彭长家道:“我想到那放置药物所在,随机应变,能够巧取,那是最好不过,如是不能巧取,那就只有豪夺了。”
    白天平沉吟了一阵,道:“彭老准备如何布置。”
    彭长家回顾了一眼,道:“就咱五个人,两个随我入内,一个守住洞口,另一个在外面把风,那地方十分险峻,易守难攻,只要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守住那处险道,就可以阻挡援手了。”
    白天平点点头,道:“目下似也只有如此了。”
    彭长家道:“至于你们四个人如何分配,你们自己商量一下。”
    白天平道:“彭老准备何时动身?”
    彭长家道:“自然是愈快愈好,现在就动身赶去。”
    白天平心中暗道:“这作法不知会不会妨害到洪姑娘取药的计划。”这是他心中的想法,并没有说出口来,但却试探着问道:“彭老和那田无畏谈些什么?”
    彭长家道:“我们讲的话虽然不少,但却没有一点内容。”
    铁成刚道:“总巡主,那存放药物的所在,都有什么布置?”
    彭长家道:“临时找的一个山洞,自然不会有什么机关消息布置,不过,那位副教主,擅用药物,可能会在存放药物的地方,布些毒粉。”
    铁成刚道:“总巡主能够识辨吗?”
    彭长家摇摇头,道:“不能,所以咱们入洞之前,还得不露声色。”
    白天平眼看那彭长家如此帮忙,心中甚是感动,忖道:这彭长家向善之心,极是恳切,看来,人世间,真正的十恶不赦之徒,究竟不多。
    彭长家当先带路,铁成刚、白天平等四人,并肩紧随在身后。
    伍元超似是有意避开白天平,常常移动位置,似是极不愿和白天平走在一起。
    这些天江湖走动,白天平似是真的极为细心,很快发觉了伍元超的举止有异。
    横跨两步,越过了洪承志,和伍元超并肩而行,道:“伍兄,你很好吧?”
    伍元超道:“我很好。”低头加快了脚步,紧迫在彭长家的身后。
    白天平一皱眉头,低声说道:“伍兄,兄弟少不更事,如有开罪伍兄的地方,还望伍兄指点指点。”
    匝元超摇摇头,道:“你对我好极了。”他话完,又加快一步,几乎和彭长家走在一处。
    白天平已肯定了伍元超对自已有什么误会,有意的回避自己,对方既是不愿多讲,只好忍下不再追问。
    几人奔行极快,片刻间,已翻越过了两座山头。彭长家熟悉形势,在一处断崖下停住脚步。
    铁成刚低声道:“总巡主,到了吗?”
    彭长家点点头,道:“看到了吗?那三丈左右处一座大岩石,那大岩石之后就是了。”
    白天平抬头望了一眼,只见四面石壁光滑如削,暗道:如若一人守在大岩之上,确有一夫当关的气势。
    铁成刚低声道:“哪个留在此地把风?”
    伍元超道:“我!”
    彭长家一点头,高声说道:“守门的听着,总巡主探访副教主,快请给我通知一声。”
    大岩石后,探出一个脑袋,向下望了一眼,道:“总巡主驾到,那就请上来吧!”
    彭长家一提气,飞身而上,然后,向前逼近两步,挡住了那守在石岩上大汉的视线。白天平、洪承志、铁成刚,先后飞上岩石。
    这块大岩石之上,只有不足一丈方圆的地方,上下左右,四面都是峭壁,如若要凭武功硬攻上来,实非易事。
    那守护这巨岩的黑衣大汉,脸色一变,道:“总巡主,这地方严禁外人出入,他们是……”
    彭长家笑一笑,道:“他们都是我的属下…””
    黑衣大汉接道:“既是总巡主的属下,那就早些下令,要他们离开此地。”
    铁成刚已然越过了彭长家,行近黑衣大汉,道:“你知不知道,总巡主下面,还有些什么人?”
    黑衣大汉道:“巡主,和巡行武士。”
    铁成刚道:“你错了,巡主上面,还有位副总巡主。”
    黑衣大汉道:“那阁下是……”
    铁成刚接道:“副总巡主。”
    黑衣大汉道:“失敬失敬,不过,这地方住的是副教主……”
    铁成刚突然一指,点中那黑衣大汉的穴道。
    洞口还有十一个大汉,都被点中了死穴。
    彭长家道:“前面那座石门,就是了,哪一位留在此地?”
    洪承志道:“我!”
    彭长家一点头,大步向前行了过去。
    刚行入石洞口中,突然一个身躯瘦高,身着青缎子长衫,留着花白长髯的老者,大步行了过来。铁成刚开道而行,走在前面。
    那老者迎面而来,人还未到,声音已入耳际,道:“站住。”
    铁成刚暗中估计,距那老者,还有一丈多些,如若出手算计,决难得手,只好停下脚步。
    青衫老者双目中暴射出两道冷厉的寒芒,道:“彭长家!”
    彭长家越过铁成刚,一抱拳,道:“副教主。”
    青衫人道:“你带人到此,是何用心?”
    彭长家道:“属下不是早已通报过副教主了吗?”
    青衫人道:“不错,但我只答应你一个人来。”
    彭长家笑道:“这两人,也都是兄弟手下的副总巡主,久闻副教主,调制药物之能……”
    铁成刚一欠身,接道:“特来见识一下,而且,还有一事,请教副教主。”他本是直性子人,但在天皇教下这阵历练,也把他磨出了心机来。
    青衫人一皱眉头,道:“你叫什么名字?”
    铁成刚道:“在下铁成刚,副教主是否听过?”
    青衫人皱皱眉头,道:“什么事?”
    铁成刚道:“副教主在加入本教之前,是一位极有盛誉的儒医。”
    青衫人神情迷惑地道:“不错,老夫在入教之前,是一位名医。”
    铁成刚道:“那时候,副教主定然是济世活人,受到无比的敬重。”
    青衫人沉吟了一阵,怒道:“彭长家,这人真是你的副巡主吗?”
    彭长家道:“不错啊!”
    青衫人道:“你替我给他一些惩罚。”
    彭长家目光转动,四顾了一眼,不见有什么援手赶来,微微一笑,道:“副教主,不是我彭某人护短,我觉着他说的不错。”
    青衫人暴喝一声,道:“反了,反了!你们这等目无尊上的人,必得以教规治罪。”
    彭长家笑道:“副教主,你觉着天皇教如何”
    这句话,问的显明至极,青衫人突然静了下来,道:“你是说……”
    彭长家道:“天皇教能有今日庞大的实力,副教主应该是首要的功臣。”
    青衫人道:“好说,好说,彭兄的意思,在下还听不懂。”
    铁成刚道:“既是如此,咱们就明说了。”
    青衫人点点头,道:“请说。”
    铁成刚道:“你配制了很多的迷名人轶事药、毒名人轶事药,帮助天皇教,扩大成今日的实力,不知有多少人,在你调制的药物下,失去了神智,不知有多少人在你药物之下殒命……”
    青衫人接道:“还有别的人来访,咱们的时间不多,你什么话,可以简短一些,说个明白。”
    铁成刚道:“解铃还是系铃人,现在数十位高人性命,掌握在你的手中,希望你能救救他们。”
    青衫人道:“什么人”
    铁成刚道:“武当门下数十位高手的生死,都在等着你出手相救。”
    青衫人道:“什么人?”
    铁成刚道:“武当门下的玄支剑士。”
    青衫人道:“你疯了。”
    铁成刚道:“我说的很真实。”
    青衫人道:“你知不知道,武当派现在正在和咱们抗拒。”
    铁成刚道:“我知道,但这些人是伤在你的手中,所以,要你救他们。”
    青衫人道:“彭长家,这人在说些什么?”
    彭长家道:“他说的很认真,所以,你最好能细心些听。”
    青衫人脸色一变,道:“彭长家,你带人来,就是为了威胁我吗?”
    彭长家道:“副教主言重了。”
    青衫人道:“彭总巡主,你现在退出去,还来得及,须知你这等作为,一旦被教主知道了,只怕要身受严厉的帮规制裁。”
    彭长家笑一笑,道:“副教主,这洞外门户,都已经换了我们的人,你如是有些不信,那就不妨招呼一声试试。”
    青衫人右手举起,正待挥动,突然腕脉一紧,右腕竟被人紧紧扣住。
    是白天平,他早已选择了最有利的位置,青衫人一举手,已被他扣住了脉穴。
    铁成刚右手一扬,刀光闪动,刀刃已架在了青衫人的脖子上。
    青衫人冷冷说道:“彭长家,你真要造反了?”
    铁成刚冷哼一声,道:“你这么一叫,咱们不造反也不成了。”刀势一沉,锋刃入肌,在青衫人的颈子上,划了一道血口。
    青衫人突然间,泛现出畏缩的神色,望着彭家长,道:“彭总巡主,你这是干什么?”
    彭长家笑道:“副教主,你只有一个法子自救,拿出解药来。”
    青衫人道:“拿出解药之后呢?”
    彭长家道:“立刘可以释放了阁下。”
    青衫人道:“这话算数吗”
    彭长家道:“自然是算数了。”
    青衫人道:“好!放开我,我拿解药给你。”
    答应的太利落了,叫人有些不敢相信。
    白天平突然接道:“副教主,这是一命换一命的事,你要特别的小心。”
    青衫人呆了一呆,道:“怎么一命换一命?”
    白天平道:“副教主给咱们的解药,咱们心中有些存疑,自然要先找-个中毒的人来服用,如是那人毒发而死,咱们对副教主的手段,那就很难仁慈了。”
    铁成刚接道:“你最好相信我铁某人的话,如是解药不真,咱要杀你-千刀,还不让你死。”
    忽听彭长家的声音,传了进来,道:“取到解药了……”
    白天平心知有变,出手点了-青衫人的穴道,起身向外行去。
    只见彭长家已行到洞口,正低着头向下瞧着。
    铁成刚低声道:“出了事啦。”加快脚步,行出洞外。
    低头看去,只见伍元超长剑舒展,独拒四面八方十几个大汉的攻击。
    洪承志、彭长家,都全神贯注,看下面搏斗的情势。
    白天平望望身前包好的一包玉瓶、瓦罐,暗暗忖道:看来,想把这一批药物带走,恐非易事,只有拿它当全暗器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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