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顶记_李凉武侠小说全集

第2卷第三章五六折
    情势又拖过一天。
    万鑫钱庄在大户回存下,总算平安度过。
    宝祥钱庄则又遭到钱王黄三大户骚扰,幸有刘吞金资金周转,亦顺利度过。
    然只有失金,并未见着回存,宝祥钱庄仍危机重重。
    次日一早。
    左仲仪赶了两天两夜,快船终回抵钱塘江口。
    刘光霞不禁怅然若失。多日相处,情愫早生,然那是在小船上,且共患难,如今,回到陆地,空间一广,恐也难再朝夕相见,感情会起变化么?对方真的能接受自己么?瞧他每每眉头深锁,必为圣帮之事烦心,纵和自己谈谈笑笑,恐也是因救命之恩应付应付,自己要以救命之恩套住他吗?
    刘光霞挣扎了,先前确有此想法,然接触一久,复觉不忍,毕竟以此条件交往,忒也残酷,她下不了手,然就此放弃,亦不甘心,总觉丑女亦有追求爱情之权力。
    “就把它当成一种挑战吧!”
    刘光霞不断调整自己,终仍决定以往昔玩世不恭性子相应,如此纵使被拒绝,可好受些。
    想妥后,心情豁然开朗,瞄向心上人,爽声道;“回家啦!好人倒到底,送你回圣兴号!”
    左仲仪感激道:“多谢相助。”
    刘光霞道:“谢什么?都老夫老妻了!”催着手下往圣兴号驶去。
    左仲仪窘声道:“不管如何,还是要谢你……”
    刘光霞呵呵装酷笑个几声,实也难再闹下去,毕竟离愁涌心,已无兴致。双方又各自沉默,直瞪圣兴号寸寸逼近,终让对方发现,船长风及时登时喝喊:“圣爷回来了!”手下尽奔过来,各显激情。
    左仲仪招手回应,尚隔数百丈即询长问短,绕着可好可受伤打转,早把刘光霞忽略。
    快船甚快抵达圣兴号。
    左仲仪扛起一珠宝箱,掠身而去,并交代风及时和护法高饺下去搬宝箱。
    刘光霞好人倒到底,要手下帮忙,所剩九箱,甚快处理完毕。刘光霞招招手笑道:“没事啦!下回见!”
    左仲仪亦礼貌回应:“下回见,多谢帮忙!”
    刘光霞干声一笑,只能调船而去,心头却渐酸疼,对方虽然回礼,然那只是客套,又岂是出自男女情愫,否则他应是依依不舍留人,又如“刘姑娘等等”、“别走那么快,上船坐坐”之类留客言语,自己纵使可能拒绝,亦能甜蜜于心啊!
    然而这一切皆落空,刘光霞走的甚孤单。
    左仲仪早被圣帮种种危机所牵绊,方抵内陆,哪有心情再想儿女私情,忽略在所难免,哪还能体会刘光霞心境?此段情注定该波折重重。
    刚一上船,登时询及帮中所有状况。
    风及时一一回禀。
    在说及圣爷向刘吞金调钱一事,左仲仪顿觉诧讶:“当真调来了?”
    风及时道:“爷怎忘了?若无此笔资金,钱庄可能倒了。”
    左仲仪心念一转,暗付:“难道会是丁幻所为?”越想越有可能,故不再追问,道;“高蛟,你派出五艘船,封锁外海,并调回高鱼,慢慢往火焰群岛按去,若发现郭奇秀踪影,立即逮捕,或通知总坛。”
    此语一出,众人皆惊。
    高蛟道:“少总管他是?……”
    左仲仪道:“他已背叛圣帮,失库金一事即他一人所为!”指着十箱宝物:“此可为证!”
    高蚊恍然:“难怪搜不着沉船,原来是他!”
    风及时叹道:“少总管实是好高募远,做了如此不可原谅之事,可苦了老总管。”
    左仲仪亦感伤道:“都做了,又能如何?我要他回头,却差点死在他手中,看是难以悔改了;此事也不必张扬,低调处理,毕竟家丑不外扬,且替郭叔留点面子。”
    高蛟道:“属下这就去办。”
    左仲仪道:“别把他弄死,一来得亲手交予郭叔处理,二来库金只找回十箱,其他不知埋在何处,得逼他说出,另在火焰群岛搜看,若能找着最好,否则必得封锁,不能让他人夺走。”
    高蚊道:“遵命!”拜礼后,掠至附近较小之快船,招来弟兄,快速出发。
    风及时道:“守库金乃大事,属下亦应出发,以增实力。”
    左仲仪道:“下批吧,一时走了太多船,必引人注意,你先封锁钱塘江口,免有漏网之处。”
    风及时得令,立即做安排。
    左中仪道:“还有,放出风声,库金已找回,让郭奇秀等人弄不清真假,若退人不着,他也会蠢蠢欲动,必回火焰岛探虚实,届时仍可逮他。”
    风及时道:“属下明白。”
    交代后,左仲仪传令手下,准备十辆大型马车,且皆加了布篷,待马车齐全后,立即将宝箱搬上车,罩上布篷,招摇而去。
    其实十车中只有前首车装着八箱真货,后头则渗杂假货,目的即在虚晃,以期壮大财气。
    十车并行,百人护守,左仲仪且换得干净衣衫,掩去伤势,亲自押阵,圣帮气势再现,何等神扬。
    消息渐渐传开,百姓个个探头探脑,询长问短,有人说圣爷载了大把元宝回来,足可买下整个杭州城,有人说恐能买下大江南,十大车宝物,恐值数千万金。亦有人说恐是假货充物,信之不得,议论纷纷,莫衷一是。
    左仲仪一脸神秘莫测,不断向百姓招手,对有人询问也不作答,只表示到了钱庄即知晓,终引得好事者跟在后头一长排。
    及近安平巷宝祥钱庄,那头原仍大排长龙想兑换。忽见圣爷亲自押车行来,皆狐疑避在两旁,想一窥究竟。
    项恩见及圣爷回来,欣喜暗道:“救星来了!”想出迎,又怕犯了钱庄禁忌,只能立于门口拜礼,数名伙计亦自迎来,拜礼不断。
    左仲仪优雅一笑:“没事没事,一场虚惊,我听说杭州弟兄急着要银子,深伯不够用,故从大金库调来十车,也许能应应急!诸位要兑现么?别忘了连利息一起算上!”问向项恩:“这里要多少?十大箱够不够?”
    项思道:“这……尚在评估。”
    左仲仪道:“二十大箱好了,存个千万金,也好让客户安心。”立即下令手下搬动宝箱。
    手下早串通,道:“不知爷要下黄金还是珠宝?”
    左仲仪道:“各十箱!”
    手下应是,挑挑选选,将首车宝箱打开,妻见金光闪闪,引得众人哗然,竞全是真货,然有者宝为最上层掩饰而已,鹰帮份子当然如此耳语,左仲仪却想妥对策,还道:“快些快些,莫要让乡亲等烦了!”
    圣帮手下应是,快速动作,一个不小心,从车上滚落一箱珠宝,叭地一响,箱倒盖裂,翡翠珍珠、鹅卵夜明珠滚满地,颗颗晶亮耀眼,价值连城,瞧得群众眼花撩乱,贪婪直吞口水。
    圣帮手下出错,忙道歉。
    左仲仪道:“怎不小心!”
    那手下道:“太,太重了,所以……”
    左仲仪道:“怎会重?那整箱夜明珠岂非扛不动?换后车金元宝吧!”
    那手下应是,复往后头车厢寻去,直道:“小元宝,较轻者……”故意翻动几箱,一个不小心又弄到一大箱金条,锵铿落地声震得群众头昏脑胀,一生中从未见如此财富。
    左仲仪又抱怨:“怎不小心?后头较轻,搬后头好了。”
    手下搬得十余箱后,一个跌足,复在店门口绊例,元宝落满地,群众终被千宝万金给轰得团团转,谁说圣帮财物危机,眼前不也全是黄金元宝?连银子都不见,看是受骗了,已然后悔者居多。
    左仲仪道:“既然落于门口,现场换银吧!莫要让乡亲失望,吃亏一点没关系,当然好客户,自是好交情,圣帮的茶行、布庄、酒店、油行、瓷店特别再优待打八折,以感谢您的忠心照顾!”
    八折之言,震醒不少老客户,忽而记起圣帮不只是钱庄,其他庞大事业体系也不稳当当经营着?尤其八折算下来,每月消费或进货,可占了不少便宜。至于资金危机,分明是假,眼前黄澄澄元宝简直如山堆,锭锭闪闪动人,实是铁证如山。
    挣扎中,已有客户赶忙收起银票,喝道:“圣帮待我们不薄,老是落井下石,未免现实,把银票收起来,收起来,谁说宝祥有问题,我第一个不从!”
    一人起哄,妻见他人跟进,在元宝如山下,财务危机传言已除,群众信心大增,登时恢复理智,直言“谁要兑换,只是过来瞧瞧”,“我要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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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第四章逼婚
    左仲仪甚快回到圣帮,并将宝箱撤回秘库,派重兵把关,免遭识破。
    随后他返往经纬书房;里头已备妥最喜畅饮之一的洛神茶,且冒着热烟,应是姥姥所为,遂一口喝尽,舒爽心情。
    不久,柳碧玑匆忙赶来,欣笑道:“可回来了,急死我了,但总算过关啦!”端着鱼片粥送上来:“洛神茶是给你醒神,算准你没好东西吃,就弄来啦!”
    左仲仪的确数日未尝佳看,闻及香气,胃口大开,吃了再说。
    柳碧玑乘机将状况说明,并将丁幻一事先说出冒充朱亮功那段,卖身画押之事,待其吃饱再提。
    左仲仪笑道:“这是妙招,丁幻的确是易容能手。”
    柳碧玑道:“你认为宝祥钱庄钱庄能吸多少银子回来?”
    左仲仪道:“大概比以前多一倍,所以向各处调度者,可以慢慢归还,但生产事业体系,资金必需立即供去,免其断线。”
    柳碧玑道:“总管大概可处理。”
    左仲仪轻轻一叹:“苦了郭叔。”
    柳碧玑道:“怎么?郭奇秀出事,没救回来?”
    左仲仪道:“他才是内奸。”
    “他?”柳碧玑一楞,然却不觉意外:“我早看出他不对劲,只是身为下人,没证据怎能告密,哪有限风天还煽动左海端出航?分明另有图谋。”
    左仲仪终知当时回家时,姥姥俗言又止,所为何来,轻叹中,说道:“却不知该如何面对郭叔?”
    柳碧玑道:“又能如何?惹此大麻烦,谁都救不了他,看你意思想交给郭良儒处理?”
    左仲仪道:“毕竟是他独生子。”
    柳碧玑叹道:“怎么做,你决定即可,只要库金追回,圣帮算是稳下来了。”
    左仲仪道:“只追回十分之一。”
    柳碧玑诧道:“当真?”
    左仲仪道:“不错,阿秀另藏多处,一时并未寻着。”
    柳碧玑嗔道:“这个浑家伙,实在该杀!”骂得几句始道:“既是如此,向刘吞金借的钱,恐得日后再还。”
    左仲仪眉头一挑:“你己向刘吞金借钱?”
    柳碧玑已溜嘴,只能说了,干笑道:“权宜之计,否则撑不了你回来,是丁幻冒充你去借钱!”
    “他!”左仲仪差点呕出肉粥:“他答应刘吞金条件?”
    柳碧玑道:“不但答应,连卖身契都签了。”
    左仲仪当真反胃直缩,幸忙掩口止吐,苦笑道:“怎签得那么快?这不是死棋一招么?”
    丁幻已从墙角处行来,干窘道:“刘吞金甚狡猾,不签他不借钱,情非得已就签了,爷别担心,届时顶多我再冒充,娶她过门,然后远走高飞,准不影响圣帮!”此已是他绞尽脑汁所揣想之最后招法。
    左仲仪摆摆手苦笑道:“不关你事,一切我来承担,画押的是我的名誉,任你走到哪里也无效。”
    丁幻道:“不成,他定翻脸,至少要说也不是现在,圣帮禁不了他再抽资金。”
    柳碧玑道:“可是时间不长,只有七天,连当天算上,已过了两天。”
    左仲仪诧道:“怎那么短?逼婚么?”
    柳碧玑道:“不错,就是逼婚!”
    左仲仪苦笑:“算啦算啦,顶多娶过门就是,圣帮实禁不了折腾,何况她对我有救命之恩。”
    柳碧玑道:“当真要娶她?”
    左仲仪道:“难道另有他法?”
    丁幻道:“她当真很丑?”
    左仲仪道:“颈部以下如绝世美女。”
    丁幻道:“颈部以上呢?”
    左仲仪道:“如暴牙鲜鱼。”
    丁幻道:“哇,那真的丑了。”
    左仲仪自嘲一笑:“也许天注定作此安排吧,她其实甚是善良,娶了也罢,丑女也有人格。”
    丁幻道:“丑女只好修内在美了。”
    柳碧玑道:“解铃还需系铃人,有空找她谈谈,至少把婚期延了,再不行,一次娶两个也行。”
    左仲仪心灵顿闪青逸飞倩影,不知对方近况如何?然以她条件,容得下二女共事一夫?
    纵使男人三妻四妾甚是普遍,然总觉她就是不同于凡人。
    柳碧玑道:“皇上有三千佳丽,圣爷娶个几房也是应该,没人会说话,唯看你能否有此本事啦!”
    丁勾低声道:“是青帐房?”
    柳碧玑道:“就是她,算盘拨得既精又准,定是个事业良伴。”
    丁幻频频点头:“不差不差。”
    左中仪道:“让我静静心,好好思考再说,倒是丁幻你先去探那理亲王,他和朱亮功勾结,且养了杀手,迟早对咱不利,得防他。”
    丁幻拱手道;“这就去。”说完潜掠而去。
    柳碧玑道:“郭奇秀是和理亲王勾结?”
    左仲仪道:“正是。”
    柳碧玑道:“不知好歹!”
    左仲仪道:“圣帮已免不了落入游涡,只能迎战了。”
    随后他匆匆前去告知郭良儒,要他将资金再度分配各处以备运用,至于对方问及儿子一事,左仲仪不敢提及,只道快有眉目。
    郭良儒仍期盼儿子平安回来;却不知早已人事全非,不回来反而更好。
    左仲仪受伤在身,不宜活动,只能躲在后院养伤,且调息练功。
    对于施展折扣吸金一事,已然奏效,资金迅速回流,圣帮不再为钱苦恼,商业危机应已度过,此事且交予总管处理即可。
    唯另一场风暴乃官场政争及地盘之争,正酝酿成形,左仲仪知其严重性远比商场更可怖,得小心从之,故于养伤之际,仍拟妥策略。
    既然摆不脱,唯有押宝行事,又如赌博,及至决战时刻,不押则全盘皆输之际,只有放手一搏。那乾清官“正大光明”牌匾上之秘诏,写的既是宝亲王弘历,且其人品武功皆不差,护他当太子或皇帝,亦是应该,这把庄、押给别人实无道理。
    左仲仪已决定方挺宝亲王,好让圣帮未来能再安稳数年。至于对弘昼或者弘哲二人可能之报复、攻击,也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了。
    然若弘历喜欢上青逸飞呢?
    难道要为圣帮而割舍爱人?
    感情一关最难堪破。
    左仲仪暗道:“顺其自然吧,我已是备选,若她选了我,自无理由再背弃,弘历若因此怀怨,那可太不值跟他交往了。”
    然心念一转,他又觉想得太远,眼前尚有一位丑姑娘待解决,哪还有资格跟青逸飞谈情说爱?
    丑姑娘已是麻烦她爹更是棘手,左仲仪想来心神即乱,干脆屏除一切,专心养伤为是。
    匆匆三日已过。
    一切似乎平安无事。
    尤其刘吞金并未有动静,省去不少烦心事。
    今日一早,青逸飞突地上门。
    她表情冷静,目光不再存有柔情蜜意,甚至有些死板。那是她经过三天三夜始调适过来之沉痛决定放弃这段情,否则将会痛苦一辈子,她甚至也将弘历、鄂龙排除,只想谈妥这笔生意,领得赏金远走高飞,避开这差点让她万劫不复之地。
    鄂龙经三日观察,知晓圣帮实力,尤其吸金一事更为传神,故决定回头再谈这笔生意。
    至于鹰帮那头,只留文俏蜂,不留一切。
    青逸飞奉命而来,她面无表情走入种满兰花之逸香园,冷声说道:“鄂龙已改变心意想找你合作,下午西湖谈!”见得思慕已久之男人脸容,心头不由一颤,但仍把持住。
    左仲仪笑道:“鄂龙果然是生意高手,见风懂得得转舵青逸飞冷道:“去或不去?”
    左仲仪顿觉对方态度乍变,暗付:“莫非她已知婚约一事?亦或她已选中鄂龙、弘历,而抛弃自己?否则怎会如此冰冷?”暗自感叹,毕竟自己理亏,又能说什么,先前欣悦一扫而空:“去就去吧。”
    青逸飞冷道:“哪里?”
    左仲仪道:“随选,苏堤好了。”
    青逸飞暗颤,苏堤不就是双方玩得最是尽兴之处?怦动中不敢多想,赶忙拜礼:“就此说定!”转头即奔。
    左仲仪一时情急迫来:“青姑娘……”怎知刚追几步,牵动右腿伤势,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及时运劲,靠向门墙。
    青起飞乍闻跌步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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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第五章邪谋
    次日一早,刘吞金并未引领大军找左仲仪算帐,甚且也未要回资金,整个人即若石沉大海,消匿无踪。
    左仲仪原感意外,然仔细揣想,已知必是刘光霞极力阻止父亲报复,始能出现此样静局面,不禁暗叹,自己又欠她一次人情,如此负她,于心何忍?
    昨夜原只为‘卖身’两字争执,并末舍弃婚约之话,然听在刘光霞耳中,恐是莫大刺激和伤害,实是不该。
    左仲仪暗下决定,下次遇上,总得说个明白,免让她再受伤害,毕竟美丑如此重要么?
    他已渐渐否定此观感,接受善良内在之美。
    正思考中,忽见丁幻已潜入经纬书房。其实他已得到圣帮默许,且经柳碧玑告知捷径,故能来去自如。
    丁幻从不浪费时间,急道:“郭奇秀可能已到杭州城。”
    左仲仪诧道:“高蛟和风及时皆未拦住他么?”
    丁幻道:“他可能绕道苏州,且化妆胡子客。”
    左仲仪恍然:“对啊,前次他当刺客,以及勒索银子时,即不断易容,高蛟等人可能被瞒过去了,人呢?”
    丁幻道:“正在天临居和弘哲、朱亮功秘议大计,那头戒备森严?除非冒充对方人马,否则无法进入打探。”
    左仲仪道:“毋需闯入,以弘皙狂妄个性,必泄行踪,你只顾外围盯梢好即可。”
    丁幻道:“遵命!”想要离去,忽想及什么:“刘吞金一事如何了?”
    左仲仪道:“暂时摆平,你画得好押!”
    丁幻干窘:“情非得以!必要时,我去认错。”
    左仲仪道:“不必了,现在去,准被他剁成泥团!”
    丁幻摸摸脖子,干声道:“再见!”一闪不见,滑溜如鼠。
    左仲仪轻轻笑起,但觉他实是干密探的料子。
    天临居后巷密室中。
    理亲王弘皙、朱亮功和郭奇秀正商谈秘事。
    郭奇秀道:“应先捣了圣帮,江南才能控制,弘历将手到擒来。”
    朱亮功亦做此表示。
    弘哲斜眼挑闪,神态虐邪:“你俩怎说一样?好像他是神?大清王朝难抵挡似地?”
    郭奇秀道:“论两军交战,圣帮或许赢不了,但各自决斗,他可真的鲜有敌手,连火焰老怪烈九蛟都制不了他,不知天下还有谁能制他?”
    朱亮功诧道:“老怪未死?”
    郭奇秀道:“没错。”
    朱亮功道:“可聘为己用?”
    享睛秀道:“难!他只想追求武学,且疯疯巅巅,根本无法控制,我差点死在他手中!”摸摸易容后的胡子脸,余悸犹存。
    朱亮功道:“可惜!”
    弘皙邪笑:“何惜之有?我手下另一大将“法醒国师”武功盖天下,任谁也挡不了,我只是备而不用。”
    朱亮功曾听及此号人物,其和目前真正国师“文觉喇嘛”为叔侄之辈,文觉既为雍正所用,法醒则不知踪影,没想到却被弘皙所网罗,忒也是生力军,道:“听说法醒一掌可劈死十虎?”
    弘忒笑道:“那是小事!”
    郭奇秀不由心动:“可请来江南打天下?”
    弘哲道:“镇在北京不也管用?我原觉江南没啥了不起,故未请他来,不过必要时,可以用上他。”实则留于北京,一方面对付文觉,若有机会,暗杀雍正也无妨。
    朱亮功道:“既不能来,自得小心对付左仲仪!”
    弘皙道:“不是交于张虎皮处理即可?他的生辰八字呢?”
    郭奇秀道:“倒是忘了,属下待会去取。”
    弘哲道:“你身份已拆穿,干脆现身反圣帮不就得了?”
    郭奇秀拱手道:“当听太子爷命令。”
    弘皙哈哈畅笑:“将来登基,你们都是大功臣。天下交予尔等去管,何在乎小小江南!”
    郭、朱二人立即谢恩。
    商讨后决定先收拾左仲仪,且探及弘历下落,准备二次行动。
    郭奇秀随后潜出密室,直往圣帮附近潜去。
    丁幻终于盯上,远远缀着。
    郭奇秀不敢溜回圣帮,免自投罗网,只是在附近打转,随在一颗山树做上记号,已潜往半里外一栋不起眼民宅。
    丁幻偷偷瞧往山械,只见刻着一个匕首式‘七’字,心头一转,暗道:“莫非‘七’字即“奇”字谐音;他想联络谁?”深怕跟去,仍往民宅潜去。
    郭奇秀进入宅院,宛若识途老马,甚快往厨房撞去,赫见文采湘正于房前孤坐,郭奇秀喝道;“可备妥菜饭?”大步逼前。
    文采湘诧道:“你是谁?”对方贴了胡子,一时难以辨识。
    郭奇秀怒道:“还会是谁?难道会是你的心上人!”一手将她推开,迫得文采湘差点撞及古井。
    丁幻暗道:“那人曾是左爷以前情人?被欺负至此,倒也可怜……”
    郭奇秀撞入厨房,找不到东西吃,怒火已起,大步踏出,怒道:“贱女人,娶你何用!
    连餐饭都不会理么?你以为还是千金小姐?”
    文采湘道:“我怎知你何时回来……”
    郭奇秀怒道:“还狡辩!”叭地一响,打得她落跌地面,嘴角挂血,虐笑已起:“去向你心上人告状啊!我就是喜欢拿你出气!”突又大喝:“还不快去下厨!”说完扬长而去。
    文采湘认命地抹去嘴角血丝,表情冷漠,却可见绝望后的悲死眼神,撑到厨房去了。
    丁幻见得心疼,暗道:“怎会落此局面?自己选的!看是被他强迫居多……”虽是同情,然双方既是夫妻,怎能理呢?仍潜往前厅附近屋顶暗缝窥瞧,看看郭奇秀到底和谁暗通消息。
    果然不久,见得总管郭良儒匆匆赶来。
    丁幻诧道:“是总管?这么快?”心念一转,郭良儒失之独生子,必定紧张,恐一时半刻,定寻是否暗号传来,如此快速到来,亦属应该,只是他是否跟儿子串通?
    丁幻认有必要查明,仔细观察。
    郭良儒方进门,见得大胡儿子,一时认之不出,郭奇秀亲腻叫声爹,把胡子扯掉,郭良儒终识出,叫声果真是你,老泪为之纵横。
    郭奇秀安慰道:“爹莫要难过,我可是为圣帮之事,潜伏敌阵,故得易容,且不便联络。”
    郭良儒忙拭泪:“回来就好,安全就好!”忽想及什么?急道:“我看你的手!”断指之痛仍在。
    郭奇秀笑道:“没事,是敌人耍诈伎俩!”
    郭良儒见儿子十指完整,始真正放心,道:“去那里卧底?定要如此?”
    郭奇秀道:“跟鹰帮有关,是圣爷下的令。”
    郭良儒道:“既是圣爷命令,我也不便说什么,自己小心些。”
    丁幻听至此,知郭良儒并未狼狈为奸,暗付,这家伙谎言一大篇,得快快通知圣爷前来逮人,也好了结他继续危空
    在评估对方可能暂不走人,丁幻潜退而去。
    郭奇秀却狡黠无比,为顾及郭良儒可能把人引来,故想速战速决,说道:“爹,我的生辰八字为何?”
    郭良儒道:“不早告诉你了?”
    郭奇秀道:“忘啦!”
    郭良儒道:“怎突地问起来?”
    郭奇秀笑道:“我碰上龙虎山张天师,他可灵得很,他答应替我趋吉避凶,我看他是真功力,所以想请他看看,连您的、圣爷的也一起看,如此圣帮运势定旺。”
    郭良儒道:“生辰八字是不能随便给人的……”
    郭奇秀笑道:“我知禁忌,但对方是正统天师,应无关系,何况我也不说是爹,或者是圣爷,他们测一测便忘了。”
    郭良儒道:“算算也好,圣帮近来事情不少,圣爷且受了伤……要是别人,千万不能给,张天师可考虑!”
    郭奇秀暗喜,听其言,他是知晓左仲仪生辰八字。
    郭良儒道:“你是甲卯年七月六日寅时三刻生的。爹是戌申年三月十五子时生,至于圣爷……”仍挣扎说或不说。
    郭奇秀道:“不方便即不说,我只是觉得他最近劫难不少。”
    郭良儒终点头:“算算也好,咱是圣帮三代老仆,自是忠心耿耿,得替圣爷分担!他的生辰是甲子年二月初九时一刻生。”
    郭奇秀暗喜:“好时辰!”立即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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