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铃_小说在线阅读_卧龙生

第二十四回浴血奋战同门相认
    铁成刚流目四顾,只见远处不断有人奔来,回顾了白天平一眼,道:“白兄,看来,敌人已得到消息,援手正源源而至,咱们冲下去,还是据险固守?”
    但闻彭长家道:“只怕是来不及了。”
    铁成刚道:“为什么?”
    彭长家道:“天皇教中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锐,和行刑护法,都已经赶到了。”
    铁成刚运足目力看去,果见两座山弯之后,转出了不少的人手。
    洪承志道:“咱们既然无法走了,用不着要伍兄在峰壁之下,和他们作决战。”
    铁成刚道:“我去接他上来。”
    白天平已抢先道:“我去。”提气跃下峭壁,人还未到,剑影闪动中,连伤两人。
    伍元超手中剑势一紧,也伤了一人,道:“可是要走?”
    白天平道:“上去。”
    伍元超道:“为什么?可是没有取到药物?”
    白天平道:“药物已经取到……”
    伍元超剑势突转凌厉,一连八剑疾攻,又刺伤了三人,接道:“药物到手,还不快走,留此作甚?”
    两人像比赛似的,白天平剑光连闪也伤了两人,道:“天皇教中护法、援手,大批赶到,突围不易了。”
    伍元超道:“白兄可是准备在此地和天皇教决一胜负?”
    白天平道:“兄弟确有此心,这地方对天皇教而言,应该是一处非常重要的地方,照在下的推想,天皇教必会尽全力夺回此地。”
    和两人动手的人,在白天平和伍元超双剑连连伤人之下,已无人敢再太过逼近,只是站在很远的地方,望着两人,但两侧山谷处,却正有着无数的佩刀带剑的武士,向这面奔来。
    白天平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伍兄,咱们快上去,等他们人手全部赶来,咱们再想上去,就得大费手脚了。”
    伍元超一提起,飞身而上。
    这时,环围在四周的大汉,突然有两个大汉,一扬手,两点寒芒,疾飞面出,打向伍元超。
    白天平冷笑一声,飞身而起,两点寒星刚刚出手,白天平的剑势,已然及时而至,击落了两点寒芒。剑势击落暗器后,余势不衰,寒芒一内,斩下了两个大汉手臂。
    两个大汉惨叫声中,白天平却腾身而起,登上了突岩。
    只见彭长家站在洞外突岩之上,四下瞧着,双眉锁起,似有很大的忧虑。
    白天平轻轻咳了一声,道:“老前辈,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彭长家道:“教主护法,和各堂高手,而且教主红带从卫也出现了,看样子天皇教主似是亲自赶到了。”
    白天平道:“天皇教主的武功如何?”
    彭长家道:“高明得很。”
    白天平微微一笑,道:“老前辈不用担心,这地方极易防守,上下四面,全是峭壁,就算是天皇教主亲自赶到,也未必就能攻得上来。”
    彭长家叹口气,道:“就算他们攻不上来,也决不会任咱们离去,必会把咱们困于此地。”
    白天平道:“不要紧,这石洞中有些干粮,足够咱们几人三、五日的食用了。”
    彭长家道:“在下不是为生死担心,如是咱们不能突围而出,无法把解药送往玄支下院,岂不是无补于事,失去了咱们取药的目的。”
    洪承志道:“白兄,把药物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我,送往玄支下院。”
    彭长家道:“来不及,他们早已封死两面出路,而且,他们很快就可赶到峭壁之下了。”
    洪承志仰天大笑,道:“彭老放心,在下自信他们困不住我。”
    白天平道:“如是天皇教主亲自赶来,洪兄千万不可大意。”
    洪承志接道:“不要紧,我只要不恋战,定可将这药物送到玄支下院。”
    只听彭长家道:“天皇教中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锐高手,大半赶来此地,洪兄的武功再高,也不易破围而去了。”
    洪承志道:“彭老放心,洪某人这把刀,足可和天下第一等高手走上几招。”
    白天平低声道:“洪兄,你如一走,咱们此地实力减少很多,倒不如留在这里,以观后变。”
    洪承志未再接口,却低头向下瞧去。
    这时,已有几十个人赶到,把伤在白天平、伍元超剑下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移开。
    轻轻咳了一声,彭长家道:“田无畏和洪堂主,也赶来了。”
    白天平凝目望去,果见田无畏和万花堂主,并肩奔来。就是这几句话的工夫,大批敌人已然赶到。这些人并未立刻攻上峭壁,只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守在四周,看样子似是等人。
    突然间,白天平心中震动了一下,只见正东方位,缓步走过一群人来。当先一人,手执藤蛇杖,正是吴飞娘。紧随吴飞娘身侧的是何玉霜,四个女婢,追随身后。
    铁成刚道:“白兄,咱们如何拒敌,可要分配一下?”
    白天平道:“这片突岩,太过狄小。虽然可以凭险固守,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起手来,却是不易施展,用不着这多的人手,咱们分一半退入洞中休息,我和洪兄留此就足以拒敌了。”
    铁成刚道:“总巡主就留在洞中,看着那位副教主,咱们四人分守四个方位,根本就不止不了他们冲上这座突岩。”
    白天平未表赞同,俣也未反对,目光投名人轶事注在逼近峭壁的强敌。
    吴飞娘、何玉霜显然还未认山白天平的身份,站在四五丈外,打量突岸四周的形势。除了何玉霜、吴飞娘等一行人外,逼近在突岩之下的人,至少还有四五十人之多。这些人衣着不同,显然是来自不同之处。
    白天平双目凝神,仔细看了一阵,发觉那四五十人中,至少有十二个人,是内外兼修的高手。这时,四周仍不断有援手拥来,似乎是,天皇教已动员了附近所有的力量。
    谷飞等一行八人,也赶到了现场。
    伍元超低声道:“八位金牌护法,都赶到了,看来,教主也可能赶来。”
    铁成刚回顾了一眼,道:“乖乖,还不断的有人拥来此地,把咱们的力量,看得很重……”话题一转,接道:“伍兄,你见过教主没有?”
    伍元超道:“见过一次,但那次光线暗淡,在下也未看清楚。”
    铁成刚道:“那比兄弟强多了,我只瞧见过他的背影。”
    谈话之间,又是一队穿着黑衫、腰束白色布带的人,也到了峭壁之下。
    这队人,不但衣着特殊,而且年纪都很轻,一共十二个人,六个佩刀,六个佩剑。
    带队的是一个面貌肃冷的半百老者,留着花白长髯,手中提着-个长形的革囊,不知里面装的什么?
    看清了十二个人之后,铁成刚心头一跳,道:“伍兄,十二杀手也来了。”
    伍元超道:“我看到了,十二人中,我认识四个,我们在一起学过剑法。”
    敌人越聚越多,不下两百多个。日光普照,岩上岩下,相距不过数尺,双方都看得十分清楚。
    只听谷飞冷哼一声,道:“田兄,你瞧到了吧!那就是咱们谷中遇上的两个小子,早把他收拾了,也不会闹出这件事了。”
    田无畏点点头,道:“说的也是,彭老手下两位副总巡主也在突岩上。”
    谷飞道:“彭老知不知道两位副巡主竟然也是奸细。”
    田无畏道:“彭老只怕是被他们生擒胁迫就范了。”
    谷飞道:“不错,咱们要不要先冲上两个人去瞧瞧,能不能把副教主和彭老救出来。”
    田无畏道:“不可能,而且兹事体大,咱们也做不了主意。”
    谷飞道:“怎么?难道教主也会来吗?”
    田无畏道:“看样子,教主很快就要到了。”
    语声甫落,瞥见三顶小轿,如飞而来,在五丈外停了下来,一排放下。六个抬轿的大汉,个个都很强壮,放下了轿子之后,站在轿子旁侧。三顶小轿颜色相同,形式一样,任何人都无法分辨出这三个轿子有什么不同之处。
    洪承志低声道:“白兄,敌势越来越大,咱们再想破围而出,只怕是没有机会了。”
    白天平道:“不要紧,咱们暂时不用突围。”
    洪承志微微一怔,道:“这解药,如何送给他们呢?”
    白天平道:“洪兄,天皇教所以可怕,主要是他们神秘莫测,和施用药物控制属下,这一次,咱们得彭老之助,找上了这位管理药物的副教主,似是击中他们要害了。”
    洪承志道:“怎么击中他们要害了?”
    白天平道:“这位管理药物的副教主,对天皇教很重要,这地方的存药,不但可以解去武当门中玄支下院剑士之毒,而且还可以解去天皇教中受毒名人轶事药控制的武士们身中之毒。”
    洪承志凝目望去,看那三顶小轿,形式颜色无一不同,心中大感奇怪,道:“白兄,他们把三顶置轿做的一般模样,用心何在?”
    白天平道:“这可能天皇教主故作的疑兵之计,叫人无法分辨他在哪顶轿中,也可能是三个身份一样的人,坐三顶同样的小轿。”
    这时,布守在四周的人,已开始向峭壁围了过来。
    洪承志低声道:“白兄,咱们如能把天皇教中高手,全都吸引于此,可以给丐帮和武当门下弟子一个机会。”
    白天平道:“是的!如若我们能支持一段时间,他们就可以得到消息了。”
    洪承志道:“这要多长时间?”
    白天平道:“也许一天,也许更长一些时间……”长长吁一口气,道:“我们不能太露锋芒,和他们动手时,不能让他们瞧出我们真正的武功。”
    洪承志道:“白兄之意,可是说,咱们不要求胜,是吗?”
    白天平道:“可以这么说,咱们只要守在此地,不让他们攻上来就行了。”
    洪承志沉吟了一阵,道:“为什么呢?”
    白天平道:“拖时间,咱们不能让天皇教一下子出全力,向此攻袭,因为,双方必需要全力决战时,那就无法拖延时间了。”
    洪承志笑一笑,道:“我明白,咱们无法通知玄支下院中的武当剑士,只好让他们自己发觉,赶来此地。”
    白天平道:“这办法虽然不好,但目下只有这个办法了。”
    洪承志微微一笑,道:“好!这就么办,天皇教似是已把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锐尽集于此,如得玄支下院的剑士们,和丐帮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锐赶援到此,咱们倒可以和他们一决胜负了。”
    白天平叹口气,道:“洪兄,不是兄弟长他人的志气,天皇教中高手之多,只怕要大出洪兄的意外,田无畏、吴飞娘,以及何玉霜,都是可以和咱们动手一搏的人物,天皇教主本身有多大的成就,那就更不是咱们所能预测了。”
    洪承志淡淡一笑,未再接口。
    但白天平看出他轻藐的神色,显然是对自己一番话,并不相信,只是他没有出言反驳罢了。
    但闻伍元超接道:“白兄,还有一批很可怕的人,两位还不知道。”
    洪承志道:“什么人?”
    伍元超道:“两位看到那身着黑衫,腰束白带的人了吗?”
    洪承志道:“看到了,他们似乎都很年轻。”
    伍元超道:“不错,他们很年轻,但他们都是魔功、药物孕育的特殊人物,他们的成就,决不在八位金牌级护法之下,他们的豪勇,更是令人不能想像。”
    洪承志道:“有这等事,等一下,兄弟倒要斗斗他们。”
    白天平道:“洪兄,咱们商量好的事,最好不要更改,洪兄要和他们动手,也该等到玄支下院中剑士赶来之后。”
    洪承志微微一笑,道:“行!兄弟不能破坏白兄的计划。”
    伍元超轻轻咳了一声,道:“白兄、洪兄,兄弟觉着,两位是唱大戏的人,最好不要先出手,两位先请退后一步,由兄弟和铁兄先行出手,如是支持不住时,两位再请出手,也是一样。”
    白天平未待洪承志开口,抢先说道:“那就偏劳两位了。”
    铁成刚道:“对!咱们是呆鸟先飞,打旗的先上,我们撑不住时,两位再出手吧!”
    说话之间,已有八个人扑到了悬崖下面,只见八个人一扬手,飞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箭、梭子镖,和一筒梅花针,齐齐脱手而出,直向几人停身的突岩上打过来。
    铁成刚的破山刀,伍元超的长剑,一齐出手,拨打飞上突岩的暗器。白天平却一拉洪承志,退到了洞口。
    但闻一阵轻轻金铁相触之名人轶事声,数十道寒星毒针,大都被伍元超、铁成刚的兵刃击落。但这一瞬间,四条人影,已然腾空而至,左手攀住了突岩的边缘。
    他们早巳有了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密的计划,左手攀住了悬崖边缘时,右手兵刃,突然一挥,直向突岩扫了过去。兵刃出手,左手加力,人也窜上了一半。
    这时,伍元超和铁成刚,也击落了暗器,左脚抬起,跨出一步,右手的刀、剑并出,横里扫去。但闻一阵金属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鸣的兵刃撞击之名人轶事声,两个刚探出半个身子,首挡锐锋的大汉,被伍元超、铁成刚手中的兵刃,震摔了下去,但另外两个人,却借机会上了突岩。
    这两人一个用的蛾眉刺,一个用的鬼头刀,兵刃还未来及举起,伍元超、铁成刚已冲到了两个人身前。这突岩不过有丈余方圆大小,四个人手执兵刃,已经占满了大半突岩。
    一阵兵刃相触之名人轶事声,传入耳际,两个刚登上悬崖的大汉,又被铁成刚、伍元超,全力合击之下,震落下悬崖。两声凄厉的惨叫,传了过来。
    第一批四个人,陆陆续续摔下了悬崖,第二批四个人,却借机会又攀登上来。伍元超一侧身,飞起一脚,踢下了一人,铁成刚一声大喝,破山刀劈出,击落下一个大汉。
    这突岩面积太小,任何人刚登上了突岩,心理上都有着一种不适应的感觉,伍元超、铁成刚,刀剑并举,攻势又猛锐难当,刚登上突岩的四个大汉,在伍元超和铁成刚一阵猛攻急打之下,全都给逼了下去。
    虽然伍无超和铁成刚都表现出了惊人的武功,一连逼下了八个人,以两人已感觉到,这一片地方虽然不大,但如全凭两人之力防守,并非是-件很容易的事。
    这地方太险恶了,任问一个人,只要登上这片悬崖,都会出尽全力求生,一招一式,会用尽了全力。但铁成刚和伍元超心中都明白,后面上来的人,都会一个比一个武功高强。
    回顾了白天平一眼,伍元超缓缓说道:“白兄,只怕很不容易守护住这座突岩。”
    白天平道:“看起来,这地方险要得很,十分容易防守,但咱们忽略了一件事。”
    洪承志道:“什么事?”
    白天平遭:“咱们忽略了天皇教下,人数非常多,一旦登上这悬崖的人,他们为了求生,必然全力施为,武功比平日也高强了许多。”
    洪承志道:“不错,这是一种精神力量,咱们应该算进去。”
    白天平道:“所以,这个丈余大小的突岩之上,并不是咱们想相中的容易防守。”
    洪承志道:“不要尽长他人的志气,灭咱们自己的威风,我不相信,在咱们刀光、剑气的威势之下,真的还有人能登上这座突岩。”
    白天平道,“合咱们四人之力,守住这座突岩,也许要他们付出相当的代价,但天皇教不会笨的不惜硬派人向这突岩上面冲杀,他们必然会想出很多的办法。”
    话未说完,突见一条人影,直冲而起,一下子,越过了突岩三四尺高,反手一挥,数点寒芒,电射而至。那人打出了暗器之后,人又疾快的向下泻去。
    日光下,只见闪闪的寒星,闪烁着蓝色的光芒,一望即知,这是淬毒的暗器。
    白天平的宝剑,洪承志的长刀,加上铁成刚、伍元超,一齐挥动着兵刃,击落了飞来的暗器。
    洪承志一皱眉头,道:“奇怪呀!这人怎能一次腾跃,如此之高呢?”
    铁成刚道:“不错,这确然有什么门道。”
    探头向下望去,只见一个人由六七丈外,放步奔来,冲近突岩之时,突然跃起,落在一个高大汉子的双手之上。
    那大汉用力一送,一条人影疾飞面起,直向突岩石上落了过来。这一次,他们硬是把一个人送上突岩。
    那人似是早已知道了自己处境的危险,身子被托起的同时,右手已拔出腰中的兵刃,挥舞而下。也许是有了一次的经验,这一次,他们算计的方位、时间,都很准确,那大汉直向突岩上落了下来。
    铁成刚大喝一声,破山刀迎面斩去。那大汉身悬空中,又是在飞跃力尽,身躯将要向下坠名人轶事落的时候,被铁成刚这快速的一刀,连人带兵刃,给震飞了出去,跌向实地。
    铁成刚又探首向下瞧着,只见崖下,早已排好了一个阵式,其中一人,伸手在那跌落下的大汉身上拍了一掌,另一个,立刻伸手,接住了那向下跌落的身躯。
    伍元超轻轻咳了一声,道:“他们如果涉险成功了,立时会不停的送上来大批人手,这一阵惨厉的搏杀,不知道要残害多少性命,他们才会收手。”
    白天平道:“他们会不会把天皇教中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锐高手,也用此法送上来?”
    伍元超道:“才开始自然不会,但如他们感觉这是一个可行的办法,自然会把第一流的高手,送上突岩来。”
    两人这一阵谈话的工夫,又有三个人被送上突岩。
    铁成刚经过这几次搏杀之后,已从经验中找出了方法。所以,在对付这三次的敌人之中,已然用不到伍元超等出手。他选择了很适当的方位,一刀一个,未待他们站稳身子,就将来人逼下了悬崖。
    白天平和洪承志,一直未出来,因为天皇教站在远处的吴飞娘,可以清晰的看到突岩上的人。要想尽量的拖延时间,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敌人的估计错误。
    忽然间何玉霜举起了右手,指点着突岩,低声和吴飞娘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谈。
    白天平心中暗暗焦急,忖道:这丫头如若放出飞铃,这悬崖突岩,只有丈余大小一片地方,如何才能躲开了。
    那三顶形式一般的小轿,轿门对着突岩,虽然未见轿中有人出来,但三轿摆的地方,实已用不着人从轿中行出来了。因为从轿门中可以清楚的看到突岩上的一举一动。
    白天平心中暗暗焦急,但又不便说出口来,恐怕激起了洪承志好胜之心,反而弄巧成拙了。
    双方都巳从这来往的冲杀中,找出了经验,下面弹人攻袭,越来认位越准,而且,也越来越快。铁成刚一个人拉开了马步,手中破山刀大开大合地抡动了起来。但见一轮刀光,罩住了整个突岩。
    洪承志、伍元超、白天平,都被他这大抡、猛击的刀法,逼的退回了山洞之中。
    但闻金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击之名人轶事声,不绝于耳,攻上突岩的人,都被铁成刚轮转的刀势,给逼了下去。
    突闻得一声金铁大震。铁成刚满罩突岩的刀光,突然间消失不见。
    凝目望去,只见铁成刚手中的破山刀,被一把形同人臂的外门兵刃架住。
    突岩上,站立一个年约四旬的黄衫中年人。那黄衫人的个子不大,看上去几乎是有些瘦弱。他的右脚跨上了突岩,左脚还在悬空,未踏上实地。但他手中的奇形兵刃,却硬接着了铁成刚的破山刀。
    铁成刚双足踏实,由内向外,自然是沾光不少,双手握刀,正全力施展,希望把黄衫人逼下突岩。
    但那黄衫人一足着地,有如钉在了地上一般。
    白天平低声道:“伍兄,这是什么人?武功不弱。”
    伍元超摇摇头,道:“天皇教中的人手太多了,在下认识有限。”
    只听洞中传来了彭长家的声音,道:“他叫常通,天皇教中金牌护法之一,号称乾坤手。”
    洪承志道:“他们正以内力相拚,我去助铁兄一臂之力。”
    白天平道:“慢着。”
    洪承志奇道:“为什么?两人争持不下,最后必有一人受伤,铁兄久战力疲,受伤的成份很大。”
    白天平道:“洪兄觉着此时,和刚才有什么不同吗?”
    洪承志四顾了一眼,道:“没有啊!”白天平道:“有!在他们僵持不下中,至少没有人再向上面冲来。”
    洪承志点点头,道:“不错。”
    白天平道:“如若咱们要拖延时间,最好让他们多僵持一会。”
    洪承志道:“可是,这样撑持下去,对铁兄未必有利。”
    白天平道:“两位留心是否还会有人攻上来,小弟助铁兄一臂之力。”
    缓步行到铁成刚的身后,发出一掌,顶在铁成刚的后背之上,一运气,一股内力源源攻入了铁成刚的体内。徒然间,铁成刚内力大增,手中的刀势,立时向下沉落过去。
    白天平低声道:“铁兄,别把他逼下崖去,要他用出全力,架住你的刀势,尽量的僵持下去。”
    铁成刚原来极感疲累不支,但白天平内力传来之后,立时精神大振,心中忖道:“这等刀势逼着,当真比杀死还要难受。”心中念转,刀上又缓缓加了一分压力。
    乾坤手常通,用出了全力,本来已有扳回劣势的希望,但白天平出手相助,顿使局势改观,铁成刚破山刀压力大增,逼得常通不得不用出全力拒敌。常通脸上开始出现了汗水,手中的兵刃,也向下沉落了三寸。
    他想开口呼叫,招呼派人支援,但他连呼叫的气力,也无能分出,一开口,就将抵不住那愈来愈强的刀势。这真是比一刀杀死,还要叫人难过。
    突然间,峭壁下传来三短一长,尖厉的哨音。
    彭长家叹口气,道:“这是发动猛攻的哨子,他们如不是已瞧出常通受困情势,就是他们已决定不顾他的安危了。”
    白天平心中一动,道:“铁兄,把他劈死之后,震下悬崖,杀杀敌人的气焰。”
    彭长家道:“此人身份、武功,在天皇教中,都有着相当的份量,如是能把性劈死震下悬崖,确有一种镇骇的作用。”
    白天平右掌加力,一股强大的真气,直传过去。
    铁成刚破山刀一震向下疾压而去。
    常通只觉破山刀,有如泰山压顶一般,简直不可抗拒,双臂一软,刀势斩落,由头至胸,生生把活人劈作了两半。血雨溅飞中,两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和常通手中的奇形兵刃,一下子跌摔下去。
    果然,常通之死,给予了悬崖下天皇教中人,相当的震骇。
    只听几声惊叫,传了上来。
    常通之死,也暂时阻止了天皇教中的攻势,一时间,鸦雀无声,静得听不到了一点声音。
    白天平探首向下看去,只见七八个人,围在常通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周围,指手划脚,似在窃窃私议。
    彭长家缓步行出了山洞,但却被白天平出手拦住,道:“老前辈,目下天皇教,还未完全了解你的行动,老前辈最好是不要霹面。”
    彭长家低声道:“崖下的情况如何?”
    白天平道:“很多人围住了常通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正在低声研商。”
    彭长家道:“诸位小心了,他们如是再攻上来,必是第一等高手。”
    但闻谷飞的声音,由谷底传了过来,道:“铁成刚、伍元超,你们身具魔功,不念教主造就之恩,竟敢背叛天皇教,难道不怕教中的规戒制裁吗?”
    铁成刚哈哈一笑道:“咱们本非天皇教中人,只怪你们瞎了眼睛,错把好人当坏人,只好自认霉气了。”
    谷飞冷笑一声,道:“你们可知道,你们身中奇毒吗?”
    铁成刚道:“谷飞,你是主持修练魔功的人,咱们是否中毒,你应该清楚得很,如不是你网开一面,咱们哪有今日。”
    想不到,一向憨直的铁成刚,竟然耍出了这么一招花样,不但使得那谷飞瞠目结舌,不知如何回答,就是白天平等,也都大感意外。
    伍元超低声笑道:“这一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采极了,此话如是出自兄弟之口,还发生不了什么作用,但出自铁兄之口,就要那谷飞吃不完兜着走了。”
    洪承志奇道:“为什么?”
    伍元超道:“因为,我们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练魔功时,对我们的性格,都有着很详尽的调查,这谷飞是主持我们的那一批训练的人,铁兄这一招就算不能使他身受重罚,也叫他出身大汗。”
    果然,铁成刚话刚说完,那三顶小轿中正中的一顶,突然传出了一声冷笑,道:“召谷飞和田无畏来。”
    站在轿后的一个大汉,应声而出,召来了谷飞和田无畏。
    悬崖下,也暂时停止了向突岩上的攻击。白天平等居高临下,看的十分清楚。
    只见谷飞和田无畏快步奔行到那三厦小轿之前,突然停下身子,对那居中的小轿一欠身,道:“教主召见?”
    小轿的垂帘未启,隔着帘子传出来一个冷冷的声音,道:“刚才,那悬崖上有人说话,你们听到了没了?”
    谷飞一欠身,道:“听到了。”
    轿中人道:“是怎么一回事?”
    谷飞道:“这要问田堡主了,他神智如此清楚,显然是那脑中的药物失效了。”
    田无畏冷笑一声,道:“谷兄,教主只是要问明情况,还未怪罪下来,谷兄却完全推到兄弟的头上了,不觉着太过份了吗?何况,那铁成刚已说得很清楚了。”
    谷飞冷冷说道:”如是他们没有练成魔功,自应由兄弟负责,如是他们魔功练成了,而不能为我所用,那如何怪在兄弟的头上?”
    轿中人嗯了一声,道:“说的十分有理,田无畏,你有什么申辩吗?”
    田无畏道:“主持手术、用药的大夫,只是借住在武家堡中,并不受属下的节制,和谷兄一样,只是借住花园中假山密室,属下无权管他们,究竟是药物失效,还是别有原因,属下也无法知晓,不过,他们在谷兄训练之下,相处甚久,这两人如有可疑之处,也早该瞧出来了。”
    轿中人嗯了一声,道:“谷飞,你还有什么话说?”
    谷飞道:“属下只是督促他们练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魔功,其他地方,也许有所忽略,因为,属下一直很相信大夫们的手术和用药之术。”
    轿中人沉吟了一阵,道:“这么说来,不是你们两个人的错了?”
    田无畏、谷飞齐齐一欠身,道:“教主明察。”
    轿中人道:“现在,你们两位觉着应该如何?”
    这一句,显然问得大出了两人的意料之外,两人同时怔了一下,对望一眼,谷飞才缓缓说道:“教主的意思,可是要属下们提名人轶事供些意见?”
    轿中人道:“不错,我问你们目下的情形应该如何对付他们?”
    谷飞道:“铁成刚和伍元超,都是列入一等才慧,练的是一等魔功,在他们那一批速成名人轶事人手中,以他们两人的成就为最高。”
    轿中人冷哼一声,道:“就因为他们的成就太高了,咱们才有很多的伤亡。”
    谷飞道:“派在武家堡中的大夫、助手,必能对此事有所解释。”
    轿中人道:“这个,我会派人查明。”
    谷飞一欠身,道:“至于现在对付强敌的办法,自然要生擒铁成刚、伍元超,以教规处死,不过,彭长家该问个什么罪,属下不便妄论。”
    轿中人道:“这也用不到你管,铁成刚和伍元超,既是出自你训练之下,就由你负责把他们擒来见我。”
    谷飞道:“属下领命,不过……”
    轿中人道:“你还不过什么?”
    谷飞道:“护法身份和各堂、分舵,都没有直接隶属关系,属下是否可以调动他们的人手。”
    轿中人冷岭说道:“除了公主等一行和我的从卫之外,这场中之人,都听你调动……”
    谷飞一欠身,接道:“谢教主。”
    轿中人接道:“慢着,我要他们在很短的时间,受到教规制裁。”
    谷飞道:“属下明白。”
    轿中人道:“好!你们去吧!”
    谷飞、田无畏齐齐一欠身,转身而去。
    谷飞脸上有些得意地说道:“田兄,没有想到吧!这是因祸得福。”
    田无畏道:“谷兄擒到了两人之后,再行夸口不迟。”
    谷飞道:“听说,咱们这些金牌的护法之中,以你田兄的成就最高。”
    田无畏一怔,道:“什么?你要我先出手?”
    谷飞道:“自然不是要你田兄一人出手,我会命两位武功高强的人,和你一起出手。”
    田无畏长长吁一口气,道:“谷兄既得了教主的面谕,确可以命令兄弟了,只不过,兄弟有一件事,想奉告谷兄。”
    谷飞道:“兄弟洗耳恭听。”
    田无畏道:“谷兄如若觉着兄弟的武功还不错,似乎是用不着兄弟先上了。”
    谷飞笑一笑,道:“田兄,铁成刚、伍元超的武功不错,如若派几个武功较差的人上去,那不是白白送死吗?”
    田无畏道:“兄弟上去,一定能够胜吗?”
    谷飞道:“以田兄的武功,兄弟相信能够抵挡住铁成刚和伍元超了。”
    田无畏道:“如是兄弟不幸败了,谷兄在咱们这一伙金牌护法中,还能派出什么人呢?”
    谷飞笑一笑,道:“田兄,兄弟急欲立功,所以,我不打算派出第二批人手,我一下子就要成功。”
    田无畏道:“好吧!谷兄既是如此打算,兄弟就只好从命了。”
    谷飞道:“多谢田兄合作……”语声一顿,接道:“这么办吧,田兄自己选两个人?”
    田无畏道:“用不着,如若谷兄希望兄弟先上,那也用不着兄弟选人了,谷兄随便给兄弟派两个人就是了。”
    谷飞笑道:“看来,田兄是有些冒火了。”
    田无畏道:“不敢,谷兄请派人,兄弟要开始攻上突岩了。”
    谷飞道:“好吧!田兄先上,只要你稳住突岩,兄弟就派人接应你。”
    田无畏冷笑一声,道:“要兄弟一个人先上?”
    谷飞笑一笑,道:“那突岩只不过丈余方圆大小,如是人手众多,反有着一种碍手碍脚的感觉,所以,田兄可以先行上去,只要能稳住,兄弟就派人接应。”
    田无畏点点头,道:“好吧!谷兄之命,兄弟不得不从了。”
    谷飞笑道:“哪里,这是教主的令谕,兄弟只不过是代表传达一声罢了。”
    田无畏不再答话,举步行到了峭壁之下,仰脸向上望去。
    谷飞快步行近田无畏的身侧,低声说道:“田兄,登上了突岩之后,想法子招呼兄弟一声………”
    田无畏冷冷接道:“只怕兄弟那时候,已经没有说话的工夫了。”
    谷飞笑一笑,道:“以田兄的武功,足可独拒两人……”
    田无畏冷笑一声,未再答话,却突一提气,直向突岩上面冲去。
    他武功卓绝,实为武林中有数的高手,全身直冲到了突岩之上。
    铁成刚早已蓄势戒备,田无畏未曾接近突岩,破山刀已挟着一片刀光,直罩过去。
    田无畏早巳有备,右手扬处,一阵金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鸣,竟把铁成刚的破山刀,弹震开去。
    铁成刚未料到这蓄势一刀,竟被人封挡开去,不禁心头一震,暗道:这人好强大的内劲。
    就这么一瞬工夫,田无畏已双足踏实的站在了突岩上。
    白天平身子一侧,冲了过来,长剑一震,闪起了三朵剑花。
    铁成刚一挫腕,收回了破山刀,双手平握刀柄,准备再次出手。
    伍元超也从一侧绕了过来,准备合击。
    田无畏右手挥动,借腕上的金色护腕,挡开白天平的三剑,低声道:“谷飞奉令,指挥这一阵攻势,诸位是否能抵御得住呢?”
    白天平道:“这倒不劳费心,但对阁下,咱们应该如何?”
    田无畏双手挥动,寒芒闪飞,不知何时,他手中已多了两把短刀。这人的能耐,实是不得不叫人生出敬佩之心。
    铁成刚破山刀风卷残云一般,刀速本极惊人,但在田无畏两把短刀的封闭之下,铁成刚手中的破山刀已然无法施展。
    白天平剑势一紧,道:“阁下可是准备和咱们决胜负吗?”
    田无畏道:“你们亮出真本领把我逼下去,天皇教主目光如电,如不假戏真做,只怕无法瞒得过他。”
    两人谈话的声音很低,在刀光剑影、金铁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触声中,别人是无法听得到。
    白天平剑招一紧,攻势加速,剑芒飞舞,已然是攻向田无畏的主力。
    田无畏一面挥刀封架,一面说道:“你这样锋芒毕露,不怕暴露出身份吗?”
    白天平道:“就算我引起他们的怀疑,也比让你们占上了突岩的好。”
    田无畏短刀快如闪电,封挡住白天平和铁成刚的攻势,一面说道:“换伍元超来,你最好别再出手。”
    白天平心中一动,故意卖个破绽,让田无畏一刀刺中,刀芒沾上衣面,才仰身退开。
    洪承志冷笑一声,长刀一摆,就要攻上。
    白天平故意一个踉跄,拦住了洪承志,低声道:“洪兄,不要出手,咱们还不到出手时间。”
    伍元超已抢步而出,长剑飞取田无畏。
    剑影刀光,电掣芒飞,整个突岩上,都已经被寒芒罩住。
    两条人影,跃上突岩,一把月牙刀,和一对虎头钩同时攻出,希望能拨开那笼罩在突岩上的寒芒,找一处立足之地。
    但突岩上的搏杀太过激烈,已然无法分出敌我的兵力,但觉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寒芒涌了过来,硬把两人给逼了下去。这两人武功虽然高强,但因足下无处着力,在那寒芒冲击之下,生生被逼摔了下去。
    谷飞眼看突岩上搏战激烈,刀光剑影,连成一片,已然无法分出敌我,两位金牌护法,都无法抢登上去,心中大是懊恼,忖道:“象这样不胜不败,打到几时才休。”
    尽管他心中急怒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迸,却又想不出个适当的方法出来。
    彭长家吁一口气,道:“久闻田无畏是本教中杰出的高手之一,今日才见他的身手,果然是非同凡响。”
    白天平道:“他似是有意在帮助咱们。”
    彭长家道:“何以见得?”
    白天平道:“他要全力求胜,就算一时间,不能把伍兄和铁兄击败,但他至少可以把两人逼退离去,让出一些地方,让别人抢上突岩。”
    彭长家道:“原来却也没有什么破绽,但你这样一说,看来却是这么回事了。”
    白天平道:“他武功高强,如是一上来,就败了下去,不但要引起别人的怀疑,而且,也无法帮助咱们拖廷时间了。”
    但闻谷飞的声音,由崖下传上来,道:“田兄,请把两人逼退两步,让出一些地方,兄弟派人助你,如是万一不成,田兄也不用再打下去,快请退下,咱们想别的办法对付他们。”
    田无畏高声道:“谷兄训练这两位杀手,武功十分高强,兄弟全力抵御,尚不可败,如是想逼退两人,那就不是易事了。”
    两人的声音,都是内功传出,听得十分清晰。
    但听谷飞的声音,又传了上来,道:“那就请田兄退下来吧。”
    田无畏道:“不行,他们刀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攻,十分凌厉,兄弟无法抽身了。”
    突岩上完全被闪飞的剑芒掩遮,谷飞也无法看到悬崖上情形。
    谷飞千思万想却未想到会成这样一个局面,一时间,竟想不出处置之法。
    这时,天皇教集聚在悬崖下面的人手愈来愈多,而且,已布成了重重包围的阵势。
    只听田无畏高声叫道:“谷兄,兄弟已感觉到了很大的压力,谷兄何不自己上来,咱们联手拒敌,立刻可以控制全局。”
    谷飞一提真气,道:“田兄,最好能给兄弟腾出一个落脚的地方。”
    田无畏低声说道:“让他上来,最好把他引入山洞之中。”
    手中短刀一紧,果然把伍元超和铁成刚逼退了一步。
    就这一瞬间,谷飞巳登上了突岩,手中蛇头判,封开了铁成刚手中的破山刀。
    金铁大震声音中,铁成刚的破山刀,生生被封挡开去。谷飞借势踏进一步,双脚落实,蛇头判伸缩如电,连攻了七招,铁成刚立时被攻的险象环生,手中破山刀只有招架的份儿。
    谷飞哈哈一笑,道:“田兄,你看要几招能收拾那姓伍的?”
    田无畏道:“大概十招成了。”
    谷飞道:“好,兄弟也在十招内,取铁成刚的性命。”
    白天平冷眼旁观,已明显的看出了铁成刚和伍元超的危急,立时说道:“退回洞中。”
    铁成刚连番苦斗之后,又遇上谷飞这等高手,几招硬拚,已震的手腕发麻,当先向洞中退去。那洞很小,两个人无法同时退入。伍元超奋起余力,攻出三剑,稳住退势,掩护铁成刚当先退入洞中。
    谷飞冷笑一声,道:“伍元超,你还不弃剑受缚,真要自寻死路吗?”
    喝声中,一式“铁树开花”,蛇头判幻起三点寒芒,点了过去。
    伍元超虚晃一剑,陡然一缩身子,人已迅入了石洞之中。他早算好了方位,虽然是头未回顾,但却取位很准。那洞口很狭小,铁成刚守在洞口,放过伍元超,挥刀挡住洞口。
    谷飞冷哼一声,铁成刚手中破山刀挥舞不易,出刀一挡,竟然未挡住飞来寒芒。冷锋掠着面颊扫过,划了一道血口。
    谷飞打出了暗器之后,身子一侧,人也冲入了洞中。
    白天平一扬手,接住了暗器,翻腕打了出来,寒芒一道,反袭谷飞。
    谷飞自己的暗器,自是懂得收发之术,一抬手,竟然也把暗器接住。
    铁成刚刀势斜劈,斩向谷飞,希望把他逼出洞外。但谷飞早已有备,蛇头判突然伸出,硬把铁成刚的破山刀给封住。金铁大震声中,谷飞人已欺到了铁成刚的身前,左手一抬,一拳击向铁成刚的前胸。
    这一拳不但攻势奇幻,而且,快速如电,铁成刚如不向后退避,就无法避开这一拳,以那谷飞的功力,这一拳,非把铁成刚击毙当场不可。形势迫人,铁成刚本能的向后退了三步。
    谷飞哈哈一笑,人已冲入石洞。
    洪承志一侧身,越过了铁成刚,正待挥刀击出,突然田无畏的声音传入耳际,道:“谷飞,放下手中兵刃。”
    谷飞怔了一怔,道:“田兄,这是什么时光,你开的什么玩笑?”
    田无畏道:“在下说的很认真,谷兄,莫以等闲视之,再不放下兵刃,休怪兄弟下手了。”手中的刀锋,已然逼在了谷飞的背心要害。
    谷飞感受到那刀上蓄满了真力,森森刀气,直砭肌肤。心中震动了一下,放下了蛇头判。
    田无畏一上步,左手短刀寒芒,逼上了谷飞的咽喉,缓缓说道:“从此刻起,谷兄最好是听兄弟的话,利刃无情,别要它割断了你谷兄的脖子。”
    谷飞脸色灰白,勉强笑一笑道:“田兄,刚才的事……”
    田无畏冷冷接道:“住口……”目光一掠伍元超道:“快去挡住攻上突岩的人。”
    伍元超一闪身,跃出洞口。铁成刚道:“我也去。”脸上的鲜血也未拭去,人已冲出洞外。
    这时,已有三人登上突岩,但脚步还未站稳,伍元超已疾冲而至,剑如轮转,横里扫向三人。铁成刚也疾快的冲了出去,大刀一挥斜里劈出。
    两人刀剑并施的全力猛攻,一举间,把三人迫下了突岩。
    谷飞冷冷地说:“田无畏,他们瞧到了你的举动。”
    田无畏道:“没有瞧到,就算瞧到了,那也不会对你有什么好处。”
    谷飞道:“田兄,如是他们禀告了教主,只怕教主会立即下令,抢登突岩。”
    田无畏道:“最好,他们抢不下突岩,一旦抢登上来,那对你不会有什么好处,兄弟可能要先要了你谷兄的命。”
    谷飞杀人无算,有笑面阎罗之称,但他自己却很怕死,在田无畏利刀威迫之下,竟然变得十分畏惧,轻轻叹一口气,道:“田兄,咱们多年相处,纵然有些不和的地方,田兄也不用如此啊!”
    田无畏笑一笑道:“谷飞,你可是想和我谈谈条件吗?”
    谷飞道:“兄弟一向敬重田兄。”
    田无畏道:“谷兄想和兄弟谈话不难,但必得答允兄弟一个条件。”
    谷飞道:“什么条件?”
    田无畏道:“谷兄替兄弟杀一个人。”
    白天平、洪承志,各执兵刃,望着两人,等待局势的变化,彭长家却远站在一丈开外。
    谷飞轻轻咳了一声,道:“杀什么人?”
    田无畏道:“吴飞娘。”
    谷飞呆了一呆,道:“吴飞娘,田兄不是故意刁难兄弟吧?”
    田无畏微微一笑,道:“这要你谷兄决定了,你如不愿,兄弟只好先把你杀了。”
    谷飞叹口气,道:“我也许不是吴飞娘的敌手,但和她动手相搏,至少可以晚死一会儿,是吗?”
    田无畏道:“生死大事,你谷兄一向想的比咱们透彻,那也用不着兄弟再多说了。”
    谷飞道:“兄弟答应了,就决不改变。”
    田无畏道:“既不后悔,那就把此药吞下。”左手探入怀中,取出一粒黑色的药丸。
    谷飞怔了怔,道:“这是什么药物?”
    田无畏道:“不管什么药物,吃下去,总比被兄弟一刀杀了的好。”
    谷飞道:“田兄,看来,兄弟这笑面阎罗的外号,是被人白叫了。”
    田无畏道:“为什么?”
    谷飞道:“讲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险、毒辣,兄弟似乎都不如你田兄,兄弟还有什么面目,当得笑面阎罗之称?”
    田无畏右手微微一加力,刀锋已陷入了谷飞的肌肤之中。
    谷飞一张嘴巴,道:“田兄这药是立刻毒发而死的药物吧?”
    田无畏道:“不错,那也比一刀杀死的好。”
    谷飞道:“所以,兄弟宁可死在毒名人轶事药之下。”
    田无畏道:“谷兄是识时务的人。”屈指一弹,把药物弹入了谷飞的口中。
    谷飞闭上嘴巴,一语不发。
    田无畏突出左掌,在谷飞前胸拍了两下。
    谷飞脸色一变,道:“田无畏,你欺人太甚了。”
    田无畏道:“谷兄把药物含在口中,不肯吞下,岂不叫兄弟失望。”
    谷飞叹口气,不再多言。
    田无畏道:“谷兄一生杀人无算,但谷兄自己却是十分怕死。”出手一指,点了谷飞两处穴道。
    谷飞靠在石壁上,缓缓说道:“田兄,现在可以把药物作用,告诉兄弟了吧?”
    田无畏道:“可以,这是迷失本性的药物,以谷兄这付身手,如是被药物毒死,未免是可惜得很,所以,咱们要借重谷兄的武功,拒抗来敌。”
    谷飞道:”你们要我杀死天皇教中人?”
    田无畏道:“不错,在下知道,你对教主有着无比的畏惧和忠诚,决不敢在教主的眼皮子下,杀伤天皇教中人,不过这一点,你谷兄可以放心……”
    谷飞怒道:“田无畏,你这么做法,不怕教规的制裁吗?”
    田无畏道:“如是我害怕了,怎会如此做呢?”
    谷飞叹口气,道:“田兄,你干脆点了我的死穴算了。”
    田无畏笑道:“那怎么行?等一会,你服的药性发作之后,你就不忠于教主了,天皇教配此妙药,教主一看你的神态就会清楚。”
    谷飞道:“这药物可有解药?”
    田无畏道:“有!但要看你谷兄能够支撑多长时间了。”
    谷飞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田无畏道:“如是谷兄守护突岩,撑到天皇教人撤走,咱们念你拒敌之功,自然不会加害,而奉上解药了。”
    谷飞冷冷说道:“如是教主亲自出手,别说在下抵挡不住,你田兄只怕也无能抵挡吧?”
    田无畏道:“不是你能否挡得住,而是你根本就不敢出手。”
    谷飞脸上突然泛现出一片神采,道:“谁说我不敢出手?”
    田无畏道:“谷兄说的是,就算教主亲身临阵,你实也不必怕他。”
    谷飞哈哈一笑,道:“要他们进来,我一人守护那片突岩,足足可以应付了。”
    田无畏行了过去,举手在谷飞的身后拍了一掌,道:“谷兄,请出手吧!”一面低声对白天平道:“要他们退回来。”
    谷飞伸手捡起了蛇头判,大步向外行去。
    伍元超、铁成刚刀剑并举,又把两个登上突岩的人,逼了下去,才双双退回石洞。
    白天平一直冷眼旁观事情变化,直待谷飞提着蛇头判,站在洞外突岩上,白天平才回顾了田无畏一眼,道:“田堡主,事情发生的太快,快得在下有些目不暇给。”
    田无畏道:“重要的是,在下这些设计,是否对你们有些帮助?”
    白天平道:“帮助很大。”
    田无畏点点头,道:“难道这还不够吗?”
    白天平啊了一声,答不出话来。
    田无畏接道:“别认为我们已经胜了,以后的敌势,愈来愈强。”
    彭长家道:“田兄的看法,可是教主要亲自出手?”
    田无畏道:“如是他们败的次数太多,他很可能亲自出手,这地方存放的药物,不能落入别人的手中,所以,天皇教中人,不管已牺牲了多少,教主决不会下令撤走。”
    彭长家道:“教主积威之下,谷飞早已心生敬佩,自然不敢阻止教主。”
    田无畏正待答话,突闻谷飞大声喝道:“下去。”
    蛇头判三缩三伸,把两个刚刚登上突岩的人,生生给逼了下去。
    崖下之人,无法看到洞中情形,但谷飞站在突岩上,情势就大不相同了,站在远处的人,可以清晰看到谷飞。只见他横判而立,大有一夫当关,万夫难渡的气势。
    白天平轻轻咳了一声,道:“田堡主,咱们是敌是友,在下已经有些无法分辨了。”
    田无畏笑道:“不用去分辨它,只要看他的作为就行了。”
    白天平道:“田堡主的药物很灵吗?”
    田无畏笑一笑,道:“谷飞已然出手对敌,白少侠还有什么可疑之处呢?”
    白天平道:“在下不是怀疑,只是觉着事情来的大突然了。”
    田无畏不再多作解释,话题一转,道:“白少侠,玄支下院中的道长们,还可以支持多久?”
    白天平道:“大概还可以支持三日左右吧。”
    田无畏道:“丐帮弟子,会不会和玄支下院中人,合作一处?”
    白天平道:“这个,在下也无法预料。”
    田无畏道:“白少侠,是否相信我田某人?”
    白天平道:“就目下的情势而言,在下似是没有怀疑田堡主的理由了。”
    田无畏叹口气,道:“无名子道长,是白少侠的什么人?”
    白天平心中一动,道:“是家师。”
    田无畏道:“他对你提过田某人吗?”
    白天平沉吟了一阵,道:“没有提过。”
    田无畏道:“二十年前,有一位身犯色戒,被无名子逐出师门的人,白少使是否听令师提过?”
    白天平怔了一怔,道:“你是……”
    田无畏接道:“我就是那个被师父逐出门墙的人,这件事,大伤了师父之心,从此,不肯再收弟子,但他老人家又不忍坐视武林的劫难,二十年后,又造就了你这样一位后起之秀。”
    白天平黯然一叹,道:“师父对小弟隐约的提过此事,只是说的很含糊。”
    田无畏黯然一笑,道:“我被逐出师门之后,更难自拔,二十年来,做了不少坏事,近几年中,才深深悔悟,这中间,自然有着很多内情变化,但大都是不为人齿的事,不说也罢。”
    白天平恭恭敬敬的一抱挚,道:“后进师弟,白天平见过师兄。”一屈膝,就要跪下。
    田无畏伸手拦住,道:“惭愧,惭愧,我不配做你的师兄,而且,我巳被逐出师门,师父没有令谕下来,我也不敢再自称是他老人家的弟子,江湖上,对我田某人的传说虽多,但却绝无人知晓我的出身。”
    白天平道:“师兄才气纵横,误陷风月陷阱,造成大憾,必是受人的诱名人轶事惑所致了。”
    田无畏道:“那只怪我定力不够……”苦笑一下,接道:“老人家养育十几年,此恩此情,田某一直深铭肺腑,但江湖形势,变化太大,我一人之力,也难扭转,今日形势,已到了正邪存亡的关犍时刻,武当玄支下院的剑士们,身中奇毒,难过三日劫危,单凭丐帮之力,纵然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锐尽出,也难是天皇教的敌手,一旦丐帮崩馈,那就是整个武林大难临头。”
    白天平道:“师兄的意思是……”
    田无畏摇摇头,笑道:“别叫我师兄,我已经没有这个身份了。”
    白天平道:“只要你曾在恩师门下,小弟就该叫你一声师兄。”
    田无畏叹口气,道:“叫我一声田兄吧!师父已把我逐出门墙,咱们不能再伤他的心。”
    白天平略一沉吟,道:“那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田无畏微微一笑,道:“兄弟,如不是为了使你对我减去一些怀疑,我也不会说出师门的名讳了。”
    白天平道:“现在咱们应该如何?”
    田无畏道:“这地方,最适合咱们以少拒众,天皇教的高手,虽然巳十之七八集中于此,但他们没有法子联合出击,只有分派人手,连环的攻袭,那对咱们是一件大大有利的事。”
    洪承志道:“田兄之意,可是说借此险地,和他们决战。”
    田无畏道:“谈不上什么决战,咱们只是完完全全的防守,只希望能够吸引住天皇教大部分的实力在此,给丐帮弟子一个机会。”
    白天平道:“咱们如能吸引住天皇教大批高手,丐帮弟子能够击溃天皇教的防守吗?”
    田无畏叹口气道:“兄弟,千万不能低估天皇教的实力,就小兄所知,不但丐帮难以匹敌,就以少林寺强大的力量,也未必能胜过天皇教……”语声微微一顿,道:“教主早知道武当派,玄支下院中的剑士,是一股不可轻估的力量,他很想借重这批剑士之力,用以开拓江湖,这真是应了匹夫无罪,怀壁其罪了。武当派因为有了这一批优秀的剑士,而成了天皇教第一个下手的目标。”
    白天平道:“但他们没有收服那一批剑士。”
    田无畏道:“不错,万花堂选了百名美名人轶事女,旨在诱名人轶事惑那批玄支剑士,但那批玄支剑士,不但武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深,而且,还有着森严的纪律,他们很少离开过玄支下院一步。”
    白天平道:“无法对玄支下院中人下手,只好改对武当门下弟子下手了。”
    田无畏道:“不错,他们改对武当本院中的弟子下手,竟然一举成功。”
    白天平道:“小弟见过玄支下院的剑士,那真是人人都具备了一个剑士的气势,满怀正义,个个端庄,每人至少都有三十年以上的火候。”
    田无畏点点头,道:“万花堂失败之后,天皇教主也感觉到了事态严重,所以,他亲身赶来。”
    白天平道:“这么说来,天皇教主赶到此地的时间,并非很久了。”
    田无畏道:“不过数日时光……”语声顿了一顿,接道:“为了防止武当玄支下院中人反击,天皇教主也作了准备,把天皇教中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锐高手,也都调集于此,小兄和谷飞也都在此一措施下,调到此地。”
    白天平道:“天皇教,对玄支下院中的剑士们,似乎是有着很多的顾虑。”
    田无畏道:“不错,玄支剑士,一直是他顾忌的强敌之一,看他这一次的部署,如不能把玄支剑士收为己用,势必要把他们全数歼灭不可。”
    白天平点点头,道:“小弟还有一事不解,请教田兄。”
    田无畏道:“什么事?”
    白天平道:“田兄怎知小弟的出身呢?可是从剑招瞧出来的?”
    田无畏道:“老人家自号无名,其武功造诣,亦如无名之水天上来,任何人,也瞧不出他的剑路变化,小兄见到了袁老前辈,承他相告,才知道你是承继老人家的衣钵弟子。”
    白天平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师兄身在绿林,心存仁侠,单是这一份善心,已足可功过相抵了。小弟日后,如能见得师父,必将恳求老人家,允准师兄再归师门。”
    田无畏神情激动,双目中泪光隐隐,沉吟了一阵,道:“贤弟的盛情,小兄是感激不尽,袁老前辈也这么告诉我,但得恩师一语允准,小兄死而无憾,只是恩师性格,小兄十分清楚,外和内刚,老人家决定的事,只怕很难有改变的可能。”
    白天平笑道:“恩师虽然淡薄名利,不太管江湖中人,但他老人家也不会坐视门下弟子,用他传授的武功为害江湖。”
    田无畏呆了一呆,接道:“这一点,小兄还未想到。”
    白天平道:“田兄一心向善,暗行仁侠之事,只恐早已为师父侦悉了,所以,他一直未多管你的事情。”
    田无畏道:“惭愧啊!惭愧,如非兄弟提起,小兄竟未能想到。”
    但闻几声厉喝,和兵刃撞击之名人轶事声,登上突岩的两个大汉,又被谷飞击落悬崖,但这两人武功亦甚高强,谷飞虽把两人打下突岩,但自己也受了一点刀伤。
    白天平低声道:“田兄,谷飞伤的不轻,咱们要不要换他下来?”
    田无畏道:“此人作恶多端,杀人无数,如非十恶不赦之徒,小兄也不会给他服下迷乱神志的药物。”谈话之间,又是一个大汉,飞上突岩。
    谷飞蛇头判攻势凌厉,形如疯狂一般,但那登上突岩的大汉,亦非弱手,手中一把雁翎刀,极尽奇离幻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手十余招后,执刀大汉突然一刀奇招,斩下谷飞一条左臂。
    谷飞本有能力救助这一条左臂,但他却舍弃不救,一判刺入那大汉前胸,飞起一脚,把那大汉踢下突岩。
    目睹这等惨烈的搏斗,白天平也有些怦然心动,长长吁一口气,道:“田兄,这药物如此恶毒,竟能使人忘去了本身的痛苦。”
    田无畏道:“这是烈性的亢奋毒丸,据说,服下之后,一个人的行血在药性的催迫之下,不停的加速,脉穴偾张直欲迸裂,只有流血,才会使他减少去穴脉膨胀的痛苦,身受魔功训练的人,都服有这种药物,只不过,那是慢性的毒名人轶事药,谷飞服用的是急烈的一种。”
    白天平道:“配制这些药物的,可是这位副教主吗?”
    田无畏道:“也不是他一个人,不过,这人很重要,你们是否已经杀了他?”
    彭长家道:“他还活着,只是被点了穴道。”
    田无畏道:“快去解他的几处穴道,要他亲自瞧瞧这等惨烈的经过,也许能唤回他一些人性。”
    突然间,铃声破空掠过突岩。但见谷飞的身子一摇,倒摔下去。
    白天平轻轻叹一口气,道:“田兄,这暗器大约是天下最厉害的暗器了。”
    田无畏道:“小兄对此化费了不少的心血,但还未想出破解之法,飞铃不但构造的极是灵巧,而且,那是一种很奇怪的力道……”突然回头望着副教主,接道:“华副教主,认得在下吧?”
    华副教主点点头,道:“田堡主。”
    田无畏道:“可惜你来的晚了一步,未能瞧到你手配药物的恶毒。唉,毁在药毒之下的人,不知有多少?”
    那华副教主忽然叹口气,道:“我是奉命办事。”
    白天平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既能调配毒名人轶事药,也能调制解药。”
    华副教主道:“自然能够。”
    白天平道:“你受天皇教主之命,为了什么?”
    华副教主叹口气,道:“情非得已……”
    白天平道:“最多是杀了你吧!但如华副教主不肯和咱们合作,我们一样可以杀你。”
    但见人影一闪,两个年轻人,同时跃上了突岩。这两个年轻人,穿着一色一样的衣服,手中也拿着一样的兵刃。那是两把又窄又长的剑。两人的窄剑,都已经出鞘,看起来,比平常的剑,还要长一些。
    比平常的剑长约有六寸左右,那长出的一截,颜色也有些不同,三尺光亮的窄剑上,有六寸长的一截乌黑的剑尖。
    洪承志人已抢先行出了洞口,准备迎击敌人。
    伍元超和铁成刚,都正在坐息,除了白天平自己要出手之外,也只有让他出手了。
    洪承志虽然是很少在江湖上走动的人,但他却是刀法大家,眼看那两截乌色的剑尖,立刻停下了脚步。
    但闻田无畏高声道:“小心了,那是两把碎心剑。”一面抢出洞口,接道:“洪兄弟,快请退回。”
    洪承志从没有听说过“碎心剑”这样名词,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田无畏已越过了洪承志,挡住两人,冷冷说道:“两位请留步。”
    两个人穿着一般的黑色劲装,头上横勒着一条白色的带子。
    同时,扬起了窄长的剑,指向了田无畏的前胸。突岩的面积很小,两柄长剑举起,剑尖距田无畏,也不过一尺左右。
    田无畏很镇静,冷笑一声,道:“两位要联手攻袭吗?”
    两个黑衣人没有讲话,突然右臂一伸,窄剑点向前心。
    田无畏一侧身,以快速灵巧的身法,由两剑之间,穿了过去。双掌疾起,拍向两人。
    两个黑衣人剑势落空,左掌突然退出,各自接下了田无畏的掌势。诡异快速的变化中,硬拼了一掌。
    田无畏身躯疾转,一个翻身,如影随形般,紧贴在左面黑衣人的身侧。
    原来,两个黑衣人霍然分开,田无畏已无法兼顾两人。
    两个年轻的黑衣人,未说一句话,但窄剑忽扫忽点,攻势却极为凌厉。
    田无畏施出了突穴斩脉的手法,紧贴在一个黑衣人的身边,使一柄长剑,无法发挥出威力。但另一个人的窄剑,却如灵蛇的刁钻穿刺,几乎不顾同伴的安危,攻向田无畏。
    洪承志看了一阵,道:“白兄,奇怪啊!他怎么不亮出兵刃封架,一味闪避,兄弟去替他下来。”
    白天平一把拉住了洪承志,道:“洪兄,不可造次。”
    洪承志奇道:“为什么?”
    白天平道:“我那师兄,一身武功,在小弟之上,决不在小弟之下,他这样不肯硬拼,必有原因,洪兄当可看出,那贴身相搏,比之亮兵刃封挡敌势,要困难得多了。”
    洪承志道:“兄弟想不通,为什么不能用兵刃封挡?”
    白天平道:“我看那窄剑上有些古怪。”
    洪承志道:“你是说剑上那一截不同的颜色?”
    白天平道:“正是如此。”
    洪承志道:“颜色既是不同,自然是有些古怪了。”
    白在平道:“怎么说法?”
    洪承志道:“剑尖处有一截颜色不同,自然那一截是经过淬毒了。”
    白天平微微一笑,道:“如是这样简单,我那师兄,岂不早已亮兵刃了吗?”
    两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谈之间,黑衣人一剑刺向田无畏的前胸。
    田无畏已抓住了另一个黑衣人的右腕,挥剑一挡,双方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触在一处。
    但闻啪的一声,两柄窄剑撞在一处。前面那一截颜色不同的剑尖,突然碎裂,化成了片片飞芒。
    白天平虽然觉得这窄剑有些古怪,但却没有想到,这截剑身,竟然会暴成一片飞芒,不禁失声而叫。
    两个黑衣人,在飞芒激射下,同时身中数片。同时,撒手丢了窄剑,倒摔下突岩。
    田无畏在挥剑封挡另一柄窄剑时,人已躲在了那黑衣人的身后,躲过了一劫。
    眼看两个黑衣人的身子跌下突岩,他才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厉害,厉害。”
    突然飞身一跃,闪入洞中。但闻铃声破空,划过了突岩。
    白天平低声道:“田兄,没有伤着吗?”
    田无畏道:“只要中上了一片,人就立刻死亡,伤着了还能和兄弟说话吗?”
    白天平道:“可怕呀!可怕,完全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田无畏道:“那窄剑叫做碎心剑,用剑的人,被称作敢死剑士。”
    白天平道:“唉,如非师兄早明内情,只怕小弟和洪兄,都难逃这一劫难。”
    田无畏道:“我最担心的事,就是这一批敢死剑手,想不到,他们竟真的来了。”
    白天平道:“田兄,施用碎心剑的敢死剑士,共有多少人?”
    田无畏道:“好的是这批人不多,总共有十三个人。”
    白天平道:“十三去二,还有十一个人,如是他们一个拚一个,也还罢了,怕的是他们在群殴、搏杀之中,突然出现,震裂碎心剑,不知要伤到多少人了。”
    田无畏道:“他们的用心,也是如此了,准备在群搏、混战之中,派出敢死剑士,一举间,伤了咱们很多人,但我未想到他们竟然如此的沉不住气,对我们也派出了敢死剑士。”
    白天平道:“暴露一下这敢死剑士也好,使我们事先有一份警惕之心,问题是,咱们要如何才能把这消息传出去,使丐帮中人,有所准备?”
    洪承志突然长长叹一口气,道:“江湖上原来还有这样多的麻烦,看来,一个人的武功高强,也不是无往不利。”
    白天平道:“洪兄说的是,武功要佐以机智,才能使武功发挥出很大的作用,以洪兄而言,就算十三个敢死剑手,全部出手,围斗你洪兄一个,但也未必能把你洪兄击败,现在,他们只要派出一个人,就可能和你洪兄同归于尽了。”
    田无畏望了望洪承志一眼,口虽未言,但神情间,却流现出不信之情。
    好在洪承志没有发觉,白天平缓行一步,拦在两人之间,道:“田兄,我们现在应该如何?”
    田无畏道:“咱们连伤了两个碎心剑手,当可使他们震惊一下,对我的背叛天皇教,更使教主震怒异常,所以,他忍不下去,如是我推断的不错,他们此刻,也还在商量对付咱们的办法。”
    白天平道:“他们会不会再遣派高手,攻上突岩?”
    田无畏道:“天皇教主决不会就此善干罢休,他忍不下这口气,也不愿在他的属下面前,丢这个人。”
    白天平道:“此地存粮,足可供咱们一段时间食用,如是咱们凭仗这一片险地固守,可以使他们多遭伤亡,问题是,很多消息,咱们必须要传出去。”
    洪承志道:“咱们闯出去如何?”
    田无畏摇摇头,道:“不容易,他们集于此地的高手,不下数百位,何况教主和教中几位顶尖人物,都在此地,一旦被他们困住了,脱围不是易事。”
    白天平道:“田兄之意,可是要咱们长守此地?”
    田无畏道:“这地方,自然也无法长守,要离开,也要在入夜才行,而且,还得有一番详细的计划……”沉吟了一阵,道:“不瞒兄弟说,在这断崖下面,小兄还布置了一支伏兵,但在天皇教高手云集之中,这些人,很难发挥作用,如是夜暗之中,声东击西,必可扰乱他们的布置。”
    目光突然转到华副教主身上,道:“华大夫,你本是一代名医,犯不着置身于江湖是非之中,如是咱们能离开此地,定然放你离去,埋名隐姓,远避他乡,以你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湛的医术,不论行向何处,大概都可以找一口安稳的饭吃吧!”
    华大夫苦笑一下,道:“阁下可是觉着我很留恋这个副教主的位置吗?”
    洪承志道:“我瞧你很留恋这个副教主位置。”
    华大夫道:“我妻女老母,都在他们手中,我这个副教主,只是被人牵着鼻子走罢了。”
    白天平道:“咱们为人如何?是否值得相信,你该已从咱们的谈话中听出来了?”
    华大夫点点头,道:“看来,诸位都是英雄人物了。”
    白天平道:“英雄人物,倒不敢当,不过,咱们说过的话,一定算数。”
    华大夫道:“阁下的童思是……”
    白天平道:“你愿不愿意跟我们走,咱们决不勉强,不过,咱们希望你华大夫,能够据实回答咱们一切问话。”
    华大夫道:“你说吧。”
    白天平道:“对付玄支下院的剑士的药物,是不是经你手配制?”
    华大夫道:“药物早经配好,由在下手中发出。”
    白天平道:“有没有早经配制好的解药?”
    华大夫道:“有,不过,那配制好的解药,不在华某处收存。”
    白天平道:“谁正谁邪,谁好谁坏,你已经看的很清楚了,是吗?”
    华大夫点点头。
    白天平道:“那解药收存何处?”
    华大夫道:“教主那里,解药共有一百粒,都是对症之药。”
    白天平一皱眉头,默然不语。
    田无畏道:“华大夫医学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博,是否能够自行配制解药呢?”
    华大夫沉吟了一阵,道:“可以,这里有很多种毒丸,毒毒相克,可以配出一种解药,只是还缺少两味药引,此地无法取得。”
    白天平道:“很难找的药吗?”
    华大夫道:“不难,是两味很普通的药。”
    自天平道:“好!大夫有此一念,救了数十位武林中的正义剑士,功过足可相抵了。”
    华大夫摇摇头,道:“我只怕不能和诸位同行了。”
    洪承志道:“为什么?”
    华大夫道:“一则,在下和诸位同行,可能牵涉到我家人的生死;二则,我的武功不足以自保,万一在途中发生了意外,岂不是前功尽弃。”
    白天平道:“那么大夫有什么高明的办法呢?”
    华大夫道:“最好的办法,那就是我把解药配好,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你们,届时,你们找来药引,就可以给他们服用了。”
    白天平心中暗道:“你如是下了一剂催命药,我们岂不都要变成凶手了?”心中念转,口中说道:“配好成药带上,那是最好不过,但药归药,人归人,大夫非去走一趟不可了。”
    华大夫道:“如是途中遇险,在下身遭不幸,那将如何是好?”
    白天平道:“我们尽全力保护你的安全,如是你非死不可,那也是没有办法,如是不幸,咱们都死了,那是皇天无眼,谁也不能怨谁了。”
    华大夫道:“看来,你们是不太信任我了?”
    白天平笑一笑,道:“目下情势,变化万千,咱们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不深,我想信任你也没有法子信任你了。”
    华大夫沉吟了一阵,道:“既是如此,只有随你们去安排了。”
    田无畏冷笑一声,道:“华兄,白少侠他们是正人君子,兄弟可是出身天皇教,他们下不得手的,我可以下手,他们做不出的事,我能做得出来,华兄如是想给兄弟我耍花招,那就别怪兄弟手下无情。”
    华大夫垂下头去,默然不语。
    铁成刚冷哼一声,道;“白兄弟,这小子靠不住,咱们先打断他两条腿。”
    华大夫脸色一变,不自禁的向后退了一步。
    白天平右手一探,扣住了华大夫的脉穴,道:“大夫,告诉我们,带些什么药物,丑话说前面,咱们一起死了,那没有话说,如是被我们冲过险区,到了玄支下院,你指明带的药物少了几样,无法配制解药,那就别怪我们手下无情了。”
    铁成刚道:“那时刻,杀你一千刀,还不让你死。”
    华大夫长长吁一口气,道:“我告诉你们带哪些药物。”
    田无畏、洪承志留在洞口,白天平、铁成刚、伍元超、彭长家,都一起随着华大夫,行入后洞。
    在华大夫指点下,铁成刚和伍元超,把应用之物,打成了两个小包袱。
    这两个包袱中,各分装所有需用的药物。只要有一个能带入玄支下院,找到两味药引,就可以配制解药。
    白天平为人细心,分散药物之后,又要那华大夫说出配方。
    铁成刚手执破山刀,怒目而视,这对名人轶事华大夫构成了很大的威胁。
    白天平一连问了三次,才轻轻叹息一声,道:“华大夫,你非江湖人,我们本不愿以对江湖人物的手段对付你,但现在,情形好像是有些不行了。”
    铁成刚道:“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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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协力突围说服娇娃
    华大夫也神情庄严地缓缓说道:“阁下什么事?”
    白天平微微一笑,道:“你告诉三次配方,每次都不相同,是何用心?”
    华大夫呆了一呆,道:“都不同吗?”
    白天平道:“阁下可要我背出来给你听听?”
    华大夫突然微微一笑,道:“一共三十八种药物,你都能记得吗?”
    白天平道:“你用心听着。”口齿启动,连续说了出了华大夫三个不同的配方。
    华大夫脸上呈现出敬佩之色,道:“阁下果然是高明得很,佩服,佩服。”
    白天平道:“大夫,这三个配方,全都是假的吗?”
    但闻两声厉啸,传了过来,转头看去,只见洪承志手执长刀,鲜血由刀上滴下。
    原来,又有两人飞上突岩,洪承志拔刀击出,一刀把两人腰斩四截。
    田无畏从未见过如此凌厉的刀法,像电光一样,只一闪,人已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刀下,不禁看的一怔。
    他很想开口问问洪承志,这是什么刀法,但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
    华大夫叹口气,道:“何玉霜才慧绝伦,过目不忘,能熟记老夫讲过的每一种药物,但阁下之才,似在何玉霜姑娘之上。”
    白天平道:“华大夫,天皇教作恶多端,大夫似是用不着再帮他们了。”
    华大夫道:“不错,天皇教确实不好,不过,他们待我不错,再说,我也不能拿着妻女作为赌注。”
    白天平道:“老前辈……”
    华大夫苦笑一下,接道:“白少侠,我无法帮你们的忙,我立过重誓,这一生决不背叛教主。”
    白天平道:“大夫,你……”
    华大夫叹口气接道:“我要去了,不过,我可以指点你们一条路,何玉霜可解他们之毒。”突然闭目,口鼻中涌出鲜血。
    白天平左手抓起华大夫的衣领,右手一掌,按在华大夫的背心之上,一股内力,直透内腑。
    强劲的内力,逼住了华大夫发作的毒性,也托起他一口将要散失的真气。
    白天平沉声道:“大夫,你……”
    华大夫接道:“我口中早含有致命的毒名人轶事药,天下没有解它的药物,我应该早死,但我很怕死,所以,我尽量在拖延时间……”长长吁一口气,道:“你太聪明了,我发觉诡计难逞,更不愿身受苦难。”
    铁成刚大声叫道:“你配这些药物,是真的还是假的?”
    华大夫道:“半真半假,我无法再说了,就算我现在真的希望告诉你们,我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铁成刚叹口气,道:“你这不是坑人吗?”
    华大夫道:“天皇教中用毒高手很多,但我是首座,承我衣钵,能够配制解药的,只有一个何玉霜。”
    白天平道:“她是你的弟子吗?”
    华大夫道:“不是,但她很聪明,学习配毒,和你们练武功一样,想学到某一种至高的境界,不是人人都可以办到,需要一种很高的智慧才行……”
    吐出一大口黑血,接道:“何玉霜很聪明,我不愿这一手配毒的本领失传,所以,就传给了她。”言罢,双目一翻,气绝而逝。
    这毒性太强烈,就这一阵工夫,华大夫的脸色,已然变成了一片紫色。
    白天平放下了华大夫,长长叹一口气,道:“真是善泳者死于水,像他这种配毒、用毒的高手,竟然死在自己配制的毒名人轶事药之下。”
    铁成刚道:“咱们替他分了这半天的药物,敢情都是假的。”
    白天平站起身子,道:“带上吧!我想这些药物还有用处,至少,对天皇教的影响很大,他们一时间,没有毒物耍了。”
    铁成刚道:“可是,也无法救玄支下院的剑士们。”
    白天平叹道:“何玉霜,何玉霜,怎生想个法子,把她生擒,带她配制解药。”
    田无畏摇摇头,道:“办不到,兄弟,何玉霜武功成就不在你我之下,更难得的是,她的飞铃手法,就算咱们能把她诱入埋伏,也无能收拾住她。”
    白天平缓步向外行了几步,道:“那何玉霜和天皇教主之间,是什么样一个关系?”
    田无畏沉吟了一阵,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密切,但决不是父女关系。”
    彭长家道:“其实,何玉霜和教主之间,虽然有些关系,不过,这些关系还无法掩盖两人之间的仇恨。”
    田无畏道:“他们之间有仇?”
    彭长家道:“是的,只是这件事知道的人太少,连何玉霜本人也不知道,整个天皇教中人,也不过三五个人知道罢了。”
    田无畏道:“彭兄,就是三五个人之一了?”
    彭长家道:“不错,所以,我一直明白自身有一种可怕的危险,有一天,我会被天皇教主灭口。”
    白天平道:“老前辈,天皇教主和何玉霜之间,有些什么仇恨,还望见告,这对玄支下院的剑士,帮助太大了。何玉霜如若相信了天皇教主是她的仇人,定然会帮忙解救玄支下院剑士们的危难。”
    彭长家苦笑一下,道:“何玉霜生性很冷傲,咱们根本没有机会接近她,而且,也不可能使她静静地听我们述说经过。”
    白天平道:“只要晚辈能知晓内情,还可有机会说给她听。”
    彭长家双目盯注在白天平的脸上,瞧了一阵,忽然啊了一声,道:“你和何姑娘相处得不错吧?”
    白天平道:“我们见过几次面,也动过几次手。”
    彭长家沉吟了一阵,道:“这只是几个人知道的秘密,也只有天皇教主的亲信,参与其事,我虽然追随天皇教主的时间很久,也曾被他列入亲信的人物,但一则受我本身的条件限制,二则,我觉悟的太早,所以,到现在也只混到一个总巡主的身份,也正因为我在教主的亲信中,是武功较差的一个,但也因此保全了性命。”
    白天平道:“老前辈的意思是……”
    彭长家道:“因此,我没有被派加入暗杀何若天夫妇的事。”
    白天平道:“何若天是……”
    彭长家道:“何玉霜的父亲,那时,何玉霜已远离父母的膝下,随她的师父学艺。”
    白天平道:“何若天夫妇被杀的事,难道何玉霜就一点也不怀疑吗?”
    彭长家道:“那时候她太小,不过五六岁吧!何况,教主那次下山,计划的周密无比,别说是何玉霜那点年纪,就是第一等老江湖,也瞧不出什么,更妙的是,当时,他摆下了很多鲜明的物品,使得何玉霜有着很深刻的记忆,当时,又不点破,使得何玉霜年纪渐长,逐渐由记忆中发出疑点,不停的追索下去……”
    白天平接道:“追索下去,追出些什么事?”
    彭长家道:“追出些杀害她父母仇人的身份。”
    白天平道:“那是些什么人?”
    彭长家道:“都是些江湖上的名人,但都是正大门派中人。”
    白天平道:“这是天皇教主的安排?”
    彭长家道:“是的,那是一种嫁祸的安排,何玉霜一步一步的追,天皇教主也一点一点的透露,就这样也使得何玉霜姑娘内心充满着仇恨、杀机……”
    白天平急急接道:“何玉霜可是杀了不少的人?”
    彭长家道:“说起来,这倒也是很奇怪的事了,在下一直听说着何玉霜要报仇,但却一直没有听说她杀过什么人。”
    白天平道:“那为什么?”
    彭长家道:“这中间的内情,我就不大明白了。”
    白天平道:“老前辈,何玉霜身侧有一位五旬左右的老妪,武功十分高强,不知是什么人?”
    彭长家道:“你说是那位吴飞娘?”
    白天平道:“不错,那位姓吴的老妪。”
    彭长家道:“那位吴飞娘,不知是什么个出身,何姑娘一出现,她就一直跟在何姑娘的身侧……”语声顿了一顿,接道:“对何姑娘的事,在下只知道这么多了。”
    白天平道:“够了,多谢彭老的指教。”
    彭长家笑一笑,道:“白少侠,咱们现在应该如何?”
    白天平道:“原来的打算,咱们准备等到天色入夜之后,突围而去,但目下情况变化,咱们又不能不改变主意了。”
    彭长家道:”白少侠,可是准备要见见何玉霜何姑娘吗?”
    白天平道:“不错,为了玄支下院中数十名第一流的正义剑士,咱们非得一尽心力不可。”
    彭长家道:“白少侠如何安排?”
    白天平目光转到田无畏的身上,道:“田兄,咱们要如何安排?”
    田无畏沉吟了一阵,道:“你准备现在去呢?还是晚上去?”
    白天平道:“天色入夜,固然是行动方便一些,但咱们到哪里去找何姑娘呢?”
    田无畏道:“问题就在这里,现在固然可以看到她,但这中间的重重阻难,只怕是很难渡过……”
    白天平轻轻叹息一声,道:“情势逼人,在下不得不冒险一试了。”
    田无畏道:“你试图什么?”
    白天平道:“想法子接近一下何玉霜。”
    田无畏道:“你要生擒她?”
    白天平道:“在这么多高人维护之下,自无法生擒她了,在下只想传一个信给她。”
    田无畏道:“约一处会面的地方?”
    白天平道:“不错,不过,最好是只能让她一个人知道,别让那吴飞娘和她的从婢知道了。”
    田无畏道:“兄弟,有把握吗?”
    白天平道:“没有,不过,我自己想一想,应该有几分希望。”
    田无畏望望天色,道:“如是兄弟心中有一半把握,咱们现在就应该冲出去了。”
    洪承志向下瞧了一眼,道:“看来,他们似乎已不准备再攻了。”
    田无畏道:“适才洪兄那一刀把他们震住了,天皇教主,也觉着事非寻常,遣人上岩,只有使他们送命的份。”
    洪承志道:“所以,他们改变了作法,准备把咱们生生困死此地了。”
    田无畏道:“天皇教主不会是这样容易气馁的人,咱们的力量,固然使他们大出意外,但这暂时的平静,只是他在召集部下研商对策的空隙。”
    白天平道:“至少,咱们使天皇教集中于此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锐暂时无法抽人别用。”
    田无畏道:“此刻也是咱们突围离此的大好机会。”行近突岩,向下望去。
    白天平、洪承志都跟了过来,分立在田无畏的两侧,向下瞧去。只见悬崖之下围集的人手,都已经向后撤走七八丈远。那三顶正对突岩的小轿,已然不见。吴飞娘和何玉霜,也失去了踪影。
    白天平叹口气,道;“田兄,糟了,何玉霜也不见了。”
    洪承志道:“看来,那位何姑娘在天皇教中也很重要,所以,她也去参与机要的会商了。”
    白天平道:“如是无法见她之面,玄支下院中的剑士,就无法获得解药了。”
    只听彭长家叹口气,接道:“我在想,是不是天皇教主因在下的叛变,而心中动疑,先下手为强……”
    田无畏接道:“你是说,他对何玉霜姑娘下手。”
    彭长家道:“照他的为人而言,他自然不会就此罢休。”
    白天平心中一动,道:“田兄,此事非同小可,咱们可要赶去助她一臂之力?”
    田无畏摇摇头,道:“就算咱们要为她帮忙,也不是现在能帮得上。”
    白天平道:“那要如何才能帮得上忙呢?”
    田无畏想了想道:“天皇教主,早已把自己完全神化起来,这时候,众目睽睽,他决然不会伤人,但如到天色入夜,那就很难说了……”
    语声一顿,突然回头望着白天平,道:“小兄没有和何玉霜动过手,但我听说她武力很高,可惜一直没有和她动过手,兄弟和他试过招法,不知她高明到什么程度?”
    白天平点点头,道:“武功不错,功力招法,都和小弟在伯仲之间。”
    田无畏道:“真有这么高明吗?”
    白天平道:“是的,田兄可是觉着兄弟的话,有些夸张吗?”
    田无畏道:“兄弟,真要能在功力、招法上,和你平分秋色,就算是天皇教主想杀她,也不是那样简单了。”
    白天平精神一震,道:“怎么?你是说,天皇教主比我们的武功,并非是高明很多,是吗?”
    田无畏道:“一个人的武功,到了某一种境界之后,就要面临到一个人名人轶事体能的极限,除了师父那等人物,已超越体能的极限的修为之外,当今之世,只怕很难再找出超越体能的极限人物,所以,何玉霜如能和兄弟你的武功相若,天皇教主就无能杀害她了。”
    白天平长长吁一口气,道:“这个就……”突然脸上一红,住口不言。
    田无畏接过话题,道:“为了救助玄支下院中一批优秀的剑士,所以,咱们不得不想法子冒险了。”
    白天平道:“这要田兄设计一下了,咱们应该如何去突围?”
    洪承志道:“最重要的一件事,咱们要想法子见到何玉霜。”
    田无畏道:“如若咱们把实力分散,就算见到了何姑娘,也没有办法接近她的身侧。”
    白天平道:“田兄的意思是……”
    田无畏道:“咱们几人集中在一起,如是一旦遇上天皇教的拦截,咱们可以分头拒敌,那就给你一个机会,去见见何姑娘……”语声一顿,接道:“记着,你要想法子暗中通知她,不能让别人听到。”
    白天平道:“这一点,小弟明白。”
    田无畏道:“好!各位请准备一下,咱们立刻行动。”
    白天平道:“田兄,要不要分配一下各人的位置,和拒敌方法?”
    田无畏道:“自然需要……”目光一掠洪承志,接道:“洪兄刀法绝世,请站正面的方位……”目光又转到伍元超和铁成刚的身上,接道:“两位还能撑下去吗?”
    铁成刚道:“你只管吩咐,咱们已大部恢复了。”
    田无畏道:“好!那么两位就请分守左右翼。”长长吁一口气,道:“兄弟,你和彭老走在中间,能不出手,最好保持着体能,接近了何玉霜时,你就全力杀出,设法子传出心声。”
    白天平点点头,道:“小弟遵命。”
    田无畏道:“我居中接应,咱们不能和他们停下决战,不能动逞强好胜之心,要边战边走,找敌人最弱的地方攻袭。”
    白天平道:“田兄,小弟很担心一件事……”
    田无畏道:“飞铃,是吗?”
    白天平道:“不错,咱们这等布置,正是飞铃发挥威力的阵势。”
    田无畏道:“据我所知,天皇教主也练了一种暗器,但不是飞铃,擅长飞铃的人,似乎是只有一个何姑娘,兄弟,我了解你的为人,你心中有上五分把握,大约只说三分话,所以,一看到何玉霜,你就越众而出,迎向她去。”
    白天平道:“试试看罢。”
    田无畏道:“另有一件,在下向诸位提名人轶事供一二浅见,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洪承志道:“什么事?”
    田无畏道:“我觉着,咱们应除去脸上所有的伪装、面具,堂堂正正的以真正面目见人。”
    白天平道:“田兄说的是。”
    铁成刚、伍元超、白天平、洪承志,全都取下了面具。
    彭长家叹口气,道:“今天我不是死亡,就是新生。”也除下了脸上的面具。
    洪承志豪气振发,哈哈一笑,道:“洪某人初入江湖,就遇上这样的大搏杀,也算赶上热闹了。”
    白天平轻轻叹息一声,道:“这是一场大劫难,不论胜败如何,对江湖、对人生,都是一场很大的悲哀。”
    洪承志微微一笑,道:“白兄,话是这么说法,但如没有一点豪壮之气,那岂不是未战就先胆怯了吗?”
    田无畏道:“兄弟,这位洪兄说得不错,咱们如若没有一点豪气,又怎能对付这样的群匪围攻大战呢?”望望天色,接道:“现在,咱们可以走了。”
    白天平低声道:“洪兄,咱们冲向东南方位。”
    洪承志一点头,道:“诸位都准备好了吗?”
    铁成刚、伍元超齐声应道:“都好了。”
    田无畏道:“可以冲下去了。”
    白天平道:“慢一点。”
    洪承志道:“白兄还有什么高见?”
    白天平道:“蛇无头不行,鸟无翅不飞,咱们得推举一个人,主持大局,才能运用自如。”
    洪承志道:“田兄熟悉敌情,该由田兄主持其事。”
    田无畏点点头,道:“好!洪兄如此说,兄弟也不推辞了,咱们下去吧。”
    洪承志一提气,飘身而下。铁成刚、伍元超、田无畏、白天平、彭长家也紧随着飘身落下突岩。
    围守在突岩下的天皇教中人,都已撤退到七八丈外,做梦也未料到,田无畏等竟然会冲下突岩。只听一阵竹哨之名人轶事声,传入耳际,原来席地而坐的人,突然挺身而起。
    洪承志手执长刀,直向正南方位上奔了过去。
    他动作奇快,四五个手执兵刃的大汉,还未排成阵势,洪承志人已冲到,长刀一挥,惨叫声中,有两人摔倒在地上。他刀法凌厉,未让对方阵势布成,已然挥刀冲过。
    伍元超、铁成刚,布守两翼,长剑和破山刀并起齐出。
    借洪承志攻出刀势的余威,伍元超剑伤一人,铁成刚也活劈了一个大汉。
    一接触,眨眼间,死伤了天皇教中四人,一行人已疾快的冲了过去。
    但这一阵工夫,天皇教也用竹哨传出了消息。但见刀、剑在日光反射下,闪起了一阵阵的寒芒。四面八方,十几位天皇教中的人手,直奔过来。
    洪承志目光一转,发觉围来的人手,至少有百名左右。
    这些人中,有一行穿着很特殊的衣服,奔行的速度,也比别人快速很多,一转眼间,已由数十丈外,奔行到几人的身前。
    田无畏沉声道:“停下来,不击杀这批杀手,咱们很难过去,他们会像冤魂一样,紧追不舍。”
    洪承志一收长刀,停下了脚步。不待田无畏咐咐,铁成刚、伍元超,立刻站到了自己的方位,一左一右。
    这本是一个向前奔冲的阵势,但如停下来拒敌,那就有一个很大的漏洞,四个方位中,只有三个方位有人。彭长家迅速的还补了后面的空隙。
    他长年戴着入皮面具,一旦取了下来,反而觉着有些面目陌生的感觉。
    所以,接近他们身侧的天皇教中弟子,竟然认不出他总巡主的身份。
    就这一阵停留的工夫,天皇教中人,已有七八十位,围在几人的周围。
    大约他们也觉着洪承志的利害,所以,虽然接近到几人身侧,却没有立刻扑了上去,只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把他们围住。忽然间,人墙分开,一队衣着怪异的年轻人,越众而出。
    这一行有一十二人之多,每人都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服。
    落日幻起了满天红色的云霞.和这十二人的红色衣服,相映成一片夺目的红影。
    红色的衣服,穿在身上,就给人一种刺目的感觉,红得像鲜血一样的衣服,在性命相搏的战场上,更给人一种血的感受。十二个红衣人,每人都佩带着两件兵刃,一把长刀,和一把短剑。
    迅快的散布开来,十二人,把洪承志等布成的方阵,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围了过来。
    恒闻咔咔一阵轻响,十二个红衣人手中的长刀,一齐出鞘。
    洪承志双目中暴射出冷厉的神光,长刀缓缓举起。
    田无畏低声道:“洪兄,且慢出手。”
    洪承志道:“为什么?”
    田无畏道:“这座方阵牵一发而动全身,洪兄一出手,方阵的作用,也立刻生出变化。”
    洪承志道:“田兄的意思呢?”
    田无畏道:“要他们出手。”
    洪承志道:“咱们采守势。”
    田无畏道:“不错,咱们采守势,洪兄守住前方,那是最要紧的大门……”放低了声音,接道:“洪兄,只要你照顾一方,这些人凶狠绝伦,只管痛下杀手。”
    洪承志一点头道:“小弟明白了。”
    田无畏目光一掠白天平道:“兄弟,你也不能闲着,找出可以下手的机会时,就立刻下手。”
    白天平低声道:“田兄,中间的地方太狭小一些,最好能把这座方阵,扩展一下。”
    田无畏打量了一下四面的形势,果然把方阵,向外扩展了很多。
    这虽然使地方广阔了很多,彼此之间照应,却也减少了很多。前后左右之间,留下了很多的空隙,自然,那要守在中间的田无畏和白天平把它弥补起来。
    这方阵不奇怪,也没有什么玄妙的变化,但却是很实用的一座阵势,你有多大的武功,就可以发挥出多大的威力。
    这时,十二个红衣人,已然在方阵四周布成了四道冲击的队形。
    每一队三个人,每个人都已经举起了长刀。
    洪承志、伍元超、铁成刚、彭长家,也都举起手中的兵刃。
    白天平居方阵之中,可以从容的打量一下四周的敌人。
    只见布成四条单行,准备冲击的红衣人,脸色逐淅在变化。
    由略带苍白的脸邑,变成了深红脸色。
    血红的衣服,配上一张赤红脸,看上去,给人一种凄厉的恐怖。
    突闻一声尖厉的啸声,传入耳际,当先而立的四个红衣人,突然向阵中冲来。
    红影一闪,刀光如电射而至。但闻一阵金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鸣之名人轶事声,双方的兵刃,互撞于一起。
    田无畏手中两把短刀,随着侧进的身躯,划出两道寒虹,当当两声,把突进的长刀,封架开去。
    原来,这方阵最弱的一环,竟然是彭长家,被红衣人长刀突入,几乎冲破了方阵。
    伍元超和铁成刚,虽然把敌人全力一刀给封挡开去,但已感觉到对方刀上的压力沉重。
    第一拨红衣人攻出一刀,未能伤敌,立刻向下退去。第二拨红衣人的长刀,像狂风一样,及时而至。
    就这样,十二个红衣人展开猛烈的冲击,他们连绵不绝的进攻,每一个人,只攻出一刀,就转向后面。这是武林中很少有的搏杀,长刀招招落实,而对方又非挥兵刃封架不可。
    因为,只要有一个方位的人,移开了身躯,方阵立刻就遭到了破坏。
    伍元超、铁成刚,连对二十余刀之后,已感觉双臂酸麻起来。
    白天平目光转动,发觉洪承志仗着奇奥的刀法,独守一方,尚有余裕。
    彭长家得田无畏之助,亦可稳稳的把住了方位。铁成刚和伍元超,原本应该还能支掌下去,但两人适才恶斗,耗力、受伤,消耗了不少体能,已无法再承受连番的冲击压力。
    白天平为难的是分身乏术,无法同时援助铁成刚和伍元超。
    他本是极端聪明的人,略一沉思,立刻闪身而出,长剑挥展,接下了攻向铁成刚的刀势,一面沉声说道:“铁兄,快去助伍兄一臂之力。”
    铁成刚正感不支,白天平适时而至,接下了强敌刀势之后,长长吁一口气,回头望去,只见伍元超在对方长刀连番冲击之下,已呈不支之状。顾不得停下喘息,大喝一声,挥刀而上。
    两个人,轮流接下对方的长刀冲击之势,都获得了适当的休息。这一来,顿时保持了平静的局面。
    白天平手中长剑,和对方厚重的长刀对敌,亦感十分吃力,心中不停的忖思着,如何才能取胜对方。他想从对方的刀法中,找出破绽。
    但这些红衣人,虽然三人一组,连环攻袭,但他们的佳妙配合,却是浑如一体,很难找出破绽。又恶斗了数十招后,白天平才找出了三人合击的刀法中,有一丝可乘之机,当下高声说道:“田兄,咱们要不要杀死这些人?”
    田无畏道:“杀。”
    他杀字出口,白天平已跃飞而起,暗运内力,贯注剑身之上,滑开了一柄长刀,剑尖正迎向一个疾冲而上的大汉小腹。
    这是他早巳看准的方位,算好了时间,最好的办法,果然是剑未落空。
    那向前跃起攻击的第二个红衣大汉,正好撞上了剑尖。由于前面的人,挡住了他的视线,等他看到白天平的长剑时,剑尖深入了半尺多,左右一搅,红衣人登时肚破肠流。
    这当儿,突闻砰然一声大震,那第三个红衣人,竟然撞在了第二个红衣人的背后。
    长剑刺穿第二人的后背,扎入了第三个红衣人的前胸之中。
    三尺青锋,活活穿着两个人,白天平不得不一松手,丢下了长剑。
    这时,白天平忽有所觉,这般人的心智和武功,极不配合。
    至少,那第三个红衣人,不必再为此牺牲。
    就在他心念转动之间,另一个红衣人,却悄无声息的欺了过来,一刀刺向了白天平的左肋。
    田无畏眼观四面,耳听八方,急急叫道:“兄弟小心。”
    白天平心中警觉时,已自不及,匆匆一吸气,硬把左肋移动了一寸。
    虽只有一寸之差,但已经避开了要害,刀过左肋,肌裂皮绽,鲜血淋淋而下。
    但从表面上看,白天平伤的不轻,事实上,除了未伤着筋骨之外,伤得的确很重。
    白天平一转身,人已欺到了那红衣人的怀中,左手一记“飞杵撞钟”,蓬然一声,击在那大汉前胸。这一掌伤后击出,力道仍十分强大。
    但闻那红衣人啊呀一声,身子摇摇晃晃,倒了下去。
    原来,这一掌,击中心脏,震断心脉,直待倒在地上之后,七窍才涌出血来。
    田无畏短刀飞舞,进攻红衣人,一面说道:“兄弟,不可太逞强好胜,快些想法子敷药止血。”
    白天平道:“大哥,兄弟只是一些皮肉之伤。”
    田无畏道:“你伤的不轻,血染半身,不要太任性,快些调息。”
    白天平回顾了一眼,发觉半身衣服尽为鲜血染湿,也不禁心头骇然。一面运气止血,一面取出身上的刀伤药,包起了伤口。
    奇怪的是,另外三个方位上的红衣人,明明看到,这面一个很大的空隙,却似视若无睹一般,没有一个人肯填补过来。
    白天平包好了伤势之后,伏身由两具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上抽出了长剑。
    忽闻洪承志大喝一声:“杀!”刀光连闪,三个红衣人,一瞬间,已被腰斩六段,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刀下。
    没有人看清楚那是什么刀法,只觉它快如一抹突然而至的闪电,心生警觉,已然斩腰而过。
    田无畏眼看着两人,都已斩去强敌,手中的短刀一紧,施出了一路怪异的刀法,一面传音对彭长家道:“彭兄,用手中长剑,刺你右面的空档,兄弟替你拒封来敌。”
    彭长家道:“好!”呼的一剑,刺向右面空档。
    妙的是,红衣人中之一,突然身子一转,正好撞上了彭长家的剑尖。
    彭长家长剑一挺,洞穿了那红衣大汉的后背前胸,田无畏快刀如闪,也削去了一个人的脑袋。
    十二个红衣人,片刻间,死去了大半,联攻的威势,立刻大为减弱。尽管减弱,但余下的红衣人并未停下。
    田无畏沉声说道:“兄弟,把他们一齐搁下。”喝叫声中,双刀又刺倒了一个。
    白天平、洪承志,刀剑毒招频施,片刻间,十二十红衣人尽都死于几人的刀剑之下。
    围在几人周围,不下百位以上敌人,但却没有一个人出手相助。
    直待十二个红衣人全数死去,才响起一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沉的冷笑,道:“田无畏,你真的敢背叛本教吗?”
    不知何时,三顶小轿,已然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几人身前一丈开外,拦住了几人的去路。
    声音由正中一顶小轿中传了出来。
    田无畏怔了一怔,道:“是教主,恕在下手执兵刃,不便见礼了。”
    白天平很想看清楚那位天皇教主是什么样子,但那轿上垂着一重厚厚的垂帘,无法看到轿中景物。
    只听那居中小轿中,又传出那冷厉的声音,道:“田无畏,很多人都告诉我你靠不住,要我早些把你除去,但我念你一身武功,成就不易,而且,人又极富才智,想不到,你仍然是背叛了我。”
    田无畏肃然说道:“这些年来,我已经为你做了不少的坏事,心负愧疚,手沾血腥,我谈不上背叛你,只能说我觉悟了,但匆匆十余年,已不知铸下了多少大错……”
    轿中人名人轶事大声喝道:“住口。”
    田无畏哈哈一笑,道:“为什么?我既然觉悟了,回头是岸,也不会听你大吼,老实说一句话,天皇教中弟子,只要他们神智是清醒的,又能够自主,谁会真正听你的话。”
    轿中人道:“你胆大妄为,今日如不能把你处以教规,对本教的声威影响太大了。”
    田无畏吸一口气,道:“教主最好能自己出手,但不知你是否有此豪气?”
    轿中人冷冷说道:“田无畏,你还不值得本教主亲自出手。”
    田无畏道:“教主如不出手,但总要有一个出手的人吧?”
    但闻居中小轿传出声音,道:“劳请崔老出手一次,生擒叛徒,以教规处置。”
    右面小轿,软帘启动,一个白髯垂胸的老者,缓步行了出来。这老者生像很怪,个子不高,脸色铁青,稀疏几根头发,但一部白髯,却飘扬前胸。因为他个子太矮,看上去,那长垂的白髯,几乎已垂到了小腹之上。
    但最奇怪的是那老者的一双手臂,长过双膝,十个手指,又黑又长,而且,都留着很长的指甲,那指甲都卷在了一处。他穿着一身黑色服装,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闪闪生光。
    这时,正是晚霞已尽,黄昏将至的时刻。
    黑衣老人望望十二具横躺地上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道:“很难得,能够一举杀死十二个魔功训练下的本教弟子的高手,这世上还很难找出几个人。”
    白天平已包起伤势,敷过药物,正在闭起双目调息。洪承志身躯一横,拦在了白天平的身前。
    黑衣老人行到离几人七八尺处,就停了下来,道:“哪一个是田无畏?”
    田无畏吸一口气,缓步行了出来,道:“在下便是。”
    黑衣老人双目闪起两道冷芒,盯注在田无畏的身上,道:“你是本教中的弟子?”
    田无畏道:“不是,只能说在下是天皇教主的合伙人。”
    黑衣老人点点头,道:“好狂妄的口气,单是这一句话,就该处死了。”
    田无畏哈哈一笑,道:“阁下在天皇教中是什么身份?”
    黑衣老人冷笑一声,道:“老夫是专管清理叛徒,处以门规的人。”
    田无畏道:“在下在天皇教中时,怎么从未见过阁下?”
    黑衣老人冷笑一声,道:“用不着套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情,你自己束手就缚呢?还是要老夫动手?”
    田无畏道:“在下不会束手就缚,江湖上本就是合则留,不合则去,在下加入天皇教,为教主立了不少汗马功劳,如今在下要去了,教主竟遣阁下来杀我,等阁下一旦要离去时,教主只怕也-样不会放过阁下的。”
    黑衣老人冷笑定一声,道:“你想挑拨吗?”
    田无畏道:“在下说的是事实。”
    黑夜老人沉吟了一下,道:“你说完了没有?”
    田无畏道:“说完了。”
    黑衣老人道:“可惜这付身手了。”
    田无畏道:“嗯!阁下的意思是……”
    黑衣老人道:“因为你就要死了,老朽要杀你。”
    田无畏已确定难免一场恶战了,仰天大笑三声,道:“在下自入江湖以来,虽然也曾身经几次凶厉的搏杀,但还未曾逢过敌手……”
    黑衣者人冷哼一声,打断了田无畏的话,道:“今天,你很幸运的遇上了。”
    田无畏看那白天平运息仍未醒来,心中暗道:“拖廷时间,对我们似乎是利多害少了。”
    心中念转,冷笑一声,道:“在未动手之前,很难说咱们是鹿死谁手。”
    黑衣老人叹口气,道:“是你!田无畏,不信,你可以试试了,天色愈黑,对老夫愈是有利,你不用拖延时间了。”
    田无畏道:“为什么天黑之后,对你有利?”
    黑衣老人道:“老夫练成了夜光眼……”声音一变,接道:“田无畏,老夫不但给了你警告,而且,也给了你充分的时间,现在,你小心,老夫出手了。”右手一探,疾向田无畏衣领上抓去。
    田无畏一吸气,退后三尺,避开了一抓。哪知黑衣老人的右手,如影随形一般,紧追着田无畏的身躯移动,有如附骨之蛆,挥之不去。
    田无畏在身躯移动中,连换了五种身法。但五种身法,都无法摆脱那双魔手。
    暗暗吸一口气,田无畏突然停下了脚步。脚步停下,右手的短刀,已由胸前翻起,护住了前胸。
    也许是刀势太慢,或是田无畏计划未周,只觉衣领一紧,咽喉要穴一麻,身躯向旁侧摔去。他身躯麻木,无力闪避,这一跌被摔的十分结实。
    这时,天色大暗,洪承志几人只觉出田无畏被人摔了一跤,都未看清怎么摔的。
    洪承志突然一横长刀,道:“在下领教。”
    黑衣老人道:“可以,但你要报名上来。”
    洪承志道:“在下洪承志。”
    黑衣老人道;“好!你出手吧!”
    但闻一声大喝道:“慢着,咱们还未打出一个结果。”
    洪承志转眼望去,只见田无畏不知何时,已挺身而起,短刀平架胸前。
    黑衣老人冷笑一声,道:“很好!你能借老夫一摔之力,震开被锁的穴道,倒也算得高明人物。”
    田无畏道:“阁下能练成附影掌法,使在下大开了一次眼界。”
    黑衣老人微微一怔,道:“你认识附影掌法?”
    田无畏道:“认识附影掌法,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黑衣老人道:“但在武林同道,能够知道这附影掌法之名的人,老夫还未遇到。”
    田无畏道:“今天,你遇上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听说那附影掌法,练到了至高的境界之后,它本身就完全没有了招术变化,一切都依附在对方的掌势变化之上。”
    黑衣老人听人和他谈起附影掌法,心中似是极为快乐,忘记了出手对敌的事,微微一笑,道:“不错,这附影掌法到了相当火候之后,不但没有了自己的招数,身法也随着对方转动,那才是炉火纯青的境界。”
    两人名人轶事大谈武功,似乎是已忘了敌对之事。
    田无畏长长吁一口气,道:“阁下的附影掌法,到了什么火候?”
    黑衣老人道:“老夫这掌法,大约已有了七成火候。”
    田无畏道:“七成火候,那已是很大的成就了。”
    黑衣老人道:“不敢,不敢,还得数年之功,才能上窥奥密。”
    田无畏道:“七成火候,已算登堂入室了,只要下点工夫,不难步入大成之境。”
    黑衣老人突然叹一口气,道:“可惜呀!可惜,为难啊!为难。”
    田无畏道:“可惜什么?又为难什么?”
    黑衣老人道:“可惜咱们谈的这样投机,但在下却又非要杀你不可,这不是很为难的事吗?”
    田无畏道:“原来如此。”
    黑衣老人道:“但咱们谈的这么投机,老夫实在不忍杀你。”
    田无畏道:“说的不错啊!”
    黑衣老人道:“老夫倒想起了一个办法,不知你是否答允?”
    田无畏道:“说说看吧!”
    黑衣老人道:“你回天皇教中,由老夫在教主面前替你求情,不再惩罚你就是,而且,把你拨入老夫手下听差,以后,咱们就可以畅所欲言了。”
    田无畏道:“在下也有一个办法。”
    黑衣老人道:“什么办法?”
    田无畏道:“你也离开天皇教,咱们常年在一起,岂不是可以无拘无束了。”
    黑衣老人摇摇头,道:“不行,老夫不能叛离教主。”
    田无畏道:“很可惜的是,我也无法重回天皇教。”
    黑衣老人道:“看起来,咱们只好分个生死出来了。”
    田无畏回目一顾,白天平已由调息中清醒了过来,心中顿感一宽。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黑的难见两丈外的景物。天皇教人众多,但也只能瞧出黑影在迅快的移动。
    彭长家突然发觉了情势有异,急急说道:“诸位小心,快找一个可以存身的地方。”
    洪承志、恢成刚、伍元超等,已然缩成了一个小圈子,彼此之间,已可互相的照应,听得彭长家的话,不禁齐齐一呆。
    铁成刚一向说话最直接,急道:“找一个存身地方,那是什么意思?”
    彭长家道:“天皇教的弟子,正在四面移动,他们似乎在争取时间,布置什么阵势,就我所知,有一种专用各种毒砂、毒水的暗器高手,白昼之间,咱们还可以闪避,如是天色太暗,目难见物,就算有第一等武功的人,也无法闪避开这等暗器。”
    铁成刚道:“咱们可以冲出去。”
    伍元超道:“但白兄的伤势……”
    他心中对白天平,一直有一份很深的歉咎,是以一直存着以死谢罪的心情,无形之中,对那白天平,生出了一种特别的关心。
    白天平道:“我伤势不碍事,咱们可以行动了。”
    这时,田无畏和那黑衣老人,已展开了一场激烈绝伦的搏杀,但见人影闪动,带起了一片呼吁的风啸。夜暗中,无法瞧出两人搏杀的情形,但只听两人移动身形时带起的疾风,已知双方搏杀得紧张异常。
    洪承志叹口气,道:“天色太暗了,敌人众多,真不知向哪一个方向攻出才对?”
    彭长家道:“他们似是已布置妥当了,如不是田兄和教中二老中一人搏杀凶厉,使他们无法施放暗器,只怕他们早已行动了。”
    白天平经过这一阵调息后,体能已大部恢复,凝神四下瞧了一阵,道:“洪兄,你看田兄还能支持得住吗?”
    洪承志道:“他一对短刀,奇招连出,已把那老小子的攻势封住,三五十招之内,决不会落败。”
    白天平道:“正南方三丈外,好像是有不少人聚集于一处。”
    洪承志凝目望去,低声道:“不错,似乎是有不少人集在一起。”
    白天平道:“好!洪兄请守在这里,兄弟攻过去。”
    洪承志道:“你伤势未愈,还是我来。”
    白天平道:“不要紧,我已好了大半。”突然一长双臂,一式“潜龙升天”,直飞两丈多高。
    散布在周围的天皇教中弟子,似是一直在注意着白天平的举动,看见有人飞跃而起,立刻,响起了几声吼叫。十几道冷芒寒光,突然间,疾射而出,奔向身在空中的白天平。
    白天平心中全无轻敌之念,早已有了戒备,一收双腿,右手长剑撒下了一片剑光。
    但闻一阵轻微的波波之名人轶事声,近身暗器,全被剑光击落。
    白天平收卷的双腿,突然一伸,头下脚上,直向人群聚集处冲了过去。人还未落地,手中长剑已疾快的施展开来。寒芒闪动中,响起了一连串的惨叫。
    白天平长剑有如一道长虹般,射入了群匪之中。夜色掩护下,没有人看清楚,那是什么样的剑法,但却看到了效果,七个天皇教中弟子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地上,另有八个人受了创伤。
    远处的人,看不到,近处的人,却看得心惊胆颤,魂飞魄丧。
    这一剑的威势,连死带伤十几个人,实在叫人害怕。
    白天平脚落实地,横剑而立。但他周围,已然没有一个活人。
    活的人,固然是早已跑开,就是身受重伤的人,也爬到了七八尺外。这一剑,简直使死者瞑目,活者亡魂。
    白天平目光扫掠了周围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一眼,冷冷说道;“哪一个还不怕死,请上来试试。”他连喝三声,竟然无一人敢出面应战。
    白天平仰天大笑三声,举步向前行去。笑声直冲霄汉,有如龙吟一般。原来,他惦记着玄支下院中剑士的生死,心中无限忧愁。借三声大笑,发泄出心中的忧苦、悲伤。
    笑声甫落,突见人影一闪,一老一少疾飞而至。
    当先一人,手执长剑,身着玄色劲装,正是何玉霜。何玉霜身后,紧随着吴飞娘。
    白天平目睹何玉霜突然现身,心中大喜,见吴飞娘紧随身后,又不禁为之一呆。忖道:
    这吴飞娘紧随不舍,得想个法子把她摆脱才成。
    只听何玉霜冷冷说道:“果然是你。”
    白天平道:“姑娘似乎是早已知在下在此了?”
    何玉霜道:“我只是有些怀疑,想不到怀疑成真,你真是勇敢得很,全不把生死事故在心上。”
    白天平微微一笑,道:“姑娘可是觉着在下非死不可?”
    何玉霜道:“你能逃不逃,那不是自己找死?”
    白天平道:“姑娘觉着能够杀了在下吗?”一面暗施传音之术,道:“何姑娘,在下有要事奉告,可否找一个无人之处,咱们仔细的谈谈。”
    何玉霜突然一扬长剑,刺了过去。
    白天平未得回答之言,不知她是否答允,只好挥剑封架。
    何玉霜长剑疾变,快如电闪,片刻间,一连刺出了八剑。
    白天平长剑挥展,封开了八剑。八次长剑相击之名人轶事声,太过快速,场外之人,只听到一声金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鸣。
    何玉霜一面挥剑击出,一面施展传音说道:“往西面走。”手中长剑,展开快攻,一剑快过一剑。
    白天平又接了十二剑后,突然,转身向正西奔去。
    何玉霜娇声叱道:“哪里走!”一提气,飞跃而起,疾向前面追了过去。
    吴飞娘沉声道:“公主,穷寇莫追。”飞身而起,疾追过去。
    但闻一阵金风破空之名人轶事声,一道寒芒,直飞过来。吴飞娘挥杖一挡,寒芒微偏,掠着发边而过。
    就这微微一怔神间,白天平和何玉霜两人巳奔出七八丈外,夜色中,踪影不见。
    白天平疾奔如飞,何玉霜紧追不舍。两人奔雷闪电一般,片刻间已然奔出数百丈外。
    虽然,有很多天皇教中弟子,但因何玉霜紧追身后,无法出手拦阻。
    不大工夫,两人已奔出了天皇教弟子的布守圈外。
    白天平停下了脚步,回过头道:“何姑娘……”
    何玉霜收不住脚步,身形一错,越过了白天平,打个转,才回过身子,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白天平道:“在下有事,想求姑娘帮忙。”
    何玉霜道:“什么事?我能够帮上忙吗?”
    白天平道:“普天之下,你是唯一能帮上忙的人,只是你肯不肯帮忙?”
    何玉霜道:“想不到我还有这么重要,说吧。”
    白天平回顾了一眼,道:“玉霜,救人要紧,咱们先去玄支下院……”
    何玉霜摇摇头,道:“不行,不把话说清楚,我不会去。”
    白天平急道:“这地方够隐秘吗?如是咱们说了一半,天皇教中人赶了过来,那岂不是一场很大的麻烦?”
    何玉霜道:“那咱们就找个地方谈谈。”
    白天平无可奈何,道:“咱们到哪里去呢?”
    何玉霜道:“随便找个地方谈谈。”
    白天平道:“这附近,姑娘比在下熟悉一些,那就有劳姑娘带路了。”
    何玉霜道:“你不怕我把你带入了陷阱之中吗?”
    白天子道:“不怕,咱们两入之间,必得有一个信任对方才行,姑娘不肯信任在下,在下只好信任姑娘了。”
    何玉霜没有说话,举步向前行去。白天平紧随身后,转了几个弯子,到了一片草丛之中。
    何玉霜道:“这里很安全了,你有什么话说?”
    白天平道:“贵教中一位副救主,擅用药物,管制着贵教所有迷名人轶事魂药物……”
    何玉霜接道:“有这一个人,他现在何处?”
    白天平道:“死了。”
    何玉霜微微一怔,道:“什么人杀了他?”
    白天平道:“没有人杀死他,是他自己咬破了口中预藏的奇毒,毒发而死。”
    何玉霜道:“他死去之前,可有什么遗言?”
    白天平道:“他说姑娘聪明绝世,已经得他真传,是唯一能救玄支下院中剑士的人。”
    何玉霜道:“你把这些话都告诉我,不怕我出卖你。”
    白天平道:“在下相信姑娘不会。”
    何玉霜道:“你凭什么这样相信我?”
    白天平道:“我只是相信你罢了,说不出什么理由。”
    何玉霜道:“哼!要是玄支下院的剑士,用不着我帮忙了,你就不会来找我了。”
    白天平道:“何姑娘……”
    何玉霜道:“告诉你,我不会去。”
    白天平道:“数十个天下第一流剑土,就让他们死在奇毒中吗?”
    何玉霜道:“那与我问干?”
    白天平道:“何姑娘,天皇教的作为,你已经十分清楚,何况,天皇教主还是杀你父母的仇人……”
    何玉霜道:“你胡说,我义父为什么要杀我父母?”
    白天平道:“你义父,就是天皇教主?”
    何玉霜道:“不错,他一直对我很好,为什么要杀害我的父母?”
    白天平道:“这件事,彭长家很清楚,姑娘如是愿意听,我们会请他和姑娘谈淡……”
    何玉霜道:“谁是彭长家?”
    白天平道:“你们贵教中的总巡主。”
    何玉霜叹口气,道:“他现在何处?”
    白天平道:“他没有跟我来,这个人,不但是贵教中的元老,而且,也是天皇教主的心腹密友……”
    何玉霜道:“他既是我义父的心腹,为什么还会背叛我义父?”
    白天平道:“他看得太多了,你那位教主义父,手段也愈来愈恶毒,如是有一点人性的,就不会再追随他了。”
    何玉霜道:“你用尽办法,可是想说服我,背叛我义父?”
    白天平叹息一声,道:“姑娘,在下之言,句句出自肺腑。”
    何玉霜沉吟了一阵,道:“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白天平道:“救人如救火,不能拖延太久。”
    何玉霜道:“我知道,你们先回玄支下院中去,我会尽快的赶去。”
    白天平道:“不论你是否肯答应为他们疗治毒伤,但在下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回信。”
    何玉霜道:“我答应你。”
    白天平突然抱拳一揖,道:“玄支下院,乃天下剑士中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锐的一批剑士,他们身系武林正邪的消长安危。”
    何玉霜点点头,道:“不论如何,我都会给你一个答复,我不便留此太久,咱们就此别过了。”
    只听一个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姑娘,太晚了。”
    何玉霜道:“你是什么人?”
    但见火光一闪,一个身着天蓝色劲装的少年,站在一丈开外。
    何玉霜脸色一变,道:“是你!”
    蓝衣少年笑一笑,道:“不错,我早就对你有了怀疑,今夜里总算是被我找出了证据,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何玉霜道:“你不要误会……”
    蓝衣人笑一笑,道:“我一点也不误会,何姑娘,你只有两个选择……”
    何玉霜道:“我……”
    蓝衣人道:“一个是答应我的婚约,一个是听候教主的处置,你必须立刻决定,我们的时间不多。”
    白天平手握剑柄,但却忍着没有出手,回头望着何玉霜。
    蓝衣人冷笑一声,道:“玉霜,你不用打什么主意,我有两个从卫,形影不离,大概你心中早已明白,他们都停身在一丈开外,只要我出声一叫,他们会立刻施放紧急信花,那时义父会大驾亲到。”
    何玉霜道:“大哥,咱们慢慢的谈谈好吗?你一身武功成就,并不在我之下,你还怕什么?”
    蓝衣人道:“你的飞铃,听说你最近又练成了几种最难练的手法,对吗?”
    何玉霜道:“你对我的事知道的很清楚啊!”
    蓝衣人道:“不错,很早之前,我都留心了呢!”
    何玉霜道:“大哥,这些年来,咱们相处不错,一向以兄妹之礼相待,一下子要改变这种称呼、身份,岂不是大突然了。”
    蓝衣人笑一笑,道:“你是收的养女,我是收的养子,义父也从来不避讳这些,这一点,你心中早已明白,再说老人家也早有这份心意,只不过,他没有开口罢了。”
    何玉霜道:“养父不会,如若他真有此心意,早就告诉我了。”
    蓝衣人道:“你一直面罩寒霜,好像这世上所有的男人,都欠你三百两银子似的,以他老人家的身份,自然是不会说了。”
    何玉霜道:“大哥,咱们不谈这些了,武林儿女,也不太受世俗礼法束缚,不过,你这样威胁我答应婚约,未免太卑下了。”
    蓝衣人微微一笑,道:“玉霜,你觉着我在逼你,是吗?”
    何玉霜道:“是……”
    蓝衣人道:“如是没有这个逼你的机会,咱们就不能谈这件事,咱们相处数年以来,你每次对我说话,不是低着头,就是仰着脸,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如此……”语声一顿,接道:“今晚是机会,所以,你除了答应婚约之外,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在义父得到消息之前,能把我和两个从卫杀死,不让他传出信花。”
    何玉霜道:“咱们武功相若,我如何能杀得死你?”
    蓝衣人道:“所以,你只有答应婚约一途。”
    何玉霜道:“我如答应了,你会相信吗?”
    蓝衣人道:“不会完全相信。”
    何玉霜道:“那我答应了有什么用?”
    蓝衣人道:“我知道你的为人,只要你答应了一句话,在心理上,你就会有一个很大的约束,自然,你如答应了,也不会再吝惜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换一件信物?”
    何玉霜道:“你想得可是真周到啊,但不知你要什么?”
    蓝衣人道:“你胸前挂了一个翠玉牌……”
    何玉霜道:“那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我怎么能够轻易送人。”
    蓝衣人道:“那只不过是用来作一件信物罢了,日后,咱们成了夫妻,自然是还要还你。”
    何玉霜一时间,真还被他缠得没有法子,这人纠硬不吃,而且,早已熟思在胸,绝不让步,闹的何玉霜颇有六神无主之感。
    白天平冷眼旁观,只觉插口不好,不插口,何玉霜已显然没有了应付之法。
    只听何玉霜低声求道:“大哥,你不能这样逼我,至少,你该给我两天时间,让我仔细的想一想,好吗?”
    蓝衣人道:“我不明白,你准备想什么?”
    何玉霜道:“我从来没有想到,我们兄妹之间,会有这些事,我也没有想到你作哥哥的,竟然会对妹妹存下了如此的用心,这一点,来的太突然了。”
    蓝衣人沉吟了一阵,道:“好吧!我答应你多想几天,不过,你得答应我另一个条件。”
    何玉霜道:“说吧!不太为难时,我都会答应你的。”
    蓝衣人道:“杀了这小子。”
    何玉霜回顾了白天平一眼,道:“杀了他?”
    白天平微微一笑,道:“阁下动手呢?还是要令妹动手?”
    蓝衣人道:“玉霜,咱们两人合力出手。”
    白天平道:“男子汉大丈夫,为什么要拉一个女人出手,不觉得有失风度吗?”
    蓝衣人道:“这是我们兄妹的事,和你阁下无关。”
    白天平道:“怎么和我无关呢?你们两兄妹,要研究杀我的办法。”
    蓝衣人道:“玉霜,咱们联合出手吧!杀了他,咱们就好商量了。”
    白天平暗暗提聚了功力,运气戒备,却不再插口多言。他要看何玉霜,如何处置这件事情。
    只听何玉霜长长叹一口气,道:“大哥,这件事办不到。”
    蓝衣人道:“舍不得杀他吗?”
    何玉霜道:“我杀不了他。”
    蓝衣人道:“为什么?”
    何玉霜道:“他武功比我高。”
    蓝衣人突然一翻腕,长剑出鞘,寒芒一闪,刺向了白天平。
    白天平一闪避开,并未还击。
    何玉霜道:“住手!”
    蓝衣人哪里肯听,手中剑招一剑紧过一剑,攻势凌厉至极。
    白天平感受到快速剑势的压力,不敢再行托大,唰的一声,长剑封挡对方的攻势。
    蓝衣人一口气攻出二十七剑,白天平全都轻巧的化解开去,但仍未还击一剑。
    何玉霜脸上是一片茫然无措的神色,望着两入挥剑搏杀,不知如何劝说。
    只听蓝衣人冷冷喝道:“玉霜,你如再不出手,我就要他们施放信花,召请助拳人了。”
    何玉霜心中陡然间生出了怒火,口中却应道:“好!咱们两人攻他。”突然挥剑进招,连攻三剑。这三剑的猛锐,比之那蓝衣人凶狠十倍,迫得白天平连退带封,才算把三剑躲过。
    蓝衣人甚感满意,微微一笑,道:“玉霜,义父常说,你武功成就,比我高明,今日一见,果然不错。”
    何玉霜借攻出三剑的机会,人已闪到蓝衣人的身侧,道:“你怎么不出手了?”
    蓝衣人一挺长剑,道:“对!咱们并肩上。”挥手一招“风起云涌”,闪起一片剑芒,攻了过去。但他剑至半途,突然停了下来,身子摇了两摇,摔倒在地上。
    原来,就在他起手攻向白天平时,何玉霜陡然出手,点了他的穴道。
    蓝衣人道:“霜妹,你这是什么意思?”
    何玉霜一伸手,又点了蓝衣人的哑穴,道:“这不能怪我,你逼得我非出手不可。”
    蓝衣人哑穴被点,连话也说不出来,只急得面红耳赤。
    何玉霜叹口气,道:“我本来不想伤你,但你太不知进退了,你平常装的一本正经,才受到我的尊重,想不到你今天才露出狰狞的面目。”
    蓝衣人有口难言,就算能舌粲莲花,也无法解说。
    白天平道:“他两个从卫现在何处?咱们还未查清楚,你点了他的穴道,岂不是要露出破绽。”
    何玉霜双目深注白天平,答非所问地道:“告诉我一件事,天皇教主,真是杀害我父母的仇人吗?”
    白天平道:“不错,此事出自彭长家之口,十有八九不会假了。”
    何玉霜道:“你可以走了,这地方由我来善后。”
    白天平道:“玉霜,玄支下院中有数十位剑士,等你救治。”
    何玉霜道:“等我查证了我父母的死亡原因之后,再去救玄支下院的剑士。”
    白天平道:“恐怕是来不及了。”
    何玉霜道:“来不及也得等下去。”
    白天平怔了一怔,道:“玉霜,你……”
    何玉霜突然下了泪来,道:“白兄,别太逼我,除了我能证实我父母确实伤在教主的手中之外,我不能背叛他。”
    白天平心头震动,大感失望,暗道:在那石洞之中,她对我的表现,似是十分有情,但目下的情形,好像有了很大的转变。
    但闻何玉霜低声道:“白兄,你可以想法子走了。”
    白天平道:“玉霜姑娘,在下很失望,也很痛心。”
    何玉霜道:“快些去吧!我想他们会很快的找来此地。”
    白天平有些黯然,也有些凄凉地望了何玉霜一眼,道:“女人的心,海样深,真叫人无法预测啊!”
    何玉霜低声道:“你最好委屈一些,走得隐秘一点,别让人瞧出了你的去向、破绽。”
    白天平未再多言,一伏身,疾窜而去。
    望着白天平远去的背影,何玉霜忍不住举起衣袖,拭去眼眶中涌出的泪水。
    低头看去,只见那蓝衣人闭着双目,躺在草地上,显得很安详。
    轻轻叹一口气,伸手解了蓝衣人的哑穴,何玉霜缓缓说道:“大哥,你都看到了。”
    蓝衣人道:“嗯!我看得很清楚。”
    何玉霜道:“小妹应该如何呢?”
    蓝衣人呆了一呆,道:“什么事应该如何?”
    何王霜道:“这么看来,你并非是真的关心我了,你只是喜欢我的美丽。”
    蓝衣人精神一振,道:“这是什么话,我对你说的话,字字出于肺腑。”
    何玉霜道:“这话当真吗?”
    蓝衣人道:“如有一字虚假,天诛地灭。”
    何玉霜道:“他们告诉我,说天皇教主就是杀害我父母的凶手。”
    蓝衣人道:“什么?这个,不太可能吧?”
    何玉霜道:“小妹心中也很怀疑,但他说的活龙活现,小妹不能不信了。”
    蓝衣人沉吟了一阵,道:“师妹,如若要小兄说一句凭良心的话,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何玉霜怔了一怔,道:“大哥觉着有些可能。”
    蓝衣人四顾了一眼,低声说道:“可能的很,义父的为人,小兄比较清楚,而且,小兄也听过这一传说。”
    何玉霜啊了一声,道:“你也听过?”
    蓝衣人道:“是的,我也听过。”
    何玉霜道:“真是该死,你能听到了这个传说,为什么我就未听到过呢?”
    蓝衣人道:“这并不奇怪,这件事,任何人都避忌着你,谁又敢告诉你?”
    何玉霜道:“大哥听说得很详尽吗?”
    蓝衣人道:“经过之情,小兄倒是听过,但详细之情,还不太了解。”
    何玉霜道:“大哥,是否可以把经过之情,仔细告诉小妹呢?”
    蓝衣人道:“自然可以………”身躯挣动了一下,住口不言。
    何玉霜心中明白,一抬手,解开了蓝衣人的穴道。
    蓝衣人站起身子,捡起了地上的兵刃,笑道:“师妹,在未淡令尊、令堂被害之前,咱们先谈谈关于咱们的事。”
    何玉霜道:“咱们有什么事?”
    蓝衣人道:“小兄想知道,你为何心向外人,一下子点了我的穴道?”
    何玉霜道:“你不是他的敌手,而且,他也正要告诉我关于父母被杀的事。”
    蓝衣人道:“好!这个小兄信了,还有咱们婚约的事,霜妹是否答应呢?”
    何玉霜突然觉着一股怒气,由心中直冒上来,但却强自压了下去,道:“大哥,你如对我是真的有情,这时间,就不该和我谈这些事情,你该明白,我此时的心情,又怎么会谈到个人的事?”
    蓝衣人沉吟了一阵,道:“不论你心中多么悲苦,但这件事,非得先决定不可,你要知道,此事的成败,关系着我们的生死存亡,小兄要冒这个险,必得有些代价,是吗?”
    何玉霜道:“大哥的意思,可是说要小妹答应了你的婚约,你才肯帮我这个忙,是吗?”
    蓝衣人道:“霜妹一定要这么一个问法,小兄也只好直说了,霜妹如不答允小兄的婚约,只怕是小兄有些为难了。”
    何玉霜道:“好吧,要谈条件,咱们就谈一个清清楚楚。”
    蓝衣人道:“对!小兄也是这么一个想法,咱们谈它个清楚,大家才能放开心情,放开手脚,大刀阔斧的施为。”
    何玉霜道:“你能帮助我什么?”
    蓝衣人道:“调查你父母的死因、内情。”
    何玉霜道:“然后呢?”
    蓝衣人道:“如是两位死去的老人家是我岳父母的话,我自然应该替他们报仇。”
    何玉霜道:“如是杀我父母的仇人,真是义父教主,你将如何?”
    蓝衣人道:“朋友有远近,亲戚有厚薄,如若咱们的关系密切一些,我自然应该维护你。”
    何玉霜道:“义父教主的武功,已到了出神入化之境,合咱们两人之力,也未必是他敌手,何况,他身侧还有二老护法,这个仇如何报法?”
    蓝衣人道:“这诚然是一个问题,不过,师妹是否想到了,你如是一个人单槍匹马,那就困难更多了。”
    何玉霜沉吟了一阵,道:“好吧!说说你的条件。”
    蓝衣人道:“第一,你答应我的婚约,必须要给我一个保证,使我能相信,被人杀害的,真是我的岳父岳母。”
    何玉霜道:“你要我如何一个保证法?”
    蓝衣人道:“这个,要师妹你自己想了,不过,最能使小兄信任的,自然是你的人。”
    何五霜头一晕,道:“你说什么?”
    蓝衣人笑一笑,道:“师妹不要误会,小兄只是说出内心的话,如是师妹不同意,那又另当别论。”
    何玉霜道:“这个法子不行,我何玉霜岂是任人轻贱的人,除了正式嫁娶之外,别想碰我一下。”
    蓝衣人道:“师妹说的是,小兄太冒失了,不过你总得给我一点保证吧。”
    何玉霜道:“如何一个保证法,我一直想不出来,还是你自己说吧!”
    蓝衣人道:“好!我如说错了,还望师妹不要见怪。”
    何玉霜道:“不会见怪,你说说看吧!”
    蓝衣人道:“既然师妹不愿以身相许,那咱们就来个形式如问?”
    何玉霜道:“什么形式?”
    蓝衣人道:“我们先来个花堂行礼,拜个天地如何?”
    何玉霜道:“拜天地?”
    蓝衣人道:“不错,小兄保证不伤害到师妹,而且还可以立下重誓,在替岳父、岳母报仇之前,决不沾师妹之身。”
    何玉霜道:“唉,这说法,也不能算不合理。”
    蓝衣人道:“小兄提的事,自然是很合理了。”
    问玉霜道:“你能不能让我想想?”
    蓝衣人道:“你要想好多时间?”
    何玉霜道:“总得要两三天吧!”
    蓝衣人道:“为什么要这样长的时间呢?”
    何玉霜道:“因为我要想得仔细一些。”
    蓝衣人叹口气,道:“霜妹心中大概明白,咱们没有办法等下去。”
    何玉霜道:“师兄的意思是……”
    蓝衣人接道:“义父耳目灵敏,咱们只怕没法骗过他三四天。”
    何玉霜道:“如是咱们没有办法骗过他,只怕现在巳被他发觉可疑了。”
    蓝衣人道:“这一点,小兄可以想法子应付,但霜妹如是不肯给小兄一点保证,这就很难说了。”
    何玉霜道:“大哥,不要这样逼迫我,给我一天时间好么?”
    蓝衣人沉吟下一阵,道:“好吧!由此刻算起十二个时辰内,你给我答复。”
    何玉霜无可奈何地道:“好!”
    蓝衣人果然不再多言,吸一口气,转身而去。
    何玉霜目睹那蓝衣人背影远去,突觉心底泛起来一股怒火,忍不住对那蓝衣人的去向啐了一口。
    她并未追那蓝衣人而去,也未重回来路,转了一个方位,疾步而去,去的正是玄支下院。
    有了一次经验,何玉霜变的更为小心,奔行之间,突然隐入了树后草丛中,默查是否有人在暗中追来。
    这一次,没有人再追过来。何玉霜一口气行到了玄支下院的门外。
    只听一阵冷笑,道:“臭丫头,竟敢单人匹马的找上门来。”
    何玉霜目光转动,道:“不要误会,我有要事求见,围墙外不是说话之处,可否让我进入围墙再谈。”
    那冷笑声音应道:“只有你一个人吗?”
    何玉霜道:“是!如是你们看到了后面有人追来,最好把他杀死。”
    那人冷哼一声,道:“就让你混进来,何惧之有,你请来吧!”
    何玉霜飞身跃入了围墙之中。
    只见人影一闪,出来一个满头白发,身着百结鹑衣的老叫化子。
    何玉霜打量了那老叫化子一眼,道:“你是……”
    老叫化道:“老夫袁道。”
    何玉霜一欠身,道:“老前辈号称丐仙?”
    袁道道:“正是老夫。”
    何玉霜道:“晚辈久仰大名,今日有幸拜会。”
    袁道挥挥手,道:“罢了,罢了,别给老夫来这一套,你这丫头,可就是会放飞铃的人吗?”
    何玉霜道:“雕虫小技,算不得什么!”
    袁道道:“看来,你是个很谦虚的人,说,半夜跑来要干什么?”
    何玉霜道:“找人。”
    袁道道:“谁?”
    何玉霜道:“白天平回来没有?”
    袁道道:“你要见他,有什么重要的事?”
    何玉霜心中有些不耐,但却忍着胸中的怒气,说道:“谈一谈关于这玄支下院中人的生死问题。”
    但见人影一闪,白天平疾掠而至,一抱拳,道:“在下来晚了一步,未能接待姑娘,望姑娘见宥。”
    衰道突然飞身而起,人影一闪不见。
    何玉霜目睹袁道消失去的背影,微微一笑,道:“袁老前辈,在江湖上声誉卓著,也是天皇教主心中最畏惧的人物。”
    白天平担心玄支下院中剑士的安危,话题一转,道:“玉霜,你此番前来,可是答应替他们疗治伤势了?”
    何玉霜摇摇头,道:“还没有。”
    白天平大感失望,但却强自控制着激动的情绪,道:“玉霜,那你来这里的意思是……”
    何玉霜有些黯然地说道:“不替玄支下院中的道士们医病,我就不能来看你了吗?”
    白天平道:“他们已经感受药物的威胁,内腑中起了某样变化,如若不能及时救治,这一批天下最好的剑士,可能就要断送在药物的折磨之下了。”
    何玉霜道:“你自私的只管想你的事,就不管人家心中的痛苦了。”
    白天平道:“你有什么苦恼?”
    何玉霜道:“我要报杀父母的大仇,又有谁肯助我呢?”
    白天平道:“区区在下。”
    何玉霜道:“这话当真吗?”
    白天平道:“千真万确,如若口不应心,要我不得好死……”
    何玉霜气得一跺脚,道:“谁要你起誓了!”
    白天平道:“姑娘,事有轻重缓急,在下希望姑娘,先答应疗治这批剑士,这些人,不但是一股维护正义的力量,也是姑娘报杀害父母名人轶事之仇的大援,公谊上,你替武林中做了一件大好之事,私情上,他们感激你的救命之恩,你想想看,这一股力量,对你的帮助有多大。”
    何玉霜道:“白兄,你好像快要说服我了。”
    白天平道:“在下句句都是出自肺腑的真诚之言,希望姑娘相信。”
    何玉霜叹口气,道:“白兄,疗毒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我们要一些时间,这一段时间,我们无法阻挡天皇教的反击。”
    白天平喜道:“玉霜,你答应了?”
    何玉霜道:“看起来,我是非要答应你不可了。”
    白天平一个长揖,道:“多谢姑娘。”
    何玉霜道:“天皇教主很精明,我们用药的副教主死去了之后,他也知道我对药物上有了很大的成就,所以,我一旦失踪,他们可能会想到我背叛了天皇教,一旦他们知道我在玄支下院中,就会想到了我在替玄支下院中的道长们疗伤。”
    白天平道:“他们知道了,又会如何?”
    何玉霜道:“会全力攻打玄支下院。”
    白天平道:“这样吧!玄支下院的剑士们,虽有毒发之征,但他们还没有失去抗敌之力,如若情形需要,咱们就分批疗治,留一半抗拒敌人的攻袭,一半疔治毒伤。”
    何玉霜道:“别想得这样轻松,如若天皇教真的要全力攻打这玄支下院,就算院中剑士全部动员,也未必能抗拒得住。何况分出一半人手。”
    白天平道:“玉霜,我想,我们非得冒险一下不可……”
    何玉霜接道:“我不反对冒险,但冒险也要经过一番算计,如是我们的胜算大,这个险自然是应该冒,如只是一半对一半的机会,也可以咬牙一战,就小妹了解的情况,咱们的胜算,不足两成。”
    白天平道:“玉霜,就算是九对一的机会,咱们也不能坐视玄支下院的剑士们毒发而死,是吗?”
    何玉霜道:“是的,所以,我才来。”
    白天平道:“那只有冒险一试了。”
    何玉霜道:“就算是九对一的冒险,咱们还有一成胜机,那机会由何而来?”
    白天平被她说的一愣,苦笑了一下,道:“请教姑娘。”
    何玉霜道:“小妹觉得,那是由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密的算计而来的。”
    白天平道:“说的是。”
    何玉霜道:“对天皇教的实力,我有十之七八的了解,但咱们有多大的实力,小妹却是一点也不知道。”
    白天平道:“袁老前辈在此。”
    何玉霜道:“我知道,他是天皇教主最畏惧的人物之一,他老人家在此,对天皇教主,有着很大的震慑作用,但不知除了他老人家之外,还有些什么人?”
    白天平道:“丐帮中人……”
    何玉霜道:“有多少?”
    白天平道:“大概有五六十人。”
    何玉霜道:“是不是丐帮中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锐的弟子?”
    白天平道:“大概是吧!他们来此的人,都是些高明的人。”
    何玉霜道:“什么人?”
    白天平道:“是些什么身份我不清楚。”
    何玉霜道:“他们帮主是否在此?”
    白天平道:“在这里。”
    何玉霜道:“那位副教主在死去之前,没有告诉你用的是什么药物?”
    白天平道:“在下这方面的修养不够,但我们已把他收在那山洞中的药物,拿回来很多,姑娘也许能从那些药物中,找出疗治他们的办法。”
    何玉霜道:“试试看,运气好,我也许很快的找出办法,解去他们身中之毒,但解毒过程,最怕天皇教全力攻袭,是一齐服药,还是分批疗治,这要看情势才能决定,但事前,咱们必须要有一套安全的布置。“
    白天平道:“玉霜,你说的这么慎重,我们自也不能掉以轻心了,我立刻想法子找丐帮中人来,目前,似乎只有以他们作为主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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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妙手解毒追查真凶
    何玉霜望望白天平臂上的纱布,低声道:“你伤的重吗?”
    白天平道:“不算太重,但失血不少。”
    何玉霜道:“别太逞强,受了伤,就要多休息一下。”
    白天平道:“敷过药后,已大见好转,目下情形,也无法让我休息,但我会小心一些……”语声一顿,接道:“玉霜,我心目中有很多的事情想请教,但此时此情,却叫我无法开口,你也无暇对我多作解释,所以,我只先问一件重要的事情。”
    何玉霜道:“什么事?”
    白天平道:“关于飞铃,它似乎超越了暗器的应有的威力和规范。”
    何玉霜点点头,道:“是的!那是因为它构造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妙,和一种特殊手法,造成它奇异的威力。”
    白天平道:“想来,那构造之巧,定然十分神奇了。”
    何玉霜道:“飞铃的威力,在它制造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巧,但那种发出的巧劲,如果无人传授,也不是苦练就能有成,而且,这中间也要有一点天份才行。”
    白天平道:“天皇教中,有几个人,会用飞铃这等暗器?”
    何玉霜沉吟了一下,道:“不多,大约只有三个人。”
    白天平道:“姑娘可否见告是些什么人?”
    何玉霜道:“传授我飞铃的师父,和他的一位晚辈,正式可以用此物的,只有三个人,不过……”
    白天平道:“不过什么?”
    何玉霜道:“听说我那位小师妹,除了飞铃之技,不在我之下外,还练会了一种补助飞铃,可以自己出手,也可以由她的从婢相助。”
    白天平道:“那定然威力很大了。”
    何玉霜点点头,道:“那是迹近神奇的威力了,一只飞铃,已足以使武林中第一流的高手,为之手忙脚乱,如若真有补助的飞铃,就算是天下第一等高手,也无法避过那飞铃的威力了。”
    白天平道:“玉霜,你说说看,那飞铃的威力,能不能伤到我?”
    何玉霜双目盯注在白天平的脸上,瞧了一阵,道:“那要看用什么手法了。”
    白天平道:“飞铃的手法,还有很多种吗?”
    何玉霜道:“不错,最厉害的一种手法,叫作日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辉,两只飞铃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面手法打出,两只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面手法打出,在一个人的武功成就中,不可能闪避开去。”
    白天平担心的也就是这飞铃的霸道,他亲眼看到过那飞铃的厉害,那真是像神话一样的威势,杀人于不知不觉之间,如若那还不是最厉害的手法,这最厉害的手法,确已超过一个人所应具有的能力了。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玉霜,飞铃的威力,确是可怕得很,在下如非亲眼看到,别人告诉我,也难以相信了,所以,在下对飞铃的事,十分担心,也希望多了解一些。”
    何玉霜道:“对飞铃的事,我了解的很多了,你只要问的不太离谱我大概都可以答复你。”
    白天平道:“听你的口气,似乎是你那位师妹的手法,比你还要高明一些?”
    何玉霜道:“我们两个人的手法,大约在伯仲之间,不过,她如有补助的手法,那就可能比我的日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辉更厉害了。”
    白天平道:“这个,这个……”皱起了眉头,沉吟不语。
    何玉霜奇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白天平道:“在下不便出口。”
    何玉霜道:“不妨事,你尽管请说吧。”
    白天平道:“如若你那位师妹的手法,比你还高明,那岂不是一个很厉害的杀手了。”
    何玉霜接道:“如若她要杀人,大概是很少有人能够拦阻她的。”
    白天平道:“玉霜,你既然知道了,咱们就应想法子阻止她。”
    何玉霜道:“好的是,她不是一个喜欢杀人的人。”
    白天平道:“不喜欢是一件事,但她具有杀人的能力,她可以随手杀人。”
    何玉霜道:“不错。”
    白天平道:“玉霜,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防止这件事,因为,她一旦出手,伤的人,必然是咱们这方面的高手,也许是在下,或是袁老前辈。”
    何玉霜一颦柳眉儿,道:“手在她身上长着,除了杀了她之外,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白天平道:“用不着杀人,只要想法于使她失去了伤人的力量,那就行了。”
    何玉霜道:“你可是要我暗算她吗?”
    白天平道:“唉!玉霜,这不是暗算她,如是杀死了我,你心中定然也十分不安了。”
    何玉霜叹口气,接道:“你让我想一想看,使用什么法子才好……”
    突闻一阵步履之名人轶事声,传了过来,丐仙袁道,突然飞身而入。
    紧接着人影闪动,洪承志、铁成刚、伍元超、彭长家等,鱼贯而入。
    彭长家半身浴血,似是受伤很重,铁成刚、伍元超,也都满身伤痕,血透衣衫。
    只有洪承志完好无恙,但衣服却溅满了血迹。
    袁道回顾了铁成刚等一眼,道:“你们伤的不轻,快些坐下休息一下。”伸手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拔开瓶塞,倒出了三粒药物,分给了彭长家、铁成刚、伍元超等人各一粒。
    三人之中,以彭长家的伤势最重,服下药物后,立刻坐下调息。
    洪承志轻轻叹息一声,道:“天皇教中人,不但有很多武功高强之辈,那一股悍不畏死的气势,更非一般江湖上人物能及,在下刀下死伤了数十人,仍不能拒挡住他们悍不畏死的攻势,如非袁老前辈及时而至,只怕在下等很难平安到此了。”
    白天平低声道:“义父,天皇教中还有追来的吗?”
    袁道道:“丐帮中人,和天侯七英,及武当派中一些忠贞弟子,都已撤到了玄支下院,目下,我们已集中了不少人力,虽还不足和天皇教一决胜负,但防守玄支下院,大概可以应付了。”
    何玉霜道:“只怕应付不了。”
    袁道冷哼一声,道:“还有老夫呢!”
    何玉霜道:“老前辈虽然是名满武林,但天皇教中,还隐藏了不少实力。这一次诸位能突围面出,老前辈又现身出来,也提高了天皇教的警觉,估们再动手,必将全力以赴,老前辈一人之力,也是独力难支大局。”
    白天平似是突然想起了一件十分重要之事,低声道:“洪兄,天皇教二老之一情形如何?”
    洪承志道:“高明的很,我全力施为,才算把他击败,冲出了一条血路出来。”
    何玉霜双目眨动了一下,道:“你击败了二老之一?”
    洪承志道:“天下极少有人能逃过我那一刀,那老二逃过了,只削下他一片衣襟。”
    何玉霜冷冷说道:“这话当真吗?”
    洪承志道:“姑娘可是不信在下的话?”
    何玉霜道:“你们能杀出重围,回到玄支下院,虽然,三个人都受了伤,但这份能力,也足以叫人震惊了。”
    洪承志道:“其实,天皇教中人,也不见有什么特别杰出的武功。”
    何玉霜目光转到白天平的脸上,缓缓说道:“他们带的药物还在吧?”
    洪承志道:“幸未遗失。”取下包裹,递了过来。
    何玉霜接过包襄,道:“你们布置一下人手,如是我的推想不错,天皇教很快就会集中实力,向这里攻来。”
    白天平低声道:“目下,已有很多的人手,布置在玄文下院外面,天皇教一有行动,他们立刻可以传入警讯。”
    何玉霜道:“问题不在传入警讯,而是,你们能不能挡住天皇教中全力的攻袭。”
    白天平道:“你如肯给我们一些指点,我们就可以省去了不少麻烦。”
    何玉霜道:“我要先找出玄支下院剑士中的什么毒,然后,才能决定如何下手疗治,如是运气好,一个时辰内,我就可以找出来,如果运气坏,一下子找错了路,也可能要十二个时辰或者更多一些。”
    白天平道:“姑娘的意思的……”
    何玉霜道:“我的意思很简明,在我找他们身中什么毒物这一段时间中,我没有分心别处的能力,如是你们没有办法,拦阻天皇教中人的攻势,我的安危可以不管,但玄支下院这一批剑士,也要全军覆没了。”
    丐仙袁道道:“小丫头,你放心,老叫化在这里,至少可以保证你安全无恙。”
    何玉霜道:“老前辈,我何玉霜的生死,不算什么,但这一批剑士,要服药解毒,必需要有一段时间,天皇教中人拥了进来,这一批玄支剑士,都将作刀下之鬼了。”
    袁道还未来得及答话,突然一阵呼喝之名人轶事声,传了进来。
    白天平脸色一变,道:“什么人?”
    洪承志突然手握刀柄,道:“小弟去会他一会。”
    只听一阵兵刃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击之名人轶事声,一条人影,疾如天马行空一般,飞入了院中。
    丐仙袁道双目耸动,飞身面上,道:“先吃老夫一掌。”呼的一掌,遥遥击出。
    来人脚落实地,右手一扬,竟把袁道一掌接下。这一掌接实,只震得来人身不由已的向后退了五尺。
    何玉霜急急喝道:“住手。”
    袁道依言停手,何玉霜娇躯一闪,人已到了来人的身前。
    只见来人长发散披,手执藤蛇杖,正是常和何玉霜走在一起的吴飞娘。
    何玉霜神情肃然,冷冷地道:“你受伤重吗?”
    吴飞娘道:“不重,霜姑娘,老身听人说,你可能到了这里,老身有些不信,但想不到你竟然真的来了。”
    何玉霜道:“飞娘,我想问你件事,希望你不要骗我。”
    吴飞娘道:“什么事?”
    何玉霜道:“你是我义父派往我身边,监视我的人呢?还是我们何家留下来的忠仆?”
    吴飞娘道:“都不是,老身是受人之托,照顾你的人。”
    何玉霜道:“受人之托,什么人托你的?”
    吴飞娘道:“这个,老身不便奉告。”
    何玉霜道:“我想知道,我父母怎么死的?”
    吴飞娘一皱眉头,道:“你怎么忽然间问到这上面来了?”
    何玉霜道:“我想知道谁是杀害我父母的仇人!”
    吴飞娘道:“这个,老身无法奉告。”
    何玉霜冷冷说道:“飞娘,表面上,你只是一个照顾我的从仆,但你管我的事情太多了。”
    吴飞娘道:“老身纵然有冒犯姑娘之处,我也是一片好意,玉霜,需知我一向是个谨慎的人。”
    何玉霜道:“也很小心,也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沉,所以,你一直在管我,监视我……”
    吴飞娘接道:“胡说……”
    何玉霜冷冷接道:“飞娘,看看你的态度,像一个从仆的样子吗?”
    吴飞娘道:“老身本来就不是从仆的身份。”
    何玉霜道:“那你是什么身份?”
    吴飞娘道:“我是保护你的保姆,奉命保护你的安全。”
    何玉霜道:“我长大了,用不着你保护了,也用不着你再多管我的事,念在你跟我多年的份上,你可以走了。”
    吴飞娘道:“这么说来,你决心留在这里了?”
    何五霜冷冷说道:“不错,而且,你也要留在这里。”
    洪承志长刀一挥,道:“对!你也得留在这里了。”
    吴飞娘冷笑一声,道:“天侯七英,和无数的丐帮高手,也未能拦住老身,就凭诸位几人之力,就能把老身留下吗?”
    洪承志道:“不用太狂,咱们立刻就可证明。”
    吴飞娘冷冷说道:“玉霜,再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答应了,老身愿承担起一切错误,不让教主追问到你。”
    何玉霜道:“够了,飞娘,就凭你这两句话,就可以证明你和那教主的关系了。”
    吴飞娘冷冷说道:“不知死活的丫头。”忽然一扬右手,一道碧青的光华,飞了过来。
    何玉霜疾退一步,还未来及拔剑封架,斜里飞起了一道寒芒,挡开了青光。
    是洪承志的长刀,一举封架开吴飞娘手中藤蛇杖。
    不再等吴飞娘第二次出手,洪承志的长刀,已展开了疾快的攻势。
    吴飞娘冷哼一声,藤蛇杖幻起丁一片蒙蒙青光。扩及到一丈四五尺外,想把那洪承志圈入那一片青光之中。但洪承志的长刀,有如激射的寒电一般,凌厉无匹的划出了一道寒芒,硬把吴飞娘手中的藤蛇杖封拒一面,有些施展不开。
    何玉霜右手已握到了剑柄之上,准备随时出剑抢救那洪承志的性命。但是洪承志纵横自如的刀法,竟把吴飞娘奇形兵刃藤蛇杖硬给封住,心中大大吃了一惊,低声对白天平道:
    “这人的刀法,好生高明。”
    白天平道:“是的!他还未用出全力,如若他用出全力,只怕那吴飞娘还无法挡住他一刀。”
    何玉霜道:“吴飞娘武功高强,在天皇教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白天平淡谈一笑,道:“玉霜,如若双方都单凭武功,以决生死,不用下毒手段,天皇教虽有高手,我们也未必害怕。”
    何玉霜道:“时间宝贵,我先检查一下这些药物。”
    白天平道:“玉霜,这些玄支剑士,都已深得了剑术神髓,他们不但继承了武当剑法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奇,而且,也承担了这次江湖劫难的大任,你能把他们由药毒中解救出来,不但武当派对你感激万分,就是整个江湖中人,无不对你心存崇敬了。”
    何玉霜叹息一声,低声道:“白兄,别忘了我是个女人,荣耀、名誉,对我已无法再构成太大的诱名人轶事惑了。”
    白天平道:“那你……”
    何玉霜接道:“替我父母报了仇,我就削发为尼。”
    白天平微微一怔,道:“为什么?”
    何玉霜凄凉一笑,道:“我太孤独,我本是天皇教中的公主身份,我周围还有很多的从人,平常之日,对我很敬重,但他们竟然是奉派在我身侧监视我的人,所有的亲友、故旧,一下子都变成了敌对的强敌,这样的人事变幻,实叫人活的无味。”
    白天平道:“江湖上本多诡诈,姑娘为何不把心胸放宽一些。”
    何玉霜苦笑一下道:“放宽一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亲友故旧,如何能放宽胸怀?”
    白天平道:“姑娘,你如能疗治好武当门中剑土,受到的尊仰、敬慕,又岂是天皇教中公主所能及得?”
    何玉霜道;“我会尽力,你不用对我用太大的心思。”提起药物,转入后面大殿中去。
    两个小道童,及时迎了上来,恭敬稽首一礼,转身带路。
    袁道目注吴飞娘已完全为洪承志凌厉的刀势,封住了攻势,目光才转注到白天平的身上,道:“天平,你说那丫头能不能找出解毒之药?”
    白天平道:“很难说,不过,她已经答应了我们,自然会用心去找。”
    袁道道:“天平,告诉你一件事,希望你能沉得住气。”
    白天平心头震动了一下,道:“义父有什么吩咐?”
    袁道道:“刚才玄支下院外院,有一场激烈绝伦的搏杀,丐帮中人,奋力迎敌,战死了一十八个,伤了二十三个人,这数字,是丐带调集在这里的人手一半。”
    白天平道:“这个,平儿不知道。”
    袁道道:“申帮主亲自督战,丐帮弟子用命,才算把强敌击败。”
    白天平道:“发生了这样重大的事,平儿竟然不知道。”
    袁道道:“唉!我看过了丐帮的搏杀经过,他们都已尽了全力,不过,仅凭丐帮弟子,已无法阻挡住天皇教的攻势。”
    白天平道:“申帮主的身体如何?”
    袁道道:“也中了毒,不过,是一种慢性的毒名人轶事药,现在,毒性已经开始发作了。”
    白天平道:“目下,唯一的希望,就是靠何玉霜了,希望她能找出药物的配方。”
    袁道道:“我闯荡江湖五十年,从未遇上过像今日这样严重的情势,唉,说到这里,我又想起你那位牛鼻子老道师父了,他只要还活着,老叫化非得找到他痛痛快快的骂他一顿不可。”
    白天平不敢妄论师长的事,只好一转话题,道:“丐帮伤亡如此之重,咱们得想个办法。”
    袁道道:“你想想看有什么办法。”
    白天平道:“刚才攻入丐帮防守区域之内的,不知是天皇教中什么人?但我相信,他们还未遇上天皇教中第一等杀手。”
    袁道道:“为什么?”
    白天平道:“天皇教中真正的杀手,不死不休,如是他们能为丐帮中人,奋力击退,那就不会是第一等杀手。”
    袁道道:“丐帮伤亡很大,但申三峰没有一句不满之言,而且,下令征调附近丐帮高手赶来助拳,但我觉着,这一战如若以丐帮为主力,打下来,只怕要使丐帮中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锐尽失,还未必能阻止天皇教的攻势。”
    白天平道:“义父说的是,所以,请义父下令把丐帮中人,全数调入这道院中来。”
    袁道道:“那不是自己放弃了险要可守之地……”
    白天平接道:“是的,平儿就是这个意思,玄支下院,地方不大,咱们集中人力,可以活用,但最重要的是义父你,平儿和洪兄,也可以救危、援难,平衡局势。”
    袁道笑道:“你这些主意,可都是跟牛鼻老道学的吗?”
    白天平一欠身,道:“平儿承恩师指点,也不过得他老人家十之一二罢了。”
    只听洪承志大喝一声,刀光如闪电横空,吴飞娘骇然疾退,已自不及,被一刀砍下了一条左臂。
    袁道出手如风,点了吴飞娘六处穴道,止住流血,道:“先把她放下去,听候何姑娘的发落。”
    两个佩剑道人,由暗影中闪了出来,抢起吴飞娘,退了下去。
    洪承志长长吁一口气,道:“这妇人武功之高,大出了在下的意外。”
    白天平道:“她能冲过重重拦截,深入下院,自然是有非常的武功了。”
    洪承志道:“她手中兵刃,忽软忽硬,变化无端,迫得我非伤她不可。”
    袁道点点头,道:“老夫欣见下一代武林中双奇并秀,你们守在这里,老夫走一趟,要他们全都撤退到这里来。”飞身而去,跃出下院。
    这时,伍元超、铁成刚,都已调息完毕,缓缓站起。
    但彭长家却仍然静坐如故,显然,他伤势沉重,一时无法调息过来。
    白天平简略的说明眼下的形势及处境后,接道:“如若我们无法疗治好玄文下院剑士,只怕难能抗拒天皇教大批人手的攻袭,不知三位,对比事看法如何?”
    洪承志道:“天皇教中,有这样多的高手,实叫人防不胜防,在下也觉着,咱们应该把力量集中,固守这个玄支下院,全力保护何姑娘,替那玄支下院的剑士疗伤。”
    铁成刚道:“白兄弟,何玉霜是天皇教中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天皇教中一向受尽了尊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只怕她不肯真心替武当剑士疗伤。”
    白天平叹口气,道:“铁兄的顾多虑甚是,不过,咱们目下已无法选择,除了何玉霜之外,当世之中,只怕无人能够疗治玄支下院的剑士了。”
    伍元超道:“白兄和她谈妥了吗?”
    白天平道:“谈妥了。”
    铁成刚道:“如若她趁机会,毒杀了这一批剑士,白兄又作何打算?”
    这一问,问得很意外,白天平伤了半天,才缓缓说道:“果真如此,咱们也不能放过她,那就只好杀了她,替玄支剑士报仇了。”
    伍元超道:“我想这倒不会,如若无法证明她药物有效,咱们也不会把全部玄支下院的剑士,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她医疗,她真要下毒,也不过只能毒死一两个玄支剑士罢了。”
    白天平道:“咱们小心一些就是……”话题一转,接道:“两位伤势如何?”
    铁成刚道:“一些皮肉之伤,经过这一阵坐息,已经恢复了大半,激烈的搏杀,难免伤口迸裂,不过,总是可以行动了。”
    白天平道:“伍兄呢?”
    伍元超道:“白兄请放心,在下等自会尽力。”
    白天平道:“两位伤口上,可要再敷些药物吗?”
    伍元超道:“那倒不用,不过,咱们还要再多休息一下。”
    白天平道:“两位请进入室内休息一下吧。”
    伍元超回顾了彭长家一眼,低声道:“铁兄,咱们把彭老也扶进去吧!”
    铁成刚道:“理当如此。”两人抱起了彭长家,行入殿内。
    洪承志忽然叹口气,道:“白兄,你离开之后,一阵好杀,杀软了兄弟一双手。”
    白天平道:“洪兄辛苦了,如若不是洪兄,今日之局,恐怕铁、伍两兄,和彭老都很难保全……”语声微顿,接道:“洪兄,那一位田无畏,到了何处?”
    洪承志道:“他单独突围而去,行向不明。”
    白天平道:“适才在下和何姑娘谈到了彼此的实力,据那何姑娘说,天皇教的实力,强过了我们很多,如若他们全力攻袭,我们很难抵拒得住,所以,小弟向袁老前辈请示,如其分守院外,倒不如把实力集中在玄支下院中来,这样,范围缩小,咱们对四周的形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化,也可以预以监视。洪兄,这一次,咱们对抗强敌,主要的是要仗凭你和洪兄和我义父,及兄弟了,咱们三个人能否拒挡住天皇教的攻势,不但关系着武当派的存亡,而且,关系着整个的武林大局。”
    洪承志道:“我知道………”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天皇教中,也确有很多的高手,这一次,我们突围而出,迫得兄弟一连三次,用出了‘日月合一刀’。”
    两人谈话之间,袁道一片衣襟飘风之名人轶事声,落在两人身前。
    但见人影闪动,先后十几条人影,鱼贯而至。紧随在袁道身后的正是丐帮帮主申三峰。
    接下去一连串丐帮的高手,黑、白双卫,王安奇和莫宗元,龙、虎二总巡,游一龙和黄一虎。另外有六个七袋弟子,紧随身后。
    白天平目光一转,发觉了丐帮中人,除了申三峰之外,所有的人,都受了伤,不过,伤势都不算太重。
    紧随在丐帮之后的,是天侯七英。
    天侯七英中,也有大半数受了创伤,血透重衣。
    只看这些人的伤势,就可想到了适才搏斗的激烈。
    申三峰急行一步,握住了白天平的右手,道:“老弟,你好吧!”
    白天平微微欠身,道:“帮主好。”
    中三峰道:“老弟,我不太好,中了慢性的毒,这几天,已然开始发作。”
    白天平道:“吉人天相,以帮主的仁义豪风,必可以渡此劫难。”
    申三峰笑一笑,道:“但愿如此,江湖上劫乱正殷,申某人还不是死的时候。”
    言下之意,已隐隐透出心声,丐帮要全力担负这一番重责任。
    申三峰目光转到了袁道的身上,道:“袁老前辈,在下已传出快谕,调集本帮中十八长老赶来助阵。”
    袁道道:“贵帮十八长老,都已到退休之年,如何还能让他们冒此风险?”
    申三峰道:“敌势太强大,非本帮弟子所能抗拒,只好再麻烦他们一次了。”
    白天平低声道:“贵帮适才一战,伤亡很大。”
    申三峰道:“我丐帮以忠义帮规相传,为忠为义的事,一向死而无憾。”
    袁道道:“申帮主,这些年来,丐帮对江湖上的事务,参与很多,而且也伤亡很大,江湖上九大门派与丐帮相较,那真是惭愧得无地自容了。”
    白天平道:“武当派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几乎是倾巢之危。”
    袁道道:“想起来,我就有些恼火,少林寺那些和尚是干什么的,到现在还看不见他们有什么行动,难道一定要天皇教中人,逼上少林寺,他们才肯出手?”
    申三峰笑一笑,道:“看到了武当派这些遭遇,使我心中生出了很大的警惕,也许,少林寺也有他们的苦衷,少林、武当两个门户,一向被尊为武林中的泰山北斗,任何一个准备图谋江湖的人,都会先行对两大门派下手。”
    袁道哦了一声,道:“这也有些道理。”语声一顿,接道:“贵派中的人手,都已经调回来了吗?”
    申三峰道:“我已下令,把本帮中人,分由原守的方位,退人玄支下院。”
    袁道道:“那很好。”
    说话之间,又有一批人手,跃入院中,来人是天侯七英。
    天侯老人侯瑜,腰系短剑,手提长刀,一马当先。身后紧随着六位兄弟。
    白天平目光转动,只见追魂剑韩山、三手剑何刚、寒煞剑苗雨田,衣衫破损,血迹处处,似是都受了不轻的伤。
    侯瑜看到了白天平,心中甚感激动,抢上一步,道:“老弟,听说你身陷重围,咱们要合力去救,但却为敌势阻止,而且袁老也不肯放我们前去,想不到,你竟然回来了。”
    白天平道:“多谢关心,适才诸位力拒强敌……”
    侯瑜接道:“好一场搏杀啊!老朽身经百战,从未有过这样的厉害搏杀,我们七个人合力拒敌,还被伤了三个。”
    白天平道:“天皇教用药物控制了人性,使他们无死亡之惧,一个个勇往直前,奋不顾身,实是可怕。”
    侯瑜道:“说的是啊!老弟,我剑如骤雨,不知道劈死了他们多少人,但他们一波接一波的猛攻不停,实在叫人杀的寒心。”
    韩山道:“我们兄弟中虽然伤了三人,但他们连死带伤,有三十九个,天皇教也该寒心了。”
    白天平道,“可怕的是,天皇教就是不怕伤亡,再让他们多死一些,他们也不在乎,所以,这一点,吓不住他们。”
    侯瑜道:“天皇教中人,都是劫掠各大门户中人组成,以药物迷住他们本性,他们不怕死,也不吝惜伤亡。”
    白天平道:“老前辈说的是,咱们不能眼他们拼,诸位久战之后,体能未复,还望能多休息一下。”
    这时,丐帮中人名人轶事大都撤入玄支下院,还有些武当弟子,也退了回来。
    申三峰一面指令未受伤的丐帮弟子,布守三处,一面把受伤的人,抬入大殿中养息。
    天侯七英也在白天平劝说下,行入一座厢房中坐息。
    看丐帮布置妥当,白天平低声对洪承志道:“洪兄,你也该坐息一下了,你一路杀过来,耗费的真力不少。”
    洪承志确有着疲倦的感觉,但却摇摇头,笑道:“兄弟还能撑得住,倒是白兄臂上的伤,应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袁道道:“你们两个都去休息吧!有老夫在此就行了,有事情我会招呼你们。”
    洪承志还要出言推辞,但却被白天平一拉衣衫,退了下去。
    白天平坐息片刻,但他心有所念,哪里能安静得下来,悄然起身,直奔向何玉霜停身之处。
    这是大殿里面一座特别的静室,木门紧闭,两个小道士守在室门两侧。
    白天平低声道:“何姑娘在房里吗?”
    两个道童都认识白天平,齐声应道:“在!”
    白天平轻推木门,行了进去,只见静室木案上,高燃着两支儿臂粗细的巨烛,照得一室通明。
    这些药物,有粒,有粉,各种不同的颜色。
    白天平放轻脚步,停到了木案之侧,低声道:“姑娘……”
    何玉霜抬起头,望了白天平一眼,道:“什么事?”
    白天平道:“可找出一点眉目吗?”
    何玉霜点点头道:“瞧出一点眉目,不过要找两个人来试试。”
    白天平道:“玄支下院中的剑士们?”
    何玉霜道:“是的,他们中的毒,自然要找他们试试了。”
    白天平道:“如是药物不对,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
    何玉霜道:“可能会死,也可能变成很重的毒伤。”
    白天平沉吟了一阵,道:“好吧,我去先跟他们谈谈,请他们派两个人来。”
    何玉霜冷哼一声,道:“站住。”
    白天平已转过身子,闻言一怔,回过头,道:“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何玉霜道:“吩咐不敢当,不过,我看你似是很为难。”
    白天平道:“事关生死,自然是一件大事了。”
    何玉霜冷冷说道:“在我的看法中,这算不得什么大事,我是来救他们的,不是来这里拿他们试验药毒的。”
    白天平道:“话是这么说,他们已然中毒,再要他们冒生命的危险试药,对他们而言,那该是一桩很大的事了。”
    何玉霜冷笑一声,道:“你总是替别人想,不愿别人受一点委曲,难道我就一点儿也不委曲了,是吗?我不要管这种事,我要走了!”
    她说走就走,丢下手中的药包,转身向外行去。
    白天平吃了一惊,急急说道:“姑娘,这怎么行?”
    何玉霜道:“为什么不行?我不是大夫,也没有悬壶济世,我要来就来,要去就去,也用不着向谁请命。”
    白天平抱拳一个长揖,道:“姑娘,千不看,万不看,看在在下的薄面上,姑娘就忍受一些委曲吧!”
    何玉霜紧绷的脸上,现出了一抹笑容,道:“你这人最不会说话了。”
    白天平叹口气,道:“玉霜,这时刻,关系太大了,你不能再施小性子,你如真的救了玄支下院的剑士,心中感激的,又何止是武当一派,天下武林同道,都会感激你相救之情。”
    何玉霜轻声道:“我从小孤独惯了,用不着别人感激,相识满天下,知心有几人,别人感激我,我不稀奇,我要知道的是你的心……”
    白天平怔了一怔,道:“我怎么了?”
    何玉霜道:“你不感激我,是吗?”
    白天平道:“在下陪何姑娘来此,除了十分感激之外,还有一份荣幸之感。”
    何玉霜道:“这话当真吗?”
    白天平道:“字字句句出自肺腑。”
    何玉霜叹口气,道:“但愿你心口如一。”
    白天平道:“姑娘不信,可要在下起誓。”
    何玉霜道:“那倒不用了,你帮我一个忙,试验药性。”
    白天平道:“好!在下去请两个剑士来。”快步行了出去。
    片刻之间,白天平带着两个身着道袍,神情萎靡的剑士,快步行了进来。这两个剑士的年龄,都在四十以上,五十以下,虽然精神不佳,但身上仍然佩着长剑。两个剑士,双目无神,但举步行动之间,仍然有着剑术大家的气度。
    何玉霜望了两人一眼,缓缓说道:“有一件事,我想事先说明,那就是我目下还无法确定解毒的配方,是否正确,所以,必须先要找两个不怕死的试验一下。”
    两个佩剑道人道:“我们两个人,就是不怕死的人。”
    何玉霜道:“诸位服用的毒名人轶事药,是一种综合之毒,不知内情的人,无法配解药,唯一的办法,就是以毒解毒,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如是我配毒稍有错误,两位将立刻死在奇毒之下。”
    两个佩剑道人点头微笑,道:“是的!姑娘只管放心试药,我们死而无憾。”
    何玉霜道:“两位的豪壮之气,十分可敬,哪一位先试?”
    两个道人同时向前上一大步,道:“我来。”
    何玉霜道:“先后都是一位,两位猜拳决定吧,”
    左首道人回顾了右首的道人一眼,道:“师弟,小兄先来如何?”
    右首道人一欠身,道:“小弟遵命。”
    左首道人道:“姑娘,要在下如何试验,请下手吧!”
    何玉霜伸手取过一粒丸药,道:“这是用九种毒粉混制的药物,如是平常之人吃下去,立刻就要毒发死亡。”
    左首道人点点头,道:“多谢姑娘指教。”
    何玉霜道:“服下这粒药物之后,请听我指示动作。”
    左首道人接过药丸,想也未想,就吞了下去。
    何玉霜道:“闭目运气,行开药力,随时把内腑中的变化告诉我。”
    左首道人依言闭上双目,行开药力,白天平全神贯注,望着那道人的反应。何玉霜也是全神集中,不敢稍有疏忽。
    但闻那眼药道人说道:“此刻,贫道感觉到内腑中一股热力,直向丹田下面沉去。”
    何玉霜点点头,道:“再继续说下去。”
    服药人道:“现在丹田已有反应。”
    何玉霜道:“什么反应?”
    服药人道:“丹田中有一种热力,直升上来,分向四肢百骸行去。”
    问玉霜道:“很好,心和胃感觉如何?”
    服药人道:“没有不适的感应。”
    何玉霜道:“一有反应,立时说出。”一面由怀中取出一个皮夹,由夹内取下一枚银针。
    那服药人闭上双目,不再多言。足足过了一盏热茶之久,仍无反应。
    白天平有些不大放心的低声说道:“玉霜,他没有事吧?”
    何玉霜冷笑一声,道:“你不会自己瞧吗?”
    白天平碰了一个钉子,未再多言。
    又过了片刻工夫,只听那服药人道:“姑娘,情形有些不对了。”
    何玉霜大为紧张地说道:“哪里不对了?”
    服药人道:“我觉着心脏开始麻痹,全身酸软,人已经不能支撑,好象要倒下去了。”
    何玉霜手起针落,由前胸直刺下去。服药人身子一软,向后倒去。
    白天平早已蓄势戒备,看那人要倒下来,立刻伸手去扶。却不料何玉霜的动作,比他更快,右手一伸,抓住了服药人的身子。白天平却一下子抓住了何玉霜的玉手。
    何玉霜没有动,白天平却像是抓住了烧红的烙铁一般,忽然放手。
    何玉霜缓缓把服药人放了下去,仰卧在地上。
    白天平轻轻咳了一声,道:“姑娘,怎么样了?”
    何玉霜道:“配错了药。”
    白天平道:“这人的性命是否可以救活?”
    何玉霜道:“不知道。”
    白天平呆了一呆,道:“姑娘是不是还要配制解药?”
    何玉霜道:“是,我说过,这只是一次试验,虽然毒倒一个人,但收获不小。”
    白天平道:“那位副教主,临死之时,教在下记了不少的药方,不知道是否该背给姑娘听听?”
    何玉霜道:“你如有此记忆,早该背给我听了。”
    白天平开始背诵起来。他虽然不懂药物配方,但他的记忆,却是十分惊人,竟然背的全无错误。
    何玉霜很用心的听着,听完之后,才缓缓说道:“你怎么不早些背给我听呢?”
    白天平道:“这很重要吗?”
    何玉霜没有立刻回答,却轻轻叹息一声,道:“看来,天皇教主确是大有问题的人,这位一向为他亲信的人,虽未正式背叛了他,但却把疗治的配方融化其中,只是你对药物一道,了解的不多,所以,无法听懂罢了。”
    白天平道:“想不到那位老前辈竟还是一位有心人了。”
    何玉霜道:“但你们却不解他的苦心,活活的把他逼死。”
    白天平道:“我们并非有意,而是他自嚼口中奇毒而死。”
    何玉霜黯然说道:“我不是责怪你们,而是觉着你们保住了他的性命,天皇教很快就可能烟消云散了。”
    白天平啊了一声,道:“姑娘的意思是……”
    何玉霜道,“事情很明显,天皇教所以能纵横无敌,并不是因为他们的组织严密,他们所以能楚材晋用,原因是仗凭这些药物,而他,却是掌握全教中药物总配方的人。”
    白天平道:“咱们知道他很重要,很可惜,我们无法救他,我们原想保护地一起离开的。”
    何玉霜道:“正因为你们有这样一份心意,所以,他才肯把这些配方隐秘,借你之口,传送给我。”
    白天平道:“那位前辈也算是一个明辨是非的人了。”
    何玉霜道:“他不只是一个明辨是非的人,而且也是很重情义的人,天皇教主对任何人,都有一份防范之心,唯独对他,却能真诚相处,这就是他明明知道自己错了,却又无法改变自己的原因。”
    白天平道:“姑娘也许只说对了一半。”
    何玉霜奇道:“为什么?”
    白天平道:“就在下等所知,那位老前辈对天皇教主有着极端的不满,他所以不敢背叛天皇教主,是因为他妻儿的性命,都掌握在天皇救主的手中。”
    何玉霜道:“这件事,他倒没有对我提过……”语声一顿,接道:“告诉你白兄一个好消息,玄支下院的剑士们有救了。”
    白天平道:“这是天下之福,姑娘之功。”
    何玉霜黯然说道:“我不敢居功,我只想知道父母被害的经过。”
    白天平点点头道:“此中之情,那位彭总巡主很清楚,他正在坐息,等他醒来之后,姑娘再和他谈谈吧!”
    何玉霜一面提笔开了两味作引子的草药,一面要人准备了一大锅开水。只见她把各种毒粉,放入了开水之中,然后,再把药引投入。这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毒毒相和,竟变成了解毒奇药。
    另一个剑士,先行试饮了一杯,坐息片刻出了大汗后,竟然是毒性全解。玄支剑士,一个个饮下了数十种毒物调和的药水,果然,全数解除了身中之毒。
    何玉霜立刻间,受到了神明一般的敬重。
    计点玄支剑士,除了部分伤亡之外,余下的大部分无恙。
    白天平暗中吩咐他们,先去坐息一下,然后饱餐一顿,准备应变,因为,天皇教随时可以大举攻来。
    这时,玄支下院群道中,心目中最敬重的两个人,第一个是何玉霜,再就是白天平。但见群道个个稽首,分向两人行礼之后,才鱼贯退了出去。
    片刻之间,室中只余下了两个人,白天平和何玉霜。
    望着白天平脸上泛现出的笑容,何玉霜缓缓说道:“白兄,小妹幸未辱命。”
    白天平低声道:“玉霜,你没有感觉到吗?他们对你的敬重,那该就是最大的安慰了。”
    何玉霜嫣然一笑,点点头,道:“不错,我也有这样的感觉,看来,正邪之间,那倒不完全在死亡上的区别了,活的人,也是大大的不同。”
    白天平道:“是!他们恩怨分明,对于救命之恩,永记心中,他们不说出口,但内心中那份感激,却是诚形于外,至少,你能领略到这份救人的快乐。”
    何玉霜道:“我领受到了。”
    白天平低声道:“当真是多谢你了,我也一样快乐。”
    何玉霜眨动了一下大眼睛,狡黠一笑,道:“你怎样也会快乐?”
    白天平道:“因为,我有你这样知己,因我的劝说,你做了一件拯救武林第一流剑士的大事,我以此为荣。”
    何玉霜道:“你以我为荣……”
    白天平道:“是的!何姑娘,我以你为荣,你不但给于那批剑士延续的生命,也给予他们挽救武林大劫的力量……”
    何玉霜接道:“我也感觉得到这份荣耀,也体会到这份快乐,但它对我却不见得有什么特别帮助……”
    白天平道:“玉霜,他们心中对你的感激,也就是你的力量,他们会全力助你为父母报仇。”
    何玉霜忽长长叹一口气,道:“白兄,谢谢你给了我这些安慰,但我心中一直有着一个无法解开的结。”
    白天平道:“什么结?”
    何玉霜道:“在我记事以来,天皇教主一直对我不坏,在我的感觉之中,一个人对他的亲生儿女,也不过如此,他知道我对你有情,只是暗中点我几句……”
    白天平接道:“我明白了。”
    何玉霜奇道:“你明白什么?”
    白天平道:“咱们这一次见面,姑娘对我冷淡了很多,原来是受了你那位义父的影响。”
    何玉霜道:“白兄,我很惭愧,自我记事以来,我一直受他的教养之恩,我不能不受他的影响。”
    白天平道:“孝之一宇,乃人伦大道,这方面,在下无法反驳……”
    何玉霜接道:“戴了一顶孝字帽子,你就不敢说什么了?”
    白天平道:“天皇教主,为害江湖,非得伏诛不可,事为之公,他和你之间的恩情,应属私情,玉霜,你是亲身经历的人,他对你如何?只有你自己心中明白,因此,在下不便多所置喙,应该如何,只有你自己选择了。”
    何玉霜道:“如若他是杀害我父母的仇人,你们杀他、剐他,我都不管,但如他不是杀害我父母的仇人,我就大感为难了。”
    白天平道:“为什么?”
    何玉霜道:“我替你们医好了玄支剑士,那就等于和他为敌了。”
    白天平沉吟了一阵,道:“玉霜,这件事,在你心里结了一个结,如若打不开这个结,只怕你心中一直会很难过………”
    何玉霜接道:“不论你们把天皇教主说的如何坏,但他一直是一个很好的义父,他待我恩情深重。”
    白天平道:“我去看看那彭总巡主,是否清醒了,他追随在天皇教主身侧,对他为人,知之甚深,也许,他能够解去你心中之疑。”
    何玉霜道:“但愿如此,我也希望能解去了心中之负担,要不然……”
    白天平人已转身,准备离去,闻言停下了脚步,道:“要不然怎么样?”
    何玉霜道:“你们会有很大的伤亡,唉!如是撇开了我和天皇教主的父女关系,对天皇教中的作为方法,我也是极端的不满,但我有什么法子呢?我不能说服他,也不能改变他………”
    白天平心中一直想着另一件事,接道:“你是说,我们会有很大的伤亡?”
    何玉霜道:“不错,但我不能再告诉你们为什么了,我已经替你医好了玄支剑士,总不能再让我把天皇教赖以自保的隐秘,也泄漏给你吧!女人啊!女人,真是最无用的人了!”
    白天平听得一怔,道:“这话什么意思?”
    何玉霜道:“为什么我不能影响你投入天皇教,却跟你跑到玄支下院中来?”
    白天平肃然说道:“因为你早已不满天皇教的作为,也不忍心看江湖上生灵涂炭,所以,你帮助我们。”
    何玉霜摇摇头,道:“我没有想得这样深远,我只觉自己好笨,笨得让我自己生气。”
    白天平道:“姑娘冰雪聪明,何笨之有呢?”
    何玉霜道:“我觉着自己已被你牵着鼻子走,我每次都想反对你,但每次都被你取得胜利。”
    白天平微微一笑,道:“姑娘怎的会存此想法呢?”
    何玉霜道:“为什么不?咱们相遇以来,我从没有一次影响到你。”
    白天平道:“以后,就会了。”转身行了出去。
    彭长家经过了一阵坐息之后,伤势大见好转,人也清醒了过来。
    白天平行过去,欠身一礼,道:“老前辈,身体好一些吗?”
    彭长家道:“好多了。”
    白天平低声道:“何玉霜姑娘配制出来解毒名人轶事药物,解了玄支下院中剑士之毒。”
    彭长家道:“那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了。”
    白天平道:“不过,有一件事,还要请彭老证明一下。”
    彭长家道:“可是关于她父母被害的消息?”
    白天平道:“不错,她对那天皇教主,心存着很深的愧疚,此中的隔阂如是不能打通,只怕她无法和咱们合作。”
    彭长家道:“有一件事,老夫也有些困惑不清。”
    白天平道:“什么事?”
    彭长家道:“照那天皇教主的性格,对任何人事的容忍,都有一定的限度,但他对何玉霜却是十分宽大,甚至她犯了叛教大罪,也未追究。”
    白天平道:“他谋害故友,只留下这么一位侄女,心中有愧疚,所以,才对何姑娘有着很大的容忍。”
    彭长家道:“照他的为人,应该是没有这份气度,他谋害何姑娘的父母,又是千真万确的事,但对何姑娘的这份容忍,却又叫人想不明白。”
    白天平神情肃然地说道:“彭老,这中间会不会别有原因?”
    彭长家沉吟了一阵,道:“很难说,这一点,我想不明白,天皇教主,容忍了违背他个性的事,自然是有他的原因……”
    白天平接道:“彭老,此事重大,彭老要用些心思,多多推敲一番。”
    彭长家道:“何姑娘很小的时候,就被师父接去学艺,可能是天皇教主对她师父有几分顾虑。”
    白天平道:“这倒也有道理。”
    彭长家道:“唉!天皇教主的生性作为,在下都极了然,所以,当年我们几个共同追随他闯荡的朋友,一个个都爬上了高位,但一个个都摔的粉身碎骨,天皇教主,欲想杀一个人时,必为他制造一个该死的理由。”
    白天平道:“老前辈采取了中庸之道……”
    彭长家笑一笑,接道:“所以,我才一直活到现在,我不喜高位,不抢大功,但也不太疏远他,就这样,我保住了自己这条命……”
    白天平接道:“彭老,何姑娘要找你谈谈。”
    彭长家点点头,道:“好吧!你要我说什么?”
    白天平道:“晚辈觉着,有什么说什么。”
    彭长家接道:“老弟,这中间,有很大的差别,因为,老朽无法说的很清楚,有很多谎言,用心至善,就算是说出了口,也是无伤大雅。”
    白天平道:“何玉霜很聪明,如若说的谎言,只怕也无法骗得了她,再说,咱们与天皇教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实话实说,不尚虚伪,老前辈知道好多,就说好多,应该如何,由何姑娘去判断了。”
    彭长家道:“说的是,这些年,在天皇教中混,老朽学会了自保的办法,几乎忘去了堂堂正正的做人之道。”
    白天平道:“好了,老前辈,咱们见何姑娘去。”
    只听一声轻轻的叹息,道:“用不着惊动两位,贱妾理当就教。”
    随着应话之名人轶事声,何玉霜缓步行了进来。
    彭长家一欠身道;“公主……”
    何玉霜还了一礼,道:“别这样叫我,我是何玉霜,已不是天皇教中的公主了。”
    彭长家道:“公主明辨是非,弃暗投明,实天下武林之幸。”
    何玉霜道:“别这样捧我,我想和你谈谈我父母的事,希望你能实话实说。”
    彭长家道:“老朽知道的,尽数奉告,不知道的决不妄加一言。”
    何玉霜道:“先父母,是不是死在天皇教主的手中?”
    彭长家道:“千真万确。”
    何玉霜道:“他为什么要杀害我的父母?”
    彭长家道:“这是一个疑问!到现在为止,在下还没有想出来,不过,有一件事,只怕姑娘还不知晓。”
    何玉霜道:“什么事?”
    彭长家道:“令尊是一个举世少见的美男子,他活在世上时,受着无数的美名人轶事女包围。”
    何玉霜道:“哦!我竟有这样一个风名人轶事流的父亲?”
    彭长家道:“姑娘,这是真话。”
    何玉霜道:“就算是吧!但这和天皇教主杀我父母有关吗?”
    彭长家道:“老夫说不出来,不过,老朽觉着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应该告诉姑娘。”
    何玉霜道:“我母亲呢?那也该是一位绝世的美人了。”
    彭长家道:“令堂很美,但恕老朽直话直说,令堂之美,并非是令尊周围的美名人轶事女中最美的人。”
    何玉霜道:“你是说,在我爹的周围,还有比我娘更美的女人?”
    彭长家道:“是的,老朽正是此意。”
    何玉霜沉吟了一阵,道:“古往今来,有很多侠士英雄,常常困于一个情字,而不能自拔,难道我父被杀,和那些女人有关吗?”
    彭长家道:“这个,老朽不敢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言乱语,要凭姑娘的智慧判断。”
    何玉霜道:“父母名人轶事之仇,不共戴天,是何等重大的事,岂能凭臆断而定凶手。”
    彭长家微微一笑道:“那杀害令尊、令堂的凶手,确是天皇教主,但他为什么要杀害令尊令堂,是否和那些环绕在令尊身侧的美名人轶事女有关,那就不清楚了。”
    何玉霜道:“先不谈那些女人的事,你又怎知天皇教主,是杀害我父母的凶手呢?”
    彭长家沉吟了一阵,道:“者朽早年是教主的心腹之一,不瞒姑娘说,杀害姑娘双亲一事,在下也是参与人物之一。”
    何玉霜双目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芒暴射,凝注在彭长家的身上,道:“你手上,也沾有我父母的鲜血?”
    白天平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彭长家竟然参与了杀害何玉霜父母名人轶事之事,假若何玉霜忍不住心头怒火,突然出手,一举击毙了彭长家,那就成了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结了。
    心中念转,暗中却运气戒备,如是何玉霜真的出手,那就挡她一招了。
    何玉霜双目中虽然杀机闪动,但她幸好还忍了下去,未曾出手。
    只听彭长家道:“老朽没有沾染姑娘父母身上的血腥。”
    何玉霜道:“你自己承认了,是杀害我父母凶手,为什么还要狡辩。”
    彭长家道:“因为我是所有参与人中武功最差的一个,所以,我只是担任把风工作。”
    何玉霜道:“除了天皇教主和你之外,还有些什么人参与这场围杀。”
    彭长家道:“所有参与的人,除了老朽之外,大都被天皇教主毒死了。”
    何玉霜啊了一声,道:“这也算死无对证的事了。”
    彭长家道:“如娘如是心存此想,那就没有办法解说了,不过,在下可以答允姑娘一件事……”
    何玉霜接道:“什么事?”
    彭长家道:“你如能使那天皇教主和我对质,老朽愿和他当面辩明此事。”
    何玉霜眨动一下双目,滚下两行泪水,道:“天皇教主对我父母下手之前,定然先把你们召集于一处了。”
    彭长家道:“是的!那是初更时分,我们集合在一处荒野之中。”
    何玉霜道:“你们有几个人?”
    彭长家道:“连老朽在内,共有十八人。”
    何玉霜道:“现在,你们还有几个活着的?”
    彭长家道:“连天皇教主和老朽在内,大约还有一个人活着。”
    何玉霜道:“你和天皇教主之外,还有些什么人?”
    彭长家道:“还有一个人,姑娘和他常常相见……”
    何玉霜接道:“是谁?”
    彭长家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副教主,都叫他和合老人的那一位。”
    何玉霜道:“和合老人,他那样和气、仁慈,怎么是杀害我父母的凶手呢?”
    彭长家道:“姑娘对他了解的只是一个表面,其实,老朽宁可和天皇教主那样的人物往来,也不愿与和合老人交往。”
    何玉霜道:“你是说那和合老人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险是吗?”
    彭长家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险还在其次,最可怕的是,他那一副和和气气的笑容……”
    白天平接道:“一个人终日里带着和和气气的笑容,有什么不好?”
    彭长家道:“那是一副千锤百炼的笑容,就算他一连杀死十个人,那笑容仍然不变……”
    长长吁一口气,接道:“就算他做了一件最无名人轶事耻的事,被人瞧见了,任何人都会有无颜见人的感觉,但他不会,甚至连脸也不红一下,而且,仍然是那样一付和气的笑容,只要你瞧到他,别人告诉你,他刚刚杀了一个人,你决不会相信。”
    何玉霜沉吟了一阵,道:“说的也是,谁要告诉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副教主杀了人,打我两个耳光,我也不信。”
    彭长家道:“他脸上一贯的笑容,固然是叫人难分真假,但最恶毒的,还是他那卑下的手段,他能忍,忍到他有利的时间,突然会对你下手,而且,决不会留一点给对方报复的机会,如是照他的意思办理,只怕你何姑娘,早已经死去十几年,哪还会活到现在。”
    问玉霜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副教主有这么厉害,实叫人不敢相信。”
    彭长家道:“教主很毒辣,但他没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副教主那份笑里藏刀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险……”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有一件事,在下必须说明了。那就是姑娘这条命能保下来,完全是教主的力量,我们十八人聚会,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副教主坚决建议,把姑娘也给除去,但教主却一力主张,留下姑娘的性命,因此,两人之间,还有一番争执。”
    何玉霜道:“教主为什么要留下我的性命呢?”
    彭长家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了。”
    何玉霜道:“难道这中间还会有什么内情?”
    白天平道:“不管如何,姑娘已可确定那天皇教主是杀害你父母的仇人,为害武林的大奸巨恶。”
    何玉霜道:“唉,说了这许多,我还是不敢相信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副教主是凶手。”
    彭长家叹口气,道:“姑娘,在下说的句句真实,如有一句虚言,天诛地灭。”
    何玉霜心中确有些不信,但听到了彭长家立下重誓,不得不信了。长长吁一口气,道:
    “老前辈的话,晚辈相信。不过,此事重大,晚辈也不能贸然从事。我相信,咱们聚集在玄支下院的事,天皇教主已经知道,自然,也会联想到你彭老,可能泄露我父母被杀的隐秘。”
    彭长家道:“很可能。”
    何玉霜道:“天皇教主既然知道了这件事,不会不作准备。”
    彭长家点点头,道:“这些年,天皇教主本有对你下手的机会,但他不肯下手,这中间,也许有些内情。”
    何玉霜道:“这一点,我心中一直很困惑,他为什么能容我十几年,从小长大,照他平日的为人,绝不会有这份气度,所以这中间,定有着某一种原因。”
    白天平道:“玉霜,对杀害你父母的凶手,你是否还有怀疑?”
    何玉霜道:“没有。”
    白天平道:“天皇教主不杀你,也许有些原因,不过,这已是枝节小事了。”
    何玉霜道:“和合老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在我记忆之中,是一位终日笑容满面,不发脾气的长者,说他是如何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险的人,实在难以叫人相信。”
    彭长家道:“唉!这些年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的火候,愈来愈深,这十年来,从没有听他大声说过一句话。”
    伺玉霜道:“是的,他总是那么笑容迎人,一派仁厚长者之风。”
    彭长家道:“有一件事,咱们整个天皇教中,也很少人知晓,那就是笑面阎罗谷飞,就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副教主的师弟,他们艺出一门,据说他们那一门工夫,笑的越是和善可亲,越是功力深厚。”
    何玉霜道:“原来,谷飞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的同门。”
    彭长家道:“这是一件很大的隐秘,教中知晓此事的人,实是不多。”
    何玉霜道:“谷飞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险、冷酷我很清楚,杀人于笑语轻声之中。”
    彭长家道:“那是谷飞的火候不够,才会被人发觉,如是他火候到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的境界,那就不会被人能够轻易发觉了。”
    何玉霜道:“听彭老之言,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是教主最亲信的人了?”
    彭长家道:“不错。”
    何玉霜道:“在他口中可以问出天皇教主不少隐秘吧?”
    彭长家道:“我一直有个怀疑,咱们天皇教中的实权,恐怕早已操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的手中,教主只不过是一个名义,至少,两人是一个分权而治的局面。”
    何玉霜怔了一怔,道:“你是说,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副教主,已取代了教主的地位吗?”
    彭长家道:“老朽实有这样的想法,不过,也并非全无根据。”
    何玉霜道:“愿闻高论。”
    彭长家道:“当年和教主,同时闯荡江湖的,一共七人,目下还活着的只有三个。”
    何玉霜道:“哪三个人?”
    彭长家道:“教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和我三个人。”
    何玉霜道:“算起来,你是仅余的元老之一了。”
    彭长家道:“论资格我早该弄个副教主干干了,但我有自知之明,如若我干了副教主,只怕已活不到现在了,七个人,死了四个,留下两个最能干的人,和一个最差的人活着,这中间,不完全是靠运气吧!”
    何玉霜沉吟了一阵,道:“你可否说清楚一些。”
    彭长家道:“明白点说,这中间有着很大的智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够强,强的可以和教主分庭抗礼,所以,他可以没有事情的,我安于现状,苟安于总巡主的职位,明哲保身,没有人会顾虑我,所以,我也可以活下去,极刚极柔,都可以一样无伤。”
    何玉霜道:“看不出来,你原来是这样一个大智若愚的人。”
    彭长家道:“如我锋芒太露,此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骨早寒。”
    何玉霜道:“这几年来,我在义父身侧,总没有听他提到过你。”
    彭长家笑一笑,道:“因为,我是那么微不足道,最好他们想不起我,我的职务,使我用不曾参与教中的机密,就算有机会参与,我也从不提什么主张意见。”
    何玉霜道:“看来,你是个很狡猾的人。”
    彭长家道:“可以这么说,狡滑和智谋,本就是一体两面的叫法,但姑娘是否知道,我对此事,付出的代价。”
    何玉霜道:“愿闻其详。”
    彭长家道:“我的资质并不太差,这些年来,我也有很多的机会,求登更高一层的进境,但我放弃了,我一直不让自己的武功,有什么特殊的成就,就这样的平庸,才保下了自己的性命。”
    何玉霜道:“原来,你如此的老谋深算。”
    彭长家道:“我自知武功无法保护自己的安全时,只好用点心机了。”
    何玉霜道:“你的事不用再谈了,我想多了解一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的事。”
    彭长家道:“说气度、威严,也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还不如教主,但如论智略雄图,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计决不在教主之下,一山并容二虎,岂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何玉霜沉吟了一阵,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白天平道:“玉霜,对令尊令堂被害一事,是否还有些疑问呢?”
    何玉霜道:“我希望多了解一些内情,白兄,我义父养育了我十几年,要我一旦和他翻脸成仇,是问等重大的事,我不能有一点疏忽,也不能有一点大意。”
    彭长家道:“姑娘还有什么疑问,只管请问,老朽知无不答。”
    何玉霜道:“彭老知道护教二老的底细吧?”
    彭长家道:“这个么?略知一二。”
    何玉霜道:“护教二老,何时加入了天皇教,他们是什么身份?”
    彭长家道:“护教二老出现于天皇教,不过十年左右,但他们的来历,却一直是一件很大的隐秘,除了教主之外,大概无人清楚他们的来龙去脉。”
    何玉霜道:“如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副教主真的能和教主分庭抗礼,单是护教二老的力量,就可以把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置于死地了,对吗?”
    彭长家沉吟了一阵,道:“姑娘问的是,护教二老诚然武功高强,不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掌握了教中大部分的杀手、新锐。”
    何玉霜道:“果真如此,教主更应该除了他才是,怎能纵容于他,由他坐大。”
    彭长家道:“双方实力,大小不同时,小的一方,必为大的一方吞噬,但如双方的实力很接近时,这就会保持了个微妙的共同均衡,因为,双方心中都明白,没有一举击溃对方的把握,勉强出手,可能会两败俱伤。”
    何玉霜道:“彭老,你说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掌握了天皇教中的杀手和新锐,但不知有何凭据?”
    彭长家道:“姑娘,此事天皇教中有地位的人,心中都很明白,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是专以训练杀手的负责人,而且,训练出来之后,也就由他的亲信掌握、运用……”语声微微一顿,接道:
    “你常常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副教主接近吧?”
    何玉霜道:“我见过他很多次,每次,他都很和蔼,看上去,也很仁慈。”
    彭长家道:“这不只是姑娘的看法,天皇教中不知内情的人,都是这样的看法,尤其是近几年来,天皇教中人,凡是见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的人,无不觉着他很仁慈。”
    何玉霜道:“一个人能装作这样久,不为人发觉吗?”
    彭长家道:“姑娘,大奸和大贤,本就是一线之差,也都是具有大才大慧的人……”沉吟了一阵,接道:“姑娘,你知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副教主那血煞四卫吧?”
    何玉霜道:“我知道,听说他们武功很高强,常随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副教主,寸步不离。”
    彭长家道:“他是副教主的身份,在天皇教的范围之内,为什么会带着血煞四卫,形影不离?”
    何玉霜怔了一怔,道:“这个……”
    彭长家道:“因为,他怕遇上刺客,不得不随时防备。”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教主的行踪,又为什么那么神秘?”
    何玉霜道:“难道他们在互相提防吗?”
    彭长家道:“正是如此。”
    何玉霜道:“原来如此,我还认为他们一个是故作神秘,一个是故作排场。”
    彭长家道:“所以,老朽想到了天皇教主和副教主之间,可能已引起了某种程度的摩擦。”
    何玉霜道:“你是说他们已经开始自相残杀?”
    彭长家道:“不错。他们可能已经开始了自相残杀之局,现在,他们所以还没有动手,那是因为一致对外,和咱们冲突的原因。”
    何玉霜道:“唉,这么说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副教主的实力,在天皇教中,也足以和教主抗衡了。”
    彭长家道:“话虽如此,但教主也不是省油的灯。”
    何玉霜道:“那很好,我先去找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转身向外行去。
    彭长家急急叫道:“公主,请留步……”
    白天平一横身,拦住了何玉霜的去路,道:“你到哪里去?”
    何玉霜道:“去找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我要他证明一下,我父母的死亡内情。”
    白天平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能和教主分庭抗礼,那岂是简单人物?”
    何玉霜道:“我知道他不简单,不过,他也想不到我会对他下手……”
    彭长家道:“姑娘,请听老朽一言,你如去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还不如见教主来的安全一些。”
    何玉霜道:“为什么?”
    彭长家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笑里藏刀,最喜欢暗算别人,姑娘想和他互较心机,岂不是……”
    何玉霜冷哼一声,接道:“不问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难道要我去问教主吗?”
    彭长家道:“姑娘,急也不在一时,老朽之意,咱们要有一番计划,然后再行动不迟。”
    何玉霜道:“什么计划?太久了,我等不及。”
    白天平低声道:“玉霜,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一点,还望姑娘三思……”
    何玉霜道:“生我者父母,养我者义父,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岂能轻易为敌?”
    彭长家道:“所以,姑娘想证明这件事,要去问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
    何玉霜道:“正是如此。”
    彭长家道:“姑娘不肯相信老朽的话?”
    何玉霜道:“你背叛了天皇教,自然可以设词陷害教主了。”
    彭长家霍然站起身子,道:“走,咱们去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去。”
    何玉霜微微一怔,道:“你好像很激动!”
    彭长家冷冷说道:“老朽说的句句实言,姑娘不肯相信,老朽已好带姑娘去求证一番了。”
    何玉霜叹口气,道:“这件事太重大,我不能造成终身大恨。”
    白天平也有些冒火了,冷笑一声,道:“这么说来,你是非要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口中求证不可了。”
    何玉霜道:“是的!我不想冒一点险。”
    白天平道:“姑娘不想冒一点险,那只有我们冒险了。”
    何玉霜道:“你们也没有冒什么险,我只是求证一下。”
    白天平道:“好吧!姑娘救了玄支下院的剑士,我们感激不尽。”
    何玉霜道:“那倒不用感激,我救他们是为了你。”
    白天平道:“想不到啊!在下在姑娘心目中,还有这么重的份量。”
    何玉霜道:“你,简直连一点良心都没有。”
    白天平柔声道:“姑娘,在这一段时间中,在下对姑娘处处迁就……”
    何玉霜道:“那不是为了我,那是因为你要我救那些玄支剑士,现在,他们的毒解了,我还有什么重要?”言罢,泫然欲泣。
    白天平叹口气,道:“玉霜,你心中念念不忘深重的养育之恩,那也是一片孝心……”
    何玉霜流下泪来,道:“你明白就好了,我不是故意别扭,我只是要求证这件事。”
    白天平道:“你准备怎么做?”
    何玉霜道:“我去问问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
    白天平道:“好吧!我和你一起去。”
    何玉霜微微一怔,道:“你也要去?”
    白天平道:“是的!我陪你去。”
    何玉霜道:“你知道,那很危险。”
    白天平道:“所以,我才要陪你同去。”
    何玉霜道:“你明知危险,却还要陪我同去。”
    白天平道:“如是没有危险,在下就不用去了。”
    何玉霜很感激,也有些感伤,黯然叹息一声,道:“你身上伤还未好,跟我去,万一打了起来,只怕对你不好。”
    白天平道:“不要紧,一点皮肉之伤,在下还能忍得住。”
    彭长家突然一挺胸,道:“我也去。”
    白天平道:“彭老,你的伤很重,去了只怕不妥。”
    彭长家道:“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狡滑得很,而且,是一位极善谎言的人,如是我不去,无法当面揭穿他的谎言,你们也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只听一阵哈哈大笑,道:“白兄、彭老,在下也去凑凑热闹如何?”随着大笑之名人轶事声,洪承志大步行了进来。
    白天平道:“洪兄肯去,对我们大有帮助,不过,洪兄一走,这里岂不是少了很大的实力?”
    洪承志道:“玄支剑士,毒性已解,目下正在进食饱餐,这群剑士,对天皇教施下毒物一事,大感激忿,大部分的人,主张立刻去找天皇教中人,放手一拚,但幸为袁老拦阻。”
    白天平道:“天皇教实力,已大部分集中于此,这是一场决战,不可轻进误事,有害大局。”
    洪承志道:“袁老前辈劝说之下,玄支剑士已大部安静下来。”
    白天平道:“那就好了。”
    洪承志道:“防守玄支大院的人,已加入了玄支剑士这批生力军,实也用不着在下了。”
    白天平道:“好!既然如此,咱们欢迎洪兄同往一行。”
    何玉霜道:“为我的事,劳动诸位,我心中极是不安。”
    洪承志哈哈一笑,道:“见外了,白兄曾和在下提到何姑娘。”
    何玉霜眨动了一下大眼睛,道:“他说我什么?”
    洪承志道:“说姑娘是一位才貌绝世的人……”
    何玉霜嫣然一笑,接道:“他胡说,别信他的。”
    洪承志道:“在下一见么……”
    何玉霜接道:“失望的很,不如闻名多了,是吗…
    洪承志笑一笑,道:“一见之下,才知道白兄把姑娘的美丽、才能,只说了一半。”
    何玉霜道:“我哪有那么好!都是他胡说的。”
    白天平微微一笑,默不作声。
    何玉霜道:“你笑什么,你倒替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吹,要我日后怎么见人?”
    白天平道:“那你就尽量做得好一点就是。”
    何玉霜道:“我就是这个样子,只怕是很难学好了。”
    洪承志望了白天平一眼,接道:“那只有让白兄学着适应姑娘了……”笑一笑,转过话题,接道:“何姑娘,咱们几时动身?”
    何玉霜道:“两位还要准备一下吗?”
    洪承志道:“不用了,咱们随时可以行动。”
    何玉霜道:“那很好,小妹想立刻动身。”
    彭长家道:“慢着,姑娘如是不带老朽同往,只怕再去上十位高手,也是无法让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说出实言。”
    何玉霜道:“这么说来,非要带彭老去不可了。”
    彭长家道:“不错,姑娘如是不带老朽同往,只怕会徒劳无功。”
    何玉霜沉吟了一阵,道:“好吧!就请你跟我们一起去吧。”
    彭长家道:“咱们这样去,也不行……”
    何玉霜道:“那要如何?”
    彭长家道:“你姑娘在天皇教中的身份,他们也许不敢拦阻,不过,白、洪两位,势必要遭到重重的截杀。”
    何玉霜道:“你的意思呢?”
    彭长家道:“咱们都装扮成姑娘的从人,对方虽然心中有所疑,但看在姑娘的份上,也不会强行盘问,咱们可以平安的通过重重截杀。”
    何玉霜道:“彭老高明。”
    在彭长家的指导下,白天平、洪承志,都经过了一番改装。
    白天平低声道:“玉霜,请稍停片刻,在下去禀报义父一声。”
    何玉霜道:“你去吧!”
    白天平见到了丐仙袁道,说明内情。
    袁道沉吟了片刻,道:“二十年前,我见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这小子两次,他对我一直是必恭必敬,满脸笑容,但我看这小子,就不是好东西,果然在二十年后,成了罪魁祸首。”
    白天平道:“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的武功如何?”
    袁道道:“听说很高明,但他没有和我动过手,不过,他的忍耐工夫,大约是天下第一了,有一次,我迫他动手,辱骂他祖宗三代,他竟然一直带着笑容,坐着不动。”
    白天平道:“这人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森,当真是很可怕了。”
    袁道道:“你和洪承志两人联手,大概是天皇教中人,还拦不住你们,为了防患未然,咱们约定一个时限,过时,你们还不回来,我就带人去接应你们。”
    两人约好时限和传讯之法,白天平才告退而去。何玉霜、洪承志、彭长家,早已在门口处相候。
    洪承志低声道:“袁老前辈怎么说?”
    白天平道:“老人家要咱们小心一些,而且,也规定了联络信号,如是咱们在一定的时间内不回来,他就带人去迎接我们。”
    洪承志道:“老人家准备怎么接应我们?”
    白天平道:“我们已约好了通讯之法。”
    洪承志道:“希望咱们几人,能够把事情办好,用不到老前辈出马。”
    白天平道:“咱们尽力而为吧!”
    何玉霜道:“两位都扮作了天皇教中人,如若情势能不动手,两位就不要轻易出手。”
    白天平道:“好,咱们听姑娘招呼。”
    四人离开了玄支下院,行不过百丈左右,立刻有八个黑衣人由暗影中闪身而出,拦住了几人去路。
    何玉霜神情严肃,冷冷说道:“你们认识我吗?”
    八个人一欠身,道:“认识公主。”
    何玉霜道:“你们是哪一堂中人。”
    为首的黑衣人道:“咱们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副教主的手下。”
    何玉霜道:“那很好,我正要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副教主,他现在何处?”
    为首黑衣人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副教主就在距此不远的一座茅舍之中。”
    何玉霜道:“去替我通报一声,就说我有要事见他。”
    为首黑衣人一欠身,道:“属下领命。”转身疾奔而去。
    白天平和洪承志,尽量的耐着性子,站在何玉霜的身后,一语不发。
    足足过了一刻工夫之久,那黑衣人才匆匆奔了过来,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副教主,恭候公主的大驾。”
    何玉霜回顾了白天平和洪承志等一眼,道:“咱们去吧!”
    彭长家完全改了一付形貌,他本是天皇教中最熟识的人,但此刻,却无人能认识他。在那黑衣人带路之下,四个人行到了一座茅舍前面。
    这时天色将明,东方已泛起了鱼肚白色,但茅舍中还燃着灯火。
    一个全身灰衣的半百老者,面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如富家翁,带着满脸微笑,站在茅舍门口。
    何玉霜一欠身,道:“晚辈何玉霜,见过副教主。”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副教主微微一笑道:“公主请进,老朽在此候驾多时了。”
    何玉霜道:“怎敢劳动副教主。”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道:“公私两面,老朽都理当迎驾,姑娘请吧!”
    何玉霜一步跨进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立刻紧随身后。
    两个年轻人,立刻由门后闪了出来,希望堵在门口,但白天平和洪承志的动作更快,一跨步二人已进入了茅舍,竟然抢先两人一步,反而把两个人堵在了大门里面,彭长家紧随着行了进来。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回顾了两个年轻人一眼,脸上满是笑容,轻轻说道:“给我闪开。”
    两个人像火烧似的,突然向后退出了三步。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先让何玉霜落了座,然后自己坐下。这庄茅舍小厅中,只设有两个坐位,白天平,洪承志、彭长家,只好在何玉霜身后侍立。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望了白天平等一眼,笑一笑,道:“你们也是咱们天皇教中的吧?”
    白天平道:“不错,咱们都是彭巡主的属下。”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堂道:“在下好像没有见过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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