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剑凝霜》小说在线阅读_云中岳

第六十九章调虎离山
    入暮时分,一个神色委顿的人,跌跌撞撞接近了北庄,路旁突然跃出两名黑衣人,迎面拦住喝道:“站住,什么人?”“我是于友源,你……你……”
    “哦!原来是神机营的巧手飞鸿于友源大侠,你不是护送岳姑娘到府城么?怎么这时才赶回来?”一名黑衣人间。
    “一言难尽,岳小姐已被艾文慈掳走了。”
    “你……”
    “在下也被他所擒。”
    “那你……你逃回来了?”
    “不,艾文慈要在下带一封书信给岳二公子,放我回来。”
    “恭喜恭喜,于大侠真是鸿福齐天哩!书信呢?”
    “在下要见二公子面呈。”
    “信上说些什么?”
    “不知道,在下不敢打开。”
    “可否让兄弟看看?”
    “不行,艾文慈说过,书信只许二公子拆问。少陪,在下要赶两步。”
    黑衣大汉冷冷一笑,让在一旁伸手虚引说:“于大侠请,前面有你们的人把守,放心啦!不会有危险了。”
    于友源抱拳引礼告辞,说声谢谢指引,踉跄举步。
    黑衣大汉跟在他后面,笑道:“别客气,于大侠,你像是受了伤委顿不堪,小心脚下……”
    下字出口,向于友源的背心拍一掌,“砰”一声响,于友源应掌扑倒失去知觉。
    大汉搜出书信纳入怀中,背起于友源向同伴笑道:“你在此把守,我回镇将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丘爷,书信中或许可以查出不少消息哩!”
    玉面神魔与多臂熊,住在镇西南的一栋大宅内,平时极少外出,外出时则戴上头罩穿上特制的披风,一切外事,均由多臂熊主持。他的行踪极为诡秘,谁也不知道他是否在内居住,更不知道他来踪去迹。
    密室中玉面神魔与多臂能.正在盘问于友源的口供。室中灯光明亮,书信摆在桌上,上面写着,“书至岳珩昆仲。明日正午,艾某偕令妹于镇北五里余荒野候驾。
    小径左为树林,右为竹丛,削去一段树皮之巨树上第一横枝,留置有会晤处所。贤昆仲须将沈仲贤一家三口还来,双方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换人质。不许带随从,过时不候。如不依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换人质。三天后请派人至该地收令妹之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沈公子与其子女如有损伤.今妹也负责补偿,莫谓言之不预,幸勿自误。淮安勾魂白无常艾文慈。”
    于友源垂头丧气地坐在壁根下,玉面神魔高居太师椅,脸上带着阴森森的笑容,用手指轻轻点着桌上的信笺,阴笑着问:“于大侠,你被囚禁五天,难道被禁何处也不知道?”
    于友源不住的苦笑,摇头道:“在下确是不知,不论白天或黑夜,皆不许离开囚禁在下的土坑。
    释放时被蒙住双眼,带至小径方解开蒙眼巾。”
    “想想看,土坑附近景物如何?释放时步行多久?艾小贼共有多少人?”
    “土坑上面是树林,南面象是山坡,有一座茅屋,屋侧有十余株老梅树,艾文慈与他的三名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羽就在茅屋内。释放时在下被两人相持而行,约刻余工夫便到了小径,以脚程算,约在五六里左右。”
    “你看到岳小姐么?”
    “不曾。”
    “艾小狗只有三名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羽?”
    “是的,在下只看到三个人,但在下一个也不认识。”
    “同被囚禁的还有什么人?”
    “不知道,一人一坑,坑深一丈,径仅五尺,制了软穴,寸步难移。”
    玉面神魔似乎相当满意,向多臂熊问:“万里,猜出是何处么?”
    “禀庄主,很像是东北五六里外那一带丘陵地带,那儿却有几间茅屋散布在附近。但以于大侠所说的脚程估计,却又不像是那儿。”
    “艾小狗狐一般狡猾,会不会故意让蒙了双目的于大侠走冤枉路?”
    “哦!庄主所料不差,大有可能。”
    玉面神魔冷冷笑,得意地说:“明天本在主亲自带人赴约,如果得手,便一鼓作气铲除他的巢穴,本任主自信艾小狗难逃一死,巢穴附近不必泥人踩探,以免打草惊蛇。”
    说完,将书信揣人怀中。于友源惊叫道:“在主,岳二公子的信……”
    “不用送给他了。”玉面神魔微笑着答。
    “庄主,这……”。
    “万里。带他出去,宰了。”玉面神魔轻描淡写地说。
    于友源大骇,倾余力向室门急窜。
    门外侧光刀一闪,于友源的大脑袋与脖子分了家。
    第二天,云沉风紧,气候恶劣,冬季特有的冷雨凄风行将光临大地。
    五更正,多臂熊带了十六名高手乘夜出镇,隐身于镇北三里外的秘林潜伏。
    已牌正,玉面神魔头戴掩耳风帽,带了一名亲信,押着由爪牙改扮的沈仲贤、沈姑娘,并且找来一个村童权充沈剑虹,踏上了小径。
    到了指定的藏书处,果在树上找到一张以小绳绑好了的信笺,上面写着“西行半里,至枫林前转向北行,半里后荒草坪之西,古松林内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换人质。”
    书信传入多臂熊手中,十六名高手立即绕道先发。
    午牌正,玉面神魔兴匆匆地进入了指定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换人质的古松林。可是,不见艾文慈,林空寂寂,哪有半个人影?
    等,等了半个时辰,等得玉面神魔火起,发出一声低啸,大叫道:“艾文慈,为何不现身?”
    他的同伴向右面急窜,穷搜四周,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一幅白布飘扬,赶忙跃近抓起白布,奔回叫:“庄主……”
    “你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叫什么?”玉面神魔怒叱。
    “艾小狗不会来了,走掉了。”同伴惶然叫,呈上白布。
    白布长约一尺,竟有八寸,上面写着:“贤昆仲心怀不轨,带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羽用意叵测,此地地势开敞,人接近至半里内无所遁形,今晚等候信差,另定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换人质时地。下次如再违约,贤昆仲准备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
    玉面神魔勃然大怒,骂道:“小狗可恶!见面时我要剥你的皮,碎你的肉,化骨扬灰。
    走!到他的龟窝去,一网打尽。”
    他撕掉布帛,愤怒地一脚将小村童踢飞三丈外,扭头便走。可怜的小村童,白白送掉了小命了。
    会合了多臂熊十七个人,二十一名宇内的黑道顶尖儿风云人物,一阵好赶。
    远远地,便看到坟地下面的小茅屋,屋旁的梅林光秃秃地清晰可辨,柴门紧掩,杳无人迹。
    这一带是起伏不定的丘陵地带,丘陵只高出地平面三五丈,杂林散处,荒草凄迷,到处是荆棘,举步难行。
    二十一位黑道巨率两面一分,在里外便分道包抄,共分七组,每组三人,大包围急如星火,希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快速行动,围歼藏身茅屋的人。
    接近至半里地,茅屋一无动静,艾小狗大概人数太少,无法派人望风放哨。
    玉面神魔带了两名心腹,从正面接近,三人纵跃如飞,捷逾星飞电射。
    右侧后动的一组,以奇快的速度穿越一丛矮林,三个人一字排开,备展轻功迅速接近,从林中飞跃而出,进入一片十余亩大的荆棘丛。
    蓦地,中间那人向下急落,突然发出一声可怕的厉号,人向下沉。
    右首那人名人轶事大吃一惊,转向一跃而上。
    “小心……脚……下……”沉落的人狂叫,但叫慢了,“昧”一声暴响,纵近的同伴也向下沉,狂号声惊天动地。
    最后一人心胆俱裂,倏然止步,高叫道:“崇毅兄,你怎么了?”
    “是……是熊……熊夹,我……我的腿……”最先倒地的崇毅兄狂叫,坐起挣扎,可听到沉重的铁链声发出。
    “探过来,救……救我……”第二名倒地的同伴嘶声力竭地叫。
    不用再探过来了,这一带只设了两个熊夹,全部中的,真巧。两名黑道高手在骤不及防之时,被可怕的强力兽夹挟住了一条腿,这玩意可制伏巨熊,人怎么受得了?全重六十斤,铁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错,一夹之下,不怕你皮粗骨硬,同样受不了,骨碎肉裂,只有一些皮肉相连,除非一刀将腿砍断,休想脱身,即使有余力扳开铁扣,腿也完了。
    几乎在同一期间,从正西方接近的四个人,在矮树丛中碰上了伏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这玩意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西一带的猎户们,用来对付猛虎的歹毒玩意,也称窝弓;以弦触发,用树为簧,触弦引动簧卡塞木,树张奇出,劲道极为凶猛。如果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箭上淬了奇毒,劲道便不需太强,轻轻一触弦线,箭便悄然贴弦射出。猛虎中箭了之后,觉得伤处发痒,用舌一舐,倒得更快。这种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箭细小,不易看清;箭大伤已大,虎皮便不值钱了。
    这三位高手中的伏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是淬毒的一种,中箭竟毫无感觉,以为是被树枝轻碰了一下而已,等到飞掠五六丈外,毒攻心摔倒在地。已经无可挽救了。
    惨号声惊动了其他的人,七组人只有三组半人接近至茅屋十丈内,共剩下十一名,一个个心惊胆落,进退维谷。
    玉面神魔这一组十分幸运,从正面接近反而没遇阻扰。他激怒得像头疯虎,派人砍来一株巨树,推树开道,接近了茅屋前的草坪。
    他示意两名同伴在外戒备。运气行功浑身坚似招钢,一声怒啸,飞渡草坪撞向茅屋的柴门,“轰隆隆”连声大震,不但门倒下了,整栋茅屋如被地震所撼,发出一阵可饰的暴响,突然坍下来,天动地摇,烟尘滚滚。
    他伏身一把抓住门脚下的一块木板,飞退出十丈外,跌脚大恨道:“这畜生!阴沟里翻船,我们上当了!不将他碎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万段,誓不为人。”
    木牌上刻了四个字:“谢谢光临。”
    多臂熊看了木板上的字,惊叫道:“糟了,我们不但上当,还中了小狗恶毒的调虎离山计。
    “怎么?调虎……”
    “留在镇中的人,可能……”
    “我先走一步。”玉面神魔变色叫,扭头急掠而走,用上了全力,去势如电。
    多臂熊带了七男二女九位同伴,奋起急跟,但跟了半里地,玉面神魔已经不见了,老神魔的轻功委实可怕,似乎已接近飞行绝迹的境地,他们无法赶上,神魔的绰号,果然名不虚传。
    多臂熊领先前奔,刚掠出小径,小径北面人影如潮,一群老少男女急步南行。先前视线被矮林所挡,不知小径有人,出了小径方看到人影,双方已接近至五六丈内了。
    “玉龙崔培杰!”他骇然叫。
    这群人中,前面的几个是玉龙崔培杰、冷魔东方超、天都老人云樵。
    潜山山樵徐海平、混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龙欧阳长明、四海狂生张明、乾坤二丐……老一辈的武林领袖人物,全都来了。
    天都老人仰天狂笑,首先奔到叫:“好啊!你们果然在此地,想打我黄山天都峰的主意,来得好。丘副庄主,大风山庄不见阁下在场,以为你已经漏网亡命天涯去了,原来并未远走,这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阁下,幸会。”
    多臂熊一声狂笑,举手一挥,退入树中,接着冲向路左叫:“你们这些无名人轶事耻的老狗,来来来来,咱们该清算血债了。”
    这一退一进之下,原来十个人只剽下八个了,另两人已重行隐入林中,绕道奔向上清溪镇告警,由多臂熊舍死阻挡这群白道高人。
    艾文慈自从擒获岳琪之后,便已计划来一次大胆的调虎离山计,迫对方离开上清溪镇,到镇外决战,同时,对方人多势众,而且他有自知之明,在末剪除羽翼之前,贸然与玉面神魔决战,风险太大,以一比一,是否能接得下玉面神魔,并无多少把握,如受对方的围攻,有死无生。他必须忍耐,必须应用计谋,逐个击破逐一消灭其他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羽,造成机会和玉面神魔一决。至于岳琳兄弟,他以牙还牙,也布下了陷井,在府城弄来几付熊夹,购置了安装窝弓的材料,把那栋小茅屋作为诱饵,布置停当,方向混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龙讨回护送岳姑娘的于友源,带至茅屋施以迷名人轶事魂大法,纵之传言。明知玉面神魔的爪牙负责外围警戒,于友源必定先被玉面神魔弄到手,一切皆估料得十分准确,可是却未料到玉面神魔根本不通知岳家兄弟,却杀了于友源灭口,径自带人赴约,以致镇中仍然高手如云,岳家兄弟的人并未离开。
    五更时分,多臂熊率领十六名高手启程,艾文慈却接近了镇东,利用于涸的小溪接近,沿田蛇行,一寸寸前移,侵入了镇东角。
    他躲在一座废弃了的牛栏内,直至近午时分,方换了一身白劲装,背系长剑,胁挂以白布囊盛着的金针匣,现身镇中。
    镇西南三里外。崔瑜兄妹与武林四女杰正向上清溪镇急走。
    逸绿姑娘一面走,一面向崔瑜说:“崔大哥,你认为我们不等老爷子们赶到即贸然动手,是不是风险甚大?”
    崔瑜神色肃穆,沉静地点点头道:“是的,风险甚大,我们几个人,仍然接不下老魔全力一击。”
    “那我们是太自不量力了?”
    “不然。”崔双双用极为自信的口吻说,接着一字一吐地说:“惟有出面叫阵,方能引诱文慈哥现身聚会。老魔虽厉害,但我们志不在和老魔拼命;而是引文慈哥会面。我们不入镇,在离镇半里地现身踩探,镇中有人追出,我们便撤,他撤我进,四面骚扰,不与他们正面冲突,即使老魔亲自现身,我们仍可从容远遁。如不冒险,文慈哥是不会现身找我们的,他有意避不见面哩!是吗?”
    差一刻正午,镇中心十字街心,突然出现一个浑身白的高大人影,以打雷似的嗓音大喝道:“上清溪镇的父老听清了,关门闭户不许外出,以免枉送性命,淮安勾魂白无常艾文慈到。”
    镇民惶然走避,闭门声此起彼落。
    镇东北,岳琳与白道群雄纷纷集结。西南,鸿飞狗走,黑道群雄纷纷抄兵刃奔去。警讯发出了,在镇外围担任警戒的人,留下少数警哨把守,其余的人纷向镇里撤。
    庄主与副任主皆不在,主持大局的人是二总管赛韦陀袁文宗,集全了二十八名留守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羽,潮水似的涌向十字街。
    艾文慈举步从容,一步步向南街走去,神色肃穆。步伐庄严,一步一踏实,气吞河狱,豪气飞扬。
    双方渐渐来近。赛韦陀的脚步慢下来了。这些恶贼自命不凡,眼高于顶,称霸江湖、横行天下,除了对武林中少数几位高手名宿略存戒心之外,怕过谁来?但经过大风山庄之败,傲气消除了许多,加以近来被神出鬼没的人一再骚扰,死伤累累,甚至闹事作对人是谁,至今尚未摸清路数,少不了心中暗地恐慌,甚至有些人意志动摇。这时突然发现死对头单人独创出现镇中,其惊讶的程度可想而知,愈接近愈感到心中发寒,对方太过大胆,反而是收到震慑人心的功效,众贼皆感到心中怵怵。
    街道倒还宽阔,闲人绝迹,寒风刮起尘埃,风声虎虎,发沙阵阵。
    步履声渐近,十丈,八丈,五丈……
    只有风声,走石飞沙之名人轶事声。脚步声……近了。
    双方阴沉沉怒目对现,近了,三丈!
    艾文慈神色肃穆,虎目中冷电四射,嘴唇抿得紧紧地,坚毅的线条,明显地划出,对声势浩大的黑道群豪夷然无惧,无动于衷。
    赛韦陀挟着那根金光闪闪的沉重降魔杵,艾文慈冷静自豪的神色,给予他无穷威胁,心胸如受重压。首先沉不住气,止步举手,示意同伴止步,喝道:“阁下,通名。”
    艾文慈缓缓停下脚步,冷然扫视众人一眼,久久方冷然地说:“勾魂白无常,淮安艾文慈。你呢?”
    “大风山庄二总管,赛韦陀袁文宗。”
    “贵庄主何在?”
    “你不配问。”
    “送死去了,你可惜没赶上。距正午尚有片刻时辰,贵庄主大概正兴奋得快发狂啦!等他扑了个空,你真该看看他那绝望愤怒的嘴脸。”
    赛韦陀冷哼一声,傲然地说:“但你却前来送死,留下的人足以埋葬你而有余。”
    “那是阁下一厢情愿的想法。在下有事与阁下相商,料想阁下可能作得了主。”
    “是商量阁下投降的事么?”
    “投降的事尔后再说。听说岳狗官所捕获的沈仲贤一家子,已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贵庄主看管了,可有此事吗?”
    “不错。”
    “在下也捉了你们五个人,就此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换,如何?”
    “你少做清秋大梦。”
    “你们这些乌合之众,果然不成气候。贵庄主为了一己之私,不顾走狗们的性命,只顾一己快意,置被擒的走狗不加问闻,薄情寡意自私自利,怪的是你们仍愿替他卖命,委实令人名人轶事大惑不解。”
    “你这厮挑拨离间,罪该万死,本总管先擒下你再说。”
    “你是倚众群欧呢,抑是一比一公平相争?”
    “那按形势而定。”
    “那么,你是想先单打独斗?上啦!阁下。”
    赛韦陀尚未迎出,火星君越众而叫道:“二总管,笨乌先飞,打旗的先上,兄弟拿他献上了。”
    “黄兄弟小心了。”赛韦陀叮咛,退后两步。
    火星君大踏步而出,挪了挪腰间的雷火筒袋,傲然地叫:“小辈,认得在下么?”
    艾文慈瞥了对方的筒袋一眼,冷笑道:“咱们少见,不认识你这位张三李四。”
    火星君鬼眼中,涌起阴狠诡异的神色,手徐徐抓住袋口推开,抓住第一根雷火筒柄,冷笑道说:“区区行不改名,坐不改性,火星……”
    “星”字出口,不等话说完,猛地抽出雷火筒,便待出其不意下毒手进击。但艾文慈已看出这家伙阴狠,袋内盛的必是古怪的兵刃。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道殃,岂能受制于人?一声低喝,向右一闪,左手疾扬,喝声“打”!一枚金针已破空而飞,一闪即没。
    火星君刚拍出雷火筒,突觉曲地穴一震,五指不听指挥,一收之下,扣实了拉环,而雷火筒却向下坠名人轶事落。
    “轰隆隆”大震中,火焰爆散,液体的火球被炸得向四面八方飞溅,雷火筒在火星君的脚前爆炸,火焰将火星君包围,浑身是火,被雷火所笼罩,发出一声凄厉刺耳的狂叫,带着熊熊烈火到处乱跑乱滚,皮焦肉裂活不成了,陷身火中,谁还敢去救?
    这瞬间,人影急退。艾文慈以快速的身法绕过火海,一声怒啸,扑向贼丛怒吼道:“你们这些不顾人命的恶贼,镇市之中竟敢使用这些歹毒的火器,该死。”
    群贼潮水般向后退,避免被爆炸的液体火球沾身,免遭鱼池之殃。
    赛韦陀不得不动手,一声怒吼,拦住去路,抡杵猛砸,喝道:“纳命!”
    艾文慈向侧闪,不敢以轻灵的剑去接沉重的降魔杵,剑攻对方的右胁,可是赛韦阳十分高明的,沉杵转向崩架来剑,并揉身强入,降魔杵风雷大作,金虹满天,展开所学威风八面,点打砸扫招招霸道,硬攻硬抢奋勇狂攻,罡风暗劲以排云薄雾的声势,直迫两丈外,迫得旁观的人站立不牢,存身不得纷向外退。
    艾文慈第一次碰到如此高明的对手,被迫得连连后退,十余招后,迫得他火起,一声虎吼,用上了快攻反击,身形加快,不再以寓快于慢的打法周旋,剑虹开始插入金虹漫天的杵影,进退如电,闪挪如风,快速光猛地冲刺,速捷地闪避,抓住空隙奋勇突入,剑出如电光石火般快捷,闪避则如豹窜蛇移鹘落,只片刻间,便扳回了主动优势,赛韦阳开始真力渐竭手忙脚乱啦!赛韦阳陷于危局,众贼们不再客气,呐喊一声,一拥而上。
    火焰已渐渐熄灭,火星君成了一段焦炭。这位玩火者在大风山庄中,地位不算高,但却是最具威胁性的人物,如果用他来对付顶尖儿名宿高手,将无往而不胜,却无意中被艾文慈抢了光机,一枚金针结束了他的老命,除去了玉面神魔最具危险性的爪牙,真是天意。
    群贼蜂涌而至,每一名贼人皆可独当一面,艾文慈岂肯逞匹夫之勇自陷危局?一声长笑,手上一紧,身形暴进,剑芒疾闪,冒险出招行雷霆一击,接着,剑虹飞快退出降魔杵所划的金圈,向后飞退。
    三名成名人轶事人,几乎同时冲到,可是一步之差,他已脱出纠缠,退出可能被陷住的险境,三贼的兵刃攻势奇疾,却未能把他截留下来。
    赛韦陀的降魔杵脱手坠地,以手掩住右胁,血涔涔而下,连退五步,脸色因失血而苍白吓人,摇摇晃晃几乎栽倒。
    艾文慈向后急退,向呐喊着的追来的黑道群豪大笑道:“除了依仗人多势众一拥而上之外,你们还有些什么压箱本领?哈哈!到十字街空敞处,艾某让你们开开眼界。”
    他从容退走,目光落在追得最快的第三名恶贼身上,恶贼手中的风磨铜盘龙杖,重量可能有六十余斤,正好称手。
    将近十字街,街北的白道群雄声势汹汹,列阵相候,还不敢上前与黑道群豪联手。
    他不退了,长笑一声立下门户,剑尖徐升候敌。
    追得最快的共有五名贼人,首尾相连鱼贯而进,将近身时,前面的人脚下略慢,两面一分,恰好形成横队,五人齐进,第三名使盘龙杖的人,这时位于左面第二。
    外侧是剑,内侧是龙盘杖与鬼头刀,中间是十字夺,一涌而至。
    他突然奋身前扑,剑取中间使用十字夺的人。
    “争”一声暴响,十字夺扣住了他的剑;左方,剑与盘龙杖及体,右方,剑与鬼头刀从下盘卷住,兵刃齐合,生死须灾,凶多吉少。只须慢上那一刹那,或者他舍不得丢剑而全力夺剑,必将九死一生。
    他身躯连闪了两次,剑已在与夺接触的刹那间松了手,白影凶险地滑出十字夺的左侧,到了对方的肋旁,手一勾抓住了对方的腰带,猛地将使夺的人拨向捣来的盘龙杖,人已贴在对方的腰后了。
    “噗”一声怪响、盘龙杖收势不住,捣在使夺人的肚腹上,把使夺人的肚腹洞穿。
    这瞬间,他鬼魅似的贴上了使杖恶贼的左侧,“噗”一声一掌劈在使杖贼的眉心上,力道千钧,像一把利斧般,把使杖贼的脑袋劈得脑骨中分。
    他抓住了盘龙杖,一声长啸,杖影涌发,八面生风,人与杖浑如一体,像猛虎扑火羊群,三荡三决,所向披廊,所经处波开浪裂,血肉横飞,前冲,倒荡,回旋,前冲“横扫千军”,侧荡“肩挑日月”,回旋“神龙摆尾”
    再加上“狂风扫叶”,三丈内但见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不见活人。
    三荡三决中,地下摆乎了十二具断头折足的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
    溃散的余贼中,跳出一名大和尚,浑铁方便铲重量超出五十斤,一声怒吼虎跳而前,方便铲拦腰便砸。
    “铮”架住了方便铲,起杖当胸便点。
    “当”方便铲桃开杖,来一记“泰山压卵”。
    “去你的!”他大吼,扭身一杖斜劈,“当”一声大响,方便铲向外撩,火星飞溅中,盘龙杖反扫而出,“嘭”一声扫中大和尚的肚腹,力道万钧。
    大和尚浑身刀枪不入,这一杖沉得如山,大和尚同样受不了,“哎”
    一声狂叫,倒飞三丈外,落地喷出一口鲜血,方坐倒在地挣扎。
    艾文慈心中暗惊,这一杖如果是击中合抱大树,保证树干拦腰而折,大和尚竟然挺得住,可怕极了。他跟踪扑到,本想一杖结果大和尚,接着转念斜掠,吼道:“大和尚,你滚!惺惺相惜,你是好汉子。”
    余贼不溃散,而且外围撤回的人渐来渐多,但却心胆俱寒地跟在他左右,随他进退移挪,呐喊助威,却不敢上,仅不时用暗器进攻。
    他前冲,前贼退后贼跟;他左扑,左贼走避右贼欺进,暗器八方乱飞。恼得他火起,一声怒啸,直向十字街心冲去。
    街心有九名刚到不久的贼人,看到勇悍如人无人之境的声势,全都有点心中发毛,不由自主地像潮水般退去,退得太急,竟退入白道群雄所占的北街。他只顾追杀不管是何人的地盘,狂笑着冲进。
    合该有事,如意佛忘我上人眼看艾文慈威风如此了得,未免心中有点不自在,黑道群豪追到了,冲动了白道群雄的脚阵,众人纷向两侧让,心惊胆跳惶乱退避,和尚更感委屈,等艾文慈冲过的刹那间,禅杖发似奔电,从后面暗袭拣便宜,希望一杖击毙这位年轻的胆大包天的高手。
    艾文慈突感到心生警兆,眼角发觉后侧有人移动,扭头旋身不假思索地来一记“金刚挂地”,“当”一声大震,架住了拦腰扫来的一杖,只感觉虎口一麻,心中一怵,恶向胆边生,斜身欺上喝声“你也接我一杖”!
    杖头倏吐,跟踪上挑。
    “噗”一声响,双方接触捷逾电光石火,挑个正着,不偏不伤挑中老和尚的下阴,老和尚惨嚎一声,魂奔西天了。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他眼红了,来一记“野战八方”,身杖合一飞旋而进,走避不及的三名白道群雄腰折头裂。放倒了三个人,他仍向前追击溃散的人。
    劈面碰上了名镖头擒龙客萧哲,这位退休了的老镖头不知利害,从右侧冲上剑化长虹急攻艾文慈的胁肋要害。
    艾文慈旋身就是一杖,捷逾电闪。杖长八尺。一寸长一寸强,双方功力相当,同样迅捷长家伙必定占便宜。
    老镖头未料杖来的那么快,进不可能,退亦不易,想招架剑绝挡不住沉重的盘龙杖,不被连人带剑打成四段才怪,姜是老的辣,老镖头情急智生,吸口气撤招收劲,用上了柔劲与轻身提纵术,杖击中长剑,老镖头连人带剑飞出三丈外,“嘭’一声大震,撞破了一间小店的大门,跌入门内去了,剑居然未折,人亦毫发无伤,保住老命。
    老镖头被震飞,其他的人惊破了胆,那些曾经败在艾文慈手中,而且吃过苦头的,更是心胆俱寒。黑池血魔上次被人从树上挂下一脚蹴昏,本来不服气,但看了艾文慈今天的威猛神勇,不得不甘拜下风,及早趋避不敢出头。岳琳兄弟败军之将,更是心凉胆跳不敢上前。
    为首的人心快,其他的人可想而知,两冲错之下,白道群雄们溃不成军。幸而黑道群豪已重新聚集,跟在艾文慈后面呐喊助威,总算减轻不少压力。
    艾文慈怕被缠住,深恐玉面神魔赶回,闹够了,不走便可能被陷住啦!他拾回一把剑,挟了龙盘杖,冲入一条小巷。出镇扬长而去,无人能阻住他,追来的人到了村旁也就知难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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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荒野伏魔
    黑白道群豪正在救死扶伤善后,忙得不可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北两街血腥触鼻,损失奇惨。忙乱间西南角喊声又起,众人以为艾文慈去而又返,吓得心惊肉跳叫苦不已。
    来的人不是文文慈,而是崔瑜兄妹与四女杰,他们不知不久前艾文慈大闹上清溪镇,赶来闹事却怕玉面神魔在内,不敢接近,在半里外大呼小叫骂阵;黑白道群雄在村外列阵,神剑秦泰眼尖,认出崔瑜的相貌,惊叫道:“是玉龙的人到了。”
    “凝雪飞霜,隐红逸绿,四女杰全到了。”有人叫。四女杰的名号,在年轻后辈中叫得响,但在老一辈的眼中,不起任何作用,但玉龙的人到了时,又当别论。正慌乱间,东北角突然传来欢呼声:“庄主赶回来了,庄主赶回来了。”
    不久,玉面神魔换穿了他那身可怖的头罩与衣衫,率领八名高手出村,迎向崔瑜男女六小侠来。
    崔瑜认得玉面神魔,喝声“走”回头便跑。六个人有多快就走多快,奔入三里外的荒野树林。
    “散开!分组走。”崔瑜下令。
    六人左右一分,崔瑜兄妹,凝雪飞霜,隐红逸绿各处在成组,分道回避。他们以为老魔绝对追不上的,分开走的用意不是化整为零易于脱身,而是希望碰上艾文慈出面干涉,分开来碰上机会要多些。艾文慈曾经表示,不许他人插手、他们出面插手了那怕艾文慈来找他们?
    艾文慈确是发现有人插手,可惜他走的方向是西南,根本不知插手的是谁,正从远处绕道,想前来看个明白。
    凝雪飞霜两人走的是中路,奔了半里地,四面八方皆看不见人影了,荒林起伏,视野有限,两人脚下一慢,凝雪紧了紧背上的剑,拭掉鬓脚的香汗,笑道:“玑妹,玉面神魔不敢追来了,找地方歇歇好不好?”
    飞霜也感到有点赢了,点点头道:“歇歇也好。凝雪姐,你认为我们碰上艾文慈的机会有多大?”
    一面说,一面在一株矮树旁停步。凝雪举目四顾,谨慎地说:“此地不宜歇脚,我们必须找处空敞的地方,这里……”
    “凝雪姐,怕什么?”
    “如果有人接近……”
    “恶贼的人不敢远追的,我们……”
    蓦地,右方树后传来一阵嘻嘻怪笑,有人叫:“谁说大风山庄的人不敢迫?你们认命吧!好一双美人胎子,嘿嘿!老夫正用得着你们。”
    两女大吃一惊,刚想逃,树前已现人影,赫然是玉面神魔。扭头想折向,身后站起两名脸色可怖的青衣人。
    “拼了!”飞霜咬牙切齿,拔剑上冲。
    两人一左一右双剑齐出,奋不顾身死中求活,身剑合一疯狂上扑。
    玉面神魔冷笑一声,双手一分,刺来的剑被奇异的劲道引得向外飘,玉面神魔的身影已经贴近了,一声得意的狂笑仍在空间里振荡,他已抓住了两位姑娘。
    玉面神魔带了俘虏返镇,镇内奔出一个浑身汗透,脸色苍白,呼吸沉重的人叫:“禀庄主,玉龙已偕大批高手赶到,副庄主正在拦阻中,请庄主定夺。”
    玉面神魔似已料到玉龙即将到来,冷冷一笑道:“火速撤退,按计行事,走!”
    说走便走,黑道群豪在镇南聚集,共分三批,第一批押着改了装的两位姑娘出发。
    岳琳带了两个人赶到镇南,向玉面神魔焦急说:“老前辈既然要走,可否将人犯留下……”
    玉面神魔右手一晃,“僻啪”两声脆响,两耳光把岳琳打得倒退五六步,冷笑道:“你还想要人?简直做梦。你知道老夫为何与你这小辈合作么?”
    “你……”
    “你父亲是北地第一高手,而玉龙却是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北的白道领袖人物。
    你奉命缉捕艾文慈,而艾文慈却是玉龙的走狗。你擒了艾文慈的好友沈仲贤一家子,艾文慈也因为老夫与你们合作,因而大开杀戒。你的人中,两僧两道皆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彬直接派来的人,目下死的死伤的伤。你想想看,能借用你这小辈挑起南北的白道武林朋友火并,该是一大快事,等你们死僵殆尽,日后宁王举事,是不是少了不少麻烦?哼!你以为老夫仅为逃命而藏匿秋浦么?你就大错特错了。事到如今,告诉你也就无妨了,本来,老夫尽可以藏在宁王府养伤,但老夫不甘心,大风山庄被毁之仇,誓在必报的,隐身秋浦,可以东至黄山天都峰屠尽天都老人全家,西至潜山杀尽潜山山樵一门老小鸡犬不留。老夫志切报仇,不希望伤好再动手,以老夫的手下弟兄来说。办事绰有余裕,可惜两个老狗逗留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西不曾回家,老夫不得不暂且忍耐等候他们返家再斩草除根。这期间,老夫知道你与艾文慈的恩怨,反正老夫在等候期间无事可为、乐得利用你挑起南北白道群雄大火拼。可惜老夫未料到艾小狗如此难缠,折了老夫不少弟兄。目下,艾小狗擒了你的人,你也擒了他的朋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彬派来的人死伤惨重。你不会就此甘休,艾文慈也不放过你,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彬自然会赫然震怒,迁怒玉龙,替玉龙安上助逆的罪名,派兵夷平玉苍山房易如反掌。
    哈哈!你认为老夫的妙计,是不是够绝够狠呢?”
    岳琳脸色大变,恐惧地说:“你……谁不知沈仲贤在你手中?谁不知……”
    哈哈!武林朋友知道没有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彬可不知道你我的事,他可不知道你与我这反寇合作。
    他会相信你的话么?你与反寇合作,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彬可担不起助逆的罪名,为了他自己的前程,他必须替自己掩饰,杀你两个五六品官,在他来说,比踩死两支蚂蚁还容易,哈哈!沈仲贤一家子在我手中了,艾文慈必定向你讨人,眼见得大火拼即将爆发,老夫为何放弃这大好机会?小辈,你可以走了,即使你跳在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中,也洗不清你的罪名。
    你将老夫的话向玉龙解释,玉龙老匹夫是否相信你的话不久自可分晓了,希望你能说服他们洗脱自己。再会啦!小辈,哈哈哈哈……”
    岳琳脸色死灰,僵立如死。
    “小辈,别忘了,老夫仍返回秋浦。你如果有家难奔有国难投,可以来找老夫设法,欢迎你来,哈哈哈哈!”玉面神魔说完,带着第三批随从扬长而去。
    不久,混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龙领着一批名宿,到达上清溪镇。
    岳琳不敢走,硬着头皮谒见玉龙。这家伙倒还有种,错了认错,将经过—一说出,费尽唇舌解释,指天誓日保证字字皆真。
    玉龙听艾文慈还健在,心中略宽,不客气地向岳琳兄弟说:“在真相未明之前,老朽很难相信你的一面之词。有关艾文慈的,你我心里明白,令尊金翅大鹏更是心中有数。不错,你是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彬狗官之命捉拿艾文慈的事,你我江湖上无人不知,但却不知详情。老朽问你一件事,你得从实答复。”
    “老前辈但不知要问……”
    “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狗官请你缉拿艾文慈的?”老人家沉声问,又加上一句:“不许撒谎。”
    岳琳目瞪口呆,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令舅死了多少年了?死在何处?”老人家声色俱厉地追问。
    岳琳心中狂跳,脸色大变,硬着头皮问:“老前辈问这些事有何用意?”
    “不要问我有何用意,我只是问你是不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狗官请你缉拿艾文慈的?说,我只要你答复这一件事,你只要昧着良心答复,老朽不再多问。”
    “这……”
    所有人,全目光向岳琳集中,有人嘿嘿冷笑。
    “你不说老朽不勉强,反正老朽已经派人上京,以白道武林侠义的名义,情令尊至庐山辩是非。你可以走了,愈快愈好。”
    “老前辈……”
    “你有何话说?”
    “是……是晚辈自告奋勇,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提督请命的。”岳琳胆战心惊地说。
    “那么,令舅客死淮安,令尊归罪艾神医因公报私仇,不是空谷来风了?”
    岳琳一挺胸膛,大声道:“这都是晚辈一个人的主意,与家父无关。”
    “令尊会让北地的高手名宿助你办事?大概他又聋又瞎了。”
    “老前辈如算如何处治,晚辈听候吩咐。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件事与家父无关。”
    玉龙冷冷一笑说:“造反,老朽这些武林朋友当然无奈你何。但请转告令尊,玉面神魔名列反寇,赣州府有案可稽;助逆的罪名,令尊必须早作掩饰的打算。再就是请转告令尊,老朽留两条路给他走,一是庐山按期赴约,当天下群雄之面,与证人对证公报私仇的事,人证物证目下背在庐山,只等他赴约。
    其二是令尊自知理亏,可以不到庐山赴约从此迁地隐居,京师良乡不许有姓岳的人居住,两条路他可选一条走。老朽尚有事待理,少陪了。”
    一群老一辈的名宿,立即启程追赶玉面神魔。
    岳琳不能走,还有辣手的大事亟待解决哩!玉龙所提出的条件,那是日后的事,并未解决任何问题。其一,小妹岳琪落在艾文慈手中,生死不明,不探个水落石出,他如何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待?
    其二,沈仲贤一家子在玉面神魔手中,也是生死不明。假使玉龙无法救出沈仲贤一家子,那么,艾文慈是不是肯听玉龙的话放手不管?艾文慈会不会在岳家迁地隐居之后,仍然天涯追踪寻仇报复?以往他认为艾文慈艺业有限,天涯逃命要紧,无阻也不敢到良乡岳家讨野火。
    可是,以艾文慈目前的造诣来说,委实可怕极了,到良乡岳家寻仇报复,可说是不费吹灰之力,易如反掌,后果不堪设想。听玉龙的口气,虽然老家伙已经掌握强而有力的人证物证,彻底查明了当年乃男客死淮安的经过详情,而将人证物证留在庐山,并未告知艾文慈。因此目下艾文慈仍认为他兄弟俩奉上命所差,身不由己情有可原,因而一直不忍与他兄弟俩为难。如果玉龙将他公报私仇的事实告知艾文慈,那么,后果如何?艾文慈是否肯甘休?
    兄弟俩分析利害,不由毛骨悚然,忆起三年前艾文慈入京行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彬的大胆举动,更是心乱如麻,暗暗叫苦,万一艾文慈一怒上京,到良乡岳家兴波作浪,那将是天大的祸事,岂只是可怕?
    岳琳倒也光棍,挑得起放得下,把心一横,向乃兄说:“哥哥,事情已到这一地步,还有什么话说?你赶快回京师,务必在途中阻止爹爹到庐山赴约,他们已获人证物证对爹大为不利,去了只有任人宰割。事到如今,我只有把这件事挑了,捕拿沈仲贤的事,确也是我铸下的大错。错了就错了,了不起我抵沈仲贤的命。我必须跟上他们,一是探明大妹的下落,二是追查沈仲贤的生与死……”
    “二弟,这件事还是由我来承担好了。”岳珩义形于色地说。
    岳琳摇摇头,笑道:“哥哥,你行事优柔寡断,你无法善后,请代我向爹请安,但愿我能把事办妥,保重、来生再见。”说完,挺起胸膛大踏步走了。
    “弟弟,小心谨慎,不可鲁莽轻生,希望你能等到爹爹前来从长计议。”岳珩惨然地叫。
    这一带的地势,混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龙十分熟悉,他带了白道群雄,循玉面神魔撤走的方向急赶。
    他们共有二十八人之多,几乎罗致了白道名宿中的大半高手,实力雄厚,空前绝后。
    七八里地,前面出现一座只有七八户人家的小村。混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龙向玉龙道:“培老,前面是小坑口村,小径在前面分路,右至殷家汇,中至石门山,左可到九华。村中有兄弟一名眼线,他该知道老凶魔的去向。”
    “欧阳老弟,可否派一个人在此,等候艾小哥到来转达我们的去向?”玉龙问。
    “兄弟派一位认识艾老弟的人在此等候便了。但兄弟猜想,艾老弟伸出鬼没,智勇绝伦,恐怕他早已钉住了老魔,不会落在后面的。”混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龙笑答,他对艾文慈的看法与玉龙相反。
    到了小坑口村,一进村便嗅到了血腥味,村内不见人影。混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龙心中一紧,叫道:“不好,村中有变故。”
    八户人家,没有一个活人,可说是鸡犬不留,所有的村民,全被屠光,房中的惨象,令人不忍睹卒。混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龙那位眼线的宅内,两男一女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横大厅,胸正中各挨了一剑。
    看足迹,老魔的人是向殷家汇方向走的,众人不死心地在村外搜寻进一步的线索。
    混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龙激怒得几乎发疯,痛心疾首地叫:“村民何辜?这老凶魔未免太残忍了,他怎算是人呀?他定然带着狐群狗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逃向秋浦,咱们快追。”
    玉龙却不以为然,困惑地说:“老魔既然向岳家兄弟透露去向,说是东至黄山西至潜山,并说出在秋浦养伤的阴谋,那么,这三处地方他都不会去的,他早料到岳琳会从实吐露实情,不会自掘坟墓。杀村民灭口,为何又不掩去足迹?定然是有意布下疑阵,引起我们追上岔道。”
    “那么,培老之意……”
    “老魔失去巢穴,恨死了我们,志切报仇,岂肯轻易放手?目下他人孤势单,但论实力仍可一拼,为何一走了之?以他的为人来说,决不会闻风而逃。多臂熊不惜断送七名得力臂膀,阻止我们的行程,他自己也因负伤逃走,几乎送掉性命,可知老魔事前并没有逃往某处的打算,仓猝间决定去处而已。因此,老魔的去向,极可能是到黄山,找樵老的家人泄恨。”
    天都老人名人轶事大惊,急道:“培老,我得赶两步。”
    潜山山樵摇手到:“老魔应该知道必然逃不出我们的追踪,奔黄山岂不是玩火自焚?我敢打赌他并未远走,可能命狐群狗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引我们追人歧途,他自己藏身附近……咦!前面奔来的人,像是培老的孙公子呢!”
    至石门山的小径上,崔瑜正以轻功赶向小坑口村,相距在两里外,看穿着已可分辨来人是谁了。众人赶忙迎出,奔近的崔瑜老远招手便大叫:“爷爷,老魔从这条路走的,凝雪飞霜两位小妹被老魔擒走了,快追。”声落,转身狂奔。第一个奔出的人是冷魔东方超,其次是飞霜的祖父天都老人。
    一阵好赶,玉龙迫近了崔瑜,急问道:“瑜儿,怎么回事?”
    崔瑜浑身大汗,一面狂奔一面说:“瑜儿与诸位小妹打算向老魔叫阵,引起艾文慈现身相会的,后来发现老魔出镇追赶,我们按计行事分开撤走,却不见东方小妹与云小妹赶至会合处,却多到艾文慈,他告诉瑜儿速往石门山赶,匆匆招呼径自走了。”
    “那……你怎知他们两人被擒走了?”
    “在前面甘里的下溪口,文慈哥在那儿等候。叫我们赶快回头请诸位老爷子至什么桃花坞救人,他亲见两位小妹被擒走的,说老魔带了十六名心腹至桃花坞藏身,其余的人则赶至秋浦杀留在那儿的沈仲贤一家子泄愤。”
    后走的混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龙叫道:“培老,桃花坞在石门山,距此约有七十里,桃花坞的主人是……”
    “是绛仙庄环。哎呀!我该想起这个女妖的。”玉龙讶然叫。
    “艾小哥呢?”冷魔问。
    “他匆匆说完,不等我们开口便走了,瑜儿追不上他。三位小妹追他去了,瑜儿只好赶回报信。”
    两位姑娘被擒,老魔返回上清溪村,半途彼伏在路旁的艾文慈所看到,便暗中跟下去了。
    艾文慈得迷名人轶事魂大法之助,在贼俘的口中,把老魔的阴谋全都摸得一清二楚。可以说,玉面神魔在秋浦与及上清溪镇的一举一动,皆在他的掌握之中,老魔的明谋诡计,虽一度令他焦虑,但老度仍然按计行事,倒也令他心中略宽。玉面神魔是色中俄鬼,两位姑娘陷入魔掌,那还得了?因此,他改变了自己的计划,不得不请诸位老前辈出面相助,以便早日将两位姑娘救出魔掌。他的轻功进境惊人,连崔瑜兄妹也望尘莫及,转告崔瑜之后,他仍追踪老魔去了。崔双双与隐红逸绿三位姑娘不死心在后面迫,怎追得上。
    二更时分,玉面神魔与十六名亲信,带了两位俘虏,赶到了石门山深处的名胜地区桃花坞。
    这是一座幽送僻静,桃林似海的山坞,唐朝的诗仙李白,曾经在此造访隐士高霁,风景绚丽,名传遍达,可惜距府城过远,来回将近两百里,因此游客罕见,渐渐被世人所淡忘,并未地因人传,桃花坞依然无法吸引游客。
    桃花中,隐居着一个声誉不佳的江湖女豪绛仙庄环,她是早年江湖三大女盗之一,是一个心狠手辣而且裙带甚松的怪女人。目前她隐居桃花坞,年老色衰不值钱,但她手下有三位国色天香的门徒,前些时曾经一度传出她要偕徒重出江湖的消息,但始终不见她师徒踪影,原来她已勾结上玉面神魔,老魔做了她三位女徒的人慕之宾,只因为老魔的占有欲极为强烈,不许所眷恋的女人背叛,所以她们未能在江湖抛头露面。
    绛仙庄环的住处位于桃林深处,共有六栋楼房,虽不算宏丽,但在附近已是首屈一指的宅院了。宅中豢养了二十余名早年跟随她杀人越货的女强盗,和女强盗们的丈夫与子女,附近的村民,严禁接近至宅院四周三里内,将桃花坞的大部地区划为禁地,谁敢乱闯将有杀身之祸。
    玉面神魔在秋浦养伤,曾经派遣亲信前来联络,伤好之后,也亲自前来两趟。暗中布置,由绛仙派人至黄山先行布置,接应陆续派往潜伏的人,只等到他到达黄山之后,立即动手毁灭天都峰云家,埋葬天都老人一家子,然后火速渡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至潜山收拾潜山山樵满门老少。
    今晚他不期而至,绛仙接到人颇出意外,赶忙安顿下十六名亲信,将两位俘虏制了手脚的软穴,禁锢在室内,师徒五人置酒替老魔接风。
    已经是三更尽四更初,席间,一方面神魔将经过说了,最后咬牙切齿道:“玉龙老匹夫必定跟踪我遣往秋浦诱敌的人,到了秋浦,他们便会发觉囚禁沈仲贤一家子的房屋中,只留下中毒僵死的三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进入察看的人,少不了也中毒追随沈家父子女三人去见阎王。假使毒死了玉龙,天下间再无我玉面神魔畏惧的人了,东山再起之期不远,绛仙,黄山事了之后,你带我的书至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西投奔宁王,我快意思仇之后,会去找你的。”
    绛仙不以为然,劝解道:“芝芳,你何必为了那些人在天下奔波呢?
    何不暂且放过他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目前该召集天下五庄的残余弟兄,转明为暗扩充实力,等到宁王起兵,夺得大明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山之后,那时,按图索级逐一点名诛戮,岂不是上策么?”
    “不行,这口气我忍不下。目下他们人多势众,等他们到秋浦之后,必定所余无几,也必定一哄而散各奔前程,不逐一除杀,此恨难消。我希望玉龙与艾文慈两个狗东西不要中毒而死,我一定要亲手剁碎他们。
    擒来的两个女人是凝雪飞霜,冷魔东方超与天都老匹夫的孙女儿,正好到黄山让老匹夫见识见识我玉面神魔的手段。
    “她两人已制了手脚软穴,送到你房中了。”绛仙笑答。她知道玉面神魔的毛病,带来的女人当晚是不放过的。
    “我伤势尚未完全复原,目前不宜近女色,把她们囚在后房,好好看管。”
    “好,我会替你看管好的。”
    “天色不早,我要早些安歇。你吩咐下去,明早天未明前启程。”
    “已经准备停当,你可放心。还有一个更次,你早些安歇吧。”
    东方发白,六座院中没有一星火光,所有男女,皆在整理行装,每人打了一个包裹,除了老弱男女之外,皆须启程就道赶赴黄山。
    谁也不知道多了一个人,大家都在忙,难留意身旁的人是不是自己的同伴。
    所有的人,先后到了屋前的广场,无声无息地散处在广场中,等候玉面神魔与绛仙出来发令了。
    凝雪与飞霜双手的软穴被制,并用蛟筋索将双手反绑在后面,分由四名高手押解,口中塞了布帛,用巾捆住无法开口说话叫嚷,四名高手将两位姑娘放在草坪中坐下,无机会逃走,双脚虽可行走,但绑住她们的绳索被人握住,怎逃得了?即使能逃掉,也是死路一条,玉面神魔已给她们眼下了慢性毒名人轶事药,一再警告她们不可妄想逃走。她们还不知道身在何地,更不知道老魔要押她们到黄山,如果知道的话,飞霜不急死才怪呢。
    四周皆有人走动,有男有女,天色仍然黑暗,看不清身份,难辨脸貌。玉面神魔带来的十六名心腹,并不认识绛仙的人;绛仙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羽,自然也无法辨认玉面神魔的人。
    原在在首不远的一个高大的人影,穿的衣裤与绛仙的人相同,这时提着包裹,挪了挪腰间的佩剑,有意无意地踱近四高手身边,故意用手轻碰一下一名高手的左肩。那名高手略向右让,扭头用极低的声音,问:“你们的女主人怎么还不出来?”
    “快了,快了,你们看,看看那大门庭,看他们是不是来了,是不是来了…”高大的人影用奇异的声调说,语言不高不低,并且指手划脚吸引四人视线。
    四名高手全向大庭门注视,慢慢地,一个个目光迟滞、似乎在发呆发僵。
    高大的人影转身便走,先前问话的高手竟放弃守备的责任,跟着高大人影向广场的右侧大树下走去,两人悄然坐了。
    四周静悄悄,五六丈外有人走动。高大人影突然在对方的眉心点了一指头,一手将人扶住,滑至树后突然上升,将僵了的人放在横枝上,以奇快速度剥下对方的衣裤换上,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换包头绑好,飘身而下,从容回到看守两位俘虏的三位高手身旁,取出一枚金针,以令人难觉的手法,分别替三人扎了一针,三人竟一无所觉。
    他故意俯身检查相索,凑近凝雪的耳畔松掉她的塞口布帛低声问:‘何穴被制。低声回答,不可自误。”
    凝雪大吃一惊,不知对方有何用意,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略一迟疑答到:“双肩并以麻字诀制住,还怕本姑娘逃走吗?”
    他无暇多说,默运内劲替两位姑娘解了穴道,弄松捆索,又道:“运动疏通血脉,我说走就走,走时切记跟在我身后。”
    两位姑娘大喜,但感诧异,其他三人为何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飞霜毕竟是曾被救过一次的人,心里一动,赶忙附耳向凝雪道:“是他,艾大哥来救我们了。”
    凝雪与艾文慈一别两年,一直不曾见面,只觉芳心一震,定神向救他的人看去。对方已站回原位,只能看到侧面,黑夜令不易看清轮廓。
    正疑惑间,门外已出现玉面神魔与绛仙的身影。
    “芝芳,你先走么?领路的三个人已准备妥当了。”绛仙一面下阶一面说。
    “好,我先走,你带人断后……”
    话未完,西北角两里外,突传来三声牛角的长鸣。
    “有人闯坞。”绛仙惊呼。
    “派人查一查。”玉面神魔下令。
    “不,相距尚远,你先走,也许是追你的人到了呢,我负责阻他们一阻。”
    “也好,如果是玉龙;要小心应付,我先走一步。”
    场中一阵乱,玉面神魔喝声走!三名向导在前领路,玉面神魔后随,四高手两人押解一位姑娘,神秘的高大人影走在凝雪姑娘身后。后面是十二名高手。十二个人鱼贯而行,悄然沿坞中的小径急走,出了山坞,走下了至石样的小径。
    坞口是连绵不绝的山岭、树林、荒草,小径山麓盘旋,人必须一个跟一个摸索而行的。
    到了一处山坡下,右是不太峻陡的山坡,浓荫密布,左是下沉十余丈的斜坡,也长满了草木。
    神秘的高大黑影拉掉凝雪的捆绳,附耳喝声“滚下去!”往前一冲,双手齐挥。
    两位姑娘与押解四个人跃出路旁,发出惊呼声,像是失足下坠。
    同一瞬间,“砰”一声大震,玉面神鹰背心挨了一掌,身躯前冲,撞到了两名领路的人,定下身形一声怒啸,旋身回扑。可是身后不见有人,有人向下滚。
    “有人暗袭,散开!”他怒吼,向下跳。
    高大的神秘客是艾文慈,他混入桃花坞,用迷名人轶事魂术迷住了四名高手,解了两位姑娘的绑,从背后向老魔一掌击出,却被震得手臂发麻,掌心如被火焰。原来老魔因发现有人闯坞,早怀戒心,在这种易受袭击的山径赶夜路,随时有受到袭击的可能,因此在赶路,在险恶处仍然不惜耗损真力,一面走一面运功护体。如不运功,与常人并无不同,这一掌恐怕得背裂胸碎,危险之极。
    艾文慈一掌无功,大吃一惊,火速撤身,带着飞霜向下滚。凝雪是穿白色劲装,他到了山脚下,赶忙抛一件黑披风,低叫道:“披上,跟我来。”
    他两手挽住二人的手臂,展开绝顶轻功落荒而逃,放腿狂奔。后面,玉面神魔循声狂赶,一面追一面破口骂:“狗东西!你敢在我面前撒野?抓住你将碎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万段,你逃不掉的。”
    艾文慈带了两个人,两位姑娘的轻功比他差得太远,必须由他带着走,但仍然奇快绝伦,玉面神魔始终未能迫及,始终相差六七丈,无法拉近。
    “山林中走动发声,逃不掉的,拼了吧!”飞霜焦急地说。
    “放心,这一带我已走过一遭,我与老魔同时到达,防范太严,我只好先到这一带找险要处所,老魔不曾来过,他追不上我们的。别说话,提气轻身助我。”艾文慈用极为自信的口吻说。
    玉面神魔狂怒的追赶,忘了自己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羽,追了四五里,后面早已无人跟来。进入一处草木丛生怪如林的山谷河床,前面已无声息,将人追丢了。
    老魔气得发疯,发狂地穷搜,直搜至天色大明,仍然一无所获。天宇中彤云密布、寒风劲烈,罡风掠过树丛,声如万马奔腾,耳力大打折扣,只能凭目光搜索,而草木丛生怪石四市的河谷中,视界有限,有时转个身便不见身后三尺外的景物,不易搜寻。
    艾文慈与两位姑娘,在后面丰里地一座怪石后藏身,他脸色不友好,向两女说:“我已警告过你们,为何一再强出头误我的事?简直岂有此理。”
    凝雪泪下如雨,饮泣道:“艾大哥,两年久违。魂索梦牵,你忍心责备我么?”
    他就怕女人的眼泪,神色略弛,无可奈何地说“你们可以逃回桃花坞,你们的长辈可能已经来了,走吧。”
    “艾大哥,你……”
    “我要和老魔结算血债,他不久便会往回搜了。”
    飞霜往石根躺倒,笑道:“文慈哥,向我们发狠,并不能表示你不是奇男子大丈夫,相反地你确是值得我们尊敬的人,只是,你的气量未免太小了。”
    “废话!”他悻悻地说。
    “不是废话,而是事实。从前,我不知你的为人,所以帮助岳琳捉你,人非圣贤,谁能无过呢?我错了,诚心向你道歉,你却耿耿于心不肯接受。凝雪姐只因为曾派人上京查你的底细,你呢又恨上她了。隐红逸绿两姐,曾经出生入死帮助过你,只因为她俩与我们同行,你又迁怒她们了。文慈哥,你既然怀恨在心,心胸狭窄,那就不用管我们的死活了。”
    凝雪冰雪聪明,已知飞霜在用苦肉计,也半倚在石下笑道:“是啊!我们死,你该快意的了。你这人气量之小,委实不近情理,双双妹妹的爷爷玉龙崔培杰崔老爷子,十二年前落难淮安,大街之上,被碧湖老妖用透骨毒针所伤,针卡于脊骨内命在须臾,令尊与你救了他。崔老爷子听说福林村被屠尽,走遍了天下要找令尊酬恩,你却……”
    “住口,你……”
    “你否认?施恩不望报,是么?只许你父子仗义行侠,不许别人感恩图报,让受恩的人遗憾终身,不是太过份了么?你要否认不难,我不信你这一辈子永远否认你的身份。你既然恨我们,让我们死在老魔手中,你该快意了吧?我们不走了。”
    ‘走不走是你们的事。”他不悦地说,但在神色中已流露出焦急不安的神情。
    “文慈哥,你真的那么狠心?不念双双与逸绿姐对你的海样情深?”
    飞霜黯然问。
    他呆了一呆,转过脸喃喃地说:“我不配与你们这些白道英雄豪杰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朋友。”
    “这是说,她们不配你这奇男子大丈夫……”
    “你这丫头怎么嘴碎得这般讨厌?”他烦躁地叫。
    飞霜放肆地笑,大声说:“如果双双姐听到你对我们所说的高论,怕不要哭断肝肠……”
    “你小声点好不,老魔如果……”
    “老魔如果找来,我与凝雪姐和他拼命,没有什么可怕的。”
    蓦地,他脸色一变,低叫道:“来了,你们走还未得及。”
    “我们不怕,有你在,怕什么?”凝雪硬着头皮说,心中发冷。
    飞霜挺身而起,探首察看,叹口气说:“要走也来不及了,生有时死有地。天亮了怎么逃得掉?拼啦!”
    艾文慈心中一急,正待冲出引魔离开,但一看两位姑娘的神情便知她们是不肯定,心中一动低声道:“以一比一,我与老魔还不知鹿死谁手,你们能助我一臂之力,为世除害么?”
    飞霜拍酥胸,笑道:“水里火里,只要你吩咐一声。”
    他取出四枚金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两人说:“你们仍然装作穴道未解,等候老魔接近,等我退到你们身侧,叫出一声走字,你们便发针袭击他的下盘,我便可制他的死命了。”
    “你有把握?用……”
    “用以气御剑术。”
    “咦!你……”两位姑娘同声讶然叫,意似不信。
    “如果无人分他的心,他便可全力招架我的以气御剑术,以他的修为来说,阻挡剑势该无困难,而我只能支持片刻,久了便控制不住,胜算不大。走,跟我来。”
    玉面神魔往回搜,经过一堆巨石,便发觉碎石荒草散乱的河滩前,艾文慈正在替凝雪姑娘解穴道。两位姑娘靠坐在一块三尺高的青石前,一双手似乎仍是软绵绵的,艾文慈正蹲在凝雪面前以推拿术替姑娘疏经活血,背部露在外。老魔大喜过望,飞掠而上,脸上涌起阴森的笑容。但他却未看出艾文慈,还以为这人是反叛他的心腹爪牙呢,因为艾文慈的衣着装束皆与老魔的心腹爪牙相同。
    “小心老魔来了。”飞霜惊叫。
    艾文慈火速转身,看清老魔急跃三丈,急迎而上叫:“葛芝芳,你这可耻的老狗,还我的人来。”
    玉面神魔一怔,倏然止步,接着勃然大怒,破口大骂道:“原来是你,你这忘恩负义的畜生!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要闯进来,你跑不掉了,畜生!我说过的,伤好后第一个要找的人便是你,没想到你反而一再与我为难,偷偷摸摸与我作对,今天你可落在我手中了,我要作碎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万段方消心头之恨。”一面说一面迫近,咬牙切齿狰狞可怖,接近至丈二三,猛地一掌拍出,抢先动手。
    艾文慈向左一闪,一股可怕的暗劲潜流擦身而过,依然感到气血浮动。老魔跟进,大喝一声连拍三掌,艾文慈闪避的身法快速如电,地面的碎石与枯草像被狂风所刮,向四面八方激射,呼啸有声,走石飞沙烟尘滚滚。
    艾文慈八方飘掠,有惊无险,闪过三掌大笑道:“阁下,你与百步神拳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手,与中原一剑较技在下已摸清了你的所谓绝学神魔掌是怎么一回事了,同样是内家气功,只不过修为精纯发劲诡异而已,同样极耗真力,同样会一盛二衰三竭。你已发了四掌,每况愈下啦!等会儿你就请看我的了。你含忿出手志在必得,一而再行雷霆一击,仍然无奈我何,以后你更没有机会了,打!”
    说打便打,抢人就是一掌近身反击,捷逾电闪。老魔大怒,迎面一掌拍出,根本不理睬对方近身。
    岂知艾文慈的身法诡异无比,但见身影一晃,一挑,一滑,竟从凶猛的掌劲旁切入,到了左后侧反靠便劈。老魔心中一震,左旋身一举急挥。
    “嘭”一声响,击中艾文慈的左襟衣摆,衣襟丢掉一幅,溶裂如粉。
    可是,像是同一瞬间:艾文慈却从老魔的身后一闪而过,也是“嘭’一声暴响,中老魔的右肋。老魔本以为艾文慈气功修为有限,决难击破他的护体神功,因此对艾文慈攻来的拳掌满不在乎,从未考虑避拳闪掌,因此不加理会。岂知这一掌艾文慈用上了柔劲,掌及体真力后发,将反震力减至最低限度,居然将他打得前冲两步。他怒火如焚,狂怒地一阵紧迫抢攻,连攻十六掌之多,三丈内是风似殷雷,飞沙走石声势骇人。
    可是,他失望了,艾文慈在沙尘滚滚枯草飞舞中来去自如。总是在掌劲及体的前一刹那,巧妙地避过掌劲所及的威力圈,进退如电,身形飞舞腾挪,妙曼神奇不可臆测,瞻之在前忽而在后的,人影左现却又倏忽不见,退时倒飞两丈,闪时侧挪丈余,有时贴前身而上,却又在身后发招回敬。
    他心中开始发紧,轻敌之念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倏然收招收敛心神,冷冷的说:“你的闪避身法确是超尘拔俗,老夫承认你比我高明,老夫要改变打法,以静制动取你的狗命。”
    艾文慈哈哈笑,站在丈五六外,以袖拭掉脸面的汗水,说:“老狗,以静制动,你是不是昏了头?我站在此地等你,你静还是我静?老狗,等到玉龙与三十余名白道名宿赶到,看你能不能静到他们赶来取你的狗命。即使他们不来,在下也要取你的狗命,在下要以石块向你遥攻,将激得你发疯,你会静不下来了,你便会像疯狗般乱窜乱咬,等到你真力耗尽,势成强弯之末,在下便会砍下你的狗头,偿回仙都观下院五位仙姑的血债。老狗,那次在峨岭飞云洞前,我不知惨杀五仙姑的人是你,所以替你裹伤纵你逃生,便宜了你。老狗,我已在五仙姑的坟前发誓,要替她们报仇惩凶,过去你假仁假义设计利用我坑害我的帐,在下可以不问,但五仙姑的血债,你必须偿还;牵月仙姑给了你一剑,断了你两个指头,那是她代师……”
    玉面神魔愈听愈火,怎受得了?一声怒啸疾冲而上,掌出石破天惊,疯狂出招急如电闪,排山倒海似的狂攻了十八掌之多,空前猛烈形如疯狂。
    艾文慈窜退挪移,被迫迟了十余文。老魔也真力虚耗极巨,脸色泛青,力道渐减。
    艾文慈也脸色发青,危险之极地苦撑,总算平安无事,机会来了,老魔已真力损耗大半,不能再让老魔有喘息的机会啦!他拔剑出鞘,从侧方一闪而至,大喝道:“要你的老狗命。”
    玉面神魔一声狂笑,撤剑急挥大喝道:“撒手!你不配用剑。”
    艾文慈怎肯让对方毁剑?他必须避免与对方的剑正面接触,立即变招,展开了经过名师指点的剑法,以可怕的奇速奋勇抢攻,但见剑影连剑影,银芒疾射,接二连三绵绵不绝,钻隙而入直攻要害。
    玉面神魔先前想击毁他的剑,只顾封架拦截,可是他的剑势太急而且玄之又玄,眼看一剑必可封住,却发现他攻来的剑突然消失,却又从空隙中刺入,刚举剑架出,剑影却又消失,另从空中锲入了。
    一阵可怕的快速抢攻,把老魔迫退了近丈。迫得老魔火起,猛地一声怒啸,不再理会他的剑。冒着暴雨似的剑影迫上,招出“飞星射月”,猛攻他的头部和胸部。
    他冷笑一声,手上一紧,配合神奥绝伦的身法,如电耀雷击放手取敌。
    剑影乍合,响起数声错剑的刺耳锐鸣,人影合而乍分,蓦地风定雷止。
    他斜冲出一丈外,旋身豪气飞扬地叫:“玉面神魔,你已到了油尽灯枯穷途末路之境了。”
    老魔冲出八尺外转身,脸色铁青,低头察看胸腹,胸腹共出现四个剑孔,都在要害部位,衣破而未伤肌肤,护体神功保住了全身,对方的普通长剑不起作用。但这在一个武林顶尖的高手来说,这四个剑孔,足以断送一世英名。
    “吠”!老魔狂怒地叫,挺剑冲进,左手按在短剑剑把上。
    艾文慈也抓住机会不让老魔喘息,也快速地冲到,长剑化虹而去。
    剑影漫天,风吼雷鸣,人影凶猛地贴身纠缠,盘旋快得令人眼花撩乱,难分敌我不辨剑招。
    异虹乍现,多了两道光华。“铮’一声铿锵清鸣传出,人影乍分。
    老魔飞退丈余,额脸大汗如雨。左手的短剑只剩下光华耀目的剑柄,剑身失了踪。
    左肩衣裂血出,鲜血沿臂向下流。呼吸急迫,脸色泛灰,冷电四射的眼睛,现出恐惧的光芒。
    艾文慈退出两丈外,脸色苍白,但呼吸仍然深长,仅略为沉重而已。
    有肩外侧裂了一条小血缝,左胁也衣裂肌伤,有腿外侧也有血泌出。长剑断了半尺锋尖,左手的日精小剑尖锋露出掌的外面,光华闪烁,晶虹刺目。
    “老夫必定杀你。”玉面神魔怒吼,再冲上抢攻,断剑把猛地先行掷射,疯虎般挺剑飞扑而上,凌空搏击凶悍绝伦。
    艾文慈不敢硬接,飞近丈余,日精剑一挥,拍中射来的断剑把。
    老魔到了,右手的神魔掌再次扬威,掌先发身剑合一扑到。
    艾文慈挫身双脚一蹬,倒跃两尺。
    玉面神魔沾地即起,仍以龙腾大九式身法行雷霆一击。
    艾文慈不接招,两起落便飞退五六丈。
    玉面神魔如飞而至,如影附形,剑如经天长虹,神魔掌再次出击。
    艾文慈仍然倒跃,脸部始终对扑来的玉面神魔,一跃两丈余。脚落实地,已倒退两位姑娘身侧五六丈左右。
    玉面神魔也恰好身形落地,相距约丈五六,刚想凌空而起,艾文慈丢掉断剑,日精剑易手,豪气飞扬地叫:“接剑,报应临头!’他双手右张左合,日精剑脱手化虹而飞。剑出手,他宝相庄严,目光随着剑虹飞腾。衣裤无风自动,衣袂飘扬猎猎有声。剑虹疾射老魔,如同电光一闪。
    老魔先前不曾留意他的庄严神色,见到剑虹,便知是削断短剑的神刃,笑一声挥剑便拍,叫道:“剑是我的了……”
    一剑没拍中,晶虹近身。老魔大骇,侧跃八尺,危机间不容发。可是,晶虹折向射来,如同长虹划空。
    “以气御剑!”老魔骇然叫,剑向前一伸,剑尖突发龙吟。事急矣!
    遇上平生唯一的劲敌,只好孤注一掷了,聚毕生心血所成的先天真气于剑尖,迎着时来的晶虹一振、一摆、一沉。
    晶虹似被无形的异劲所带动,一顿、一振、一沉,接着斜飞而出,从左侧绕到。
    玉面神魔徐徐转身,剑仍慢慢地点出,吸引晶虹向外带。
    “走!’艾文慈低叱,晶虹一闪,再次射向老魔,天娇如龙变化无常,奇快无比。
    两位姑娘不约而同一跃而起,金针破空而飞。
    玉面神魔骤不及防,忙用左手下拍飞来的金针,掌劲直向两位姑娘涌去。
    晶光突然贴剑而入,一闪即没,刺入老魔的右胸,透背飞出而回。
    五枚金针以更快的速度回头倒飞,随凶猛的掌劲袭向毫无闪避机会的两位姑娘。
    远处有人惊叫,无数人影如飞而至。
    艾文慈心胆俱裂,已无法抢救两位姑娘了。危机间不容发,石后突然出现一个人影,抓住两位姑娘的后腰带,向后跃飞。金针射入石中,巨石突然炸裂成无数小块。
    艾文慈接剑跃到,吁出一口长气说:“岳琳,你救了两位姑娘,你我恩怨一笔勾消。”
    岳琳与两位姑娘被余劲震倒,跌成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岳琳狼狈地爬起,惨然一笑道:“艾兄,你杀了老魔,令友沈……”
    “不必费心,老魔离开秋浦的当天,在下已将沈兄一家三口救走了,他们乘船出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早已回九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了。”艾文慈冷冷地说,脸上像是罩上一层浓霜。
    身后,三十余名老前辈站在三丈外,鸦鹊无声。
    岳琳拔剑出鞘,凛然道:“大丈夫敢作敢当,在下错了认错,以住的事,在下向你道歉。我舅父客死淮安,令尊不无见死不救之嫌。在下与舅父感情深厚,因此誓向令尊的后人报复,铸下大错,此事与家父无关。
    艾兄,在下以死向你道歉,你能请崔老爷子放过家父么?你能不能高抬贵手不向良乡岳家报仇?可否释放舍妹?她是无辜的。”
    艾文慈注视岳琳半晌,脸上的冰雪在溶解,笑道:“岳兄,收了你的剑。为亲复仇,人之常倩,我并不怪你,但请你们扪心自问,误了令舅性命的人。到底是不是家父?家父行医济世,敢说从未误人性命。信不信由你。你我的恩怨,自此一笔勾消。至于崔老前辈的事,与我无关,爱莫能助,你可以去求他老人家,我一个江湖亡命之徒自顾不暇,那敢管你们武林英雄的事?只请岳兄多多周全,不在天涯追缉,便感谢不尽了。至于令妹,目下恐怕已经过了南京啦。”
    “慈哥儿,你如果不出头,老朽又何必多管闲事?呵呵!双双这丫头说过你气量小,她看错人了。”身后传来玉龙的爽朗洪笑声。
    艾文慈扭头一看,认得这位老前辈,正是十二年前与父亲所救的老人。往事依稀,被救的人仍然健在。而他……除了他之外,全家遇难鸡犬不留。他悲从中来热泪盈眶,猛地身形飞跃,去势如星跳九掷电射星飞。
    玉龙一把将孙女抓住,歉声道:“丫头,不要去打扰他,英雄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他触景伤倩,心中难受,让他找地方发泄,对他有好处的。他不会走远,等会儿你与逸绿去安慰他。”转向岳琳道:“岳琳,你该反省才是,请转告令尊,保晚节,护令名,一误不可再误。帮我快把老魔埋掉了,你便可以回京复命了。”
    艾文慈沿河谷狂奔,奔了四五里,爬倚在一株大树,锥心泣血哭了个哀恸欲绝,昏天黑地几乎晕厥。久久,两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柔的手扶起了他,他看到了满颊泪水的双双和逸绿。
    双双扶他坐下,用丝巾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柔地替他拭泪,沉着泪珠哀伤地说:“文慈哥,天灾人祸,惨绝人寰,这些可怕的灾祸,我们是无法抗拒的,只能委之于天命,夫复何言?哥,请节哀,死者已矣!坚强的活下去,伯父在天之灵庇估你。”
    选绿将他遗失在峨岭的金针也揣入他怀中,深情地轻唤:“哥,愿你的心像海一般宽宏,愿你的手像菩萨般慈悲。这是你救人的至宝,珍惜它,爱世间的人,宽恕无知的人。自古圣贤皆寂寞,但你有无数爱你关心你的人。”
    他紧握住两位姑娘的手,吁口气说:“是的,我会坚强地活下去的。”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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