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顶记_李凉武侠小说全集

第2卷第六章摄魂
    左仲仪正于西湖画肪上,赴鄂龙之约,准备洽谈合作事宜。
    青逸飞一夜挣扎,已恢复镇定,对于感情一事,她只能走一步是一步,强求不得,至于刘光霞,若有机会遇上,且助她恢复信心,如若她真的非左仲仪莫嫁,自己或该成全她吧,除非左仲仪执意要娶自己……
    一副幻想陶醉中,忽被鄂龙唤醒:“青帐房,拟的计划书呢?”
    育逸飞猛地醒神,抓得一叠东西,直往左仲仪桌前摆去,干声道:“全在此,资金如何筹组,如何分配、使用,以及日后红利如何分配,皆拟了轮廓,圣爷一见即明了。”慌张得差点打破酒杯,让她窘透耳极,只能低头,故意另找资料:“若不足,我还可再补充。”
    鄂龙笑道:“昨夜溜去哪喝酒?神情昏昏沉沉,眼睛还红了丝?”
    青逸飞干声道:“哪有,只喝一杯即睡着了,是有些晕,但不至于误事!”怎敢承认哭红眼睛,极力恢复镇定,尤其在心上人眼前,绝不能失态。
    左仲仪暗诧对方转变时冷时热,昨日在逸香园分明痛不欲生,今日怎又感觉亲切不少?
    纵使未经交谈或动作,然那眼神应错不了,难道她已原谅自己?亦或是哀莫大于心死,故意伪装使然?
    左仲仪无暇多作思考,否则必让鄂龙瞧出破绽,暗付不管她是装样,亦或真的快乐,今日至少不再悲泣,倒也祝福她,接得计划书,翻动着,字迹工整,看是费了心思。瞧得几页,频频点头:“写的甚清楚,可行,应可行!”
    鄂龙笑道:“那左兄是答应合作了?”
    左仲仪笑道:“钱庄部分或许较复杂,但船队部队绝对可行,咱可从此处开始。”
    鄂龙笑道:“好,爽快!不愧是商场高手,我服了你,且敬你一杯!”举起夜光水置得一方桌,顶多只能坐四人,青逸飞则在两人中间,原负责斟酒,但左仲仪仍替她置酒杯,青逸飞爽声答应,举杯畅饮,为此合作庆祝成功。
    干杯后,鄂龙说道:“左兄怎不怪我倒戈朱亮功一事?”
    左仲仪笑道:“作生意,怎可意气用事?你的背后另有甚多股东,你当然要找最有利之使用伙伴,当时圣帮一团乱,找我合作是笨蛋,故怎能怪你。”
    鄂龙笑道:“这正是我敬你之处,能容许我的背叛!”
    左仲仪笑道:“不敢言‘背叛’两字,因为无约在先,自无背叛在后。”
    鄂龙道:“这其中多少牵涉交情的背叛。”
    左仲仪笑道:“仍说不过去,南宝祥,北亿嘉互斗数十年,哪来交情?现在才是交情开始。”
    鄂龙频点头:“如此说,体真的悟通商场真谛,找你合作,让人放心。”随又举杯:“来,为南北双震天正式和解干一杯,青帐房也一起来。”
    青逸飞含笑以对,左仲仪亦举杯畅饮,三方甚融洽。
    干杯后,左仲仪问道:“不知鄂爷日后将如何面对朱亮功,还有弘哲、弘历?甚至弘昼?”
    鄂龙道:“我只谈生意,他们应不致为难我,倒是朱亮功器量较小,总会报点小怨,但那不碍事,合作之事谈妥后,我将回北京,脱离是非圈。”
    左仲仪道:“确是高招!”
    鄂龙挣扎后,说了一句:“细节可跟青姑娘谈,我将跟文俏蜂一起回北京。”
    此语一出,无异已放弃青逸飞,倒让青逸飞、左仲仪暗自惊诧,对方行事竞然干净俐落。
    鄂龙笑道:“我的确喜欢文俏蜂,她是真的只为伺候男人而活,和她在一起没有压力,至于青姑娘,她一直想创业,我想左爷商场经验不只是钱庄,只有航运、贸易、跟洋人做生意,实非我所能企及,也不能教她,所以她跟你学、必能大展鸿图。”
    左仲仪待要说及“鄂兄夸奖”之际,青逸飞如获重释,登时说道:“多谢鄂爷肯放人。”说完随又觉得不妥,似乎太直接,似有迫不及待想脱离之态,脸面已飞红。
    鄂龙终亦反应,稍稍失落,道:“看你是憋得很久了!以前说过,你找不到如意郎君,就嫁予我,但江南一行,看样子找到了?”
    青逸飞窘声道:“无关感情事:你有了文俏蜂还不满足?”
    鄂龙笑道:“这正是我理亏之处,鱼与熊掌不能兼得,否则对你不公平,你安心去创业吧,奖金部分,我会拨予你。”始终不谈她和左仲仪感情,免得三方困窘。
    青逸飞拱手笑道:“谢了,鄂爷还算是个君子。”
    鄂龙笑道:“商场上一言九鼎最为重要,左爷也是这种人,但他比我厉害,能不计前嫌,那才是高手。”
    左仲仪笑道:“鄂爷过奖了。”
    鄂龙道:“能主动找北霸天合作,已非前几任圣爷所能企及,说你商场高手,眼光宏观,一点也不为过!来来来,你我干它三大杯,然后放你教教我的宝贝帐房,至于我嘛,得去应付应付我的俏蜂腰了。”行事毫不拖泥带水。
    左仲仪当然陪他畅饮,青逸飞亦喝了一杯,气氛融洽。
    随后鄂龙当真起身上岸,临行只对青逸飞道声保重,潇洒而去。
    青逸飞颇觉失落,相处数年,一句话即已分手,纵使此乃自己心愿,但事出突然,仍难接受。
    左仲仪淡声道:“鄂爷走了,你我是否还要谈合作细节?”
    青逸飞登时惊醒,干声道:“谈啊!谈妥了,好了结一事。”
    左仲仪遂翻开计划书,道:“商船一趟远洋,少说也是两三月,若来回,且分站贸易,少说也是半年,你提及每月结算恐行不通。”’青逸飞窘声道:“我以为一趟进出,一月应够了,那再修正……”
    左仲仪道:“资金要分两组,一是制造款项,即造船资金,我们不只造来自己用,也可卖予他人,另则是营运资金,亦即进出货之垫款,两者应分开运作,方不致混看不清,日后乱了帐目,徒增困扰。”
    青逸飞更窘:“那都错了,你还说可行,真是!”
    左仲仪笑道:“小误差,可修正,只要投资额正确,红利分配清楚,也可向鄂龙交代,算是通过。因为他是资本家,只要了解投资下去,多久以后赚多少即可,至于经营过程,只是辅佐资料罢了。”
    青逸飞道:“我又非资本家,我要的是经营经验!”
    左仲仪笑道:“那可有得学了。”
    青逸飞窘声道:“我已被开除,变成无业游民,圣帮可要聘请我?”如此说,无异己向对方示好,耳根已热。
    左仲仪欣笑:“当然愿意,听说你神算厉害,正是圣帮缺少者……”
    说及此,顿觉脑门一沉,左仲仪唉呀一声,往桌前扑去,那可是玻璃酒杯及热鱼汤挡前,吓和青逸飞急叫:“你作啥?”急忙伸手抢酒杯及热汤。然虽抢得两样,碗筷却被砸及,咔咔裂碎满地。
    左仲仪突翻白眼爬起,邪声怪笑:“阿飞,我的爱人别逃!”竟然扑拥过来,青逸飞手持东西,船阁又窄,根本逃躲无处,被抱满怀,吓得她脸红耳赤,猛将热汤、酒杯往外丢,随即反身挣扎,喝道:“你想作啥?”
    左仲仪邪笑道:“爱人亲亲!”当真想吻。
    青逸飞窘红脸面,斥道:“可恶!色狼!”伸手一掌掴去,每以为对方会停止动作,谁知他根本无惧巴掌,硬是抱拥抢吻,青逸飞一时不察,被吻得面红耳赤,纵使心头小鹿乱撞,然突冗行径让她感到羞心,咳声又喝:“放开我……”‘我’字未喊出,左仲仪舌根突闯进来,吓得她想闭口却不能,又不想咬痛对方舌头,硬被肆虐几回,情急中想出方法,双手猛撑对方脑袋,始挣脱缠舌。谁知双手往上举,胸脯露了空,对方双手突地抓来,正中双峰,此举当真惹恼她,怒道:“大色狼!”双掌同时用劲击其左右脑袋,左仲仪登觉脑门生疼,昏跌地面。
    青逸飞急忙跳开,窘窘怒怒中检查衣衫,幸未破裂,然对左仲仪荒唐举止甚是不悦,斥道:“你这算什么教养的男人!”仍想教训几拳,谁知青逸飞突又爬起,状若小孩乱舞,邪笑道“爹,我要吃雪花糕!”身形则呃呃东闪西扭,似若针棘反应动作。
    青逸飞瞧其反覆无常,且失态连连,眼神更是翻白吊直,暗诧道:“莫非中邪?”她虽耍算盘出身,然家学渊源注定和道法解下不解之缘。原是宋微宗年代,有位丐帮大帐房名为苏畅,其不但耍得一手无敌算盘功,且嫁予当时蒙人忽必瑞,而忽必瑞正和宋朝无敌灵童宋两利拜把称兄道弟,多少学了道法,苏畅乃其妻,且和宋两利交情匪浅,对道法自有涉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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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第七章斗法
    郭奇秀和朱亮功又返回天临居找理亲王弘皙。两人同样想法既然摄魂术有效,干脆多摄几魂,让左仲仪毙命为是,何需拼得你死我活,且未必有效。
    弘皙闻及法术有效,当然高兴,遂又带人前往后殿神坛,找及张虎皮,欣喜道:“法术有效,干脆把他摄死算了!”
    张虎皮神光陡涨,架势已现:“行!死了一个左仲仪,杭州城少一霸主!”随又开坛作法,此时已近黄昏,蜡烛点得灯火通明,平添不少灵气。
    张虎皮烧完十二道灵符后,摄魂咒语念个不停:“金精一启,三元六分,七极四现,流魂入敛,尽落我身,黄象纷驰,幻化元婴,养育九妖,胎生两界,风火争引,令!”秘咒念完,符胆一去,赫见草人无动静,他复吸来鸡血,往草人吐去,并开启葫芦,准备摄魂。
    左仲仪身躯突然一颤,贴在身上灵符掀动,体内似有东西将窜出,瞧得青逸飞、柳碧玑、风及时三人惊心动魄,不知所措。
    简长春冷道:“妖人已施法了,且让他再摄去一魂一魄,待回来路上也较有伴!”仍作法护左仲仪魂魄飞去。
    三人不知妥见不妥,然既已开坛,唯有由他去了。
    张虎皮摄得魂魄过来,想逼他进入葫芦,谁知魂魄却是不从,冷声说道:“老妖道,你耍邪法,恐要遭报应!”
    朱亮功、郭奇秀、弘皙清楚见及左仲仪魂魄骂人,登觉不可思议,难道自己已炼了阴阳眼?擦揉眼睛再瞧,仍甚清楚,且幸灾乐祸瞧个爽快。
    张虎皮却疑惑,魂魄竟然不听使唤,冷道:“再不入葫芦,小心我吐你乌鸡血!”
    左仲仪冷道:’“什么血也没用,等着受报应!”转向郭奇秀:“你也一样,尚不知悔改么?”
    郭奇秀虐斥:“你倒皮得很!”二话不说,猛吸乌鸡血,往魂魄吐去,左仲仪东闪西闪,张虎皮跟着打转,吐得满室皆血,郭、朱、弘三人多少沾上,抱怨连连。
    张虎皮没办法,拿出降九符化得满室火花,始将魂魄逼入葫芦,立即封口,得意说道:“好了,已经没事!”
    弘皙被整得火气直冒,喝道:“其他魂魄一并摄来,让他死得难看!”
    张虎皮正有此意,随又作法摄魂,谁知简长春已反击,始终护住魂魄不放,张虎皮这才知晓有高人相抗,冷虐邪笑:“原来是三流道士,不怕走火入魔么?”
    简长春道:“道长,多耍邪法,必自食恶果!”
    张虎皮道:“呵呵,倒教训起我来了,连你一起收拾!”登时加强符法,耍得满室符火闪闪,煞气逼人。
    简长春抱元守一硬撑。
    然左仲仪魂魄受摄,似要飞出身体,又被挡回,全身抖颤,甚是痛苦。青逸飞、柳碧玑瞧来甚是不忍,风及时一旁安慰:“忍着忍着,就快过去!”要圣爷及两女皆忍着。
    张虎皮一招收不了魂魄,怒火更炽,咆哮中,乌鸡血再吐,仍失效,迫不得已喝道:“跟你拼了!”咬破自己右手中指,将鲜血撤在灵符及草人身上,灵符化去,鬼影幢幢,原是亮红火光,此时全数变成碧青色,森森可怖。
    左仲仪终受不了呻吟,全身再颤,身上符录直抖,一股阴气直欲冲出嘴巴,若非血符玉佩挡着,灵魂早飞去。
    挣扎至极限之际,简长春突地喝道:“血符破妖坛!”狂话喊出,亦将右手食中指咬破,捏着指诀,直把鲜血沾向玉佩,瞧来虽是沾血,实则暗中偷功引灵符,这一引动,赫见青森灵魂引带血符之红光,直往窗户冲去,那两道青红森光穿透窗户灵符后,已化为一体,直往天空射去。
    此时天色已暗,瞧来似若小流虹,甚为显眼。
    小流虹直冲张虎皮法坛,方穿入外坛护坛符之刹那,张虎皮顿觉不妙,骇道:“血符护魂大法?”想要走避已是不及,小流虹猛穿神坛,轰然巨响,神坛暴裂,草人乱飞,那摄魂葫芦亦裂,左仲仪魂魄已被小流虹吸去,旋个大圈,迳自穿窗而去。
    张虎皮则在神坛暴裂之际,吐血倒地。毕竟神坛乃靠其元神守护,如今受击,元神亦受损,三魂七魄未被震散已是侥幸,哪能全身而退。
    郭奇秀、朱亮功、弘皙等三人早吓得伏地抱头,没命往外溜去,对此妖邪斗法,实有莫名恐惧。
    至于左仲仪魂魄在小流虹护持下,安全飞回圣帮,找到躯体,直往嘴中穿去,左仲仪终于还魂,呃地一声挣扎,嘴巴咯咯咬着。
    风及时见状急道:“圣爷咬不得!”伸手想扳开牙关,又觉失礼。
    正挣扎处,简长春一手揪出玉佩,笑道:“抽出不就没事?最险处乃是他刚醒来那刹那间。”
    风及时干笑:“你又没说可抽出,但总算平安了吧?”
    简长春拭着汗水:“魂魄皆回,应是平安了,血符竟然如此厉害,实是道家至宝!”爱不释手,摸了又摸。
    青逸飞急道:“快施法让他永远不再中邪!”
    柳碧玑道:“对,快施法,免得他又被摄去。”
    简长春道:“血符已混我的血,化光穿入他体内,多少有护持作用……不过还是加层护网为佳!”
    说完将玉佩置于左仲仪胸口,随即耍出桃花木剑及道法,为其护持。
    待灵符化去十数道后,简长春始收招,道:“我已以十二天都法门替其护持,日后将不易再受摄了。”遂解其穴道,并将人唤醒。
    众人目光瞅紧左仲仪,想瞧瞧是否将和先前一样想吃糖?
    幸左仲仪恢复知觉,宛若生场大病,热汗直流坐起,见得众人及处处灵符,诧道:“这是?……”
    柳碧玑道:“想吃雪花糕和桂圆么?”
    左仲仪干笑:“那是孩童之事,姥姥突然提及?”
    柳碧玑闻言激动道:“恢复正常了!”青逸飞、风及时顿显高兴。
    左仲仪诧道:“我?”
    柳碧玑道:“你中邪啦,还是青姑娘把你扛回来,且经简道长替你收魂摄魄,终能回魂!”
    左仲仪依稀有印象,想来不由惊心动魄,立即道谢,青逸飞听来甚窝心,直道没事即好。
    简长春道:“可见着对方那头是谁?”
    左仲仪灵魂出窍,直若作梦,多少记得,道:“是理亲王弘皙请的道士,留有八字胡,旁边有朱亮功和……理亲王吧!”始终不敢说出郭奇秀。
    简长春额首:“没错,应是对方,那胡子道士如何?”
    左仲仪道:“似满身血,你毁了他的祭坛?”
    简长春道:“不,该是你毁的,呃,也算上青姑娘一分,幸她的血符玉佩护持,始能奏功!”指其胸口。
    左仲仪摸出玉佩,瞧得血丝处处,感激再谢!“多谢青姑娘帮忙,”欲交还玉佩。
    青逸飞急道:“留着,说不定妖道还会耍邪法:“
    左仲仪一愣,然仍交回,道:“若真如此,届时再借用即是,如此贵重之物,实不便占为已有。”
    众目下,青逸飞窘于推拖,只好收下,道:“那你自要个小心了。”
    简长春笑道:“以后可不易再中邪,圣爷大可安心。”
    左仲仪道:“若中邪征兆为何?”
    简长春道:“好似灵魂要飞出,似在做梦。”
    左仲仪道:“懂了,将会预防。”
    简长春见事情已了,始收拾东西,准备告退。
    风及时要求他赐灵符几道防思于未然。
    左仲仪道:“道长若身分已露,恐道报复,是否搬进城,较能照应。”
    简长春道:“我且云游四海,对方未必逮着。”
    风及时道:“可是若有状况,如何找得道长?”
    简长春道:“血符玉佩可护持,要沾血即可,至于我嘛,有缘自能再见,就此告辞!”
    东西收毕,背囊而去,左仲仪急让风及时奉上缘金百两,也好让道长云游无后顾之忧,简长春长笑而去。
    在此同时,总管郭良儒及数大高于亦进门请安,左仲仪直道没事,支开对方,心情却沉。
    柳碧玑道:“得收拾郭奇秀,否则祸害连连。”
    左仲仪叹道:“这是我所最不想见到者。”
    柳碧玑道:“行至此已无退路,你不找他,他可花样百出。”
    左仲仪道:“只可惜苦了郭叔。”
    柳碧玑道:“怪不得谁!照我想法,将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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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第八章狡徒
    左仲仪休息一天一夜,精神转佳,两腿伤势痂皮已落,转为红肉封口,应是病愈,此时不再受击,应不会裂开,总也安了心,始开始计划逮人。
    盘算后,仍决定选丁婆山为地点,毕竟火鹤真人可能已出游,利用其住处,最像极二度求诊。
    青逸飞没意见,风及时说此计甚佳。遂雇得不起眼小马车,让圣爷和青逸飞乘坐,自己则充当车夫,悄悄出城去了。
    左青两人并肩而坐,总觉困窘,然过得两刻,心灵取得契息,终也甜蜜。左仲仪突地抓着青逸飞柔荑,窘声道:“多谢你这么多天帮忙……”
    青逸飞窘抽两次,却因空间狭窄,无法抽回,只好由他,涩声道:“可别乱来!”
    左仲仪笑道:“现在乱来,要是车篷掉了,岂非走光!”
    青逸飞窘斥:“少不正经!我可只答应当帐房,其他可未答应!”
    左仲仪道:“其他是什么?”
    青逸飞更窘,突地恼羞成怒似地喝道:“其他是肯你的肉!”当真往男人肩头咬去,吓得左仲仪急闪一边,然实在太窄,逃无去处,硬被啃了一记小麻疼,倒也不敢作怪,苦在那里疼唉着。
    青逸飞呵呵虐笑起来:“这便是说错话代价,还想尝尝么?”
    左仲仪干声道:“不敢不敢!”
    就此两人一路上含情斗俏,闹得津津有味,感情终上层楼,未若以往,深情难现,动辄误会。
    丁婆山法锭,一时辰即到。
    左青两人恢复镇定,在风及时护守下,青逸飞扶着左仲仪,直往山区火鹤真人隐居处潜去。
    绕行三里,终见竹屋,题有“火鹤法堂”四字,勾划了,正出于简长春手笔。
    风及时唤道:“简道长在么?我是风及时!”幸未回话,风及时暗道果真走了,立即引入入室。
    里头一切从简,唯一光采乃来自左壁上画工甚仔细的三清天尊神像,青逸飞一眼瞧出,简长春应是龙虎山天师派,难怪法力高强。
    风及时道:“他既走远,圣爷往下就是,您的伤可好?若不行,得派高手埋伏四处,免生意外。”
    左中仪道:“不必了,阿秀贼得很,一有动静,必不肯上勾,咱依计行事:“
    风及时得令,已抓来大堆符录,暂且充当法师,摇着摄魂铃,且焚灵符,耍得有声有色。
    左仲仪则时有疯言疯语,学孩童叫着要吃糖,听得青逸飞欲笑不得,强忍着抽肠,幸在屋内,否则恐穿帮。但经过几次已调适过来,配合演出,时而焦切往屋外窥瞧,慌张说道:“大师何时间来?”
    风及时回应:“快了,应不久……”
    三人就此演戏不断。
    左仲仪偶装疯癫奔出门外憨笑,后被抓回,以取信窥探之入。
    郭奇秀果然潜跟附近,在瞧得左仲仪数次奔出且皆痴笑后;已被蒙骗而认定对方并未痊愈,暗付:“看来张虎皮所言不假,对方并未回魂,正是收拾好机会!”
    他已盘算如何下手。再观察一阵,暗道:“显然他们在等火鹤真人回来,已是黄昏,今夜可能留宿于此,是该动手,否则对方等人不及,必定转往它处,如此—来,变数必多,我且调来杀手,一并将他们杀了……,或该留下青逸飞这贱人!”
    想及日后非礼,郭奇秀淫笑不断,潜退而去。
    双方就此耗上,各逞机锋。
    直到深夜。
    竹屋仍见火盆焚符,火苗呼呼乱窜,瞧来诡异。
    郭奇秀怎知对方早设下圈套,已偷偷引得十名杀手,潜伏附近,他且蒙上脸,以混淆目标。
    十名全是一等一高手,对付白痴圣,铁定稳操胜券。
    郭奇秀如此评估,胆子顿壮,复再逼近二十丈,准备疯子圣爷出现,一刀砍了他。
    待半刻钟一过,左仲仪当真挣脱青逸飞,撞门而出,痴然一笑:“可好玩了,我好像神仙!”抓得身上贴着符录;散耍空中,且翩翩起舞。
    郭奇表见他一副陶醉模样,且往自己移来,机会实千载难逢,登时抓紧利刃,运足真劲,身刀合一,化若一道劲光,快逾闪电扑去。
    刀光似箭,冷厉真取心窝。
    一闪迫近只剩半尺。
    眼看即将得手。
    郭奇秀感觉刀光已冲入对方衣衫,胜负将定。
    岂知左仲仪突有动作,身形一挺,锵然闷响,利刀刺中铁板之类硬物,断成两截。
    郭奇秀怔骇,自知要糟,正想弃刀而逃,谁知左仲仪右掌已劈出,喝道:“还不悔改么?”其掌劲已通玄,又靠得如此之近,郭奇秀根本无法定避,胸口中掌,打得鲜血直吐,倒栽数丈远,跌地不起。
    十名杀手见状,四面八方截来,利刀尽砍,欲置人于死地。左仲仪乘胜追击,猛地施展“断浪毁涛”绝掌,左右开攻,任那杀手狠猛,仍难逃怒掌,左右各三人被打得人仰马翻跌退连连。
    青逸飞亦冲出,算盘子直射左侧另两名杀手,十数颗齐冲,任杀手挡掉些许,仍难挡全部,闷呢中,肩背全受击,滚退连连。
    风及时则负责料理右侧两人。在突袭下,对方难逃掌劲一一受伤跌退。
    十名杀手一个个照面全数落败,这才惊觉圣帮之可怖,哪还敢再战,纷纷弃人而逃。
    郭奇秀则最先开溜,他原是落地打跌,但知情势不妙,猛地忍住伤势,滚身欲逃,然左仲仪早拿他当目标,随时注意其动作,忽见他挣扎逃去,一个闪身迫近,冷道:“还逃么?”数指截中其膝穴,终迫他下跪不起。
    风及时则迫退杀手,返身掠近郭奇秀,截其穴道后抓往圣爷面前,伸手扯下其面罩,复又扯其假胡子,露出原貌。道:“果然是你!”
    郭奇秀冷哼:“要杀要剐请便!”
    左仲仪叹息:“至此仍不知悔改么?”
    郭奇秀冷道:“各事其主,悔改什么?待弘哲太子知晓,必派兵拿下圣帮,届时看看孰胜孰输!”
    左中仪叹息:“你若不想待在圣帮,大可名正言顺自行创业,亦或当官为相皆可,怎回过头设计盗吞圣帮库金,且谋害我呢?”
    郭奇秀冷道:“谁盗库金,我只不过要回郭家百年来被你们剥夺之金银罢了。”
    左仲仪叹道:“实是心邪,任何歪理皆说得出口,带回去吧,装在车箱,莫让圣帮丢人。”
    风及时封去郭奇秀嘴巴,免得吼叫,随即抓人上车,先行而去。
    左仲仪慨叹不已。
    青逸飞道:“何不杀了他,永绝后患?”
    左中仪道:“我怎忍下手,郭叔唯此独子,杀了岂非绝后!”
    青逸飞道:“真是忠臣孽子!”知其难处,不再多谈此事,道:“你可伤着?”
    左仲仪从胸口抓出巴掌大铁片,道:“还好,只差半寸,他可真心恨死我了!”丢下铁片。“咱也走吧。”步行而去。
    青逸飞知其心情沉重,不再多言,默默跟于左侧。
    圣帮刑堂外围只守着风及时,至于护卫则调开三十丈,免于听及审判。
    青逸飞则因属客人,不便涉入其中,已被柳碧玑带往客房休息,柳碧玑亦是奴仆身份,无权干涉帮中要事,暂且避开。
    刑堂上只剩左仲仪,以及被捆绑双手的郭奇秀。
    烛光森森闪闪,照得两人冷漠表情,时间似已冻结,落针可闻。
    郭奇秀始终不肯低头,一副不屑且视死如归模样。
    左仲仪只能暗叹,忠孝节义已不适合此人。
    不久终于听得总管老迈焦切声音传来:“少总管找到?”光是往刑堂跑,已知事态严重。风及时不敢多言,往堂内指去,郭良儒悲切奔入。
    左仲仪坐定内角石椅,郭奇秀傲岸立于右侧,始终不肯下跪。
    郭良儒赫见儿子,怒火中烧,猛地欺前,一巴掌抱去,厉道:“还不下跪!你这小畜牲!”
    叭一响,郭奇秀脸现五痕,仍自傲挺:“凭什么要我跪,他又不是我的谁!”
    郭良儒怒道:“反了反了,怎生得你这孽种!”
    一脚甩去,压中儿子膝盖,始迫他下跪,不禁老泪纵横,跪下拜礼:“老臣丢人,对不起圣爷栽培,且赐死罪,以诏天下!”叩得额头发红见青。
    左仲仪叹道:“郭叔毋需如此。”运劲将他扶挡,免伤身体。
    郭良儒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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